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翁 - 【我老婆是 黃月英—諸葛亮的秘密日記】《連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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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書名】：我老婆是 黃月英—諸葛亮的秘密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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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作者】：南翁. q9 L1 `- ?0 t;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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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南翁，按字面上的意思就是南邊的老人，當初是想將融合悠然見南山、孤舟簑笠翁兩句，取其悠閒孤獨的意思……但我後來上網搜尋了一下，發現已經有古人用過這個號。我想換，卻發現自己已經愛上這個名字，只好勉強跟古人共用一下，我相信他不會氣量小到從棺材爬出來跟我計較的。

【內容簡介】：諸葛亮孔明想當皇帝不想當軍師所以被正在爭角頭老大的地痞流氓劉備追殺，又因為欠債不還所以被黃承彥逼著娶醜女黃月英，結論就是要找個替死鬼……這什麼情況？我就這樣被逼著穿越了？這比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關在密室腳上被綁著鐵鍊旁邊還只有一把生鏽的鋸子逼你把腿鋸掉還要扯的到底是什麼情況？

編輯說一句話太長的話閱讀起來不容易，但我說話就是這麼長請多見諒。附帶一提，我絕對沒有打錯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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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鬧啦，軍師哩，還是諸葛亮孔明這種等級的，我根本當不起啊！我玩個策略遊戲就快腦死了，還跟你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更別說什麼要我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我會叫他去吃大便。

這就是一個這樣吃大便完全第一人稱的故事，主軸是以戰爭、戰鬥、偵探、陰謀、兵法等，輔以奇幻、玄幻之物，進入主要戰爭章節會加入科學、偽科學等等──但絕大多時間是走輕鬆搞笑的愛情喜劇的表現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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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H0 o- n5 b【作者其他作品】： 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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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豬哥孔明和諸葛孔明只是一線之隔。


  i, ?. }* Y, q, `  A9 e故事的開始有點模糊，因為我記得我人在宿舍，剛吃完一塊雞排、用可樂漱口，沒有刷牙就倒在床上睡著。附帶一提，時間是星期三早上八點，一整天的課大概都得翹掉。

不過那已經不重要了。

) X% ]9 x( `0 {& y2 d4 G: @9 ^ 因為我醒來的時候，不，應該說我「在夢裡醒來的時候」，身處於一個莫名其妙的地方。

5 F8 q# P: g6 v, ]; j6 o* | 那是一個用竹子搭建起來的房間，裡面有一套桌椅、一個衣櫃、一張床，必須用複數形容的只有凌亂四散的書籍，數量之多幾乎要淹沒整個房間。房間窗戶是打開的，透過窗戶往外看，是一大片的青竹林。

. i7 R, o/ O, y' } 風一吹，竹葉的稀疏摩擦聲如海浪般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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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l+ \- J1 P, w 風又吹，吹散了一個人的長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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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g8 \; {: \ 那個人坐在一張涼蓆上。他的皮膚是一種接近病態的蒼白、黑色長髮凌亂分岔披散在肩膀，他身上只有一件青布衣用腰帶寬鬆地繫住，更顯得過瘦的身軀弱不禁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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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看清對方的面目，無奈那人素白的右手上拿著書，遮住了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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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男類女，撲朔迷離。

* U* ?* W4 `; K% |! ^: h; j, L 我坐起，無法理解眼前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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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f; _! S  t* E! b+ c( h 甩甩頭，卻什麼都沒有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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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注意到我醒了，放下書、抬起頭，開口：「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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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時才看清楚對方的真面目。那是一張十分精緻漂亮的臉龐，膚白若雪、峨嵋皓齒，細柳般的髮絲垂下，一雙黑色的眼眸藏在若隱若現中。

0 {: E9 f: o/ \/ \2 s# l1 K( y 我幾乎以為那是個女人，但對方不讓我這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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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開口：「在下複姓諸葛，名亮，字孔明。」

, r7 `2 q! Y/ ]! S# ?: ?  i 我活在一個被三國演義淹沒的時代，電視劇、電影、遊戲、漫畫、小說，四處可見三國人物的名號，就算沒有特別研究，也不可能不知道這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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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可以說，聽到有點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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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會對未知感到迷惑、對迷惑感到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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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6 d" U4 a1 a; k. o( y2 {; r 這時我只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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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什麼整人節目？真是大手筆。」

那自稱諸葛亮的人──我就暫且叫他諸葛亮──放下書，起身走到我面前，饒有興趣地問：「整人節目？那是什麼？」

我沒興趣跟他玩了，直接說：「換下一個人吧，我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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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u* h, U- F! P7 d6 Z  L 諸葛亮點點頭，伸手比向旁邊的竹門：「請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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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y5 e( }4 o' N: F+ Y; w+ G 我走下床、打開門、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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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_2 j+ b0 S$ e停住。

如果我沒看錯，眼前是藍天白雲、房子底下空空如也。

刺骨的寒風一吹，攪得我心頭一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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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W7 v6 {7 H: b; w5 P9 f5 s 我面無表情關上門，回頭。

諸葛亮好整以暇坐在床上，開口：「這是模擬我住的地方想像出來的空間。如果你想要，說說看喜歡什麼樣的地方，我都能換給你。順便一提，想要冷、熱、痛甚至是奇癢，我都能你體會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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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亮冷笑：「不管你想不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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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言文我大致上都聽得懂，感謝我的國文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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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h5 J( y! k9 `8 K  w 太長的、比較難的，我就當場自己翻譯成白話文，這樣我比較好懂、大家也比較好懂──不要再跟我討論什麼古代人怎麼會說白話文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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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還是聽不懂諸葛亮想表達什麼。

諸葛亮也不管我是不是理解了，自顧自開口：「聽你說話的方式，應該是生活在我的後世而非前世，真想跟你聊一聊以後的世界。可惜我們的時間不夠，有些事情該交代的，道義上我還是要向你交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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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理他，走到窗戶旁邊，探出頭。

3 A1 J+ k  R: q4 v0 _7 R4 z 竹林消失，又是一片藍天白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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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8 k8 W1 y' W7 a/ f" ]% e 怎麼辦？我只好祈禱。

8 y  Y3 g) E+ a% |; A 萬能的天神啊，我知道錯了，我不該沒刷牙就睡覺。我以後一定會當一個乖寶寶的，如果這是夢，請快點讓我醒來吧。

我在自己臉上打了熱騰騰的一巴掌。

痛死我，不信也得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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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p+ `  }% g- X' C 「後悔也來不及了、祈禱也沒有用的，這個世界沒有神。」諸葛亮好像看穿我在想什麼。「好好談談吧，對你不會有壞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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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 F/ ~$ B# A9 ~7 k 我：「這是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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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比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關在密室腳上被綁著鐵鍊旁邊還只有一把生鏽的鋸子逼你把腿鋸掉還要扯的到底是什麼情況？

# N7 R2 v  k5 ]; [. F% r6 m 我絕對沒有打錯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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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q7 R, C4 G) x6 q! a. ^- @ 諸葛亮：「這裡是我設下的幻魂陣，能讓精神脫離肉體，直接進行交流。不過我不是要和你交流什麼，而是想讓你代替我。」

我：「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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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亮：「就是讓你變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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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什麼？」

諸葛亮：「這說來話長。」

我：「那不要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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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R) d6 C0 F6 [% ?$ d7 g# q9 \ 諸葛亮：「但我還是想說一下。這得從我的志向開始說起。」

我隨口問：「什麼志向？」

; g! p: m0 z: A8 A* k 諸葛亮：「第一，就是當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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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J+ }- D4 F6 T* R% c" p, z# j4 T 我：第二？

& A2 i( ]: K  u! |* R, O 諸葛亮：「第二，就是把我喜歡的美女通通收入後宮。如果可以直接完成第二項，那第一項不用完成其實沒關係。」

真是遠大的志向啊，佩服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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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亮嘆了口氣：「唉，但我不小心犯了一個錯。為了完成我的遠大志向，我想要那老頭──一個叫黃承彥的老頭，我想要他的『四象八卦圖』，誰知道他只送不賣，說是要拿來當他女兒的嫁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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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K6 l# Q% v  {7 v 真是個有商業頭腦的老頭。

我：「這算什麼錯？」

諸葛亮：「別急，我還沒說完。我問他：『汝女之容如何？』他回答我：『沉魚落雁、閉月羞花，汝見之，必驚為天人。』我考慮了一下，既可以拿到我想要的東西、還順便賺一個美女當老婆，這麼划算的事情不答應簡直是白癡，所以我就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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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0 v; D/ [3 m9 s 我：「這樣很好啊。」

5 j- e2 g5 L. f 諸葛亮面無表情用最快的速度說：「魚跟鳥都會被她嚇死，月跟花都不敢看她，我看到她，差點升天去見祖先。」

……

( e# C! K' {. j( c, Q諸葛亮：「我後來私下探訪，才知道黃老頭的女兒根本是個滯銷品。她醜得用豬形容都侮辱豬，而且還不只是醜、醜我還可以接受，重點是她的個性又很差，差得用老母形容都侮辱老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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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老母的個性到底是多差才會被你拿來這樣比喻啊！

* h6 o2 S3 f6 C9 z( d% L 諸葛亮：「我當然反悔了，但又不想把東西還給黃老頭，所以想賴帳。但黃老頭找了一群人來對付我，我打不贏又逃不掉，只好去找我師傅幫忙。但你知道我師傅跟我說什麼嗎？」

我：「什麼？」

諸葛亮：「他說：『這是你的報應。』」

$ x0 E0 |- L/ r4 r4 F7 w 是報應沒有錯啊。

; ^0 F0 u/ B5 G) y4 f/ [ 不過，這到底哪門子因果報應劇場的劇情？你是諸葛亮耶，怎麼抱怨起來簡直像是菜市場的歐巴桑在抱怨一樣又臭又長？你知道你說話的長度觀眾看了會煩嗎？你知道你說話的方式像是我把我心裡的對白全部講出來一樣誇張嗎？說好的長話短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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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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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t4 w4 _7 v5 a 怪我嘍？

我：「那是你自己搞出來的事，不要牽拖到我身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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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5 r1 _* C* f( P5 j" i: C( { 諸葛亮：「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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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接受行不行？」

諸葛亮：「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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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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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亮毫不在乎我的感受，繼續抱怨：「還有啊，既然你是後世的人應該知道吧，那個娘砲劉備硬是要我去當他的軍師。我可是要當皇帝的人，所以我當然拒絕他──誰知道他身邊一群流氓，我不幫忙就拿刀要砍我，所以我只能四處躲躲藏藏，希望不要被他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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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顧茅廬是吧？那我大概有三次被抓的機會。

「對了，我已經被抓到兩次了，如果你再被抓到可能只有死路一條，自己小心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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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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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Y% y% t7 g2 z我：「你去找別人好不好？如果你需要，我可以推薦幾個人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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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幾個向我借錢不還的、背後偷罵我的、賣黑心食品的、硬拆房子的、愛穿三角褲游泳的，我認為都是不錯的對象。

/ i3 {& |1 ^+ a; ^$ ^% g& _+ D+ x 不要問我穿三角褲游泳哪裡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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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諸葛亮只是說：「你連自己的長相都忘了？」

0 m/ y9 E6 p, ~; Y( Z! d! e 他說完，一面銅鏡浮現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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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看，鏡子裡只有諸葛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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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v! V, {& L0 C$ L 鏡子拿下，卻看到我自己。

4 J) Z. g  @' ]3 e/ S0 v7 t 諸葛亮：「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別人沒辦法代替我。」

( ^* i  d: t- q, ` 我無話可說。

1 a# l3 t1 h% z 諸葛亮：「另外，大白天就在做白日夢的你，也算是異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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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無話可說。

諸葛亮笑笑：「換個方向思考，跟我交換也不是只有壞處嘛。我這麼天才，你怎麼可能是個廢物？但我看你現在就是半個廢人，換個地方，看你能不能換個心情好好努力。」

5 M2 h; I- j" d% T6 | 我：「那我會變成什麼樣子？」

諸葛亮：「就這樣，時間差不多了，有沒有問題想問的？」

" r+ V' t! X" y$ E 我剛才已經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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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0 v6 i* u: [+ z5 \ 他根本就只有抱怨啊，從頭到尾都只有抱怨啊，說好要交代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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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9 S. p! ?! l 我：「現在的我呢？會變成什麼樣子？」

7 H. i  i: f" H8 t# H/ A5 |5 q 「我故意不想回答，你還是硬要問這個啊，真是沒有意義。」諸葛亮一臉我問錯問題的樣子。「算了，我就回答你吧。這個你大可以放心。」

, \& E5 R6 N% P* [% \ 我：「放心？」

$ \2 {4 o  U3 i! j! ~8 d 諸葛亮笑著：「我已經準備好另一個身體，並不會跟你調換。所有認識你的人都會忘了你，那個世界不會有關於你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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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喉頭一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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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笑不出來。

+ V5 R4 L4 A: e* |% M- Q) B 但諸葛亮只管他的我行我素：「最後提醒你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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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U0 G5 a1 Z 那是一個頗有深意的笑容。

' X8 u7 A9 F8 E4 b7 R! O! } 「歷史是會騙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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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_$ m8 D$ Z2 R* `6 _; y' D 我的視界陷入混沌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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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P  G' P& x+ y' K/ N第八集快出版了請多多支持

抱歉讓大家久等了，第八集(沒錯是第八集，那個第九集是打錯的)出版日終於決定!將在8/22日出版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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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2號之後就沒有69元的活動促銷價拉~~將回到可愛的(?)作者價103塊，現在要買要快喔~提供便利商店貨到付款跟雲林嘉義地區面交，詳情請私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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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k& j1 O8 D5 q話說最近有人找我訂書，我說要促銷價賣他，他竟然說這樣太少了要用定價170元跟我買，還一次就先付20集，真是讓我感動到痛哭流涕阿QAQ這世界就是缺乏像這樣的好人!!

* f2 c' `2 j) y, K0 x啊啊之前南翁回去家裡過了一個茶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廢物日子所以沒有圖，現在重新開啟XD

( h. {) ^/ V- h另外附上網路購書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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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z- t1 H( v' R( D' `" y金石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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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大家多多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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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只要是美女做什麼都會被男人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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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m' F. E8 h$ ]% a  P0 y 我在醒著的時候清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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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奇蹟似的回到我可愛的宿舍，身邊景色依然是竹林房間，卻已經沒有諸葛亮的身影。不，應該說已經沒有我的身影。我看著身上的青布衣，又打了自己一巴掌，輕輕的，觸感卻依然真實。

8 R, c, U, d3 N7 |- E7 q 何等的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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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下，睡個回籠覺好了，看看會不會睡醒就突然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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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j: W3 t: C  O& _4 ^ 但我還不來及閉上眼睛，竹門突然打開，一個大概八、九歲左右的孩子走了進來。就我看那應該是個小女孩，但她黑髮極短，棕衣短褲做男孩打扮，讓我不確定是個小蘿莉還是小正太，唯有十分可愛這一點可以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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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十分可愛的孩子走進來，卻是冷著臉，九十度鞠躬：「主人，請問有任何吩咐？」

這是個好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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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p( J( Z6 ~. f+ w$ x 那孩子挺起身，又問了一次：「主人，有何吩咐？」

好吧，看來不回應是不行了。

我直截了當地問：「你知道我不是諸葛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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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q) b3 H' n5 T- H7 j) g8 ], ] 孩子：「知道，現在您是我的主人。」

我想了想，畢竟是古代，有幾個童男、童女當僕人是很正常的，也就沒有懷疑太多。而且諸葛亮會將替身的事情告訴她，應該是對她有一定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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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你是男還是女啊？」

孩子：「女。」

/ p% I! r% o, z" t 我：「叫什麼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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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n+ a/ M' n! M- r* v# N* R 孩子：「諸葛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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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c( r9 [+ w% V9 n  [+ X 喔，諸葛……啊？

我懷疑地問：「妳跟諸葛亮什麼關係？」

& f% ^% w- T. @, E- b. U' e3 y 諸葛髻：「主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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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可能只是剛好同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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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決定換個方式問：「妳跟他有血緣關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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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P4 J8 c! ?2 J3 d  h* ]7 J( T! F 諸葛髻：「同父同母。」

同父同母……親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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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f8 E, T" z' `% t) ^2 Q# r 那傢伙把親妹妹當僕人使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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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e- d0 e3 B* k+ p4 o: Z 冷靜、冷靜，他妹妹不是我妹妹，就當我什麼都沒問，我沒問，我真的沒問。

% R: u  D4 O' P) y- z" V  _4 E 我還沒調整好心態，於是說：「沒事了，妳走開些吧，我想靜一靜。」

3 f$ z/ Y2 B- C( X3 l8 _- g 「是。」諸葛髻答應，卻又開口：「請容我提醒您，黃承彥先生約定今天會來拜訪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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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快！

- m5 p/ U5 u% q& Q( s: V 據我所知，黃承彥就是諸葛亮的岳父，換個說法，黃承彥的女兒就是諸葛亮的妻子，黃碩、黃綬、黃月英……也有可能根本沒有名字，各種說法不同。

唯一確定的是她的綽號。

阿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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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L5 p2 Y; H1 m: ^ 人的名字是父母取的，明明很笨也可以叫「聰明」，明明很矮也可以叫「高」，並沒有值得參考的地方。但綽號可不一樣，尤其是這種眾人異口同聲叫出來的綽號，一個人的特徵表露無遺。加上當事人的口述，可以拿來當直接證據的人證口供，這位黃小姐醜到諸葛亮都要逃跑，尊容可以想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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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印象中她是一位溫柔賢淑的人，諸葛亮卻說她「個性差得用老母形容都侮辱老母」……雖然我不知道老母到底是有多差，但肯定不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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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9 z; f3 U7 \  p. ]6 G 要知道，如果是一位溫柔賢淑的大老婆，醜一點無所謂，在這個年代大可以娶兩個、三個，甚至四個、五個都無所謂，搞不好還有助家庭和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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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個又凶又醜的老婆就是另一回事了，想像一下，如果你的老婆是你的老媽，那完全是一個災難是不是？

好吧，我承認那比喻怪怪的，但大概可以理解諸葛亮想要逃跑的心情。

我：「何時會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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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髻：「會過來用午膳。」

$ T$ v$ N! w/ { 我：「現在什麼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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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髻：「巳時剛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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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s5 ?5 @) ^9 ~9 ]9 e- ?5 A 十一點！連逃跑的時間都不給我，真不愧是諸葛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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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髻：「主人是否要梳洗更衣？」

9 D8 k, I& u  v# V9 F6 M. ? 我想起「我」披頭散髮的樣子，無論接下來會如何，體面點出去見人總是比較好說話一些。

) G; H6 H0 B- T, W0 S% t 我：「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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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f5 Z' _6 Y* b( W: c 諸葛髻：「請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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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3 K5 J& N4 Z7 n# e  ? 諸葛髻先從旁邊提了張高腳凳到我面前，然後走出房間。我透過房門看出去，那是一條用青石板鋪出來，十分深長的走廊，或許這個地方比我想像中要大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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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髻沒有走遠，只是在門外彎下腰，拿著一個裝著小水盆和幾條布條的大水盆進來，將水盆擺在凳子上。

; @' T: E( S' ]" J- y* i5 Q! _ 我正打算要洗臉，諸葛髻卻阻止我，搶道：「請讓我侍奉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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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H1 v2 l9 b$ I1 k; D8 Y. R 我：「不用了，我自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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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O5 Z5 d1 A 諸葛髻愣了一下，似乎是受到了很大的驚嚇，隨即又轉為淡然哀傷，最後像是看破一切：「是。」

6 z6 _8 z" ~' [# v$ p0 ~- d 反應也太奇怪了？

$ ^& T( g9 A' f" U" }3 o 諸葛髻從懷中拿出一把小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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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z5 B) [6 u2 k) r) e4 B4 k 我嚇了一大跳：「妳幹什麼？」

( N; K9 ^" z2 E3 |6 [0 @7 I+ x% v0 x 諸葛髻：「既然主人不需要我，那我就沒有活下去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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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l( |1 `  Y. y, @0 \8 e 諸葛髻說完，揮刀往自己脖子上抹去。她手起刀落異常快速，我根本反應不過來，眼看她就要血濺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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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L8 z1 n. A+ K  l3 q+ @ 但我的身體已經自動將諸葛髻的手抓住，好像有點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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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4 v3 I  x. Z  c' w/ m6 {/ V 過兩秒，我的腦袋才反應過來。

我不住喘氣。媽的，真的有必要這麼激進？要死之前先溝通一下行不行？打個生命線好不好？

( q6 g# e; ~) _0 G! t( n 我把她的刀子拿走，說：「好、好，那就交給妳了。」

2 \- D- v6 m5 W 不給妳洗我的臉妳就要去死，再不願意也得願意啊！

: ?& L! C) M. g 諸葛髻簡直像看穿了我的心思：「如果主人不願意，請不用顧忌我。我只不過是個僕人，我的生命比起您的喜樂是微不足道的。」

( T" O& ?& u* b/ l! E6 B9 {$ u 我：「讓人幫我洗臉就是我的夢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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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W) Y- W' x# X; G 諸葛髻點點頭：「那請您坐好。」
8 c1 q2 M0 `  M7 \. s
. H) w0 E$ a/ P" F; g 我就這麼呆坐著，等著諸葛髻拿毛巾沾水緩緩擦拭我的臉龐，盛水給我漱口拿盆子在旁邊接著，用梳子整理我長得毫無意義的頭髮……

8 k* ?, \: x* e1 Z; Y超級奇怪。
8 m3 [7 K, Q  o% `( j4 T
, S- _4 l  x8 N  W  x1 R 這種階級觀念，或根本是諸葛亮亂灌輸他妹妹的錯誤觀念，一時間令人十分難以接受。不過，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就當作是做善事吧，忍耐、忍耐、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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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慢著！」怎麼脫起我的衣服啦？

2 |! a# w& f9 |9 k" B: ?* R 諸葛髻已經拉掉我腰上的繫帶，正要脫下我的衣服。開什麼玩笑，我很清楚知道諸葛亮裡面一件內衣都沒有，拉掉這件布，我就是一塊活生生赤裸裸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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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D/ [8 x* u5 x9 L* W6 ~% @# s 不！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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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髻卻是給我一個無法理解的表情，問道：「主人，怎麼了？」

我：「換衣服我自己來就行了。」

; y0 ]) @# f  H% O/ \7 d 諸葛髻鬆開手，我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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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拿著繩子去一旁上吊了。

( a. ^$ r, a# p( B5 a/ O0 b. f 我：「等等、等等！好，讓妳幫我，我不動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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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4 q* T* Q- d& P4 E 諸葛髻將繩子放下，道：「主人不需要管我……」

. _6 ]3 [4 I+ M 我：「我命令妳幫我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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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8 ?% t" W3 { 諸葛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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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這種被兒童保護團體看到肯定會被找去關切的畫面，我就不多解釋。但諸葛髻那熟練而習以為常的動作倒是讓我安心不少，至少我不是一個猥褻女童的變態。

4 G( i6 {+ t; _3 ~2 U 偷罵我是鬼父（似戀童）的自己去面壁，好好反省你的變態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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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9 J& L* b2 u7 M2 T8 z' a& P) t. ` 我「被」換上了一件能在竹林起保護色作用的綠色鑲黃邊長袍，頂上一個灰黑高帽罩住我盤起的頭髮，銅鏡一照，還算是人模人樣。

換好衣服，諸葛髻領著我出去，經過青石走廊，進入一個石磚房子的客廳。那客廳按一般眼光來說十分簡陋，沒有主位，只有左右兩邊各兩張共四張椅子，每張椅子旁邊擺著一張茶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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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G8 Q7 l, t 就沒了！空蕩到說是家徒四壁也不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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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客廳三面採光，門口正對一個五開屏風大小的空洞，直接看到外面竹林蓊鬱，好像天然壁畫；牆角一個檀木薰香燒起白煙，香氣瀰漫空氣中，令人感到放鬆；大門外又是一個青石板通道，蜿蜒隱沒在竹林當中。

不會令人感覺寒酸，反而有種遠離塵囂的風雅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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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髻一躬身，道：「請主人在此等候。」

2 @, ~1 G$ ]9 h# Q3 R 她說完就直接離開，我則是隨意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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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我為這個章節寫一個三國演義的標題，就是：悍妻阿醜張牙舞爪，無賴臥龍捲款潛逃。

' `& W7 n+ |3 Y8 B 以此推測下一章，大概是：黃氏午來髮怒衝，孔明未出身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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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5 @$ }& G4 z6 u 是的，我猜我的死亡率高達九成。

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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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不打算娶他女兒，但我又還不出東西。欠債不還人的遇上暴力討債集團，還能有什麼好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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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9 ~9 y7 j! I6 ?* C 賭一把了，如果死不了，我相信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的。

叮叮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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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9 W8 v  d" ^/ l! k$ y 外頭傳來鐵片撞擊的聲音，我還沒會過意，諸葛髻已經走到客廳，說：「客人來了，主人要出去迎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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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門鈴，竟然是門鈴。

* z2 N% r8 ^/ T6 O( v' F 我：「我該出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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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髻：「由您自己決定。」

我想了一下，禮多人不怪，還是出去迎接一下。

* |7 p, i. q6 _( F  a/ {5 a5 m 但我才起身，諸葛髻就開口：「但我勸您別去。」

等我決定了再勸我，很好。

我：「為什麼？」

諸葛髻：「對方並非俗人，來意也很清楚，一點點禮數並不重要。您應該留在這裡，甚至先去一旁躲著，一方面可以觀察對方，另一方面可以自抬身價，增加與對方談判的空間。」

我：「妳怎麼知道我要跟他們談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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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s1 K  B% _' O( s! S$ k 諸葛髻：「主人的表情應該收斂一點，比較好隱藏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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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N0 U& ~/ \; A# L+ j/ U 被一個小女孩看透的感覺真是糟糕透頂。
' J( m+ r& D2 ?- P5 l
. p# k; v# c9 |9 A( }; p: e 我裝出嚴肅的表情：「妳去請他們進來。」

諸葛髻一躬身，走了出去。而我決定接受諸葛髻的建議，先離開客廳，躲在窗戶外面觀察。

沒多久，諸葛髻帶著兩個人走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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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進來的是一名男性老者，他有著跟諸葛亮一樣做作的長髮，髮色銀白雪亮到像是故意染成銀色的，身材高大壯碩，一張臉紅潤飽滿，雖然看得出來上了年紀，卻不顯老態。

後面進來的一名女子，或著說從身材來看是一名女子。其實這名女子的身材確實不錯，目測身高是一百七十公分左右，黑色長髮披肩，雖然外面包著一件棕色風衣，還是能知道她的身材修長勻稱，尤其是傲人的胸前第二性徵十分惹眼，我的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裡看了，在千年後絕對是各種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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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這時候沒有修圖技術，更沒辦法整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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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臉，或說「應該是臉的部位」，完全不成模樣。皮膚鬆垮垮的像隻太過老邁的鬥牛犬，上面長滿紅黑交雜的斑斑點點，鼻頭膿包紅腫像是長了蟲的半顆蓮霧，一顆長著痣的瘤塊霸佔整個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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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2 o4 e( t' b( M2 H7 ` 我不喜歡美女，我只注重氣質內涵，那當然都是騙人的，但我真的不是一個非常在意外表的人。那些被同學朋友叫歪妹、恐龍妹、醜頭怪臉、河東獅子吼、豬八戒坐飛機醜到飛天的，我還是會保持一般朋友的態度交往，至少至少，不會做出一些歧視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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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連看著這個女人都辦不到。

很不想承認，但那應該就是黃承彥和他女兒。

兩人走進客廳，黃承彥還站著，身為女兒的卻已經坐下，坐姿跟我想像中中國古代溫柔端莊的女性完全不一樣，只差一隻腳沒有跨上椅子，不然簡直活脫脫像個山老大。

1 F2 o$ G7 p$ G4 y+ _ 諸葛髻請黃承彥入座，接著道：「我去請主人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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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6 Z, r$ K# g; F 我走向後門，讓諸葛髻從後門走出來就能立刻遇見我，並帶著諸葛髻走遠一些。

) @5 K) l0 N- p( [+ f 確定客廳的兩人聽不到我說話，我才開口：「那個女人叫什麼名字？」

1 R2 J. s9 t8 m3 n1 P# f 諸葛髻：「黃月英。」

! }, H, t# L& R# y! ~; F 原來是黃月英！奇聞軼事的可信度反而比寫得正經八百的史書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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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對了，諸葛亮以前見過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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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C, m- ~: Q, C; z* n 諸葛髻：「遠遠看過一次，並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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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她有沒有比較忌諱的話？像是豬啊、醜啊，還是老母之類的？會不會特別容易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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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髻：「當時看到她是在酒館，一個醉漢被她打得全身是傷。」

6 v; S) ]5 Q8 `; d5 G 我：「喔？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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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0 q0 c. C" [  B2 S 諸葛髻：「那個人看了她一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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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x0 u7 o2 o/ ], h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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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啊！根本就是屁孩小混混啊！我幾乎可以想像她當時的台詞──「看　」、「怎樣」、「不爽逆」，然後就砸酒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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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2 x8 G* Y9 X/ R+ i 我走到門前，竟然膽怯了。又站了兩分鐘左右，才推開門走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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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眼神交會。

0 v4 z" q- S7 ]8 c 心情怪到難以言喻，但我還是硬著頭皮走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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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承彥起身，笑道：「哈哈哈，諸葛老弟，還真要人三催四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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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淡淡地說：「一個不注意，睡過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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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承彥：「你不會忘了我們有約吧？」

我：「怎麼可能？先坐吧，僕人很快就把午飯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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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

& e. W# D# T6 K0 S  z- h 我還來不及坐，黃月英已經站起，走到我面前。

黃月英看了我一眼，眼神能有多鄙視就有多鄙視，用低啞到像砂紙摩擦的聲音說：「就這個傢伙？看起來有夠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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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我都還沒嫌妳醜，竟然說我蠢？

黃承彥連忙緩頰：「月英，妳怎麼能這樣說話？他的長相當然比不上爹爹，妳就別把標準放太高了。」

. C5 A1 v8 z( m* A 等等，這好像不是緩頰？

) Q7 G, a+ K# }! c 「你閉嘴，你說此人才智天下無雙，我才勉強過來看看的。」黃月英竟是用斥罵的語氣：「要是你騙我，回去就有你好看。」

4 l1 E; v- h' l" u# R7 u 黃承彥：「我知道，但妳答應過，只要他的才智勝過妳，妳就肯嫁給他，這可不能賴吧？」

, |0 U! w. [9 M$ i4 T: M5 }7 L 黃月英：「那是不可能的。」

這兩個父女很適合去說相聲，一搭一唱讓我連話都插不上。順便一提，這兩個人莫名其妙的自信也是一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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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時我發現一個重點，可能是我唯一的一線生機。

' l4 ?% d" K. ?3 e. _; u8 P$ \ 黃月英本人並不想嫁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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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思緒快速轉動，將情況瞭解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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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x* {7 b) j 黃月英大概是個被寵上天、自視甚高、得了公主病的女人，是不是真的很聰明則有待商榷；黃承彥八成是受不了這女兒，想找個男人把他推入火坑──我沒有打錯性別──只是黃月英開了條件，對方要比她聰明才行。

% L# z5 T! Q7 a/ P+ l# L$ a 我立刻想到了一個好方法。

我：「兩位，且先聽我一言。」

兩人同時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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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以黃姑娘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貌，追求的男子必如蜂趨於蜜、蟻就於糖，卻又冰雪聰明、有九龍之智，實令在下難擋愛慕之心、追求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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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機會，我一定帶一籃水果去謝謝我的國文老師。當然，是沒機會了我才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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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月英：「你說話也太噁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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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竟然被古人嫌棄了。

不！我不能灰心，我堅持繼續說下去：「在下雖一貧如洗、身無長才，更配不上姑娘萬分之一，還是想盡力一試，一博姑娘青睞。」

# i/ z$ d& ^0 B$ `( w 黃月英將臉湊到我面前，面無表情，冷冷地說：「你確定？」

, G/ B; Q  L& X 是個好問題，我有點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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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1 I4 H2 ~# m! | 我若無其事轉身，坐到椅子上──其實我有點腿軟這就不說了──這才接話：「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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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個傢伙走前兩步，又把臉湊到我面前：「真的？」

% M, m& C- Y" ~0 L! G: Q" R+ x 靠！臭女人，她真的不知道自己那張臉有夠醜的，簡直是不知羞恥、不守婦道、喪盡天良，根本就是公害！

我無處可躲，只能看著對方的眼睛，拼命忍住吐得她滿臉都是的衝動，說：「絕對是真的。」

, Q) k) L+ j/ M6 B 黃月英這才與我拉開距離：「行，反正我答應我爹了。」

她不屑地笑了下：「前提是你有實力才行。」

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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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H0 e6 y: l+ n 還真以為我想娶妳啊，也不去照照鏡子！長得不好看就算了，個性還比老母還糟糕，零分。

7 ?, `- v! O7 r7 I! x5 J9 s3 ?5 P" M 我只要假裝很努力、但最後還是沒辦法完成黃月英的要求，那就算仁至義盡，娶不了她就不是我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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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諸葛髻走了進來：「午膳已經準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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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話，吃過午飯再說吧！」我做出個邀請的姿勢：「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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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B* M% K$ \4 J 「等一等。」黃承彥卻另有打算：「月英，妳先過去，我有話單獨跟他說。」

  o$ m8 u0 b+ }+ b 我點頭示意諸葛髻帶著黃月英先離開。

待兩人離開，黃承彥劈頭就說：「諸葛老弟，借了我的四象八卦圖去，有沒有什麼進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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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根本就不知道那是什麼鬼，隨便胡扯：「太過深奧，尚未有所斬獲。」

5 {2 ~1 x) u! |* O, D% _0 U% {/ N 黃承彥笑了幾聲，道：「哈哈，那可是我畢生精髓，短短幾天當然無法理解。不過你放心，只要你娶了小女，我再向你詳加解釋，以你的才智，不出七天就能融會貫通。」

# R* f, v1 X$ e( e7 o6 X 我：「你太看得起我了。」

「你太過謙虛了，我們交往這麼久，還裝什麼？」黃承諺點頭：「不過，小女是我一手調教，我也提醒過她你對兵法玄卦無一不通，她可不會出你擅長的題目。想贏她，你可得拿出真本事了。」

誰要跟你交往啊，噁心死了。

5 R- R9 o7 A& s' j( T6 ^ 我：「黃姑娘天資聰穎，也是我心之所向，我只能說我會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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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承彥嘖嘖兩聲：「說真的，小女是被我嬌寵過頭，個性差了一點，如果這門婚事成了，希望你能多多包涵。」

3 ~- m1 _- Q* E9 c& }1 R) [ 我：「黃姑娘是個性直爽、誠實中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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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承彥的表情一點都不相信我的話：「不過我醜話還是說在前頭，如果你過不了她那一關，借你的東西還是得還給我，要是想賴帳，可別怪我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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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我的完美計畫在還未實行之前就被狠狠地一槍搗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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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T, b6 h  n& ^% ~! R 我勉強說：「這是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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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D$ }8 d& N0 H% [- P 黃承彥：「好了，我們過去吧！」

「好。」我走了兩步，就停下。
# Q  K  J% a0 l; {
有一個問題，在哪裡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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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_/ m: D/ a4 T5 \+ v0 u& w6 V 黃承彥：「怎麼了？」

: L& J9 @8 O' r$ B  S' r9 J 我：「這個，嗯，有一些問題……」

黃承彥：「什麼問題？」

我：「就是，嗯……」
: y' R7 b: h  l% I" H, P  H( c$ U
" r! o6 a( d# Y, W 「主人。」

救星！

諸葛髻根本就是料事如神，還特地回來接我：「黃姑娘請你們盡快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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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k' c& L5 R& ?4 v 我對著黃承彥笑笑：「沒事，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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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從後門離開，繞了一段我還沒記熟的走廊，來到飯廳。其實飯廳與客廳並沒有多少差異，只不過是房間中央一張大圓桌，桌上擺滿飯菜。

圓桌旁只有三張椅子和三副碗筷，諸葛髻侍立在一旁。我本來想叫她坐下來一起吃，但想了想，還是不要讓她又尋死比較好。

: d! L+ B. [6 B; ]. p( @; w9 o& | 我拿起碗筷，黃月英卻先開口：「等等。」

) J. \/ \$ @0 i# F+ d6 d/ n 「我想先問你幾個問題。」黃月英一臉一秒鐘幾十萬上下的樣子：「如果你答不出來，那也不必浪費時間吃這頓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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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以拖待變，先撐過這一關再說。

0 W1 O# w0 |3 F4 H( t* ^) U 我：「幾個問題，先說清楚。」

# X4 c- ]1 T' y! L' s 黃月英：「就三個，算是牛刀小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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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D8 J9 _+ y+ I- J2 h) d 我：「請問吧！」

9 @% h; T% e7 S1 ^2 b 黃月英：「今有物不知其數，三三數之剩二，五五數之剩三，七七數之剩二，問物幾何？」

喔，不就是公約數、公倍數的問題嗎？這太簡單了，我連是小學還是幼稚園學的都不記得。

我立刻回答：「二十三。」
+ Q5 H) Y9 G2 @. J$ M" W' {% M
1 E6 S! H" j& k0 |8 l+ `& \ 黃月英似乎對我回答的速度感到詫異，但也沒有太過驚訝，只是說：「小孩子都答得出來，不用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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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所謂：「妳說的是。」

$ p1 t  Y" n  X8 G 黃月英稍微思考，才問第二個問題：「今有一巨象，秤不能量，如何得其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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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連算都不用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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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4 R/ k) |- v2 L2 u1 ^ 我：「使象乘船，量船之水深，再以石量其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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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月英咬著牙。

' V( z6 |- E: Q3 p 真是抱歉，這故事現在可能很新鮮，但我們那時候連小朋友都聽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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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m7 n  L/ ^, ^& d 黃承彥：「哈哈哈，諸葛老弟果然聰明。」

& m  q8 S0 B" T4 m7 O6 ~+ C 我：「牛刀小試罷了。」

1 c% S3 G# y/ t9 x! y 黃月英：「我不想讓你太難看，給你三分顏色，你倒開起染房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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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來還有所顧忌，怕她硬是要出一些兵法、玄卦，那我可一竅不通。幸好黃承彥誤打誤撞幫了大忙，這種題目對我來說易如反掌。

這時抓到她出題的方向，我也就大膽起來：「請出題吧！」

0 `2 ~- i( k0 f2 _" m% L4 U 黃月英躊躇了一下，四處張望，似乎想找一點意料外的靈感，但這裡除了滿桌的菜餚，也沒別的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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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s3 g# [5 n# a  E: e6 K 沒想到黃月英一笑，指著麻婆豆腐：「我滿喜歡這道菜，告訴我怎麼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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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完全不會做菜，但我用最快的速度說：「油爆花椒，下辣椒、蒜、薑，炒絞肉，下蔥白，辣椒豆瓣炒香，高湯、鹽、糖入鍋，待滾，勾芡，砸蔥綠，灑香油，下香菜，上菜，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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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沒什麼，因為諸葛髻的唇語簡單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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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Y( \3 @- n* B7 | 黃月英那張醜臉這時像大便一樣臭：「好，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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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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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承彥大笑：「哈哈哈，好、好，那我們就開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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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動了筷子，但這餐飯其實沒什麼味覺。中間聊了一些瑣事，我都是虛應帶過，因為我一直在思考有沒有什麼腹案可以解決眼前的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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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3 Y- X0 Q/ P7 p9 i2 l; s 然後我想到了，只等一個機會。


0 L: r) q" h8 o0 P; Q' C' G+ T 這頓枯索無味的飯吃到一半，黃月英突然起身：「我去一下茅廁。」

0 J8 X" J8 ]+ B+ Q 於是，我的機會這就來了。

我也趁機離席，在茅廁前面等黃月英出來。

0 Z. [( J( d. l+ O" V$ m 黃月英出來，看到我，立刻用看到變態的表情開口：「你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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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k( i: ^6 ]- r$ R 拜託，我對妳完全沒有興趣。

/ r6 j9 D  W& i' C( [9 r 抱歉，剛剛那句話忘了加上下引號，也就是「」，因為我是直接說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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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解釋：「我就老實跟妳說吧，我跟妳父親借了四象八卦圖，他說可以給我，條件是我必須娶妳。我不小心把圖弄丟了，東西還不出來，所以我才裝出想娶妳的樣子。」

黃月英愣了一下，低聲喃喃：「那死老頭還給我弄這齣戲。」

8 y: U% X8 Z! s2 ~' C  i; R 黃月英罵完黃承彥，馬上瞪著我：「剛才那些都是他教你的？」

# ^3 Q& J( T5 e* P. A6 r* J5 B 我：「哪需要他教？簡單得很。」
) d( i+ g" U8 {+ F1 H0 z! d( R( u
+ r1 X3 a0 B& D0 e1 e) H& ~/ s 黃月英沉默了一下，眼神中帶著一絲難解的意思。

5 Z; }) y  }$ U 難解，我也沒打算理解，直接說：「妳也不想嫁給我對吧？只要妳幫我解決四象八卦圖的問題，那我等一下就故意答錯，我不用還東西，妳也不用嫁了，算是互相幫助，怎麼樣？」

黃月英：「這算不上交易。」

我：「怎麼說？」

黃月英：「四象八卦圖我背得滾瓜爛熟，重畫一張給你也行。但你又不一定答得上我的問題，怎麼能拿這個跟我交換？」

' p! Q1 z& s5 j. }  C 我：「不然妳想怎麼樣？」
5 I# ~% M' l' ]* Q8 s5 V
/ F& \/ A; V5 v3 J 黃月英：「等一下我一樣給你三個考題，只要你解得出來，最後一題你就自己放棄，我爹那邊由我來應付。」

0 j# Z% \  F/ Z4 Y( ~* p2 k0 m1 } 我：「這樣算四個問題吧？」

黃月英：「第三個問題我在這邊先考你，等一下你不要回答便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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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請說。」

! i6 A3 F% y" U2 U2 v! j 黃月英：「我想想。」

我：「別想太久，不然妳父親會起疑的。」

說是這樣說，其實越快的問題越簡單也是一個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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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v. ?, j5 b4 W' Z1 X+ y7 z 黃月英只頓了兩秒，看著我，卻是開口：「女大有時嫁，卻無如意郎。君若無旁騖，可有成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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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時語塞，她是問我，如果沒有其他事情，是不是會娶她？我用問號，但其實我有十成把握，只是一時無法相信自己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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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9 [7 u! x+ N+ U( L0 U$ u 說真的，我實在不是一個壞人。雖然剛見面就與她針鋒相對，但我相信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

3 H$ R' w  c) J2 q我不想傷她，卻又不可能騙自己會喜歡上對方。

我：「一生閒晃盪，老大無成事。心亂誤闖道，仙人指回路。」

黃月英似乎有點落寞，或只是讓我誤會了的冷淡，總之她點點頭：「知道了，我先回去，你等等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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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月英離開。

7 l" z) T3 k  S6 P, g  O0 v1 S! z 我腳步沉重，像是拖著鉛塊，慢慢地跟上。

# z  @) k/ G1 X- d: n2 a 我剛走進飯廳，黃月英便開口：「別浪費時間了，直接出題考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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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承彥：「月英，這樣太沒禮貌了，好歹等我吃完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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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G$ c  t; C; @- r- ^ 這對父女真是夠了。

我：「您慢慢吃，畢竟是我跟黃姑娘的終身大事，我們自己該好好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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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0 D" v, w& f/ e: e+ U  L! Q1 y4 h 黃承彥：「也是。」

我：「請出題吧！」

; j4 k* C* U- U# j# V7 Z2 H0 y' ` 黃月英：「今有一童女，得怪病，不言、不食、不動、不出房門一步。各地名醫齊聚，診其病症，卻異口同聲：『女童無病。』。可有解？」

黃承彥聞言，搶道：「月英，妳出這題也太過偏頗，我們可是花了五年才……」

黃月英只是說：「如果他連這點問題都回答不出來，那就別奢望太多。」

4 K( I  l4 E6 f  O2 Z1 A4 Q 黃承彥噤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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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c) u/ u# z0 e9 C* j  C 確實是，非常難。我想，就算是諸葛亮，也不一定能回答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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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太瞭解這個症狀了，因為我自己也經歷過，在我的父母遭搶劫殺害，我親眼見到他們死在我面前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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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閉症引發厭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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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x# @) \, r* b 我：「妳受過什麼刺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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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月英沉默。

我：「女童身體無病，是病在心理，通常是受到太大的驚嚇所致。幼年時最依賴父母，今日未見令堂前來，依我個人猜測，只是我隨意猜測，恐怕是親眼見到令堂遭遇不測……若有失言，請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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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月英還是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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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的妻子是第二任了，這孩子的母親……」黃承彥嘆了一口氣，才接著開口：「當時有一群強盜襲擊我們住的村子，我與她們母子兩人失散。待風頭過去，我回頭尋找，卻只見內人遺體，其衣衫被剝去……」

黃承彥感嘆道：「我在旁邊的木柴堆裡找到月英，幸好還有她，不然我可能沒辦法活到今日。」

% C' |% q( \6 v6 p$ ` 「我花了很長時間開導她，過了整整五年，她才有辦法像常人一樣生活，只是對陌生人，尤其是對男人的戒心特別重。」黃承彥幾乎哽咽，但強裝出開朗神色，哈哈一笑：「但我好像對她太好，沒有好好教導婦道，讓你見笑了。」

$ W- J) e& x0 X 我搖搖頭：「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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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b+ @  r5 c. `0 n; g& S  `2 ?" ] 黃月英收斂起驕傲神色，淡淡地說：「你對了。」

我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話對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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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g& _9 S5 h/ B. `7 l 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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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m0 Y! r! O2 f 「爹。」黃月英似乎下定什麼決心：「那個拿給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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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

黃承彥：「但我們都尚未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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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月英：「你故意帶來，難道不是想要給他？既然說是給有緣人，我要嫁的還不算有緣人，怎樣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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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9 m6 g7 I7 V 黃承彥：「我是要給他，但想要解開，至少得花上一年半載時間前後思量，唐突地拿來來當作考題，我沒辦法接受。」

黃月英：「你要我心甘情願，現在就該由我做主。」

我的思緒完全插不進兩人的對話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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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承彥退讓了，從懷裡拿出一個雙掌剛好能握住的大小、正方形的鋼鑄盒子，說：「月英出生時，正好有一位高人在我們家作客，送了這個盒子作為賀禮，說是有緣人才能打開。這麼多年，我還是參不透其中的奧秘，本來想你們成親之後交給你，讓你來破解。」

黃承彥將盒子交給我：「這題答不出來怪不得你，我之前說那些話，只是怕你故意裝傻而已，你不必多心。」

其實我早就跟你女兒達成協議，不過你不知道，所以怪不得你。

重點是，這個聽起來很困難的難題，對我而言一點難度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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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著那鋼鐵盒子，有一種難以言喻的熟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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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乘四的魔術方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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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N/ j) i' [' G( C  n# ] 我嚴重懷疑那位被稱為高人的仁兄，也是不小心從後世被抓來的，這明擺著就是一個魔術方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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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起盒子觀察了一下，本來應該用顏色區分，但這邊是用像是「點字」的點狀突起來區分，六面分別為正方形的四個角落，中心沒有突起。如果把遊戲規則告訴黃承彥和黃月英，我相信他們很快就會解開，但要憑空想像，確實是太難了一些。

魔術方塊也不是每個現代人都解得開，只是我這個自閉宅男超喜歡玩魔術方塊的，四乘四根本就是蛋糕一塊。我快速轉動那魔術方塊，清脆悅耳的撞擊聲不斷響起。看著那兩人，不，是三個人目瞪口呆的樣子，讓我感到非常愉悅。

不過半分鐘，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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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6 @: s, k  b& A 當我將魔術方塊轉到指定的位置，盒子卻是整個分崩離析，嚇得我連撿起來都不來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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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j( b' n& r) E) V7 b 那個盒子崩壞之後，只留下一個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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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Q# }; i$ H8 f# @7 f 那是個盒子。

又是個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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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r# ]/ ^' {  h$ {& k 有沒有搞錯？盒子裡面又是個盒子，那這個盒子裡面又是個盒子我怎麼辦？如果是盒子裡有盒子，盒子外有盒子之類的繞口令怎麼辦？這不是一題，而是兩題、三題，甚至四題、五題吧！

2 |; q- _- P) J: M$ m$ @# I- o 我面無表情問道：「那位高人是因為長得特別高所以叫高人？金髮藍眼白皮膚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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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承彥：「不，沒有這回事。怎麼這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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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不是俄羅斯人，至少不會是俄羅斯方塊，其實完全沒有根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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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雖然我瘋狂地在內心抱怨，還是決定一次做到底。我觀察一下那個小盒子，同樣是個鐵盒，但五面光滑平整，只有一面有異樣。

異樣的那一面是個六乘六的滑格子遊戲，就是三十六個小圖塊中拔掉一格，想辦法將其他圖塊排成正確圖形的那個。

六乘六，還不算太難，我看了一下就直接動工。

然後，我相信我臉上的表情越來越怪。

0 q# a# U4 _: H" d$ K+ K 等我完成，我已經是憋笑到內傷。

$ M; R% {8 M6 n9 {- P) c 這下可以確定我剛剛的推測，那位高人肯定跟我同一個時代，不是金髮藍眼大概就是褐髮綠眼之類的，不是個俄國人，而是個美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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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老鼠。

0 x+ T6 j# p4 J3 a! V6 n 竟然是一隻米老鼠！這還真得要夠有緣，有緣千年來相會，那才排得出正確的圖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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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還來不及介紹那隻老鼠，盒子前後一致性崩毀，這次就沒有嚇到我，崩毀之後留下一個東西。

% {3 z/ q+ w# ^! E5 P# l 不是盒子，所以我才能這麼心平氣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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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把掌心雷手槍，和一堆叮叮噹噹落下的子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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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s: A* y1 p( }% X. e1 x) H' k 這種作弊等級的武器竟然讓我開寶箱開到，真是讓我心癢難耐超級想要獨吞，不過我得忍住，等一下還是不能回答。就算有神級的武器，但我不打算打怪吃王，所以就算了。

8 M) N2 B! r) b! y5 C 拱手讓給他們就好，把眼前的事情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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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你們所見，我過關了吧？」

黃承彥顫抖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喔，是，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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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還不敢相信我只用短短一分鐘，就搞定他花了十幾年還沒想透的難題。

黃月英卻沒有說話，只是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我，簡直要把我釘穿。

我不管她，繼續說：「好了，最後一個問題，請問吧！」

這樣基本上是搞定了，然後我就可以繼續在這個世界混吃等死的，還多一個超厲害的僕人幫我準備三餐，完美。

黃月英：「不用了。」

喔，不用了。

9 _% B4 V9 n! D) e, P8 N6 c 是個好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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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q$ A2 R) T0 ~3 e2 W6 t 「我就嫁他了。」

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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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著！這跟說好的不一樣啊！

「哈哈哈！好，擇日不如撞日，直接在這裡把婚禮辦了吧！」黃承彥一邊大笑一邊走出飯廳，射出一枝沖天炮，回頭繼續說：「我已經邀了妳三叔婆、六姨公、大姨媽……我去叫他們進來，你們小倆口就先培養培養感情吧！」

我：「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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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f2 s  r# L% U3 R! Q 黃承彥：「等什麼？春宵一刻值千金，越快越好，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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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承彥說完，自己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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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了瘋了，竟然還找了一堆人在外面堵我，以為自己在演古惑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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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頭：「妳怎麼回事？不是說好最後一題要讓我答錯的嗎？」

. V  X* J. m8 @+ [ 黃月英笑了，她竟然笑了。

- r: t5 S4 t5 f# J" s$ C6 n 「你這麼聰明，怎麼就不知道這世界有種東西叫反悔？」黃月英一反剛才沉重的安靜，好像放開了什麼，又變回一開始的我行我素：「總之就是這樣，請多指教，我的『良人』。」

然後我看見家裡蜂擁而入的證人，看來是不可能反悔。

後來的時間到底是怎麼流逝的，我已經沒有印象。

; [* U: e; \% @, M& R8 Z 我只記得我當時的心情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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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z/ j( \/ D$ K4 e 卑鄙無恥下流骯髒齷齪瘋子太扯了神經病妳老母老母老母老母老母老母老母老母老母……


當我回過神來，是在一片大紅色的新房裡，與穿著大紅衣、蓋著紅蓋頭的黃月英對面而坐。她坐床上，我坐椅子上。

我記得有傳說紅蓋頭的習俗就是從她開始的，而且還有兩個。一個是因為她長得太醜了，怕諸葛亮在結婚前反悔，所以用紅蓋頭撐過婚禮；另一說是她其實是個大美女，只是兩人沒見過面，想測試諸葛亮是不是會以貌取人。

事實證明，兩個都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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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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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月英笑笑問道：「怎麼了？我們是新婚，你怎麼嘆氣了？」

我又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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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9 X1 ^- m% [9 X4 r0 Y2 I 黃月英依然笑著：「你要是再嘆氣就穿盔甲睡覺吧，我刀已經準備好了。」

! G& L# U/ Y  s- C 這什麼世道啊？每個女人身上都有刀，要不是想自殺，就是想謀殺親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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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妳到底怎麼回事？不是不想嫁嗎？」

2 o3 o: x* o  M5 D. J 黃月英：「我沒有不想嫁啊，只是挑對象。而且我家那老頭你也看到了，整天在想辦法把我嫁出去，煩都煩死了，算是順便借你的名字逃出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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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U9 |, [" U2 S7 s/ J& r 我沒有回話。

- f  D& u7 u6 o0 L- e 黃月英卻像是猜透我的心思：「而且你大可以放心，我們有夫妻之名，卻不見得要有夫妻之實啊，大不了就各過各的生活，看你之後要娶幾個，我通通無所謂。」

喔？這個好像不錯。

我：「妳說認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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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i4 T' Z* L6 }! {/ F0 y9 @ 黃月英：「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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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跟這個女人說話，偏偏不說話只嘆氣都不行。

/ j: t# a5 g+ ` 「真是，男人都是一個樣，沒一個好東西。」黃月英搖搖頭：「我警告你，你就只能有我一個妻子，不准給我帶女人回家，更不能出去外面拈花惹草，不然你就算每天穿著整套盔甲睡覺也不會長命的。」

! I4 c6 u: `$ f- @ 最糟糕的情況，完全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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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 ?1 Y. u2 l0 g3 [ 永遠都是猜壞事的時候準。

「一臉哀莫大於心死的表情，有夠難看的。」黃月英又笑：「你要不要先掀開這蓋頭？其實真的有點熱，而且，搞不好你會發現自己再也看不上別的女人，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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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事情好像有點轉機？
( @% p$ I+ J8 z/ |  L/ h! M
9 _0 d7 r& N3 o 會不會、會不會其實她只是戴著人皮面具之類的？用那紅蓋頭，想給我一個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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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嘖，反正再慘也不過就這樣了，於是我鼓起勇氣走過去，拉開那紅蓋頭，又放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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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t& |1 d! M( n# `: C 沒有什麼因為太漂亮，所以覺得自己認錯人的歡樂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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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Z% f& T9 Z" I 只是，我的視覺本來已經麻痺了，經過一段時間沒看到她那張噁心的臉，這時又開始發作。

% n* O5 i% H1 [  V3 X3 P0 J 我有點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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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把刀給我，讓我自我了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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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c! l  m3 X* n- G 「哈哈哈！」黃月英用那外面的人聽起來像兩個男人結婚的低啞嗓音笑得像瘋子一樣，自己將蓋頭拉下：「超笨的，蠢死了，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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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6 i9 ?: A) K) T, F" [ 黃月英自己笑得很爽，直到她肚子痛到笑不出來，卻還繼續無聲地笑。

我根本笑不出來。
2 B# a: |4 ?& N9 \4 b$ F; n" m
, w9 o2 r. i/ U  K  s2 C( }) C 笑！我讓妳笑！媽的，這個臭女人，長得醜就算了，個性還這麼差，真的是惹火我了。

我決定，整死她。

我保證妳以後連吃冰都會燙到！

我在腦中不斷重複各種罵人的話語，想著各種超越十八禁的惡整計畫，務必要讓她知難而退，自己打消嫁給我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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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y! h' [+ J# e+ K8 m5 ? 但她的笑聲好像慢慢變了，中間越來越扭曲，令人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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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1 @( P" X  V. p  M2 C) P 黃月英停下，喘了好幾口氣，才開口說：「好啦，對不起，我只是一直很想開這個玩笑。」

我比較在意的是，她的聲音突然變得十足嬌嫩，光是嬌喘那幾聲就讓我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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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月英一把將自己的「臉」撕下。

  v- S( t. n% V9 F7 z 我的心臟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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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黑色的秀髮像瀑布傾瀉、如柳絮飄逸，吹彈可破的雪白皮膚透著微微粉紅，鮮紅唇瓣嬌滴滴地誘人親近，一雙眼，本來讓人無法聚焦的雙眼這時像黑洞一樣要將我吞噬。

她將厚重的外衣脫掉，只剩一襲短袖的薄紗，纖白修長如白玉精雕般的雙腿畢露無遺，嫩白的雙手如同流水輕搖般生姿，若隱若現的胴體更是讓人越陷越深，無法自拔。

: `' q; \+ p8 G( _( n 「真是有夠熱的。」黃月英甩甩頭髮，髮絲往右分靠在肩上，拿了細繩綁成馬尾模樣：「扮那醜樣一整天，連我自己都快受不了，說起來你還真厲害，竟然有辦法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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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j' I( h$ q0 {- G 熱？

我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

% X# J' y! ]5 T5 X 黃月英對我這膚淺的反應不以為忤，反倒是自信地笑笑：「如果有什麼稱讚我的話，我都大方接受。」

, y, h% ?8 a% O' R1 A 我還是不知道，我到底該怎麼反應才好。

) A: C, w6 J2 i 我只知道，熱死了。

黃月英直接走過來把我拉到床上，話匣子打開了：「再怎麼樣逞強，我還是個女人啊，喜歡打扮得美美的，當然還要有人看。只是世道險惡，尤其這張臉又招搖得不像話，只得扮個醜樣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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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不只是外表褪去偽裝，連內心也放下武裝，抱怨起來跟諸葛亮那宅男一個樣，沒完沒了的。

黃月英：「你也說點話啊！」

我：「我不懂妳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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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很多時間可以慢慢瞭解。」黃月英說得理所當然，卻又突然改變話題：「對了，我先跟你說清楚，今天你只算過了第一關，可別以為這樣就可以、可以對我怎麼樣……總之，現在開始進入觀察期，之後看你的表現我再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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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七天內可以退貨的意思？是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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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T% S! U' ]2 z5 k 我：「妳是說行房嗎？」

, n5 x5 h6 h2 s 黃月英臉上一紅，說：「你一定要說這麼直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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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很直接嗎？我故意委婉到我自己要講出來都覺得超級怪，說做愛還比較正常一點。只能說女人的標準還真奇怪，可以脫到剩下內衣把我拉上床蓋棉被純聊天，卻一句話也說不得。

不過，我並不討厭。

唉，是啊，男人就是標準的視覺動物……算了，不要牽扯到所有男人，不然又有人要抗議。

我，就是我，我就是個標準的視覺動物，你要說我爛、賤、膚淺、沒人性，我都承認，但突然撿到一個美女當老婆，高興都來不及，個性什麼的已經完全被拋到腦後了。

4 w6 R9 n- c7 f7 G+ `* z1 D  i 我：「那現在呢？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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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月英：「太早了吧，我還有很多事想做呢！我早就想好要做的事了，像是聊一整個晚上的兵法，或是現在的政治局勢，如果你覺得太嚴肅，也可以跟我玩玩枕頭戰啊、丟丟毛線球之類的。」

$ J, x. Z. T1 D" j/ Q* ~/ G. } 就算我拼命忽略堆在角落她自己帶來的十幾個枕頭好了，前面說的那些我還可以理解成平常關在家裡，只是想要第一次嘗試熬夜的畢業旅行的小朋友。

後面那是怎樣？妳確定妳是找老公，而不是養一隻貓？

* q: |1 I" ]! {5 u/ n- D 重點是，就算找和尚來跟妳玩枕頭戰，佛也發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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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直接躺下：「睡覺。」

  @& O. c  g2 H8 q 黃月英拉著我的手：「起來啦！哪有這樣的。」

; M: `+ b% i& t1 `* v% P 不可能，我如果不早點睡，我看今天晚上我就要睡不著了。

她越是拉我的手，我就越是躺得四平八穩。

5 H3 S# z; z& _* J$ R/ _/ m5 _ 一個不小心，卻是將她拉到了我身上。

眼神對上，我覺得今天晚上是不用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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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愛情動作片的劇情都是有其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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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c. _+ y, Q( J* `; J1 G$ _2 J 隔天起床。

7 w( f% K+ h2 U! y% j2 V0 R' k4 v 看著床邊的可人兒，有點缺乏真實感，但很確定這一切不是一場怪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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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感想是，我的腰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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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腰特別痠痛。

玩了整個晚上的枕頭戰、伸展操、瑜伽，甚至是織衣服和我臨時起意教的翻花繩，這諸葛亮一把老骨頭真的有點受不了。黃月英完全把我當個「女性朋友」在用，我這個徹頭徹尾的騙子也不好說什麼，只好努力把自己當個女人用。

我起身，看著還在熟睡的黃月英，彎下腰，將被子拉到她的肚子上。雖然這裡的天氣溼熱，但不蓋被子還是很容易感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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肝火盛得我口乾舌燥，一口氣臭到我自己，逼得我快步走出房間，打算去梳洗一下。

/ w7 x' ^& u! b 才打開門，卻見諸葛髻已經在門外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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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髻捧著水盆：「主人，請用。」

9 g, N( ^1 R- u0 V9 o" Z+ d 我拿起水盆，才發現不對：「妳不堅持幫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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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髻：「主人既然娶妻，便不是我的責任了。」

5 s' @- R+ P- H! p3 u: E5 Q 我：「是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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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髻：「夫人尚未起床？」

我：「是啊，不要叫她，讓她睡吧！」

  h4 \4 R* C. L 諸葛髻：「是。洗澡水已備好，主人是否要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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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白天的洗什麼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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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B! L8 \0 W: e5 B$ Z6 c 諸葛髻狐疑地看著我，好像想問又不敢問。

我想了一下，很快就知道了。

3 I+ m- ]* }+ _' }& W8 w) k 我：「我跟她沒有那個，就是那個……唉，妳還小，不用懂那麼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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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爛藉口我都不好意思說了。

諸葛髻也沒有多問，只是低頭：「是。」

( V! [2 L* f( e+ d# J 我站著簡單梳洗一下，問道：「黃……岳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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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9 u; f- {$ g% k+ N 諸葛髻：「他已經離開，他離開之前有話要我帶給您。」

5 t7 k; p* E8 S" X& k 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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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B: E# ?3 q( f& B( K 諸葛髻：「他這樣說：『月英得我畢生所學，如果你有難解之處，直接問她便是。小女乃我一生所繫，只是不願她與我孤老終生，才託付於你，望你念茲在茲。若有負心，天涯海角，絕無你容身之處。』」

簡單明瞭的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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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點頭：「還有嗎？」

6 Q! r2 I6 `  L7 m 諸葛髻：「沒有了，但另有一僕人提帖來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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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6 v$ i0 w" \5 j( o 拜帖？嗯，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我：「拿來我看看。」

, i, E' f, s0 V! W6 C4 [  V9 j/ ]3 E 諸葛髻從懷中拿出一片竹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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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好的拜帖，應該要有官職、籍貫、姓名等等，但我不需要知道這麼多，我只要知道「劉備」兩個字就行了。

不好的預感成真！好事不成雙，壞事總是接踵而至。

我記得這時候劉備被派守新野，接近五十歲了，是個待在山區無所事事的中年男子。雖然諸葛亮挖個洞給我跳，還是不得不說他非常中肯，這時的曹操已經掌握大局，孫權也算站穩陣腳，劉備還在這鬼地方跟人家爭角頭老大的位置，格局天差地遠，好像要我去山上隨便找人重新組一支棒球隊，就要去美國大聯盟打冠軍賽一樣，勝率低到計算機都顯示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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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點是，我根本就沒打算去任何一邊。
% C8 o8 U$ d3 p$ R7 g9 m2 i# x* \
% B' \  }' Y  I" M! I  v) N 別鬧啦，軍師哩，我玩個策略遊戲就快腦死了，還跟你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更別說什麼要我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我會叫他去吃大便。

最好的情況就是把他們趕回去，我安安穩穩跟漂亮的老婆在這裡培養感情，生九個孩子組一支棒球隊，完美。

- i% J( N% i: C' { 我：「什麼時候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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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髻：「今日午時會過來用午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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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幾乎不想問了，但還是問一下：「現在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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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髻：「巳時剛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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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有夠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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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g8 L7 B. j, B* a8 ? 據諸葛亮的說法，他已經拒絕過兩次，但對方硬是要他答應。既然對方已經找到這裡來，想草草打發他們是不太可能，必須得要當面談談，讓對方明白我一點用處都沒有，才能讓他們打退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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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k3 n- m6 [# x! N 我：「知道了，妳去準備午飯，我考慮怎麼對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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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髻：「是。」

! P0 s. l% Q2 [7 j 諸葛髻轉身，才走出兩步，我突然想到：「等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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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w& |* o, t- f5 ^$ s 諸葛髻停住，問：「主人，還有何吩咐嗎？」

我：「這邊有沒有什麼吃了會特別想睡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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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髻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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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了？」

! I2 z# }/ C1 ~ 諸葛髻：「我這裡有迷藥、麻藥、蜂毒、蛇毒、植物毒，後面三個還可以分為神經毒和出血毒，主人想要哪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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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e& i2 o% Q: ^1 K# k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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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 y; i- e, c 我：「嗯，這個，有什麼不一樣？」

( G+ Y! d8 b2 Q; P6 E 諸葛髻：「迷藥會讓人睡著，麻藥會讓人醒著但身體不能動，神經毒跟麻藥類似，但藥性較強而且是永久性損害，出血毒會讓人痛苦地死亡。」

我有聽沒有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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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o+ l8 Q2 w) E 我：「那，妳推薦一個好了？」

諸葛髻：「其實那些是基本的，如果要給高手用，我推薦七巧水晶、五王八神盅、九九陰陽丹這三種，絕對不會被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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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是廣播電台賣藥的啊？那些聽名字就超猛的奇毒到底哪裡弄來的？

; q+ F$ s2 I" c4 d9 P& X2 W 諸葛髻：「還不行？那只能出絕招了。其實我這裡還有一隻千年寒蠶、一隻萬毒金蠱。只是，非不得已真不想用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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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R0 \$ h8 _9 ^9 W 「等等。」我打斷她：「妳好像對這個問題特別熱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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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髻愣了一下，收斂表情，淡淡地說：「我只是為主人分憂。」

- T, {: O5 y9 L5 n( V4 l9 M8 k 我：「不管了，總之妳就在飯菜裡加一些會讓他們動彈不得的，如果我真的撐不住就先讓他們吃飯，然後再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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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髻：「恐怕行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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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什麼？」

1 b$ w; f! I" E. T/ O4 x" N$ O 諸葛髻：「因為這已經用過兩次了。」

1 V* `  I1 G2 G2 q! B8 b: E& I/ d 這諸葛亮真沒創意。

5 P6 O2 G7 b$ s7 t* F' x, T) ^( G2 M 諸葛髻：「不過主人大可以放心，我會準備好讓他們昏迷的方法，主人撐不住時給我一個暗示就行。」

7 I" K6 {9 \& I; a" R, | 我：「好。」

諸葛髻：「請主人到大廳等候，我先去準備午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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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0 W; W5 [" _; D6 H3 L7 A! \: o 我走到大廳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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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昨天的事情，我覺得如果僅憑從諸葛亮單方面得來的資訊就下定論不太好，很可能會鑄下大錯。所以在還沒與對方真正見面之前，我決定持保留一點的態度，等到與對方見面，再做隨機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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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W4 n% M+ u! f 只有一個最高原則：絕對不妥協。

* ^( i; w" P; S* i0 y& _+ M$ k0 O 叮叮叮，門鈴響起，諸葛髻已經從我面前走了過去。

/ ^! m, n9 c7 e2 L3 o* }; w: V& _+ F 我照例躲到窗戶外面，等待來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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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者，卻只有區區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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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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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F4 a  D8 k) |7 w0 Q1 I 那是一個看起來十分傳統的中國古代小女人，黑髮盤起，上面穿插著幾根花花綠綠的髮釵，身材嬌小玲瓏，尤其穿著一件素白的長裙更顯瘦弱，一雙腳細長柔弱，令她走路時搖搖晃晃的，好像隨時都會跌倒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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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7 O, x& K% v2 `4 @, P. M1 p7 _  P 女人坐下，我才看清她的面容，齊平的瀏海下，長長的睫毛像夾過一樣，水汪汪的大眼充滿靈氣，小巧的鼻子、櫻桃小嘴，簡直像個完美的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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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l2 ?7 D( r* T* A# b, I 諸葛髻走出後門，我連忙迎上，低聲問：「她是誰？劉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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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髻：「她說她是劉備的女兒，不過我並沒有見過她，不知道她說的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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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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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左思右想，完全沒有對策，看來還是得與她談過之後才有定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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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4 R! k* L6 c6 h* A) W9 C 我走入客廳，兩人眼神交會。

- d) F1 C$ p5 n" J: k 她起身，卻是低下頭，閃躲我的眼神：「小女子姓劉名貝，為漢國姓『劉』，小名取貝殼之意。今天是代表新野的百姓，前來拜見諸葛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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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Z  ^! s( }( l6 j5 w0 U9 b 還想拿百姓壓我？真是太小看我了。

雖然不見結巴，說起話來也算流暢，但她那背稿子似僵硬的話語已經透露出她的弱點，而且她緊捏衣裙的手、吞嚥口水的喉嚨，可沒逃過我的眼睛。對方十分緊張，這對我相當有利，一個緊張的人對自己的主張永遠都沒有太多把握。

我淡淡地說：「請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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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貝坐下，待我坐下，她立刻接著說：「先父時常提及您，小女子久聞諸葛先生大名，今日得以一見，十分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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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9 J0 h, D0 H: p! Y4 @+ e 先父，應該是說劉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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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W# p8 i/ {1 R( d! ?+ [等等！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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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S: z/ u5 j% J; L- U 我連忙問：「聽你說話，難道劉玄德出事了？」

「在前些日子過世了。」劉貝神色黯淡，解釋：「我雖為女兒身，無奈弟弟年幼，只有先頂替父職。諸葛先生可以直喚我名，或是，家族長輩都喚我小貝，總之不必在意職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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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F5 u9 r' K% H+ ^ 哇，大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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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劉備竟然在這裡就掛了？奇怪了，那後面多活那幾年的人是哪位？而且這時候後主劉禪應該剛出生不久，後面幾個弟弟難不成是劉備老婆紅杏出牆才生下的？

9 Z+ {3 q$ F7 x& u4 G 至於劉貝，或是其他女兒，因為女子在古代地位很低，不被記載的可能性比較高，倒是不必懷疑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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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9 g/ H+ q4 U# m 我雖然震驚，但並沒有表現出來，只是認真思考應對的方式。既然我沒有要出仕的打算，不管劉備是死是活，我都不會扯上關係，其實不需要過問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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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請節哀。」

. f1 Q, ^) d/ {8 x 劉貝：「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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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很沒禮貌，我還是問了：「姑娘今年貴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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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V$ D4 [4 A; B2 L 劉貝：「十有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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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k1 C3 k' f& _1 G- ^ 十六歲？可以嫁了，我記得諸葛亮這時二十六歲左右，倒也相差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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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好像差得有點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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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9 z( I) ]1 C$ i0 W- q 而且劉貝的身材嬌小，神態有些扭捏，看起來又比實際的年齡小了些，感覺只比諸葛髻大個兩三歲而已。

我直接進入正題：「在下雖與玄德公相識，但想必妳大費周章前來拜訪，不只是來敘舊的吧？」

' N0 X9 d; u& b$ E 劉貝：「是這樣的，聽聞諸葛先生擁絕世才學，先父在世時就有延攬之意，只是遭到諸葛先生婉拒。或許當時是時機不對，今日前來，是想確認諸葛先生是否回心轉意？」

「很抱歉，我並無出仕之意。」我直接拒絕：「一方面，玄德公雖英明，卻實在是高估了在下的才學，我那一點微不足道的常識，匹配不起玄德公的救世之心。另一方面，我長居陋室，深居簡出，確實是胸無大志。」

簡單來說，我就是個無害的平民，拜託不要再來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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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 ~! ^; L( I+ n 劉貝：「先父曾對我說，當年博望坡一役，曹操派遣大將夏侯惇壓境。我軍本來毫無勝算，只是求得諸葛先生火燒一計，便得大勝而歸、新野五年之安，怎麼會是微不足道之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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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常說諸葛亮新官上任三把火，但博望坡一役諸葛亮尚未出山，時間上怎麼算都兜不攏。如果只是獻上一計，而不是正式地投入劉備帳下，那麼兩邊都解釋得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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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C/ \1 `2 l. {2 ~- L/ h% B/ C 我決定學那諸葛亮無賴到底：「無論如何，我是不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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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l9 y2 _- P4 q" _ 但劉貝還不肯放棄：「我們正要從荊襄之地返回新野，但父親死於路途當中，整個軍隊分崩離析……實不相瞞，雖然父親的死訊並沒有對外公布，但幾位大臣、將領們都是知情的，因為群龍無首，現在軍隊已經亂成一團，有一部分人正趕路回新野，一部分的人卻是自行離開，就算是同一路的人，也是各持己見，互不相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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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貝嘆道：「只因為聽說諸葛先生才智冠絕天下，我才不顧眾人反對，脫隊孤身前來，如果我這時空手而回，只怕情勢會更加糟糕……」

8 S0 {5 W$ h5 z9 q+ f 她一雙眼睛充滿期望看著我：「希望諸葛先生能看在無辜百姓的份上，幫幫我的忙，只要諸葛先生肯答應幫忙，我無論什麼事都願意做。」

我沉默，可不是因為「我無論什麼事都願意做」。看到這個就開始胡思亂想的，去耶路撒冷面壁一趟再回來。

  Q( Q8 A4 b+ B( c5 h 我忍不住同情起她，一個跟「我」差不多年紀的女孩子，生活在戰亂的時代，偏偏又是那種身份，壓力肯定大到無法想像，又無助的難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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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o1 S0 \- O2 R5 ^3 t; |+ k0 F' | 會期待有一個白馬王子突然跳出來幫助她度過難關，也是合情合理的。而這樣一個人，從父親口中聽來，再經過她自己的想像，接近完美的諸葛孔明，當然是最好的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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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T7 N8 p) u; [( c! ^6 l7 R 光是來這裡找到我，就已經是鼓起所有勇氣的結果吧！

2 x  D  `: V( E. n' c/ P. u 很可惜，我並不是諸葛亮本人，我沒那個能力，更沒有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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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C5 v4 T% G2 C0 }* f 我硬起心腸：「妳找錯人了，請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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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貝鼻頭一酸，撐著紅了的眼眶，不讓淚掉下來，起身往外面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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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U, ?0 n# p- E# n" w3 }8 ~ 我也起身，卻沒有要送她的意思，只是下意識的反應，目送她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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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g# H* Q/ ]' N1 d. ]2 I 誰知劉貝往外走不到兩步，又帶著不甘心的表情回頭，走到我面前，淚眼婆娑：「可是我，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6 m3 F$ A7 l. T3 ^4 M0 x 她說著，竟直接撲進我懷裡，大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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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a& P1 C) |2 j" k/ v9 ~5 u( D 我沒有推開她。

當然沒有推開她，再怎麼樣，面對一個毫不掩飾地向自己求助的人，都有一種被重視、被需要，甚至是，被愛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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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小心、沒有注意、完全是無意間，將手放在她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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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_# s/ L. n) [( C/ Q% l 劉貝突然臉上一紅，更紅，好像煮螃蟹一樣從脖子紅上來，我幾乎都要看見她耳朵噴出白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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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她暈倒了。是的，就是暈倒了，直挺挺躺在地上。

2 @3 i4 ]! H  \0 m$ x& F& @/ l! I& N 我完全慌了手腳。不是吧？我只是偷吃個豆腐就搞出人命？我又不是沒有戴保險套之類的。

3 {3 m! n- x/ g6 F( } 但劉貝這時突然又站起身，一臉不爽地說：「想說讓她裝個可憐色誘一下就能搞定，真是麻煩。」

我無言。腹黑啊！完全被騙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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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M# S4 k  h: R6 ] 當我受騙上當的感覺襲滿整個腦子，卻聽劉貝這麼說：「我不是劉貝，應該說，我不是剛剛那個劉貝。」

( E0 P$ V3 }. b% n& s5 F/ ~ 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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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m9 O5 n& u6 p( H- `. T! Q 劉貝翹起二郎腿：「我時間不多，她醒了我就得回去，長話短說。我跟那個笨蛋共用這一個身體，她醒著我就出不來，她並不知道我的存在，我卻能知道她的一舉一動。」

6 C+ y+ I6 t) \1 l6 c8 L 這個，難道是，傳說中的，雙重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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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貝很快解釋：「讓她來找你是我的主意，我留下字條告訴她你在這裡。她確實遇到不少麻煩，如果你能幫她，那是再好不過。」

我：「我拒絕。」

* o: M; `% L' r) v/ P- h6 F1 ~& m- m3 |" Z 劉貝：「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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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  z; W' y 出來？
1 q) c! {. q8 p5 D. L; ^9 v. W9 T
2 v" {. k- J) ~! i  @ 然後天花板上跳下來兩個人，三邊窗戶各有一個人翻進來，門口旁邊還有兩個人走進來。

( V+ r+ \  ]8 Z2 Z 劉貝：「你要不要考慮一下你的回答？」

# N; U" ?& k& k9 E- S. ^5 S2 Z9 O" ~ 警察，這裡有流氓啊！

本以為劉備死了，我就不會像諸葛亮那樣被討債集團追殺，沒想到劉貝卻是隻披著羊皮的大野狼，這下我爆炸了。
) g: Y" }; c+ `+ ]0 Y, P$ _( _
3 ?8 X# b7 y- S8 o5 | 冷靜、冷靜，如果我輕易屈服在對方的淫威之下，以後的日子就難過了。

! @7 O9 {% ?- F8 v 我盡量不動聲色，說：「我並非不願意幫忙，但我只是個凡夫俗子，無論妳聽到什麼傳言，都是言過其實了。」

劉貝沉吟了下，點點頭：「這點我倒是沒有想過。」

, o: k& |/ k. B" X0 Q 就是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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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貝伸手，一個人遞了一把長劍到她手上，然後劍尖就到了我的喉嚨前方：「接下來的問題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如果我不滿意，就直接砍了你這個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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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搞錯？沒有這樣的吧？廢物也是人生父母養的啊，廢物就不能平平安安過廢物的人生嗎？
+ k( {7 l' @8 U/ x6 _! D
% z' K! t0 X' o3 Y: b3 ~6 e7 P 劉貝：「我問你，當今之世，誰有能力稱霸天下？」

5 I. `# h! g4 B3 |7 e 我：「曹操擊敗袁紹之後已經雄霸北方，如今更是擁有百萬大軍、挾天子以令諸侯，無人能與他爭鋒。孫權繼承孫堅、孫策留下的基業，在江東有穩固的根基，也是一方之霸。」
( a# |& h  N) K  |" V5 ^" I
! B" V2 f! \8 }) Z/ ]8 H7 T 劉貝：「依你之見，我是無力爭雄了？」

  m$ E5 {- r' u 我思考了一下，如果不能阻止她硬是要把我綁回新野，那換個方向想，讓她放棄跟曹操、孫權爭鬥，乖乖去投降，可能也是一個好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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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下愚者之見，曹操為日，孫權為月，其餘勢力則如螢火，螢火想與日月爭光……當然是，可能的。」
% M; Q$ \: p( m
; F( D6 ]$ w* I2 x0 r3 U 三把長劍從我的左邊、右邊、後面頂了上來，不可能也得可能了。

' W6 |% I5 G7 V, q$ J. d5 | 我只好乖乖回答：「荊州為中原心臟，四通八達；益州地勢險要，沃野千里。只要能夠統一兩地，那就有希望與曹操、孫權競爭。」

劉貝點點頭：「跟我想的一樣，但我覺得這樣還不夠。」

+ a' @! E1 T' r, T7 Y! Q( K 我：「西方戎狄、南方蠻夷，都要安撫招降，讓他們成為我方戰力。不過，最重要的是先說服孫權與我方結為盟友，共抗曹操，那才有一線生機。」

, X( J) ?( L1 ?# W) H% q4 K4 |+ m 劉貝：「說得好。」

那四把長劍這時終於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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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貝：「英雄所見略同，諸葛先生不愧為世外高人，一番話深得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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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U& W. h* w* e 是啊，妳高興了，但我這下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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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情況我大致上想得到，她不會管我願不願意，直接把我綁架回去新野當她的軍師。

  {5 L- x/ t* G( I 「怎麼？有客人？」

我們一大群人同時轉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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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W- ~' Z# Q- ^6 H# N( { 黃月英走了進來，朝著眾人點點頭，說：「我不知道有客人來，招待不周，請多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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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貝：「這位是？」

3 A" K! d$ e& v  h, b! s0 E. L 我：「內人黃氏。」

我回答完劉貝的話，立刻說：「我們正在談重要的事，妳先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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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5 L+ L; g) |/ b 黃月英：「那怎麼可以？我是你的妻子，得替你分憂解勞才行。」

  C, |7 N+ X& {! ~ 男人說話女人不要插嘴……我好像在跟女人說話？

那不是重點！重點是黃月英根本沒搞清楚狀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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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貝卻是說：「夫人來得正好，畢竟這是攸關你們全家的大事，早點知道會比較好。」
8 d- |3 J" M! z0 [; e7 w* ?. R. l
6 U$ i6 ?9 `% g/ O* h! N: E 黃月英：「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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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月英就這麼坐在一旁，劉貝手上多了一個人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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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S7 Z/ P: H* \, C: w 死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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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 u: y3 \8 x+ X 我已經做好乖乖臣服的心理準備，劉貝的動作卻是出乎我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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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貝：「你們都先回去吧！」
9 I; A  f  Q  \1 L" m+ d- g
: N$ w3 q/ _8 u, ^; e 那群刺客一齊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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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貝跪下，拜倒：「先前多有得罪，請諸葛先生多包涵。現在的我真的很需要諸葛先生這樣的人才，請您務必答應，無論有什麼樣的要求，我都會盡全力做到。」

我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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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以為道歉的時後露出胸──咳，我是說，妳以為我吃軟不吃硬，所以就對我有用嗎？

8 k- d# S. S% y  k+ A9 D$ y 好啦，真的有用。但是，我真的是沒有那種自信啊……

我：「能否再給我一點時間考慮一下？」

# m( b$ }2 T' b0 z+ u, f4 ]* F$ l3 ` 黃月英：「為什麼？」

為什麼？為什麼是妳開口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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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月英：「先說，我可沒打算在這裡跟你終老一生，不出去做點事，怎麼配得上當我的丈夫？說出去都覺得丟臉。」

  P: s; Z4 T) | 劉貝這時抬起頭，讚道：「說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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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月英：「我還是怕搶了你的風頭，不然我自己去就好了。你要是真打算在這裡種田，那我可能沒辦法奉陪到底。」

4 E! i" z7 C) h1 ]* P 劉貝起身：「黃夫人一看就知道是女中豪傑，如果有意出仕，我必定奉為上賓，竭誠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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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月英：「說是這麼說，但是很抱歉，我畢竟已經嫁人了。」

# s4 B. j( z: p% J( h' G3 @0 F% I 劉貝：「女子之能絕對不輸男子，在這亂世之中，女子也可以做出一番事業，何必屈居於男人之後？」

黃月英：「我跟妳的想法一樣，所以，如果沒有一個男人比我聰明，能夠讓我心服口服，我是不會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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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貝：「諸葛先生才智機敏、目光長遠，確實是一人傑。但，男子都是先成家再立業，憑什麼女子……」

& K# b' ^" N+ l; a. V! s 喂、喂，說好的長話短說呢？妳們怎麼自己聊起來啦？而且感覺這種像是鄰居太太聊天的氣氛是怎麼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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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貝說著，突然以手扶額：「我的時間不多了，希望諸葛先生能給我一個正面的答覆。」

. O: y" h# X" e. Q9 J! @9 X 還時間不多哩，最好不要跟我說妳血癌末期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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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月英：「我就代他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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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我喊住她們兩個：「我還沒有……幹什麼？會痛啊！」

4 U: R6 H( H: B) k- c! ? 黃月英死命扯著我的耳朵：「不用擔心，給我一點時間，我會搞定他的。」

6 E/ w0 f. b1 T0 c, {7 G. J0 Y 劉貝：「一切就拜託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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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 U. x8 j 劉貝清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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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清醒過來。

這位小女孩，為了跟劉貝作區別，我就叫她小貝吧！

* f9 l: S) g  _' W3 o# R$ ?! W) ?, f 小貝似乎一時還沒回過神，呆愣地看著我們，過了一會兒，突然驚呼一聲，道：「抱歉，諸葛先生，我真是太失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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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月英：「沒關係的，妳現在可以放心了。而且他答應會幫妳，妳這趟的目的達成嘍！」

小貝轉頭看著我：「是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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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v. b8 s. S) F/ g" q9 f 我：「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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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是喔，不是好。

但小貝沒注意，笑得像中樂透一樣，鬆了好大一口氣：「太好了，諸葛先生願意幫忙真是太好了。」

唉，真的是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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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t! {# b4 [1 @ 黃月英：「我們需要一點時間準備一下，所以請妳先回去，我們準備好就會過去找妳。有人陪妳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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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貝：「有的，有幾個侍衛和僕人陪我來，我讓他們在外面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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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月英：「那我們就不送了，請妳先回新野靜候吧！」
) K" }9 ~9 q4 I2 {
. p2 N4 |- T/ B 小貝：「好的，那就麻煩你們了。」

小貝說完，一躬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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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覺得哪裡怪怪的，這兩個人是不是太過自來熟了啊？怎麼跳過我自己說起話來，然後就自己結束對話了？
1 w! D# z; k, c
6 l7 i/ Q  _# w 我暫時不想太多，對黃月英說：「妳不該隨便替我答應的。」
. g# K( E* t7 r8 C" @
1 }$ @" @$ A  ~! d. Q0 P. u1 \( N 黃月英：「人家都這樣求你了，你還不答應，太沒良心了吧！」

! J) J2 M9 g) Y+ t 我：「可是……」

黃月英搶著道：「我知道，你可能覺得曹操或孫權那邊比較佔優勢，但反過來想，因為優勢太大、人才太多，其實已經沒有什麼你的發展空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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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但是……」

( Q* K' p& A- J; e: Q( | 黃月英又搶道：「我相信以我們兩個的才智，只要好好利用身邊的資源，還是大有可為的。」

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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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月英罵道：「難道你學了這麼多，就只是為了待在這裡，搏一個臥龍的虛名嗎？」

7 Z/ j  T3 e+ M 我：「等一下，不要再說了，就不是那些問題。」

黃月英：「不然到底是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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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5 M+ y/ O" l% H! | 我：「我根本不懂兵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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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著我，我看著她。

黃月英：「哈哈，真是不錯的玩笑。」

9 x! _. `- K! f% H& t; g  T0 h+ w 我：「我沒有開玩笑。」

她又看著我，我又看著她。

黃月英尖叫：「啊──啊──啊──」

" v! ~5 k/ c" t 我只用手指塞住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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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月英拉開我的手，道：「你不懂兵法？為什麼不早說？騙我很好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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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從來沒說過我會啊！」

黃月英：「不對啊，可是我爹說你一直在鑽研兵法，就是為了有一天出仕。而且你還借了四象八卦圖去看，不就是為了這些事嗎？」

我：「那、那，我沒辦法解釋，只能說是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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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b0 Z- P  r( _# ~  v% e0 T6 D 黃月英坐倒在椅子上：「等等、等等，我需要冷靜一下，這太誇張了。」

我只能說，難怪閃電結婚的夫妻都會閃電離婚，因為根本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就在一起了。

+ r& Z/ p4 V2 s7 u# h3 G# j, k 黃月英想了一會兒，又開口：「好，兵法什麼的就算了，至少基本的五行你懂吧？」

我不太確定：「妳是說，金木水火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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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就是那個。」黃月英鬆了口氣：「對了，我好像還沒問你，你有沒有專精哪一個系統？」

這個，我感覺我要悲劇了。

# v+ }2 m9 |' Y 黃月英看我沉默，大概也覺得大事不妙，聲音都開始發抖：「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

0 a/ y; o% M: v- }: S 我：「我不會這樣告訴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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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h+ Q* h: e# O% W3 X& M& | 黃月英鬆了口氣。

0 V  m5 X1 y+ V; b1 V& w9 ]6 ]' } 我：「因為是『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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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Q: n  t( k; Q" Z 「啊──啊──啊──」

我只能又用手把耳朵塞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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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u# o, j9 w3 D# X4 ^ 黃月英又把我的手拉下來。

黃月英：「那你到底都在幹嘛？整天關在家裡都在幹嘛？你說啊！」

我：「我自己也不知道，就是浪費生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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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月英：「那你房間那些書呢？都是擺飾？」

2 ?4 O  T$ {7 {* L 我：「我根本沒翻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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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黃月英坐倒：「先不要跟我說話，我覺得頭好痛。」

我沉默了一下。

1 E- p/ l% p7 G 我：「其實妳不需要頭痛，現在還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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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7 Y  h0 h9 q* a% ~. i 黃月英狐疑：「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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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們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什麼事，就當昨天是鬧劇一場，我們交個朋友，好聚好散……」

& V/ c( ^$ a$ U- C) E' h 我還沒有說完，但我說不下去。

: n/ C" m+ @# W7 r! b 她的表情，落寞、憤怒、不解、哀傷……太多的情緒聚集，讓我無法真正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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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唯一懂的，是那個想哭的神情。

女人是水做的，我這時有深刻的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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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我像個很隨便的女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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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這樣的。」

她：「那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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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只是說出事實。」

  W* J" h) k2 N* k  D, | 她：「事實？是、是啊，我就是個自己貼上來的女人，有沒有都無所謂。」

我：「我只是覺得妳好像很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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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z1 y, c- S3 N 她：「你根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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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有點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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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失望的女人，是無話可說的。

3 j3 n& X2 h" A7 `& z1 j$ o 我：「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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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2 j, d2 j5 b4 T 黃月英：「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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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5 Y! I) ~9 D" Q. @. t 嗯？

3 @0 Z2 D0 ?  Z$ ? 黃月英：「我接受你的道歉。」

' [) C" F9 A5 y: L* a8 S 我自己都有點難接受。

黃月英：「我也有錯，對不起，我剛剛不該跟劉貝說那些話的。我既然嫁給你了，就會做好一個妻子的本分，請你不要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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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個好女人，我是真的配不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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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W( u) U2 {. x, X: k 黃月英勉強一笑：「夫妻吵架難免嘛，反正我們還有很多時間。既然都沒學過，要不要我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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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r7 N  [; X5 N3 z9 u/ n 我：「好。」

" b; f. Y. F/ {$ i+ l, t) o 黃月英：「回房間說吧，那裡有筆墨，解釋起來比較方便。」

我點點頭。

- i- ]$ q. c9 v8 @ 諸葛髻這時開口：「主人，是否需要準備行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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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交給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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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 u; w9 U3 \, S 諸葛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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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黃月英往房間走去，一路上都沒有多說話，氣氛還是有點緊繃。

我們進入房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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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o; s* r; F* j4 }2 [$ n, ~ 我將桌子清空，只留下紙筆墨，並磨了一點墨汁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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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W- t$ J4 P$ h; z9 L 黃月英：「兵法陣型，需要很長的時間熟習推演，並非一朝一夕可以學會的。交戰的基本在於五行，我先解釋一些五行的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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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認真聽著。

黃月英：「兵法中所說的金、木、水、火、土，其實就是戰爭的五個主要的重點，兵器、工具、糧草、天氣、地形。如果兵力相差不大，在沒有特殊情況下，將這五個重點掌握的一方，就能獲得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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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還算滿簡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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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月英：「當然不只這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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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是會讀心嗎？

  |  O" n# U3 k4 U7 \3 L 黃月英：「你的表情還滿好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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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y% s' K: f0 b8 K6 o3 N 她是第二個說這種話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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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P4 ^0 L8 C7 G& t) w9 w 黃月英：「以此五行推演出去，有五種職業，鐵匠、工匠、運輸商、風水師、探勘斥候。一個好的軍師，基本上對這五個職業都要熟習，至少也要找得到熟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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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月英：「我剛才問你的就是這個，你有沒有哪一方面的專才？或是有哪邊比較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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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我直接在心裡說了。

3 T1 x( K$ _5 ~9 f  e 我們對望了一眼，黃月英連意思意思問一句「真的都沒有？」都懶得問，直接繼續說：「這邊說起來簡單，但真的要每一方面都精通，比單純鑽研兵法還要難多了。」

5 ?& i/ u, a, [2 r 黃月英：「這只是軍五行，還有另一種武五行。這方面有武將相剋的問題，我方的武將如果正好能克制住對方主將，那就會十分有利。」

我：「相剋？怎麼說？」

黃月英：「武五行，簡單來說就是武將帶兵的方式，分為獨裁、指導、制度、親和、魅力，帶兵的方式會影響士兵作戰時的士氣、忠誠度、靈活性等等，還要依據兵種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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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我好熟悉啊，好像在哪裡聽過？好像、似乎、可能是策略遊戲的武將解說？

好啦，其實是企業領導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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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月英：「你好像對這個特別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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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概算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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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o7 M0 G8 t8 ]3 l 黃月英：「武將之間有另一種五行，因為他們都會使用特殊的『五行氣』來戰鬥。氣只相剋不相生，在武將單挑的時候會對勝負造成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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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q; X  `4 J- i, F, _6 d$ t 氣？真有這回事？

" _8 v% L- i$ p5 e6 M 我：「怎麼用啊？」

黃月英：「我只是知道，並沒有學過如何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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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吧！」

黃月英：「最後是仙五行，成功修練仙五行之人，能夠役使水火、乘雲駕霧，完成仙五行幾乎是所有智者的夢想。」

0 m# i) t0 B! z# l, J* g. O 我：「真的假的，妳會嗎？」

黃月英：「會的人都『成仙』了，所以叫仙五行。」

3 I& |4 Y) i3 x& p% e 真好笑。

黃月英：「傳說中，如果仙五行達到最高的境界，能夠呼風喚雨、崩山走石，擁有超越所有智謀的力量，一騎當千，萬夫莫敵。所以，雖然沒有真正的途徑可以修練仙五行，還是有一大群人趨之若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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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7 h# z  N7 B  q. @/ a+ @+ i4 u 那些人以為是在玩三國無雙啊，打十個就一代宗師了，打一萬要叫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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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Z$ M: j( O5 _7 g 「那只是傳說。」黃月英完全看透了我在想什麼：「不過，從玄卦之秘來看，仙五行確實有一定的可能性，並非只是紙上談兵。就拿我爹研究出來的四象八卦圖來解釋吧，順便讓你學一下。」

黃月英這時擺上紙，提起筆，畫起陣圖。

但她只畫了個八角形，我突然有種莫名的既視感（似曾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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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一下。」

黃月英：「怎麼了？」

我：「我隨便說說，妳聽一下。」

黃月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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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四象為左青龍、右白虎、前朱雀、後玄武，另一說為四極的太陽、太陰、少陽、少陰，與五行呼應的話，東木、西金、北水、南火、土中間。」

3 y6 u7 B: T) V$ `$ a# D. s5 ^ 黃月英笑笑：「喔，你都背起來了？那也不錯，不用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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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S& P/ t& r6 f! V0 _6 ?) \ 原來是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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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J* |; i2 p$ \0 @ 早說嘛，這個我拿來騙財騙色根本就是大師級的啊！

1 r1 I0 [0 b. v6 B4 s% M3 [) k 我：「四象又生八個單卦，順時針看，離、坤、兌、乾、坎、艮、震、巽，對應火、地、澤、天、水、山、雷、風八種天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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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7 D' k# s9 A0 A& ~. n 黃月英點點頭，感覺不像是教導了，而是在討論：「但這只是表面，其實不只這麼簡單，其中有相生相剋，還要對應兵型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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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z* t8 W$ G" L, U8 w- f( X  f 我繼續說：「八卦只是單卦，兩兩一組還有重卦六十四，其實相生相剋都已經在六十四卦裡面寫好了，像是水火未濟、地火明夷。至於兵型陣法……」

黃月英完全愣住。

我注意到了，從一個白癡變成天才，感覺還挺不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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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依八卦之理在八角方位設陣，另以中陣十字連結，有四四一十六種變化。再配合孫臏的八陣：方、圓、牝、牡、衝、輪、浮沮、雁行（或說是魚鱗、鶴翼、雁行、彎月、金逢矢、衡軛、長蛇、方圓）交替使用，再多出八八六十四種變形。可以說是萬用一陣，打遍天下也無須改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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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B. q* e0 M; P/ ^* T2 Q1 {7 R 然後我被打了。

是的，我被打了。而且不是打個一巴掌那種，黃月英直接拿棉被蓋布袋，把我拖到床上狠狠地揍了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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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邊拳打腳踢一邊罵：「再裝傻啊！再騙啊！記恨我昨天騙你是不是？故意這樣整我是不是？別以為我是你老婆就不敢揍你！看你以後還敢不敢……」

我：「等、等一下，這是誤會，真的是誤會！讓我解釋一下……」

+ V8 \: y9 `; C: o  v, m; D 痛死人了！這可不是一般女孩子的花拳繡腿，而是拳拳到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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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力將棉被翻開，怒吼：「夠了！」

9 F: f0 |0 t+ M: w 我們兩個氣喘吁吁，對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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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r( j! `' J0 S 我又被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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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D" h* g0 {: v: G3 o) n  i; \8 N 「我讓你凶我！再凶啊！騙人還敢囂張！看我不好好教訓你……」

「住手！」再打下去要死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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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確實住手了。

因為我自己不注意的時候，已經抓住了她的手，將她壓倒在床上。

我自己有點嚇到，但她的反應竟然是抿著嘴，閉上眼睛。

. b" S0 ?6 ?0 R9 C. o4 a 難怪愛情文藝動作片都這麼喜歡用家庭教師的劇情。還有，那些怪力亂神的東西，不管是現代還是古代，都是騙財騙色的好招式啊！

這個再不出點事，那我真的不是個男人了。

0 c% p6 B' ~7 w+ L/ x6 \9 g4 F 我低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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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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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w0 b& _7 M* o"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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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什麼戀愛喜劇的爛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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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沒有聽到。」

! t7 W2 Q" |6 F! [( d) q" l+ ` 但黃月英將我推開，連忙整理一下頭髮，裝作沒事一樣：「咳、咳，有什麼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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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5 w1 J3 _% S7 W0 b6 ~, q, u 諸葛髻：「夫人，行囊整理好了，現在要出發嗎？」

* i, Y% u2 `2 \ 黃月英看著我。

我看了一下天色，已經晚了。又看一下黃月英，她應該不會反對。

0 P' e5 V8 t& d4 c- S% _1 Z; o 我：「我們多待幾天再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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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女人的戰爭男人最好通通不要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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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P; |7 ~% F2 y' | 嘖嘖，有人看不懂為什麼要多待幾天？那還是不要懂好了，這個世界很邪惡的，多留一點清純的人是件好事。

好啦，我是想我的妻子看起來想盡盡妻子的本分，當然是在自己家裡比較方便。我還是解釋了，不過再多說就要變成十八禁的，點到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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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b( c$ G2 z/ Z( L/ N 吃飯皇帝大，我們決定吃個晚飯先，剩下的事就留給更晚一點。

+ d' T8 b7 ?. d9 k, D 黃月英說她今天想展現一下手藝，所以晚餐就由她負責。為了把家裡的存糧快速消化，所以餐桌上變成一桌像是滿漢全席的情況，三個人根本就吃不了這麼多。

2 a! {, T5 q# S  Y9 J, G5 E 我看著那滿桌的菜，還沒吃就飽了。

( z5 N- D. N1 w% g" R% U 我：「我說，妳煮這一大桌，是打算餵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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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Q0 C% x9 E8 q9 B* ^ 黃月英這時還端了一道野菜湯上來，這才坐下：「你都在旁邊看還好意思說？乖乖吃下去。」

我：「我又不會做菜，只會越幫越忙罷了。」

黃月英狐疑地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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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8 K" S3 T7 i 我：「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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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o: V% ^6 x# E+ | 黃月英：「麻婆豆腐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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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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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月英危險地瞇起眼睛：「說話。」

我比著諸葛髻：「都是她啦，硬要幫我作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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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髻舉起雙手，一臉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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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月英拉著我的耳朵：「少騙人了，竟然推給小孩子，你要不要臉啊？說，你是怎麼作弊的？」

我：「好啦，是我要作弊的，但真的是她幫我。那時候她剛好站在妳背後，我就讀她的唇語。」

! l+ Q% H: r: l" F% [# V 黃月英看著諸葛髻：「說起來，我還不認識妳呢，妳叫什麼名字？」

; Y# k* W0 r  G# U8 c( |6 m0 R* H 諸葛髻：「多謝夫人關心，僕人小名髻，取髮髻之意。夫人有任何事情，儘管吩咐我就行了。」

8 j! Z* F! O  z; N8 P  \2 | 「那就喊妳小髻吧！」黃月英說完，看著我：「你去哪裡找這小女孩當僕人……你不會有什麼奇怪的嗜好吧？蘿莉控？」

等等，我怎麼聽到奇怪的詞？

" s; r. R5 ^% @- T+ p, S) G& U 只看到蘿莉控的太弱了。

小髻吧是怎麼回事──咳，算了，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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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4 _$ r$ V7 @2 }* \- R 我：「她是我妹妹。」

黃月英：「別開玩笑了。」

7 ]. \4 |) p; g$ ]# q, [ 我看著諸葛髻：「說妳的全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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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髻：「諸葛髻。」

黃月英沉默了一下，半信半疑：「她喊你主人？」
3 s5 n: w' p$ d. w# k/ a# [5 L
1 D4 N4 _( k: l8 M 我：「她喜歡當僕人，我也不阻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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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Q, y- q* C2 s5 K! F: X8 D4 S5 L 諸葛髻：「是我自願的。」

黃月英用看變態的眼神看著我，臉上一紅：「你、你是不是喜歡……喜歡那個……」

我：「調教什麼的，不好意思說就不要說出來了。」

& D. _* y0 T6 o2 m+ X9 j 「死變態！」黃月英立刻移開位置，罵道：「今天晚上你睡書房，以後不准靠近我一個手臂的距離之內！」

1 |3 L3 p  h  R# X 罵得好，諸葛亮你這個死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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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倒楣的又是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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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這樣吵吵鬧鬧，本來該是很普通很安逸的一個晚上，卻來了一群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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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男一女，三個人突然大搖大擺地闖進屋子裡，而且那個女的大搖大擺地坐在餐桌旁邊，大搖大擺地吃了起來。我用了三次大搖大擺，我知道，那大家就知道那女的有多搖擺了。

那女子留著一頭耳下一公分的齊平黑色短髮，一張漂亮的瓜子臉、小嘴、高挺的鼻子，只是粗眉大眼、眼神之中充滿英氣，少了幾分女性化的特質，多了一些男子氣概；她一身紅黑相間的武人勁裝，身材十分精實，尤其腰部露出的十一字腹肌令人驚艷，卻又不會粗壯得太誇張，並沒有失去女性的柔美感。

: c4 ?8 q3 w* J3 s  ?" z 一名中年男子坐在女子旁邊，沒有動筷子。他五短身材，身材微胖，頭頂微禿，看起來就是個上班族；他一張臉特別圓潤，往上彎的眉毛，細細的眼睛，總是往上勾著的嘴角，像是隨時都在笑著。

: C0 a; Z* x& g& B6 Q/ m1 z 另一名年輕男子不合群地靠牆而立，可以想像他的個性有多中二。他應該有兩公尺的沒用身高，一張臉像是顏面神經壞死般面無表情，綁著一條頭巾，高聳的刺蝟頭好像幼稚的不良少年，從黝黑的皮膚和爆炸性的肌肉看來，是一個無腦健身狂。誰都看得出來我的用詞超級偏頗，因為他從頭到尾用鼻孔看我，讓我十分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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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l7 `7 Q5 W9 R! ?/ [ 我看得出來他們的長相，但我看不懂是什麼情況。

再說一次，我沒有打錯字。

. E# k, q2 j/ p' N1 b/ H 我：「各位是來搶劫的？有什麼看上的帶走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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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l- S3 E& w/ F6 s 對了，我先在內心對你們說，如果你們是來搶女人，那就別怪我，叫諸葛髻毒死你們。

3 v- |% u6 X: Q; s, j4 z3 c 不過，我這話一出，他們的反應十分奇特。女子的筷子停在半空中，轉頭看向那矮胖男人；年輕男子的鼻孔，也對著那矮胖男人。

矮胖男人可尷尬了，擦了擦汗，說：「亮，雖然是好幾年不見了，也沒誇張到認不出做哥哥的吧？」
; T4 |0 S, n2 z. v7 k! H9 Z& \- Y
! T) }3 w: V) P* l 黃月英和諸葛髻同時看著我。

5 O8 W" T8 J5 M. j 竟然叫得出諸葛亮？這下換我尷尬了，愣了一下，說：「抱歉，嗯，如果報上個名號可能比較好認。」

矮胖男人：「我是瑾啊！」

諸葛瑾，字子瑜，諸葛亮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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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恍然大悟，笑道：「啊！抱歉、抱歉，大哥，一時竟沒有認出你，我真是太誇張了。可惜這裡沒有酒，只能以茶代酒，自罰三杯。」

那女子這時才繼續吃她的菜，而年輕男子則繼續用鼻孔看我。
1 F( `* P# @& j5 J
6 c: J) C8 i+ G, z9 u6 }7 q" C2 q 諸葛瑾看著黃月英：「亮，這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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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T/ s4 Y3 n+ d1 y4 O6 P 我：「我的妻子，黃氏，小名月英。」

  B- N0 }/ }5 @9 P0 `/ D' y 黃月英收起張牙舞爪的個性，十分有禮貌地起身拜見：「見過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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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瑾也起身回禮：「原來是弟媳，抱歉，事出突然所以沒有準備賀禮，請多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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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W, O$ a( ]# i+ N 黃月英：「我們的婚禮緊湊，昨天才決定的，沒事先通知大哥，是我們失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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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瑾皺了下眉，看著我：「你們昨天辦婚禮？怎麼沒有等我一天？這也太不夠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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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麼多年不見，沒想到大哥今天會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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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的筷子又在半空中停下，年輕男子的鼻孔又轉動了。

' Z- w3 D4 B0 q; K 諸葛瑾尷尬地說：「那個，我不是有飛鴿傳書給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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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月英和諸葛髻又看著我。
. n+ c, g; I3 N9 Y; _% h$ W, P
% V# U) ?* L" s 我又尷尬了：「這、這樣嗎？我可能、就這麼剛好沒有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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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瑾：「但你有回書給我，說你知道了。你準備了這麼多菜，我還以為是給我們接風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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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 N: C  Y 難怪那女的一點都不害臊。

諸葛亮連屁股都不擦乾淨。

/ @, \, N! \- N( ^% {- u. v 我：「是這樣嗎？哈哈哈，看我這記性，大概是又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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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瑾：「那你準備這桌菜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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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z8 w: r! [' I$ i8 t 我解釋：「我們臨時決定要出一趟遠門，東西放著也是腐壞，所以索性一次處理掉。」

( M5 z: T; C7 j% ]1 J; V- w 那個女子這時將筷子放下，開口說話了：「我說諸葛瑾，你說他的才智高你百倍，但我看他忘東忘西的，做事也沒有一點計畫，怎麼看就是個傻子。」

諸葛瑾緊張地說：「呵呵，他是粗心了些。」

我插嘴：「大哥，是不是該介紹一下這兩位？」

; g" j# y/ p, O  N 「是、是，差點忘了。」諸葛瑾說著，手擺向那年輕男子：「這位是凌統，字公積，江東虎將。另外這位是……」

「我叫孫尚香。」女子不等諸葛瑾介紹，自己開口：「我奉命把你帶回去，雖然我不認為你值得我跑這一趟，但來都來了，就順便吧！」

# z; ^8 E% l: ` 「既然你們要出遠門，行李想必都準備好了，這爛地方我一刻都不想多待，立刻啟程回去吧！不要想反抗，外面還有三十個侍衛，不會給你們機會逃跑的。」孫尚香一點都不客氣，雜七雜八地說了一堆：「真是的，本來想說出來玩玩，沒想到這地方悶死了，蟲子又一大堆，噁都噁心死我。」

% Y! Q. ]1 ^: X% Y+ M  E 黃月英瞪了孫尚香一眼，凌統往前站了一步。

不得不說，這女人和那個鼻孔男真是討人厭。

最好不要逼我，叫諸葛髻毒死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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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請稍等，讓我解釋一下。」諸葛瑾連忙緩頰：「亮，事情是這樣的，我目前在江東任官，討虜將軍正大舉尋才，我便向他舉薦你。他聽了我的話，十分想要見你一面，所以派我們來請你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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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好像不是『請我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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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瑾搓著手：「抱歉，其實我本來是想獨自過來，與你好好談談，但是……」

5 p4 H- G8 O8 C9 C 諸葛瑾沒有說下去，但他已經說得很清楚，因為孫尚香和傳說中一樣刁蠻任性。

孫尚香卻把話接下去：「但是我硬是要跟，所以害你不好做人？那還真是抱歉。不過我看這個傢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帶回去也是浪費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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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l1 s! o2 a2 A6 ~! j( ^ 「如果妳不想要，就把他讓給我吧！」

咦？我好像根本沒聽過這個聲音，一個女人的聲音。

) c1 [5 Y& [- B7 m0 {$ Y 眾人轉頭往門口的方向一看，來者是前後對稱的兩男一女組合。

$ `5 x% A0 V$ N 女子走在最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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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我就沒辦法看後面那兩個男人了。

* P9 \/ ^" K0 l! D 她的身材高挑，甚至比我高上一些，看她時的審美觀必須跳脫中國之外，因為她雖然有一張中國人的臉龐，卻擁有中國人不可能有的金棕色頭髮、深藍偏黑的眼睛、純白皮膚。

0 r# g3 u( w& I- t6 w4 U9 l5 a 她像天生畫了眼妝一樣，眼線拉開，睫毛夾長，充滿魅惑；大大的眼窩，高挺的鼻樑，顯得五官特別深邃；尖俏的下巴配上性感的嘴唇，讓人忍不住想與她來一次法式熱吻。

我只能這樣說：難怪人家都說混血美女特別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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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4 |- |8 H- K$ I- h 我看傻了眼，直到被腳上的痛感拉回現實。

黃月英一邊狠狠地用她的腳底來回輾壓我的腳，一邊低聲道：「你的眼睛最好收斂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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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2 T# k" {* `4 {/ i! `5 c, Z 好！但能不能先別踩了？真的很痛啊！

我努力把視線移開，看向那混血美女身後的兩名男子。

後面是一個十分平常的男人，短頭髮、黃皮膚、死板的五官、一百七十八公分、七十公斤──這好像是我自己──根本就不值得用多餘的贅字來形容。用最精簡的話來說，就是你住在台北公寓樓上的鄰居，你大概知道有這個人，卻不知道怎麼形容這個人。

另外一個人並沒有進屋，因為他的胸部以上都在門的上面，連臉都看不到。那簡直像是巨人一樣的身材，雖然看不到明顯的肌肉線條，但絕非大而臃腫，卻像是相撲橫綱一樣，脂肪底下塞滿橡膠一樣的恐怖力量。

這三個人充滿一種神秘感，難以猜透。

但我才說他們神秘，本人卻十分不神秘的走上前來。

9 O+ N' e- p) }" R9 |& ~' W 混血美女走到我面前，低下頭，直接親了上來。

# T$ [% T# I! p 等等！親誰？

7 ~; z9 A+ p2 ^ 我。

親哪裡？

- j+ p, I. Y! x# R( M6 U 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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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差點以為自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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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L. q. Y; p0 n5 O 現場一片鴉雀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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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9 H) O5 f. T' [ 混血美女的唇離開我的，微笑：「過得還好嗎？小亮。」

: t6 I1 O4 R" ?" v/ W0 d 小亮？她是說「小亮」？

那長相平凡的男子道：「大人，請自重。」

混血美女：「只是打個招呼，我跟他也不是親個嘴就算完的關係了，不用大驚小怪。」

我根本還沒有反應過來。

( r6 l% ]' r/ v4 C) p 孫尚香卻搶著道：「妳是誰？」

混血美女：「小女孩，妳還問不起這個問題。有空在這裡吃白食，不如去看看外面那些侍衛，考慮一下自己的處境再回來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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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尚香聞言，轉頭看著凌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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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統走出房門一看，皺眉：「郡主，請妳先出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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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尚香臉色不佳，沒有多說，快步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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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艷女子自顧自坐到我身邊：「看你的表情，像是忘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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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美女看到呆掉的表情，應該真的滿明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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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C4 b  [- Z& g! a2 | 不過我不是忘了，我是根本就不知道妳是哪位啊！

我：「不好意思，我的記性不太好，不記得妳是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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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W/ [# @/ H6 B. Y 「這也難怪，確實好多年不見。只是你一點都沒變，讓我沒注意到自己變老了。」她嘆了口氣：「我是曹燁，以前和你一起拜師學藝的，記得嗎？」

1 i) R7 U+ h$ K0 ^3 o 嗯！初次見面，妳好。

我只能裝傻：「抱歉，我真的沒什麼印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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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2 G5 q+ r$ B8 X 不過，有一個字我很在意。

7 p3 Q  [. R! o 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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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p* {, p! F% K1 F" d 曹燁：「我們以前睡同一張床、吃同一鍋飯，連洗澡都一起……就算你要裝傻也沒用，說好了，你的身體可是我的。」

啊，那現在還來得及嗎？

" t" ~- @4 l* t) T. r& _ 不過，我沒辦法回答，因為有一個人在我背後，她很火大。

黃月英一腳直接連我帶椅子踢到旁邊，自己坐到曹燁的面前，淡淡地說：「真是抱歉，『現在』做那些事的人是我。我叫黃月英，是他的妻子，『請多指教』。」

: [5 Q  ?: T5 N1 E9 |, C 我怎麼好像聽到日語？夜露死苦？

曹燁聞言，看著黃月英，曖昧地笑著：「一個妻子的守宮砂都還沒有掉的話，會不會是那個做妻子的太沒有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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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月英一驚，連忙拉下袖子，道：「哼，至少比連人家老公都想偷的女人好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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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燁：「對男人而言，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一個女人想用婚姻綁住一個男人，那可真是太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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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O# m% o( b% |. ^/ |7 J 兩人話語帶刺，但還算客氣，只是眼神已經噴出閃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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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我小心翼翼：「我可不可以說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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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_) B, ~: j6 @& N7 Q; V8 K 兩人異口同聲：「你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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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她們好恐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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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月英：「我可不是想綁住他，而是想幫助他。一個男人家裡沒有一個賢內助，事業繁重之餘還要處理家中雜事，怎麼有辦法揮灑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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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H! B5 f  X# W8 S) d# U3 B 曹燁：「是嗎？但以他的驚世絕才，如今還在這陋室裡打轉，難道不是妻子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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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Q- U# Z1 ^0 ~. W) Q. | 黃月英：「我們初辦大婚，夫妻感情甚篤，自然會想在這裡多留幾日。這一點，妳恐怕是沒辦法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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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燁：「除了進得了廚房，一個妻子也要出得了廳堂。沒有足夠的家世背景，別說旺夫益子了，恐怕還會讓丈夫被別人瞧不起呢！」

黃月英：「家父黃承彥是荊襄名士，交遊甚廣，怎麼會說是出不了廳堂？再說，我們家歷代鑽研玄卦兵法，一番交流，他可是讚不絕口。」

$ x/ L8 }, W1 m8 q 曹燁：「那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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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R' q7 k) K7 e6 w( O 黃月英：「那妳又能如何？」

曹燁：「曹氏一族，權傾天下，豈有任何人比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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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住，黃月英也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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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j2 C* z( J2 b 難道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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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月英：「還未請教，令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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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L; m& }; {" q9 P) [! S. x 曹燁：「曹操，字孟德，當朝丞相。」

曹操！

我曹操、曹操你的女兒、曹操他媽的孫女，這太刺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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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絕對沒有罵髒話，絕對。

「原來是曹家的狗賊。」卻見孫尚香拿著一把長刀走進來：「妳這個妖女到底使了什麼妖法？他們怎麼都叫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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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燁：「我到的時候，他們就是這個樣子，跟我沒有關係。妳該慶幸，如果他們不是睡著了，現在就是死了。」

「懶得跟妳多說。」孫尚香拔刀：「我今天就把你們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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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燁沒有說話，因為她身旁那長相平凡的男子這時擋在前方，卻不是對著孫尚香說話：「後面兩位大人，請你們自己管好不長見識的小女孩，你們應該很清楚在這裡開戰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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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果，大概就是兩國直接開戰了。

8 f! F8 y. t3 K" d& _& d 這樣的話，我好像應該煽動他們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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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尚香怒瞪了那平凡男子一眼：「你又是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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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男子笑笑：「在下荀彧。」

9 L& D$ N% m3 } 原來是荀彧！因為比較少奇智計謀，所以在後世比較不出名，但他重編黃巾亂黨、囤青州之兵，可以說是一步一步幫曹操打穩根基的功臣，被曹操稱為「吾之子房」。順邊解釋一下，漢朝張良，字子房，漢高祖劉邦的謀臣，絕對不是子宮跟乳房對曹操很重要之類的奇怪典故。

/ @6 `: Y; F' I 竟然派出荀彧與曹燁一同出訪，可見曹燁地位之高，在曹操心中份量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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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F3 W- ^, ^+ J7 B 諸葛瑾這時上前：「郡主，萬萬不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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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e0 }* Z" h# s' F6 V) D6 I 凌統也開口：「郡主，事關重大，不可輕舉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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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9 Y( n, U. J) Y' {! j 孫尚香氣得眼睛都要噴火了，還是只能把刀收回鞘，道：「曹家的人來這裡做什麼？」

曹燁一笑：「多謝妳啦，妳要是不提起，我還真忘了說。」

( h/ ^; Q# j! V- {) T5 @: o 孫尚香只是怒目而視。

曹燁轉頭看向我：「小亮，不，還是該稱呼你為孔明了。你願不願意入朝為官，為朝廷效力？榮華富貴這些俗氣的話我就不說了，但大丈夫在世，最怕的就是有志難伸，你的實力我很清楚，只要你跟我回去，我保證你可以一展長才，盡情揮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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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我大概猜得到。

孫尚香這時坐下，道：「我們先來的，妳慢慢排後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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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燁：「妳不是不想要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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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尚香：「我這個人有個毛病，別人想要的東西，我特別想搶。」
8 R% u/ E, C$ P$ z
& v/ e. G  F( b# m, m$ B. G 曹燁：「我剛好也有這個毛病，而且這不是先來後到的問題，重點在於條件，孫家是有些名氣，但論實力、論地位，比得上我們嗎？」

我說，有沒有人要尊重一下我的個人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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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尚香這時對著我說：「你要什麼條件儘管開口，財寶？美女？我通通可以答應你。」

  Z3 _" `' D1 x! p 曹燁諷刺道：「妳不過就是生了個好人家，狐假虎威，真的以為自己做得了主嗎？」

孫尚香：「妳就好得到哪裡去？」

8 S1 r! h4 o3 d 曹燁：「比妳好多了。」

( H- Z4 m1 l3 n 孫尚香：「妳可不可以閉嘴，大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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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燁：「可以，等妳毛長齊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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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尚香拍桌起身，拔刀：「夠了，誰都不要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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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o5 x3 b4 n! m/ `# q9 Y8 G 荀彧下一秒立刻大喊：「許褚！」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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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面牆壁爆碎，飛沙走石，漫天煙塵籠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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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那個巨人直接從牆壁中走進來，他頂上無毛，一臉橫肉，一對銅鈴一樣的眼睛瞪大了，好像廟門外的獅子石像一樣猙獰。

赫赫有名的虎癡許褚，竟能在這裡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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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C' y4 I+ a5 }' r2 U# J 許褚往前跨了一步，卻被一隻手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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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統不知何時已經擋在孫尚香側邊，他依然面無表情，眼神卻銳利如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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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d/ U- n4 P* j3 t6 A5 u$ D 曹燁突然開口：「不如這樣吧，給你們一個機會，妳，或是那個男的，只要打贏許褚，那我們立馬就走。」

孫尚香：「哼，等我幹掉他，跪下來求我放妳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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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燁無奈地搖搖頭，舉起手，用食指比向孫尚香。
  W" e) D, T1 P5 ~2 l) C! `
% L& p! G  e6 `5 O* U7 x$ Q 三枝冷箭從三個方向射到，全都射到孫尚香右腳邊，同一個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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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以為我像妳一樣馬虎？」曹燁比出中指──絕對不是你們想的那個意思，只是我莫名地想笑──冷冷地說：「下次就不是威嚇，會直接將妳射死在這……」

刀光一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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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4 D8 F/ l) K& x  a9 o$ @4 O 等我看清楚的時候，孫尚香手中的刀已經停在曹燁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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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J6 X1 [* b. ]' A 曹燁不動，眼神卻充滿殺意。

然後我才發現，並非孫尚香自己停手，而是旁邊的荀彧用手臂血淋淋地擋下這一刀。
* o) ~- Q$ P/ X. [6 ^0 O8 n
2 p  ~9 y9 m4 m6 t 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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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 K0 l" D4 l% p( K 萬箭齊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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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數箭矢一瞬間射進屋內，走向完美地避過曹燁的所在地，卻是打算將除了曹燁之外的所有人一起釘死在這裡，甚至連荀彧和許褚都不放過，當然也沒放過我跟黃月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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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腦袋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已經將整張桌子打橫翻過來充作掩護，躲得好好的。這諸葛亮平常一定有偷練，這點我已經有深刻的認識，好像買滿等的遊戲帳號直接玩一樣。

$ R! d5 b$ [2 B8 x' l! P' x2 R" p 我探頭看了一下戰況，一擊沒有得手，孫尚香並沒有繼續留在這裡纏鬥，而是刀光護身，用極快的速度往弓箭射來的方向衝過去，想要將在暗處放箭的弓箭手找出來。也因為這樣，箭矢被帶到了遠處，我們暫時沒有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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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褚和凌統赤手空拳捉對廝殺，兩人的身高差不多，但許褚足足有凌統的兩倍寬，單就身形來看，不像是一場太公平的決鬥。但凌統並沒有在力量的比拼落了下風，每一招都是直來直往，硬打硬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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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f! r9 a$ r* a. i/ o  {9 d 荀彧和曹燁留在原地，荀彧直接撕下衣物包紮傷口，曹燁則是眼神陰冷，腦袋裡似乎在計畫著什麼。

諸葛瑾可尷尬了，卻是跟我們一起躲起來。

4 y# I# W6 G! I3 i/ l 黃月英：「喂，現在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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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怎麼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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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L8 x9 P# |  t: m# b. q 黃月英：「你惹出來的事，你快想想辦法啊！」

' ~9 S, o9 d. x" J$ e: v2 D 我：「你當我是神啊，靜觀其變啦！」

5 S! f" A  m' f; { 靜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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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響最大的，應該就是眼前凌統和許褚的勝負了。

我本來打算預測一下勝負，然後提前當個牆頭草。但他們的戰鬥，越打越出乎我意料之外。

描述左一拳右一腳的，我看不清楚所以做不來。他們一開始只是單純地拳打腳踢，雖然有些許招式軌跡，但都僅止於試探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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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 k6 T% `4 | 前面或許只是熱身，兩人漸漸地打出速度和節奏，好像功夫片中的見招拆招，兩人的表情也越顯凝重。

- _7 f  }0 p- R( ]3 l4 {9 l' P5 R* P 兩人在互相給了對方腹部一拳之後，突然拉開一段距離，竟是開始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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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統：「隱藏實力是打不出結果的，如果你再不動真格，我可要先上了。」

許褚：「你不打算阻止那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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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統：「她是老大，她說了算，出事了是她自己去承擔。」

( g. p$ a) A, R8 g- n 許褚：「沒有意義的打鬥。」

+ Q; L% H4 i& ?/ R! i! ` 凌統：「難得的好對手，不打一場，豈不是太可惜。」

$ T! S4 l( G* Z1 E" l% S: J 看起來很冷靜的鼻孔男是個武鬥狂，看起來是個武鬥狂的許褚反而十分冷靜，這還真是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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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統：「我上了！」

凌統的話一落地，身上瞬間籠罩一股金黃色的光芒，右手明顯地異質化，那好像是……金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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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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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q3 x) ]2 K- ]! l" x# c0 o 黃月英：「武者的五行之氣。」

凌統的拳頭揮出，簡直就像一把長槍刺擊，鋒利的槍刃劃破空氣。
( t$ H0 I/ h% Z- o% {# e4 d
5 h. j# h" n" n6 C' ]& M 許褚單單用一隻手掌就將襲來的長槍接住，他的身上籠罩著土黃色的光芒，手掌也呈現異質化，卻是像乾渴的岩土一樣，粗糙而堅韌。

凌統：「不相剋啊，這場架有得打了。」
- v+ p# z7 _: k: w
+ k& \6 P* d- _) B* Z 金與土，並不存在相剋的問題，而黃月英說武者五行只相剋不相生，所以兩人間的勝負並不會被這一點影響。
# j* C) {) Y  A/ N, y7 Z
2 g, ]. v# b1 Q; k- A7 k 凌統說著，腳步快速移動，時不時冷冷地打出刺擊，盡是挑準對方弱點。他的戰鬥方式讓我聯想到速度型的拳擊手，不求一次擊倒，而是拉開距離，用刺拳慢慢消磨對方。
5 J: C) |) a: ^
; \' m! I0 Z0 G 許褚幾乎像是故意挨揍，把自己當成沙袋一樣站在原地不動，只是盡量轉移自己身上的氣，被動地格擋對方的攻擊。但這樣只守不攻，許褚只要一不注意身上就會多一個血窟窿，才一會兒就已經遍體鱗傷。相對的，凌統身上卻是毫髮無傷。

7 `  F4 s% U2 F8 a( {. t 我差點就要站到孫尚香那一邊了，佔上風的凌統卻自己停下攻勢。

凌統：「真是無趣。」

許褚站起身，他看起來不像失去戰鬥能力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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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w) }# b1 u) B. R 但凌統意興闌珊：「這樣打贏你也沒什麼意思，讓我想想，你要怎麼樣才會認真出手呢！」

凌統說著，不知不覺間已經繞過了許褚，走到曹燁和荀彧面前。

5 Z/ Q: o: Q* W3 n 「你的責任是保護她吧！」凌統舉起拳對準曹燁：「如果她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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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槍刺出！

" {2 u% O& c; D 金光一閃，等我看清楚，凌統的拳頭離曹燁只有五公分不到，卻是被一隻巨大的手掌攔下──許褚的手掌。

身材如此笨重的許褚，動作應該超級大，我卻沒有發現他是何時行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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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L2 F' w7 \/ w* y- a 許褚一雙眼睛充滿血色，標準的殺紅了眼。

曹燁嘆道：「何必自討苦吃？」

) }$ U$ @% _7 F$ M, w" {1 Y) w! N 砸！

許褚右手牢牢抓住凌統的手，左手一把將凌統的頭壓進地面，發出可怕的巨響聲。但還沒完，許褚抓著凌統的身體翻身一摔，翻了整整一百八十度，再摔出一個大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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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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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q3 M' @) V, M% `! R) K 再一摔！

  f' ~3 a, q; B2 I 更一摔！

7 w# B" p" l" [- J" Q3 _- R 等許褚停下動作，凌統像是被玩壞的娃娃，完全失去意識。

這一幕，偏偏被趕回來的孫尚香看得清清楚楚。
- R8 R! O$ ^  T9 x2 c" t
$ Y9 ^7 O: K* i4 W- [2 r) \ 孫尚香的刀已染紅，那些弓箭手凶多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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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善罷甘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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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尚香：「我要殺了你們，全部。」

孫尚香身上爆發出紫色的光芒。

  ^/ C4 p+ k7 w$ e4 V 紫色？

如果我沒有看錯，圍繞在她身旁滋滋作響的，是電氣。這恐怕是八卦中的「雷」，而非單純五行，而雷卦屬木，如果我沒記錯，木屬性完完全全克制土性。

& a) f" `: \1 ?2 y, P# T 孫尚香腳步一動，只留下電氣殘影，刀勢如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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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根本沒有看懂兩人間的戰鬥，只看到結果。許褚的身體黑色一片，像是被凌遲一樣布滿深淺不一的傷痕，還有瀰漫在空氣中的焦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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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w' V: h0 n0 Q6 q' d' B" r/ l 毫無懸念，這就是五行相剋的差距。

) Y3 G+ J" ]1 @, z$ O: v/ Y! U 孫尚香的下一個目標十分明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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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k+ R/ g+ w1 ` 我卻沒注意到我身邊少了一個人。

黃月英站在曹燁和孫尚香中間：「夠了，住手吧！我懂一些醫術，他們兩個現在都還有救，但時間再拖晚就真的死定了。先把人救活再說，事情還有轉圜餘地。」
8 n8 y# V- K3 F0 u! e/ ]" ^9 h. `# Q
- I! [$ y" @6 a+ a) o- x, r 「那很好，等等妳救他。現在給我讓開，不然我連妳一起砍。」孫尚香的眼中並沒有黃月英，只看得到曹燁：「我殺她，一秒就夠了。」
  _, {3 y. a8 i. Z+ m
許褚已經幫不上忙，曹燁卻像是有恃無恐，不在意地說：「不用擋她，如果她想死，我很樂意送她一程。」

曹燁右手捏著一團火，左手抓著一塊生鐵，雙手一捏、一拉，竟拉出了一把煉紅的炙熱長劍。
% d% a% ~7 l. }7 X! \
; U& o9 }/ L0 X  m! D- I3 R  f 不是見鬼，是見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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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月英心裡明白，曹燁恐怕是傳說中仙五行的修練者。這下強弱易幟，黃月英連忙對著孫尚香說：「不要妄動，妳不是她的對手。」

! c4 d$ ?, A0 M1 H( s) F 孫尚香：「讓開。」

黃月英：「不要……」

0 R6 H( Y: I+ d 我一把將黃月英推開，在我還沒意識到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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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刀，孫尚香手上的刀狠狠砍入我的右肩，我才發現自己做了什麼。

三個女人都愣住。原因不同，反應卻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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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O8 D' Y) q9 e 但我的身體才剛覺醒，我一腳踹在孫尚香肚子上，將她整個人踢飛。

7 Y/ u, M, [, z 這一腳只是讓她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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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尚香一落地，左腳輕輕一蹬，往我這邊衝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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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我清清楚楚地看見了孫尚香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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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尚香縮地、蹬地的左腳拉長，右腳靠攏腹部，左手緊依身體，持刀的右手拉到左方，沒有刀鞘，卻是標準的縮地拔刀術姿勢。

我腦中一個想法：「她的身體會快過她自己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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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提早移開位置，讓孫尚香的眼睛正對上曹燁手上發紅發熱的劍。

人類的視覺暫留約為十六分之一秒，光速在這種距離下要打到孫尚香眼睛裡的時間趨近於無限短，當眼睛接受突然其來的光線會產生短暫的硬直，更別說人類從眼睛反應到傳送至手要長達五分之一秒左右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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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b1 f" q, W5 {6 ?7 O' _& D 她的刀已經揮空了。

砰！

8 N1 e( T7 \  f) B0 }- a# r 我直接開槍射在她的右小腿上，斷送了她自豪的速度。我可沒忘了自己還有這種作弊道具，儘管練出什麼蓋世神功，一人一把槍還是能要你死，難怪以後會失傳。

8 T" x, w  B& [' B# l4 K+ | 我沒有去揣摩趴倒在地上的孫尚香的心情，連我自己都來不及阻止，幾乎要拿槍直接往她毫無防備的頸椎開下去。

曹燁卻是用劍脊將我彈開，自己用手刀代勞。她力道拿捏得顯然比我好多了，孫尚香並沒有血淋淋地歪著頭，只是暈倒在地上。

曹燁笑笑：「你還是這麼衝動，想當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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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3 u- g8 n8 |8 f' g: [ 曹燁說著，卻是停下話，腿一軟，暈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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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t- r7 \% T2 g' H 我仔細一看，她的脖子上插著一根吹箭，綠色的吹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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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 X0 @, C* i0 c 諸葛髻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我旁邊：「主人，要怎麼處置她們？」

2 V1 }" W$ K: e9 W 嘖嘖，還是用毒藥最強了，這時候很盛行，過了千年還是很盛行。

我：「讓我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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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i1 I6 Z- G* Z- P: h: | 黃月英這時走上來，擔心地看著我：「先別想，讓我幫你治傷吧！這裡有藥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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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8 G0 Z' `! _) G2 R 我按住傷口，雖然痛得很想叫媽媽，但我還是說：「先救凌統和許褚，我這點傷等等再說吧！」

諸葛髻：「沒有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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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嗯？」

諸葛髻：「他們的傷勢雖然嚴重，但都不致死，動不了只是因為中了我的麻藥，只給他們服解藥，兩個時辰之後就好了。」

( }1 |4 C4 O/ ~( W  v4 S 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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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9 \7 k0 ]. Z& U7 [* {& z1 j) ?我：「一開始許褚動也不動……」

- n, E/ C1 T: S 諸葛髻：「我認為他的威脅最大，所以先給他上了藥。」

. i9 e3 N- K3 n/ N, k2 A 我：「那凌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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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髻：「凌統在要出手攻擊曹燁前中了藥，所以動彈不得。沒想到許褚還有辦法掙脫藥性，不過他最後還是失去意識，可能只是身體比較大的緣故。」

! L- X5 u. I0 M# L" v 我：「孫尚香也是……」

0 S1 ^) ~1 X1 a) V* g8 ? 諸葛髻：「她在被主人踢飛的時候就中了吹箭，只是她的速度太快，藥效還沒完全發揮，才有接下來的動作。對了，這些侍衛和那些弓箭手都只是暈過去，並沒有死。」

, ?+ i- o, A8 x2 S& y+ v 這場莫名其妙的戰鬥，我以為是凌統輸許褚，許褚輸孫尚香，孫尚香輸我，我輸了曹燁，曹燁輸了諸葛髻。

% B5 u3 u* _3 `1 ~  {6 ~ 但其實只有一個贏家：諸葛髻。

' K% i( I: P6 j+ r5 u0 T 太扯了！

; k* }0 h; [0 I. T% a! e 諸葛髻從懷中拿出一個藥瓶，卻是交給黃月英：「夫人，這是現成的金創藥，直接敷在傷口上就好了。」

: X) c# S/ [( Z6 M; L5 L 我：「妳確定妳沒有拿錯？」

( C. J" y: a0 y+ C# e( Z 我可不想不明不白被毒死啊！不對，被毒死就算了，如果是什麼五王八神盅，甚至是什麼萬毒金蠱之類的，可能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0 v0 m7 a4 e( [ 諸葛髻：「主人請放心，不會錯的。」

9 d$ H$ U4 f/ h; ?; ] 黃月英先脫下我的上衣，然後撕下自己的衣服……上衣手臂而已。先替我的手臂止血，然後才敷上金創藥。那金創藥確實神效，雖然不像一些唬爛的治癒術能直接回血那麼誇張，但傷口很快就收了起來，不再流血。

黃月英半責罵半關心地說：「你也太亂來了，要是她的勁道再大一點，豈不是整隻手就斷了？」

我：「看到妳有危險，我沒想太多。」

應該說，諸葛亮的身體沒時間讓我想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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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0 x- t' e. g; ?; @1 Z 但黃月英好像誤會我的意思，臉上一紅，轉過頭，故意轉移話題：「鬧成這樣，你說該怎麼收拾？」

  u. x* q9 O7 g 我也沒有多解釋的意思，想了想，說：「只能選一邊站了，值得慶幸的是他們都很樂意收留我。妳覺得哪邊比較好？」

黃月英：「這是你的前途，你自己決定吧！我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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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q. ]5 ?8 ` 我思考一下，雖然曹魏一下就被司馬家篡位，但那時我搞不好已經死了，終究還是過得比較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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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就去曹操那邊吧！」

  O4 e. a' w( V* d$ D 黃月英立刻瞪我：「你還想跟那個曹燁藕斷絲連？找死嗎？」

好吧，老婆最大。而且認真說起來，孫吳反而比曹魏還要晚滅亡，或許會更好一些。

- \% y4 {1 j* r; ~- V7 Z5 |: c 我：「好吧，那就去孫權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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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a' I; U+ C5 J6 o 黃月英又瞪我：「那孫尚香差點殺死我，你還想跟她回去？想害死我嗎？害死我就可以找別的女人嗎？」

我：「那妳到底覺得哪邊比較好？」

. P0 i# j9 H, H2 u3 } 黃月英：「看你，我都可以。」

真是標準的女朋友！

% G& ?- S, W8 e9 [1 P& \0 U# w. x 好啦，我知道了。

歷史雖然會騙人，但有些事情是改變不了的。

2 p/ m8 D0 m. P9 X 我：「先把他們兩邊人馬搬得遠一點，然後騎他們的馬去追小貝吧！」

黃月英：「你說什麼？」

我：「去追劉備的軍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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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Y4 [! P0 `; Q$ ]; ] 黃月英：「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