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翁 - 【我老婆是 黃月英—諸葛亮的秘密日記】《連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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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正妹同學突然勾引你通常是仙人跳。（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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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m9 ^, J! A! A3 N2 b7 e: | 　　在黃月英的嚴格管制之下，我這兩天的生活一直都在床上，連一步都沒有走下床。她是拿著刀守在床邊，一臉要是我敢亂動就要殺了我的樣子，讓我壓力超大的，根本就是本末倒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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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門打開，黃月英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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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黃月英看了我一眼，只是說：「看來已經沒有大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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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正好，調查有進展，我們該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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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結果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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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那你想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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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曹燁不在，那就沒有過去探口風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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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你這樣會讓我覺得你只是想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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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當然沒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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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可能是妳這個做妻子的太不盡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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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F) n6 I( c9 }　　曹燁推開門，走了進來：「正在找我嗎？」

　　黃月英警戒地面對著曹燁，喊道：「外面沒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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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i* s, W" h! l, L" K/ C5 L 　　我不會怪他們，男人在美女面前都會智商降低的。

　　曹燁看著黃月英，突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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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燁比著黃月英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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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燁：「唉呦，生氣了？」

　　黃月英愣了一下，收斂神色：「我才沒有。我只是要說，我們夫妻的事情，輪不到妳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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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燁：「多謝您的關心。如果正好懷上妳丈夫的孩子，我一定會好好把他養育成人的。」

　　喂喂，她丈夫好像就是我啊？難道妳懷孕了我真的要跟妳老公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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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Y- x+ l+ o1 P8 R 　　看她們一來一往，感覺都快要打起來了，我忍不住開口勸架：「那個，讓我說句話可以嗎？」

　　兩人異口同聲：「你閉嘴。」

　　黃月英走到曹燁面前，面對面、眼對眼，兩人間只有兩個位於雌性哺乳類的胸部用來分泌哺育幼兒乳汁的器官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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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燁：「我來探望同學，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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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燁：「我好像聽到你們正在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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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燁：「是啊，兩個人這樣吵是沒有結論得……讓我證明我是對的。」

　　黃月英：「怎麼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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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燁：「讓他決定，我們一個人留下、一個人出去。我敢說，留下來的人一定是我。」

　　這曹燁真夠狠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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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3 H7 M; y1 l' {2 N- a4 y　　黃月英：「哼，妳這根本就是給自己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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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這樣害我啊……

! Z4 m$ X. O4 p　　黃月英：「我答應。但是妳，出去就不要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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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會出人命的啊……

; {' _4 H/ w3 W　　兩人看著我，異口同聲：「你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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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能沉默。

　　黃月英：「有什麼好考慮的？」

　　曹燁只是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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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相信妳會懂我的。

　　我看著黃月英：「抱歉，妳先出去一下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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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燁冷笑：「愣在這做什麼？還要我趕妳嗎？」

. a8 [: T, p4 X9 I9 a; h 　　妳們是在演后宮什麼傳的是不是？不要這樣好不好？等一下是不是要喊來人大刑伺候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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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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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G, y7 {7 K# s* k1 x 　　「你、你──我要跟你離婚！」黃月英恨得牙癢癢，氣到跺腳──衝過來剁我的腳──憤憤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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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a- W, v; V% g& e: p' t& I 　　曹燁走到床邊，坐下：「你轉性了？竟然過了這麼久還沒有對她下手？」

　　聽起來，曹燁並不知道我不是諸葛亮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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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玩遊戲不認真，哪有樂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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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燁：「不當皇帝了？收盡天下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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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還不是妳害的，要怎麼賠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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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y- ?; B# i* l$ N6 C, f. N: ]+ n  y 　　曹燁：「不用套我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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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高招。但妳說出來，不怕我告訴他們？」

　　曹燁：「你的處境我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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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要當皇帝，就得殺了妳們一家人，到時候妳要幫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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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燁：「到時候再說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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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燁：「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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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I; }6 @( l. v% I* [- k 　　我：「這次行動不是曹操的主意，而是妳擅自行動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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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l; {4 V+ v. D 　　曹燁：「是啊，為了早點讓你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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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燁：「這你不用擔心，區區幾百個人，根本沒有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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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套不了話，我決定直接問：「『內奸』是誰？」

　　曹燁一愣，說：「沒想到你已經查得這麼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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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能告訴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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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燁：「可以啊。」

　　真的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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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燁：「頂多我上你下。」

　　這太刺激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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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l. e0 }3 G 　　我拼命轉移話題：「說到這個，左老頭有來找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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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b3 F* G% j9 Y, W 　　曹燁一邊拉開我的上衣，一邊隨便回答：「喔？找你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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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M( c% ^) {. k# z 　　曹燁低下頭，竟舔拭起我的後頸處，在我耳朵旁邊喘息著：「陰陽奪魂術。你嫌難用，可對我來說是妙用無窮呢，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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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名字聽起來怎麼怪怪的？更怪的是，不知道是不是我興奮到腦充血了，意識竟有點模糊……

5 F( P" o0 j# X) ]　　「學這招就是特別要用來對付你的。乖，不要抵抗，我會讓你愛上這種滋味，跟我一起到極樂世界去吧。」

　　我──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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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讓你變成我最棒的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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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剩一個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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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S# H1 R$ {; \0 N4 e  m 　　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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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正妹同學突然勾引你通常是仙人跳。（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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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W2 q' f) v' e( p; T) ^　　「抱歉打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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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過神。

　　卻見張瑛走了進來，看著我們兩個衣衫不整的人，只是淡淡地對我說：「有人要我告訴你，她可以留下，你不會自己走出來嗎？笨蛋。」

　　真是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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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燁卻是自己起身，將衣服拉好，淡笑：「真是可惜，就差一點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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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燁：「妳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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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我離開房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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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燁：「我知道。」

　　「但我要提醒妳，這種小聰明對他是沒有用的。我最了解他了，妳現在綁得住他，只是因為他覺得有趣，等他玩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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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們留我一個是要我怎麼辦？切腹自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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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把門關上。接下來要放狗嗎？

　　我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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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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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她出乎意料的沒有爆炸，反而默默地走到我旁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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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我錯了嗎？」

　　我：「不是。我叫妳先出去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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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那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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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每個人想法不一樣，妳不用太在意她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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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覺得很好啊。」

　　她：「我用一個妻子的身分去管束你，卻沒有盡到一個妻子的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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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V% J4 B) P) }& ~/ _5 s' ^) _& j 　　黃月英低下頭：「你想要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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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p7 }3 ]* y1 }5 O 　　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回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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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e) S/ j& ^+ \5 z4 v0 Z3 p0 g 　　黃月英：「我知道，跟我在一起，你跟本沒有安穩的睡著過。」

　　我該說沒有這回事嗎？

　　大概只能騙得過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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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W" V3 m9 w$ M7 H9 K　　是嗎？

　　我伸出手。

　　用力把她的頭髮揉亂：「傻瓜，妳勉強自己，我也不會高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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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點也不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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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沉默，沒有做出任何回答。

　　我：「不用管其他人怎麼樣，這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我們慢慢來吧──除非是我誤會了，妳根本在嫌棄我太不主動？」

　　黃月英連忙搖搖頭：「不、不是這樣的。」

　　我：「那就好。我們先別管這件事了，她剛剛說的話雖然有所保留，但我還是得到一些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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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她的小手段就已經夠麻煩了。」

　　我：「另一個『內奸』的問題。確定新野是有曹燁的人了，而且可以侷限出一定的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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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新野目前的局面就是曹燁一手造成的。她利用劉備過世的時間，利害衝突爆發，打算不費一兵一卒讓劉備殘餘的勢力自相殘殺到自己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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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U) f' F& w5 g( {( F/ r& e 　　我怎麼看妳都是想公報私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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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她的實力不明，隨便出手太危險了。或許，我們都只是幸運被她饒過一命。」

　　我是說認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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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點點頭，認同了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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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們目前見到的兩個人可以排除在懷疑的名單外。雖然沒有見到孫乾這個人，但大概也可以不要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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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那就剩下三個。我們現在就應該盡快揪出那個內奸，事情就能結束了。」

　　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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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X: F7 `# T$ A3 z  q8 N 　　我：「我們應該找出那個內奸到底是誰，但不應該揪出他。我要在不揪出他的情況下將這件事情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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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有一種預感，就算曹燁失敗，曹操也會馬上率領大軍攻過來。留著那個人，還有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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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d* B- t- H0 k! h( }$ R 　　我總不可能說我能看透未來什麼的吧，騙財騙色之類的我現在根本就不需要：「相信我吧。」

　　黃月英：「就算我暫且相信你好了。你不把他揪出來，要怎麼讓這一團混亂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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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還沒有想到──痛！等等！會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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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不斷用右手手指戳我左肩的傷口：「你還知道會痛啊，我還以為你腦袋燒壞了呢。為了一個什麼證據都沒有的預感，就要在什麼計畫都沒有情況去冒險，神經病是不是啊？腦袋破洞了？真是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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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7 G$ B" x  D9 k1 q. Q- W 　　我用右手抓住她的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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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哈哈哈，這才是妳啊。突然說那些，我差點都要去撕妳的臉看看是不是曹燁把妳調包了，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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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 h3 @. X$ _ 　　黃月英臉色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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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糟糕，笑得太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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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忘了我還是輸她一隻手。

　　黃月英的右手反過來抓住我的右手，左手還是不停的戳著我的傷口、又戳、再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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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癡、笨蛋、低能兒，根本不懂我的心情竟然敢笑我！以後都讓你睡地板──不要以為你受傷我就不敢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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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t! t! l3 n( `  K  Z 　　這才對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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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N% G2 ]1 z# k. U: O: R　　糟糕，難道我有被虐的潛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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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怎樣、就算我真的是被虐狂，再這樣下去要死了人啦！我喊道：「傷口裂開了、裂開了！」

　　黃月英這才停手：「哼，暫且饒你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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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y6 V6 y0 ~- P" q2 O, v 　　謝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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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s5 A; w; S4 W0 i2 N: T, a6 } 　　我趕緊轉移話題：「抓內奸的辦法不用我想。記得嗎？關平是說『知道誰是內奸了』，那就表示『有人』已經準備好怎麼收尾，只是在等著我配合演一場戲，或者說是想看看我的演技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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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我不太懂你想表達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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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J8 S& Z- z; |% n1 X0 ] 　　我：「妳暫且不要知道也會比較好。」
; e$ |9 c" a+ V
　　黃月英瞪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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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e: J- u/ [" v 　　我：「不知道自己被騙了，就不會有任何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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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m  ]) z9 s6 E% U/ V9 Y$ Q 　　黃月英：「你欠我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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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L0 ~- Q$ B 　　感覺好危險啊。

　　我絕定假裝沒聽到，把事情帶過：「總之，先想辦法回去小貝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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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那你就自己想辦法吧。」

  B. _, b2 P. l, C9 w! T5 c, j 　　我：「好啦！」

- O* i4 U/ D! a* r 　　黃月英點點頭：「城門都有人把守，恐怕有些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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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w# Y- [' @% f0 K" w 　　我：「那些人守我們幹什麼？說是一般農民去避難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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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一開始是還有讓外面的人進去避難，但現在情勢緊張，已經不讓任何人進出了。」

　　這樣啊。

　　我：「那就讓他們把我們抓進去好了。」

　　黃月英突然一臉擔心。

　　我：「怎麼了？」

- `& ]6 w( I* k; f! w: d! X 　　黃月英額頭碰著我的額頭、左手放在我心臟上、右手捏著我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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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S% X8 ?8 I  | 　　我：「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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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奇怪，沒有問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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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才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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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A6 V. J9 y! b 　　黃月英：「該不會傷口真的又裂開了吧，讓我看看。」

" v! Q2 \$ Y7 H' C1 [9 D. H 　　我：「不用了，我清醒得很。」

/ ]2 G# Q: M# ]- Z7 v( ? 　　黃月英：「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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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是想，我們乾脆多帶一點人，假扮成曹操使者要送信給劉備。這樣一來，那個內奸就會自己想辦法與我們聯繫。」

　　黃月英愣了一下，思緒一轉，笑道：「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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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J+ Q: m' }2 i$ X 　　我：「但要先通過關羽軍隊的包圍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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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這個簡單，他們的人數本來就不夠完全包圍，我已經探查過安全的路線，可以輕鬆通過。」

0 t9 E' k* M6 E5 N 　　我：「那我們先把招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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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嗯，我就裝作隨侍的護衛就行了，你先想好你的身分。」

　　我：「必須有些名氣，但不能和那內奸認識、也不能曾經與劉備手下的人見過。」

　　黃月英：「隨便說一個名字，裝成剛上任的文官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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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t8 [$ l" l! s, Y# y9 C 　　我：「不行，這樣內奸會有所顧慮，不會輕易和我們接觸。」

　　黃月英：「但你的要求太難達到了。」

　　我：「不會的，那個內奸長期待在劉備手下，一定不會認識太多曹操手下的人。」

　　黃月英：「我不管你，你自己慢慢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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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3 A5 ?0 x% v) v 　　嘖嘖，真沒義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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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我剛剛那樣說，但一時要想到一個合適的人選可真是不容易。依照諸葛亮這種蒼白皮乎、瘦弱體態，武官是不好冒充了，有沒有像這個宅男一樣終日不出們的傢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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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k3 P& K9 D0 D" u　　我：「郭奉孝。」

0 R, D- t% F( b9 |# |+ {$ c  v 　　郭嘉字奉孝，是曹操手下的鬼才軍師，但體弱多病、性格乖僻，不喜歡與人交往，是個喜歡搞神祕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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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點點頭：「如果是他，確實符合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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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那就是他了。」

9 ~  Y# G- n( ~4 x1 j 　　黃月英搖搖頭：「不行的。」

　　我：「為什麼？」

　　黃月英：「你真的沒有問題？」

+ O2 y6 R. x7 E' ~3 L% e1 T 　　我：「我很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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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但他已經死了啊。」

　　啊，我忘了。

　　還有誰呢？我突然想到一個人，諸葛亮的死對頭。

7 p) @+ \" ]3 g1 [* @( a 　　我：「司馬仲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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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P1 q2 E7 f( j, U; y9 n 　　黃月英：「那是誰？」
" M8 e+ ^, Z& f
! i7 W- u4 \2 w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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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魏蜀吳之後又一次失敗的例子，司馬懿這時候好像才剛要上任當個無名的文官，在這邊肯定沒什麼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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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Q! j8 r- P+ \4 B% T8 l! v  U 　　我放棄了。

　　我：「算了，就照妳的意思吧。我叫司馬懿，字仲達，是個剛上任的文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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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正妹同學突然勾引你通常是仙人跳。（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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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6 }& {3 H3 J' a. J7 r/ D　　黃月英：「早點這樣決定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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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4 E5 j/ c+ r8 C 　　我沒聽到、我沒聽到：「還有信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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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D8 n2 c5 n& @6 L 　　黃月英：「就說要把曹燁嫁給劉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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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他已經死了。」

! b+ I( U1 K  [1 {; S1 `( V 　　黃月英：「我當然知道。」

; g; A: a, h. B/ g( z& Y 　　女人啊……

- k0 e  _! R' h　　我：「認真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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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O7 x! t! M 　　黃月英：「就寫個要求劉備投降的勸降書就行了，合情合理。而且現在封城，曹燁和內奸或許斷了聯繫，內奸搞不好會以為是曹燁要做的。」

2 |7 U/ ^+ ~: l  o9 O$ N 　　我：「好主意。」

　　黃月英：「那就這樣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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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最後，有一個大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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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4 I6 M2 e) R# | 　　黃月英：「怎麼把那些山賊打扮成護衛的樣子。」

4 c8 Y, Z& W8 M/ s' t 　　完全正確。

, j1 `; T2 I5 Z* U' E: P8 D 　　我：「你先去把能活動的男子聚集起來。我想自己出去走走，順便想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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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N9 e; N6 C, X2 W: @* S# ] 　　黃月英：「你沒有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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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輕鬆站起身。

　　其實並不太輕鬆，但我必須裝出很輕鬆的樣子。

　　黃月英看我像是沒事了，就說：「如果出什麼事就先逃走，等我到了再說，知道嗎？」

0 M/ c* R6 Z" x- b4 D* u( Y 　　我：「知道了，老媽。」

　　我老婆是我老媽，還真被我說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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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Y: E) D% j. m. A" @ 　　黃月英瞪著我。

) t. t0 d1 i/ H% b& j 　　我：「是！我絕對不會逞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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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哼了聲，自己先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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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走出房間，陽光有點刺眼。但許久沒見到太陽公公，有點想念它，所以沒有刻意去閃躲，而是花一點時間適應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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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R7 e& A5 Y8 l1 f 　　我走出房子，接著開始觀察起這個地方。這裡算不上一個山寨、也不像村子，大概就是個小小的山上聚落，幾間簡單的木屋聚在一起，外圍連個柵欄什麼的都沒有。

! c( M5 {' C! x9 O  H. W 　　從我這邊看過去，所見到的也沒有幾個像樣的山賊，女人、老人和小孩大概佔了一半，男子大多做農夫打扮，應該都是以務農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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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覺反而是我和黃月英破壞了這裡寧靜的生活，我竟有些過意不去……

　　抱歉，我又忘了我沒有良心。

　　外頭的空氣很清新，我悶了幾天的腦袋感覺也因此變得清晰了一些，想把一些事情做一些連結。
1 K% E  F' K# f& e# R
　　首先是「劉貝」放任小貝一個人待在那裡，第一次見面時見到的她的私人部隊到現在還不見蹤影，我可不相信那種穿黑衣潛入別人家裡的部隊會隨隨便便解散，肯定另有安排。

6 A( d3 @* U8 K$ P7 K  C 　　這一點與在鳳凰樓遇到貂蟬、回到小貝家以後我所想的那三個疑點肯定有很大的關係，複製貼上當然可以，但我怕被罵騙字數所以就不重複了，請大家自己翻回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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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b. [0 a$ c 　　再來，關羽的軍隊包圍了新野、新野也將整個城封鎖，表面上看起來對立的，但黃月英也說了，這樣相對地會把身在外地的曹燁和在新野的內奸隔開了，反而像是用了兩層的枷鎖將人、和任何消息都牢牢地困在城中。

　　再加上我和黃月英這幾天討論的結果，答案已經呼之欲出。

　　曹燁雖然聰明，卻完全被算計。

! q# G) A. m8 T4 k8 s& A 　　一山還有一山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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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G9 f# m. N2 C 　　我想得差不多了，隨意逛了一下，附近的女人小孩但並沒有露出驚恐的表情、也沒有躲開，只是好奇地看著我。看起來，我們的事情沒有讓這些不用知道的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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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算壞事。

　　一名男孩這時跑到我眼前：「大哥哥，你是誰啊？怎麼會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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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7 K/ l% m% ^/ N5 P3 S, z, o 　　我是誰啊。

( d( B0 J0 e# r  z 　　我自己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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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9 h& B, ^, ~. ~$ u6 u 　　我：「我是個旅人，正要去新野，正巧路過此地。」

　　男孩：「真的嗎？可是媽媽說不能去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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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L8 Y* r( I2 V, W# N- }5 {* n  \ 　　我：「為什麼？」

　　男孩：「媽媽說會被抓起來，所以不可以。」

& C8 w/ c# I6 B5 o/ z6 g1 |% f 　　早就沒有人在捉捕黃巾賊餘黨了，他們到底是與世隔絕多久啊。
! k% b0 l3 U; e( g. j) ?
4 Y/ G, m2 @3 k# D' c6 \( N 　　「抱歉。」一名婦女這時走上前，把男孩拉走。「小孩子亂說話，不要跟他計較。」

6 d8 j6 Q6 O  u& O 　　雖然我還有點想問，但看那婦女對我一臉懷疑的樣子，應該是不太可能問下去，於是說：「不會，沒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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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P6 b4 n: o! \6 f 　　婦女將男孩拉走，一邊念道：「不能隨便跟陌生人說話，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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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x2 \& S3 Q1 t: n2 r 　　我大概被當成奇怪的大叔了。

) ]- B5 m. w  D! J 　　「你要做什麼？」

　　我轉頭，卻是張角朝我走過來。我跟他幾天不見，他這時已經好多了，不再是鼻青臉腫的可笑模樣，卻也沒有一代亂世梟雄的逼人氣勢，就是一個平凡的中老年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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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M5 }; L  A9 r% y6 R: \ 　　我：「我要去新野，需要這裡的人幫忙裝成護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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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角皺眉：「我們躲在這裡與世無爭，為什麼要來找我們的麻煩？」

　　我：「因為你們倒楣。」

  `1 w* i6 I/ b4 a# |* ^ 　　張角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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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的是實話：「生於亂世，不就是這麼一回事嗎？」
) S6 {- V/ }9 {: f; S' \
　　張角淡淡地說：「我已經失去了太多，這裡就是我僅剩的一切，如果你連這些都要奪走，我只有跟你拼命。」

　　他說的平淡，卻是已經有一死的覺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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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不會對女人小孩下手，這點你大可以放心。」
5 [& g. i! [- D" ]1 T5 H
; B- J) n& b+ P! X2 z1 d. P# M 　　張角：「用毒藥威脅的人的保證，能有多少可信？」

　　我：「你只能相信。你可以不要自己的命，但你要讓子女一起送命嗎？」

　　張角沉默。

, T2 ^4 S# p0 b8 n) W 　　我笑笑：「你並不知道我的身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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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L3 s4 g0 F; \% a! l9 K5 k: c 　　張角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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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T( P: i5 v6 i 　　我：「我叫諸葛亮，字孔明，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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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Z/ B2 r( S7 A% l% t/ f$ j 　　張角眼睛瞪大：「沒有聽過。」

4 @  r7 x8 g; a' M( |5 @( d 　　他們到底是與世隔絕多久啊！

4 ]- ]9 z- `9 N; Z. L) Q( r: y 　　而且，拜託一下，沒聽過就淡淡地說沒有聽過不好嗎？眼睛瞪大個什麼勁？為什麼要裝出一副很驚訝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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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至少新野劉備你知道吧？離這麼近，總不可能沒去新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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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角：「劉玄德我就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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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好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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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是他請來的謀士，因為最近新野內部有些動亂，一時間沒辦法處理，所以才需要你的幫助。只要你肯協助我，那我就保證你們這裡所有人的安全，而且可以遷到新野城內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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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a  `3 H: P9 U9 \8 v 　　張角沉吟著。

! p) f; s$ d9 ^ 　　我：「這可是個好機會，可以讓所有人離開這個荒郊野外，過著正大光明的生活。這麼好的提議，就算你拒絕，我只要自己跟這裡的人說明，相信會有很多人願意跟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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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角：「讓所有人活著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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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角皺眉。

0 I+ p; V6 g4 \( q 　　我：「因為我自己也可能會死。但我可以保證，只要我還活著，就不會有人替我去死。」

: x5 B  K) _" g) M 　　張角：「那就夠了。」

　　這時，黃月英向我們走過來：「我不想驚動太多人，只找了二十個比較精壯的男丁，讓他們在東邊的樹林裡頭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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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 }" t, ^- j 　　黃月英走到我們面前，看著張角：「他們現在聽我的，你不介意吧？」

  @5 m0 }5 l% l. n# K6 M 　　張角只是哼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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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i. x' }! F  j' _ 　　我：「張瑛和張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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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l% d3 q1 g  A 　　我：「我又不是問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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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P4 A  c4 ~" s 　　張角：「他們都在房間裡。」

　　我：「東邊的樹林沒錯吧？張角，麻煩你把他們帶過去，我有些話要交代。月英，我們先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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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角點頭，直接離開。

! i) U$ a# W. ~3 k4 `8 m 　　黃月英看著我，卻是笑得花枝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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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2 f" J; \5 e0 e8 W* n( R; J 　　我不知怎麼覺得有點噁心。

　　我：「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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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但妳好像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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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r% R1 O$ h- Q 　　是嗎？

, P9 r1 ?) _3 s1 D1 p( R" @0 Z 　　黃月英環勾住我的手：「別說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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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絕對有問題啊！

# t1 t' a& n) |& y1 @ 　　黃月英莫名其妙很開心地帶著我到樹林中。那裡有二十個男子排排站，前方四個人是我一開始看到的野人山賊模樣，拿著刀、年紀都比較大，其他人則是一般鄉下農夫青年的模樣，沒有特別之處。

　　四名山賊站在四邊，將那些年輕男子包圍。那些年輕男子騷動不安、交頭接耳，像是還並不明白被帶到這裡的意義。

　　我與那群人相對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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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片肅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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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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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3 }0 _# A7 f; W5 r# n5 s 　　「你們好，我叫諸葛亮，字孔明，是劉玄德的謀士。我目前沒有辦法詳細的解釋情況，只能說，我現在需要你們的肯協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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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f' C2 F1 ?% c4 s; s 　　「我要帶著大家去新野一趟。雖然稱不上是十分凶險，但也是福禍難料，我沒有辦法保證所有人都能活著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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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不會強迫你們。每個人都有一個藉口，有父母妻兒要照顧、想要過安穩的生活、說一句不客氣的就是膽小──但我並不需要懦夫。」

1 N, |2 v  H/ d" l; e 　　「想要走的人，現在可以走了……」

* x2 S9 f( i% J& T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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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x1 |% m3 _5 I! v! I 　　別全部都掉頭就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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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0 H5 `3 S7 r 　　喂，不知道這只是精神喊話嗎？電影這時候不是大家都會留下來嗎？我趕你們走都應該抱著我的大腿求我讓你們留下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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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你們都還年輕，大好男兒不出去闖一番事業，難道真的打算一輩子待
! W! C$ b. b3 S! F  p2 c" @. A( y 在這種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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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Z, N8 Y  ^: S 　　他們停下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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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我一起去的人，事成之後，最少都可以在軍隊中擔當隊長的職位。依表現的狀況，我可能一次讓他升到更高的職位。」

　　所有人回過頭來。

　　我：「這可是個大好機會、而且可能是唯一的機會。我並沒有要求你們一定要留下，但我勸你們好好想一想。」

　　「願意留下的，就到我面前報上名字。」

　　四名山賊走到我旁邊。

　　「劉德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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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k$ N% O4 e' q' @  w 　　「張學酉。」

) c& E" M6 k! e; k5 ^' \& i 　　「郭博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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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w' u2 ?" a. F7 M1 q% a! W1 n* G 　　黎鳴？「木村拓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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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K1 p4 F7 V/ t8 u6 @　　我們去開演唱會好了？還是要拍電影？為什麼這麼熱血的橋段硬要用這麼低級的搞笑方式搞成現在這種笑不出來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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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o: b! ?5 G9 K5 B3 J 　　重點是。

, j2 D. c5 K+ }% k! v 　　木村拓摘是什麼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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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那個郭「博」城不要以為我沒有發現！

. e' t8 G) b, ^  q 　　我假裝什麼事情都沒有，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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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個年輕男子走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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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r8 ]+ Z$ h7 R! z 　　「衡豬。」

. L2 d" ?. I  e  [ 　　「束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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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X/ g$ m9 M! e6 a 　　「嗤大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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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狗子。」

+ {  }, _$ }; M/ c 　　「屎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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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值清新善良的我當然不會覺得第三個特別奇怪，當然可以忽略掉嗤大便那種突兀、不入流、排在中間、唯一三個字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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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D& a. e8 \' f( p 　　重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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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P; B3 e# b0 L* J/ ]( X 　　我絕對沒有把第一列的字一起念。

! B' \% h* \( l3 w6 M: P 　　黃月英：「你答應那種事，沒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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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走到我身邊：「是這樣沒錯。話說回來，人會不會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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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這樣剛好，越多人越容易露出馬腳。」

　　黃月英：「也是。但這些傢伙怎麼看都不像是一隻護衛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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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y9 r3 z. j3 b7 e 　　黃月英：「就是沒有盔甲才麻煩。」

　　「盔甲的話，我倒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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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黃月英轉頭一看，正好看見張角帶著張瑛、張乙走過來。

( a0 U1 {  w+ N* [( C: c$ J% ] 　　張角沒有多說，只丟下一句：「跟我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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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角帶著我們往森林深處走，突然蹲下、撥開一個草叢，後面是一個洞穴的入口，大概只容兩個人同時進入。

　　張角：「就在裡面。」

　　我：「你先進去。」

　　張角哼了聲，自己跳了進去，張瑛、張乙也跟著進去了。我這才放心，跳入洞穴中。

　　張角點起火摺子，燃燒火把，照亮了整個空間。與狹小的洞口相比，洞穴裡面異常的寬敞，雖然是天然的山洞，但裡面擺了完全不天然的武器、裝甲，甚至還有風乾的糧食和藏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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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應該是預防有敵人來襲做的準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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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倒是準備得挺周全的。」

　　張角：「只希望你能遵守你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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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意，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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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K7 ^. J8 @$ i+ d 　　我：「這下子我們準備都齊全了。接下來是你們三個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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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2 G5 t9 g! K/ d 　　張角、張瑛、張乙同時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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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不在的這段時間，我要你們持續觀察曹燁的行動，注意有沒有任何異常的舉動、特別注意是不是有與新野城內的消息往來。最好是能攔住所有消息，但不管有沒有攔到，只要發現有消息往來都要向我回報。」

7 ^& s+ S1 T( |, N8 T. z' n 　　張角：「你已經進去城裡了，怎麼回報？」

　　我：「我怎麼會知道。」

　　三人──四個人瞪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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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你這個要求也太無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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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f) p) E% Q/ |' [ 　　張角張口，欲言又止了下，還是沒有說出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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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F! Y+ l8 }" y/ e 　　哈哈，我猜他一開始大概是想說「姑娘真是明理」之類的，但又想到自己被打成豬頭的模樣，所以最後沒有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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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y3 C6 x# I& N- O( _! Y2 B0 f5 S 　　我看著張瑛和張乙：「一點也不會，這裡不是有兩個挺厲害的嗎？既然都能偷偷摸摸脅持我，要偷偷摸摸溜進新野也不是什麼難事吧。」

　　黃月英：「那根本就不同等級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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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一直跟我抬槓是怎樣啦！

1 ~: r. j6 I. K; T8 t7 U. q% q 　　我：「做不到也得做，想要活命就自己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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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還想說話，但那張瑛卻是搶著開口：「我知道了。」

　　張角：「等等，這可不是開玩笑……」

　　張瑛：「爹爹請放心，我自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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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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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D5 g3 S. B1 u. J 　　「整裝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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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集（１）

; v) V' V* n2 k+ W, L0 b4 o- r" \　　我們一行十一個人穿過關羽軍隊的包圍網，來到新野城北方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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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關羽派在這邊的人數較少，不過，在新野城的弓箭射程外還是有一整排的士兵守住。沒辦法躲開，我們只好趁著沒有人注意，硬是闖過防守線，進入射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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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在新野和關羽的軍隊之間行進，兩邊的人都注意到我們的行蹤，紛紛動員士兵警戒。雖然兩邊劍拔弩張，但雙方都不敢輕舉妄動，只能看著我們大方地走過去。

9 M* h9 Y# O# \, n 　　我穿著一件青色長袍、頭上戴著高冠，裝成文官模樣。我還讓黃月英幫我換了一張臉，畢竟之前有些太過招搖，而且不確定「諸葛亮」是否與其他人見過面，所以還是小心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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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c( u4 Y% k; @9 j6 V0 v+ P 　　順帶一提，我左手的繃帶都還纏著，但已經沒有纏住整隻手那麼誇張，只有肩膀的部分做固定，而且藏在衣服底下所以外表看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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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打扮成一個年輕男子的模樣，裝作我的貼身護衛跟在我旁邊。其實她並沒有戴上面具，只是將頭髮綁起、改換男裝而已，所以我一路上一很想摸她的胸部──不是，我是說，我很在意她到底怎麼弄成平胸的，所以想要抓──不是，我只是有點在意她到底怎麼把身材弄得真的像個男人似的，尤其她的身材還不是普通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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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d5 w' F" B" g! ^' G9 c 　　我想大家真的誤會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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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e' e1 O4 y7 e1 o/ Q5 a 　　我本來只是好奇、腦子裡真的沒有其他想法，但我只要一看到那個部位我的頭腦就是會自動把我引導到不正經的方向，對此我實在是有些疑惑而且無奈……然後很快又跑到不正經的方向。

　　男人啊。

　　再怎麼下去不是辦法，於是我故意眼神直視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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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p$ i+ `) u) `, c0 p- Z: i 　　這時黃月英卻瞪了我一眼：「你一直盯著我胸部看幹什麼？」

　　我沒看了妳才問？是不是哪裡不太對啊？早知道我就繼續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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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1 k. S# O9 l: u8 g+ k8 X# I  M 　　我：「妳怎麼弄成平胸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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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你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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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你是真的想知道嗎？你敢說你的腦子裡不是全部都是別的事情嗎？」

　　有必要猜得這麼準嗎？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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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j4 t- w7 c, \2 r9 [, q$ X% ^ 　　黃月英：「算了，男人都是一個樣，我也懶得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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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q9 G( ^  B5 |" M: B 　　妳的觀念也太偏差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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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I% [; P$ h 　　我抱著輕鬆愉快的心情領著一堆人來到新野城門口。一大堆長槍、長劍、弓箭同時瞄準我們，還有無數帶著敵意的眼神幾乎要把我們盯穿，但我的表情和心情仍然輕鬆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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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後面那一堆人大概嚇得背後全濕了、褲子也快濕了，我仍然是輕鬆愉快地走在前頭、輕鬆愉快地站定位、輕鬆愉快地等著對方派出一個主事的人出來。

　　我相信大家都看得出來我緊張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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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是那些人都離我好長一段距離，肯定也會看到我的雙腳無法控制地不斷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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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X- H: l' D  S; E. R# q7 t 　　黃月英卻偷偷握住我的手：「有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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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T  _( `2 D* z& e 　　這明明應該是我的台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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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x! j2 C! [# Q5 b6 }* M 　　真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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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喊道：「我乃曹丞相派來的使者，司馬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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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開！」

7 X$ y+ C- e4 N0 Z. @7 A* i  J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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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7 F& L/ N% S/ q 　　一人排開人群，踏著堅實的步伐來到我們面前。他身高一百八十公分左右，穿著厚重的鐵盔甲、卻幾乎壓不住暴漲的肌肉，手上一把比他還高的長矛、矛頭捲曲如蛇纏繞，黑髮、鬍子都雜亂如發怒刺蝟般硬直亂翹，皮膚黝黑、濃眉大眼、尤其那是雙大眼簡直像地獄圖裡的惡鬼那樣猙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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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誰根本不是重點。

　　丈八蛇矛刺到我臉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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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搶到我前方，左掌推出，震得長矛往我左邊盪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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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飛腳步不穩，一個踉蹌，整個人幾乎要撞到我和黃月英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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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連忙要出掌迎擊，沒想到張飛腳步不穩是故意的，卻是鑽入我的懷中，趁著機會低聲說：「諸葛先生，在此等候您多時了，請跟我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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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a2 S/ f) o& ]　　這樣你都認得出我？那我戴面具戴辛酸的？你是真的知道我是誰嗎？你確定不是亂猜猜中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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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真的看出我是誰，然後呢？要跟我說這樣符合自首要件嗎？可以減刑嗎？你是不是要先去醫院檢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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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U  Y+ k$ g% l4 g! k( } 　　黃月英稍微一愣，卻是根本不理，又一掌推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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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u9 w! t* ~! l 　　張飛眉頭一皺，馬步踩穩，硬是用肩膀扛住這一擊──他整個人滑了出去，在地上留下怵目驚心的煞痕。

　　張飛卻是不死心，又衝上前，道：「我不會害你們，只是這裡不方便說話，請你們暫且不要抵抗。」

　　我連忙說：「月英，住手，意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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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是覺得他打招呼的方式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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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3 E1 K& A: v5 `0 v5 d 　　黃月英：「真的假的？」

　　張飛：「請裝作被我打倒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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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委屈一下吧。」

　　張飛左手單持長矛壓到黃月英左邊肩膀上，將她整個人壓到半跪下；右手拔出腰間佩劍，劍鋒指著我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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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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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雙手舉起作投降狀，想到一件事，連忙低聲說：「她是我的親信，讓她跟著我。把我後面那些人全部關在一起，派你絕對信得過的人看守，不要讓別人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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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R( R/ n+ h& ^% D' ~6 R 　　雖然我有先跟他們套好招，所以他們不致於會太過混亂，但畢竟不到可以信任的程度，最好還是不要讓他們有出賣我的機會。

　　張飛朝我點點頭，隨即喊道：「竟然能接我一槍，也算條漢子，就暫且留你們一命。」

1 Y% ~5 M2 k' z6 w6 {- N 　　「陳到，把這些傢伙通通抓起來，一個都不要漏掉。你負責看守那些人，別讓任何人靠近。」張飛呼喚著。「傅肜，這兩個傢伙綁起來，我要『親自』審問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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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兩名男子領著兩隊士兵上前，應聲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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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k4 a! [1 C9 {9 |  R& H7 o 　　這兩個人與關羽、張飛等人相比起來不出名，我對他們也只有一點點印象，傅肜以忠勇著名、陳到則是劉備的親衛隊白眊兵的統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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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9 V& b& B! ~7 C 　　傅肜暫且放到一邊，這時說到陳到所帶領的親衛隊……

: k6 e6 u. v! O0 F: O9 ~  d7 O　　會讓人想到那種穿著黑衣服的特種部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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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 b5 m, V" j 　　一名男子帶隊將我後方的山賊包圍住，那便是陳到吧。他穿著長袍，及肩的頭髮十分滑順，小眼細眉、稍微扁塌的鼻子、小巧的嘴巴，像個文弱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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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n" s2 A, V 　　另外一名男子拿著繩子上前將我們綁住，應該就是傅肜。他穿著盔甲，一頭帥勁的短髮，高挺的鼻子和堅毅的眼神給人堅毅的感覺。

; Q5 @) y& G0 d/ i1 C 　　陳到將那些人通通上鐐銬，正要帶走，卻突然直接叫旁邊的士兵把衣服脫掉……這裡都是男的你叫人家脫什麼衣服？造福女性觀眾也不是這樣啊她們又看不到！你這樣會讓人家誤會我沒有劇情只會賣肉你知道嗎？

　　旁邊的士兵一臉錯愕，但還是乖乖把衣服脫下。陳到抽出腰間配劍，將衣服斬成一條一條的碎布條，令人塞入那群山賊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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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S5 E- C" ^* k 　　張飛拉著繩索，將我們往城裡面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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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 Y% V* c　　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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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2 _/ s) N. J; j! z 　　我：「不好意思，有件事情我想我們可以討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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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Q$ p& @4 K 　　張飛：「請說。」

　　我：「我們可以自己走，不用這樣牽著繩子沒有關係。」

　　張飛：「這只是慣例。」

: l$ ^6 y5 N1 W6 S" }- S 　　你是跟我說這樣把人當狗一樣牽著只是慣例嗎？為什麼繩子是綁在脖子上啊正常不是都要綁雙手嗎？被抓就沒有人權的嗎？無罪推定原則沒有聽過嗎？我寧願你把我關在囚車裡給人家砸水果都比較好啊！

　　我堅決反對：「慣例可以改的嘛。」

　　張飛倒也不堅持：「是，那請你們自己跟著我走。」

　　這個張飛，從我到現在為止的觀察，與想像中大老粗的模樣大相逕庭，卻像是個好說話的人。諸葛亮和張飛應該是見過面的，看起來兩人關係還不錯，但他年紀明明比我大卻喊我「諸葛先生」、態度也是恭恭敬敬，倒是有點奇怪。

" a0 l9 O' N9 W 　　張飛帶著兩個護衛，領著我們兩個往另一個方向前進。幸好並不是往大街的方向走，而延著是往城牆往城西走去，幸好途中並沒有遇到太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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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M% ^8 j7 B# l9 P 　　我用了兩次幸好，念起來很不順我知道，但我真的感到十分慶幸。並不是慶幸自己丟臉的模樣沒被看見，而是慶幸黃月英應該不會因為我害她太丟臉所以事後找我算帳。

　　我們停在一普通的四合院前方，並沒有任何匾額、名牌讓別人知道主人是誰，外面也沒有人看守，只是靜靜地坐落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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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O8 p; A1 U: j& w' Q+ o 　　兩名護衛答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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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飛領著我們兩個進入屋中，關上門。

　　確定四下無人，我這才開口：「這是什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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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飛：「這是我自用的宅邸。有人想見你，請跟我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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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飛帶著我們往宅院深處走，這裡冷清的程度跟小貝那邊差不多，根本沒有看到人。不同的是這裡乾淨整齊，不像那邊亂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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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走到正房客廳中，總算見到一個人。那是一個年邁的老婆婆，身材十分瘦小，嚴重的駝背讓她像是隨時都九十度鞠躬，必須依賴拐杖才能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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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P2 N6 a# l 　　婆婆站在大廳中央，看了下我們，卻當作沒看到一樣，自顧自地離開大廳，往其他地方走去。

　　妳這樣出現有什麼意義嗎？幫我騙字數嗎？我沒有缺字數到這種地步好嗎？形容人的時候反而比較難寫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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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O8 _6 k- ~/ k4 T5 _ 　　張飛卻是開口：「她是幫我們煮飯的婆婆，不用在意。」

　　我「們」？這裡好像只有你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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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m& @- h0 L" Q 　　本來是在小貝那邊做事，後來才被帶來這裡。應該可以這樣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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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她都這麼老了，你好心一點，給她點錢去養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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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  z' ^/ i" Y+ y+ ^ 　　張飛只是搖搖頭：「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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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心我告你虐待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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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一個小女孩正巧經過，看見張飛，道：「主人，有任何吩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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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飛：「去把衣服洗一洗、然後挑些柴火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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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3 q2 z: O+ z8 h. C 　　小心我告你虐待兒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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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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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m  n7 A: ?! E) D: M4 \) |) U0 z 　　有夠誇張的，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年代的女孩都十三四歲就結婚了，不然怎麼變態蘿莉控這麼多？不過我沒有再多說話，我實在沒有心力去管了。

　　張飛直接帶著我們走進第一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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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X5 v+ a4 x2 d" b 　　那個也是一間樸素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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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J. ^; T1 V- Q! O 　　重點是，裡面是空無一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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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8 M* }2 y' w! p7 `. S$ s 　　我：「你說有人要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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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飛：「是。」

# q6 \: X  X% U& r* }5 j6 j4 C) R% | 　　我：「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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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飛：「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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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會要告訴我你是通靈能力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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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 A+ t. b! N4 n 　　我還沒問，張飛卻不給我機會誤會，逕自走到最裡面，用力一跳、手掌在牆壁中線與屋頂交接處拍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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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喀的一聲，那道牆壁竟是整個分開，伴隨著轟隆聲整個往左右兩邊移開，露出後方另外一個空間。

　　牆壁後面是一個……

) U6 k4 s, n' I+ o　　叢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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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一個叢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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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仔細看了一下，那個空間基本上還是個房間，但裡面全部都被樹、草、藤蔓給盤據，就像一個原始叢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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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s3 C% W4 v/ X  Z  _ 　　雖然如此，它還是個房間。除了沒有窗戶之外，依然是一個普通人生活的房間，該有的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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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點是，有一個人。
% f7 N" ^/ K7 B" {: L2 o+ A3 B* C
: x; K" I/ |) I% h# ^. [" ` 　　那人躺在床上，半長的頭髮放蕩飄逸，白淨臉龐像溫潤美玉依樣，一雙眼睛更是明亮如月。跟諸葛亮這種要帥不帥的半調子不一樣，那是個更符合我心目中花美男形象的人。

　　喔不對，有兩個人。

: Q# ^2 D  W4 @# {( E3 { 　　因為另一個人像隻樹懶一樣掛在房間角落樹上一動也不動，所以我慢了一點才注意到。而且我不太確定那是不是人。看起來是有雙手雙腳，但更可能是一個沒剪過頭髮的千年老妖，銀白色的長髮像一團白色大毛球掛在半空中，更好像冰天雪地中凍結的瀑布一樣。

2 o8 {3 x* h$ }2 O. a! w 　　床上那人見到我們，淡淡開口：「諸葛老弟，好久不見了。」

  n5 T. ~% h. C3 `" |9 u/ T 　　我：「你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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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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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L& @, q. p4 `9 |" s 　　到底在說什麼？

, W! ~$ C7 h6 ^1 ~$ Z7 S, A8 a4 k 　　床上那人聳聳肩：「我是張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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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實在有點弔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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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a5 M, G: z) A: w- [( s, t- E5 C 　　「諸葛亮」以前就跟「張飛」見過面了、「我」在剛剛也和「張飛」見過面了、「我」又和「張飛」好久不見而且初次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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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X- F  ^7 p3 @　　我的頭有點暈。

　　大概是我滿臉問號的表情太明顯了，床上的張飛笑了下，說：「鏡兒，不用裝了，你不是一直期待和他見面嗎？快打聲招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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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身邊的張飛卻回應了：「是。」

9 s9 c5 Q. B9 U! e* t 　　話剛落地，我身邊的張飛就將盔甲脫掉、外套脫掉、上衣脫掉，脫掉脫掉、拖吊，通通脫掉、脫掉──多了，抱歉。總之就是脫到一絲不掛為止。

　　一絲不掛的男人。

　　黃月英連忙別過頭，但她好像想起自己現在是男人，又勉強轉回來，只是眼神往別的地方飄移。

  L, }7 [! S* y; b5 R 　　我則是瞪大眼睛看著。張飛一絲不掛的身體突然好像有無數蚯蚓在他的皮膚裡面鑽動似地蠕動起來、突然又像無數寄生蟲破體而出般絲線狀地一處處爆開、突然又如同植物枯萎凋謝一樣腐爛萎靡落地。

　　人裡面，還有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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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 R4 |$ a) N 　　一絲不掛的女人。

1 h1 m) P8 t" Z/ t( h; o 　　那名女子一頭黑色短髮像是頭髮太長的男性而不是將長髮剪短的女性，不齊平的瀏海絲絲垂落，而且她一張臉還沒有我的手掌大、又是精緻小巧的五官，幾乎讓人看不清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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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7 x+ j' b# n 　　然後我往下看……我才想起我是一個男人、重點是我老婆在我旁邊，我只好撇過頭、用手擋住視線，假裝不好意思的樣子。

& e1 e- s& s0 x. E6 b. Y 　　唉，可惜了。

/ j- y5 }8 m1 Y% m 　　我趁著這個空檔稍微想了一下，大概理解情況。那個床上的才是真的「張飛」，可能因為不知名的原因無法外出，所以派「假扮的張飛」到外面接應，難她怪當時會叫我「諸葛先生」，想起來也是合情合理。

　　尤其是黃月英已經示範了各種易容喬裝，我既然明白自己被騙了，也沒有太驚訝。只是這個張飛竟是個美男子、個性還挺溫文儒雅，有點出乎意料。

: p9 W- p/ i. F) l' R 　　關於那女子的情況，先說對不起各位觀眾，因為我看不到真實情況無法現場轉播。我只能從眼角的餘光看到她光滑白嫩的腳被一件黑色的長袍蓋住，大概知道她穿好衣服了。

　　其實我從手指細縫通通看到了只是故意不給大家看之類的當然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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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8 ^# T+ E2 `/ Q" f  \# W 　　我這才試探著說：「失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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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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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飛笑道：「不用擔心，她的衣服已經穿好了。諸葛老弟，幾年不見，你好像變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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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懂他的意思，如果是諸葛亮這時候大概已經上去性騷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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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這才放下手，轉回正面，虛應：「人都是會變的。像你也變了不少，一下子都認不出來了。」

1 J% b) b* T" ]7 }6 K 　　張飛笑了下：「哈哈哈，你那個是腦袋摔到了吧。不過我這幾年也遇上不少事，倒不是不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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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 K7 n+ r 　　張飛點點頭，看著那女子：「鏡兒，人終於到你面前了，還等什麼？」

　　女子面對我，一個鞠躬，開口：「諸葛先生，我是鏡兒啊，真的是好久不見了。我現在高七尺、重八十斤……對了，那時候還小忘了跟你說，我的生辰八字是初平二年生，生辰辛末、辛丑、壬午、壬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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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每一集都讓我說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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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種冗長、不簡略、沒有重點、根本騙字數的自我介紹，就算妳偷偷改成文言文也不會比較好，還介紹到生辰八字根本搞笑，以為自己來提親的？

5 i% w! V6 B1 d' e# o0 i 　　鏡兒：「我一直在等您呢。請您算一算，我們的八字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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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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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s5 h4 I9 [- A5 s 　　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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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0 ?' z3 C4 s5 l. E) [4 J  b 　　話說、我記得、好像是說，古代女子的命字和八字都是秘密，只有提親的時候才會用到。

$ \! j' l" U: t 　　所以真的是來提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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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試探地問：「怎麼這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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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v* r7 l7 F  ~ 　　鏡兒正要開口，張飛卻搶著道：「我說諸葛老弟，貴人多忘事啊。你說小孩子長得快，再見面要記得帶上她給你認識，怎麼，難道你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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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m1 n+ a, P/ z. ~3 Z' D　　認識一下無所謂，但你就叫她在我面前脫光光驗明正身就不好了吧？男未婚女未嫁的，你這樣搞會讓她的身價變低知道嗎？

( m1 ^9 _/ E  I% M3 C& H7 s 　　以上那些我無所謂，真的。
6 g2 D+ J% C7 _- j3 `; U, ~3 B: l
' X6 }- w! z: r0 V 　　但你知道我老婆在旁邊嗎？你知道她是個超級醋罈子嗎？你知道她會把人打成豬頭嗎？
$ Y" E2 t8 f* J  X( s, m8 J( q1 R
; a, l4 k( x7 C7 ?+ t/ A 　　我知道你真的不知道，好吧不怪你。
: v1 Q2 q6 w3 f& x% A( q8 V$ K
' r# f2 G+ v" x' O( ^: J 　　我：「真是抱歉，我已經成婚了。」

　　張飛愣住，鏡兒也愣住。

8 A8 A) w( G; g6 T# X% p 　　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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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了什麼不得體的話嗎？

　　張飛聳聳肩，嘆了口氣，勉強地笑了下：「也是，都過了這麼久，跟孩子的玩笑話怎麼能一直記住呢。」

  ~9 ?- ^$ e) a0 f5 |3 h6 t 　　到底是怎樣啦，一定要這樣拐彎抹角？說清楚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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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還來不及問，那名女子卻已經紅了眼眶。

$ `& w/ m. ]9 Y3 j  V7 t; U 　　不是吧？我剛剛好像聽到「孩子」？不會是已經生了孩子要我負責吧？不可以這樣諸葛亮享受過程卻要我沒事就帶著一個拖油瓶吧？

+ n! N: ?3 ~' ?7 }$ j6 n 　　算了。

　　我決定了。

6 h6 Q" B- O2 D 　　我：「不瞞你們說，其實我真的是腦袋摔到了，而且還因此得了失憶症，所以很多事情都想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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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P8 ^, K0 C: ?7 o( o 　　兩個人──三個人都用「以為自己是吃巧克力卻吃到人類排泄物」的表情看著我。

　　我不管，就算死賴到底，我也絕對不幫諸葛亮照顧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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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b; m/ m6 s& I  R: V, l 　　我：「我的回憶大多斷斷續續而不是一段完整的，所以我也沒辦法完全說明清楚。不過你不需要擔心，現在的情況我很清楚，不會妨礙我辦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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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很抱歉。」

　　張飛：「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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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鏡兒這時開口：「沒關係的，一切都只是我一廂情願而已。唉，不能怪諸葛先生，只能怪我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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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r1 F4 U8 K4 {* \ 　　為什麼要搞得我好像是個負心漢的樣子？為什麼我什麼都沒做就要幫諸葛亮揹黑鍋？妳說說看為什尛啊！

) n5 Y! E; [& A4 V$ Q 　　我這時發現我竟然還有良心，而且良心竟然會受不了譴責，只好開口：「如果我真的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那我會盡量負責任的。」

; P% ]. j2 @3 T! j 　　我只能盡量，從我本來就沒錢的口袋裡擠出一點贍養費之類的，至於娶妳是不可能的、就算當小妾也是不可能的，因為我會沒命。

　　鏡兒搖搖頭：「不了，就當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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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

　　我這個人就是吃軟不吃硬啊，尤其是面對女人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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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X, E2 I) {0 K/ J% N& r- N; Y: K 　　我看向張飛：「男子漢敢做敢當作，雖然我不記得了，還是請你將事情說給我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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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鏡兒沉默，點點頭。

　　張飛：「鏡兒是夏侯家的人，伯父便是曹操帳下的大將夏侯淵。」

& g9 D5 V7 B; l- {$ d/ B7 l  N 　　原來是她！
, [) o7 K; l" Q* ~! I 　　如果我沒記錯，張飛就是娶了個夏侯家的女人回家。而且根據記載，張飛的女兒嫁給劉禪，年紀應該跟劉禪差不多同歲，他們兩個現在有個孩子也是挺正常的，不奇怪。

　　不過，還是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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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兩個自己搞出來的孩子就不需要賴在我頭上了吧？我看起來有這麼好欺負？你們這對姦夫淫──咳，總之，你們自己生了孩子就給我自己養，不要想賴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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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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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飛繼續說下去：「我記得那時她才十三歲，父親與人有政治上的衝突，她被人綁架當作要脅的籌碼。那時正好碰上你，你救了她，將她送回家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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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你把她送回家之後，才發現她的家人已經替她辦了葬禮。她的家人看她被綁架、又跟一個陌生男子單獨在外面過了這麼多天，肯定不是處子之身了，回來只是妨礙門風，竟是要將你們一起殺掉，掩蓋這件事。」

, z3 c: M; x) U; C' { 　　「你帶著她逃走，但你中了毒、又被夏侯家派出來的人追殺，這時我正巧遇上你們，你說帶著小女孩逃跑不方便，所以把她交給我。鏡兒不願意和你分開，你那時就答應要娶她，所以一定會回來找她，她才答應跟我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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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7 e" c' V1 Y4 I: ] 　　竟然還有這樣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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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b' K  G% }- v; e& I) _* F: B 　　別人我不敢說，但諸葛亮那個色狼、禽獸、隆中之狼、馬車癡漢、變態蘿莉控……總之，我很不想這樣講，但夏侯家的人猜的很有可能是對的。

+ L/ B7 {7 q$ w% _" ~. P! [ 　　我試探地問：「我真的有對妳做什麼……就是、嗯，做一些不該做的事嗎？」

　　鏡兒紅了臉，低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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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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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6 Y3 h: f3 X9 D 　　「放心吧，她現在還是處子之身。」卻是張飛開口解釋。「她一直都守身如玉，就是在等你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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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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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鏡兒低著頭說：「諸葛先生，我知道那時我還小、你只是哄我的，但還是抱著希望……沒關係的，我不要什麼名分，當你的丫鬟也好，請您讓我跟在您的身邊吧。」

% I. S1 N, K: N 　　鏡兒說完，雙手緊捏住衣角，簡直像是在等我宣判她的罪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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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4 ^' l% z9 ?+ T0 Y, S# g- x 　　既然諸葛亮什麼都沒做，就真的是這女孩一廂情願，那我就沒有什麼心理負擔，大可以直接拒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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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T+ G7 T" `- [& _# { 　　我卻不忍心。

　　癡癡等一個男人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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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傻了，傻得令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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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6 f* b6 x8 O& \& v+ a6 J! S 　　我嘆了口氣，不置可否：「我既然到了這裡，就不會輕易離開。我們的事情，等手邊的事情處理完了再說吧。」

' _# n3 p/ R" T8 b6 H& ?' ]. v2 E 　　鏡兒點點頭，沒有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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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4 o! F! c1 h# ` 　　「張將軍，這房間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要鏡兒當你的替身？」我轉移話題，比著那個白色瀑布。「那個人……那個是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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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飛：「那是個人啊，而且還是個鼎鼎大名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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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H- }2 q  g9 ^9 B4 a( k 　　我：「喔？是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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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飛：「曹操帳下第一謀臣。郭嘉奉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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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確定你腦子清醒嗎？我本來或許會被你騙，但我才被罵過而已，當然不可能忘記。

　　我：「他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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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G) e. t% ? 　　張飛：「不過他其實也不算活著，是個『活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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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4 x; Z! [" x- \  K 　　我沉默，讓張飛自行解釋。

- k  ^3 p- m  x5 ^/ `/ ~1 h" ? 　　張飛：「他一直被一種不知名的怪病纏身，去年病情突然加重，自知活不久了，就堅持掛冠求去。他離開曹操之後，就四處雲遊，打算隨便倒在哪裡就埋在哪裡。」

　　倒是個很看得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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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F& L+ H4 F/ S 　　張飛接著說：「華佗華大夫那時正好在曹操營中，可惜也對那個怪病束手無策。曹操捨不得愛臣、卻又拗不過郭嘉，乾脆宣布郭嘉的死訊、編個理由把華陀打入大牢再說他死了，為的就是讓華陀跟郭嘉一起離開，看看別的地方能不能找到救命的辦法。」

/ t: c$ b: o! l, | 　　竟然還有這一層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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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Y  r) J. x0 { 　　這些人死死活活的都沒一個準，改天呂布是不是要冒出來給我個驚喜？還是要我跟秦始皇打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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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飛繼續說：「郭嘉毫無目的地四處遊蕩，來到此處時已經病入膏肓，再也走不動了，本以為會直接葬在這裡。但華大夫不甘心，就跑來找到我，求我讓郭嘉再拖著那半條命。」

, Y& T5 f: k3 D0 P3 q 　　「我和華大夫也算舊識了，他說他一輩子沒有治不好的病，不治好實在不甘心。所以我才打造了這個密室，用植物維持他的呼吸和生命，他現在完全沒有意識，就是一個軀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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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飛有點無奈地說：「不過我答應這件事也是挺麻煩的，因為我必須要一直待在這裡，不然郭嘉立刻就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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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飛應該是鑽研木五行的專家，才有辦法做到這種事情。不過代價也是十分巨大，要一整年跟一具有呼吸的屍體一直待在密室裡，我大概會瘋掉。

　　重點是，這張飛人長得帥、個姓好、有車有房有存款、身高高學歷高薪水高，要是我是女人絕對倒貼她，但他竟然到這時候還是單身，實在有點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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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D- K( ^) @( q 　　不要問我為什麼知道他是單身。

　　要是我是他老婆，打死我都不會讓他答應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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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６）



7 U! w6 v8 }1 |2 K 　　我：「不過你怎麼會讓鏡兒做你的替身？」

8 s4 O8 Q8 G0 \4 J. ?3 L6 v% X) c 　　張飛：「啊，鏡兒做我的替身不是最近的事，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我：「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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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g7 i- g: p7 H* ] 　　張飛：「因為我不喜歡拋頭露面的──我的個性本來就不太適合帶兵。正巧鏡兒的屬性跟我一樣、也有這方面天分，我就把一身本事教她，讓她去帶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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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n: n7 }% A' W 　　張飛：「對了，這麼說起來，二哥跟你打了一架的事情，你也不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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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這回事？什麼時候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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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 `* O  u0 A. f 　　張飛：「就我大哥第二次去找你的時候，你怎麼都不肯答應輔佐他。二哥大怒，你不甘示弱，然後就打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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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 R! `+ R6 | 　　我是不是別管閒事了，先逃跑比較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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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W5 P; D0 F/ |) o1 Q, G 　　我抱著最後的希望問：「結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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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v7 y6 n3 l8 h5 [ 　　張飛：「結果……」

3 a9 S6 I4 {6 i- G. V& Z 　　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一聲爆竹響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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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飛搔了搔頭：「哎呀，顧著敘舊，都忘了講正事。」

8 A+ H% w2 B$ B8 E& E. i) Z% d 　　看來是簡雍、簡雍竺兩人聽到消息趕來了，我連忙問：「我知道該怎麼做，你只要告訴我，內奸到底是誰？」

　　張飛：「內奸就是簡雍。」

　　很好。

　　一名侍衛衝進房子：「大人，實在擋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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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飛：「沒關係，讓他們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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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z0 I" W' S. Z+ k$ ]; o 　　「算你還識相。」一人下一秒就走進房門，大聲說著話。「竟然擅自把使者抓起來，還帶回自己家裡，你到底是何居心？」

　　那個人長得一臉尖嘴猴腮、長眉觸及太陽穴、蓄著短短的八字鬍，玩過光榮的三國志系列都知道那是標準的壞人臉，沒玩過也沒關係因為那本來就是標準的壞人臉，有眼睛的都看得出他是個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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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5 }/ Z0 ~9 _4 N" X 　　你都長這樣了還用得著我猜誰是內奸嗎？早知道我就先見他一面，根本不用搞得這麼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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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7 r, ^/ Z5 g/ F8 Q 　　「你也沒必要這麼大聲嚷嚷，大家和和氣氣坐下來談吧。」另一人走了進來，笑笑地說。「張將軍肯定有自己的想法，先聽聽他怎麼說吧。」

　　那是個和藹的長者，略顯臃腫的身材、發福腫脹的紅潤雙頰，簡直就像個笑福神一樣，這時裂開嘴笑了、露出一顆閃閃發光的金牙，更是令人不自主想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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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3 m# I/ d8 i* L; Q3 E) z! @ 　　張飛：「兩位大人不必著急。鏡兒不敢擅作主張，所以先把人帶回來而已，沒有什麼別的意思。」

# s8 Y4 P1 f8 w  R* l 　　那尖嘴猴腮的人道：「哼，你叫她把使者的護衛都押進大牢，我想見一面都被攔阻，豈有此理？」

　　張飛：「麋大人，你是不是真老了。我們說好讓鏡兒『禁止所有人出入新野』，現在有人闖進來，那些人自然要關押到大牢裡，有何不妥？」

. k+ V; c! ], l4 T, ~" q% v& y, P" o 　　當然沒有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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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m9 X- [; b5 {* \. G  ^, a 　　但你是不是叫錯人了？你跟我說簡雍是內奸，然後再跟我說這個一臉壞人樣的是麋竺？你搞得我好亂啊。

! }+ C  M+ Y4 K' i& ]$ T 　　另一人，應該才是簡雍了，這時開口：「張將軍說得也沒錯。雖然說是使者，但誰知道會不會是假冒的？應該好好查證才是。」

! X9 w! q. H# F# G$ _, F, G' e+ h 　　麋竺哼了聲，看向我：「你是曹操派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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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大膽！你怎麼能直呼丞相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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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A' B  i/ J# }& k$ `7 B" e 　　我自己都佩服我自己的演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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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麋竺：「曹賊擅奪丞相大位，我可不承認。廢話少說，你叫什麼名字？曹操派你來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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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r  z2 K" i" D 　　我：「無知小人，等我回去，必定將你這大逆不道之言傳回去給丞相，到時候你可別後悔。」

" ~9 r: |8 [% E: s* U2 y, u5 @( ? 　　麋竺：「要傳便傳，我既然敢說，還會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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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假裝憤憤地拿出寫好的信件，拿給麋竺：「我乃司馬懿，字仲達。這是丞相要我交給左將軍的書信，請他親自出來領收。」

　　麋竺：「他現在無法見客，我代他收下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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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那可不行，我必須將書信交到他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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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R* {' u. Z4 t0 e, j 　　我假意上前要將書信奪回，張飛卻是突然上前將我拉住，維護麋竺：「曹丞相若是會在意如此小節，又怎能稱為梟雄？小小使者，無須多言。」

! y. I  K% A% k1 P# |$ J9 T) h 　　我就順勢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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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雍：「怎麼樣？」

　　麋竺將書信拿給簡雍，一邊說：「這曹操真是欺人太甚，要我們投降便罷，竟然還說什麼若是不投降，便要讓新野血流成河，太誇張了。」

　　簡雍看了下，道：「曹操雖然有些暴虐的傳聞，徐州屠城一戰更是駭人。不過，他最近幾年已經收斂許多，少有這種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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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P+ _% b- ~9 d; L( e 　　簡雍將書信傳給張飛，張飛看了看，說：「可能只是想嚇嚇我們，這種心理戰也是普通的戰術，我看得多了。曹操一直將大哥視為眼中釘，這時北方安定下來，算算也是個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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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麋竺：「你說的簡單，我們現在這種情況，能打的了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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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x  {1 }* S& T 　　簡雍：「話先別說得太早，這兩個人搞不好根本不是曹操派來的，而是附近的小賊想擾亂我們軍心，趁機混水摸魚。看這封書信，只有屬名卻沒有印鑑，怎麼能證明是曹操所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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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笑的人不知道是誰呢。」簡雍冷笑了下，道。「曹丞相書信的內容，你怎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莫非這根本就不是他寫的，而是你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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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v: T4 K0 l6 p2 g9 u1 a 　　糟糕。

　　被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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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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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不過你也太小看我，我立刻想起司馬懿的職業，說：「我乃文學掾，教導丞相長子經學。丞相要寫信時我正好府中，丞相親自口述、命令我代筆，我自然知道書信內容。」

+ O' }+ X+ U/ M( w% M$ p 　　但麋竺這時也開口：「既然是曹操派來的使者，應該有帶一些信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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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來這個計畫還是太隨便了，瞞不過這兩個老奸巨猾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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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雍：「看來是沒有了。真是，害我們白擔心一場。」

; {- k1 H" @3 m) _1 Q1 r+ k; R 　　麋竺：「你是誰派來的？送這假書信有何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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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3 B& \) [& q3 C 　　我只有死賴到底：「我剛已經說了，曹丞相是派我私下過來，並非正式的公文來往，自然不會有什麼印鑑跟信物。你們這些傢伙一個比一個無禮，等我回報丞相，定要你們吃不完兜著走。」

　　麋竺：「那也要你能回得去。我就將你留下，看你能嘴硬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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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雍：「呵呵，他或許很快會改變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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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你們兩個不是敵對狀態嗎？怎麼一直一個鼻孔出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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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z/ F1 k4 X% P8 M$ m  x( O 　　張飛：「兩位大人，我想這件事，我們私下討論一下再決定怎麼做吧。在那之前，就將這兩人關起來，你們看怎麼樣？」

8 V1 c& [" ~$ w 　　麋竺：「哼，你還是要私自關押，不讓我們靠近？張將軍，你這可是越職的行為，難道你想要叛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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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J# e9 H6 q4 `2 w% I- u 　　張飛淡淡地說：「但若是想用刑什麼的，還請兩位大人跟我商討過再做決定。大哥十分信任你們，但現在情勢不同了，若真到了不得已的情況，我會做什麼事……連我自己都不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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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X* V; G) v# i- E) L% _ 　　簡雍和麋竺沉默。

　　張飛：「鏡兒，我有些話要和兩位大人單獨談談，你先帶他們去別院。記得多帶幾個人過去，門窗都要有人把守，好好看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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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5 n, F" B. F 　　鏡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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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Q% M! T1 U5 S 　　鏡兒領著我們走出去，卻見到一個人守在門外。那人戴著寬大的斗笠，帽簷壓得極低、臉龐籠罩在陰影之下，更顯得一張稜角分明的臉龐像刀鑿出來的石像似地，雙目緊閉、身體靠在牆邊，彷彿就這樣在牆邊睡著了。他全身罩在一件灰色的斗篷之下，只有左邊撕開了一道不平整的裂痕，露出腰間以下的部位。

　　還有一把劍。
　　出鞘的劍，甚至沒有護手。
　　充滿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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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S$ V# O: y: k% B 　　一隻手握住了劍柄。
" X4 l+ V( m5 a1 a2 n( D' d 　　膚色素白、指甲修剪得十分乾淨，彷彿主人是一個愛乾淨的姑娘。
5 x+ p" ~! \6 d4 q& t- o* [ 　　但那雙手同時又十分寬大、指節堅硬突出，透露鷹爪般銳利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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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人。
, d. n9 `: L9 [- O4 r 　　很危險。

　　他好像是從強硬派的武俠小說裡跑出來的，實在與整個氣場格格不入，搞得我有點心神不寧，連敘事方法都變成武俠小說的風格。

　　不過還是拉得回來，繼續我們的喜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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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偷偷問鏡兒：「那是誰？」

, `. o. i& [& t 　　鏡兒：「是簡雍大人的貼身侍衛，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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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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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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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0 B. s, Y0 J7 m0 S3 { 　　鏡兒彷彿看穿了我的想法：「演戲的演。」

　　我想也是。

　　我們的對話，那顆龍眼應該是全部都有聽到，但他依然靠著牆，像是什麼都沒有聽到。搞不好他的名字是聾演也說不定。

　　我：「走吧。」

　　鏡兒：「請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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