[秦漢三國] 庚新 -【悍戚】《已完本》

1月23

卷二 殺青州 第一零三章 可怕的是生不如死
' E0 Y% `, p3 B% Q6 k1 _, g
    三連擊！
  b8 E5 n' g# [7 O) e) w
8 f" E9 ]5 `  }) M) B9 O1 P$ d* z    劉闖這個時候，已經是兩手空空。

8 z' {6 {7 f0 u" E& L5 u& `0 R    而那黑影來的奇快，眨眼間便到了他跟前。

; E- A( H5 D7 Q- [    劍，是一口形狀有些怪異的劍，乍一看，有點類似於後世金庸武俠小說中金蛇郎君的金蛇劍。
7 n  \7 V9 D  U/ f
5 g; e  B9 |4 K% A3 L; X    劍尖分叉，如金蛇吐信。

3 V! u$ W, W. x0 p    唰，刺客沉默寡言，也不和劉闖廢話，抬手就是一劍。
" i) B  v; K. i' W; `9 y! a/ _' {
* t) p9 L& t$ q6 Z9 }: b" U    劉闖跳步閃躲，可是他體型比之旁人要大很多，以至於雖然儘力閃躲，還是被劃破了胳膊。

  ?7 `( X1 T9 ^+ r9 M( J    不等他反應過來，刺客手中金蛇劍，唰唰唰如同疾風暴雨。
3 F1 X# w  g  K4 z; |
9 O- M" Z, ~! k7 M; v4 D    劉闖左躲右閃，腳下一個不留神，被一具屍體絆倒，蓬的一聲就倒在地上。

    刺客見劉闖倒下，眼中頓時流露出興奮之色，抬手一劍刺來。劉闖一個懶驢打滾，躲過這刺客致命的一劍。他趁著在地上打滾的功夫，猛然抓起一具屍體，狠狠砸向刺客。刺客不得已，只好側身閃躲，劉闖也趁此機會，從地上爬起來。但不等他站起身子，刺客又猱身撲來。
3 ^# j% O' c/ x/ j  T& h
' c, H- S" P  U+ E    “公子，接刀！”
$ v5 b% U) g2 n% o0 e  E
    周倉一聲如雷暴喝，傳入劉闖耳中。

    他把手中那口大鍘刀用力向劉闖投擲過來。

8 U# \' ]0 |$ t    刺客見劉闖接住兵器，攻勢頓時變得更加狂野。而劉闖得到兵器之後，也不再似先前那麼狼狽。兩人你來我往兩三個回合，劉闖猛然露一個破綻，刺客墊步挺劍刺來，卻見劉闖在原地一個踏步旋身，大鍘刀帶著一道寒光，喀嚓將刺客持劍的右手砍下。

. D: R! x! g& U0 o    鐺，長劍落地。

    刺客慘叫一聲，抱著斷臂倒在地上。
0 a5 ?8 \, K& E% `) \( }' ?0 Y: U% k
! x6 j5 _0 j5 u* @    這時候。周倉等人一擁而上，把他死死按住。
' l( X- g, o/ Q; H# `$ q* J# k
    “誰派你來殺我？”

- H: r5 q# ]  E* q: S. k( S    劉闖拖刀而行，大步來到刺客面前。
) G! j7 s$ r; T
    身上，沾滿了血跡，整個人都散發著一股濃烈殺氣。
; F+ T6 l+ @9 G3 b
    “大……孟彥，你沒事吧。”
$ q' p& \; W5 b+ t
    得到消息的麋繯，和甘夫人、諸葛玲匆忙跑到門口。看到劉闖一身是血，殺氣騰騰的模樣，麋繯不由得心中一緊。
/ W1 Q4 r- Q, c8 [/ f
    “繯繯。回去！”

. n5 ?) ~( `" `4 m9 _    劉闖一聲厲喝，令麋繯馬上止住腳步。
4 D! x" J, C; U2 z! Q! z, {  d, ~
' b! I- ]) u7 T/ D; n    她看到府門外遍地的屍體，便知道事情恐怕不小。

    而這時候，王修等人也都得到了消息，匆忙趕來別院門口。
. Y5 p- d5 f/ {! w
    看到那遍地殘屍。所有人都忍不住露出駭然之色。
5 d) f. s8 S8 b4 `9 b
    那刺客被砍了一隻手，卻仍一臉倔強和堅強。見劉闖走過來，他頭一扭，眼睛一閉，也不說話。

    “此人，乃鄧展鄧功文。”

5 s( P, N( Q" ~" [! Y$ u( k8 ~4 L7 _    劉政走到近前，看清楚那刺客的模樣。頓時失聲叫道。
3 B) t2 b9 S5 v9 q* B8 u; Y/ _
  {. Y, {$ v$ J2 i1 b7 z7 `    他左右回老家也沒事，於是便留在高密。
5 e2 {; ]/ r+ F2 q- F" B, z
1 c0 K6 Q$ O; w, P6 z    劉闖見他似乎也頗有勇力，乾脆請他前來軍中，如今統帥弓箭營。

    “子和。你認得此人？”
" @6 [2 `/ d) z$ G
    劉闖扭頭，向劉政看去。
" H4 Z. q" V, A; Q
    “此人乃青州有名的青年劍客，名叫鄧展，字功文。是樂安國人。

) G, p$ x; G. d( `& L& I( l    鄧展，你好端端。怎地跑來刺殺孟彥，莫非是受人挑唆？”

    刺客睜開眼，看了劉政一眼，露出一抹不屑之色，扭頭也不言語。
" _- J0 V9 c, i% D& f. Z
    哈，還挺堅強嘛。

4 Z" R9 a0 Y' @$ s    “來人，給他上金創藥止血。”

    “公子，莫非要饒他性命不成？”

    劉闖冷冷一笑，走到鄧展身邊蹲下身子，“好一條硬漢，也是個不怕死的人物。

    不過，你既然來刺殺我，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你若現在說出誰是指使者，我便給你個痛快。
2 t) i$ Y, g7 O3 D# E0 S: X
    若是不說……呵呵，我會讓你知道，這世上其實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生不如死。”
; U$ I" j7 X( H9 V% q) }
2 d% c" a! B" D, w    鄧展沙啞著嗓子，厲聲道：“左右一死，某何懼哉？”
2 O( b$ m' m- ~+ |/ R; M. z) _5 k5 `
* s% M0 R% S) \# Q: d. v    劉闖拍了拍他的臉，輕聲道：“那我倒要看看，你能夠堅持多久。”
( F5 o- [2 \% t7 k! q
    說罷，他一擺手，命周倉和武安國兩人，把鄧展拖進別院。
. N# L7 C1 Y  J8 ?$ `
2 I; ^- U% h3 _& m+ S    “孟彥，鄧功文素有俠名，在青州名聲不弱。
. S# C- t; L  A: d
* Q" C: e! U% K9 l# G" }5 W2 n( f    雖則他今日前來行刺，想來也是受人指使。何不留他一命，也好讓世人知曉，你的仁義寬宏。”
1 y0 v7 P  a7 ^$ m
. v. b; f$ S6 e6 {7 o    劉闖沉吟一下，拍了拍劉政的肩膀。

    “子和，其他事情我都可以答應你，可這件事……

' k+ q. f$ X3 i% s% I2 ?    正因為他是有名的遊俠兒，我才要拿他開刀。這種人，看似行俠仗義，卻不知俠為何物，只知爭強鬥狠。也正是這種人，才令這天下變得更加混亂。若在以前，我饒他也就是了。可我初來北海國，正要藉此人項上人頭，來告訴那些作姦犯科者，否則以後會變得更混亂。”
6 R, K  V" h6 h3 u
    “可是……”
+ R  w9 U: w# {  a; B
7 t0 v+ g5 M, k7 ]    “子和，當初暴秦禍亂天下，以嚴苛律法行世，故而高祖約法三章。
7 @2 j* H+ y' _4 M
    今律法廢弛，天下混亂……子和，亂世之時需用重典。我今日也就是要讓那些人知道，劉闖不可輕辱。”

: ?3 ]# b, w9 d5 {( d    劉闖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劉政便知道，無法再勸說。
5 s1 |+ a8 w4 O" }; g% [7 [
- M0 ^- k3 E- b7 ]- k% w/ A. R    他無奈一聲輕嘆，點點頭，“孟彥說的有理，那我這就去與康成公知曉。”

    劉政扭頭走了！
$ N% h  r2 u# j0 W: M6 T2 z
    而劉闖則大步走進別院。
6 @0 f$ I8 R( J, m$ ]
- U' ?1 p7 P+ C. H4 r: n- J2 j2 V. o    諸葛亮有心想要跟上去看熱鬧，卻被諸葛玲攔住。
1 W' V( Q0 h3 z  p3 ?1 [
0 b/ C, Z7 C$ [6 V2 l    “孔明，不許去！”

    “為什麼……那人刺殺孟彥哥哥，我也想知道，是何人指使。”

    “你想知道，待會兒可以去問劉公子。
5 N1 L6 w0 q5 J4 C
: y. V' V  _1 g0 a    現在，給我回去讀書，罰你抄寫倉頡書三十遍，若不寫完，不許出門。”
& O! m- @, p" f% J+ ?$ r+ m0 K3 J
    諸葛玲知道，似這樣的情況出現，審訊過程必然是極其殘忍。她無法阻止劉闖，因為劉闖也是受害者。可她卻不想諸葛亮跑去看那血淋淋的場面。那場面看多了，只怕會心性大變。

1 n( O  L) H* X    “為什麼！”
; a2 O( Y) N& T8 b
    諸葛亮頓時急了，“我又沒犯錯。”
& ?5 j+ u3 [$ u' \& I, I  H  x" Q
( A! V! r! l4 I. P8 h$ `    “不為什麼，因為我為長，你便要聽我的話。”

    看著姐弟二人鬥嘴，麋繯忍不住上前勸說。好不容易才算把諸葛亮帶去後宅。
" B$ }* K* w! N- l5 P* F! ?
    麋繯也覺得，待會兒的場面必然非常血腥，還是別讓諸葛亮一個小孩子，跑去湊那個熱鬧。
- |0 N1 z! U+ e
3 E2 I  D  [" h0 F% d    劉闖把鄧展帶到了一間跨院，看鄧展仍一副堅強的模樣，心中頓時火起。

# Q6 ]5 M' }1 F3 }" R7 g, h& ^5 t    “來人，伺候鄧大劍客躺下。”

) c: {* T! v0 E    手裡拿著那口蛇形寶劍，看著周倉武安國兩人把鄧展仰面朝天按在地上。

    劉闖命人取來幾張草紙，在手裡擺弄一下。然後又招手示意一個飛熊衛上前。
! L; V2 g% G6 k6 |0 C1 N: V. c
    這飛熊衛，正是張牛兒。
5 A! c. O$ q7 V6 X* L
    當初東武之戰結束後，張牛兒面臨兩個選擇。
! o, k- q5 D8 H: v! N& K  U
5 g3 n3 ]* t& |' P1 @: b1 f  j    一是去做屯將，二是到飛熊衛裡做劉闖的親隨……因為東武一戰，劉闖的飛熊衛。也折損數十人。
9 F) }0 j5 D+ r# X/ ?
& o* I9 x+ \( U& w$ c+ l    劉闖在鄧展身邊蹲下來，輕聲道：“告訴我，是何人指使你前來。
) g- b/ `, @' E4 h6 ?1 z9 `
    別說什麼你是自願前來，你劍術雖好，卻還招攬不得這許多死士為你效力……現在說，我給你一個痛快。如果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我就會讓你明白。死亡於你而言，其實是一種解脫。”
. [! Y, D. i& c9 o' J5 q, W6 \
    “狗賊，人人得而誅之，某家豈會懼你？”

/ o$ _: N! E: T    鄧展突然厲聲大喝。可不等他說完，劉闖一巴掌抽在他臉上。

: Y: k1 i  y# ~    把草紙鋪在鄧展臉上，自有張牛兒拎起一瓢水，澆在之上。那鄧展呼吸不得。拚命想要掙扎，可奈何周倉武安國都是力大之人。把他按住，無法掙脫。只片刻功夫，鄧展就有些受不住了。劉闖把他臉上的草紙揭下來，看著他大口的呼吸新鮮空氣，臉上露出一抹森然。
  _+ N/ L% s: l, t- t; ~
5 F2 w1 ^' P+ V$ N/ c    “現在，你可要說？”
- k6 k; o5 v8 I; A6 @  F" q
: a) v2 Q; S& {; O  ?    “狗賊……”

    鄧展喘著氣，想要破口大罵，卻見劉闖再次拿起草紙，復又貼在他臉上，用井水打濕。
% k6 b0 W& B8 I2 K  n
    一次，兩次，三次……
3 v& {6 P# ]- I; C" ~: @; R
) O  e: [+ G3 Q' C8 w2 e    當劉闖第四次問他的時候，鄧展再也支撐不住。
0 I/ U% k7 L8 t9 U  Q: O
! \1 n' Y: \3 |0 b    “彭璆，是彭璆讓公沙盧命我前來。”

    是彭璆嗎？
7 }! u) j$ O& R) ]; y
2 N/ h# P8 ?) J# j3 l- m6 `    站在劉闖深厚的王修，看著劉闖折磨鄧展的手段，只覺心驚肉跳。
" y6 ~2 T! j: b3 T9 O* t
; n; _9 t4 D4 K6 T! P    可是當他聽到彭璆之名的時候，心裡卻不禁一抽……這彭璆，怎如此不曉事？康成公已經讓劉闖不得在北海開戰，不許他渡過汶水。本想著大家相安無事，卻不成想你居然自己跳出來。
! \2 n& {' P5 J; k. T1 }
    和劉闖認識這些時候，王修對劉闖，或多或少也有些瞭解。

    這是一個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的人。

    如果彭璆不招惹他，劉闖定然也不會去找他麻煩。可現在，彭璆主動跳出來尋釁，以劉闖的脾氣，又豈能善罷甘休？

    劉闖聽到鄧展的答案，站起身來。

    他轉過身，朝外面走去……走到院門口的時候，突然又停下腳步，“元稷，給他個痛快，送他上路。”

) q4 q" W9 j- C: P1 f    劉闖砍了鄧展一隻手，兩人的仇恨，便無法化解。

    如果是劉備，或許會故作寬宏，把鄧展放走……但對於劉闖而言，斬草除根，他絕不會留這麼一個危險人物，繼續存活在世上。鄧展雖然廢了一隻手，卻不代表他沒有威脅。所以，他不會放過鄧展。既然鄧展做刺客要來刺殺他，那想必他在動手之前，已經有了準備。
' S! r3 w8 v; V$ j% r1 [- F
" i+ y, C; C8 r! o3 b    王修目光悲憫，看了一眼瞼色發白的鄧展，嘆了口氣，轉身追上劉闖。
, o% c8 V+ }( W, w
    “劉公子，你接下來，準備如何行事？”

/ k/ E( V7 g0 X2 l* E    劉闖表情平靜，一邊走一邊道：“我要先去將此事告知世父，而後請世父決斷。”

    王修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道：“劉公子，修有一言，不知當不當說。”

4 b+ b$ g" \# x/ M. V( ]    “叔治請講。”

! T- Y# J2 K' t- Q9 d    “我知道公子你現在很生氣，但目前情況，絕非用兵之時。
5 Z( K: \" O* U- T! S
    公子在東武、不其連番用兵，已疲憊不堪。我也知道，公子麾下皆虎狼之士，然則彭璆既然動手，就一定有準備。這時候冒然與他開戰，於法度不和。那彭璆不管怎樣，都是朝廷委派的北海相。公子如今身無官職，如何出兵征伐？有道是師出有名，公子妄動兵戈，只怕會引得別人指責，到時候反而不利。這件事，不如請康成公出面。派人先前往劇縣，詢問彭相？”

" N4 b' h5 n/ p0 R1 a: b7 b    劉闖腳下一頓，旋即微微一笑。

6 Z. ?( A5 N# g- m    “叔治不必擔心，我自有主張。”

9 m( h0 d+ h7 H6 T    王修心道：我怕的就是你有主張啊……
; x& [3 v6 R3 B2 i8 e- _8 H* d
& Y( V2 i5 i" x6 i  j    劉闖來到鄭玄府上，與鄭玄在書房裡交談許久，這才告辭離去。
- O) c5 p- S) s1 d  y
- m  |6 w) ^" p) I7 U3 G    隨即，鄭玄寫了一封書信，托王修派人送往劇縣。
7 G0 ~  \- U# b: _9 [% Y
    而劉闖回到府中之後，則保持了沉默。對於他遇刺一事。即沒有大肆宣揚，也沒有興師動眾。

    不過，這件事在北海國，還是引起了不小的動靜。

9 o* ^- Z+ C% ~    這一日，劉平突然來到劉闖家中。

    “劉公子。我聽人說，那彭璆派人對你行刺？”
9 Q3 a7 L  t4 Z* A  G& W4 ^5 C
    他看著劉闖，卻發現劉闖表情平靜，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

    劉平盤桓一下，又沉聲道：“我想公子，此刻必然心中憤怒。

    但又擔心彭璆乃曹操所任，不敢輕舉妄動。是也不是？”

    劉闖眼睛一瞇，輕聲道：“平原公何以知曉？”
: B* J' D! Z& H% ~
0 Y9 Z6 s6 {  k5 C    劉平，出身平原劉氏，故而劉闖以平原公稱呼。他微微一笑。沉聲道：“這件事，不難猜測。
+ P7 |5 p* K: u* p7 ~
! v$ Z" u! ^/ z3 N5 q    公子性情剛烈，怎能容人如此欺辱？

    而事情過去兩天，公子卻沒有動靜。我就猜想，劉公子一定是心存顧慮。

+ ?  E8 a; w& l( N7 H& O    以劉公子之能。便是對虓虎亦不曾低頭。能夠令公子顧慮者，思來想去，為本初公與曹阿瞞。”

    劉闖笑而不語，並沒有正面回答。
! e0 k  f, T; A
    而劉平則顯得非常興奮，“孟彥其實也不必擔心，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名為漢臣，實為漢賊。
; A' v, ~: A! N* J. i
. H1 B. h3 p/ A% O* s  Z    不過，他雖然據兗、豫兩州，卻並不足以擔心。
1 o& S) g3 h: ?/ X
9 U; }8 i  M' s; R- G1 f    這天下間比他強大的人不是沒有……如河北本初公，四世三公，乃大漢忠臣。他也聽過公子的名聲，也頗有親近之意。若公子得本初公之助，便是殺了那彭璆，想必曹阿瞞亦不敢聲張。”

    “平原公，莫非與袁公有舊？”

* i1 ^- Z2 g6 z3 [4 ^    劉平呵呵一笑，“有舊倒算不上，只是本初當初得罪了董卓，逃往渤海的時候，我曾資助過他。
+ [, l1 c; y% O5 c, |# P* P* [( P
- i+ N, W1 i: M3 {    袁公虛懷若谷，禮賢下士。
- h( N/ m9 K2 n  H" K; ^4 I
9 p9 B+ U# T5 N    他早就聽人說過劉公子的遭遇，亦深為劉公子感到不平。

    我此次前來北海國，原本是想要請康成公前往鄴城開講。可不想遇到這麼多事情，也只好作罷。不過，能夠結識孟彥，也是某家幸事。我漢室得孟彥這般猛將，他日焉有不中興之理？”
1 |' U- L5 f) |  d, C
    劉闖聽完劉平的話，也不禁一聲輕嘆。

    老大人果然利害！

8 y* o6 K, R, Q! E% E    鄭玄當然知道，劉平的背景。
6 s6 R. {5 I& R
" g) R+ o2 M, _; ]3 }) s    當初讓劉平站出來為劉闖說話，也有想要借袁紹的威勢。
8 g5 \2 A1 l  S4 g
- ?) z% g" I" Y9 F/ e    彭璆雖是北海相，可他西面緊鄰袁譚，如何敢得罪劉平？所以，當管寧邴原出面，而劉平又站出來為劉闖說話之後，彭璆便立刻偃旗息鼓，不再言語。這其中，未嘗沒有袁紹的原因。

7 \- T' B3 F& C0 Z    前日前去鄭府時，鄭玄就對劉闖說：“孟彥先不要急於興兵，再等一等看。”

& N; t- `1 o% T4 j0 R    當時劉闖還弄不太明白，鄭玄說的‘等一等’，究竟是等誰。

    可現在，他已經明白了！

    鄭玄要他等的，不正是劉平嗎？
4 M0 O/ [4 x5 `9 I: _. P8 l
/ T9 ~: ]. \: O$ Q+ h    “我對本初公，亦仰慕久矣。

$ \: n# P5 e: e3 {+ U5 I+ L# t    只是一直沒有機會得見，心中常以為憾。
* ]4 x6 ?  _( a* d2 o1 t- r
2 Z1 z3 q; R% c$ U    今平原公前來，可是代表袁公？若平原公能代表袁公，區區彭璆，又算得什麼？我若滅他，易如反掌。”
9 I3 B- N9 |- g) L; \" }8 _" k* D
# A' U: S7 T9 {, l/ G6 T6 |% {9 ]4 T    “呵呵，若本初聽到孟彥這番話，也定然會很高興。
- o' Y9 V- P: d" w
, Z, V; I) h, M    我可是常聽他說，他對中陵侯亦十分敬佩。而今孟彥受彭璆如此欺凌，絕不能就這樣罷休，若不然我漢室之名，中陵侯之聲望，又置於何處？卻不知，孟彥打算如何報復那彭璆呢？”

( s% H' M& X2 q* p    劉闖微微一笑，“平原公，此事不日就見分曉。”
  d- l; q- l# r3 u
    “如此，我拭目以待。”

    +++++++++++++++++++++++++++++++++++++++++++++++++++++++++++++++
( Z4 v, q1 l/ x8 r- S) u. w
  ]( E% F  L+ n+ M    接下來的幾天裡，依舊是風平浪靜。

* d, P5 s% g( x1 y    但所有人都感到了，在那平靜之後，所醞釀的風暴。

    建安元年正月十二日，曹操命曹公強取葉縣，隨後他親率大軍，兵發南陽，直撲宛城。

    曹操的兵勢之猛，令張繡無法抵擋。

, F7 Z" K7 N7 b1 y! A5 B2 I    於是在謀士賈詡的勸說之下，張繡最終決定，向曹操投降。
* g$ W4 P7 s3 c2 E
4 Z: b+ R, g7 L3 X# A) x    消息傳至北海國的時候，已經是一月下旬。

( o, ?' g. L/ b  r: X3 ^3 y    劉闖得知曹操已經兵發南陽，立刻下令召集眾將，“我欲渡膠水，奪取即墨與膠東兩縣，誰願為我先鋒？”
# Z# o6 D; x! p, E
    他這一次，根本不提什麼商議的事情，直接就擺明車馬要開戰。

3 \3 q: H2 O  G: E    步騭和呂岱二人，不禁露出一抹淡淡笑容。

    在他們看來，劉闖出兵，只是早晚的問題……而今，薛州第二批移民已經登陸不其，共有五千人。其中有一千青壯，近四千婦孺。伴隨著鬱洲山大批移民抵達膠州灣，劉闖對膠州灣的控制，立刻又提升了一個等級。

    東萊郡太守管統，已調兵遣將，從昌陽和東牟兩地，抽調兵馬，屯駐長廣，已防止太史慈偷襲。
# J7 h: V* b+ m  j5 _2 q1 m  G
8 u5 c2 J, X2 N5 {0 M( X1 [0 G9 n# B    而太史慈，則趁此機會，將母親和妻兒從黃縣接出來，便安頓在不其縣城。
' |" O4 z! x3 {2 C- Q1 I0 @7 O- P
    可以說，劉闖已經完全控制住了膠州灣，並且對東萊郡，造成了巨大的壓力……

    他話一出口，許褚便挺身而出。

; i6 t, P1 U( g/ O6 |7 I    “公子，某家願領兵前往，定取即墨獻於公子。”

" k7 |% x  }* v    劉闖微微一笑，目光一轉，卻落在了坐在一旁的徐盛身上。
2 S4 l3 {& c; }7 V$ B
    似乎是感受到了劉闖的目光，也明白了劉闖的心意，徐盛連忙起身道：“老虎哥，有道是殺雞焉用牛刀，小小即墨，兵不過兩三千人，將不過三五名，何需老虎哥你出馬？小弟跟隨公子日久，卻未立有寸功。至少之前，老虎哥你曾奪取東武縣，立下首功。何不讓與我呢？”
1 E( b! u6 r/ X, e
    若是別人，許褚一定不肯相讓。
5 `) `4 ]6 y( j+ _3 k1 @3 o
    但徐盛的情況不一樣，一來他跟隨劉闖最久，可以說除了管亥等人之外，便是他了。

    而且，徐盛也算是自己人的序列，許褚和徐盛的關係一直不錯，所以也不好反駁徐盛的話。

3 t; ]& @. v. D: m* S    劉闖微微一笑，“既然如此，那就由文向為先鋒。
2 B$ d4 k+ `' D9 E
  C" \! g7 u1 q% N6 L$ v    不過，文向需留意，膠東公沙家，必不會束手待斃……即墨不足為慮，但須小心那公沙盧。
: ~# c- Y6 }' A1 E: s; A
    這樣吧，我讓元稷為你副將，明日一早，你們便前往夷安。”

    ps：更新時間需要做一些調整，以後第二更會放在下午五點左右，特此通知。
6 N% L" M0 I/ D* q
3 C; U, G; B7 b% F3 W

1月23

卷二 殺青州 第一零四章 孔明，你怎麼看？
4 E; z. p& s- C, H$ y
    對劉闖而言，膠東之戰並不值得他耗費太多精神。
% }. ~; N# I# f, B  |$ n+ n
( o. Q# b" ]# q/ u    以徐盛之能，配以三千兵馬，拿下膠東和即墨兩縣，絕不是一件難事。兩縣人口加起來，大約在八萬人左右。這個數字聽上去很多，但實際上，兩縣面積廣袤，可說是地廣人稀，分佈的也很散。這也就注定了兩縣的兵馬不可能集中在一處，徐盛取勝，想必也極為容易。
  b: U1 W, V# N
- @+ O' l3 G3 Y8 U  Q- ?( Q    而今，劉闖帳下可以為大將者，人數並不算太多。
* b7 o% P' B6 [6 t- O- b' J& u/ ^+ f& A
    膠州灣的太史慈、後錢可以獨擋一面；東武縣有管亥坐鎮，也能夠穩住局勢。
* K+ l8 j' N" z0 ?( R; S1 o
    劉闖身邊，能夠為大將者，無非許褚、史渙和徐盛三人。

! u# l( E* A: p* c0 i    其中許褚坐鎮高密，史渙屯兵夷安，需要穩定局面。如此一來，能夠派出去的人，也只有徐盛。

    劉闖為此，也非常頭疼。
" _1 |& {  @+ Y" Y# @" Q
    因為他再一次發現，手下可用之人，實在是太少了，少的……讓他有些難受。
/ d. C0 C/ e* m: V# g1 q/ `8 @/ I
    周倉武安國裴紹這些人，最多是戰將，可以衝鋒陷陣，但是獨擋一面的能力，還遠遠不足。

' l# X7 Z: ~# _4 J$ h) T4 K5 U    而蕭凌雖然不錯，卻畢竟還有些稚嫩。
+ o0 o' B/ Q, Z
4 ]- h3 o  S, z! y0 J; L    劉闖思來想去，決定還是讓蕭凌在太史慈身邊多待一些時日，待更成熟一些，再派出去任用。
4 Z' A6 {, R! x( c; _
    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 A, e$ W9 K2 n0 G+ {8 y; w: G
' X% \7 J! ]* _  H. d* B    任何一個處於草創階段的諸侯，恐怕都要面臨這樣的窘境。
' \- m6 W+ |) S+ d! R5 Z3 T0 C! }
    相比之下，劉闖覺得自己運氣好多了……至少比之劉備的情況要好很多。想當初。劉備兵不過千人，將不過關張，卻一路衝殺，最後成為蜀漢之主。但這份能力而言，劉闖非常敬佩。

    後世有人說，劉備是哭出來的江山。

    可這哭，也是一門本事……天底下會哭的人多了去，為何只有劉備能夠成功？

4 x; t0 Z, f% c% j5 i2 v* e    所以，哪怕劉闖對劉備再不喜歡，也必須承認。劉玄德不愧是一個梟雄，一個真正的梟雄。

    這傢伙能拿得起，放得下，能拉的下臉面哭。

    說出去或許挺讓人看不起，卻不得不承認，能屈能伸，此人甚得厚黑之中‘厚’字真諦。
2 ]; x) S$ \( v- F. {; `' W
( O' |+ n" W' \) d2 k    建安元年正月二十二日，劉闖突然下令，全軍開拔。

9 e5 q3 j. w* o2 D, C; o    他以許褚為先鋒。渡過濰水，直逼淳于。
; K& @1 f7 D9 O  V) c  F- Z- u
    同時。又發出檄文，要討伐彭璆。

( ^/ {9 u2 s) L2 P2 @  g: w    對於劉闖這個舉動，北海國人大都是冷眼旁觀。
6 z5 c5 O* ~2 ?, p  [- O
    雖然劉闖是劉陶之後，有鄭玄可以作證。但你卻身無官職，有何資格去討伐彭璆？這師出無名，恐怕也難成事。管寧和邴原，都立刻書信劉闖，讓他切莫輕舉妄動，引發北海戰火。

    彭璆更大怒。也發出一紙檄文，言劉闖妄動兵戈，當出兵伐之。

    同時，彭璆調動北海國兵馬五千，屯兵汶水以北。

    雙方都摩拳擦掌，看上去要大動干戈，來一場火併……

% F/ o% A( M* p2 t) k8 p    “不可能打起來！”

7 M! N6 y% j+ i, B    臨淄城裡。荀諶拿著從前方送來的情報，忍不住曬然而笑。
2 c5 N* G4 `4 m
# D; p! f8 C' G4 z' g4 g" f% e1 b    陳夫人道：“怎打不起來？兩邊都已經派出兵馬，眼看著就要打在一處，夫君何以言。打不起來？”

2 G; R9 q, `) k2 b* E/ W* X    “有康成公在，孟彥就不可能真對彭璆用兵。

    師出無名，康成公最討厭的便是這種事情，孟彥又怎可能去頂撞康成公？而且，他入北海國還不到兩個月，斷然不會在這個時候開啟戰端，弄不好就會引發北海國人的反感。胖闖是個聰明人，他絕不會冒天下之大不韙，來做這種出力不討好的事。哪怕擊敗彭璆，與他有何好處？”
7 S+ I+ M! i5 I6 T2 \! a- {! u
    “怎沒有好處。”
  ~& m! X- \* U: ?6 V
    陳夫人道：“趕走彭璆，他豈不就只能佔據北海？”

    “問題是，他真這麼做了，就會得罪康成公。”
: k( D/ u9 r! S4 _- L
    陳夫人張了張嘴，有些不太同意荀諶的看法。但她不會明著和荀諶爭執，內心裡對劉闖，始終是不太能看得上。
* T) N3 h. J* s$ K
    在她看來，就算女兒不能嫁給袁家，也可以嫁給陳家嘛。
+ f8 o- B, F! ?8 `
    陳家在潁川同樣是大族，若是女兒能夠與陳家聯姻，豈不是親上加親，令兩家關係更加密切？
7 `2 ?$ w, y" h: D) d; N
    可這話，她不能對荀諶說。

    因為陳夫人知道，荀諶如今一門心思想要讓女兒嫁給劉闖。
# I& }7 R2 |5 V
/ G  q2 }7 X& s    可笑的是，他這心思，卻只是因為當年醉酒之後，與劉陶的一句戲言……
6 S% U- J( ^6 ?9 j% Z
9 X2 t2 L0 |: u+ ?: g$ J7 `    但願得，那胖闖能栽一個跟頭，這樣的話，夫君對這門親事的態度，也許會發生變化。

    就在夫婦兩人聊天說話的時候，忽有家臣來報，“小老爺派人送來書信。”
4 K/ Z0 c5 P( j) j
* m3 o" T- B% d' P9 ]    小老爺？
4 m. j3 G4 U! |- S2 _* H$ w
    荀諶一怔，旋即便明白過來。

    他家中兄弟五人，荀諶排行老四，下面還有一個弟弟，便是荀彧。

  g, f1 `0 \* \; \    當初，荀彧未投奔曹操的時候，也曾在袁紹手下效力。後來他離開河北，投奔剛在東郡立足的曹操，荀諶和荀彧還發生了一次爭執。最重要的是，荀諶本打算推薦三哥荀衍為袁紹效力，卻被荀彧破壞。為了這件事，荀諶和荀彧有過一次激烈爭吵，此後兄弟二人便不再來往。
: \1 o+ n8 U/ w5 D: u9 L3 p
5 i5 h! c9 B! N7 I# A- \. u6 n    而今，荀彧在曹操手下甚得重用，突然寫信來，又是什麼用意？
" Q* I- W9 c0 A# e. ?2 o* Z: }
    他讓家臣把書信呈上來，看了兩眼之後，突然臉色大變。

    “奉孝好毒計，這不是把孟彥推到風口浪尖？”

    “夫君，發生了什麼事情？”
) z5 T2 @$ r3 _5 n. Y
    荀諶臉色陰沉，拿著書信在屋中徘徊。

4 _2 Y! Z! }8 d    片刻後，他沉聲道：“郭嘉小兒獻策阿瞞，舉孟彥為灌亭侯、東夷校尉、齊郡太守。”
, s( S4 u) m% }$ E$ D$ t& y
+ Y3 F3 v4 x: x: U" G% O  o0 \8 d    “啊？”

    陳夫人一怔，脫口而出道：“胖闖年不過十八，便為兩千石大員，未免有些兒戲。”
8 ^0 a2 G# O4 K# Q  T
    “妳懂什麼。”

7 E) p, H+ l% c    荀諶瞪了陳夫人一眼，“問題不是他夠不夠這個資歷。而是這個詔書下來之後，大公子必然會感到不滿。孟彥而今身在北海，齊郡則為大公子所據。這詔書，分明是想要挑動大公子與孟彥反目……而且妳也說了，孟彥年僅十八歲。若只是灌亭侯或者東夷校尉，都不算大事。
" L2 U1 n) {& z
' a5 H4 K& O: p6 m% X: |    以子奇之威望，得灌亭侯或東夷校尉，想必不會有人在意。

9 Z- ]# l8 h, {* h    問題就在這齊郡太守……他小小年紀便為齊郡太守，那其他人又會怎麼想呢？
' z% {/ `. \& F4 T5 L
: b. Z1 x0 Q, g8 c    孟彥費盡心思，才獲得臧霸為盟友。牽制泰山呂虔。可現在，恐怕臧霸心裡，也不會舒服。”
# u+ G# c( X1 ~
    陳夫人愕然，沉默不語。

0 P/ j  G- n# ^0 D: L3 q    “難道，臧宣高就看不出來嗎？”
" k4 O0 {2 B7 h8 o( Z, c
    “看出來又能如何？”
( l2 u/ L1 `$ _- r
- c3 A/ x$ l; `; a% ]# ?    荀諶背著手，在屋中徘徊，“郭嘉這是陽謀，算得就是人心。
% s+ T" Z# F! H' D2 i' [! s
    臧宣高就算氣度再好，遇到這種事情。恐怕也會心生芥蒂……哪怕他不會與劉闖反目，但必然會產生裂痕。不行。這樣子一來，孟彥就要腹背受敵。我必須要派人警告他，免得他吃虧。”

    其實，越是智謀高的人，又是心思就越簡單。

0 b$ q( Q2 B# U( Z    荀諶沒有見過劉闖，可就衝著當年他和劉陶的約定，已經把劉闖視為女婿。

7 K4 ~* k+ s" q    陳夫人看著荀諶手足無措的模樣，心裡更加不滿。
5 e! }2 W: W# `2 P
4 V6 c8 t6 N5 y, l6 k' l+ u    自家孩兒你都未如此操心，如今為了一個劉闖。卻如此上心，實在是有些過分。可是，她這話又不能與荀諶說出來。若說出來，只怕會引來荀諶的呵斥……但內心裡，對劉闖更加不滿。
& x. O/ v  A) l! Z+ g
    +++++++++++++++++++++++++++++++++++++++++++++++++++++++++++
1 ^0 L1 t& N' h
    “小蘑菇，妳聽說過劉闖嗎？”

( z. x5 S' H. R6 n  D    臨淄荀府後花園裡，一個花季少女。好奇的詢問身邊的丫鬟。
. _9 t' m( E' Z1 v7 ]- q5 m
6 r3 W' O; r. c# A: Y; ?$ P    那丫鬟胖嘟嘟的，看上去頗為可愛。
  P1 d1 Z: e2 z. z. v
    “小娘子說的可是那個北海國的劉闖？”

    “嗯。”
. [* z# r. |: f8 w
' _( K! s9 _( p% b* Y    少女道：“近來也不知怎地，時常聽人提起這個名字。

0 z4 h- Q0 A1 P: v! ~/ R5 _5 t    父親和母親也經常談起此人，而且聽他們的口氣。父親對此人很看重，母親對這個人卻有些厭惡。就連大兄，昨日提起這個人的時候，也有些古怪。小蘑菇，妳可知道，此人究竟是何來歷？”
: s7 R4 i7 u; f& O
  n1 D' M. P: b( C3 [, x    小蘑菇道：“小婢也不是很清楚。

    不過聽人說，他是在去年才開始崛起，而且一出來，就惹了好大的事情。
8 _$ m+ `+ ~6 L- V/ M3 U. @
    聽人說，最開始他好像是東海郡麋家的家奴，後來反出家門，還劫走了糜家小姐。但又不知怎地，他變成了中陵侯之子，而且還是皇親國戚。外面傳言，說這個人殘忍好殺，而且好色如命。據說，他身高過丈，腰大八尺，一頓飯能吃一頭牛，一拳能打死一頭老虎，很嚇人的。”
  ]' Z5 l3 ^9 c/ d9 ^6 T/ J
+ g3 p- z3 b( i' R, Q) [" W    少女聞聽，頓時露出曬然之色。
# c0 d' z7 ~$ E0 j2 I7 g* y
3 X3 d" m/ M* Z) q4 l    “胡說，哪有這樣的人？

& {4 ~0 C+ m2 w* Z  ]% L  N    身高過丈，腰大八尺，那幾乎就是個方塊。

    小蘑菇，妳不要每天在外面聽那些胡言亂語……不過說他一拳能打死老虎，我倒是有些相信。”

% |$ Z8 F6 k& r2 t* S  ?    小蘑菇撅著嘴，一臉不高興。

    明明是妳問我嘛，怎地又變成胡言亂語？
: ~! v$ y6 S. L: Q0 r
    “小娘子，為何突然問起此人？”
( a6 k' F" D3 U+ \5 d) n! g
- q7 T) I! \/ D2 ]    “沒什麼，只是最近聽人提起他次數多了，故而有些興趣。”

$ T8 l3 o) P' X# ^    哪知那小蘑菇卻露出一抹古怪笑容，“小娘子，小娘子，我前兩日聽大公子無意間露出口風，好像是說，這個劉闖和小娘子有很深的關係。”

    “亂講！”
$ j6 }; w+ h. w8 O+ U( t
    少女頓時露出不快之色，“我都沒聽說過這個人，與我有什麼關係？”
* V: Q# s6 [7 W: c6 `; V: T
    “可是我那天聽大公子酒後說，小娘子將來要嫁給劉闖。”
: M' w2 F  ^( C0 ~) A
    “胡說！”

    少女一聽，頓時急了。

  q/ M, W9 O$ \" P    “小蘑菇，妳如果再亂講，我可要生氣了。”

    “我哪有亂說，真的是大公子那天說的……還說小娘子沒出生就和那個人定下了親事。
9 l0 N. N) u, f+ x  ]- G" f5 z7 F, b
' Q2 h; V1 P3 b! q& D. Q7 G4 H8 g    這些年只是因為大家都以為他已經死了，所以才沒有人提及此事。大公子還說，老爺和夫人為了這件事。還發生過爭吵。加上這個劉闖，人在北海國，所以才沒有和小娘子提過……”

    “這不可能！”
7 ^: y$ k! d" x* |" G8 `! G
" R1 e1 E8 e- Q1 o9 M    少女呼的站起來，一臉的惶恐。

    “對了，這件事妳不許和任何人講，如果我聽到外面有人嚼舌頭的話，我可饒不了妳……”
+ C- h: U# |3 P/ k
. g/ k' m5 \8 c. `' W    “小娘子，小婢是不會亂說的。
1 i) G& J/ g& V& {5 y2 Q
# p1 [( Z) p5 o    今天要不是小娘子問我，我也不會告訴妳。不過，大公子那邊……他喝多了酒就喜歡胡說八道。我可不敢保證，大公子會不會對外人說。”
, P! J* r# O# a$ b! i% D
    “好啦好啦，我知道分寸。”

! t$ L/ i' i( E$ C+ @3 w    少女似乎一下子變得煩惱起來，有些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7 n& l& w& i' P8 G. E/ ]+ x& \' k5 O    小蘑菇在一旁一吐舌頭，不敢再開口。

( o& X' K+ H. M) _    而少女徘徊片刻，大步走出涼亭。

    “小娘子，妳要去哪裡？”
2 \; E& K) I, ~# K6 {$ B
' A4 f* C% M2 C! w, d9 O    “我們先去找大兄！”

    少女惡狠狠的說道，那模樣，可端地是有些嚇人。

( D8 [* ?, H2 s9 m( Y" L( ~    +++++++++++++++++++++++++++++++++++++++++++++++++++++++++++++

: G& t. z3 n1 e    不過。正如荀諶所猜測的那樣。

8 B+ t# Z+ I: Y2 _    為許多人所期盼的北海國大戰，並沒有發生。
1 s1 k; b5 |/ ~, O
9 o' G; Y' Q! v4 E8 i1 U    劉闖在揮兵渡過濰水之後。屯兵淳于縣城外，便沒有繼續前進。
8 {; D4 b) ^% h3 a& Z" ]- n
    在這一點上，他非常好的遵循了當初與鄭玄的約定，不會出兵渡過汶水。
0 @& j( m- Y' ?# d$ K' Q
    可即便如此，淳于縣令卻被劉闖這一舉動嚇得膽顫心驚。許褚兵抵汶水河畔之後，淳于縣令二話不說，帶著家小妻兒，便逃出淳于，渡汶水北上。找彭璆哭訴去了。如此一來，卻使得淳于亂成一團麻。城中兵馬，全都逃匿無蹤，剩下一座無人問津的空城，令百姓更感緊張。
* F3 w9 V: B2 ?) W6 t- w# A8 Y
/ L5 S4 l* z" p- C, D# D9 P    淳于，也是北海大姓。

    淳于縣的存在，更是因為當年緹縈救父而來。
/ h# S% @/ p- g" S  {' p/ f$ F
6 F% Z1 L9 f% n9 ?2 v! P    眼見劉闖兵臨城下。卻弄不明白劉闖的真實意圖。

    淳于縣的縉紳在商議之後，便推薦淳于名士淳于俊代表淳于百姓，出城與劉闖接觸。
5 |3 t9 l, C$ W. T5 }3 r
7 c" }: h3 F' r2 d    這淳于俊，年三十歲。精通易。
, m, ^3 Q( T6 [
" T4 H/ e) T! }+ k% E" @8 {    其父淳于嘉，更在朝中拜為司徒，也是一個極為影響力的人物。

# g* R9 d% `: w$ v8 y5 Y, T" {0 u    當然了，淳于嘉是東漢老臣，自然是屬於漢帝一方。不過他很聰明，在到了許都之後，便效仿金人三緘其口，冷眼旁觀朝中局勢。
9 i* @6 s/ S9 U7 v1 R
    劉闖方抵淳于，面對淳于這種狀況，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 M2 _9 z+ F+ O0 g" g- k
    “淳于先生，有何見教？”
9 F) h4 X) c2 X7 K' I0 e
    “劉公子，當初你和康成公曾有約定，不會在北海開啟戰端，何以食言而肥？”
1 Z* @/ Y) |4 ~( P) u) h
: i- U. x5 _: H    劉闖聞聽，頓時心中不快。
! v( w+ H* d6 j6 z
! C5 D, W3 A+ `0 K/ D; c) L    “難不成以淳于先生的意思，我被人刺殺，難道也不能有所動作？

    沒錯，老大人當初曾與我約定，不得開啟戰端；但我那時也回答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3 `" i9 q+ l* K" a8 I! ?1 W
" G/ X' ]4 {! |3 z3 q' b, |  s7 [; H; ^: A    彭璆派人在高密行刺，證據確鑿。

    今我兵進汶水河畔，而且也沒有違反老大人當初之叮囑，沒有渡過汶水。何來食言而肥之說？”
4 x. x9 k9 Z8 G. ~# K
    劉闖和鄭玄約定的時候，淳于俊也在場。

* A, O" \8 k* {6 R& U) A3 }0 m    今仔細一想，劉闖的確是沒有違反當初的約定。他屯兵汶水，卻未渡過汶水，算不得食言而肥。可現在，淳于已經亂成一團。淳于俊大概弄明白了劉闖的意思，他這次出兵，只怕是為了示威而來。想想倒也正常，劉闖遇到刺殺，若沒有一些表示的話，只怕被他人小覷。

    “劉公子，你與彭相之間的事情，我不想過問。
) c6 B+ Q7 @1 ~; c8 |- z' z8 U% M$ J
  o: M  i: ]3 d4 i- W7 z    我只問你，而今又準備如何安撫淳于……”
8 o+ @& l% s* M* x0 [. g+ O- }
' z# o9 e, S5 w0 e* E2 W    “淳于先生，我似乎並未攻打縣城，更沒有派兵進駐，何來安撫之說？”
; S5 X$ N, x* m% K) O) I+ T$ D
! f- W$ G( O% P$ t9 b    安撫，一邊都是指佔領地的行為。

    淳于俊苦笑道：“劉公子雖然未對淳于興兵，可是已影響到淳于百姓的正常生活。

: X% M9 _9 E: K* q  P5 j, v" ~    而今，淳于縣令和他的家小，以及淳于城中的兵馬，都已經離開，淳于變成了一座空城，需要有人進行安撫。公子既然來了，便不要走了！請劉公子入城，至少也能令百姓心安啊。”
( P$ Q) |2 r. ]! C8 [
    劉闖聞聽，頓時呆愣住了。

    這還有主動讓出城池的嗎？

    可問題是，他現在並不想佔據太多城池，因為如此一來，必然會造成兵力分散。

    “劉公子，當初康成公可說過，要你擔負起淳于的安危。
; m. n( p7 {! z' J: v4 Q$ }
) y, R' X. Y' D/ E1 Q    今淳于正處混亂，也需要一支強兵駐守此處。淳于俊代淳于三萬百姓，懇請公子能履行當初的約定，進駐淳于，是淳于儘快安定。公子一日不入城，城中的百姓，恐怕就一日不得心安啊。”

$ E5 A9 Q3 q4 m" v! {    想當初，鄭玄要劉闖在淳于、安丘和昌安三縣屯兵。
) X) {+ N. \0 B) m4 k- @7 [
    可後來劉闖聽了諸葛亮的勸說，沒有佔領三縣，只借居高密和夷安。

+ [# V' H: v9 ^. w    說實在話，淳于俊有些失望！

% n& G! a# ~2 ]    要知道，這淳于地處汶水和濰水之交，也是一處盜匪橫行之地。

: ~# [. n& J3 P9 ~% ~% G( C% B    此前曾多次出現有盜匪順汶水，或者逆濰水而來，襲擾縣城的事情發生。但淳于兵力空虛，更無強兵守衛，只能在城中看著盜賊在城外橫行。劉闖所部，橫行三州，轉戰千里，其武力之強盛，淳于俊倒是可以放心。他並不是想要投靠劉闖，但他卻希望有一支人馬，能夠保家鄉父老安全。
2 |  p7 Z! K' ?& j9 a
" F% o1 u% U0 Q# a. ^0 X, D    之前劉闖不肯接受淳于，那叫高風亮節，淳于俊也不好勉強。
0 W1 S4 Q0 E" K! u3 F# Z5 u
  H& B% n, e. n. Z9 [) Y6 x    可現在，你劉闖既然來了……

    而且把淳于縣令嚇得落荒而逃，淳于俊怎可能再放過劉闖。
. P' x+ J: q! b; C
    所以，就請你佔領淳于吧。

    反正有康成公鄭玄作保，我也不怕你為害鄉里，否則鄭玄的名聲不保。

: G- ?. H' [: f6 g1 c+ _- W1 O    劉闖看著淳于俊，突然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這一次，他是真沒有想過攻城掠地，他之所以出兵淳于，完全是別的原因。他需要展示自己的存在感，卻沒有做好準備，接收淳于。

: S7 X; m0 H, @" O; b/ C    “劉公子，當初康成公曾有言，而且又有管寧邴原作保，將淳于借與公子。

    公子你不願落人口實，所以不肯前來。可現在你既然來了，難道要坐視淳于，混亂下去嗎？”
) l. c3 K6 b) t+ n$ S1 V( e
    劉闖，啞口無言！

    這是賴上了啊……
6 g  Q! _! l7 _
    好像如果他不接收淳于，便是十惡不赦，罪大惡極。

2 N0 o- [% i5 s+ C( Z: D: n; F" _    劉闖沉吟半晌，回過頭問道：“孔明，你怎麼看？”

& A; a, X( @5 k

1月23

卷二 殺青州 第一零五章 東夷校尉
0 x. h) l+ a( p( f& X/ _0 y
    諸葛亮就好像一個小尾巴似地，跟在劉闖身後。

: j* K& ?8 K& m  w$ U+ _: ^    此次用兵，步騭呂岱包括黃劭都沒有跟隨前來，除了許褚之外，劉闖只帶了諸葛亮一個人。
1 B# ]3 N* ?" f- @) l2 B
    他也是希望藉此機會，能夠讓諸葛亮體會一下軍中生活。

. C! B' A2 }1 @( k0 K. `2 F    聽到劉闖詢問，諸葛亮一怔。

4 P! R5 k0 j# V, @. X- f    他想了想，便輕聲道：“孟彥哥哥即有決斷，何必問我？”

2 R* Z1 N: I9 u- }8 j. E7 c5 p    劉闖微微一笑，便轉過身來。
# {7 M& a1 f$ h9 v* q! _
( v2 ~9 B' u4 ^1 E+ `    沒錯，他已經有了決斷。

    有便宜不佔是王八蛋！既然人家把淳于送到眼前，若是再不拿下，便真的是傻了。
! C: K% ~) v6 d: ]: k' w% H
    “既然如此，那我這就命人進駐淳于。”
$ `% X! {2 A+ B/ H
    淳于是個小縣，人口不多，而且匪患猖獗。
' \0 I$ P+ ]) K0 h2 N9 p* Q
4 U; o- |9 D' h) `    但對於劉闖而言，他佔領了淳于，便等於是扼守住汶水和濰水的咽喉。只是，要佔領淳于，必須要有一支強兵駐紮。許褚勇冠三軍，而且值得信賴，但卻不是一個能獨當一面的人。

& p0 O6 K3 R1 B+ }    歷史上，許褚統帥虎衛軍，但始終都是曹操的親軍。
+ y0 V" @/ t1 s) Z2 p
    而且他有時候略顯暴躁，讓劉闖也不敢派他單獨領兵。若許褚不成，誰可以坐鎮淳于呢？
8 k3 s. e0 P0 i( `! J6 y
    “孟彥哥哥何必為此煩惱，其實你身邊就有一個極為合適的人選。”
7 L. j/ \* n6 B5 {  f. j
# @  r2 _/ k' C2 q    “誰？”

    “就是孟彥哥哥的同族，劉政劉子和。”
4 t3 i) m3 |+ Z% _. H
' e3 [& D7 F  r8 a- s    劉政？

1 F* [+ r* a5 S    劉闖愣了一下，詫異看著諸葛亮。

, [; K" n$ L3 ?    “哥哥難道沒有發現，劉政為什麼到現在也沒有回去。而是留在高密。”

* J2 D  ?/ I1 j0 q0 e; F    “你是說……”

    劉闖突然閉上嘴巴，明白了諸葛亮的意思。
" i0 ^! Z$ N* V1 W$ g  T; l+ U
    沒錯，劉政有心為他效力！
: @( i" M( k* p: ?, H; O
    其實細想一下，劉政這種想法倒也不能理解。
, [* l# [# O2 _
    他是宗室，但又非正宗，所以也不會有太多機會。諸侯們未必敢用他，袁紹也好，曹操也罷，都會顧慮到劉政的出身；而宗室也不可能重用他，因為劉氏宗族太過龐大。皇親國戚多不勝數。你今天安排了劉政，來日要不要安排別人？所以，宗室中想要出人頭地，有的時候比普通人更加困難。皇帝要考慮方方面面，你除了要有一個好老子之外，還要有足夠能力。

    但有能力就能成功嗎？
5 n, H5 ~$ Z6 x4 E
, R/ c" M  s9 |& ?+ ?- C    東漢末年，漢室宗親身居高位者不計其數，但最終只有劉備一人，建立蜀漢。
( ~; c0 Q. @/ a
4 e2 n* g+ p3 E0 T    這需要機遇。需要運氣……

0 h" r8 D( a6 h; s    想來劉政很清楚這一點，他是北海王一宗偏房庶子。根本不可能獲得機會。劉闖的意外出現，卻讓劉政看到了機會。所以，他主動留下來，還時不時跑去和劉闖拉近關係，也就是希望能夠獲得劉闖的認可。在此之前，劉闖並未注意這些。可諸葛亮提起來，卻讓他動了心思。

    “孟彥哥哥，劉子和是北海國人，更是北海王後裔。
0 `( m, u8 j# D* W8 K: a
1 u5 u" k2 R6 F. K" G8 p    他接手淳于。強過哥哥手下任何一個人。我相信，北海國的那些宗族豪強，都不會拒絕這樣一個人的存在。同樣，如果哥哥重用了此人，說不定還會有意外之喜，得到北海國人支持。”
4 R, e6 C& q* O6 N+ M* Z
    劉闖輕輕點頭，對諸葛亮這番話。也頗為贊同。

    “劉子和，能願意來嗎？”

    “嘿嘿，他若是不願意，又何必留在高密？”

    “嗯。孔明這話，說的也不算錯。”

  U* W- N0 S; ~1 }2 k/ _# m    在三思之後，劉闖最終決定，重用劉政。
3 a( W$ S5 b+ g: s. t( P6 b: v( w3 S
+ O1 s8 @- ~5 r& U+ a! ]    他不清楚劉政有多大的本事，可實際上，劉政在三國志中，也曾有過登場。

& l7 ^4 x9 m3 T0 ]* Z# r    三國志裡說，劉政勇力過人。

    後北海國動盪，他與邴原一同前往遼東，卻遭受到遼東公孫度的忌憚，後來不得已又返回中原。
* U9 V+ W  I$ i, D6 h
5 P( n' n) C. f/ s. L- c4 j( e, ~# q    只是，劉政和邴原的命運卻不一樣。
8 }8 w4 z) {; P
0 v* z. B9 Z, d    邴原從遼東返回中原之後，被曹操征闢，得到了重用。
  ~/ [* r* A0 `* g
7 Q% R$ K% w$ E" U    可劉政，卻因為他漢室宗親的身份，受到曹操壓制。以至於在三國志裡，劉政回到中原，就再也沒有他的記載。

    其實，在三國志裡，似劉政這種只留下寥寥十數字記載的人物有很多。
2 z9 t6 U3 X# T# f9 q
$ N4 y4 i# P; Y$ ?; i* b& u; g; y    劉闖自然不可能一一記下，但在目前的形勢下，任用劉政，似乎是一個最為妥貼的選擇。
& u- W# z" I7 V( b+ k& J- d2 t
    +++++++++++++++++++++++++++++++++++++++++++++++++++++++++++++

    彭璆調兵遣將，從都昌、營陵、朱虛和平壽等地，抽調兵馬近萬人，屯駐汶水北岸的復甑山下。

' r' j3 T- ^0 E* A- r" C% ^    可就在他調兵遣將之時，卻突然得到消息。
9 @  J: k$ Y- h, I. z" [
* H% u# T! }2 N7 @2 Z+ ^& A    劉闖部將徐盛，以膠東人武安國為先鋒，率部自膠水東岸出兵，直逼即墨縣。
% L5 [# Y* G. B+ b3 p
    也是膠東地區太過廣袤，幾乎是偏於一隅。加之劉闖命史渙在膠水沿岸佈防，徹底切斷了膠東與北海國的聯繫。所以，不管是即墨還是劇縣，都未能得到消息。等到即墨縣發現徐盛已經兵臨城下時，再想要反抗，卻已經晚了。徐盛命武安國帶著人假扮客商，先行混進即墨。
9 x2 I) y( r, k" X* }% E! j
) Z$ W* G, m$ |6 P9 ]    武安國是膠東縣人，而膠東的口音，和即墨口音並無區別。
' M: h- M# D$ o+ g. v4 Y  _
    以至於即墨守軍根本沒有去提防，把武安國等人放入城中……是夜，武安國率部突然發難，城外的徐盛則率部突襲，幾乎沒有任何麻煩，便奪取即墨縣城，將即墨縣令在亂中斬殺。
. V( o3 P# b7 M( C
    即墨告破，頓時驚動了膠東縣。

* c/ @# v5 T; G) N: u    公沙盧家族一方面派人前往劇縣通知公沙盧，一方面率部抵抗。
: n' u! \( Y  O& b0 W! _% p0 {5 A3 |' t2 C
    膠東城外，徐盛和膠東兵馬發生一場惡戰。
3 ~- V: V+ n) u* \( b
" P: j" a+ _0 J% U    膠東除去官軍，更從公沙家族借來三千僮客參戰。

3 Q+ |$ N4 s4 d3 {+ k& T    徐盛兵力雖有不足，卻絲毫不懼。
& k5 X# Y! l" Z4 B; T
    在膠東縣城外，徐盛率三百人強行突進。殺入中軍，將膠東縣令斬殺。

5 j! A, V5 _$ |  s8 C$ n* w    膠東兵馬立刻大亂，公沙家族的僮客，更無心交戰，四散潰逃。徐盛旋即攻克膠東，把公沙家族的塢堡團團圍住。
' r# s) Z0 x7 c6 `
& Y. [' w& ?2 F% r8 W    公沙盧得知消息，大驚失色。
) y4 d% g8 _1 a( @/ l
    他連忙向彭璆懇請兵馬，想要馳援膠東縣。
. P7 |3 q' u: v8 l2 e
    但是在濰水河畔，卻遭遇史渙所部攔截，三千援兵潰不成軍。

' Q1 n  Q# ?" W8 H6 {    彭璆在得知公沙盧戰敗後。立刻收兵，自復甑山後退百里紮下營寨。

# o0 C2 H5 R( W    他一方面繼續向復甑山增派兵馬，另一方面則向許都報信，想要求取曹操的支持。

4 {' B) R& ?: y- `: R. ~    可誰想到……
" |7 ~# b5 o9 s$ B5 x1 @* P# R
  e- I7 C! p. R9 @8 b% ]3 U    “宛城大敗，宛城大敗！”

    劉闖已經回到高密，正在和步騭等人商議下一步行動計劃。

    他派人邀請劉政駐守淳于，立刻得到了劉政的回應，並且在第二天就趕來淳于駐紮……
3 f4 K+ s. E2 n; P0 ~" Y
    淳于俊等人，對劉政的到來也非常歡迎。更無半點牴觸之心。
7 x5 K, e" u, I9 M2 i! G1 K
, J4 \+ i( J7 e+ u8 _! v- |    要知道，淳于俊雖然將淳于交與劉闖。確是不得已而為之的事情。內心裡，淳于俊當然不希望劉闖接手，畢竟這名不正，言不順。可劉政不一樣！他原本就是北海國人，又是皇親國戚。淳于縣令棄城而走，劉政接手淳于，也就是順理成章。與淳于人而言，更不會反對。

: _3 U2 w' k; m0 h( K6 T    劉闖給劉政留下一千兵馬，而後便帶著許褚返回高密。

" X! n+ E( _% v' M6 J+ ^    沒想到。他屁股還沒有坐穩，就得到消息：曹操在宛城大敗！
7 v* H7 g$ t4 S' ]3 U& `' E3 U+ J
1 n5 r9 L# j- L& j    “這怎麼可能！”
7 s; C& k# [% t" O1 z9 x' s
    步騭感覺有些不可思議，連忙問道。
: e' b% t7 w6 _( j
    在他看來，張繡雖然驍勇善戰，可曹操更不是等閒之輩。

; C0 z- r4 f; w' t6 @    不管是從能力還是從兵力而言，張繡都不可能是曹操的對手，曹操又怎會被張繡所敗？

    “曹軍兵入南陽之後。張繡便舉城獻降。

    可是，曹操在宛城把張繡的嬸嬸……後又收買張繡大將胡車兒，試圖刺殺張繡，為張繡覺察。
" I. P) i6 p, J  `
    張繡率部偷襲。曹操猝不及防，全軍潰敗。

0 x; M6 W* G4 ^1 W6 u    據南陽傳來的消息，曹操此戰損失慘重，不但失了愛將典韋，還痛失長子曹昂和侄兒曹安民，狼狽至極。”

) v! a: L3 O# `' q6 O8 n    聽完匯報，步騭等人都不禁面面相覷。

    這麼說起來，曹操等於是毀在一個女人手中？
  [) H+ X; {+ p/ J+ c, n
+ n0 G) ^  I$ S6 }    劉闖在一旁靜靜聆聽，心裡卻是一連串的感慨：就如後世百家講壇易中天說的那樣，曹操的小尾巴翹起來了，所以才會有如此慘敗。輕慢，驕傲，色慾……讓曹操失去了原有的睿智。
( `; E& x8 t5 T
    “公子，曹操此敗，怕是元氣大傷啊。”

* E  w( j- \0 I5 O/ `    劉闖聞聽微微一笑，“元氣大傷倒不一定，勝不驕，敗不餒，曹操這第二條確是可以做到。而且他手握兩州兵馬，部下更有夏侯惇、夏侯淵、曹仁、李典、于禁、樂進這些悍將，絕不可能傷到元氣。更不要說，荀彧郭嘉程昱荀攸，皆幹才，更不可能允許曹操失敗太慘。

! t8 a- ?* g- a, f    若我猜測不錯，用不了多久，曹操就會有所行動。
* u0 I" c6 O. W/ \/ k0 Z$ ~' C) |' j
    他不可能沉默太久，若不然的話，他也就不是曹操曹孟德了……”

    步騭和呂岱，露出猶疑之色。

9 _/ |- @; a: j0 m8 C    劉闖則站起身來，沉吟良久，突然道：“你們說，曹操接下來，會不會拿我們來開刀呢？”

7 W; g/ @" G" l% g6 P8 S) r    “這個……”
7 h7 G- [0 q% J. c8 P; k$ \- k
    步騭和呂岱，皆啞口無言。

7 ?4 `. |% N+ v+ Q* c- p: r. O4 T$ {    當晚，劉闖在書房中苦思冥想，曹操接下來有可能做出的舉動。
! E4 T6 A. B2 ]3 J/ j4 q
( K2 y( M- i/ M# b7 a. n    歷史上，曹操在經過宛城之敗後，在年底又一次兵發宛城，結果還是被張繡擊敗。但是在征伐張繡之前，曹操一定會有所行動。最有可能的，便是把矛頭指向自己，以挽回他的面子。
* s: o* {. G+ T- P, b4 ]) m. H! V
& e9 Z" G8 j: z( a    嗯，甚有可能！
; n. A' r5 q8 `& U" f1 O
    劉闖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
6 }" A! g/ j+ [" A: d$ f
& f8 K$ `3 w, N# W    如果曹操真的來找他麻煩，又該如何應對？

+ c/ J5 V+ f! J: y8 P    投靠袁紹，似乎是一個不錯的主意。想必有劉平介紹，那袁紹也不會無視劉闖的存在……
# Y6 u. \5 l% v# m! D
$ `9 w& ]4 B9 P    但是，袁紹注定是要輸給曹操，劉闖可不太想坐上他那艘破船。

    “公子，公子！”
9 Z3 d5 @0 t9 Y) _- B  D
    門外傳來周倉的聲音。

    劉闖連忙起身，拉開房門，卻見周倉拿著一封書信，雙手呈遞上來。
* h/ v1 F& ^( `$ u8 A+ M& q5 e& H
7 P# t2 x8 R) @8 Q    “方才門外來了一個人，丟了這封書信便走。”
+ I: G' s+ W# |9 T- g$ H
. E" f$ {8 d8 K/ o6 h1 D6 o    劉闖愣了一下。從周倉手裡接過書信，掃了一眼，見上面寫著‘孟彥吾侄親啟’的字樣。

$ y' M) W/ P. J8 u3 v" _    字跡很陌生，劉闖從未見過。
$ d- J3 ^  i# t! @0 ?
    他猶豫片刻，轉身回到屋中，打開書信，看了兩眼之後，頓時臉色大變。
: b- [* J: `; h1 k3 p
    “元福，請子山和公美前來。”

! S# v) {) o. l' W    “喏。”

    周倉匆匆離去，不一會兒的功夫。就見步騭從屋外走來。

    隨著時間的推移，步騭的頭髮已留了不少，看上去不再是當初那副髡發的模樣。

% f- Q4 a/ g! X6 t    他走進書房，拱手問道：“公子，這麼晚喚騭前來，有何吩咐？”

- ]( j. j$ J4 ]& X    “子山，你先看完這封書信。”
, U: n! J% t1 F9 B! b+ J3 ~# _' U( S
    就在步騭看信的時候，黃劭也來了。
- _- A. [& D9 @. W0 C, L
( \, ]7 S7 u: ]6 A! p5 w; t8 N    他和劉闖寒暄兩句之後，又從步騭手裡接過書信。掃了兩眼，臉色頓時也變得極為難看。

2 j/ J% X" X1 t/ E    “曹操這分明是要令公子陷入孤立無援之地。”

    劉闖深吸一口氣。點點頭道：“我也看出這裡面的問題……只是還不清楚，這信裡的消息，是否準確。若真如此，只怕用不得多久，我便要引得眾怒，陷入孤立無援之境，形式危矣。”
8 k* X( e$ K( L5 D2 ?1 b* m
+ b+ C0 n+ L9 @& `: o- d+ Z  [3 t    “公子，何不請辭？”

$ D: e7 i& d; U( w    “嗯？”

" v: ~! p* w6 s- F& n8 W+ h    黃劭想了想，輕聲道：“這任命裡。唯齊郡太守一職最為麻煩。
( |6 {" [; N1 I$ q6 L/ A% P
    公子便辭了齊郡太守，領東夷校尉和灌亭侯足矣。想來這兩個職務，必不會被人嫉妒。”
7 s% u. d( P: @; b2 O6 E. c+ C( c2 Q
3 Q* i2 x; @6 d4 Y. D& K3 t    “自古以來，要辭就是辭去全部，哪有只辭去一個的道理？”
) j+ Z0 ?3 A. k
    步騭忍不住道：“其實，這齊郡太守辭與不辭，結果都是一樣。只要朝廷發出這道旨意。必然會被袁譚和臧霸所不滿。而且，公子若請辭的話，說不定會讓那曹操，更加不滿呢。”

    “辭也不是。不辭也不是，當如何是好？”

    劉闖陷入沉默之中，他走到門口，手扶門框。

: b8 F5 f$ v1 l5 k* t% b/ T2 P    半晌後，他突然道：“為什麼要辭？盡然曹操送上門來，我就沒有推辭的道理。

* T9 s' j, c4 q8 {    灌亭侯我要了，東夷校尉我領了，那齊郡太守，我也當了……這年頭，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不過是小小的挑撥離間，我便要瞻前顧後。如果袁譚要與我反目，如果臧霸要與我結仇，那就放馬過來。我倒是想要看看，袁譚能奈我何，臧霸能奈我何？哼，我也正欲藉此機會，在青州立威。

7 {1 V% m5 f* t8 R4 r) Q    對了，還有一樁事，我現在有些奇怪，這封書信是何人送來？”
" b. a* a. i/ ]' @/ k) I
    “公子不知送信之人是誰？”
/ l, `! v3 q7 z" I
9 u' l7 I6 t4 A. ?6 o    “不太清楚。”

+ G% H5 n3 q$ u9 m    劉闖把這封書信的來歷解釋了一遍，而後苦笑道：“那人根本沒有說明來歷，把書信遞給門房便走了。
+ i5 i8 {! h" }) r
3 \( s. P1 a* V7 @% v+ j+ f4 }    這信上的字跡，我也有些陌生，無法辨認出來歷。
* U) R% a5 U, `  t3 _
( b8 ^6 p5 V0 A' K    所以我想請你們看看，能不能幫我找些線索出來？這送信之人，究竟是誰？又為何通風報信？”
- h: `$ G$ ^3 A& E8 p
    步騭和黃劭相視一眼，搖頭苦笑。

1 H6 ^3 j9 r1 L% Y. U2 \& M    “似這種消息，必定是出自曹操身邊。

) ?' i( t! `/ C    此前子方曾來信告之，荀彧和鐘繇曾出面為公子求情……公子，會不會是出自他二人之手？”
- e9 j1 @. @" h
    “不像！”
- Z( K7 p6 r" _$ S: D# O
; _/ y! ^* [" B; V( ?% S: T: J    步騭馬上反對，“鐘元常字跡，我曾有臨摹，所以頗為熟悉。

    所以這信中的文字，我一眼可以認出，絕非出自鐘繇之手；而荀彧與公子全無關係，更不可能冒此危險，與公子通風報信。這書信中行文灑脫，也不似荀文若的手筆，我猜不出來。”

    劉闖想了想，一擺手道：“算了，不必再為此費心。
- Z* Z3 T2 @/ F7 ]: J7 ]
# Q- A! f  g: E4 ?& o    猜不出來，便猜不出來……等過些日子，自然就可以知道，此事的真偽。而今咱們還是要儘快落實屯田之事。對了，我前些日子一直忙於應付那個彭璆，也不知道屯田準備的如何？”

    步騭連忙道：“公子放心，子明自接手屯田一事以來，頗為用心。
; O5 d& W8 Y$ Y% c  ^: f6 }
    而今，東武琅琊已招攏流民近兩萬人，屯田事宜已準備妥當。膠州灣那邊，自有黃珍主持此事，斷然不會鬆懈。前兩日王叔治也來說過，他已招攬數千流民，已開始在濰水河畔燒荒。只待清明到來，便會開始耕種。粗略計算，三地今年墾荒，近一萬三千畝，若能成功，則來年無需再為糧食而擔憂。

9 r9 P5 H2 {- c    對了，黃珍還派人送信來，說薛州在海西、朐縣兩地也招攬了數千流民，準備一併送至不其。

    所以，遷徙之事，可能要延長至五月才能結束，他懇請公子，能夠多給他一些時間。”
* n1 m+ E9 F, F; L" j
    “元代在不其可好？”

* t- t. Z, m" p# h  `6 N& U    “薛文在不其，一切安好。

: `5 @/ G4 k3 K0 Z    不過……”

. R3 ^2 e6 z5 }( a* l% k9 x    “不過什麼？”
1 A% O; F3 N6 M' M! d, J
    步騭笑道：“不過元代不太想留在不其，而是希望能夠前來高密，得康成公教誨。”
! N8 t0 x" y2 T6 F1 H0 r* M
% @$ l& M: [$ ]' ^. C- }# V# ?    他說完後，又忍不住道了一句，“其實不止是元代，便是我，也有些羡慕，那孔明的運氣。”

    劉闖微微一笑，“別急，有的是機會。”
. I# W& E7 s/ E$ A, e
    他沉吟片刻，輕聲道：“還有一件事，子山這兩日也準備一下。

    大家隨我東奔西走，轉戰千里……若這書信上說的不假，一旦我得到朝廷的委任，便需要給大家一個安排。子山，還有公美，你們這幾天就費點心，儘快拿出一個章程，給大家一個前程，也算不負我當初的承諾。不過具體人選和職務，需仔細斟酌，莫要弄的太過倉促。”
' `/ _& |# K3 v
+ p$ v$ a7 |3 ?    步騭和黃劭聽到這句話，都忍不住長出一口氣。

    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 Z0 _; g5 X& o& w, j# E/ K
  D: E3 W; g. Y8 P    雖然早就知道，劉闖會被正名，可是這朝廷的委派一天沒有消息，便一天不能安心。
$ d0 l+ ?6 r; B! {% q- e
5 L9 W: \' p' I' {9 c/ ?0 t7 \    大家之所以聚在劉闖身邊，說白了，不就是為了這一天的到來。
4 V8 n9 F# W$ b/ q. D
( o) ]! ]$ e0 }    如今，終於有了盼頭……不管是步騭還是黃劭，都感到一陣莫名輕鬆，心中萬分的喜悅……

    ++++++++++++++++++++++++++++++++++++++++++++++++++++++++++++++

6 o6 I, {1 V4 M; H% L# Q    二月初，公沙家族塢堡被徐盛所破。

    雖然彭璆連發檄文，指責劉闖在北海開啟戰端，但卻沒有得到任何的響應。

    你彭璆先派人刺殺劉闖，也就怪不得劉闖報復……更不要說，劉闖始終遵守了當初他和鄭玄的約定，兵馬未曾過汶水一步。至於淳于，是由劉政接手，北海國人對此也沒有異議。

, u; u. K/ b0 y* f" c    說一千道一萬，是彭璆惹得禍事。

    現在，劉闖兵伐膠東，也無人發表意見。
. x. J" M6 z- t7 o* _- ~
$ l& H7 \& Z$ t, T2 L6 `    倒是邴原一句話，將此事定性：“聞公沙一族在膠東跋扈，私建塢堡，招募兵馬，打造兵器，形如謀逆。今劉孟彥發兵取之，亦是為膠東剷除一心腹大患。此事，依我看卻是一件好事。

    邴原的話，頓時引得眾人贊同。
. k" ?9 b' |7 I% E$ v3 f
0 {0 D/ j$ B4 G/ {! P+ n4 B    彭璆有心再爭辯，卻也擔心，犯了眾怒！
& i+ _; L6 k. t5 ~; D' A6 i8 Z8 E
    曹操在宛城慘敗而回，默默舔舐著傷口。
2 s1 K0 `5 ?1 V& H% M- U3 G2 s0 r
    不過，他並未忘記遠在北海國的劉闖，回到許都之後，曹操便以朝廷名義，確認劉闖身份。
' ^3 L9 h& {2 O+ q% Y! }
. ]5 F/ a2 G1 B* ?* @4 p+ l9 b    除劉闖為東夷校尉，任齊郡太守，拜灌亭侯！

$ ]+ O! p3 e  T8 i( q; I9 ~0 ]    旨意一出，頓時引起一片嘩然。
" a7 {, |& E, Y
% M3 s3 }0 F6 q# |7 H    可誰也不曾想到，就在劉闖將要被曹操推到風口浪尖的時候，從壽春傳來一個消息，令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轉到了淮南。

    袁術，稱帝了！

1月23

卷二 殺青州 第一零六章 兩個蹺家女
& Q$ |" m" x  Z% _  a# ^1 v
    時已仲春，桃汛到來。
# J/ B/ t3 E) e4 O# S
8 O  [. p; ~& l0 n; l, P    伴隨著春暖花開，冰雪消融，貫穿北海的兩大河流，濰水和膠水，也紛紛迎來了汛期。
! U; D  s/ c# H9 y1 ~
$ i+ v3 @9 {  n1 Q. d  o    河水暴漲，水流湍急。
- Q* l8 @, B0 i7 I1 }
; F( X9 {4 r' s! S: p    兩岸楊柳露青，顯示出盎然生趣。

6 ]1 f: N2 I5 z    一場小雨後，劉闖帶著諸葛亮和諸葛均走出高密縣城。
  Z+ ^' [% A% T) S
3 y: L. n7 @" B/ V% a    “孟彥哥哥這次倒是好運氣。”

) Z( b4 X7 S7 u5 r    “嗯？”
) {9 E2 ]+ o0 w, a1 ^$ G
1 l; P' f# V2 m3 C1 Z3 H    “嘿嘿，袁術早不造反，晚不造反，卻在這個時候造反，倒是給了不少人方便。”

8 u9 G  N/ Y% b  Z* ?; {8 k    劉闖露出一抹笑意，搖搖頭卻沒有開口。

    是啊，他居然把這件事給忘記了！
3 m  p2 q: `) s8 X& Z/ h
    歷史上，袁術好像就是在這一年稱帝造反，也使得曹操兵敗宛城的影響，被降低至了最低。
9 L( g6 }$ O) m
    而今，天下大亂，諸侯林立。
  ^  _3 [- d4 P7 d1 X0 q8 o, Z
: `3 x) u; x. f  D( L( k5 f" l    大家或許都有心自立，但卻知道，還不到時候。

    天下人仍心向漢室，漢祚仍未斷絕。在這種時候，誰敢跳出來造反，那就是自找苦吃。越是想要自立，就越是要表現出擁漢的態度。誰跳出來，就會立刻成為眾矢之的。曹操宛城之敗，痛失愛子，損兵折將；孫策在江東勢如破竹，奪取吳郡和會稽，已自成氣候；包括劉闖的一紙任命，本應該是引來各方嫉妒，可正是因為袁術的造反，令這一切都不再重要……
( w! r; c( S# v2 a# U5 b
    這袁術，還真是個能吸引仇恨的肉盾！
0 w* W1 Q. u% [, |
    劉闖本已經做好準備，和臧霸決裂。與袁譚反目。

    哪知道袁術這一造反，使得所有的事情，都被掩蓋下來。
. G. g7 m2 |' U  }
) g8 E% C# e$ G1 m    “袁公路這次，可是犯了眾怒。”

    他嘆了口氣，輕聲道：“可惜汝南袁氏，四世三公，偌大名望被袁公路毀於一旦。若他家祖宗有靈，恐怕也難以安寧。我聽說，袁紹已經發佈檄文，和袁術劃清界線……呵呵。接下來，恐怕又要一陣動盪。不過這樣也好，我正可加快對東萊郡整合，也許用不得一年，就能夠穩定北海局勢。”
1 C3 X" Z5 f$ y2 N- s7 b- @0 e7 h7 g
) W" L+ V) o# H" h    渾水摸魚，趁著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袁術身上，劉闖自然要加快速度。
0 s* K6 @/ G3 G: r
, k" o& U7 G' P% t% P5 \    說實話，北海東萊這地方不錯，背山靠海。氣候和環境都很好。只可惜青州這地方，也是個四戰之地。曹操、袁紹、呂布。都不會坐視劉闖擴張。一旦劉闖穩住局勢，必然引來戰事。
# a2 B& o0 F+ i8 C
    而且，北海和東萊郡的人口實在是太少了！
* |* f7 U5 t/ a' s$ \2 V1 @* Y
    雖然薛州表示，可以從徐州遷徙流民過來，但對於整個膠東地區而言，不過是杯水車薪。

    兩郡總人口也不過五六十萬，又能有多大發展？

8 S* b8 f) m9 S* d" m- x4 L7 |9 L8 @    劉闖一直在考慮，要如何趁著這個機會壯大自己。但無論他怎麼想，都覺著發展空間太小。

/ R  v% @* U% m8 i: u# ]    “孟彥哥哥。可有意投奔袁紹？”
. P, V2 }" e# I' W1 p- w
    “孔明何以會有此問？”

+ j. [5 s! `, p* T; Z) V. q6 Y    一行人在濰水河畔駐足，向遠處眺望，便可以看到一片燒荒過後的土地。

% b5 O! ^6 p5 J" S0 g% d; I    這裡，也是屯田之所。

6 L; o3 L, J1 \: d  o# y4 F4 O; {    位於濰水和汶水之交，渡河只需一日，便可抵達淳于。

    王修已在此處招攬了數千流民，準備季春到來後。開犁春耕。

    雨後的農田，一片焦黑。
3 D, w' q9 n3 h% `7 ^' \, c
5 P3 y" L" N& _  \5 S    前兩日燒荒開地留下的灰燼，在這一場小雨的滋潤之後，已經和土地融為一體。劉闖甩蹬下馬。走到一處山丘上。諸葛亮緊隨在他身後，看著大好河川，也不禁生出一絲豪壯之氣。

    山丘下，周倉帶著諸葛均在玩耍。
( z$ q' _3 x! p* M
    那孩童天真的笑聲傳來，令劉闖心中更感責任重大。

    他既然已經走到這一步，就必須要努力守護住大家的幸福。

# g4 l5 y3 s+ D% g+ [) L    諸葛亮輕聲道：“袁本初雄踞河北，虎視幽州。公孫瓚自此前一敗之後，頹然無力，已無法再與袁紹相爭。一旦公孫瓚失敗，袁紹雄霸並幽冀青四州之地，定會虎視中原，與曹操之間，必有一戰。此一戰，將會是定鼎中原的關鍵之戰，勿論誰勝誰負，孟彥哥哥當何去何從？”
& V4 a2 i( Q) ~
    諸葛亮只有十六歲，可是這眼光卻毒辣的很。
# E. X7 Y6 }8 }/ n" I% Z
' W  {3 n- K8 |3 x2 {: e    劉闖臉色微微一變，輕聲道：“孔明，如何看待袁曹之爭？”
3 j: z0 J" h' f' ?. v. g  U
    諸葛亮沉默了。

1 m9 i# k1 L  o2 t* f: o    片刻後，他道：“亮倒是不在意袁曹之爭，亮所在意者，哥哥將如何自處。”
  a$ ^. F+ C& a/ F! |" ^  E+ Y
    “嗯？”

    “袁曹之爭前，孟彥哥哥必須要做出決定。
5 k, ?2 ]) ~- ?9 z  F" b
    是想要歸附一方，亦或者想要自立諸侯。若歸附一方，無非袁曹兩人之選，就如同一次賭博。可即便是賭對了，孟彥哥哥漢室宗親的身份，都少不得要被兩人猜忌，日後必然艱難。
/ u) v, n% Q9 b2 @3 B
    可若是要自立為諸侯……”

! N% ~  |; f2 y- Y: @3 P1 a8 w    諸葛亮想了想，低聲道：“孟彥哥哥的機會，只有一次。”

4 f* s7 M. [% u) r3 a6 r' R    莫非，諸葛亮已經有了對策？
/ a" [) ?) z1 e1 L
    劉闖眼睛一瞇，看向諸葛亮，輕聲道：“孔明，你且細細說來。”

% A& ~# `( O$ ]6 t1 M- w    哪知道，諸葛亮卻賣了個關子，搖頭道：“孟彥哥哥莫著急，亮而今只是有這麼一個想法，但具體如此為之，尚未想出一個章程。此事，鄭師也曾與我談及，他說孟彥哥哥若只想自保，最好是趁此機會，請辭封賞，前往許都。如此一來，不管誰勝誰負，孟彥哥哥都無需擔心。因為無論是袁紹還是曹操，在這個時候，絕不會對你不利，甚至會對你加以善待。”

    劉陶才死了十年，他的人脈猶在。

3 T0 U3 j( E; K" l: `    在劉陶的影響力未消亡之前，曹操和袁紹不會輕舉妄動。
0 o( r4 j: B6 k- Q8 O
- r1 i) v) Q) L* H" ]8 D    不過，等到劉陶的影響力消亡了，只要劉闖老老實實，沒有野心，一樣可以得到善終……
7 _7 Z& O6 u, C
% X3 L1 C1 S; T, d    可問題是，劉闖會甘為人下嗎？
; i- z6 v% c/ C8 ?
, y2 ~  x1 J: y1 d5 l2 Z1 e    見劉闖不說話，諸葛亮笑了。

    “鄭師說，孟彥哥哥性子剛烈。寧折不彎。

& t$ V# @* x% h9 m  ^: o    在這一點上，與中陵侯頗為相似……所以，他猜測孟彥哥哥不會甘於如此，必然會奮起反擊。再說了，孟彥哥哥如今，也算是有些勢力，又豈會束手待斃？鄭師說，你定不會甘心。”
& i, V- w/ g' }* R& z! q
    劉闖聞聽，頓時笑了！
  e1 B- i4 q) ?
    看樣子，鄭玄對諸葛亮頗為看重啊。
+ o2 D- D& ]" z5 g+ a
    劉闖雖然也算是鄭玄門下。但由於公務繁忙，真正去求學的時間不多。

    反倒是諸葛亮，經常會向鄭玄求教。加之諸葛亮天資聰穎，甚得鄭玄所喜，可謂是傾囊相授。許多話，鄭玄不會和劉闖說，但他會通過諸葛亮之後，提醒劉闖。而諸葛亮呢，似乎也對這傳話筒的工作頗為愜意。每天從鄭玄家中回來，總會找劉闖。巴拉巴拉的說上一通。
0 Q& D: Y# n. |% m2 \* F& t
    對於自己的事情，劉闖並沒有去刻意隱瞞諸葛亮，甚至經常有意識的讓他參與其中。
2 L* K- K; o+ b7 i1 q
    每天各地呈報上來的重要公文，劉闖會著人抄錄一份，送給諸葛亮。
- R+ ^) S0 K: S8 M
    諸葛亮若遇到不懂的地方，也不去詢問劉闖，而是向鄭玄請教。運氣好的時候，若管寧邴原也在，他還會與管寧邴原討論一番。這口才。這見識，這判斷力，短短時間裡便增長許多。
7 T0 C0 \( h1 @* l3 v- d' W9 m
    “知我者，鄭師也！”

    劉闖深吸一口氣，揉了揉諸葛亮的腦袋。

, ^4 m6 H9 W% U! w8 d) O& V" H    “那就拜託孔明，為我好好謀劃一番，也好將來能夠自保。”
9 e) l" D8 [" U) z6 U% @
    “孟彥哥哥現在要做的事情。是要好好利用大漢皇叔的身份。
- _4 u% x9 k/ [: s8 O- V+ Z. k
    這可是天子親口認可！有這麼一個身份在，孟彥哥哥何愁不能穩住局勢？難道你沒有發現，此前王叔治雖然願意配合你，卻並未流露出親近之意。可他現在。卻事事向你稟報，哥哥何不將其招攬過來？此外，夷安左子恆也有向哥哥歸附之意，可哥哥卻好像沒有覺察出來。”

' Z1 _6 J) F3 L# N$ n( u    劉闖一怔，看著諸葛亮，半晌後突然赧然而笑。

    “孔明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
9 [+ r0 D$ L" y) O$ s9 F* j
4 b0 w* E# g( }) m" J/ D8 e. z1 J    前日左子恆還派人來，進獻他所製的紙張……你還別說，左子恆製作的這種紙張，確是比市面上流通的蔡紙強百倍。”

    慢著，慢著，慢著！
- b+ u2 L1 w8 |' Y
) B4 N6 H% h+ H$ C3 W! J/ V# h    劉闖突然產生一個靈感，但是卻極為模糊。
+ S5 M# c- {0 P) [% t( [( U
, ]4 K9 q. v8 F4 c    左伯，字子恆，與太史慈同鄉，東來掖縣人。
9 S! n) h8 p1 G- i" K/ r/ a8 q
    此人擅長書寫八分，算得上是東漢末年的書法大家。他在初平年間，聲名鵲起，略遜色於鐘繇。而他除了書法之外，還有另一門技術，便是造紙。後世因為蔡倫造紙這個典故，很多人以為紙張是由蔡倫所造。其實，早在秦末漢初時期，紙張就已經出現。但由於紙張的製作成本很高，所以流通並不是特別廣。而到了漢和帝時，蔡倫改進了造紙的技術，令紙張更適於書寫。

    左伯，便是在蔡倫的基礎上，對造紙工藝進一步改進。

$ j9 o; C' g# u/ [    他製作的紙張，又叫做左伯紙，為許多讀書人所推崇。

$ R1 k$ z" t7 f$ |9 f# [" X  K    以至於到了隋唐時期，蕭子良在回答王僧虔的書信裡提及：左子邑製作的紙張，美妙有光，如果和韋仲將製作的墨一起使用，墨黑如漆。再加上張伯英製作的筆，可謂是天作之合。

    左伯，左子邑……

    劉闖突然問道：“孔明，鄭師可說過，左子邑為官如何？”
( m! B1 ?  Z$ k
    孔明一怔，想了想道：“鄭師言，王叔治可掌一郡，左子邑當入少府。”
, r, N8 A7 w, ]9 \0 G
; S; X# N( `# `& g  p* S) L; R    這一句話，也就表明了這兩個人的才能區別。
: o" S/ v- P- L1 B
. V' \# B" ?; y    王叔治是一個能夠獨當一面的人物，左伯卻不適合為政一方。倒不是說左伯的才幹比王修差，而是說這個人的能力，不是在地方政務上。如果說的簡單一些，就是左伯這個人屬於書呆子的類型。他不擅長治理地方，但你若是讓他做研究的工作，可能這個效果會更加好。
" E5 J  C+ C4 n$ |
    劉闖聽罷，連連點頭。
& y5 }( N, [: p1 [+ S; s  a! E. d
2 ^. R- D1 p/ @% i    “孔明，那如果我請叔治治理膠東，他是否願意答應？”

    劉闖此時所說的膠東，包括了即墨和膠東兩縣。

2 o& s* v+ b1 ]! n3 h* W    諸葛亮想了想，“王叔治志向高遠，他身在高密，終究會有各種限制。
9 w& i! l! C$ ]  r+ L3 w# N
2 p0 ~* [) e6 F! c    鄭師雖不問政事，可許多事情，卻無法躲過他；孟彥哥哥你屯駐高密，雖只掌控兵事。王叔治也會束手束腳。我覺得，他應該會同意前往膠東。那邊雖然荒僻，但卻可以施展拳腳。”

    劉闖臉上，頓時露出一絲微笑。
0 n3 b. h' \, a+ r
# Z' v; M/ W  G# Y) C2 N- i& X9 h8 ]    “如此說來，倒解決了我一個麻煩。”
' \* L  J, o0 |8 k# u8 V* p6 ]
( R4 {- h4 R+ ~0 @! L    徐盛攻取膠東和即墨，雖穩定局勢，但卻不擅長政務。
6 C% I) g. M, ?6 m1 R& A; f
    他已經多次派人前來，請求劉闖派人去擔任主官。
& Q; M0 g3 u3 p4 P( A
    可劉闖手上，哪有空餘的人出來？
' |1 n7 ?- a" F! b# Y& C. v
    黃珍在膠州灣忙得不可開交，徐奕則著手於屯田事務。鄭仁坐鎮東武。呂岱和步騭，則負責解決劉闖身邊的事情。諸葛亮嘛，年紀太小……至於黃劭！劉闖覺得，這就是個參謀的命。出謀劃策，他或許可以。但你讓他去治理地方，不出幾個月，那地方說不得就要造反。
$ g7 K7 e7 ^. c& F- U: [2 \4 R
* K9 r* ]8 A1 T    如果王修可以招攏的話……
7 a+ q- t0 r- _- Z* }# o
    劉闖心裡，已有了腹案。
7 Z3 n/ ^8 q+ X# R. n- m# K
    他和諸葛亮坐在山丘上，聊著閒話。
6 T2 m0 g! f& A% q7 \! z4 e3 D0 ~8 @
8 @( P9 o1 v( J! J. I    春風拂面。令人倍感舒爽。
& u0 n1 n) e1 y  M
    就在這時候，從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 U1 A7 K" Z  f  J+ j
9 D" I3 P% l4 P# e* G- Y6 M8 ]    一名信使來到山丘下。甩蹬下馬，大聲呼喊道：“公子，公子，大事不好了！”
) T$ A6 J7 ^* E1 w1 X3 E$ Z
& t& \0 ~( i. b# g3 ]    “什麼事？”
( Z1 k  L- R# U' a. g; J( B; y
    劉闖一怔，起身往山丘下走。
- K1 J7 i* }, E+ C0 M' w
    諸葛亮則如同小尾巴一樣，跟在劉闖的身後。
2 F& A" x) h9 g7 w5 U
$ _3 q; k8 Q' m  q    “管將軍派人前來送信，說徐州來了一支人馬，準備前來高密，要找公子算賬。”

& _5 f1 x+ H8 B) ]0 j' c* m4 {    “徐州的人。找我算賬？”
$ ?/ ?( n9 n' I% ~9 Y9 }
4 z3 s! R( D6 x3 b& E8 \$ `1 N  l( S  N    劉闖聞聽，頓時愕然。

    徐州，那不就是呂布的人嗎？
7 G$ q7 K! y4 Y# G2 {7 N6 U
    劉闖猶豫一下，連忙問道：“可知道對方主將何人？”

    “卻不太清楚，管將軍說，請公子做好準備。”

/ w4 Y& {6 M3 D6 A    也就是說，管亥要放行？
# e- |: x$ ~; W; g# v/ u& c/ w% `9 A
    管亥是不可能背叛劉闖。他既然要放行，那肯定只有一個原因：徐州來人，並沒有惡意。

    想到這裡，劉闖點點頭。

    “好了。我已知曉，你先回去吧。”
* W, R* H+ r" O0 z6 Z* D
    那信使匆匆離去，劉闖卻眉頭緊蹙。
  n- r# Q7 A  i  n7 ?: ?
    徐州來人……我和呂布之間，似乎沒有那麼好的交情吧。

5 t1 d' w, A3 p; v1 d    他回頭看了一眼諸葛亮，卻發現諸葛亮也是一臉茫然……得，這種事估計問他，他也不太清楚。

4 g3 J( A$ A6 |* F    “咱們回去吧。”

0 ^1 y; f4 p4 G$ ^9 m5 t    劉闖翻身上馬，帶著諸葛亮等人返回高密。
% H, b/ d: m7 ^: U
    哪知道，在鄭家別院門口，他卻被人攔下。
' c9 ?5 o" c/ J5 C8 `  i
/ m  g: |- H( W0 x+ L* ]    “你，就是劉孟彥！”
9 u) r' b; I" |) Z
' B& p- r9 f% G/ S    那人看年紀，大概在二十出頭，一副風塵僕僕的模樣。
% r( B2 n# Z, p, g4 T; Q$ m
    劉闖示意周倉把那人放過來，因為他看得出來，這個人並沒有什麼危險。

    “我就是劉闖，你是何人？”

3 t9 b& ~2 m# ]& S7 }) x- e- P0 [    “劉孟彥，快把我妹妹交給我！”
$ y9 ~1 L$ m2 V3 }) s
" G5 b2 c, ?2 H$ c2 |$ l    劉闖聞聽頓時大驚，他瞪大眼睛，脫口而出道：“你哪位？你妹妹又是哪位？”
! y/ [5 w6 D: n6 D$ e/ ]
    “我妹妹留下書信，說要來找你。

    你休要否認，我有書信為證。”

+ n4 k( s1 \# r* p0 {    那人上前抓著劉闖的胳膊，怒聲喝道。
- I- v# x# T) F" w9 [, U3 c
    這一下，劉闖是真的懵了！

    “孔明，你認得他嗎？”
% J8 g6 M% C" q4 o- j0 N1 a
6 r/ W( f; W  e- P2 w    他回過頭，向諸葛亮問道。

. t6 R" W9 v0 E+ @    劉闖府中現在只有三個女人，麋繯、甘夫人和諸葛玲。
1 c2 V3 W. [7 q" k3 ?& S* B  V0 x6 I
  y* r. M+ z* F' {7 ]5 W. D    麋繯的哥哥……劉闖認得。麋芳現在就在他麾下效力，所以這人說的‘妹妹’，必然不是麋繯；甘夫人？她說過，她的父兄都已經過世，如今家中更沒有一個親人，所以也不可能和她有關。不是麋繯，不是甘夫人，那就只可能是諸葛玲。諸葛玲上面有一個哥哥和一個姐姐，所以劉闖自然而然，就把這青年人和諸葛瑾聯繫在一起。可是，諸葛亮卻一臉迷惑。
4 A. n, }& P0 x8 e& q- P
    “我不認得他！”
- `. a3 T6 \  P- \7 b1 d0 `$ U
    諸葛亮心裡，暗自警惕。

    何時又跑來一個‘妹妹’？

    劉闖身邊的女人，諸葛亮自然清楚。

    所以，他也有些奇怪，這男子莫非是瘋了不成，否則又怎會跑到這邊來找劉闖討要‘妹妹’。

    金屋藏嬌？

9 `4 a- i8 M" C8 `3 b) {    似乎也不太可能！

    劉闖每天的生活很有規律，諸葛亮也大體上知道，劉闖的行蹤，所以在外面找女人似乎不太現實。
& J9 `/ [" X( `( R3 r5 ~& H
    劉闖一臉尷尬之色，想要掙脫那男子的手，可是這人卻死死抓住他的衣服。
9 G$ i! z' A( m% j
    “兄台，你能否先鬆開手。
# u9 {; \4 `# y! N3 z
    這是我家。我也不可能逃跑……你有什麼話，不如說清楚一些。某雖非善良之輩，卻也不屑做那欺男霸女的勾當。你會不會是弄錯了？我家中的情況，大家都清楚，你妹妹又是哪個？”

% B; i6 q2 m  |/ j& W0 G    府外的這一番爭執，引得不少人圍觀。
8 M2 Q% X+ f, w2 f* u* \& [  \
    麋繯等人也聽到了風聲，一個個跑出來看熱鬧。
! p  D1 w1 }! L+ |- g: D% H7 Y, @
% l' ^* M! F" }1 d/ }    劉闖發現，鄭玄和邴原居然也在家裡。兩個人同樣是一臉疑惑之色，看著劉闖的目光有些不善。

) P' B; `5 B' R" @. a    “你鬆手！”
5 H  ?- u$ Q& k5 w7 o0 [8 @
$ n% k  C4 z* B; }1 ?    劉闖怒了！

! @% A# J3 _1 Q    “我不鬆，你把我妹妹交出來。”
  r8 j, ~) l, ^2 B2 C& S+ ]
  V( c$ a5 a) V; ^0 U* B    “我都說過了。我不曉得你妹妹是哪個……呸，我沒見過你妹妹。”
% H9 j9 X" ~- j8 G* m5 ~
. R6 @( E1 j5 O# z  z& F% O: P    劉闖越急，就越是說錯話。

; Q6 ]# c* V0 L" N4 c& _) J7 L9 J    後來一怒之下，探手一把抱住那男子的腰，就把他抓進了府中。

    “都散了吧，散了吧，是誤會！”

$ t0 O% ], N* G+ q0 k% Y: W4 N    周倉連忙帶人驅散人群，而後把府門緊閉。

2 q5 ?6 M# N' j" V. t1 K4 a* ~    劉闖氣哼哼把那人抓進了客廳，往地上一放。“現在已經到我家了，你先放開手。有什麼話，咱們好好說。
6 J  G7 B; {  H" }
    你看，鄭公也在這裡，根矩先生也在這裡，我若是真的搶了你妹妹，他們斷然不會饒過我……有什麼話，慢慢說，你究竟是誰？你妹妹又是哪個？我府中就這麼多人，不成你一個個辨認。”

    “我……叫荀匡。”

/ `7 q  Q6 s1 L, P4 {    “慢著！”

    邴原突然開口。指著那青年道：“我就覺得你看上去有些眼熟，你說你叫荀匡，莫非是友若之子？”

: p6 g7 z: I  T5 u) E4 L1 Z; v    “你是……”

    “我叫邴原，前年令尊四十誕壽，我曾前去道賀。”

6 T$ Y$ l8 M1 `7 ]: @    “啊，可是邴根矩，邴原先生。”
  U7 Y, t  `' Z9 e. w6 N$ H) W
    劉闖在一旁看著。只覺一陣頭疼。
1 n  v6 s6 p/ }
- \! ~6 b  m, J0 Q* M$ P2 Y    這情況，似乎變得越來越複雜，邴原居然和這個人還認識，好像是世交？
- c4 P+ g3 i, C; s7 J2 [* @
5 R' v) L4 d9 }- f( ?    鄭玄疑惑問道：“根矩。他究竟何人？”

    邴原笑道：“說他父親，康成公也想來認得，便是潁川荀諶荀友若。”

    “荀諶？”
: @& n0 V( X6 z* n  H
    鄭玄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事情，一拍額頭，臉上的陰霾頓時消失無蹤。不過，當他看到一旁麋繯甘玉和諸葛玲一臉疑惑之色，看著那荀匡的時候，臉又拉下來，露出一抹無奈苦笑。

* G! E" M" a7 B& b. v    “你是友若之子？”
+ |6 [+ x; y9 V' P- ]/ [
    “荀匡，見過康成公。”
7 K$ N! t# P6 ~  P
1 y7 y) m8 R' |) ~7 M% t    “你妹妹……便是荀旦嗎？”
! G) J! O6 L/ a$ K/ D' g
' }8 w& S4 l. x% A& i, T7 ^( F    “正是。”

9 j! {, l) {1 \8 S+ L' X( q    鄭玄苦笑連連，突然扭頭道：“孟彥，這件事老夫恐怕也幫不得你，這是子奇生前做的好事。
/ C! C* e! u" g% o) y4 z7 j8 h
* w/ W; s$ M9 l1 |7 U* J) T1 r    繯丫頭，甘娘子，還有玲丫頭，你們帶我去後院賞花吧。
, n3 D  \2 G4 L# R
. {0 n/ R' Q! n    這件事，我會慢慢與你們說……呵呵呵，不過我可以保證，孟彥絕不是那欺男霸女的人，這件事，恐怕和他真沒有一點關係。”

    “世父，你這是作甚？”
7 F  z: B" S, X- S+ F8 i
8 f9 M3 h( J9 v5 h7 \/ k    劉闖這時候，是一頭霧水，看著鄭玄帶著三位娘子要走，疑惑不解。
5 ~% `: d- Z: P* c# o. e0 @0 p
    鄭玄回頭，惡狠狠罵道：“混帳小子，老夫是要為你解決麻煩……你最好還是先把荀匡的事情解決好，他說的不錯，這件事恐怕你是脫不得干係了。”

    說完，他便往後宅走。
! ~2 ~+ @/ X- _
+ f9 f7 u: J% [' V4 B- t. E% e    麋繯三女一臉迷茫，有心留下來，可又不敢拒絕鄭玄。

    麋繯惡狠狠瞪了劉闖一眼，心道：大熊究竟做的什麼好事，居然要康成公出面？

1 E2 ]" v; m# h, D/ D0 i    “兄台，你現在可以說清楚了吧，我真的不認識你妹妹……不但不認識你妹妹，你爹我也不認識。”
: Y% M2 T" v0 C; Q: j
    劉闖還真不清楚荀諶是誰！

, I$ n! g* [8 K- ~! P( j    他知道，荀姓是潁川大姓，但他所知道和熟悉的，卻只有荀彧和荀攸兩個。
( ^) z, `  s9 h7 j
    至於荀諶何許人也？

4 v" U1 k+ d! Y8 L+ S% f* g( Y; O    劉闖是一無所知，估計也是荀家的人……可即便是這樣，和我又有什麼關係？我不認得荀家人啊！
2 V- ?2 B. j" |. O, S# v
# [; P( _# G+ |4 ^& m, o& L7 v    荀匡怒了，“你這傢伙，怎如此無禮。

    家父為你可是費盡心思，還為你與大公子說和，你卻說不認得家父？”
% I  |5 u. x$ c) }0 T; U2 Z
    邴原在一旁，似乎也反應過來，忍不住笑得前仰後合。
4 O7 e# X- E8 e5 u+ \
    劉闖卻依舊是一頭霧水的看著荀匡，忍不住道：“兄台，你別急，有什麼話，慢慢說。
  Q/ B+ R. k' x4 d
    是我的事，我絕不會推卸。可我真的不知道令尊是那位，更不曉得，你說的大公子是哪個？

    我何時又得罪了你口中的這位大公子？”

* G, j0 d. j0 j6 l! L5 |7 \    “元胤……哈哈哈，我記得你表字元胤，對嗎？”
3 x$ f. E' q7 {$ X* `, S6 y; G
    邴原見這場面越來越混亂，實在不好繼續在一旁看熱鬧，於是站出來道：“你先別急，慢慢說。”

" [$ S" o% R0 \6 Z; \# n    而後他又對劉闖道：“你居然不知道友若是誰？”

  ~2 |% G* M, T9 k8 b" E4 Q$ m    友若？
) N0 s( t' l1 R2 E- \
% G* d/ v9 p8 |3 L! \    好像荀彧是叫文若，難道是兄弟？

    劉闖搔搔頭，輕聲道：“難道這位兄台的父親，和荀彧有關？”
/ r+ [3 B7 l% u# P
    “荀彧，荀彧……若文若聽到這句話，指不定會樂成什麼樣子。
' M. e& _5 ~4 F2 o; z. ^
! T: `& i5 v1 ~( I    潁川有三若，文若最幼。元胤的父親，便是荀文若的四哥，名叫荀諶，字友若。至於元胤所說的大公子，應該就是本初長子袁譚吧。呵呵，你那老爹，平日裡嚴苛的很，不過倒是挺會心疼人。怪不得袁譚到現在沒有動靜，原來是友若在那邊阻攔，我卻把這件事給忘了！”
+ }  X# C6 w6 D* T5 J
    劉闖陰沉著臉，看著笑得前仰後合的邴原，有一種想要抽他的衝動。
* K1 H0 R2 V7 o" I5 b
    “根矩先生，敢問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Z" r% R6 z+ ]% ]) g
    荀先生我現在已經知道是哪位？可他為什麼要幫我？還有，這位兄台的妹妹又是哪位？和我有什麼關係？他妹妹出走，為何找我討要？我來高密，忙於軍政事務，如何認得他妹妹何人？”
, n$ X% A. R' p2 T9 i5 o
    哪知道，邴原的笑聲更大。
1 S. }% R8 E" [
    “孟彥，若你丈人聽你這番話，說不得要拔劍和你拚命。”

$ [1 U4 c) N0 E4 x$ h  p( R) p3 O    劉闖頓時愕然，瞪大了眼睛看著邴原。
) R: N  i/ x3 ^8 Q; K2 R
    這老兒吃多了酒吧，怎麼胡言亂語……我丈人？那不就是岳父？可又是從何處，鑽出來一個岳父呢？
3 }9 j0 x# T" M1 G* j9 V

' j* {- A1 r  R8 \6 J

1月23

卷二 殺青州 第一零七章 千秋大業
7 T) Q3 d" Q1 N( W/ e( M! W
    我要去看看，那個攪得我家中不寧的人，是何模樣！

; q( h' d* C2 M) Y: U    這是荀旦給家裡只留下這麼一句話，然後就帶著她的小丫鬟不知去向。

. l0 z. U+ P$ o0 t    劉闖一旁聽得，太陽穴突突直跳。

    這又算什麼事情？莫名其妙多出來一個岳父也就罷了，而今這未來的媳婦翹家出走，可真是一樁奇葩的事情。荀旦，感覺更像是一個後世的新女性……只是這一來，我才是家中不寧。

    鄭玄剛才那高深莫測的笑容，劉闖已經明白了其中含義。
. I4 H( \: D6 I$ M% S
    “荀二哥，我的確是未見到荀娘子，想來她還沒有到達高密。
; Z8 B4 {# S( j% M9 m5 q5 V
    不如這樣吧，荀二哥你暫時在我這邊先住下，等荀娘子來了之後，咱們再做計較如何？先父故世，家道中落。我從小流亡在外，對這件事全無半點印象。不過我叔父還在，只是他如今不在這邊。等過些時日，過些時日我叔父回來之後，我再與他商議，看此事當如何解決。”
0 [$ Y  _) e9 ]7 h& S
    荀匡是荀諶次子，上面還有個兄長。
$ N; {, e1 F8 o6 N6 Y
; `! N' e0 k+ l8 m    好不容易把荀匡安撫下來，讓他在家中先暫時住下。
8 M0 }4 c/ R; ]5 H0 X
    可問題並沒有因此而解決，如果不能夠把此事妥善解決的話，只怕真的是要家宅不寧了……
; _. N. }' |7 `( u
    劉闖開始頭疼，便宜老子給他居然定下一門傳說中的娃娃親。
6 I- r0 M( q6 X& l' K5 X' M1 J$ a2 f
# h% Q* [' l* E. l, v    這讓他感到有些措手不及。
7 t: V; \, n6 f3 m* z" W
7 v. Q6 G2 s: x% V1 Q    畢竟他心裡已經有了一個麋繯，而且兩人青梅竹馬。一路相互依持，感情早已經堅不可摧。

    現在突然來了個妻子。確是一樁麻煩事。

    劉闖可以預見，此時的麋繯，一定感到非常難過。

    該死的娃娃親……
" t5 E) @$ H' R$ o0 w! `2 N( _
$ g, ]$ G4 y: S' D    劉闖獨自站在大廳裡，輕輕拍了拍額頭。
; _1 U- E8 M5 O% Y5 o9 c
    +++++++++++++++++++++++++++++++++++++++++++++++++++++++++++++++++

    隨著荀匡的到來，別院的氣氛，一下子變得非常古怪。
. |$ U# H; Q4 V4 Z
, H8 r% ]' c3 Y- b0 i7 j6 K  o/ g    晚飯時，一向喜歡湊熱鬧的諸葛亮，居然沒有出現。讓劉闖感到非常不習慣。晚飯過後，他便來到後宅。卻見麋繯坐在廊下，看著院中盛開的桃杏，呆呆發怔，顯得有些魂不守舍。

2 R5 ]5 H# f' O/ u, o! ^    “繯繯！”
" L5 c- {8 f% |7 P# y
$ H% P5 {: v! v# o7 W0 b! X    劉闖輕聲喚了一聲。

    可是麋繯卻沒有回應，依舊呆坐在那裡。
# |  ^( e  a3 {8 U
    “繯繯！”

    劉闖又喚了一聲，這才算讓麋繯清醒過來。見是劉闖，她連忙起身，還低著頭彷彿隨意似地擦了擦眼角。那眼角，閃爍著淚光。劉闖心裡不由得一痛，上前一步，一把將麋繯摟在懷中。

) c( |- B, V8 U2 L' z9 |- X+ z    “大熊。你做什麼！”
! V$ s6 [+ f# l/ ^, g, F6 ^" ]
6 O( I2 T- E8 d: _8 b8 n8 @; Y    麋繯一愣，想要從劉闖懷中掙脫出來。

2 H; n/ J5 i2 O( Y) R6 r) J" t+ d    卻聽劉闖道：“繯繯，此事我確不知曉……我估計，連叔父也不知道此事。

    我不管妳怎麼想，我卻記得。君不負我，我不負君這八個字。今日我也想與妳說。我寧負人，絕不負卿。”
, E- B' z; T3 V, @) d5 U" ]
    麋繯身子一顫，劉闖的話，觸動她內心中，最為柔弱的地方。

    當日麋竺要把她嫁給劉備，她以死抗爭，給劉闖留下來一句話，便是君不負我，我不負君。
2 v' G- h2 F# V% h4 S, f  t* c, Q
* N/ a8 @; P1 S8 ~3 i0 }    今日，劉闖這一句話，卻讓她再也無法忍住內心裡的委屈。
# _) Z  t7 b/ O0 H
    鄭玄下午的時候，已經把事情和她解說了一遍。
# L. o) l; N$ ?5 H) h. w
3 f7 f( V6 T* ?6 @) |    雖然表面上麋繯似乎渾不在意，可這種事情放在任何一個女人身上，又豈能是沒有反應？
) ^; N! t" g5 J5 M7 Z' Z
5 y) T; C1 q$ @) A+ i1 Z    她忍不住抱住了劉闖的腰，痛哭失聲。

% D0 T4 X0 W% h1 ~9 l& T: `6 `) I/ J    麋繯有足夠的理由感到委屈……她和劉闖一路走來，同甘苦，共患難……憑什麼突然跳出來一個女子，就要佔據正妻位置？是的，正妻！那原本應該是她的位子，可現在……鄭玄勸她，不要太放心上。可麋繯有怎能不放在心上？她甚至一度有心，想要從劉闖的身邊離開。

    不過，到最後她還是忍下來。
% ^7 c2 b5 S( G- T4 b
    “大熊，你以後如果有了那位荀娘子，會不會不要我了？”
/ g/ k  f1 m2 ^; N  a. p' a7 R
    麋繯哭得如梨花帶雨，讓劉闖更感心痛。
. L2 [4 Q9 @# A) ]( V
+ c0 u4 U( [. A, q    他緊緊把麋繯摟在懷中，輕聲道：“繯繯，我不要那勞什子荀娘子，我只要妳！”

. y# F9 c9 K0 [. z$ d" P  N0 e! i    得君一句話，足矣！
7 a* Q3 r/ |* ?; S' P0 N
8 R! Q# r% y, d) m- l- D    聽到劉闖說出這麼一句，麋繯心裡的委屈，一下子都無影無蹤。

    她緊緊摟著劉闖，依偎在劉闖的懷裡。
, A' E8 G: q' s% w
    卻不知，在長廊拐角處的陰影中，諸葛玲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在心裡，發出幽幽一聲輕嘆。
0 V. w7 ]) J# C# Y! q1 i
    “姐姐，妳去了哪裡？”

/ @( u7 a/ k$ A7 L    諸葛玲回到自己房間裡的時候，心裡有一種空落落的感受。
6 [3 n. O2 F6 U# i8 ^2 s. T* A- U6 i
! w, s+ \$ g1 v9 y' v' l    究竟是為什麼？
2 T) R. G: K7 Y) M: u
; k" W% F0 q2 ]* I$ W    她也說不出來個理由，反正挺難受。
7 ?2 i& L3 h/ A+ J$ _8 n
* T3 b# J3 Y7 N  X    以至於諸葛亮和她打招呼，她也沒有覺察到，直到諸葛亮又喚了兩聲之後，諸葛玲才如夢方醒。
& K( W, F1 Q3 P, B7 f) E. K
3 s; \! o0 b3 a4 n; A, A    “孔明，你剛才說什麼？”
3 m9 |# r. N+ U8 n
( i* M; g+ d6 l1 F0 B) W    諸葛亮一臉擔憂的模樣，看著諸葛玲道：“姐姐，妳沒事吧。”
5 H/ N3 ~; Y: t/ i6 m
    “你這話從何說起，我能有什麼事？”
( V, g3 V5 V) H4 b$ b9 j+ o
) B$ l$ Z# t# {! A    “孟彥哥哥突然有這麼一門親事，我看妳和三娘子都不太高興。”
* C: C3 X9 _# o4 E9 ~/ j
    諸葛玲聞聽，俏臉一紅，“孔明，你胡說什麼？劉公子喜遇親人，這是好事，與我有什麼關係。”
% z$ H6 A6 ]' b+ h( X6 |
5 ]+ |; ]  X" E8 T) D4 `) U8 ]' Y% }    “姐姐，妳敢說妳不喜歡孟彥哥哥？”

    這一句話，頓時讓諸葛玲閉上了嘴巴，讓她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才好。

    她喜歡劉闖嗎？
/ Z$ R9 R4 g, h4 }9 r: `
    事實上，諸葛玲自己都不清楚。

% _# I& Z+ w; z; p7 p; W4 {- V    但是自從劉闖救下他們，並幫著他們報仇雪恨，殺死蕭建之後，諸葛玲對劉闖的感觀就有些不同。劉闖不是那種很英俊的人，也沒有讀書人的儒雅之氣。按道理說。這並不符合諸葛玲的擇偶標準，但她卻必須承認。待在劉闖身邊，有一種安全感。而這，在亂世中勝似一切。

    自古才子佳人，往往會成就一段佳話。

$ O; X1 E- P$ {  U    美人愛才子，這再正常不過。可是在亂世中，一個強有力的男人，遠比那文文弱弱的所謂才子強上百倍。諸葛玲喜歡這種安全的感覺，可是她卻從來沒有想過。她這是喜歡上了劉闖。
3 u  C, A" b  D
  p& y$ b  O8 o: J    “我……”
' m  r* Z: {( ~! k( T) w: C! P
    “姐姐，若妳不喜歡孟彥哥哥，咱們還是走吧。”
8 P' O2 W( Z$ w) _8 j4 M6 J& j
    “為什麼。”

    “這平白無故的受孟彥哥哥那麼多恩情，早點走早些了斷，免得日後這恩情多了，反而成仇。”

0 p9 V. v. H; ^/ f    諸葛玲猶豫一下，卻沒有回答。
9 Q9 |8 `9 b" X- a9 r
# i: e5 D. [7 H; ?- h    而諸葛亮則沉聲道：“但是若姐姐喜歡孟彥哥哥。那就別放手。
) |% E# k% s0 P9 F- l8 M$ R( }
! I& V& A4 a- ]' G    孟彥哥哥雖不是那種俊俏男兒，卻極有擔當。他喜歡三娘子，而且與三娘子曾同甘共苦，感情很深。可這並不代表，姐姐就沒有機會。我覺得，姐姐若真要孟彥哥哥歡喜。還要想點辦法。不然的話，等到那位荀娘子也來了，到時候妳恐怕一點機會都沒有，那才是可惜。”

2 t. _0 H5 o7 p- w* X0 P  U  y    “去去去，小孩子家。懂得什麼？”
8 ?. s& j2 J+ c# \; c
7 w0 C! _) i4 S  l; W( s- B    諸葛亮臉上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突然負手道：“關關之鳩。在河之洲。

5 R" V% Y: G, {6 t: z! V) a    孔子曾說，飲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姐姐若喜歡孟彥哥哥，也算不得什麼丟臉的事情。可若是因為害怕，或者其他原因，明明是喜歡，卻中途退縮的話，到頭來後悔的，卻是姐姐。”

    諸葛亮一副人小鬼大，我什麼都明白的表情。
) k' C7 n2 s" ]9 c0 ~+ w8 m* }
    讓諸葛玲羞怒不已的同時，又覺得頗有道理……
8 g0 ^4 F/ A3 O  ^. T- R' F4 T& o& c
    “我怎知，劉公子喜歡什麼？”

  O7 @! C# h' q6 k: X  w    諸葛亮嘿嘿一笑，“姐姐，孟彥哥哥喜歡寫奇巧淫技。

    妳看他，之前創出馬鐙高鞍，後來又設計出新式的車軸……還有，還有，他前些日子，又重新設計了一種短轅犁，與而今所用的長轅犁有大不同。只是他公務繁忙，卻沒有功夫鑽研。
4 V# [2 L( @; \! {$ m+ g
    姐姐不也喜歡這些東西嗎？
$ A3 m. }' Z  G+ y: ?" |
5 F% n3 x% C* ]    既然如此，何不與他多多請教，自然而然……”
/ i1 J+ C) P# m
  ]! N8 b$ z: c! U# ~& K% W5 \    “小小年紀，不好好讀書，偏琢磨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孔明，我看你是皮癢，想要討打！”

    諸葛玲頗為心動，但表面上，還是一副羞怒的模樣，伸手就要打諸葛亮。

/ ^8 f! k2 |2 u. ^+ p    諸葛亮連忙閃躲，一溜煙兒跑出房間。

    站在長廊上，他看諸葛玲沒有追出來，於是長出一口氣，露出一絲苦笑。
9 }" I1 f1 P) x! v" {6 K; h
# A2 q" G# \) V; Q% x0 M; k3 Y    想我堂堂諸葛孔明，康成公弟子，而今卻要為這些事情費心勞神。姐姐，我能幫你的就這麼多，其他的就要靠你自己。
: y9 `8 m7 e+ Q5 O' |" E/ g
/ ^$ k3 T+ a2 {8 t1 A1 X5 B. E  h    諸葛亮很清楚，如果諸葛玲不喜歡劉闖的話，那就不可能一直待在這邊。

    雖然諸葛亮口口聲聲說要寫信去荊州，但是到目前為止，卻沒有寫過一封書信。而諸葛亮呢，也不想離開。一來能夠在鄭玄門下求學，是多少讀書人夢寐以求的事情；二來，他也喜歡待在劉闖身邊，時不時聽劉闖嘮叨一句‘孔明，你怎麼看’，在這裡，他感受到了尊重。

/ y9 L$ m, ~6 q  x) C! F1 B    可是，如果二姐決意要走，那他就必須隨諸葛玲一起離開。

    這不是諸葛亮願意見到的結果，可之前諸葛玲一直羞羞答答的，好像不好意思，讓諸葛亮看著，就覺得著急。正好，因為荀旦這件事，可以讓諸葛玲明白自己的心，對她，對諸葛亮而言，都不是一個太壞的事情。如果諸葛玲不喜歡劉闖，諸葛亮留在這裡，也沒什麼意思。

5 k  v: n: F+ J. ~  L    但如果……
% T, i& _* d+ \  K
    諸葛亮搔搔頭，忍不住在心裡嘀咕道：孟彥哥哥那麼胖，怎地還會有那麼多人喜歡？
! ]9 Q# v4 f8 `( C
+ F5 A9 a- H$ z    +++++++++++++++++++++++++++++++++++++++++++++++++++++++++++

/ B: Z" k3 t& y1 \/ F7 S8 e& \5 ?$ E    劉闖當然清楚，他如果和荀旦成親，對他而言，有許多好處。
" n9 O, x- N& G8 V8 L, O; @
6 L1 O+ A& z# u- {  _0 T    荀諶而今在袁紹帳下，為青州別駕，齊郡從事，協助袁譚治理齊郡。
# `8 B( H) C! x2 b! m
. F9 M, y, S7 \6 I! s! M7 j    有荀諶在，劉闖就可以免去許多壓力……特別是袁譚那邊的敵意，至少能夠減輕不少。可是。就這麼不明不白的娶了那位頗有後世新女性特質的荀旦，劉闖有不太樂意。要說起來。這妞兒的膽子可真大。兵荒馬亂的，說離家出走就離家出走，她就不擔心在路上發生意外？
/ ]- Z, ~* u, Y' Y  x
    劉闖一方面派人打探荀旦的消息，另一方面，他和麋繯商量了一下，決意暫避風頭。
( L6 X* }* p* B6 U3 |( V9 s3 y5 G
    妳不是要來看我嗎？
# }; f' s3 U5 |( b2 v
    這如果見了面，少不得會有尷尬。

    所以，我不見妳！
3 y6 F( g+ ~) n, [) Y
    劉闖打定主意。儘量避免這樁婚事。

    他喜歡麋繯，他愛麋繯……更不要說，麋繯陪著他一路同甘共苦，他都不能委屈了麋繯。

$ F; w' s- a* A, d' c, B    第二天一早，劉闖就帶著飛熊衛，匆匆離開高密，前往夷安縣城。

    這一來嘛。是為了避免和荀旦見面。

    妳二哥現在就待在這裡，妳若是過來了，肯定要被荀匡抓回去，這件事也就可以告一段落。至於會不會因此而觸怒荀諶？劉闖沒有想太多。反正，他絕對不會因為這件事，委屈了麋繯。

( I3 N; \( J( v5 {9 m% t1 y: j    同時。他去夷安，還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
) W* G. s- V1 X! I
! H) b4 H3 x; {2 ]    從高密到夷安，快馬加鞭，用不了一天。
3 q4 o+ @( o1 V. A, q: D6 }
    傍晚時分，劉闖一行人便抵達夷安縣城。一進夷安。他就發現這座毗鄰膠水的小縣城中，透著幾分雅緻氣息。

0 ^9 c; C( ~4 |! C/ F! @, ]    夷安縣令左伯聽聞劉闖抵達。連忙在縣衙門口相迎。
: U0 \# |. }9 M6 B9 o+ V
    他年紀也就是在三十出頭，舉手投足，透著一股子書卷之氣。
$ u0 ?% D! d) `. E7 U
  n+ O& {* J0 F# ]  C( |% |/ u    一襲白裳，更顯卓爾不群的氣質。

& z; J, U" \3 r- I& ?! a) Z    “夷安令左伯，見過灌亭侯。”

8 \' c1 h: Q, Z6 z9 P$ ~$ T2 b+ n    劉闖被封為灌亭侯的消息，已經傳遍北海，左伯知曉此事，也不算意外。只是，他和劉闖沒有太多的交情，或者說，他不知道如何與劉闖拉近交情。所以在稱呼上，左伯和王修等人有很大不同。王修會稱呼劉闖為‘公子’，以表示他對劉闖的敬重；而左伯卻稱之為‘灌亭侯’，雖然同樣是表達敬重之意，可這灌亭侯聽上去，似乎比‘公子’這個稱呼，少了些親近。
* G7 A) \+ r3 T
    “子邑，匆忙而來，未曾提前招呼，還請多多見諒。”

    在縣衙中，劉闖和左伯分賓主落座。

    劉闖便取出一疊左伯紙，沉聲道：“子邑，我這次來，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想要與你商量。

8 j! c" B+ `' B, V6 i    你先看看，這紙張可是出自你手？”

( Y: \7 ~9 e: L' w. y1 L    左伯接過來看了一眼，幾乎想都沒有想便回答道：“公子，這確是伯所造紙張。”

+ f5 q4 P3 I, _, f9 {    心裡面，突然有些緊張。
' J; {7 ^* T+ Q4 @$ r" A4 l9 c
    這些左伯紙，是他送給劉闖的禮物。
2 T7 T# O% k8 Q) U, i. `4 G
    左伯本身也不是個極富裕的人，而且為人嘛……說句好聽的話，就是有些清高。如果換句後世的地方話，那就是矯情。他有心向劉闖靠攏，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靠攏。後來有人為他想出了一個送禮的辦法，左伯思來想去，覺得這金銀太俗，而且他也沒有多少家產，於是就把他自己製作的左伯紙，送給劉闖。在他看來，這是一種極為風雅的餽贈……可現在嗎……
/ K* q* C6 y. d% Y) M" A& P
    劉闖見左伯鼻翼張合，鼻頭髮紅，甚至隱隱滲出汗水，忍不住笑了。

; J" c4 M0 L: r1 U    “子邑不必緊張，我今天來找你，便是為這左伯紙而來。

' ?; Z- C  H% {; q    我聽人說，子邑擅長造紙，可當真？”
) N/ n9 B6 f  c+ d& `
* g7 V1 T# M/ t. d0 }    左伯不禁露出羞澀之意，點點頭，“閒來無事，伯喜歡擺弄這些事情，故而才私下造紙。”

    “紙，是好紙。”
  \. _8 Y- t' G/ l+ Q/ I+ Q3 q
1 J, {; V* w( f    劉闖讚賞道：“可是子邑不覺得，如此好紙，卻不得為天下推廣，豈不可惜？

    若紙張能夠推廣出去，人們就不必整日用竹簡木簡雕刻書籍，想必願意讀書的人會更多……說來也巧，我恰好知道一種方法，可以令紙張大量生產。只要我們有足夠的紙張，就可以把各種書籍抄錄其上。此外，我還知道一種方法，能夠令書籍製作的過程，變得更簡單。
2 n# v* b$ g& X
8 Z0 g& t0 Z  v- `" G    所以，我想請問，子邑可有興趣？”
6 ?$ @( i- n6 W0 s/ H# V3 q
3 z" s( _1 B( d. Z; ~% R* G8 P    左伯聞聽一怔，旋即精神振奮。
4 W7 P5 |, c3 p/ \! Z* y
    “不知，何以造紙？”
' x& c/ P" A" d5 G- x: b* R
    劉闖前世，也喜好書法，曾臨摹過歷代名家搨本。
3 r( {- N3 n( ?5 O! }  U- w
! {9 A: |- ?# S3 o0 {4 M! U    所以，他也知道一些紙張的製作方法，比如在後世極為流行的宣紙製作工藝，他能知其大概。
% c# u( U7 h: Y1 }9 v7 s2 F& U
1 l& T" P+ ]0 W9 b( j- O: b2 w    見左伯來了興緻，劉闖也沒有任何推搪，把他所知的宣紙工藝與左伯解說了一遍。
7 v3 e3 Q8 N9 k0 O1 Z. B6 c
    而後，他又說起了活字印刷的手法，令左伯怦然心動。

" J3 V' x' {+ Y1 f( O8 x2 K, |, P# k    “子邑，實不相瞞，我之所以來找你，也是有一樁功在當代，利在千秋的大事與你商議。”

" I, ^* Z2 g/ D. u6 v9 ^7 t    左伯連忙道：“敢問公子，究竟何事？”

    劉闖嘆了口氣，沉聲道：“自太平道起事，黃巾之亂以來，戰亂不止。

6 j% m& G1 j; a) p. S! o$ s6 r    許多典籍，在戰火中被毀去，以至於絕版失傳。我雖非什麼博學大儒，可畢竟也在世父門下求學。世父與我提起那些在戰亂中丟失，損壞的典籍，每每痛心疾首。所以，我便產生了一個想法，想要召集一些人，把而今存世的典籍抄錄下來，也算是盡自己一份心力……

3 V5 |1 ]* p2 {7 x) h1 v( m, c    這件事，我可以請出世父主持，包括幼安先生和根矩先生，想來也不會拒絕。
# e$ E- ^0 |3 O: ?
1 S: W8 Q6 V; V7 F' ?. ?# \/ ~. Y8 v    可若是純粹依靠竹簡木雕，這工程將會非常浩大。所以，我想找人造出大量的紙張，而後通過活字印刷之法，刊印成書籍。這樣一來，幼安先生和根矩先生可以省卻很多事情……

8 k, h: l. J, X& Z% x% j    只是要完成此事，必須要有得力之人專門負責。
! [; s* ?& _5 {  Y
    我思來想去，便想到了子邑，不知子邑可願意，為我完成此事呢？”

    左伯的臉，此事已漲的通紅。

    劉闖話音未落，他便已經起身，連聲道：“公子此舉，實乃大事。
" h9 L. m* M9 s2 ~
: D& U- q! W+ k, j* m3 H    伯願隨從，效犬馬之勞。”

    劉闖卻一擺手，沉聲道：“休言什麼犬馬之勞，若子邑同意，我便將此事全權交你負責。

) k) I. e3 p3 {4 j/ s) w! T$ P    只是如此一來，子邑必然會非常忙碌，恐怕難以再兼顧縣裡政務。”
6 g: V' w: W1 z$ V/ a
, v, M% a  I  p; o$ p( e" [: ?9 d    左伯聞聽，一擺手，“些許瑣碎事，伯早有推辭之心。

( M6 E  s- c/ G" l) x- [+ T    這件事好辦，我便辭去這夷安縣的事務，全力負責公子所言之事，此方為大事。”

    左伯是個讀書人，正如鄭玄所言，他根本就不適合去主政一方。但是似劉闖所言事情，在左伯看來，遠比主政一縣的意義要大。這可是名留青史，甚至是澤披後人的大事，他當然無法拒絕。
( A. G) K  Z! F! ^# }7 u- e. F
' }  G2 H/ B7 [* ~    而劉闖呢？

, }% r6 h+ S0 k7 p* {/ H    則是希望能夠借助這件事，把夷安掌控在自己手中。

    左伯畢竟是朝廷委派，劉闖不好擅自罷免。可如果他自動離職，這夷安縣令的位子，便等於空缺出來。正好，由呂岱接手，也可以進一步加強劉闖對夷安高密地區的掌控。同時，這挽救典籍的事情，也非劉闖胡言亂語。他的確是有這個想法，把紙張造出，併進行推廣。

' G6 v7 i6 ?& e( Q+ k    更重要的是，他可以借助這個方法，獲得士林的支持。

0 ?7 h. B% ^$ w! {    這對於劉闖而言，至關重要。
. ~- C% V' Q! @2 i" @0 ?6 P8 I
    勸說左伯的過程很順利，也沒有遇到任何麻煩。
$ i- T5 s+ ^; E( k9 e
7 D0 y# Q+ t5 C! W8 |4 ^1 y    甚至，在聽完劉闖的話語之後，左伯恨不得立刻辭官，隨劉闖去做那‘利在千秋’的大事。

" U+ A! H$ t  {0 A1 f$ O/ ^1 U6 H    不過，在劉闖的勸說下，左伯最終還是忍耐下來。

+ b/ _+ ^1 `! v# c" D. l5 n  G    不管怎樣，他必須要等到呂岱前來，與之進行交接後，才可以隨劉闖離去。

    就這樣，劉闖在夷安待了兩天。

% U' e% Z2 B' \2 O# ?7 L    在這兩天當中，他反覆與左伯研究了宣紙的製作工藝，以及那活字印刷的技巧。
* Z( U, j0 [, N& F
    直到第三天，呂岱匆匆趕來夷安。

: D3 `( }! q7 z    他見到劉闖之後，便一臉苦笑道：“公子，你還是快些回去吧，這家裡面，已經快亂成一鍋粥。”

1 z0 o/ Z( R$ X% ?9 G7 E: Z    “怎麼？”
( U3 a' n3 s* \* f6 a; d6 D
    劉闖疑惑不解。
% N8 V9 {, g: U9 L( c
    呂岱輕聲道：“荀娘子來了，不僅是荀娘子來了，還有呂小姐也來了，你那別院，已經無人敢去。”
% Q% H8 T& R5 w& u
    “誰來了？”
  c# F0 D; h1 n; P( z6 y% ?
    “便是那虓虎之女，呂小姐！”

4 D2 W$ y, @2 z& i5 t+ P
7 c" i/ v2 Z9 i% [9 ]" U9 |

1月23

卷二 殺青州 第一零八章 劉胖子，你會幫我嗎？（上）

3 @" u# E# |! U. N1 h6 P    高密，的確是亂了。
( T  q! |  @4 u/ i4 m1 g
  p$ ^+ _  B! p% |2 `$ g/ j    不過此亂非彼亂，城中大小事務，沒有任何混亂，亂的只是劉闖家裡。

    在劉闖離開高密當天下午，荀旦荀大小姐，就帶著貼身小丫鬟小蘑菇在鄭家別院的門口。兩個小姑娘風塵僕僕，顯得很疲倦。看得出來，她們在路上也吃了不少苦。按照荀大小姐的說法，在經過復甑山的時候，她們的馬匹被人搶走了……如果不是荀旦機靈，弄不好連人都有危險。
! l8 u5 a% J8 M6 t; I; ]/ Z& V* F
    本以為是遊山玩水，哪知道卻是刀光劍影。
* _# f& c% D! l! r5 O2 L9 ~0 s
; y- j- ?3 ~' N6 J, i+ ^    北海並不算平靜，特別是在汶水以北，盜匪橫行。
% i5 a$ A9 I( U. }% \& D
* L, r; I: T4 D2 t    兩個小丫頭在進入北海之後，就有些後悔。可想要回去，又來不及，只能硬著頭皮往前走。

0 y* Z' {6 }, ^2 p: I    這一路上吃了多少苦，恐怕只有她們自己知道。

    以至於當荀旦見到荀匡的時候，竟忍不住放聲大哭，好像受盡了委屈一樣。
; N& p# E: C/ g. p0 A% x
# _+ c$ E1 I! g# n) q    哪怕荀匡對她再有意見，哪怕麋繯諸葛玲懷有深深的戒心，看荀旦這狼狽的模樣，也忍不住生出同情之心。
8 ?5 z0 \: C/ e2 b
2 @* c2 R3 K# g/ D) g' C; @" w    小丫頭有什麼錯嗎？
; D, c: d, A1 r6 d, \5 T; }! F+ V
, x7 c* L+ f7 I6 ~  \! ~( ]    想想，似乎也沒有！
" w8 Y+ o' P: J6 e7 m7 m
    她只是想看看，那個傳說中的劉闖是什麼模樣，哪裡曉得，這人世間會如此不安全。

    本來，小丫頭來了也算不得什麼事。

8 {* m# X$ m& q5 Y; K, j    問題是在荀旦抵達的當天晚上，一支人馬從徐州來到高密縣城外。
3 J; K$ t9 D6 ?$ h! n9 V+ Z
    為首的，卻是那個當日曾被劉闖俘虜。後又放回去的呂藍呂大小姐……

  y# p8 {* G) h+ B% y    這一下，可真的是熱鬧了！
$ Q* F2 Q( U9 w! U( _. s$ p
& L4 g0 _: n% x+ a    荀旦、呂藍兩個小丫頭。都不是省油的燈。
9 g% Y* \' Q9 [4 b- o) s  x
8 U" i) s& g& f" ^    一個敢帶著一個丫鬟翹家，另一個整日舞刀弄槍，想著上陣殺敵。

+ v) m" |- v/ N    這麼兩個小丫頭聚在一起的話，本來也沒什麼大問題。畢竟彼此都不認識，也沒什麼矛盾和仇恨，不可能發生衝突。可問題就出在第二天的早食，荀旦聽說劉闖跑了，忍不住在餐桌上嘀咕。說劉闖是個膽小鬼。這一下，卻激怒了呂藍……於是乎，兩個小丫頭便爭執起來。

0 U' I& l" E$ V  b    荀旦雖小，畢竟出身書香世家。
3 p+ W' E5 b9 ]3 Q  v* ^' k1 N7 r4 I
    他老爹荀諶，在後世也許算不得出名，可在這個時代，卻是鼎鼎有名的人物。荀旦耳濡目染。這文采雖算不得飛揚，卻也不俗；而呂藍呢？則拙於言辭，卻精於拳腳。說不過荀旦，呂藍就要動手。荀旦鬥嘴可以，動手又怎麼是呂藍的對手？幸虧麋繯甘夫人在，算是把兩人勸住。

6 x/ ?6 K7 ?- k5 z" _& y    可兩個小丫頭之間的仇恨。卻算是結下……

8 b8 R  f5 b9 v! _1 J    “公子，你快點回去吧。”呂岱苦著臉，很是無奈的說：“荀娘子和呂娘子一天三吵，吵完必有衝突。三娘子被鬧騰的快要吃不消，其他人也不敢出來摻和。這家裡面已亂成一鍋粥。”
. N# z, ~2 \$ s7 |0 W
$ t* t/ S' W, t) t+ r( K$ ^    劉闖聽罷，頓時就懵了！

# J8 ^, f8 g8 m" F! S/ G    “呂娘子？她怎麼會跑來高密？這個時候。她不是應該在下邳待著嗎？”
  J* H2 Y+ P! P3 V+ G9 S
5 t2 d3 Y; m7 P) V    呂岱搖頭道：“這個就非我可以知曉……不過那呂娘子實在是太過於剽悍，動輒便要拔劍動手。她劍術不俗，身手不弱，荀娘子一個文弱女子，又怎可能是她對手？幸虧三娘子在，諸葛娘子有時候也會出來勸說。否則的話，我估計這呂娘子早就把荀娘子打傷，鬧出大事。”
' e" T( b/ _; s2 @3 Z
4 \( `+ t' [; y. m    劉闖這才想起來，前幾日管亥曾派人送信，說有一支人馬從徐州來。

! v3 u3 n7 |$ l. m, b    莫非，說的就是呂藍？

    劉闖頭大如斗，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1 M) B7 W2 `. y) c8 p9 \' R
3 j- J% z, k3 L! z6 y    原以為躲避幾日後，能得一些清靜……可現在看來，他如果再不回去，估計家裡就要鬧翻天。

    “荀娘子，沒說什麼時候走？”
1 g" U# `. l; M9 t" X6 K
" M! Y! K, o9 g  _- e/ c+ X/ ?8 f    呂岱一怔，“這卻不太清楚。

    荀家二公子也沒有催促，一直待在家裡，也很少出面，弄不明白是什麼狀況。不過，我看那呂娘子好像是打算在這邊久留。公子，呂娘子畢竟是呂布之女，若走的太近，只怕會……”

3 l+ J) t2 D* {; @3 F7 x    劉闖聞聽，不禁一愣。
' v6 K9 ^9 p& H
    他聽得出來，呂岱說話，好像是站在荀旦的一邊。

$ j- _) |( [' P    對呂藍，他似乎不太滿意。亦或者說，他不滿意的是呂布？
1 F. j* x* w' y
8 m+ o3 q  Q" U# }    呂布名聲是不好，可是與呂藍又有什麼關係？至少在劉闖和呂藍接觸的過程中，他覺得小丫頭人挺不錯，也很善良。雖然有的時候不太講道理，可這放在後世，又算得是什麼缺點？

    “定公，此事我自有分寸。
& M/ m  `1 {6 s2 G' s
    我今請你前來，準備由你暫代夷安令之職。

8 O% B* Q/ `# C! P$ A$ n    子邑要隨我前往高密，所以希望你能坐鎮夷安，處理政務。
. h3 C2 y# N" }
& U8 B& I7 O( D3 z7 a) [    此外，王叔治我也另有任用，所以夷安高密以及淳于三縣的屯田事務，便要拜託你來接手。有什麼問題，可以派人與子明聯繫，他會告訴你具體的屯田章程。春耕即將開始，還請你多多費心。”
% W7 a, Q; V, |9 E& e8 ?
6 f& J8 B. B+ q% P1 f    左伯在一旁，頓生羞愧之心。
( U! I. }* F3 r* f. E3 _* z- r
    王修在高密推行屯田之法，他當然也知道。
8 v# g5 q; l3 k6 D
    只是左伯這個人，的確不是一個主政的人才……劉闖擺明了是想要在這裡屯田，偏他毫無覺察，遲遲沒有行動。其實，夷安地處膠水中游。膠水自東武縣小珠山出，沿途匯聚溪流而成，注入渤海灣。膠水的水量充沛，而且地勢南高北低，是一個極佳的屯田地區，甚至比高密屯田的條件更加完善。
# S. o: f, I) K- v! _
    加之夷安庫府充盈，人力資源雖然不多，但卻是溝通膠東地區的重要縣城之一。
# @' G- E7 U) _9 a4 i2 \8 x& o( a
    膠水中游的夷安，和膠水下游的下密，兩個縣城，將整個青州和膠東半島連為一體。如此優勢，左伯卻從未留意。他似乎更喜歡讀書，寫字，花費在造紙上的經歷，遠超過政事……

0 f; ^( F) q0 |; r% F    也許，我真的不適合主政一方吧。
. Y) \, G0 ~% J9 D7 z3 r. O0 x
0 ?- l: r% {/ U! y7 h7 }& X    但相比之下，劉公子所說的‘千秋大業’。顯然更吸引我。

    左伯一開始還有些不舒服，但後來一想。覺得離開夷安也算不得壞事，心裡面也就沒了芥蒂。
0 m" E+ R, e. Y& D) j5 [- t
; x4 k" ?! y6 }( O' m    劉闖與呂岱反覆叮嚀。
' O' l# @) z# n8 Q0 H! v, I: b
    事實上，不用他說，呂岱也知道屯田的重要性。這屯田，他最初也是非常贊成，甚至想要親自來負責此事。但由於劉闖任命了徐奕，而呂岱也要隨劉闖進入北海，所以只好放棄了念頭。
* F0 ~& q& {# |5 @7 ~
    現在。劉闖讓他主抓兩縣屯田，呂岱自然非常高興。

    +++++++++++++++++++++++++++++++++++++++++++++++++++++++++++++++++++++

  w  d* O1 _5 {    把這些事處理完畢之後，劉闖決定，返回高密。
5 }* D2 n% N1 D
    同時，他又派人前往膠州灣，讓太史慈把兒子送來高密。
6 c' Y* O! H" Z) ~! ?9 Z' q2 W
    太史慈之子太史亨，年十二歲。

7 J1 F, G* {. J! y4 ]6 q9 l( R8 ]    生就一副和太史慈極相似的面貌。弓馬純熟。

# b/ x$ A/ u* z; x    早在一月初，太史慈就派人送信給劉闖，希望太史亨能夠拜在鄭玄門下求學。劉闖也徵求過鄭玄的意見，雖然鄭玄沒有立刻答應，但也沒有拒絕，只是讓劉闖把太史亨帶來看一看。
$ \, g% L, R4 k( x
7 E1 v( b# M$ y% |+ V% B    言下之意。就是要考校太史亨一番。
3 t( O' [: }; Z/ t/ b. f
    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當，劉闖便帶著左伯，返回高密。
. P1 d6 L8 B0 U8 d* ^+ P6 E8 g+ {
    才一回到家門口，就聽到院子裡傳來爭吵聲。
* O/ [; ]  h0 U
, s$ }. U# u. E* d, p7 C, o6 N+ E    劉闖眉頭一蹙，甩蹬下馬。邁步走進大門……

/ {. b& k8 f9 C7 @/ N8 o    “妳爹爹不過一介胡奴，又算得什麼大英雄！”
- U  {# k! [) @: s" ~. ~# {
    “妳爹爹才是胡奴。”
% g" K! w$ L0 g
8 v* z: J1 ~1 |6 \. x, K) l" f) Q    “哼。我可沒有亂說……我爹爹是不是胡奴，天下人自然清楚。
# I0 t3 D6 u3 G, B5 d7 }
8 k! F7 c# D3 o) `    我荀家雖算不得名門望族，但是在潁川，誰不知我爹爹之名？倒是妳那爹爹，為謀榮華富貴，連番背主。依我看，妳爹爹就是一個不知廉恥，不曉是非的無恥之徒，卻坐擁徐州，還想做徐州牧……”
# ]; }4 P/ @7 t  H" G
# E9 Y, C2 S% ^    “我殺了妳！”
! {% S" ]2 x' j+ f! D) D$ `8 c
0 i* c, E7 `+ S7 [    劉闖才一進門，就看到兩個小丫頭在院子裡爭吵。

) [3 _: |$ @/ |/ o8 |/ Z    高的那個，正是呂藍；而低的那個，卻是一個陌生少女。

    看年紀，也就是十五六歲，生的明眸皓齒，衣著也頗為華美。只是她言語中，總透著一種難言的優越感，話語也頗為狠毒。在一旁，麋繯把兩個小丫頭攔著，但怎麼看，怎麼像是拉偏架。
) J4 \1 v# K% k6 X* B  X) C$ _$ s
    個頭最高的呂藍，好像一隻驕傲而孤獨的小天鵝。
/ W" f' C3 U. |# \
    她明顯說不過少女，情急之下，拔劍就要上前和那少女動手。

2 w- _. x% z; Z4 m$ c  y4 w    只是不等她衝上去，卻被一隻大手牢牢攫住手臂。呂藍回頭一看，“大壞人，你回來了！”
* l7 \8 h( {& L% H" _
    那語氣中，透著一絲驚喜，還有一絲委屈。

    劉闖卻沒有理她，一聲巨吼：“全都給我住手！”
& ~+ z7 v& A5 z* ]: r- Y% t
    麋繯等人回身看過來，見劉闖面沉似水，頓時一驚。

    那少女卻被劉闖這一聲大吼，嚇得面色發白，有些說不出話。
- g- t8 l  \4 O. @3 G7 Y, W
    “在這裡打打鬧鬧，還不夠丟人嗎？”
2 D' q* a8 m1 U) h# N
2 d. g4 \+ ~' e+ j* b    他手上一用力，就把呂藍扯到身後，而後看著那少女，沉聲道：“妳便是荀旦嗎？”
* ~! E' ^* q" q) Q& ~
* K. @1 V% r, X7 X' h9 p    荀旦一怔，也回過神來，“你是誰，在這裡大吼大叫。”
# Q4 t. e0 s6 |/ @6 S. c
    “我是誰不重要，難道妳爹娘沒有教過妳，妄論他人父母，非君子所為嗎？”

    “我……”

6 Y  W% j% Y2 E    “住嘴！”
$ M! r( O# K2 z* g# A* M; G
' b! V0 E: V2 N1 e8 r    劉闖眼睛一瞪，令庭院中的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凝重。荀旦哪裡見過如此威勢，小臉煞白，眼淚便在眼眶裡打起轉。

    “妳們算什麼樣子，我在外面就聽到妳們爭吵。

    繯繯，我和妳說過，我不在家的時候，妳要幫我打理好家裡。可是妳呢？居然不來勸說，反而在一旁袖手旁觀。荀娘子也好，呂娘子也罷，都是客人。讓客人融洽相處，才是待客之道。可是妳呢？我在夷安就聽人說，家裡面吵翻了天……難道，這就是妳所謂的待客之道。”
# q( O7 g! f& f3 ~! s6 _
! J5 f0 p/ |( h+ w( y    麋繯從未見過劉闖發這麼大火，一下子也驚呆了。
: \! Y) Y/ M  N' P
. |/ ]* a; [, i, o% ]    她還覺得委屈呢！
, p& U" _- W' Q1 i) i- j4 M& c, L
    荀旦和劉闖有娃娃親，這讓麋繯在先天上，就弱了氣勢；呂藍又是個好強的女子，她也不好做主。
$ J3 Z, |7 s% z6 Q+ L
    可是……

    “立刻給我回屋去，都不許再鬧，否則休怪我家法伺候。”

* M* {5 @1 d3 T* a    “你吼什麼吼！”荀旦這時候緩過勁兒來，忍不住上前斥責，“你別以為你聲音大就了不起，麋姐姐待我極好，我只是覺得，你身為漢室宗親，又是中陵侯之後，不愛惜聲名，與那胡奴走的忒近，到時候會壞了中陵侯的名聲。我是為你想，你衝我吼叫什麼，我才不怕你。”

    劉闖聞聽，勃然大怒。

. G! y+ o0 J# U    他拔出寶劍，手起劍落，將一旁碗口粗細的小樹攔腰砍斷。

0 Q1 N5 t) F; o- v: X    就聽轟的一聲響，那可小樹倒地，蕩起一片煙塵。
" X2 n+ w3 C1 L) C9 c5 I
* O: G5 j8 ?+ w  }* U! ^    “我與何人交往，與你有何干係？

    呂布是呂布，與呂小姐何干……倒是你，身為名門之後，卻咄咄逼人，更出口傷人，又算什麼教養？難道荀友若教出來的女兒，便是你這模樣？這是我家，你既然來了我家，就要遵從我的規矩。呂小姐來了，那就是我的客人，她是好是好，自有我來分辨，輪不到你教訓。”

    劉闖這一發火，令院子裡所有人，噤若寒蟬。
5 q1 H! j. V  o2 {; T" P9 n/ b
) K4 {* x+ S4 s' C+ \    那勃勃殺氣，便是荀旦膽子大，也不禁閉上嘴巴，不敢再開口。
3 y' G7 L) O% I. Y4 M7 M5 g4 r
$ j0 K6 ^: l7 {3 m% \$ o, y& g    “繯繯，妳也是這麼想的？”
6 Q; h0 ^( n( f
& i) B  L& z9 I0 {) |    “我……”
* p$ C/ n: k$ z
    麋繯咬著嘴唇，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7 D" f, d, y% x; N6 H: ?; o
    沒錯，在內心裡，她的確是有些看不起呂藍，更不希望劉闖和呂布走的太近。
( G7 F6 b1 N1 M+ a2 h# T/ \( P
6 v2 {; {6 `' n$ c5 C    也正是這個原因，在呂藍和荀旦爭執的時候，他總會有意無意的偏向荀旦……看著如同一頭暴熊般咆哮的劉闖，麋繯也嚇壞了！她敏銳覺察到，她似乎做錯了事情，令劉闖非常不滿。
' Z" |: C' C( i, h% G
    “孟彥……”

6 ?) s% Y* E0 o, b) S    她喏喏想要開口，可話到嘴邊，卻不知道如何解釋。
8 N3 Q' A5 o, y) T
    劉闖陰沉著臉，凝視麋繯半晌，突然道：“立刻給我回屋去，把《女紅》抄寫五十遍，好好反省。”

    麋繯眼中，淚光閃閃。
2 {. G4 }: c' w, C' ^8 B; R6 ^
    她想要辯解，但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7 Z' A# n5 c) n  g2 |, l
% {6 V* l; ?* `& Q* ]    “大壞人，這件事和麋姐姐無關，你別怪她。”

% F3 T+ ^3 E2 M% v0 N" g    呂藍也被嚇壞了……一開始，劉闖幫著她說話，她很開心。可眼見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也出乎呂藍的意料之外。在她印象裡，就算是她老爹呂布，也很少露出這種模樣。忍不住嚥了口唾沫，她扯了扯劉闖的衣袖，輕聲為麋繯開解。
1 R1 K. q8 W0 ^7 @9 Q, e
    “妳也給我住嘴！”

    劉闖一扭身，探手把呂藍手裡的寶劍奪過來。

    “說不過別人，就要舞刀弄槍，便是妳的習慣嗎？”
1 _$ C5 H" p2 {- s9 G
    “我……”
- {' v+ T0 Z1 |6 r! Q
    “妳也給我回屋去，把《女紅》抄寫二十遍。

    繯繯犯了錯，我自會處罰她。但是妳，也要學會如何做客人，而不是整天拿著刀劍說話，回屋去。”

0 D- A* K* K3 H/ t4 s* k: q# b    呂藍嚇得小臉發白，眼淚一個勁打轉。
$ R4 @- Z: i3 S) W
5 Z/ m7 T6 H; Y# M" Z6 L    “諸葛娘子，甘娘子，妳們兩個給我盯著她兩人，抄錄不夠，不許吃飯。”

6 v, q8 K) w/ z7 G0 g7 E5 }    諸葛玲和甘夫人打了個哆嗦，連忙點頭。
7 M0 P% A) {- `1 c& |2 m/ z0 a" l  z( x

2 u. x5 G7 ]8 Q% Y0 V

1月23

卷二 殺青州 第一零八章 劉胖子，你會幫我嗎（下）
5 T  x+ \# J& n  _
    “至於妳……”
' ^" Q" q6 S& ~( Q
    劉闖虎目圓睜，大步來到荀旦跟前。
. Q8 R% G* Z2 m" G* E- o) {1 @
    小丫頭嚇得已經說不出話，咬著嘴唇，眼淚順著臉頰滑落。
, ~3 @6 L3 F* W
3 h, _* P1 E$ x" J& g; h6 |    “荀匡，你再不給我出來，我便要罵你老子了。”
3 }8 s9 f' J0 h) L, r" w6 h+ K
8 m) ?* J( i* Z3 U2 ?  O    劉闖話音未落，就見從中堂拐角處，走出荀匡，一臉尷尬之色。

    劉闖也不理他，而是瞪著荀旦，“妳給妳爹留信說，要看看我是什麼樣子……現在看到了嗎？”

  j% O; v4 J! r8 j& }" D* K    “嗚嗚嗚，看到了！”

    荀旦也沒了底氣，嚇得涕淚橫流。
8 q  f6 q8 d# P. ?3 T; I2 B
  X( |3 e' t0 H* H) [: ]) O+ |    劉闖冷哼一聲，“荀匡，帶著你妹妹回臨淄，見到你爹，就說：讓他好好教導他閨女，讓她知道，什麼才是做客之道。”
: s/ U! B5 ~: Y! F+ r2 s  ?6 y# N
" \8 F- w2 N& k8 l    說完，劉闖氣哼哼一甩袖子，大步流星便往後宅走去。
1 R7 a; o: I% J7 J' N; _0 ~
    “劉胖子，你欺負人！”

    荀旦哇的一聲，便哭起來。
* w) D% ?9 ~' Y9 P
    荀匡有心上前勸說，卻又不敢阻攔劉闖。

    劉闖那氣勢太強大了，莫說是他，整個高密縣城裡，估計除了鄭玄之外，沒人敢在這時候再去與他說話。

% M8 @2 P, r: G* y3 l& N1 k. r    “小妹，劉公子剛才雖有些無禮，可也沒有說錯。

    妳這兩天太過強勢，就連三娘子也要讓妳幾分……妳要知道，這不是咱家。三娘子她們讓著妳，是因為妳的身份。可妳要知道，劉公子雖出身高貴，可自幼便父母雙亡，落難與民間。

' B0 q0 r0 N" Z! B( v0 B$ t    他能有今天這成就，又豈能容妳胡鬧？”
! h$ [6 o1 W4 D- \0 j3 K" h; X" z
* v% M9 s1 x5 ]% g* |7 P4 y$ P    “可是。可是我只是想幫他啊！”
, o0 e" v+ u3 S1 L
7 }1 W  g- n+ m# {2 h  i) X    “妳想幫他，但卻用錯了方法……妳這兩天的舉動。會讓劉公子顏面無存。”

" w: ?0 z$ ~% N& ^0 @    “那怎麼辦？”
& @4 M, N, x0 X
1 h) N4 x; W# o  {% L+ }$ J& t9 f    荀匡揉了揉太陽穴，苦笑道：“好了，妳也不要難過。先隨我走吧……咱們先去鄭公家中，然後請鄭公出面。妳這樣鬧，回到家裡，爹爹會打斷妳的腿的。等劉公子消了氣，再說吧。”

! _" Q# B. d- K/ N8 a. E    ++++++++++++++++++++++++++++++++++++++++++++++++++++

& g; N7 v! D5 U    劉闖進了後院，見左右無人。長出一口氣。

    不過，他很快又頭疼起來！

; y; N9 X% k. F- A. W, w    剛才為了平息吵鬧，他大發雷霆，甚至連麋繯也受到了責罵。
: g3 d' G/ m0 H( E+ \2 Z
% s9 x3 ~. X* D5 a    可這件事，他也知道不能怪麋繯，甚至怪不得荀旦。
& _; g4 k/ ~9 f% H$ R
! j9 C. z" z4 ^$ K9 Z/ ?    呂布名聲實在是不太好，年初時他派陳登去許都。想要向曹操求一個徐州牧的封賞。哪知道，陳登陳珪父子都得了好處，陳登甚至還得了廣陵太守的職務，可是呂布卻一無所獲。
0 F( V: q; i9 d; i3 z0 v: H/ b
1 R: h2 u6 ^+ w: F  W& ]; F    為這件事，呂布怒不可遏。
7 O- M& Q0 _5 \, Y) b' F
, D' r% {/ H' X+ |* n    陳登靠著三寸不爛之舌，騙得呂布平息怒火。
" ^" [& k, R5 f6 Q
    可這件事。卻成為一樁笑話。人們當著呂布的面不敢說，但是背地裡，常言呂布一介胡奴，痴心妄想。

    由此可見，呂布並不得人心。

) z  r# S' D1 p    荀旦出身名門。對呂藍這種庶門之女，自然看不上眼。所以言語中多有諷刺之意；而麋繯呢，也未必對呂布有什麼好感，於是在不知不覺中，對呂藍的態度，也不可避免有些冷落。

    呂布是呂布，呂藍是呂藍……

    人家小姑娘千里迢迢而來，不管她是出於什麼目的，終歸是自己的客人。
* v6 s7 k6 d7 Q, j
8 S) o6 n" ?! R/ \* C    將心比心，同樣的事情如果發生在劉闖的身上，恐怕劉闖也要暴起殺人，做的更加過火……

    他之所以懲罰呂藍，也是為了向荀諶表明態度，我並沒有偏向誰。
# g, }/ f" ~6 T! @
    可這後果……

    劉闖輕輕拍了拍額頭，回到書房裡。
& r0 v# W) W. h) t9 T0 `
" y6 N( q2 p+ x5 |; C    “來人！”

    “公子有何吩咐？”

% g- M' U! N, v$ W* T( d! d    走進書房的，是一個身著淡青色長裙，梳著倭墮馬髻的女子。

    這女子體態婀娜，生的更是貌美。

; R  L; O! ~, e: N4 i1 p; w    劉闖看到她，不由得一怔。
  O. s! ~: a/ E+ q  P
/ u& L) M0 v% V; j    這女子她認得，就是當日在彭城俘虜的杜氏，也就是秦誼的妻子。

1 g3 y4 d8 Q  H    本來，杜氏是負責照顧步鸞的母親，後安定下來後，步騭在高密買了一個宅子，和蕭凌一起，把老夫人和步鸞接過去。老夫人不太喜歡杜氏，覺得這杜氏長的太過貌美，有狐媚子氣，所以不願意帶她走。就這樣，杜氏便留在鄭家別院，負責伺候甘夫人和麋繯……類似於內宅大總管。
. c% E7 G" u6 _& b
! v' A3 Q& d8 k( q8 ]# j    “妳怎麼在這裡伺候？”
6 i4 s5 u% M6 B( m, e: k
6 m  M# W! p8 m. e) o- Y7 g    “三娘子說，公子這邊需要有人伺候，她要回去受罰，所以……”

    劉闖聞聽，不禁啞然失笑。

3 L: N2 c4 L& ]* d5 t# Y) z) n    繯繯啊……妳現在越學越精明了！
0 A( {" E2 I% o, j* g# E( o  C) m
    他想了想，沉聲道：“一會兒妳吩咐伙房，做點粥飯。
( a; b% }; h5 r
! f& \. W, P) W+ k6 ?$ a( u7 [" J    給繯繯做一碗魚羹，她最喜歡吃這個……另外烤些肉食，再做些菜餅，做好了再與我知曉。”

7 u; t% J6 w9 S  a5 r. n9 k    “喏！”

    杜氏俏生生離去，劉闖獨自坐在書房裡，輕輕拍著額頭。
) X3 Z' j7 Q8 L
- y4 E' U* b1 w! K- ]) U5 z5 A8 q1 }    這時候，房門卻被人悄悄拉開了一條縫，只見諸葛亮從外面探頭進來，看到劉闖坐在榻椅上，便笑嘻嘻道：“孟彥哥哥，我可以進來嗎？”
& w. D( D! B' H3 |7 m. K5 @8 k
3 V# e9 ~) U- [) z6 k. |1 k5 U0 d. i    “哦，是孔明啊，進來吧。”

    諸葛亮笑嘻嘻進來，衝著劉闖豎起大拇指。
4 h1 o8 e4 o; e7 {/ u1 t; u7 p
1 P2 u) z6 ~, d7 p  e    “剛才我回來，聽說孟彥哥哥把那兩個小魔頭都鎮住了。”

    小魔頭？
' j: M3 w9 N* b# M2 }
    劉闖先一怔，旋即啞然失笑。

1 i/ D3 i0 |: V( s    諸葛亮說的小魔頭，怕就是指的呂藍和荀旦吧。
/ Z) C8 i, E1 T1 c# z3 M
    “孔明，你休要胡說八道，荀娘子和呂娘子若知道你這麼說她們，必然會聯起手來，收拾你。”
! j) c. P9 o* J
% j) R8 A5 i" f2 W8 S: A" X3 p+ i9 W    “嘿嘿！”諸葛亮露出笑容，在劉闖身前站定。
6 _: q% w8 W" \0 A, T8 u
, O) c2 O4 s: `7 v7 _/ E& l    “給！”

0 i8 n) C; J9 L3 t    “這是什麼？”
$ @; f% u1 X. Q) I& c
# U0 M4 |% D7 w" ~. g  r  p( ~    “你上次不是說那長轅犁不甚方便，姐姐這兩日計算了一下，按照你說的那個短轅犁，繪出一張圖來。孟彥哥哥看看。是否就是你之前說的那種短轅犁？姐姐說，若沒錯的話。可以著人打造。”
) V0 ~1 q7 q+ U/ Y8 H0 L6 \
    劉闖一怔，伸手接過圖紙，看了兩眼之後，不由得心頭一震。

    他上次和孔明也只是隨口說了一下，因為當時他覺得，耕地用的犁，和他印象中的犁有很大不同。在三國時期，犁還停留在長轅犁的模式。真正轉變為短轅犁，是在隋唐以後的事。

    他對農具也不是很瞭解，可是諸葛玲繪出的圖紙，竟然與他記憶中的短轅犁式樣相近。

    而且，諸葛玲還標註了短轅犁各部分的尺寸，看得出，是用了心思。
4 B" z4 p9 \* ]
% o, i* @8 q/ y, x6 z5 c    劉闖很認真的把圖紙看完。不過也沒看出來什麼狀況。

- V7 D2 [/ t) `$ T+ K    他覺得，諸葛玲設計出來的這款短轅犁，已經基本上接近於他記憶中的犁，於是連連點頭。

0 B0 a2 Q* K. n3 U    “二娘子這張犁，確設計極好。
8 N  S- B6 M  |' M
    這樣吧，你把圖紙送到老費那裡。讓他依照圖紙進行打造。

9 w2 n. y4 t" Q6 U9 L1 Z    若有什麼地方需要調整或修改，便向二娘子求教……爭取在季春到來前，完成這張短轅犁。”
% o( Z9 E( }# P' x  e
    諸葛亮臉上，頓時樂開了花。

    他忙回答道：“孟彥哥哥放心，我這就去找老費。”
5 v: h4 G; x) P4 w+ N  ]+ w
    “對了。還有件事。”

    “哥哥還有什麼吩咐？”
  {9 C9 G9 g& g# v/ b% B
    劉闖喝了口水，潤了潤嗓子。“過兩日，子義的孩兒便會送來這邊，到時候你帶他去康成公那邊求學。對了，我警告你，別欺負太史亨。那小子練得好拳腳，小心惹急了他收拾你。”

    哪知道，諸葛亮眼睛卻一亮。
, V3 Q* x" `# Y
+ X+ g' p+ y8 D! `9 c0 D    好拳腳嗎？

    他心裡一聲冷笑：正好還缺個能使喚的人，他若來了，正好！

    ++++++++++++++++++++++++++++++++++++++++++++++++++++++++++++++++++
3 N6 H2 e- s  h9 J
0 Z4 Y3 ~# T% P" V+ k    晚飯時，杜氏做好了飯菜。
4 n* t0 f. ~. Y9 G4 v7 y6 K
    劉闖讓她把魚羹和菜餅送去麋繯房間，而後端著一盤烤肉，便來到呂藍的住處門口。

    還沒有進門，就聽到屋裡傳來劈啪的聲音。
3 U* d/ R$ v3 F: W- V+ a5 W9 t) d
    呂藍在屋子裡正憤怒的摔砸物品，一邊摔一邊罵：“死胖子，我憑什麼要聽你的話？

    憑什麼你要我抄寫《女紅》，我便要抄寫《女紅》？我阿爹都沒有這麼責罰過我……嗚嗚嗚，好心好意來找你玩，你卻要責罰我？死胖子，我才不會抄寫，看你到時候，能拿我怎樣。”

; _" {4 I7 W+ G9 N) Z    劉闖在門外，忍不住笑了！
; W- D! ]7 _4 @9 L$ d5 t& W
/ z1 `) w# L. L6 m  M+ d    篤篤篤！

    他敲響房門。
2 J( P; f* D' c( {- a0 s
    “誰！”
( M+ L( j5 R) f: l9 P3 e) S
    “呂小姐，我是劉闖。”
, H; \7 I6 }  ~5 J
2 T1 j- c7 G! f! ^  `    緊跟著，就聽到屋子裡傳來一陣劈哩啪啦的聲音。
" ]. v# v" Z% Q  B0 w
4 \5 ^( ?7 j/ n/ X" f6 I    “你來幹嘛，我在抄書。”

4 i* {9 r" Z) A8 r! ^5 x% t2 i5 y) H    劉闖沒有回答，拉開房門，邁步走進房間。
$ P' ~" G6 N  X0 ]( h8 X
    就見呂藍坐在書案後，手裡拿著一支筆，面前鋪著一張紙和一本書，正裝模作樣的在抄書。
7 X5 ?1 X1 c* s; r( K
1 U# ]) u9 l8 f* t    看劉闖進來，她抬起頭，哼了一聲，繼續低著頭抄寫。
1 C, ]2 R) @8 M2 `( u: n
    劉闖走過去，把飯菜放在桌上。

    眼睛一掃，他忍不住哈哈大笑，“呂小姐，妳不識字嗎？”

7 ?7 T; B, g% I# b: b% m' l" E    “你才不識字！”
& ?& i5 t9 `' F5 v8 X. d
    “可妳把書都放反了……”

    “啊！”
3 C7 c; z! r4 p0 b0 X( B
    呂藍聞聽，頓時臉一紅，連忙把書轉過來。
- Q9 m3 v+ ^' Y7 M: U9 {9 G: k( x
% ~) Y5 s: E% W    “我高興，我樂意……不用你管我。”
6 u9 C' D( j  W2 `, Z4 p) D
* ?6 c4 C/ E* n/ Y6 w    劉闖站起來，拿起一條毛巾，在水盆裡濕了濕，擰乾之後遞給呂藍，“先把臉擦乾淨，簡直就是個小花貓。”

! e  k7 T, k1 @) `3 n, H/ L9 T    呂藍的臉上，還掛著淚痕。

& q% L4 o& }' Y  X- i+ l! R    她下意識接過毛巾，可又覺得很沒有面子，把濕巾扔在桌子上，頭一扭，也不理睬劉闖。
, c3 O  K) ~; g
8 W  I. @; ^) M. W6 E& A5 d    劉闖搖搖頭，伸手把毛巾拿起來。
5 H! Z; Z( t4 }: ]8 s( k
    “呂小姐，我知道這兩天，妳受了委屈。

    我代繯繯向妳道歉……來，先把臉擦乾淨，把飯菜吃了。若是餓瘦了妳，只怕妳老爹會立刻提兵殺來高密，找我拚死拚活。我如今才剛安頓下來，可不想再去和妳老爹火拚三百回合。”
2 F8 i# p" I! k# Q  [4 |" z
    呂藍聽劉闖說的有趣，噗嗤笑出聲。

. W9 h/ a, C# q! w; ~5 x    她接過毛巾，把臉擦乾淨，拿起一塊菜餅，吃了一口。

: G& x( F- \2 _( R    “死胖子，我又沒做錯，你幹嘛要罰我？”

    “罰妳，是因為妳在我這裡舞刀弄槍……妳也知道，這刀槍無眼，萬一傷了誰，都不是好事。以後妳再與人爭執，最好別用兵器。我知道妳喜歡舞刀弄槍，但也不用整天都帶著把刀啊。”
: y, h; @' C3 g
    “劉胖子，妳不喜歡我用刀劍嗎？”
( e9 Q7 a; B) O! a, |# z
    “呃……這倒也是不是，只是怕妳傷了人，或者傷了自己，都不好！
" Q0 M/ J' r9 A. x' c6 e
/ @8 C' W8 I1 l  U; s    對了，妳怎麼跑來這裡？妳老爹難道就不怕妳出事？”

    呂藍嘴巴一撅，露出委屈之色，她低著頭輕聲道：“劉胖子，你去年和我說好，要我開春來找你，怎地你忘記了？”
0 ]2 J7 L2 Z/ g8 U5 n  I1 l; Y8 q
    劉闖一怔，驀地想起來，當時送呂藍回去的時候，好像是有這麼一個約定。

0 w- F+ f) [' _7 u& I0 w6 v    只是，他當時也就是隨口一說，卻未曾想呂藍居然當了真。

3 w& ]$ p: L% b( H    臉上露出赧然之色，他憨憨一笑，“妳看我這記性，來到高密之後，又是打仗，又是整頓兵馬，險些把這件事給忘記了。呂小姐莫怪，是我記性不好。”
2 G4 o- ~. I! ]# W5 i5 b
    哪知道，呂藍並沒有露出笑容，眼眸中卻閃過一抹悲傷之色。

- g3 e( X  m: {8 Z5 V    “劉胖子，是不是你們男人，整天都想著大事業，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

6 |6 l0 g+ w8 C9 I& W# _- h/ W- C( K  M$ Y    這小丫頭有心事！
$ A8 Q1 A1 Z2 Y$ B; ~# [
  k6 Z. @/ \# X% d  ]2 \5 j" X    劉闖道：“當然不是！”

( y: E( W+ R9 ~1 e    可他拙於口舌，不知道該怎麼勸說。
, M5 H+ a) d) f3 k6 ?
: r+ q! ]" ?! I8 P; q' ~4 J    而呂藍則低著頭，默默的吃了兩口，突然道：“劉胖子，過了這次，我以後怕沒有機會來看你了？”

7 I* f1 s! S9 x# P    “怎麼了？”

    不知為什麼，當呂藍說出這一句話的時候，劉闖心裡突然一緊，有一種難受的感覺。
+ y+ G7 f1 F" f
    呂藍眼中閃著淚光，低著頭輕聲道：“爹爹要把我許配給袁術的兒子。”
  C9 O+ C) x4 W* T0 D0 a0 j2 e
    “啊？”

. F# B7 U+ f- t    “劉胖子，其實我一點都不喜歡那個什麼袁術的兒子，我又沒見過他。

    可是娘親勸我說，如果爹爹能夠和袁術成為親家，身份和地位，都會提高，以後就不會再有那麼多人，恥笑他的出身。爹爹是個很要強的人，我知道，他這樣做，也是迫不得已。”

" Y4 y; F" K! n( R$ F    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滑落，那楚楚可憐的小模樣，只讓劉闖感到心痛。

' u& H1 n% o1 B* u$ U    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
' I& C& g7 W& S& z' T# N; A
    歷史上，呂布和袁術的確是定下了這麼一樁親事，不過後來具體是什麼原因，這樁親事並未成功。哦，對了……好像是陳珪陳登父子在中間作祟，呂布沒有把呂藍，送去袁術那邊。

    如果不是呂藍提起這件事，劉闖險些就忘記了此事。
( z! }4 Z! f* U: r  |( }
8 ~( l0 o" v6 |4 G7 C: ?' P' ^    看著呂藍那副哀傷的小模樣，他輕聲道：“呂小姐不必擔心，溫侯定不會讓妳嫁給袁術之子。”

7 E& B( U% B5 R; {8 N0 M; d    “你懂什麼，那袁術出身高貴，爹爹根本無法拒絕。”
6 N. V# t$ R, s" J$ Z2 }% s$ M
    “沒錯，袁術他的確出身好，可妳別忘了，他如今稱帝，卻是犯了眾怒，溫侯又豈敢在這個時候，和袁術聯姻？”

    “真的？”
" ?6 r  ~3 D* s% C8 N! ]
    呂藍猛然抬起頭，看著劉闖。
; N" `/ P8 m  u/ T( p- g% g& m8 A
    “當然是真的！”

; U2 r. U3 ~2 Y: m/ S% S8 o    “可是，可是，可是……”呂藍猶豫良久，輕聲道：“如果爹爹一定要我嫁給袁術的兒子，劉胖子你幫我嗎？”

; ^) Z- x: m* N    “幫！”
5 b+ q$ N" X- o, ^% X# x7 z6 O- k
/ i" w" L4 G% A8 f5 z/ w+ z2 z% r9 R! _    劉闖幾乎是脫口而出，沒有任何猶豫和遲疑。

    聽到這句話，呂藍的臉上，頓時露出了燦爛笑容。

    “真的嗎？”
- B: ^3 S  @: l; S* q
$ L; }1 y/ v4 W) ^  {: X    劉闖點點頭，伸出手，“和以前一樣，咱們拉鉤。”
& t5 w3 q' \4 O8 v$ B0 ]
7 j/ e! s+ E! L0 A5 d2 _6 f    那如玉般白皙的小指頭，勾在劉闖的小指上，呂藍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陽光。
9 U5 Q" Y6 N' \1 p8 `5 n& j
    突然間，劉闖覺得，眼前這個小丫頭，還真的是一個美人胚子！
8 r& }6 g6 a: E  ^- t! Q3 a
5 e! B$ P- X+ H6 A

1月23

卷二 殺青州 第一零九章 女人心思不要猜（求月票！）
9 I4 N; }$ |4 z; e, S5 P
    夜了！
( e+ Y" c8 U) @7 O" {
    劉闖坐在花園的迴廊上，靠著廊柱。

    身後，腳步聲傳來，他沒有回頭，可是從那腳步的韻律中，已聽出了來人的身份。
; L1 ]* V/ M" ~) ~" b2 L5 @8 c! ~
, m: o7 _# A3 H+ @& V    “抄寫完了？”
9 q! F! g: ~6 B: E$ a4 n
3 z4 O0 b) _. u0 B; {3 h    臉上露出一抹戲謔的笑容，他頭也不回問道。

    麋繯在他身邊坐下，嘟著臉，甩了甩手，一副‘我很累’的模樣。

" ]: j1 C; J1 F8 N. f4 i9 E" f7 I    劉闖嘿嘿一笑，伸出手握住麋繯的手，輕輕為她揉著手腕，“晚飯如何？知道妳喜好清淡。”
  E5 h8 Q# f' ]6 e
/ I- W5 T+ n$ o7 _8 F    想起那碗魚羹，麋繯臉上的不快便消失了。
8 l% r% }: h: q; q+ @' d, r3 o7 U+ b6 i( f
    她哼了一聲，伸一個懶腰，露出慵懶之色。
5 R8 k  q8 S. j% z1 a
    “大熊，你喜歡呂娘子？”

    “啊？”
" X* L* B" G1 h* |
    “我從未見過你發這麼大的脾氣，當時可把我嚇壞了。
' p! |+ q- p  y
/ _  I6 R! B- i& O    我承認，我對呂藍是有一些抗拒，但你又何必動那麼大的火，甚至不惜得罪荀家，你就不怕惹來麻煩？”

- Y1 }) b2 f+ N; D* r: A1 r. R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如果袁紹真要對付我，也不是一個荀諶可以阻攔。大丈夫生在世上，哪能事事靠別人幫忙？若袁譚要對我用兵，我與他一戰，又有何妨？我倒不怕什麼袁譚，我只是不想，讓一個小丫頭片子在我家裡當家作主。荀娘子不管是出於什麼想法，呂藍那丫頭都是我的客人……
3 \9 p& @& a9 F8 z9 U0 T6 e
    她沒有資格來嘲諷我的客人，哪怕是荀諶來了，也不可以！”

    麋繯，笑了！

    她點點頭，輕聲道：“那妾身就知道。以後該怎麼做了。”

    “嗯！”劉闖接著道：“至於呂小姐……其實這家裡，除了妳之外。我一視同仁，並沒有偏向誰。呂藍是個小女孩兒，雖說是呂布之女，卻不是他的過錯。就好像繯繯妳出身商賈之家，與妳有何干係？呂布是呂布，她是她，何必非要聯繫在一起？將心比心，若繯繯妳在她位子上。今日荀娘子說的那些話，妳會怎樣？反正若換做我，絕對會與那荀旦你死我活。”
" K0 E) h+ u2 ~& E3 q5 q- |9 ?
    麋繯沉默不語，低著頭，半晌不說話。
2 E$ }  Y* T3 g+ i" I/ l) Y& o) ]
. ?* ^9 O' B& E! s+ S6 \' v    “大熊，我錯了！”
0 _! _+ J8 z  B$ ^
  M, B' f( I" U4 O/ W* g$ {    半晌後，她拉著劉闖的手。輕聲道歉。
5 c- U, i; U4 Z% N- r! ^9 C/ ?  u
6 {9 z, \0 m/ o+ m" x    不過，麋繯旋即話鋒一轉，“可問題就出在你這個一視同仁之上……大熊，你難道沒有發現，其實諸葛娘子也好，甘姐姐也罷。跟著你一路到現在，其實都喜歡你。便是那呂家小丫頭也是這般。你究竟要做什麼選擇？你越是這樣一視同仁，就越是讓人家誤會，反而麻煩更多。”
/ o- ~. h( j- d- y2 S% j
    “這個……”
& k+ v: w4 y& V) Q+ U5 z8 m) Q3 X
1 [; @' `0 u( E  e* x    劉闖不禁啞然，他搔搔頭。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 `( L0 Z7 T' S    “其實，從你決意北上青州。妾身就知道，你這輩子，注定不可能屬於妾身一人。

( d9 [5 {1 Z& B( c% M9 u( s    我也知道，你擔心我。

4 C( o+ h* v- P- N    其實你大可不必如此……若喜歡她們，便娶過來。諸葛娘子也好，甘姐姐也罷，哪怕是那個小丫頭。當然，如果你不怕激怒呂布，我自然也不擔心。但你這樣優柔寡斷，會惹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喜歡就喜歡，若不喜歡，就乾脆拒絕。大熊，你什麼都好，就是太過婆媽。”

4 R# U  w3 G* p# j    “繯繯，我……”

; m/ N- h) v& s2 E5 [    “好啦，我又不是那小家子氣的女子。

3 J- Y8 q: q3 _% X    當初爹爹娶了六個小娘……哼，只是你啊，還是要乾脆些。
6 z4 R! G6 A( ~; t: F
    特別是諸葛娘子，你若真喜歡她，就莫要猶豫。我知道你很看重孔明，如果你與諸葛娘子成就好事，孔明自然不會離你而去。可你若一直這麼猶豫，拖泥帶水，到最後反而會成仇人。”

    麋繯說罷，便站起身。

    “大熊，你好好想想。”

+ c8 I# a9 }' P0 K    她施施然離去，卻讓劉闖呆坐在遠處。
' S2 Y% s0 X5 P. |; F
    此生能得三娘子，實乃幸也！
% F" \8 w* w9 L' t7 M
) J8 H8 B* _2 e4 d; ^( O    可問題是，劉闖也不知道，他對諸葛玲究竟是怎樣一種感覺。
( o# ?* N$ u1 ~/ k
  F( _% J8 G8 ?# Q; h* X1 J    諸葛玲很溫婉，有股子書卷氣，性子也很柔，相貌也不俗。劉闖一直以為，他對諸葛玲的好感，源自於諸葛亮。所謂愛屋及烏，大致上就是這個意思。甚至，劉闖沒有往那個方面去想。

    他前世有些孤僻，就不善於和女孩子打交道。
9 S. Y1 O+ a8 w4 t' o" Z6 Y/ T8 S
& \$ i9 s/ N( X+ }% z3 _    而這一世，他覺得能有麋繯相伴，已經是天大的幸事，所以即便是諸葛玲甘夫人在身邊，也從沒有去考慮過。
+ |/ k: {7 O* t
. G+ b2 k* J* O8 t    如今仔細想想，諸葛玲也好，甘娘子也罷，何苦要跟著你奔波？

    她們和劉闖一不沾親二不帶故，這情義，也就躍然紙上。不僅是諸葛玲她們，包括呂藍……人家小姑娘心裡煩悶，第一個就想到了劉闖，跑來高密找劉闖，而不是去找其他人傾訴。
9 F; Y1 T$ \( Z3 `7 m( U
, Z' \. e7 p$ l1 R! }2 a    這，足以說明很多事情……
, o1 G/ `# W6 i) ]+ J' r
    劉闖開始頭疼了！
1 Y' w% ]* W- Z* p3 r1 w$ Q
8 Y$ R  E6 @& @- U' H6 J    說實在話，他本就不擅長處理這種情感上的糾葛。
/ g: T* v% V) F7 d6 L
    難道，真的如麋繯說的那樣，全都留下？說他不心動那是假話，但劉闖又覺得有些糾結。
' u- q5 D2 I( V
    套用後世一句話，賤人就是矯情！
9 V5 z, O& ^, |" [3 i. J; I4 G# Y0 J* f
+ b$ e, _# B: o, x    劉闖覺得，他似乎真的是有點賤……

    ++++++++++++++++++++++++++++++++++++++++++++++++++++++++

* ?1 l. ?" x7 M3 Q& |( n1 k- ^9 Z    荀旦隨著荀匡，在鄭玄家住了兩日。
4 z6 M0 K) I* F2 `# g2 B
2 W# e+ |' U* R9 ?# c    這兩日裡，劉闖並沒有去探望，更沒有理睬。
8 P2 a0 J3 ~& p. c7 `' N) T$ y
    太史亨隨著太史慈的母親和妻子，從壯武搬來高密居住。
0 |; v6 h) O. a' g; b6 r
( r' I, `/ R8 Q7 }9 [& i    本來，太史慈是希望老夫人能夠留在壯武，方便他照顧。但老夫人卻捨不得大孫子，非要跟著太史亨一起來。太史慈又擔心老夫人無人照顧，便讓妻子隨同老夫人，一同來到高密。

    劉闖在高密買了一套精舍，把老夫人一家三口安置妥當。

    隨後，他又帶著太史亨前去鄭玄府上，在獲得了鄭玄的同意之後。太史亨得以在鄭府旁聽。
/ l( U" o: H) f
    諸葛亮很高興有一個同齡人相伴。
+ H+ j$ w: s* T1 B
; U; z  Q' h( X! [1 J' _3 Z    一開始，太史亨對諸葛亮並不是特別服氣。
' p- k8 {$ Z2 F0 m
    可天曉得諸葛亮使了什麼手段。只一天的時間，就把太史亨收拾的服服貼帖，變成了他的跟班。
5 G/ V0 t! J% `! {
    劉闖對諸葛亮的手段，並不關心。
. m; \+ y9 s; g3 \
3 Y- }# _6 [# V4 p- J9 W$ G- G    他隨後找來王修，把他之前的想法與王修說了一遍。

    本來，劉闖還打算要好好勸說王修一頓。哪知道，不等他說完，王修就已經答應前往膠東。

    劉闖拜王修為長史。代即墨膠東兩縣政務。
6 z& p: {1 S6 C
* s+ m1 q9 m* U# U+ ^* t/ Q    “叔治，可知我為何要讓你去膠東嗎？”

% W$ U( R. H/ k! i4 U9 Q    王修微微一笑，沉聲道：“公子放心，修知輕重，絕不會耽誤了徐將軍在入秋之後，奪取盧鄉。”

    盧鄉，是東萊門戶。

4 b5 o9 b8 q1 s! A) N    在徐盛攻克即墨和膠東之後。劉闖便命令徐盛，屯駐膠東縣，以公沙家建造的塢堡為軍營，開始操練兵馬。表面上，劉闖是擔心公沙家餘孽在膠東生事。可實際上，則是為奪取盧鄉。做好準備。

    王修為長史駐守膠東，一方面推廣屯田，另一方面則是要為入秋之後，對盧鄉開戰做準備。
* d" c. g8 ^) H0 }, c9 E# z+ ~) p
    要知道，為了能夠確保盧鄉之戰勝利。劉闖已經把蕭凌從黔陬抽調出來，為徐盛的副將。以這兩人的能力。奪取東萊當不成問題。但是在對東萊開戰之前，劉闖決定，還是先緩一下，積蓄足夠的力量。
# y) X8 u  w+ ~3 y
    在和王修商議過後，第二天，王修便動身前往膠東。
# u# }0 U8 h3 D% _* C' D$ d
    劉闖讓步騭暫領高密政務，同時又給諸葛亮安排了一個任務，讓他協助步騭，負責處理文案。
& l8 `" k9 s5 V
+ k: V3 b5 y8 W( M    他不需要諸葛亮向步騭提什麼建議，他只需要，讓諸葛亮考慮，該如何安排。

    待一切事務安排妥當，劉闖突然發現，他居然無事可做了！

    這一日，他剛練完龍蛇九變，周倉來報，鄭玄到訪。

' R" X/ f% }9 I3 {    劉闖一怔，連忙出迎。
, D- H& j+ }7 ^  S  l0 O
$ L# l) {# h# k! f. {% x. T+ l    見到鄭玄之後，就聽鄭玄道：“孟彥，差不多了，在鬧下去，可就要過了。”
5 |. k9 E0 d  u1 w0 R
9 G% K4 x* f+ J* j2 p" U7 T0 S    “世父，你的意思是……”

    “元胤在我那邊已經三天了！

+ A3 y$ [3 z6 x# }    對小丫頭下馬威，也差不多夠了。若再僵持下去，反而會令荀諶心生不滿。不管怎麼說，那小丫頭將來是你妻子。這是你父親生前與友若定下來的親事……小丫頭口不擇言，有些蠻橫，讓她吃點虧，嚇嚇她也就是了。可如果真鬧得不可開交，與你和友若，都不是好事。”
7 A) T; I1 z3 g5 b( _( Y
    劉闖一臉愕然。
, a0 B; \' r: h, C3 d5 e! p  e
, b" w( H1 Q4 |: Z1 ^    他這幾天，還真沒有留意荀旦的事情。
- [5 {9 v* O$ y- S# K
    所以當鄭玄說完，他忍不住道：“世父，那兄妹還住在你家？”
  Q6 P. b) i$ E8 ?' `7 K5 y
6 E0 {1 L  D9 o* a6 @& V    鄭玄白眉一蹙，有些不快道：“不住在我那裡，難不成住在你這裡嗎？
6 u0 s% |) a5 L" R
! V* b' X; L$ p7 A    你要教訓小丫頭，我沒有意見。可你把她趕出去……你想過沒有，小丫頭帶著個丫鬟，為了來找你，千里迢迢。她固然是有不對的地方，可你也不該把她趕走……你爹若知你這樣做，九泉之下也會跳出來罵你。劉、荀兩家，不是一兩代的交情，你難道想和荀家徹底反目？”

! M0 q9 R% v. I+ \    “我……”

4 D6 E4 A7 w0 T    “別的不說，友若對你，其實極為關心。
  B* e& h+ r& `: S( }# J
    聽到曹操欲對你不利，立刻派人前來送信；他知道你手下沒有可用之人，便把元胤派來，也是為了輔佐於你。你可倒好，把人家兄妹丟在我那邊，不聞不問，一下子就是三四天的時間。

    你可知，小丫頭這幾日，都是以淚洗面。

: N5 Y. T6 Q& j6 h6 N8 a9 j/ i    你嚇壞她了……便是晚上睡覺，都會做噩夢……”
* q$ Q* l$ ]0 ^5 e
; n/ B5 l" i, G" r8 _' |0 d    劉闖沉默了！
; N  U: }, o* w* ?+ j
9 j! Q* w3 ^" i7 W    仔細想想，那天荀旦雖然出口傷人，有不對之處。可劉闖做的，也確實有些過分。

$ M- n; m$ c" E    “那……”
5 k% [) _7 o& V+ r! x
3 n; f0 n2 W  _. i9 n8 [! J* f    “不要這、那的，晚上我讓元胤帶她過來，你要好生安撫。

( }: y8 Z' ^. q    別路上沒有遇到麻煩，到了你這裡卻嚇出病來，那你將來可就不好與你那丈人交代了……”

& y: F! S  o# F/ p3 y    劉闖點點頭，表示明白。

- w$ n/ ^: u" ?* L0 x    鄭玄把他教訓了一頓之後，突然話鋒一轉。
4 V( N! o' @  o. _' q2 z* e
    “孟彥，我聽子邑說，你欲推廣紙張，修撰典籍？”

5 t' m( H3 f  y3 @: |1 {    “啊……是有這回事。不過，子邑所造的左伯紙。造價太過昂貴，而且耗工太多……所以我讓他另造紙張。準備在批量完成之後，再開始操作此事。但這件事，耗工甚大，絕非旦夕可以完成。而且需要從各地收攏典籍，我雖然讓子方著手準備，但恐怕也需要一段時間。”

    鄭玄臉上，露出一抹讚賞之色。

  ~# \  D! \( u" k9 ^    “孟彥有此心，我心甚慰。

1 q, K. y# W+ f  I    這件事。單靠你一人，恐怕也難以完成。
. s' S" b& B# J
    我把你這個想法，與幼安和根矩說了一些，他們都表示願意為此事出力。他們可以把他們的藏書，全部交與你來負責，包括我的藏書，也一併借與你。不過。你在高密屯田，雖說是為百姓思慮，卻終究是太過繁雜，壞了原有的幽靜。我想和你商量一下，能否借我一個地方？”
0 C4 A: @, B. F" X/ z4 f" M. s; R
    “啊？”
1 K! K% V) ]3 I2 e% ]9 ~* m) j
/ X  F" l; l7 Z, M    “當年，我在不其南山著書授徒。也是我生平最快活的一件事。

5 ^  @8 y( p, F( Q, L    高密如今不復安寧，而你在不其也站穩了腳跟。所以我想讓你把南山送給我，用來修撰典籍，你看如何？”
$ x- }2 W" `' |9 e
. H/ t3 L; o4 C    劉闖聞聽，有些羞愧。
& V' l% e, p6 j7 a$ ]3 G4 `
    他只想著發展高密。卻未曾想，如此一來卻打攪了高密的安寧。
4 V9 J/ m5 i4 L
+ {$ Q  F" b  o1 u1 l    不其……

    劉闖二話不說道：“既然老大人有此吩咐。闖焉敢不遵。”
, v! O! k* C- P% F
    “那就好……不過你也不必急於操辦此事。

    我估計這件事要真正開始操辦，還需一些時日。而且你不其那邊也在移民，最好等穩定下來，我再過去。這樣吧，明年開春，我會遷至不其南山。在此之前，你儘量把事情準備妥當。”
1 N% G! u: x8 i: J6 [* u3 s: R/ a
    “喏！”
6 r; j; W  v) X/ @8 o
    劉闖聽罷，拱手應命。

    當晚，荀匡帶著荀旦，又重回別院。

    看上去，小丫頭這兩日的確是沒有過好，瘦了不少，也憔悴不少。

& A; T4 D" a& ?, f  t" W9 i# f- W    站在荀匡身邊，小丫頭甚至不敢與劉闖正視，畏畏縮縮的，一個勁兒往荀匡身後躲閃……
$ v, V6 w6 q3 ?$ @! b
    “兄長，我這兩日公務繁忙，冷落了你。

( |& Z- a2 V6 B7 c- \: o4 C    聽老大人說，兄長有意助我一臂之力？若真如此，闖感激不盡。”
+ _9 I" d. s  R
% l* B* ^# A/ @! f- e1 ~    沒有發火的時候，這大壞蛋看上去倒是挺親切，臉上的笑容也挺憨厚。

    可是一想到那日劉闖一刀斷樹，橫眉怒目的模樣，荀旦就不由得打了個哆嗦，往荀匡身後有藏了藏。

8 T8 J: l6 M+ Q( D) m    荀匡如何不知道荀旦的反應，可是也不知如何是好。
7 P- c" H) o% _! O5 D
    他強笑一聲，“此家父所差，匡必當儘力。”

    劉闖看著荀旦那畏懼的模樣，也有些頭疼……看樣子，那天的王霸之氣太過強猛，讓這小丫頭受了驚。
. d1 m; o% G) ^. [. W( N- }6 ~
6 o: C, @9 r; t- P6 m1 s    劉闖搔搔頭，站起來走到荀旦身邊。
7 N! ~9 a! i0 i2 m7 F
/ U$ c6 o& E3 }6 O* }    上次，他沒有仔細打量這小丫頭，而今仔細看，發現這小丫頭雖然蠻橫，姿色卻確實不差。
1 ^4 e. _. V, S( O
1 l6 h- |% V" S6 q' b2 v  E    “荀娘子，那日我也是一時氣急，妳莫怪我。”

: k4 J3 J5 a, T    他不說話還好，這一開口，荀旦卻忍不住哭了。
) n  U0 z( V$ `; M3 Y
    明明就是你這大壞蛋不對！

    我好心好意為你著想，你卻跑來凶我……

    荀旦越想，越覺得委屈，哭得也就越來越厲害。
) b5 R/ |5 }0 q# V/ [* i6 b& i( p
    把個劉闖鬧得手忙腳亂，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勸說。他朝荀匡看去，卻見荀匡眼皮子一耷拉，兩隻手抄在袖子裡，好像在魂遊物外。這傢伙擺明了是要我難看……偏偏，劉闖又不能發火。
/ x  \$ Z# L# g6 y
3 D- s, |/ e  G: o! T& a3 v. ~, t    “荀娘子莫哭，莫哭……我以後不凶妳了，好不好？”

% U7 @3 T, F1 h    可是他越勸，荀旦就哭得聲音越大。

' A' Z) D9 i$ z4 {+ L    那眼淚好像開了閘的洪水一樣往外流，哭得劉闖這叫一個難受，冷汗淋漓。

1 f+ E1 N0 b6 L. e/ X( h0 v6 |    “胖子，你在欺負誰？”

/ j- b  m6 L! C# ]" J: t    就在這時，屋外傳來一個聲音，就見呂藍蹦蹦跳跳的走進來。
" M0 D4 n# A- a) h+ T* u9 Z
- k7 Z1 A/ {8 |& h    劉闖心道一聲不好……那日荀旦那麼罵呂藍，她現在看到荀旦這副模樣，肯定會開口諷刺。
$ X. @8 E2 X! c$ X
    如此一來，荀旦又豈能善罷甘休？

    這兩個小丫頭剛安定下來，少不得又要發生爭執。

    劉闖連忙上前，想要把呂藍攔住。可他動作再快，終究比不得呂藍的視線快……呂藍一眼就看到了荀旦，臉色陡然一變。
9 s8 d" p* Q) I+ U0 C4 h1 p
    “這不是荀娘子！”

    壞了！

  K2 J3 G+ R9 ]3 }    劉闖心裡一咯噔，暗叫一聲不好。
9 B+ {- q# {; ~5 F
    果然，隨著呂藍這一句話，荀旦立刻止住哭聲。

    她不想在呂藍面前漏了怯，於是挺著小胸脯，努力克制情緒。只是方才哭得太狠，還是忍不住抽泣不止。

    “胖子，你又在欺負人！”

    哪知道，呂藍看清楚是荀旦之後，並沒有繼續諷刺，而是一臉怒色看著劉闖。

, w  r* U% Z, Y' g2 l    “你堂堂大丈夫，怎能欺負女人？
- N/ a9 j$ E$ p
! p: I9 a2 n' ^- {1 w# K4 I    荀娘子，妳與我說，他是不是欺負妳了……若是的話，我，我，我……我就要我爹爹來打他。”

$ K1 N1 I' j+ m% L9 x# H* R! k5 v    呂藍本想說：我教訓他。
! X: R+ y7 [& b8 G1 P5 t& g
3 j8 g, D! U: M* o    可話到嘴邊，她又想起來，眼前這個胖子，她打不過。
, m/ g# W7 j  z( Y& N( d- C- b
) V- u+ N. Y% Z( ?& e' y    所以，這話說出口之後，就變成了找呂布前來。
" _4 O: l4 W) O
    荀旦詫異看著呂藍，雖仍止不住抽泣，可是這心裡面，卻生出一股暖意。

$ K$ s& O; J* O8 C* O    “嗯！”

    她輕聲回了一句，也不知道是說同意讓呂布來教訓劉闖，還是表示，剛才劉闖的確是欺負了她。
* H! M6 n2 u! _1 B. N" D7 N1 R
    反正，在呂藍看來，那就是後一種可能。
$ Y; y0 Z4 f# x. H& S% O/ v
    “劉胖子，你以後再敢欺負人，我就和你拚命。”

: {+ }1 H' x+ W( @1 e  O2 S" A    說完，她大大咧咧拉著荀旦的手，“荀娘子，妳別擔心，他要是再欺負妳，就和我說，我找他算賬。”
/ b3 v9 U& |% L' E
    那一副大姐頭的模樣，讓劉闖哭笑不得。
+ V  r2 S- d& V& G- H" @, k; h
& z4 z4 ^" h9 @    反倒是荀旦，看到劉闖那狼狽的模樣，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來。

( g, E- I" k5 E% N    臉上還帶著淚水，可是卻笑靨如花……你還別說，這小丫頭笑起來的時候，還真的有點好看。

    “走，我們去找三娘子，先把這件事告訴她，讓她教訓這胖子。”

2 S8 }+ k( \: x: ~! H& M4 N" s    “嗯嗯嗯！”
  `. S& _6 r' V. u. b, _6 |
    荀旦如同小雞啄米一般，連連點頭，任由呂藍拉著她，走出大廳……
4 R+ h3 f0 _4 }* R* Z* U. i5 E
    看到這一幕，劉闖不禁搔搔頭。
# B% T; Y5 S% r; y& I
5 `6 `2 e9 H, P$ S3 W    他向同樣是一臉茫然之色的荀匡看去，半晌後憋出來一句話：“女人……”

$ V* B% A$ C  R7 H  ~8 y3 Z    荀匡，頓時流露出深以為然之色。

% N# D; B9 g3 [' K: p

1月23

卷二 殺青州 第一一零章 虓虎之邀（一）求月票！
* O- X2 p  _# {) L$ n
# U- f3 Z! k' t9 ~8 X- C. a) s& l9 R  g    呂藍有些大大咧咧，是個不記隔夜仇的小丫頭。

    別看她當天要和荀旦拔刀相向，但事情過去，她也就忘了。

7 Y. b- V! m, [3 E4 @8 G- K    而且，小丫頭骨子裡有股任俠氣，這一點頗受劉闖喜愛；至於荀旦，更是個被寵壞了小丫頭片子。說話口無遮攔，想起什麼是什麼。雖說也出身書香門第，但她和諸葛玲的情況卻有大不同。在父親過世，長兄攜母渡江，大姐出嫁之後，哪怕是有諸葛珪照顧他們，可是身為姐姐，哪怕只比諸葛亮大兩三歲，卻必須要擔負起照顧諸葛亮和諸葛均兩人的責任。

! g; |, o$ u' Z8 n0 B% q4 z  ^( H    諸葛玲家中行三，上有一兄一姐，下有兩個弟弟，自然無法和荀旦那種獨女的待遇相比。
1 c" k1 S  y3 u0 K2 s4 X% H* `, z* X
    別說荀諶夫妻，包括荀旦兩個哥哥，對她也寵愛有加。

    兩種截然不同的環境，造就了荀旦和諸葛玲兩種截然不同的性格。

% H; v+ U3 N( q' g; L/ R' C    諸葛玲恬靜，而荀旦活潑，甚至有些肆無忌憚。

6 d5 u( l" t7 Z6 t5 E+ S! n    在這方面，荀旦和呂藍的情況有些相似。

    如果不是她二人上面有兩個極為強大的老子，為她們遮風擋雨，說不得要惹出多少麻煩來。
2 M! {; P2 K9 {' i; T
" T+ R: p  G4 |* ?: r5 A  o    呂藍，不記隔夜仇；荀旦，也是個有口無心的小丫頭。
% [, j8 B' P. d1 |8 o& r6 V
- f$ D% b, F" h/ w5 T' a$ P& }5 m' p    兩個人很快就和好如初，坐在一起嘰嘰喳喳的好像兩隻百靈鳥一樣，讓麋繯和甘夫人，哭笑不得。
* I8 E% N0 `+ w, \* o. N
    這兩個小丫頭似乎找到了共同語言，那就是黑劉闖。
5 w8 z) {/ z( W7 @$ |- a
    荀旦說劉闖如何如何可怕。呂藍就會說，劉闖當初在戰場上以多打少戰勝呂布。反正兩個小丫頭很有默契的站在一起。開始以討伐劉闖為樂趣。麋繯有心制止，卻被甘夫人攔住。

    “讓她們說吧，反正在這後宅裡，也不必擔心傳出去。

    這樣不是挺好？難不成讓她二人繼續和前些日子那樣，每天爭執不休，吵鬧不停？她們也未必是對劉公子有惡意，只是想發洩一下。你信不信，誰要敢在她二人面前說劉公子不是。她二人絕對會向著劉公子說話。等再過幾年，說不得她們就能明白，這世道是何等艱辛。”

/ R" u# ^/ b# Q, K& t% o    麋繯恍然！

  u. Y7 Y2 y5 f* c/ G+ C( r    她大體上能明白呂藍和荀旦的想法。
$ F0 R1 T+ x) o  b" Q- C
    想當初，麋繯在家中也是受萬般寵愛，和呂、荀的情況相仿。

% F/ d7 m6 ]( c7 \/ H0 X" S    雖然她的老爹，不似荀諶出身名門望族，也不像呂布勇力過人。但憑藉萬貫家財。麋老太公足以在東海呼風喚雨，無人敢去招惹。那個時候的麋繯，也時常會責怪劉闖。但如果有人欺負劉闖，她就會立刻翻臉。也許，在呂藍和荀旦的世界裡，劉闖就是她二人的。容不得別人去說。

    想到這裡，麋繯隨即釋然。
) |  {8 p1 \& I# Y+ C. {
    她搖搖頭，便問道：“甘姐姐，怎地不見諸葛娘子？”

    “諸葛娘子晌午去費沃那邊了，說是要看看費沃弄出來的短轅犁。”

/ c7 E3 d% Q$ R6 H- g    “她倒是個閒不住的性子。”

1 D7 Y& e+ g: e    麋繯笑了笑。心道這樣也好。

    諸葛玲有事可做，便不會胡思亂想。也省得自己費心。
; X* e! t$ K: g/ \; }
+ S% v$ k/ k5 w    突然想起來，她今天的活計還沒有做完，本打算要給劉闖做兩件夏裳，卻因為些許小事，耽擱到現在。

    於是，麋繯和甘夫人說說笑笑，便回屋去了。
& x5 U2 V6 `& j
    ++++++++++++++++++++++++++++++++++++++++++++++++++++++++++
5 P9 X9 y) N- R6 Z! j
    把荀旦安撫下來之後，劉闖寫了一封書信，派人送往臨淄。

    他向荀諶表示感謝，同時也告訴他們，荀匡和荀旦目前在高密安好，請二人放心。說了一些家常話，他話鋒一轉，便轉到了袁家上面。劉闖在字裡行間，表達了對袁紹的尊敬。雖然並沒有說出想要歸附的話語，但他相信，荀諶會用這封書信，為他解決一部分的壓力……
; H4 e6 h# Z# w& r/ X. i" R8 U
    至少在目前，他並不想開罪袁紹。
3 a1 D- v2 @; y' y- R( W
    把這些事情處理完之後，劉闖在屋中徘徊。

9 c' J6 b1 Q5 s    “元福！”
9 G& s# L# U' l3 l+ ]  B
0 D! U- u9 s7 R( T4 B" i    “喏！”
8 F' w+ j+ s5 s1 k: A+ ^* `
2 r# ]' v) N. n; E+ f    “備馬，咱們去密水亭。”

" [3 M+ D! N  y  [    密水亭是位於高密城裡的一處宅子。
0 V  v. |1 A7 l, S& b! e: ]( w& L( v
    據說這宅子的主人，原本也是個風雅之士，因思念家鄉密水，故而取名密水亭。不過，終其一生，也未能返回密水，最後客死他鄉。他死後，家道落敗，這處宅子便賣出去，為劉平收購。

    劉平離開高密的時候，又把密水亭贈與劉闖。

    而劉闖呢？
2 q1 b% E' P) _8 \. k9 M1 ?
+ ?0 D* V4 R+ t8 P* B) _( G& l    卻認為這密水亭太過偏僻，所以便作為一個臨時的囚室，把魏越關在裡面。

* ^6 n' D. u# \    魏越可以在宅子裡走動，卻不得走出宅邸。

- {0 s; x& G+ t  R' e" f    隨著劉闖站穩腳跟，越發覺得，他手裡可用之人，實在太少。

2 Q& G. w5 L9 G' j" J: z    所以，他不想繼續再耗下去，決定和魏越攤牌。

( Z$ Z! \* J8 {    如果魏越願意歸附，劉闖會讓他前往姑幕，協助管亥；如果他不願意歸附，那麼對不起，便只能送你上路。
& |: r5 t1 J/ N& N1 k
. k3 K4 k( a, P' q! E6 z    在某些方面，劉闖不喜歡拖泥帶水。

    “公度，近來可好？”
" @; e+ G4 H4 h) `* q% E2 H
. l. G# J2 T) W; G6 O5 F! N/ W/ K! G: |    劉闖來到密水亭，就見魏越在院中使槍。
2 V9 K$ s: g5 X- I! F# ~
    他站在一旁，也沒有打攪。待魏越把一套槍法練完，他才撫掌稱讚，“公度這槍，使得果然好。”
* Z! L! w* @  _; \( S4 @
  k) }% C7 x5 h; \3 V- d- i    魏越看上去，有些頹然。

$ I9 f3 K- \4 W1 O3 e/ @    他看了劉闖一眼之後，沉聲道：“公子今日前來，可是要取魏越項上人頭？”
! }- w9 z" g- ?/ y- S
8 l1 m% }: K/ \! A2 @    這也是劉闖自俘虜魏越之後，兩人第一次見面。

    劉闖微微一笑，撩衣在廊上坐下，“公度，何以如此說？”
& @, e  q# @; U, r6 ~- `
    “公子雖未說，但某卻可以感受到，公子身懷殺意。”

    劉闖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廢話……公度，我想請你助我一臂之力。不知你可願意？”

/ V) M' [6 V8 L* U$ u$ h2 `( _    魏越笑道：“若我不肯，公子又欲如何？”
- v" }( p$ \7 }  a
! M! L6 E2 F; ^+ x  W    “這個……”劉闖沉聲道：“公度用力不俗。我甚惜之。

    你能統兵，也能上陣搏殺，是大將之才。我不想說什麼虛頭巴腦的話，若你願助我，我就任你為汶水司馬，屯駐姑幕，助我穩定住汶水地區局勢，再練出一支精兵；若你不願。我就送你上路。放虎歸山的事情，我絕不為之，更不想為甚虛名，給自己日後留下什麼麻煩。
: b/ F7 Q3 q/ D7 `3 Z
    本來，我還想與公度好生勸說。
( A/ N, @* @# u! v  H
) x. N3 B3 @3 o    可現在，看來公度你已經有所決定……那麼，請告訴我你的答案。免得我為之牽腸掛肚。”
/ H! f. g, m: E6 J
, C! c, C* u& `  n- |3 t; D    魏越愣住了！
& o; C& ^) s, Q" b
    劉闖這一番話，可是沒有照著套路來。
, m" p$ c0 t  L
( U( L9 {+ k  r0 s. {    按道理說，劉闖應該先好言安撫，然後再勸說拉攏。

- F! A% `2 Y2 I$ Z' ~# d    可是，他硬邦邦甩給魏越兩個選擇：要嘛幫我，要嘛就死！
: z# E1 d* x( S! n& H
    魏越一時間。也有些反應不過來。不過，他很快就把情緒調整好，疑惑道：“公子就不怕我表面答應，暗地裡謀害？”

: G) j( h; `& h, k% m8 w    “若如此，算我瞎了眼。看錯了人。
5 p+ A7 Z. F3 c4 [0 G* I! O9 l6 J
    我這個人，其實很簡單……我用你。就不會懷疑你。反之，若我懷疑你，就不會留你在身邊。
1 l+ C$ S7 Z+ b' ~
) x# ]- q* C5 d2 R$ D    大丈夫生於世上，哪裡有那許多花花腸子。你我都是練武之人，痛痛快快與我一個答案。”

    劉闖說完，便看著魏越。
2 \7 c7 i6 `! M
    魏越沉吟半晌後，突然一笑。
+ p! _# k6 u/ n, L
    “公子既然如此說了，越願助公子一臂之力。”

    劉闖聞聽，不由得長出一口。

    “有公度，則我不必再去擔心西面之敵。”

    劉闖如今坐鎮高密，南有管亥，東有太史慈和徐盛，無需太過費心。
( c8 t! X5 K2 w. W5 L$ F, w/ T' s
: G/ x1 v- }: X7 l. ]1 v9 P    他唯一擔心的，便是西面泰山郡和齊郡的敵人。若他們與彭璆聯手來攻，劉闖就必須要分心兩地。

    姑幕，位於高密以西，本屬於琅琊郡所屬。
1 ?1 K- V# A/ w5 l
( ?) h" P$ M, m6 v) k) w    劉闖佔據東武，擊潰蕭建之後，姑幕便成為一座無主之城。
2 R9 |4 }$ l/ B) m
    這姑幕的面積不大，人口也不算多。
8 y0 \7 w- `+ p8 l* g
    可是，他卻位於高密和東武之間，隨時會威脅到劉闖的側翼。
! l% b7 h# j" g2 U
  C' C: w! b0 \& p+ N    此前，姑幕由管亥掌控。但隨著屯田推廣，管亥的精力也受到了牽制，難以顧及姑幕。偏偏這個地方，必須要有人駐守才行。步騭向劉闖推薦史渙，但劉闖卻不太贊成。史渙有統帥之才，劉闖更希望他留在身邊，協助自己震懾下密縣。所以，他必須要另選一個人才成。
4 g+ o8 c* c. `3 h- `
    思來想去，劉闖覺得魏越其實是最佳人選。

' U. y1 M' K4 S9 u    他俘虜魏越之後，又打聽過一些魏越的情況，對這個人的能力，有一個全面瞭解。
  K5 V- A% ]& N4 H  C8 g  i
    但一直以來，魏越不肯歸降，也是劉闖心頭一樁大事。隨著整個高密地區的屯田即將開始，姑幕若不能儘快控制手中，劉闖總是難以心靜。如果魏越不肯投降，劉闖就準備把魏越殺了，派薛文前去駐守。但以經驗和能力而言，薛文和魏越還是有些距離，讓他不敢重用。

/ g6 h1 ?$ E) c8 O1 l    現在，魏越既然肯吐口了，劉闖也算是鬆了口氣。

    他二話不說，立刻帶著魏越離開密水亭，來到高密縣衙一番交談之後，劉闖取出一支令箭。

    “公度，姑臧之重要，想來不必我說，你也明白。
1 R) D0 H5 a  j6 K2 n, }
    一旦你駐守姑臧，面對的敵人，便是泰山呂子恪……所以，我思來想去，以為你最為適合。

    我會從東武抽調一千兵馬，聽從你的調遣。
1 z; Y% W  U: i. Z* x5 G
$ l# `4 i0 C  b. k7 E    西面的事情，我就託付於你。你不但要守住姑臧，更要監視泰山郡的異動，隨時向我報告。”

    劉闖的年紀，比魏越小太多。

4 i( c6 J6 a$ H, H1 c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已自成一種氣度，令魏越甚為感激。
1 G, W# z4 W9 _" h& x# Z) z+ q
, z9 J. J7 k5 F* i    “公子放心，越在姑幕在，必不負公子厚望。”

6 R  G+ b! C; z    劉闖，頓時笑了！

( v2 ?: h  U" Y    ++++++++++++++++++++++++++++++++++++++++++++++++++++++++++++++
) k( T/ w+ X: z8 v2 t+ j
    隨著魏越出鎮姑臧，劉闖在北海國的最後一個短板，就算是填補起來。

) m' v) x5 ?0 {8 G2 Q    伴隨著春耕的全面開始之後，劉闖也變得越發忙碌。

) [, G; \* W8 p8 O+ e    白天。他要前去查看屯田進度，晚上。則要返回縣衙，處理各地送來的公文和情報。

4 o" G) z5 Y' ]: B4 j    建安二年二月底，袁術因河內術士張炯符命，潛號仲氏，以九江太守為淮南尹，在壽春設置公卿，祠南北郊，自立為天子。這也就等於。是徹底造反。雖然此前就有消息說，袁術要稱帝。但畢竟他還沒有做出行動。可現在，他不但自立為天子，更斬殺前兗州刺史金尚，令諸侯震怒。

    袁紹檄文，與袁術斷絕關係。

    曹操在許都上奏天子，懇請出兵征伐。
# b- H$ Q3 ]- K  F0 s; g
8 b9 e. u7 d5 u( g0 b3 l4 j8 n# Q    旋即袁術好友。也就是徐州陳珪見勸說無效，也與袁術劃清了界限。
! b$ ]9 y, V# U; s
4 b0 {3 M' R# f: z, }: y' M    曹操詔令呂布、劉備出兵討伐袁術。
# ]1 l  x- U% ~& H
    而袁術在這個時候，卻派遣使者韓胤，要求呂布送女前去壽春完婚。
+ q4 n' b2 U: S' s- `$ U
    然則，陳珪擔心袁術和呂布若聯起手來，勢必會造成國難。於是他竭力勸阻。總算是讓呂布改變了主意，更將韓胤斬殺。
& u" r0 I+ s6 A* _4 o: w6 Z' q
& ?- \! P0 g- \+ i/ ]& i7 ?    可是，呂布卻並沒有感到輕鬆，相反卻變得越發苦惱。
5 h3 Y( |6 i! l1 ?6 u) B
    此前，他因為同意了呂藍和袁術之子的婚事。使得呂藍對他非常不滿，一氣之下離家出走。

' L1 E. g$ g7 Y* b2 E* F, [    所幸貂蟬發現及時。派出一支人馬跟隨。
$ L/ q: J1 Y$ i
    可誰知道，這丫頭居然帶著人，跑去了高密……
3 d1 I7 ?6 H, n! K" f: @( v+ Q, u* B
    對劉闖，呂布即羡慕有憎惡。
$ ~% E" `7 V5 Y6 ]# C
    要知道劉闖能名揚天下，便是踩著呂布的名聲上去。不管是他當時輕敵，亦或者是劉闖以多打少，這勇力無雙的名聲，算是有了。如此，呂布又怎能對劉闖不憎惡？此前，劉闖崛起於微末中，呂布對他還有些好感。因為，呂布同樣是個平民出身，一刀一槍殺出今日地位。

    可偏偏劉闖的身世，讓劉闖迅速得以上位，使得呂布羡慕不已，同時更感憎惡。
. t2 H# b, y6 _  D5 o5 }
' J, ^8 x0 f3 ]0 Y4 t9 S2 _5 H    他曾想過，出兵征伐劉闖。
( Z% {0 h0 m; R
3 F% O5 B. V5 M- t9 O5 K* h% D    但陳宮一席話，卻把他勸住：“那劉闖，已今非昔比。
  r% b, p. `" w2 @; h8 j
    他得天子所認，貴為皇叔，乃漢室宗親。這且不說，劉子奇當年名揚四海，世人無不稱讚。劉闖身為劉子奇之子，得鄭康成管幼安這些人支持，已在北海國穩住根基，絕非無根飄萍。
# S% _1 }* {" y) I2 H" X/ C
1 T4 V5 L/ W, J$ ^' y    君侯勝了，會為天下人所責罵，甚至會引發戰事。

/ n" n( ?6 ]3 U9 h    若君侯敗了，平白便宜了那小兒……他此前雖勝君侯，但終究勝之不武。可這一次若君侯敗了……不說敗，哪怕是平手，君侯的威名必將大減，更成就那小兒威名，豈非得不償失？”
) N6 G: y: L0 o
8 m+ C$ W! P0 J5 n    呂布一臉苦惱之色，“可是鈴鐺兒一去半月，連封書信也沒有。

    我怎知那小兒是否善待鈴鐺兒？

    再者說了，鈴鐺兒是我女兒，待在他劉闖家中，又算什麼事情？這要是傳出去，豈不是要被人說，我貪戀劉闖小兒的身世，將女兒送去，換取前程？公台，這件事你定要為我想出主意。”

    陳宮不禁沉默了！

    這種事，你怎麼解決？

    有道是清官難斷家務事，這是你閨女主動送上門去，也怪不得劉闖。

* E$ m/ ?  _; g    你現在說關心閨女，可你當初同意把鈴鐺兒嫁給袁術之子，不也是貪戀袁術四世三公之名？

  a0 q8 `( A  P( C) c- {/ c    呂布心裡想什麼，陳宮心裡很清楚。

8 n* o2 a. z# e) k    可是，他卻不能把這些話說出來，免得呂布惱羞成怒。

" ]* n: g3 a3 i& H+ M5 r    思忖片刻，陳宮想出了一個主意，“其實，那劉孟彥倒也不錯。”

    “嗯？”

+ M( h  D6 U- g" m    呂布抬起頭，眸光閃閃。
6 t  Y! _( Z. g3 `% o2 p* `5 F& L
    他等陳宮這句話，可是等了很久，“公台此話怎講？”

& u: _/ W! e# `/ G0 t. b1 U    “中陵侯生前，才學過人，交友廣闊，為世人所稱讚。
6 E9 m# J, p& K& D. Q3 A
+ q8 ]9 G, ?2 u* `' T    劉闖乃中陵侯遺孤，身世坎坷。然其人不墜中陵侯之威名，雖無中陵侯才學，卻勇力過人，膽識無雙，故才有今日之成就。而今，他為天子承認，乃大漢皇叔；鄭玄等人對他也竭力相助，為士林所稱讚。君侯難道沒有發現，此前陳漢瑜每提及劉東夷，莫不以小兒、闖賊相稱。

    可自從他得知劉闖身世之後，已漸漸改變。

) _& n1 i! a8 a" m3 V, D    雖然很少提及劉闖，但每次提及，必然稱呼其全名……呵呵，以陳漢瑜之傲，也不敢得罪劉闖。蓋因中陵侯餘蔭尚存，更不要說，鄭康成、管幼安，以及那潁川鐘元常等人的支持。
/ u( H- t. v" @; b
6 c& t; n/ {+ w1 T6 ^' \% `& K    鈴鐺兒既然敢跑去高密，必然是對劉東夷心懷好感。

    君侯何不趁此機會，順水推舟，成全此事？如此不但鈴鐺兒不會抱怨，便是於君侯，也大有好處。”

    呂布，長舒一口氣。
; g3 ^8 a. D- O" C" w, _( T
    老子等你這句話，等了許久。
/ K2 a% d( w# m" R- d
    呂布為人市儈，與他出身有關。

  G' l1 i! {1 t6 w. e3 v    他好慕虛名，嚮往榮華富貴……可是他的出身，卻限定了他的成就。

5 L7 N% g* Z% X    當初在丁原帳下，他的地位甚至不如張遼。
- I0 p2 D/ {( [. A9 K9 Q$ A
" R1 D/ c; z- V, }7 c/ [/ H( A    原因？

$ b. l, ~+ [. E    很簡單……要知道，張遼本不姓張，而姓聶。

; y; D4 L* N. i: I9 Q' t    西漢漢武帝時，與向匈奴進行誘敵戰。雁門商人聶壹，冒險潛入匈奴，行誘敵之計。可惜，最終此戰以失敗而告終。聶壹更因此而喪命，為武帝所贊。張遼便是聶壹的後人，為避乖闢怨，後來改姓為張。丁原對張遼的看重，遠勝呂布。當初何進請諸侯入京，剷除十常侍，丁原就是讓張遼前去，而非派遣呂布前往。事實上，呂布不過丁原主簿，屢受打壓。

    因此，呂布殺丁原而投董卓。
4 U  y7 j) e3 ]0 P# S
! q. B5 e) l7 ?* p9 K    後來又被王允拉攏，一方面有貂蟬的因素，另一方面，未嘗不是因為王允那公族出身的身份。
; T( Q+ n; V" k+ V3 I0 X
    劉闖恢復名譽後，呂布羡慕無比。

    呂藍跑去高密，呂布也曾動過念頭，想要和劉闖拉近關係。

    可因為他此前已經答應袁術，所以不好反悔。
+ v8 p8 k* |% p! A* E( _1 k7 M4 h
3 `3 f8 h5 @( D! t* S    可現在……

    他看了一眼陳宮，故作矜持之狀。
3 l1 b* g  b/ r7 A$ N) i
! `  G, \% b$ l: T  h8 W    “公台，這樣好嗎？”

    你就裝吧！

    陳宮心裡面暗自咒罵，臉上卻做出大義凜然之狀。
( u) i" A) p, T2 P+ j. u' ~0 O) ^
0 b1 _5 c, _, Z- h; O  I    “今為鈴鐺兒名聲，若劉闖不肯，君侯提兵征伐，也是師出有名。”

    我打你劉闖，是因為兒女私怨，非是為爭奪地盤。

% k- z" J0 K2 `( d0 i5 U) @. i    呂布聞聽連連點頭，“公台所言極是，不過某亦不願交兵，令生靈塗炭，百姓受苦。
/ y- e0 l2 x& b5 z7 @
7 w% K, w3 T+ g3 A8 n$ y* j    公台，不如這樣，你代我走一遭，去探探那劉闖口風？順便把鈴鐺兒接回來，就說夫人對她，非常想念。”

1月23

卷二 殺青州 第一一二章 虓虎之邀（二）
9 o6 C# g+ Z: J4 J
9 Y2 e8 j  v6 K& s. E    東漢時期的臨淄並不叫臨淄，而叫臨甾。
9 q) |# Q7 T5 G, m  D8 ~
0 B9 H$ O- A7 j+ D) \9 x    時近三月，細雨靡靡。

    一陣微風吹來，捲動淄水河面桃杏隨波，又是一番動人景緻。
% g% N1 r3 Q# L$ _* K# s
    荀諶一大早，便被袁譚叫出來，說是要一起踏青。風雅之士嘛，雨中踏青，自有一番滋味，但若是換一個人，荀諶可能會更開心。但被袁大公子喚出，心裡面就別有另外的想法。

    他手持竹簦，與袁譚漫步河堤之上。

    遠處可見巨定澤，在細雨中，如被一層雲霧籠罩，更透出一份縹緲和虛幻。

3 ?/ D, U- M3 x: l) G+ c3 a' v    “友若先生！”

    “大公子。”

    袁譚突然停下腳步，揮手示意扈從退下。
- I$ S# h8 I' i0 @
    “算起來，你隨我已近兩載，我待你如何？”
: X% C9 X  Y' q( Z$ h9 B" \! G* o
3 K2 h* I8 \- K4 F9 ~5 {    “大公子待我，自然是極好。”

* i9 ]0 h* m6 v% K    袁譚臉上突然露出古怪笑意，“可是友若先生你，卻對我頗有提防。”
. q* b5 R. ?4 ~0 g4 v8 e8 s
    荀諶聞聽，不由得心裡一咯噔。

; l8 x( a# ^- N9 i5 x# _& L* }    他向袁譚看去，想要從袁譚臉上，看出一些端倪。
9 B2 g" B' W/ H1 l0 l" T+ U
/ m. r: u& T% |, D6 R$ w    袁譚這一句話說的頗有些突然，讓他不知道該如何對答。兩人之間，突然間沉默下來，氣氛有些尷尬。
1 I6 m* o3 l" \4 t; P
    許久，袁譚突然道：“最近，怎不見旦兒出門？”
/ w9 W7 z7 d( I' M9 ]3 H0 x
    “這個……”

% u* l2 k6 o% z$ k. x    荀諶心裡一顫，有些不知道該怎樣回答才是。以前，荀旦活潑的很，時常會帶著她那小丫頭，在臨甾城中游耍，甚至成為一景。她出手闊綽。同時也惹出過許多麻煩，但有荀諶在。自然也就不會有事。袁譚突然詢問荀旦，荀諶當然不會往兒女之情上去考慮。袁譚比荀旦大了一倍，雖說這年代三妻四妾並不是什麼大事，可你讓荀家姑娘作妾，恐怕也不容易。
$ m& |4 z& s2 X& v8 {. o
    袁譚這麼問，必然是有原因。

/ _, O, d! _, O5 Q( _    荀諶眼珠子一轉，便知道，很可能袁譚已經得到風聲。

; Y! i+ R: R7 o. g    “旦兒。去了高密。”

    “看夫君嗎？”
- x) Z; T+ m/ D3 n9 O
    “這個……”

* z( L1 a( d& H' Y# {/ O    袁譚忍不住哈哈大笑，“友若，你別緊張，我並無惡意。

    其實，旦兒和那劉孟彥的事情，是父親派人轉告於我。這種事，又怎可能瞞的下來？父親問我。對劉孟彥如何看待。我今日找先生前來，其實就是向請教，我該如何與父親回答呢？”
& F! H# Y5 P2 b! G5 r# B
7 u6 |1 u6 f+ Y  ]/ g/ Q- p, N% K  x    荀諶眼睛一瞇，已經明白了袁譚的意思。
9 {/ G' l  G6 z# L- P0 S: g6 {  ~
  s! Q7 s0 [  c1 C# N    隨著袁尚和袁譚之間的爭鬥越來越激烈，袁譚正逐漸趨於下風。

5 f4 A/ c  a6 i" Z  K: Q' W3 N! @    袁紹喜愛幼子袁尚，而袁尚的母親也頗懂得拉攏人。漸漸形成一個以袁尚為主體的小圈子。
' m& q. [' F+ Y
    而袁譚靠著袁紹長子的身份，身邊自然也有一批人。

    只不過，相比起袁尚來，袁譚正漸漸失勢。他常年在外，畢竟比不得袁尚整日跟在袁紹身邊。也正是這樣。袁譚一直想要拉攏荀諶。因為在荀諶周圍，有一支獨立於河北士族之外的力量。也就是袁紹手下的潁川士族。如果能夠讓荀諶輔佐，袁譚就可以得到整個潁川士族的支持。
/ M: \7 Q) C$ l8 \
    這一點，袁譚很是心動。
) @/ r* t3 w% Q
    只不過荀諶一直不肯表露態度，令袁譚頗有些頭疼。

3 m$ d- s. K& S) m8 z    哪怕是已經歸附袁譚的辛評，也是以荀諶馬首是瞻，使得袁譚對得到荀諶之助的心思，越發強烈。
: f6 }0 t  G8 \& \
    荀諶微微一笑，“自當如實稟報。”

    袁譚點頭，“我也是這個意思……劉孟彥中陵侯之後，受盡磨難才立足北海。

1 Z# `- L( K. v. Z/ J* m    曹阿瞞給他一個齊郡太守，以為我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嗎？且不說劉孟彥有沒有這個能力前來齊郡。就算他真的來了，我也不會與之反目，了不起退回樂安，先生說，是也不是？”

    “這個……公子切不可因私廢公啊。”

    袁譚連連搖頭，“這怎是因私廢公？
' [8 ^9 a7 a, E
    我相信，只要友若先生在，我與劉孟彥不但不會反目，甚至可能會成為朋友。

; c" d0 m. d/ _1 l    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以司空之名任孟彥為齊郡太守，打得便是我與孟彥兩虎相爭，他坐收漁人之利，我又豈能讓他得逞？對了，我記得北海相彭璆，是曹操委派打壓孟彥的人，對嗎？”

/ a$ P2 F: O* ~- y: g1 J    “正是！”

6 N# u( N1 @4 A: k( G    袁譚聞聽，露出不屑之色。

    “彭璆算得什麼東西，也能為北海相？
7 n! Q# i, |; Q
; c6 y# l  A% F* v$ ^4 `( G+ L    此人之前，不過是溜鬚拍馬孔融，才得了方正之位。今又投靠曹操，坐上北海相，我聽說，很多人都不太服氣。這個人任用小人，為害鄉里……依我看，實在是不適合主政一方啊。”
  m6 l* ^- a& h. K- o
4 ?/ j/ Z6 t2 k  X% p* y    荀諶眼睛，瞇成了一條縫。
- Q7 |. v' e! G
* B: }; H" O" {' G2 E    這些日子他不斷在袁紹面前說劉闖的好話，為的是什麼？就是希望袁紹能夠開口。

& E/ b/ o) J7 ~, }, d& x    可能會有人奇怪，袁紹開口有什麼用？

    事實上，自袁紹領大將軍之職後，便手握大將軍印，有委任官員的權力。
; n$ S$ b3 Y4 _; |6 R
+ B4 Z: I, F4 @/ C$ F* q& @6 y    曹操把大將軍讓給袁紹，是迫不得已。
$ N0 O7 L1 Z; ]
  a& R# I* J' v+ f5 y    但同時，也等於是把朝廷委派官員的權力，分潤與袁紹。
/ S6 a% t6 c  [2 L2 H& ~3 p6 M
    這也是為什麼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佔據大義之名，卻對袁紹無比忌憚的原因。東漢末年，大將軍的權力之大，超乎想像。想想那何進，可以直接招諸侯入京，便可以看出，這大將軍有號令天下的權力。曹操雖然有大義之名，可是袁紹一樣能夠不聽號令，雄踞四州之地。
( i, E9 i7 U( u
# B; ^2 V# [" `    荀諶等的，就是袁紹吐口。
$ U5 N3 [4 k+ i* x4 h  v% n
    袁譚這話說的已經非常明白：我可以幫助劉闖討要來北海相之職。
$ J: z7 d0 J3 M6 l9 [' f1 {
8 Z7 F& f( N5 }5 @    只要劉闖能得到北海相，便有足夠的力量，和彭璆抗衡。
9 @& Y) o% L7 {6 j
    荀諶微微一笑，“孟彥若能得棲身之地，我可保證，他會非常感激大公子。”
& B9 c! `, Y- x
    袁譚，笑了。
+ g, o, Z" b8 v! F
    他笑的很開心，因為他從荀諶這一句話裡。聽出了別樣意味。
7 G" I& H9 x& w0 S9 H: ?
    只要你能幫助劉闖，莫說是我。連劉闖也會臣服於你……這是什麼概念？劉闖是中陵侯之後，大漢皇叔，這名份已經坐實。最重要的是，在劉闖背後，還隱藏著一個巨大的關係網。

- a3 [8 e% _3 V4 s  R: W% w    這個關係網究竟有多麼龐大？
, e8 Z9 U" q% M6 n; t; N
    袁譚不太清楚，但是從鄭玄管寧這些人，毫無顧忌的支持劉闖來看，這個關係網的力量。不可小覷。

    而且，劉闖勇力過人。

; o$ G! S8 s1 [# T    能兩敗呂布，不管他是以多打少，還是用了詭計，他畢竟是打贏了呂布。
" l1 W' ]/ P" J. k5 O& b( Z
" O5 s, ?3 A0 t( K2 m* x# V    袁譚非常眼饞這份武力！

% @/ Y9 E4 ]4 Y* H( m    如果能夠得到荀諶的輔佐，得到潁川世族的支持，再加上劉闖的武力和他背後的關係網。他可以保證，能夠在短時間裡挽回敗局，並且在與袁尚奪嫡之中，佔據上風。
1 g5 K  n- y' ~- c
    袁譚得了這句話，頓時舒坦許多。

  v: {5 ]3 R: f, K# P5 [    他輕聲道：“先生不必擔心，有我在。必不會令孟彥吃虧。”

  T7 K, T: w0 @" v    “那，我代孟彥，謝過大公子。”
# `  p. \4 l+ P/ f' N; q. z8 V
    一場交易，在這和風細雨中完成。

    荀諶回到家，便接到了荀匡的來信。把情況詳細說明。

    看到荀旦被劉闖壓制，荀諶是又心疼。又有些歡喜。心疼的是，女兒被嚇得做噩夢……你這胖闖，你要教訓旦兒我沒有意見，怎可如此駭人？同時，他又歡喜。因為在書信裡，荀匡對劉闖的評價不低。
% c3 f- I: X! B) a$ F5 a! c
% n: l7 x7 `8 C9 v/ W    孟彥善用人，且能納諫，更殺伐果決。

    只這三點，就足以讓荀諶放心不少……他一直擔心，劉闖因為流落民間，學不得什麼東西，是一個單純的武夫。可現在看來，劉闖並不是一個純粹的武夫，甚至有一些人主之像。
& X1 @, h% e! }3 V, _
    他心中歡喜，晚飯時便多吃了兩杯水酒。

    陳夫人見他這般模樣，忍不住問道：“夫君，何以如此開懷？”
0 p) ~) C- L/ w1 L' L& @
# W0 p1 ?: K2 s    “旦兒來信了，她在那邊挺好。”
3 D! `$ [% _. Q% ~
    “啊？”

    “元胤說，孟彥頗有才幹，是一個能成大事之人，我自為老友歡喜。”
+ Q' y) I' k) {- Q  \  F7 R$ p5 x
1 E# Y: ]% K: m: O# K6 U+ a    陳夫人聞聽，卻表現的有些不屑。

    “元胤才多大年紀，又懂得甚事？

& c; {8 A5 x: a5 r7 A6 d  g9 w    能不能成就大事，不是他能看出……我不是說孟彥不好，不過說實話，以他那點力量，又能做的什麼大事？要兵無兵，要將不過寥寥數人。身邊的謀臣，也都毫無聲名……成大事嗎？”

  X. g" @6 k: z! w9 w) u    陳夫人搖搖頭，“恐怕很難。”
! |" p1 U3 T0 @! n- Z
- k. z3 i0 z8 j7 T  U7 x  O9 z    哪知道，這話出口之後，卻讓荀諶想起了一件事。

7 q# u  _* Z- i6 x    “夫人，你說的沒錯，孟彥身邊，的確是缺幾個可用之人。”

$ |' h2 r* @# P/ v5 ], P    他想了想，突然道：“我記得年前，你曾說，你那侄兒被舉了茂才？”
8 D6 C& p  V0 ^8 c( h( b
    “你是說長文嗎？”
/ C/ r3 u& N; W
/ \6 o& ^4 ~+ E3 v    荀諶點點頭，“後來怎樣。”
/ j) u2 C/ d8 o/ c/ A. X% P
& {  w; C1 E9 K6 |1 Z; V    陳夫人嘆了口氣，道：“長文雖被舉了茂才，本欲除柘城令，可是卻沒有成功。
4 a5 V: t* y, z+ s2 f
: L; a- `8 k- i: m9 K! B    上次來信的時候，兄長說準備帶他前往徐州……友若，你問這件事做什麼？我可不會同意。”
1 C4 F6 |0 ^1 [$ N
    陳夫人似乎反應過來，明白了荀諶的意思。
; u7 |* S/ W9 a1 v% S
    哪知道，荀諶腆著笑臉道：“夫人，元方去徐州，投奔何人？

8 x0 T* S  V) Y3 n, C/ B9 n4 e    袁公路？而今已成反賊，早晚必死；不是袁公路，難道投呂布？我看元方也不會願意自毀名聲吧。”

    “這……”

    “去徐州，沒有出路。
, `4 o# L! W' e
5 e8 t! Y: y8 U. A: ^% s    不管是袁術還是呂布，都非明主。

+ T2 o: r9 h; i1 ~    元方一世聰明，怎糊塗一時？再者說了，他與子奇也是好友，何不前去北海，助故人之子一臂之力呢？”

    “你可真敢想！”
# m# N+ J! s7 K5 E2 N: Y
    陳夫人嗓門陡然提高，見得無比尖亢。
" V) w/ y/ F0 i
    “我兄長便再不得意，也曾為侍中……你倒好，居然讓他跑去為劉闖效力，他可吃受得起嗎？”

' p2 h8 |& Z* I) `2 x    “有何吃受不起。”

8 g9 y$ l7 |* p) l0 l2 w    荀諶臉一沉，“康成公都能幫助孟彥，幼安和根矩，甚至與子奇素不相識，不也拔刀相助？夫人，你可別忘了，子奇是潁川人，孟彥更是潁川劉氏的唯一血脈。想當年，子奇得意時，曾幫助過多少潁川士子？何以他蒙難以後，他唯一骨血，卻不見半個潁川人站出來幫忙？
0 K0 O2 O6 J3 H- {4 e% x# U% N
    反倒是鄭康成率先出面為孟彥作證，我潁川上下。竟無一個信人嗎？”

) y- Z' F7 n# k3 s    荀諶越說越生氣，嗓門變得紅亮起來。

" r5 V' U; C, |: ?* ~    陳夫人閉上了嘴巴。她心裡依舊不太願意，可是嘴巴上卻不敢再與荀諶倔強。

5 r2 |8 S* Z1 \- c    這時候的荀諶，可是容不得人反駁。

    “那你說怎麼辦？”

    荀諶想了想，“算了，我親自寫信給元方。

2 r) r1 `) x4 h0 L6 @    我就不相信，偌大的潁川，難道無一信人？長文如果不去，我就寫信給別人。總之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孟彥在北海國孤軍奮戰。鄭康成可以拔刀相助，偏我潁川上下，無一人願意出面。”

' L. Z8 s0 b0 `! Q! l( J2 y    陳夫人心裡暗自埋怨，她剛才實在是多嘴。
8 D7 ~4 z: |% w- W; s1 H! e! g
( n& Q& a* T4 ~3 W6 t: K2 Q    早知道這種情況，就不說那些話了。
- L( i' @" J$ p) y2 M, I
6 J7 |' v8 f( @# S* K( _8 b  _    如今，非但沒能貶低了劉闖，反而勾起荀諶的火氣。
3 Y1 E; [2 L; Y  j$ L( n7 p1 E
    她一邊悔恨。一邊又咬牙切齒，好半天擠出一句話，“夫君，你打算何時讓旦兒回家？”

    “嗯？”

    “她一個姑娘家，跑出去十餘日，你這當父親的怎能不聞不問？”
3 d% }5 M- K5 o7 }3 m1 I5 o& T
    “我哪裡不聞不問……旦兒在高密不是挺快活嗎？”
/ x5 n* q- Y# S( q8 Z  ?) `6 |
; N; b7 y' [' E+ K$ g    “可她畢竟是個女兒家啊。”
  A# E/ c+ Y& V5 k( g
; l2 A+ {% g6 a  C* \: F    “嗯。這倒也是。”
3 n/ X7 `2 i% Z1 M% Q
    荀諶捻著鬍鬚，思忖片刻後，“這樣吧，我寫封信，讓孟彥把她送回來就是。”
! t) E5 L( t+ V% E3 S) e
0 v" q+ p7 t% n6 X    孤男寡女一路下來。這又算什麼？
3 A2 v' N$ M) K0 X& R  a  \' ?
0 n" D9 X, |1 r- B( @* ~+ D/ F    不過，陳夫人卻突然警醒。警惕的看著荀諶，“夫君，你的意思是……要胖闖來齊郡嗎？”
: ~4 e' P7 l6 }+ o& o/ {3 u
0 p* \! J; b0 A' Z6 |    “是啊，上次見他時，還是個小孩子。

    這一晃十餘年，我真的很想看看，當年的胖闖，而今是什麼模樣。”

3 a$ o  g) ]( K( F" d) ]1 o    說罷，荀諶嘿嘿直笑。
; H; Q2 c7 T3 T3 Z
( h) V2 i4 j7 T. k# [    卻把個陳夫人氣得，恨不得打自己的嘴巴。

2 o( F5 a- K* V: y, c! G/ t& l3 e    劉闖若是來臨甾，豈不是代表著，這樁親事，已無可寰轉嗎？

, h  u8 }! h% t6 u- w, ]    ++++++++++++++++++++++++++++++++++++++++++++++++++++++++++++++++++
9 X% U# ^* C4 Z
2 P  a9 H( o/ l& B! v    “陳宮，高順？”
6 h( ~5 ~% N5 f- j! X
- w# ~+ n' y6 y; r7 U    劉闖看著從東武縣送來的情報，感到是一頭霧水。
, e  Z' B( o, ?+ l8 p
# G( a2 V: i) y4 m, f! e0 e    “陳宮何以前來？”

' ^/ p9 j' a; G1 L4 j) {* X# K( O    他萬萬沒想到，呂布會突然派陳宮前來拜訪。
; E- t7 G6 E( d. @$ j
$ C( ~$ W. I: N3 u4 m/ \    不禁是陳宮來了，還有一個高順……也許三國演義中，高順並不是特別出彩的人物，只表現出了忠貞之氣。但是劉闖卻知，這個高順，絕對是三國時代，頂級的練兵人才，不可小覷。

! P/ ~9 ]; Z. ]# Z) L! @0 y    《英雄記》中記載，高順清白威嚴，驍勇有智。
( ^) y( C1 s0 Q. z8 W% y
    不飲酒，不受饋遺。呂布也知道，此人忠心，卻不願使用。因為高順經常勸諫呂布：以智者，慎思而行。可能是忠言逆耳的緣故吧，呂布對高順總是覺得有些不舒服……到後來，郝萌造反，呂布對高順更加疏遠。

    高順手下，七百餘兵，號為千人。
- h, J! X2 y1 M* ~
$ D6 y% m3 J; i8 M, `7 z    鎧甲鬥具皆精煉齊整，每所攻擊無不破者，名為陷陣營。
6 d& X, y1 U: |. R, ]
' N7 _( {7 F+ e* K    在前三國時代，有幾位練兵大家。

    袁紹手下的先登營主將麴義算一個，劉備手下白耳精兵主將陳到算一個，另外高順也算一個。

    相比之下，此時曹操的虎豹騎尚未成型。
7 e7 |# L8 f6 h
# A, i1 C: w$ ?; n    而他的虎豹騎主將，在某種程度上，更無法與麴義和高順相比。便是陳到，在這個時期，也遠遠比不上麴義高順兩人。只可惜麴義驕縱不軌，為袁紹所猜忌，估計很快會被袁紹所害。
  A6 D/ y6 i5 j
$ R' R9 x3 ?( r    麴義死後，袁紹將先登營併入大戟士，並且交由河北四庭柱之一的張郃高覽統帥。
# t* l$ h: G, i* S. c0 s; G  ^
    兵卒還是一樣的兵卒，卻已非當初先登營可比。
# _. [0 O' z) ~. j
    最終，張郃高覽為曹操所敗，後投降曹操……
9 G' J  g& Z) ^8 g! Y
    總之，對於高順，劉闖並不陌生。

    後世不少三國愛好者，也對高順敬佩不已，時常感慨高順的命運多桀。

    若高順能活下來，只怕陷陣營會更加強大吧。
3 u! ?$ n1 F* S$ e4 B/ o  N4 O3 T8 y
' ~7 X8 U7 Y3 n( p0 g. P' S    所以當劉闖看到拜帖中高順的名字時，不禁感到非常吃驚。
& m5 S/ g+ z) E+ e3 L" h
* t7 c5 z, f  I  x% H& |    “鈴鐺！”

: G7 `# N/ ]# d: H% Q    “幹嘛？”
6 q9 s: l5 w( a0 L
    劉闖溜溜躂達，來到後宅。
3 r1 {  Y# q4 X5 ~* ~5 ?8 D
8 R1 M% B, k) v    卻見呂藍提著一口劍，正在教荀旦劍術。
  c8 s1 ?( y3 j
    兩個小丫頭在經過一段相處之後，關係已經變得極為親密。
' P2 {5 I5 p& y6 H9 C1 V
8 q, x* p; w( s! g    整日裡姐姐妹妹的叫著，好像親的一樣……荀旦對劉闖，還是有些畏懼，甚至依舊做噩夢。
4 c! c% f" L& }2 X, L6 |0 `4 N; Q. v
" y7 |4 R: |' B: u% P. i# P+ X    於是呂藍就教導荀旦：“你還是身子太弱，不通拳腳。
% m/ E0 B* A* F( @+ z' V& W; x
    不如這樣，我教你劍術，到時候劉胖子敢欺負你的話，你就用劍砍他，看他還敢不敢欺負你？”
7 Y5 @! W& k+ U' }  z; O3 u0 ?
    麋繯聽說之後，笑得直不起腰。
0 R4 h1 W, n  K9 z2 q9 ?- s5 N
    她把這件事告訴了劉闖，讓劉闖更是頭疼。
  ~# Y7 k5 l/ |- O
! ]! B5 U7 e" i    這呂藍，可真是個小祖宗……自從她來了以後，就鬧得家裡雞犬不寧。你罵她，她頂嘴，你再嚴厲一點，小眼淚就要流出來，把個劉闖到嘴邊的話，給憋回去。如今又加上一個荀旦，就更肆無忌憚。你說這要是荀諶知道，她寶貝女兒在這邊舞刀弄槍，又會是什麼樣子。
4 M; X8 X& y4 l2 ?: |( A
    可你還別說！

    自從荀旦開始隨呂藍學習劍術之後，便不再做噩夢了。

5 V1 }1 h% ^; n9 l9 P$ k& }( L0 c6 ]    如此一來，荀旦學劍的興趣就越來越大，幾乎每天都拉著呂藍，在後宅中練習。
" k& y* I: A& Z2 [: F, a3 R
9 l- _$ d& |+ w7 A9 G5 T1 ~, K4 @    在劉闖看來，她劍術學得並不怎樣，可是卻把個後花園，給破壞的一塌糊塗。沒辦法，誰讓她的那位老師，也是個二把刀。哪怕呂藍是呂布的女兒，可她的劍術，怎麼看都像是跳舞。

    嗯，劍舞……
  N; V* h" B( _
    呂藍正興緻勃勃的傳授荀旦劍術，聽到劉闖喊她，便飛快跑過來。
  }; {' u8 n3 q' q5 m% f2 `! u
    “鈴鐺，打聽一件事……你認得高順嗎？”
5 {4 n$ v; F5 {  Y$ E6 ]1 v1 H2 B
# F/ Y6 n( ]0 \3 C) g- s  e    呂藍一怔，旋即點頭道：“你是說孝恭叔父？”
9 h+ X/ B' w% W5 ~
    “正是。”

    “怎會不認得……孝恭叔父待我極好，我這口寶劍，還是他找人為我打造，送給我的禮物。”

    不過，呂藍也很聰明。

+ ?$ r1 ]1 m' R' }# W7 [6 {" h    “劉胖子，你問這個做什麼？”
2 j( e  H) I/ ^. z" `* L
+ T. |+ L3 n5 C8 j    劉胖子，劉胖子，劉胖子……我這叫健壯！
2 k8 x) ~6 y+ E6 \# N  b
- w4 i( Q4 s5 E2 O    劉闖對呂藍，有一種發自於內心裡的溺愛。
5 K" u* _$ r$ \1 a
. {/ _# G3 `& T. u$ ~/ p4 c( Q# J    他說不清楚這種感覺，好像從那天和她拉鉤之後，這種溺愛感越發強烈。
0 S( i" w" {5 j2 u# O
    所以，即便是呂藍開口閉口喚他劉胖子，他也沒有真的生氣。況且，呂藍也知曉分寸，在有外人的時候，從不會稱呼他‘劉胖子’。對此，劉闖已經是感激不盡，哪裡還敢再去責怪呢？
! n& c  s. ~8 r6 ^* H7 G
  |$ A2 ]7 x9 @: {+ [1 B    “剛收到東武來信。”

0 x* [5 v) q7 Y$ k$ j) Q* f    劉闖看著呂藍道：“呂溫侯派陳宮為使者，與高順前來拜訪……他們已經過東武，這兩日就會抵達高密。”

8 y* B) |1 J5 k  }, {* 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