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翁 - 【我老婆是 黃月英—諸葛亮的秘密日記】《連載中》

p5973731

第二章：賭博時千萬不要想這個是最後一把。（３）
/ R* a% |* _* a9 K8 v# v

. ~- |; r% ~4 U　　我鬆了口氣，卻被人拍了下肩膀。

5 D1 s% b6 U1 e& v" @. ` 　　「小哥，你是新來的侍衛吧？真好啊，這麼棒的缺都讓你捧到了。」一個留著小鬍子、頭髮散亂的中年大叔靠在我的肩膀上。「晚上或許有機會可以看到關小姐更衣沐浴呢，能不能照顧我一份？」

( k, n- w7 G! O' {: I 　　我推託一下：「可能沒辦法，您也知道我是新來的，還不了解情況。以後如果有機會再說吧。」
+ O0 ^& N3 a* ^
& D7 A" A6 \: G 　　中年大叔自顧自說：「那就說好了。我們交個朋友，你叫什麼名字？」
4 ?. O! b. C$ R' a  @& B
　　我：「姓朱名哥，朱雀的朱，兄長為哥。」
$ y: h. J4 ]7 m
" v: U9 `( P2 i* Q" O 　　大叔愣了下，拍拍我的肩膀：「你也很辛苦啊。」
1 n$ R& p4 J3 `0 w- {) B/ f9 S, e1 ]
3 g4 n9 T" `# { 　　啊？
' G! P7 J( r1 K: |% w
  v" i& c1 u4 f( N3 M& a5 P- ~, b 　　大叔：「我叫焦器。」
7 @& N9 D4 a, }4 G3 a3 y% h& w
　　……
, g4 E+ X' c( i" c5 V
　　我只能說，我跟他自我介紹名字時的說法都需要好好注意，這樣還看不懂的我不解釋了。
: W6 o+ g" ~* f6 g: E. Z  Y
( m+ L& i4 x4 G- y 　　以前我這樣說最後還是都會解釋，但這次我真的不解釋了，給純潔的人留一些退路。

　　焦器：「那就讓做哥哥的我先帶你去個好地方。」

( j4 A; e- l/ b+ ] 　　我：「等等，我得等關小姐出來，問過她才行。」

　　焦器：「哈哈哈，她穿上盔甲很快、換女人的衣服可得花上老半天，你在這裡站到睡著她都不會出來的。」

　　我想起關銀屏頭上花花綠綠的裝飾，她正是愛美的年紀，確實可能會多花一點時間。
/ x( o2 F$ c7 z8 t* {, P0 o$ V
% v  I: X8 H  o( [ 　　焦器：「說到這個，你知道上一個侍衛為什麼不幹了嗎？」

( P' a  H/ B9 U9 m0 y2 V5 Z& o 　　我：「為什麼？」

　　「因為關小姐太久沒有出來，他擅自走了進去，結果就走不出來了。」

　　……
# o% T% H  p  k# B
5 P. f3 l# T: |4 B) I4 b　　「走吧。」孫二勾著我的手將我拉走。
. B) @, F* {/ L$ O* u
: }; Q* ~9 R+ Z, K$ U) D 　　焦器帶著我來到營地外緣，那裡有一個很大的營區，四邊通道都有人把守，看起來是個十分重要的營區。
8 d3 Q; I& l0 O. M+ l4 }/ N3 v
　　焦器跟把守的守衛打了個招呼：「我進去了，要好好看著啊。」
3 {9 E: x7 k4 {4 M3 w; k6 g
$ _7 _( l9 I4 v+ e& o 　　守衛：「是！」

( H+ Z, b8 g4 ^7 t( V; S0 n$ O 　　焦器笑著對我說：「別的地方我不行，這裡可是插了一份股。」

! U: r4 @: \8 m# H& N: { 　　人不可貌相，這焦器或許比我想像中高明的多。

% D; j8 |0 d$ Y" u0 h, l1 o 　　我們進入營帳。

* H6 {) m  W! n9 r 　　「兩相好啊、四逢喜、五魁首！你輸了，喝！」

- Z7 }3 Q4 E/ G+ ~( K' J 　　「鱉十、鱉十！他奶奶的！」
! O: o/ E) T( z: |. `5 q2 O: Y
　　「一對至尊寶！哈哈哈！付錢付錢！」
: N3 v; R2 f( d/ w" G  @" C
: m( m5 C% O' ^, |, T) H# P$ p 　　我收回剛剛的話。
' L/ i3 N% {: q% T% R$ }* y+ {
$ k' K7 g& D  f 　　這裡竟然是個大賭場。

8 L+ \0 q. {- ]  n 　　我看了下，大部分的人都是在划酒拳、擲骰子、玩牌九這三種。
9 Y5 |+ u' k5 T. K: N1 `6 t8 e
8 u$ ~% B) b- T 　　牌九據說是宋代才發明；骰子則可能是曹植所做。不過，這種事情只能說什麼時候開始確定有，哪能確定之前沒有？是不是？

　　而且，除了賭之外，這裡面竟然還有女色。我之前說過，軍營之中有一些軍妓在是正常的事，但我也說過，那些女人在白天還必須擔當雜役，在這裡我數了數竟有六個不用做事的女人，可能另有隱情。
7 {$ h  D. h; V  V$ s+ o) ^, s
　　焦器：「哈哈哈，不錯吧。不過我剛剛忘了問，你身上有沒有帶錢啊？」
  Z5 \- ~# s! V5 K
　　我：「沒有。」
) k$ ^) `8 R, D/ [! E
2 c1 p4 W* q3 L& A) _: _: h8 q 　　我也沒有興趣在這裡賭。
) U  j6 r) ?! _1 B7 N3 g$ P8 q
# z$ u; \: a4 ~. {; c$ t; i 　　但焦器笑笑：「沒關係，我先借你，以後有錢再還我就行。」

　　然後我還不出錢就施打毒品然後推入火坑？抱歉我是男的……不會你就是看準我是男的吧？

' r/ h& Y& l2 ?0 k5 }6 v 　　重點是，這麼標準的詐騙手法也想騙到我？吃大便吧。
9 L& }, Q% b/ E2 {: u. U
$ Q' X& p& M! `. A8 h) ` 　　我：「不用了，我還是回去吧。」

　　焦器把我拉回來，道：「看不出來你這麼精明。好吧，你第一天來，新手運氣好，今天就算我投資你的。」
& h/ J# M% w* N3 r# L  _9 l9 b
　　焦器拿出一袋銅錢給我：「這給你當資本，輸了算我的，贏了我們五五分帳。」

　　「你不會事後不認帳吧？」有這麼好的事？

$ i' J$ F8 V( x4 ? 　　焦器對著眾人喊道：「大家聽著，這一百銅錢是我給這位小兄弟的，輸了算我的、贏了五五分，大家給他作證一下。」
! a3 @1 \# ]/ ?6 s/ X
* m0 O% c5 d9 S1 F7 ?& i 　　眾人喊道：「好！」
/ s, v( z9 n' M
% j; K: F& p( i6 c+ l2 j" L- @ 　　這麼多人，應該是賴不掉了。

　　我默默地數了下，還確實是一百個銅錢，一文都沒少。
" w- R1 N/ e2 R0 H+ Y" C" N+ F) _
( i* _5 S6 g: Y% ?5 R$ ^4 H2 u1 G8 c 　　「焦器，你吃錯藥啦？」

　　「要不要來我這邊賭？讓我好好照顧一下那位小兄弟，哈哈哈。」

　　「來我這吧，我手氣正差呢，給我改改運。」
9 |7 S& `- T( o( J  m
$ n. T4 Y+ h6 w+ O+ x% m1 D3 m- A 　　我思考一下，小貝家裡正好缺錢，既然有本了，我乾脆趁機撈一筆錢回去。
1 B- n( g' M( `6 b
　　想要贏，當然不能用它們熟悉的賭法，也不能用對莊家有利的賭法……

6 e3 v7 T! v: G1 _8 b* v6 N# d$ I　　不對，這世界根本沒有對莊家不利的賭博，只有自己當莊家才有利。
: t9 P" {- X5 B% `
$ [4 [1 u$ X6 M/ j8 {  M 　　我：「各位，我說，你們這些賭法都太老套了。我這裡有一套新的玩法，有沒有人想試試看？」

- [7 G; @. S! T( H/ a& w3 e  B9 ?! t, l! M 　　眾人紛紛停下手邊的事，看向我。
# O" _; [+ z( R8 H
5 B7 [8 S: _, n& R- T 　　我好像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

　　營帳深處，突然有一人站起身。那人有兩公尺高以上，赤裸著肥碩的上身、留著一把捲曲的大鬍子。
6 @9 B* K( h: i( m; l' }' g7 t+ l
　　大鬍子每走一步都讓地面都微微震動，慢慢走到我面前：「小伙子，第一天來就想當莊啊？有沒有問過我？」
- V- ]+ z9 h; M+ P9 c! R- h
　　焦器道：「老王，新來的不長見識，我再跟他說一下規矩，你就別太計較。」
2 S3 K- A4 Y9 ?
　　我大概知道情況了，連忙道歉：「抱歉抱歉，就當我沒說過，請大哥別跟我計較。」

　　被喚為老王的大鬍子哼了聲：「讓你隨隨便便就混過去，那我還用混嗎？」
/ U. W/ @+ c' S
: f4 A; b' o. F' e0 B/ H 　　真是，胖的人都要用同一種台詞？
" V2 Z7 w" r- p, @# i
6 e) B7 a- p6 v. C9 u 　　「不過，也不要說我欺負新人，今天我就給你個機會。」老王不懷好意地說著。「我讓你用你的玩法開一桌，贏了錢還是歸你，但如果你輸了、就算你輸到付不出錢來，也得玩到今天散場為止，輸的錢我先幫你墊。」

　　「當然，那就是你欠下的。」大鬍子獰笑。「要算利息。」
6 w! N5 M* S6 R% h; b0 l
　　這傢伙，放高利貸的啊。

　　焦器低聲說：「別答應他，會出事的。這裡好歹也是軍營，他不敢真拿你怎麼樣。」

　　「不用擔心，看我的。」我笑了。「開桌！」

: r& i1 m8 @: R" ?: x" w3 X9 } 　　老王叫人抬了一張大桌子來中間，道：「怎麼玩，說吧。」
, B3 t, j: c; f5 `# w
3 o" i  H+ ?# X, \: m/ l, z2 _1 s& O7 o 　　我：「拿九十六張骨牌過來，每一種點數的都要八張。」
; o$ u6 O0 }& r3 Q) J8 G
; I/ o, W0 `4 F  E) K9 _ 　　老王冷笑：「說什麼新玩法，結果是玩推牌九？」

　　我：「當然不是單純推牌九，我稱這個遊戲為『撲克牌』。」
, O  X) E' N: G5 B
　　骨牌的點數從一到十二，拿來玩撲克牌，就只少了一張十三點，幾乎可以說是沒有差別。
! R; R6 g& v# }- R4 j
　　「直接玩一次不算錢的，大家很快就能明白，沒問題吧？」我說完，不等老王回答，繼續說下去。「我還需要四個人，有沒有人想玩？」

　　立刻有四個好事的圍了上來。
- N7 G( t2 v+ h* r) u) d# K
( _# K0 W: a" d! ? 　　我給每人發了兩張牌，說：「這時大家可以開始下注，我先下一注，下一個人得下我的兩倍。其他人不能下超過第二注的錢，至於沒有錢可以跟的，就得棄權。」

　　老王：「不就是在下注上搞鬼嗎？這不是牌九是什麼？你要是再變不出新玩意兒，可別怪我不客氣。」
7 ]( N" g2 {& f8 i0 o7 V& h! n; a
+ e" [" _- E$ Q( C  q; q; d' | 　　我：「你別鬧了，還早呢。」
2 `+ z5 q" [, Z4 u( s; f! B, A
　　老王悶悶地說：「然後呢？」

　　我掀開一張牌在檯面上，說：「這張牌是共用的，就當作大家手上都有一張這個牌。現在開始下第二輪注。」

8 m% v/ p) Z+ n" c& ~3 i) n 　　老王：「等等，這樣怎麼比大小？」

7 w$ F# v2 N1 R+ G4 v- q4 I; Q 　　我：「就說是新玩法，撲克牌都是五張五張比的，你不懂就先看著。」
0 W# z% p3 ]! E% x& A1 A
$ n# k( e1 k  r4 L9 y8 m 　　老王的青筋暴出來了。

　　我再發牌，繼續說：「以此類推，下注到第三輪，等於每個人手上有五張牌，那就是最後一輪了。沒有棄權的人要開牌，接著比大小，由大到小是：四條、三帶二、三條、兩對、一對，都沒有的話，就看誰的點數最大。」
. _2 q' @3 }3 T% ~: c: Q, s, C
5 z' v6 j; B% L 　　我：「牌最大的人，就能拿走所有的錢。」

2 w/ Z2 c8 K2 X& R# \' D$ z7 ] 　　明眼人都看出來了吧，這是德州撲克的簡化版。規則當然漏了不少，一方面不要讓遊戲太難，一方面也讓我比較好處理。
4 x% {4 n7 o* q& j
　　老王：「豈有此理！」

　　我不理老王，只是看著其他人：「各位覺得不好玩嗎？」

6 |+ r6 |4 @6 V& ~# D, c( R 　　「有趣，真有趣。」

　　「哈哈，我也想玩一手。」
5 d1 {) |+ k1 x# v( L
2 Z5 T9 n2 v+ V 　　「老王，你不玩就下場吧，還有人排隊呢。」

　　而且，就跟買樂透一樣，大家只會注意彩金多高，卻不會注意機率問題。
+ s7 X  ~0 C) w0 c: M8 V4 T- j
　　老王被旁邊的人一陣鼓噪，悶道：「好，我就跟你玩，看你有多大能耐。」
3 c, _7 W" x- n$ z' i0 m* m! @
1 k* d/ R( O; L# q% F8 e) p* o 　　我冷冷一笑：「那就開始了。」
& I; {3 J8 K& {6 V% X; V! r2 v
/ m/ R  H6 ~9 L: c2 A9 k& R 　　虐菜的過程我就不說了。

　　我：「四條，通殺。」

　　我：「三帶二，哈哈。」
  D' E% ?5 n1 \9 L4 _$ U# o
& A2 `0 k" S9 ?3 Y0 ~( O 　　我：「嘖嘖，只有三條。唉呦，大家牌都這麼小啊，真是抱歉」

　　德州撲克是另外有人發牌的，我這時玩家兼莊家兼發牌，根本就球員兼裁判還兼對手的教練，怎麼可能有人能贏我？
: M3 D7 J7 l' m0 L: j
6 v7 b: j& k1 n; X9 F 　　尤其這是骨牌，超級方便我作弊。我在發牌的時候，手指輕輕一摸，誰拿什麼牌我都一清二楚，再用頭腦算清楚剩下來的牌，萬無一失。

6 @& e2 m+ I+ B" n) N 　　老王拍桌，指著我的鼻子，怒道：「你耍老千是不是？哪有可能把把都你贏的？」
+ _, M: ^6 a- p( y# h9 ~0 h
0 r2 d& J2 `3 c 　　我：「哪有都是我贏？大家都有贏過。你可能今天運氣比較不好，就別賭了吧。」
; J( [$ Y( ?7 {% L/ ^
　　旁邊四個人都賺了一些錢，紛紛站在我這邊。
* ~: g  m" A; a4 f  ?
1 Y+ o7 u4 x5 ]- Q. p0 E/ m 　　「老王，願賭服輸啊。」

　　「惱羞成怒啦。」

　　「這裡可不是你一人的，真以為自己是老大啊？」
0 V% Z) G/ |1 G% v! p
　　老王只有忿忿地走到一邊去。
  d2 R: {8 E0 B. I( o' s
　　不過這些站在我這邊的人，也真是一堆肥羊。我故意讓他們先贏一些的，除了讓他們幫我趕走老王，一方面也是放長線釣大魚。
# p: e+ o& R  e) }& N3 `$ x1 n
, [, L5 d1 |) ~- a5 f+ x5 {1 v: G; p2 i 　　老王走了之後，我也沒有躁進，營造出有輸有贏的假象，一點一滴蠶食這些士兵的血本。有些人糊里糊塗地就把錢輸光了，只好默默離開。
  q# u6 L# n. }
　　但，我竟沒有注意到一個人。

　　直到不知不覺太陽已轉橙色，到了該散場的時候，人潮退去。我這時才發現有一個人檯面上的籌碼竟和我差不多，幾乎是和我平分了整場的錢。
. ^* y% M- F; z# G* R2 g% x0 T
　　太扯了，雖然說我還有留一手，但我作弊竟然還只跟別人打成平手？

, O* v* V# \) j9 s/ y  \0 ^6 _+ N 　　太丟臉了。
9 K# w* `& B% ?; P; x
; c/ L7 s* F) l# C* X 　　我看了一下那個人。他面目清秀、個子又不高，雖然留著一點點絡腮鬍，但作用並不大，看起來是在軍中很容易被欺負的類型。
& p% Y0 U: g* a* v' ~8 c8 ~; z& d6 B. s
　　我：「這位兄弟手段挺高明的啊。在下姓朱名哥，請教尊姓大名？」

　　那人淡淡回答：「田中。」
7 s, h' c  m3 C0 S
3 `% L& E$ i) Y6 B3 y% k6 o 　　不是我愛吐槽你們。

　　但名字一定要取這麼奇怪嗎？而且還是這種不管怎麼介紹都不會比較好的名字？你是日本人嗎？
! M+ S  X1 I8 y7 x/ m7 R
　　我拼命忍住吐槽他的衝動，說：「原來是田大哥。看來田大哥也對此道有所鑽研，讓小弟有些技癢，可惜時間不太夠了……這樣吧，沒有興趣賭一把大的，一局定勝負？」
7 C. ]1 X) \& r# Q: x8 N4 X) L- d
- R/ P% p! q( i4 i3 w# J  W! I9 { 　　田中：「可以，但我有一個條件。」
  s/ p! u% F1 H$ d4 ^9 O! w
- r2 Z+ D: ~4 [ 　　我：「什麼？」

; C' C, c4 b" I7 @ 　　田中：「如果我贏了你，不只是錢要歸我，偷看關銀屏洗澡的事情，也要算我一份。」

5 b9 q1 I  Z# I" s8 M 　　我轉頭看向焦器。
. ~. j0 d# C/ A: h! [
　　焦器尷尬地笑笑：「哈哈，我隨便說說，但大家好像都當真了。」
5 Z5 G' O2 V0 s; N; H! q* F3 h, M
7 l$ a' Q: G% I, Z, U 　　算了，反正我是不會輸的。
/ ^% n. a5 ?' I3 r8 d
$ _' W) z: a" V) O, x- ?7 C% b 　　我：「我答應。但要用我的方式比，沒問題吧。」

　　田中：「可以。怎麼比？」
0 L$ c& ~3 R* T5 u* L1 C* _
　　我伸出右手：「比腕力。」

" _' F2 v7 q# ?: U" Z6 O  x3 g 　　哼，他看起來這麼瘦弱，可能一般男子的平均腕力都沒有。雖然諸葛亮看起來也是個小白臉，但這個軀體的力量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1 A1 U2 C! P1 i7 J3 z# n
　　田中猶豫了。
' O# g/ ]% F7 z- [+ D* a
- Q! |6 r! h! D/ l4 G9 _3 ~4 ? 　　我故意刺激對方：「怎麼，不敢了？」
$ o% ]$ a* m0 F% Q
　　田中搖搖頭，伸出手，握住。

　　看他沒什麼自信的樣子，我贏定了。
/ u2 H. J! R+ u* M5 g0 y
　　焦器：「那就我來幫你們喊，握好了。」

　　「三、二、一！」

　　碰！
- {7 m+ j2 P2 z7 V
+ V* h8 z9 A+ @1 r6 @ 　　？
& B1 U1 {# ~% U( W5 e
　　為什麼我看著天花板？

7 Q" c, A0 R' \- {% Y2 Z 　　田中：「抱歉，我剛剛在考慮要出多少力才好，還是不小心太用力了。」
- ?; g6 k8 D4 n% a. L3 V
　　我：「是喔。」

　　這賭債要怎麼還？
& ~5 G8 ^4 d# l% W! w2 K
9 R, h7 X, Q% X% j8 \1 n, H 　　我看我賴帳好了。

p5973731

第三章：人都是分成表面和不為人知的一面。（１）

. Q. f6 b+ {7 f2 Y
　　
; C1 v' M. I" E; R0 k+ o5 _4 x 　　太陽下山。

　　我回到關銀屏的營帳旁。關銀屏在營帳外等著，她身上是一件綠色的連身長裙，頭髮也放下了，更顯得柔弱少女模樣。
9 J! _0 M% J8 o
* e: S! I" Q; f9 v* R  Y$ ] 　　關銀屏一臉擔心的樣子：「朱哥，你跑去哪了？」
5 h$ w  _/ D- G# j6 ?) O5 c* z
　　我隨口胡謅：「抱歉，我幫忙搬個東西，不小心迷路了。」

　　關銀屏：「真的嗎？沒有被欺負吧？」

　　我：「沒有啊。」

　　關銀屏：「那就好，我們進去吧。」
% U$ N2 T$ f: S% I8 Y
　　我：「進去？」

' s8 G3 \  G" P: ?! r; C1 @- H6 p 　　關銀屏：「怎麼了嗎？」

. w- k- d- h. o) f9 D 　　我：「這不是妳專屬的營帳嗎？」

6 `  G$ u/ }/ o# b, d8 p$ z; N2 [ 　　關銀屏：「我讓人給你多搬了一張床過來。」

　　我：「不是這個問題，畢竟男女有別，而且我身分低微，怎麼能跟大人住在一塊兒呢？而且，要是傳出去，對大人的名聲也不好。」

　　關銀屏：「但我實在不放心你跟其他人一起生活。你看你這麼瘦弱，而且長的……我不是說你不好看，但就是稍微、稍微像女人了一點，又是新加入的，很容易被欺負。」

# p0 o9 p4 d$ G 　　這不是我給田中的評語嗎？
: a+ ?: T$ {( o- m& g+ v
　　關銀屏：「你知道要嚴守分際，那就是對得起我了。而且，也不是只有我們兩個人啊。」

　　我：「還有別人？」

　　關銀屏蹲下。

　　喔，還有他。

　　旺來：「汪！」

　　「進去吧。」關銀屏牽著旺來，逕自走入營帳中。
/ y# l" q- \- V1 T( r
6 l0 X7 r8 k3 m: |5 i( R5 n 　　好吧，恭敬不如從命，我跟著走進去。這種軍帳給我的刻版印象很嚴重，裡面不外乎都是刀槍劍戟、不然就是公文書卷，很難想像有別種情況。
- E# R, n+ ~, n6 I/ Y0 }. F
. G7 M& m9 y1 V" ?- D" k+ I/ f9 X 　　但，除了那一把顯眼的長柄刀，這時我像是走進一個鄰家女孩的房間。各種顏色的圍巾、手套、頭飾等等配件，當然還有各式的衣服、裙子，更多的是布偶、布偶和布偶，多半是小動物的形狀，縫線看起來有些粗糙，可能是她自己縫製的吧。

" q" P2 @' X1 w% z 　　關銀屏坐下，道：「我有一些問題想問你。先坐吧。」

* D% D# ^8 j/ Q! o2 x 　　我坐到另一頭的床上：「請儘管問。」
. m9 I; w' t' z  ]3 P
, V! B; V5 z4 a  A( @* q) _ 　　我不一定會老實回答就是了。

　　關銀屏：「你看起來不像是習武之人，本來沒有從軍的打算吧。」
4 P) w) W( z! w0 y* i3 G8 y
- L4 C  _+ |8 s 　　我：「我無處可去，有人肯收留我，已經是萬幸了。」

　　關銀屏：「但這樣畢竟不是長遠之計。我是這樣想的，軍中也有文職，我明天去幫你問問看有沒有空缺，如果有的話就直接替你應徵，你看怎麼樣？」
) b6 N- |/ X& {9 k! B# P
/ G1 f4 a. `8 b) k 　　我：「小人沒有主見，一切都聽大人的吩咐。如果大人覺得麻煩，那麼我離開就是。」
8 h9 F/ V# Z4 X; B. U
　　關銀屏連忙解釋：「我、我沒有要趕你走的意思。只是，如果當我的護衛隊，我上戰場的時候得跟在我身邊，你沒有自保的能力，我在戰場上也沒有餘力照顧你的。」
- \; R8 y. d: Q" _
+ a& `- e) j" x7 C9 w& @# _ 　　完全被當成小孩子一樣在保護啊，這對一個男人來說，真心厭惡。

　　但我還是必須好好演，看能不能得獎。

: x5 B2 s7 t3 W- U 　　我：「如果大人覺得這樣比較好，那我去做便是。」
6 K2 x/ R0 @5 d. _" ^
: M* {; B. N0 }$ w1 J, R 　　關銀屏沉吟了一下，說：「不然這樣吧，我去給你找一個比較空閒的文職，讓你能身兼兩職。剩下的，等到真的要打仗的時候再做打算，怎麼樣？」

0 a1 B  s5 X0 t# [% J. w( r 　　我：「那太麻煩大人了。」
$ ?. V3 `" x* d" Q1 {4 u7 e
　　關銀屏笑笑：「那就這樣了。今天比較晚了，明天再帶你到處認識一下。」
: Y/ o9 L  L% d: n$ i) ~
$ Q! Y6 ]. M3 P) b: S6 ]2 ? 　　我：「是。」
# Y6 E) ?3 r; e" E: l3 l# l+ f' J$ d( G
5 a4 s9 {- z5 H# U* J  q" L$ L 　　關銀屏這樣的個性，吃軟吃不硬。我從頭到尾都沒有說「好」或「不好」，只是調整回答的方式，讓情況往我想要的方向發展。
8 ]# ~% g1 ]) E0 N0 y
0 s( @- H1 H, ]' z 　　關銀屏：「那你先休息一下，晚一點再跟我出去。」

　　我：「做什麼？」

- d; K3 {4 w* N' H3 ~# D 　　關銀屏：「現在還不確定。」

　　搞什麼，神神秘秘的。
1 |1 d' C( u9 U  C' @$ K( w
4 S0 K% i% U0 ~9 i 　　關銀屏說著，突然起身，拉開一道屏風。那並非一般的紙屏風，表面上沒有華麗圖樣，卻是塗了一層銀漆。

' Q5 W' A7 i9 l, c& l8 e! ? 　　關銀屏：「我換件衣服。」
; d( \: C/ q" b# r0 f" v
, e7 |6 Q; t, b9 [0 Q7 L: P) q& q 　　說不想偷看是騙人的，但我這個人有色無膽，能看看剪影也心滿意足了。

5 |# f4 c& G1 y+ [; z 　　這屏風卻讓我連剪影都看不到。
, G+ F, N) W4 X1 T# Q7 v
　　可恨。
) G. s0 [2 U7 f0 M
* t) T9 q6 Z( f+ A8 H1 [ 　　旺來卻是在屏風裡面。

　　更可恨。待遇連狗都不如啊！
8 R% ?, r8 n" l. F% Y% ^, K
　　關銀屏突然說：「母親大人生下我不久後就死去，父親大人說他一生戎旅、不懂別的教孩子的方式，只能把我帶入軍中。他親手做了這一個屏風給我、喚我小名銀屏，希望我能記住自己是女兒身，潔身自好。」

8 I7 A' ^' \! N6 ^5 ^ 　　我只有沉默。
8 L% C+ f! Y9 p8 c5 K; Y
　　關銀屏嘆了口氣：「以前年紀小的時候，也不覺得有什麼差別，年紀越大，卻越來越沒辦法適應。我並不怪父親，但有時候也想像其他女子一樣，打扮得漂漂亮亮，一群人一起逛街……」

　　當一個聽眾。
2 O- z! U) C; S
( l, Q3 g! `; C% b& U3 \ 　　關銀屏好像發覺自己說得太多了：「抱歉，還跟你說這些。不知道為什麼，跟你說話一點壓力都沒有，好像親人一樣。」

　　真的親人反而聊不到這些話吧。

& z+ A' b9 o6 A7 j 　　我看她根本是把我當成女人了。
7 m8 _) O6 \4 V: E
　　我：「我不介意。」

+ G1 M3 M" O8 w" R 　　關銀屏：「其實，跟你說這些，是有一件事想拜託你。」
# @1 o, q3 E$ M$ O7 W1 A( q( H/ y8 M
　　我：「我一定盡我所能。」
! x2 Y$ `1 ]( A. W% X/ H* Y
: G7 Q# j$ ]6 Y& H! W4 \ 　　關銀屏拉開屏風。
8 E6 @1 `; k4 p
( U4 [: ~$ s: P% y6 H% @$ k 　　她這時只披著一件棕色的浴袍，雖然該遮的都有遮住，但是和穿著衣服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寬鬆的衣物露出了鎖骨，更顯得她的身材異常纖細，不知是怎麼承受住盔甲的重量。
$ Y6 G- A& D% k, Q
　　關銀屏朝著我走過來，臉上微紅，輕咬著下唇：「我……」

　　我的心跳加速。
9 ]3 d* f( H+ K+ P7 @
　　不會是要叫我在這裡收了她，生米煮成熟飯之類的吧？仔細想想搞不好有可能，我們要是先斬後奏，那她就有理由做回女人了……

) ~- W/ d0 G# @) Y　　不！我不能再妄想了！我是有妻子的人啊！這種事是不可以的！

　　「報！」
* y( d% c. c" Q! S
　　幹。
* \' U7 y2 ?: u
% I6 ~% a( I! B  _9 b4 p$ R 　　最好是啦，都這麼準啦，就是要我當處男就對了？不可以什麼的我只是心理想想，我的身體可不會答應啊！

* L5 ~( W. W( S7 s: o 　　我聽出那是田中的聲音：「將軍要求朱哥到他的營帳單獨會面。」
8 X0 C' i' ?3 U0 V* a/ F
　　啊？

& W4 O1 H3 v. y 　　等等，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8 s6 N2 ^' }2 G" u) v" {' i
　　關銀屏用一種很可惜的眼神看著我，說：「既然父親大人找你，你就先過去吧，等你回來再說。」
* G( q6 u; c# k. |% |+ m4 o$ x9 D# U& o
　　妳為什麼要用那種永別的眼神看著我？妳確定我回得來嗎？

　　我問關銀屏：「這個情況正常嗎？」

　　關銀屏：「算正常吧，父親常常找新來的士兵到他的營帳……但我不知道是做什麼，我問那些被找過去的人，都沒有人肯回答我，有些人還哭著跑走……」
# O, K8 ]. a3 L
　　媽媽，我想回家。
" `6 a' Z1 b' e* O, M
　　關銀屏：「你還是快過去吧，我父親不喜歡等人，如果去得晚了，他可能會生氣的。」

7 i/ O6 _8 q  u8 |) @' T 　　我就這麼被關銀屏趕出了帳篷外。
. R2 T1 m" W& q$ D( C! Y/ ?7 ^" b( V
) E3 h* d5 _# g) G7 ~ 　　我看了下田中。

3 y7 ]2 x# b( s5 s4 D1 d3 R2 x) X2 x0 t 　　田中看了下我。
4 a' p1 b# h, w8 v0 M: i4 ^2 R0 m
　　我：「你有沒有搞錯？」
8 Y, o' L( O# B
  ^3 ?6 v; F2 X8 P6 N 　　田中：「抱歉。」
4 ?3 Z# _8 B/ Z& y- y
　　……

8 F  G0 Q! b6 p& ~$ w  j1 c% `* g3 {! d　　唉，都是姓關，這邊孤男寡女是臉紅心跳，那邊兩個男的就是一場悲劇。

　　田中：「你自己過去吧。」

　　我：「我不知道將軍的營帳在哪裡。」

　　田中隨手一比：「最大的那個就是了。」

; c8 Z5 Q; v7 F& J' S5 Z0 a 　　很棒的回答。
# H# i1 \6 x5 z, l) [: F3 S
　　田中離開，我只有自己往最大的營帳那邊走過去。我下定決心，如果關羽真的喜歡諸葛亮這一種的，我就送他兩顆子彈然後硬闖逃走。

+ j$ y3 \$ C+ W/ E 　　將軍營帳外，四邊都有一名警衛、門口也有兩名警衛。

　　我走到門口，向那兩名警衛說：「將軍找我過來。」

* _  K- z4 p- ^4 f5 P( K5 k 　　警衛卻是一皺眉：「將軍正在處理公務，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擾。」

　　我：「可我是收到命令才過來的。」

: U  D$ Q1 `% x: |/ z, J! P 　　警衛：「別鬧了，滾開。」

　　關羽打開營帳的簾幕，問道：「發生什麼事？」

　　一名警衛道：「報告，此人硬闖大營。」

　　喂喂，不要亂給我扣罪名啊。

　　我立刻辯駁：「我哪有。」

　　關羽看著我：「你有何要事，非得硬闖大營？」

5 c8 ^2 m1 I% t8 U& n0 B 　　我：「我只是收到將軍找我過來的命令。而且我說我沒有硬闖。」
/ D6 b2 [3 q* `
　　關羽：「我沒有下過這種命令，你現在在這裡就是硬闖。」

# d$ E, B1 {4 R! {3 d4 [ 　　強詞奪理啊。
! v2 [1 w% q2 ?, |
　　重點是，田中這死娘砲竟然騙我。怪了怪了，這樣對他有什麼好處？

　　先別管對他有什麼好處，你聽說過這種情況我要被斬首示眾嗎？
9 k5 s9 Y, J4 `$ \8 F9 L$ r
　　沒想到關羽這麼說：「也罷，若不是銀屏將你要去，本來也打算將你招來。你就進來說話吧。」

　　關羽說完，轉身回到營帳之中。

　　你是把我當成小妾還是什麼的？如果是那樣，你還是把我斬首示眾好了。
9 X7 W' D7 q3 C9 l( n, Z( h. S
　　我先確定手槍還在我的懷裡，這才走進去。這就是個很符合我刻版印象的大營，大刀、長槍、文卷、書籍，虎皮地毯、萬馬屏風，沒有出乎意料的東西。

　　關羽坐在矮桌後方，道：「坐。」

* \! V' m& h; W7 d 　　我當然是順他的意思，坐在他面前。

　　關羽開口：「你看起來不像是習武之人，本來應該沒有從軍的打算吧。」

2 {  f& D1 `6 E( L1 S5 [' ^ 　　咦？

　　這句話好耳熟，好像在哪裡聽過？
: V/ d8 W1 a1 k
　　我決定用同一個回答：「我無處可去，有人肯收留我，已經是萬幸了。」

4 f. _  z0 a# K7 v. b3 f  m+ G2 Y 　　關羽：「但這樣畢竟不是長遠之計。我是這樣想的，軍中也有文職，我手邊還有幾個空缺，你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如果你覺得可以，我就把你調過去。」
8 X0 U. S6 l1 N
5 c$ S1 F5 @4 L3 y 　　雖然不太一樣，但我想我還是能用同一個回答：「小人沒有主見，一切聽大人的吩咐。」
+ t" [5 o4 F5 Y" m
0 q8 L" Q) s$ p( o/ B8 e+ U0 a 　　關羽：「我不是故意要整你。只是，如果當銀屏的護衛隊，她上戰場的時候你就得跟在她身邊，你自保的能力，戰場上誰也沒有餘力照顧你的。」

　　我說。
' U: y" s7 X1 D2 v2 P" y
　　你是跟你女兒套好招來整我嗎？
8 G  }- [; m: u& t
　　關羽大概是以為我不滿意：「你還有別的事放心不下？嗯，這麼說我好像還沒問過，你的家人呢？」

  \" }* y5 B; \' [- W' f+ U 　　總算來點不一樣的。
* q) M: q4 q' f1 p' g8 n; M2 _3 R1 s
* q; M, [- R& B/ B+ I! X 　　我：「聯繫不上，大概已經忘記……」

; n, J6 p% W# R4 d. X4 l' Z3 s2 P 　　不對啊！我回答了之後才發現，雖然前後順序改變，但這關銀屏也問過了啊！
% W3 A7 [4 L6 z) Q1 Y7 b
) ]  I- Q. j" A6 q9 a  W 　　我決定自己開口問：「你對每個士兵都是這樣問的嗎？」

4 ^5 Q/ ^& s: {3 s9 W 　　關羽聞言，卻是皺眉、沉吟了下，才開口：「你有聽到什麼傳言？」
* X! q) F# ]+ ^2 C' h. |' }' X
　　「沒有。」
3 A* G, [9 d  Z! d; Z& D: _
　　當然要回答沒有，回答有的就是有病。

4 h# }# V/ e+ p7 C0 f 　　關羽點點頭：「志願加入的我就不會問，但有些人是迫於無奈才成為士兵，就像你這樣子，我想盡量幫你們。我跟你談過的這些話，你出去之後可別向他人提起，我乃一軍之將，在眾人面前必須維持威嚴的形象。」

* e. i7 h0 m6 ^& T 　　我大概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7 G) f+ J# }/ W9 g2 s" H
　　果然是父女，關羽、關銀屏都是宅心仁厚之人，只是關羽要保持軍威，所以必須隱藏他仁厚的一面，才會有那些誤會。
& \/ {  y0 L8 z: ^: t4 n3 b: p
  z+ l. d8 z; _* \5 O( v4 D, k! }9 g 　　至於喜好男色的傳聞……我想關羽自己也心裡有數。不過，這只是因為他無法接近女人，又將新兵招致營帳中密會，才會導致如此。

　　這樣一個將軍，那些被招來的士兵感激他都來不及了，當然也不會出去亂說話。

　　這樣一個人，我不相信他會攻擊新野，殺傷無辜百姓。

6 U" b1 J  c8 X: o2 j1 v7 b5 l7 L 　　他會在此駐紮，其中必有文章。
" ^, o% R6 v% o
. y( i# r0 v2 [, w

p5973731

第三章：人都是分成表面和不為人知的一面。（２）


+ ?9 S% j* m8 s2 p　　關羽：「不然這樣吧，我給你找一個比較空閒的文職、同時身兼銀屏的護衛，等到真的要打仗的時候再做打算，怎麼樣？」
: N( k% p( c7 k/ a+ x0 N/ O9 z2 N
　　我：「那太麻煩大人了。」
- r; _# T- _* e  a( P; s
. C7 L' Z6 p* C9 Q 　　關羽：「那就這麼定了。」

　　我：「是。」
' G5 R& z# s/ S" p9 E
　　我本以為事情告一段落，沒想到關羽沉吟了一下，突然問：「銀屏有跟你說什麼關於我的事嗎？」

　　沒有。

+ V4 L" @; H/ u 　　我理所當然應該那樣說。

. @8 X: n1 P% f2 T+ E8 G 　　但我沒有。

& B+ Y1 i5 H+ h) B; ^ 　　我：「請恕我直言。」
1 _4 w; k8 z8 T: [
8 U2 J# N- B4 r! Q, B! Q: _ 　　關羽：「直說無妨。」

　　我：「她說她越來越想當一個女人。」

( h- f2 p" a8 a1 F+ B* y 　　關羽沉默。

　　我：「不過，她仍然非常敬愛將軍。」

　　關羽嘆了口氣，道：「我知道了。你擔任銀屏的護衛，要好好做事，不要對她有任何非分之想，若是讓我發現你有任何逾矩之事，別怪我手下無情。」
, e1 x$ Y4 o$ H( z, ^! Q
　　我：「是。」

　　關羽：「好了，退下吧。」
) h$ U6 T% A2 ^1 x) k- s
　　我退出大營，回到關銀屏的營帳。
5 E0 s; O" i0 Z2 X
　　關銀屏：「父親大人找你做什麼？」

　　我搖搖頭：「不能說。」
' W: T- O/ D/ q2 m/ G1 `+ y
　　關銀屏：「怎麼連你也這樣？」

! Z' d( [+ O: R. `6 l 　　我沉默。我相信關羽會自己去解決他們父女的問題。
0 h& g# V  M% `( x8 E
　　關銀屏：「算了，我有重要的事情想跟你說。」
; n) m7 U5 t. \; b
　　對嘛，這才是重點啊。

. E, P" _. r, |# V& R( S$ S: r 　　關銀屏吹熄了燭火。
3 J! X" U# v  j' d# N# I
　　我能感覺到她往我身邊走來，一雙手、那一雙手扶住我的肩膀，我甚至能感覺到她的鼻息……

　　我伸出手……
! C0 h! F5 G# ~. F
　　「跟我一起去新野，我們去逛街好不好？」

0 k$ j2 H8 F1 C1 r- |" L 　　啊？
' I6 S7 D1 @$ o" ~: W' }
  O4 U7 C2 ?, Y. ~9 a3 s! W+ [& [ 　　我這麼期待，結果妳找我去逛街？

　　我：「逛街？」

　　關銀屏：「今天是七夕啊，晚上有燈會呢。我從來沒有逛過，一直想試一次看看。」
/ ^7 G- P0 a3 N8 ~, O$ y1 C
　　我突然冷汗直冒。
' e3 e: g/ ^. `& U$ d9 G/ X9 ?
　　好像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9 U4 C! p; @: O1 h6 F　　黃月英：「一定要早點回來喔，我說認真的。你要是今天晚上放我一個人，我絕對不會饒你的。」

3 t6 x+ v! E2 e! }' a 　　我死定了。
( L; M( y- B* ]: D+ a) n
　　關銀屏：「怎麼了嗎？」
! j" }6 d& ~" n: e( j
　　我的腦袋極速運轉。
" L' ^$ _# t) t9 Y$ o+ ?
　　還有補救的機會！
# i$ |0 V2 @0 z, @- o
- h. h/ G7 T0 i3 ?) W. S 　　我：「好啊！我們去吧，絕對要去！」

3 G! N' |- k4 d! d+ S 　　關銀屏：「你小聲一點啦。」
2 N3 p; H9 z6 m" a4 u/ E) Y
6 ~# b7 p! i" |+ q 　　我：「抱歉。」
! k$ z7 L6 _% u2 C* u: {8 x1 P
　　關銀屏低聲道：「軍隊過了申時開始宵禁，除了站哨和巡邏的士兵外，任何人不得擅自離開營帳，更不可能離開營區。而且，現在我父親跟其他人處於緊張的情況，如果讓父親知道我偷跑進城，一定會被嚴重處罰的。」
- F+ p4 v) Z5 o7 p
　　我：「那要怎麼辦？」
7 T  y5 r- C0 g8 y8 Y* ]
2 a/ _& n  Z4 G2 e4 }% h 　　關銀屏：「我都是宵禁之後才獨自洗澡，所以我穿著浴袍離開，他們不會懷疑的。每過一個時辰就會換哨，他們不會知道我有沒有回來，只要在明天早上集會之前回到這裡就行了。」

8 J& Z; i- l  r& N/ i. `! @8 ?1 ? 　　我：「好，就這麼辦吧。」

3 j9 b9 i% z3 e/ b- z) [5 U5 g$ o7 [ 　　關銀屏：「你怎麼好像比我還熱衷？」
" T* D: s4 O# [7 G& j- g8 [. ^
" O2 |; ^( s1 b1 B- p4 ?, Y" G5 Z 　　這是個好問題。

/ ~7 q  ?0 S/ A. q0 m% F 　　我收斂了一下，說：「我只是想幫妳完成心願。」

2 Y5 d4 v8 Q5 ~& m 　　關銀屏：「謝謝你。」

　　這時，外頭的燈火突然暗下來，只有定點的火炬和一些零星火把移動。
8 n* A: Z( p6 y7 M2 P
　　宵禁開始。

　　「旺來，你要乖乖在這裡待著喔。」關銀屏拍拍旺來的頭，確定旺來會乖乖待在這裡，然後才對著我說。「我們走吧。」

3 |. P' X" o+ v2 R! U 　　我：「好。」

0 ?1 i" J/ I" \# d- w4 V+ k 　　我走在前頭，打開營帳的簾幕。
/ e6 \2 e: ?% z4 H3 M! R
/ ~: m. |; c9 U8 B 　　我：「等一下，先不要出來。」

　　關銀屏：「怎麼了？」
7 [9 m' r1 T* J9 h7 _. g
% p# k0 G  h9 \. ^! h 　　因為有兩個想偷窺的色胚在外面。

　　我：「妳先不要出來就對了，等我叫妳再出來。」
: P: Q0 x; m1 A8 Q! V1 D& j- a7 Q$ }
; c- p  X' S/ v- W7 Z- \6 I7 ]* T 　　關銀屏雖然聲音充滿狐疑，但還是答應：「喔。」
+ G3 x! z! v) n7 W! N
6 O8 Y1 X$ f5 e# q' T3 ?" q' H 　　焦器這時直接勾住我的肩膀，道：「嘿嘿，兄弟，沒忘記我們的約定吧。」
7 M0 T3 d& ^' Z# i$ k5 J# X% Y
　　我：「我可不記得跟你有約定。」

: t  m/ a0 ?! H/ R 　　焦器：「不要這樣說嘛，反正你都要帶田中去了，就順便照顧我一下。」

　　我這時才看見躲在焦器身後的田中。

　　我還沒找他算帳，竟然還敢自己找上門來？
" Z+ R6 Q4 F% r5 d
　　我看著田中：「關羽根本沒有找我，你為什麼騙我？」

! d0 _9 Z( n# A% j& O8 h0 C 　　田中：「沒有嗎？那也是別人跟我說的。」
) O* p3 e4 W* I7 V
　　真會推卸責任。
6 {( J5 I6 A& B/ H* n& \2 M" s2 m
　　算了，我還有重要的事、黃月英要是真鬧起來會出人命的，我就暫且不跟你計較。
: ]" K2 ]1 u  K0 z7 ^
& N2 b8 v2 S5 l% d4 i( c 　　我想了下，田中看起來沉默寡言，應該是臉皮比較薄的那種。我只要先拖過去，以後再賴掉就是了。

/ Z9 J* m* ]" q$ n5 L2 E4 M 　　我：「我第一天來，還不清楚狀況。你們先回去，過兩天我確定沒問題再通知你們。」

　　田中：「你想賴帳？」

　　你不要這麼精明好不好？

. e9 f  u% Z# Z# `( k 　　我：「現在可是宵禁，要是被抓到就糟糕了。」
& b: d- [" ]% \  }  S0 f
! q9 Z$ Q  R8 O' M3 ~5 k) z# i% a 　　田中：「我就是今天想看，你欠我的。」
; i) U3 S% F% k: _) ~' _6 H
5 R, r1 N1 c; J, x 　　好你個悶聲色狼。
* T/ K; T0 ]* V* w* l6 d
　　關銀屏：「好了嗎？」
5 W$ K: q. N) z) D) d1 t
% x& o) d/ \6 z/ `7 P0 z 　　「再等一下。」我喊著，看來眼下是沒辦法擺脫這兩個人了，我只好低聲對那兩個色胚說實話。「她今天不洗澡，說是七夕，要去新野城逛花街。下次吧，我保證下次一定帶你們。」

9 e2 Z/ q2 q3 x1 Y0 T  U 　　田中：「讓我們也一起去，你欠的債就一筆勾銷。」
; T) `3 p$ {, o$ M$ Q
　　焦器：「這倒也不錯，可以直接認識認識，比偷看一會兒有用多了。」
/ W" I  x" ~4 J0 x  ]2 w% H
　　我：「這不是我能決定的……」
: e6 g+ o% B# y, C' e2 E
8 ~" y' u% _. F3 H  F' L 　　關銀屏打開簾幕：「怎麼有人在這裡？」

　　糟糕。
/ a6 v) V# w# o- F5 v9 ^7 m
' X3 N4 x& E) t1 d7 K 　　我：「呵呵、這個……他們是我的朋友，來找我有點事。抱歉，我馬上叫它們回去。」

$ N/ S: Z' b# r: D6 b 　　「這麼快就交到朋友了？」關銀屏似乎有點羨慕，靈機一動。「就讓他們一起去吧，多一點人也比較好玩。」

' x0 M: B* E+ l0 _" `/ | 　　我：「太多人了，怎麼混得過去？」
% a+ ^) K4 A- g6 H. [4 D4 ]
　　焦器：「這你就不用擔心了，我自有辦法混出去。」
( Q! B3 e$ L  x- k; R7 g* W
　　關銀屏：「那就這麼說定了。」

　　焦器：「咱們城門口見。」

　　焦器說完，就和田中一起離開。
  S3 ]& f- o; b$ S0 l4 I; d
　　我：「抱歉。」

. u5 @  }" j) l3 A# C; I: Q 　　關銀屏笑笑：「你為什麼道歉？是我要他們一起的，我還怕只有我們兩個會尷尬呢。」

　　我也不能多說什麼。好吧，多幾個人也好，我就不用硬是把黃月英和關銀屏湊在一起，可以偷偷溜去找黃月英。

2 Z. N$ Z1 e0 r+ c& U 　　關銀屏：「走吧。」

　　我：「好。」
- Y" v$ D9 v3 [5 e* Y5 m3 l
　　我跟關銀屏一起離開，果然如關銀屏所說，我們離開營區時並沒有受阻，順利地下了山。我們來到新野城門前，焦器和田中已經先在那邊等著我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溜出來的。

　　各式花燈掛滿了整個城，亮如白晝。
; E8 c  s0 ~' R/ W
　　雖然新野只是個小城，這時節慶熱鬧起來，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人擠滿了街道，遠遠看起來就像是螞蟻一樣。看來簡雍、麋竺等人故意封鎖消息，還是沒有對新野城的居民發布劉備的死訊。關羽雖然駐紮在外面，新野的居民並沒有對此起疑心。

% I* G; D/ ^9 f- x6 z9 z 　　關銀屏雀躍得像是春天的鳥兒，蹦蹦跳跳的，只差不會飛起來而已；焦器這個色胚一整個忙著搭訕，跟前跟後的，八字還沒兩撇就把人當成祖母在服侍了；悶聲色狼田中，大概跟我一樣是個有色無膽的類型，這時反而十分沉默。

　　我基本上對這種騙小女孩的節慶沒什麼興趣，但關銀屏正在興頭上，我也就隨便應付一下。我跟他們幾人逛了一會兒，感覺也差不多了，趁著關銀屏正在跟一群小孩子玩砲竹的時候，我打算開溜，趕緊去找黃月英。

9 T2 z4 x9 S8 i+ I3 { 　　「你要去哪裡？」
! o1 f5 P% A% D& g2 Y4 ~* ~  l4 F
　　我回頭一看，卻是田中。
' N6 |& V9 `! u% h. b
　　我：「我有些事情先離開一下，你跟焦器先幫我看著她。」
4 h. a# ~& _4 V* i: u) }9 f- I
! A3 N2 \$ S( [1 F 　　田中：「有什麼事？」
! t# S$ ?* f- M* g: l0 R
; Q0 R! K5 z0 S  p 　　我：「我有個……朋友，我答應她要早點回家找她。」
4 v1 H( ]- ~% v2 M' v# i: u
) S- U! \6 K, }: Z3 v7 W2 y 　　田中：「朋友？在你家裡？」
+ z" R# ~3 s  V4 q1 }) D  b
. I1 P( p& D  z( C0 j, @" n# ~' k 　　我：「這跟你沒有關係吧。」

　　田中：「你要是不回答，我就跟關銀屏說你偷跑。」
) K2 s, H/ i9 q% O
　　你到底是在管什麼意思的啊？
$ M: k2 p8 X! D
: ?  n+ b. a' G, V 　　我：「是，是在我家裡，不行嗎？」
! o: W( s- |+ S" y$ A
4 {0 U) w. W0 y  X' o# V 　　田中：「對你很重要嗎？」
. ^$ M& G+ s& ]
　　我：「很重要，超重要的，這樣可以了吧？我可以走了吧？」
: z3 m, q  @2 \& |# C3 A
3 m# k8 G2 V  s/ L9 Y) I 　　田中張口，卻是欲言又止，最後只是淡淡地說：「嗯。」
% R+ E2 v8 n: M2 J3 t
$ ~8 e, l9 n. k- R 　　我轉身。

* w/ Q9 v, F( n. q1 J2 Q, ~( x 　　卻聽到。

　　「這妞兒竟然穿著浴袍逛大街，不是擺明著想給人佔便宜嗎？」

　　「好像有一股騷味？我鼻子都癢了。」

( D  i1 e3 f- D* |. B 　　「仔細一看，臉蛋兒還長得挺標緻的，不錯不錯。」

/ {; g1 ?+ z, a/ ? 　　不管到哪個時空，都會有這種標準砲灰的小混混。

. P7 e2 t1 M6 D5 p5 c, Z 　　你們不知道這時候一定會有多管閒事的人出來英雄救美嗎？你們不知道自己馬上就會被打下去領便當嗎？就不能乖乖地去妓院找樂子一定要挑良家婦女下手嗎？
; O2 e6 v4 ?; K1 C' y2 S( _
( j& f4 ], f) h( J( o# C! V8 ^6 e 　　那個不得不多管閒事的人偏偏是我！
6 s. E6 O" Q8 p9 {* H1 d: p
7 s6 k# B! s. p 　　再不去找黃月英就得每天穿鐵盔甲睡覺的我！
7 a* h% U$ ?8 N+ r8 M6 q
+ Q" q6 R- y( l7 D; | 　　我回頭一看，卻發現對方可不是一小群人，而是二十幾個人圍著關銀屏和焦器。而且對方看起來並不是小混混，因為他們都穿著同樣的灰色服飾、手上還都拿著一模一樣長短的木棍，應該是私家的家丁或是護衛之類的。

: Z/ G0 O, X; O6 O9 ?5 E: Y 　　「你們這些傢伙，太沒有禮貌了。」一個穿著華麗的公子哥走出來，站在關銀屏旁邊，淫笑。「小姑娘，我家裡裝飾的比外面這些粗俗的東西漂亮得多了，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欣賞欣賞。」
  W+ ^5 N% H- X  u; N. R) M
! g6 k7 Y" @1 I+ i9 l 　　應該就是他帶頭的吧。

5 I2 x1 j' X( q; _) o5 C3 }9 c 　　關銀屏似乎沒有看出對方完全是不懷好意，還是很有禮貌地說：「抱歉，我跟朋友一起來的，所以……」

- y8 u' g: _( p6 O  F$ R# c 　　「我們一起來的。」我走到關銀屏身邊。「暫時對你們家的裝飾沒有興趣，抱歉了。」
7 F7 z8 N7 o, b/ i( Y4 Z9 P& B
　　我拉著關銀屏就要走，卻被旁邊那群警衛攔下。

1 d% a+ n* P4 T; }  Z2 J0 L2 Y 　　那公子哥道：「我告訴你，我就是鼎鼎大名的「馬王」馬異人──的兒子，馬石人。我們家可是這一代最有錢、最有勢的家族，就算是劉玄德，看到我──爸，也要讓他三分。」
# I0 [# k% r) ^. f0 x. H' g- m( Y
% u( A* ?0 u4 y* b5 P4 Z9 ] 　　知道了，以後如果缺軍費我就第一個拿你們家開刀。
6 O( A2 A! b7 W& p
9 Q/ ]1 E$ C+ h/ {* H6 f 　　我：「所以呢？」
; L5 O6 \+ O8 N# z1 r0 V: Z/ i
6 G3 k! Z' M: h' q. x 　　馬石人愣了一下，說：「唉呦，你這小子說話挺囂張的？」
1 b  U% K" z3 G; b5 B, w
0 K9 }- C. C$ x% q: [' W 　　我：「我天生這樣。」
/ l' d. r, m# |4 B# y" @
　　馬石人：「我喜歡。」

: m3 a6 N, H* Y0 L% B 　　你有病啊。
+ A% _/ r/ c0 y: K6 a% R1 n
　　馬石人：「所以我不跟你計較，乖乖讓開，別打擾本大爺泡妞。」

　　我：「我也懶得跟你浪費時間，滾開。」
; `; ]9 o3 g7 L5 ]2 T
　　馬石人：「唉呦，你這臭小子真的這麼囂張？」
: z% v; U3 E# q' F; j# [  x
　　我：「我說過了，我天生這樣。」

　　馬石人：「我喜歡。」
) H1 K2 j% N4 _% i
0 R9 y* M/ E5 s$ ]" e 　　你真的有病。

% k* I" D7 a( {  Z) [- l 　　馬石人：「不如我收你當我的小弟……」
/ M, j" k" R$ t$ M7 l* U; |
　　我直接給了他一拳，臉上。
$ j3 h8 E, a) Z4 p

p5973731

第三章：人都是分成表面和不為人知的一面。（３）



　　馬石人倒在地上一動都不動。
  m/ l8 \! i6 O1 H1 c# o
　　關銀屏：「朱哥，不要為了我起爭執……」

+ M: X8 v, ]. G; k1 ] 　　這哪門子爛台詞？我是為了我自己。
" \; T( Q- p) n: R3 Z1 g
　　那群不盡責的家丁慢了一拍才想到要上來將我撂倒，但我只是一人送他們一拳，直到我看他們又重新站起來看到不耐，決定用膝蓋往一個人的胯下頂上。
5 P* w1 k: x7 A. P6 X+ U% l- ^: P3 e
0 m1 E# [; l6 U9 z 　　所有護衛止步。

　　拿起木棍。

　　我突然有想將他們全部都殺掉的衝動。
% U, _! X) S$ A; |2 x# Q2 v
　　卻有一個身影突然闖入，他奪走了一名家丁手上的木棍、動作俐落地將我們周圍的幾個家丁撂倒，喊道：「走！」
! C) P) g: b% ]
, q6 l( ~4 a- H# p 　　我還沒會過意，那人已經拉著關銀屏離開，我沒有時間多想，只有拉著還傻愣在一旁的焦器跟上。

6 j  z' G& c/ L- _+ g4 N 　　那人帶著我們遠離大街，一直到城門邊一處人煙稀少的地方才停下。
+ k  Q! Z* q. {3 {5 ^+ L
6 w: \# d- E) z/ D2 U/ F1 j) o 　　他轉頭，我才看清楚對方的臉龐。
' K, U. K# Y; s/ ?
　　關平坦之。

2 X  v1 u8 s+ o; h: p: a 　　怎麼就忘了這個傢伙還在新野城裡？

6 n3 c  m' l: K# H; @# m 　　關平皺眉：「銀屏，妳怎麼會在這裡？」
$ ~; a$ @. L9 P
8 r" D  _  Z( o$ P; o 　　關銀屏似乎很害怕，低著頭：「大哥……我、我……」
4 v8 R: L* o) k+ s
( T2 f' k' w5 f/ d, n1 G 　　「你是早上遇到的那個傢伙？」關平轉頭看向我，又看著焦器，從眼神看來兩人是相熟的。「焦器，你怎麼也在這？解釋一下情況。」

　　我：「我來解釋吧。」

& X+ \# ^; x9 j  K# p$ d* i 　　「還是我自己說吧。」關銀屏卻搶著自己說。「大哥，對不起，因為今天是七夕，我一直想試試逛花街，所以才拜託他們帶我溜出來。一切都是我的錯，任何責罰我都願意承擔，請你不要怪罪他們。」

2 f  m7 |/ h: ^+ |' v 　　關平沒有回答，只是沉默。
$ o9 a4 d# `. d! K
　　從第一次和關平見面，就能感覺到對方是一個深沉內斂之人，跟關羽、關銀屏不一樣，這一關絕對不是可以輕易混過……

　　關平：「我明白了。我不會追究妳們擅自離營的罪。」

  y; m. s% a4 c; D3 a9 { 　　咦？
/ B& i7 t8 O6 q2 j7 j1 m
　　關銀屏：「真的沒關係嗎？」

　　關平：「我正好把打聽到情報交代給妳，妳回去告訴父親。如果出什麼意外，妳就跟父親說是我要妳來找我的。」

　　關銀屏笑逐顏開，抱住關平：「謝謝大哥。」
' r8 t0 S" E1 O9 b7 P
　　關平只是淡淡地說：「下不為例。」

　　但我可沒有看漏，那關平臉紅了。
2 m9 N" H6 @! E
　　他八成是個妹控，一個心思深沉的妹控。
. z7 X  V0 h0 y7 T+ P& r' D
. p8 e5 F5 F  r2 L9 `7 Y2 P2 P( H 　　還是個妹控。
$ y  g$ i! T" R0 ]. R' J
! J( V* E3 V9 n 　　關銀屏說關平很嚴肅說不上話，應該只是關平不好意思說太多。
6 M# G! D! k. E/ o$ |9 u/ ~( H
　　這一家人還真是愛打我的臉。
6 G# y, V0 j9 i- _( K; Q% ~  _
　　關平：「我們先找個地方坐吧。」
; f5 X& b6 G$ z8 e$ m, z
　　關銀屏：「剛剛有路過一家酒館，不如回頭去那兒吧。」
  _- d. m0 \/ L# a0 L
　　關平沉默了一下。
4 k9 Z8 O& \" |6 z
　　關銀屏：「不好嗎？」
7 T# }* F7 q8 X2 _6 a" O7 D
/ O2 B6 K5 f: g- F8 F5 T: i 　　關平：「不，沒事，就去那裡吧。」

　　我們走了回頭路，到一間小酒館外面。節慶中，出來喝酒的人當然多，酒館裡頭的人多到要滿出來了。

　　小二這時迎上來，只是喊道：「已經沒位置了，快回去吧。」
5 {  [8 Z8 ~" s6 M8 s  g
# s3 n2 f- a3 r8 _, e: P5 q1 Q9 E 　　這店小二不知是太過忙碌，還是看不起我們，語氣十分不佳。

( j2 [6 S# b# K: }; G 　　關銀屏：「人太多了，好像沒有位置呢。」

+ ]* Q2 I1 c# x6 f3 g) _1 o 　　關平沒有回答，逕自走了進去，在櫃檯砸下一塊銀元寶：「找個隱密點的廂房給我。」

　　掌櫃：「有！當然有！小二，帶著幾位客人上樓，貴賓席。」
. r5 g( X( R8 p- Q  E/ f% {5 u
　　小二立刻跟上來鞠躬哈腰：「剛才真是抱歉，這邊請、這邊請。」

% ?5 Q1 z2 k# o; m! _3 E( X+ ]) r 　　這個關平，我喜歡。
9 E& m# |! ^; c) W! Q3 ]1 M1 ^
　　小二把我們帶到一間邊間的廂房之中，廂房外還有陽台，走出去可以看見外面熱鬧景象，還算不錯。關平點了幾樣酒菜，隨便給小二幾文錢打發了。
" _7 s0 ~+ \; L2 N  z, N
　　等酒菜都上齊了，我們坐到桌旁，喝酒吃菜，閒聊了一些不太重要的事情。焦器這不太重要的人在聊不太重要的事情的時候特別活躍，一下表演唱歌、一下又說些怪裡怪氣的故事。

/ G( [$ Z4 O8 c2 u8 t1 ?0 U+ K  c; \  \ 　　氣氛被焦器炒熱了，關銀屏笑得十分開心、關平那妹控也一直偷笑、田中低頭吃得很專心。
* c& i8 p; e) p% I
　　只有我的心情十分沉重。
3 M4 o5 M, N5 V5 s4 D& I1 T; k: U
: Y) U+ e* E6 |, u 　　我還得去找黃月英啊！但難得關平有特別的情報，可能是我唯一確認關羽想法的機會，怎麼也走不開。

　　這傢伙一直故意不說重點，可恨。

　　我焦急的內心暗暗咒罵關平時，關平卻突然手抖了一下，將手中的酒濺出酒杯。
. c9 g2 u2 e' h; q6 `, L
　　怎麼回事？
9 p/ ~: d9 x4 v5 z$ O
　　關平：「銀屏，跟我到陽台去一下，我有些重要的話要單獨跟妳說。」
: M: I2 S* J' K0 S( z9 o/ H
　　關銀屏放下剛拿起的酒杯，說：「好的。」

　　關平和關銀屏兩人走到陽台上。
0 e4 @5 C! L& q5 M8 B% D
　　這關平果然做事細膩，沒辦法信任我們，就乾脆直接不讓我們幾個人知道消息。我偷偷地躲到窗戶下方，試著偷聽兩人的對話，但關平故意降低音量，讓我根本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
8 q1 \3 F4 n9 x/ L5 [7 K" @
　　這樣我留在這裡不就一點意義都沒有了？我是冒著被黃月英凌遲致死的風險在這裡偷聽你們說話，好歹透露一點點吧？一點點就行了！

+ @/ A& b2 t! p' K7 J5 o" @" R 　　「大人。」
$ r, K, b! G. }* l% d, J
7 G+ z: @. {. l 　　嗯？
- m, e8 M% _; j3 @2 f2 [
2 G9 e' p. z" {2 A! G, r2 W% J3 o3 x 　　我裝若無其事地回到桌邊，然後才探頭往外看，卻見一個黑衣人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這時正湊在關平耳邊說話。
7 Y1 w+ A  @: _5 L, Y% y
' s* _# T5 `& r3 q# i+ u 　　黑衣人說完，關平示意他可以離去。黑衣人竟是踩著欄杆翻上屋頂，從屋頂離開。

, c( Q; m* f5 i" g; i9 f 　　關平低聲對著關銀屏說了幾句話，這才走進來。

3 Y: _& v/ ?- b 　　關平：「我有要事必須先離開，你們最好盡到護衛的責任，若是銀屏有任何損傷，就提頭來見。焦器，你資歷最深，好好拿捏事情輕重，可不要自己玩過頭了。」
  Y5 f% s* }+ O/ T8 B5 H
6 o% ^6 ]" W. {& Z, |- y 　　焦器：「是的，大人。」
) G3 ~! g) f* M7 H8 @
8 M! G; I! X. h% f1 F 　　關平這時看了我一眼、又看了關銀屏一眼，走到我旁邊，低聲說：「有一件事情交代你。」

　　我：「是。」
3 a, @6 M+ b$ g' q: V4 I6 f. t5 m# n, a
7 Z- _# k! k! V0 ]+ m9 F; Q2 i 　　關平遲疑了一下，似乎有點猶豫要不要說，最後還是開口：「這件事雖然不是秘密，但我希望你能管好你的嘴。」
2 D4 Y9 j5 a/ l# Y% V) p% b
9 o& x, p2 S) R. p9 S; \ 　　我：「是的。」

　　關平：「銀屏酒量差、酒品更差，千萬不能讓她碰到酒。但銀屏她一直想試著喝酒，越阻止她反而越想喝，如果她要喝酒，你不要當面阻止，想辦法轉移她的注意力。」
5 I, p$ v* e* ?( }3 r  t! k
  r8 G! m% w' I/ G 　　酒量差啊。

　　我突然想到一個套消息的好辦法。

; q  M9 F4 L) A( w  u  f1 G 　　我不動聲色，假意問道：「焦器知道這件事嗎？」
) h5 g. B$ H1 ^8 l8 ~/ Q
　　關平：「他並不知道。我不交代他而是交代你，就是因為他愛起鬨，如果讓他知道了，可能會故意讓銀屏喝酒。」

# E0 x6 A( j6 e 　　確實是。
8 E$ f3 p, a' s( t6 I9 N7 V
　　關平：「記住了？」

2 x& z' v0 g8 x  N1 y/ l/ {" `4 H: j 　　我：「記住了。」
* K; K  \* b% ?
+ H1 m0 @) ]. X+ k 　　會不會照辦就是另一回事。
; k0 Z6 t) |# M7 L" u9 h
) Q4 O( ~; |$ i. L4 h0 c 　　關平：「我先走了，時間也差不多了，你們吃完，早點回營。」

　　我們三人異口同聲，說：「是。」

0 Y+ w1 }" ^6 N( T9 s- n 　　關平離開。
& R4 @% I% y- {7 c$ b6 s. I
, l$ f( g! F$ x 　　關銀屏這時進來，坐到桌旁：「今天已經很開心了，我們也不要逗留太久，吃一吃就回去吧。」

　　焦器這時坐到關銀屏身旁，問道：「我說，剛才你們神神秘秘的，說了什麼東西？」

　　關銀屏搖搖頭：「抱歉，大哥說這些事情不能說的。」

　　關銀屏雖然隨和，但似乎不敢違抗關平的命令，想要直接套她的話是不太可能的。
. y  f8 b; F* M  q
　　「他都不想讓我們聽了，你還問，真是笨。」我倒了一杯酒給關銀屏。「別說了，我們喝一杯吧。」
8 E( X5 y/ d: v8 i3 G
　　關銀屏接過酒杯，稍微遲疑了一下，說：「可是，我聽說我的酒品不太好，不知道你們會不會介意。」

) r1 A' [$ o4 R* ^ 　　焦器果然跟著起鬨了：「喝吧喝吧，放心，我們都是自己人了，有什麼事我們幾個都會罩著。」
  |! y+ s, D2 Z4 D, `6 R# N2 x/ i
& A& ^( g5 ]) T! ~  c 　　我：「是啊，放心喝吧，難得出來一趟，不喝一點太可惜了。」
% r3 f$ B& a4 G  H9 u( m  @
9 U2 s7 N# c7 a  `9 v 　　關銀屏：「真的沒關係？」

$ Y) v' ^5 `, Z. D 　　我：「當然是真的。」
  N; k/ n* |3 c& B5 ]5 t6 I" f. Y
　　我帶學妹回宿舍要灌她酒的時候，她也是這樣問、我也是這樣說的。

　　啊，我好像說過了。
6 }* o5 R/ s7 V: |
$ J6 ?( C% D  C3 h; t- k: [ 　　我沒有學妹可以帶回宿舍。
' B. w- e1 m8 h9 W/ o& d
) Q, d* V& f2 X% M 　　不過沒差，關銀屏雖然推託，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她自己其實很想喝。
$ r5 U! q5 M, V+ t! ?3 q
　　「那我就喝了。」關銀屏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2 _0 ?$ g" ?  w- v3 G1 | 　　關銀屏放下酒杯的時候，整張臉都已經紅了。

' H) E2 U3 Y. [9 Z 　　才一杯酒而已啊，有沒有這麼誇張？
, m) ^5 e% @5 S* T' t
. s# n6 J0 Z/ p# q: a0 c 　　關銀屏眼神迷濛：「啊，朱哥，你、你怎麼變成兩個人了？臉變得好奇怪，呵呵，好醜喔。」

　　看來時間緊迫，我必須要快點問話才行。

　　我：「其實我也滿好奇剛剛關平跟妳說了什麼，可以告訴我嗎？」

- m7 r8 C& E, C( }  P1 C8 o 　　關銀屏：「啊？你說大哥？」
5 \8 G+ E6 v# W
+ N1 q) o! L2 f 　　我：「是啊。」

5 j5 Z) f% h& S' E$ W1 D 　　關銀屏：「大哥、大哥，他說了什麼？」
+ C2 P+ w5 a' V% F; C
% X2 x+ Q# A$ \8 ] 　　別鬧啊。

) [$ ^& R1 m- |' c; A 　　關銀屏：「啊，他說、他說……」

　　快說啊！
- V- d! i0 u+ |, }: U+ T; y4 h2 M" ?
0 l- z' Y' Y# m$ Y5 P6 ]7 c! P6 I# A2 g 　　關銀屏沒說完，卻是直接暈過去，我連忙上前將她抱住。
1 _" K  l/ L+ c* n3 e3 H
　　關銀屏靠在我懷裡，聲音低到幾乎不可聞：「知道誰是內奸了。」
* ^; O+ s9 Y7 ?/ w) @- c2 N
　　內奸？

& f" Q/ _1 Y' F* S) e! b. `; C 　　我沒辦法問下去，關銀屏已經完全睡著。
8 J' `! H! g3 ?9 l' R' R; H" `' E( i
1 S/ u. g/ m. a/ l 　　焦器：「這才一杯酒，也太誇張了吧？」

6 `4 v5 l" ~7 f0 n2 d5 l1 h! U 　　我也是完全沒想到，關銀屏的酒量竟然差到這種地步。
& s' d2 c' N. D# j! M
1 k1 C0 n; A; p" D 　　田中這時突然開口：「你是要抱多久？」

　　你這個悶聲色狼就只會在意這種事？
* L4 Y3 x. Z) n8 g: c' M# l! j& B5 d
　　田中走過來，自己將關銀屏抱到一旁的床上，讓關銀屏好好躺下。

　　焦器：「這下怎麼辦？」

　　我：「看來沒辦法直接從正門回去了。你們是怎麼溜出來的？能讓我們一起溜回去嗎？」
, ]0 F0 s, l, X6 M- W6 t0 k! d$ }
8 o5 {1 X, A8 M: H/ W 　　焦器：「這個簡單，賭場邊站哨的那幾個都是我兄弟，他們不會攔我。」
' q' c" d; r7 k8 t
* E" j# m4 [1 ~& [5 U/ ] 　　我：「那我揹關銀屏，趕緊回去吧。」

　　田中：「你走開，我揹就好了。」

　　這個悶聲色狼真的太過分了。

. C. a! ~* n* A3 ]9 t 　　我：「我說你，是不是搞錯什麼了？」

) Y: t# O- ^2 D/ c4 x- @ 　　田中：「怎麼？」
$ L/ l3 [# Z. q* W% H
! F2 q$ l- _# l7 w 　　我：「我是欠你賭債沒錯，但現在已經還清了，你少對我頤指氣使。我是她的護衛，我會帶她回營帳，你就乖乖回去睡覺，懂？」
3 x7 I: A3 Z6 y
　　田中皺眉：「我說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
! L, ?7 b" \8 S& B' D
$ n- T7 m' L) G& n& U 　　啊？

/ C. C: q: |5 [ 　　我：「什麼？」
' V$ v. l( D- E& e3 P9 N
( u3 ]1 O& @- i9 K; u 　　田中：「我現在沒有揍你一頓，已經是拼命忍耐的結果了，你要是再敢碰她一根寒毛，我就直接讓你回不去。」
( Z* y* |/ K% @0 l
- f  d! K5 P6 ~+ q2 [) D! C# c 　　挖靠，是不是現在的色狼都這麼囂張的啊？

! H  b$ @) ]/ U/ [0 U+ m 　　看來這個田中喜歡關銀屏的程度真不一般，這種人為了他的女神什麼事都幹得出來。我還要隱藏身分，這時候跟他打起來應該不是個明智的選擇。
' s9 k$ n6 e. p) O: b: m
* J, m+ O% d3 `7 M1 ~; O3 b& G& T 　　焦器：「好了、好了，都別吵了，就讓我來揹就好。」
; C" C5 \8 k- S& g
　　我和田中異口同聲：「你閉嘴。」

　　焦器諾諾。

　　我：「算了，你這麼想揹就給你揹吧。但我們回到營區，你就得回去自己的營帳，不要再廢話。」
$ ~1 C. \- X% e2 Y
. z+ z) i% S; P2 O& C. P+ I 　　田中哼了聲，也不答應，只是揹起關銀屏。

　　算了，現在就先讓你囂張。
2 _# d7 U) o* l0 o
　　等我掌權，嘿嘿，要是我不好好「矯正」你的個性，我就改姓豬！
* k! z/ u2 b" Y1 A! w3 Q

p5973731

第四章：舔腳趾滴蠟燭都只是酒後亂性而已。（１）
4 Y8 K/ Y: j: I' L7 a
5 |9 a% d, K6 f9 a
+ J5 }9 u+ ~' ~' x; }% I
　　我們一行人回到新野東方的台地，繞了一圈，從軍營的背後進入。正如焦器所說的，後方站哨的人看到焦器，也沒有多問是怎麼回事，輕鬆放行。

　　焦器先獨自離開，我讓田中揹著關銀屏回到關銀屏專屬的營帳。旺來這時在營帳外東張西望，看見我們一行人，立刻奔上前來。
, x7 F, V( K' a
　　我本來緊張了一下，不過旺來只是歪著頭望著我們，接著上來用身體磨蹭田中的腳，尾巴擺來擺去的。

　　這色狗竟然和那田中那麼親近？對我就一臉兇樣？沒道理啊！
: v4 y# h- v1 B. C, @- J! ~- {4 X
　　田中只是拍拍旺來的頭，旺來就乖乖守在門口，一點都沒有反抗。

　　我們進入營帳中，讓田中將關銀屏放到床上。等關銀屏安安穩穩地躺好，我才開口：「你可以回去了吧？」

　　田中低聲道：「我再提醒你一次，絕對不准碰她。」

8 G3 T1 w$ Q) n' H* t& {+ e  @ 　　我想怎樣就怎樣，還要你多管閒事？

　　但我只是說：「我對她沒有興趣。」

* n% }% ]4 C: h: u0 q2 U9 I8 E 　　田中沒有相信，但也沒有多說，默默離開。

& |4 d% a' f1 R5 Z" M 　　真的是，超討厭這個傢伙。
/ J8 y: V, w! `6 u* c/ k# A
0 Z  G$ T/ G, b+ R- @+ G/ m  y6 p9 M 　　我鬆了一口氣，躺回床上。

2 k8 O% ^% P/ C+ E& H 　　開始想藉口。

" ^) s" I! V. k" t( a 　　唉，我本來想要溜出去找黃月英的，沒想到會遇到這麼多事情，讓我根本抽不開身。
; ?! a, C/ C$ `9 A
　　我已經放棄幻想自己會安然無恙了。

　　要怎麼解釋才能被打一頓就算了呢……
& n  k% _* \/ ?1 i9 `0 \
5 C% o2 K8 {& E/ G. S　　「哈哈，我剛好遇到一個熟人，不小心就喝過頭，在睡外面了。」

　　不行。

　　「我出去的時候遇上小偷，錢包被偷走了，為了抓那小偷耗了一個晚上。」
' M, M# M9 i/ l0 f( k/ B; u0 P, ^
' F  F. A& {1 v 　　好爛。
! R. h# ?- f8 W/ z( V/ ^/ e8 h( {
　　「我被外星人抓走了？」
$ I% n$ F1 Q) l
$ t% O* L9 |. f, d* Q8 Z' p2 z 　　根本是屁話。

　　我看著關銀屏的大刀。

　　不如往自己肚子上刺一刀吧？說是遇上強盜就行了，這麼充分的理由，應該不會怪我了吧？

　　不、不，這是什麼消極的態度，這樣下去我可能要去打生命專線了。
3 ]2 e/ f' d5 ^* C5 i# e
　　煩死了，我乾脆回去說：「我要做什麼關妳屁事！」

　　然後我肯定又要被打成豬頭。

　　沒救了。

; u) P/ [9 Z4 o- z 　　我認命。

　　我根本就睡不著，乾脆起身。

5 A( c& w( Z! x( W8 v& @ 　　卻見一人目光炯炯，嚇得我差點沒叫出來。

5 S) ^  K. n9 {- q8 F 　　關銀屏竟是坐著，沒有聚焦的眼睛直直看著前方，就是我所在的位置。

　　我：「妳醒了？」
; N4 A0 I( K  y4 q4 K/ u4 n
　　關銀屏沒有回答，起身，走到我面前。

　　什麼情況？
6 }1 s$ e5 j1 ^# d% }2 v6 A
! ^9 y) O: {! N& R/ g; y7 K  i 　　關銀屏一把抓住我的衣領，單手就把我整個人提起來抓到她面前，好像近視一千度的人，不把東西抓到眼前就看不到。
- t6 B. `4 o& {6 [9 P. i
　　關銀屏：「妳是哪位？好醜，是人嗎？真的好醜，醜成這樣怎麼還有勇氣活下去？」
5 N( n# M) m+ ?# u2 `; I; Z) J
, Q& ^3 j) Q& j! C 　　妳是哪位？妳真的是關銀屏嗎？還是不知不覺也被偷換魂魄了？

　　關銀屏眼神迷濛，放開我，說：「可惡，頭好痛。醜八怪，不管你是誰，先去幫我弄點水來。」

　　這大概就是傳說中差到極點的酒品了。

　　我去旁邊倒了一杯水，放到關銀屏手上。
- H$ k! U/ D7 e) p; `! e) ?
　　關銀屏喝了一口。
9 t7 }: g; f6 F! w/ O/ `" T. l
　　把杯子砸到我臉上。
9 h2 W" _& N$ P- I4 }5 U) Q. y
　　「你想冷死我啊！去給我弄杯溫的！」
1 {3 h7 I" `# y3 T) S( K7 r8 C
. @1 F1 B- y7 { 　　靠，當我是媳婦啊？還是後媽虐待女兒的劇情？
! Q% z( Q" V/ [' u1 A6 K
　　我：「妳小聲一點，不要吵到巡邏的人了。」
: F7 a$ J% K( {; ?, M
　　關銀屏：「什麼？你叫我小聲一點？你有種就再說一次？」

( Z" b: o* u( G+ r6 w 　　我：「我馬上幫妳弄溫。」
, Y0 H. F6 z; i$ G
, F# d  f$ O0 h% l6 _ 　　於是我運起仙五行氣，在手掌捏了一團火，權當瓦斯爐用，直接將整壺水放上去燒。

　　我第一次使用驚天地動鬼神的仙五行。
- `( d: \2 ~* p( S7 g
- W- S  Y% [8 P" G4 Z 　　就是用來燒溫開水。
" w# o0 G9 N" o- Y" ~- e  b
; V. O- x) Z4 l; P 　　我覺得溫度差不多了，趕緊拿給關銀屏，希望她喝了水會清醒一些。
# j9 k& b# M) t4 C
　　關銀屏將整壺水一飲而盡，喘了一大口氣。
2 K* e& p7 T! J% E. l
　　我：「清醒一點了嗎？」
& m/ s7 Q2 r: T* u8 ^
% s  U9 Y* e( z3 m1 Z) K/ x: N8 ^ 　　關銀屏看了我一眼。這時她的眼神比較有焦距感了，我本以為她總算清醒一點。
6 `* S/ f) l4 F# ~; J# m! ?
$ n  Q8 h+ o7 x& C 　　關銀屏卻是說：「原來是夢。」

4 E* [( u' h4 a- \% k3 Y 　　這是現實世界，妳清醒一點好不好？不要再沉迷在幻想了！

　　我：「這不是……」
/ v+ k( j# ~( T3 y$ a3 ~. {$ ~2 _
; i+ ]* B5 p) w$ e 　　關銀屏：「我問你。」

+ c( `' j9 t2 E/ o& r! w7 f3 E! e$ P 　　我：「什麼？」
. q6 ?/ O* y9 c8 R4 {- D) q6 t. |
　　關銀屏：「我漂亮嗎？」
9 C; K9 a8 ~/ D. o, e2 N2 C1 |
　　不行，我不能讓她牽著鼻子走，不然這樣下去沒完沒了。

　　我試著解釋：「聽我說，妳不是在作夢……」
  O) `; o! }6 t& A& J
　　關銀屏抓住我的脖子：「回答我！」

　　我、我快喘不過氣了。
  e4 R. `+ m, K! V( n! V
　　我：「漂亮、很漂亮。」
0 g8 `: G6 }. Y) r  h$ n
5 P2 ]  k  L8 J8 m. e' k, S# f( H3 | 　　關銀屏才放開手：「我就知道，我一定是很漂亮的啊。」
9 E. s  T2 ^" Q8 z% ]$ p; [
& H8 ^& N6 x2 b/ d, Q& v 　　我大口喘著氣：「是啊，是啊。」

+ u. W3 s7 B) X* x( B 　　關銀屏：「那怎麼都沒有人喜歡我？你說說看啊？」

+ }! y4 ^1 W$ V 　　我：「這個……」

/ ~) ]5 n9 Y0 M" d3 h 　　關銀屏：「回答我！」
, ~# i( {; w6 H2 a! d
　　我：「很多人喜歡妳，只是沒有跟妳說而已。」

　　關銀屏：「真的？」

3 \7 t! ^& c- l0 }( d6 k; D3 ? 　　我：「當然是真的。」
; d* `3 R1 c$ I) W4 {
　　關銀屏：「那你喜歡我嗎？」
6 N1 E1 ?- z* @; q  t
, j3 {- E! t9 A" Y, V! _ 　　這是個好問題。
7 P. t+ _' I# v8 u, n
$ l  \. N1 F  m 　　我：「喜歡，當然很喜歡了。」
6 m0 _2 c* g- m1 k
　　關銀屏：「證明給我看。」

　　我：「啊？」
/ X# U3 G9 s4 }  l. E4 ^$ `
& Y% [! O  R  }, e 　　關銀屏突然一隻手把我的頭往下壓，讓我的視線中只有她的腳趾。

　　關銀屏：「舔。」

　　……

3 E+ y0 g( ?0 [* ]! x4 J　　認真的？
3 g. _! Y4 B+ y+ H
! C  v7 N+ o- ~# a$ P0 _! } 　　關銀屏：「不是說喜歡我嗎？」

, o: p% [7 r: h 　　我猶豫了。
! v8 q* j2 ~, O% }% x+ c
7 z; R8 W- J* R+ d' ~. `0 @) t 　　怎麼辦？我真的要舔嗎？這樣真的沒有問題嗎？關平你就是愛這一味的嗎？
% U. J! L0 Q4 k/ Y+ H
% x. c# d! ~0 m: o+ S5 x# ` 　　關銀屏突然一腳把我踢翻，踩住我的肚子，道：「妳騙我。」

4 y+ [( n( D& U9 @8 Z 　　我：「我沒有，我說的都是實話。」
/ [0 v( S/ v8 R9 v+ @9 E
$ _+ J# ?. W2 P1 q0 F2 q 　　關銀屏一笑：「真的？」
. Z7 \/ O; i4 O! b) d
　　我：「真的。」
' [- l& m+ Q# F. {7 [  P  f" ]
　　關銀屏：「那你不要動。」
0 C& |+ y+ `6 U/ O) I
) T+ ]. G) n$ P& k+ d( b/ r. j 　　不要動？
5 t4 c) h) K  h: Z4 b6 r2 u- {2 }
+ j6 {/ C) q) a% I 　　我睜大了眼睛。關銀屏全身散發著紅色的光芒，右手呈現異質化──燒出了一把熊熊烈火！
1 \4 I* [. C+ ^6 E2 R5 b! ?' [% O
　　關銀屏：「就讓我在你身上烙一個專屬我的記號，你就永遠是我的人了，呵呵。」
6 K$ k, w' s# D: q7 M
　　呵呵？
6 ~; d. J. t& p0 H9 T4 A
& E5 d6 h- l1 i% f5 p! q 　　滴蠟燭啊！這是個超級虐待狂的女王啊！

  T( d# f9 a* {. H" J3 C% A) U 　　不、不行，我可不能真的乖乖讓她在我身上燒個愛心之類的，那絕對會演變成一場滅門血案。
+ Y# ]/ g. W7 @' V2 A0 l+ j# ?9 g# t2 Y
　　我：「等等、先等等。」

　　關銀屏：「等什麼？」
% T/ ?0 O! w/ G7 c
　　我：「這、這個恐怕不太好，表達喜歡的方式還有很多種，不見得要用火燒的嘛。」
- F' n* k: D( @' I- a; f6 U5 A5 |
' y- K# H6 s) J' x# t* y 　　關銀屏突然沉默。
6 d4 @0 O' s' c; w7 V
　　解開浴袍？
' a- b! i) W/ w
　　關銀屏將浴袍甩在一邊，身上只剩肚兜和內褲。她轉過身，讓沒有衣物遮掩的整個背部展現在我眼前……

　　我眼睛瞪大。

　　關銀屏整個背部呈現異樣的淡紅色，皮膚皺褶緊黏在一起、疤痕卻像樹根往外盤根一樣延伸，好像一隻惡魔的手從背後狠狠抓住關銀屏。

1 c4 X; E  _+ A) M, t4 I" ]0 X- l 　　我明白，這肯定是被烈火紋身留下的痛苦記憶。
9 x) E& W( s, \0 }( m5 D7 z
" O* E. H7 j- E9 q 　　關銀屏突然歇斯底里地大喊：「你不過就是我的夢！憑什麼露出那種表情！可惡！」

5 D3 D% Z9 @- a: ~' ]3 G 　　我連忙笑了下：「你想太多了，其實也不難看啊。」

　　關銀屏突然又哭了：「別騙我了，我自己知道為什麼沒有人喜歡我，因為這太恐怖了，當然沒有人會喜歡我。」
( n  I1 t" _/ P- U
　　我：「並不是妳想的那樣。」
1 z7 R: h1 P( o" ]) x' }9 t
　　關銀屏：「無所謂。」

　　啊？

0 S' h7 z( z$ X3 f/ ?: _ 　　關銀屏：「只要讓你跟我一樣，你就能真正喜歡我了。」

　　火焰擊落！
6 r! n0 b9 E7 N8 j. S, w
　　我連忙一個翻滾，勉強閃過關銀屏的攻擊。
8 |+ C$ p" i- W3 S+ H
2 [# i" w* r+ `# y$ ]2 E 　　我剛剛躺的地方現在是一個燒焦的大洞。

　　在外頭的旺來此時大聲吠叫：「汪！汪！汪！」

) ?9 t% A4 h/ K6 [8 L8 O  ~ 　　看來是瞞不住了。

　　但我暫且管不著，因為火燒眉毛了！

　　我站起身，警戒地說：「拜託妳先不要衝動，有話好好說。」
  k8 C) a% p8 J' G9 }
( m  u- r( u& R& q# I' L4 V 　　關銀屏：「站住！你只是我的夢而已，不准跑！」

% v6 {( U  Z! Y. x6 I 　　「這是現實！」我要跟妳說幾次，這是現實！
0 K- W3 e( J' V3 N8 X' z
　　但關銀屏根本聽不進去，順手拿起了掛在一旁的長柄大刀，將整把大刀都化為火焰。

1 \6 F1 |2 K# \8 C2 E) P0 P 　　橫斬。

　　火焰襲來！

　　我雙手捏風，將火焰正面撕開。但我只顧著自身安危，卻忘了這一撕下去會有什麼後果。

5 T6 ~( x' M6 A* Y% T. U& I( G 　　轟！
3 b, m$ L* f! g
, o/ l9 k. {* V$ n! o 　　兩團火球在我左右爆炸，將半邊營帳轟飛出去，火焰熊熊燃燒。
1 U6 E' @, f( l2 L% E
　　旺來闖了進來，沒有針對我，卻是對著牠的主人關銀屏不斷吠叫，似乎是想提醒她有危險之事。

　　外面立刻傳來喊聲：「快來人，這邊也起火了。」

　　「也」？
  X7 k% B1 g; [9 x
　　我轉頭一看，遠遠地就看見一大群人提著水通衝過來。
5 w) k* }. B$ }0 G
  ^3 w* E* k! q* s% G 　　不是吧，打電話叫消防隊都要五分鐘才能出動，你們是未卜先知是不是？沒事就去弄一堆水過來？
" A) G5 `( v( |7 S5 `  N8 H
: k7 r' k- J. _( |  x4 h6 P. [/ m 　　我還沒搞清楚狀況，一個士兵突然倒下。
( U+ r% |& ^- c; q
) `2 }% M2 ]9 L, u0 n4 L 　　中箭倒下。
' L- [6 W* `  B0 P! ?
　　我抬頭，只見天外無數火箭矢如流星雨般墜落。

　　轟！
　　轟！
& F) B) _. P$ n3 C7 m 　　轟！

' B. C2 T( l' `! e8 U" d 　　一處處營帳燒起火勢，整個營區在一瞬間化成火海。
# E6 L. R. f( V- I6 \
　　是敵襲！

/ G. n+ v. I/ G( c  [ 　　一隊手提長槍、全副武裝的敵對騎兵衝了進來，將正在救火的我方士兵殺死。那些士兵的屍體如螻蟻般被踏過、踩過、輾過，血液內臟被擠壓噴灑出來。
# p) @2 S! g- B2 ]- z/ \1 |
　　我看呆了。

　　這可不是死了也無所謂的幻想。

: J5 h" N& s# z5 u; ~ 　　每個都是活生生的人啊！那些人會偷窺關銀屏、會聚在一起賭錢、會想要好好活下去的人啊！
( M. [0 f' o! v' E3 i4 D5 f
　　我沒有辦法反應。但那騎兵隊中有人看見了我，兩名騎兵提著槍，直往我這邊衝過來。
2 V! p9 U" K( \8 }" \6 D
1 S* f/ M. i2 G# e' k+ C# c6 R 　　我該怎麼辦？

" O5 {# a# I0 }2 ~# S# q9 r 　　我應該要動手？
8 m  Q# d6 O9 ^+ U4 M: x
1 c; |) ?* f! a0 ?! L 　　我真要的殺人嗎？
　　我這一動手……會不會沒有辦法停止？
1 \7 D' ?, Q9 v9 A( f; h9 d5 |2 ]
　　「真是漂亮的火焰。這麼多人，都來陪我嗎？」

9 U& u" S( E* B 　　關銀屏的眼睛反映火焰與鮮血，一片紅色。
0 I* L1 f1 U' t! ~+ W6 [' Y9 n
　　長刀一揮。
4 V/ \7 ~% J/ h& N( {$ [0 f3 G) ^
　　火龍席捲！
4 U- ^) H- S& A- a. q9 X" Z
4 E4 e9 [% {! r$ i! D7 u0 t2 O 　　火焰瞬間將一大群敵兵吞沒，狠狠地燒斷了對方的去路。

　　卻有一把長槍從火焰中飛射而出！長槍直往關銀屏飛過去，關銀屏沒有閃躲，而是直接用長刀將飛射出來的長槍從中劈成兩半。
5 U6 i6 w$ ?  B; k4 |1 t
8 j+ q8 w$ \6 q: R. g* \) M; N 　　一名手拿長柄大斧的騎兵從火焰中衝出。那名騎士穿著全套的重盔甲、頭盔，臉上還用黑布蒙面，無法看到他的面容，只知道他的身上有著與關銀屏一樣的紅色光芒，應該是武五行中火行的使用者。
/ x* w# D+ @+ ~. V, `
4 [+ p  j! t. r" K3 h/ T 　　大斧騎兵乘馬衝向關銀屏，一把帶著烈火的斧頭直往關銀屏身上揮去。
* K. t) Z3 }2 y/ L: q
　　關銀屏舉起長刀格擋。雖然是擋住了，但她整個人飄起，往旁邊飛了一公尺餘才落地，好不容易勉強穩住身子。
4 K$ a8 E, H# n7 s+ R, f, O, P
　　大斧騎兵絲毫沒有給關銀屏喘息的機會，直接從馬上高高飛躍而起，一招立劈華山，打算直接將關銀屏劈成兩半。
; r6 X5 R  ^. _& K. B3 t
　　關銀屏沒有擺出格擋架式，反而讓長刀觸地、刀鋒向上。

, T' f1 D' t! ?7 z6 k 　　火焰在黃土中熄滅，刀刃卻炙熱如熔岩。
0 N4 b" Z# m  J& A
! [# k% b# a0 X3 W) m0 L 　　雙手握緊。

% U2 A# x9 U1 w; E' N 　　刀鋒相交！
8 d# a6 ~5 s6 o+ ?, @
) Q! Q' ^" G3 d+ R' p* K 　　沒有理所當然的金屬碰撞聲、也並非想像中的力量比拚，那騎兵的大斧整個銷融掉──肉體像是燒盡的灰屑，風一吹，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4 G: B$ o, m' k: U. m3 x
9 l$ c/ |+ _( n$ k/ F1 e

p5973731

第四章：舔腳趾滴蠟燭都只是酒後亂性而已。（２）
7 K7 A; ]1 O* C% V6 L' x


# P, r! f+ [3 C, O- L. {4 z: o 　　這時，地表傳來一陣搖晃震動，應該是有大匹人馬往這裡過來。
1 f5 Z6 k1 {! Q
' |  N) d9 D; S+ ?5 r 　　我轉頭一看，一大群騎兵正往我們的方向前來，高舉著劉備的軍旗，想來是自己人。

　　我正要放心，但那群士兵越來越近，我突然感覺不對。

　　那群人武裝備齊、隊列完整，不太像是突然被襲擊的樣子。
1 t% u) W6 a5 r8 \
　　反而像是襲擊的人。
% @# |$ C: X. X$ I( [5 {' I
　　帶頭的是一名雙手持長劍的騎兵，身上沒有盔甲，穿著輕便的衣物，卻同樣用面罩將臉遮住。他的周身繞著淡淡的白色光芒，咻咻風聲纏在四周，恐怕是八卦中「風」的運用者。

. f, _# [$ A+ [) }0 i0 ~ 　　雙劍騎兵看見關銀屏，快馬加鞭衝了過來。那一雙充滿殺意的眼神，已經完全暴露了是敵非友的訊息。

  M) Q3 j" v7 N' N% h  O1 F 　　關銀屏沒有等待雙劍騎兵攻擊，反而是腳步一踏，衝上！
) b+ q# \5 ^% z# r6 f5 Y! m7 m% {
- w& L0 g! [4 \' d4 o' I* p 　　關銀屏仗著兵器較長，率先一刀直接將馬腳砍斷。

, Y- i7 R7 F( J5 P 　　但那雙劍騎兵動作靈敏，雙手一拍，整個人騰空飛起，右手從關銀屏的頭頂上刺下一劍。
5 T. N9 }; c7 G+ h
　　關銀屏將長刀收到背後，用長柄將雙劍騎兵的劍碰了回去。
, ]' _) S9 g5 M- E3 ^0 a
　　但那雙劍騎兵翻身下到關銀屏的背後，還未落地，左手另一劍已經刺出。這精采絕倫的速攻，關銀屏恐怕怎麼樣都躲不過去了。
7 l7 }7 P4 b8 M( i: y
　　只見關銀屏手鬆開長柄，腳步抬高，直接往身後的刀背上踹過去。

　　長刀像是風車翻轉一圈，將那雙劍騎士硬生生從空中斬落。
" Y$ F9 D+ H) Y% i$ {
; g. ~0 ]5 }& _: Z/ L 　　落地時，已經是屍體一具。
! C- W9 b" ~, z& T$ i" v1 g
+ T! }1 c, @" s9 _' ?* s- P 　　這種實力，我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評論了。
  C( f7 f8 Q. ?6 Q
　　後方的士兵見到首領在一招間被解決，全都止步不前。
. x! H* [9 h3 U" g7 k$ z
/ p# Q9 s; Q& Z' Y( G  }7 Q+ V 　　關銀屏往前踏了一步。
  y8 ^0 p7 q  f! ]
　　所有人掉頭就走。

4 t5 g" E# q& M. f8 m0 t3 K 　　這時，另一邊又有一群人往這邊徒步跑過來，雖然距離我們還有一段距離，但遠遠的能看到「關」字軍旗，這下真的可以確定是自己人了。

　　但是，來的是自已人似乎不是一件好事。
! d9 v! ~  J, U! e0 E6 v
" p! z0 {9 G5 ^5 a! M! t- G0 o) g! ? 　　血紅、火紅、興奮的紅色混雜在一起，關銀屏這時像是一個浴血的惡魔。她也發現了有人過來，卻不知道那些都是她的同袍，只是依然殺氣騰騰地想把所有人都帶進火焰之中。
+ z% l9 E2 N$ y# O. h7 ]* U$ w
7 k6 I+ G7 U1 Z8 q5 D 　　我必須阻止她。

　　單純論戰鬥的實力，我恐怕還比不過那兩個拿大斧和雙劍的，更別提把那兩人秒殺的關銀屏。我上去阻止她，可能什麼事都做不到，只是白白去賠上一條命。
  z4 a6 D7 G7 g
0 w/ q& [) g, ?( p) L 　　但我還是必須阻止她。

9 y( Q0 C; c' l3 O: F 　　如果關銀屏醒來，發現自己手上沾滿了同袍的血……
  h! e; l' O* a' B. c* U
　　我不敢想像她的表情。

　　我學著曹燁，一手捏金、一手捏火，鍛造出一把煉紅長劍，大步走上前。
3 m+ [8 [  W" E# S; K0 f
　　關銀屏注意到我，轉過身，提起大刀。

1 f0 u" y, Q- X- P8 P0 y) e 　　我全神貫注，因為我只有一招的機會。

　　關銀屏一個橫斬過來，我不敢接，腳步往後一蹬，勉強閃過。
' G  u) i! a5 P( N% Y4 O4 G+ b! h
　　沒想到關銀屏腳步再一跨，直接把大刀當長槍用，直接往我身上頂來。

; Z, B. |3 [- \4 c) t 　　是都會讀心術是不是？就是不用我等的那一招？
- P- b! n7 B# o
; n9 E* ?) g, X; N; _ 　　我退後的速度跟不上關銀屏進攻的速度，只能用長劍硬擋。而我的力量遠遠不及關銀屏，這勉力一擋，雖然讓我大難不死，但我手上的長劍也硬生彈飛。

　　關銀屏大刀高舉。

9 g$ t( O6 T+ T4 b, \4 L 　　總算讓我等到了。
: h7 L' `  I# N0 t% b
! y4 c/ Q; ~, o2 ]7 ?# [: ] 　　我蹲下，拿起那兩把我偷偷收集的長劍，擺出交叉。
* v' I# A, G& g  d/ E( k
　　砍下！
4 C, S" J/ A. ~% ?4 a% c, X1 G' W% \
　　那把大刀直接砍斷了兩把長劍，還硬生生砍入我的左肩，我還感覺不到痛，但已經聞到燒焦的味道。

　　還沒死，算是不錯。

　　我張開嘴，吐出藏在嘴裡削短的吹箭管，瞄準關銀屏的心臟部位吐出毒箭。又不是狗打架，我相信不會有人提防「嘴」，關銀屏肯定也不例外。

　　但我射出去的時候，卻找不到毒箭的軌跡──好像有點射偏？
0 \; a7 h* P5 N4 x
, u2 u4 U! z8 Y1 P0 X/ B* {1 s& D$ p 　　拜託，隨便中那裡，有中就行了啊！
* \, }2 S* n8 q8 a
　　關銀屏眼睛一闔、一開、一闔。
3 {, F" l5 J& ]. C* \3 f+ K
　　癱倒在地。
( d2 }0 g- }/ K1 y$ y
　　我也癱倒在地。
* a, j* m& F" A$ ]3 k9 c7 X- z. R
0 ^+ s2 L; Z* m8 l5 Z( G8 @: j 　　嚇死我了。

　　我低頭看著關銀屏，生死一線的時候沒有時間注意，但她這時還是只有穿著肚兜和內褲，實在不是件好事。

　　我脫下上衣，幫她套上……

. \1 g/ c- N9 T5 t　　「你在做什麼？」

- H- u6 A% S1 }0 @/ p 　　我轉頭，只見一團火焰站在我身旁。

, H' R2 x8 L' g: J 　　不，是一個怒火中燒的父親。
) F* r- I% R6 }3 X3 g0 m! d
　　關羽的臉龐這時就如傳說一樣變得如血色般的豔紅，而且全身圍繞這令人無法直視的火焰。他提著一柄長柄大刀架在我脖子上，在我的脖子上壓出一條血痕，不多，但鮮血還是流了出來。
/ T$ [6 ]3 v2 O1 W/ o# X
) t5 M6 A7 B, O# e, e  H5 Q 　　「回答我，不然我就殺了你。」
2 V  D' r; F: \& v5 |
4 I! d2 P# l1 A( h 　　我突然想到一句話。

　　「妳覺得我是正在脫他的衣服、還是已經要幫他穿上？」
5 c" N* \& k9 w9 ?3 a; I
　　我覺得。
& ?7 q- C: p" ~% t
　　這兩種情況我都得死。
* a8 C: F, I, ~/ M$ g+ x# H
( n* f+ W2 r1 M& j" R$ P 　　突然一人飛身衝上來，右手肘擊震退了關羽、左腳大跨一步、左手直拳擊向關羽胸膛，將關羽整個人擊飛出去。這一套拳法一氣呵成，而且力道強大到足以將關羽這樣一個硬漢擊飛，來者肯定非同小可。

　　卻是田中，一把拉著我逃走：「走！」
& b0 g; s, [% a' n( {1 j
　　我們用盡全力逃跑，我途中轉頭看了下，幸好關羽擔心關銀屏傷勢，只是派人過來追我們，並沒有自己追過來。

& |: G' _' O" h# N6 u 　　我們這時根本分不清方位，只是不斷地往沒有人的地方逃竄。這時，來襲的敵人已經被擊退，有了空閒，又有更多人來追捕我們。

$ ?8 p8 X6 Z. L( o, z5 k 　　幸好傻人有傻福，我們誤打誤撞跑到了營區東方的邊緣地帶。

" O% `* Z. q" h! C! g 　　只差一步就能逃出生天。

6 \$ d% W) i0 D/ s7 a8 d( V$ P 　　但我連一步都走不動了。

　　我跑著，卻摔倒在地。大口喘著氣，卻吐出血來。
8 d: h. \9 R0 h; F& v
9 ?( O+ Z- F+ ?- n 　　關銀屏那一刀比我想像的還要深，不只深、還帶著可怕的灼熱，完全奪取了的體力。

# A6 I; I& y- p7 O 　　我：「你別管我了，自己逃吧。」
- W; I2 @$ N- j5 t
0 J7 b$ k- J, u. j% V& x 　　田中卻是二話不說揹起我：「不。」
" S. M- r) o) s$ \8 R- R# h
　　我：「你這人還真怪，我跟你又不是……」

2 f, C6 f: M1 U; m" | 　　我說著，卻聽到後方傳來馬蹄聲。
* B1 L/ ]3 h# U" R7 p* ]* P, l
' d( x) n, \8 U 　　我：「你揹著我是跑不掉的。」
( a# V# C: [) d; v& a7 {" b6 y0 \
　　田中：「我不可能放著你不管。」

　　還真是堅持啊，這個莫名其妙的傢伙。

* n! o3 {; X2 @. H7 j 　　我這時看到那個用來賭錢的營帳，靈機一動，比著那裡：「既然是這樣，去那邊躲一下。」

　　田中：「他們不會放過那裡不搜的。」

- Z$ \: ~! y; `, B 　　我：「你可以自己逃走。不然，能不能躲得過，就聽天由命了」

　　田中沒有回答，揹著我往那營帳跑過去。

" T  y; j( ]* F* y$ [  D 　　一進去，只見一大群女人縮在營帳邊緣，就算看見我們闖進來也不敢聲張，只有幾個人低喊了幾聲，各自蜷縮著。

$ ]  a, n) _% V 　　果然沒錯。我在賭錢的時候就發現這裡的女子多得異常，猜想這裡可能是軍妓休息的地方，只是早上被那些不肖士兵拿來賭錢用。

　　田中看了一下情況，突然從懷中丟出一大袋錢，說：「有人要抓我們，只要妳們幫我們兩個遮掩過去，這些錢就是妳們的。」
, b) d3 A6 f0 d* n& K3 P/ F
　　田中話停頓了一下，又補充：「妳們拿著這些錢，夠所有人自己贖身離開這裡。但要是我們被抓到，這些錢就會被充公，妳們一毛都拿不到。」
' B8 A' b2 W" l' v: O
1 H6 a+ O, K! {; }. Y8 h6 S 　　看不出來這傢伙挺機靈的，利誘威脅，把我想做的事情都做了，重點還是個有錢人。
8 h6 R6 t# A3 R4 x- z* [
. }8 j, A! S4 x( R( l* u$ T 　　有幾名女子心動了，互相看了幾眼，有走上前來的意思。
. n( ^' Z' e9 Z/ [! n. O
9 T( F, z8 c$ C. u4 Q. J 　　但這時候有一女子開口：「不要去，會惹禍上身的。」

　　一聽那女子說話，所有人都止步不前。

. d: ^% h0 |3 P3 e6 P) v* t 　　田中急躁地喊：「妳們考慮清楚！」
! x; v6 s. ]+ s+ `! b2 Y* s$ j7 L9 @
( Q0 F! G& I$ X! w: a6 }" E# ^ 　　但那名說話的女子似乎在這群女人中頗得信服，還是沒有人上前。

6 H- @7 J3 k- _$ ? 　　行不通嗎……
: O9 x+ a9 I+ I7 p3 S4 ^4 D2 e
　　我觀察這那名說話的女子，看起來約二十歲左右，雖然不算特別漂亮，但五官端正、一張臉白白淨淨，不太像是被判充軍的罪犯。

! n# }) S; h9 y 　　重點是，她頭上還有一個鳳凰髮釵。我記得貂蟬跟我說過，鳳凰樓還會挑選女子充當軍妓，就我的觀察，她也是其中一員的可能性很高。
% O9 A* Q  P& Q3 X/ s2 ]  r* Z
　　我伸手探入懷中，想找貂蟬給我的匕首，才想到匕首已經被黃月英拿走。

$ b" I# w) I- E8 m0 V 　　我嘆氣：「可惡，本來應該能行的……」

　　田中：「你有什麼辦法？」

4 {, T0 b( {* `. g. r9 q7 u 　　我：「說了你也不明白。而且，我少帶了個東西，是不可能的。」

. K2 C. _* _) M) J' v, e* h9 I3 l- N 　　田中：「說說看。」

& W$ ^: ^2 @/ R  p$ } 　　反正也是死定了，這田中這麼有義氣，我就全說了吧：「我本來有一個匕首，是一個妓女給我的……」
5 ]- t# C7 V- l& c9 m7 o
% R( z3 M  Y  ~# Q* u 　　我還沒說完，田中卻是搶著道：「是這個嗎？」
& X3 U4 s$ Q# {$ f; ^
! q- I' K  e/ f" Y. m+ l  ` 　　我連看都不想看：「別鬧了，不是隨便拿一個匕首都可以的。」
% w4 J) B/ ?1 y* [& X
　　田中：「你先睜眼看一下再說。」

　　我睜眼，田中舉著一把以鳳凰雕飾為柄的金色短刀……
+ f3 Z" x$ ]9 J8 e- r6 b1 u3 D
　　這個。
1 F4 b! V. R3 ?$ Y
6 o6 e" \9 B8 d; P: x% F% K  \  Q( U! d2 l 　　好像長得有點像貂蟬給我的那一把？

# n) x# M  j% x% C+ R* Q- B, ^8 u 　　我因為太震驚所以還不及解釋我觀察出來的事情，田中卻是說：「確實是個辦法，還是你腦筋轉得快。」
( f8 l( K) \1 T2 `7 }- H% ^
0 k$ X& R+ A: x 　　田中拿出短刀，展示給那些軍妓看：「鳳凰樓的人出來。」

　　唯一開過口的女子看見那短刀，果然連忙走上前，道：「我叫月鳳兒，剛才十分抱歉，不知是兩位大人前來。」

　　田中鬆了一口氣：「廢話少說，想辦法幫我們混過去。」
% z' v0 s9 I/ h9 v
　　月鳳兒看了我們幾眼，說：「兩位體態都不算粗壯，稍微裝一下女子，在黑暗中肯定分不出來的。」

4 H+ `/ L. A- G" I+ t: T 　　田中聞言，直接將人皮面具撕了下來。
5 e4 |( Y$ ~( n  z
　　果然是她。

　　黃月英：「那我不用裝了。」

) a; E( b7 x) y2 h

p5973731

第四章：舔腳趾滴蠟燭都只是酒後亂性而已。（３）
- V( ]6 K# y- w9 T


　　月鳳兒呆了一下，點點頭，看著我：「那這一位……」
  f9 M9 X% r/ }7 @. _
　　黃月英一把將我臉上的狗皮膏藥撕下來──超級痛，溫柔一點行不行──開口問：「有沒有水？」

( ?/ @8 C4 V. X) Y9 W; L/ f 　　月鳳兒指著營帳角落：「那邊有水缸。」

　　黃月英將我扛到角落，我不等她說，自己將臉面清洗乾淨。
: `; {2 `, K6 M
0 s( d2 y& S( o6 f4 Y 　　黃月英再把我的頭髮整理一下，多撥一點到臉面前，說：「這樣可以吧？」
* R- n- e9 k* F/ ?6 o. x
　　「怎麼這年頭男人比女人還好看……」月鳳兒低喃了下，才說。「如果有人問起，我會說妳們是新來的姊妹，你們不要回答，通通交給我就是了。」
' f: \& L$ o! n! P& ]
. Y/ ?1 H2 m% m4 g! Q6 f% C4 Y 　　黃月英：「好。」
: a3 l& }* x$ Z  w3 t. k
7 S0 B/ S( z  C' Z0 q. C 　　才說完，營帳的門簾就被掀開了。

　　一群全副武裝的士兵舉著火把魚貫而入，前後總共進來八個人──九個，還有一個熟人，關平。竟然讓他找到這裡，大事不妙。

　　深沉內斂的妹控。
: m& M8 D& ]. ~- q+ k4 l
! j) s* w# }/ X/ y4 `+ g 　　還是個深沉內斂的傢伙。
& v% z7 @( S# U4 d
　　關平稍微掃視了下情況，似乎還沒有發現我。
0 q9 M" \1 @) I5 ^$ t
　　但關平沒有就這麼離開，而是說：「所有人，到左邊去。」

& D$ G. f% M. s( M, l) f 　　軍妓們紛紛移動身子，我本來就是在左邊的角落，倒是不需要移動。
' A' H% r2 n9 x4 [/ z
　　關平：「一個一個到前面來，我檢查過了，就到右邊去。」

　　關平果然心思細膩，任何情形都不肯放過。
$ Q$ n! I+ H4 ?
　　眾軍妓一個一個上前，關平都是仔細檢查過，有時還會問上幾個問題，看來不只是在搜查我們，還要順便看看有沒有敵軍混進來。

　　這次，真的不可能輕鬆蒙混過關。
' _8 m/ y* M9 y$ ]
　　黃月英：「怎麼辦，你的肩膀上有刀傷，太惹眼了。」
1 g' ?% ]# ?& p* I3 g9 Q' M# ]
　　月鳳兒：「就說敵軍闖入時妳正好出去小解，所以被砍傷。剛才那樣一陣兵荒馬亂，有一些傷口也是很正常的。」
9 B- {1 M" }$ Q: f* n5 L6 _
* t5 e% Z. ~) E! A  {% K2 F5 R: Z 　　人數一半左一半右的時候，月鳳兒說：「遲早得闖這一關，最後才出去反而惹眼，不如現在過去吧。」
5 J/ t- I7 Y/ ]9 R7 f
　　是啊，遲早得闖的。
. }' `# n& g  R6 U
　　但也要我站得起來才行。
( ^! t3 i$ c; ~3 H7 P0 J+ X' X8 ~+ e
! I3 r* r. y% ? 　　我咬緊牙關，拼命想讓自己的雙腿動起來，但我好像失血過多，四肢已經不聽使喚了。
8 [2 e% R4 ~3 s/ M
  h/ |, D  F" r 　　黃月英看出我的難處，說：「他受傷了，沒辦法動。」
3 z6 B7 f( D7 e2 o
; I' |- t1 ?, s  l7 g8 X5 Q2 q 　　月鳳兒點點頭：「看我的好了。」

　　月鳳兒走上前，面對關平。
& E/ f2 ]( X: L
$ n+ N6 D/ O0 Y& v) R. v7 W 　　關平看著月鳳兒，開口：「叫什麼名字？」

" Z" X! y+ t, R/ j6 A7 w: v8 k. E 　　「月鳳兒。」

　　「籍貫哪裡？」
5 f  o1 S1 I% a6 H
! H3 }( m; _2 j+ U+ r 　　「荊州。」
9 U9 c& N& a" c, v
　　「但我聽妳說話，是北方口音？」
$ `0 _9 P2 C3 v
　　「我本是北方出生，四年前才入籍到荊州。」
8 C0 E7 R: b& p- ^
　　「為什麼會到這裡來？」

　　「家中貧窮，無力負擔生活，自願賣身進來的。」

2 v4 R3 i( u9 {6 t" F+ e 　　關平盯著月鳳兒看：「妳是內奸嗎？」

  ~" V4 A7 t( X3 a, B 　　月鳳兒愣住。

　　月鳳兒過了兩秒才回答：「不、不是的。」
2 n+ W2 H3 P* h4 K+ Q  {1 T
' |* x6 H8 x' A$ p! I& L 　　關平：「那妳為什麼比其他人都緊張？」

　　月鳳兒：「因為、因為有一個姊妹剛來投靠我，受到敵軍攻擊，受了重傷，如果不快點醫治的話，恐怕會有生命危險。」

! ], _0 j: W" v5 Y 　　這招不錯，一邊化解了尷尬，一邊給關平一些先入為主的概念。
2 |: l3 n( Z$ l3 i; Q
　　關平：「在哪裡？」
- _% X5 l9 T& Q
& S" t. @: z. s5 j 　　月鳳兒指著我的方向，眾人讓開了道，讓關平能看見我。
3 H8 Q8 A4 N* g6 R1 k: A
　　關平朝我走過來，看見我肩膀上的傷，皺起眉頭。

　　月鳳兒先解釋果然有用，關平並沒有在刀傷上多琢磨，而是說：「我好像沒有看過妳。」
5 m% z8 |1 U- M& ^: e, z; ^1 \
　　月鳳兒：「她是新來的……」

) x. F% ]2 F8 w: y3 U7 ` 　　「我不是問妳。」關平瞪了月鳳兒一眼。「妳過去右邊待著，要是再插嘴，就別怪我不客氣。」
: `0 g. l' n+ h2 W9 `, g0 Z3 ^
　　月鳳兒雖然露出擔心的眼神，還是只能乖乖退開。
1 i5 p6 j! |) E
/ V- D* i# r5 {/ g7 E5 F5 b0 F 　　關平蹲下，撥開我的頭髮，仔細看了下。他緊緊皺眉，好像想到了什麼，卻又說不出來。

　　關平：「又好像在哪裡見過妳。我們見過面嗎？」
( }6 a# \; B9 F: Y8 x
　　我嘆了口氣，讓自己虛弱的聲音更加虛弱，務必要讓他聽不出我的聲音：「小女子遠遠見過大人幾次，但我這種低賤的身分，怎麼可能與大人會面？」

5 l0 _) [0 U5 b) S4 B/ y5 A 　　關平好像找不到怪異之處、卻又不肯放棄，不斷打量著我。

　　眼神最後是停在我的傷口上。
& x+ j! ]' ^2 p3 |3 ~' ?
9 w4 L- Z' w. Q! o" O+ u 　　關平：「你是被什麼所傷的？」

2 I6 x. b8 P6 e; F. J 　　我思考關平問這個的原因。我想，這個是關銀屏的火焰長刀造成的傷口，可不是一般的兵刃就能造成的。
2 {. B* \. i) |4 v7 |( N" ?  u
: P8 Z9 [, Z# { 　　我想起那拿大斧的人，於是說：「是被一個拿著大斧的人砍傷了，他的斧頭不知為什麼會噴出火來，真的好恐怖。幸好他以為我死了，我才逃過一劫。」


9 N( U3 J$ V+ z) N8 j 　　關平低喃：「確實是有這個人闖進來……」
" e8 w6 j0 p3 X, D3 N
+ V4 L2 j3 w+ t" Z 　　關平好像還不死心，這時黃月英卻主動靠了上去，抱住關平的手臂，撒嬌道：「大人，您不要只關心她嘛，人家也好害怕喔……」
, F  o; C' n8 R% R4 Y. i( R
　　關平嫌惡地將黃月英推開，對著士兵說：「去弄一些藥過來給她治傷。剩下的人也要好好盤查過，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商議，先走了。」
: V) z' a2 @: v2 K; T" F% E) D
! y6 b, @8 p7 i 　　這個妹控應該是只喜歡妹妹的那種類型。

　　眾士兵異口同聲答應：「是。」
0 a! Y/ c5 J$ i* Z8 L1 e# G% a
' @3 ?) V+ y: |5 a5 [. f0 N 　　關平離開，餘下幾個士兵只是隨便看一下，留下兩個人守在外面，很快就走光了。後來有士兵拿著繃帶進來，隨便給我綁一綁就算數，也不管我會不會就這樣傷重不治。

　　我鬆了口氣，忍不住吐槽：「我早就說過妳不適合撒嬌了。」

% p1 c3 o5 o  U) o7 a- W5 v 　　黃月英：「……」
* W$ K; t- r( r
　　月鳳兒這時走上來：「眼下這一關是過了，接下來該怎麼辦呢？」

　　我的眼光盯著門口。

　　黃月英也盯著門口。
# ?0 N+ p4 ]3 |* Q* Z2 F1 W
) T, d& B% D/ k 　　很好，有志一同。
* \# U8 D7 L! i/ j% `1 D$ H; y
, W9 X& u1 n* q$ o) y 　　我：「辛苦妳了，接下來我們自己會想辦法。」

+ t% u% y8 k! q- q. P 　　我和黃月英偷偷到了門口處，豎起耳朵。

　　士兵甲：「什麼時候來兩個這麼漂亮的姑娘，我竟然不知道？」

# x' ]( k' H' l' ~+ t 　　姑娘？我是男的！
% N9 E5 P- t: B+ Y5 L
5 l% v7 s0 R6 u4 F5 _ 　　士兵乙：「哈哈，我也是剛剛才知道。等風頭過了，我一定要來找那個小妞，好好樂一樂。」
6 M; R* Y/ ?* P  i
) q( E) b# w! o2 o* B" Q9 S 　　士兵甲：「你是說哪一個？」

9 o6 _0 N2 w0 b' L  | 　　士兵乙：「當然是那個跟關平大人撒嬌的小妞啊，光是胸前那一對，嘖嘖，我差點就噴鼻血。而且她看起來就是很主動的樣子，一定很刺激。」
7 A% J. d. ^9 j' z
4 A6 J9 G  P. c8 }2 J 　　士兵甲：「我覺得受傷的那個女的也不錯啊，看起來柔柔弱弱的，一定很溫柔，會配合我的要求……」

- K" k% y7 Z" O* R* M 　　幹，我是男的！

- a) A3 N# O# v 　　士兵乙：「你就是喜歡貧乳的吧，我早知道了，還在那遮遮掩掩。」
& l8 G# M, Q9 r1 e
　　士兵甲：「哈哈，是這樣沒錯啦。」
9 g8 u& T  @, P* i% t8 a$ e1 c
# K7 {% x6 l- Q/ M  r4 n3 ^9 j. r 　　再說一次。

　　我是男的！

& k: f% J$ R. n) R7 p 　　男˙的！
5 M0 \# e- W- a7 T6 A" ^
3 s* B) C) h- A1 S0 }) h* f: K( f" G; I 　　黃月英：「男人就是這麼討厭，你懂了吧？」
0 E4 A' j4 M% d7 S2 |% q, K- Q5 [4 ^
! a3 D. }+ @4 \! V1 [. F4 y 　　我：「懂了。」

　　黃月英：「不過，他們既然對『我們』有意思，那事情更好辦。我直接上了，你先待著吧。」

　　我：「好。」
) s. Y! ]( E" k3 c
6 d8 r9 z; `/ T7 H& s8 o" E2 p' J 　　黃月英掀開門簾，開口：「不好意思。」
. n8 t6 G7 q' U+ R- n
' n$ b% g2 g& k( _* Y 　　士兵乙：「有什麼事嗎？儘管跟我說。」
! f& w4 o0 m5 Z- X, z+ e3 V, O( {) _
　　黃月英裝出楚楚可憐的模樣：「那個，人家第一天來就遇上這麼可怕的事情，真的好害怕喔……我、我是想說，能不能請你們進來？有個男人的肩膀可以靠著，才有辦法安心呢。」
7 ^# ~  S+ x" N9 i5 a6 k1 [( {
/ o9 a; K& k1 ?% @ 　　要是平常對我都是這樣就好了。
* d- P; q- q3 {  z9 O
, c( \+ T$ [1 k7 S+ N0 B/ } 　　士兵乙笑了下：「哈哈，這有什麼問題，我這就進去好好『安慰安慰』妳。」

% I  ~4 s1 t1 q; K3 d3 r( | 　　但士兵甲這時說：「哼，關平大人可是命令我們在這裡看守，你要是敢進去，我就向他報告你擅離職守。」

　　士兵乙：「幹嘛這麼嚴肅？」
' m  i- P7 O7 ]5 z8 x
0 t; Y# k# P! H) t 　　士兵甲：「你可爽了，那我呢？」
* P0 D5 I2 L; J8 R, E; U: K
( f4 s3 a1 N  ^( l4 j 　　黃月英拉了我一下。
& u, v4 M1 ?) L
8 L0 N1 d( u2 z% d* P7 {& T7 J' r 　　我不想出去。
( L; |) W. G0 f1 q
8 T* F9 c, w5 e+ @: e% J 　　但她又拉了我一下。

　　再一下。

0 q, {) |7 g$ Y: f 　　更一下。
& N1 `) o$ N- O
　　好啦！我豁出去了！

　　我探出頭，稍微拉開衣服到露出肩膀和鎖骨，開口：「兩位大人，我的肩膀又發疼了，能不能先幫我看看。」
, Y! h  A- T  z+ m$ X3 K
　　士兵甲一邊走進營帳一邊說：「當然能行，我們進去再說吧。」
3 `$ v6 O" }% T; S( T4 L) \
; A* v, i! J# `3 |; \ 　　士兵乙也跟了進來：「哼，這下你也高興了……」

* i$ ^# e7 N6 H) s& n 　　我跟黃月英一人一個手刀把他們打暈。

　　我：「好了，換上他們的衣服，溜出去吧。」

. N4 I9 P' M! R. f8 L 　　黃月英只是看著我。
6 i) S  x3 i# U* F# c/ ~
　　我：「怎麼？」

( G; ?7 r9 {7 M/ s8 y 　　黃月英：「你倒是很意外地適合撒嬌呢。」
* E3 N4 T3 S/ k) a3 V, z$ L
　　我：「……」

4 Q4 s+ |  N+ F) u" _. p  X- c 　　我們才扒光那兩名士兵的盔甲，還來不及換上，卻聽到有人開口。

; y. _: z7 [! ?: m 　　「果然在這裡。」
5 ~4 p* ~  ~. \& f; ?
8 m9 X6 f9 ?) A. _2 ]0 w 　　我抬頭一看，竟是焦器。

　　焦器看著我，笑笑：「跟我走吧，我是來送你們出去的。」

# D+ G, l) e* g6 Y% c 　　先不管別的，我問：「你認得我們？」
8 h0 ]& k: o. K1 }! {
1 C$ R% n# V- L2 o8 N5 p 　　焦器：「朱哥，田中。」

　　竟然還真認得出來啊，我有點不敢置信，但我只是問：「你不會自身難保？」

5 J- k  d( D6 [7 d) I* } 　　焦器尷尬了下，搔搔頭：「是鬧得有點大，但我還不至於混不下去。」
/ E" g3 G4 R+ B& i
　　焦器看了下那兩名被打暈的士兵，點點頭，卻是說：「是不錯的想法，這現在是行不通的。因為被襲擊的關係，關羽將軍已經加強了管制，除非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離開營區。」

　　果然把關羽惹得夠火大啊。
" n. {5 {1 p; z; Z4 _: y( ^5 G
! N$ B3 J( Z4 j4 z/ o9 F5 ] 　　我：「你就有辦法？」
  V  v, a; v9 N! O& |
/ K  \) V7 j6 s+ M$ ^7 ]. p, h$ X- @ 　　焦器：「是啊。關羽將軍在新野的西、南、北方都有配置一小隊偵查的人馬，因為不能任意移動的關係，糧草都必須由這裏輸送過去。今天是送糧草的日子，只有糧草隊的人能夠離開。」

1 y& r( A. K$ q% W5 A& J 　　焦器：「糧草隊的人我都已經打點好了，跟我來吧。」
7 ^. Z3 O5 c9 K
" J0 B* f) S. u: f$ h 　　我和黃月英對望了一眼。
6 J, v/ J# c; a' t
　　焦器：「你們當然會有所懷疑，但這可是唯一的機會。如果錯過了，可能得在這裡當軍妓當個七天才有下一次機會。」
. }: c5 P2 }3 P6 L2 ]1 S
/ O4 f( T: Q$ p. u. J 　　我：「走吧！」

# E  ~% Q+ q+ F2 }- I9 T; D 　　黃月英半信半疑，問道：「不用換上士兵的裝備嗎？」
/ \/ e& V) b  S& B/ d; `& h
　　焦器：「出發之前，關羽將軍都會親自點過，穿上也沒用的，反而麻煩。」
# ~+ |% i( m  v3 W4 O
　　黃月英連珠炮似地問：「你早就知道我是女人？妳知道我們的身分？你為什麼要幫我們？」
4 t+ c0 i% R+ k( d" F3 q2 A
　　焦器：「就因為你是個『女人』這個『身分』，所以我想幫你們，可以嗎？」
) r4 c% `# o6 t2 N3 x' `
+ h: Z6 ?/ a8 k6 a 　　黃月英沉默。
8 S* o" s9 Z/ S9 i
　　焦器：「哈哈哈，以後有機會我肯定會解釋清楚的，但現在不走可就來不及了。」

　　只好賭一把了。

8 l9 ?4 c& ~' v2 l: @" V 　　焦器帶著我們到了一個馬廄外，那裡有一輛載貨用的馬車，並沒有頂蓋，只有三邊柵欄。馬車上擺滿了空木桶，還沒有裝上東西。

, j6 k* g0 z& i7 i4 @. Z0 U1 X 　　焦器：「就躲在這裡面，等到安全的地方，負責的士兵會直接讓你們離開。至於怎麼回到新野，就要你們自己想辦法了。」

" j: B; M" r1 v 　　我：「不可能不檢查木桶吧。」

9 B7 p7 P1 K5 u8 |/ t/ A 　　焦器：「誰要你們躲木桶了？」

5 |. y3 b# `5 ^2 X# V/ A1 u+ g3 B- @: Z7 j 　　我：「不然呢？」
  a9 ~& ]7 V0 I
　　焦器沒有回答，卻是說：「兩位的關係應該夠親密吧？」
, }! F5 ~) g6 e% j$ Q8 S
2 S4 O8 t# t: U+ R# ~ 　　我：「什麼？」

　　黃月英：「夠親密了。」
5 k) W- c! m$ A6 A
/ e. h# k- ~6 K3 q8 L  B 　　這可是妳說的。
5 N0 d2 F* V0 c! D9 o# y( @* F, F
& G3 G' R9 V  p3 `  w0 u 　　焦器：「你們要躲的，是『這個地方』。」
0 K+ e  u6 S$ f
/ k  r, g' e% w, N" y; r- { 　　我和黃月英異口同聲：「你確定？」

　　焦器：「好好培養感情吧。」

$ J2 Q$ p* ?6 U- g) Z8 x* k 　　我和黃月英花了大概五分鐘才把我們兩個擠進去，還不是我們自己成功的，而是焦器看不下去了，硬是把蓋子蓋上。

: {6 X2 d/ f8 N) P 　　我和黃月英呈現一種整個人面對面完全貼住的狀態，因為我是個重傷患的關係，特別優待我在上她在下。我的下顎靠在她的右肩膀上、她的下顎靠在我的左肩膀上，狹小的空間中每一次的呼吸都異常的清楚、清楚地吹到了我的右耳處，一陣又一陣的搔癢像是蟲子在我後頸處爬行，難以忍受。

　　尷尬。

　　喀拉一聲，馬車開始行進了。
6 k( w. r5 a6 C6 {, z  _
3 n9 m4 O4 e( b- d6 g& l7 u' P+ x 　　馬車在不平整的地面上行進十足顛簸，搖搖晃晃地上上下下，逼著不想有任何動作的我們兩個必須得不斷地分開又接觸，同時也擾動了我們本來就不自然的呼吸。

7 x9 l6 q4 w$ K* j 　　超尷尬。
& C- K% V4 u' X' b
　　馬車停止，我感覺上方的壓力越來越沉重，應該是在裝填貨物。
( s! b5 D& u) S, {' a2 U. r
3 m* d6 V7 g4 e) P0 Z2 J7 e2 ]8 g) S  H  s 　　我背緊貼著的只是一層薄薄的木板，這時大匹貨物壓上來，連帶的我們所在的狹小空間又再次受到壓迫。我為了稍微調整一下位置，稍微稍微扭動了一下身體，卻聽黃月英低低嚶嚀一聲……
5 N$ s( f1 `, a5 O. A" A. s
7 Q! G: R/ t+ r9 W　　無比尷尬。
; \/ F: T, \5 M5 m: z: g
　　上面那還都不算最糟的。
' Y1 D2 t% ]2 k- w
　　我竟然起「反應」了。
  j3 _& c: w# C. a. e. L% o
! o: Q( ^, ]% w+ g. V 　　這真的不能怪我啊！諸葛亮怎麼樣也是個正常的男子啊、我怎麼樣都是個真正的處男啊，一個正常的處男這樣還不起反應那才有鬼！
, ?$ f" H6 d0 @3 z- P1 V5 R
　　我只能努力控制，不、不要、不可以、真的不行、我求求你了……
% P( Z6 m. r7 t& D2 U% I' l0 G; J
* w+ I- v  }  G7 Y0 g* M! N: B　　黃月英用低到不能再低的聲音說：「笨蛋，不要再想了，放空啦。」
% b$ F$ a! ^. o+ e1 h) d! @4 _
　　對、對，這時候應該要放空、放空、放空……
8 ~# P+ C8 K- u6 R/ R7 I; G7 i
　　「糧食都準備好了？」關羽的聲音。「讓開。」
& g# Z6 e  a' I  u  d( G0 \! Y6 \
　　放空。
8 |7 i  g" k; p5 ^
　　我和黃月英都緊閉呼吸，絕對不可以有一絲一毫的聲響。

! B3 S; Q5 m" A$ w: n 　　關羽：「我應該說過，絕對不容許走私包庇之事。」

" N, ~1 ^9 {( k# t 　　？

) _& d/ _  _$ w* X 　　關羽：「為什麼我感覺裡面有人！」
4 i1 B1 A3 ?7 D7 J
　　轟隆！

　　我們沒事。
5 L, V  i4 [, w' _4 n+ G
　　焦器的聲音：「大人，您要檢查木桶，就一個個拿下來檢查就是了，何必直接毀了呢？」
; k2 a/ c& A4 h# B/ x
　　關羽：「哼，不過是重新裝一次。」

　　我們是躲在馬車底盤下方一個凹槽，焦器說那是他運走私的時候用的。
" u% g! S! m- N5 `4 J
　　馬車又重新裝填了貨物。

# E7 i5 W, e; O  e$ F5 p5 N 　　不久後，再次開始移動。

8 `' z& y8 M) V$ m 　　我一放鬆，一股沉重的睡意席捲而來，我的腦袋像是天旋地轉，根本無法做任何思考。

　　我：「抱歉，我睡一下。」

& m/ m( k, }; x' w$ b3 ^ 　　黃月英：「你睡吧，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
& {1 N1 h/ @6 w* ?

p5973731

第五章：動彈不得的我和野蠻的山老大女友。（１）
2 q' H4 X5 f; W7 U# [
+ m5 b8 ^- a& Z+ a; m 　　當我再次睜開眼睛，只看見一片木板。
# j' K7 T- F: Y0 i5 t
3 U2 H& Z3 y8 x 　　我裸著上身，躺在一張床上。雖然是從暈倒中醒過來，口乾舌燥、還有點意識不清楚，但我的腦袋還有搞清處狀況的能力。

　　我轉頭往左旁邊一看，空蕩蕩的房間，是我沒有看過的地方。

　　不意外旁邊一個人都沒有，黃月英本來就不是那種會照顧我到在床邊睡著的類型。
, Q" O6 p" c3 f' a2 y# f( s
　　這種不意外，雖然是不意外，但意外地有一股淡淡的空虛。
7 l% v" `3 t. _/ N  ^
　　也罷。我試著坐起身，這時卻發現自己右邊的上半身完全沒有知覺，大概是因為傷勢……

/ D' f: R% Y# `+ j　　等等。
# V% d+ F  `* ]: m5 a: r* I% U
　　雖然我右邊肩膀也有傷，但我記得傷得比較重的是左肩膀啊。我看了下左邊肩膀的繃帶，還有隱隱作痛的感覺，證明我沒有記錯。

" A1 ?+ T) r. R7 Y" b 　　我轉向右邊。

5 y8 ]+ W$ [; Z0 d9 x8 S7 W* K+ F# _; q 　　「你醒了啊。」
; S  U3 K) p1 F$ N
4 E3 u$ z4 S" }, c- F 　　我虛弱的魂魄嚇到差點升天。

* C3 Q+ I+ p" S# J 　　我：「我說妳，一大清早的不要這樣嚇人啊。」
" H" c* N' ?9 U7 ?5 |3 @, b
　　黃月英：「現在好像是晚上了。」
  E% K8 r+ Z$ b1 l* f' Z; A! Y8 C- R% n
　　我這才注意到身邊是灰暗一片。原來我已經睡這麼久了。

　　黃月英躺在我的右手上──大概就是我的右半身失去失去知覺的原因──伸了個懶腰，一臉剛睡醒的樣子，說：「可惡，腰酸背痛的。」

　　喂、喂，這裡還有個重傷患，可不可以先顧慮一下我的身體？妳這樣直接拿傷患的右手臂當成枕頭是怎麼回事？
: E: q: ^7 ~7 a
　　算了，跟她討論這些簡直就是對牛彈琴，我單純的說：「我的右手麻掉了，妳可不可以起來一下？」
+ ^* L' q- Q# C8 ]& e% ?
9 s" h. [0 y! g  O! e9 c 　　黃月英輕呼了聲，彈起身：「抱歉，實在太累，不小心就睡著了。」

/ U& E. a! }7 y: b% B! F 　　原來妳還知道要不好意思啊，真是偉大的發現。

　　黃月英：「你那是什麼表情啊，還不是為了照顧你才這樣睡著的，你一下血流不止一下又發燒一下又狂流汗，沒看過這麼難照顧的人。」

　　謝謝妳。
" K: ]2 T0 f6 u2 t
　　真的。
4 X2 s8 |7 N* A6 Y( i( d0 ^
　　但我只是說：「妳確定不是想趁機偷吃我豆腐，然後不小心睡著了？」
6 N" D: C' ?5 A; c' w2 X  k
& V6 @/ Q1 K- @# R7 Z9 A 　　黃月英避開我的眼神：「你想太多了。」
9 L( E+ ^& _% N
　　我笑了下。

　　空虛的感覺一掃而空。

　　黃月英越過我，下了床，說：「看你還這麼有精神，應該是沒事了。不過你還是先不要亂動，乖乖躺著，不然傷口裂開就不好了。」

　　我：「先拿一點水來吧。」
! h9 _5 |% u- R- m! }* e
0 ?; j; `& ~6 z0 u, U( X 　　黃月英：「我正要拿呢。」
) _' H; T: Z5 J5 q: V  K; o9 ~
' u( c6 }% j1 u) V8 N$ B1 a 　　黃月英說要拿，卻是對著外頭突然一喊：「喂！給我拿點水進來。」

% D) f. t/ g+ o% F 　　我：「妳是在對誰……」

" L" k7 O* Z0 s, d- M0 A8 h" d 　　「是！老大，已經準備好了。」

- Q  B5 l/ h$ z1 A" D$ _- V* Y 　　啊？

# Y. i+ s" `% V3 ~1 Q% c 　　老大？

　　兩名男子這時開門走進來，一人端著水盆、一人提著水壺，恭恭敬敬地拿到黃月英面前。這兩名男子一臉兇惡，臉上各自帶有刀疤，穿著獸皮背心、短皮褲，毛髮濃密、尤其胸前的胸毛多得有點嚇人，看起來像是一輩子活在山裡的野人。
' Q8 e3 N9 f7 G
　　黃月英卻是理所當然地使喚那兩人：「放著就行了。叫大夫去把藥煮好，對了，叫廚房的人煮一些粥，跟藥一起端過來。」
. O5 M7 ]9 Q- }% E; N5 N) R
　　兩名男子異口同聲：「是！」

　　「把門關上。」

　　「是！」
! c0 t! V/ r7 d
　　黃月英回頭。
% A0 t2 a# C/ S  f8 e* Z
; D; f9 y6 _& S- ~" J6 q 　　我的表情一定很奇怪。
  e4 }0 z0 X% j. J7 \/ @
8 R- F( l! v/ L6 S 　　黃月英：「怎麼了？」

/ M& S& [# ^2 g" y 　　怎麼了？她問我怎麼了？

$ z1 w* o1 V8 E$ T' V 　　我：「那是怎麼回事？」
. s- ]3 f7 h9 |  d6 t
　　黃月英：「喔，這個說來話長。就是不知不覺間變成一群山賊的老大。」

　　山老大啊！果然是山老大！我從一開始就預言她絕對是個當山老大的料！

/ L  a/ R3 u# Q* x- k# ~ 　　我：「稍微解釋一下吧。」
* i3 }& `% p; ]% m% N, `1 o0 h: c+ z
3 O, W8 a( q& P' J  M- p4 k 　　黃月英拿著水壺硬是灌了我一口、用毛巾沾水給我擦了擦臉，然後才說：「你還是先休息吧。」
& b/ |6 N; l: q$ q* l: R
　　最好是還休息的下去。

　　我：「就當給我講床邊故事吧。」

　　黃月英：「這麼愛撒嬌，真可愛呢。『柔柔弱弱的，一定很溫柔』，難怪『有人』這麼喜歡你。」
6 d: j7 T7 C; J3 E$ O6 D
　　故意不說就是要用這個戲謔我對不對？是不是？一定是這樣！

　　黃月英坐到床邊：「好啦，不開玩笑了，你不要生氣，生氣的話傷口會更難癒合的。」

　　我沒有應聲。

6 b5 O1 h/ Q* l* r% m 　　黃月英只是笑笑，逕自解釋：「那時候你暈倒了，我種算鬆一口氣。」
$ S+ r1 ?# t9 S; n. f
0 q6 n: |6 J3 j  g( f6 T7 C 　　我：「喂。」

　　黃月英：「開玩笑、開玩笑。運輸隊才進入山裡，就遇上一群山賊，隊員放棄貨物，紛紛鳥獸散。我發覺不對，從車裡出來，卻被那群山賊給包圍。」
0 j0 u: _, R1 I) [
2 g: B  s. _0 O  r2 t 　　我：「妳沒事吧？有沒有哪裡受傷？」

　　黃月英：「又擔心我了，好可愛喔。」
9 N! h, D' A* n: \! g2 U7 X* t+ N
7 i7 Z$ h8 i* b9 i6 K 　　妳夠了喔，一個梗不要用這麼多次！

' `8 `6 `! c- ?  y& z) _; y 　　黃月英：「放心，我沒有事。」

　　那我開始擔心那些山賊了。

　　黃月英：「我當然不可能束手就擒，而是用力地教訓了他們一頓。他們的老大被我打成豬頭，所以那些山賊莫名其妙就把我當成新的老大，然後把我們帶來這裡。」

　　果然。

　　這時，外頭傳來聲音：「老大！藥來了。」

　　黃月英：「好，進來吧。」

　　一名山賊端著藥和稀飯進來，交給黃月英，接著問道：「老大！還有沒有別的吩咐？」
* o/ y) {" a. c: V5 M7 P7 {
) |* O; W8 K$ ~7 L 　　我：「不要加驚嘆號。（給我小聲一點）」

　　山賊：「是。」
4 r6 \! E" ?: y, D6 ^: c& d
; o( R6 P) f. M! z# r* L4 R& Y6 ^ 　　嗯。

　　「夫人，還有沒有別的吩咐？」

* L* T# S  q2 t, w 　　……

　　黃月英笑得快崩潰了：「哈哈哈哈哈，沒、沒你的事了，哈哈，下去吧，哈哈哈、哈哈哈……」
/ H* O) W1 G2 ^. P
/ C0 i! Q. I! ]8 Q! |4 |! E( H1 q1 v 　　我白了她一眼：「妳玩夠了沒有？」

　　黃月英：「先前那麼緊張，一定要先放鬆一下嘛，我也是為你好。」

　　只有妳放鬆了，我一點都沒有放鬆。

/ k: o% K- q! }# E8 e: q# h  m 　　「不要這麼嚴肅嘛，先吃點東西墊肚子，才可以喝藥。」黃月英端著起粥，用湯匙勺起一口粥。「來，張嘴。」
8 s' d. b/ l( z" a' I/ t  u
　　我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她是不是太活潑了一點？

3 W: w! w8 w$ Z. D) f1 a 　　我：「有發生什麼好事情嗎？」

　　黃月英：「有人睡著的時候，一直喊人家的名字。哎呀，喊到人家都不好意思了呢。」
( I$ |4 {! j" F" U  r
) ^& x9 H+ i2 T- q% e1 A7 Z( B 　　我剛剛什麼都沒有聽到。

　　黃月英：「呵呵，乖，張嘴，要好好吃東西才行。」

7 G5 v* _3 E* A2 d 　　我閉著嘴，順便閉起眼睛。
. c+ C# a8 f- @
# |3 v+ k& B7 Q2 B3 V4 E, R. Z* m 　　黃月英：「所以，某人騙我、七夕不回來陪我過節、還不知道怎麼脫光別人衣服的事情，我就不計較了。」

　　我乖乖張嘴。
  F( U4 w/ A  Y9 A4 A9 ?) b
　　原來她還是在記仇，難怪一直整我。
$ X+ |, k' E/ G
7 k; s4 t9 Y8 ]- Y 　　我吃了一口，吞下，說：「我自己來就行了，這樣好奇怪。」
. a* R* T3 f/ w3 d& ^
　　黃月英沉默了一下。

　　將碗端給我。

" ~) q' v  B; T4 E" f3 G- j: O 　　我：「還是你餵我吧。」

5 H9 t& R* y& U" R: i# m( b 　　畢竟我兩隻手都動不了了。
1 s& d" A  s  {4 S1 \
8 o& [; t6 D& a7 {7 c 　　黃月英一口一口餵我粥，說著：「對了，順便跟你說一下，新野鎖城了。」

　　這是順便的程度嗎？
) Y# P4 G% V3 z  C
% j$ p) a5 c4 T, ~' o$ f 　　黃月英：「傳過來的消息，是說新野城裡的劉備軍隊突襲了關羽在外面駐紮的軍隊。關羽大怒，全軍進入備戰，包圍新野。」
) b! I& U1 X& \0 W' Z
　　我想起了那時看到的「劉」字軍旗。

　　卻沒有辦法相信。

8 k% l+ J& f; p8 W 　　黃月英：「你也覺得不可能吧。」
; D  \( s# }- X' h; k  O8 ]6 N
" W- G& |7 j1 e, c 　　那天晚上新野的氣氛歡騰，軍隊都在維持治安，並沒有任何戰爭的準備。這樣主動發起突襲，如果關羽直接反攻，勝敗立刻分曉。

% l8 _4 p% t9 i9 b* q1 j# w 　　我：「有人在挑撥兩邊發起戰事。」
3 u# @/ C$ i( A; s$ B
7 O5 {1 N4 a9 U8 I, @ 　　黃月英：「肯定是的。」

　　我：「是誰會幹這種事？」

+ n1 t& ^) `# `- G9 H 　　黃月英看著我。
6 {/ `! B- ~4 }) ?9 @2 C' z: q3 k, }
　　我：「怎麼？」
2 T- H" m5 A# P% p' `! m
　　黃月英：「還要我說？你應該最清楚啊。」
, U3 M) d! i0 b" ]) C1 U
　　我：「我為什麼會知道？」
6 Y- J9 e5 B9 q+ s! x& }0 a6 I
( u) y) _' {3 \+ l 　　黃月英：「『小亮』，你以前到底有多風流啊？」
. N6 k( z! w. D% ~; `' r
　　曹燁。
6 J. a# N& M& U& w+ l
+ G: m: J: r4 G6 f; G 　　我：「確實是，她的可能性最高。」
+ x9 |! w' i# [2 c/ C" ~& I
　　黃月英：「就只有這樣？你沒有別的想說嗎？」

- w% a  E2 F  ?% I5 H 　　我：「不然呢？」
7 d6 N% k* t8 q' K. j
- G  k3 k* D" d+ K/ P 　　黃月英：「她就在我面前親你，你不該解釋一下跟她是什麼關係嗎？你想要一直讓我耿耿於懷嗎？你要讓我一直誤會下去嗎？」
  ?3 x+ `6 m5 f1 _  j6 @
4 w6 P: S( ^: G 　　妳自己都知道是誤會了還要問！

' F1 V' Z) y  q4 W0 n2 f 　　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諸葛亮跟曹燁的關係，應該是同時在左慈門下拜師學藝，依左慈訓練我的方式來看，訓練諸葛亮、曹燁、周瑜應該都是集訓式的管理，所以這三人在那其間應該都住在一起。
% r; e# ~2 e7 T7 d1 h" H  m
5 p# Y- c' p5 I5 H+ o# a4 P. G 　　諸葛亮這個大色狼怎麼可能會放過就在身邊的美女曹燁？

6 ~( N9 V+ i( P4 k, H 　　或許黃月英只是想騙自己是個誤會。
- l/ O* o/ V$ }% |4 i/ ~. [
: C1 ^0 S; P3 C2 X5 g: G 　　我：「我跟她以前一起學藝，除了她之外還有另一個人。」

　　黃月英：「另外一個人是誰？」

7 K9 g7 S2 E. W7 ~  f) M 　　我：「周瑜，字公瑾。」

　　黃月英：「美周郎？」
+ V( P7 [4 Y; q& A" l
$ B7 |& }2 B: x. n3 U- H 　　我：「就是他。因為只有三個同學，所以感情都不錯，只是這樣而已。」
: }! S1 T4 {  ]6 T' C
　　黃月英：「真的就只有這樣？」
; N% L$ F, |/ j
  H; [- n* r% N( _: x- M, B2 l: H 　　我：「當然是真的。」
* G3 O  c$ l# D0 I6 E
9 z0 n) Q0 P( P1 b 　　就像我帶學妹──對不起，我沒梗了，總之就是那樣。

　　只是想說，誠實不一定是件好事。

　　尤其像這種時候。

# }1 b/ L1 S7 S, d" \7 T 　　黃月英：「那為什麼人家另外兩個都這麼厲害，你什麼都不會？」

# a3 t% H& E# s4 g  B 　　哼，要是讓我學個四五年，我就打到他們叫媽媽。

' M+ b% c1 ?3 E- X, P4 ]# G 　　我：「那只是我們鑽研的方向不一樣。」
  y& T& w/ J2 e( |
　　黃月英：「那你是鑽研哪個方向？」

  f" Q& B1 S# q) c; @9 f# I) G 　　房中術。
) E) M. G, u" T
1 D& |4 d0 ^# z: L! J- m5 F 　　我要是說出來，大概會直接被黃月英殺死。
* f, V% ?) z! e  n; g
　　我：「這很神秘、不好說，說出來妳會怕，所以還是別說了。」
6 |2 \$ x: {9 Q5 X% H) _! P' n9 B
9 O( x0 c/ t( ?' V7 h& \  K 　　黃月英：「你就承認吧。」
( C" ~8 J7 X( x0 S
　　我：「對不起，我是廢物。」

3 }7 O7 O1 i8 W* T& i 　　黃月英：「乖，老大保護你。」
) `( Z' a* @( h

p5973731

第五章：動彈不得的我和野蠻的山老大女友。（２）



　　我什麼都沒聽見、沒聽見、沒聽見……
6 \/ g" ~8 S- B
　　黃月英：「好了，喝藥吧。」
. p0 f" ^9 n+ Q. k
5 Q6 a8 A* L3 ]( M/ R 　　黃月英說著，把整碗藥直接湊到我嘴邊。

　　硬是灌進我嘴裡！苦死我了！

　　我：「我慢慢喝不行嗎！」
7 o3 Q  u. W- l
% v" D( d- U2 [; R6 ]: M9 C# N: p 　　黃月英：「長痛不如短痛。」

　　還真是有道理啊！

　　黃月英將碗放到一旁的桌子上，拿起毛巾，擰了擰水。
0 l! l! J& S# Z" ^4 I$ d: D# G
　　走過來脫我的褲子。
# B% k# V9 s8 y' w2 N" m3 F
$ z( X& {% V1 q0 i9 w 　　我：「幹什麼？」
6 _) v1 @; i; I- w: e6 a% J
　　黃月英：「幫你洗澡啦，你是嗅覺麻痺了是不是？知不知道你很臭啊？知道我忍耐的很辛苦嗎？」

　　我狐疑，低頭聞了下。

. H9 V3 x- q+ g2 v6 u! G. M 　　我：「臭死了！什麼味道！」
5 s7 M. p* c. p; {; m
　　黃月英：「你身上又是泥巴又是酒氣又是血的，兩天沒洗澡了，你還想要多香？」

　　我：「但我這個傷不能碰水吧，」

　　黃月英：「就用擦澡啊。」
% f% ?& ]* f8 z1 A2 ~  ]/ q+ g
" p, k% t# W2 L/ @$ T 　　我：「可不可以不要？」

& K; L( N. z: P$ O# R8 o 　　那好像行動不便的老人，實在有礙我幼小心靈的發展。

　　黃月英：「那我找別人幫你。」

  Y0 r% ?6 a) D2 ]3 l2 D7 f 　　我：「請妳幫我擦澡吧，麻煩妳了。」
( q6 ^( J' L# q) e0 t
　　雖然有點怪，但總比一群野人圍著我好多了，我的心臟已經不夠力了承受那種情況。
2 t  q. Z4 F+ z7 O1 _6 D
4 c, Q1 n5 H# r2 v# x 　　黃月英：「真是的，以後想清楚再說好不好。」

/ I1 O' w' ]. m% R8 C7 ~ 　　我：「我會的。」
& n8 X4 m/ k" P, E) _
: M- g  h2 y+ M* V% d& B 　　於是我身上只剩一件內褲。

　　黃月英拿著濕毛巾替我擦拭身體，一盆清澈的水很快變得紅黃混雜，可以想見我的身體有多髒。黃月英潔白的手上沾滿污垢，但她沒有抱怨，只是叫人又拿了一盆清水過來，將我的身體完全擦拭乾淨。
) C) V, ~$ [: S8 ~0 _$ _
6 ?1 {7 T# ?6 n 　　上輩子修來的福氣，大概就是說這種情況吧。

, {) V3 @* }, f, f" a# y+ o 　　但黃月英的手突然停在半空中，遲疑了下，表情似乎在猶豫什麼。
7 y% G: D9 h0 P( D. q1 i4 I
　　我順著她的眼神看過去。

; ?% |# ~6 D% K, N 　　是我的內褲。

" o5 f. W, I' N# P! f- k1 y 　　不用猶豫了。
$ J- R6 B; T- e
9 ?7 ]: S: \2 s5 s$ a1 T 　　我：「那邊就算了吧。」

8 b' @. h9 M" N0 w* c* I6 n2 H, d 　　黃月英：「可是……」
# y8 a5 H- y4 z# |9 `# Y
　　我：「算求我你。」

1 O$ a+ j; y' f 　　黃月英：「好吧。」

　　唉，沒尊嚴啊，不能動的人就是完全沒尊嚴啊。

' D, q. Y. [3 B. |) s* R5 f  @ 　　但這時，因為聚焦在那上面，一股尿意突然湧上。我睡了這麼久，又灌一堆水下去，恐怕不只是洩洪的程度。
" J4 L% z. c4 E- ?
　　我的腳試著動了一下。很好，雖然一動身體就會痛，但至少腳還能動。
5 S" ^, Z: k, ?% {) b+ t
　　再痛也得忍住。

9 d4 H/ j7 O# j& L& j5 Q2 v0 p5 ` 　　我：「扶我起來一下。」

　　黃月英：「做什麼？你要好好躺著才行。」
  c/ }  x" L% |/ R8 R. k; Q
　　我：「我想上廁所。」
, _' `9 ~1 c9 Z7 G3 ]
: _3 N8 O3 t0 M7 Y  x! p 　　黃月英突然下床，在床底下翻找一下，拿了一個尿壺出來，湊到我的跨下：「用這個就行了。」

7 o9 `. ?" m. O# b 　　誰來殺了我吧。
: Q! e" n9 H1 K/ [8 y9 X
　　黃月英笑笑：「緊張什麼，我等一下先出去，你解決完再叫我一聲，讓別人拿去倒就行了。對了，你可以順便拿毛巾自己擦一擦，我就不代勞了。」
0 n# N6 C% r& @3 U 　　我鬆了口氣：「那好，先扶我起來吧。」
. }/ {; v; Z4 R( r; r
+ }" G  q& k8 v. o4 r$ D$ _, o* I& i 　　黃月英將我扶起，說：「你自己沒問題吧？」

+ S! X. y9 J# ^$ ?  s) C1 n 　　我：「沒有。」

　　有問題也要說沒問題。

　　黃月英點點頭，將尿壺留下，走了出去。
  y6 u0 n5 Q3 J% o
　　我確定黃月英關上門，這才用右手拉下內褲、拿起尿壺……

　　我拿不起來。
5 D; B; E" `5 t5 p: z& E
　　我的右手正處於從完全沒有知覺到會麻、痠痛的那個階段，動一下就會觸動敏感的神經；想用左手，但左手一動就會牽動傷口，感覺整隻手隨時會斷掉，我連多動一點都不敢，更別提拿東西了。

$ P& A: d. a8 V4 O# u! g 　　內褲都脫了，你叫我現在收回去？我可不能半途而廢、更不能讓黃月英發現我連這件事都無能為力。我用手指扣住尿壺，整隻手臂充當硬直的竹竿，運用腰部的力量，將整隻手平行往上提起……

& A+ l6 E& z) a7 J　　叩。

, H4 r' \: q! x9 O  B 　　它掉到地上了。

　　外頭傳來黃月英的聲音：「你怎麼了？要我幫忙嗎？」

　　我：「不用，妳不要進來。」
1 B' F2 l. Q& V* T, S' |3 N
6 n. k! b0 X; W. |: E: k 　　黃月英：「真的不行的話還是讓我幫你吧，我其實不介意的。」
. \8 T6 v: n) p
　　我：「我介意！」

　　黃月英：「那、那有問題再叫我吧，我就在外面。」
6 t, g/ G; K! v$ x+ L8 Q% b5 t5 P0 w
" E3 K3 M; r) p& U& | 　　冷靜、我需要冷靜。幸好，尿壺很給面子地倒在我腳邊而不是滾得遠遠的，我用腳將尿壺夾起，好好地對準，這時我有一種看到沖水馬桶的熟悉感，於是暢快解放……
1 v8 e) S) L0 _) u
+ l- y$ _: `4 p　　嗯？

1 h) u3 u! S6 a 　　為什麼我的脖子上有一把刀？
! G+ f& x+ b- F; Y, T  [7 ]& l5 i: z
3 P6 u9 ~; A2 N9 @* m  N 　　「不准動、不准出聲，不然就殺了你。」

　　我稍微用眼角餘光一看，兩名黑衣蒙面人在我身後，其中一人拿短刀架著我的脖子。我頭頂上那木板開了個洞，那兩人應該就是從那裡溜進來的。
2 e' G& `# Q8 i' K+ U( ]& B
　　我用很低的音量說：「兩位大哥，我不會反抗，能不能先打個商量？」

　　拿著短刀的那人說：「什麼？」
' W( Q+ B) s' g; O' D
　　另一人低聲說：「別和他談條件，直接綁走。」這個人的聲音就是一開始威脅我的那個人，看來應該是主謀。

　　我：「我只是想說，先讓我尿完好不好？」

　　……

) W$ J; w# o+ r5 y7 |3 T& K! Q* ?　　奇特的沉默中，時間像停止了，只有水聲獨立於凍結的時間之外。

　　兩人異口同聲：「快點。」
9 E; Z+ R0 K8 R' n
/ V* o% ^" i! I3 y: U$ t 　　卻聽黃月英喊道：「你好了沒？到底行不行啊。」
2 x# I* ~( z3 x" y5 f" t
* ]& t1 K! m4 _+ Q9 H/ ~ 　　那兩名黑衣人還楞著、來不及威脅我，我已經喊道：「快好了！再等一下，妳不可以進來。」

　　黃月英：「知道啦。」
! }  C) g% C# H1 h8 r# v0 m- L% t
. s7 k5 l7 u( A2 m6 p1 I 　　確定黃月英沒有進來，一旁的黑衣人才開口：「快一點。」

. R& ]0 E4 C, F 　　我：「快了，大概再五秒。」

　　我感覺差不多了。雖然被人拿刀脅持，卻有種說不出的放鬆感，我鬆了一口氣，數著五、四、三、二……
6 f& J5 q  D- D9 S9 J  n0 L/ M
6 \  ~) e+ g: E7 W; G7 I0 @　　「抓到你們了。」

: E/ r5 L/ r1 z* T 　　黃月英從窗戶上跳進來，一拳、一腳就將那兩名黑衣人揍翻、踢飛到房間中央。黃月英從我旁邊跳出去，手上不知道哪時候拿的繩子，俐落地錯開了對方的腳骨，讓那兩人的腳踝都脫臼，失去逃跑的能力。

. `& @' l0 C* d  g8 b 　　那繩子是幹嗎的？

　　不，那根本就不是重點。
. T1 i. \/ _7 ?
　　黃月英轉過頭：「你沒事……」
7 V5 ~+ ]  F' t1 f3 G  l3 v; p+ H
( H7 N3 Y2 [' }! P 　　我們對看了一眼。

6 O7 x- p) _8 P+ `( v! G- t 　　不，她根本沒有看我的眼睛。
) p+ }7 w2 C3 n- p2 `) x
　　黃月英低頭看了一下，臉一紅，撇過頭：「快穿上啦，發什麼愣啊。」

3 a' {4 r; U* l5 x 　　讓我死吧。
9 ^% j6 a5 p2 U

p5973731

第五章：動彈不得的我和野蠻的山老大女友。（３）
) q1 Z, E$ {7 I7 y- L0 }
/ N! }+ z6 X  q  Y0 D
1 M/ ?) {7 J* B, k, q, o$ k  Q; `
　　我用盡全力把內褲穿好，就完全失去動作的能力。

　　黃月英默默地把那兩個人用繩子綁好，沒有回頭，問道：「好了沒啊。」

8 T7 n7 r' g! [0 z3 J 　　我：「好了。」
1 G* t0 e5 b/ Z1 v4 C
　　黃月英這才轉過頭，嘆了口氣，喊道：「來人！」
5 U& p. l) h2 v$ |
1 e- h$ r' [! t+ I- ^& I 　　一名山賊走了進來，看見那兩名黑衣人，愣住。

  ^/ u5 D. o7 V- d$ g. d 　　黃月英：「看什麼？把尿壺拿去倒。」

4 N2 Z$ f7 r3 q8 @& T 　　山賊：「是。」

　　山賊進來拿起尿壺，低著頭往外走出去。

* K+ s! M1 X* a* W* U. ~+ ?+ v+ M; m 　　但山賊還沒走出門，黃月英又喊：「等等。算了，你出去，把尿壺留下。」

$ L" V2 s& d, J7 f0 [+ P6 | 　　我突然有一種不太妙的感覺。
8 T% Y# N% |' z+ L2 {
　　山賊又愣了下。我明白，如果我是他，也會搞不清楚黃月英想做什麼。
& g& f4 Y/ n- b8 v! G4 B
　　山賊默默地將東西留下，退出房間，關上門。
. h+ _& h4 I" x1 a% q0 L
2 u; U7 n1 y5 _6 q( }! U% i* \ 　　黃月英將那兩個黑衣人的面罩拉下來，問道：「你們是誰？想做什麼？」
" n% n6 q3 N6 D8 L  [  E7 A
+ w! U: b' a6 l  `$ M  G, t  H; C6 A 　　我這時看過去，那是一男一女，兩個人都很年輕的，女的年紀稍大一點，男的看起來只有十初歲。
  o3 t! a( ^6 M5 `1 H5 Q
　　那名女子一頭短髮，就我來看是個正妹，但她右耳到嘴角上有一條明顯的刀疤、右眼用眼罩遮住，左眼冷冷地瞪著黃月英。一個女孩子最重要的臉傷成這樣，眼神還這麼恐怖，恐怕是人生不太順遂。
& L- C' d* N! J% {4 j
　　那男的倒是生得白白嫩嫩、一點傷都沒有，而且因為還年輕，臉龐、表情都顯得生嫩許多，這時被黃月英抓到，驚慌的表情顯露無遺。

　　兩人都沒有回答黃月英的話，那女子乾脆閉上眼睛，說：「既然被妳抓到了，要殺便殺，少廢話。」

　　黃月英轉頭看了下那少年，說：「你呢？」
1 j; }, _6 y& H
2 `+ T; p$ P  g' c# T" w' a0 K 　　少年：「啊？」
- }# }! C& B0 r6 q& @. ?6 i
8 V/ v. e, ^4 K 　　黃月英：「我可以灌水銀扒開你的皮，在你身上灑滿蜜餞，然後丟到螞蟻坑裡，一刀一刀把你的肉切下來……」

　　這招好耳熟。
; I2 G  a% i* \
　　「我保證你這樣還不會死，我會再把你的四肢切下來、挖去雙眼、封住雙耳，做成活人彘，把你關在濕冷的牢房裡……」
9 L* F$ {  C' Q( H3 R( f2 f8 J
　　妳比貂蟬還要狠啊！
; `" {2 v% v$ l" b6 U( \+ |
　　少年這時已經嚇得滿身大汗，只差沒有口吐白沫。我知道趙雲怎麼屈服的了，我大概會直接跪下來叫老大。
. Z8 U, v' N# m8 Q2 U
　　女子瞪著黃月英，怒道：「妳這傢伙只會欺負弱小，算什麼英雄好漢？有種的就衝著我來！」
+ D1 B$ [9 f2 r0 W
: ]4 L/ n" P% R! M3 m 　　黃月英聳聳肩：「我本來就不『雄』也不『漢』，我是個女人。」

9 v6 |) E: k" Q$ r 　　黃月英看著那女子：「我剛剛問妳的，要不要回答？」
1 n- F, |/ Z( o- G6 M% N- F0 m9 M% f
　　女子哼了聲，並不開口。
& s* o1 K5 D4 o8 L
& L' f- ]3 [" J9 j+ u* X& [ 　　黃月英點點頭，突然拿出匕首，塞進那少年的嘴裡。那少年想閉緊嘴巴，但黃月英的動作太過突然，還是硬塞了進去。

& S5 v6 |% I1 I1 v7 d9 {) s 　　黃月英拿起尿壺。
; }) p6 B7 |* I' s) D
7 T: j; ~  Q9 ?  Z; J9 X  {6 [  D 　　我就知道。自己的排泄物被這樣用，真的讓我有一種說不出的噁心感。
; K& j& k; d0 K4 U4 ~( Y
　　黃月英將尿壺湊到少年嘴邊，卻是對著女子說：「再給妳一次機會。」
# `8 |8 n6 F! \. U. x
　　女子嚥了口口水，似乎有點猶豫。

　　黃月英：「妳最好考慮清楚，我可不只是讓他喝下去這一個手段。我可以用布沾滿那腥臭的液體，封住他的口鼻，讓他呼吸困難；或是乾脆把他的整張臉塞進去，慢慢洗一洗。」
- y  t2 K5 g5 u- A$ F, o; f5 j
/ _4 [1 B( ^5 O6 y 　　黃月英冷笑：「受苦的不是妳，所以妳大可以拒絕。但他最後會變成什麼樣子，我可不能保證」
$ v/ D, D2 d" A, h
- d& O  a7 d$ [9 m3 N2 E 　　媽媽，我現在悔婚還來得及嗎？
+ R, @" a- e, `3 f% J
　　女子最後還是屈服了，說：「我知道了。」
5 @3 T7 `" p% a- l
- V9 R( ?5 ^! H+ r% Q 　　黃月英問：「你們是誰？想做什麼？」

　　女子：「我叫張瑛、他是張乙，我們是姐弟。我們……」
* y: ^- }* n: b2 D" Z
6 r$ ^7 c. _  x 　　張瑛說著，遲疑了一下、嘆了口氣，再開口：「我們的父親，就是天公將軍張角。」

( e3 f; `( j. j 　　啊？

  W8 x" _' Z! o 　　黃月英替我開口問了：「張角？不是死很久了嗎？」

　　張瑛：「那只是裝死。父親帶著剩下的人躲到山上，這幾年一直躲躲藏藏、盡量低調行事，就是為了活命。」
: G8 U, l" z5 m& m
$ r% L5 R9 e1 O& M 　　這麼說……

　　黃月英：「那個被我打成豬頭的人就是張角？」
% Q, ]  B' ]4 K* S, C
+ `- p7 I0 t  w 　　果然。
. Q2 k; h- N+ g& c4 F+ q) x% b5 X  l1 J  @
: L  @; s% }& p2 x5 j 　　張瑛：「我們昨天出門，所以不在山寨裡。今天回來，才發現妳這個──妳把我父親抓起來了。所以想脅持那個人，拿來跟妳交換。」
4 w5 p! p4 m. j
1 K0 i. r+ E# e% C* F 　　黃月英：「原來如此。」

; u1 q6 @" B6 P; t( {: R9 u 　　張瑛：「既然落到妳手裡，我也不打算活著回去。但我弟弟還年輕，只是照我的話做而已，請妳高抬貴手，放他一馬。」
; t2 i+ H; X0 C3 U
7 z& e4 J7 |. Z; T1 J4 e 　　黃月英：「我考慮一下。」
8 P# B/ \- Y# {1 a$ h- v
　　她冷笑的表情，讓我有點不寒而慄。

* t# n2 b2 w! I% ^+ Z, @ 　　不過，黃月英終於問到一個段落，我這才連忙插嘴。
: l% a* @, o) S% D  }3 F
% G' q) S7 I3 K+ e; C4 I 　　我：「那個，我說句話可以嗎？」

: \) P5 h, K* s 　　黃月英「啊」了聲，回頭，臉紅得像煮熟的螃蟹：「忘掉！剛剛看到的通通忘掉！」
; x! q' ~7 k- N
　　我：「我什麼都沒看到啊。」

　　黃月英：「騙人！」

" ]# ~" ^6 B' Q: e: z3 A 　　那不然怎麼辦？
- j2 b5 g& E0 @0 {9 K) O  M
" j. t, G% V& A( a7 t; W' M 　　黃月英走過來，把我弄躺下：「你先睡一下。剛剛那只是一場夢，就當作是一場夢吧。」

　　我：「我才剛睡醒。」

+ v& v9 L3 H, i+ u5 D, @9 a9 _, S 　　黃月英：「不管啦。」
7 J$ S1 W3 q# Z# q. L7 b
　　我：「我先說對不起，我以後都會乖乖聽話的。」
% m2 g; M# [  F; A; p1 ?% e
　　黃月英直接遮住我的眼睛：「我什麼都沒有聽到、你什麼都沒有看到，這只是一場夢。」
  [; ~% c+ Z2 \
　　我：「好啦，我會假裝沒那回事，先聽我說完好嗎？」
' d8 D' f& x' G" B
　　黃月英：「你明明就有看到。」

　　不然我真的是瞎子嗎？那妳才需要擔心吧。

　　我決定完全讓自己忘記剛剛的事情，直接說：「妳知道這裡有多少人嗎？」
+ j. O% o; Q" D  Z
8 s& F5 P4 t! M' P: i/ T 　　黃月英：「妳真的都忘了嗎？」
" z: \2 }) O( q" ~
! N  ]& w% M5 J9 S 　　我：「妳剛剛說什麼？」
; F4 O& X* b# o0 t
　　黃月英點點頭，說：「我太不確定，大概有一百五六十個左右吧。」
8 T5 M$ h8 V; ^/ J* M. P: o# h
　　我點點頭，壓低聲音：「我有個主意。」
/ l% D+ s0 u$ U% E% @! D
, G0 E/ {0 B! i4 [5 S, d! r 　　黃月英也跟著壓低聲音：「怎麼？」

' @/ d* X" I4 p7 b/ P 　　我：「不如把這些人收成我們自己的部隊吧。」
0 u2 _3 w8 g1 Y
9 u8 I2 D1 k+ Z9 c2 n$ P, E1 [+ J3 V 　　黃月英：「不過已經有三十幾個人被我打殘了，另外還有二十幾個逃跑。留下來的，還有四十個老弱婦孺，能用的大概六十個人左右。」
) j$ ?( l4 n& M' q% O  W
　　……
) m, t. t& F! n9 {3 a# h! Y; B' b0 x
0 D; v9 \0 o, N9 g　　我：「那也夠了。雖然他們現在暫時聽妳的話，但用武力威脅畢竟不長久，不如拿著這兩個人做威脅，讓張角乖乖聽我們的話，就有現成的私人部隊可以用了。」
! W, H' b/ B5 c' I3 m$ C
　　黃月英：「但張角可能暫時沒辦法行動。」

　　……

5 {1 d6 `. B8 ^6 W/ t; c( W　　妳到底是做了什麼啊？
; c! d! `$ z: D4 P6 ~- p. p- ~' `
　　我：「那就讓張瑛帶替張角。」
0 V, H% y7 X4 J8 k& x8 H. g3 U
　　黃月英：「可是，為了防止張瑛叛變，就得時時帶著張乙。我還得要照顧你，太困難了。」

　　我：「不需要，就給他們兩個人吃下慢性的毒藥，不服解藥就會死，他們肯定得乖乖聽話。」
  {' S& V" i5 A; _* K4 u+ A3 U
* Q" U" o" H) i2 l2 A' ~ 　　黃月英：「你有這種毒藥？」
- s1 r- g  |# j5 i6 a& Q# N
　　諸葛髻肯定有。
2 A6 R0 O4 L: j: q1 y
; O: ?3 R' h7 j8 K, f+ O 　　但我：「沒有。」
6 ~- e. S0 X' O4 Y& T, F: `. g
9 a2 ]: ?  P8 y7 g- Y% _ 　　黃月英白了我一眼。
0 Z, M! ~( I1 z& {# e0 M0 r
  J% X9 U8 j5 y) e0 l 　　我：「隨便拿個東西給他們吃下，說是毒藥就行了。雖然騙不久，但也只是個權宜之計，沒有人會拿命來賭的。」
- I8 m0 ~* Q5 \& Y- {
1 Q% ?2 z0 T4 P3 ~, J$ T 　　黃月英：「要拿什麼啊？現在去外面拿，他們肯定會起疑心的。」

　　我：「就用妳身上的棉球啊，不要給他們看，直接塞進他們嘴裡就是了。」
+ ^3 X6 G# B3 `0 s+ a
8 E. x. }% p  ?8 l4 H4 J 　　黃月英：「你、你怎麼會知道……」
+ @  N5 P2 A( Z
　　我：「妳這幾天『那個來』。男裝又不好用布條，一定會帶著吧。」

　　黃月英：「這、這，你怎麼又知道……」

% W/ Z7 N3 ?1 c 　　我：「我們整天都在一起，不知道才奇怪吧。我想說妳這幾天一定很難活動，所以我才很放心的出門了，沒想到妳還是跟出來。」

$ Q# p5 L2 O4 N* ~) j 　　黃月英瞪了我一眼：「怎麼，怪我？」
  @! b& {* O3 b) |4 e' @
# Y) B2 {5 ^3 N7 _+ F7 a% D 　　我：「怎麼可能。妳要是沒跟，我現在就死了。」

7 N8 O. w" e; s& j; v 　　黃月英：「這還差不多。」

　　我：「我動不了，這件事就交給妳了。」

　　黃月英：「拿那種東西，總有點不好意思。」
" I# x' Y4 q4 C' X& v. z+ Q
9 S3 Q( Z5 C! J8 G0 B1 q 　　我：「妳拿我的尿去威脅她們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4 ~* u: a7 L  |6 x8 v) |/ I 　　黃用英愣了一下，忍不住笑出來：「知道了，我去就是。」
0 e, n) l" M4 h& j& W1 C* z
　　黃月英收斂表情，這才轉過身，走到張瑛和張乙面前，說：「我決定饒你們一命。」
# W4 @: j) D4 B# j
　　張乙喜出望外：「真的嗎？」

　　張瑛卻是說：「有什麼條件？」

! U. P% K1 w$ s) U 　　黃月英：「很清楚自己的處境嘛，很好。我的條件很簡單，就是接下來你們必須要聽從我的命令，帶這裡的所有人替我做事。」

; z/ i3 z$ R, J) p  I 　　張瑛很快答應：「可以。」
) w4 m  k) z# V
* a9 S' j  O9 P, S* T' B& T 　　她一臉會反悔的樣子。
1 b, V3 ^, u! q2 h# D- a! D) j9 Q$ w
5 D! V) V, N+ _& r+ m% h 　　黃月英也看出來了，直接說：「張嘴。」
1 {3 z! y! I9 N5 u; X, `
　　張乙乖乖張開嘴，張瑛卻是問：「妳想做什麼？」

2 l1 \6 v7 x  ^* D* _! O 　　黃月英：「死、張嘴，選一個。」
1 u$ _/ r$ y. }! r3 o. Q# z
　　張瑛也只有乖乖張嘴。

7 \9 {& F5 x! S, W 　　黃月英將兩塊棉球直接塞進張瑛、張乙兩人咽喉處，雙掌在兩人胸膛上用力一拍。他們的臉部猙獰了一下，吞嚥的過程不太順利，但最後還是將東西吞了進去。
- R8 F( w! m: O
　　黃月英不等他們問，直接說：「這是毒藥。」
, |0 R# o' Y9 ]
　　被騙的兩人臉色大變。

  Q/ c6 ~+ O# m* W6 j 　　黃月英：「這種藥的毒性會在你們體內潛伏，暫時不會造成影響，但一個月後還沒有服下解藥，就會全身膨脹水腫、失去行動的能力、奇癢奇痛無比、最後七孔流血致死。」

. ^( o' Y( ~+ v" C1 e 　　妳也自由發揮的太多了一點？
& @8 k3 q" n2 S' W) F- I
$ O1 r- @/ l; N3 G+ x  E+ ~ 　　黃月英：「只要你們乖乖聽話，我就會給解藥。但如果讓我發現妳想死，那結果怎麼樣就不用我多說。」
- f: w6 s4 R4 B; F
　　張瑛臉色凝重地點點頭：「我明白了。」

6 ?: u# Y) S& A. @; l6 K1 J 　　黃月英這時解開綁住兩人的繩子，然後把他們的腳踝接回去。
& T6 B8 Y& p1 `( ^5 @
/ ?# n- O$ {, V- q. _. y3 \" E 　　只聽一聲慘叫和一聲悶哼。

: n. y% Q8 z. C6 ` 　　復原的過程都是痛苦的。

% I0 [  G5 |* }6 l, Y3 L( M4 p' F 　　黃月英：「好了。」
" H; ~+ ~/ ~" a! T! N
　　張瑛揉著腳踝，說：「可以讓我們見父親一面嗎？」
) o" f% L, T! ]/ D
# O% q1 h. g  {; M0 D 　　張乙這時也開口：「我也想見父親。」
$ _3 b5 P9 P: B: F, \
　　黃月英猶豫了一下，卻是說：「讓我考慮一下。」

2 q; e9 O" a% ?, a3 }) W0 _ 　　黃月英走到我旁，低聲說：「怎麼辦？」
- K+ ^# J" D, k  H3 h
　　我：「讓他們見一面吧。」

　　黃月英：「我怕他們看到會生氣。」
& s& [2 w9 E# J/ H/ @# l
　　我：「有這麼嚴重？」
/ e( F- L9 U! [! n
　　黃月英：「稍微發洩了一下。」

　　妳到底是做了什麼啊！

+ y0 q# P% R' Q$ i5 I1 g 　　黃月英：「除了讓他不能動，看起來跟你在鳳凰樓那天差不多，看了搞不好還有點想笑。就是沒給他治療，所以更腫了一點，不過性命是沒有大礙。」
9 D2 ~2 @" y+ R3 e) ^  q& m- }0 W8 n
  l# L+ S6 w% h" r 　　我該高興嗎？

　　我：「那就沒有關係了。」

　　黃月英：「不過，你要這些山賊做什麼？」
+ N8 ~/ K, k4 m
　　我：「找人啊。」

: u7 L- z) H: i1 a/ D) D0 c 　　黃月英：「找誰？」

, L% B3 S, j$ n. @. k) s  f6 ~ 　　我：「曹燁。」

　　黃月英笑了。

　　笑得十分燦爛。

　　我連忙解釋：「妳自己說她是最有可能煽動兩邊打起來的，既然這樣，先去
探探她的虛實也是必要的。那些攻擊我們的軍團，應該是曹燁自己帶來的，現在肯定還有一部分的人躲藏在附近。」

　　黃月英：「不准。」

　　我：「我真的不是要跟她藕斷絲連什麼的。」
& \+ I- A& ?. L9 ?1 u; V; ~
/ l& m' b" c: @% V. @: l 　　黃月英：「我知道。量你也不敢。」

3 F- H/ R* x  L0 ]( g! z6 |* e" O 　　我：「那為什麼不准？」

　　黃月英：「曹燁肯定也知道你在這裡、而且是要與她為敵，她會做出什麼事情誰也說不準。你現在傷得這麼嚴重，別說她自己動手了，就算隨便叫幾個小兵圍上來都能解決你。」
0 p# x; k4 |1 ]
　　我：「她應該是不會想取我的性命。」
3 e/ k8 x' A1 @
　　黃月英：「那如果她把你綁起來打包帶走呢？」

　　那其實也不錯？

- M) p8 h* K) b6 w% Q# l' E 　　我厚著臉皮說：「那妳再救我。」

　　黃月英：「我才不要！總之這件事不准你做。」
. q- K( n! V$ s0 i. e. q
7 S1 L2 Y% L& J* y7 u 　　我：「這件事一定要做，不然會影響計畫的變數太多。」
6 ?. C1 I- f1 V7 z0 `$ p1 j
) m$ I4 g3 }1 V 　　黃月英沉默。

0 G* m9 O7 I' A4 b$ W. B% a 　　我沒有說下去，只是用認真的眼神回應。

　　黃月英：「你其實不需要做到這樣。」
  J5 c' X! L+ m' _) c5 v# c  G3 Z
6 a" J0 [( ]- F- z) P, \& F 　　我：「如果連這樣都做不到，談什麼與曹操爭雄天下？」

　　黃月英：「你的野心好像變大了。」
/ J$ ?% G% ?6 N) H* j. Q
9 V0 H4 ^5 n) Y! {- V% `9 A 　　並沒有。
; D0 R' N# R% q) K! @
; F3 l4 f0 J$ H 　　而是因為，如果我做不到，就必須離妳而去。

6 Q2 a$ o! v/ O9 d8 h 　　黃月英：「你要想清楚，你真的要一個人承擔這麼多事情嗎？」
3 a; Z- Q" Q( v& ?
% A8 U9 }- l% t& n! o  Y. |& y3 c1 [, K 　　我：「還有妳幫我，不是嗎？」

9 K& Y6 T$ o. _( I6 x 　　黃月英嘆了口氣，無奈地說：「算了，如果阻止你，你一定又會偷偷瞞著我跑出去。」
: [' f6 J0 I! ?$ H9 y; ]/ e
" m7 Y' ]" V' D9 H) g 　　我只能尷尬地笑笑。

/ V( V- e6 R" `4 o; H9 z3 g& d- C 　　黃月英：「就依你的想法做吧，但我有條件。」
- W& N( H" b( O9 |4 ^
　　我：「怎麼樣？」

　　黃月英：「探聽消息的事情就交給我，你先安穩休養，等我證實我們的想法是對的、確認了曹燁的位置和人馬，制定計畫後才行動。」
: a/ p+ {0 y3 P5 L' p
　　我：「嗯。」

. G2 l& L9 T* L. ~5 X3 \ 　　黃月英：「要說『好』。」
" k, k9 ?3 ?$ P2 B* ^
! o2 O" Q0 H1 X# B4 j$ k 　　終於有人發現了。

" q9 l, V! n" y. ?4 T2 z 　　我：「好。」

, `- ^8 i& Z* u6 j, s2 d% C 　　黃月英點點頭，話鋒一轉：「那我就讓他們見見張角？」

7 m  \) e3 A4 Y; a+ ~$ }5 r 　　我：「可以啊。」

* h2 }8 `) l$ @1 Y8 A3 \ 　　黃月英卻是蹲下，從床底下拉出了一個人。

( h$ {* F  d  a) v 　　我突然覺得背脊一陣涼意，所以張角一直都在床底下？人家好歹一代宗師，給點尊重好嗎？
+ [0 l3 C" w# X0 u& k
) q0 L9 i& v' w! S 　　我看了下從床底下被拖出來的那個人，應該就是張角。那是長髮紊亂、留著山羊鬍的男子，頭髮黑白參差、臉上皺紋滿佈，看起來年紀已經不小，臉上卻又青一塊紫一塊、右眼整圈瘀青、左臉頰腫起來，十分狼狽。

& X+ m3 O, s( l2 c3 ]- E 　　張角這時雙目緊閉，不仔細看還以為已經死了，幸好他的胸膛微微起伏，看起來是還有呼吸的樣子。倒是不用擔心他聽到我跟黃月英的對話。

　　我：「為什麼會藏在這個地方啊？」
/ e% s( ^  ^4 C
　　黃月英：「人質當然要好好保管啊。」
5 j+ f7 \; D2 o  n
/ F& _9 o& i( z/ |- x9 u+ |" z 　　這樣說也是有道理啦。

　　張瑛和張乙這時上前，喊道：「父親！」
* }0 ~1 N' B! X1 n0 x, s
. R+ B- M9 j. l- N+ N6 Y, p 　　兩人看見張角沒有睜眼，都嚇了一跳，張瑛更是怒吼：「妳做了什麼？」

4 j+ B7 s2 h* [' A) ?% P: g 　　黃月英沒有回應，手掌放在張角胸膛，輕輕一按，張角便轉醒過來。但他的意識還很模糊
9 c, l9 S. A0 Z  v0 y( E/ b/ n
　　黃月英靈機一動，對著張瑛和張乙說：「他也已經被我餵了毒藥，不要想帶著他逃跑，否則後果自己負責。」

& T: W( ]$ U) A4 z  r9 Q 　　黃月英接著喊道：「來人！」

% Y! F, l( ^1 v  y, i4 M* | 　　剛剛那名山賊走進來，這時又看到一個張角，臉上的表情說不出的奇怪。

　　但黃月英不管，說：「都帶下去，好好照顧你們的『前任』老大。」

　　那名山賊回應：「是！」
1 U# @3 Z  w& }5 l3 \
　　山賊又招了兩名手下進來，才將張角抬了出去。

  }+ c9 {5 m  |# x 　　黃月英將門關上，坐到我身邊，卻不說話。
; Q* A- _, u- ]+ [/ E( r8 h
　　我：「有什麼心事？」

　　黃月英：「你還記得關銀屏那時候說的『知道內奸是誰了』嗎？」
& x% A* Q8 E5 E9 O* T6 B( T: `7 X! O
% i6 j4 x, j. g; t+ Z 　　我：「嗯。但這樣沒頭沒尾的一句話，也想不出什麼結論。」
" Z  B) A' N# f( w4 ?
  F; A/ [, K7 B% [4 l# }/ I 　　黃月英：「我在想，有沒有可能是曹燁派了間諜在關羽營中，關平注意到了這一點，所以才前去追查。」
0 U: F: {+ ~# e; J
' H% Q2 r+ L' K! x4 Y( I 　　黃月英這話也是斷頭去尾，但我想了一下，突然理解她想表達的意思，道：「妳的意思是，曹燁帶來的部隊在外面，但她本人可能在新野城中？」

　　黃月英：「正是。」

" l7 W6 ~4 G' F( _ 　　如果真的是這樣，事情可就不好辦了。俗話說的好，小隱隱於野、大隱隱於市，我當然知道那句話原本是修行的意思但我不管我只看字面，總之，如果曹燁真的躲在城裡，那就難找了。
　　我又想了一下，說：「關羽營中的內奸，我們已經知道一個人。」
　　黃月英：「月鳳兒。」
3 k1 U+ O6 S# ?2 x$ b$ ^9 y 　　我：「月鳳兒無法任意行動，肯定要靠別人將訊息傳出去。關平追查之後發現訊息傳往新野城中，他才會孤身過去──又不對，但關平回來的時候，卻沒有揪出月鳳兒。」
" S& Z) K  {. v
. i- o4 H/ ]: v9 a- s8 F' Q, r 　　黃月英：「可能還有別的內奸吧。」

　　我沉吟著。

' @, n7 \) z  k0 b" H 　　是有可能啦。

　　會不會還有別的可能性？

　　黃月英突然說：「說起來，小貝她們不知道怎麼樣了。」
1 k  b" p, ^" ^$ |" `4 C) |
6 T! U/ B2 Q+ H 　　我：「我妹妹在，不至於會出事的。」
% O. [/ c$ j- q6 V1 O/ L- V# B
　　依照諸葛髻用毒的手段，我倒是不太擔心她們的安危。
8 g6 [8 j: u  `) x6 q
' H5 [5 w& g  p# P: y' X 　　黃月英：「看你的表情，是不是忘了什麼。」
/ T# X% d# O! x9 E1 R  D
* D4 r- y* I* Y4 r  E 　　我：「什麼？」
0 c/ b$ i+ X$ F
　　黃月英：「趙雲會過去。」

　　糟糕，我忘了那個禽獸！

) ]# S/ a* p" t( Q7 Y% g 　　我：「我們快點把事情辦一辦，早點回去。」
/ o. J6 s2 j( E) L" _* O8 s' m
　　黃月英把我按住，起身說：「我們說好的。」

* A/ y5 [7 T' b$ h  F, z 　　是，老婆大人，我乖乖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