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庚新 -【悍戚】《已完本》

1月23

卷三 幽州雪 第265章 白馬之戰（一）

% h( r, p7 Q- D" ^4 F    對關平，關羽始終心存愧疚。

    早年他一怒殺人，逃離家鄉，丟下妻兒無依無靠，也使得關平從小受盡欺凌。更重要的是，自己一身所學，未能傳授給關平。因為等到關平和他重逢的時候，已經過了最好的習武年紀。靠著東一鎯頭西一棒子的學習，勉勉強強進入養氣境界，可是這成就，也僅止於此。

    就算關平再能吃苦，再努力，他這輩子都休想觸摸武將巔峰。

: z* F4 v* S3 I) N6 x% ]    這也讓關羽，感到非常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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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K. A+ A) H2 `1 y: a9 s    細雨靡靡，將衣袍打濕。

    關平輕聲問道：“父親，接下來你還要去和玄德公匯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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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o3 S2 R' s, u    關羽一怔，詫異道：“這是自然，左將軍如今下落不明，若能殺出去，自然要找到他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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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親放心，玄德公絕不會有事。”

9 @$ j: H, v7 `/ C# Z    關平猶豫一下，輕聲道：“但有一句話，孩兒如鯁在喉，不得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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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親對玄德公忠心耿耿，可玄德公卻未必把你看在眼裡……他這次兵敗小沛，甚至沒有聯絡父親，孩兒總覺得，他對父親，恐怕未必似父親待他那樣真心。日後，還請父親多小心。”

# ?0 f/ L6 B5 g6 Q$ S" e" G    關羽聞聽，勃然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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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口小兒，休得胡言。”

# [6 h4 x4 c# ]# `" o    “父親，我知道我年紀小，見識不多，眼界不寬……可我所言，卻發自肺腑。玄德公真個就看重父親嗎？若不然，每逢大戰，父親總被排斥在外。這次讓父親駐守下邳，恐怕也是為防止廣陵朱靈來襲。我總覺得，玄德公和三將軍走的更加親近，對父親卻心存一絲忌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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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w" q, h5 X! K) Y" K    這一句話，令關羽啞口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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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伴隨著時間的推移，關羽也覺得，他和劉備之間的隔閡，似乎越來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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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當初。三兄弟一起投軍，恩若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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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B! q* Z' @% @0 q    那時候劉備常說，要中興漢室，光耀門楣，關羽也極為敬佩。

    可現在，當年的豪言壯語，似乎已經不復存在。去年許田圍獵。明明是皇室和曹操之間的一場爭鋒，劉備身為漢室宗親，卻不願意出手相助。若非劉闖力搏二熊，為天子挽回顏面，恐怕整個漢室都將蒙羞。關羽當時，曾有意刺殺曹操。卻被劉備阻攔，勸說他不可妄動。

& X5 |; ]. s' A: f& x    “天子尚在，若誤傷了天子豈不是罪該萬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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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 s# V: N  i, k    這是當時劉備的解釋，可過後細想，總覺得讓人無法釋懷。

    也就是從那一次，關羽對劉備產生出了不滿。相信劉備也覺察到了關羽的不滿，一方面繼續拉攏。另一方面卻有意無意的疏遠。兩人之間的情誼，也似乎較之當年，減弱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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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O. @% P5 ?' M3 G+ P6 \# I    相比之下，劉備似乎和張飛更加親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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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N# w4 M% K$ k, A  G7 k' b    關羽此前不願去想這些事情，可現在關平當著他的面提出來，卻讓他不得不去認真的考慮。

9 h2 h; Y! r2 b0 U5 q    “坦之，這些話你以後休要再說。

    左將軍待我恩若兄弟，我絕不會負他而去。不過。眼下還不是談論這些事情的時候，咱們還是先殺出重圍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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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Q0 q$ w, T* }& E6 \1 N) Z) N    看著土山下，密密麻麻的曹軍，關羽心裡一陣發冷。

$ M& e; j8 x! ?3 P    不得不說，昨夜曹軍表現出來的悍勇，讓關羽也有些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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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n! R* Z8 q, d    他一向倨傲，但也必須承認。昨夜曹軍的兇狠，出乎他的意料。特別是曹操新組建起來的虎豹騎，更展現出非同一般的戰鬥力。關羽心裡也做了比較，若虎豹騎和陳到的白眊相遇。白眊精兵恐怕不是對手。而且，他很奇怪，曹操是如何練出這一支騎軍？要知道，東漢時期的騎軍，大多是以輕騎為主。可虎豹騎的戰鬥力，卻格外驚人，竟然可以在馬上輕而易舉的發力。

    似關羽這種等級的武將，依靠兩腿和腰腹的力量，發力變招並非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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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0 Y3 p! {6 i7 Q; z6 H    但對於那些普通的騎軍而言，這無疑非常困難……即便是當年馳騁天下的白馬義從，亦或者是呂布手下的西涼飛熊鐵甲軍，似乎都無法做到這一點。可是曹操的虎豹騎居然輕易做到。

    這也讓關羽對虎豹騎，不得不另眼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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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w) Z' z/ j7 C    哪知道，關平卻笑了！

' Q+ G" T$ `5 ]! n    “父親放心，我看曹操並不想取父親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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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C, p" a- P- U- p8 o& d    “哦？”

2 ^% w$ ]- J6 f: D/ \. N; ?    “你看曹軍，雖然在山下圍得水洩不通，卻並未發動攻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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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x. i$ I) g/ S* x6 B    孩兒覺得，曹操對父親一直存有善意，所以才不忍強攻。我以為，曹操一定會派人來勸降，希望父親能為他效力。”

    “是嗎？”

, n* h" u! r6 C$ f+ _+ L6 Z2 {    “父親，若曹操真要勸降，你當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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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羽想了想，“自當死戰。”

    “父親若真如此，雖全了玄德公的情誼，但是於大局卻無甚補益。”

- z) ~# y- F5 t, h: ^0 R    “那你的意思是……”

/ }/ `8 i2 j6 r9 x7 y    “父親，大丈夫生於世上，當存有用之身，報效國家。

    今漢室衰頹，正是我輩博取前程的時候。若父親這時候丟了性命，豈不是辜負一身所學？孩兒以為，若曹操真要勸降父親，父親不妨假意歸附。如果真過意不去，不妨為他做些事，償還了這份情意。他日若知道玄德公下落，父親再去也不算遲，總好過白白在此丟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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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 f! Z) y0 H    一番話，令關羽眉頭緊蹙。

    他詫異的看著關平，沉吟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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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羽發現，關平長大了……比之從前，似乎更多了幾分獨立思考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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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m* X1 E% c+ H+ H) w3 E    心裡非常歡喜，但同時又感到有些不滿。

    歸降曹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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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R$ ~- N9 X; ~* {+ F    關羽雖然對曹操也頗有好感，可自從許田圍獵之後，他對曹操就有些敵意。關羽和劉備張飛這樣的人不一樣，他就是一個平民出身，對漢室始終存有幾分忠心。曹操當日作為，讓關羽感到很不舒服。歸降曹操雖然可以暫時保住性命，可是一想到曹操的野心，關羽又有些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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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1 p1 A' H1 E5 Y& y2 I    “父親，如若身死，即便為漢室忠臣，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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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y9 C* t; M$ ~% K, }$ t    天子所需者，非是慨然赴死者，而是能為漢室效力之人……這一點，玄德公很清楚。三將軍也明白。甚至包括劉皇叔，更心知肚明。你看劉皇叔，為了能保存實力，不惜拋棄根基，前往遼東那荒僻之地。等閒人或許覺得劉皇叔是無膽和曹操對抗，可其實……劉皇叔所為，何嘗不是為天子保全實力？個人榮辱。又算得甚事。若為大漢故，便粉身碎骨又何妨？”

    關平說的大義凜然，關羽也不禁怦然心動。

/ C0 ?- F& k  M) p/ _. X3 g6 A2 |    就在這時，忽聽土山下曹軍一陣騷亂，緊跟著一群人簇擁著曹操來到土山下，查看情況。

& o7 e3 G6 v' E$ e    山上的下邳軍。頓時露出驚慌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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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 k+ K- s3 A( C    關羽左右看了一眼，也覺察到，軍卒們已士氣全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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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O) {; T5 }. }' e" d    曹操圍而不攻，也使得山上軍卒的士氣漸漸消磨殆盡。

# j; q2 K- t  G    最初，大家可以抱著決死之心，願意同關羽一起赴死。可隨著時間的推移，再加上這綿綿細雨。人睏馬乏，饑寒難耐。原先的決心，也就慢慢被磨掉。現在，那股子決死之氣已幾近於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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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這時，一匹戰馬衝上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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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p( g) s$ Y+ `    馬上大將遠遠便高聲喊喝道：“我乃夏侯惇，雲長何在？我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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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q# W- V  ~: i3 S3 U% y+ T    關羽和夏侯惇也算是老相識。

8 ^. b3 S, a: R2 L9 M# s; {    當年劉備和夏侯惇聯手攻打呂布的時候，關羽駐地和夏侯惇的軍營相隔不遠，所以也有些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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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來在許都的時候。夏侯惇生病，關羽也曾探訪過夏侯惇。

. S5 p8 k) F9 A9 z5 L4 C6 A    所以見夏侯惇前來，關羽詫異看了關平一眼，卻見關平看著他，一言不發。

    心裡，嘆息一聲。

    關羽起身，邁步向夏侯惇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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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7 n" Q  u8 O* y    也就是在這電光火石間。關羽已做出了決定：坦之所言，倒也有一些道理……

    ++++++++++++++++++++++++++++++++++++++++++++

    建安五年三月，劉備兵敗小沛。

    徐州起事，更像是一場鬧劇。曹操甫一出兵，所有的一切便隨之煙消雲散。

    劉備在亂軍中，與張飛、陳到失散。

: O; y  ~/ |, L; ~    他帶著徐宣，狼狽而逃。

) M8 `! V$ N# ^& S    眼見徐州局勢已無可挽回，他索性和徐宣一同投奔袁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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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T3 l; E5 o9 |- @    袁譚在青州接到劉備後，待若上賓，並迅速通稟袁紹知曉……按道理說，徐宣隨劉備逃走，海西徐氏本將遭受滅頂之災。好在這時候徐宣的族叔，也就是袁術手下的九江太守徐璆，偷走了袁術手中的傳國玉璽，輾轉來到曹操營寨，將玉璽獻於曹操，令曹操為之大喜。

    曹操奉天子以令諸侯，看似權勢驚人，可是卻少了一件足以證明他正統地位的物品。

    袁紹持大將軍印號令河北，可是曹操卻沒有能夠與之抗衡的玉璽。這就好像後世許多洪荒小說中描寫的鎮壓氣運之物。袁紹的大將軍印就是一件可以鎮壓氣運的寶物，而今曹操得了玉璽，不禁可以對抗袁紹的大將軍印，同時還可以將袁紹所謂的氣運分掉，化為己用。

1 B6 j& @9 e! e( }9 N    徐璆獻上玉璽之後，海西徐氏便獲得了保障。

    曹操也知道，徐宣所作所為，更多是一種個人的選擇，很難牽累整個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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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3 k7 ^$ {! W, a1 K    於是，他拜徐璆為徐州刺史，攜大勝搬師還朝。

    此一戰，曹操不禁是戰勝了劉備，解決了徐州之亂，更震懾了江東孫策。這也使得他在短期之內，不必再有後顧之憂。而且，勸降了關羽，也使得曹操極為欣喜。他一直很欣賞關羽，無奈關羽對劉備一直是忠心耿耿。這次關羽歸降，也有條件……若他日得知劉備的下落，他還是要前去尋找。對此，曹操雖然不太高興，可是並沒有放在心上，反而更加欣賞關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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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u$ N! T' q7 p5 h# ~6 ^    關羽之所以對劉備忠心，無非是劉備待他甚厚。

. N2 p" K3 t8 x4 C" u: h    我若對他更好，他早晚能回心轉意……

/ I( g8 `+ c' P! V) J    甚至在返回許都的路上，曹操已經想好了，該如何勸說關羽歸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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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當曹操回到許都之後，卻得到了一個意外的消息！

    當他出兵徐州的時候，滯留在許都的陳珪陳登父子，趁袁紹兵進黎陽，許都混亂之時逃離。

2 q3 w$ Z" n# c' C  }    當時，荀彧正在穩定局勢，安撫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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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c7 `$ F( ~' h' l- f    故而對陳珪父子的也就沒有提防。直到陳珪父子逃離許都的第三天，陳家的家僕才覺察到不妙，稟報於荀彧知曉。荀彧連忙派人追捕，可是陳珪父子卻好像消失一樣。下落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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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也使得曹操心中，頓感到有些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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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氏父子之所以這樣作為，也不是沒有原因。

/ v0 ~6 \6 K$ O1 e+ T" H+ w    歷史上，陳氏根基猶在，始終紮根於徐州。而如今，劉闖把陳氏的根基，從徐州連根拔起。也造成了陳珪父子，如無根飄萍。陳登本來就對劉備心存仰慕，最終選擇逃離，也不足為奇。

    曹操是覺得，我待你陳氏父子不薄，可你們卻這樣背叛我。實在是太過可恨。

    不過，曹操很快便把這件事拋在腦後。

    陳珪父子雖然能力出眾，但就目前而言，尚不足為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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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d" U) B6 N6 K    失去徐州基業，他父子二人短時間裡很難對曹操造成威脅……曹操當務之急，還是要對付袁紹。

    與此同時，劉曄自遼東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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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向曹操彙報了出使遼東的經過。並且告訴曹操，劉闖願意和他聯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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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操頓時大喜，忙詢問道：“劉皇叔而今，又在做何事？”

8 D. \* N8 e7 h. {+ \- ~: v    劉曄恭聲回稟道：“卑下離開遼東的時候，遼東正忙於春耕。

4 B( [" G! q+ I$ J/ H    據說劉皇叔自去年開始，從交州引入一種農作物，並經過改良後，決意在遼東推廣……除此之外。他在遼東還是以蜀黍、小麥和大豆為主，併進行大規模開荒墾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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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L  h  L0 S& ~$ m* N6 l" Q' R! m    上月末，劉皇叔又下令清查戶籍，並且在遼東地區開設了大量的手工作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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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w5 p  Z; p3 A! ^& ]    劉曄把他在遼東所見所聞，一一稟報。

    最後又道：“我離開遼東的時候，劉皇叔正在對高句麗用兵，目前是什麼戰況。臣下並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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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T5 c* v' ]. ^$ N! g4 d    但劉皇叔說過，司空與袁紹用兵之時，便是他攻取遼西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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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K& ^% L, S# Z8 I    只是遼東人口稀少，他更不好大規模徵召兵馬。所以奪取遼西，牽制幽州兵馬，已是他的極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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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T" [8 K4 @6 M! ]' O    曹操認真聽完了劉曄的彙報，點頭表示讚賞。

( S0 G, N; o# E& m' [# a    劉闖對高句麗用兵，倒是在情理中……根據劉曄的彙報，那高句麗人的確是個麻煩。若不能解決了高句麗，只怕劉闖也無法騰出手來，全力對付袁紹。不過這樣一來，自己前期必須要承受巨大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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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N' g: m3 A& Q    必須要讓劉闖儘快行動起來，這個聯盟對曹操目前而言，的確是不可或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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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操很快就下定了決心，“子揚此次出使遼東，的確是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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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 V& c; @  i4 q; t8 }$ ~    不妨回去好生休養幾日……過些時候，恐怕還要再麻煩子揚前往遼東一趟，還望子揚勿推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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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安撫住劉闖，拉攏住劉闖，這聯姻就必須要儘快達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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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操深知，他和袁紹之間的戰爭，已經到了一觸即發的關鍵時刻。若不能儘快把劉闖拉攏過來，讓他出兵幽州，分擔一部分壓力，自己在河南就要承受袁紹全部的力量，的確是有些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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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D6 D3 @; R) i' |0 G    那麼下次劉曄再去遼東，便要擔負起送曹憲前去完婚的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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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s0 i2 y( a- o& f9 w    只有讓劉闖拿到實實在在的好處，他才會盡心做事……嗯，看起來可以再給他增加一些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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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3 a& E* @+ B& s( p+ G7 j. Q    劉闖，如今已是遼東太守，護烏丸校尉，假節四郡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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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僅憑這些職務，還不足以讓劉闖威懾幽州……而且，劉闖屬於那種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兒，若沒有足夠的好處，他也未必會盡心做事。可該給他什麼樣的好處，才能使他更加盡心呢？

; s+ S* o) e9 J+ u9 A0 ~9 R. a    這個好處不能太大，卻要有足夠的名頭。

    在這種情況下，曹操思來想去，最終下定決心。

    劉闖如今坐擁三郡，已經有雄霸遼東的態勢。比之當初在青州的時候，實力已增強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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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w  ~% G; y- o& _( `    若沒有一個大名頭，恐怕也難滿足他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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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如此，那索性給你一個征北將軍之名，讓你總攝並幽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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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l) Q3 N  ], o  N$ z4 g) D    以劉闖的性子，他既然得了這些好處，若不把好處死死攥在手中，恐怕是不會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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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在遼東的聲勢越大，自己的壓力也就會越小！

    只要你肯賣命，我又何惜一個官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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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幽州雪 第266章 白馬之戰（二）

    曹操如今，的確是有些窘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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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 u8 X; y0 w0 `; @    他迫切的希望有人能夠為他分擔一些壓力，只因袁紹給他帶來的壓迫感，實在是太過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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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q- L3 I0 k% q! u    僅黎陽一地，便屯兵十餘萬。

, l# n2 ?. m/ j' z9 u8 e  X    青州袁譚也在秣兵厲馬，據說也有數萬大軍。

6 r" [  a" o7 J! r5 r    此外，并州高幹也虎視眈眈，有意向河東用兵……三國演義記載，袁紹集結八十萬大軍發動官渡之戰，的確是有些誇張。可十餘萬大軍若排列開來，同樣聲勢驚人。更不要袁紹手下尚有騎軍萬餘人。在這個時代，擁有萬餘騎兵，絕對是一件非常可怖的事情。曹操手中除了虎豹騎之外，幾乎沒有能夠對抗袁紹騎軍的力量。如此一來，他面對的壓力何其巨大。

    固守官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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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m* ]2 W% b7 Q, `5 k$ L7 h    這是曹操的策略。

    可問題是，官渡佈防尚未完成，曹操在此之前，勢必要拖住袁紹大軍渡河。

, N3 r& L( e7 V$ p" E    這是一個極為艱鉅的任務，也是曹操為何要想方設法，請求劉闖自遼東出兵的主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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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 H! D    若劉闖可以拖住烏丸人，便可以斬斷袁紹的一支臂膀。

    若烏丸鐵騎也出現在戰場上，實在是一樁無法想像的災難。

    至於以後？

2 i7 z: d, d. B4 o    曹操雖然重視劉闖，但並不畏懼。

3 {3 s! E+ z8 W6 J    畢竟，劉闖現在的實力實在是太弱小了，而遼東苦寒，劉闖想要發展起來，也是一樁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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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安五年三月末，曹操返回許都不久，袁紹命大將顏良渡河，強攻白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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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馬守將劉延，顯然無法抵擋住顏良兇猛的攻勢。他倉促應戰，命昌豨前去阻攔顏良，同時派人向許都求援。昌豨方從東海郡來到白馬，立功心切。他也想趁此機會，得曹操所重。於是便主動出擊，意圖擊潰顏良。哪知道顏良輕騎渡河，突襲昌豨陣腳，於亂軍中斬昌豨首級。

7 o1 J& L5 M- f' H7 y' Z/ c! I    初戰失利，使得劉延大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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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更不敢再去挑戰顏良，而是命人死守白馬，等待援軍到達。

5 X9 A! E* v* P1 G    這白馬。是黃河南岸的要點。

    若顏良奪取白馬，很可能會造成整條戰線的潰敗。特別是白馬位於東郡，若如果顏良得手，則兗州必然動盪。最可怕的是，會切斷青州和豫州的聯繫，到時候必然產生嚴重的後果。

# k7 V, t: S+ J4 v    曹操無奈之下。決意出兵馳援白馬。

    “袁紹兵多，不可硬敵。

    當聲東擊西，擾亂袁紹耳目，令其兵力分散，而後以奇兵突襲白馬。

    所以，我以為此戰關鍵，是要讓白馬之袁軍分散兵力。我有一計。主公何不引兵至延津，而後做出要攻打黎陽的態勢，斷顏良退路。如此一來，顏良必分兵前來延津，到時候主公可派一悍將，輕騎出擊，率虎豹騎突襲白馬，則顏良必然措手不及。到時候白馬之圍自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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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戰術而言，荀攸絕是曹操帳下第一流的謀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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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許他的大局觀不似荀彧那麼厲害，但是在機變和臨陣謀劃方面，卻絲毫不遜色於荀彧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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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是郭嘉，在這方面也遠遠不如荀攸。

    曹操聽罷，深以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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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他旋即露出苦惱之色。“顏良乃袁紹帳下大將，勇武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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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W. U  F" t% |. t" E    此戰，我可以親自引兵前往延津，以吸引顏良分兵前來。可是。誰可率虎豹騎，去解白馬之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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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話一出，滿堂默然。

    顏良乃袁紹身帳下之悍將，勇武絕倫。

' O; s: y( ~1 ^" v& F8 `5 D    曹操帳下雖然也多猛將，但是與顏良相比，終究還差了一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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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Y+ J( m  c( L$ H& n    越兮雖然善戰，卻非統兵之才。夏侯惇夏侯淵皆可獨當一面，但若論勇武，又遜色於顏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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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荀彧微微一笑，沉聲道：“司空何必為此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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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8 C$ t# x7 H, i* c    我薦一人，定可勝過顏良？”

    “卻不知何人可以勝任？”

9 R* f# x9 [, b9 z9 J/ I8 a2 K    “那關羽，有萬人敵，司空對他不是一直敬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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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u, S! C3 N6 R2 d+ q( P    自他歸降以來，司空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待若上賓。此時正是請雲長出手的時候，他從劉備之時，便有統兵之能。若論勇武，能勝過他的人，恐怕也寥寥無幾，也最為合適。”

    曹操心情頓時一鬆，連連點頭道：“文若所言極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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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下，曹操立刻命人找來關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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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p1 Y* o$ m, x# ?    關羽自從投降曹操之後，日子倒也過得舒心。曹操在許都為他配置豪宅，更安排美婢侍妾前往。關羽對此，倒是並不在意。他更喜歡在家中教導關平武藝，同時又請人教關平讀書。

) ^6 R. l# N' h! c    土山之上，關羽發現關平的洞察力不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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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a3 L, v+ \    當時曹軍圍困土山，他便覺察到曹操的意圖……武藝，到了關平這個年紀，就算是再刻苦，也進步緩慢。他底子太差，能夠達到養氣巔峰便已經是極限，想要突破煉神，幾無可能。

1 m3 N1 G% u5 S- h4 f2 h' e: f    既然如此，關羽覺得可以從另一個方面培養關平。

7 H, _! U% k$ A9 k    陳到之所以能夠被劉備那樣看重，除了他武藝高強之外，更重要的是陳到善於練兵，長於治軍。論武藝，論關係，陳到根本無法和關羽張飛相比。可事實上，陳到是劉備帳下第三號人物，甚至隱隱與張飛並列。關羽覺得，關平可以好好學習兵法，也許會有不一樣的成就。

# u: Z" [1 E& b    這一日，他正在家中教授關平武藝，忽聞曹操相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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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坦之，曹操這時候找我，不知有何事情。”

    關平笑道：“我聽說，袁紹派顏良兵渡大河，圍困白馬。

    昌豨被顏良斬殺，東郡太守劉延閉城不出，不敢應戰……白馬乃河南要地，若白馬有失，則兗州必亂。孩兒以為，曹操找父親很可能是為此事。父親倒不必為此煩惱，若能助曹操一回，日後父親便離開了，也不會太過愧疚。總好過這樣待在家中，整日裡無所事事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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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羽撚鬚而笑，“坦之所言，正是我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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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下，關羽便離府而去，直奔司空府。

% [5 ~/ W/ C# m, Z3 m    果不出關平所料，曹操找他。正是為白馬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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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羽當然沒有拒絕，欣然應允。

- {0 j  C5 K& R6 y    不過，在行出司空府的時候，曹操看關羽坐騎瘦骨嶙峋，不由得感到驚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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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長當世猛將，怎可無有好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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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H' ]8 N5 `7 ]7 t: W  i2 ~    他轉身喝令馬童，把馬廄中的戰馬牽來。

    那匹馬。身長過丈，全身火炭紅，沒有半根雜毛，只在腦門上有一塊白色的月牙狀。三個馬伕抓著韁繩，卻仍舊無法讓這匹馬安靜下來。只見它高昂著頭，四蹄踏踩。奮力掙扎，似乎想要從馬伕手中掙脫，更發出有如龍吟虎嘯般的長嘶，令人不由得為之心生出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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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羽看到這匹馬，不由得眼睛一亮。

    “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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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當初呂布所乘之赤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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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B  ~+ i6 s% g- N) _    此前我攻佔下邳時，此馬被我所得。然則它性情暴烈，一直無人可以騎乘。有道是寶馬贈英雄。想來唯有雲長這等人物，方可使其臣服。”

    關羽聞聽，頓時大喜。

; \; {# I, G6 a- p4 R' D& ^    他連忙快步上前，從那馬伕手中搶過韁繩。

    赤兔馬見他，卻突然安靜下來，就見關羽伸出手，喃喃自語道：“馬兒，馬兒。若你願意為我所用，我必不負你赤兔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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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H( ?7 ^; @  i8 C) i! t    話音未落，赤兔馬卻踏踏踏上前，圍著關羽打轉。

. h! X$ g) b9 W6 v    曹操等人在一旁看著，不由得嘖嘖稱奇。

    “此馬與雲長有緣，合該為雲長所用。”

    曹操說完，便命人取來鞍鐙。給赤兔馬佩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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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羽見到鞍鐙，也是驚奇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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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非我所創，乃劉皇叔所制……”

; U( ?, {% E/ g5 s  y: I    鞍鐙之密，根本無法隱藏得住。曹操也沒打算把鞍鐙一直隱藏起來。這東西是劉闖所制，遲早會被別人知曉。所以，他也不打算隱瞞關羽，甚至極為爽快的把這鞍鐙的來歷告之關羽。

/ E. F  f7 Q) U  R, b& u    趁著關羽驚訝之時，曹操又命人取來一對大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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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2 u. n/ I3 f% N$ q    “我聽說，雲長的兵器不甚趁手，故而命人打造這一對寶刀，贈與雲長殺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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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X+ s; ]) Q4 x  O( d7 `    此刀，名為青龍。

    關羽接過來，只覺格外趁手。

# u* v+ P" L3 T( s3 p# G    他再次謝過曹操，扳鞍認鐙，手持青龍刀在院中走了一回之後，更是喜出望外。他終於明白，這虎豹騎何以能如此厲害。有了這鞍鐙，關羽自認便是對上呂布，也不會落於下風。

+ s  t: |/ d7 C$ |9 M    有此寶馬，有此寶刀，這天底下大可去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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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 T( K) x5 [  _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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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曹操積極備戰，準備主動出擊的時候，遠在數千里之外的劉闖，也迎來了捷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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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k2 K5 q4 a9 I* k& \* ?    龐德和太史慈，於三月末攻破國內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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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y  g+ ?; X! k& H& P2 ?    高句麗王伯固率部逃離，王子伊夷模則被生擒活捉。

% l5 L2 ?5 b6 d& T6 y4 n& I    整個高句麗，可謂是一派混亂……消息傳來遼東的時候，樂浪郡也為之震動。此前尚有八縣左右搖擺，不肯歸附劉闖。可是隨著國內城告破，八縣豪強立刻宣佈歸附，前往襄平拜見劉闖。

    只是，他們卻沒想到，當他們來到襄平的時候，卻沒有見到劉闖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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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負責接待他們的，是遼東長史陳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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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群溫言安撫這八縣豪強之後，將這八縣豪強留在襄平。與此同時，遠在樂浪的步騭也隨即動手，在黎大隱和風馳的配合下，一舉將八縣攻取，八縣豪強舉家告破，無人可以倖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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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a0 w8 v5 O7 Y    想當初，我要你們歸附的時候，你們一個個不肯聽從，對高句麗人抱有幻想。

    這樣的人，劉闖可沒有興趣接納。

    若放在後世，這所謂的八縣豪強就是一群漢奸。如今國內城破城了，伯固跑了，伊夷模被抓，他們才跑來輸誠。可問題是，劉闖已經不再需要他們的輸誠，他需要給遼東一個威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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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z5 ?) R+ `6 P# }9 j6 x    此前，劉闖一直是以安撫為主，並未展現出太多鐵血手段。

    如今大局已定，劉闖必須要向整個遼東，宣示他的存在……這八縣豪強的到來，正好為他祭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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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樂浪八縣被收復之後，陳群便命人將八縣豪強拿下，斬於襄平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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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5 M) E( U/ E& R' Q' t! Z    八仙豪強，八大地頭蛇，八家滿門近千人，盡數死於劉闖屠刀之下，令整個樂浪為之一震。

& x( ^! V. b# |1 G/ a    先前還有不少地頭蛇以為，劉闖需要他們的配合。

    可現在看來，那不過是他們的幻想而已……劉闖手中有兵有將，更攜高句麗大捷之勢，整個遼東，誰能抗衡？此時的流傳，在遼東而言絕對是一個龐然大物，遠勝於當年的公孫氏……

" S, y+ H! i! U2 i6 r' f    他乃漢室宗親，大漢皇叔。

    只要他豎起大旗，自然會有人來投。

/ n* ~0 s7 V/ R# {0 a    豪強不是世家，根基遠沒有他們想像的那麼深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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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一個世家大族，劉闖或許還會有些猶豫。可一幫子地頭蛇，對他而言，無足輕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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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a+ T, q9 j    沒有了這些地頭蛇，還有有更多忠於劉闖的地頭蛇出現。他們之所以能夠成為豪強，不就是因為有高句麗和公孫度的支持？現在，公孫氏滅亡，高句麗王已逃匿無蹤，一個更為強大的遼東之主，已雄立於遼東大地。在劉闖身邊，已經聚集了一干地頭蛇，所以對劉闖來說，八大豪強的唯一用處，就是用他們的人頭和鮮血，向遼東乃至於夫余國高句麗宣示他的存在。

    伯固逃亡，伊夷模被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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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並沒有就此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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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個高句麗，其實還處於一種遊牧民族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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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t; M" R; S    當國內城告破之後，高句麗實際上已經名存實亡。劉闖索性將高句麗納入遼東治下，因為高句麗所轄之地，在後世便是吉林省的位置。劉闖把高句麗收下，毫無壓力，順理成章。

    他旋即奏疏朝廷，於高句麗置高句麗郡，並以閻柔為高句麗太守，命他協助龐德，追殺伯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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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g: U3 V! ^# K1 G* Z1 x6 e    宜將勝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

& ]( F8 ^: L+ T- X4 z/ i    所謂窮寇莫追，在劉闖看來根本不值一提。

    狗急跳牆，兔子急了咬人……可問題是，此時的伯固連狗都不如，又怎能產生威脅？劉闖的意思非常簡單，我要伯固人頭，生要見人，死要見屍。若他逃去三韓，就給我追殺到三韓。

    如果三韓敢收留伯固，那就趁勢，將三韓奪取。

! z' j1 r+ y7 L6 g% G: ~2 t( n    了不起，我就再建立一個三韓郡，把整個朝鮮半島納入掌控就是。

    “皇叔，果然是中陵侯之子，康成公學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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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z. Z% c) d    當閻柔得到了劉闖的命令之後，也不禁萬分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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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3 R+ Y* D7 E/ c3 ]* r7 I) a    不過在內心深處，閻柔對劉闖的這個命令，確是拍手稱讚。因為在他看來，劉闖所為正合他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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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史慈笑道：“主公從小長於民間，自然不同於常人。

2 b; R. i, Z7 u8 `    只可惜，如此開疆盛世，我卻無法參與其中，主公已命我返回襄平，另有任命……接下來，還請伯正多多協助令明。若能斬殺伯固，奪取三韓，你二人將來，必然能夠名留於青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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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3

卷三 幽州雪 第267章 白馬之戰（三）

    三韓，便是位於朝鮮半島南部的三個部落聯盟，分別是馬韓、辰韓和弁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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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後漢書.東夷列傳》中，有對於三韓的相關記載，稱之為‘古之辰國也’。而三韓之中的‘韓’，在土著語中有‘偉大’或‘領袖’的意思。在《三國志.魏書.烏丸鮮卑東夷傳》當中提到：桓靈之末，韓濊強盛，郡縣不能制，民多流入韓國……這也是關於韓國最早的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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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正是因這一次的流民前往，造成三韓逐漸強盛，而後演變出朝鮮三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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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g$ j3 X) e    到後來，高句麗滅亡，新羅國便取而代之，成為朝鮮之主。

0 E2 r' g; ], z$ n  R) O% Z8 R& q5 H    不過在東漢末年，三韓方開始興起，甚至依附於高句麗人……只不過由於高句麗人未曾向朝鮮南部推進，以至於成為一處相對穩定的地區，有諸多漢人前往，試圖在當地重建家園。

3 ]; f+ T. f, b- k    這是一件好事！

* m0 \, W  ?3 r. R    如果漢軍攻入朝鮮半島，那麼自桓靈二帝便湧入朝鮮半島的漢民，定然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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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韓雖然部眾甚多，但不足為慮。

9 P' [1 ~1 O1 A    閻柔早在來到國內城之前，已經和劉闖商議了朝鮮半島的對策，如何攻取朝鮮半島，如何進行治理，他可謂胸有成竹。最重要的是，根據他對朝鮮半島的瞭解，知道有一處地方，最適合耕種從交州傳來的新式農作物。這種農作物已經在遼西著手改良，若能成功，便可以大面積推廣。

    如此一來，整個朝鮮半島，日後便可以成為劉闖的糧倉。同時也可以支持遼東，進行全面開發。

+ s4 l6 U/ ?" ^/ ~1 B    只是，太史慈在這個時候撤離高句麗，的確會給接下來的事務帶來影響。

    但閻柔知道。太史慈之所以要返回遼東，是有要務在身。有龐德一人，便足以解決高句麗和三韓的問題。更不要說，劉闖還給龐德派來了兩個助手。一個名叫郝昭。當初呂布派給劉闖陷陣營的軍官。如今，郝昭已成為軍司馬，並且逐漸展露才華，於是得到劉闖的賞識。

    而另一個人就是王經，鄭玄的學生。

' C5 s* |" w2 W) x6 ]' j    有這兩人，再加上龐德勇武過人，閻柔出謀劃策，三韓不足為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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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閻柔倒是有些羡慕太史慈，可以重返遼東。因為他知道。太史慈這一回去。也預示著劉闖新一輪的行動。即將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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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去年十二月遼東戰事結束，至今已四個月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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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今，冰雪消融。春暖花開，遼東已經開始了春耕農忙。

7 {; T  e( A. G* L4 S7 ?" Q; m    劉闖在遼東已穩住了陣腳。步騭取樂浪，荀匡據玄菟，三郡合而為一，在逐漸恢復元氣。

! B' h( t& V9 N3 v! |" e    與此同時，海軍已整合完畢，甘寧帳下共六十艘改裝海船，水手多達萬人。

9 s0 u6 I  z5 `8 s1 G+ N+ k    可即便如此，還是淘汰下來很多海賊，便定居於沓氏，興建海軍基地。這六十艘海船，聽上去似乎並不算多。可若是再算上廣鹿島三十餘艘海船和長岑二十餘艘，甘寧可以隨時調集百艘海船，橫行海上。對於這個時代而言，百艘海船的規模，絕對是令人感到觸目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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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不要說，廣鹿島鹽場也已經全部竣工，並且開始了緊張的生產。

    總之，遼東百廢俱興，一派興旺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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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g9 x6 ~6 U- X    建安五年四月，曹操命劉曄再次出使遼東。

    不過這一次，劉曄並非獨自啟程，而是帶了一支浩浩蕩蕩的使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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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使團中，有一個極為特殊的隊伍，由女子組成的一支護隊。正中央一輛華美車仗，車廂裡坐著一名少女，懷抱著一頭小熊。她淚眼朦朧，透過車窗向外眺望，卻見許都巍峨城牆，漸漸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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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2 @% l7 j/ U    少女的眼中，滾動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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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把臉貼在懷中小熊的腦袋上，喃喃自語：“阿娘，玉娃這一走，卻不知何時能夠還家。”

    這少女，正是曹操次女，曹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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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P* K- L6 l. X    曹憲還有一個姐姐，不過是庶長女，而且早已出嫁。

    所以從小到大，曹憲便受到萬千寵愛。從父親母親，到兄長和弟弟，對她都極好。原本以為，可以這樣快樂的生活。誰料想，噩耗傳來，曹操竟然要把她嫁去遼東，曹憲便慌了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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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僅十二歲的曹憲，雖然對男女之事有些懵懂，但卻不代表她一無所知。

  P, ?' w8 e7 s    她有心拒絕，可是曹操的態度非常堅決，曹憲便知道，這件事已無法挽回……

    上車的時候，母親卞夫人哭著來到門口，可是曹憲卻看都沒看一眼。直到她上了車，眼淚才流淌出來。她不想母親看到她痛哭的模樣，卻不代表她心裡不難受。一個人遠嫁遼東，可是嫁給誰，她到現在還不清楚。只隱隱約約聽人說，那個人似乎和父親，並不是很和睦。

    父親不再愛玉娃，玉娃也不再喜歡父親。

# }* Z4 V! ~9 C  ^9 V; X5 v    曹憲抱著小熊，如同失了魂魄的木偶，雖然一路上劉曄對她也是極為照顧，可她卻毫無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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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X. G8 \, v# x4 Q4 z2 Z4 M    從許都，一路走走停停，十餘日之後來到北海國。

3 j4 l/ A* }; t; c0 t    這個時候，曹操以引兵前往延津，做出了準備渡河攻擊黎陽的態勢。

8 j& ?" ]' b4 m% _" z    可這一切對曹憲來說，似乎都不再重要。

    她登上了海船，帶著小黑坐在船艙中。生平第一次坐船出海，可曹憲卻提不起半點興趣。海船搖搖晃晃在海上航行，坐在船艙中，耳聽外面的海浪聲，曹憲的精神，已漸漸的好轉。

( S$ M& q- W3 u2 K: r( \  R  I    篤篤篤！

4 z- C  X" q1 P# l7 g9 K    艙門被人敲響。

    匍匐在她腳邊的棕熊，突然間發出一聲低沉咆哮。

# a) g8 b- f- f8 g" [    “小黑，別鬧！”

1 O6 Z9 }5 b% L4 K" r: I. l' @    曹憲連忙安撫住棕熊，而後抬起頭道：“我不是說過，不要來打攪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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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V- a3 E2 f8 \3 T: o    “二姐。開門！”

    艙外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令曹憲一怔，連忙站起身，腳下踉蹌著走到艙門旁。把艙門拉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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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5 T$ z' H) U& L0 x" W    門口站著一個粗壯的少年，看個頭的話，好像有十三四歲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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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頭髮略有些發黃，還帶著些曲捲。

    細目。闊口，鼻梁高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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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K+ B2 Q5 E5 r: ~0 ~    少年見門開了，二話不說，便擠進船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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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h  d: C1 w2 j5 ?+ X: X; m: ^    就見他往床榻上一躺，發出一聲舒服的呻吟，“還是二姐的房間舒服，這些日子跟著那些個夯貨們一起，可把我憋壞了。不過，若不走這一遭。我還不知道。這軍中的生活是如此清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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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姐。可有吃的？

    我已經好久沒有肉食，嘴巴裡都快要淡出個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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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y2 Z" j5 Y2 y1 `    曹憲睜大了眼睛，只覺腦袋一陣發昏。

    半晌後。她才失聲喊道：“黃鬚兒，你怎麼會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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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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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翻身坐起。做出噤聲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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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z  M' [# V  P) @  }    哪知道，一旁的小黑，卻因為曹憲這一聲失聲叫喊，猛然直立起來，便朝少年撲去。

    小黑已經一歲多了，體型越發雄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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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傢伙的氣力可是不小，但少年卻毫不在意，口中罵了一聲，眼見小黑撲過來，卻一矮身，猛然竄出去，張開雙臂抱住小黑，而後一個抱摔。就聽蓬的一聲悶響，小黑和少年便倒在地上。小黑張口便要撕咬，可是少年卻用腦袋死死抵住小黑的下巴，雙手更將小黑鎖住。

! i7 s, s- z9 l+ p    “二姐，還不讓這畜生住手。”

    “你先鬆開小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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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憲連忙上前，少年鬆開手，一個懶驢打滾，這才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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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他身上的衣服，卻已經被撕扯成了條狀，看上去格外狼狽。

    “你這傢伙，虧得我以前還常給你肉吃，怎地便翻臉不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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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6 i. ]% R7 z" a7 D* _    那棕熊被少年摔倒，憤怒咆哮。

    曹憲連忙把它抱住，總算是把它安撫下來。

    “你幹什麼，萬一傷了小黑，我就扒了你的皮。”

    “二姐，我是妳兄弟，妳怎地幫一頭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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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T  @5 t1 o. C& l# a    “哼，你若是不偷偷摸摸的，它又怎會襲擊你？對了，你還沒說，你怎麼會在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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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 V9 a' f3 l0 x    這少年，名叫曹彰，年已十歲。

5 A. a  C3 q# f' X5 s% N4 |8 O    他也是卞夫人所出，曹操三子。因從小頭髮有些發黃，故而被曹操戲稱為‘黃鬚兒’。別看曹彰才十歲，卻自幼習武，更拜得名師傳授。他年紀雖然不大，可是天生神力，就算是十五六歲的人，也不是他的對手。曹操對他，也極為喜愛，認為曹彰長大之後，定然成就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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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憲怎麼也不會想到，曹彰竟然會出現在船上，一時間腦袋有些發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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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彰咧嘴笑道：“二姐妳一個人去遼東，孤苦伶仃，我又怎能放心？

. n4 ]: L9 v; T9 U    阿娘擔心妳受苦，所以讓我陪妳一同前往。對了，二姐可有吃食，拿來些，我快要餓死了。”

% b1 N0 l* c/ O; a4 |% ~9 D    曹憲，心中一暖。

# N0 Q$ z/ P" ^( }5 }; S  N    她站起身，準備給曹彰那些吃食，可突然停下腳步，回身怒罵道：“你這個黃鬚兒，以為我傻子不成？阿娘怎可能讓你出來，而且還混在軍中？黃鬚兒，你不會是不告而別，偷偷跑出來的吧。”

4 j$ {) M1 ?5 `1 I    “啊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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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彰一副被看破的表情，嘿嘿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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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 n6 e. s6 ]0 W3 @    曹憲這一下可真的急了，上前揪住曹彰的耳朵，忍不住破口大罵：“你這傢伙，怎這麼膽大？你知不知道，我們此去遼東，是一個苦寒之地，你怎麼就敢跑出來，萬一出事又怎麼辦？”

2 G6 c) S% m! ?    “可是，可是我擔心二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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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憲怒不可遏，但聽了曹彰這話，到嘴邊責罵的言語，又生生嚥了回去。

; f" P) F0 y/ G) V9 L    眼淚，順著臉頰無聲滑落，她看著曹彰那張瘦削的臉，也不由得一陣心疼……曹彰從前，臉圓乎乎，胖墩墩的。可現在，卻看不到半點肉。父親雖然不要玉娃，可黃鬚兒還視我作姐姐。

$ `/ B: J+ W* F* K; V) Z8 N    曹憲輕聲嘆了口氣，“黃鬚兒，你太膽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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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親若找不到你，豈不是要急死？”

    “不會的！”

  b) a" J: W: n# B- p    曹彰咧嘴笑道：“我寫了一封書信，讓人在我離家三天後，交給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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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說了，父親如今正全力準備出兵黎陽的事情，哪裡會顧得上我？等他們發現的時候，我早就上了船。二姐，妳別怕……等到了遼東，若那傢伙敢欺負妳，我一定會幫著妳教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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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j. q" ~. }4 m; B4 _! \    看著曹彰那氣勢洶洶的模樣，曹憲忍不住噗嗤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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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K7 h$ J8 Z    她這一笑，卻梨花帶雨，煞是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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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個傢伙？你怎麼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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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9 ^" t8 y4 \    曹彰嘿然，反手從腰間拔出一口短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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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短刀長約尺餘，刀身上鑲嵌七寶，極其鋒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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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V" n4 W/ u$ G* A: `- C- ], S    曹憲看到這口短刀，便一怔，旋即苦笑道：“黃鬚兒，你膽子實在是太大了，怎地把父親最珍愛的七寶刀也給偷出來了？”

    “哪裡是偷的，我只是暫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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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g( d& S+ k/ s9 V! u1 c  ^    “暫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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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留了書信，想來父親這時候，應該已經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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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E' W/ P1 K    曹憲忍不住連連搖頭，對於她這個從小就膽大包天的兄弟，有一種無話可說的感覺。不過，心裡面又覺得暖暖的。她伸出手，把七寶刀從曹彰手中搶過來，“這口刀沒收，先放在我這裡。你拿著這口刀，不曉得又要惹出什麼禍事來……對了，你剛才說有人欺負我，是誰？”

( T% R, e7 i$ J    “二姐，我肚子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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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憲看著曹彰那痞賴模樣，不禁搖頭苦笑。

7 W4 n3 D+ G. C/ w    她站起身，走到船艙門外，見迎面走來兩名女婢，便吩咐她們那些食物來。

- O/ |4 S( D; B  `    這幾日，曹憲一直茶飯不思，人也有些瘦削。女婢們正為此而心急，聽曹憲索要食物，連忙跑去船上伙房。

    不一會兒的功夫，她們端著食盤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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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當她們看到艙中盤坐在地上，正在和曹憲說話的曹彰時，不由得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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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G' Y" v# K5 e9 L, f% k    “記得，不許聲張，否則我就殺了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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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婢們都是曹憲的親隨，哪能不認得曹彰。

0 N# c& G" [( t% J    聽到曹彰恐嚇，兩個女婢也有些害怕。好在曹憲站起來，狠狠瞪了曹彰一眼，輕聲道：“去，傳報子揚先生，就說三公子在我船上，待會兒請他設法上船，也好與他商量一下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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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姐，妳怎能出賣我？”

    “子揚先生是使者，若你發生了意外，他便要擔上責任，你莫不是要子揚先生送死？”

    “我……“

8 x$ G6 i4 e% i; A    “好了，別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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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咱們現在已經在海上，子楊先生就算是有心送你走，恐怕也沒有辦法。不過，到了遼東之後，你跟著子揚先生，且不可胡來。我聽人說，遼東那個人和父親不和，而且為人很兇殘。”

    原以為，能嚇住曹彰。

    誰料想曹憲說完這番話時，曹彰卻露出了困惑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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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4 W+ u. Z: F0 P    “二姐，難不成妳到現在，還不知道那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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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1 d& B0 v, }+ k/ F- {    “我怎知道……母親與我說這件事的時候，我根本沒有聽。只聽人說，那個人似乎非常兇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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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W; q: F, A) _    也難怪，當曹憲得知自己要被送去遼東的時候，就惱怒不已，根本沒有在意她要嫁的人是誰。而曹操和卞夫人，都以為曹憲已經知道，所以也就沒有再談及此事。以至於曹憲到現在，都不太清楚她究竟要嫁給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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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9 j# j; ^5 M# B3 L    曹彰笑得很古怪，輕聲道：“兇殘與否我不知道，可我卻知道，那個人與妳有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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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3

卷三 幽州雪 第268章 白馬之戰（四）

! w+ l- b' L- l3 H    曹操出兵延津，欲攻黎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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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v) M. U: @* }6 D) G$ Q+ Q    顏良正圍攻白馬縣，得知曹軍兵抵延津，頓時大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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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國演義裡，顏良似乎只是一介武夫。可事實上，顏良能夠得袁紹看重，絕不只是因為他武力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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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q. l+ d) G8 P    河北四庭柱中，以武力而言，顏良略遜色文醜。

    但若以統兵的能力來說，顏良在四庭柱當中，絕對屬於翹楚。

    身為大將，他焉能不知若曹操攻取黎陽會產生的後果。所以，無論如何他都要阻止曹軍渡河，於是立刻停止圍攻白馬，命大軍繼續駐守於白馬城外，而他則親率騎軍，準備奔襲延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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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0 v) z7 `0 W% @# B8 G& @    白馬到延津，約五十里，騎軍可一夜抵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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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M. s" D7 B4 s) C1 {8 O    為了防止曹操得到消息，顏良更選擇夜行奔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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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知道，顏良的一舉一動，盡在荀攸的掌握之中。當顏良騎軍抵達距離延津二十里處的老軍寨的時候，便遭遇虎豹騎偷襲。兩支騎軍，在夜色中展開一場極為慘烈的搏殺。顏良兵力占優，可虎豹騎卻是曹軍精銳，更裝備精良。所謂精良，便是指虎豹騎所配備的高鞍雙鐙。

    虎豹騎騎軍可以在馬上舞動長矛，毫不費力將對手擊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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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v3 W% t3 H' z5 J    而袁紹騎軍，卻不能似虎豹騎那樣全力衝殺。他們在衝鋒的時候，還要依靠雙腿和腰腹之力，保持在馬上的平衡。休小看這高鞍馬鐙的作用，曹軍僅憑這一件裝備，就占盡了優勢。

    曹純親自指揮虎豹騎，和袁軍糾纏一處。

    而關羽手捧青龍刀，立於土山之上，觀察戰局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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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兔馬在他胯下，不停打著響鼻，搖頭擺尾，好像非常興奮。

$ b( q& J1 {3 v7 r7 a& t* i    土山下，松油火把照耀的戰場如同白晝。只見雙方糾纏一處，廝殺慘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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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顏良果然是袁紹大將，河北四庭柱之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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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6 O. n1 Y) v! b2 {0 }2 d    關羽早就聽說過顏良的名號，但卻是第一次相見……不得不說，這個人的確是一員悍將。不但武力過人，而且極為冷靜。在遭遇曹軍伏擊之後，他卻迅速冷靜下來。指揮袁軍作戰。

+ v" B, T$ p, J    “父親，不能再拖延下去，細作來報，白馬袁軍大營，似乎已有覺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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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8 V8 G' u    此戰，貴在速戰速決。

    拖延的久了。對曹軍來說，絕無益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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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羽想到這裡，便拿定了主意，“就讓這顏良當作是我償還曹公恩情的第一件禮物吧。”

    “坦之，與我出擊，協助子和剿殺袁軍。”

+ G: V! q! k: n1 ]/ q- t$ I    說完，關羽一催胯下赤兔馬。手拖青龍刀從土山上如同一道紅色閃電，眨眼間便衝進了戰場。

    那赤兔馬發出長嘶，恰似龍吟虎嘯。

    十數名袁軍上前想要阻攔，卻見關羽舞動雙刀，好像劈波斬浪一般便殺出一條血路，直奔顏良而去。顏良被十數名虎豹騎騎士圍攻，卻毫不慌張，一邊搏殺。一邊大聲呼喝，指揮兵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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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這時，耳邊傳來一聲清冷沉喝：“顏良，拿命來！”

% W& ?6 J6 V+ ?    一匹快馬，一道閃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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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k# X+ w$ M/ B+ T) R$ }    話音剛落下，關羽就已經到了顏良跟前。只見他在馬上掄刀劈斬，一道綺麗刀光迎面便劈來。顏良嚇了一跳。連忙舉刀相迎。鐺的一聲響，兩口大刀交擊，發出一聲巨響。顏良一刀劈出，便感到不妙。關羽刀勢看似很猛。可是碰觸時卻又綿軟無力，好像是一團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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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龍刀盪開，卻又迅速劈來。

    而且刀勢比之先前更快，幾乎是在一眨眼的功夫，便劈出十餘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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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上傳來的巨力，一刀強似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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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i8 i- Q7 d8 z# M    顏良在馬上竭力抵擋，卻發現那刀上傳來巨力，古怪異常。或剛猛，或陰柔，或剛柔相濟……一時間，顏良只能疲於招架。更重要的是，關羽在馬上揮灑自如，與顏良還要保持平衡不一樣，出手毫不留有餘力。只十幾個回合，顏良就汗流浹背，刀法更漸漸變得有些散亂。

    關羽心中，也是暗自感嘆。

, x8 r6 N' k: \( y7 @& d    若非他占著鞍鐙的優勢，想要和顏良見出分曉，恐怕要百餘回合。

    不過，既然自己佔據了優勢，那也就不必掛懷……要怪，只能怪這顏良倒霉吧。想到這裡，關羽刀勢突然一變，二馬錯蹬時，他猛然回刀劈斬。顏良舉刀封擋，卻不想關羽左手刀卻趁勢一抹，啪的一下子便抽在了顏良的背上。也是關羽動了愛才之心，在電光火石間，變刀口為刀脊。否則這一刀劈中的話，顏良休想活命。即便如此，顏良也有些承受不住，被關羽一刀抽落馬下。

    四周袁軍剛想要上前救援，卻見曹純指揮虎豹騎一擁而上，將袁軍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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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k: Q* y% s2 T$ d: D    顏良摔落馬下後，剛想要爬起來，卻見一口明晃晃，猶自沾著鮮血的鋼刀，便搭在他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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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冷的刀鋒，傳來絲絲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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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顏良的身體一下子僵住，而這時候關平帶著人上前一把將顏良按翻在地，繩捆索綁脫離戰場。

    “顏將軍被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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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q3 S0 `( |% \  _# z    也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剎那間袁軍好像失去了主心骨，亂成一團。

    關羽拿住顏良後，便立刻退出戰場。

    因為在他看來，沒有了顏良的袁紹騎軍，根本不足為慮……以虎豹騎的戰鬥力，想來很快會結束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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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實上，也的確是如關羽所料想的那樣。

" S& G. L9 r8 A0 R, l1 o) c. V' L    顏良被擒之後，袁軍迅速潰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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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h* _, S) [$ j8 [    曹純趁勢率虎豹騎一陣掩殺，直至袁軍大營的援軍抵達，他才率部退走。

    可顏良被擒了，白馬大營的袁軍，頓時亂成一鍋粥……顏良部將呂威璜不敢再繼續圍攻白馬，因為他不知道，曹軍究竟有多少兵馬。更何況，失去顏良之後，袁軍軍心已亂，再攻白馬，便得不償失。無奈下，呂威璜率部退回黃河北岸，迅速潰敗。天亮後，曹操率部抵達白馬，見袁軍已經退走，也如釋重負。長出一口氣。他心知，袁紹絕不會就此善罷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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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8 `  s; l$ {0 T    當下，他立刻命人將白馬百姓遷徙，向西面退走。

    與此同時，袁紹也已兵抵黎陽，得知顏良被擒，不由得勃然大怒。叫囂著定要討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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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O0 ]0 q0 T6 p0 w% _    他旋即命令大將文醜與劉備率部渡河，攻取延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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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險瀆，在驕陽中，顯得有些破敗不堪。

: w# ?4 y& H0 |& N, W$ w    劉闖帶著諸葛亮和許褚登上城頭，舉目向遠處眺望。

    只見遼西平原，一派生機勃勃的景象。他深吸一口氣。回頭道：“老虎哥，這江山可壯麗否？”

    許褚卻一臉的不高興，嘀嘀咕咕道：“有甚壯麗，還不是和遼東一個模樣？”

- z: W$ O7 {4 {: n    看著他那副好像死了親人的表情，諸葛亮忍不住哈哈大笑。

. g6 p+ N( \& G' D    “兄長，老虎哥這是在生你的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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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w/ u# Q% w- u/ [    “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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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L( z1 ~4 S! h) k( t% R    許褚耷拉著臉，悶聲道：“主公。論交情，咱們兩個打小就認識；論資歷，我雖比不得子義，卻跟隨你最早；論戰鬥力，我老羆營儘是當年自青州選拔來的雄壯之士，就算是孝恭都說，我的老羆營，不遜色他的陷陣營。可為什麼每次有好事的時候。主公都想不起我老羆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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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_' h3 b$ K  G! r" L    莫非，我老羆營便這般不入主公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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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6 a" |! ~4 v2 B3 L3 U! [    劉闖臉一沉，“老虎哥，你是我兄長，所以我才不和你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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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你有心出戰，可這好鐵還要用在刀刃上才是。我之所以不讓老羆營出戰，自有我的道理。這些話。當著我和孔明，你說說也就是了，但切莫說出去，以免引得別人會有不滿。”

2 \; c& X# ~* x& k( U* i    許褚哼哼兩聲。“我這不就是當著主公的面牢騷一下，對別人我怎會講？”

    “老虎哥，你是我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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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要是有好事的時候，我怎可能忘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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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R4 G; ~; \0 d2 ~    放心吧，機會有的是……等時機成熟，我自會讓老羆營出擊。不過在此之前，你還要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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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壞歹話你都說了，那我等著就是。”

+ }8 R) G7 {2 Y6 f8 s( m4 |    許褚哼哼唧唧的答應下來，陪著劉闖在城頭巡視了一遭。

) Z! k6 Y' `6 C; w4 r    “孔明，都安排妥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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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U4 r0 Q, k3 z    諸葛亮道：“兄長放心，已經全部安排妥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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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g" ^: O+ a+ @    劉闖點點頭走到一面女牆背後，探手輕輕拍打牆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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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轉眼，便到了四月末。

    一年的時間，眨眼就過去三分之一。

( u' G+ w9 K7 ], j0 K    據司馬懿打探回來的消息，曹操和袁紹這個時候，恐怕已經拉開了官渡的序幕，開始短兵相接。

3 S1 I) P/ s& P- i  r    時間，可過的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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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J* G1 e5 Q0 `! z5 \6 h    劉闖深吸一口氣，心中不免有些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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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渡之戰，馬上就要爆發了，那麼他也要加快行動。否則，待官渡結束，他如果還不能奪下遼西，徹底掌控遼東，接下來必然會面臨一番苦戰。錯過這個機會，再想翻身，恐怕很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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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遼東方定。

    如今雖則是百廢待興，但還是有些倉促了。

2 V( n6 g* t! P9 L    一年……不，若是能多給他半年時間，他一定能夠徹底控制遼東。

4 }3 E9 C. G* k& ?" ~9 j5 q. Y    可現在，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劉闖心裡非常清楚，老天爺能夠給他這樣一個機會，已經足夠優渥。若他不是重生而來，恐怕也無法準確的把握這樣一個時機。這對劉闖而言，已是難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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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5 w7 u4 L( L    高句麗，不需要他再去費心。

    伯固失了國內城，已動搖高句麗根基。

8 c$ K; a- ~$ l* }    接下來，閻柔和龐德只需要依託遼東，相信很快就能夠結束高句麗之戰，徹底攻佔朝鮮半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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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朝鮮半島完全掌控在手中，他才可以免去後顧之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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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_3 ~7 \$ L: p2 J1 v# ?: V6 ~6 V    但在這之前，劉闖還要謹慎小心，每走一步，都要盤桓再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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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這時，卓膺順著馳道，飛快來到劉闖身邊：“主公，探馬傳來消息，樓班使團已到城外三十里。”

    劉闖點頭，回身道：“孔明，你在城中安排，再檢查一下。

    老虎哥隨我一同出城，去迎一迎這位烏丸小單于。”

0 k7 P* A6 r0 _  p    也許，會有人奇怪：樓班為何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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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實上，若非樓班前來，劉闖也不會渡過大遼水，前來險瀆巡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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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在遼東，以摧枯拉朽之勢平定遼東三郡，又迅速擊潰高句麗，可算得上是讓人目不暇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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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月前，樓班突然派人來襄平送信，欲犒勞三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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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D6 X' M$ X8 ^0 Z& O2 T    不管怎樣，劉闖和樓班也算是盟友。劉闖大獲全勝，樓班帶著人過來道賀，於情於理也說得過去。只是，樓班卻不願意到襄平犒軍，所以劉闖在三思之後，便和他約定，在險瀆相聚。

    據樓班說，他還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想要與劉闖商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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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是這樣，劉闖就更加不能拒絕。

- T8 m8 d7 L$ U; u' V  I4 i    在兩日前，他抵達險瀆，命人清掃街道，打掃驛館，等待樓班的到來。

, i, U7 {+ X' {4 s( S    樓班是丘力居之子，更是烏丸小單于。劉闖自然也不能怠慢了樓班，便領著許褚，出城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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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K$ [6 A9 a( T9 `9 n8 c5 b! B    險瀆城外，十里亭。

    劉闖帶著許褚來到十里亭不久，就看到前方一隊人馬，趕著牛羊，正緩緩行來。

    走在最前面的，便是樓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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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在入遼時曾見過樓班，故而也不陌生，便帶著許褚迎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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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單于遠道而來，劉闖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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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班連忙還禮，笑容可掬迎上來，依照著烏丸人的禮節，張開雙臂和劉闖擁抱了一下，便笑呵呵道：“皇叔這話，小王卻不敢當。今皇叔入遼，以雷霆之勢橫掃遼東三郡，更開疆擴土，可謂聲勢駭人。小王雖在無慮，也聽說了皇叔的威名。故而前來道賀，還請皇叔勿怪！”

    兩人言語間，都非常客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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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十里亭外寒暄片刻後，便上馬並轡而行。

    諸葛亮，早已命人在城門口守候，當劉闖和樓班來到城下的時候，他立刻命人敲鑼打鼓，以示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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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3 a- G) }; p0 C: R  X    看得出，樓班似乎是有事情要和劉闖商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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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_' z$ g& u4 J    劉闖便命人先把樓班的屬下安頓好，兩人在驛館中堂落座。

    “小單于此來，莫非還有什麼見教？”

$ I& s( [. R5 l  X# X/ Z% }    樓班看了一眼中堂上的諸葛亮和許褚，露出猶豫之色。

4 H% D0 [6 J- @( ]    劉闖道：“小單于放心，孔明乃我妻弟，仲康更是隨我出生入死的元從老人，都值得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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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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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9 y7 F+ g# N0 D7 B. A+ X7 }    樓班猶豫了一下道：“那就恕小王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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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 |, h6 }2 D/ ~+ m* z    “請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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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叔可知，你將大難臨頭？”

    劉闖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不見，取而代之是一絲凝重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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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u3 N2 m! t4 u2 y3 L  k    “小單于這話，從何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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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班嘆了口氣，“年後，袁大將軍派人前來勸說我與蘇僕延，說要我二人與皇叔為敵，同時大將軍還說，願意將沽水牧場，送與我們放牧。蘇僕延已經心動，並派人去柳城和蹋頓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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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

$ m, ~/ w8 _! @- {" Z' }0 `    劉闖一怔，顯得有些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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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班又緊接著道：“不但如此，小王還聽說，淳于瓊已說服了呂溫侯，於十日之前，強行扣押黃忠黃漢升將軍，奪取了六股河兵權。袁大將軍表示，若呂溫侯願意，可拜他為幽州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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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3

卷三 幽州雪 第269章 請田先生上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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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 z* c# C7 b7 L5 }0 m2 t% E: I    “樓班小王，所言當真？”

    劉闖面沉似水，凝視著樓班，半晌不語。

    樓班道：“這等事情，小王怎敢胡言亂語……據說去遊說呂溫侯的人，便是田豐之子田釋。之後呂溫侯便不斷消減漢升將軍手中的兵權，也使得漢升將軍和呂溫侯之間，矛盾越來越大。”

    說完，樓班便不再言語。

    而劉闖則深吸一口氣，強笑道：“溫侯乃我丈人，斷然不會對我不利。

    倒是蘇僕延竟生出反覆之心，乃我心腹之患。若非小王前來報信，我險些便要著了這小人的詭計。

    樓班小王只管放心，我已知道該如何做，必不會讓小王受到牽累。”

0 a, ~) E; ~3 j% F    樓班連連點頭，便不再談論這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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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劉闖此時已無心在和樓班繼續交談下去，他又在驛館中堂坐了一會兒，便領著諸葛亮和許褚告辭離去。

  l8 ?  \! A& a9 K. i: z; a2 z    劉闖前腳剛走，就有一個扈從模樣的青年走進中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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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0 I9 }- l/ f( Q6 A2 _    “田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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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q7 z% U6 z/ a/ k    見青年進來，樓班臉上頓時露出一抹阿諛笑容。

    “方才那劉闖慌了手腳，估計這時候回去，會立刻派人前往臨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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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年淡淡一笑，“便回去了又能如何？溫侯已經決意起兵，他劉孟彥焉能扭轉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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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 C7 U  b5 \7 H    此次有賴小王費心，才能夠使劉闖亂了陣腳。若今晚事成，則小王便是大功一件。相信大將軍一定會非常高興，到時候定不會虧待了小王。”

    樓班臉上的笑容，更加諂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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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先生運籌帷幄，何愁大事不成？”

' @- W2 O# s) o# m5 G- d4 L) A0 [    他猶豫一下，輕聲道：“那今晚犒軍，是否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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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

3 i+ I" V8 }" Z9 _# e6 R    青年道：“小王只管去犒軍，我會把事情安排妥當。

    過了今夜，小王就可以離開這遼東苦寒之地……蘇僕延冥頑不化，也只能怪他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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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險瀆城中，張燈結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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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在府衙中設宴款待樓班一行人，喝得是酩酊大醉。

    待酒宴結束之後，已經過了子時。

    城中的燈火，都已經熄滅，險瀆縣城很快就籠罩在夜色之中。樓班回到驛館之後，臉上醉意隨之消失殆盡。他呼出一口氣。將身上的袍服扯掉，命人換上盔甲，手持長刀大步來到庭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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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候，整個驛館已經被使團所控制。

    驛館中的驛丁，被囚禁在後院的柴房裡，所有人都被綁在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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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火光的照映下。數百名烏丸壯士列隊於庭院之中。看到樓班出來，一個個都抿著嘴，露出凝重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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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5 ^# Q9 s! e    “今日有大將軍託付我等，誅殺劉闖。

) J( _) V1 R  d+ C; \    若能夠成功，則我等便可以離開這遼東苦寒之地，前往沽水牧場棲息。兒郎們，那沽水牧場。水草豐美，四季分明。而且那裡已經地處中原，有數不盡的榮華富貴，等待著咱們去享受。

% E! H% ^% b8 B. s; n    能不能成功，就在今朝。

( j  C) [* [( C6 m    我帶一隊人馬前去奪取城門，其他人聽候田先生調遣，奪取府衙，殺死劉闖。便大功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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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站在樓班身後的青年，便站出來。

( M) A! ]5 d: M( d( K1 D9 p6 _    “我乃幽州別駕田釋，今奉大將軍命令，前來誅殺逆賊。

    爾等受大將軍恩義多年，今日當奮勇殺敵，不可退縮。我可以保證。殺了那劉闖之後，爾等便不必在留在醫巫閭山受苦……眾位好漢，請隨我出擊，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建功立業便在今朝。”

    剎那間，整個庭院中，響起一陣壓抑的呼喝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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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O: I9 F, K6 C0 k; `+ ~    田釋和樓班相視一眼後，便點頭示意，可以展開行動。

4 Z8 _1 ?+ u5 [) F5 U% F! f    兩人各帶數百人，自驛館後院的角門中走出。隨後在長街上兵分兩路，樓班帶著人往城門走，而田釋則帶著人，往府衙方向行去。

    險瀆縣城中，靜悄悄，鴉雀無聲。

    田釋剛開始的時候，還有些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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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x8 w% D' X9 W! P$ V    不管怎樣，這是他第一次主持這麼大的事情，緊張自然難免。

  x- X6 \" m. K. e    之前他和沮鵠一起來到遼西，很快就發現了劉闖的一個軟肋：呂布！

0 @7 a# I9 p' F: Z    劉闖居然讓呂布留守遼西，可說是把家底都託付給了呂布。但呂布是一個怎樣的人物？田釋並不陌生。雖然他和呂布沒有過接觸，但卻知道，這呂布野心甚大，而且是個重利輕義之徒。

  [$ W( k  e: e5 T9 v    從當初他幫著董卓殺了丁原，後來有幫著王允殺了董卓，就可以看出，呂布是個無情之人。後來他投奔袁紹，居然也生過要搶奪冀州的想法，但是被袁紹覺察，把他趕去了河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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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後，他投奔劉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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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備好心好意收留他，可是呂布竟趁著劉備攻打袁術的時候，奪走了下邳，趕走了劉備……

: w0 q* `1 [6 A1 c    這樣一個毫無信義的傢伙，焉能甘居人下？

    哪怕呂布是劉闖的丈人，可田釋卻相信，呂布未必甘願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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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他冒險前往臨渝遊說呂布。正如他所猜想的那樣，呂布果然心動，對他可謂是待若上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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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3 f, W$ ]$ Q% G    後來，呂布趁著劉闖忙於遼東事務的機會，也在不斷收回手中的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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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 F! s: G/ d7 v+ w2 x( r, Y    劉闖留張遼在白狼堡，呂布一封書信過去之後，張遼立刻表示，願意聽從呂布召喚，與他呼應。有張遼這麼一句話，呂布也就放下了心。之後，他不斷打壓六股河漢軍大營的黃忠，試圖從黃忠手中收回六股河大營的兵權。可那黃忠，同樣是個極為高傲的人，怎甘心受呂布打壓？

( |& o9 i6 _4 y4 V3 c    於是，呂布和黃忠的矛盾越來越大……

1 q( U' N5 ^: Y! i! ]/ e    田釋離開遼西，前往遼東屬國的時候，呂布已下定決心，扣押黃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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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呂布奪取了六股河漢軍大營兵權，再加上白狼堡的張遼，便足以引發遼東的動盪。隨後，田釋又來到醫巫閭山，本打算勸說蘇僕延和樓班與他聯手。可誰知道，高句麗大捷的消息傳來之後。原本有些搖擺猶豫的蘇僕延突然改變了想法，決意要幫助劉闖，立足於遼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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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釋，可不想看到這樣的麻煩。

    於是他又和樓班私下聯絡，將蘇僕延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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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顯然，劉闖如今已經成勢，單憑呂布。未必能夠對抗劉闖。

    更不要說，呂布和劉闖是翁婿的關係，即便是有一番爭鬥，但絕不會真的撕破面皮。可如果劉闖一死，則整個遼東，必然四分五裂。重新陷入混亂。劉闖還沒有子嗣，他那些部曲，怎可能甘心聽命於呂布的號令？而呂布到時候以劉闖丈人的身份，勢必和那些部曲爭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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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如此，遼東才能大亂。

3 K8 r0 b' k! M  C# W+ Q. E+ A    也只有遼東大亂，則大將軍袁紹，才不會有後顧之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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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d( h; Z' R7 }! P    為此。田釋拿定主意。

6 e  v, g) h0 ^2 b    不管他怎麼佩服劉闖，在這種情況下，都必須要殺死劉闖，為袁紹接觸後顧之憂。

    田釋拿下蘇僕延後，心知這件事瞞不得劉闖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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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旦劉闖得到消息，一定會猜出這件事情的緣由……到那時候，田釋再想有動作，便很麻煩。

4 D$ S# e5 t8 ^+ c  L    他和樓班商量了一下。便達成協議，決定聯手擊殺劉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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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殺了劉闖，才能萬無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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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7 W0 L9 A2 i, l    他讓樓幫裝作前來犒軍的樣子，帶著一隊人馬，前來拜會劉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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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f  ~" x, `4 P+ d/ V3 l    當然，樓班是不可能答應入遼東郡的地盤，那萬一失利。逃出來都很困難。所以田釋為樓班選擇了險瀆，這裡距離遼東很近，劉闖肯定會來，同時距離無慮也不遠。方便樓班行事。

: K6 u" q4 B5 t1 m: k    甚至，為了能換取劉闖的信任，田釋還建議樓班，把呂布的事情通報給劉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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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_& [* m% e, ]    在田釋想來，劉闖肯定不會再懷疑樓班，則大事可期……

    事實上，入城之後，所有的一切都幾乎是在田釋的算計之中，劉闖在得知呂布的事情之後，果然慌了手腳。晚上酒宴時，他也是心事重重，以至於在酒宴裡不停喝酒，喝得酩酊大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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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q8 X+ i: S' {; E/ H9 y    殺了劉闖，必首功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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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釋手持寶劍，心中一陣發熱，腳下不由自主的，便加快了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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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街上非常安靜，田釋帶著三百烏丸兵，很快便來到府衙外。遠遠看去，就見府衙大門洞開。大門外，不見守衛，空氣中甚至還瀰漫著一股濃濃的酒氣。田釋暗自點頭，心中不由得得意。

    劉闖終究是年輕，適逢大勝之後，不免志得意滿，守備也變得有些鬆懈。

7 f( U% M$ J) I7 L: h4 q& p    此天助我成事，便殺了劉闖，為大將軍分憂。

    想到這裡，田釋一咬牙，拔劍而出，厲聲喝道：“兒郎們，隨我衝！”

3 P  k1 a1 }5 I    三百烏丸兵在聽聞之後，不由得齊聲吶喊，拔刀出鞘，隨著田釋一窩蜂，便衝進了府衙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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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衝入大門後，一路暢通無阻，不見一個軍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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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M1 |. K: R7 e    田釋漸漸覺察到，情況似乎有些不太正常。

& ]9 X( x6 P/ K, Y: p    按道理說，就算那劉闖再無防備，這府中必要的守衛還是要有。可這眼見著就要衝進中堂，怎地連一個人都不沒有？

    想到這裡，田釋激靈靈打了個寒蟬！

    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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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大喝一聲：“上當了，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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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音未落，忽聽一陣銅鑼聲響。

    緊跟著，府衙大門外湧出數以百計的刀斧手，列陣在府衙大門外。

    與此同時，兩邊廂房的窗戶和大門，哐當一下子碎裂，。一排排弓箭手列陣在內，更有刀斧手從屋中衝出來，迅速結陣而立，一個個手持刀盾，殺氣騰騰，令烏丸人頓時一陣子慌亂。

    “休要慌張，休要慌張！”

* ?' ]0 \6 Y/ c' Q! X    田釋臉色大變，卻強作鎮靜，大聲呼喊。

8 }6 |2 A7 k3 W/ v7 V" V    “田先生，既然來了，又何必急著要走呢？我以備好美酒，只等先生前來……”

    田釋話音剛落，就見從中堂中，大步走出三人。

    為首者，便是劉闖。

    在他身後，則跟著一名少年，和一位老者。

    少年，田釋認得。此人名叫諸葛亮，據說是劉闖的妻弟，甚得劉闖看重，更有‘臥龍’之稱。

! Z- |4 h6 n) J    而那老者，田釋卻有些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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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9 D- H7 c- K/ M    他實在是想不起來，老者是什麼來歷。

! ~( }4 K5 ]8 G& x* y% O1 L, E    只依稀記得，晚間時這老者似乎便跟在劉闖身後，當時田釋還以為，是劉闖家中的老僕。可現在，這老僕懷中抱著一口寶劍，沉靜立於劉闖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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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劉闖全無醉意的出現在台階上，田釋頓時明白過來，他上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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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皇叔，你果然好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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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釋露出一抹苦澀笑容，搖了搖頭道：“不過，皇叔何以知我存在，而且更看穿了我的計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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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U6 A$ _9 M( v    劉闖眼睛一眯，上下打量田釋。

$ r3 N0 N- ?) t2 o4 ~# |! i    “田先生，從你到陽樂的第一天，我就已經得到消息。

: [4 `( \* C: ]1 c6 T7 c1 V    只不過，當時我敬你是元皓先生之子，所以才沒有對你不利。卻不想我不去招惹先生，先生卻要來算計我。人常說，人無害虎心虎有傷人意！你以為，你那彫蟲小技，便能瞞過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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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釋聞聽，心中一咯噔。

    他立刻意識到，劉闖在遼西，甚至是在陽樂，定有耳目細作。

    而且這奸細的身份恐怕還不低，否則根本不可能知道，他田釋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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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釋深吸一口氣，“事到如今，某別無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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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叔雖看破了我的計策，可是今晚，依舊難逃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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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e. M4 n. m2 V/ O9 X: \    他話音未落，從險瀆城門方向，傳來一陣喊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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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釋哈哈大笑，“我已使樓班小王奪取城門……在我們入城的時候，還暗中派出一支兵馬，埋伏在城外，只等城門一開，便殺入城中。劉皇叔，你千算萬算，恐怕也算不到我還留有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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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l7 I& Y" p    今日，我便死在這裡，若能夠與皇叔同歸於盡，便死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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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N& U( c( R6 T$ C' K! V. c5 _* l    劉闖臉色一變，“既然這樣，還請王師辛苦，把田先生請來上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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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8 {9 t, ~' ]1 g* p    說完，他拂袖往中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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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5 x+ s# F. O% g! }9 X9 Q, Y    卻見諸葛亮一擺手，從中堂兩側長廊中，突然衝出數百軍士，全都手持弓弩，對準院中的烏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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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劉闖身後老人，閃身便躥下台階。

    不等田釋做出反應來，他已經來到田釋跟前。

    田釋舉劍就刺，哪知道老人一抬手，手中寶劍甚至沒有出鞘，鐺的磕飛了田釋手中寶劍，探手一把攫住田釋的衣服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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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先生，皇叔既然有請，又何必辜負好意？”

; U  q- j' U" T7 S. }8 F    說完，也不見他如何動作，隻手腕上輕輕一抖，田釋的身體便好像不受控制一樣，一下栽倒在老人懷中，被他瞬間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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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8 c' v* v0 L$ d5 x- \  n1 S    說時遲，那時快，老人出手到他拿下田釋，不過眨眼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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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烏丸人，甚至沒能夠做出反應，就看到老人把田釋拿下……

    有幾個烏丸人頓時大急，舞刀就要衝上去，將田釋搶回來。也就在這時候，就聽諸葛亮一聲沉喝：“放箭！

    皇叔有令，烏丸人反覆無常，不服教化，合該萬死……今日入侵之敵，格殺勿論，一個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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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3

卷三 幽州雪 第270章 翻手雲，覆手雨

        險瀆城外，喊殺聲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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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P0 s6 h4 U/ I5 I3 v8 |　　樓班被捆得好像粽子一樣的立在城頭，臉色蒼白如紙，不見一絲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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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下，燈火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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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K) `* j1 O0 K  P7 |　　老羆營在高順的指揮下，摧枯拉朽一般馳騁疆場。三千老羆，組成一個巨大的方陣，不斷向正面衝來的烏丸騎軍發動攻擊。三千老羆盡著鐵甲，手持刀盾，不時發出響亮的呼號聲。

　　一枚枚手斧呼嘯著在空中掠過，將迎面衝來的烏丸騎兵擊落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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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也是老羆營的常備武器之一，鐵甲，大盾，大刀，以及人手兩支飛斧。這樣一支鐵甲軍，已隱隱有後世重裝步兵的雛形。其攻擊力，或許比不上其他兵種，但若論防守能力，卻遠遠超過這個時代任何一支兵種。在高順的指揮下，三千老羆組成了一個巨型的絞肉機，在戰場上吞噬烏丸騎軍的性命。其速度之快，即便是樓班這種見慣廝殺場面的人，也不禁心驚肉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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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s2 I$ }& U　　許褚懷抱金背大刀，站在樓班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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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y' O# n3 X0 _! J: P　　看著城下如同單方面屠殺一般的戰事，臉上浮現起一抹驕傲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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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D: R$ r' I6 E" V　　區區蠻夷小王，居然也敢來這裡惹事生非……皇叔不去找你們麻煩便是爾等天大的幸運，沒想到卻跑過來自尋死路。可以想像，以劉闖對待異族的態度，接下來樓班會是怎樣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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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j# n/ o. [% u0 q; F. D, c　　“許將軍，許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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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著戰事已經進入尾聲，樓班好像一下子醒悟過來似地，大聲喊道：“此事小王主意，是那袁紹逼迫。

! s' ~  n3 v1 j, S　　小王也是受了田釋的蠱惑，才做出這種事情……小王對皇叔素來敬重，此次一時糊塗，還請許將軍代為向皇叔稟明。小王願聽從皇叔調遣。從此以後，無慮烏丸定以皇叔馬首是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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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b7 U+ k. H% U　　數千烏丸騎軍，在老羆營的攻擊下，幾乎無還手之力。

  t. Y/ p& b; B9 r  v　　樓班心知，大勢已去，連忙大聲呼喊，想要求乞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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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W: ^: v( B" o- B+ g: i　　“無慮烏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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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廝居然還敢用無慮烏丸來威脅？表面上看去，樓班是求饒，可實際上也是一種威脅。不管怎樣，醫巫閭山的烏丸人還是他樓班的屬下。而今蘇僕延被他扣押，如果他樓班出了事情，整個醫巫閭山。或者說整個遼東屬國的烏丸人，將四分五裂，將混亂不堪。到時候柳城蹋頓可以乘虛而入，而遼東屬國的烏丸人，便再也無法成為劉闖的助力。甚至可能成為仇人。

+ G( a3 o+ m- l  z4 b' d　　所以，樓班心裡很害怕，卻並不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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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在他手裡，還有底牌！

8 e2 e% T* e9 p( o# G% X" c　　許褚忍不住笑了，甚至不想再和樓班繼續交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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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9 b' y, Y& R# a9 m( H　　用皇叔的話，這傢伙就是腦子進了水。已經傻了……皇叔能看破你的詭計，難道會沒有其他手段？

　　你以為，只有你會偷襲。難道皇叔就不會偷襲？

　　要知道，那小孔明可是一個極為善於偷襲的傢伙……當初的遼東，便是他出其不意拿下，更從此奠定了劉闖在遼東的基礎。如今，皇叔和孔明都看破了你的意圖。又怎可能置之不理？

4 M1 G2 F  m; e" |　　你以為，子龍和衡若就是吃素的不成？

- p  f% P9 }( k% t* J  a8 [　　許褚一下子便失去了和樓班交談的興趣。冷笑一聲道：“樓班小王放心，皇叔會留著你的性命，而且會送你前往無慮。不過在此之前，你還是老實一些為妙，否則休要怪我對你無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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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w( P1 m" s5 Q　　說完，許褚一擺手，立刻上來幾名軍卒，把樓班帶下城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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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E. v/ _$ u3 f4 z　　站在險瀆城頭，他臉上露出燦爛笑容，傳令道：“傳令下去，命夫餘騎軍出擊，不必再拖延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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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伴隨著他一聲令下，城樓上，戰鼓聲隆隆作響。

　　早已經等候多時的夫餘騎軍，在麻余率領下從城中殺出，迅速加入戰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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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q2 G# I* b# v# [4 `- i: C　　烏丸騎軍，本就已經被老羆營殺得丟盔卸甲，而今夫余國騎軍出現，也使得烏丸騎軍，立刻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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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遼東屬國戰事，在無聲無息中拉開了序幕。

0 k, M% v5 n" q; Q: Y　　而六股河漢軍大營中，則張燈結綵，迎來一場歡宴。

　　呂布身披唐猊寶鎧，扶劍而立。

2 A: q* q" R! {2 ~' R/ v$ O* Z% H　　淳于瓊則領著蹋頓和汗盧維從軍營外走進來，就見淳于瓊滿面春風，頗有些志得意滿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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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和呂布，也算是老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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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遠遠看到呂布，便急急忙忙上前招呼：“溫侯，別來無恙。”

　　想當年，呂布曾在袁紹帳下效力，而且與淳于瓊一起，主持過對黑山賊的戰事，彼此並不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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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 C6 A6 {* n6 t) Y9 s: A3 x　　雖然後來呂布被袁紹逐出冀州，卻不影響淳于瓊對呂布的敬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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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當淳于瓊看到呂布的時候，也極為熱情。而在他身後的蹋頓和汗盧維，看到呂布的時候，也不禁露出敬重之色。昔年九原虓虎，人中呂布，在草原上享有赫赫威名。呂布在北疆的聲望，是尋常人難以想像。哪怕他離開北疆已近十載，可是草原上依舊留有他的傳說。

$ R1 j4 A% R9 Q　　“烏丸小王蹋頓，拜見呂溫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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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p+ ?8 h  g　　烏丸人，和其他草原遊牧民族差不太多，敬重強者。
6 `% n4 U( G1 {/ U9 L2 p
& w5 C& p9 r* V* D1 Q% G& h4 Z3 h1 }) m　　哪怕呂布在中原，已經是聲名狼藉。可是在蹋頓、汗盧維之流眼中，依舊是一座需仰視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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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n" }& @; ~7 s4 a　　呂布似乎又回到當年手握重兵，橫行中原時的那種氣概，見到淳于瓊三人，也只是輕輕點頭，算打過了招呼。

3 K1 \5 ?3 L3 ?. R0 @+ T. @( o+ r　　“三位遠道而來，心意某已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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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怎麼說，孟彥乃我女婿，對我更有救命之恩。要我和他為敵，絕無可能。不過，我會勸說他，讓他留守遼東，不再惹事生非。從今以後，大家若能相安無事，豈非一樁美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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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進入軍帳之後，呂布侃侃而談。

　　淳于瓊道：“溫侯所言，自然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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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D- f9 P$ f# J" J: D: U　　只是皇叔年少氣盛，未必肯聽從溫侯的勸說。

" d# A2 ^7 c( p" f/ w　　溫侯是好意，可皇叔卻不一定能夠接受。其實我倒是以為，若溫侯執掌遼東。才算最合適。皇叔血氣方剛，入遼不過數月，便四處開戰。今他又攻取了高句麗，令高句麗王狼狽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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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怎樣，高句麗人一直依附大將軍，似皇叔這樣挑釁開戰，萬一激起整個高句麗的反抗，豈不是令局勢更加混亂？畢竟，皇叔雖然勇武過人，可這威望和聲名。如何比得了溫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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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U% }7 B0 H. ^0 `8 `　　“若是以仲簡之意，當如何是好？”

　　“溫侯若真為皇叔考慮，何不請他回來。錦衣玉食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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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9 a0 L& p, c) T; W& f　　而溫侯為遼東之主，相信憑溫侯之名，定可以使遼東局勢迅速穩定。相信大將軍，也是這般想法。畢竟，大將軍和曹操開戰在即。這個時候遼東若再有風波，難免會讓大將軍疑慮。”
" Z* f' M! b- e' ~
　　淳于瓊言語間，似乎是格外尊重。

　　可話出口，卻總讓人有一些不太舒服的感覺。

　　呂布好像渾不在意，目光從淳于瓊身上挪開，轉而落在蹋頓和汗盧維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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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後。他突然笑了！

5 [! l( s* M2 ]6 d( q- Z9 P$ h　　“仲簡，你休要用大將軍來壓我。

2 z! {& O9 X% k　　呂布一匹赤兔馬，一桿方天畫戟。縱橫天下，何曾有過畏懼？世人皆以為，呂布為人貪婪粗鄙，有勇無謀。可若奉先真的有勇無謀，又如何能活到現在？袁紹也好。曹操也罷，誰為天下之主。我皆不在意。此前，田釋前來遊說我，以為呂布會貪戀聲名，再做那反覆之事。

1 r9 r* E+ r4 y- K4 P　　可是仲簡，你可曾想過，孟彥是我的女婿。

% \1 o: J' x2 Q  e2 c3 L1 ~　　我可以與天下人為敵，但絕不會與孟彥為敵……你所言，不過是想要我與孟彥二虎相爭……但你有沒有想過，呂布雖有些貪戀虛名，卻不是無情無義之輩。若我真與孟彥為敵，便要面臨眾叛親離之局面。從此以後，我還有何面目見我妻子，又有何臉面，對得起我那鈴鐺兒。”

/ B3 L! a' N* I0 O/ s　　淳于瓊聞聽一怔，感覺到呂布話語中，似乎有些不太對勁。

1 J' [2 r% G, [　　蹋頓道：“我等絕非是要溫侯反覆，只不過事到如今，溫侯獨掌六股河大營，還囚禁了黃忠。

　　據我所知，那黃忠乃劉闖之心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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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J; G8 `+ x" P+ R& N' L　　你把他囚禁，劉闖又怎能善罷甘休？今日與溫侯勸說，實為溫侯考慮……劉闖此人，實不適合掌控遼東。自他入遼以來，遼東無一日安寧。溫侯難道眼睜睜看著劉闖他最後不得善終嗎？”

　　蹋頓說完，露出得意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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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看來，呂布現在已經沒有了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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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他扣押黃忠，奪取六股河漢軍大營兵權之後，和劉闖之間就沒有什麼緩和餘地。

　　就算呂布現在想要改變主意，恐怕也由不得他來做主。

- b- n! Z. W% n* n0 G' u* |　　“是啊，此乃大將軍之決斷，難道溫侯就不怕，大將軍怪罪？”

0 e& x: V2 X& E7 h8 R5 m9 ^. g! x  V　　汗盧維則火上澆油，直接威脅呂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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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d2 j- X- p$ d' W4 a1 J　　“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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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 G$ @  X6 Q  z　　呂布忍不住哈哈大笑，“莫非就是憑那袁熙小兒，和那張俊乂不成？”

　　“溫侯息怒，咱們有話好好說……蹋頓單于和汗盧維單于並無惡意，他們所慮，也是為溫侯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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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呂布目光掃過淳于瓊三人，三人頓有一種坐立不安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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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Q' \+ |( h; {　　片刻後，就聽呂布嘆了口氣道：“半月前，孟彥派人送了一封書信與我。”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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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9 A8 U2 v. y' G8 V- F　　“他心中言：丈人所為，無需告訴我，只管放手施為。

　　丈人是我之丈人，乃我親人。若我連親人都信不過，又能信任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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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仲簡可知，我看完這封書信以後，心中是什麼感受？自我呂布出道以來，誰又真個把我呂布放在眼裡？丁原也好，董卓也罷，還有你家那位大將軍，都不過把我呂布視為鷹犬、爪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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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有孟彥，視我做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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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當初他在徐州，哪怕我誤會他，猜忌他，可他還是拚死救了我性命，更孤身前往許都，以期保全眾人。如此明主，我等若不為他效死命，又有何面目，立於這世上？呂布身上，或許受胡風影響，但卻懂得，誰對我好，誰才是一家人……難不成，我為個袁紹，便要背叛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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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他袁本初也太小覷了呂布！”

　　呂布說話間，聲音越來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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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淳于瓊臉色也變得越來越難看，待呂布說完，突然抓起酒杯，狠狠摔在地上。

　　“呂布，怎敢對大將軍如此不敬。”

　　酒杯落地，大帳中卻悄無聲息。

　　淳于瓊臉色一變，和蹋頓汗盧維相視一眼，感到有些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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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7 C, `0 \' y% x3 p) ~　　呂布站起身來，幽幽一聲嘆息，“仲簡，你以為你那些動作，孟彥真的不知道嗎？

　　醫巫閭山的烏丸人，自尋死路，根本不足以讓孟彥放在心上。從你挑撥離間，遊說勸降我的時候，孟彥就已經知道了你的心思。你道史渙真個會聽命於你？哈哈，你太小看了孟彥。”

　　說著話，呂布抓起身邊的酒瓿。

+ C7 o) g; u& D  g& x　　“摔杯為號？呵呵，聲音太小了些，不如我幫你摔吧。”

( e+ }) S/ r% x; V) U　　手中酒瓿啪的一聲落在地上，緊跟著就聽大帳外一陣腳步聲傳來。

9 k- F2 s# o1 j: U! k　　一個鬚髮灰白，卻精神矍鑠的老將大步流星從外面走進來，在他身後，則跟隨一員大將，正是史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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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漢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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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清楚老將軍的模樣，蹋頓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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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 h$ r! m( Z$ w2 o　　不對，黃忠不是已經被呂布扣押，怎可能會出現在這裡？

　　而史渙則躬身與呂布一揖，“奉溫侯之名，淳于瓊和蹋頓汗盧維帶來的一干爪牙，已悉數被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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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劉，這次卻辛苦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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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T' l7 _) e: s　　呂布點頭道：“不過，還請你再辛苦一回，立刻率本部兵馬，趕往白狼堡，接手白狼堡防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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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7 l$ F4 n* R$ ]' w+ N& q　　漢升，請你率本部兵馬，即可兵出樓子山，奇襲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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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信這個時候，柳城群龍無首，只憑那韃虺吉和莫離兩人，皆不足以與你抗衡，可速戰速決……皇叔不日將返回遼西，我們需要一個完整的遼西，一個沒有任何動盪的遼西，還請你多多費心。”

　　黃忠掃視目瞪口呆的淳于瓊幾人，露出一抹輕蔑之色。

& i7 P' K  ~7 r( f- U! Y  d' ^　　事到如今，淳于瓊三人如何能看不明白狀況，從一開始田釋遊說呂布，他們便已經落入劉闖的圈套。什麼呂布反覆，什麼扣押黃忠，削減兵權，都不過是呂布和劉闖演的一齣戲……若如此，那樓班在遼東屬國的行動，恐怕也早就在劉闖的算計中，樓班此次便是自投羅網。

! r8 t; _2 v9 p- \+ Y1 ?　　淳于瓊臉色鐵青，突然長身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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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L) o2 W: }$ B- c+ D% C　　“呂布，我乃遼西太守，是大將軍所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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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C/ O6 W$ \; E( `　　爾等今日之舉，莫不是要與大將軍為敵嗎？”

) p( g* u  R5 I+ N　　呂布尚未回答，就見黃忠閃身便到了他跟前，抬腳狠狠踹在淳于瓊的肚子上，“死到臨頭猶不知曉，區區一個袁本初，又算得什麼人物？淳于瓊，莫說袁紹，便是讓袁紹和曹操聯手，你看我家皇叔可會畏懼？今日爾等既然到了這裡，就別想再離去，等候皇叔前來發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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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x. T5 G3 k　　ps：奔波一整日，終於回家，疲憊不堪。

* m$ |) H3 L4 W# }    先一章奉上，明日恢復正常更新，還請見諒！

1月23

卷三 幽州雪 第271章 重返遼西（1/3）

: O5 R) b: g* G6 D5 T    建安五年四月末，曹操在白馬南面的南阪以少勝多，大敗援軍，生擒袁紹大將文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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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9 a# u( r; \4 T    在歷史上，曾留有關羽斬顏良誅文醜的故事。

    不過那只是三國演義，羅貫中的藝術加工。關羽曾斬殺顏良沒錯，可文醜卻是在南阪被曹操伏擊，死於亂軍之中。只是如今，顏良文醜盡被曹操生擒活捉，成為階下之囚。若劉闖得知，又不知該如何感嘆，這歷史已發生了變化。不過，兩次大戰中，關羽都立下赫赫戰功。

- U$ m& z; M1 F; r# ]' S    原在延津的劉備，也聽說了關羽在曹營的消息，急忙命徐宣前去聯絡。

    不過，未等徐宣聯絡到關羽，劉備卻得到了另一個好消息：張飛自小沛兵敗之後，逃往芒碭山下的古城，據城而守。這古城原本是芒碭山下的一座城池，不過早已破敗，不為人知。

    張飛佔據古城之後，又很快迎來了陳珪陳登父子。

    隨後，陳登前往汝南，遊說汝南黃巾軍渠帥劉闢龔都兩人，使二人甘願獻出兵馬，歸降劉備。不久，又有陳到率八百白眊精兵來到古城，與張飛合兵一處，並且在芒碭山招兵買馬。

( i0 a- S" l6 ^9 I# ^0 D    陳珪派人找到劉備，邀請劉備前往汝南匯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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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備在三思之後，也不想繼續寄人籬下。於是他主動向袁紹請求，願領一支兵馬前往汝南，為袁紹牽制曹操兵力，以便於日後兩下夾擊。袁紹在三思後，以為劉備之計可行，便答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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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但放劉備離開。更與劉備三千兵馬，還派出大將呂威璜協助劉備，南下汝南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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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6 k# M" n- r    在離開黎陽之前，劉備再次命人傳書於關羽。請他前往芒碭山匯合。

    關羽在得到劉備消息之後，也沒有猶豫。他心裡清楚，若是向曹操請辭，曹操未必肯答應放行。所以在思忖下。他一狠心，便帶著關平，連夜離開許都，直奔芒碭山而去，尋找劉備蹤影。

    此時，曹操方抵達酸棗，得知關羽離開，不禁扼腕長嘆。

    “司空，既然不想讓他走。何不派人阻攔？”

5 |8 d' E0 Z% O    “雲長重義。他既然決心已下。恐難以攔阻。與其到時候撕破了面皮，不如留一分情義在。”

    曹操想了想，便命人傳令下去。關羽所到之處，不得阻攔。放他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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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倒是想去送，可一來路途遙遠，二來戰事吃緊，三來就算是見到了關羽，也不知該說什麼才好。與其這樣，倒不如痛痛快快的放行。；只是這心裡面，卻始終存著一絲遺憾，難以言述。

    顏良文醜，相繼被俘，袁軍士氣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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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紹在鄴城得到消息後，更勃然大怒，決意親自督帥兵馬，與曹操決一死戰。

7 ?+ m3 ?& F( N$ a8 \6 @/ e    可這個時候，田豐又一次跑出來，勸阻袁紹不要急於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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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紹正惱怒不已，見田豐口出不遜，自然心中不快。這老兒不知死活，前次得罪了潁川士族，便險些被人報復。若不是沮授出面調停，荀諶也表示不願追究，加上田豐自己退讓，才算相安無事。可現在，他不好好待在并州，卻跑來勸阻袁紹出兵。袁紹剛吃了大虧，又怎肯善罷甘休？一怒之下，袁紹命人將田豐拿下，打入大牢。而後點起兵馬離開鄴城，直奔黎陽。

8 B4 g# ?! D* f& y    只是，不管曹操還是袁紹，都未想到在遼西已經改天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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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在短短十數日的光景，拿下遼東屬國，與呂布聯手夾擊遼西，幾乎兵不刃血攻佔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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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R" c2 \, n( K* _    樓班在險瀆偷襲劉闖不成，反被劉闖識破詭計，生擒活捉。

    在樓班動手的時候，諸葛亮密令趙雲和夏侯蘭，各領一部飛熊騎軍，奇襲無慮，救出蘇僕延。

    蘇僕延大難不死，對劉闖更感激不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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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h- y$ f3 |$ T% R' A' t! i    重獲自由之後，蘇僕延二話不說，便立刻返回醫巫閭山，將樓班派駐在醫巫閭山的首領生擒活捉，重新執掌醫巫閭山烏丸人。隨後，他打開扶黎縣城，迎接劉闖的兵馬到來，並當眾宣佈，醫巫閭山烏丸人歸化，從此醫巫閭山再無烏丸，只有歸化漢人，並聽從劉闖調遣。

4 N, L" u8 L3 L4 S    蘇僕延這一投誠，也使得劉闖實力大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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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n3 r  s* Q4 `5 R' y    烏丸騎射，堪稱一絕，烏丸鐵騎，更名揚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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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是當年公孫瓚的白馬義從，也曾在烏丸鐵騎面前吃過大虧。

    蘇僕延投降，便直接為劉闖帶來數以萬計的兵馬。只是這些兵馬，尚不堪大用……劉闖將一部分烏丸兵馬調至玄菟郡，交由魏延統帥。其餘兵馬則由他親自指揮，摩拳擦掌，準備重返遼西。

    此時，遼西大地，戰火重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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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Z& F, N" }' T$ k5 [" v    呂布在六股河大營誘捕了淳于瓊蹋頓和汗盧維之後，張遼已兵臨陽樂城下。

    淳于瓊出發時，將陽樂兵權交付與沮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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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8 g2 s0 Y8 y4 X7 b+ e: l! Z    只是沮鵠沒有想到，遼西長史王賀，竟然已經被司馬懿招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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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q" w' O; E* w" e4 }# w    當張遼兵臨城下的時候，王賀突然率部起事，打開城門，放張遼進入陽樂。等沮鵠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和沐並都已淪為階下之囚。沮鵠感覺非常糊塗，他不明白，為何王賀會投降劉闖。

- j9 B) h  O- J' A% Q7 U! m+ `9 Z    “王賀，大將軍帶你不薄。

. V# W; q# x6 |# z% O    你本是夫余國人，大將軍不計你出身，反而委以重任，為何要背叛大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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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9 p6 Z% j$ D+ ~    王賀聞聽，不禁冷笑連連。

    “子翼公子，我之所以投降皇叔，其實非常簡單。

4 }4 @& ^( \) n3 f* I    一來皇叔乃漢室正統，我當年本就是因仰慕漢家天子，所以才離開故土，投奔遼西；二來嘛，就要怪淳于瓊。若不是他讓我看清楚爾等嘴臉，我又怎能這麼輕易，就開城獻降呢？”

- b  k" E! ^' S, i# M    “仲簡將軍，何處得罪於你？”

    沮鵠聞聽，一臉茫然之色。

    王賀道：“淳于瓊驕橫自大，目無餘子。

$ T# M) ~- ]5 R# [( x1 F    其人喜好男風。當初袁朝年為他效力，曾多次為他化解險情。可是他卻不計袁朝年之功勛，強行姦污了袁朝年。後袁朝年意圖報復，卻被他打入大牢……也許在爾等看來。袁朝年不過是賤民，不足以看重。可別忘了，袁朝年是為你們做事，到頭來卻得了如此結果……漢家有一句老話：兔死狐悲。你們連自己人都能這麼對待。我一個異國人，將來豈不更加悽慘？”

( l# n3 Q# `. ?& Q    沮鵠聽罷，不禁啞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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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萬萬沒想到，促使王賀反叛，居然是這麼一個原因。

: r! x- j) e) u, S! ^) R& A5 \/ y& R    袁朝年的事情，他也聽人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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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7 n& }+ |/ k9 M; y, Q    據說這袁朝年原本是袁熙的手下，卻不知為什麼，被袁熙讓給了淳于瓊。

' T$ ~* y) r; ]) y$ e, @: D    淳于瓊初至遼西的時候，袁朝年也為他出過大力……可誰又能想到。就在新年之際。淳于瓊吃多了酒。居然迷翻了袁朝年，強行把他姦污。那袁朝年雖看上去頗為柔弱，可性子卻極為剛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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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W9 g( }9 u$ q. ^9 s    受此奇恥大辱。他焉能善罷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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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便當眾刺殺淳于瓊，卻不想被淳于瓊生擒活捉。並打入囚牢之中。

    東漢末年，禮樂崩壞。

    士大夫蓄養孌童，喜好男風並不是一樁多麼奇怪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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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H% J  j' x2 X. l    所以沮鵠當時聽聞此事，也沒有放在心上。他當時正配合田釋，離間呂布和劉闖之間的關係，根本沒有在意。可沒想到，就這麼一件在他看來，是極為稀鬆平常的事情，卻引發出這樣的後果。最重要的是，淳于瓊的作為，讓王賀產生不安和恐慌，於是才主動和劉闖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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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里之堤，潰於蟻穴。

; u  e: j) j& x" E* Q    誰又能想到，遼西戰局竟然會因為淳于瓊一個小小的喜好，而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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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 w1 h9 l" `    王賀，可是全程參與沮鵠和闐釋的謀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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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他已歸降劉闖，也就是說，沮鵠和闐釋所有的籌謀，早就被劉闖知曉，正等著他們乖乖送上門去。

3 j. O( _$ g3 }' M2 E    沮鵠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評價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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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L! N, [& M% [5 o( R+ k1 g! N    是說淳于瓊的不是？亦或者說，感嘆劉闖的好運氣！

$ M! E7 r& z, j* `8 Y    “既然如此，王賀你動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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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M  K$ y/ L! w    王賀冷笑道：“子翼公子放心，我絕不會壞你性命。

    劉皇叔已經傳令下來，要留下你和闐釋公子的性命……今張遼將軍已兵臨城下，說明淳于瓊等人已入殼中。接下來，請你最好老實一些，休要輕舉妄動，否則休要怪我對你不客氣。”

1 C( j6 z" b& ]! ^' K/ O* P    王賀說罷，便命人把沮鵠壓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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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Z7 }8 m5 r6 `4 Y    隨後，王賀迎張遼入城，並持兵符，協助張遼迅速佔領賓徒和徒河二縣。

    張遼入陽樂之後，並未引得陽樂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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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T# t- ]* m; X9 {) A. C    王賀在陽樂多年，雖然一直是輔官，可是聲望卻不低。

6 r6 m8 E. O0 V  T( w' M7 k    在他的協助下，陽樂百姓並沒有太大的牴觸情緒，甚至包括賓徒和徒河兩縣，也都順利來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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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4 g" S+ v6 Z8 B" V* a7 d6 E    就在張遼拿下陽樂的同時，黃忠則率部自橫穿樓子山，如神兵天降般，抵達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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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蹋頓、汗盧維皆不在柳城，韃虺吉和莫離也沒有任何提防。在他們看來，遼東的事情大局已定，只待汗盧維、蹋頓和淳于瓊聯手拿下呂布，便可以輕而易舉奪取遼西的控制權……

' E4 P3 S# ]2 c  z9 ^    只是，他們都沒有想到，六股河大營中，竟發生了驚天變故。

2 O7 ~2 \: |5 b, A    柳城烏丸，群龍無首。

    黃忠率部偷襲，更勢如破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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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烏丸人倉促應戰，又怎是黃忠對手？

    亂軍中，黃忠刀劈韃虺吉，生擒莫離，更接連斬殺十數名烏丸余帥，令烏丸部落徹底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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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O/ g' `6 A$ d* k6 `7 \# T6 Q    當天亮時，史渙分兵抵達柳城，整個柳城已亂成了一鍋粥。

; o' k) q, y: N: N    居住在柳城附近的數十萬烏丸人已無心繼續抵抗，面對著漢軍鋒利的鋼刀，八百落烏丸人無人敢輕舉妄動。翌日，蘇僕延自醫巫閭山趕來，對柳城烏丸進行安撫，而後旋即宣佈歸化。

    這麼多烏丸人，自然不可能讓他們繼續留在遼西。

, `% Y  }; l1 A; m' W/ F    諸葛亮早有安排，將烏丸人徹底打散，令其分佈於整個遼東，被漢人徹底同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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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安五年五月，劉闖自遼東重返遼西，屯駐陽樂。

) I) L2 J" V9 {9 g( [    這也是他首次來到陽樂，在視察了當地的情況之後，旋即任命呂岱為遼西太守之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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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賀繼續為遼西長史，不過又加了一個參軍事的職銜。對此，王賀倒是沒有太在意。他之所以投降，也是出於自保之心。若真讓他離開遼西，他這心裡面，也未必真的就會感到高興。

$ d: j# V5 u7 J    在遼西生活多年，王賀早就已經習慣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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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家有多少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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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賀心裡面清楚……做一些細緻的事情也許還可以，但若說讓他真的獨當一面，卻未必夠格。

    至此，劉闖奪取遼東四郡一屬國，並擴高句麗國為高句麗郡，轄境五郡之地，治下百姓也在迅速增加，已近二百萬之眾。如此人口數量，聽上去似乎非常驚人，可劉闖卻很清楚，這些人口還未徹底安撫，並不能形成生產力和戰鬥力。若要整合成為自己的力量，還需花費大量時間和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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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9 w* f( l7 f3 \1 Y5 L    劉闖倒不甚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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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Y! \" O2 }% s( I    玄菟郡，有荀匡為太守，魏延輔佐，已開始恢復元氣。

" A/ Q, N/ D: h8 E  a    陳群暫領遼東郡太守，步騭為樂浪郡太守，閻柔為高句麗郡太守……再加上遼西的呂岱，整個遼西的人員配置，已經基本完成。不過，陽樂的位置太過於偏僻，似乎有些不太適合為郡治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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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長，何不將遼東屬國，改昌黎郡？”

    諸葛亮向劉闖提出建議，認為遼東屬國之名，已不再適合存於遼東。

% O7 }( X2 V6 [4 q# \    劉闖認為，諸葛亮的建議不錯，遼東屬國下轄五縣，人口十餘萬，更連接著遼東遼西，是一塊重地。加之伴隨著閻柔在高句麗展開大規模的移民，遼東屬國的確不太適合單獨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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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這種事情，需呈報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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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在三思之後，命人奏疏許都，同時該遼東屬國為昌黎郡，下轄五縣之地，拜陳矯為昌黎太守，治於醫巫閭山。隨後，他又下令，改遼西郡治於臨渝，拜蘇僕延為陽樂校尉、史渙為柳城校尉，與張遼的白狼堡呈三足鼎立之勢，相互呼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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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P4 f, e( f1 Z% Y, m; l. I    在一切都安置妥當後，劉闖率太史慈、許褚、趙雲和夏侯蘭離開陽樂，前往六股河大營，與呂布黃忠匯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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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9 _4 U" f% k- E    時值仲夏，六股河卻是涼風徐徐。

    劉闖一行人抵達六股河的時候，呂布和黃忠率文武眾將，渡河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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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J- R- A* d2 a! b    “皇叔，你這一回來，我總算是可以鬆一口氣了！”

# y' O% g' [. i4 C) s    呂布見到劉闖之後，露出如釋重負般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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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確，當劉闖進入遼東之後，呂布便承受了巨大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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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個遼西的安穩，就全部在他手中。面對著袁紹的威脅利誘，他也的確是經過一番掙扎……

" t+ e% X" Y- g, ~9 o    劉闖拉著呂布的手，連連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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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O1 G% ?4 }7 F5 @    “丈人，這個時候，你可不能偷懶。

    接下來，這遼西還是要請你坐鎮，我此次重返遼西，還有更重要的事情，所以還請丈人再辛苦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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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3

卷三 幽州雪 第272章 黃鬚兒

9 |2 B, i4 |+ J+ C. ^' C1 [　　臨渝縣城，劉府後宅。

　　兩頭半大的棕熊，在草地上滾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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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m  f+ K3 u* i7 X: P　　“大黑，加油！”

  m6 S3 i* T0 Y* e9 n4 T; }$ Y' H　　趙琰呂藍荀旦三女為大黑助威，而在另一邊，麋缳和諸葛玲則陪著曹憲，為小黑呐喊加油。

　　曹憲在十天前，於石臼坨登陸，抵達遼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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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初，他們是打算在沓氏登陸，沒想到在海上遇到甘寧海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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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0 @3 a7 i3 s) b. U　　“皇叔已對遼西用兵，估計短期之內，不會返回遼東。

' @' j7 V  B5 y" `, Y　　子楊先生不如在遼西登陸，而後直接前往臨渝……相信不出半月，皇叔必然能奪取遼西，與先生在臨渝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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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k( U3 R/ ^7 \% R　　劉曄乍聽這消息的時候，大吃一驚。

　　這皇叔還真是乾脆，前腳剛和司空聯合，後腳便出兵遼西？

" Y7 {' H' o5 ]  K) ]1 W7 Z　　只是這樣做，是不是太過倉促？遼東戰火方息，整個遼東都處於休養生息的階段。這個時候冒然對遼西開戰……要知道，遼西人口雖然稀少，可是有烏丸數十萬人口的存在，也非易與之輩。半月攻克遼西，口氣未免太大了些！就算那幾十萬烏丸人站在那裏被你殺，也不是一時半會能夠解決。

+ j3 @8 _; S% w/ b0 D　　劉曄不太相信，但是看甘寧自信滿滿的模樣，也不好開口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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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下，海船改道，在甘寧海軍的護衛下，前往石臼坨。沒想到，在石臼坨，劉曄卻看到了一樁新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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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艘新式海船，停泊在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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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東漢末年流行的樓船想必，新式海船的橫斷面成V字形狀，而且體積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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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 [8 y, a　　劉曄未能登上這海船查看，卻能夠看得出來，這艘新式海船，與樓船的不同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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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皇叔旗艦，名飛熊號。

3 }# m+ m* I5 q+ F! F  P　　自去年開始研制，這個月才建造完畢，尚未試航。”

　　看著這艘新式艦船，甘甯眼中閃爍精光。他向劉曄解釋道：“這艘艦船的性能，尚未得出結果。不過，若能成功的話，日後我大漢海軍，將全部配備這種艦船，某心中也極是好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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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O) |/ W& _+ }+ H8 {7 U+ g0 v　　“興霸難道也未曾登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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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這艘新式艦船，從體積上，恐怕是樓船的兩倍還多。

　　劉曄不免好奇，扭頭向甘寧發問。

　　甘寧搖頭道：“這艘船目前還在測試，即便是皇叔，也不得登船。

　　黃先生說，這艘船要真正投入使用，至少也要在年末才能進行試航，所以除船塢工匠，任何人不得靠近。

+ m  L# I% K+ W0 ?3 w% g　　真有些期待啊，也不知這新式海船，會是什麽性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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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曄心中更感驚訝，只是甘甯把話說到了這個地步，他也清楚，想要登船查探，會很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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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i& l. X& V+ c　　在石臼坨登陸之後，劉晔更發現，那新式海船碼頭周圍，守衛森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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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進出之人，皆要憑號牌方能自由通行，尋常人莫說進去，就算是靠近，都可能會有危險。

+ W2 ~% ]$ p  @- p9 F　　“皇叔有命，無號牌而擅自靠近者，格殺勿論。”

. J$ y5 y+ X. s) M0 S/ c　　一句話，熄了劉曄前去打探的心思，只是這心裏面，卻有一種莫名的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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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隱隱覺察到，這新式艦船一旦成功，很有可能會改變這個時代水戰的模式。這將是一種跨時代的産物，劉皇叔造出這樣的艦船出來，可見其雄心勃勃，絕非池中之物。莫非，我大漢江山，還有中興的可能嗎？劉皇叔，真的能是我漢室重新崛起，再一次雄立於中原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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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n& N$ }6 q: F7 A( e+ i4 d( s) g　　劉曄，是漢室宗親。

　　他對漢室的感情，同樣深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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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如今漢室頹廢，已日薄西山，他才會感到心灰意冷。

　　可如果漢室還有希望……

　　劉曄深藏於內心深處的那根弦輕輕一動，眼中頓時閃現出一抹複雜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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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乎所有人的預料，本以為遼西之戰，會極為慘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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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 T! p' I& p8 T3 K+ ^2 U! Q' R　　卻不想劉闖幾乎是兵不刃血，便取得勝利。淳于瓊等人被拿下之後，便被扣押在臨渝縣城。

　　整個遼西，幾乎是在一夜間改天換地，其變故讓所有人感到驚訝。

　　曹憲抵達臨渝之後，受到了麋缳等人的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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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她可能下嫁給劉闖的事情，麋缳諸葛玲等人已經得到了劉闖的書信通知。對於這件事情，麋缳諸葛玲也都能夠理解。政治聯姻，往往是身不由己。在這個時代，男人三妻四妾，也是極為普通的事。麋缳諸葛玲早在劉闖成為一方諸侯之後，便預料到這樣的一個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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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她們對此事，也大都報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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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B$ ^8 b8 N1 _8 `; x( ^　　只是呂藍和荀旦，卻不太高興。

$ s9 t8 \/ [6 `) O　　在她們看來，劉闖可以增加妻妾，但首先應該娶了趙琰才是。

　　畢竟趙琰在遼西和她們一起生活，已近一載。一年來，她們和趙琰朝夕相處，對趙琰也頗為喜愛。現在趙琰姐姐尚未嫁過來，卻來了一個曹憲。呂藍和荀旦，自然會為趙琰感到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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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i' }9 W2 t6 F1 P( ^1 B% E* X& y　　可她們卻沒想到，曹憲身邊居然還跟著一頭小棕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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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3 m# d4 f! B　　小黑和大黑，原本就是兄弟，分別近一載之後又重新聚一起，似乎已預示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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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 D6 B' @" `　　而曹憲也表現的非常懂事，並沒有因為她老子是曹操，便高人一等。因為這兩頭小熊，她迅速和趙琰成為好朋友，也使得呂藍荀旦兩人對她雖存有一絲敵意，但並非想像中那麽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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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姐，曹娘子倒也不是那種心高氣傲，仗勢欺人之輩。

# z& Q: f6 g) X: y% T$ p0 K8 k, B# ]　　依我看，這件事還是要請義父出面做主，幹脆趁著一次機會，把趙娘子的事情一並了結了，總好過現在這樣拖拖拉拉的，沒個乾脆。”

) j+ J* f$ B4 \6 j. r2 z/ F　　諸葛玲聞聽一笑，柔聲道：“若三姐你同意，我當然沒有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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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E5 {! G2 A* Q3 q　　只是……曹娘子畢竟是曹操之女，夫君和曹司空之間，如今雖要聯合，可將來卻難免會有對決之時。到時候，只怕要苦了曹娘子，咱們還是要為夫君謀劃一下，莫要日後家中生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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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宅中，諸葛玲年紀最大，卻不喜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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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S4 U8 B0 ]- W8 z: G. {　　一應事情都是由麋缳做主，也是她對麋缳的一種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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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6 ^( s1 o3 q  a　　畢竟，麋缳和劉闖青梅竹馬，更一起經曆了許多磨難……諸葛玲甚至，若論感情，誰也無法比得過麋缳，又何必去爭個大小？也正是因為她這種性格，兩人的關系，情同姐妹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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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諸葛玲雖然不管事，可一旦她提出建議，麋缳也會非常重視。

# r1 o/ f& u6 `% R8 @3 [( X1 @　　聽罷諸葛玲這一番話後，麋缳也不禁點了點頭，“二姐若是不說，我險些忘了這件事……嗯，倒是要好好籌謀一番。”

　　就在這時候，忽聽花園外傳來一聲怒喝：“你是誰，竟敢擅闖後宅！”

　　“是黃鬚兒！”

0 r' E/ G2 ^+ `0 z' P* h  ~; h　　曹憲立刻聽出是誰在叫喊，臉上露出驚怒之色，“他又在招惹是非？”

/ W4 A  l1 m+ S1 Q$ V( H/ f* E9 U　　黃鬚兒，便是曹彰。

　　當劉曄得知曹彰也在船上的時候，也大驚失色。

8 I# L& L' ?4 K0 q" S- [- q$ n　　只是當時已在海上，劉曄也沒辦法把曹彰送走，只好帶著曹彰一同來到臨渝。

　　曹彰年紀不大，卻天生神力，喜歡舞槍弄棒。來到臨渝之後，整日裏尋人切磋，日子過得倒也輕松。別看他年紀不大，卻已經快突破養氣境界。同齡人當中，能超過他的人，倒也不多。

/ b( U/ A: B  i7 J　　“哪裏來得小子，竟敢在此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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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伴隨著一聲沈喝，趙琰蓦地一驚，連忙道：“不好，是我哥哥來了！”

" P+ Q1 b; P9 H+ z  Z' v　　趙琰的兄長，便是趙雲。

( W- S$ F7 l) S/ R% N　　一聽趙雲來了，麋缳等人立刻反應過來，恐怕是劉闖回來了。

　　早就聽說，劉闖已抵達六股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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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沒想到他這麽快就回來，麋缳諸葛玲呂藍荀旦等人，頓時露出興奮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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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娘子，是皇叔回來了，咱們快去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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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m! n  [% g8 S% t  g, ^* x　　麋缳上前拉住曹憲的手要往外走，哪知道曹憲卻微微一掙扎，似乎不太情願。

　　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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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x, C, h( G; G3 G+ ?　　小黑見麋缳拉扯曹憲，頓時發出一聲低沈咆哮。

　　哪知道沒等它起來，大黑擡手一巴掌把它拍翻在地，呲牙咆哮兩聲，小黑便頓時沒了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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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黑的年紀和小黑相差不多，可是體型卻大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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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j; \& I! W9 _5 p) v5 w　　它這一吼，也使得小黑立刻閉上了嘴巴，不敢再朝著麋缳呲牙咧嘴。

3 a0 k' f9 y9 O5 R　　“曹娘子，怎麽了？”

. h* }. H8 z( S& \& X6 K4 B) H　　“三姐姐，你說皇叔是否會厭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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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會！”

　　麋缳微笑道：“不管將來皇叔和曹司空是什麽關系，都和你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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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U  O5 T+ E/ i' s2 a( X　　既然你要嫁給皇叔，便是皇叔的親人。他若是厭惡你，便不會同意這樁婚事，你千萬別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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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B1 |1 o( ^% Y& ^! k/ ~　　曹憲內心裏，有些羞澀，又有些惶恐不安。

　　不過在麋缳的勸說下，她漸漸平靜下來，隨著麋缳往外走。

　　兩頭棕熊跟在後面，搖搖晃晃的走著。一行人來到花園外，就看到曹彰被一個青年極為輕鬆的摔倒在地上。曹彰怒吼一聲，翻身爬起來再次撲向那青年。卻見青年一臉輕鬆之色，眼見曹彰撲過來，他擡手抓住曹彰的手臂向前一帶，腳底下使了個絆子，噗通便把曹彰摔倒在地。

　　一旁，一個體態雄魁的青年，正笑呵呵看著兩人。

　　在他身後，跟著一男一女和一位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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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w% [& Z. `9 X; ]　　男的相貌清秀，看上去好像一個女人；那女子卻是衣著樸素，身負雙劍。

2 o: @! D' h' D0 @　　老者懷抱巨阙劍，和青年有說有笑，並對著曹彰指指點點，神色間似乎頗有些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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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妾身，見過皇叔。”

  W/ S% _0 v/ W　　麋缳帶著諸葛玲等人上前，與青年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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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年那張胖乎乎的圓臉上露出一抹憨厚笑容，“缳缳，這小子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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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g7 o/ {$ c8 Q　　“此曹司空三子，曹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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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L5 G) U# f- C% a2 J* l　　劉闖一怔，脫口而出道：“此莫非是曹家黃鬚兒？何以在此？”

1 {/ w. t. P% D9 O8 [7 J　　“是隨曹娘子前來。”

　　這時候，曹憲怯生生走上前，看劉闖的眼神中，透著一抹驚喜之色，“曹憲，拜見劉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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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F8 q! t: t' B　　看到曹憲，劉闖腦海中頓時浮現出，當日那個被他救下的玉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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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G3 b: N) x, E# @( D9 c　　心中不由得歎息一聲，忙拱手笑道：“曹娘子，別來無恙……遼西苦寒，在這裏住的可還好。”

) ]' y4 d) y: ~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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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y- A# K# K/ W2 ~3 l  A7 @　　面對著劉闖，曹憲似乎有些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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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1 m, V" A, J! z/ p0 d# V2 K　　也難怪，一個十二歲的女娃兒，面對劉闖的時候，又怎能沒有壓力。

　　一旁趙琰卻怒道：“二哥，你有意思嗎？和一個小孩子一般見識，簡直丟死個人了。”

　　趙雲本在興致勃勃和曹彰嬉鬧，並沒有當真。

　　聽到趙琰的叫喊聲，他臉一紅，忙閃身退到一旁，卻不想曹彰爬起來，好像一頭小老虎般，再次向他撲來。趙雲剛要閃躲，站在劉闖身旁的老者，卻閃身來到他跟前，伸手一把抓住曹彰的手臂。

5 i' T& N: v. D. [2 H* x　　“你放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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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彰怒聲喝道，想要掙脫老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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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那老人的手卻好像抹了膠水一樣，任他如何掙扎，卻無法甩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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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5 u6 z: Q3 R+ j' d2 _. A3 R3 Y　　曹憲剛要上前阻止，卻被劉闖攔下，“玉娃莫擔心，王師並無惡意，只是有些事要問黃鬚兒。”

　　“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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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憲一怔，向那老人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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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相貌清癯，渾身上下不帶半點煙火氣，一只手抱劍，一只手抓著曹彰，笑眯眯看著他在手中掙紮。

" ?* R$ W- k# G/ m" r  V　　片刻之後，曹彰氣喘籲籲，放棄了掙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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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子，史阿是你什麽人？”

" e0 P3 K5 C7 ~: t% N8 B　　“啊？”

2 }# n5 e. R: M( a　　曹彰愣了一下，看著老人眼中透著一絲疑惑之色，“史阿先生，教過我劍術，你又是什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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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鬚兒，還不拜見你師祖。”

　　劉闖一聲沈喝，卻讓曹彰更感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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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t; @% V9 F8 i3 @　　這時候，他已經大體上明白這些人的來歷，特別是劉闖那體型，早在許都時，他就聽人說過。

; m, o4 p: V. U1 J' c/ [* N　　咽了口唾沫，曹彰疑惑看著老人道：“甚師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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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當年洛陽第一劍手王越王先生，曾為帝師，傳授過天子劍術。

3 |5 E( M$ z4 Q: \' B　　史阿當初，便在王越先生門下學劍……你既然得史阿先生傳授，焉能不知王越王先生大名？”

3 i. \( O) j, i+ @　　“你，是王越？”

: b- ~* O, [2 ?; |　　曹彰眼中，露出驚訝之色，脫口而出道。

　　王越微笑著點頭，“看樣子，史阿倒是對你，頗為喜愛，居然傳了你養氣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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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_& @9 |: d6 @. \9 H3 Q: {　　不過，你性情暴烈，乃征伐之將，難成劍手……我有養氣三訣，當年只傳授史阿頭兩訣。你可願意拜我為師？我將養氣三訣傳授于你。雖說無法助你學劍，卻能讓你打熬氣力，打好基礎。”

5 W% T) I/ p% w" w( }　　曹彰聽了先是一怔，旋即大喜。

　　“曹彰，拜見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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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在一旁看著，一副了然於胸的模樣。

( m, W+ t' e2 e9 Q2 t　　“缳缳，待會兒讓貞娘吩咐夥上多做些菜，今日王師前來，且不可怠慢了，以免被人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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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u0 \; P* g8 F1 v7 j2 l8 D8 f' D/ h# z　　貞娘，便是杜貞。

　　她一直跟隨劉闖，雖然沒有什麽名份，但實際上便如同劉闖侍妾一般，協助麋缳處理家務。

　　沒辦法，諸葛玲不喜歡管事，甘娘子性子偏柔弱。

　　至于呂藍荀旦，都還是小孩子性情，根本不可能讓她們管事。

3 H9 U$ {! Z4 k% h　　相比之下，杜貞精明能幹，也讀過書，能識文斷字，倒是幫著麋缳把家裏的事情，打理妥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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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麋缳笑道：“夫君有客來，不妨在後院說話。

" u+ J: h- |9 n% l　　妾身這就去安排……昨日小豆子還派人送來了一些盧龍塞野味，正好烹了，為夫君和王師助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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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3

卷三 幽州雪 第273章 偷得浮生半日閒（一）

$ U# l! `8 L$ r3 P9 E+ y    “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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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T! b* H) B8 C2 o1 I1 @3 [; W$ l    坐在劉闖面前，平日裡頗有些不太安分的曹憲，忐忑不安。

* H' L; h" j8 R% A    對於曹憲的想法，劉闖大體上能夠明白。

" J/ N8 Y" x9 b0 g) W    一個十二歲的小女孩兒，被當做政治籌碼送到一處偏荒之地，無異於被拋棄。她，曾經受萬千寵愛，但如今卻孤苦伶仃。看著曹憲那楚楚可憐的小模樣，劉闖也不禁感到有些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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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1 J" ~# o& `* f/ J4 q8 Z2 M    上次見她時，雖受盡驚嚇，卻依舊保持著那份風化。

: H. r" E. F$ R% }5 s9 c3 s  i9 Q    而今……

9 E) X2 j: v1 `( d    “玉娃，休要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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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2 J: I- V& f' y. Y& j7 L% }    劉闖嘆了口氣，輕聲道：“我與司空之間的恩怨，與你並無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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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我一直仰慕司空，可惜陰錯陽差，到頭來卻成為對手。如今我與司空聯合，也是時局所迫，你來遼東，不妨安下心來，就如同你在家裡一樣。我既然答應娶你，便不會委屈你。只是你現在年紀尚小，還當不得人倫之事。過幾日，我要去一趟孤竹城，拜訪康成公。康成公是我在這世上，除叔父之外，唯一親人。他年歲已長，我望你代我在他膝下盡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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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G% e1 h" U; n; e, Z1 P8 l) u    十二歲的女娃，哪怕風華絕代又如何？

1 s0 c; `/ j( o# S* J$ [& S    劉闖還真沒有辦法下得手來，最穩妥的辦法，便是先把曹憲送去孤竹城。

) x5 _% w$ s! u, i- Z' p2 e) k    這也是劉闖能夠想到的最佳解決方案。

6 i. K8 X3 |# V9 X; R    我可以娶曹憲，但是我希望她能夠代我盡孝，照拂鄭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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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不管是對曹憲還是對曹操來說，都是一個最好的解決方法……相信鄭玄，也會贊成此事。

- F& Y% w, ?# i! u    曹憲點了點小腦袋，有些懵懂的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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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倫之事，她並不太懂。

5 j, U+ _, j' y4 E    但是她卻能夠從劉闖的話語中，感受到劉闖對她的關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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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u+ ^! M4 b- Z: l    和劉闖說了一會兒話。曹憲整個人都輕鬆很多。

) U9 W" a8 j  k) X    待曹憲離去後，麋繯和諸葛玲也走進來，捧著一碗醒酒湯，擺在劉闖的面前。

    “夫君，這次你去孤竹城，不妨帶趙家妹子一同前去。”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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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娘子年紀也不小了，總留在府中，也不是長久之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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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趙娘子對你的情義。夫君想必也明白。夫君將來要成為大漢中興之臣，又何必顧慮許多？若喜歡趙娘子，便娶了就是。況且夫君對子龍素來看重，若能娶了趙娘子，豈不更好？”

& I. D; x! ]5 f& H+ Y$ \( H; p    “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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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f4 X" H# L& w% Y    “這件事。妾身便做一回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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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君這兩日在臨渝，恐怕還有許多事情要做，不如明日妾身和二姐便帶著趙娘子和曹娘子去孤竹城一遭。妾身知夫君是憐惜曹娘子，可不管怎樣，曹娘子已經被許配給夫君，這臉面上總要過得去才成。妾身會請康成公來拿主意，如此一來。怎地也不算是辱沒了司空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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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著劉闖的想法，和曹憲的婚事，不必大事操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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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_' |$ A9 n* W0 V/ I    可麋繯的想法卻不同，她覺得。曹憲不管怎樣也是明媒正娶的妻室，又怎可以偷偷摸摸進行？

    劉闖想了想，也覺得有理，便不再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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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晚。麋繯服侍劉闖睡下，又少不得一番雲雨。道盡相思之苦。

8 K* i* L7 [: `6 N& B! b    第二日，麋繯和諸葛玲便帶著趙琰和曹憲離開臨渝，直奔孤竹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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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則因為要處理一些事物，暫時留在臨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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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O& S& V) I    遼西平定，不代表著萬事大吉。相反，這只是一個開始，劉闖心裡很明白，接下來他必將面對袁紹的討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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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z. }9 k, F1 v* U, o) `    想當初，袁紹把遼東給他，也是別有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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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他把整個遼東四郡拿下來不說，還滅了高句麗，已經成為一方諸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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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種情況之下，袁紹又怎可能善罷甘休？好在他如今的主要精力都放在曹操身上，無法集中全力討伐劉闖。這也給了劉闖喘息之機。若不然，袁紹提十數萬大軍前來，劉闖壓力必然倍增。

* W' r4 {$ F% u    官渡之戰的好處，也就在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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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a$ S$ ]. Q/ v4 L0 Y! A    袁紹不可能分心兩顧，劉闖才有可能趁機而起。

6 e- n% Y5 D6 p: P    現如今，官渡之戰即將拉開序幕，袁紹兵馬已渡過黃河，而曹操則在經歷白馬延津兩次大勝之後，退守官渡，準備和袁紹決戰。

) ?0 F. I+ S! f; f    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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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二人打得越狠，對我好處就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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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D1 B7 n8 s  x% y  H    劉闖心裡暗自期盼曹操和袁紹打得兩敗俱傷最好，唯有這樣，他才有可能立足北疆，他日南下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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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7 \' u9 p/ x5 F3 ?* S% Q    這一點，曹操和袁紹心裡都很清楚。

4 Y6 H4 x* V6 i' `* K9 M. ]    可不管是曹操和袁紹，現如今都沒有可能，來顧忌劉闖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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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年，你身體如今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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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在安排好了一些瑣事之後，便找來了袁朝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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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X) c; D2 D& c5 Z, C; [    這袁朝年被淳于瓊關在大牢之中，幸虧王賀反叛，將袁朝年從大牢裡救出來。本來，袁朝年想一死了之，可是在見到王越之後，經王越勸說，才絕了這個心思。他此來臨渝，便是要手刃淳于瓊。昨夜劉闖把淳于瓊交給了袁朝年後，袁朝年把淳于瓊凌遲處死，總算了結了心中的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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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並且，在王越做主下，袁朝年娶了王越孫女王權。

    兩人都是歷經磨難，受盡苦楚。

" q/ B. w0 L! z2 B    如今走在一起，倒也能相互扶持，算得一樁美滿姻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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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4 {% ?* E6 C7 r7 j    袁朝年躬身道：“有勞皇叔掛念，朝年已無大礙。”

# `" p" \. _  [    劉闖示意袁朝年坐下，而後沉思片刻後道：“說起來，你方經歷牢獄之災，與權娘子喜結良緣，我本不該這時候與你重任。可我如今，確有一樁非常緊要的事情與你，不知朝年可願效勞？”

- \4 f3 `5 ^* O- \# Q    袁朝年一怔，連忙起身答道：“若非皇叔，朝年如今已是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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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皇叔有吩咐，朝年焉能拒絕？拙荊曾對我說，要我報效皇叔。皇叔但有吩咐，朝年定當從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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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i/ \; H1 ?, ^2 K3 t$ T    劉闖，點了點頭。

    他想了想，輕聲道：“我要你回到袁熙身邊。”

; V" \) n$ E. w7 T' T; U6 r, K    “啊？”

. s8 K3 l* C, n    劉闖看著袁朝年，輕聲道：“如今，淳于瓊已死。知曉你事情的人，幾近於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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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2 r, |) y( Y5 `    王賀斷然不會泄密，其他人……不過是我階下之囚，也不足為慮。我要你回到袁熙身邊，並不是要你為我打探消息。我希望你能夠通過袁熙的路子，返回鄴城，並留在袁紹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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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f% O6 Q4 i+ L4 U2 b$ B! U5 }    很顯然，袁朝年對回到袁熙身邊頗有牴觸。

    這也難怪，他對袁熙忠心耿耿。卻不想袁熙把他給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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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非是這樣，他又怎會受此奇恥大辱？袁朝年雖然殺了淳于瓊，但是心裡對袁熙的恨意，同樣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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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大將軍身邊？”

# \2 l) F# `9 f5 D0 s( ]    劉闖閉上眼，沉吟片刻道：“朝年可知。袁紹手中之大將軍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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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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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L8 ], O" }% e4 x) G2 y    “那大將軍印，可號令天下兵馬，也是袁紹能夠雄踞河北之根本。

    若無這大將軍印，冀州士族便不可能那麼輕易的聽從他的號令。哪怕他出自四世三公的袁氏，沒有大將軍印，便難以名正言順。我要你留在袁紹身邊，取得他的信任。設法為我拿到大將軍印。不過，這絶非短期內可以完成，你此去鄴城，至少要滯留一兩載。你可願意？”

; P8 y6 a0 l6 \1 u' X4 Q1 r    大將軍印，又豈是那麼容易被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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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7 v  c, q3 Z7 x    袁紹當然清楚，若無大將軍印，他對河北的統治力將會減弱許多。

    袁朝年一開始還以為。劉闖是要他刺殺袁紹。卻不成想，劉闖要的。居然是那枚大將軍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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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為袁氏家生子，袁朝年當然知道，袁紹對大將軍印是何等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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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中猶豫一下，他輕聲道：“大將軍印為袁紹親自掌管，要想竊來，絕非易事，朝年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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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C4 y* I+ `  p' E- C    “你無需擔心，我自會派人協助於你。”

- i2 w# S# l, w1 |" _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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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先設法留在鄴城，而後我會讓人與你取得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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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麼風吹草動，你可以和聯絡人聯繫。什麼時候可以行動，也自會有人提醒，你不必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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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朝年在歸降劉闖之後，便加入黃閣。

9 S' L) h6 o2 _' ~2 l$ C  ~    他本打算留在黃閣，和王權一起調教劍手……可現在看來，這將是他入黃閣之後，第一個任務。

3 `, B, D0 Q3 ]- W    袁朝年不是沒有野心的人，但他更清楚，他的身份注定了他難以在朝堂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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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q) ^) r) U" y" p0 P3 ?+ w    可若他能夠辦成這件事，在黃閣的地位必然水漲船高。哪怕黃閣不能出現在世人眼中，可是能夠成為黃閣重臣，也是一樁好事。哪怕這次前往鄴城凶多吉少，但想一想，還是可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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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朝年思忖良久，躬身道：“皇叔既然決定，朝年願從皇叔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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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笑著道：“既然如此，這兩日便好好休息……三日後，我會設法讓你返回幽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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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年，此事關係重大，日後我能否雄踞河北，只在你能否拿到大將軍印。此事若能成功，你當為首功，到時候我自會為你謀劃，免去你昔日身份，他日也能立於朝堂，光宗耀祖。”

    袁朝年聞聽大喜，匍匐地上，“朝年定不負皇叔所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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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樁樁、一件件事情處理完畢，天色已晚。

    劉闖把瑣事安排妥當後，總算是放鬆了心情……遼西的事務很多，要處理的公務更多不勝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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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3 _8 q/ R) f7 u$ {3 G% {    如今，步騭呂岱陳群陳矯都不在身邊，諸葛亮司馬懿也都各有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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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有步騭等人在時，劉闖還不覺得辛苦。

/ b. t- W/ w3 x1 n! d# {, r    可現在，步騭等人都被委以重任，劉闖就感到有些頭疼……

    該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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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1 y% o" u! U; O- K* z9 k    劉闖現在很想再找一些幫手，可算來算去，身邊這些人卻都不足以為他排憂解難。轉了一圈之後，班底似乎又回到了最初的原點。以前他身邊好歹還有諸葛亮做跟班，可現在呢？大小事務，都要他親自過問和處理，著實有些令人感到頭疼。看起來，是時候征闢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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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心中暗自下了決定，返回臥室。

    可一進房間，他就覺察到有些不太對勁。

    “誰！”

7 d4 U: T+ U3 @# k5 _' {. V    他退後一步，厲聲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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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3

卷三 幽州雪 第274章 偷得浮生半日閒（二）

) ?) G: N8 h3 H! B* H. D5 ?    一個嬌小的身影，從門後閃出。

    那淡淡的體香傳來，劉闖便知道了來人的身份。

8 K" u; O" A, @. R8 p    “大笨熊，恁無趣。”

1 r( a4 F6 }2 ^6 e: _! S% E    呂藍邁步走動，腳踝上繫著的鈴鐺發出悅耳聲響，“本想嚇你一回，卻被你發現了！”

    劉闖忍不住笑了，伸手一把將呂藍摟在懷裡，“鈴鐺，不是說要和旦兒玩兒六博，怎地跑來這邊？”

    “旦兒是笨蛋，總是輸我，已經睡了。”

0 Z& n1 w4 H+ A$ H9 \    呂藍仰起臉，帶著些許驕傲的笑容。

9 h1 F3 V7 \% q) S9 e1 U    她和荀旦的關係極好，可不管怎樣，荀旦是望族所出，而且是平妻。可她是妾室，不管從出身還是地位而言，都比荀旦弱上一籌。別看呂藍平時不怎麼說，可心裡面總想要壓荀旦一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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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N. E. s) c: {8 d    荀旦是個小迷糊，自然無法想到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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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 S* V# k3 ~% T    可劉闖或多或少卻能覺察到一些呂藍的心思，不過並沒有去勸說。

1 ^5 u. ~0 F, }* ^6 r    心裡面，總覺得虧欠呂藍不少。堂堂呂布之女，卻只能做一個妾室，這傳出去終究是不好聽。

    所以，呂藍有時候耍些小性子，劉闖也不會放在心上。

    他揉了揉呂藍的腦袋瓜子，拉著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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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9 I! e4 @, |- L4 k; l& O    “大笨熊，我小娘懷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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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B: B) B  ]3 F7 W    劉闖乍聞之下，還以為是貂蟬懷了身孕。可後來聽呂藍一說，才知道是曹氏懷了身孕。呂布已近五旬年紀，膝下卻只有一女。而今曹氏有了身孕，倒是一樁好事。只不過，看呂藍的模樣。似乎是有些不太開心。

7 g" Y3 s9 t: Q& U! d    “鈴鐺何以這般不高興？

) a9 G. l5 r( c, r  T/ x' v    夫人懷了身孕，妳將來便會有個弟弟或妹妹，豈不是好事？”

. F5 W( A; j9 V    呂藍撅著嘴，不肯回答。

    劉闖隱隱能猜到呂藍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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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o% i4 [- e( ]    從小到大。呂藍都深得呂布一家的寵愛，不管是在呂布得意時，亦或者是在他落魄時，對呂藍的寵愛都不曾減少。可是一旦呂布又有了孩子。還會再像以前那樣寵愛呂藍嗎？更不要說，呂藍是已經嫁出去的姑娘，少不得會有些忽視。這恐怕也是呂藍最為擔心，甚至失落的原因。

    還是個小孩子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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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f1 c  v3 _' }) t6 K0 O; E    劉闖心裡嘆了口氣，把呂藍摟在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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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輕聲勸慰呂藍，更使出渾身解數，總算是讓呂藍的情緒緩解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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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嘮嘮叨叨說了一夜的悄悄話，到第二天天亮時，劉闖做出決定。今日不處理任何公務。陪伴呂藍荀旦出海遊玩。權作是散心。

  x6 m, D6 r4 V% u  E6 t, F    自入遼後，劉闖的神經一直都繃得很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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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5 G# w. \. X! [; @1 z    公孫氏、高句麗、夫余國……

    來自各方的敵人，讓他感到莫名的壓力。

    而最大的壓力。莫過於時間的緊迫。所幸一切順利，在預定的時間裡。總算是結束了遼東戰事。

    從九月入遼，到四月返回遼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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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o) R; ^/ M8 ^4 g0 H    整整七個月的時間，劉闖每天都是在緊張中渡過。

( w6 [2 e" h/ I4 M0 f    也幸虧有諸葛亮司馬懿閻柔這些人的協助，他才不至於太過操勞。若不然的話，他這身子骨，便首先要撐不住。陪著呂藍荀旦和杜貞三人登上海船，在遼東海灣游弋一整日，天將夜時，才返回臨渝。

( l( r# Q+ I' P# h  w+ l9 _    一日的放鬆，也使得劉闖的精神好轉許多。

* g' s% X, b- y& M/ E    回到家中，他早早便睡下，並且一覺，便睡到了天亮。

( Q3 I- q, b4 o    黎明，劉闖醒來。

2 l. T3 ^/ j- s, j' F7 \' F    看了看睡在身邊，若海棠春睡般嬌俏的呂藍，劉闖不禁心生憐惜。他輕手輕腳的從榻上坐起，為呂藍蓋好被子，然後披衣出門。天邊，一輪朝陽初升。劉闖迎著朝陽，練了一回龍蛇九變，只覺全身舒暢無比。自練成了龍蛇變之後，劉闖就發現，他的進步越來越慢，幾若停滯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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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n' t+ O! D) g. K    原本他還以為自己是出了差錯，可是又無人可以請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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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4 l: l  F  [    畢竟，最熟悉龍蛇九變的人，莫過於劉勇。而劉勇又不在身邊，更不要說，他也只練到龍蛇變，對於龍蛇變後面的變化，也是在摸索中前行。直到劉闖遇到王越，才算明白了其中的原委。練到龍蛇變之後，氣血大成，再想要進步，需要一個極為緩慢的積累，更不能心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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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j8 x) l# b1 e    所以最近一段時間，劉闖在王越的建議下，開始去閱讀一些黃老經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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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如黃帝內經、比如道德經……

    裡面很多內容他未必能夠理解，但反覆閱讀，每次閱讀都能有新的感受。

    漸漸的，劉闖的氣質也在發生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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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E* W$ K  x4 M; ?    如果說此前劉闖給人的感受，是一種狂暴；那麼現在，他已經將這種狂暴收起來，變得內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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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u0 @3 ~) r2 Y2 [4 [- `9 S    練完了龍蛇九變，杜貞已準備好了洗漱的用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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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拾穿戴完畢，劉闖正準備去前往府衙，不想裴煒匆匆前來稟報：“三公子和幾個人前來求見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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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公子？

3 s$ d8 d! y& x0 A! H    劉闖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便是子衡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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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你是說老三。”

/ c0 Q! d- N7 O0 k# }    劉闖恍然大悟，這三公子便是諸葛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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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N: P- t) Z! Q! B5 g0 n7 x    從去年開始，諸葛均便去了南山書院求學，一晃已經一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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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因為忙於戰事，也沒有精力顧及諸葛均的學業。倒是這次回來，諸葛玲對他提過一回。

0 F! |2 v2 f1 g9 \5 `/ |0 r    諸葛均的天資，或許比不得諸葛亮那般卓絕，但也是個極聰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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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d. [% S5 K( L( V    若不然，歷史上諸葛亮死後，諸葛一支便是由諸葛均延續下來……不管是諸葛瑾的孩子，還是諸葛亮的孩子，都先後過繼到了諸葛均的膝下。這才使得諸葛一支，最終得到了延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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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e# E& j! }% O( e. g    諸葛玲說：鄭玄有意讓諸葛均出來進行一些歷練。

    言下之意便是，諸葛均在書院裡，已無法再獲得進步。

    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行萬里路，不如實際的去歷練一番。鄭玄是個極其重視歷練的人。而諸葛均雖然入學晚，可實際上一直跟在鄭玄管寧這些人的身邊學習，而今已十六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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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按照東漢時代的年齡計算方法，諸葛均已經十八。

, c) c8 x  g# M. D$ _    劉闖本打算過兩日去孤竹城拜訪鄭玄的時候。把諸葛均征闢過來，卻不想他居然自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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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s$ r9 G2 H    “讓子衡來書房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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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想了想，便吩咐裴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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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後，他來到書房坐下。剛喝了一口水，就聽屋外腳步聲響起，緊跟著門外傳來一個稚嫩的聲音，“子衡求見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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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5 g* {  k- b# E8 s& C* X1 R    “老三，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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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諸葛均一襲青衫，邁步從外面走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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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在他身後，還跟著三個人。

; ~- J9 h* x1 D( B1 U    劉闖看到那三人的時候，也不禁一怔。因為他認得那三個人，赫然正是徐庶、孟建和石韜。

    “怎地元直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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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  c, l& u& K3 W    諸葛均的個頭。不似諸葛亮那麼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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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k. g- o7 m/ B    大約175公分的個頭。體態略顯瘦削。卻更襯托出一絲儒雅的書生氣。

    諸葛均笑嘻嘻上前與劉闖見禮，“兄長，均奉老師之命遊歷。可思來想去，還不如在兄長帳下求一差事。更見歷練。我與元直廣元和公威三位兄長商議了一下，特來與兄長毛遂自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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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庶則一欠身，“當年在許都時，家母得皇叔照拂，後又送來孤竹城予以厚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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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_; k7 _0 ^" W' v+ R+ L3 h7 P    家母時常與庶言，需謹記皇叔恩義。徐庶在書院一載，今聞皇叔身邊缺人，故厚顏拜託子衡，欲為皇叔效力，還請皇叔接納。”

! [' b. `4 J5 j9 @, V    看得出來，徐庶三人和諸葛均的關係極好。

    這讓劉闖或多或少，感到有些吃驚。

    原本，他招攬徐庶等人，是希望能夠給諸葛亮增加幾位好友。可誰想到，諸葛亮的成長太過驚人，而今更有司馬懿在一旁相互競爭，已遠非徐庶等人能夠相提並論。現在的諸葛亮，能夠與之攀談的人，多是陳群、陳矯、司馬懿這樣的層次。相比之下，徐庶已有些跟不上諸葛亮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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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誰料想到，徐庶居然和諸葛均成為好友。

% _5 N6 T, s* c. @$ c* f& U    兩人的年紀相差十歲，可說起來，諸葛均的眼界，卻遠遠高過徐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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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本就是琅琊望族子弟，後來跟隨鄭玄求學，在不其南山書院，雖只是一個小小的書僮，但每日接觸的，儘是博學大儒。加之他伴隨劉闖一路走來，更見證了劉闖的崛起。論眼界和見識，的確不是一般人能夠相比。哪怕徐庶比他大十歲，可交談起來，也絲毫不見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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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個神童級別的人物，或許比不得諸葛亮，但也是個人傑。

' a( r9 I! n$ [# P0 I. j    劉闖心中大喜，忙起身攙扶徐庶三人。

    “元直公威廣元願來相助，實乃闖之大幸。”

+ L0 D+ z9 y4 @/ @8 r    他正缺人手，這諸葛均四人就送上門來，劉闖心裡又怎能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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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諸葛均四人落座之後，與劉闖便攀談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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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庶道：“今皇叔復取遼西，乃一大喜事。

    但若停步不前，恐有大禍臨頭。”

5 K2 D$ @; [. g- s) d    “哦？”

) {- A; V  x7 Q- t5 _    劉闖聞聽，饒有興趣的看著徐庶道：“不知元直，有何見教？”

3 h+ p) I- Y/ z7 v7 h/ Z. Q    徐庶內心裡頗有些激動，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

, d6 C5 P7 f' ?' b, B" g    最初，他來遼東時並不是特別情願。主要是這遼東荒僻，而劉闖勢力單薄，恐怕難有作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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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9 {+ T0 }; t9 ~' f+ r6 y7 y    可隨著官渡之戰的序幕拉開，徐庶漸漸看清楚了劉闖的佈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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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細一琢磨，不由得頓感心驚。因為他從劉闖的佈局中看出，早在建安二年，劉闖方立足於北海國的時候，便已經判定了袁曹之戰的必然。可以說，從建安二年開始，劉闖便著手進行謀劃。棄北海東萊，來到遼東這偏荒之所看似一步臭棋，實則從夾縫中脫身而出，不再受袁紹和曹操的牽制。遼東或許荒僻，可是貴在他孤懸於外，不被袁紹重視，更無礙於曹操。

    這也就使劉闖得到喘息之機，能夠迅速發展起來。

  F# b9 q& j8 N- f    可以說，從建安二年開始，劉闖的每一步行動，都有極為周密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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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1 a# m0 Q( F7 M    徐庶從劉闖的這些個舉措中看出，這位劉皇叔的野心甚大，絕不會甘願立足於遼東之地。

) @, Y4 I" d7 b- f    他是要借助遼東這塊土地進行緩衝，而後趁袁曹之戰開始，謀取天下。

0 t* m4 l8 G* n5 s    也正是從這時候開始，徐庶看待劉闖的目光，便有些不太一樣。在南山書院求學一載，他刻意與諸葛均結交，發現劉闖手下，已在不知不覺中，聚集了一大批能人異士，實力並不弱。

    而劉闖用半年時間，奪取遼東，消滅高句麗，震懾夫余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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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8 M6 L' D; F, Y  F1 P& ~4 a! j    這次諸葛均回臨渝時，邀請徐庶三人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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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來，徐庶還有些猶豫，但徐母一番話，卻讓他下定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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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丈夫生於世上，當建立功業。

    今漢室衰頹，幸有皇叔崛起，日後中興漢室，必非他莫屬。我兒既然有心為皇叔效力，又何必瞻前顧後？這時候前去投效皇叔，雖比不得孔明那些元從老人，卻也是功勛之臣。若再遲了，到時候皇叔大勢已成，我兒便去了，也只是錦上添花，如何能比得現在投效更得看重？”

    當下，徐庶和石韜孟建兩人一商量，便答應與諸葛均一同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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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 E& ?2 ?: V5 @+ M" M% Q* u    這一路上，他都在思索劉闖的下一步行動，更隱隱猜到，劉闖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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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今日見到劉闖，徐庶便直言不諱，為的也正是得劉闖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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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劉闖發問，徐庶努力平息一下內心裡的激動，沉聲道：“今皇叔奪取遼東四郡，看似立足已穩。然則遼東偏荒，雖地域廣袤，卻人口匱乏。皇叔雖不斷歸化異族，卻非短期能夠奏效。胡人多見利忘義之輩，今日攝於皇叔威勢願意歸化，可一旦有變故，這些人必為禍害。

: u8 _9 z, @$ p* z. c* |& B    皇叔歸化胡人，乃是一樁好事，卻需要一個漫長的過程。

1 L" N0 R9 b6 l# V5 `) Y    而今袁紹和曹操決戰於中原，暫時無暇顧及皇叔。可一旦大戰結束，勿論袁紹是勝是敗，必然會與皇叔為難。到時候，皇叔僅憑遼東四郡，根本不足以和袁紹抗衡。雖說而今皇叔平定遼東，根基方定，然時不待我，哪怕皇叔現在已兵力疲憊，也要乘勝追擊，西進幽州。”

# }6 G/ g, T2 V1 C. b$ I0 @    劉闖眼睛一瞇，心中不禁暗自感慨，這徐庶，不愧是歷史上被諸葛亮所看重的人物。

    他的思路，和劉闖、和諸葛亮、和司馬懿幾乎是不謀而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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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麼，以元直之意，當如何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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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1 e/ m0 y$ d    徐庶沉吟片刻，抬起頭道：“庶以為，皇叔當下，當西進幽並，南聯曹操，便足以抗衡袁紹。”

. u" u- T+ v, J+ H7 F, x    西進幽並，南聯曹操？

" J. Y6 T2 n( B' X    這也正是劉闖一直在謀劃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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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庶能想出這八字方針，便足以證明，他的能力不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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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愧是‘單福’先生！劉闖臉上，旋即露出一抹滿意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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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直，我身邊主簿一職尚無人擔當，不知可願屈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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