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言情 嫁给陌生人 作者： 水琥珀 連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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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顧雲天對於現在跟舒曼恩的現狀相當滿意，雖然她沒有對他說出那三個字，但他相信她是在乎他的。既然在乎了，說不說那三個字其實也並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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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I% F8 h# k; _5 I, Q    顧雲天的心境微妙變化，第一個發現的自然是他的死黨兼好友江亦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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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M/ v, A( O3 A3 ^7 D    這天，兩人正好坐在一起吃早餐。

    江亦晨撕著油條，喝著豆漿，順帶再調侃一下顧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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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這幾天氣色不錯。”他歪著頭，一臉的戲謔，“喂，你是不是得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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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8 y6 Q( S* \; z( j5 y1 D# u    “什麼叫得手了？”顧雲天斜睥一下他，“我這是把名不副實做到名正言順。”

    江亦晨笑，伸手指顧雲天，“真有你的。不過看你這樣子，似乎結婚也不錯，什麼婚後再戀愛也相當靠譜。哎，搞得我也想結婚了。”

    “那就結唄，你又不是找不到女孩子跟你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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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1 n4 [. m) i" ?    “可是談何容易啊。”真要說結婚，江亦晨眸內一片迷茫。“誰像你啊，走狗屎，居然會遇到舒曼恩那樣的女人。這叫老天有眼還是老天沒眼啊？”

' y0 w3 z- B; m  m0 `0 Z    “廢話，當然是有眼。這叫蒼天有眼。”

    江亦晨冷哼一聲，嗤之以鼻。他隨手去拿包子，咬了一口，卻說：“可是你找舒曼恩結婚的真正目的告訴她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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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雲天夾油條的手微微頓了一下，只是一刹那並恢復如常。他語氣甚冷地說：“她沒必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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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 `& U) [# K    江亦晨微微皺了皺眉，“可你這輩子真不想要孩子？”

    顧雲天深深歎一口氣，堅決地說：“不想要，有曼恩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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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想到你們已相愛到這種程度。”江亦晨喝了口豆漿，話峰卻又一轉，“不過我覺得你該將原因告訴她，你以前跟她沒感情也就算了，現在你們彼此相愛了，你不怕她知道真相後受到傷害？”

    隨知顧雲天將筷子往桌上一甩，有些悶氣地說：“亦晨，我們可以不提這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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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 z8 @6 R. M    江亦晨愣了愣，而後搖搖頭，“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你以為我想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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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4 }! q# l; Y0 C% G( n' z    一頓早餐在不歡而散中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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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6 a$ |/ n: r5 F( q& W    顧雲天回到公司，坐到辦公桌前時，不由考慮起江亦晨說的話，該告訴曼恩真相嗎？可那個真相是不以愛上舒曼恩為前提的，既然愛上她了，又為什麼要告訴呢？如果曼恩也是真心愛他的，即使知道真相又怎麼樣呢？

' l3 x7 a( A5 M    他最後決定還是不告訴，他沒必要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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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1 e9 \5 O    這時，門外有敲門聲響起，顧雲天應道：“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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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特別助理莊朗風推門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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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莊朗風說：“顧總，有位姓初的女士要見您，可是她並沒有提前預約。您要見她嗎？”

3 A$ ~% l! Q/ H; P    “姓初？”顧雲天在腦海中快速搜索帶這樣的姓且認識的人。可是卻沒有結果，這個姓極少，如果他認識應該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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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B3 t: Z9 ~6 A& o# ^$ D: [6 i    “這人不認識，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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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X/ _2 N  \2 z4 L% R    “好的。”莊朗風轉身，剛要走時，顧雲天又突得叫住了他，“等等……你叫她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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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r. D7 L+ _- n% _& `    姓初，這麼極少的姓，他知道的人當中也只有她了。

    門被打開，莊朗風引著初子菁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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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 d% _% S1 u% |. ]    顧雲天坐在辦公桌前，眼神深邃。他打量著進來的人，初子菁跟五六年前沒有什麼變化，好似還越來越年輕了。她那一身打扮依舊透著珠光寶氣，這跟五六年前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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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雲天，好久不見。”初子菁摘下茶色太陽鏡，笑著向他打招呼，可那笑分明帶了點輕蔑和不懷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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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_- `- x9 S  y$ p+ R  s  Q    出於禮貌跟客氣，顧雲天站起身，繞過辦公桌，引她到沙發前，“坐。”他說話的語音鏗鏘有力，那語氣帶著足足的傲氣。“朗風，去倒兩杯咖啡進來，初女士的不加糖。”

  U: c7 Z4 y+ @# O+ m; z& q( f/ C' F; d    初子菁笑，“沒想到你居然還記得我喝咖啡不喜歡加糖。”

/ Y4 N" T7 V% h1 Z6 v2 x    “我記憶力比較好。”顧雲天閒適地坐進沙發裡，偏過頭問：“初女士今天大駕光臨，找我有什麼事嗎？”

6 t- O1 _* b; C9 X/ D    初子菁垂眉低低一笑，像只是來閒話常長的。她說：“我們是不是有五六年沒見了？”

    “大概吧，我記不清了。”

. |8 n2 V9 D9 {# I! ]    初子菁是顧雲湘的生母，也就是他父親的第二個老婆，他對她向來沒有什麼好印像。

    莊朗風推門進來，將兩杯咖啡放到茶几上，然後帶上門又悄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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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子菁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然後淡淡地說：“雲湘回來了，你應該知道吧？”

    “嗯，我們曾在餐廳裡碰到過。”

' a2 D7 B2 a, o9 q8 O    初子菁抬眸望向顧雲天，那眼神犀利如劍，“雲天，不管怎麼講，我也算是你繼母。你結婚這麼大的事，怎麼都不通知我一下？好歹我也該送份禮啊。”

& H# e0 L' h; [5 @! S    繼母？顧雲天心裡一陣冷笑，誰會認你做繼母啊，他瘋了不成。但面上卻沒表露出來，“初女士的心意我心領了，禮物就不用了。”

0 I7 g( N7 y) s/ @) F6 A' a    初子菁笑笑，沒再繼續這個話題。她端著咖啡杯，靜靜坐了一會兒，像是說給顧雲天聽，又像是說給自己聽。

8 d, c1 h/ l. O" C/ K8 i( i    她說：“老太太向來疼愛你，我看顧家的財產恐怕都已經劃到你名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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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雲天反問：“我是顧家的長子嫡孫，顧家的財產不是理應給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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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u3 E' J$ V4 C$ h6 q4 B1 T* [/ w  Z    “可還有雲湘呢？雲湘算什麼？”初子菁的音調突得提高，拿眼睛死死地盯著顧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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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q+ I8 G8 H7 n% T    顧雲天自然不怕她，他輕輕一笑，語氣卻十足地冷，“據我所知，爸爸有給雲湘‘鳴聲’的股份吧。難道她嫌不夠，還想來分一杯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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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子菁想，終於說到正題上來了。

    “說到股份，那正好，我給你看樣東西。”她從隨手攜帶的包裡掏出一份檔遞了過去。

    顧雲天接過只瞄了一眼，並有些詫異地問：“股份轉讓書？雲湘要把股份轉給誰？”

    “她的親弟弟。”

1 N* {1 ^' p% h4 ?6 i1 X6 h    顧雲天將股份轉讓書翻開，看到上面的名字，不由愣了愣，那上面被轉讓者的名字赫赫寫著三個字“孫立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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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立陽？孫立陽是你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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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u! e, ]$ b$ g4 o2 j# [3 a    對於這個名義上的繼母，顧雲天向來不關心。更何況他回到顧家後，這個繼母早就另嫁他人了。她再跟誰生的孩子，他當然無暇過問。只不過這個孫立陽沒想到是舒曼恩的前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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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_: M( ]  P  R5 y! B* M- G+ Q    看來世界果然好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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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N- s0 v9 g* o; n  w- Z: v    “對啊，有什麼問題嗎？”初子菁將顧雲天手中的那份股份轉讓書抽走，塞進包裡。今天來的主要目的已經達到，現在自然是走人了。

    初子菁站起身，傲慢地說：“今天來呢，就是想告訴你一聲，我兒子明天來上班，希望顧總給他安排一個好職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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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x/ W/ i6 c1 V& a4 J1 j$ F5 F    望著開門走出去的初子菁，顧雲天眸光閃了閃，真是一隻老狐狸，不過你以為鬥得過我嗎？他驀得想起明天是“十一”國慶日，全公司放假，那位孫立陽來幹嗎？

    思之此，他打了個電話給自己的助理，“朗風，幫我訂兩張今天晚上飛去杭城的機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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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O9 J+ e+ e1 d4 s$ `4 f. X1 Z    莊朗風原想問，這麼急？但想自己只是個小助理，老總叫他怎麼辦事他照辦就可以了。於是只說了幾個字，“好的，顧總。”

* w+ M$ g- B5 h7 ~7 j* Y: A    沒一會兒，莊朗風打電話進來，“顧總，今天晚上八點鐘的航班。短信已發送到您手機上，到時請注意取票。”

; [# h1 L2 P, j, g8 k/ e& \, x/ _    顧雲天掛了電話，整理了一下桌頭的東西，關了電腦出了辦公室。

" X. g/ n( A! V& i- G) P7 Y    他開著車子到墨城小學的時候正好趕上小孩子們放學。三三兩兩的小孩從校門口出過，經過他身側時，都用好奇地眼光打量他。

    有幾個大點的小女孩經過他身側時，低頭咬耳朵。

  b1 e, _5 O7 l7 D, p  c' a    一個長頭髮的小女孩說：“這個叔叔好帥哦，好像偶像劇裡的男主。”

    “你們說他在等誰？”另一個短頭髮的女孩小聲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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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O- ]# K3 P; z7 S) C7 w    “等我們學校的老師吧？”其中一個齊劉海的女孩不確定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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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6 \- p& {5 x" z, `    “說不準他的女兒或是兒子上我們的學校呢。”長頭髮女孩說。

    “怎麼可能？他那麼年輕，應該沒有小孩。”短頭髮女孩不敢苟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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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I0 z3 z& B) Z& `5 ]    “我覺得他應該是我們學校老師的男朋友。”齊劉海女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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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會不會是蔡老師的男朋友？蔡老師那麼漂亮。”長頭髮女孩說。

    “哦，有可能是那個新來的美術老師的男朋友。她也很漂亮啊……”短頭髮女孩突然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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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L( O: _6 |# k8 ^& f" _: R& _3 M2 y    “要不我們來打賭吧，我賭他是蔡老師的男朋友。”長頭髮女孩還是堅持自己的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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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X, f! \' n0 u1 S! s. r( K( j, o    “那……那我賭是新來美術老師的男朋友。”短頭髮女孩說。“小問，你賭他是誰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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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f6 C' b% i6 b# R    齊劉海女孩作思考狀，“嗯，這個很難猜噯……我猜他是等校長的。”

    “切！”另兩個女孩子異口同聲道。

1 d+ V5 |0 i$ S6 U8 w' a) B    “噯噯，有老師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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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A( O& U+ S* C1 A    三個女孩趕忙躲到一側，真相即將大白，她們心裡很雀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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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J( t; x' S; N    舒曼恩走出校門時，一眼並望見了站在車前的顧雲天。今天他穿的t恤衫色彩明豔，是新橙色的。在一群穿著白襯衣黑褲子或黑裙子的學生周圍是那麼的明顯。況且他樣貌出眾，此刻又正好有夕陽的餘暉落到他身後，他整個人看起來熠熠生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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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走到他面前，笑容柔和，“你怎麼來了？”

    顧雲天答：“來接你啊。”那語氣輕鬆隨意。

+ C7 Y% `7 B- F5 V4 {, \    舒曼恩左右看了一圈，這才正視他，“你這樣也太顯目了吧，你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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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D- i+ n' R# t+ F9 @    顧雲天聳聳肩，“我是來給你解決困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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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D) d6 l0 I4 a% X1 H    “什麼困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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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e& b7 R/ ~- C7 Q* b1 \1 a    “不是有人覬覦你嗎？”顧雲天眼睛望向校門裡側，那裡站著一個男人，手裡拿著一個籃球，正朝他們這個方向望來。雖然隔得有點遠，但顧雲天依然看清了那人的表情，是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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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y# ~, n$ _( p0 E/ ~8 f    他故意向舒曼恩靠近了一點，沉沉地說：“你可是名花有主的人，不相干的人想打你主意，那可門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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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曼恩嗤之以鼻，“你佔有欲還真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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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雲天笑，那笑帶了點孤傲。“你應該敢到高興。那是我在乎你的一種表現，你難道看不出來？”

    舒曼恩自知說不過他，只好催促，“好啦，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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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N. J" z& i    校門口那麼多人，那麼多雙眼睛，但願她別成為那些老師和學生們的談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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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e# v+ k# y/ J* ?    兩人剛要坐進車裡，有道驚奇地聲音傳了過來，“顧總，你怎麼在這？”

    顧雲天回轉身，“哦，鐘校長啊。我來接我媳婦下班。”

5 l% D  Y- o8 @    “你 媳婦？舒老師是你老婆？”校長望了一眼舒曼恩，暫態恍然大悟，舒老師說自己結婚了果然不假，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她丈夫居然是顧雲天。顧雲天是誰，那可是他們學校長期的捐贈者，剛建的那棟圖書館就是他的手筆。他們學校要是少了這尊財神爺那可不妙。那個陳會計怎麼會異想天開打舒老師的主意，真是有眼無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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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顧雲天展眉一笑，“鐘校長，以後還請你多多關照啊。”

    校長擦了擦冒出額頭的冷汗，趕忙道：“那是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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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c+ ?2 s9 W1 A    顧雲天牽起舒曼恩的手，“那我們就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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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校長見顧雲天要走，想著這人情可不得不做。

. M- \/ H$ f3 \" v5 m4 |4 [    他攔住顧雲天，盛意拳拳，“顧總，相求不如偶遇，不如我做東，一起吃頓便飯吧？”

    顧雲天瞟了眼舒曼恩，對方努努嘴，一副探究的神情。他客氣地回道：“不了，鐘校長的好意思我先領了。可我跟我媳婦還有事呢，改天我請客，到時鐘校長一定要賞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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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顧雲天回絕，校長也不好意思再留，“那您先忙，有空再說有空再說。”

    那邊幾個先前打賭的女學生這才回過神來。其中短頭髮女生得意洋洋地說：“哈，我猜對了，偶像男主果然是舒老師的男朋友。哦，不是男朋友，是老公。啊啊，好幸福的樣子，好羡慕啊！！！”

    車裡，舒曼恩忍不住問：“你跟鐘校長認識？”

    “嗯，算認識吧。”

    舒曼恩笑，“我看鐘校長嚇得不輕啊，汗都快流出來了，至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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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O$ J" c3 y2 s$ @( D2 O! v$ t    顧雲天道：“當然……很至於。因為我是你們學校的捐贈者，如果我這個財神爺跑了，你們校長還不得哭死。”

) {) `. L+ F" z6 U# c$ `& t    “原來又是錢在作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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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K0 I" k1 L3 |    顧雲天說：“有時候你不得不承認，錢雖然不是萬能的，但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

    舒曼恩故作苟同，“知道了，資本家。”

" W* ^1 F" o: R: [& |    到了別墅，剛下車，顧雲天卻催促說：“我們得快點了。”

9 D/ p4 S& u, o; }- r2 Y5 H    “快點，去哪？”舒曼恩一臉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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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R5 O5 N% N    “去旅遊。”顧雲天關上車門，向門廳處走去，“明天不是十一麼，我們去旅遊。”

    舒曼恩突得站住，“事先都沒有聽你提起啊？”

" \( Y' n7 [0 C1 L2 }# S3 M" x    顧雲天回頭一笑，“驚喜。快點，我們要趕八點鐘的飛機。”

    兩人匆匆忙忙跑上樓去整理行李。

; E4 }( M5 q+ A: b    舒曼恩拖出行李箱問：“我們去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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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p; x  e/ O4 {" o    顧雲天也跟著拖出行李箱，“你放假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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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天啊，不是國家規定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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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p# W: @" L- D7 K8 @    “那我們就玩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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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w9 U; t/ b; v: U" x: m    舒曼恩心中欣喜，打開換衣間拿衣服，“那不是要帶很多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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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F3 Z5 f; a+ n3 O4 V( R! C+ I/ l    “用不著，只帶衣服就可以了，其它的可以去那裡買。”

0 j4 W6 V* n4 f) g    舒曼恩拿下幾件衣服放進箱子裡，問：“我們去哪裡旅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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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杭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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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V/ j2 ^) x    兩人拖著行李箱出門時，正好遇上弱語從門外進來。弱語看著兩人提著大包小包，像是要外出的樣子。她扯顧雲天的衣角，比劃著問：[雲天哥，你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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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G$ j& T$ b1 ]    她問顧雲天問題時，故意只問了“你”，而非“你們”，她從始至於終將舒曼恩排除在外。

4 k  s& o. H: D/ L1 Q8 Q) m    顧雲天將箱子裝進後備箱，蓋上車蓋，攤攤手上的灰塵說：“我帶你曼恩姐出去玩幾天。”見弱語好似不高興的樣子，又補了一句，“回來給你帶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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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R, h! L4 k7 D+ y    [雲天哥……]

+ o9 E" v, @/ c# F) Z2 i) e: _    可是顧雲天已開著車子出了別墅的大門，弱語望著絕塵而去的車子，難過得落下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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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跟他們始終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她明白卻不想明白。

5 |8 V" ?, R0 Q( ]/ X! @    經過一個多小時的行程，飛機在杭城機場準時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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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3 Y: D; }: x    那時將近晚上十點多，機場內卻燈光通明。杭城比起本市要涼一些，必竟已經初秋，一陣夜風吹來，舒曼恩不由摟摟了裸/露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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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人匆匆，他們坐機場大巴去市里。

    到了市里，兩人拎著行李站在陌生的街頭。舒曼恩望著不熟悉的四周，感到既新奇又陌生。

: _" i2 `0 v0 l- n6 _8 B    “哎呀，糟了。”顧雲天突得叫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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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C2 ?- I1 M6 b1 O* S/ m) Q  J+ q    “怎麼了？”

+ Z4 Z9 |* h: Z, L    “我忘了叫朗風訂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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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9 X& a, d% {; p) p9 g    舒曼恩想笑卻笑不出來，“顧雲天，你說真的還是假的？”

    顧雲天詭秘一笑，“當然真的。”隨即他攔了一輛計程車，跟曼恩說：“先上車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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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C: Y  A5 i  ]    上了車，他向司機報了一個位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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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b6 G! K: w3 U8 H    “酒店呢，我確實沒叫朗風訂，我們住其他地方。”

    車子行了二十來分鐘在一個社區內停了下來。兩人提著行李下了車。

    “這是哪裡？”望著夜空中高聳的建築物，舒曼恩好奇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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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R8 b0 U8 {5 r. H3 _% A# J    “我買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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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舒曼恩由好奇變化驚詫，繼爾搖搖頭，“果然是有錢人的作派。”

    兩人坐電梯上到十五樓，在一扇門前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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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v  o7 Z5 T- t4 z& I# i5 ~1 @    顧雲天要開門時，舒曼恩握住他旋鑰匙的手，戲謔地問：“這屋裡該不會有一名女主在等著吧？”

    “嗯。這屋裡以前確實是有一名女主，不過看你來呢，我將她趕走了。你走了之後呢，我再將她接回來。顧太太，這個答案可否滿意？”他望她的眼，說的好似跟真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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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曼恩瞪他一下，丟下一句，“你敢。”然後旋開門，走了進去

  A6 I" B9 Q# a% a    房間的裝修跟在市區的家很像，舒曼恩很懷疑是不是出自同一個設計師，然後同一個裝修公司弄的。唯一不同的地方，是這裡的牆上沒有掛他們倆的結婚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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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S" h/ B4 w; F' \; L6 f    舒曼恩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又覺無聊。晃到廚房開冰箱，居然滿滿一冰箱全是吃的。

/ G  k' Q: i( G3 T" D/ q    “看來這裡以前確定住著一個女主啊。”舒曼恩兀自笑了一聲，從冰箱裡拿了幾個蘋果出來，洗乾淨，放到餐盤上，端了出來。

    顧雲天吃著蘋果，贊道：“嗯，這家家政公司不錯，說要買東西上門，果然就買了。”

    “是家政公司買的，不是上個女主買的麼？”

    “上個女主將吃的全帶走了，因為她是個吃貨。”

    吃完蘋果，整理好東西，兩人洗漱一下並上床睡了。因為旅途疲累，他們很快並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醒來是個好天。舒曼恩睜開眼，顧雲天的臉近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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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幹嗎？”她嚇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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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 f4 C# T. A2 Z: h    “我在數你臉上的絨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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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絨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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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U# ~9 {4 \$ b4 D4 @$ K    “天，你居然有絨毛。”顧雲天驚歎一聲，“你果然很年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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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5 b; q2 Q& a& @- p    “無聊。”舒曼恩將枕頭丟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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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雲天一把抓住，快速丟開，突得他翻身至她身上，語氣曖/昧地說：“顧太太，你休息夠了沒有？”

    “你要幹嗎？”舒曼恩撅嘴。

    “你嘴撅那麼高，這是一種鼓勵嗎？”

    “不是。”舒曼恩捂嘴，眼裡卻全是愉悅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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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4 J2 x/ n" [% Q* M- z    “嗯，我明白了。”

    “明白什麼？”因為捂著嘴，所以她說出的話悶聲悶氣。

    顧雲天邪邪一笑，“你的任何一種肢體語言，其實說穿了都是為了引起我的注意，繼爾讓我佔有你。我得到快樂的同時，你也飛升上天。這是雙贏，既然是雙贏的事情，我們現在不做，更待何時？”

    “你狡辯。”舒曼恩抗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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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抗議無效，上訴也無郊，顧先生就是這麼任性妄為，顧太太只要承受就好。”

    “啊！”

, l( q! \  C% w: C% P: b+ D    顧太太的驚叫聲剛一出聲，就被顧先生吃進了肚子裡。在顧先生的認知裡，此時此刻，沒有什麼事情比貫穿顧太太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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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午後的陽光極好地照下來。那光中的色彩五顏六色，有微小的塵埃在浮動。時間靜謐，好似靜止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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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g- t) ~( U  L1 z' N    他們坐在公車上，舒曼恩將頭歪靠在顧雲天的肩頭，暈暈欲睡。

    今天出門之前，顧雲天原想去車行租輛車，在城市裡行走沒車可不方便。可是他這個想法卻被舒曼恩給否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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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0 d* ~3 K8 @- S& K! f' \- C    舒曼恩說自己開車不如坐公車，那樣比較好玩。

$ _( u0 D) f) i6 y/ k# \' W    顧雲天不知這有什麼玩，但她想坐，他自然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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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他們就坐在一輛開往青山寺的公車上。因為正是放假期間，哪哪都有很多人，公車上自然也不例外。好在他們倆上車的早，車上還有坐位。要不然一路顛簸，沒到青山寺體力就該不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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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f. r0 ^$ }1 ~& ?. ~    車子一路向東開去。路上遇車阻，阻了將近半個來小時才通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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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c, _6 X+ Q* k& C( e' g    朦朦朧朧間，舒曼恩睜開眼問顧雲天到哪了？

# o/ q( [  j! M* Q1 C% u    顧雲天說：“還只走了一半的路程。你再睡睡？”

    舒曼恩確定困得厲害，再加上窗外的暖陽又太過暖和，不睡還真是太對不起周公了。

: a; @& t  ~7 i6 i    昏昏沉沉間，舒曼恩又迷迷糊糊地睡去。顧雲天執起她的手，將它握進自己的掌內。

/ o7 N8 z3 h1 o. D: k5 u* z3 M! r2 |/ d    期間公車開開停停，終於在兩點半左右到了青山寺。車上的乘客大都也是來這旅遊的。一窩蜂的擠下車，車裡暫態空了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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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雲天去搖舒曼恩的胳膊，“小懶蟲，起床了。”

    舒曼恩彈開眼，揉了揉，問：“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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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_2 t; @. g6 V; g( @$ d% B9 p    “到了，你看人都快走光了，再不走，這車又該剛回去了，咱們就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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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r* Q! ]4 T5 `7 M! M) E    舒曼恩一聽，瞌睡蟲暫態沒了。她伸個懶腰，覺得精神棒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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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Z# `6 q& u    兩人走下車，熱鬧的景區裡人來人往。顧雲天去排隊買門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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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P4 d* }& i. K9 M0 \5 ?4 E3 I) Y    買了門票，兩人進了景區。舒曼恩舉目四望，全都是人。

  U: c( @2 p2 @+ f    青山寺占地很大，顧雲天心細，買門票時，順道還買了份景地圖。

    舒曼恩指著地圖，問：“我們先去哪？”

+ v/ b  R! `  L  k3 }    顧雲天望了眼人潮，說：“哪裡人少我們就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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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曼恩莞爾，“這會兒哪裡還有人少的地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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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y( y! `9 n" x' g, W2 n3 n2 N    “那就隨人潮吧，走到哪是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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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1 k1 _1 K+ f    舒曼恩吐槽，“好沒目的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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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8 |# V9 A5 a+ g5 v    顧雲天乾脆雙手一攤，做甩手掌櫃，“那聽顧太太的。”

# A3 Z  c4 o& r% ^1 l* s& S    舒曼恩笑著指了指地圖上的一個點，“去這吧，望衫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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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杉樓是一個有六層樓那麼高的塔。塔內面積原本就小，加上人多，真是舉步維艱。

    舒曼恩望著前面一人黑黑的後腦勺，跟顧雲天講，“我覺得乘節假日出來旅遊，原本就是一個大大的錯誤。”

    “何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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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曼恩朝前呶嘴，“你看，景根本沒看到，只顧看人家後腦勺了。”

$ ^  ]4 H: R# U9 R    顧雲天不由發笑，還……真是這樣，由不得顧太太抱怨。“那以後我們專挑不是節假日的時候出來旅遊，這樣只看風景不用看後腦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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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曼恩舉雙手贊同，“那才是明智之舉。”

    終於，隊伍開始慢慢向前移動了，到達塔頂足足用了半小時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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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b2 ~, a8 z8 T  j+ _    站在塔樓上，迎風而立，可以望見遠處的紅杉林，一大片火紅火紅，很是壯觀，像燃燒著的火焰。

" j1 |. j4 e6 z: V7 N; j; ?    “站在這裡，才覺不虛此時。”舒曼恩贊道。

( m; o4 K4 k' j% l    下樓時，依舊是人山人海，但心境略有不同。上去時是希冀，下樓時是凱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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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5 L+ ~. T6 c! {    出瞭望杉樓，舒曼恩將地圖遞給顧雲天，“這次聽你的。”

: t* y# J, f/ P9 Q    顧雲天對著地圖看了一會兒，然後指著地圖上的一處說：“不如去熾雲殿，聽說那裡求籤很准的，我們也去求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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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7 @" n; Q" K7 z. y3 M7 t. u' g2 J    “我們求什麼？”

    “什麼都可以，只要是好簽。”

/ `- a, L- c2 p& @3 o    舒曼恩想不到顧雲天居然還是一位唯心主義者。

/ w, ]9 f0 r7 g+ R    大殿很雄偉，香火很旺。這裡正主位上供的是觀世音菩薩。菩薩慈眉善目，恩澤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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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雲天去拉舒曼恩的手，“不如我們拜拜。”

! p+ v1 Z- ~5 _0 s9 }/ l# [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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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跪在蒲團上，雙手外翻，誠心叩拜。

    顧雲天望見地上有籤筒，拿過遞給舒曼恩，“不如你來搖一支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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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曼恩望著大殿上的觀世音菩薩，冥想一會兒，問：“都說觀世音菩薩求子最靈，我求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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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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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曼恩呵呵笑，“你別逗了。我命中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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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雲天沒理她的話，依舊將籤筒遞過去，很堅持。“求支簽又不會少塊肉，你怕什麼？”

    舒曼恩注視那籤筒半響，終是拗不過顧雲天，端過搖那籤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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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搖著搖著，那簽“咣當”一聲掉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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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d1 C% V% H! r( }3 D3 u. k: B) B    顧雲天撿起，看了一下說：“是97簽。走，我們去找簽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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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I& ]  q( N5 q4 \8 d- @    找到了簽文，粉紅色的紙裡，只有四句詩：當風點燭空疏影，恍惚鋪成楊裡花；累被兒竟求牧拾，怎知只是自浮槎。

5 |# ?8 t. U+ d, w& C- [    望著手裡的詩，舒曼恩戚戚然，“一看這字面的意思就覺不好，應該是支下下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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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又不懂這個，怎麼知道不好？”顧雲天從舒曼恩手中拿過那紙，“去找居士解簽。”

    殿 裡的老居士看完那簽文之後，緩緩道：“這四字詩的字面意思是，此卦當風點燭之象，凡事虛名不利也，鏡裡花本作楊裡花。童本作竟，累拾有作累累河山待收拾。幻浮槎本作自浮槎，浮槎指飛行物體。意思可為，富貴在天，貧窮是命，不用求謀，皆是前定。喻時命也，到頭來一切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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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皆空。”舒曼恩喃喃一語，“果然是這樣。”

! \: S1 J  P, P    出了熾雲殿，舒曼恩心情有些低落。顧雲天回想起，懊惱地要命，早知道就不去求什麼簽了，不是好簽也就算了，還要引人心情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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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H: ^# E6 T! O( E" v' S' e% d    “恩恩，你可別把這簽的事放心上啊！只不過是一支簽嗎，能左右什麼東西？你不是說你是唯物主義者嗎？”顧雲天拉住她的手開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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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曼恩抽回手，佯怒道：“說靈的是你，說不靈的還是你，你可真是一根草，風吹兩邊倒。”

    顧雲天舉起雙手說：“是，只要你不難過，我當草根都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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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曼恩笑，那笑卻帶了點無奈，“你是精英，我才是草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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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 ~8 X: [  ^4 u7 o! P/ d    為了不使舒曼恩的情緒再低落下去，顧雲天做了兩件事。一是拉著舒曼恩爬去爬山。爬山容易消耗體力，累時自然不會想其他的了。二是帶著舒曼恩買特產，買完特產吃特色小吃。手裡拿著心愛的東西，嘴裡吃著美味小吃，自然也沒沒時間想其他的。

2 Y8 ^( ?  c' u7 L    “曼恩，你可不能再吃這糯米糕了，再吃小心撐破肚子。”顧雲天將她前面的糯米糕拿走。她已經吃了整整一盒了，雖然這東西好吃，但必竟是糯米所做。糯米難消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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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氣。”舒曼恩雖這麼說，自然沒真生氣。她知道這個男人是為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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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w+ `7 R$ V1 B5 j; [4 g7 [    她將買來的絹扇子拿出來，一把一把望過去，每把她都很愛，送誰她能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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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辦，雲天？這一套扇子我都很喜歡噯。”

    彼時他們站在青山寺的月臺前等公車。舒曼恩閑著無聊，因此掏包翻看今天所獲的戰利品。

    “那就都留著呀！”顧雲天拿過其中一把，這扇子都是用上等的絹畫所制，每把顏色不僅不同，而且上面畫的內容也不一樣。

( C1 g! l( p/ }3 g* M. e    果然是每把都很有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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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 }* y3 j2 L% c    “可是要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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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K& Y* v1 M( x1 f    “那就再買一套。”顧雲天不明白這有何為難的。

    “真的？可是價格很貴。”

2 W" u- K. C4 c    “我呀多的也就只剩錢了。”顧雲天揶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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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P3 z6 |7 T: S4 p    舒曼恩回轉身，又跑去店裡買了套相同的扇子，這才心滿意足地眉開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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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雲天想，但願她呆他身邊永遠像個小女孩，只要能滿足她的心願，就可以笑顏逐開。

    晚上回去的時候自然又是路阻，而且比白天的時候還要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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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子慢慢行駛，順道讓他們領略了一下入夜的杭城。

    回到家已八點多，兩人再也沒有其他興致出去。舒曼恩煮了宵夜，兩人吃完倒頭便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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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2 w, ?% N: _, O& G. g( x, s% U    第二天起來，天氣好似又冷了幾分。

) m& h* k7 q; ~" Z- m8 C% D% Y    舒曼恩開衣廚找長袖。好在出門時想到有可能天氣會降溫，於是她隨手將長袖擱到了箱子裡。沒想到現在還真派上用場了。

    她煮了早餐，很簡單的清粥，下飯菜是鹹鴨蛋和蘿蔔乾。

    顧雲天就著鹹鴨蛋和蘿蔔乾，足足吃了兩大碗的稀飯。這讓舒曼恩很有成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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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0 g" P$ N5 p' {! b% Q    吃過早餐，舒曼恩簡單地收拾了一下房間，就跟顧雲天出了門。

! o2 i& v, T6 J6 e7 F5 v    “今天我們去哪？”站在公交月臺上，舒曼恩挽著顧雲天的胳膊問。

    有車駛來，車玻璃印出他們兩人的樣子。顧雲天今天穿了件水藍色的棉t恤，下身是深色牛仔褲。舒曼恩穿淡藍色歐根紗襯衫，配了條牛仔中裙。兩人站在一起，一個帥氣，一個靚麗，真是絕配。

% W" z2 `' I; J    “跟我去個地方吧。”顧雲天說這話的時候，面色稍稍有點凝重。

    車子載著他們一路向郊區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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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8 F2 I: \+ G  ?    到了最後一站時，顧雲天說：“到了。”

    “好神秘。”舒曼恩跳下車，卻見前方是一個村落。跟水墨村有點像，但沒有水墨村大，也沒有水墨村繁榮。

4 `" U3 {8 n- g    村子裡的房子都是那種老房子，有些還是木頭結構的。房子的牆壁上有些爬滿了生機勃勃的爬山虎，有些卻是烏黑一片，一看便知年代久遠。

    舒曼恩跟著顧雲天繞過幾條狹窄的小路，最後在一扇油漆剝落的木門前站定。

! p! x" |. m7 b2 f3 C( f; D  i    顧雲天拿出鑰匙，將門上的鎖打開。門被推開時，發出沉沉地“吱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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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B/ _9 p) O3 _2 }    房子裡面關線很暗，可能許久沒住人了，裡面一股潮濕發黴的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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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雲天將燈打開，昏黃的光線下，舒曼恩望見裡面擺放著一些簡單的傢俱。雖然沒有住人，但裡面的環境還算乾淨。她想應該是有人常來打掃的緣故。

    “這裡是……”

0 S+ o* S* }& x9 z7 Z# r    “我小時候住的地方，那時媽媽還在。”顧雲天的聲音低低沉沉，聽上去有些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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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R, V" M6 D- {+ V& x    “原來你小時候就住在這裡啊！”舒曼恩忍不住在心裡補了一句，果然環境很糟糕。“怪不得你說自己是個窮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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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F' K( o5 H7 m  z    顧雲天輕歎一聲，轉頭四望，“那時雖然很窮，但很快樂，因為有媽媽在。有媽媽在的地方，就是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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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似感受到顧雲天的悲傷一樣，舒曼恩想安慰卻又不知該說什麼。逝者已矣。她走向前，將他輕輕地擁進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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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 r% w+ v) Q$ [    “別難過，現在有我陪著你。”

1 F4 @- I7 {+ B/ g    顧雲天反身圈住舒曼恩的腰，將她緊緊擁住。

( C9 ~' V; `7 p4 M    也不知他們倆擁了多久，只待門外響起一陣聲響，他們驀然醒悟，猛得放開彼此。

$ f, A# U. F1 G) K2 v    “是小天回來了嗎？”門外響起的聲音帶了點滄桑，想來年歲應該也比較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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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6 `8 ?' C5 ~+ }( z$ d! e    “是啊，王阿婆。”顧雲天牽起舒曼恩的手走了出去。

9 r, b! N" n1 f7 m' X: N    王阿婆見到舒曼恩，微微一滯，繼爾笑道：“這位姑娘是你的女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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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7 D# T: w( R6 X* a2 s! S2 ?, m    “不是的，王阿婆，他是我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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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曼恩朝王阿婆友好的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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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R- {. N. F0 A; @, G    “哎呀，你都結婚啦。那你媽媽泉下有知，也該安心了。”王阿婆顯然是真的為顧雲天高興，舒曼恩能看出她的笑很誠摯，也很真心。

    “是啊。”顧雲天回頭又望了眼屋子，眼裡有著無比的眷戀。他收起情緒，朝王阿婆露出溫和的笑，“王阿婆，謝謝你這麼多年來照看我家房子，還時不時得來打掃。”

    王阿婆似責怪般地剜了一眼，“看你這孩子怎麼這麼客氣，你幫助我們家的事還少麼？”

    “行行，我們都不說客氣話了。今年來看一眼，我就安心了。”顧雲天進到屋裡關了電，將木門關上上好鎖，這才牽起舒曼恩的手，對王阿婆說：“王阿婆，那我們就先走了。”

    王阿婆顯然有些不舍，“這就走嗎？不如到我家吃了飯再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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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了，王阿婆。可不能太麻煩你。”三人走到小路上，顧雲天問：“大雙和小雙他們還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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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J" C1 x7 I8 v8 V    “好好，都挺好的。他們去年在市里買了房子，生意也做得不錯。今年小雙也結婚了，大雙媳婦還給我添了個寶貝孫子。哎，這日子好啊，越過越好了。”王阿婆感歎，眼眶卻有些濕，“前些年啊還真是多虧了你，要不是你，我那兩兒子哪有那個福氣啊。”

    “我也只不過是個牽線人，路要怎麼走還不是靠他們自己麼？現在他們有成就也是他們自己努力的結果，我可不敢受這份功。”

$ ]) F* f4 P* d( ]; k" Q    王阿婆笑，轉頭卻對舒曼恩說：“姑娘啊，小天可真是個好人，你可一定要好好愛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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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曼恩瞟一眼顧雲天，點點頭，“放心吧阿婆，我會跟他共偕到白天的。”

5 M: d9 F, ]! V9 U+ g' d8 B# M    “那就好，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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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了王阿婆，兩人手牽著手走在村子裡的小路上。

    小路兩邊都是稻田，此時稻穗還青，但過不了多久，那些稻穗將會變成黃燦燦的。那時，豐收的季節也就來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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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寂靜無聲地走了一段路。這時，舒曼恩倏得偏過頭，望了眼顧雲天剛毅的側臉，逗笑著說：“沒想到我們的顧老闆居然是這麼高尚的人，實在看不出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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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x7 R. D1 J% q5 k    顧雲天停住腳步，回敬了一句，“既然顧先生這麼高尚，顧太太不應該感到驕傲嗎？現在我和你可是連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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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妻同心，其利斷金麼？”

8 B( C1 D( \! @" D    “對，成語用得不錯。”

7 U7 c" W# b& z3 f3 N    “不是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

    “你敢？”顧雲天佯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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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s/ r9 T3 @0 y' ^* j/ H    舒曼恩瞪他，一副“你敢把我怎麼樣”的神情。顧雲天攬過她的肩，低頭承認，“我愛你還來不及，確實不敢把你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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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回到市里，正好趕上午飯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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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雲天問舒曼恩：“中午想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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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D* v/ k! ?$ ]" g    當時他們倆剛從公車上下來，舒曼恩眼尖，一眼就瞧起了月臺上的看板。她指著上面的廣告說：“就去這家吃吧，看著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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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一家名為“不見不散”的主題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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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0 O, Q/ }/ k# i( t( q! [    餐廳在二樓，環境很好，也乾淨。只是正是飯點，又加上這家餐廳生意火爆，來吃飯的人等位置足足等到了樓下去。

. q; s, n* X% a    望著長龍，舒曼恩有些望而生歎，“要不還是別吃了，去別家吧。”

    顧雲天看看前面的人潮，也覺有些不靠譜。

    兩人正欲往樓下走時，這時卻有一位大堂經理模樣的人匆匆走來截住了他們。

    “這位先生和小姐，先別走，我們裡面有包間。”大堂經理笑著說，繼爾坐了個邀請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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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排長龍的客人們見他們倆還有這個優待，紛紛抗議，“他們怎麼可以插隊啊？”

    大堂經理笑笑說：“他們是我們老闆的客人，老闆專門給他們留的包間。”

' q: h& n7 k* K    聽大堂經理這麼一說，排長龍的客人們雖不爽，但同時噤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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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J/ d' G2 M" S6 E3 Z4 ^    舒曼恩偷偷問顧雲天，“你居然認識這裡的老闆怎麼不早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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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v0 n5 t* J3 x: {9 b9 T% K, c    顧雲天卻一頭霧水，“我不認識啊！”

# K& T! k9 C- ]9 F$ e    “那怎麼有優待？”

8 Q8 a5 ~! e' Y2 a# {8 g    顧雲天搖頭，“我哪知道。不過等一下就清楚了。”

6 a& n5 I* J9 q6 S% }0 I7 t    大堂經理帶著兩人進了一個豪華包間，客氣地說：“兩位請稍等，我們老闆等一會兒就來。”

    沒一會兒，包間的門被推開，一位西裝革履的年輕人走了進來。

$ P2 a: F, M! f6 t" i/ J    “小天。”那人語氣有些激動地叫了一聲。

- }3 Z& |4 L8 f9 K    顧雲天緩緩站起身，想了一下，才道：“小雙。居然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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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巧了。”王小雙走向前，拿拳頭敲了敲顧雲天的肩頭，“你來杭城怎麼都不跟我打聲招呼？我媽剛才還來電話說你來了，結果你還真是說來就來了。”

5 P- I! R/ l9 |- _' c: \    “我哪知道你開了個這麼大的酒樓，早知道我一定早來了。”顧雲天笑了笑，打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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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I) @$ _; i# d5 Q; _    王小雙拉了張椅子坐下，“剛才我正在監控室，無意間看到你在外面，剛開始不敢確定，再定睛一看，可不就是你麼。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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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8 W5 |$ Y7 N    顧雲天伸手指了指，“眼力不凡。”

( p3 s6 s% I. m9 l    跟顧雲天寒暄完，王小雙才注意到他的身側坐著一個女人，安安靜靜、溫溫柔柔，很美卻不張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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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E! K0 B" z0 e9 z9 }% `6 Q. S, r    “這位是……”

    顧雲天介紹，“我妻子，舒曼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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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0 i: w1 W$ h. }. `    舒曼恩抬頭，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你好。”

    “你……你好。”王小雙隻覺雙眼一亮，心中想，顧雲天果然好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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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王小雙站起身，說：“你們先坐著，我給你們點菜去。對了，弟妹有什麼特別喜歡想吃的東西嗎？”

    舒曼恩說：“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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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小雙走了之後，舒曼恩望著顧雲天半響才吐出一句，“這是不是印證了一句話，好人有好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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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頓飯大家吃得都很開心，尤其是顧雲天。後來王小雙的哥哥王大雙也來了，三個男人聊起往事，有些唏噓，有些感歎，好在一切都過去了。

    王小雙大著舌頭說：“小……小天，這……這杯酒我……敬你，祝你……生活……美、美滿，永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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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Z) v/ @" G8 g4 W) {    幹了之後，又倒敬舒曼恩，“弟、弟妹……這、這杯酒，我……我敬你，謝謝……謝你，照顧我、我……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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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3 |6 M5 r% P    見他那麼講，舒曼恩也只得幹了那杯酒。顧雲天知道舒曼恩酒量淺，再敬過來時，他都替她擋下給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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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0 c# n. e9 P% F# E    那場宴請一直從中午喝到晚上，直喝到寧酊大醉，舒曼恩才扶著顧雲天回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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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到杭城的第四天，天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雨打到窗玻璃上，變成一束束的水流，順著窗玻璃滑下。外面的世界風大雨大，而裡面的世界卻一片靜謐。

    窗戶上的窗簾是拉開的，外面的光亮照進來，正好將端坐到凳子上的顧雲天照得一片透亮。

( g, w9 h: n  b! p+ Q# |    離顧雲天三步之遙的地方，舒曼恩一手端著畫盤，一手拿著畫筆，神情專注。她望一眼顧雲天，然後拿畫筆在畫紙上細細描繪。每一勾每一畫都極認真。

, j4 k# ~0 v# G/ I: m    周圍很靜，只有畫筆在畫紙上“唰唰”劃過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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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是時間太久了，顧雲天實在忍不住，伸手去揉自己的肩膀。他一動，舒曼舒立馬出言制止，“噯，你別動。”

+ j( j2 \) x# y8 A( K    顧雲天只得再次坐好，可嘴巴卻不閑，“動一下都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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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以。”舒曼恩的答案相當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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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雲天不由抱怨，“可我不是木頭。”他就這個姿勢坐了將近一小時了，腰椎、勁椎都快僵了，可見這畫模還實在是不好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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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c) z# J( T6 Z) {0 c* T    舒曼恩挑眉角，語氣頗有點不懷好意，“你現在可以把自己想像成木頭。”

, \, S3 {: p# g# R    顧雲天想了想，想出一主意。他說：“我的樣子應該全在你的腦海裡了吧，就靠想像也是可以畫的吧？那何必要我坐在這當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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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0 j& D! `& Z( O9 [3 ?' `4 p    “那不一樣。”舒曼恩繼續畫著手中的畫，好言勸道：“你就再堅持一下唄，我這就快畫好了，你一個小時都堅持下來了，難道最後這一下才想到要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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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s' @% ?5 Q/ e$ z& p    顧雲天挺了挺腰杆，似乎比之前直了很多，“行，為了你那偉大的畫作，再辛苦我也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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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2 A+ f- B1 L! x4 d, h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舒曼恩在畫紙上塗上最後一筆，端詳了一會兒，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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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a; F- m- F: V+ F' d2 C    顧雲天暫態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終於好了，我看看。”他走向前，站在畫架前，仔細端詳舒曼恩為他作的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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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2 J0 v% g    畫是水彩畫，色彩鮮明，張馳有度。尤其是他的五官輪廓明暗手法分明，畫得好比活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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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曼恩挪開位置，拿著畫筆放進旁邊的水桶裡漂洗，邊洗邊問：“怎麼樣，喜歡嗎？”

    顧雲天目不轉睛看著畫，笑著說：“嗯，喜歡，很傳神。”靜靜地看了一會兒，他低低地道，“雖然我沒有學過作畫，但在書上卻看到過這麼一句話，水彩人物畫裡的形體塑造、色彩推移和筆觸表現都具有很高的難度，而你這畫應該就融合地很成功吧。”

- Q3 k' e  s, H1 x    舒曼恩聽完，抿嘴笑笑，“這是誇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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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5 l& Y3 |4 A( Q* ~    顧雲天一赧，“我這是實話實說，難道你覺得我是在批評？”

    “不是。”舒曼恩將畫筆收起來，“你的評論很專業，所以我比較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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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I1 i( k2 `  I- c    顧雲天從畫架上取下畫，“這畫是送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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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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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雲天走過去蹲下身，執起她的手掌，“這禮物我真心實意地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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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靜靜地對視了幾秒，舒曼恩才想起他們忙到現在，連中飯都忘了吃。於是簡單地整理了一下，兩人出了門。

1 Q& o1 g& C+ ?5 O# `    雨已經停了，但街上的行人依然很少。清冷的空氣襲來，舒曼恩不由得往顧雲天的身側靠了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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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撐著傘，沿著街道向前走。

    路過一家店時，兩人不由得都停下了腳步。

    “是家情侶服飾店哦。之前我們怎麼沒看到？”站在廚窗前，舒曼恩問顧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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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F: x3 q, X2 {8 z- L    顧雲天望瞭望四周，這家店在街尾的拐彎處，他們之前出門都是直接打的或站在月臺上等公車，像這樣慢步而來倒是沒有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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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應該沒看到吧。不如我們進去看看？”

    兩人走進店內，有個女人站在櫃檯前，聽到聲響，轉頭朝他們望去。那個女人長髮披肩，耳垂上戴著兩個大大的銀色耳環，身上裹著一條紅黑格子相間的披肩，整個人看上去很是嫵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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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女人見到來人，目光從他們臉上掠過，微蹙一下眉，低下頭，繼續擺弄手中的一個紅色蝴蝶結。

    這時，裡面的門被推開，有人推門出來，高聲嚷了句，“叢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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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5 G& {# @9 ?* V9 M% Q" x    顧雲天聽到聲響，轉過身，朝櫃檯那邊望去。他望見那女人的側面，不由愣了愣，居然是她。

    “怎麼啦？”見顧雲天若有所思的樣子，舒曼恩不由好奇。她也朝顧雲天目光所處的方向望去，問：“你認識那個女人？”

    顧雲天沒答，徑直朝那女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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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A: b$ h4 t$ a% O1 _; |    “叢溫，真是你？”女人緩緩轉過頭，微微一笑，聲音清脆，“好久不見，顧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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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想到你回國了？”顧雲天的目光隱了隱，“亦晨他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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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 o7 D( C$ A# S    叢溫別蝴蝶結的手抖了一下，她穩穩心神，顧左右而言它，“我明天有一場演奏會，在東南劇場，你要不要來聽？”

' @2 t  {' ]9 a7 ?$ ~    “演奏會？”顧雲天似乎有些了悟，“你回國是來開演奏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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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c- d5 l2 e! @, `  z    “要不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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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還以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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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u+ `1 A8 O. @! Q7 k& F) y    叢溫打開手提包，朝舒曼恩的方向望了一眼，然後從裡面拿出兩張票，遞了過去，“明天晚上七點，有空來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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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 K* \: V! u! y: j% z    顧雲天接過，想再問幾句，可叢溫卻沒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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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雲天走回舒曼恩身側，舒曼恩拉住他，好奇地問：“她不會又是你哪個同父異母的妹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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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什麼呐。”顧雲天好笑地搖搖頭，“她是亦晨的女朋友。”突又一頓，“可說是女朋友，好像他們又分手了。哎，總之他們之間挺複雜。”

' a5 O* h4 T; K6 C& U$ }( S/ f    “原來是江律師的女朋友啊！她氣質好好。”舒曼恩忍不住朝叢溫望去，而叢溫也正朝他們看來，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一撞，而後禮貌地點點頭，算是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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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叢溫走了之後，兩人買好東西也走出了店門。

+ y& {3 s# x# ~( p( o! T$ B    晚上兩人回到家，顧雲天趁舒曼恩去洗澡的空檔打了個電話給江亦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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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2 `7 q& V! c6 `1 U/ O    “亦晨，我見到叢溫了。”顧雲天開門見山地將自己見到的情況告訴給了江亦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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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電話那邊停頓了好久，才傳來江亦晨的聲音，“嗯，我知道。”

! T. K0 V4 V3 C) O0 z( ]+ M* v    “你知道？”顧雲天驚詫，“你知道怎麼還呆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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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不成要我追過去嗎？”

    “你不追嗎？”

( ?. Z3 u" w7 I; r7 j    “不追。”江亦晨的聲音有些嘶啞，“我跟她是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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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9 B" A$ Q8 y) _2 k8 [/ e    顧雲天沉默，明明相愛的兩人有一天怎麼會成陌路？何等心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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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E0 P+ {: h3 Z( ?) n7 W# T    掛了電話之後，顧雲天望著窗外黑如墨的夜，心裡翻起一陣難受，他跟舒曼恩也會有那樣的一天嗎？如果他們有那樣的一天，他……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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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 a( B$ {! K; d8 s    接下去的三天，一天顧雲天帶著舒曼恩去滑雪。秋季的杭城自然不可能會下雪，那雪都是人工造出來的。舒曼恩第一次滑，雖然不太會，磕磕碰碰的，但她玩得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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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a  H4 ?! X2 w! m2 C4 M    另一天，顧雲天帶著舒曼恩去逛杭城有名的湖。秋季的杭城湖四周，丹桂飄香，鮮花圍繞。哪怕兩人只坐在湖邊的椅子上看風景，也是愜意非常。晚上，顧雲天帶著她去吃杭城名菜，兩人大快朵頤，只吃到很晚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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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9 w6 I! e( K* E/ Z& ]" w    最後一天，等他們將冰箱裡的食物全吃完，也是他們收拾行李回家的時候了。

% Z: C6 l7 h5 s5 K$ `( @/ X" a    飛機到達w市，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再開著車子回家，差不多十點來鐘。別墅裡的人都睡下了，兩人輕手輕腳地上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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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Y! j: ?7 E/ G    一進房間，舒曼恩丟下行李向床/上奔去。在床/上打了個滾之後，沖顧雲天說：“終於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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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雲天走過來，拍她的屁/股，“快去洗澡吧，不累嗎？”

    “就是累才想在床上躺一會兒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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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r( X% |- x: Z# ?1 ]    顧雲天只得將行李拖過來，從裡面翻睡衣出來，遞給她，問：“那你覺得回家是好，還是不好？”

    舒曼恩從床/上翻身起來，拿過睡衣說：“回家當然好啊，只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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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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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N  C+ {' {    舒曼恩想了想說：“你不覺得別墅裡人太多了嗎？”周媽和紹叔還好，她總覺得那個弱語怪裡怪氣的。

9 H* Q, u! B) V" c$ @2 z$ C    “原來你喜歡過二人世界。”顧雲天的語氣有些意味深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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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5 v# d# K7 Q, j: `' u# ~/ [( U5 |  A    “難道你不喜歡嗎？”

0 Y. r; Q6 @9 j9 F, N% |& v    顧雲天聳眉，“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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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顧雲天醒來時，舒曼恩也早已醒來，正坐在床/上看買回來打算送人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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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Q) S0 ]" X/ n$ }1 g8 J    “怎麼把這些東西全給搬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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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1 U5 }  [, b! }7 q    舒曼恩將那些禮物一份一份的分別裝進袋子裡，“不是要送人嗎？當然先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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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還想得真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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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t. K1 B6 S3 f& n" F: p    吃過早餐，舒曼恩將帶回來的禮物分別送給了周媽、紹叔、胖叔和弱語，他們自然感謝了一翻，除了弱語。

    帶著禮物，舒曼恩去了學校。進到辦公室，蔡老師、肖老師跟周希研正好在。

0 [& c, O( T/ V! `    “喲，舒老師你可來啦，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可是我們學校的紅人啊。”肖老師笑呵呵地說。

    “紅人，什麼紅人？”舒曼恩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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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舒老師，你還真是夠能瞞的呀。”蔡老師也搭腔。

+ g  X$ B9 a3 P& O" d' q- F8 b    見蔡老師這麼說，舒曼恩暫態明白他們說得是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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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當時顧雲天去學校接她下班，那樣子太招搖了，現在估計全校的師生都知道她的事了。其實她結婚這事也不算什麼，主要是她嫁的人是顧雲天。而顧雲天又恰恰是學校的財神爺，連校長都把他跟神似的供起來，所以她在學校不想紅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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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老師，既然你瞞了這麼久，怎麼著也得有所表示吧？”蔡老師攬上舒曼恩的肩，然後眨眨眼，一副“你懂的”表情。

7 e$ K) p% \% z& k6 @/ S    肖老師一聽，立馬來了精神，“對對對，蔡老師說得太對了。我可聽說顧宅在水墨村那可是漂亮地不得了啊。如果能有幸去參觀一下也好啊，是不是啊，周老師？”

1 M, R( Z2 q% J' a  E    周希研牽牽嘴角，並沒有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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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老師眉一挑，故意說：“哎呀，我們周老師正傷心呢，肖老師你可別在人家傷口上撒鹽了。”

    周希研一聽，辯道：“我傷心什麼呀？”說完，拿眼去偷瞄舒曼恩，見她神態自若，於是稍稍放下心來。

    蔡老師卻唯恐天下不亂的說：“你不傷心嗎？哎，女神結婚了，可是新郎不是你噯。”

    “開什麼玩笑啊，蔡老師。”周希研出口制止，正色道：“這沒影的事，你可別亂說。我倒無所謂，可舒老師這都結婚了，要是傳出去可不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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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老師詭詭地朝舒曼恩一笑，“看吧舒老師，周老師那可真是圍護你。”

    舒曼恩見面前的大男孩臉都快紅了，也不知是因為害羞，還是因為被人誤會。“好了，蔡老師，你就別開周老師的玩笑了。”她將禮物拿出來分別遞給他們，“來，送你們的禮物。”

- W8 ?. l0 \. \# P    蔡老師接過袋子，迫不及待地去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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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B3 ^( u9 G4 n% f; C    “扇子、酥餅……”蔡老師將扇子拿手上扇了扇，贊道：“嗯，扇子很漂亮。”她又拿起酥餅吃了一口，“嗯，這餅也很好吃。不過顧太太，你覺得這樣就夠了嗎？”說著，還故意沖肖老師使了使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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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N6 Q8 @5 J" c) n    肖老師接受到蔡老師遞送過來的訊息，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於是叫嚷道：“對對對，不能就這麼過關。”

( r/ z$ |( F) H2 p" G0 y1 n    舒曼恩雙手一攤，“那你們想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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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老師眼珠子一轉，笑呵呵地說：“帶我們去參觀一下顧宅總沒有問題吧。”

/ X3 n3 ?* ~- X    舒曼恩蹙眉，“那老宅有什麼好玩的？”

0 _( Z- Y- f* h2 c    肖老師突道：“要不我們去你家烤肉吧，順帶參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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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M: W. H: |* V    “噯，這個主意好。”蔡老師又轉頭問周希研，“是吧，周老師？”

8 f( h6 V) P9 w6 I    這話帶了點故意，也帶了點試探，周希研只好點頭說：“嗯，烤肉挺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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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2 B! j( u9 c    “舒老師……”蔡老師滿面笑容，“這個小小的要求總不至於不答應吧。”

, b. e! H% |/ a+ `, d' t- J* ]    舒曼恩微微思索了一下，說：“行，你們想來就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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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8 f( Z* V7 E) o- _    蔡老師打了個響指，“ok，那就這個週末。”

    當舒曼恩在辦公室被同事們討著請客的時候，顧雲天在辦公室裡接待了孫立陽。

4 p" [; ]* |7 x5 ^; O    你要說這世界大吧，還真是大，大到你這輩子都走不完。可你要說小吧，還真是小的不得了。他跟孫立陽，因為舒曼恩而有所交集也就算了，遇不上也就不會再見面。可是現在又因為初子菁，兩人又有了交集，有可能以後還會一直要交集下去。

    一想到這個，顧雲天就覺心煩。

- p% k! i- ~, C' _. P7 r! K$ j" \    孫立陽站在顧雲天辦公室內，周身帶了點肆無忌憚的意味。過了好久，他才開口，口氣有些不屑。

. r& Y& b, b+ Z2 C9 e    “顧總，我們又見面了。”

1 a% X$ J- J0 U+ c7 J' n4 \    “請坐吧，孫先生。”顧雲天表情很冷，卻冷得沉著。

1 w0 r  n9 F% z; ?  C: i( `3 Y( H    孫立陽坐下後，倒是直言不誨。“顧總，我今天為什麼來，想必我母親已經跟你說過了吧？”

: v/ ^7 ^8 R5 S    顧 雲天靜默了一下，說：“你母親確實有說過，不過你在海天呆得不好嗎？為什麼要來我們鳴聲？在海天你可是太子爺，到了我們鳴聲你可得重頭做起。”雖然孫氏海 天只是一個小企業，但業績還可以，孫立陽呆那應該會比較舒服吧，他實在想不通，他好端端的日子不過，非來鳴聲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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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2 Y. a9 a" C9 V0 {& m, @    孫立陽微微一笑，“顧總，我可不怕吃苦。再說我來你這，可不是沖著享福來的。你就說吧，我去哪個部門比較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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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O5 `! l$ U    顧雲天卻反問：“你想去哪個部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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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3 i  s. L( d; }& D    孫立陽倒還真沒跟他客氣，“銷售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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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雲天心裡咯噔一下，銷售部那可是個肥差，他還真不客氣。他略想了一下，說：“行，等下叫朗風送你過去。”

    朗風送完孫立陽回來之後，有些不解地問顧雲天，“顧總，把孫立陽安排到銷售部會不會不好？”

) ]1 P# h  l- i/ x5 L) Q    “沒事，你叫甄信多盯著他一點。他初來乍到，應該弄不出什麼花樣。不過如果他弄出什麼花樣的話最好，可以乘早打發他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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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T; O& l" H* {, m    朗風點點頭，“我現在就去囑咐甄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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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F( {% L) d+ C    朗風走了之後，顧雲天思慮了一會，打了個電話給顧雲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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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d' t2 D. H+ e: ?9 j( W4 S0 w    一個小時後，“彼岸”咖啡館內，顧雲湘應約而來。

    對於這個妹妹，顧雲天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其實他們並不是很熟，在他還未回到顧宅之前，他甚至於不知道自己還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妹妹。要說他們之間的感情如何，談不上深厚，但也不至於太疏離。

+ _" m8 T3 j- E    顧雲湘落座之後，開口並問：“你找我來有事嗎？”

  A: f, z6 q2 @" d" ^. {6 k7 \    顧雲天喝口咖啡，輕歎道：“其實我早該找你了，十一那幾天出去給耽擱了。”

    顧雲湘靜默了一會兒，說：“你找我是因為股份轉讓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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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顧雲天點點頭，他沒想到顧雲湘能猜出他來找她的目的。這樣子看來，顧雲湘還不算太笨，不過在股份轉讓這件事上，似乎蠢了些。“雲湘，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你怎麼會把自己的股份轉讓給孫立陽呢？那可是爸爸留給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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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當然知道是爸爸留給我的，可是媽媽找我，她叫我那樣做，我有什麼辦法？”顧雲湘垂下眼瞼，臉色有些黯然。

    顧雲天有點生氣，口氣變得有些差，“你幹嗎要聽她的話？何況你媽那樣子做，又把你的利益置於何地？”

    顧雲湘的語氣清冷，“我只是不想跟她吵，如果把我的股份轉讓出去，可以讓她稍停一些，落得耳根子清靜，也沒有什麼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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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y4 y- I. i! |0 z4 i: l- E    “雲湘，你也太不會為自己打算了。”顧雲天為她的軟弱感到一絲難過，她太偏安一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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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3 ]% y8 ?" p5 y, u    顧雲湘偏過頭，注視著窗外的某個地方，聲音輕幽。“她必竟是我媽，孫立陽是我弟弟，鳴聲的股份給誰都一樣。”

    顧雲天不由皺眉，“怎麼能一樣呢？你跟爸有血緣關係，孫立陽有嗎？你……是不是跟你媽關係鬧得很僵？”

    顧雲湘收回目光，望向顧雲天，輕抿一下唇，才道：“算了哥，反正我也有工作，有收入，餓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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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顧雲天的印象中，她很少叫他哥。這一聲哥，但叫他生出了一絲要護住她的想法。她必竟是他妹妹，不是嗎？雖然她的生母可惡，可她卻是無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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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3 b- T. C& [2 q% ^    “難道是你媽逼著你簽的轉讓書？”見顧雲湘沒有答話，可靜默的表情卻像是莫認。“她還有沒有當你是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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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B; D$ j5 A" B- q2 G    顧雲湘微微歎口氣說：“我媽那個人利字當頭，凡是對她有利可圖的，她才會對你好；沒利可圖，她自然不屑一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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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2 d  b0 b1 L8 M# _    “那你是不是還很慶倖，你對於她還有利可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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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雲湘的臉色一片蒼白，她不想那樣去想她的母親，可顧雲天又說的是事實，讓她想不出什麼話去反駁。

: k7 Q  S  }2 j! L- [- l    “算了，別擔心了，我會想辦法叫孫立陽把股份還給你。那必竟對於你而言也是一種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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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曼恩下午沒有課，中午在學校食堂吃過飯之後，就騎著車子回了家。

3 R3 [4 r+ k- g- `  a/ c: Y; A    經過二樓時，聽到三樓傳來一陣“乒乒啪啪”聲。她不由頓住腳步，細細地聆聽了一會，那聲音好似從書房裡傳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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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U; m  d0 v" I; Y' ]0 S    難道有人偷溜進書房做什麼不軌之事，可書房裡有什麼呢？又沒錢財的……難道是想竊取顧雲天電腦裡的商業秘密？雖然舒曼恩不知道顧雲天的電腦裡到底有沒有商業秘密，但她覺得有必要去察看一下。

) ]* {% k' f: ]8 c2 a; q* V    她躡手躡腳地上了樓，偷偷朝書房方向走去。

: {) i$ t4 w! P8 y7 P. V/ A    書房的門是半敞著的，聲音確實是從裡面傳出來的。

# ]1 K( R* r' K# R% I    舒曼恩偷偷貼身上前，將頭伸至門後，一看才知原來是紹叔。推門進去之後，她發現原來弱語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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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紹叔，你這是幹嗎呢？”

6 E4 K2 B" X/ e3 Y    紹叔將噙在嘴裡的螺釘拿下，指了指桌子上的東西，說：“先生叫我幫他把這畫掛起來。”

    “畫？”舒曼恩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這才想起那畫是她在杭城時為顧雲天畫的。當時他說要掛起來，她還以為只是說笑，沒想到他還真叫紹叔去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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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紹叔又說：“早上去鑲的畫框，我看現在反正閑著就想先給掛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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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 g7 `$ J9 `3 r9 {1 y    “挺好的，那你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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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曼恩瞟了眼身側的弱語，見她正目不轉精地盯著畫裡的顧雲天，臉色看著很是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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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弱語，你沒事吧？弱語……”舒曼恩見她沒什麼反應，不由輕輕推了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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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弱語回過神，眼神飄忽忽地略過舒曼恩，然後轉身徑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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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t+ r4 }7 \: r, P    “怪裡怪氣的。”舒曼恩不由嘀咕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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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4 j8 S! @! v, R- B; c1 H    出了書房後，舒曼恩回到自己的房間。在沙發上坐了一會，突想起一件事。

    她進了換衣間，將櫃子打開，拿出之前跟顧雲天在杭城買的情侶裝。

- q0 Z# n( Y$ n    那是兩件一模一樣的襯衫，料子純棉，色彩比較好，是那種櫻花粉和白色相間的格子。舒曼恩當時試穿過，穿上身特別顯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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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襯衫價格也不貴，一件才150元。當時她還笑顧雲天，說這麼便宜的襯衫他肯定不要穿。顧雲天卻板起臉說，他又不是沒穿過地攤貨，150元一件還是很好的。舒曼恩這才想起，他以前也苦過，他並不是生來生活就這麼優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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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這，舒曼恩不由兀自笑了一下。

. x0 b% ?. o0 b# x; C( i8 B    對於新買的衣服，她有一個怪癖，就是喜歡將所有的紐扣重新訂一遍。可她翻遍了房間也沒找到針線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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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明明記得結婚的時候買過一個針線包的，現在卻不知跑到哪裡去了。於是她只得下樓找周媽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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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媽正在院子裡曬鹹菜幹，她聽說舒曼恩要借針線包，才突得想起。“哎呀，你看我這記性，之前那個針線包我還是向你借的呢。”

    舒曼恩恍然大悟，她說找不到針線包了呢，原來是借給周媽了。

    周媽想了想說：“那針線包好像被弱語拿走了，我去她房間拿給你吧。”

    舒曼恩看周媽很忙的樣子，忙說：“不用了，你忙吧，我自己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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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I+ v8 t& K    舒曼恩穿過客廳向弱語的房間走去。弱語的房間在走廊的最後一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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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R0 C% g& J' u  Z    她在弱語房門口站定之後，叫了一聲，“弱語，弱語你在嗎？”可是等了半響也沒有人應。

    難道不在？舒曼恩剛想轉身，眼睛一瞥，卻望見門口的垃圾筒裡似乎有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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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蹲下身，將垃圾筒裡的東西翻出來。拿起一看，不由有些驚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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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她送給弱語的扇子，可惜已經被撕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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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曼恩眉頭緊蹙，怎麼會這樣子？難道她跟她有什麼仇恨嗎？她為什麼要拿這些扇子出氣？真是太怪異了。平時覺得她這人挺怪異，現在看來連她的舉動都怪異的很。

6 B, m  J! [2 l( F/ `4 w+ Z    舒曼恩將扇子重新丟進垃圾筒裡，也不知是她丟得太用力了，還是弱語房間的門根本就沒有鎖好，只聽“啪嗒”一聲，門自動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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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R. w* ~/ p( E! y# {8 t0 c    望著半敞著的門，舒曼恩想，這是主動叫她進去找針線包的意思嗎？如果她進去了，這樣算是侵犯他人*嗎？可如果不進去，針線包怎麼辦？

  q5 w7 @: F2 ?# x) A    “呐……我只是進去拿針線包哦。”舒曼恩自言自語了一句，然後推門走了進去。

! Z7 i3 T# v# M    弱語的房間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一張床、一個衣櫃，還有一張書桌。針線包居然真在，就在書桌的角落處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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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曼恩走過去，拿起桌上的針線包，可書桌上的一本素描本卻引起了她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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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4 i) H& Y" |9 N& z  c    “原來她也喜歡畫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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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O6 v; j1 q, e" T$ S& T- J    她拿過那本素描本，翻開第一頁，上面畫著的是一大片的花海。看樣子很像是何暖心那的花圃。

5 s8 M7 o4 C. Z4 S( R" L    “畫得倒挺細緻的。雖然畫功弱了一些，但佈局很不錯。”

9 E# n# {; N: Y9 V: y9 X3 A    她又翻到第二頁，這上面畫著的卻是顧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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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怎麼畫顧雲天啊？”

    帶著疑問，舒曼恩翻到第三頁，還是顧雲天。翻到第四頁，依舊是顧雲天，第五頁，顧雲天，第六頁，顧雲天……雖然都是顧雲天，但她畫的表情動作神情卻各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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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K1 |3 X+ H7 ?0 m    笑著的顧雲天，表情嚴肅的顧雲天，蹙眉思索的顧雲天，吃早餐的顧雲天，在葡萄架下散步的顧雲天，從車上走下來的顧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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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曼恩翻到最後一頁，徹底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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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最後一頁上，弱語畫得是自己擁著顧雲天時的樣子。

0 T& [  v: _5 j    原來她……喜歡顧雲天！

1 r8 u2 d7 f# q5 x    舒曼恩為自己的這個想法驚住。如果那丫頭真的喜歡顧雲天的話，倒可以解釋為什麼她對她的態度總是冷冰冰的，而且那眼神充滿了敵意。

    舒曼恩正愣神間，手裡的素描本突得被人一抽，她手上一空，猛得抬頭，發現弱語就站在她的眼前，正惡狠狠地盯著她。

9 i+ a1 V% T4 X; B% ~    “弱語……”

    弱語知道自己的秘密被人發現，但卻不慌亂。她將自己的素描本拿過，合上放到桌子上。然後歪過頭，用一種很奇異的目光注視著舒曼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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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w( i- b$ S4 r    舒曼恩被她注視得感覺自己犯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似的。可她只不過是窺破了一個小女生暗戀一個男人的事，哦，對了，那個男人是她現在的丈夫。該生氣或是抓狂的不該是她嗎？可為什麼當事比她還要理直氣壯。

    “原來你喜歡顧雲天。”舒曼恩倒不介意自己直言不誨。既然這丫頭這麼理直氣壯，她又有什麼理由遮遮嚴嚴？

$ C6 f' X+ d, [' l    深藏在心裡的秘密被人一語揭穿，弱語卻一點都沒有退縮或是羞澀的意思，反而迎向舒曼恩的目光充滿了挑釁和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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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 \# g! ~4 K    “你這什麼意思？”舒曼恩被她的眼神給嚇倒了。“如果你覺得我隨意進你的房間，然後翻看了你的素描本，窺探了你的秘密……我可以申明一點，我進來是拿針線包的，並不是有意要窺探你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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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弱語的眼神很冷，冷得似覆著一層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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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我可以為這事向你道歉。不過，現在顧雲天是我的丈夫，你對他有那樣的心思，是不是不太好？”

: T9 R; j3 H: o# W5 j5 w    弱語的眼睫毛輕觸了一下，再抬眼時，眼神沒了先前那麼冷。她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本子和一支筆。“唰唰”寫了之後，將本子遞給舒曼恩。

    舒曼恩接過一看，上面寫著一行字，很簡單，卻很震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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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h1 Y/ d! Y7 c2 O/ T) K$ n    [雲天哥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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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2 L. ]  a4 B" J2 i    “什麼？”舒曼恩不由想笑，“顧雲天是你的，什麼叫是你的？”

    弱語在本子上繼續寫，[你沒來之前，我跟雲天哥好好的，你來了之後就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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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曼恩正色道：“弱語，你要搞清楚，我不是‘來’，而是‘嫁’。我跟顧雲天可是領了證的，我們是法律上承認的夫妻關係。”、

* c' f& Q1 V4 @( c" F: |    雖然她跟顧雲天之前結婚的目的不純粹，但經過這麼久的交往和接觸，她跟顧雲天的感情從無到有，因此有些東西她還是必須要去捍衛的。

    “你這種小女生心思我可以理解，可是你不能永遠局限在這種心思裡面，那樣苦得不是你自己嗎？”所以此時此刻，她必須要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將弱語所有已經萌芽的念頭給打消掉。

    [我不覺得苦，我覺得很快樂。只要你不在，我就覺得很快樂。跟雲天哥在一起，我也很快樂。我只想將這種快樂保持下去，你為什麼要這麼殘忍地將我這一點點快樂也要剝奪掉。]

) s; O3 M5 s( v4 s- r9 m. H: X    “我……”難道這一切還真是她錯了不成，如果她沒跟顧雲天結婚，他們會在一起嗎？不可能。心中這個答案呼之欲出。哪怕沒有她，她跟顧雲天也不可能在一起，如果真有可能，不是早該就在一起了，又何必等到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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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w- G6 s1 [    舒曼恩頓了頓，又道：“你知不知道你這種心思很危險，難道你想當小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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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q" i% }# b0 W8 M8 E, y* K    聽到這句話，弱語眼色憤恨地一閃，繼爾快速地在本子上寫了一行字，[我不是小三，你才是小三。是你闖進我跟雲天哥的世界。]

( n6 }8 I5 y8 H; E2 }/ }    舒曼恩怎麼有種雞同鴨講的感覺，這丫頭的心很固執，就好比她對顧雲天的愛，一廂情願，固執己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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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弱語，你這樣單戀有意思嗎？你敢把自己的愛戀跟雲天坦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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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弱語垂下頭，牙齒狠狠地咬著自己的下嘴唇。

    “你不敢對嗎？”

- X4 M8 x5 O8 N    [我不敢是因為我有缺陷。如果……我可以講話，我是個正常人，我就敢。]她迎向舒曼恩的目光，充滿著一股不可抵抗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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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T* j3 g( b( V+ B0 g    舒曼恩注視她半響，緩緩地說：“你錯了，弱語。在愛情裡，有可能愛有缺陷，但人永遠不會有缺陷。如果雲天愛你，他才不管你會不會講話呢，可是如果他不愛你，哪怕你會講話又有什麼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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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弱語搖著頭，眼淚奪眶而出。她心裡想，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如果她正常，雲天哥就會愛她了，就是因為她不正常，雲天哥才不愛她，而她也沒有勇氣去愛。

    “我 知道暗戀很美好，那是因為不知道對方的心意。可單戀卻很苦澀，因為你知道對方永遠都給不了你回應。弱語，你是個好女孩，你可以去尋找更美好的愛情，而不是死守在這裡。”舒曼恩想了想，又說：“抱歉，因為我有我想要維護的感情，一旦我對這感情認了真，我的眼裡就容不得半粒沙子。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你是個聰明人，不會想不明白的。”

    弱語低垂著頭，沉默。舒曼恩以為她想通了，正要走時，就見弱語快速地寫了一行字，然後將本子遞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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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u5 `' M' K1 A6 N5 a6 N: p) k    [我喜歡雲天哥是我的事，跟你無關，跟雲天哥也無關，我會繼續喜歡他，哪怕得不到回應也沒有關係，我心甘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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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曼恩望著弱語怔怔半響，說不出一句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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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顧雲天回來時，舒曼恩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不過電視上演得是什麼，她根本就不知道，因為她正神遊太空。

# a& Z, T7 n% Y  ~    顧雲天見她呆愣愣地樣子，不免有些好笑。換了家居服後，坐到舒曼恩身側，拿過她手中的遙控器，把電視給關了。

  M+ F8 ]: f( ^+ ~    電視一關，四周頓時安靜下來，舒曼恩這才意識到身邊多了個人。

  A8 D3 X6 C$ L6 R) ]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 S3 o, |- j; y    顧雲天一愣，“不是吧，我回來都好半天了，你居然不知道。”

  D3 j+ X% o% M& `; l- G    “呃，我……我走神了。”舒曼身拿過抱枕抱在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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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V- w8 C# b  m. P    顧雲天笑笑，拿過茶几上的桔子，剝好之後遞了過去。他知道舒曼恩超級喜歡吃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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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7 C- |: q! z, B" ^    “你在想什麼呢，走神走地那麼厲害？”他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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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曼恩將一瓣桔子放進嘴裡，咬一口，酸酸甜甜的，很好吃。可她並沒有回答顧雲天的問題，她想起書房裡的那副畫，於是說：“你還真叫紹叔把那畫給掛起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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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J. r5 @( u) e5 Q! S' G    顧雲天也將一瓣桔子丟進嘴裡，嚼嚼，有點酸，他又給吐了出來。拿紙巾擦了手之後，說：“是啊，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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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把你自己掛書房裡，不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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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會怪異，那可是你畫的。”顧雲天站起身，向洗手間走去，剛才桔子的汁液弄了一手，連紙巾也擦不乾淨，還是粘粘的。

    他進了洗手間，開水龍頭洗手。舒曼恩也站起身，跟了過去。她倚在洗手間門口，望著鏡中的顧雲天。從她這個位置望過去，她先是望見顧雲天的背。他的背挺直，肩寬闊，讓人感到溫暖。越過背，鏡中的人跟她面對面，雖然低垂著頭，但他臉溫和的樣子卻清清楚楚。

  ?' e$ z( j8 r, Q- P    這樣優質的男人，讓女人覬覦確實不奇怪，而且那個女人還跟他那麼熟。

3 l2 v( v0 o4 f    舒曼恩稍稍背轉身，將自己的後背倚在門上，雙手交叉放到身後。她狀似很隨意地問：“如果其他人也為你畫人物像，你會接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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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人？誰那麼無聊。”顧雲天拉過旁邊的毛巾開始擦手，“我可再也不當畫模了，好累。”想起那天在杭城當畫模的經歷，他可是再也不想嘗試了。

) m' s7 b' Z9 g, U0 y4 L4 q" C    舒曼恩抿抿嘴，傾過身，問：“噯，你覺得弱語那人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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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c9 L2 B, k- {& y0 J3 d/ [9 [  E    “弱語？”顧雲天將毛巾掛好，轉過頭，望著舒曼恩，“怎麼突然想到問她？”

$ y1 {4 B1 E" y    “隨意地問問啊。”舒曼恩垂眸一思，複眉眼裡俱是笑意地問：“你會不會喜歡她？”

1 i) i2 a5 N; m" g% @; N    “喜歡啊。”顧雲天答得很乾脆。

6 ^5 j# ]; ~" n7 ~; l3 j    “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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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l+ n! e! {; w    顧雲天在舒曼恩面前站定，好笑的說：“哥哥對妹妹的喜歡，你想到哪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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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q0 i& ]5 l) E" C6 p2 h    舒曼恩嘟嘴，“只怕你不想，人家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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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X/ a    “弱語怎麼會？”“顧雲天篤定地笑笑，走出洗手間，朝床的方向走去，邊走邊說：“她應該挺安靜的啊。”

7 F$ [. r: ~4 @3 D: {    舒曼恩快走幾步，坐到床/上，用腳踏著地板，“不聲不響才最可怕，你不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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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U# q3 X$ G9 g. v8 u    “她得罪你了。”顧雲天拉開抽屜找充電器，“你不至於那麼小氣啊，她一個小女孩，你跟她計較什麼？”

! Z2 w/ }2 U. U6 @4 S    “哈？”舒曼恩冷哼，“怎麼就我跟她計較了？你什麼事都沒有問清楚，就說我跟她計較？”

    “好好，我說錯話了。”顧雲天也不去管什麼充電器了，回過身，坐到舒曼恩身畔，問：“到底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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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P+ Q8 a1 c* ?1 x% `, k    舒曼恩斂眉細想了一小下，抬頭問道：“你知不知道她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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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啊。”

    “知道？”舒曼恩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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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對妹妹，或是妹妹對哥哥的那種喜歡，有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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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k: K6 i' E, e4 F. @    舒曼恩輕笑出聲，“要說你們男人天真好呢，還是說你們大意好呢？兄妹間的喜歡，你還真當是啊？”

- o& s( }# Z9 i7 u4 q4 T    “不是這個是什麼？”顧雲天被她搞得有點混。

    “是男—女—間。”

    顧雲天默默滯了一下，搖頭，“不可能，怎麼可能呢。我一直把弱語當成是妹妹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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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n% f& D  ]    “你把她當成是妹妹看待，那她呢？她可未必當你是哥哥？”舒曼恩娓娓道：“我今天原本打算要訂紐扣，可針線包不見了，周媽說針線包在弱語房間，結果我就去找了。然後就在她的書桌上發現了一本素描本，你知道裡面都畫著誰嗎？”

8 ^/ Z& y% E& ?  U  D    “不會是我吧？”他開玩笑地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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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o. H0 }; L# O+ o! n    “對，都是你，全是你，各種各樣的你。最後還有一張，她想像的，擁著你。”

    “啊？”這倒是顧雲天始料不及的。

. m  \4 B# q4 x    “而且我還問過她了，她承認了。她說她喜歡你，不管不顧，不求回應的喜歡你。還有重點是，不是妹妹對哥哥的那種，是女人對男人的那種，你的明白？”

    顧雲天的臉色微變，“可我對她真沒有那種想法啊，你不相信我？”

    舒曼恩坐正身子，“我當然相信你，我也是這麼跟她說的。可她很固執，執意單戀你。而且還說這愛戀，跟你無關，跟我無關，只要她喜歡就好，你完全可以不用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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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我……我還真沒遇到過這種事……”顧雲天面露難受，這件事看上去似乎很難辦很棘手的樣子。

    “你以前都沒有發覺嗎？”舒曼恩問。不過見顧雲天一副茫然外加毫無頭緒的表情，舒曼恩倒相信顧雲天沒有騙她。

( e" X% X1 S) Y, R* p$ Y    顧雲天搖頭，“我對她完全沒有那種想法，我去想那麼齷齪的事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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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齷齪的事？”舒曼恩不由發笑，“哎，弱語要是聽到你說這話，估計要傷心死。”

" v& W& v" h+ [* M    “那我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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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C* m% x4 L2 o- P" O0 I4 u$ Y    舒曼恩斜睨他，“你不是在商場上叱吒風雲嗎？這點小事能難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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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雲天苦笑，“這能一樣嗎？弱語那個人看上去柔柔弱弱的，我要是說重了，萬一她想不開怎麼辦？”

    “那只是表像。她可以裝成柔柔弱弱，然後討你的同情啊。說不準她心機深沉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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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Q) }2 ^; \* R2 B    “不會，弱語不是那樣的人。”那小女孩看著就跟一張白紙似的，單純而無害，怎麼可能跟“心機婊”這樣的字眼搭上邊呢？

    “她那麼固執，又那麼的愛你，真是不好辦啊。”舒曼恩輕歎氣，“不過我已經表明立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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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1 e+ b9 h( v    “什麼立場？”

8 N& t$ i  r, f# f6 A! x3 ~/ {( R    “跟你是夫妻啊，法律上承認的，現實裡名副其實的，身體上有過接觸，思想裡有過交流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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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 o7 A! V& l* e" n! x+ C) P    顧雲天突得揚臉笑道：“原來我們已經貼得這麼近了。是不是已經成為彼此的影子了？”

    “你說呢？”

    “我說是。”

    舒曼恩撅嘴，對他的回答不屑一顧客。顧雲天見她那神情，突得傾過身，將頭伸了過去，語氣輕柔地說：“噯，要不咱們幹點實質性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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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c6 g, P) F% N( a1 W0 ~    舒曼恩眼珠子轉了轉，問：“什麼實質性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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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G' v$ _4 ~* j' Y+ h) W    顧雲天眨眼，“你明知故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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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S2 P! b2 _3 Y3 I' K; a    “我哪裡有，我是不恥下問。”

8 V; _5 U3 R' }' A    “好，那你不恥，我就下問唄。”說著，顧雲天將舒曼恩壓到床/上，張嘴吻住了她的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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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 L" v6 O6 F    “喂，你幹嗎？”舒曼恩大叫。

" E( k, Q& w5 y- n    “下問啊。”邊說，他的嘴邊向下遊移，侵進她的衣領內，舒曼恩只覺脖子一涼，繼爾又是一片濕濕的溫熱。

    舒曼恩笑駡，“喂，你堂堂一老總，怎麼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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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總怎麼了，老總就不能做點夫妻間的事。再說人總得有這方面的欲/望吧，連神仙都羡慕呢。你沒聽過一成語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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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成語？”她低低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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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羨鴛鴦不羨仙啊。你知道神仙為什麼要羡慕？”他伸手去解她的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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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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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4 \# M1 I6 q  u9 h- }1 q    “因為天上不能做啊，所以當神仙也沒太大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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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曼恩將雙手攀上他的脖子，仰臉問：“你怎麼流裡流氣的？”

' _1 Z1 L. L2 O7 V" S    顧雲天親她的臉頰，“女人不是都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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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2 k4 |! S& ?: U( H    “我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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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關係。”他吻她的嘴，說得話卻霸氣千里，“做到你喜歡。”

    那一夜，*熊熊燃燒，自然是一片風光無限，而那個所謂的問題，早就被兩人拋諸到腦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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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是幾時行樂比較重要，其他都不重要。

    事 後，兩人對弱語這事打成了共識，一是顧雲天當自己不知道，以前該怎麼樣以後還該怎麼樣；二是可以通過各種途徑介紹新朋友給弱語認識，最好是男性朋友；三是給弱語找份工作或是讓她去學畫畫，轉移她的注意力。等哪一天她的生活充實了，認識的人多了，視野開闊了，她就會覺得單戀顧雲天是一件多麼愚蠢且不利己的事。

/ g$ ~  e8 Q: }7 w8 J$ ?    這事不能堵，只能疏。

1 A3 A5 X4 b) p# V& y    “真不明白，你當初怎麼不給弱語找份工作？”某天晚餐過後，兩人在園子裡散步的時候，舒曼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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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雲天說：“以前不是沒想過，可是她不會講話，膽子雙小，怕被人欺侮，再加上周媽有時候要找幫手，後來就不了了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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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2 x. Z8 n9 L    舒曼恩若有所思地說：“可能就因為這樣，她才把你誓作是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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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這麼誇張吧。”

    “怎 麼會沒這麼誇張？”舒曼恩解釋道：“你想啊，她接觸的人少，男性的話就更少了，而且你又對她那麼好，怕她悶就給她買兩條寵物狗陪著，怕她被人欺侮就叫她在 家好好呆著……這樣只會讓她更依賴你，就跟個長不大的孩子似的。或許她根本就分不清對你的感情到底是兄妹感情還是男女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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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得都對。”舒曼恩這麼一講，倒讓他有些茅塞頓開，“不過，那要給她找份什麼樣的工作？”

8 _( L1 [# V! k    提起這個，舒曼恩一時也被難住了。因為弱語的特殊性，有些工作還真不適合她。再則她又沒有學歷也沒有實際的工作經驗，要想給她找份工作確實不易。不過再怎麼不易，也得給她找，人總是要走出第一步的，更何況是弱語。

/ R5 i9 J8 V9 G    “噯，對了，你不是鳴聲的老總嗎？你就不能給她找份工作，在你們公司裡面？”

    顧雲天說：“這個以前我試過，弱語她不願意去，再則鳴聲離水墨村遠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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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讓她去遠的地方工作，也不能找一些技術性很強的工作，更不能找服務行業的，那到底什麼樣的工作適合她呢？遠的不行，就得找近點的，水墨村裡有什麼適合她的沒有？

    一想到水墨村，舒曼恩想到一個地方。

7 x. e! R+ ~  X( l/ B& V2 l    “噯，何暖心的花圃怎麼樣？”舒曼恩覺著那地方倒是個好去處，“就是不知她願不願意去，要不你先去問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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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r: n' O' t- t    “對，得先問問她的意思。”工作這種事總不能強人所難。

    “我也得去問問暖心需不需要人手。”

7 j5 d  L& e6 G6 c9 w! T    顧雲天當下拍板，“那我們兩人就分頭行動。”

    舒曼恩點點頭，“行，我現在就去找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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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雲天目送舒曼恩騎著車子出了門，這才回別墅去找弱語。

    弱語的房間開著燈，可是人卻不在。顧雲天想起舒曼恩說得那本素描，可是他在桌子上翻找了一圈也沒有。一定是弱語藏起來了，顧雲天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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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J. T9 j0 S! }    既然弱語沒在房裡，他想去別處找找。要轉身時，放在桌上的一本日曆引起了她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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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9 z9 L# j9 F! c5 L    他拿起那本日曆，在十月份這一欄上22號這一天被打上了個大大的紅叉。這一天有什麼特別嗎？弱語的生日，不對，弱語生日在十一月份。他的生日又早過了，那又會是什麼特別的日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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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8 F* C* ?0 r# A+ K$ z6 i    他又往前翻到九月。九月有兩天被打上了紅色的叉叉，八月份裡也有，七月份也有，再往前就沒了。真是好怪異的紅色叉叉。不過他也沒有多想，覺得可能就是弱語隨意做的標誌。

4 E% H8 ~. k5 B$ e# N) U    出了弱語的房間，顧雲天在走廊裡正好遇到周媽。

    “周媽，弱語哪去了？”他問。

5 M" v$ W4 m* b    “弱語啊……”周媽想了想說：“剛才我看見她去後院了。”

    到了後院，弱語果然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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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黃的路燈下，顧雲天遠遠地看不清她在幹什麼，只知道那兩隻狗跟她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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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弱語，你幹嗎呢？”顧雲天走過去，輕輕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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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Z: a+ Q8 b5 K2 w: Y# D6 l  W    弱語抬起頭，幽幽地望著顧雲天。好半響，才比劃道：[沒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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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這麼晚了，怎麼還不回去？”顧雲天在她身旁蹲下，蜷縮在弱語懷裡睡覺的大白熊犬睜開眼瞟了下顧雲天，然後打了個哈嗆，找了個更舒服的姿勢繼續睡覺。

    顧雲天見大白熊犬那樣子不免有些可愛，伸出去去摸撫它身上雪白的毛。那狗又半睜開眼，繼爾又眯上，一副很享受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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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弱語垂眸，盯著顧雲天在大白熊犬上順毛的手。雖然燈光昏暗，但她還是能感覺到顧雲天的手指股節分明，手掌寬大厚實，握著一定很溫暖。她貪戀那份溫暖，可那份溫暖卻已不再屬於她，他將它給了別人。

    想到這，她抬眸，語氣帶了點憂傷，[我想我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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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媽媽？”顧雲天很少聽她提起自己的母親，不知那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我媽媽生下我之後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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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C( o# [+ z7 x1 j    顧雲天恍然大悟，怪不得沒有提起，敢情是沒印象，哦不，應該是什麼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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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勸道：“別難過，如果你媽媽見你活得快樂幸福的話，她泉下有知也會替你高興的。”

( P: W4 e7 R  K& M    [可我不快樂也不幸福。]

2 b8 A) I. R8 g4 E! ?$ Y    顧雲天心裡咯噔了一下，“為什麼不快樂也不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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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s: w* n8 E4 E    弱語沉默，她的不快樂和不幸福，怎麼可能跟他講呢？她伸指指了指自己的喉嚨，[因為我不會講話，我只能用手比劃。我跟別人不一樣，我是個殘疾人。我也得不到我所想要的愛。我……]

0 I% A" \9 W: r0 L- W) I    顧雲天握住她的手，擠出一個笑臉。他很溫和的說：“弱語，你不要這麼想，你也有你的長處啊。你善良，你可愛，你漂亮……”

    弱語聽到這麼多的稱讚，卻一點都不高興，她難過的垂下眼瞼，她善良嗎？可愛嗎？漂亮嗎？一點都不，她永遠都比不上舒曼恩，也永遠得不到身邊的這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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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V: a% L! v) {4 W0 M  i1 I    “噯，弱語，雲天哥跟你商量一件事吧。”蹲得太久，顧雲天的腳有些麻，他索性就直接坐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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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弱語盯著顧雲天好一會兒，才問：[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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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0 D, V+ j5 n  e; [3 P    顧雲天說：“你整天呆在家裡也很悶，要不雲天哥給你找份工作，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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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聽這個，弱語嚇了一跳，[雲天哥，你要把我趕出去嗎？是因為曼恩姐？]她想起舒曼恩知道自己喜歡顧雲天的事，作為一個女人，肯定不能容忍這樣的事發生，所以她現在一定想著法子要將她趕出顧家，可她不會走的，死也不走。

7 Y* Y0 _  y1 r# L    顧雲天不可理解地說：“你怎麼能這麼想呢？再說跟曼恩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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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道舒曼恩沒有跟雲天哥講她的事？[對不起，雲天哥。]

    對於弱語的猜疑，顧雲天自然沒放在心上。他說：“你不是說自己不快樂嗎？你出去工作之後，生活充實了，就不會不快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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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p5 [/ z8 e* D4 y( K& _/ n( G    望著顧雲天一臉希冀的樣子，弱語又不好意思拒絕。

    [可是我能幹什麼？]

: n- l; E5 X% ^8 `& w6 s3 F    “你不用小看自己，你可幹的事情也很多啊。只要你想出去工作，雲天哥一定會找一份適合你的工作，你覺得行就行，不行也沒有關係。”

    [雲天哥，你很想我出去工作是嗎？]

8 Y% _) R7 P; y' v! k    顧雲天笑，“不是我想，應該是你想。以前雲天哥沒考慮到這個，現在考慮也不算晚吧。你也可以好好考慮一下？”

    弱語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點了點頭，[如果雲天哥覺得那樣是為我好，那我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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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5 ?5 \$ `5 T8 E    晚上九點左右的時候，舒曼恩才騎著車子回到家。

* n# s, ~( a9 ?9 |& |9 g    “怎麼這麼晚？”顧雲天倒了杯開水遞過去。秋日的夜裡涼，喝熱水可以驅散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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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曼恩脫了外套，接過水杯喝了一口，透口氣後，打趣道：“你就這麼急？”

% q8 _6 O4 e2 o% p; P7 f    “我不是擔心你嗎？你一個女孩子出門在外，天又這麼黑。”

; s. E: Q. n( R" x5 x. |: q    “甜言蜜語。”舒曼恩知他關心自己，嘴上雖不承認，但心裡還是很甜蜜。“跟暖心多聊了幾句，沒想到時間過那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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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暖心那邊怎麼講？有合適的工作嗎？弱語的情況，她應該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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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w1 h* ~) |3 {9 W! n7 X% P$ p  X    舒曼恩頓了頓，說：“有倒是有，就不知弱語要不要幹？”

/ [" C0 b( g5 n; Q* V( j5 ~    顧雲天說：“弱語那邊沒有問題，我已經說過了，她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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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暖心那裡正好剛走了一個摘花工，現在正缺人。如果弱語肯過去的話，就是幫她摘摘花，這工作應該也比較容易吧，就是會累一些。弱語能吃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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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雲天聽她這麼講，輕輕地“哦”了一聲，遲疑了好一下，才說：“這工作雖然不費什麼腦子，但是體力活。弱語這細小胳膊，瘦弱身板的，會不會吃不消啊？”

    舒曼恩好整以以暇地望著顧雲天，好半響也沒有反應。顧雲天見狀，不由問道：“怎麼了？”

* {+ b' ?/ g& o# [  ?; J7 y! Q: y3 h, U    舒曼恩“哼”了一聲，說：“看吧，人家都還沒有怎麼說呢，你就先擔憂上了。什麼事都得鍛煉啊，哪有事事都會的。身體也要靠鍛煉，再則她一沒病二沒災的，真就那麼弱？”

, @, ]: f2 w5 z/ s5 Z# C    顧雲天不好意思的伸指撓眉心，“好吧，我又多慮了。”

$ n( c+ _0 K* W) E    “你是關心則亂。”

* n( ?. T& a$ p9 b7 e    “那我明天送她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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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Q& h) J1 u$ v6 C/ P    “行啊，如果弱語實在不想做的話，我們再幫她找其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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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e2 J% h9 J    這一點顧雲天也贊同，不過心裡卻補了一句，但願以後都順順利利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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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週六，應若珊開的畫室開張，舒曼恩自然要過去捧場。她帶去了幾盆綠蘿和一對花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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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1 D' E, ?% t    畫室裝修的很漂亮，每個房間刷的油漆顏色都不一樣，前臺刷的是綠色，一個教室刷成藍色，另一個刷成黃色，而辦公室則刷成米白色和淡粉色。牆壁上掛著風格不同的畫，有素描、有水彩、有寫實、有虛構……

    “這牆上有你的作品嗎？”舒曼恩一邊看畫一邊問應若珊。

4 y; b5 I3 C" S$ G8 U. L    應若珊調侃，“枉為你跟我做了這麼些年的朋友，我畫風怎麼樣，你難道不知道？”

    “好吧。”舒曼恩轉回頭，笑著說：“可以肯定這牆上沒有一副是你的畫。”

    “為什麼這麼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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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2 |. g0 ^8 Q- O( Y, I    “因為你是畫童話系的啊。這裡所有的畫沒有一副是這種風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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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r7 f1 |5 \    “去！”應若珊白了一眼，“我才沒有那麼卡通好不好？不過說真的，這裡你覺得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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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e+ {: i1 x: q    舒曼恩環看四周，真心地說：“挺好的。”

/ h5 J, r4 a! y( H; B    應若珊沖她招招手說：“來，過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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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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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了不就知道了。”

    應若珊將舒曼恩領進其中一間辦公室，指著一張辦公桌說：“這張辦公桌是給你留的。”

    “我？”舒曼恩難以置信地問。

/ i) Z4 e' u0 C! w    “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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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0 s/ y3 A7 H" T; f6 |    “給我留幹嗎？”舒曼恩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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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好了，反正你週末又不上課，到時你過來兼職吧。肥水可不流外人田，我要請老師還不如請你呢，你可不准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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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曼恩鬱悶，“你來強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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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應若珊狡黠一笑，“不強能行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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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 l8 X  X8 I: j! J7 D    “非要拉我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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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W" K6 E" p- B: ~( X- {    “我這是提供你賺外快的機會，你得感謝我。”

    舒曼恩搖頭道：“得了吧，你這是得了便宜還買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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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T5 f3 F& ]  U- ~: ~    “那我就當你同意了哈。”

    “我能不同意嗎？”

4 u+ K* S3 b! R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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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曼恩笑看了應若珊一下，問了另一個問題，“你這生源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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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 U$ w. F- p$ t+ u    說起這個，應若珊的臉色斂了斂，“才剛開始，生源難免不理想，不過不要緊，我們宣傳單印好發出去了，廣告也打出去了，還有你說的沖著那小學門口拉一條橫副我也拉了，現在呢就等著學生上門了。”

    舒曼恩拍拍她的肩，鼓勁道：“慢慢來吧，萬事開頭難，等走上正軌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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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是這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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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正聊著，有人推門進來。見到舒曼恩，沖她點了點頭，然後對應若珊溫和地道：“阿珊，外面的鞭炮已經準備好了，吉時也到了，我們出去吧。”

4 N. w% e# }- `1 H- l    “嗯，好。”

    舒曼恩望著出門的兩人，總覺得哪裡有問題。哪裡呢？對了，這男人誰啊，都沒有見過的呀，叫若珊倒叫得親熱。阿珊，聲音還那麼的溫和。應若珊肯定有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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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x9 x( @( v2 ?. w' y  s    三人到門口，那裡已站了好幾人，都是若珊的朋友。這些朋友舒曼恩都認得，打過招呼之後並隨意地聊了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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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劈裡啪啦”的鞭炮聲響起，大家都被這聲響給吸引了注意力。舒曼恩捂著耳朵站在門廳處，門外那個之前來叫她們的男人此刻捂著應若珊的耳朵，那樣子看著好不親熱。

    舒曼恩不由會心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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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8 t& o4 o8 Z, R5 m    鞭炮聲結束之後，大家紛紛來向應若珊道喜，然後送上祝福的賀語。比如什麼財源廣進啦，生意興隆啦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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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應若珊聽了自然合不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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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曼恩將應若珊扯到一旁，鬼鬼地問：“說一下吧女人，那男人怎麼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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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說阿斌？”應若珊甜甜一笑，那笑裡卻帶了絲嬌羞。“他目前算是我……男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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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6 K/ _6 m: l; m    “男朋友？”舒曼恩叫道，可急忙又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你速度可夠快的呀，這才多久呀，就交上男朋友了。快，從實招來，怎麼認識的，多久了？”

# w1 r* s, F+ p9 g" O8 z    “其實時間還真不長，就畫室裝修的時候認識的。他是室內設計師，他拿著圖紙來跟我討論，就這樣討論來討論去的，我們就好上了。我覺得他那人還挺好的，挺真誠的一個人。”

# u3 ~* C* w3 V; [. ?/ F    舒曼恩笑道：“真為你高興。你現在算不算是事業愛情兩豐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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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f  E6 K& ]0 T; h: x    “還不算，等姐將事業給弄上正軌了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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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W. m& T2 W5 G8 g& V    談到這個，舒曼恩突得想起一事，“對了，明天我家裡有個聚會，你要不要來參加，都是我們學校裡的老師，說不準他們還能給你介紹生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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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c- a2 x  B7 K9 k9 G8 s# g. T    “是嗎？那去呀，現在反正能跟生源搭上邊的事，我都願意去。”應若珊搗搗舒曼恩的肩，“話說，你夫家我還沒有去過呢，這次去開開眼界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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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L5 n4 N. l! ^, t: L0 l    周日早上，舒曼恩一早就起來了。今天她要忙的事情還真有點多。

) e5 a8 T2 h4 V% U0 o  X+ _    先是要跟著周媽去市場買菜。要買的東西她事先寫在本子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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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初來乍到倒不知道同事們的喜好怎麼樣，為此她一個人一個人問過來，然後將這些東西都記到了本子裡。有了這個準備，買起菜來倒方便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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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5 l% |4 u! b! ^6 a    八點多的時候回到家，租賃的烤爐到了。好在今天是個好天，她可以將烤爐擺到後面的花園裡。桌子和椅子，紹叔和胖叔幫忙著也搬過去了。她將乾淨的桌布鋪上，擺上新鮮的水果，只要再幫著周媽將該洗的菜洗了，那就真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

    顧雲天今天沒上班，他望著舒曼恩在花園裡忙碌地跟個小蜜蜂似的，覺得歲月果然很靜好。

  o  F( P4 h- c# D3 H8 ~    十一點來鐘的時候，客人陸續上門。

1 _+ Y6 z' }3 q    舒曼恩除了邀自己辦公室的幾個老師，把校長也給請來了。

    鐘校長一進大門，見到顧雲天，那臉上的笑容別提有多燦爛了。

    “顧總，能受顧太太邀請真是榮幸啊。”鐘校長說的話文謅諂的，舒曼恩瞟了眼顧雲天，抿嘴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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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雲天自然是客氣地道：“哪裡哪裡，校長不如跟我先去客廳喝杯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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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雲天領著鐘校長去客廳喝茶了。餘下的老師，舒曼恩調笑地問：“你們要不要也跟校長去喝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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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老師故意沉著臉說：“我說舒老師，你可真會拍馬屁，我還以為你就請我們，沒想到你居然把領導給請來了，你不乖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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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曼恩領著他們向後花園走去，“我才是為你們好，好不好？我請鐘校長來，可以拉攏你們之間的關係啊，再說鐘校長那人也不壞，挺好的一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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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可不就一老頭，這話說得好。”肖老師贊道。

* [& v+ ~1 ~# g$ J$ Z7 v    幾人到了後花園，蔡老師拉著舒曼恩的手說：“舒老師，你這裡真是漂亮，我都不想走了怎麼辦呀？”

- E- k  M3 ~" [3 L) _0 ~    “那你就搬進來唄，反正舒老師家有的是房間，是吧舒老師？”肖老師挑挑眉，故意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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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J: T9 m4 ]  n- k$ D) ^    “是。”舒曼恩也附合道：“蔡老師，只要你想來，隨時都可以。”

1 a7 C7 u1 b9 P    蔡老師不屑一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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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P8 q3 j3 R# i# f    舒曼恩跟他們說：“這爐火呢都已經燒好了，東西也已經洗乾淨擺盤子裡了。不過我先申明一點，我可不會烤呢，你們誰會？”

    “周老師、肖老師，還有王老師都會。讓他們烤吧，咱們今天只管吃就對了。”蔡老師眼珠子一轉，又道：“對了對了，周老師好像還帶了禮物呢。周老師你倒是快拿出來呀？”

$ E: U8 T6 Q8 C/ U9 `- y- q    “周老師，你還給我帶禮物了？”舒曼恩轉頭，饒有興趣地看向周希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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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Z' M1 U0 C3 S    周希研有些不好意思的抓抓頭髮，將手中的禮物遞了過去，“其實也沒什麼，就是一串風鈴，掛窗戶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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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老師說：“那風鈴可是這世上獨一無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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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5 ]+ x: s4 Z0 Y' ]; p- z    舒曼恩問：“難道是限量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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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限量版，你以為買國際大牌呀？”蔡老師笑出聲，“那是他自己親手做的。從海邊呢撿得貝殼，然後自己精心穿成的。這算不算是世上獨一無二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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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z7 ?1 Y3 R9 K8 n    “那真的好珍貴。”舒曼恩從盒子裡拿出風鈴，提到手中，此時正好有陣風吹來。風過處，風鈴清脆作響，很有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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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老師，這禮物我一定會好好收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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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p2 M/ V  }0 j5 x: A    他們三個人坐著聊天，那邊肖老師、王老師和黃老師已經開始燒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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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 ^) L) u! a9 J    這時有狗吠聲傳來，大白和奇奇奔著闖了進來。舒曼恩已經不像之前那樣怕這兩隻狗了。可能是住久了，而這兩狗又極有靈性，知道她是這宅子裡的主人，見到她時不再吠，只會討好的搖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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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家還養狗啊？”周希研顯然很喜歡狗，一看到兩隻可愛的小東西，伸手去給他們順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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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奇了怪了，這兩隻狗居然任你給順毛，怎麼會不吠呢？”舒曼恩好奇地問。

    蔡老師端著飲料說：“舒老師，你這就不知道了。我們周老師不僅是師奶殺手，而且還是狗狗們的殺手。”

3 U6 T3 s" Z; [9 z2 g9 ~    “此話何解？”

2 V9 M9 O0 }1 Y' K3 R1 j. r+ m4 o    “就是招狗愛唄。”

    舒曼恩不由笑著搖了搖頭，眼神不經意往花園入口處一瞟，看見了一人。

    那人是弱語。

& [* d7 [( {8 q/ [& m- E4 A    她沖弱語招手，“弱語，你過來跟我們一起玩吧？”

    周希研和蔡老師也轉頭朝她的方向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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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  x( e. N3 X    “那人是誰？”蔡老師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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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舒曼恩想了想說：“雲天的妹妹，哦，是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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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弱語沒反應，舒曼恩當她是害羞，於是親自走過去，將她帶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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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k# R: H" j) N! q    “弱語，我給你介紹。他們都是我們學校的老師，人都非常好，這是周希研老師，這是蔡蒙慧老師，還有那邊……”

+ L5 H7 V) C: m$ d, y" }7 ^    弱語淡淡一笑，沖他們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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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 l4 C" S6 g. o: Z    那邊肖老師將烤好的東西裝在盤子裡端了過來，“來來來，親愛的們，嘗嘗肖大廚為你們烤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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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揭露真像的時候終於到了。”蔡老師拿起一根烤腸，晃了晃，對肖老師說：“放心吧，肖老師，哪怕再難吃，我也會含淚當著你的面給咽下去的，這種默契我還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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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U2 T; D6 J( r- Y( J    “滾！”肖老師罵，“哥可是一級廚房。”眼睛突得瞟到弱語，不由嘻笑道：“這漂亮的妹妹是誰呀？來來，嘗嘗哥的手藝。”他將一盤烤好的花蛤端了過去，“這個味道一級棒哦。”

  O# u1 H) A  R  U  t1 R/ N    弱語笑著帶羞的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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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老師見狀，打趣道：“看吧，還是我妹妹識貨啊，哪像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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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噯噯噯，別亂認親戚，人家哪是你妹妹呀，人家是顧先生的妹妹，是吧，弱語？”

6 z7 q& j  }$ l- Y; e5 D* {    弱語拿花蛤的手一頓，臉然稍稍有些異樣。舒曼恩見狀，趕忙說：“你們別逗弱語啊，人家是小姑娘害羞的。”轉頭又跟弱語解釋，“他們都挺會鬧的，弱語你別介意啊。”

    弱語仰起臉，搖了搖頭。

: t8 E0 g- L" H  `+ P- S! f    “弱語，別理他們，給你吃這個。”周希研將一烤翅遞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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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G- H; _/ \6 B    可弱語卻擺擺手，周希研一愣，問：“不喜歡嗎？那你喜歡吃什麼，我給你烤啊。”

    弱語雙眼望了餐桌上的食物一眼，拿起一個玉米遞給了周希研。

% N' ~% P5 Z" `* P5 r    “原來你喜歡玉米啊。行，那我就烤這個給你。”周希研拿著玉米向烤爐走去，走到一半停下轉過身，望向弱語，心想，這女孩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安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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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烤著吃著，笑鬧了一陣，鐘校長才跟顧雲天姍姍而來。來時，後面還帶著兩人，是應若珊跟阿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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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曼恩見到他倆，然後將介紹給自己同事們認識。末了，還特意說了下若珊剛辦畫室的事，如果有人脈有生源的話可以介紹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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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5 K& F) S& W4 a, N    肖老師說：“如果生源是高中生的話要不要接？”

    應若珊見有門路，趕忙道：“難道肖老師有認識的學生？我們畫室什麼人都接。”

- z. C. y$ ~( p# G, G    “我有一朋友是開高複班的，裡面有幾個學生是學畫畫的，想找個專業的老師帶帶，如果你願意的話，我找我朋友出來，你們可以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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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啊，這事太好了。”應若珊倒了杯啤酒遞過去，“如果這事能談成，我一定好好謝你，先幹為敬。”

    大家似乎都玩得很開心，舒曼恩做為主人，自然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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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9 H1 \2 B, @+ O& h    顧雲天俯過頭，輕輕地說：“我說顧太太，你還真是厲害，明明是燒烤來著的嘛，居然變成了談生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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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叫玩樂生意兩不誤嘛，多好。”舒曼恩拿燒烤給顧雲天吃，“哦對噯，你不是認識很多人嗎，幫若珊留意留意，看你那些朋友的孩子們要不要學畫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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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雲天盯著舒曼恩看半響，才說：“你是不是也摻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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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沒有啊。幹嘛這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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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你這麼買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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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幫朋友，你家顧太太向來是兩肋插刀的。”

$ r2 ^) T! U+ h4 g1 l+ e- b    “真厲害。”顧雲天下意識地去捏舒曼恩的鼻子，剛一碰到，舒曼恩就躲開了，“你幹嘛呀，人那麼多看見的。”

    說著，趕忙向四周望去。弱語的眼睛一接觸到舒曼恩的視線，眼神一頓，趕忙低下頭吃東西。而蔡老師則是笑咪咪一副興味盎然的樣子。周希研有些不自然地將頭給轉開去了。

" z+ k) u  p4 W* X, O    “看見怎麼了，你是顧太太，我是顧先生，有什麼關係？用著得偷偷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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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曼恩調眉，“你不知道高調秀恩愛，死得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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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燒烤聚會賓主盡歡，大家酒足飯飽之後，不知誰提議說想參觀一下顧宅。這一提議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認可，於是顧雲天帶著大家過去了。舒曼恩不願意去，坐在後花園裡繼續曬太陽。

    半個小時之後，大家陸陸續續回來。應若珊見舒曼恩閒適的樣子，一屁股坐到她身側，笑呵呵地說：“噯噯噯，你家還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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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換成以前，舒曼恩一定會附和，不過現在時間久了，她這天天進進出出的，對於家裡環境什麼的，早已見怪不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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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就那樣麼。”

: Y- X0 o$ V# j$ G, i    應若珊白了她一眼，說：“你這純粹是站著說話不腰疼，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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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曼恩眉眼彎彎，笑道：“你成語是不是用錯了？”

    “管它呢，反正我就那意思，你懂的。”應若珊朝她使了使眼色，“不過，你家怎麼還有一個禁地啊？那裡面是什麼？”

0 g) k, c0 @; i$ u( i( `    舒曼恩想也沒想地說：“不知道。”

6 A% s7 D' @. h7 a    應若珊驚詫地問：“你也不知道？”

    舒曼恩笑笑說：“都說是禁地了，當然我也不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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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9 g2 O( M1 Q7 K( s    應若珊若有所思地說：“難道顧雲天瞞著你在裡面藏了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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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藏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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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v5 |! x  a4 ?: A: N    兩人的目光對了一下，應若珊說：“比如物品、還比如人……”

    “人？”舒曼恩頓了一下，“不會吧，會藏什麼人？”

/ @# d' A6 d  r- Y    對於禁地為什麼不能進去，舒曼恩在心裡確實想過各種各樣的原因，但卻從沒想過那裡或許會藏著一個人。

    “女人啊。”舒曼恩信誓旦旦地說。

0 t$ V! X  @6 P( W    舒曼恩唇畔漫出一個笑，說：“不可能，雲天不是那樣的人。再說好端端的，他藏人幹什麼？你肯定是懸疑小說看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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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B1 ?; k% V* \7 ~; \/ }    在以前她對顧雲天還不瞭解的情況下，如果應若珊說，顧雲天有可能藏了個女人在禁地裡，她或許還真信。可是現在，依她對他的瞭解，他才不會做那麼不靠譜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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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6 Q/ e! k) B# O    不過舒曼恩的解釋，應若珊卻置若罔聞，她依舊不可信的說：“如果沒藏著什麼，那為什麼那地方叫‘禁地’，而且連你也不能知道。你就真的一點兒都不好奇？”

) |7 S( w/ ^* X- Z    舒曼恩當然好奇，從紹叔帶她參觀園子，然後知道了有這個地方開始，她就好奇地不得了。不過好奇只是歸好奇，她並沒有去探究的欲/望。她自今還記得紹叔對她說的話。

- C/ ~9 A5 Z/ A% e& q    那位總是不苟言笑的總管大叔說：“有些東西不該知道的還是別知道的好，知道了也沒有什麼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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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時她初來乍到，也不知跟顧雲天能做多久的夫妻，別人家不想讓你知道的事那就不要知道好了，以免惹禍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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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現在經應若珊這麼一講，她心中的那點好奇之心又被挑起了，不過口中卻說：“沒什麼好奇的，你呀就別八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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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應若珊見好友這麼講，並也不再說什麼，不過末了還是說了一句，“我那可是為你好。”

    舒曼恩笑笑，意思說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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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幫人又坐了一會兒才起身告辭回去。

* t+ ~6 o  M9 N9 f, r    要出門時，周希研卻將舒曼恩拉到一側，將手中的一張小紙條遞了過去，“舒老師，可不可以把這個給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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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1 C% I  S7 l" o9 Z& x6 ~4 S    舒曼恩疑惑地接過問：“什麼東西？”將紙條展開，上面是一串號碼，“手機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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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希研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剛才她想要我的手機號碼，可是現在我寫好了，卻找不到她人了。”

    舒曼恩向四周望瞭望，確實沒看到弱語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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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f! |4 K  h  H" K: J; A4 ~0 O- ~    “行，我一定會把這紙條親自交給她的，放心吧。”

1 Z0 w5 r: O; t7 o! j/ K0 B: `. k    “那……那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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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著周希研的身影，舒曼恩想的卻是，如果他們兩個人能成也不錯，就是不知道周希研的家人會不會接受弱語？不過想到這，她又覺自己好笑，這八字都還沒有一撇呢，自己倒先擔起心來了。

    週末過後，一周忙碌的工作又開始了。接下去的日子，墨城小學有兩件大事要發生，第一件事就是即將要召開的校運動會，還有一件緊跟著而來的是墨城小學的校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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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J1 p9 c% {2 g' Z( J7 o    其實關於運動會，她要忙的事情並不多。她不是班主任，也不是體育老師，不用組織學生訓練，也不用搞後勤，還是蠻輕鬆的。不過學校卻要求所有在校的老師必須參加最後一個專案，就是4x100米接力賽。

    舒曼恩向來對跑步不敢興趣，更何況還要比賽。當時一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問蔡老師，“可以不參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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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p# w0 P+ O1 p) o/ \2 ]    蔡老師搖頭說：“不行，這是全校所有老師必須要參加的，不准找理由推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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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y8 F# H6 e, o    “可我跑步很爛，會拖你們後腿的？”

# N# p( S6 f/ b+ T    蔡老師斜了一眼她，說：“不怕，我們辦公室不是有周老師麼。他可是黑馬，百米賽跑更是不是在話下，你就別擔心了。”

. e# v! E1 M+ P    “可……可我怯場，特別怕那發令槍的槍聲。”舒曼恩繼續找理由。

    蔡老師笑眯眯地說：“不用怕，你又不跑第一棒，哪裡聽得到發令槍的槍聲。”

+ o% S  _- N- `. f( t: N/ g( x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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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T6 E% f: }! f    “你呀，就別推了，不就是一百米嗎？幾秒鐘的事情，一下子就到了，怕什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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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7 ~' K/ b9 [& @7 l' n7 X    舒曼恩哀聲歎氣了一翻，見實在推不掉，只好硬著頭皮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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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n, f" J; |& Z1 E    這天下了班之後，她騎著自行車回家。想著吃過飯，拉顧雲天出去跑步，這樣不僅可以鍛煉身體，而且還可以提高她的跑步成績，可謂一舉兩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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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曼恩騎著車子天馬行空地想著，在轉彎口的時候，有輛車子正好迎面駛來。路有點窄，而且那車子行駛得又有點快，聽得“嘭嘭”兩聲脆響。舒曼恩連人帶車給摔到路上去了，開車的人被嚇了一跳，好在及時的刹住了車，才沒有釀成大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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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 過這一摔，舒曼恩也給摔得夠嗆。她癱坐到地上，先查看自己的手臂，好在穿得是襯衫，手肘處被擦破了皮，應該沒有什麼礙。她又看自己的膝蓋，那裡傳來一陣鑽心的痛。該不會是骨頭給摔折了吧？一想到這個，她不由地嚇了一跳。她小心翼翼地扭動著自己的腳，還能動，看來骨頭沒折，她又放下心來。

- q6 D0 t* R7 o+ F    有人從車上走下來，急匆匆地跑到舒曼恩跟前，大聲詢問：“你沒事吧？我不是故意的，是你騎著車子沖向我的車子，我當時……阿恩？”

0 c$ l2 l1 M& n! a3 L    舒曼恩見來人叫自己的名字，不由轉頭望向那人。見到那人之後，她只覺自己的膝蓋更疼了。

    還真是冤家路窄，怎麼就遇到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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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立陽的表情有些怪，既有些欣喜若狂又有些懊惱不已。“阿恩，怎麼會是你？你怎麼在這裡？你沒事吧？我來扶你起來。”

% O$ w9 w$ g1 N0 K    他伸手要去扶舒曼恩，舒曼恩卻摔開了他。她實在不想見到這人，只想快點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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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k2 G7 [. G2 A. N3 X* n# f    她掙扎著從地上站起來，然後去扶車子。她在心裡默念，還好還好，傷得不是很嚴重，應該還可以走回家。

3 ]8 i, m, k. e    “不用你扶，我自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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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D  p+ e1 P9 w9 H/ q    可孫立陽哪會聽她的話，硬是要去攙舒曼恩。舒曼恩氣急，“都說了我自己可以走，你還是開車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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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恩，我知道你對我有誤會，但你都這樣了，能不能別再計較以前的事。先讓我扶你去醫院看看有沒有什麼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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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舒曼恩卻只聽到了他話中的兩個字“誤會”。她瞪著雙眼，怒氣衝衝地說：“孫立陽，我跟你這之間沒誤會，以後也不會有。”

    她摔開孫立陽的手，將車子扶著一步步地向前走去。

- A9 |& g  O" k' a! d" n! Z    “阿恩，你為什麼要這麼倔呢？你總是這麼倔，以前是，現在也是。”孫立陽在後面急急地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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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2 }/ U7 x4 \% D, i: m3 p1 F    倔嗎？對，在這樣的人渣面前就該倔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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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年，他跟她說分手。後來沒多久，他就結婚了。結婚後，他跑來跟她說：“阿恩，我一點都不愛那個女人，我還很愛你。你可不可以做我情/人，這樣我們就還可以在一起。”

    當時舒曼恩被他的言語嚇得夠嗆，人可以無恥，怎麼會無恥到那種境界。做他的情/人，他當她是什麼呀？還真以為她沒人要，非跟他過一輩子不可嗎？

    那一刻，她真正心灰意冷，對這個人，也對他們以前的感情。

9 X1 L; ]7 f  _- n    可事情終究是過去了，雖然不能像水過無痕那般，但她心上的那道疤隨著時間的推移也慢慢癒合了。可是正當她以為一切皆如人意的時候，這個人又出現了。他可一點都沒變，無恥的嘴臉依舊，簡直把她噁心到極點。

    她知道孫立陽並沒有走，而是開著車子跟在她身側。她自然沒理他，照樣走自己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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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家老宅終於到了，胖叔來開得門，她推著車子走了進去。余光中，她望見孫立陽的車子停在了別墅對面的馬路上。

2 F$ Z3 V" ]# d- b9 y3 o    她沒有叫胖叔趕他走，想著，這人呆一會兒應該也就會走了吧。

    她一瘸一拐地向樓上走去。她知道房間裡有個小藥箱，裡面消毒水、繃帶之類的急救藥品都有。

    她將小藥箱拿出來放到茶几上，然後小心翼翼地將褲腳挽起。果不其然，膝蓋至小腿處全摔傷了，裡面有血溢出來，紅紅的一片，看著甚是滲人。

    她倒吸了一口涼氣，想著這傷口肯定得先用清水沖洗乾淨，再上點消毒水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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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V0 c0 }/ }+ ~0 J    她剛站起身，洗手間的門“吱啞”一聲開了，顧雲天從裡面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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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q$ }# G  p3 N/ }    舒曼恩一愣神，想放褲腳，但哪裡來得及，“你……你今天怎麼回來那麼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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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雲天雙峰緊緊一皺，趕忙上前問：“你腳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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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2 p4 J' _+ H* `# p7 [9 l! v    “沒事，就擦破了一點皮。”

% n' m, a$ q: w' @* e) _1 ~0 j9 w7 R    “這叫沒事嗎？”顧雲天將她按到沙發上，抬起她的腳，心疼地說：“怎麼這麼一大片。”說著他又抬頭，望見舒曼恩手肘處的白襯衫那裡印出點點血跡，“聯手也受傷了嗎？”他又去翻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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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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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x2 ?0 J1 W' a0 y0 _5 ^: L4 h, f    “你強什麼呀？”顧雲天不悅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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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曼恩這才噤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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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 v: U9 e1 \2 j2 O    顧雲天去洗手間打來了清水，先將她的傷口擦洗乾淨，然後再塗上消毒液，最後才綁上繃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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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弄好之後，他問：“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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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p% L% m4 }' _+ o, b  D! l, B4 O& h    “一點點。”

    顧雲天還是忍不住問：“怎麼摔傷的那麼狠？”

8 _: l! n+ J; Z' v8 H: b1 }    “騎自行車。”舒曼恩將孫立陽那一段自動給略去了。她像是給顧雲天安慰似的，說：“現在好了，腳受傷了，4x100米的接力賽就不用跑了。之前我還怕找不到理由呢，現在誰敢說我是推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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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雲天卻沒笑。他說：“你怎麼總是那麼不小心，一會兒被狗追摔傷了，一會兒又吃壞東西進醫院了。現在倒好，騎個車子都給能把你摔成這樣，我……”

  }; t/ P, T- d( G2 c2 }% U) ~# T    “放心啦，以後不會了。”見顧雲天還是一副不相信的表情，於是舒曼恩舉起手說：“我發誓，嗯……以後再也不讓自己受傷了。”

3 y; j9 @5 X* }; a+ l# X    顧雲天只得搖頭低歎，剛想再說點什麼，門外卻響起了敲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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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o. w7 q* P4 c    周媽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過來，“曼恩，你在裡面嗎？外面有人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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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我，誰呀？”舒曼恩突得想起孫立陽，該不會那人還沒走吧？

    “是個男的，我也不知道是誰，以前沒見過。”周媽繼續說。

* Z' B: _4 o; F5 u/ l% E    “哦。那……”舒曼恩瞟了眼顧雲天，“那我就過去。”

    顧雲天低頭思索了一下，說：“我陪你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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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g9 H# g+ e4 n! [5 P/ n) s    “不，不用了吧。”舒曼恩面露難色。如果真是孫立陽，她還真是不想讓顧雲天見到。

    顧雲天站起身，拉過她的手說：“走吧，看看是誰找我們顧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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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0 w3 r: Q, b9 X$ q' L& K    “啊？”

    兩人下樓時，孫立陽正坐在客廳裡喝茶。舒曼恩不得不佩服顧家的待客之道，還真不是一般的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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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你。”顧雲天微眯了一下眼，冷笑道：“你居然能找到這來，挺厲害呀孫立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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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1 G- _' S1 L. q0 ]1 n    孫立陽沒理顧雲天，徑直走到舒曼恩跟前，抬手想去拉舒曼恩的手，舒曼恩的手一抽，他的手並停在了半空中。他呆愣了一下，好半響才收回手。

  h$ `, C% M& X9 v# @    孫立陽清咳了一聲，轉臉笑著說：“阿恩，我進來只是想關心你一下，你手跟腳包紮了沒有，沒大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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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雲天聽到這有點不對勁，心想，曼恩手跟腳受傷，孫立陽怎麼知道的？他將舒曼恩護到身後，問孫立陽，“你怎麼知道曼恩受傷了？”

! H- X4 s& _! [+ s. [9 E    “我當然知道啊，因為我當時在場。”

4 ^# H( K* b; w1 Y    舒曼恩心裡一陣冷笑，面上卻不動聲色。她聲音很冷，“孫立陽你看見了，我沒事，而且雲天會照顧我的，你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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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E3 E& M" j. t6 b. X    “幹嗎這麼急著趕我走，總得讓我喝完這杯茶吧。”孫立陽回到沙發前坐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覷了眼顧雲天，又覷了眼舒曼恩，慢條斯禮地說：“說起來，大家都是親戚，何必這麼見外地趕人呢，是吧，顧總？”

    “親戚，什麼親戚？”舒曼恩納悶地轉頭問顧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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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雲天攏了攏她的肩，擠出一個笑說：“沒什麼親戚，他現在是我的員工。”

% {  o3 }2 M4 H5 v6 h    “員工？他去鳴聲上班了？”舒曼恩不由望了下孫立陽，低聲同顧雲天說：“你怎麼會讓他去你那上班，你不知道他是什麼人嗎？”

    顧雲天笑笑說：“沒事。不過你受傷時，他怎麼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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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曼恩沒好氣地說：“我自行車被他的車給撞了，他可不就在現場。”

    “什麼？”顧雲天有種想要揍人的衝動，“孫立陽，你把曼恩給撞了，你還有臉呆這說風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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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風涼話，我可說得都是大實話。我跟你不是親戚嗎？”

& H( f; [2 m( ~7 R3 Z; s+ c    顧雲天平息下心中的一口惡氣，“真不明白，雲湘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哥哥？孫立陽，你到我這是耍無賴的嗎？行，就當你不是來耍無賴的，喝了這杯茶也可以走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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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我會走的。阿恩我也看過了，沒事我就放心了。”孫立陽將茶杯擲到桌子上。要走前，突又退回來，沖著顧雲天說：“顧總，您也別得意，風水總是輪流轉的，到時誰求誰不一定呢？”

& ^1 Z5 v1 e; n8 e% g  ~* }    顧雲天陰冷一笑，鏗鏘有力地說：“行，我等著。不過我相信你會沒那個機會。”

: Z* Z9 I4 H5 y" U    孫立陽走了之後，舒曼恩大大地倏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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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f# U& b7 t    顧雲天見她心情不是很好，安慰道：“別想太多了。”

1 k9 u- S. O- e- i" F    兩人向樓上走去，走到一半，顧雲天轉問舒曼恩，“你覺得孫立陽像什麼？”

    “像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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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瘋子。”

$ `; w' e" g/ v3 k( D7 N( y6 i) d    舒曼恩笑，“確實很像，他神經不正常。”

1 z9 I- [" f& \    “所以嘍，你跟一個神經不正常的人生什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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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二日，舒曼恩去辦公室上班時，故意將自己受傷的腿在同事們面前晃了晃，那意思說，看吧看吧，我腿摔壞了，這跑步確實是跑不了了。

" J+ @9 B; M' J# a4 U9 E  a$ _    蔡老師見狀，詢問了事情的詳情之後，末了加了一句，“舒老師，不要緊，這運動會得等到下個星期呢，到那時估計你這腿就好了。”

    舒曼恩篤定地說：“不會那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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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G, [# x3 A, E& a0 [    蔡老師說：“怎麼就不會那麼快？你這可是皮外傷，又不是傷筋動骨的。你可別欺負我沒學過醫，不過這醫學小常識呢，沒學過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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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曼恩一聽，臉黑得跟個鍋蓋似的。一早上的好心情也沒了，算了，逃不過就逃不過吧，跑就跑吧，她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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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m  t0 C- i! e. f    下午下班的時候，她接到了應若珊的電話，約她一塊兒吃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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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V, m# q, I, K- X& o  W# a, z9 e% U) [    舒曼恩過去畫室時，應若珊正在教學生，還沒下課。她轉了一圈，見這畫室倒是越來越像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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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近六點來鐘，學生們才被家長陸續接走。

/ }: f+ u( F. o2 w' k. i5 m( W    “不錯呀，看樣子生源還可以。”舒曼恩拿起應若珊辦公桌上的漫畫書翻了翻，打趣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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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應若珊拿起杯子去飲水機處接了水，猛灌了幾口之後，才說：“確實還可以。不過這也得多謝你們這些朋友幫忙啊。”

    “所以你今天請客啊。”

: B' w, ~; U! C0 I  W( m    應若珊笑笑，說：“是，請客。今天你想吃什麼都行。”她拿過桌上的包，跟舒曼恩並肩走出了畫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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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應若珊開著車子問：“要去哪吃？”

    舒曼恩說：“真有我隨便點啊？”

7 R' m3 Q* @( [! d( f4 L    “對。快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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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曼恩想了想，想起之前顧雲天帶她去過的玻璃房。於是她報了個地名，應若珊開了導航，將車子開了過去。

    兩人進了餐廳，正如顧雲天之前所說的那樣，晚上的玻璃房更顯得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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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地方不錯呀。”應若珊抬頭望著滿天的繁星，心情大好。

4 ]6 K2 M7 C1 b) @) x    “之前白天來過一次，晚上還沒來過呢。原想跟雲天再來一次的，沒想到卻跟你來了。”

  q" V. M2 h2 W4 Q1 r9 `  a    應若珊故作不滿地說：“怎麼，跟我來就這麼失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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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曼恩吞下一口檸檬水說：“噯噯，你可別誤會，我可不是那意思。其實我的言外之意是，你呢可以跟你的斌哥過來浪漫一下，而我呢可以跟我的天哥過來浪漫一下。女人跟女人吃飯，和女人跟男人吃飯到底還是不同的呀？”

    “重色輕友。”應若珊笑駡，“不過你這提議倒是不錯，改天確實可以跟阿斌過來。”

. S  v) k, O+ [& R/ d    兩人點的餐上來之後，邊吃邊聊，倒是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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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噯，我上次跟你說的禁地的事，你查得怎麼樣了？”應若珊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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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 C1 s; T( S% E( J  \    舒曼恩微一愣，然後說：“我沒想過要去查那地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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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還真是坐得住啊，換了我的話，早就跑過去看了。”應若珊嚼著牛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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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曼恩略微想了想說：“不過最近我總覺得有點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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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妥？什麼地方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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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種感覺怎麼說好呢？”舒曼恩斟詞酌句地說：“就好比是有一雙眼睛在盯著你，可你又不知道那雙眼睛到底在哪裡？等你走近了想看清楚，又感覺根本就沒有那雙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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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J% s) u$ ~9 u9 m    “難道有人在盯梢你？”

    舒曼恩搖搖頭說：“盯梢我幹嗎呢，我又不是什麼大人物，一沒錢二沒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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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Z' x6 C5 n. j6 D6 ^    應若珊笑道：“可你好歹也有點姿色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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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l. s7 i0 x! N9 {    “滾！”舒曼恩笑駡。

    應若珊笑了一會兒，又道：“不過聽你這麼講倒挺玄的。那你自己要小心一些，不會是什麼人見顧雲天有錢，然後想著要綁架你之類的吧。哇，一想這個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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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c, o' g7 V2 h    “你想像力還真是豐富。”舒曼恩白了一眼，“不過應該不會是吧，感覺上沒有什麼危險似的。”

8 w) D5 Y3 K( z: i    “你不知道女人的感覺常常會出錯嗎？”應若珊還是好心提醒，“你還是小心一些吧。我總覺得你住到那麼一個地方，感覺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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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哪裡怪？你都說女人的感覺常常會出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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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j/ [' E* _& _! y% ~9 ~3 M$ Y    應若珊只好笑道：“好吧，算我說錯話。”

. A" u/ A( k% k3 m) t8 ~4 X! M) c! A    兩人飯吃到一半，舒曼恩接到了舒錦程的電話，說是叫她有空回家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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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 O  ?' C& B$ _7 G    “你爸媽那裡有事？”應若珊問。

    舒曼鞣畔率只擔骸安磺宄還野幟強諂孟裼惺裁詞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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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e+ l6 @- X& J# b8 L    “那我等一下送你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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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l9 t4 u8 ~, n8 ]- @4 J    匆匆忙忙吃完飯，應若珊送舒曼恩去了她父母家。

    舒曼恩拿鑰匙開了門，舒錦程聽到聲響，趕忙迎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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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N: E+ f3 h9 X" {. Y6 ~    “恩恩回來了。”

& f8 O' n) L1 @    舒曼恩見家裡安安靜靜地，也沒見母親的身影，不禁問：“爸，怎麼了，媽呢？”難道母親跟父親吵架了？

    舒錦程朝舒曼恩招招手，等舒曼恩坐到沙發上之後，他才說：“你媽躺床上休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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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曼恩吃了一驚，“這麼早？”她知道母親向來是個夜貓子，尤其喜歡在深夜裡看電視連續劇，每天都追劇到很晚。今天睡這麼早，倒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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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她怎麼了？”

8 i/ a) v5 M' Y    舒錦程歎了口氣說：“你媽怕你擔心一直叫我不要告訴你，可我實在不放心，想著你也勸勸你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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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到底怎麼了？”聽父親這麼一講，舒曼恩心裡一涼，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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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媽最近老說自己頭疼頭暈，我叫她去醫院看看，她又不肯。”舒錦程有些疲累地說：“你媽那個人又強勢的很，我的話又不聽。哎，這樣子也不是辦法呀，是病總得看，要不然拖成大病就不妥了。”

( r+ Z. o; n1 ?    舒曼恩聽父親這麼講，心裡也是急，於是站起身說：“我去勸勸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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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_, z' I+ b; A7 k  x: p. x3 }    舒曼恩推門進去時，潘夜蓉正側著身子躺著。聽到聲響，她轉過身，見是舒曼恩，吃了一驚，“恩恩，你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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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曼恩嘟嘟嘴說：“來看你呀。”

6 l- s' x4 V) @    潘夜蓉坐起身，笑著說：“你也好久沒來了，來，坐媽媽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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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o$ z3 M# Q, b    舒曼恩聽話地走過去，坐到潘夜蓉身側。她抬頭望著潘夜蓉，聲音低低地說：“媽，我聽爸說你最近不舒服，要不去醫院看看吧？”

    潘夜蓉笑笑說：“能有什麼病呀，去醫院麻煩。”

    “媽。”舒曼恩有點生氣地說：“您總是這樣，生病怎麼能不去醫院呢？明天我跟爸陪你去。”

    “恩恩啊……”潘夜蓉眼眶內泛起一絲濕氣，“媽媽是怕……”

6 W2 g$ d1 Y: _! V    “怕什麼？”舒曼恩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哽住了一樣。過了好半響才說：“媽，別怕，有我跟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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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夜蓉抬手順著舒曼恩的頭髮，語氣輕緩，“唉，要是媽有個好，你可怎麼辦呀？連個孩子都沒有，媽還好歹意有你呢，你老了可怎麼辦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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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P0 w+ m7 C' o8 z2 h    “媽……”舒曼恩叫了一聲，心裡卻難受的要命。“媽，您就別再為我擔心了，不是說兒孫自有兒孫福嗎？而且雲天對我很好。”頓了頓又說：“媽，您別太悲觀了。咱們先去把病給看了，您不是還想照顧我麼，你這麼病著可怎麼照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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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夜蓉想著還沒給舒曼恩抱養個孩子呢，一想到，潘夜蓉突然有了精神，“對對，你說的沒有錯，你孩子的事還沒有著落呢，我可不能在這個時候有事。”

    怎麼就又扯到孩子身上了？舒曼恩無耐地搖搖頭。“那你明天肯跟我去醫院看醫生了。”

/ ~& f( a' T  W3 d. b% g- y; u1 f    “去，當然得去。”

    見母親給安撫住了，舒曼恩給顧雲天打了個電話，大意是晚上不回去了，明天要陪母親去醫院。顧雲天聽了，自然是關心地問了一些事情，還說明天過來接他們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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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顧雲天果然早早地就來了。

    潘夜蓉對這個女婿向來就滿意，現在見他這麼關心自己，心裡越發地喜愛了。想著等她病好了，一定要好好給他們張羅個孩子。

- v' y+ t5 H) ]* F$ n    到了醫院，顧雲天跑去給掛了個神經內科。醫生看了之後說，先去照個磁共振。可是照磁共振要排隊，一天都輪不上，顧雲天見舒曼恩心急，於是找關係托了個熟人才給安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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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9 \6 U2 P* |8 ], i$ d    片 子和診斷單子出來之後，舒曼恩趕忙將這拿給了醫生看。醫生看了之後說：“從片子上來看，你這血管有點堵塞啊。你們看——”醫生指著片子上一個亮點，“按理 來講，如果沒有堵塞的話，這個片子上這一點應該全是白色的。可是現在在這個白色的中間出現了黑點，雖然不是很大，但如果不及時治療的話，這黑點要是再擴散，就很容易引起中風等其它疾病。”

    “那……那嚴重嗎？”舒曼恩聽了心裡一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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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治療看看吧，應該不是太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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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醫生這麼一講，大家都倏了一口氣。

    “媽，你看吧，我就說沒什麼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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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夜蓉也放下心頭一重擔，笑笑說：“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啊。”

3 ?) t; p7 ]: x- g1 g- w9 p' G7 F8 h    醫生開了一些藥，叮囑著先吃吃看，有什麼問題的話再來。一幫人回家之後，潘夜蓉就叫女兒女婿去上班了。

( W, j% b3 K6 n+ `" Z* @6 l7 e$ W    可是沒過幾天，舒錦程又打了個電話給舒曼恩，說在電話裡說不清楚，叫舒曼恩親自過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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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d7 A1 B! v' z8 H) C# U" h6 Q    舒曼恩聽父親這麼講，心裡不由一緊，想著母親是不是有什麼不妥。

2 N, p. D: I* K  X    到了家之後，舒錦程就說：“恩恩啊，那藥吃了不管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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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就不管用？”

* S0 ^5 x1 i& w* U    舒錦程說：“你媽最近睡眠也不好了，現在不僅頭暈還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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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那是變嚴重了嗎？”

    “看著是啊。”舒錦程憂心忡忡地說。

    “那明天再去醫院，反正那醫生開得藥不是快吃完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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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錦程點點頭，說：“是吃完了。”

" i. r7 [- H% E2 r$ ~  y7 {9 n* r    幾人又帶著潘夜蓉去了醫院，醫生聽了舒曼恩的描述之後，當下決定說：“去驗個血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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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糖？驗這個幹嗎？”舒錦程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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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R7 _# S- J    “病人有糖尿病史嗎？”醫生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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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錦程說：“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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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 W1 ^- f8 r0 h$ V    醫生又說：“所以才要驗一下，依照你們對病情的描述，也有可能得了糖尿病。這得驗過之後才知道。”

3 [0 ?& c. v* X. Z; O# ^6 v# {& [  V    坐在病房外的長椅上，舒曼恩不禁長歎了一聲，顧雲天見她疲累，不由抖抖自己的肩膀說：“要不要靠靠，綈蚪枘恪！

4 z! g1 Z4 i0 l4 A' i    舒曼恩將自己的頭枕到顧雲天的肩膀上，閉上眼假寐。

    “雲天，你要是忙的話就先去公司吧，這裡我陪著媽媽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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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W1 g; ^/ }5 y    顧雲天握住她的手，緊了緊說：“沒事，公司裡的事有朗風幫我盯著呢，你媽媽的事也是大事。”

9 ~" ], C; \! f" o5 |6 y7 n    舒曼恩鼻子一酸，說：“謝謝你，雲天。”

    化驗單出來之後，果真如醫生猜測的那樣，潘夜蓉的血糖過高。接下去醫生的建議是住院打針吃藥觀察，待血糖穩定了之後才可以出院。

! N1 t. \$ \& h( G    醫生的建議，大家自然是贊同的。

    舒曼恩回到學校之後，校運動會已經開始了。她之前由於腳受傷，以為自己可以逃過一劫，可是沒想到逃不過。現在又因為母親生病的事，想著總可以逃過去了吧。

    可是沒想到一到辦公室，蔡老師將一張號碼牌遞給了她，“舒老師，等一會兒就要比賽了哦，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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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2 w$ H' N, y    舒曼恩拿著那張號碼牌足足愣神了好幾秒，“還要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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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啦。誰叫你來得早不如來早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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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曼恩哭喪著臉，“早知道我就再請假一天了。”

+ ^. s9 }: R5 d( o+ `" y8 i    “你不知道4x100米接力賽是最後一天才比的嗎？”

    舒曼恩哀怨，她哪知道呀，早知道就躲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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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力賽開始了，舒曼恩是第二棒，當棒子傳到她手上時，她腦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啥都不管，盡力往前跑。

    就如蔡老師所說的那樣，100米嘛很快的。確實很快，當舒曼恩跑完之後，她心中這麼想。

! A8 j  d6 C2 J6 B' R9 c    由於他們這組有周希研在，雖然她跑得不怎麼樣，最後居然還是得了第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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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s* G! d% Y0 j) E: j1 Z/ t    領到獎後，蔡老師笑嘻嘻地說：“怎麼樣，舒老師，我說得沒有錯吧？咱們組只要有周老師在，一切都沒有問題。”

& i, D* Y9 E# D8 G+ H. U    舒曼恩只能說蔡老師是預言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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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a; t# A& u: N2 c. g    忙好了學校裡的事，舒曼恩又跑去醫院看母親。

    潘夜蓉的精神還好，只是沒什麼力氣。糖尿病這個病是不能多吃的，吃的東西又必須清淡，所以在醫院呆幾天後，她整個人看上去自然沒力氣。

& O: j( c6 c& ~) R. g6 {% X    “媽，你覺得今天怎麼樣？”舒曼恩將枕頭豎起放到母親身後，讓她靠著舒服一些。

    潘夜蓉說：“感覺還是老樣子，頭還暈眼還花。”

  k* M% z# d# ^3 H    “那還是沒效果嗎？醫生怎麼說？”舒曼恩很擔心。

/ C5 P3 Q2 L, g8 O    潘夜蓉又說：“醫生也沒怎麼說。恩恩你也別太擔心，這藥也不是什麼神藥，一用進去就見效的，還得看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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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 p" x) o4 V' L    舒曼恩覺得母親說得話也不無道理，藥效總是慢慢起的，總不可能立竿見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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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T2 l6 S6 H( y3 }- y3 ?    晚上的時候舒錦程過來換舒曼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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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曼恩回到家已是晚上八點多，隨意地吃了點東西，回到房間卻不見顧雲天的身影。她又去了三樓書房，顧雲天還是沒在。

    這麼晚了會去哪呢？

    她開了陽臺上的門，秋夜裡的涼風吹來，涼颼颼的。她不由撫了撫雙臂。望著蒼茫的夜色，她突得想起應若珊的話。她不由將目光調轉到“禁地”的方向，這麼晚了顧雲天不在，難道是去了“禁地”那？

    “禁地”那裡到底藏著什麼樣的秘密呢？她心中倏得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她想起下午的時候打電話給顧雲天，說是晚上不回去了。可後來舒錦程非要叫自己走，她才回得家。

    難不成顧雲天乘自己不在的時候去“禁地”裡幽會什麼人了？難道是女人？

    舒曼恩進房間將陽臺上的門給關上。在房間裡轉了幾圈之後，也沒見顧雲天進來。她從抽屜裡拿出手電筒，打開門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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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郊外的夜特別的安靜，別墅裡的路燈幽幽暗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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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 T7 B: `! y    舒曼恩沿著小路向“禁地”的方向走去。

    來到“禁地”門口，她不由地頓住了腳步，“禁地”裡的那幢小樓裡果然有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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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燈光是以前就有呢，還只是今天晚上才點的呢？

( ?3 ^0 H# h4 X- R( e2 |# k0 E    舒曼恩問自己，可她卻回答不出來。以前她都沒有注意，自然不清楚。她將手電筒的光照到“禁地”的竹門上，那上面的鎖果然是開著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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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依稀記得這門上的鎖是鎖上的，今天怎麼就開著，果然有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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