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翁 - 【我老婆是 黃月英—諸葛亮的秘密日記】《連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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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X5 s/ a0 X2 i6 d2 B 我轉念一想，又問：「那妳的弟弟呢？」

. O) c: A7 C" O3 _3 t. S 「他被帶走了，這也是大家走光了的原因之一。」小貝表情落寞，勉強一笑：「別站著說話，先進去看看吧！」

這也太奇怪了，她的「裡人格」應該不是個簡單的人物，怎麼會放任「自己」就這樣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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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必有玄機。

小貝打開門，我們走進去。房間挺大的，十分樸素，兩張床、一個梳妝台、一套書桌椅、一個大衣櫃，該有的都還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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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E6 @2 F4 E. W% O( l' y 不過，我注意到了不該我注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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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邊床上的草蓆還卡著一根長頭髮、梳妝台的鏡子邊緣還沾著淺淺的紅色、衣櫃裡面還有淡淡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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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妳是打算晚上睡地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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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3 H) I' ?7 s. u 小貝：「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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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裡都是妳的東西吧？還特別搬來隔壁房間，小心地打掃過一遍，是不是？」

小貝啞口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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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月英：「他說的是真的嗎？」

( [" P7 r" S- q 小貝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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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月英：「妳真是……算了，也不用再搬了，我們三個就共用一個房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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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1 p4 P' M5 d6 q 「四個。」我淡淡地比著諸葛髻：「雖然她沒存在感又很喜歡當僕人，不過妳也不能忘了她吧！」

諸葛髻：「主人不用擔心，我不需要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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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月英：「抱歉，小髻妹妹，我不是故意的。」

諸葛髻：「夫人不用擔心，僕人本來就不需要房間。」

我：「算了，我的錯，不要理她好了。」

黃月英：「不可以這樣的。」

0 R. J& ^* Y4 s2 j( j 諸葛髻一個躬身：「還有帶一些存糧過來，我先去準備早點。」

; K4 W4 y  q; y/ @2 b; J 我：「好，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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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月英要追出去：「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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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她拉回來，說：「先說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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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j8 ]: F7 U& }, B' p 黃月英愣了一下，只好點點頭，勉強答應：「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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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r3 ]% g7 N0 i' Z4 X& H 她們兩個坐一張床，我坐在另外一邊，開口：「把情況解釋給我聽。」

, L9 b/ V) s4 _* t0 a 黃月英：「讓我來說吧？」

! l5 i  M3 h5 `1 k 小貝搖搖頭：「我自己說吧！」

黃月英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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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3 j+ }1 z0 { 小貝深呼吸了一口氣，解釋：「父親在過世之前召集所有人，表示要讓我弟弟劉禪繼位。但因為弟弟還在強褓，所以讓我暫時接管帥印和劍，等到弟弟長大之後再交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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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野的政事主要都是由麋竺、簡雍、孫乾三位大人負責的，而軍事則是由關羽、張飛、趙雲三位將軍負責。」

「麋竺大人和簡雍大人不服我接管帥印，所以護擁我弟弟為主。他們雖然沒有兵權，但是也擁有護衛隊，而且對當地仕紳擁有很大的影響力，能夠召集的人馬相當可觀。」

$ B; ~! z. i4 a/ j- l 「張飛將軍帶領軍隊一半的兵力回到新野，依照麋竺大人和簡雍大人下的政令維持新野城的安定。但我之前跟他談過，他並沒有支持哪一方，只是想維持安定，也是因為張飛將軍，所以我才能繼續待在這個地方。」

「關羽將軍只肯服從我父親，父親一死，他就自立門戶，和孫乾大人帶著另一半的兵力一起離開隊伍，並沒有回到新野。」

! v: K. }1 s7 N2 c6 x0 E 沒了？好像少了一個人？

我：「趙雲呢？」

小貝：「這個……」

: B$ L/ L# f  T9 W! n1 S  q( O# C 我：「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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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貝：「他拿走一大筆錢，整天都在妓院與一群姑娘廝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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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e  p3 O! L& T8 W" T, Z 我和黃月英同時開口：「禽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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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貝：「事情就是這樣，雖然帥印和劍都在我這裡，但根本沒有用……我是無所謂的，我並不想當什麼主帥……我會請諸葛先生過來，是另有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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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f. f9 ?3 G- t( c* P) Y 我：「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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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 [6 R3 s, p) [2 H 小貝：「因為麋竺大人和簡雍大人現在為了繼承人的事情鬧得不可開交，麋竺大人想依照我父親的遺願讓親生的劉禪繼位，簡雍大人卻想讓我父親的養子劉封繼承，幾乎已經要打起來。」

「而且我前天收到消息，說是關羽將軍四處徵兵，卻是打算回頭攻下新野。我雖然不太敢相信，但還是……唉，見到大家這樣，我實在不忍心坐視不管。只有麻煩諸葛先生，想一個解決之法。」

這已經不是一盤散沙，根本是狗咬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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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暫時只有沉默，但我想她們不會怪我，因為這根本不是一個辦法就可以解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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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思考了一下，問道：「劉備的死訊還沒有向大眾公開吧？」

/ s# _$ C0 y! k, ~# X. v4 D 小貝：「是的，暫時是說生了重病所以沒辦法出現。」

嗯，那我的計劃，也大概有個雛型了。

不過，在這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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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吃飯，然後睡個覺吧！一整天沒睡，好睏啊！」我躺下：「我先躺一下好了，啊，我還是個傷患呢，等等直接把早餐送過來給我好了。」

0 A3 O8 M# \" H3 F 對面兩人同時露出鄙視的表情。

  `7 a* E# K, K* \0 ^: p! O+ h 但我不管了，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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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D$ T- s- [0 }& S 醒來的時候，我發覺自己忘了吃早餐，如今已經到了黃昏的時刻，那兩個鄙視我的傢伙卻自己在旁邊睡得正香。

0 w! v& a0 D' \3 H5 {/ U 我測試了一下右手臂，算是可以動了，不過應該不太能拿來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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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k( x& G% }$ w6 E 「主人。」

不得不承認，我還是不爭氣地嚇了一跳。

諸葛髻端著一盤點心：「要用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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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隨手拿了一塊點心塞進肚子裡，問道：「妳那些迷藥還有嗎？」

/ W5 g7 w" C8 p% p# h 諸葛髻：「絕對夠用。」

我相信。

& D8 f: m7 t+ O0 L" q 我看了一下那兩個睡著的，想想還是算了，要去找一個色胚還帶兩個美女過去，只是自找麻煩。

  E) F! ]7 I1 ]0 R# F" `5 X 我：「跟我一起出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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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w4 v4 x  {7 n/ ^1 ~ 諸葛髻：「是。」

9 [; e! a! x9 W% z8 D0 x8 \6 A5 t& w 我帶著諸葛髻出門，打算先從孤身一人的趙雲下手。

雖然根據不多，我的想法是，會整天在妓院廝混的傢伙多半沒什麼理想抱負，也不會有什麼忠誠，這樣的人在現在這種情況反而是最容易解決的。只要給他想要的東西，他就會樂意幫忙，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我簡單稱之為商人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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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0 d" C5 M! ]6 _% x# I 不管怎麼樣，都要先找到人再說。小貝說他整天在妓院裡廝混，我又故意睡到黃昏，這時候他八九不離十正要開始幹一些令人羨慕……一些禽獸不如的事，跑不出妓院的，我只要找到妓院在哪裡就是。

要找到妓院，就找最高的那一棟樓就對了。這種時代，妓院不只是兼差賣淫的飯店、酒樓混合體，同時也是藝術表演、彈唱吟詩的聚集地，裡面的妓女知識水準還比一般農婦高，是最高消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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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7 E% v1 N7 K9 x9 n) R* g( [ 我跳上牆，回身張望，很快就找到一棟三層樓高的建築。雖然在千年後沒什麼了不起，但在這時代，還是在這種鄉下地方，已經是唯一一棟三樓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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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W( q& r) {& ~7 [ 我與諸葛髻直往那棟樓的方向走，新野城不大，一下子就到了。那是一棟木造高樓，不只大，而且十分富麗堂皇，門板、窗戶，甚至是外頭的雨廊都有精緻的雕花，在一片純樸的山城裡，好像水墨山城畫中多了一筆水彩一樣突兀。

! E/ n; E# ?. @2 h* k5 p2 Y 招牌上寫著「鳳凰樓」，名字雖雅，卻也同時暗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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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點我感到比較奇怪。這種產業通常都會有高度聚集的傾向，也就是整個地區的妓院都會聚集在一起，有就是一堆，沒有就是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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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m3 D- G- b2 x/ K 但這裡就這樣一間妓院，還是開在民宅區之中，太奇怪了！

5 v( t4 A3 u7 b/ A, B  l 不過我暫時管不著這麼多，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先進去看看再說。

這時，一個男夥計將燈籠掛上，雖然這裡下午就開張了，但晚上才是真正的「營業」。這時才來的客人，醉翁之意不在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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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吧！」

6 r! C/ o3 n2 |% [/ H" |  ~4 E: ` 諸葛髻：「主人，請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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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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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髻：「要進妓院，光是進場要給侍者的小費就是一筆花費，更別提還要轉花盤、爭纏頭，我們是付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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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完全忘了這個問題。

沒道理啊，我看人家當主角從來沒擔心過錢的問題，為什麼我連進個妓院都有問題？而且我是按照主線劇情走，又不是自己來妓院爽的，真的是太沒有道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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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 N8 M* R7 D 我：「那怎麼辦？」

# q' Z1 i5 r! @ 諸葛髻：「不知道。」

很好。沒有錢，那就找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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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g3 g3 J) O" A  V5 H+ m  E 找錢的方式有很多種，短時間拿到一大筆錢的方法有很多，但把偷拐搶騙扣掉之後就沒剩幾個，再扣除我這貧弱的腦子，只剩下兩種方式。

借，但我半個人都不認識，借個毛都沒有人肯，更何況是借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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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如果可以典當毒藥的話，我肯定超有錢，可惜沒這種門路。

那就只有不把偷拐搶騙扣掉了，反正我一直都不是個正人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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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隨便攔住一個穿著華麗，看起來正要進妓院的中年男子，開口：「這位兄台請留步。」

) n! |$ [' H* C9 J  T 中年男子的表情十分不耐煩：「幹什麼？」

這種表情代表他是一個急色的人，正合我意，直接開口：「你是不是正想要尋芳問柳？」

. P# t* _- r; U' U3 o# {- W* _ 中年男子繞過我：「關你什麼事？讓開。」

; m/ B) u# S$ N; S 「別急。」我再次攔下他：「事情是這樣的，我找了幾個漂亮的姑娘，也想開門做生意。但我們剛開張，你也知道這門生意不容易，所以不敢太過招搖，只好偷偷過來招攬點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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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C/ N7 \) v1 w 中年男子這才停下腳步，有些訝異地問：「有這回事？」

1 b4 i* ?0 d4 Z5 D 我淫蕩地低聲笑笑：「我們那邊姑娘少了些，不過我保證都是一等一漂亮的。而且人少有人少的好處，我們收費便宜，不收小費，不耍花槍，保證你每一分錢都花在刀口上。」

中年男子完全被吸引了：「在哪裡啊？可不能離我家太近，那可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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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心，就在附近，而且十分隱密，絕對不會讓你老婆知道的。」

中年男子：「咳，好，那就帶我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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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6 H( z0 N- i2 P( N, e 我不去當皮條客真是可惜了。

2 U3 r- Y; M' x9 `# x7 U 但是，當我正要將他帶到小巷裡打昏然後洗劫一空時，一轉身，卻是一個程咬金擋在路上。

不是一個，是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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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肥碩的壯漢一左一右將我的視線完全遮住，他們兩個幾乎長得一模一樣，因為肥得幾乎分不清五官，連眼睛在哪裡都看不見，一大片令人看著噁心的肥肉袒胸露肚。唯一能分辨他們兩個不同的地方，是一個人左手有蛇的刺青，一個人是右手有虎的刺青，暫且叫他們蛇跟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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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開口：「小子，你哪來的？跟我們搶客人？」

2 H0 {- s* ?# P; F& }! o  X 虎開口：「開張做生意，有問過我們嗎？」

那中年男子見事態不妙，立刻說：「呵呵，這沒我的事吧？我只是來花錢找個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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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比著門口，說：「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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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 e$ [0 t( g0 \& u, K 中年男子立刻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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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騙騙那個中年男子，根本沒有搶生意的意思。但這時後說出來他們肯定不會相信，一時間真是百口莫辯。

: a: x. a5 U& \ 我直接放棄與對方衝突，說：「抱歉，我剛來不知道規矩，馬上走。」

1 {/ J( e% a. J( R3 N# t 虎一手抓住我的肩膀，道：「哼，道個歉就能走得了，還要我們兩兄弟做什麼？」

) r7 n5 E4 _4 X" A* R6 M. P 蛇笑道：「今天不好好教訓你一頓，我們的面子往哪裡擺？」

1 N% m3 v6 s5 G( A& t 我思緒一轉，就算黑社會再黑，總是黑不過警察的，於是板起臉：「我是劉玄德剛請來的軍師，道歉是給你們面子，要是敢動我，小心以後吃不完兜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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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N) W+ [9 w6 ~  ]0 R 蛇和虎對看了一眼。

蛇大笑：「哈哈哈，你以為隨便說兩句我就會信？劉玄德要是還能請軍師，那我就當將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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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大笑：「你還真別說，接下是不是要告訴我你是臥龍諸葛孔明？你他媽要真有種說，那我就信你，哈哈哈！」

咦？這個？

我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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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3 V) g& D6 ~- n  z; h 什麼情況啊？我明明就是啊，為什麼你這樣一說我反而說不出口了？你說說看為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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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n& c; E- G; g 冷靜、冷靜！他們不認得諸葛亮，卻知道這個名字，有兩種可能。

第一，諸葛亮在這附近頗有名氣，他們只是隨便說說。這是有可能的，古代有所謂「終南捷徑」，認為隱居者必為高士。諸葛亮雖然躲起來，卻自比管仲、樂毅，一邊躲起來一邊說自己很厲害，肯定也不忘四處宣傳一下名字。

第二，他們不知道用什麼辦法，知道了我們不該讓任何人知道的秘密。剛才的對話順序是「我是劉玄德請來的軍師」、「劉玄德要是還能請軍師」、「告訴我你是諸葛孔明」，代表「劉備死了」、小貝請了「我」到這裡，對他們而言都不是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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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第二種，簡直糟糕透頂。偏偏我已經認定是第二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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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0 K! [8 q" L8 d: V8 |6 c 我伸手到懷中，握住槍。以他們癡肥的程度，子彈恐怕不能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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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x0 {4 r2 Y! V- b3 b 但我沒有練過神速拔槍之類的技能，虎似乎發現我的殺意，手上一緊，狠狠捏住。很不幸，虎剛剛抓住的是我的右肩膀，我的傷口直接噴血，連帶地奪走了我的力氣。

大事不妙！我正想開口叫諸葛髻幫忙，卻發現虎和蛇一臉吃到大便的樣子，停下話。

) j/ L7 m  V- V3 H( v* n' ~ 蛇回頭，開口：「大人，這小子右肩上有傷。」

大人？

虎和蛇這時讓開身，我才發現他們身後有一個人。那個人披著一個連帽的黑色斗篷遮蔽全身，帽子擋住了上半臉跟頭髮，下半臉還用黑色面罩遮掩，除了眼睛之外完完全全將自己包在衣物當中，好像一個幽靈頂著衣服在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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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 E  j! \5 X 我還滿佩服這個人，大家可能覺得這種裝扮很低調，其實走在路上不只一點都不低調，反而是超級引人注目，跟女人穿著黑色緊身衣走在路上一樣引人注目。不過，這就像你頭上戴著內褲全身裸體走在路上，雖然非常丟臉，至少別人不知道你是誰。

蒙面人看了我一眼，突然從袖子中拿出一符畫卷，攤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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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D2 _1 t; U1 D 我看了一下畫卷，愣住。

虎和蛇看了一下，愣住。

! @+ n3 C3 g! y$ P  m" N$ c 蒙面人自己也，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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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X5 R( l+ F0 a) h- ~& K 畫的是一個人，很明顯的就是諸葛亮，也就是我。

# v+ H; F, N  O/ I2 x0 ^ 虎和蛇直接跪了。

2 d5 k! @2 u0 _ 蒙面人低聲斥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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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  s; w6 p7 ~ 是啊，這反應是有點誇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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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面人：「等一下自己自盡吧，大街上別惹人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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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T$ m1 Q6 z4 s! k* @ 這、這個，雖然我剛才想幹掉他們，但其實也不需要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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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和蛇起身，異口同聲道：「諸葛先生，都是我們的錯，請讓我們以死謝罪，不要怪罪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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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反差實在太大了，我真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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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面人這時說：「諸葛先生，請進來，我先替您療傷。」

嗯，雖然過程出乎意料，但至少目的算是達成了。而且，這妓院恐怕不只是妓院，還有古怪之處，必須瞭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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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w) I3 v( l7 p% j 我：「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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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蒙面人的帶領下，我順利地進入鳳凰樓當中。鳳凰樓裡外一樣奢華，挑高大廳的中央是一個引人注目的鳳凰銅像；看似普通的桌子、長凳，都是精挑的紅木做成；看桌上還未收拾的菜餚，食材、擺盤、雕花，都是最高級的；就連沒有人會注意的地板，也並非粗石黃土，而是磨光的滑石，某些地方還鋪著羊毛地毯。

高級得太過浮誇，這種像是京城才有的妓院出現在這鄉下地方，讓人不懷疑都很難。

這時的客人還不多，尤其是中午、下午來吃飯喝酒的客人才剛離開，算是挺冷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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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w) J& P! @3 Q' w: P' o 不過鳳凰樓裡的姑娘和夥計們可不會跑，這時看見那蒙面人，一口氣蜂湧而出，全部圍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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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f; R& L7 U0 w2 v$ N 目測有百人以上的大陣仗嚇壞我了，不禁倒退一步。

但那蒙面人只是舉起手，其他人就乖乖的一句話都不吭，讓出一條路來。感覺就像大公司的董事長駕臨小地方分公司，所有的員工都得出來排排站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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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Y3 f+ G  r) {' v( ^" @; w' i3 s5 Z 蒙面人領著我往樓上走，虎和蛇並沒有繼續跟著，而是留在一樓。蒙面人一路帶著我走到最高層深處的一個房間，這才打開門走進去。我讓諸葛髻留在外面等我，自己走進去，關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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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u& g' l, r1 q( d" S' Z 蒙面人：「請自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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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T% c" [9 F- _& q* o6 d+ ` 我就自便了，觀察起這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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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是一貫豪華的房間，床、桌子、椅子、衣櫃、地毯……沒有一個不是最好的材質，總體來說打掃得相當乾淨，梳妝台上擺著梳、髻與一些化妝品，花飾、擺設、薰香都是剛安上的，是一個不知該從何挑剔起的房間，只是很久沒有住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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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毯雖然還算乾淨，但明顯來不及拿起來洗過，邊邊角角還卡著灰塵；鐵梳子反光發亮，裝著化妝品的陶瓷盒子與蓋子之間反而一點油光都沒有，應該是剛剛買來的；床上的棉被大概是才從曬衣場上拿進來，有特殊的陽光氣味。

( n" c$ u# w3 g' m 這蒙面人或許是個需要受到最高級禮遇的人，但來得太過匆忙，所以這裡的人來不及做好準備。

" `# x# x' q, [) D6 n' q5 u 蒙面人這時說：「請過來吧！」

# h, ~- \( A; Z5 e7 ~" j 我轉頭看了一下，他從櫃子中拿出一個小箱子，八成是類似急救箱的專門放藥物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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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直接說：「不用了，小傷而已，不礙事。」

: A  U8 J+ L* N; Q8 j( X 如果拖得太晚，不是我樂意見到的。

蒙面人：「可是……」

我：「看來你在找我，還匆匆忙忙趕來，肯定有重要的事情想說吧！剛好，我也有事情想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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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面人：「大人觀察入微，竟然能推論出這麼多，實在是佩服至極。這一趟，確實沒有白跑。」

1 r/ R- t7 D, G4 o3 u3 s2 x 蒙面人這時將箱子放下，面罩拉下，帽子拉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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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H) i2 C: e, A 不得不說，托諸葛亮的福，最近真是桃花朵朵開。

1 _" w. ?. P3 H+ d3 s. K/ y2 _ 那是個女人，然後我不能再多說什麼。

5 J7 g/ i$ W4 x1 o. e$ [ 我大可以用各種東西來比喻，用盡各種方法形容，我非常擅長，翻回去看看就很清楚。

8 v0 w* I. s4 l" I/ T! v/ `; K: S 絕對不是因為美女太多我詞窮了，你們那種卑劣的想法不要套用在我身上。

只是，拿什麼東西比喻都是褻瀆。

逕自去想像心目中最美的女神吧！因為她早在每個人的心中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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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子貂蟬，拜見諸葛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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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個貂蟬，太扯了。

, w; v  x) V, C6 [" B4 O: D 貂蟬坐到一矮桌前，擺手，道：「先生請坐。」

我與她相對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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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K2 J3 d! ]  E: n& C 貂蟬斟了一杯茶水，放到我面前，道：「先生身上有傷，不宜用酒。僅以粗茶招待，請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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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p( T: ?) \ 我：「我連傷勢都不管，妳就別客套了，直接說正題吧！找我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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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q( I: n+ w: o' [ 「諸葛先生快人快語，我就直說了。」貂蟬淡淡地說出驚人之語：「我在找一個能夠擊敗曹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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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7 r- B7 A5 P  }& g6 ? 這下好玩了，關於貂蟬這個人，正史並無紀錄，雜說卻眾說紛紜，太多太多她的戲分了，反而搞得人暈頭轉向。就現在來看，「確實有這個人」、「到現在還活著」，綜合這兩點，在我腦中有一個較為可信的版本：董卓死後，她與呂布一同四處征戰，但呂布最後敗給曹操，她就被曹操給俘虜了。

# p" u6 r2 [: _) V 她現在說要擊敗曹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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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H$ R3 z- J7 T7 x$ j+ M我：「請說明白一些。」

貂蟬沒有正面回應，卻是反問：「諸葛先生可知道這鳳凰樓的用處？」

! s) v4 i( p8 s: |! v5 q 救濟院啊，不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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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是，就妓院啊，不然呢？妳還期待我要幫妳找個比較好的說法嗎？妳要跟我說這其實是救濟院嗎？要用這麼扯的方式自圓其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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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沒有那樣講：「還未請教。」

貂蟬：「雖然聽說諸葛先生博通萬事，畢竟是位君子，不明白這低賤之事，也是理所當然的。」

  h  g5 g8 A  p9 J 哼，還偷偷罵我，不要以為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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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0 H8 |7 Z: J: a" n" O3 F9 `7 ? 什麼？看不出來？多看點綜藝節目啦！

她罵我偽君子、偽君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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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點不爽她偷罵我，所以：「不，食色性也，男歡女愛是人之所欲，硬是用規範限制，只是假道學的一廂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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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f9 n) Q3 H' N9 ` 我還是沒辦法凶美女啊，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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貂蟬：「諸葛先生之言，實是深得我心。不過，我要說的除了表面之事，還有底下運作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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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8 Z  Q% t; O: n/ ] 我：「請說明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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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q+ B) {8 d- @9 z% z# e' k% }1 u 貂蟬：「說來慚愧，自奉先戰敗，我便服侍曹操左右。嘗聽曹操言：『願藏天下美女於銅雀之中』，印證其言，他欲蓋一銅雀台於冀州鄴郡，作為其賞妓娛樂之用，如今已經開始動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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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仙，以為是銀魂啊……好吧，用太多就不好笑了，而且有些人可能也看不懂，就到此為止。

呂布奉先，那是個不可能被遺忘的名字。

貂蟬：「但曹操蓋銅雀台，卻是一暗渡陳倉之計，利用大張旗鼓建造銅雀台，讓其他諸侯掉以輕心，認為他是好色無用之輩。曹操趁機派人在他認為值得提防的勢力所在，全都出錢出力蓋上一座『鳳凰樓』，各諸侯以為曹操只是愛慕虛榮，也就沒有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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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I( |5 s# f 原來如此，難怪新野城會有鳳凰樓如此突兀的地方，這就可以解釋了。這個曹操真夠厲害的，這時候就知道要規模化、擴大經營、全國連鎖，項目怪怪的就是了。

  z" b) l5 B' Q4 q( ` 貂蟬：「鳳凰樓除了供當地人荒淫享樂，也同時挑選妓女充作軍妓，利用軍隊裡頭的妓女收集情報。曹操雖然想出此計，卻沒有時間自己操控，於是命令我統管一切。畢竟我本來就是藝妓出身，雖不願意，卻不得不承認這是我唯一擅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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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E* H. X0 X3 W9 h# _1 j( e 難怪貂蟬對我的行蹤瞭如指掌。也是，女人的懷裡，哪有套不出來的祕密？尤其是有趙雲這種傢伙，每個勢力都會有這種傢伙，大概沒有什麼軍情大事是真正守得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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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的軍隊之中有軍妓那是正常之事，從秦代就已經有了，漢朝更是正名設置。電視劇常想將人洗腦成軍隊中不能有女人存在，其實只是不能「攜家帶眷」，女人卻是少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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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軍中的女人早上得當雜役，晚上不管再累都得應付一群男人的生理需求，是相當痛苦的事，多半是犯罪才被判刑到軍中，要不然就是家境貧苦、相貌又醜陋，只能以低賤的價格賣身。

也因為如此，她們主動提供軍妓，各方勢力多半願意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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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D. p5 o  S' U/ X4 U 貂蟬：「這正好也是我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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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X7 C" h* o7 W2 l$ B. C3 K 重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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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4 d1 K3 O% C 貂蟬：「花了一段時間，總算讓曹操相信我的忠誠。但我從來沒有忘記過那個男人對我、對奉先的羞辱，我絕對不會原諒他的，只是殺了太便宜他，我要他身敗名裂、眾叛親離，然後再好好折磨他的身體。先灌水銀將他的皮剝下，沾滿糖水放在螞蟻穴中，再一片一片削下他的肉……」

媽媽，好恐怖啊……

6 J1 Z( e1 r8 Z1 A- m, r6 @/ Y! }貂蟬突然嘆了口氣，道：「抱歉，失態了。」

我：「不、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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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9 c: t0 s1 u/ `# Y2 k 「事情就是這樣，我正在聯繫各方勢力，想辦法扳倒曹操。昨日聽聞諸葛先生出仕，我正巧在附近，特來見您一面。」貂蟬說著，拿出一把以鳳凰雕飾為柄的金色短刀遞給我：「雖然因為地區不同，消息的傳遞速度不太一致，但消息在各地的鳳凰樓都是相通的。拿著這把短刀，是曹操直接賦予任意掌控鳳凰樓的權力證明，可以得到任何你想要知道的消息。」

貂蟬曖昧地笑笑：「當然，諸葛先生如果有需要，表面上的服務也絕對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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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Q( `/ e2 s) A& M" w3 h: d8 y, W 我：「妳應該清楚新野城的情況，我可能有一段時間幫不上妳的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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貂蟬：「目前並沒有迫切要實行的計畫，諸葛先生不必擔心。而且，我相信諸葛先生有能力解決。」

  K0 Y( T* k9 n) q! d$ Q0 S 我先收下短刀，才問：「妳不怕我將此事洩漏出去？」

貂蟬搖搖頭，不是不怕，而是不相信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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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L" j. u5 U" R0 _ 我：「那……」

6 l- O, w6 T7 s4 K* w 貂蟬突然扯了毫不相關的事：「你的傷口一直在流血呢，還是讓我幫你上點藥吧！我可不想聽到我剛找到的盟友流血過多死亡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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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R- ~# F; n7 B; {  N- e5 t( ]% a 我：「我說過了，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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貂蟬卻是起身，拿著藥箱走到我身邊坐下：「平白無故從我這裡拿了這麼多好處，至少現在得乖乖聽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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貂蟬說著，逕自解開我的束腰帶，拉下我右半身的衣服。

她用右手指抹了一點藥，輕輕地撫在我的傷口上。

左邊一點，右邊一點。

* f, m* _" w$ B9 N- F4 m4 T* t4 ^ 她輕輕吹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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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媽的！她根本就是故意在誘惑我啊！

5 @6 p1 r. E8 C- M 我：「我是有家室的人了。」

貂蟬輕輕咬著下唇：「哪有不偷腥的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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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d4 o. P7 D- P$ Y0 F 為什麼要罵她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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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受不了誘惑啊！她媽生下這個紅顏禍水，真是該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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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覺我的理智斷線了，反正理由都有人幫我想好，還管這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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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1 {: ?  y5 G1 |, Q 我轉過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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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的，不要這樣為難我了，請住手吧！」

5 Z# Z5 E! S  {4 U7 J 還跟我玩欲擒故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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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0 `: U: c4 c  Q/ w0 _ 「會害死我的，求求你住手吧！」

! d" \0 ]" C1 J7 o; w: b1 g 哼，自己誘惑我還要騙？來不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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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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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

; _2 n5 e( ^# Z6 p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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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不想拖時間的原因，也是我最不想遇到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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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月英踹破門，臉上卻是掛著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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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兩個侍女氣喘吁吁，道歉：「抱歉，大人，實在攔不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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貂蟬只是揮揮手示意她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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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m: X- l" b4 L  [( X 黃月英笑道：「麻煩妳照顧我家相公，真是不好意思。」

貂蟬嘆了口氣，卻是不管我老婆在旁邊看著，整個人趴上我的半邊身體，湊在我耳邊說：「當我欠你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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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l" W: P1 j4 ]# \ 啊斯！是感嘆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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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5 G7 D  h7 Z" `0 M8 u 豆腐自己餵到我嘴邊，當然十分令人開心。

但黃月英憤怒的笑容，卻是海嘯前的退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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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就是傳說中的冰火五重天！

貂蟬起身，一邊往門口走去一邊說：「我還有要事在身，失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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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月英將貂蟬攔下：「就這麼走了？我還來不及好好謝謝妳呢！」

- n, x$ k0 G6 b" ]" Z+ c 貂蟬湊到黃月英耳邊，好像說了什麼。

黃月英愣住，手呆呆地放下。

" p4 N9 j8 h+ I  U6 o+ Q& p+ q 「後會有期。」貂蟬走出門外，躬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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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黃月英，黃月英看著我。

+ Y. n4 A1 j5 J7 S- j 我：「我們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6 C6 y) A4 |( Y  S 黃月英不置可否：「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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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e9 F0 K0 {& t4 M) @ 我：「是、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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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月英淡淡地笑了下：「那『不必多禮，畢竟是我害他傷口又裂開的』是怎麼一回事？」

唉，她是沒有說謊啦，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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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x+ \, S0 g3 ]5 p我：「我可以解釋，那只是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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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月英又笑：「喔？那『妳覺得我是正在脫他的衣服，還是已經要幫他穿上？』又是怎麼一回事？」

我還能說什麼？

1 L% ?  u# r% ^' A" v+ ?- Q& g 黃月英不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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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以為你受傷我就不會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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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集

第一章：不聽女人說話的下場會很慘很恐怖。（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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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丟臉，過程我就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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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我解釋完整件事，我的臉已經腫得像發酵過頭的波蘿麵包、頭髮掉了一搓、額頭上一個腫包、右眼旁邊還有一大圈瘀青，都不敢出去見人了。

　　這只是看得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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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換黃月英拿著藥箱，一邊幫我擦藥一邊說：「對不起啦，但也你早點解釋清楚嘛，我就不會那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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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最好有給我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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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B  V2 t3 X, R; W3 \& g 　　「好了。」黃月英放下藥，拿了個小鏡子給我照臉。「還可以吧？」

, ~: m2 P( X1 } 　　還是一樣腫啊！

1 w* e0 g; B& ]. W 　　唉，算了。

　　黃月英：「好啦，我都道歉了，你不要再生氣了。」

　　我：「我沒有。」

　　我只是想扁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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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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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T6 ^; O3 e: ~$ |! C, ~5 T 　　不然妳是想要怎樣？

/ F* b* T! P: ?! W  p1 U7 D* i 　　我：「總不可能要我被打一頓還笑吧？又不是被虐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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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那我讓你打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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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v* w. @8 e7 A  z) S 　　不要告訴我妳是被虐狂，那……我可能會有點高興？

; N" ?4 k: x: `8 r; [* I2 G- q- o 　　才不會，我沒那麼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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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q0 }, V8 d$ V 　　我：「算了吧，又不是小朋友。過兩天我就會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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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不管，你現在就不能生氣，不然你就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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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H8 \) r/ E9 Z) G6 m! K
  T- R' K6 D$ D+ B, T 　　我：「好啊。」

　　黃月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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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8 f3 I! R- O- z! [6 y 　　我直接一巴掌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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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閉上眼，縮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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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這麼一下，痛嗎？」

　　「知道你最好了。」黃月英鬆了口氣。「那就不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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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匕首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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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伸手拿走匕首：「以後這個就交給我保管，要用的話先跟我報備。」

" ~2 R) m) N5 R& P/ A" f 　　但我沒有放手。

  q) G& J$ |8 f. P* m2 Z$ W 　　黃月英用力拉了一下，我還是沒有放手。

　　再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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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6 T" f. o9 E& \ 　　又一下。

　　黃月英：「放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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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要去找趙雲談一談，想辦法讓他站在小貝這一邊，可能馬上就得用
4 m5 a+ S$ \! Y" q& N1 V5 X# x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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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L+ p' I8 P! `) |1 _2 k4 V) p 　　黃月英：「我跟你一起去就好了。」

　　我：「妳還是回去吧，我自己去會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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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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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妳沒戴面具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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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是小朋友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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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好詳細解釋：「聽起來趙雲是個喜好女色的人，妳沒戴面具就這樣去，只會轉移焦點，讓我沒有辦法好好跟他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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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那就讓我跟他談啊。既然他特別喜歡女人，那我去應該更好說話吧？是不是？」

) c) N8 q7 X( w- w6 ?0 S, Q 　　我：「這我當然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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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6 x/ c4 D5 s3 q( _% V 　　我：「要不然我自己一個人來幹嗎？」

% M6 q7 p& y% T% d% } 　　這當然回答得牛頭不對馬嘴。

+ C6 v! v6 q1 X: |- d: N2 ^4 B 　　黃月英看著我，突然竊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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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什麼？」

　　黃月英：「你好可愛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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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Z$ \6 N( U; S- f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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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你在擔心我被占便宜嗎？真是任性，呵呵，不過這也不能怪你。唉，長得太漂亮，也是有許多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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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個自我感覺良好的傢伙。

　　我：「算了，隨便妳。」

　　黃月英：「你也太小看我了。放心吧，我自己會保護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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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v* g- Z  }4 t 　　我打開門，卻見到一名女子站在門口。那是個有些年紀的女人，看起來四十歲上下，雖然青春年華不再，但她很聰明地沒有強留，淡淡的妝、寬鬆樸素的衣
物，不失高雅氣質、同時給人容易親近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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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c4 R- T/ {* y9 i6 Z# X1 e/ |6 A 　　女人九十度躬身：「諸葛先生，我是這裡的掌櫃，貂蟬大人要我好好招待您。我年紀稍大一些，所以大家叫我鳳姐，如果諸葛先生不介意，可以這麼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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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直接說：「這幾天，是不是有一個叫趙雲的客人一直住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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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姐領著我們轉進二樓。二樓是一間間包廂，由於天色尚早，只有兩三間的門是關上的，關上的房間裡面也都是鴉雀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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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z! T2 H* ^ 　　但鳳姐領著我們往深處走，一個走廊角落邊間的門大開著，裡面火光大盛，
漸漸能聽到笑鬧的聲音一陣一陣地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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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討厭啦，龍龍，不可以摸那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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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誰偷抓我的屁股？嘻嘻，是你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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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O: N4 q( N: @9 l" ? 　　我和黃月英異口同聲：「果然是個禽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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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了。」

　　黃月英：「你打算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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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本來是打算威脅他。」

　　黃月英：「拿什麼威脅？」

2 @9 b5 Q0 R. Q 　　「他的命。」我聳聳肩。「不過我現在不打算威脅他了，因為不小心拿到交易的籌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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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什麼籌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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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與黃月英大方地走入房間中。房間裡有六名應該是妓女的女性，各個衣衫凌亂，但至少身上都還有衣服。唯一的那名男性只穿了一件褲子，雙手雙腳攤開坐在床上，喔不對，雙腳是跨在旁邊兩個女子的大腿上。

0 A7 t4 O+ n/ D 　　我懷疑那名男子是個嚴重的白化症患者，因為他全身上下，連頭髮、眼睛都是毫無色差的白，一張削瘦的臉龐雖然十分英俊，但除了黑眼圈之外一片全白實在需要一點時間習慣。他的身材，大概是縱慾過度吧，皮包骨般的太過瘦弱──但他發達的肌肉也因此顯得恐怖，好像把皮扒開一樣可以一條一條細細計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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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除了銀槍白馬，連人都是白的，難怪給人的刻板印象這麼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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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雲子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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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2 o2 s, t 　　一群女人看著我們兩個，都停下手邊的事，一時無語。但那男人正仰著頭、飲著酒，還未注意到我們。

2 J* p, W- Z1 `' ~# V9 y" i" C 　　房間中央的桌子擺著滿桌酒菜，我直接面對趙雲而坐。黃月英好像還有點不好意思，躊躇了兩步，才在我旁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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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0 T6 u, T3 V9 ?* ^ 　　趙雲將一甕酒一飲而盡，直接將酒甕往旁邊一砸，這才看見我們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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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8 u8 t* G( w# f; G( H7 {0 } 　　我發現我錯了，他並不是個禽獸。

　　趙雲面無表情，或許是失去了面紅耳赤的能力，他異常嚴肅的臉並無酒意，一雙眼毫不避諱與我對視。他坐起身、手撐著身體，讓視線與我更靠近，那雙專注且危險的眼睛，使我不禁流下一滴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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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許我沒有錯，他確實是頭禽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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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 D# u1 r6 D/ j 　　一頭盯緊獵物的獵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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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m& e5 }) Q% g3 R+ H: _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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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1 r: p0 n$ u. y& i' p 　　趙雲指著我的臉大笑：「豬頭啊哈哈哈，差點嚇死我了，我還以為哪來的豬頭人身妖怪。啊哈哈哈快笑死我了，這傢伙是來搞笑的嗎？哈哈哈太逗了，還是偷情被老婆抓包所以被打成這豬樣？我猜對了？哈哈哈哈哈一定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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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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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c6 ^; d3 p5 b; ?  V; Q 　　真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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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俗話說，笑聲是會傳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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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c4 ?( d9 E- _9 } 　　「哈哈，唉呦，小雲雲你太壞了，害我笑得肚子好痛。」

1 n9 U% v3 E$ D9 _) ^; T& m 　　「龍龍，你好幽默喔，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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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y; i, V- l" `0 J2 j) h. U 　　「不要一邊笑一邊拍人家大腿啦，會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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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人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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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算了，我一開始就做好被別人笑的心理準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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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知道我就兩巴掌把她也打成豬頭！可惡！

　　一群人笑翻只有我面無表情的情況我也不知道持續了多久，我只知道是一直到所有人都笑到腿軟癱倒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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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雲突然起身，趴到桌上，在我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將臉湊到黃月英的面前：「除了那位豬頭老兄，倒是來了一位大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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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還沒反應過來之前，我的視線就只剩下趙雲那張白化症的臉。

　　動的是我，不是趙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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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小心一點，她會把人打成豬頭的。」

　　黃月英白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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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問，我可不能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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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下複姓諸葛，一名亮，字孔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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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W  a$ l  l1 i8 H 　　趙雲愣住。

　　又大笑：「哈哈哈，你們聽到了沒有？臥龍先生啊！臥龍先生來妓院找你們，是不是感到萬分光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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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淡淡地說：「不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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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Z. m  P# t$ v; B 　　我拿出貂蟬給我的小刀，直接插在桌子上。「仔細看清楚了，在這裡，所有人都得聽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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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7 q1 w6 N; U' K) \7 J/ d 　　一片鴉雀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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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N0 j  R" _. X1 C' J5 N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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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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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超級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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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劇本不是這樣寫的啊！難道那貂蟬陰我？

　　趙雲：「算了，看這位美女淪落到要這樣騙吃騙喝，我也是於心不忍。來，過來陪我喝酒，今天這桌就當我請你們的，我是不是很大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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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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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說啊，員工訓練做好一點好不好？

　　妓女們紛紛嚇得站起，異口同聲喊：「鳳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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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6 n$ E( Z8 K0 w/ s 　　我舉起手，掌心對著背後，一甩。

( {4 U, ]- v+ m1 ]8 c5 c* q% L 　　所有人魚貫走了出去。

　　「呿，真掃興。」趙雲依然放肆隨興。「真的是諸葛亮？我那時候沒去，但聽說劉備之前還想找過你當軍師是吧？不過他已經掛了，來不及了。現在你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別打擾我享樂。」

　　我直接說：「是他女兒劉貝請我來的。很抱歉，現在的情況可能容不得你繼續這樣荒淫下去，我需要你站在她那邊，助我們一臂之力。」

　　趙雲皺眉：「開玩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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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b9 p2 e5 t( O 　　我：「我是認真的。」

: g$ r; h/ O+ s# P# ` 　　「小貝啊，我其實滿喜歡她的……不要用看蘿莉控的眼神看我，我對她只是單純對一個小妹妹的喜歡。」趙雲說著，突然問。「而且她有時候會換一個人似的，厲害到我們幾個做男人的都無地自容啊，你有看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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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不聽女人說話的下場會很慘很恐怖。（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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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看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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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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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雲：「很好啊。不過，再怎麼厲害，終究是個女人。也不知劉備那個老頭是吃錯什麼藥了，他什麼話都不要交代就回老家耕田還比較好，沒事竟然說要讓他女兒接掌帥印，會弄成現在這種情況，也不算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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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k; J( A+ M2 u2 I/ W 　　趙雲笑笑地說：「你不會是和小貝一樣天真，真的認為現在還能所有人和和氣氣地把事情解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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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9 P& d* L8 K 　　「過去的事不是重點，我也沒打算和他們坐下來談。」我淡淡地說。「你以為我真打算做白工？不管小貝願不願，我都會讓權力全部回到她的手上，重新把這個地方好好整頓一次。」
' i3 Y/ f. g- @
2 k/ u4 c* ^+ }4 s, |! G  O 　　趙雲沉默。

2 [6 x* }% J; L& h( I+ @: g! W 　　我：「為此，我需要你的幫助。你想要的很明顯，剛才的情況你也看到了，你在這裡的一切花費我都可以承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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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這個人，不錯，我喜歡。」趙雲點點頭，卻是開口。「不過已經來不及了，我這筆錢是放棄兵權換來的。就跟你說吧，我和關羽、張飛所帶的兵力基本上是三分，但我一開始是以雇傭兵的身分進入劉備帳下，之後負責訓練新兵、帶的兵都是隨著情況改變，並不像他們倆個有直屬的部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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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雲：「我當然還是壓得住我領導的部下，但我看這裡是沒什麼前景了，乾脆把兵權賣給他們，拿錢走人。等我花完這筆錢，就要離開這裡去投靠別的勢力，幫不上忙，我也不想說抱歉，總之就是這樣。」

+ \! t8 X, s- x" H$ {: z 　　真是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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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0 L: z/ I4 ^4 A 　　這個趙雲雖然是個禽獸、好色、沒義氣、變態蘿莉控──卻聰明、果斷、敢作敢為、十分清楚對自己最有利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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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W! a0 Y# Q$ q  k 　　這樣一個人，要說服他跟我一起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恐怕是不太可能的。

　　趙雲突然問道：「你那把刀，到哪裡都能用嗎？」

　　怎麼突然問這個？我：「喔，是啊，有鳳凰樓的地方都用得上。」

　　「那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你我兩人都有一定的名聲了，不管去哪裡應該都有人願意收留。」趙雲竟反過來說服我。「其實我的錢都砸在這裡，差不多快花光了，所以想跟你做個交易。一路上的花費就由你負責，而我能保證你們的安全，怎麼樣？」

　　嗯。

3 ~8 V8 Q: W& |6 l. S 　　還滿令人心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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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我的腳又開始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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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u8 x. S1 E. _. g- F/ s 　　趙雲：「不相為謀。我也不強求什麼，慢走不送。」

　　沒辦法利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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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c4 g5 Y3 T4 t 　　我右手握拳，擺在臉頰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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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出剪刀手。

. a( H& L6 j/ Q. Z4 `0 i5 U% R0 i 　　咻！

　　在我的視界中，一根吹箭從窗外飛射而入，角度十分完美地避過趙雲的視線，沒有意外會刺入趙雲的後頸。

　　但趙雲只是兩根手指頭一夾，輕輕鬆鬆就接住許褚、凌統、孫尚香、曹燁都沒有接住的吹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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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雲一臉早就預料到的樣子：「這一手不錯，雖然我早就發現那小女孩躲在外面，但還是挺驚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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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然被他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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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c! H& W$ W9 [% F  }% M) D  f1 e 　　趙雲：「不過，你們的暗號還真是特別好猜，不然我可能還是會中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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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y6 J% v6 ?) O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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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n3 `) V7 b9 f" k& M6 s4 v; W 　　原來是這樣嗎？剪刀手錯了嗎？

　　「既然是你們先出手，就怪不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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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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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雲的手輕輕一拉，躲在窗外屋簷上的諸葛髻像是被無形的線扯住一樣，整個人跌入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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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f& x. e" S5 P 　　不是好像，確實就是。

' s5 w1 y" H2 n 　　我能看見趙雲手上牽著一條水藍色的線，層層纏繞住諸葛髻的身體。

, T, D. R) ^7 a$ b5 D4 V 　　趙雲吹了一口氣，水凝結成冰。
9 J' R/ @& }6 l2 C. ^ 　　
　　我毫不猶豫拔槍，往趙雲的小腿開下去──破碎、龜裂、散落一地。

　　趙雲在我身後：「什麼鬼東西啊，真是恐怖的破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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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才明白，我只是打破一面冰做成的鏡子。

　　我下意識地用手肘回擊。我的眼睛告訴我成功打擊到對方的腹部，但我的手肘卻毫無著力的感覺，背後一片濕淋淋的，好像跌進了水池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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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我才看見，趙雲躺回了他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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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1 G' n9 N5 l! l$ Q8 k& W 　　到底哪個才是真的？他的能力令我不寒而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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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寒而慄？不，是我的周身一冷，被堅硬的寒冰給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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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6 G5 v& Q/ z1 d% h 　　我太小看真正的武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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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2 y; Q) P" F, I 　　黃月英好像沒有搞清楚狀況，穩穩地坐在椅子上。我想帥氣地叫她先走我斷後，但我連喊著要她快逃的能力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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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雲對著黃月英開口：「這位美女，我還沒問妳叫什麼名字。」

　　黃月英不慌不忙地說：「這個嘛，我已經嫁人了，所以不太能隨便告訴你這麼輕浮的男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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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雲冷冷一笑：「那如果你丈夫死了，有沒有興趣改嫁？」

  G/ i: x) O" o2 h7 E3 h+ {/ n 　　黃月英沉默。

　　趙雲走到黃月英身後，親暱地將雙手放在她肩膀上：「被凍結的東西都會有易脆化的特性，只要輕輕一碰，就會變成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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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q( @9 S* C 　　趙雲說著，竟是低下頭。
5 v" N* ^3 x/ |  b* @; p; l' Z4 p, d7 M
) P+ a! T9 s  Q& k# P5 q  E 　　舔拭黃月英毫無防備的後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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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依然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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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l6 f. t  @* K6 P" g 　　而我會殺了他。

0 p6 t/ A! R. ~/ L: o% P/ `7 k6 u 　　絕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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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默默運起陰陽之氣，打算給趙雲出其不意的一擊，黃月英卻突然開口：「會不會改嫁這很難說，不過你是沒有機會了，因為我最討厭輕浮的男人。」

　　趙雲：「那如果我把妳擄走呢？他阻止的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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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f3 Z6 u" p) o8 I% p/ ~* y 　　「我說你。」黃月英說著，看了我一眼。「還有你。你們兩個是不是都搞錯什麼事情了？」

　　什麼事情？

3 i" H: P) S5 q  \- c 　　「過度的依賴特殊的技巧或是道具，只會失去戰鬥中該有的敏銳性。一旦被猜透，就會變成毫無意義的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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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起身，眼睛中間像是燒起了一把火：「還有，最重要的一點……」

- R- y6 Z; A7 W0 K2 {8 r 　　「把你們的大男人主義收起來，好好問過女人的意見！」

　　黃月英反身右拳，直接往趙雲臉上砸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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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雲驚訝的臉龐，往後潑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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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b2 n9 c* p, `$ j 　　黃月英沒有停下動作，弓箭步上前，左拳揮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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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揮出，砸向空無一物的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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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的拳頭狠狠砸碎鏡像，打歪了趙雲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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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5 ?8 P' q5 z2 g+ n5 W 　　趙雲急急往後退，但黃月英一腳跨出，正好踩在趙雲的腳趾上──我才知道她踩我的時候都是腳下留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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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B/ q* s! x5 }9 ?, K  ^ 　　地板碎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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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雲的臉瞬間扭曲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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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上鉤拳直接命中趙雲毫無防備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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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喀拉、喀拉。

　　我似乎聽到了下顎碎裂、腳骨脫臼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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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給我好好記住，我叫做黃月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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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雲整個人癱軟暈倒在走廊上。而束縛住我和諸葛髻的冰霜也在同一時間消失，只留下一股冷意沒有消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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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看著我：「你還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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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好，除了有點嚇到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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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l  `. J* v3 K) r# T8 ^ 　　「還可以。」我看著諸葛髻。「妳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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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s: b  X5 P7 }4 }- B* V8 h 　　諸葛髻：「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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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v9 e3 z) e; K 　　黃月英：「這傢伙怎麼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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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W# O1 ~4 Q' C9 J 　　黃月英：「可不可以交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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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g3 c) h8 T  ? 　　我：「交給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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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他竟然敢舔我冰清玉潔的身體，我都還沒讓你……總之，這傢伙噁心死了，我要好好矯正一下他的個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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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g! S$ ~# V% g6 J' ` 　　雖然說自己冰清玉潔真的很奇怪，但我更想說，女人真的是惹不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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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當然沒有阻止：「請便。」

　　殺了他什麼的宣言，就依照可憐的程度稍作修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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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那你先出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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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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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因為我不想讓你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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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h+ S# O/ k' q+ j' J 　　我：「妳……到底要做什麼？」

　　黃月英竟然對我撒嬌裝可愛：「不要問了啦，那多沒有形象，人家會害羞。」

+ P( c* Z! `1 |% p 　　一定很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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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5 z8 s9 \) B* Z+ d8 \& N 　　我認真覺得，不要看或許真的是比較好的選擇。

, T* Z! S- @! ?) o5 M 　　我：「那、那我就先出去等你。」

0 T1 |" z$ [6 L$ m' h9 E1 i 　　我和諸葛髻走出房間，將門關上。

' ^0 I0 b( p- S, M 　　聽著。
$ P" I& Z) Y! s- n 　　
( c4 \; j* `5 Z/ K( e) k8 S 　　啊！喔啊！
　　喀拉、喀拉、喀！
1 [( l4 G9 O7 q) L5 u 　　啊──喔──
7 C2 C+ q7 {* T　　喀、卡、喀……
" I$ P* x& c) q' q1 V　　啊……啊、啊……
　　
2 b7 @9 M5 k5 Y 　　除了慘叫聲、哀號聲、呻吟聲、還有瀕死時像小貓一樣的呼聲。

! D9 V2 B  K) g% i4 z 　　還有骨頭。我確定那是骨頭的聲音。

" A% ]; T" P+ A 　　如果摸骨可以摸出個性，那整骨可以改變個性，也是很合乎邏輯的。我這樣說服我自己。

　　諸葛髻：「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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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諸葛髻：「我可以告老還鄉嗎？」

7 b) t# \  {6 Q3 B+ O* F* E 　　「不行。」告妳老──啦，妳才幾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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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當我考慮要不要乾脆連聽都不聽，背後卻傳出房門打開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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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走出來：「他答應會幫忙，算是搞定了。不過，雖然我已經刻意留一手，他大概還是要躺個一天才有辦法活動，所以我叫他明天自己來找我們，沒問題吧？」

　　「是沒問題。」我回答，接著試探地問。「我可以進去看看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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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我勸你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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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b; R! T9 W5 u& m8 g 　　我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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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順便提醒自己，絕對不要惹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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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接下來呢？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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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讓我先去問鳳姐幾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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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不聽女人說話的下場會很慘很恐怖。（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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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3 P/ {# c* S/ X( @) P; S0 C 　　我們一行三人回到「家」。

　　小貝好像期待主人回家的小狗一樣坐在台階上等著，一看到我們，立刻上前：「你們總算回來了，我好擔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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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的擔心是正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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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4 \3 C9 A, T( S; D 　　「不用擔心，事情辦得很順利。」黃月英笑笑地說著。「我們有順便帶吃的回來，進去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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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貝又哭了。

　　我知道女人是水做的，但好歹用水龍頭節制一下吧？浪費水資源啊？連吃個飯都能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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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6 X0 ^+ B, @5 P! T 　　我：「又怎麼了？」

　　小貝：「竟然還要客人幫我準備晚餐，真是太丟人了。如果父親還在的話，一定會狠狠罵我一頓……」

　　我走上前，手放在小貝頭上，把她整整齊齊的頭髮揉亂：「別想太多了，我們不是客人，是家人啊。」

　　小貝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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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3 t) n/ Q  G8 g' B! j 　　黃月英：「真是溫柔啊，難怪到處都有女人自己纏上來，『小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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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J( v+ m! _' ? 　　我：「不是吧，這樣都有問題？」

　　黃月英：「沒有啊，只是提醒你，我最討厭變態蘿莉控了。」

( b" Y3 l3 c3 b. H5 Z+ f4 [. } 　　所以呢？這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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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貝狐疑地看著我們兩個：「你們在說什麼？」

　　黃月英：「沒什麼，進去吧。」

　　我們吃過飯、輪流洗澡。

　　我是最後一個洗的，理由是木材只夠燒一缸洗澡水，而她們不想用我用過的。我是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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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3 E9 L" y& D$ j! {* J4 g 　　待我洗完澡，回到房間中。除了諸葛髻是方便短髮，那兩個女人還在整理她們的一頭長髮。

　　『我』也是長髮，但我根本懶得管。

; d$ y" {/ F7 p+ c/ i4 R6 A9 u3 Z 　　我坐在床邊，開口：「小貝，我有一些事情想問妳。」

　　小貝：「什麼事？」

　　我：「關羽這個人怎麼樣？」

: V6 J+ J  T1 q 　　黃月英卻是插嘴：「你不打算從城裡面的人開始處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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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當然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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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U" z& p2 r: O; o; C 　　我：「妳怎麼會這樣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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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所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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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r4 [4 }2 o% T( ? 　　黃月英：「我們時間不多，應該先從那邊著手啊。」

　　我笑了下：「先不說兵力方面關羽那邊有絕對優勢，就因為城裡的兩派肯定先打起來，所以缺乏宰制力。而且，只要關羽還在外面蠢蠢欲動，簡雍和麋竺也不是白癡，台下面的角力少不了、正面打起來卻不可能。」

* X' s% l* d4 G 　　黃月英冷笑：「你的意思是我是個白癡？」

; T& y; |# m) l 　　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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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2 z% X0 x1 m 　　我：「妳不要這麼敏感好不好？沒有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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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 ~9 n- U. `, H 　　黃月英：「算了，你繼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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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這三方人馬是一種制衡狀態。」我注意用詞，緩緩解釋。「假設關羽是魏、簡雍是吳、麋竺是蜀，再加上張飛代表吳、蜀兩邊主和派的制衡，這就是一個小型三國鼎立的狀態。吳國和蜀國勢弱，內部又遭到制衡而無法自由使用兵權，如果自己還先打起來，肯定會被魏國一口氣消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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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一開始就看出這一點的人。拍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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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6 `" u" J" p/ |. o: i6 j  X 　　我：「他們唯一的選擇，就是暫時團結。」

　　黃月英：「魏？蜀？吳？那些是什麼國家？我怎麼沒聽過？」

7 }9 Y5 F6 V2 {9 Y, v 　　啊，我本來以為是相當好的比喻，好像反而顯得更複雜了。

　　我：「以後有空我會跟妳解釋，重點是妳懂我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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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J! l$ w7 @3 ]3 @% U 　　「隨便你，反正我就是白癡，害你連解釋都不想了，真是對不起。」黃月英冷冷地說。「小貝，妳自己跟他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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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不要這麼敏感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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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嘆了口氣，轉頭問小貝：「那這樣妳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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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貝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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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v( D2 d4 \. j 　　我：「沒關係。總之，妳先跟我說說關羽是怎麼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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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0 j( d4 p, u5 m) k3 E  ^ 　　小貝：「關羽將軍身長九尺、鬚長一尺半，丹鳳眼、長眉觸及髮線……」


　　我一開始就說了：這是種冗長、不簡略、沒有重點、根本騙字數的介紹。

　　我：「先別說長相了，他的個性怎麼樣？有沒有特別討厭或喜歡的人還是東西？」

5 N! _# {& Y8 {( V" o 　　小貝：「關羽將軍對部下很好，是個好人，只是偶爾生氣的時候很恐怖。還有就是……」

　　小貝突然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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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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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他不會也整天找女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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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F4 H9 u# W 　　小貝：「不、不是，關羽將軍不近女色的。」

　　我：「那是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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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j: W5 ~7 q) A 　　小貝：「我好像不該在別人背後說這些話。」

　　我：「妳只是說出妳對他的感覺，不礙事的。」

2 d% Z" P9 E- ~& f+ `+ o 　　小貝：「真的沒關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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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當然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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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我帶學妹回單人床宿舍的時候，她也是這麼問、我也是這麼回答的。但我沒有學妹可以帶回宿舍。

. u/ ~& Q  F. J) F4 z: u# h8 j 　　小貝遲疑了一下。

& ^$ K7 F5 }0 |8 m 　　開口。

3 H/ r9 h% d1 A$ ?, i 　　「他喜歡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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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P( x6 B* J& o0 p5 D, E0 G! b　　我和黃月英異口同聲喊道：「妳說什麼？」

" r& x8 n9 j$ v; i" Z0 p2 \ 　　小貝雖然嚇到了，還是繼續說：「聽說、聽說他不近女色，但是喜好男色。我、我真的只是聽說，並不知道實際的情況。」

　　妳乾脆告訴我張飛是變性的好了。

8 B8 T. b. W3 H3 P- n 　　小貝小心翼翼地說：「關羽將軍好像很害怕女性，有時候我想跟他說話，他都會逃開。而且聽說、這也只是聽說，他在軍營裡每天晚上都會找一個士兵到他的營帳中，尤其特別喜歡找剛加入新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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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暈啊，這是什麼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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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性戀在這年代或許是驚世駭俗，但我還可以接受。可他不只是同性戀，根本就是濫用職權、權力性騷擾、軍法唯一死刑。

　　我有點頭痛，單手扶額：「好，我知道了，謝謝妳。」

& v! M: [5 W  }+ K+ T 　　小貝：「我是不是說錯什麼？」

　　我：「沒有，我只是需要一點時間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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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 I9 I0 k0 m 　　「嗯。」小貝說著，卻是打了個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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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e1 a+ T/ N4 h  H( S) y, h- j 　　我：「天色也晚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先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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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餘三人紛紛同意。

　　不過，這時出現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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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v' M2 g+ H) A7 e& x 　　中午的時候，我自己佔了一張床位、黃月英和小貝一起用一張床，這當然沒有問題，我也沒有發表意見的意思。

/ ]& |7 R. y" U# B2 G$ { 　　但這時候又多了一個諸葛髻。不管怎麼看，諸葛髻都是個比小貝更符合蘿莉定義的蘿莉。

　　我看了下那張單人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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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了一下體型的分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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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m' P3 h8 @# S 　　我：「我和我妹妹一起吧。」

　　黃月英卻好像沒聽到似地走向我，說：「小貝，小髻妹妹，不好意思，就請妳們共用一張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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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0 k( @3 K6 h" F8 j% H8 a 　　諸葛髻：「是，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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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r3 q8 W' M* _, `: @6 `( P/ h- N 　　喂，妳已經完全倒戈了嗎？不管我這個主人的命令了嗎？
0 D" b* a; n- z" r) C' J
) D6 v, C7 ?0 _ 　　小貝則是點點頭。很好，沒有哭、沒有道歉，看來還是有點長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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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這個分配我有點不太能接受。

　　也不是不能接受，其實有點高興，只是不太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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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們兩個擠不下一張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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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F2 g4 ~" S 　　黃月英：「啊，抱歉，我是個白癡所以忘了。」

　　她在記恨。

  i7 M& s. p2 ?  T! C! e) \ 　　黃月英：「那你就睡椅子上吧，不然就睡地板。」
6 \5 t4 J1 a4 M, T# G9 ?
8 e- T  [; Z# \. Z 　　絕對是在記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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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貝急忙說：「諸葛先生，還是我睡別的地方吧，如果讓你沒有地方安穩就寢，我真的太失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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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貝真是天真可愛有良心，跟某人差太多了。
* M. u1 ~  j9 d3 z
0 }" ~, F: t. S5 U+ j1 B+ d; X! Y 　　諸葛髻：「主人，我不需要床位。」

/ [  ~+ J  N. o  i 　　諸葛髻，妳果然還是挺我的，我錯怪妳了，在這裡跟妳道歉。

4 {( b! e5 x; G% M5 S5 ^4 ~ 　　黃月英「呿」了聲，嘆了口氣（大概是想不出可以讓我睡地板的方法），說：「我們也不胖，隨便擠一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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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3 j& P5 P2 k+ F 　　我都忘了我現在是瘦到會被我自己誤認成女人的諸葛亮。

4 d4 [2 i4 X, }( ]% X, ? 　　她們三人躺好，我吹熄燭火。

3 r  i4 t' y) U 　　一片漆黑。

　　我走到床前，考慮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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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上女下、女上男下、頭上腳下……咳、咳，這些當然都不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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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背對著黃月英，緩緩往裡面靠。但我側著的身體還沒放滿，就已經碰觸到對方的背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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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才發現我又不用睡了。從黃月英平穩的呼吸聲來看，她似乎沒有這方面的困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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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不公平的婚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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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好盡力轉移自己的注意力，開始思索。

- P# k* l8 X6 S. ? 　　思索著怪異之處。

　　第一，黃月英會發現我跟貂蟬偷情……我是說，她會發現我們在療傷就很奇怪。我可不是因為自己被抓包就亂說，就算她猜到我在妓院好了，但我可是在三樓的邊間、而諸葛髻也在三樓房間外，怎麼也不可能直直往這邊闖進來。除了貂蟬之外，並沒有人知道我是諸葛亮，當然也沒有問別人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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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肯定是有人通風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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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點我沒問、她沒說，但我就是知道。

) r, Z+ g6 _6 v- B) M 　　第二，就是我拔出短刀的時候，趙雲房間裡的妓女卻沒有反應。這當然可以解釋成越少人知道的祕密越珍貴、或是說貂蟬唬爛我，但也有另一種可能：那些女人根本就不是鳳凰樓的妓女。

　　不是「可能」。

& L* z/ H$ }- Q9 ~9 A) V; { 　　因為我懷疑，所以我事後去找鳳姐時也問了這個問題，事實就是如此。

　　第三，是在我打比喻的時候發現的。這個情況竟然完完全全符合三分天下的局面，巧合到令我懷疑是有人故意將情況導向這樣發展。而且那個趙雲，雖然最後是黃月英將他收拾了，我還是覺得他有故意留一手。

$ m. N* }) q' ] 　　「你睡著了嗎？」黃月英突然低聲說。

, t5 O' K9 j2 k5 f5 E 　　我也盡量壓低聲音：「還沒。」

" r; f% g; f/ [$ k0 w 　　黃月英突然翻過身，用棉被將我們兩個連頭都一起罩住。

# Y/ H9 i7 @4 ~# U# N% \0 v 　　我也翻過身，問道：「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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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不著。我有事想問你。」

　　「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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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i* H  p5 J6 I2 `2 j" T% W9 G% M 　　「我一直很想問，我父親給你的盒子裡面裝的那個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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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器。」

　　「我也知道。我從來沒看過，但你好像對它很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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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這個，算是從西域之外傳進來的，比較偏門了一些。」


. [& s) }% S! T2 R 　　「殺傷力真強、用起來好像也挺方便，如果能夠量產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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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M9 Y& x5 O- R" Y9 g2 B1 u 　　「可能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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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也是。」

! N% `8 p! {1 j# ?/ o4 r 　　我：「我也有事想問妳。」
6 p- i# J* t7 d* W1 ]. K
　　「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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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z* Q/ Y8 P# @+ I- m 　　「妳好像沒跟我說過妳會武功？」

# }$ M6 t8 m9 e8 {, v" z" H 　　「你又沒問。」

/ Z# J6 ?  J* e0 W: b 　　「但妳說妳不會武將的五行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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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M: H+ s* Z* S* Z* E 　　「因為我修練的是古武術。我父親說過，五行之氣會牽動五臟六腑，當一部分的氣太過旺盛就會造成失調，像趙雲練的是水行，腎方面就會失調，才會瘦成那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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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G  F$ X& f, U4 k 　　我想應該不只這個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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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縱慾過度當然也是很大的問題。」

　　妳懂的，我就不多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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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z2 w# n- K. o4 y1 S# A- w" d; P 　　我：「也就是說，身體越差的人功力就越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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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E' E% S# Y6 f 　　黃月英：「當然不是這樣。」

　　我也想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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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既然你知道了，那就不用再處處想保護我，我自己可以保護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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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反正我就是白白被砍了一刀、被凍成冰塊，然後妳還要怪我嘍？」

$ f- L! T' K& @4 f3 e6 H: }" |8 x 　　黃月英沉默。

8 `4 @8 J- O  b 　　我：「隨便說說的，不要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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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3 _- D0 A% q9 q6 z 　　黃月英：「我很高興。」

　　我沉默。

  ~* a% S- N* q* E* i/ K 　　黃月英：「我很高興你是個這麼好的人，只是我也不願意看你白白受傷。」

& _. E1 l5 D0 _' _# s 　　我：「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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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9 ?3 I0 Q& h+ q 　　黃月英：「當然是真的。」

　　我覺得我像小貝一樣被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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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A0 |; w  q6 F 　　但，就算被騙，也是被騙的心甘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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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賭博時千萬不要想這個是最後一把。（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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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J) [. W: R9 n; J% b　　隔天一大早。

7 [" P. {$ }7 u" F3 W8 N# v( O 　　我小心翼翼地起床，確定黃月英還在熟睡，幫她蓋好被子，走出房間。

% A( p4 R6 p! i# s, [" [  [8 b 　　「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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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膽子就是被諸葛髻練大的。

　　我決定一次解決：「下次走到我面前再開口說話。」

　　諸葛髻：「是，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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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 @4 F  @. u2 G8 N; g 　　我：「妳這次就不要跟我去了。如果夫人問起我去哪裡，就說我出城打聽關羽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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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諸葛髻：「是。」

　　我早就已經打聽好了。

) ]2 f9 [3 y0 G8 j# H/ e5 P 　　鳳姐的說法，關羽的軍隊今天早中午就會從新野東方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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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黃月英說我不需要保護她，接下來這個旅遊行程我還是不可能讓她跟我一同前往。關羽來意不明，軍隊的紀律也不清楚，就算關羽喜好男色，總不可能整個軍隊都喜歡男人。

　　我去，被抓包，頂多就是一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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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 D, i! o& z$ J+ f8 E* ]! V. f4 z 　　她跟我一起去，如果出了差錯……

% E  C4 Q9 z( ]* h　　我連想都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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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s* v0 X, M3 [; Q  ~ 　　我：「對了，妳的迷藥給我一些吧，或許會用得上。」

　　諸葛髻：「主人要擲灰式、火煙式、水煙式……」

. c2 U) M1 {. G, M3 I. ?% c. q( q 　　我連忙說：「給我最方便的。」

　　「是。」諸葛髻從懷中拿出一個小木盒和一根木管。「這是我最喜歡用的，吹箭。」

　　這個好。我伸手去拿，諸葛髻卻沒有放手。

0 H  r6 g5 s- [; S- o  h9 i( s 　　我用力拉了下。

　　再拉了下。

: s1 {" _; d8 s7 B3 }, T1 o* z 　　我：「妳好像不太想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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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諸葛髻：「沒有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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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Q7 C1 }0 q  y7 R! {$ S 　　我：「那妳為什麼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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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5 h+ a8 p# y0 U& o8 G& _ 　　眨了一下？

* [6 Q# F" m+ H& ] 　　「你要吹箭做什麼？」

, H+ F0 s+ g8 C 　　黃月英拉著棉被，揉了揉眼睛，一臉睡眼惺忪的樣子：「要出門嗎？」

　　我、我該認為她沒有聽到我前面說的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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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t; K5 |4 P7 L  i6 ^/ K 　　我決定裝傻到底，用一個不管怎麼樣都說得過去的謊言：「我出門打聽一下關羽的消息，畢竟現在越快找到他越好。」

  M3 j& h2 h! f* r# t6 ]8 e2 ^ 　　黃月英：「打聽消息需要用到吹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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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這世道很亂的，走在大街上都很危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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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要去多久？」

　　我：「我也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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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可別又想自己去做什麼危險的事，如果打聽到消息，先回來和我討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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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c$ {3 j& O 　　我：「我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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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5 Y1 H- C& q& U 　　黃月英從棉被了拿出一件外套給我：「早上比較涼，多穿一點衣服再出門。」

　　我接過，說：「我會冷就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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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早點回來。」

. @/ p# `- Z- N9 F. I) H' T 　　我：「嗯。」

: ~1 ^: j# T- _- Y( | 　　黃月英：「一定要早點回來喔，我說認真的。你要是今天晚上放我一個人，我絕對不會饒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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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今天晚上難道有什麼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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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我不能前功盡棄，硬是說謊：「好，我會的。」

8 l: ]! w. _: O5 m% V9 i( a 　　感覺我就像是被裁員卻不敢跟家人說的老公，出門得遮遮掩掩，然後出去公園待一整天，偶爾還要到便利商店買啤酒然後待晚一點假裝應酬，超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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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轉身，騎上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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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8 ~0 ?5 ]) E5 n 　　我騎馬離開。路上隨便包了一塊乾餅，注意是乾餅不是餅乾，一邊吃一邊從城東面出城。

# P3 M' y( [  S7 {/ M2 H 　　雖然新野北、西、南三方都被河流包圍，但因為丘陵地阻擾、與新野成最近的是往西方徒步一又二分之一公里處，取水不便。最重要的水源反而是東方的小溪，因為距離近，平原農地又都在附近，飲用水、灌溉都得依賴此溪。

, E; _4 x9 l* D# l  M1 [ 　　目測溪流兩邊陸地距離最遠是十二公尺左右、最近的大概只有七公尺，中央平均水深大概到成人的腰際、勉強可以徒步涉水而過，但溪流中暗坑漩渦不少，如果不是熟識這附近水域的人，很容易就會被捲入而喪命。

  V) A: y, k# h- W; [; H+ z4 Q! O 　　溪流兩邊最近的地方，有一個用石頭、木板建造的簡易水壩，我就直接騎馬從壩堤上經過。溪的另一邊還有一小段平原農地，但隨著坡度上升，人煙也就漸漸稀少。

　　台地上方，有一些零落的防禦工事和一座瞭望台，以前或許有軍隊駐紮。但因為新野的人口本來就不多，關羽又帶了大半軍隊離開，這裡會被廢棄也是意料之中。

　　時間尚早，還沒有見到關羽軍隊的蹤影，我先開始一些準備工作。我將頭髮弄亂，用泥土混水攙和、將一張小白臉抹成灰頭土臉，然後學著大象在泥地上打滾，感覺不太夠，所以又把袖子撕掉。

　　最後在臉頰上貼個狗皮膏藥、加上我原本就有受傷，應該夠像個可憐兮兮的乞丐。根據情報，關羽與『我』見過面，務必要讓他認不出來才行。

+ `# |5 D1 e9 a7 u& B 　　我完成變裝，便在原地等待關羽的軍隊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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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 e( w6 I* h 　　卻有一行四人騎著馬匹先到。他們遠遠看見我，縱馬過來，將我團團圍繞。待到近時我才看清對方容貌，是三男一女，四人都穿著同款盔甲、而且長相神似，可能是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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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6 s8 J7 }! O! X 　　為首的那名男子頭盔上鑲著羽飾，其餘三人則無，應該是官階最高者。此人留著八字鬍，神情鬱鬱、眼神陰沉，內斂而不外顯。

, S% K  T3 p. M+ o. i2 O; [ 　　後面兩名少年彼此間的相似度更高，兩人並未蓄鬍，笑容可掬、陽光燦爛，細長的眼睛笑時會瞇起，所以總是看不見眼睛，因為他們現在、就是我看著他們的現在，不知道為什麼也在笑著。

* X( X+ F3 R) {: y$ N1 b8 C 　　被包圍在中間的那名女子也正笑著，大眼微彎、臉上兩個酒窩，笑容天真浪漫。她雖然穿盔甲，頭上卻無頭盔，而是將黑色長髮用絲帶、頭飾、髮杈花花綠綠地精心打扮了一番，是個軍人、卻還是個花漾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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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首的男子率先開口：「把他抓起來。」

# `! ^" J3 u- q 　　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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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說「抓起來」？

　　後面三人好像也嚇到，其中一名男子懷疑地問道：「大哥，不過就是個乞丐，為什麼要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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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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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那為首的男子卻是說：「安國、維之，你們兩個日後必會帶兵遣將，要多細心觀察。此人裝成乞丐模樣、卻牽著一匹上好的馬，其中必定有詐，而且此種馬是北方西涼好馬，此人極有可能是曹賊派來的奸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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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匹馬是從曹燁那裡偷來的，這樣你都看得出來，算你厲害。

　　不過，更值得注意的是他脫口而出的名字。關興字安國、關索字維之，是關羽的次子、三子，依此推論，那這個被喊為大哥的人就是關羽長子關平，女子則是關銀屏吧。

　　但，最值得注意的，是我的脖子上架了四把白花花的刀刃。

9 R4 i9 U$ z9 |3 X1 v 　　真不愧是關羽的子女，使用的兵器有志一同都是長柄大刀，這時一人一把架到我脖子上，好像刑具一樣卡死死的，我連轉個頭都會直接身首異處。

　　雖然我知道對方身分，還是先裝傻：「大人請饒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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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E0 U1 {3 A& P 　　關平：「閉嘴，回答我的問題。你是哪來的？在這裡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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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好我還有機會說話，我連忙開口：「小人是從新野逃出來的。小人身無長物，平日都以乞討維生，今早實在餓到受不了，搶了一塊乾餅吃。」

& u( ?! C& L# R 　　我拿出吃了半塊的乾餅──我再說一次是乾餅，還是看成餅乾我建議去檢查視力──接著道：「誰知還未吃完，那店老闆就領了官府的人來，我怕了，就搶路上的馬匹逃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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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q; |" N+ `& {/ L0 V 　　關平沉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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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索……還是關興？我不太確定這兩個人怎麼分，總之他們兩個其中一人開口：「大哥，他多少會知道些新野的近況，就先留下他，讓父親來處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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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平點點頭，道：「我進城去探查情況。維之、安國，你們兩個去兩邊巡邏一下，中午再回到這裡就可以了，如果有可疑的人就一併處理。銀屏，妳把這個人綁起來，在這裡等父親過來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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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異口同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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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q* |5 d  L+ \7 ^  h 　　關平將盔甲留在原地，騎馬往新野的方向過去；關興和關索則時騎著馬離開，往遠處出發巡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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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銀屏用繩子把我綁起來，與我面對面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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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Q/ Y9 q) V 　　「對不起，大哥要我把妳綁起來，我一定要照做。」關銀屏一臉歉然，柔聲道。「我叫關銀屏，金銀的銀、屏風的屏。你叫什麼名字？」

　　我直覺回答：「諸葛……」

9 m& r& i. k8 T3 b$ y/ Q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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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好像不能說真名？

9 o* m$ i9 r6 L9 O4 A 　　關銀屏：「諸葛？你是諸葛家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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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6 C. I- [4 m! k# b 　　我：「不、不是，我是說朱哥。姓朱名哥，赤朱的朱、兄長為哥。」

& u' m4 `' T9 I/ b' y 　　關銀屏：「原來是朱哥先生。」

　　她沒有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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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9 R9 J) S5 k, p9 B7 ? 　　她竟然沒有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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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般人好歹也會說個「你開玩笑嗎」或是「好怪的名字」，最少也會說個「真特別」虛應一下，但她竟然完全沒有。

/ t1 }  ~  C6 {8 h8 o 　　關銀屏拿著我吃剩的半塊餅，湊到我嘴邊，說：「你會餓嗎？我餵你吃吧。如果不夠，我身上還有一些乾糧。」

8 i( s% R0 \) b* s; O 　　真是個心地善良的人，我這樣隨便騙她，隱隱感覺我的良心在刺痛。

% o; a: n" j- Z& L5 \ 　　喔，抱歉，我好像沒有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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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用了，我不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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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過程有點不太對，但我的目的算是達到了，這時候唯一要做的就是乖乖等著關羽到這裡。所以就算美女在前，我也必須坐懷不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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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銀屏：「你不要騙我了，我沒有那麼笨。」

　　什麼？被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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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銀屏：「我一看就知道你很久沒吃東西了，不然怎麼會瘦成這樣子？我知道被綁著不好受，但東西還是要吃，不然會沒力氣的。」

4 l# f% S& `" b- E& _  s6 } 　　為了不要讓她再有多餘的懷疑，我只好乖乖張嘴，吃掉那個道具用的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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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R% [% t5 `8 K 　　等我吃完，關銀屏又問：「你的家人呢？」

　　我：「聯繫不上，大概已經忘了我吧。」

　　關銀屏：「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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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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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9 O7 S$ j. J 　　關銀屏：「如果你不介意，要不要當我的部下？只要你跟我父親好好解釋，我再替你求情一下，應該沒有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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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使。我看見天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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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賭博時千萬不要想這個是最後一把。（２）


　　而且我還看見一個機會。她看起來挺好套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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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3 c1 T) A& T% y! J% g& ~ 　　我：「真的可以嗎？」
( y1 j5 K7 |5 i% y' z' L! u
4 B5 \' p3 m6 K( Y+ z6 i) N 　　關銀屏：「當然是真的。」

' ^  H0 y/ I& }: I5 N 　　我：「那真是太感謝妳了。」

　　關銀屏笑了下，卻又突然落寞，說：「不用謝我，你會變成這樣，我也要負一些責任。」

　　啊？那妳懷孕了我是不是也要跟妳老公道歉？

　　我：「跟妳沒有關係吧？」

) P% _; l& O: o, H. G. j 　　關銀屏：「唉，我父親擅自離開，肯定給新野的百姓造成很大的困擾吧。要是我能勸他回心轉意就好了、如果我是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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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0 e' K0 q2 F2 R" e- m 　　我想了一下，雖然我知道她父親是誰，但我還是得裝作不知道她父親是誰才行：「你父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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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Q3 |3 t, f# i7 a9 V# |$ f 　　關銀屏：「真是抱歉，我比較少拋頭露面，所以你可能沒看過我。我父親名諱上關下羽，字雲長，你既然住在新野，應該知道吧。」

- b$ B* q# P% T- U! ]+ t# T% K 　　然後我還得裝作不知道劉備死了、關羽離開：「關將軍？聽說他與玄德公前往荊襄之地，回程途中另有要事離開沒有回新野，難不成發生什麼事嗎？」

1 a+ f# i; r, N8 i$ @8 Q4 q7 A( z 　　關銀屏輕輕驚呼一聲，猶豫了下，開口：「看樣子，新野的百姓都還不知道這件事吧，但我不知道能不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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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當然是這樣說：「大人不需要勉強。」

　　關銀屏沉吟了一下，開口：「還是讓你了解一下情況，等等你比較好回答。事情是這樣的，玄德大人在前些日子過世了。」

6 @7 ~$ H5 a4 _ 　　我更得裝出驚訝之樣：「什麼？怎麼可能？怎麼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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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銀屏：「你先別問，讓我說完。」

: |3 a& K* G! K5 w* } 　　我點點頭。

1 ?: i! S5 S! K( ^ 　　關銀屏：「玄德大人死後，父親與其他大臣吵了起來，分道揚鑣。父親卻是帶著我們四處招兵買馬。我們本來帶著五千兵力，糧草已顯不足，這些日子卻又緊急招了三千新兵，若再不思對策，糧草恐怕撐不過七天。」

! p6 ^. \: d& i& E: o) S  E; O 　　難道是招三千個可憐的男人晚上服侍他？我如果答應進去當兵，該不會也要「個別審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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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y! I3 I7 v 　　我先不去想那些，問道：「關羽將軍想攻擊新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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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銀屏：「父親大人並沒有下命令，我也不清楚他在想什麼。我曾試著去問過，但我父親他、他對女性很敏感，只要我一靠近，他就會全身發癢、起紅疹，有一次還休克，差一點就丟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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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9 e8 v2 {8 D0 [) P+ a, i2 ` 　　這是「過敏」吧？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對女人過敏的。

) Q; T* n- @' o  [8 n/ _7 _2 P 　　關銀屏嘆道：「所以，我有事要跟父親說，都只敢遠遠地喊。雖然父親對我很好，我有什麼要求幾乎都會答應，但還是越來越疏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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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w7 h6 R% W' t' e! t6 }; b 　　關銀屏停下那個話題，話鋒一轉：「父親有什麼想法，都會跟我大哥討論，所以他應該會知道。但是大哥是個很嚴肅的人，和我們幾個弟妹都不太說話，我也不太敢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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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r# ?2 }4 ^- D 　　我：「連一點消息都沒有透漏嗎？」

　　關銀屏：「我只知道不可能會立刻攻打，要先在此處紮營。」

　　看來，只能從關羽或是關平身上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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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6 x1 r3 C& X- D3 ?9 J. \ 　　忽然間，地表傳來隱隱震動。我往東方看去，一陣煙塵沖天，大隊人馬正往這裡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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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銀屏起身，道：「我父親到了，他對外人、下屬都很客氣。你只好好回答，我再替你說話，他不會拒絕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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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麻煩你了。」

　　關銀屏不再說話，只是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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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5 X" k% m2 u) J: [, Q 　　一匹鮮紅寶馬，一個巨人身影，一柄九尺長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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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聖，關羽雲長。

" Y+ j9 S2 v2 T1 y$ V 　　關羽來到我們兩個面前。他的外貌，除了沒有一般印象中的大紅臉而是普通的黃種人臉龐，都與小貝形容的、現代印象中的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我親眼見到他時他帶給我的壓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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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i7 S! J' T; a 　　關羽一雙眼睛炯炯有神，一舉一動如巨靈神般擾動天地，只是單純地騎在馬上，讓我感覺背上突然多了一個一百公斤的枷鎖。

　　果然是百聞不如一見，任何可笑傳言都在見面的一瞬間破滅。

　　關銀屏走上前：「父親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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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j2 f7 O/ c! S# {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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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r- `( t5 h" z3 H' Q 　　這樣打我的臉，我還能說什麼？

, e3 g% {6 t& P" X 　　關銀屏退得遠遠的，大聲喊道：「抱歉，父親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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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羽這才起身，穩了穩身子，收斂神情，問道：「現在是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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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s3 j$ `1 S3 `) _7 O8 s 　　關銀屏：「大哥前去新野城內查探，安國、維之在附近巡邏。我們在來時看到此人，他說是從新野城逃出來的，但大哥認為他可能是曹操派來的奸細，要我綁住他，聽候您的發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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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6 {. n1 y 　　「知道了，妳先退開些，讓我問他。」關羽好像還是很怕關銀屏，等到關銀屏又退開兩步，才走到我面前。「你叫什麼名字？」

　　我其實已經想很多更好的名字，但已經騙了關銀屏，這時不能自打嘴巴，只好硬著頭皮說：「朱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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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i3 \: Z  g' e+ | 　　關羽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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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感覺他好像要砍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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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Z3 I& r4 o) S/ ? 　　幸好關羽只是繼續問：「我問你，新野城裡的狀況怎麼樣？」

　　我盡量保持音量，讓聲音只有我跟關羽能聽到：「一切還算安好，只是簡雍、麋竺兩位大人帶人搬離了原來的住處，後來只有看見一個女人會出入。」

　　關羽：「這樣啊，應該是小貝吧……還有嗎？」

　　我：「小人只是聽說過一些流言，不知道其真實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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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b! r' C* N( l 　　關羽：「快說。」

　　我：「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事情，只是聽說簡雍大人和麋竺大人正吵得不可開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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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羽：「他們兩個還在吵啊，真是傻子。」

　　我：「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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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羽點點頭：「看來你確實是新野的居民。小兒多有得罪，請多包涵。」

" m/ `; ~; v) E3 j6 |; O 　　這關羽果然如關銀屏所說，對外人相當客氣，這對我來說方便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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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小人賤命一條，大人無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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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羽：「你無處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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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故作沉吟：「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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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羽：「那你就留下吧，我總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你……這就是一見如故吧，哈哈哈，我就收你當我的部下怎麼樣？」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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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A0 @6 L0 f$ {0 ? 　　我怎麼突然覺得屁股涼涼的？

; R& r6 S4 p# U' h  V+ N2 g 　　我連忙用求救的眼神看向關銀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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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n- O0 w7 w  E8 j 　　關銀屏跑上前，道：「父親大人！」

" G. Q9 p! ^% q0 G5 c& |9 C 　　關羽嚇得連連倒退：「什麼事？妳先不要靠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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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D0 h3 D2 x- T9 ?5 }. x5 W 　　關銀屏：「我的貼身侍衛前幾天離隊了，我這邊還缺一個人，可以讓他到我這邊來嗎？」

8 `1 @) ~3 A$ R: S, C- h 　　關羽：「這、這樣啊，好，可以，妳就自己帶他熟習一下──不要再靠過來──我先過去整隊了！」

9 P  R' L* ]1 J9 y5 Z4 C 　　關羽說完，騎上無奈的赤兔馬，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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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L6 N: `/ ~" ~- a) U5 d& G 　　令我不禁莞爾。

9 m$ m9 }6 p1 j9 y 　　關銀屏也笑了：「我父親很有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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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可是嚇了一身冷汗。」

0 A) O3 ^, N: C9 g+ x* p  M 　　關銀屏：「那你最好跟緊我。」

　　那是肯定要的。

　　正如關銀屏所言，關羽帶領的軍隊開始在台地上紮營。所有的軍營都下紮了，看起來是有長期抗戰的打算，不必擔心短時間內會發起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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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J. Z$ L3 R5 h: g 　　我跟著關銀屏，幫忙將營地紮好。關銀屏有自己的一個專屬帳篷，卻沒有比較貼身的侍女之類，只有一個男性的近身護衛，加上我則是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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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銀屏給我介紹另一名護衛：「朱哥，這位是旺來；旺來，這是新來的朱哥。你們要好好相處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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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n8 ^* j+ I, ~( q5 ~ 　　我：「妳在跟我開玩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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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玩笑？沒有啊。」關銀屏蹲下。「旺來，打聲招呼啊。」

　　旺來很開心地跟我打招呼：「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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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2 E6 W5 f4 |5 f4 l3 A( a+ g* W 　　是的，那是隻狗，一隻有我半個人高的土黃色老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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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銀屏：「那我進去換件衣服，你們就先在門外替我守著。如果我沒有喊你們，絕對不準進來，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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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旺來：「汪！」

　　關銀屏進入營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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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旺來老兄，請多多指教了。」我說著，一邊蹲下，想摸摸旺來。

　　誰知那旺來竟然不給面子，移開身子，反應簡直像個人似地，頭一撇、鼻孔一出氣，完全不把我放在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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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你這傢伙還真精明啊，竟然還會裝模作樣？」

　　旺來轉過頭面對我，趾高氣昂地舉起手甩了甩，竟是要我閃到一邊去。

　　媽的，真的連狗都比我囂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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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理它，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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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L. w5 ^- j2 d% }8 q& e 　　這時，旁邊卻突然有一大群士兵圍上來。

1 T. _% o+ K0 @( a* D 　　我：「你們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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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e+ W( c6 y' o6 k" K 　　「只要能和關小姐說上幾句話，我就算死也甘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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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小心旺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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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會流著口水一起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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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t* p/ u0 E 　　這隻才是真正的色狗。只親近女人是吧？我看我跟這隻色狗是相處不好了。

　　我也轉頭看了下。我可不是自己想看，不是、真的不是、絕對不是，我只是想要看看他們在看什麼。

( Y+ B$ h  u. R4 T 　　但我什麼都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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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2 b: [# x, I/ F; N6 m" h) w 　　我：「你們好歹也晚上再來看吧，至少能看到一點剪影什麼的。」

　　眾人用看著白癡的眼神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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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靠想像、想像！」

* B5 @/ T% p1 K- h& A8 M; T 　　「你也太傻了，要是晚上輪得到我們，還需要在這邊乾瞪眼？」

! w. K: v( _8 D4 D; A5 u7 C3 L9 I* L 　　「唉，別說了，要是能幫關小姐燒洗澡水，我就算死也甘願啊。」

1 c+ f5 W1 j* M% l7 k" X 　　我只能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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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T6 Y+ d2 x* V. M/ y 　　還有，我說過，同一個梗不要用兩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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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z6 a( M1 w0 A 　　眾人似乎被我打擾了興致，這時一哄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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