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言情 嫁给陌生人 作者： 水琥珀 連載中

sanji32

第20章

    舒曼恩在門口呆呆地怔了半響，怎麼辦？喊人吧。
0 N4 u" }. W$ y8 a, N
    “有沒有人啊，喂，有沒有人啊……”可惜沒有一個人聽到她的呼叫。倉庫原本就離別墅有點遠，再加上很少有人來，所以她就算喉嚨喊破了也沒用，看來得另想辦法。
9 Q2 B! k0 l+ h  T6 l) l* c) P! H
$ v" s- b) |$ `: G: v- g9 ^8 A& m1 `    手機，不是有手機嗎？她伸手想掏，才想起當時下來的比較急，將手機擱床頭櫃上了。
" h7 p4 W( P% p4 `" u
3 Z: z( |  ?4 a' y6 T( [6 V    她又想起倉庫後頭有三扇窗戶，再不擠那就爬窗戶吧。可是來到後頭，看到那窗戶，心就全涼了。窗戶外頭按了防盜窗，她哪爬得出去。

    現在還真是想什麼都沒有用。
, v9 k+ ~) b5 Y& x: }& q
3 B& t$ N8 ]$ J, B3 ~) i/ W    舒曼恩癱坐到地上，無奈地望天花板。天花板上有蜘蛛網，那些蜘蛛網上掛滿了小飛蟲的小小軀幹。如果這間倉庫是蜘蛛網的話，她現在也是這網上的小飛蟲，不會等有人發現的時候，自己真成一具軀幹了吧？
# r+ e; y$ T  T( q4 s
) |3 U! x# u5 }2 q- D) F. H    “唉！”舒曼恩歎口氣，發現蜘蛛網旁邊的天花板上有三盞電燈。靈機一動，她有了一個主意，但願這屋子還通著電，但願電燈沒壞，但願這法子有用。

+ A0 G1 [5 I+ C3 U1 e$ ~) W9 `    她站起身，開始找電燈的開關。找了好半響，終於在一個紙箱子的後頭找到了。她在心裡默念了一下，這才伸指去按開關。“叭叭叭”三聲，室內突得明亮起來。
  H8 m3 i- Q9 I# j, ?' U2 F
( U% Z7 v3 [" M. u# c$ z    望著發亮的電燈，舒曼恩這長才舒出一口氣，看來她的運氣還不是太爛。現在她就只待夜幕降臨，因為她知道胖叔在睡覺之前會將整個園子巡一遍。如果胖叔看到倉庫裡有亮光，一定會過來查看，到時她就可以向他呼救了。
1 W, s; O9 e. d' O
    但願一切都能順利吧。

    顧雲天今天特意早點下班回家。一想起晚上他跟舒曼恩要去約會，心裡還有點小激動。那個去參加七夕趴，應該算是他們倆之間的約會吧？
/ l4 h! N% Q# n+ C7 _. N
    可是到家回房間，卻沒有見到舒曼恩的身影。在二樓轉了一圈，也沒看到。他又不死心地去了三樓的書房，書房裡很安靜，顯然房裡沒有人。
* ]4 i. q6 r$ H; Z5 K
    這女人去哪了呢？顧雲天一邊疑惑一邊下樓，邊走邊給舒曼恩打電話。可是手機通了，卻遲遲沒有人接。該不會是不想跟他去七夕趴，然後躲起來了吧？

    “周媽，您看到曼恩了嗎？”顧雲天下到一樓，問正在做晚飯的周媽。
  G- J2 m4 `  o5 [! V& e" |
! k: i5 s% ^3 {# w9 K% i! F3 @    周媽正在炒菜，邊炒邊說：“曼恩啊，沒有在房間裡嗎？下午她說自行車不見了，我還幫她去找了。後來就沒見到她了，我以為她是回房間了，所以也就沒太在意。”
9 y+ x1 t: ]8 d( V- [8 G% \
* U; s$ r4 d) ]4 N0 d6 D) Q    “自行車怎麼丟了？”顧雲天疑惑的神情更甚，好端端的自行車怎麼會丟呢？
+ l& u% D) z" s# t5 v
    周媽往菜裡放調料，邊放邊說：“這個我也不知道。”餘光掃到門口有人進來，轉頭過去，指著剛進門的弱語，“先生，要不您問弱語吧？”
1 p$ {  m1 ]( D% \3 [
) s* \. @0 A2 R& A" R- i$ Y) F6 ~% D: G    弱語見周媽指著自己，她只得站定，眨著一雙清澈的眼清望著顧雲天，然後伸手比劃，[問我什麼？]
; u4 r7 \& W  z. V3 e9 t& Z  u' [
/ W# _- p/ h9 v8 R5 M" R4 J" m  X    顧雲天說：“你知道曼恩姐去哪了嗎？”

% f2 Y8 a( |9 H- e    弱語眨了眨眼，沒有馬上回答顧雲天的問題，而是伸手去開冰箱的門，從裡面拿出一瓶水，擰開喝了一口，這才轉身定定地比道：[我看見曼恩姐從大門走出去了。]
0 _: B! S' F: k. _3 F
    “從大門口走的，她去哪裡？”

    弱語聳聳肩，搖頭，[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想了想，又比道：[說不定是去農場了，她跟我說今天農場有很好玩的聚會。]

    “去農場了嗎？怎麼不等我一起去？”顧雲天略有些失望地向門口走去。
$ `" D- ]/ x+ k, l7 V
; h, E4 r) Z$ v2 ^- U    可剛轉身，衣角就被人給拉住了，顧雲天回過去，就見是弱語。“怎麼了弱語？”

    [雲天哥，你可以帶我去那個好玩的聚會嗎？]弱語的眼裡滿是期待和憧憬。

6 n0 l4 u3 I: H    “這個……”顧雲天見弱語期許的樣子，又實在不好意思拒絕。“好。那你準備一下，我去換件衣服，等下我去找你。”
, y. O- p: W+ A. d
2 _6 ^; B3 @) a! G+ `    弱語卻拉過顧雲天的手，有些撒嬌地比道：[不嘛，雲天哥可以跟我去我的房間嗎，我都不知道要穿什麼樣的衣服，雲天哥可以給我意見嗎？我可是第一次參加這樣的聚會呢。]
" s7 Y: q5 O! k6 z% }4 F8 g- b
    顧雲天送弱語到房門口，卻不再進去。他說：“弱語，你自己去換衣服吧，找件漂亮的就行。我又不是女孩子，還真給不了你意見，而且我也還要去換衣服不是？那我們等一下大門口見。”

' P4 }6 b0 [, O% ~3 a& I    弱語見顧雲天堅持，只得失望地嘟嘟嘴，悻悻然地回了房間。
) I. x+ e1 E+ q* l& z
; D# J1 H" r) o    顧雲天回到房間，找了身休閒裝換上。要出門時，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響了，他摸摸口袋自己的手機在啊，那放床頭櫃上的手機是誰的？

    他走向前拿起才知道是舒曼恩的，她怎麼將手機丟這呢？看來電顯示是她母親打來的。
, y1 V5 ?# R" p! X
6 k& U* O6 l% W+ C( M    顧雲天接起，潘夜蓉責怪的聲音並傳了過來，“恩恩啊，你怎麼不接媽媽的電話，難道還在生媽媽的氣？”

# y# v/ f8 q( n1 c& S: f    顧雲天清清喉嚨，說：“媽，是我。”

- N' \5 w! Z' j3 ]# }+ N* B0 E1 G    “雲天。”潘夜蓉有一瞬的失神，“那個……原來是你啊，恩恩呢？”
) ]; s) Q" q9 R4 D
1 t) ~8 t/ n; t: }/ ], @7 I    “恩恩她……出去了，有什麼事需要我傳達的嗎？”

    “哦，沒有沒有，也沒什麼大事。”潘夜蓉想，女婿好是好，但必竟還是隔了一層，只要他對女兒好就成。“雲天啊，你們什麼時候有空回家吃飯吧，我跟恩恩她爸想她了。”
3 H. b- R: }) G( i- d) T
    “噯，好。”掛了電話，顧雲天想了想，拿起舒曼恩的手機揣進了口袋。

2 q" Y5 w. x2 J: w    顧雲天帶著弱語出了門，開著車子向鬱辰逸的農場開去。
- G  r  K* a) H; M8 P4 N2 I
    農場裡張燈結綵，還真有過節的氣息。郁辰逸還特意搭了個台，請了個舞蹈團過來助興。
( m. I2 E" w3 }3 x7 Q6 R. t+ e
    遠遠地鬱辰逸望見顧雲天，走過來笑著說：“喲，今天怎麼把妹妹帶出來了，老婆呢？”
6 V" C7 y- o: w8 t& V" o8 C
    顧雲天也笑，說：“我家老婆不是被你叫走了麼，我還想向你要人呢？”

1 e8 k  M$ T% a" X. ~    鬱辰逸聳肩，“我怎麼敢向你要人啊，你老婆沒來，我都沒見著人。”
- ^8 z4 Q1 D6 w3 E* s% w/ F, [1 m
* {, L( b# Y1 U& ]" B4 ^8 k2 t    “真的？”顧雲天眉頭微微蹙起，“沒來你這那去哪了？”
2 p4 P. a: k  u' O  `8 d0 e8 T
    弱語扯他的衣角，伸手指指舞臺的方向，比劃道：[雲天哥，我想去那邊看看。]

6 p% c) W! d' ?5 A0 m    顧雲天點頭，“那你自己小心點。”

% s* C2 `" G' D! [; Z! J    弱語走了之後，顧雲天拉住鬱辰逸，“那你看見何暖心了沒有？”

    “暖心啊……”鬱辰逸朝人群中望瞭望，“不在那麼，那河邊的涼亭上。”
9 C7 P+ V/ Q3 z4 V% Y( N9 g
    顧雲天向河邊的涼亭走去。何暖心正坐在涼亭上編花環，五顏六色的花被編成一個個的花環，煞是好看。
% J0 ?& E) F1 Z, k  U
# ~5 x7 S/ V( R$ z( s' D    “曖心。”

3 c9 Z& a# W' J% ^    何暖心抬頭，見是顧雲天頭，笑著說：“顧總，您來啦，曼恩呢？”說完，她還特意朝顧雲天的身後望瞭望。

    顧雲天聽她這麼問，心裡“咯噔”了一下，“她不是來找你了嗎？”
) u6 ?# p- U. X  Z7 S
7 N) E6 t; E: Y  R    “沒有啊。”何暖心將編好的花環放在一側，很肯定地說：“我還在等她呢，她還說要早點來幫我編花環的，可是人影都沒見著。”
% q4 J) d& _) i. z3 ?$ Y
2 N# W4 W5 M; Z0 V  Q    顧雲天面色微變，那舒曼恩去了哪裡？

    “那我去找找她。”顧雲天轉身向農場外走去。
; I0 v+ r! S, q& H
$ s, L4 c2 ?1 T0 k# ]' Q    走到外邊，坐上車子，剛想發動車子。那車子明亮的燈射向路的叉口，那燈下有一人騎著車子向這邊急急過來。
- R: R+ W: T* o/ W
    是舒曼恩。

    顧雲天走下車，趕向前，沖著那人喊：“舒曼恩，你去哪了？”
! r% G4 {1 C0 G2 @* A- @3 t1 G
2 j0 P+ x4 T4 P& l    舒曼恩將車子騎到顧雲天的身側，氣喘吁吁地說：“被人鎖倉庫裡頭了。”

# K+ s  v- \, F$ A( l6 M8 ]    “啊？”

    放好車子，舒曼恩跟顧雲天並肩走進農場的大門。

    農場很開闊，有風從夜幕中吹來，很涼爽。
6 i) \1 n* ~! L8 q' {
    “你剛才說被人鎖倉庫裡了頭，怎麼回事？”顧雲天問。

- c2 p/ e: S: C8 s. g    舒曼恩搖頭，“不知道。”而後站定，很認真的望著顧雲天，說：“你們家是不是有古怪啊？我明明將自車行放門口的麼，結果就變得倉庫裡去了。而我好不容易找到倉庫，要走時，門居然被人鎖了。要不是我開亮燈，胖叔呢又有夜巡的習慣，我估計還在那倉庫裡呆著呢。”
9 I: S) n+ l! P0 h1 O& N  V
1 P. D) p) F' X  c    “真……有這麼奇怪？”顧雲天思索了幾秒說：“難道是她？”
% |, U* g/ {* n/ Y0 Z
    “她？她是誰？”舒曼恩好奇心頓起。
0 I0 M$ }/ U# H5 i2 U
    顧雲天卻又說：“應該不會是她，她沒那麼無聊。不過也說不定，裝攝像頭那樣的事都會幹，把你鎖倉庫裡也有可能。”

" Y( ~8 n* U+ u( Z    “等等。”舒曼恩抓住顧雲天字裡行間幾個關鍵的字，“什麼裝攝像頭的事都會幹，你知道是誰裝的攝像頭？你不是說你自己不知道嗎？”

9 J; s/ W7 s: {5 {    “我是不知道，我也只是推測。”顧雲天將舒曼恩向涼亭那邊帶去，“好了，今天我們不說這個，改天我會找個時間詳細跟你講，好不好？”

    “噯……”

% {2 b# C9 |$ R    這個男人就是這樣，話說一半藏一半，害得她好奇死了，卻又無可奈何。
: l0 L3 J' n9 ^& `/ s
    “曼恩，你可來了。”何暖心朝她招手，“過來幫我編花環。”

    舒曼恩走進亭子，拿過花環，贊道：“真漂亮。不過，你編那麼多花環幹什麼？”
8 ]+ V! i" y' v5 z, d
$ l5 ~, m9 u& s4 f* L4 c  B5 O& ^4 B    “送人啊，來這參加聚會的人都發。”何暖心吐舌頭，“這是我們混混老闆想得鬼主意，結果害苦了我。”
6 y) m4 J  F! x3 t' k# n
    “呵呵，那我幫你一起吧。”

( Y  I# E( s) ~

sanji32

第21章

   來參加聚會的人很多，大都是青年男女，也有三口之家，帶著小孩子過來玩的。
1 F( j$ ^9 `7 u0 ]' t" {8 r& G& B
1 q2 W: ?9 ~3 `' d/ q' r    這時舞臺上的音樂突然停了，正當人們疑惑的時候，“啪啪”幾聲脆響，墨黑的夜空中騰起絢麗的煙花，霎時亮了半壁山河。
. l- {1 j9 @0 r! Z% L# z6 J$ A
4 s6 ]6 X) {3 a6 w5 J; d( a    舒曼恩抬頭望著那些漂亮的煙花，笑著說：“看著這燦爛的煙花讓我想起一件事。”

    顧雲天定定地望了她一下，她的側臉輪廓柔和，在煙花的映照下忽明忽暗。他開玩笑地說：“什麼事？想讓我吻你？”

. H5 S. L7 A9 O6 @' J" _5 }    舒曼恩驚道：“怎麼會是這件事。”

    “怎麼？不是這件事嗎。”顧雲天逗趣地說：“浪漫愛情電影不都是這麼演的，煙花盛放的刹那，男女主在那下麵擁吻。”

9 O) \2 e7 y! R: Y# C5 ~    舒曼恩瞥了眼顧雲天，語氣輕緩，“我想說的是許願。”
3 a, m) g% L8 l6 I$ y
    顧雲天笑，“要許什麼願？”

    舒曼恩踱步到一排排放置食物的桌子面前，拿起一塊蛋糕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地說：“不告訴你，告訴你了，願意就不靈了。”
/ Z% w$ I) s2 W: }
+ r! S. I9 }5 E4 a* N& y    顧雲天拿起一杯果汁遞過去，勸道：“那或許你說了之後我可以幫你實現呢？”

    舒曼恩將口中的蛋糕吞下，斬釘截鐵地說：“不可能。”

    顧雲天繼續遊說：“你不說才是真的不可能，你說了或許還有轉圜。”
0 N0 ~3 d7 s6 q3 i  f$ ?" X) i
9 T% X& g' N- ]    舒曼恩拿著蛋糕，愣了好幾秒，抬頭卻露出一個虛無的笑，“我想……生個孩子。你能幫我實現嗎？”
8 L3 ?& n& P1 B. ~* X
    顧雲天張了張嘴，這個心願確實很難。

( E9 L+ }' B0 g+ u& R    舒曼恩苦笑，“這太難是不是？明知不可違而違知是笨蛋對不對？”
  T5 ?; O' Z# a+ O
    顧雲天沉默。

3 k+ r& D! A- T1 }7 M# v! e    煙花放完了，夜色恢復如常。不遠處的舞臺上又響起音樂，有主持人走出來，帶動氣氛，場下的人又興奮起來。

    鬱辰逸人比較鬼精，他在節目中還特意設了個抽獎環節，抽到獎項的人獎品還很豐厚。
' Y  Y- N7 ^+ F3 q
2 Z* z  D0 \; A$ a* J- K* f    “我們去那邊看看，有獎品送。”顧雲天伸手拉過舒曼恩。

    兩人擠進人群，好不容易擠到檯子的最前方。剛巧有一對情侶中了獎，獎品是一盒香煙。男方說自己不會抽煙，主持人打趣說是不是女方不讓抽啊，男人憨憨地笑笑。主持人說既然這樣，那就將香煙分給台下的朋友們，他問女的同意嗎？那女孩子說，同意。
0 ^  B/ I9 O) A
7 ]; ?7 u7 k  u( c2 T+ t    於是主持人將手中的香煙拋到台下。台下的人見著一陣轟搶，望著此情此景，舒曼恩不由愉悅地笑出聲。

! j- ^2 o% y0 Q- o( \% P    顧雲天湊近她的耳側，低聲說：“還有驚喜哦。”
, u+ x: h9 @/ r  c4 k# W8 |3 d
    舒曼恩眼放亮光，“什麼驚喜？”
  w- w4 H' l, c; L( \
    顧雲天詭秘一笑，“你猜？”

3 n: @& m: Z- i) a* |    這時臺上的主持人大聲嚷道：“誰是舒曼恩啊？舒曼恩在嗎？”

& A& R, n5 Q, W) I1 u5 s/ S    舒曼恩有些難以置信地指著自己，“是說我嗎？”
( p% J6 ^/ e/ r0 }# B
) h  N5 f6 Z: F  P    “對，就是你。”顧雲天將她向前推去，“快去，記住是驚喜。”
( `8 o3 E, L2 w+ b& P  t* h7 K) _
    舒曼恩有些不自然地撩撩劉海，一步三回頭地朝臺上走去。

  l1 X0 M" O% ?5 c: K! J    主持人逗趣的聲音響起，“我們美麗的舒曼恩女士正向我靜靜地走來，我發現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朋友們你們的掌聲在哪裡啊？如此美麗的女士，哥承受不住啊……”
+ a1 l$ _5 H$ v$ @. b
    台下掌聲四起，笑聲不斷。

    舒曼恩突覺自己像個小丑，驚喜在哪？她望向台下，越過人群，望見一雙清澈的眸子，那眸內滿是鼓勵。

    她定定神，終於走到主持人身側。

    主持笑著說：“美麗的女士，你聽到我咚咚的心跳聲了沒有？”
3 _. t5 p0 H9 N  ^
) b" V+ x/ d! @$ g- _! F! B    舒曼恩抿嘴笑，不知該說什麼好。在眾目睽睽之下，她極不自在。

9 x( c2 L1 R9 D; p. r9 L* }- a6 T    “看來我們的女士不太愛說話啊，是害羞嗎？還是激動地說不出話來？”主持人話音剛落，台下的人群中發出一陣喊叫聲，“激動、激動……”
3 N3 l1 a7 g1 {3 x
    舒曼恩只得就著主持人的話筒說：“呃，我……不擅於站在臺上，我挺緊張。”心裡卻想，驚喜呢，快點，廢話真多。

    主持人拿過話筒，笑著說：“接下去，我要送出一份神秘禮物。這份禮物呢是一位男士親手所制，他制這份禮物的初衷呢是希望我們的舒曼恩女士能天天快樂，永享甜蜜。”
. V6 R3 P; c1 `% z# s
8 j6 G# Q" G" A2 t, h    主持人手一招，後臺的工作人員端著一個託盤走了上來。他掀開託盤上的暗紫色錦布，上面露出一個晶瑩剔透的玻璃瓶子。玻璃瓶子裡躺著五顏六色的糖果，一看就叫人想到“甜蜜”兩字。

9 M+ v" m/ v* V3 b    這份禮物真的好特別！
2 _+ R; J  M) k6 y: u6 d
    顧雲天帶著舒曼恩離開吵嚷的人群，向農場的另一頭走去。
& X. ~$ @8 ~# [% }7 m
% \8 l: l7 b2 v- u( E2 h0 ], ^    “這份禮物怎麼樣，喜歡嗎？”他問。

% N% f  W4 w5 w    舒曼恩又瞧了半響，才說：“喜歡，可是捨不得吃。”
6 D  Q" F3 F+ L. Q
    “吃吧。這不就是做給你吃的麼？”
0 B( E9 V4 C% k) d$ g
    舒曼恩轉頭，不敢相信地問：“這糖果真是你做的？”
- g: G8 P: }% q9 b$ d7 H+ b
! \# g! Y( K% L; e2 v+ s$ F  I/ H4 S    “要不然呢，這世上唯此僅有。”顧雲天眨眨眼，“你不知道我是做什麼的嗎？”

8 E/ ~; T% A$ q) O! l# p  L    是了，他的主業就是做吃的。做幾個糖果應該難不到他，不過她真的蠻感動。
/ U. D$ K* ]3 V
# ]# r) f2 u- g. @# r    他們越走離舞臺的方向越遠，漸漸地吵雜的人聲沒了，只聞見草叢裡傳來的蟲鳴聲。

0 \1 q4 R' X1 F* B. l    夜空好廣闊，上面有璀璨的繁星點點，人在這天宇下感覺好渺小。
% ]1 b  l: m- G1 \
' E' s  T2 _4 g    舒曼恩跟在顧雲天身後，走了許久，不由好奇地問：“我們要去哪？”

    顧雲天停住，回過身去拉她，“去一個地方。”

) z5 P0 f. J, F    農場的邊上並是山。山不是很高，但在漆黑的夜裡看上去黑黝黝一片，讓人感到有些可怖。
' }' C8 e" X( u) q6 A
" I9 B2 J1 n5 j7 b/ f9 ?    山下有羊腸小徑通往山上。顧雲天牽著舒曼恩小心翼翼地朝前走去。道路兩旁長滿了雜草，舒曼恩深一腳淺一腳踩著，就怕自己一腳踩空。

    “怕嗎？”風將顧雲天的話送至舒曼恩耳畔。
3 K1 q& N" d. Q5 _4 j+ k/ j5 z. C
4 `  P. Y7 ?* Z    舒曼恩搖搖頭，卻又發現顧雲天的頭朝前，根本就看不到她的動作，於是很勇敢地說：“不怕。”

    “好姑娘。”顧雲天笑著道。

    他們走了一會兒，有汗從舒曼恩的額頭慢慢滲出，她抬手擦去。望向前方，顧雲天挺拔的身軀融入蒼茫的夜色中，好似合為一體。
. n4 O8 i  n+ O6 b# q
! e3 J" M0 A1 h9 d" ?) i( ~  u# C    不知這個男人會帶她去往哪裡？可她卻不慌，只覺安心。
& I+ b' j; l3 c) J' N, W- W
# Z9 {6 _- Z' }. G* ]+ a6 X! u& ^& J. V    又走了一會，他們才在半山腰停住。夜風吹來，將她的長裙吹得鼓鼓漲漲的。

/ [3 O8 q. Y( G/ X& K    顧雲天微微喘口氣，說：“到了。”

8 `. a4 h& k: J+ D  E1 y; D9 N0 k    四周很安靜，舒曼恩目光所及處，有一座白色的墓碑，在這黑色的夜裡顯得有些刺目。

4 B) J- h4 o4 v8 w0 G* I; C3 J    “這裡是哪裡？”

' d  n. a: e# k* k* U( \# _    顧雲天語氣有些哀傷地說：“墳地。”

6 B- B% ~* T1 Q" z6 T& m0 v    舒曼恩大驚，“墳地，你怎麼帶我來這裡？”
. ^. z! N$ ^" S( x7 W
    顧雲天走過去，蹲到那塊墓碑前，伸手輕輕拂拭上面的塵土，憂傷地說：“這是我父母的墳地。你不用怕，我帶你來看他們。”
: s5 W1 a. N! y- z
/ q2 N: s: `7 Z  ~( ^9 V2 g8 X% u    舒曼恩有些不能理解地說：“七夕之夜，你帶我來看你的父母，你不覺得這很怪異嗎？”
+ v* K3 r1 A: a, Z8 y& s! T
    顧雲天輕歎，“是啊，太怪異了。不過今天是我母親的忌日。我只想帶你來看看她。”

    舒曼恩不滿的情緒在聽到顧雲天這句話，這才釋放了出來。原來是他母親的忌日，那他一定很想他吧。

. u. v) L9 v$ P    她走到顧雲天身側，蹲下身，輕拍他的肩，問：“你很想念他們吧？”
7 \" t" }7 A4 R6 d/ O2 t( Y
' u" i$ o7 L# b7 }# Z/ k$ n    “嗯。小時候我媽對我特別好，一心想的只有我，好吃的好穿的，只要我開口，即使再難，她也總是想辦法滿足我。可是我七歲那年，我媽生了一場大病，當時我家很窮，根本就沒有錢治病，我媽挨不過，過世了。”

9 F, p% E+ L3 ~    舒曼恩越聽越疑惑，他家不是很富嗎，怎麼會很窮呢？“那你爸呢？”
* G% Z) G. ^1 O( y0 @
    “說了你也不會相信。”顧雲天自嘲一笑，“我從來就沒有見過我爸。”
3 O4 Q6 {6 u' c9 A
    “啊，我怎麼越聽越亂？”舒曼恩突得想起那日在倉庫裡撿到的那個速寫本，於是問：“你知道許微雲是誰嗎？”
4 O; p1 \) F3 f# p- H7 D
  S0 |4 B' U& _8 P) y; h6 \    “許微雲？”顧雲天微微蹙眉，“那是我媽的名字，你怎麼知道的？”
6 r5 g9 T+ B8 v$ I" D
1 g; S+ ?0 f' Y) t    舒曼恩蹲久了，腳有點麻，於是乾脆坐到地上。她說：“我在倉庫的地上撿到一本速寫本，上面畫滿了一個漂亮的女人，落款就是這個名。”

0 I  L  q; M- w0 a4 W3 z    “那應該是我爸畫的。”顧雲天也坐到地上，目光望向很遠的地方，他對那個人根本就沒印象。

; k4 ~& f! ]7 S% T) U  M7 ]1 d( Y! a  h    “你爸是畫家？”
$ y8 `$ V8 J8 T
: z6 F1 T1 a; E' N0 W5 k7 v# V    顧雲天靜默了幾秒，說：“嗯。聽我媽說是個畫家。”

( a3 o: ]3 K. }3 N9 j. G    “聽你媽說？你自己不知道嗎？”顧雲天他家是個謎，他也如謎一般，叫人摸不透。

    顧雲天說：“我都說了我沒見過我爸，當然不知道。”頓了頓，“你想知道事情的來攏去脈嗎？”
5 X! H( B1 B. y0 r7 {& m9 Q0 E
+ l7 E. J4 x/ |    舒曼恩趕忙點頭，“想知道，太想知道了。”
3 C. Q' e9 [( ?' p+ {1 m; [
3 ]3 r2 l2 P, |) o, n# q5 E' b    “人都有好奇心，你也不例外。”顧雲天微微一笑。

. g2 D; \' O+ s    舒曼恩說：“我也只是凡人，有好奇心很正常。”

3 ^9 e% ?! V/ r- z* k/ b

sanji32

第22章

  這時，天空中飄來一朵雲，將皎潔的月亮遮住了，墳地四周暫態陷入一片黑暗。
" R/ L- Q3 E2 X* X# H$ T9 U
    舒曼恩四周望瞭望，有些不安地朝顧雲天的身側挪了挪，她為什麼要呆在這個鬼地方聽什麼來攏去脈啊，呆在家裡，躺在舒適的床上聽不是更好？

( C. u. @( q; S5 ]1 @/ b0 q    打定主意，舒曼恩說：“雲天，不如我們走吧。”

3 M! B: _$ `+ b$ I, U8 ?8 v" N    “走，你不聽來攏去脈了？”顧雲天問。

    “回家聽也一樣。”舒曼恩去拉顧雲天的胳膊，“我有點害怕。”

- c0 @; [0 Y3 ?, @. p* W; W    顧雲天就著她的手站起身，“你不是說自己不怕的嗎？怎麼又怕了？呀！”他驚訝地叫了一聲。

    舒曼恩的心立馬給懸了起來，忙不迭地問：“怎麼了？”

7 [& `/ \* j, O" a5 B' e  k, G0 R    顧雲天眼睛望向她的腳邊，“好像你腳邊的草叢裡有什麼東西在蠕動？”
3 ~% `& n7 d2 c/ ~9 I: e' o* t  [
    “什麼東西？”舒曼恩聲音都打顫了，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蛇，夏夜的晚上草叢裡多的是蛇。“啊！”她大叫，猛得竄進顧雲天的懷裡。

    面對突然而至的溫暖，顧雲天先是一呆，之後很是滿足地擁住舒曼恩，輕輕地說：“騙你的。”

1 Q( k4 ]( V' n6 @; V    “啊？”舒曼恩微仰頭，雙眼正好撞上顧雲天漆黑的眸，那眸內似有一簇火光在跳動。她的心怦怦跳得厲害，她還沒這麼近距離地靠近過他。
( V6 C7 v! d: p- J- G( ]
    半響，顧雲天說：“我問你個問題吧？”
! a+ }9 S" M0 ~
3 N. A( o5 e/ E9 S# g. [- e    舒曼恩反問：“什麼問題。”
: z$ Z: R& S) G* P1 y. a  L
    顧雲天笑著說：“話說世上有兩個人，一個叫‘我不愛你’，一個叫‘我愛你’，後來‘我不愛你’死了，還剩下誰？”
. C, o: K5 H' P) C
8 a; O$ @0 M# ~) `, F0 |3 D    舒曼恩不假思索地答：“‘我愛你’啊。”答完之後卻覺哪裡怪怪的。
1 a$ d# H+ [/ {3 d1 x1 F" p* Y
    顧雲天輕笑，問：“你剛才說什麼？”

    “‘我愛……’。”舒曼恩驀得頓住，
" ~8 _* ~$ u) z: Y1 u/ R; G
7 U3 L$ [2 U( m    這才意識到是哪裡不對。“你耍我。”她佯裝生氣。

3 O4 _) l( x, ]7 Y    顧雲天笑著辯駁，“我沒有，話可是你說的。”
7 O0 w; u: c7 q. h9 w# G3 u0 Y- J
    遮住月亮的烏雲突然飄散開，皎潔的月光照下來，照到兩人身上，光亮亮一片。

    顧雲天突得俯下頭，在舒曼恩的唇上輾過。她的唇柔軟而美好，跟自己想像的一樣，好似糖果。

9 c! V8 k$ Q. J7 e: h5 j, K    就在舒曼恩以為快要窒息的時候，顧雲天放開了她，清鮮的空氣一吸入，舒曼恩徹底清醒過來。
0 @0 ~' X2 b  N( i1 V/ u1 T' K& E9 \1 }
+ ~1 T3 P! R- ]    他居然吻了她，而剛才那種感覺太過美好，令她久久都回不神來。
. J+ s# b+ v2 d5 L; N# ~# a
3 _  m9 v, d& z! V1 Z    “怎麼，傻了？”顧雲天伸過頭，好笑地問。“是不是我的吻技很好？”

2 l# @8 g5 c  d* D$ p  G3 U    舒曼恩抿嘴笑，不甘示弱地說：“是我的很好才對。”說完她向山下走去，其實她的臉滾燙。
. s$ o% [: k* i
    兩人回到農場，表演已經結束，來玩的人開始四下裡散去。

    鬱辰逸遠遠地看到兩人走來，甜甜蜜蜜地樣子。他揚揚眉，走向前說：“我還以為你倆走了呢？沒想到兩人獨自跑去快活了。”
; V  Y5 d: q% Q: U. d7 C( J) r
; K: |4 L  M! T* Q3 B    顧雲天眼一撇，不屑地說：“是啊，你管得著嗎？”

4 p0 ]  l5 _1 v+ _$ e    舒曼恩低下頭，全當自己沒聽見。

    鬱辰逸聳聳肩，“我是管不著，不過剛才你妹可來找你了。”

    顧雲天眉頭一皺，這才想起他還帶了弱語過來。“她人呢？”

5 ~# R6 c) f1 U9 c. M    “八成沒看到你，回去了吧。”郁辰逸向四周望瞭望，見沒人，估計那女孩子是回去了。
" V8 l* G1 p* o1 B8 v( [7 j
" m* L' y4 D2 o7 G' g* E1 @* I! W* a    回去的路上，舒曼恩問：“弱語她也來了嗎？”
* A- R; I! V& a. g5 |
6 s8 x' a. l3 f# ^9 J; y$ X9 p    “嗯。我看她一個人在家沒事，就帶她來了。”顧雲天隨意地說。

    “哦。”舒曼恩應了一聲，腦子卻不斷回想起下午的情形，好似想到什麼卻又拼湊不起來，到最後只得放棄。
0 O- J" K& X& L6 s3 ?
, B2 y6 w! P) ~/ R5 U( d    回到家，舒曼恩拿了衣服進浴室洗澡。出來時，卻見顧雲天躺在她床上，看樣子已經在別處洗過澡了。

2 c4 V5 q' j# I( O9 h    她走上前，好笑地問：“你不睡沙發嗎？”

    顧雲天雙手交叉撐在腦後，搖搖頭，說：“從今天開始我打算睡床。”
6 s1 R. m6 U4 x" E1 `
' t0 R: q, E8 b2 y$ p7 N6 |    “為什麼？”

" g/ \6 a, Z& M6 S5 G/ n6 J; {    “因為我覺得我們之間的關係已經更進了一步。”

" Z* @: R/ \  j" l% |) t4 l    舒曼恩想起那個吻，於是問：“就因為你吻了我？”
% }7 o  h5 X: _& n4 {' R
8 B7 [. D3 Y8 v1 Y7 ^    “你不覺得其實那是我在變相地向你表白。”顧雲天坐起身，掀開另一頭的被子，拍拍床說：“快上來吧。好吧……”他伸手做投降狀，“我不會再碰你。”
/ ~. \' K; T  z3 U
" U) b+ b2 Q6 i    舒曼恩輕笑一聲，走向前，“你不知道男人有一個別名叫‘不可靠’嗎？更何況你還是個謊話精。”

    顧雲天卻指著自己的鼻子說：“你看我的鼻子變長了沒有？”

    “何解？”
! T8 n  a" h4 t$ L7 G* |  E0 e
    “說謊鼻子是會變長的，我沒變長，所以那些全不是謊話。”
3 h; |/ I) Q, S/ p9 }
    “騙鬼吧。”舒曼恩白一眼，躺到床上，只覺全身心舒服。她原本以為自己會很抗拒這個男人躺在身邊，可是此時此刻卻沒有。

! x- i5 u" L/ E7 @, E    一張床上不再是孤獨一人，而有了另一個人的氣息，這種感覺很溫暖。
2 I, n& [& A+ b! ]* }$ M
    兩人誰都沒有說話，都漸漸地聽著彼此的呼吸。
: X& q6 A& v. D3 `  x5 X5 j. _
    好半響，顧雲天開口問：“這種感覺怪嗎？”

; V5 Q# A1 P3 a% m' i- a- \) r5 F    舒曼恩想都沒想地說：“不怪，很好。”

4 D. F4 Q. z1 o7 h- z    顧雲天笑，“那你是接受我了？”
. R$ G/ x" v3 V* U
    舒曼恩沉默幾秒，說：“你不知道現在流行什麼嗎？不是異性戀、不是同性戀，而是顏性戀，你顏值那麼高，我沒理由拒絕。”
$ S6 {3 B1 Z$ O8 a
    顧雲天轉頭望舒曼恩，聲音低低地說：“你這話聽著怎麼也像是在變相的表白。我可以這麼理解嗎？”
% z  Z' x5 u8 b& v, y/ @9 T
    舒曼恩嘴角漫起一個若有似無地笑，“隨你。不過你還欠我一個來龍去脈。”

6 g2 _1 H) V  `* F+ v5 G. g/ ~6 d    顧 雲天低歎一聲，低低地說：“其實也沒什麼，就是一個很老套的愛情故事。我爸是個畫家，家裡還很有錢，我媽是他的學生，家裡窮。我爸的媽媽不同意他們在一起，於是拆散了他們。那一年我媽被趕出顧家的時候懷了我，可他們都不知道。第二年我爸在他媽的逼迫下娶了別的女人，可是他卻不快樂，天天鬱鬱寡歡，結果自殺死了。我出生後，我媽帶著我離開了這裡。直到我十八歲那年，才被我爸的媽媽，也就是我奶奶找到，於是我一夜暴富，成了有錢人家的孩子。是不是很離奇？跟演電視劇一樣？”

* }! P' C! I" o/ s. e! m$ r    “你說得這些都是真的？”舒曼恩張張嘴，有些難以置信的問。
7 R; T# q. f, W. M9 ]2 y
  l5 s1 B/ n6 G/ b- M3 h0 B7 u    顧雲天冷哼一聲，“我為什麼要騙你？博取你的同情嗎？”

* p. r8 w3 O# B# ^4 N4 O    舒曼恩卻覺得顧雲天說這些話的時候太過於輕描淡寫了，其實他的內心應該是很難過的吧？失去父母親，成為一個孤兒。
) i9 ~+ t' B# r- C& k
# m" e  N, Q, y- D# i: K* h1 O- m    “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
2 Z+ }- l# S; ]1 G9 v! D! h9 s
, K9 q, [+ p3 ]$ L    舒曼恩說：“我不該揭你的傷疤。”
5 W) m# V, w  w
    顧雲天語氣輕緩地說：“你用不著道歉，這不是我的傷疤，也不是我父母的傷疤，這只是一個有點悲慘的過往，學會遺忘就好。”他伸出手，“把你的手給你。”

    “幹嗎？”

5 S# U& m- P* d3 O- N    “有用。”
* P& f7 W# W2 N; `
    舒曼恩把手伸過去，顧雲天將她的手緊緊握住，問：“你忘了那個渣男了沒有？”

    “啊？”
7 E( S; p" p- X( g
( s6 z$ t1 N* t& t: t& }6 N    顧雲天露出好看的笑容，“我們都該學著遺忘。”

* o) n; H. T* b7 G" ^  E) X    那一夜，舒曼恩睡得極好，沒有惡夢，也沒有美夢，她沒有做夢。

) n# C) x+ o% P6 S6 w    七夕過後，舒曼恩跟顧雲天的關係明顯變得好了許多。顧雲天不再睡沙發，他發現自己再也不腰酸背痛了，整個人精神氣爽。

1 ]$ n3 a1 y" v3 s- U    以至於有一天他去上班，正好遇到來看他的江亦晨。
5 K& d, y9 G7 ^. B6 m
( \3 m! ]1 n2 W" m' y* \    江亦晨調笑地說：“喲，今天精神氣兒不錯呀，是不是有什麼喜事？”
  x1 h% f( _: X0 O% l/ O
    “牧場終於買下來了，算不算喜氣。”顧雲天說。
7 f6 T6 v- _* W# N, w, A4 S
- f0 k. {! ]8 s0 O8 S9 Y! h    江亦晨卻揮著手指頭，“這算什麼呀，工作上的事再喜也喜不過自個兒的事。怎麼將舒曼恩拿下了？”
; `; p0 t6 f* F/ m
; [' ]/ _2 N7 u3 p9 I& B    顧雲天含糊其辭地說：“快了。”

    江亦晨卻哈哈大笑，“你還真做柳下惠啊！房間裡放著個女人，你都不起生理反應的，你是不是不行啊？”

    顧雲天臉上有點掛不住，“我們有簽合同，你這個律師當時不是就在場麼？”

    “哈，你居然信那什麼合同？”江亦晨拍拍他的肩，“你將她拿下了，什麼合同不合同，全是浮雲好嗎？”
4 Q& C" W" N, G, s% t
    顧雲天訕訕地說：“我那是尊重，你懂個屁。”
1 z4 r  ^  c! f- \8 U: V" d
    “行行，我不懂，你懂就成了。”

" a( z$ P. `& l# F/ R( x: Z    可這話是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江亦晨走了之後，顧雲天卻坐那琢磨，該怎麼將她拿下才好呢？做那種事總該是心甘情願比較好吧？

    下了班之後，顧雲天特意拐去曼恩家的花店去買花。
/ r$ n7 W2 ~/ X6 j- C5 f* }
6 ]( b; m4 d) [, q. V7 {. }    當時是舒錦程在看店。他看到女婿進門，笑得嘴都合不攏。

    “恩恩呢，沒跟你一起來嗎？”舒錦程問。

! e/ c% S' R0 B6 K    顧雲天說：“爸，我是下班後過來的。改天我再帶恩恩一起來看您們。”
6 _5 z: W2 h2 j
    “哦，沒事沒事。”舒錦程有點摸不透顧雲天幹嗎突然上門來。

    顧雲天在花店裡轉了一圈，然後問：“爸，恩恩喜歡什麼花呀？”

    舒錦程這才醒悟過來，原來女婿是要送女兒花啊！

    “恩恩啊，她喜歡滿天星。”舒錦程走到一花瓶前，從裡面抽出幾束。

    顧雲天拿過滿天星瞧了瞧，說：“恩恩的喜好好特別哦，怎麼喜歡的是滿天星，不該是玫瑰之類的嗎？”

    “來，我給你包一束，包恩恩喜歡。”

; R" a4 s4 r: z0 A4 g    舒錦程開始配花，然後包紮，弄好之後遞給顧雲天。
/ z! J, S9 Q- |9 W
    顧雲天望著那花束，心想，果然是知女莫若父。

    顧雲天到家時，舒曼恩正在吃晚餐。

1 S( m& O- J/ V2 m  Y; o  b    “你吃了沒有？”舒曼恩問。

    “還沒有。”顧雲天回了一句之後，去浴室洗了手。等他洗完手出來，餐桌上多了一碗米飯，還有一雙筷子。

    望著那兩樣東西，他腦中想到一個字——家。

    兩人吃過晚飯，然後去園子裡散步。

    八點左右的時候，兩人開始上樓洗漱。等舒曼恩洗好澡出來，她發現房間裡的氣氛好似有些不對。
: v- W7 h9 A; K2 }: `) o. e* o
    房間裡的燈不知什麼時候關了，茶几和床頭櫃上點著蠟燭。顧雲天卻不知去向。

    正待她發愣的時候，她的腰突得一緊，有人抱住了她。她剛想驚呼，一束花映入她的眼簾。然後有低沉且熟悉的聲音至她的頭頂傳來，“喜歡嗎？”
* s. ~& N4 M3 P* t( z. @5 g
: b" n6 M: {) {' G2 \, Z    舒曼恩偏過頭，不明所以的問：“你搞什麼鬼？”

    “驚喜啊。”顧雲天的頭垂下來，埋入舒曼恩的發裡。“嗯，好香，你用什麼牌子的洗髮水。”

    舒曼恩撲哧笑出聲，“白癡，我跟你用的不是同一個牌子的洗髮水嗎？”
# D6 w' i  D( T( I# U. E2 u) n
    “好吧，失誤。”
1 m+ y: o2 N- F6 e
    “你到底想幹嗎？”舒曼恩拍掉顧雲天的手，拿過花兀自坐到床上。
% V# J) k  L  G, P, y1 B
    “這你還看不出來嗎？當然是幹該幹的事。”

  ?, g1 l* V' @! L( w* M- m

sanji32

第23章

  舒曼恩淡淡一笑說：“如果我拒絕呢。”

    顧雲天口中所謂的“該幹”的事，她大抵能猜出是什麼。這樣的氛圍，這樣的情境，有點讓人想入非非，可她卻沒有心情。

    “你……不想嗎？”顧雲天走過去，坐至她身側。
0 ]' \& D0 x, {9 X- q
    這樣堂而皇之的拒絕，叫他情何以堪，到底是自己魅力不夠？
7 j3 V% H! V* f/ Z& Y) g
& |; I9 B/ E( r: F. U- x, w- g    舒曼恩低垂著眼，抿嘴，說不出話，其實她內心甚是糾結。這種事還要對方問“想“或是”不想”嗎？

    顧雲天斂眉，想到結婚之前簽的那份協定，“是因為協定嗎？”

    “不關協議的事。我……”她斟酌了一下字眼，“我性/冷淡。”

  |6 h" ]/ A1 I$ `: f8 N; R    顧雲天頓住，這個理由將他之前所有的綺麗遐想澆得一丁點都不剩。“因為不孕，所以……”

    “對。”
  Z! |1 q! ]9 h$ D
    顧雲天沉默，良久站起身，拿過床頭的枕頭，說：“那……那你休息吧，我睡沙發。”

0 s3 Q" y0 D# T! x9 G- E' _+ h    夜裡睡在沙發上的顧雲天，翻個身差點摔下去。瞪著黑漆漆的天花板，他歎道，怎麼就又回到解放前了呢？想好的福利是一樣都沒有得到，哎，不該就這麼直爽地抱著枕頭睡沙發啊。

- Z8 R  b! L3 m6 Q! g2 @' ]    性/冷淡，這個理由也虧她想得出來。她的不願意，其實也告知了他一件事，他們的感情還沒好到可以肌膚相親的地步。那問題到底出在哪呢？是她對他不信任，還是她太過理智。
9 a5 d- S5 O9 ]. k8 ?% O
    九月，天氣稍稍有了些涼意，太陽也不再毒辣。
3 g1 M( C6 c% U  p! y3 b
& q1 D- b- e2 e$ c" B, z* B    學校開學後，舒曼恩試講了一堂課，校長聽過之後，相當滿意。於是曼恩正式成為了墨城小學的一名美術老師。

! }1 s  T- k- w" n& z    學校裡的學生不是很多，因此她教一年至三年級的美術課。跟她同辦公室的總共有四名老師，兩名男老師和兩名女老師。其中教音樂的蔡老師關係跟她最好。
0 |& y- r3 l0 n
    這天下了課之後，舒曼恩抱著書往辦公室的方向走，在操場的拐角處正好遇上周希研。
/ z- T7 d9 _' w" d" W
% @& ]( p& n9 F/ [- I! Z    “舒老師。”周希研提著一袋子的籃球追上舒曼恩。

' N3 w0 E# L* f$ ^    舒曼恩轉過頭，笑著說：“剛下課啊。”

    “是啊。”兩人並肩朝前走。

    “舒老師，你晚上有空嗎？”
3 T2 O5 _- e0 e) {1 Q2 {2 G
; }& ^& k" ~: r    “呃？”舒曼恩愣了一下，問：“周老師有事嗎？”

    周希研說：“是這樣的，我們相熟的幾個老師晚上想聚一下，你要不要過來？”
: I# g, G8 x( f5 S& ]  r
    舒曼恩想，她剛來，跟同事間搞好關係很有必要，於是很爽快地就答應了。
7 ^+ i2 W7 g  p2 B
    晚上，一幫老師七八個人開著車子去了市里的一家酒樓，找了間包間，點了菜，大家邊吃邊聊倒也很愉快。

0 R0 l7 Y4 L" Z    “舒老師，端酒杯。”不知是誰起的頭，於是一幫人就跟著起哄。
( @, V( J% h  H/ ]- D8 a
    坐在舒曼恩對面的是一位男老師，姓肖，教一年級數學。他笑著說：“舒老師啊，你是新人，可要先自幹三杯啊。你們說是不是？”而後又指了指周希研，“周老師，給舒老師滿上。”
5 r* S/ R  h; N0 I4 y6 e* x) N
    周希研給舒曼恩的酒杯倒上酒，見她面露難色，於是打圓場說：“要不就喝一杯吧，舒老師的酒量不好。”

    “舒老師酒量不好，你怎麼知道？”另一名教二年級科學的男老師一副探究的表情。“難不成你們之前喝過酒？”

- y6 S5 N7 r. _    舒曼恩尷尬地說：“怎麼可能啊？我跟周老師也是第一次喝。”
/ A4 C# V, ]2 e/ R' Q! _
    “要不這樣吧，舒老師先幹一杯，後面兩杯我們贊助好了。”蔡老師端起酒杯笑著說。

6 P) [  ]+ X+ b; H    “行行，既然蔡大美女這麼講了，我們自然贊同。”
& |' Q4 x9 L+ Y$ X& w+ m6 Q, K- L
5 X7 E! n3 g( I    三杯酒下肚，舒曼恩只覺臉上一陣熱，沒想到這些老師的酒量都這麼好，她可是自歎不如。

% R* s! Z% m8 ?9 M/ W    菜陸續端上來，有同事站起來打通關。舒曼恩不禁在心裡哀歎，這要是一圈下來，她不是得喝八杯酒。其實她酒量並不好，那樣子豈不醉到吐。

    “噯噯，有特大新聞要不要聽？”從洗手間回來的肖老師神秘兮兮地說。

! N1 N- g, a$ V) Y7 |, K1 j    蔡老師挑著筷子問：“什麼特大新聞？不會是又遇到你生命中的真愛了吧？”
* k6 L4 i0 ~& x
    “嗨，真愛只有一個，怎麼可能遇上一個又一個呢。”肖老師坐下後，伸著脖子，悄聲說：“我在大廳裡遇到老處男了，看那情形估計在相親。”
$ A: O+ |) q  g. N  a  \
7 P+ E! Z; ^- B: O: N    “不是吧，哈哈。”第一個笑出聲的是周希研，“這誰介紹的啊，不找內傷麼這。”
4 a0 d) P6 W0 x. v
    舒曼恩不知道他們所講的“老處男”是誰，於是悄悄問身側的蔡老師，“老處男是誰啊？”
$ @. n7 A* {7 ~& J  [* d: M$ G
3 p! P3 J  I" a# D3 H    蔡老師說：“我們學校的一大奇葩，財務室的會計。”

; o" K( z, [8 p8 T* [$ ]& g& y    舒曼恩又問：“怎麼奇葩？”
/ o; E7 M7 \7 ^* I8 w: N
* [$ o! U- l+ {2 ], @    “老處男都38歲了還沒結婚，這個本身不奇葩，奇葩的是他對相親物件的要求。一必須是名教師，二人長得還要漂亮，三人家必須要是處/女。”
2 h0 Z+ |" w# I4 E
3 L: m3 q0 R" A2 N5 c7 D" L4 L* c' k    “哈？”舒曼恩吃進去的菜差點噴出來，“這都什麼呀？他有處/女情結？這都什麼年代了，他思想怎麼那麼守舊？”
3 F/ l0 ~5 L+ g) ?" D
$ _2 j3 G* c4 W0 d# p* U    蔡老師聳聳肩，“再告訴你一件更有趣的事。”
; C$ |4 }2 P1 k  `1 p9 k- z
+ t. N1 W% B: x3 G' J5 i    “什麼事？”

    “咱 們學校的校長啊，見他單身狗也挺可憐的，於是就給他介紹了個女孩。那女孩不僅人長得漂亮，而且還是市里的優秀教師。兩人相親後，老處男對她印象還是蠻好的。結果你猜怎麼著，人家愣是跑到校長那問，校長，那女孩是處/女嗎？厚，差點沒把校長給氣暈過去。”蔡老師攤攤手，“結果自然是好事沒成。”

    “怎麼還有這麼好玩的事？那女孩是不是處/女，校長怎麼知道？除非校長檢驗過。”舒曼恩說完，恨不得咬自己的舌頭。
% M2 i3 w$ {/ Y0 o5 P4 J" x/ t' v" |
. U4 t5 r# `6 N9 A$ b+ \" C    蔡老師掩嘴笑，“舒老師，你可真幽默。不過舒老師，你要是遇到那老處男，還是繞道走比較好？”

    “為什麼？”

    “誰知道他會不會發瘋看上你，如果被他看上，豈不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 [5 r( r5 q& R
    舒曼恩喝進去的酒都被嚇醒了，可問題是老處男長什麼樣她都不知道，怎麼繞道怎麼避？不過對這事，她也沒太在意，只不過是當成一個好笑的笑話聽罷了。
. D% y& @8 M5 |- l
    吃完飯將近十點來鐘，一幫人走出酒店大門。叫車的叫車，找代駕的找代駕。舒曼恩見時間也晚了，心想就呆在市里好了，反正顧雲天在市里的那套別墅也是空著的。
2 _$ R& e* d; o" x2 j
3 U$ G: w' r+ R* m* B6 n    “舒老師，你住哪，我送你回去吧？”周希研叫了輛計程車問舒曼恩。

    舒曼恩搖搖頭說：“不用，我自己坐車就好了，我家離這挺近的。你還是送其他老師回去吧。”

    周希研望著車裡喝得醉熏熏三名男老師，無可奈何地道：“那你自己小心一些，到家給我發個短信吧。”

    “周老師，你可真是關心舒老師啊，我也站舒老師邊上，你怎麼就不關心關心我呀？”站在旁邊的蔡老師實在看不下去，揶揄道。
3 I9 ?5 U3 r# u4 w+ C' Z
    周希研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叫計程車司機開車走了。
) j! w+ a5 f3 }5 h; h' ^: T# E! R" F; g
    蔡老師望著絕塵而去的計程車，問舒曼恩，“周老師是不是喜歡你啊？”

    “啊？”舒曼恩被她的話嚇一跳，趕忙辯白，“怎麼可能啊？你可別瞎說。”

/ ~' E8 @9 ]0 h4 }6 s, x    “行，我不瞎說。”蔡老師招手叫計程車，“咱們一起坐車吧。”
' [& m. b& U* Z, ~! H/ `
    “不了，咱們又不同路，還是各坐各的吧。”舒曼恩將蔡老師推上車，關上車門，說：“到家給我發個短信，讓我確認你平安到達。”

    送走蔡老師，舒曼恩一個人走在大街上。這個點，街上的行人還很多，看著還是很熱鬧。

    她從包裡掏出手機，想了想，還是覺得該跟顧雲天說一下。這麼晚了也沒接到他打來的電話，難道他還沒有回家？要是回家了，見她不在，不擔心她，不給她打個電話嗎？
8 a$ z0 @- W6 N* l' m+ ^' l+ ~. L
, y+ k! q: A6 J  I! }! c    她給顧雲天發了條短信，上面寫道：[今天我在市里，晚上不回去了。]

    短信發出去沒一會兒，她就接到了顧雲天的電話。

    “怎麼到市里去了，居然還不回家？”口氣明顯有些不悅。
" M# L- o" N6 i# W7 q
    舒曼恩嘟嘟嘴說：“晚上一幫同事聚餐，在市里吃的。我看這麼晚了，就不回去了，我住市里的公寓。”頓了頓，“你還沒睡嗎？”

& ]1 @! c/ C+ D: H3 n& K    “你不在我怎麼睡？”顧雲天哼了一聲，“我也還在公司。”

    “你加班麼？”舒曼恩知道他是個大忙人，居然會忙到這麼晚。
- K- o9 R" V3 h
1 T1 Y* ^' P. i    “是啊。”顧雲天揉揉有些困倦的臉，“我在這忙死，你倒好花天酒地啊。”

5 r/ B4 h5 p% C/ n; j) V    “什麼花天酒地？”舒曼恩反駁道：“我這是在跟同事打好關係，這是相處之道好不好？你還不是每天有應酬嗎？”
, u+ [4 t) e8 j/ B  }9 b  G7 A
1 t. W. Y% Z9 I2 |8 g" b( h    “聽這話怎麼有點酸？難道你想把我拴起來。”顧雲天合上資料夾，開始關電腦。

, f# t! y  _7 {" b3 k    “好像想拴人的是你吧？”

9 B9 ^9 z7 `# q! d% `! _( ]2 e    “行，要不你來我公司吧，咱們一起回去。”顧雲天關了辦公室的燈，然後將門輕輕帶上。
3 Z/ d8 x# w+ W  a% a
    “你公司啊？”舒曼恩靜默了一下問：“你公司在哪？”

    顧雲天輕歎一聲，“算了，還是我去找你吧，你在哪？”
9 J. E8 z- y- _) ~6 F
    舒曼恩報了個位址，然後安安靜地站那等顧雲天來接她。

3 K- Z; U; h8 Y2 ~7 X

sanji32

第24章

十分鐘之後，顧雲天開著車子停在了舒曼恩身側。他搖下車窗，伸出頭嚷：“快上車，這裡不准停車。”

1 K* L, x3 k, Y  S/ l8 `    舒曼恩低應了一身，繞過車頭，打開車門坐了上去。
- `* m# T+ j" P
) k( s3 y  N/ P+ z& o2 e* x    一陣濃濃的酒味襲來，顧雲天不由地皺了皺眉頭。“你喝酒了？”他邊開車邊問。

    舒曼恩很老實地回答，“嗯。喝了一點。”
1 T, H: i8 H7 G5 C/ z. w& C
    “這叫一點？”顧雲天叫囂，“酒味那麼濃，跟在酒缸裡浸過似的。”那神情不悅到了極點。
5 k* k/ s& G2 O/ o5 K5 W/ j
5 s& E7 a* `; _8 }. ?9 Z2 S    舒曼恩說：“你怎麼知道在酒缸裡浸過是什麼味。”她抬眉，似笑非笑，“除非你浸過？”

1 V+ P: ]+ s9 {. x    顧雲天苦笑，誠懇地說：“是，我以前天天在酒缸裡浸，那滋味可不好受。”
: j& j+ X+ U6 M9 N) K* a. s
    都說商場如戰場，他剛入這個圈子的時候，人事皆不熟，每每應酬都會被灌得大醉。他能說不喝嗎，不能。想起那時的滋味，顧雲天現在仿佛重生一般。

    舒曼恩知道他以前的難處，於是妥協說：“那好吧，那我下次頂多就喝一杯。”

) ]  q- E+ z, ?2 h4 Y0 {    “呵，天真。”顧雲天握著方向盤打了一個圈，說教道：“喝完一杯就有第二杯，酒桌上的路數你居然不懂。居然什麼都不懂，還敢跟人家去喝酒，那不是找死麼？”

9 n/ Y. d: Z4 b9 g1 O  [5 W    舒曼恩問：“那你的意思我就該滴酒不沾？”她已經裡外不是人，顧雲天今天就是想逮著她來訓，她算是看出來了。

    “對。女孩子家家喝什麼酒。”他飛速地瞟一眼她，繼續專注開車。

+ |  w4 h6 s  K$ ~/ L    “噯……”舒曼恩梗著脖子，不甘示弱地說：“你嚴重男女歧視啊，憑什麼男人可以喝，女人不可以喝。”
3 p' D% O2 P5 G6 T3 ~  h$ O( _. S
    顧雲天輕歎，“我那是擔心你，你沒看新聞嗎？女人喝多了容易出事。”

' j, w8 w7 Q9 w# g' ^7 U! a2 g" Q, F    “關心我就直說嘛。”舒曼恩得意洋洋，“幹嘛要繞那麼多的彎子。”
. c4 b6 U9 A5 r+ N* g4 E4 R" o
3 n! _8 B7 n; @3 {8 o    顧雲天眼中溢出暖暖的笑意。他說：“因為我的腸子是彎的。”

    舒曼恩嘟嘴，剛想反駁，車子“哧”一聲，停在了路邊。她伸頭環顧四周，納悶地問：“怎麼車子停這了？”
0 ]+ B$ q% s5 [+ |9 k
$ k( L6 V- {; F    顧雲天解安全帶，邊解邊說：“你不是說不想回去嗎？總得去買點必須品，對面有家便利店。”
( H/ z+ Z" c* D5 ?/ z8 `, H
    舒曼恩才想起她給顧雲天發得那條短信，他居然記下了。

    兩人進了便利店，朝生活用品區走去。

    舒曼恩的眼睛略過一排排的貨架，然後伸手拿東西，牙刷拿了兩副，毛巾拿了兩條，然後就是牙膏、沐浴露、洗髮水……

. G% V7 e# Z  J8 h    顧雲天對舒曼恩的舉動頗為滿意，她不僅買了自己的那一份，連他的那一份也買了。他轉頭四處望瞭望，然後說：“我去那邊看看紙巾。”
' q/ C! E: h" `2 J
9 |6 C- t& U* v% f  ]* L    舒曼恩應了一聲，繼續翻找要買的東西。

    紙巾在做特價，牌子上寫了大大的買一送一。顧雲天正在考慮買哪種好，卻不想有人叫了他一聲。
+ u+ u; C9 i! D% P3 a
5 G. f, k. N* A4 ?3 {    “雲天。”聲音裡有絲奇異也有一絲驚喜。
* w  {# m7 m0 R# m
! K! K" {, g& Q0 y' i    顧雲天抬頭，不由暗驚。“廖嘉碧。”他的口氣平淡如水。

    廖嘉碧走向前，很欣喜地問：“你住這附近嗎？”她只不過是想下樓買瓶礦泉水，居然能在便利店遇上顧雲天，這算不算是意外收穫？還是他們其實還是蠻有緣分的？
' U: q; R) ?, G; G
; C2 ~" B6 _- A" G    “沒有。”顧雲天乾脆地說。他決定買抽取式的，估計舒曼恩會喜歡。

    廖嘉碧的臉色黯了黯，但轉瞬又笑靨如媚地說：“雲天，什麼時候有空我們一起吃頓飯吧，以前……”

    “雲天，你紙巾拿了沒？”舒曼恩走出貨架，見到兩人，不由愣了愣。
" J! ^1 P  c' N* u6 l9 M
0 n9 s! I; z+ G$ X, Z2 t* C    顧雲天將手中的紙巾提了提說：“拿了。”

" v1 K2 S! V' L7 u6 k; P5 h$ T/ u    廖嘉碧驚訝地望著舒曼恩，嘴巴張得大大的，足可以吞下一個鴨蛋了。“她是……”

3 T1 s$ E, f# s# k1 M0 p0 N4 l- M    “我妻子。”顧雲天說這三個字的時候非常溫柔。那種溫柔不由讓廖嘉碧皺緊了眉頭。

    “你結婚了？”她驚詫地問。

    “是啊。”顧雲天淡淡地說。然後他沒再離廖嘉碧，提起紙巾朝舒曼恩走去，“曼恩，走吧。”
+ J' v8 L3 |' P3 O; b
    兩人出了便利店，朝車子走去。而便利店內，廖嘉碧望著兩人消失的身影，還晃不勁來。原來他結婚了，她怎麼會不知道？

' o+ |, {0 }) P: U+ R6 r# b    坐進車內，舒曼恩望了眼便利店內站著的女人，不由好奇地問：“那個女人是誰呀？”
' E& s/ g1 c$ y3 b! B
    “你想知道？”顧雲天發動車子，開了出去。
8 N! o5 ]! u8 b4 W" g7 r
- r. Y  R- k8 b9 \- N( \0 k- z0 M, V- V  @    舒曼恩說：“純屬好奇。”

( J# m' m0 M! K! z5 j    顧雲天淡淡一笑，說：“我前女友。”
' O) o* Q  R& u0 h
$ \3 b( d2 C5 s& I    舒曼恩恍然大悟，“原來是賤女啊。不過，你有沒有發現你出來時，她看你的眼神。”

$ n+ D2 ^, H3 f- V! O    “沒發現。什麼眼神？”他避她還來不及，怎麼還會去關注細節？不過他也有一顆好奇的心。

( S0 P. B) I# e" {. F    “含情脈脈。”
+ w9 G  c1 ]6 Y
    “呵。”顧雲天含笑的眼睛亮了亮，“那你有沒有發現你出現時，她看你的眼神。”
' O5 K4 I4 @/ t7 f7 D' ^$ _
    舒曼恩想了想，說：“我有預感一定不是什麼好眼神。”
. f# A- Q: @+ e  E, _
5 F' h. I' O  C3 K! h4 ]' p    顧雲天輕輕吐道：“是豔羨。”

    舒曼恩促狹地說：“不是羡慕嫉妒恨嗎？哎，愛是含笑飲毒酒啊。我看她肯定是腸子都悔青了。”

% A% N* b7 R( Q8 |    若剛年之前，那個女人以為眼前的男人只是個窮小子，於是將他隨意地拋棄了。若剛年之後，那個被她拋棄的窮小子搖身一變成了高富帥，而且還娶了妻，；而她連舊情複熾的機會都沒了。

    能不悔得腸子都青嗎？不過也是她咎由自取吧。

    回到公寓，舒曼恩踢了鞋子，奔過去坐到沙發上，伸了個懶腰，說：“顧雲天，我還是覺得回到這裡比較自在。”
- p& X' y2 M/ R5 q, a' ], Z4 E4 f0 o
, L+ m% t  ?7 e7 l    顧雲天將袋子裡的東西一一拿出來，笑意愈加濃烈，那笑裡分明帶了絲寵膩。“你喜歡這裡。”他問。
3 u9 G4 Q& Z  {2 l% p0 H
& A8 ~+ v; j0 C, @6 ]3 T0 g    “嗯。老宅太沉悶了。”舒曼恩抬高手臂，聞了聞說：“我先去洗澡，臭死了。”

    舒曼恩進房間拉衣櫥的門，裡面居然留有他們換洗的衣服。她簡直大喜過望，有可能是之前搬東西時留下的吧，她想。
' g7 P$ v. s: ^2 J4 G  `0 Z
    洗完澡出來，換上乾淨的衣服，她覺得整個人都輕鬆了。她擦著濕漉漉的頭髮走出房間。

    “雲天，有吹風機嗎？”

    顧雲天翻櫃子，找出吹風機，遞了過去。要進房間洗澡前，他想了想問：“我們分房睡嗎？”
1 ^7 v, X+ e* A+ N
/ i) T% y- i% U    舒曼恩好似福至心靈般，扯出一個笑，說：“好主意。”
- c/ Q9 X+ b! k4 h+ w
    顧雲天好看的眉毛不禁抖了抖，“舒曼恩，你……真性/冷淡。”
# o7 ?5 Z& n. R( u$ ]( e! |" ?
0 k3 f0 q  t, G8 t" _  A    舒曼恩眼珠子轉了轉，說：“對啊。”

* d7 e; [5 C1 K# s, j    輕輕鬆松的一句話，卻叫顧雲天突然惡趣味心起。他向前走近舒曼恩，舒曼恩眨眨眼退後一步，顧雲天再向前，舒曼恩再退，最後將她逼到牆角，一手撐住牆壁，將臉貼了過去，語氣輕鬆，卻帶著點蠱惑，“不如我們來試試。”

. S- L- X- U! m: c    “試……試什麼？”舒曼恩語氣不穩地問。
) w4 t& Z9 P; E0 I9 P5 I
! G" P" t  A0 \; R% X+ r- C    “試試你是不是真性/冷淡啊？”他的唇似乎離她越來越近了。
: k( B. N/ R+ {2 T  z
; r- F0 m6 F  `    “你……你覺得我會給你機會嗎？”舒曼恩覺得壓力倍增。
0 O3 s$ J& x% C: W
. Z: M1 B/ z* {) m, T, A$ w  O    顧雲天語氣輕柔，“不用你給機會，我可以創造。”
& ]; G% _) X& [, J/ K( J9 H7 a" O
    “呵，你以為你是上帝？”
# l: J0 v5 @. ]' C/ ^: {
    “如果你希望，我可以暫時成為上帝。”他的唇毫無預照地貼了上去，舒曼恩只覺腦中“嗡”地一聲，然後只剩下空白。

4 n' V" V1 v# j2 R9 `, H8 _    好半響，顧雲天才放開她。他望見她的眼內，一片晶亮。

    他貼著她的耳際，輕聲問：“希望我是上帝嗎？”
) [$ h4 c, A$ ^- K, T( ^% M" m  V
( z0 Z; a8 M0 h6 j8 _- i    舒曼恩緩緩一笑，突得抬腳上前，狠狠地踩到顧雲天腳背上。“嗷”，顧雲天吃痛，突得放開她。

5 c* u; W% K# u( T7 Z8 ^    “不希望。”舒曼恩得意地挑眉，“晚安。”

3 ]8 u2 }8 K( \" x1 v    “你這女人……”顧雲天真是說不出話來。這麼美好的氣氛就這麼給破壞掉了。

    “什麼？”

2 X, w% M1 c, G% f; x, c    顧雲天站直身，“你不覺得我對你有想法，其實是對你最好的讚美麼？如果我對你無動於衷，那才是一個女人真正的悲哀。”
% ]+ q+ H4 R" I
    舒曼恩啟唇，“那今天晚上請讓我暫時悲哀一下，千萬不要打攪我。謝謝，明天見。”
) l, n! z, U, t! v* H6 Z
    “伶牙俐齒。”顧雲天想怒，終是無奈地笑出聲。“舒曼恩，我終有一天叫你對我有想法。”

    “那我拭目以待。”舒曼恩“砰”一聲關了門，緊接著又“砰”一聲開了門。

    顧雲天正暗自竊喜，以為有機會，舒曼恩卻丟出一套睡衣，“真的晚安。”
$ N' x1 U* y5 ^9 J1 U( E. `+ k; F
. G  Q2 Y3 V, `  G0 U    顧雲天簡直要咬牙切齒。

# C2 H( @  c1 S$ t    夜裡，顧雲天正睡得迷迷糊糊間，仿佛有人走進了他的房間。那人爬上了他的床，掀開他的被子鑽了進去。

' c; {+ j  a% `: L% @8 Q2 w    顧雲天嗅嗅，有很好聞的沐浴乳的香味傳來。他曉得這個香味，跟他用的是同一個牌子。

% E; }6 F$ d; |, ?    “小妖精，你不是說性/冷淡麼？”
% d% d& w, M% o) {- r* W
0 W- o/ o' R' @6 M/ _    他饑渴地抱住她，用嘴去找她的唇。果然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明明很想要，卻裝成自己是性/冷淡。

3 s! K8 @& W- l    懷裡的人扭了扭，顧雲天只覺胸中有股火要“嗖嗖”地往外沖。他壓住她，狠狠地要了她。
& l0 Y( l! c8 F" v
1 Y/ q1 q2 f6 r; d+ c    他頓時覺得全身舒爽。可那種感覺很真切，可又好似不太真切……

$ f- K% _2 e' X$ e6 [7 B0 \

sanji32

第25章

  第二日顧雲天醒來時天已大亮，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落到他身側的床上。床側空蕩蕩的哪有什麼人？原來是南柯一夢！

1 Y- d+ K  [. J    他掀被子起身，才發現自己的內/褲居然濕了。我靠，他居然在夢裡泄了。自己到底是有多饑渴啊！他不由悶悶地朝牆壁瞥了一眼，牆壁那邊是主臥，舒曼恩昨夜睡的地方。
  F% Z! R- S9 T1 \
    他進了浴室，要洗漱時才想到，臥室內沒有換洗的衣服。只好出了浴室開了房門去拿。
# Q% l5 n7 q9 V& i+ Q5 Q
    正將門打開，主臥房間的門也正好打開，舒曼恩打著哈欠從裡面走出來。
5 ]( ^) v; x8 `2 m+ N' \1 ~
    舒曼恩見到顧雲天，扭了扭脖子，打了聲招呼，“早。”
0 N- I' O# ]* w" `! c
    “早。”顧雲天斜眼望了下牆上掛著的鬧鐘，才八點鐘。“怎麼起那麼早，你早上有課？”

: f& B0 {+ i8 T  W    舒曼恩精神不濟，有氣無力地說：“沒課。”
0 v2 }8 C( ~0 C9 @, \
    “那怎麼不多睡一下？”顧雲天進廚房倒了兩杯白開水出來，一杯遞給了舒曼恩。
( C4 ]( Q, A. }+ i
    舒曼恩接過喝了一口，才懶洋洋地說：“被一個惡夢給嚇醒，睡不著了。”

  I5 m- B! y$ \3 o1 G$ f& n    “做惡夢了？”顧雲天想他也做夢了，不過做了個春/夢。“做什麼惡夢了？”不知為何，問這個問題時他居然有些心虛。
, |" J+ g: V$ ]' m0 T$ Q
    舒曼恩歎氣，被剛才那個惡夢給嚇得還沒緩過勁來。她向來喜歡做夢，但很少做惡夢。昨夜不幸居然被惡夢纏身了。
2 t% [* v1 u/ v7 c' B2 \7 ]
    “鬼壓身，好累。”

    鬼壓身，不是被他壓麼？顧雲天悻悻然地摸了摸鼻子進了主臥。
1 d1 N! S% T0 N& ^8 `
    等他梳洗好出來，舒曼恩的精神狀態已經恢復好了。她進廚房找了條圍裙出來，邊系邊問顧雲天，“早上想吃什麼？”

  F: ?' n% t! o5 q* y    顧雲天詫異地道：“你親自做。”

    “對啊，有問題嗎？”舒曼恩說著進了廚房，顧雲天尾隨而入。
+ b6 T; P5 p" M
    “沒有。”他去拉冰箱的門。夫妻倆早晨起床，然後妻子問丈夫早餐要吃什麼，這畫面怎麼想怎麼溫馨。他望著冰箱好半響，然後道：“可家裡好像沒什麼東西？”
6 B# O4 \9 @' O, |* X
6 P; }6 P* W; s  B5 A! A+ Y. V" J    他們來這裡原本就是突然興起，他也沒想到第二天舒曼恩會起來為他做早餐。早知這樣，昨夜他們去便利店的時候就該帶點吃的東西回來。

, {( Y3 {" H" L( s    舒曼恩也走到冰箱前，翻看了一下裡面的東西，說：“這不是有面和雞蛋嗎？就煮雞蛋面吧，營養豐富，有益健康。”
& c/ i# [& D& A+ ^, P
  p7 Y& w/ V, H# t0 Y. H    她將面和雞蛋拿出來放到廚臺上，翻冷凍箱時，見還有一些蝦皮，隨手也拿了出來。然後她翻櫃子找出鍋和鏟子，還有油、鹽……分別擺到廚臺上。
% q0 u5 G0 w  f' F9 G
    鍋洗淨之後，先倒上油，等油熱了，將打入碗內的雞蛋倒入，再用鏟子攪碎。沒一會兒，從鍋內傳來撲鼻的香氣。
8 W/ p$ }2 i! l
    望著舒曼恩一氣呵成的動作，顧雲天不由贊道：“看不出來，你還會炒雞蛋啊。”

    雞蛋出鍋，舒曼恩在鍋內添上水，再次放到爐子上。她斜了一眼，說：“你也太小瞧我了吧。我不僅會炒雞蛋還會炒菜。以前我一個人呆外地，如果連這最基本的東西都不會，估計已經餓死了。”
- G4 {, R0 e5 M
    舒曼恩關了煤氣，將面夾到之前放好調料的碗裡，再將雞蛋鋪到面上，最後將蝦米撒上去，一碗香噴噴的面就大公告成了。

    “鮮新的雞蛋面出爐。”她將面端上桌。

    顧雲天拿筷子，“看著還挺香。”
$ @0 \% e# i( O9 q) w8 A
0 j( |/ {$ r5 _+ Z    舒曼恩自信滿滿地說：“那當然，我對自己的手藝還是相當有信心的。”
5 Z8 O. F1 `1 k) h0 _/ ]" y
    滿滿的一碗面，顧雲天吃得很香。

    兩人吃完面，舒曼恩收拾好廚房。出來時，顧雲天正等在玄關處。
! r1 {: E! b5 {" b/ o* J* q4 f- i
    “要不要我送你回去？”顧雲天問。
6 Y8 K0 w5 y9 A: j! l" `
    舒曼恩一邊穿鞋子一邊說：“不用，今天我沒課，我約了若珊。”
* L! I6 g3 K$ V6 o- c- [3 N6 ^' I
    十五分鐘之後，舒曼恩在萬達廣場的噴水池處同應若珊會合。

    應若珊見到舒曼恩不由打趣道：“阿思，精神不錯麼，看來跟你家帥哥夫婿相處的很好。”

4 f2 s4 r2 O2 I" T* X3 G    舒曼恩笑笑，“就那樣吧。不好不壞。”

- n$ b* T6 f8 c5 [    她原對這場婚姻不抱任何幻想，說穿了不過是只場互惠互利的交易。不過跟顧雲天相處下來，倒也不至於那樣難受，想想那個人雖然缺點有，但貴在心地還算純良，也沒有什麼邪惡的心思。
, _2 S0 H1 t, y( `; Y- ~
5 x# _: k4 @0 s: w/ d3 A1 ?    兩人向商場女裝部走去，邊走邊聊天。

    舒曼恩問：“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 R6 S1 I; v" s& `- I. `4 H; U
    應若珊說：“回來已經有幾天了。”

    “那怎麼現在才找我？”舒曼恩語氣有些責怪。“你那邊工作辭職了？”
$ v3 i3 c4 {4 e* |5 j! a, b8 J
+ I! \8 f' G4 n8 k0 R$ A7 o- p    “對啊。”應若珊輕鬆地應了一句。“噯，去那邊看看。”兩人拐進一家女裝店，“只不過這幾天在忙一些事。”

7 v" q3 {$ V: h& J7 J8 ]  k2 ?. y    舒曼恩疑惑地望了一眼，“什麼事？”

( P0 Y' Z. V$ h+ v/ D4 m    應若珊看中了一件紅色的無袖有滾邊的上衣，她拿過在鏡前比劃了一下，又將衣服往舒曼恩身前比了比。“還是你穿紅色好看，你皮膚白。營業員，這件有s碼嗎？”

+ G- d% o0 D% Q$ N7 w$ L    店中的營業員趕忙說：“有的有的，請稍等。”

$ _5 l6 j8 Y5 W    舒曼恩拿過那件紅色上衣看了看標籤說：“這件是m碼？你的碼子。”

* M% h' T+ c; J! T4 N) [    應若珊將紅色上衣掛回去說：“我不穿，你試。”

6 t: _$ y! F; K+ n    “我又不買。”
/ H& I4 l5 E! F! w
    “我送你。”

) G1 I) d( H- s# `    舒曼恩貼上去，笑著說：“是不是遇上什麼好事了？”
4 n3 e. v: z' N1 n
/ C% I1 P: Y& u. ?    應若珊又拿過一條繡花連衣裙，“你還記不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我有一個不太成熟的設想。”

4 p& O+ z7 {3 q+ p' U5 P    舒曼恩點頭，“記得。怎麼了？”

    “我想現在這個設想已經成熟了，可以實施了。”說著，她拿起連衣裙進了換衣間。

    舒曼恩杵在原地，這話聽了一半剩一半的最難受了。恰在此時，那位營業員將紅色上衣拿了過來。

    “小姐，要試嗎？”

# M# n3 ?3 f. Q5 V    舒曼恩笑著說：“不用了，謝謝。”見應若珊一時半刻還出不來，於是她到店中撿了張沙發坐下，隨手拿過雜誌翻了翻。

- ~! d, i6 v3 H  _  j5 g8 Z    她這正翻著，店外進來一男一女。

$ a9 j; z/ U# V$ L# ^    那女的聲音嬌滴滴地說：“哎呀，這件繡花的裙子好看。阿陽，你說我穿這條裙子好看嗎？”

    舒曼恩翻雜誌的手驀得頓住，屏氣凝神，心裡卻想，該不會那麼巧，在這遇上那個人吧？不過天底下叫那名的人多了去了，她不該那麼倒楣。

1 D8 z% y/ f* s$ r" z    可那男的一開口，舒曼恩不由地輕咬了下唇，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 `4 j4 ]- [/ G% R
    孫立陽有些敷衍地點點頭，“好看，你穿什麼都好看。”
0 S3 v9 K, i0 B, h" T* j
, I1 z+ W4 X% [1 q% ?% F3 Q0 W; \    那女的心滿意足地笑了笑，揚聲道：“營業員，這條裙子我要小號的。”
, M( p# |; v# t  a& R1 X+ S# v
9 b" d4 |( y' y% G    那女的進換衣間時，應若珊正好出來，兩人打了個照面，那女的手中拿著的裙子正好跟應若珊穿著的是同一款。隨即，那女的輕蔑地撇了撇嘴，將手中的裙子往營業員手中一丟，“哎呀，這條裙子真難看，我還是不要了。”

    應若珊聽她這麼講，心中不免生氣，“你什麼意思啊？是你人醜穿不出來才對吧？”

    “你說什麼？”那女的一聽，一下就火了。“你說我醜，你什麼眼神啊？我看你才是沒人要的老處女吧？”
; I: j$ }7 l1 A7 Y
' l: o9 B& t: m( e    “老處女，呵呵，阿姨，你應該比我大吧？”
( L, |( E7 s: Y, h, p4 r
' Z( ?: V$ J$ q# x+ X    “你叫我什麼，阿姨？”

' m+ C! e% m' P% ~7 [. p% m3 @    ……
  \9 x1 T6 Z# B7 ]
0 B% A6 G$ N* B* h* u2 s    舒曼恩聽到聲響，趕忙丟下手中的雜誌，不就是換條裙子嗎？怎麼這樣都可以吵起來。

/ O8 c7 f8 M6 J& r# O) i    “若珊，你沒事吧？”

% ]& @0 b0 u% j. @3 f" j( T% `- Z7 M    那邊孫立陽也聽到聲響，也趕忙走了過來。一眼望見舒曼恩，不由怔了怔，剛響叫她。

6 g  g/ F3 {1 s9 Y  A% V    可那女人見到孫立陽，立馬嘴一癟，上去挽住他的胳膊，帶著哭腔說：“阿陽，你看這個女人，她居然叫我阿姨，我有那麼老嗎？阿陽，你幫我教訓她。”

    孫立陽卻甩開那女人的手，上前朝舒曼恩解釋道：“阿恩，不是你所想的那樣……我……”
' H# @3 G: D( y, T0 N& e
    舒曼恩只覺一陣好笑，“先生你哪位啊？我們認識嗎？”

6 r5 d' `* I  Z8 o/ j    “阿恩你別這樣嗎？這女人只是我媽硬逼著我相親的。”孫立陽急切地跟身側的女人撇清關係。
; s/ Q9 ^9 `: E9 f1 |
    可那女人卻用一種非常高的音調叫嚷道：“孫立陽，你什麼意思啊，什麼叫你媽逼著我才相親的，明明是你追求我的好不好？”
" H( ?' |0 M0 |+ v
    應若珊看著此情此景，有點懵，這怎麼回事啊這？當她再次打量孫立陽時，才想起多月之前在別市她見過這個男人。
& v, H, S: y$ U- s
) o1 L8 F4 u+ \; J& F    “哎呀，你就是……”

    “若珊，我們走。”舒曼恩的臉色相當難看，她去拉應若珊的胳膊。今天一定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怎麼會叫她碰上這樣的事？對，一定是那個惡夢引起的。
% h9 Z% {6 z+ z0 G7 M
  W% i$ R' P* a6 g- n/ F! b    眼見舒曼恩要走，孫立陽想過去攔，可那女的自然也不放過孫立陽，也扯住孫立陽的胳膊不放。可舒曼恩她們還沒踏出店門，後面的營業員卻追了過來，“小姐，你衣服還沒換呢。”
' E/ P6 @* O0 l* q1 Z
    應若珊瞧了瞧自己身上的裙子，對舒曼恩說：“要不你先去八樓的咖啡室等我，我換了衣服就過去。”

% M$ w( g2 w7 g- V/ Y" @8 [    “好。”舒曼恩惶惶地朝孫立陽那邊瞟了一眼，好在那個女人還在拖著孫立陽，讓他無法脫身。她抬腳趕緊離開了這事非之地。
$ |$ _6 {7 i% K" g' |
! e: `( y  _4 e% N: H. S3 ?. a' c2 Q    三分鐘之後，她在八樓一家名為“幽”的咖啡室坐定，要了杯咖啡，喝了一口，這才定下心來。

    想起剛才的尷尬和難堪，舒曼恩真想哭。

    當初那麼美好的一個人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以前的孫立陽陽光、開朗，對她好。現在遇上怎麼就成了糾纏不清，讓人厭惡的人。時間真是個可怕的東西，它能改變的東西太多太多了。
6 D( y( \/ h# }) l3 r
. X3 Y; A' i0 f7 `    突然間她很想念顧雲天。
4 x& F# T$ c1 O' D
0 O! f3 K4 R# v6 V    她拿出手機給顧雲天編短信，輸入名字之後，卻不知該說什麼？[雲天……]她將那兩個字連同省略號發了出去。
4 d( M, B- E, Q0 ^6 t; F. H/ p7 r% A
    “嘟嘟”，手機短信提示音響了兩聲。舒曼恩拿起打開看，[嗯。]只有一個字，仿若他輕輕應了一聲。
8 m2 [- w4 ?" ]. C
' N4 u' g5 p4 V    舒曼恩略失望之際，又有短信提示音響起。
) y; p0 O! i3 b/ c7 u" E1 J* K
    舒曼恩打開，上面打著一行字，[怎麼了，怎麼想起給我發短信？]

. }8 M+ F6 }7 M9 b    舒曼恩快速地輸入三個字，[我想你。]可又覺得不妥，於是一個個地刪掉，換成了另一句話，[我在喝咖啡，你看見了會不會說，我在忙死，你居然有閒情逸致喝咖啡。]
& M% }( U! K$ k( w+ A* ?
; W9 f0 M* {! f. s. {) [    顧雲天的短信很快就來了，[呵呵，你倒挺會學人說話。]
5 V* D4 F$ S4 m. l* t. Y
% T4 _; P- H: m    舒曼恩快速地編輯短信，[其實我在逗你笑，也在逗我自己笑。你不知道嗎？]

; E1 ?: ]7 q0 k" {, |7 q    [你怎麼了？]
: e2 y  x" n! E* x, o8 r
    舒曼恩剛想回，應若珊走進了咖啡廳。
9 X& {) B* j: C# k
- N, }" c, i$ b, s  q    “真倒楣，逛個街也會遇上這樣的事。”應若珊滿臉豫色。剛才她出門前又被孫立陽攔住，問了半天舒曼恩的事，她自然是緊閉嘴巴半點消息也不透露的，最後好不容易才脫身。
2 ~" x( i7 t- e% A( M5 F6 I
    “喝咖啡吧，幫你叫的，再不來可就涼了。”舒曼恩將咖啡推到應若珊面前，臉上擠出一抹笑。
4 e# P: o, m3 F, s
    應若珊喝了一口，忙又放下，“幫我加糖了沒有，好苦。”
( o& O* }1 j. ^  V! `$ n
  e# Z" d; t" C+ U- Q& J0 s$ e    “咖啡苦的才好喝呀。”舒曼恩端起抿了一口。“剛才……真對不起。”
* i# Q. p1 h1 ~, I- v
    應若珊揮手，“你對不起什麼呀？你又沒有錯。”為了趕走之前的煩悶，應若珊說：“對了，你想不想知道我的設想？”

    “當然想知道啊，你自己話只說了一半就進了換衣間，我還好奇呢。”

    應若珊笑笑說：“其實我的設想就是想辦一個美術培訓部，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幹？”

' c  m2 T) M2 e1 d7 }8 O( b    “美術培訓部？”這個設想倒是不錯，“可是我已經找到工作了。”
: F% S& U! }4 i, G
) ]5 |* }% I9 ^5 J0 B6 u4 z    “辭了唄，咱倆一起幹。”應若珊一說起這個，眼裡熠熠閃光。
1 W  W* Z* f' @6 W- h1 A) g
. ^, p( R( n+ w: T2 |6 ]$ `    舒曼恩有些犯難，“可我對這份工作還是挺滿意的。你早些時候找我就好了。”

    當初自己沒工作時，如果應若珊說咱倆一起幹吧，她肯定是舉雙手贊成的。可是現在她漸漸熟悉了墨城小學的工作環境，而且跟同事相處的也挺好的。這份工作她實在是喜歡。可幫不成好友，她心裡又鬱悶地歡。

. p, G2 X8 P. a3 j# z0 u6 z1 i% e! L    “真不跟我一起幹？”應若珊諄諄善誘。
( J' s( n, y% i9 ^( N
    “我好為難……”
  N/ W3 ?- J' @" J. d* C
    見舒曼恩如此為難，應若珊只得妥協，“算了，不為難你。如果以後在那幹得不愉快就來跟我一起幹。”
5 m$ M- e' R3 B& _9 B  |
    舒曼恩點頭，“好，我知道你最貼心。”
9 W0 |8 z. E! B5 q. l8 _/ s- m/ m) G
/ v& e) A) v, Z- w* e2 N2 b4 N    “咖啡喝完了沒有，走，我帶你去個地方。”

- y% u3 Y5 M* t( F

sanji32

第26章

應若珊帶舒曼恩去的地方是一個空置的商品房，房間面積倒很大，足有兩百多坪。地理位置也很好，正對面正好是一座學校，這倒有利於招攬生源。

    “我打算弄兩個教室，這邊靠窗戶，關線好，弄成教室正好。這邊朝北的方向就弄成辦公室，那邊還有休息室，再過去洗手間……”應若珊指著空蕩蕩地房間構思著自己的設想。

# e1 r" h/ n0 ], a: G, M    舒曼恩盈盈笑道，“你這樣都安排好了，連裝璜設計師都不用請了。”

    “那我倒沒那麼厲害，這設計還是要做的，必竟人家專業。”應若珊朝窗戶走去，將窗戶打開，外面的熱風吹進來，吹散了裡面有些憋悶的空氣。

    舒曼恩站窗戶前遠眺，只隔了一條街的距離就是學校。應該正是課間時間，走廊裡孩子們打鬧的身影都看得見。
" X% s! Y/ K3 ^; K  T
    她指了指窗戶外奶黃色的牆體，出主意道：“到時你在這里拉條廣告吧。那樣進出學校的學生跟家長都可以看得到。”
7 d1 R- z+ `/ D4 d9 G
& g# M2 x/ M- s4 h& d5 T0 D& X    “嗯，我也這麼想，這免費的廣告當然要做。”應若珊轉過身斜靠在窗臺前，面色沉著，“現在房子總算是找好了，接下去要忙的東西還多著呢，裝修、找老師、拉生源……只可惜你不跟我一起做，要不然我也可以輕鬆些。”

' [9 V) l+ O. F7 e( {$ m$ i5 f2 P    “好啦，別再遊說我了。目前我真不想動。不過，有什麼地方需要我幫忙的，你儘管開口，我能幫一定幫。”
3 }  p# r2 @* ~0 l: x$ T* f
; b- p2 S# N& f" H    “行，知道了。”應若珊知道好友心意已決，也不再勸。
7 v4 e( v$ `( L) x: Z5 z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這才走出房子。走到半道上，舒曼恩卻接到了母親的電話。

) [0 R. t$ C& {6 O    “恩恩啊，你最近怎麼都不跟雲天過來吃飯啊？”潘夜蓉開門見山地問。
+ D: r3 S& J' Z3 {! m
    舒曼恩遲疑了一下，才說：“最近有點忙。”其實她不是不想去，而是怕去了母親舊事重提，讓她心寒。
/ Z1 u) `0 t( {. }
( R3 B/ K( S& `. [    “那晚上有空嗎？過來吃飯吧。”
1 N, ?0 m: ^- \, h: R( [0 H
5 m6 n5 J" N" b0 Y" y7 t9 b+ z    舒曼恩沉默了一下，才道：“好，那我跟雲天晚上過去。”
6 |% k6 o; g$ Y# ?" F7 o/ \
    掛了電話，兩人朝公交月臺走去。站在月臺前等車，應若珊見舒曼恩心情悶悶的，不是特別好，於是勸道：“你呀，別怪你媽，父母親總是為子女想得多。她那麼做也無可厚菲。”
7 p8 s/ H3 F6 c  K- H
. `3 f; S4 }, e5 \0 g2 a! d- g    舒曼恩輕輕應了一聲，“嗯，我知道，我沒有怪她。我不想去，只是怕她提，我又不好跟她發作。”

; Q) o% ]5 ]& H5 b. g# y3 p    “果然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只不過你這本經要更難念。”

* S6 D' t$ x$ k  ~% D7 `! |    江亦晨踏進顧雲天辦公室時，顧雲天正在辦公桌前研究一些東西。他見到江亦晨，趕忙朝他招手。

    “噯，阿晨，你來得正好。幫我試吃這幾種東西。”
4 {& ]3 ^- G' S$ Z4 K
" f; k+ l- t) s6 X) i    江亦晨望著辦公桌上好幾個小盒子，不由好奇地問：“什麼東西呀這？”
/ h: @- H) W, Y& `! v8 p
5 [/ E# r# F3 o$ I    他端起其中的一個，聞了聞，甜膩膩的感覺，抽過盒子旁的紙，上面寫著[藍莓口味]。他再依次看過去，什麼蔓月梅口味、西梅口味、青梅口味……
1 L! C# [9 r1 Q- Z
% e* Y! N5 p/ u' `9 ?: |. s    “怎麼都跟梅有關係啊？這也太多了吧？”江亦晨覺得眼花繚亂。
! N: l7 G& b8 i4 y
    “你吃吃看，味道有什麼不同沒有？”

- G  X. t9 x# H    江亦晨勺了一口進嘴巴，嚼嚼，吞咽下。顧雲天又遞了另一種口味過去，江亦晨耐著性子繼續吃，等他將所有的產品都吃了個遍，得出的結論是，“都差不多呀，酸酸甜甜的，我不喜歡。”
7 ]9 ?: h7 M& ?7 A
    顧雲天聽完他的評論，嘴角不由抽了抽。

    “這就完了？”

    “對啊。”江亦晨打了個飽嗝，抽紙巾擦嘴巴，“哦，還有一個感覺。”
( V' X1 m8 M9 H- o1 I$ p' q9 N
    “什麼？”
7 K. c* L- G- E+ v# Z% |
* L5 i8 J$ T' {8 N7 @+ a    “牙齒好酸，估計等下嚼不動東西了。”江亦晨將紙巾丟進垃圾筒，問：“這些是你們公司開發的新品種？”

: U0 m# X2 C/ x9 q$ s" y1 P    顧雲天望著面前各色的盒子有點苦惱，“對，剛開發的，研發室拿來叫我嘗味道。之前的大顆粒換成了現在的小顆粒，而且還多了許多口味。不過不知道受眾怎麼樣？”

    江亦晨拿過礦泉水漱了漱口，建議道：“這種嘗味道的事呢，你應該叫舒曼恩來做比較好，必竟是女人，都喜歡吃這些個零嘴。你叫我嘗，我就只有一個味道。”

. \! P3 l/ C* q/ a) A7 F. f    顧雲天眉頭伸展，“對啊，我怎麼沒有想到。我叫研發室再拿點過來，晚上帶回去叫她嘗嘗。”
9 k) C; ~$ x/ n$ Q. P3 C* \7 ]
: g1 h) o. b" L4 v) [    語罷，打了個電話給研發室。沒一會兒，就有人送來了全新的一份產品。
) y8 M; Z, a) X* M0 {1 J
    “噯，跟你說件事。”東西也吃過了，江亦晨也該談正事了。
6 H' A/ T1 A; Q' g1 V6 U
    “什麼事，說吧。”

    江亦晨詭秘一笑，“有個人來找我。”
# S6 @) @0 M* t% a$ u
    顧雲天問：“我認識的？”
% v" R) B$ \) H) _1 m7 w% `
    “對。”

    “誰？”
* ]6 o5 o: M; R
    江亦晨吐出三個字，“廖嘉碧。”

    “她去找你，找你幹嗎？”顧雲天很是納悶。

# Q% v5 J( E, R3 ^    江亦晨問：“你不知道她找我幹嘛嗎？”望向顧雲天時卻是一副你應該明白的表情。

8 E5 A: {- b' S) H3 m    顧雲天心下了然，“找你當說客。”

    “對。她怎麼就想到找我呢？”
0 C5 U, x; O) ]" o4 M( k2 n
3 L3 d5 \" L1 K7 t; D: W1 G    當時廖嘉碧來找他時，他都感到莫明其妙。他跟這女人向來沒什麼交情，他知道她，僅僅是因為顧雲天曾經跟她有過一段。後來她跟顧雲天分手，而且還是打著嫌貧愛富的原因，他對她更加沒好感了。現在有了困難，突又想起昔日的戀人，這女人還真是不要太勢利。

    “她找你，是因為咱倆是好友，如果你答應了，我一定會看在你的面子上幫她。”
& L5 }, Z7 ]; j7 ]
    “可是我怎麼會幫她？”
- E: F. `  Z1 y/ V  P! F) O  u
1 V# {* O1 u3 E- [3 E3 c    顧雲天說：“看來她是沒辦法了，才抱著試試看的想法。或許你願意呢？”

- X6 Z# U/ t8 J* }    江亦晨大笑，“她當我是傻子。”
% \  l$ r- y% a& M. L
8 K; ~, J. `' F& K. ]* X! c    “對，她曾經也當我是傻子。”
7 m7 g. x& `) y. E5 Y# w
    那些過往，顧雲天不願再回首。
" E' ?" P; i' ]9 w4 h
    晚上下班時，顧雲天接到了舒曼恩打來的電話，叫他去舒家吃晚飯。
6 G1 a# g$ E# O! ^% h- e) D& U
* L" v' m; ^& |" {7 C( n    進了家門後，沒見到一屋子的三姑六婆，顧雲天心下不禁松了口氣。上次來舒家時的經歷實在太記憶猶新。
; c- G- y, r! Q; e' G9 C) H: T* P( S
: Q  y- n1 X0 f/ O2 y" z    潘夜蓉見到愛婿自然是眉開眼笑，熱情周到地招呼著。顧雲天也會做人，張口閉口地喊媽，讓潘夜蓉笑得都快合不攏嘴了。

7 G; |; G% s( A) g$ D# F/ u    沙發處，顧雲天跟舒錦程在下棋，舒曼恩站在旁邊圍觀。她不懂棋藝，只覺好玩。看了沒一會兒，潘夜蓉叫她，“恩恩啊，進來幫媽媽端菜。”
! g8 \0 k9 `' O
    舒曼恩自然是乖乖地進了廚房。可剛進廚房，潘夜蓉就神神秘秘地將門給掩上了，還將她拉到一旁。見這架式，舒曼恩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 D. G- z& F% l- m& k" r
    該不會又是舊事重提吧？她最怕這個。
7 d. B' n# w4 s
    “恩恩啊，你怎麼早點不跟媽媽講？”潘夜蓉一臉的責怪之色，倒讓舒曼恩覺得莫明其妙。
7 Q- q7 u2 M1 z
    “跟您講什麼？”

    “你自己看看。”潘夜蓉從抽屜中找出一本雜誌遞了過去。

    舒曼恩接過，粗粗一瞟，報頭四個紅色大字“今日財經”。
% Z9 Y; w/ n. }. {% S
* `* Q) N0 c4 F$ t  F& ]$ m1 c    舒曼恩不禁笑道：“媽，你什麼時候喜歡看這種雜誌了？”
: u! D4 V3 \6 f3 ^! u
$ q) l  `1 r0 y1 e0 @' C  W- c    潘夜蓉指著雜誌說：“翻到第五頁。”

    “第五頁，第五頁有什麼啊？”舒曼恩依言翻到第五頁。然後就看見雜誌上的標題，白紙黑字寫道[“白色血液”裡的王國——鳴聲]，副標題為[訪鳴聲集團掌門手顧雲天]，然後旁邊配有照片。那照片裡的顧雲天黑西裝，白襯衫，氣質瀟灑，目光睿智而沉穩。

    “嗯，很帥氣。”舒曼恩對照片下定論，然後將雜誌還給了母親。

1 C" |5 @5 N; S# U4 ?    “我說你這孩子，雲天是這麼大的一尊佛你怎麼不早說呀？”
/ s6 j$ H5 M& ~% _# n
. J3 r! [9 ~9 Y% |8 I  Q* ]    “佛？媽，您也太誇張了吧？難倒你要把他供起來不成？”舒曼恩完全不以為然。

    潘夜蓉見舒曼恩這副漫不經心的表情，自然不爽，“你大姑說‘鳴聲’那可是大集團，你這是嫁入豪門了。”
" q- s$ c" W1 N, I8 B3 J
& c- w4 D/ L. H4 i+ K8 B    “那又怎麼樣，有區別嗎？我嫁的人是雲天，又不是‘鳴聲’。”舒曼恩實在摸不透母親的想法。
9 h# a- X8 C2 }: P$ w+ O
* l- _& J: F2 T    潘夜蓉伸指狠狠地戳了戳她的腦門，“當然有區別啦，那可是豪門，你以為人人都有你那樣的福氣。哎，至少我可以在左鄰右舍面前昂首挺胸了。哼，看誰還敢看不起你。”
' P* w* |) z- F: f+ k' t5 L2 Z
8 _$ H6 e5 k3 w, P% R    舒曼恩聽到媽媽說這句話，也不再說什麼。她知道媽媽沒少因為她的事而被人說嫌話。
6 o2 q6 ?  I! @" x8 A& H( b
    “那你現在該知道的都知道了，可以出去吃飯了沒有？”

4 F0 ^, g* O6 L% i# \    “對了對了，還有一件事。”潘夜蓉拉住舒曼恩，“這事可是你大姑拜託我跟你講的。”
' f& t% l2 k4 @1 B! D" o5 B
, ?6 s  {9 u1 K8 h+ y    “什麼事？”一扯上她大姑，舒曼恩預感沒啥好事。
! ?* J+ k4 i6 m4 |& |
    “你表弟不是剛畢業麼，還沒找到工作，你大姑的意思是想你給他在‘鳴聲’找份工作。”
5 {/ K$ w6 [' d; r8 |4 y! E; d
    “我？”舒曼恩面露難色，“媽，您不是跟我開玩笑吧，我又不在‘鳴聲’工作，怎麼給他找啊？”
  ?+ ?5 O* r& {0 ?" l
    “嗨，你不是老闆娘麼，給你表弟找份工作還不容易啊。這事就這麼說定了，改天我聽你的好消息啊。”潘夜蓉說完這句話，就端著菜出去了，餘下舒曼恩一人站在廚房裡左右不是。
8 p' C& U9 m* n2 }
) t, T3 H! J9 n, w" E    這事要她說還真難辦，她怎麼去向顧雲天開這個口啊？
# A6 v- p& u1 [$ f; M4 c9 E
    回去的路上，舒曼恩一副懶洋洋的靠在車窗玻璃上，望著窗外飛馳而過的汽車。
' L6 ?+ @  _/ x
    相處久了，顧雲天知道舒曼恩的心事一向藏不住。她這悶悶不樂的樣子，必定又是遇上什麼事了，再想起白天給他發的短信，他就越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 K( t! n, E8 k2 c- x; H    “你怎麼了，心情不好？”
, K. A6 `' s8 B" t/ i9 c! ]8 _
    “唔，也沒什麼。”舒曼恩將頭靠向車椅座，伸手去調車裡的收音。調到一個台，裡面正在播歌曲，曲調輕輕緩緩的，讓人聽了很舒服。
! B2 E, c; [9 j4 O$ m; U7 f
+ A3 R; O, c0 E5 ^, |; v! l% ]  I    “今天我遇到了一個人。”她輕輕吐道。

    “孫立陽。”
: P5 E& V6 N, V6 j- K
  G2 a! T* \+ E5 d9 {    “你怎麼知道？”

4 O) K2 [4 y* n    顧雲天悠悠然地笑了一聲，“能讓你情緒這麼低落的，除了遇上他還能有誰？”
6 O9 k5 w) z: n2 o4 g
    舒曼恩低歎道：“我不知道人怎麼會一刹那變成那樣？現在的孫立陽跟我以前所認識的那個人原全不同。難道是因為以前愛情蒙蔽了我的雙眼，才沒有讓我看清楚他的為人嗎？”

4 r6 @6 L6 J) k0 [    顧雲天橫過手，握住她的，捏捏再放開，語調沉沉，“愛情的確會讓人智力低下，分辯不清方向。而每個人都會變，時間是雙刃劍。”

    “那你呢，你會變嗎？”舒曼恩雙眸灼灼地望著他。

8 r* C' J# z& c1 |6 s% [    顧雲天用餘光一掃，望見舒曼恩眸內的期待，心裡不禁剜了一下，好似被什麼咬了一口般疼痛。

  }/ o: ~9 `- A    是啊，他會變嗎？
' J3 x' ~+ v1 U( c/ s6 F& Q
    “不會。”他答。他瞟向她的那一眼非常堅定。
* h' Y! e5 W1 m" _+ f
    舒曼恩卻微微一笑，“男人總喜歡說謊話。”但他的回答卻令她滿意至極。

sanji32

第27章

這天起來，天陰陰的，風呼呼地狂刮過來時，雨將玻璃窗敲得“劈裡啪啦”響。風過去之後，窗外又是一片寂靜。

    舒曼恩睜著一雙睡眼，望著窗外的不同變化。腦子有一瞬間的空檔。

    出門前，顧雲天小心叮囑她，“今天有颱風，你自己出門小心些。”
: [0 n5 ~3 {! ^9 j6 n9 w, Z, J) p
  u5 j% d; R0 |# ?: M    原來是刮颱風了啊！
0 v8 _2 K  Z; d6 D8 {- T  D* X( Q
    濱海小城，夏日刮颱風那是家常便飯。舒曼恩伸指算，今年這次颱風是第幾號了。

& O; ^8 v9 x' R+ B    早上她有兩節美術課，因此吃過早餐就急匆匆趕去了學校。到了學校，僅管撐著傘，衣服和褲子還是淋濕了一大片。

+ t1 j& g" N' H  E% a4 d5 S" {. \    到了辦公室，其他老師都上課去了，只有周希研坐在辦公桌前玩電腦。
+ P) A% M( c4 o8 M0 p" s% l
    “舒老師，你來啦。”周希研站起身，見舒曼恩一副狼狽樣，趕忙翻抽屜找出一條毛巾遞過去，“這條毛巾新的，你快擦擦吧。”

$ u! F  V$ E3 X+ q( W" Q- p    舒曼恩接過毛巾擦了擦臉上的雨水，這才問：“你今天不是沒課嗎，怎麼也來了？”

6 n1 p2 _& d8 v    周希研聳聳肩說：“抗台啊。”
, I/ G5 }) h* N, h% }5 x! A! _
& |$ n6 x6 u! ], R! J  o    舒曼恩轉頭望向窗外，現在風還不是特別大，可到了晚上就難說了。

3 N  A1 k& e  m% X  F! k    “全校老師都得抗台嗎？”她一邊整理課本一邊問。

# }0 L0 U  a/ G/ K/ k    “那倒不用，留幾個男老師就成了，像你們女老師留下來也沒用啊。”周希研有些不安地望了眼窗外的雨勢，“這次雨好大。”

    “是啊，風雨交加最可怕，就怕晚上會停電。”這時上課鈴聲響了，舒曼恩抱起作業本，跟周希研打了聲招呼就上去課了。

$ J: }( a9 D( e7 `( L    教室裡的孩子們並沒有因為天氣原因而受到影響，依舊鬧哄哄地吵成一團。舒曼恩進去之後，那些孩子才噤了聲。
5 g  P# L& v3 q0 I/ ~
$ w, A5 O( c4 V% ~2 _    因為教的是一年級，所以舒曼恩平時課堂上所教的東西也極其簡單。
+ W8 c. @% `& E( D; I+ M0 T% z! A. j
    “同學們，今天我們畫些好玩的東西好不好？”她站在講臺上，很和氣地問台下的孩子們。
7 A4 D; I2 O- i7 ^6 }$ v
    孩子們自然說好。
) G8 ^+ u1 ]) C4 e
  P9 f* d7 b3 ?  e8 U- b0 d( u    舒曼恩繼續問：“同學們，今天是不是刮颱風啊？”
8 X' |0 t2 W- y: a' L4 z! Z
    “對。”台下的孩子們異口同聲地說。
+ E9 @9 J; j( H9 @0 ]
* q! j3 S. u9 k, k+ e  c    “那颳風你們怕不怕？”
7 N  D: X! R; j4 Y! i
/ L+ ~/ t& J# w& ~7 n) p2 N; z    有孩子舉手說“怕”，也有孩子舉手說“不怕”。

' X8 g. P+ D/ ?) Y    舒曼恩笑道：“那麼今天我們就來畫刮颱風時的情形好不好？刮颱風時的情形是怎麼樣的呢，哪個同學來說說？”
% {$ n- S& w: N% u$ d# X- E! o) P
    有個小男生舉手。

    舒曼恩點名道：“汪遙浩你來講。”

$ T+ `+ ^4 ^% B! y  _2 V/ n5 ?6 a    汪遙浩站起身，大聲地說：“刮颱風時，風很大，樹兒都倒了。還有會滿水，我們要穿雨鞋和雨衣。”
6 `, `, n- n( v! ~* }) p- ~9 _1 y
" |' h/ a" a8 c& D" e/ m    舒 曼恩揮揮手，說：“好，汪遙浩同學說得很好。那我們就畫一棵樹。”繼爾她轉身，在黑榜上畫了一棵小樹。“可是呢這棵樹不能畫得太直哦，因為颱風刮來了，它正搖搖欲墜。還有我們再畫一個小朋友，這個小朋友呢，她沒有穿雨衣，而是撐著一把傘，可是風吹來啊，把小傘給吹到空中去啦……”
$ G: X9 w: L9 U4 c& O4 C
9 l; k" l$ ~# \4 W    畫好之後，她轉身向台下的孩子們道：“接下來的時間呢，同學們就自由發揮，想像一下颱風天會發生的事情，然後我們把它畫下來，好不好？”

+ P, v4 _* S- Y; `, J    “好。”

6 D8 i# Z5 x' r9 M4 `. e" s    一節課就這樣在不知不覺中過去了。

3 d" o3 ]6 I0 l2 ?$ H8 R+ x    舒曼恩上完兩節課回到辦公室，辦公室裡的老師都在。
! ~4 @# R  v& N
' _& L2 A; {2 O8 W; p5 v* n    “咦，你們怎麼都在？”就連今天沒課的蔡老師都在。

    蔡老師頗有點無奈地將手中的一份《通知》遞了過去。

    “全校所有的老師都要來抗台。”舒曼恩向周希研望去，“周老師，你不是說我們女老師不用嗎？”

    周希研走過來，指了指《通知》上的內容說：“是晚上不用，白天抗台到下午所有的學生被家長接走為止。”
' w: t# e" N6 X
" d  ^/ H* v0 d. g$ O0 U/ \    “估計中午也走不了了嘍。”蔡老師拿過桌頭的飯卡說：“走，舒老師，咱們吃飯去。”
$ K5 u' R3 T" D/ M7 q: N
    好在食堂跟教學樓之間近，撐著傘快走幾步倒不會淋濕衣服。
: S! v8 k7 Y3 |& S0 |2 Y) {
- c. \7 z$ N8 ^9 @: P$ S, O    食堂裡到處是來吃飯的學生，鬧哄哄地響成一片。

    舒曼恩打了飯跟蔡老師坐在一起吃。她很少中午的時候留在學校裡吃，所以對於這鬧哄哄的場面有些不適應。
( X1 z4 n1 n2 S; }( F" B
    蔡老師眨眨杏眼說：“還真吵，這些孩子還真能鬧。”

    舒曼恩完全贊同，“看來當班主任不容易啊。”
3 B! o" D- ^) ~5 J4 G/ r
8 @& F* L- ^4 T- |( W3 E' ]+ c    蔡老師拿筷子敲敲舒曼恩的盤，：“食堂門口剛進來那人看到了沒有？”
8 c  k& I( w  K1 W! n9 S6 U2 T
9 a9 ], N& W) @: d' e5 z9 k    “哪個？”舒曼恩抬頭向門口張望。
1 o$ I* N- W8 t1 e
    “頭髮濕濕的那個。”

1 V& c8 x2 w, |+ ~5 m    舒曼恩再次望一眼，說：“看到了，怎麼了？”
/ D( }8 I' x2 {
% }, {% @2 L; z1 ~/ p# C; ?    “那個就是我們學校的奇葩男，記住了沒？以後遇到他繞到走哈。”

    舒曼恩“撲哧”一下笑出聲，答了聲，“好。”
( V- j4 m$ C! g, k' z  {
    吃完飯後，兩人回到辦公室。

    肖老師見到舒曼恩，指著她的辦公桌說：“舒老師，你手機響很久了。”
2 m! M1 V* @% U- K- q: X1 J  U
    舒曼恩拉開抽屜翻出手機一看，有五個未接電話，一個是母親打來的，另外四個是顧雲天打來的。
$ i4 e3 Q5 s$ m9 P8 ]: k
( U6 E+ Q9 v& f0 n8 l# c    她先撥了母親的號，潘夜蓉在電話中叮囑她颱風天凡事要小心，她說好。掛了電話之後，她才給顧雲天撥了過去。
. j6 N% [% T- u$ @5 m# @: A- h. b+ w9 n
    手機接通後，顧雲天的聲音好似隔著很遠的距離傳過來般，裡面不僅有呼呼的風聲還有嘩嘩的雨聲。

6 M+ `# M& q$ O" T( [1 x    “你哪去了，怎麼那麼久才接電話？”顧雲天問。
7 w$ D1 E/ |3 k; J; T0 g6 n0 m5 F+ z) `" m
" j$ I8 {$ P- f* ^; h    “哦，我去吃飯了，沒帶手機。”舒曼恩拿著手機走到走廊上，一陣風突得襲來，卷起地上的灰塵，讓她差點睜不開眼。

    “你那邊怎麼那麼吵？”她問。

- @' q( x- b1 b; t2 M. b    “我在牧場這邊，沒在公司。”顧雲天找了個避風處，關切地問：“你回家了嗎？”
. O; g1 ^$ {; a/ G
( K) q% o2 K: D4 N% r    舒曼恩說：“還沒有，我要下午才能走。”
* L) F' O& e: }+ v' V
    那邊頓了一下，才說：“那你自己小心些，我可能得晚點回去，不能去接你了。”

7 d, z( L, n+ h0 O/ }* r. Z* B    舒曼恩心中一暖，“不用你接，反正離家很近。你不用擔心我，倒是你自己要小心，牧場那邊那麼空曠，風應該會更大吧。”
4 F3 l) q0 M$ y* B  S% z
; A  u" X8 H6 H* f& F    “不會。”顧雲天望了眼陰沉沉地天，說：“那先這樣，我要掛了。”

    “嗯，掛吧。”可等了半天，那邊還沒掛。舒曼恩不由笑道：“你怎麼還不掛？”

    “我在等你掛。”
$ s2 N9 M/ {  f
    “好，那我掛了。”
" E2 v/ A6 H% x' [9 S+ a# J
    掛了電話之後，舒曼恩抬頭望向外邊，雨雖小了些，可風好似比早上更猛了。
6 m3 B1 u  b8 M) R5 `( z4 j
4 i1 V: _( Z4 c: ^    下午有課的老師都去上課了，辦公室只剩下沒課的舒曼恩、周希研和蔡老師。
0 i& Q5 I) ]* _) i$ S
    “反正沒事，我們不如來鬥地主吧？”周希研見大家都在玩手機，挺無聊的，於是提議道。

# @" U' Y! \" p9 ~5 q( n2 \9 P+ i    蔡老師敲著辦公桌說：“噯噯，校長是叫你來抗台的，玩鬥地主不合時宜哈。”

4 h8 k' U8 Y9 a" O1 K1 O6 n    “那就這樣幹坐著啊？”周希研一手托著腮幫子，一手旋著筆說。

    “那不如你做這個吧。”舒曼恩將一張試卷紙遞了過去，周希研接過去，問：“什麼呀這是？”
0 `- U0 B3 W' _6 e3 b) g" C
( n- k) s1 q4 k% C- q& A6 C6 Z    “肖老師出的奧數題。”

) ?+ m# \  w# {3 v, F8 a7 a5 P& c    “哦天，你饒了我吧。做這個會死人的。”
% |! ~1 }+ w/ e% f( e9 F
    舒曼恩和蔡老師哈哈大笑。
1 }0 z3 v- g8 t- L) K, K: t; X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四點鐘的時候最後一節課上完了。孩子們陸陸續續走出教室，等在學校門口的家長將他們接走。
' W2 X- M8 o6 J- T9 B
0 f- e" c% E) t$ v    雨又突然大了起來，風吹著高壓線“嗡嗡”作響，很是嚇人。

    五點鐘，最後一名學生也被家長接走了，熱鬧了一天的學校終於安靜了下來。老師們也陸陸續續回家去了，只剩下幾個男老師晚上守夜。

; Y3 L# {& i7 q  b* M    這樣的天，撐雨傘根本沒用。好在出門前，周希研將他的雨衣給了她。舒曼恩裹緊雨衣向別墅的方向走去。
: A7 V6 ?, t! b/ y( B; n1 Z: g
    回到別墅正好是開飯時間，舒曼恩餓壞了。見到餐桌上的菜，又都是自己喜歡吃的，肚子不由地又餓了幾分。

    “周媽，今天的花蛤怎麼那麼多？”

    周媽笑著說：“這是弱語從海邊撿的，我看還挺新鮮的，就燒了一些。”

6 S5 X/ _$ y9 J5 Z: T2 ~    “哦。”舒曼恩了然地點點頭。平時她最喜歡的菜就是花蛤，今天見這麼多，不由多吃了一些。

: Z' O; p) A$ A; w8 o3 s    等她吃完飯，洗完澡，坐沙發上看電視時，顧雲天也還沒有回來。

    她有些擔憂地站起身，走到窗旁，掀起窗簾一角。外面的天漆黑一片，又是狂風又是大雨的。難道他還呆在牧場裡嗎？
& a& A6 L. v" e1 C- w' y: `2 J$ |. A
    舒曼恩拿過手機，剛想打電話，卻突感肚子有點隱隱作痛，這是拉肚子的徵兆啊！
3 T8 h) G( |5 E. T
5 `$ B  y/ w2 E3 t* n% E    丟下手機，舒曼恩進了洗手間。好半響才出來，可剛一出來，又立馬進去了。

    舒曼恩發覺整個人難受得要命，不僅拉肚子，而且還有點噁心，想吐。冷汗突突地冒出額頭，她臉色蒼白一片。

    不是吧，在這個時候，她居然生病了。
$ E4 q; ]/ t4 t9 j1 m8 h
    她跑進洗手間，將吃進去的晚餐全吐了出來。吐了之後似乎好了一些，可肚子又疼得厲害起來。
8 B1 p; c, `2 ?# _0 Q
    她難受，超級難受。那感覺像要死了一般。

    她按著肚子，全身無力地向床上走去，每踩一步仿佛踩在棉花上一般。

2 h; ^- f1 w3 W5 G4 U9 t, d    她暈暈沉沉地睡過去，直到有人過來拍她的臉。

& l. Z4 q0 u4 @1 w& V1 X    “曼恩，你怎麼了，你沒事吧？”
1 q, D8 X! z+ n8 y, }' ?
    舒曼恩皺著眉頭睜開眼，喃喃地道：“雲天，我好難受。”
' s9 W' w7 L8 N4 o3 t
    顧雲天急促地說：“那你起來，我帶你去看醫生。”

. }) X5 t/ R3 O; j3 S: K! u8 P    “現在幾點？”舒曼恩幾不可聞地問。

    “快十二點了。”顧雲天去扶她。
2 _. Y% L( x% q& }* g
% A0 \9 M( ^! f; M8 L1 X( a! N    舒曼恩又問：“颱風登陸了嗎？”

    顧雲天有些惱怒地說：“你管颱風幹嗎，先顧好自己。”
! a; p3 c) {3 w: l" N7 W/ f+ X
, U, P6 T; H8 D0 m" ?) ^    此刻舒曼恩的臉上一點兒血色都沒有，蒼白得可怕。

    舒曼恩站起又跌落下，“不行，颱風應該快登陸了，我們現在不能出去，太危險了。”

    “那你這樣躺在家裡不危險？”顧雲天只怪自己沒有早點回來，可這女人發現自己病了怎麼不去看醫生啊？居然還在家硬扛，真蠢。
1 z' q& a3 |) j  Y5 |
+ R- f8 }# f8 z& G    “我應該沒……我要上廁所。”舒曼恩揮開顧雲天扶著的手，沒走幾步，胸口泛起一陣噁心。

4 j  c  c9 m1 e6 z* n2 J    顧雲天趕忙上前扶住她，將她帶往洗手間，“你都這樣了，還說自己沒事。”
" c9 K! ]& N* z1 V6 B
, k+ c  b0 X: }8 c# ~) c' k# F    舒曼恩吐了之後，喘著粗氣問：“顧雲天，我會不會死，我感覺自己快要死了般。”

    “別說傻話了，上完洗手間就跟我上醫院。”

    舒曼恩搖搖晃晃地從洗手間出來，人還沒站穩，就被顧雲天一把抱住向樓下走去。

    顧雲天打開門，風卷著雨襲了進來。冰冷的雨水落到舒曼恩的身上，她微顫了一下。
: O8 w, f5 B* ], ?( H5 H
" v+ i) e3 |' i/ @9 [! y    他將舒曼恩放到後座，然後自己坐到駕駛座上，發動車子平穩地開了出去。

    超大的雨點落到車玻璃窗上，“乒乒乓乓”亂響，跟子彈射過來般。雨太大了，好似雨刷都不管用，前面的視線剛清晰又立刻模糊一片。

: f  T( m# O: v    “顧雲天回去吧，太危險了。”舒曼恩幾乎要哭出來了。“我沒事，我真的沒事。”

    顧雲天沒管舒曼恩，警覺地駕著車子繼續朝前開去。

# }7 {4 J  e+ c; P0 J3 `    “顧雲天我想吐。”

: ?; H7 u) j; o% I    “吐車上。”
5 E- W! L9 K' g6 c0 \& p! X& X
    “會很髒……”
  H. H( w5 I& Y9 ~9 i- `( v
    “沒事，我不介意。”
. ^  G2 t( U1 S) ^8 r6 j
* h$ X) F* Q& ?" ~# l; Q5 H    過了一會兒，舒曼恩又說：“顧雲天我想拉肚子。”
; a3 s1 @  F( n9 N0 c* t
& U2 V# r& `1 M" s    “拉車上。”

1 S$ g8 W- z3 ~* A5 d" h6 l- w    “會很臭。”
0 C3 _6 X6 l! ?& M4 H1 Z
% ^0 F0 E8 A9 K" g( c    “明天叫紹叔開去洗。”
# m" h( p' s" E! Q. G0 K, D
    “顧雲天……”

- u. ^3 M+ W  \% g    “安靜點，別吵了。”
6 x+ f* \" N0 T. w3 S+ p
0 O( t* \( V1 k' \1 s" E& q$ _    舒曼恩噤了聲，有些暈暈欲睡。

/ ?' }5 h/ n9 ~* H& p* S6 K2 i; a3 ?    舒曼恩不知自己是什麼時候進的醫院，等她醒過來的時候，她正躺在醫院的病床上，而手背上正打著吊瓶。
* c  p0 x( I. b( ]: z  F$ ]$ i( J
    “你醒了。”顧雲天見舒曼恩醒來，終是松了一口氣。

4 t: i2 B# D7 V  L9 I. s: N+ ~3 r    舒曼恩輕輕地問：“我沒事了嗎？”

    顧雲天淡淡一笑，“嗯，沒事了。不過你到底吃了什麼東西，居然會得急性腸胃炎。不會是將我送你的所有優酪乳都給喝了吧？”
' C" I& b/ K0 C4 \
    “才沒有。”舒曼恩想起晚餐時只多吃了些花蛤而已，怎麼就得急性腸胃炎了？“不過，你額頭怎麼了？”

: c+ M( U  N8 R+ B  E    “額頭？”顧雲天滑動眼珠子朝自己頭部望去，“哦，沒事，不小心被砸下來的看板打中了，只是輕微傷。”
7 @% B: N" @' {3 U( e
6 J$ t7 v0 t) @: a9 x, e( q    舒曼恩伸手撫上他的額頭，“怎麼可能是輕微傷嗎？我都看到血滲出紗布了。會不會很痛？”
: L' K. f4 ^3 L5 c$ g
, C. Y6 H* O, n) K6 V/ g+ g    “不會。”顧雲天抓下她的手握在掌心裡，“現在咱倆都成傷患了。”

% `3 J, x/ }$ r    舒曼恩露出一抹安心的笑，“謝謝你。”

    顧雲天不高興地說：“我們還需要這麼客氣嗎？”
$ P1 p/ A% V1 d
9 c# K$ t$ S7 D3 M. _    “好，我不說。”舒曼恩見顧雲天一臉的倦容，想來他一定是累壞了，白天忙了那麼多的事，晚上還得送她來醫院，還要照顧她。“你累不累？”
; X$ d( K5 x  k$ g; B$ z+ ?
  `- z* y  L' ]    “不累。”

    “騙人。我看你都快打哈欠了。”舒曼恩將身子朝床的另一側挪了挪，騰出一個空位說：“要不你躺上來吧。”

4 t' l& Q' [' s+ j( l6 B    顧雲天揶揄道：“你不怕我不老實啊。”

    舒曼恩抬抬自己的手說：“我現在都這樣了，你還有那份心嗎？”
" @, g* n7 P8 i: g9 Z3 d7 i4 p6 Y6 L
    “那可說不準。”

6 M) W5 \" e8 h& p% Q    顧雲天確實是太累了，躺到舒曼恩身側沒一會兒就睡著了。顧雲天睡著了之後，舒曼恩卻了無睡意，想著這個男人冒著生命危險將自己送到醫院，不感動是不可能的吧？

% L0 Y/ d7 R1 s" Q1 b% V; y$ s6 o5 Z    躺在這個男人身側，她覺得很安心。
2 P+ S! S" T, M( p) f4 q( h+ y
    這時，天邊突然想起一記雷鳴，她想，颱風應該是過去了吧。
9 L1 p- I4 M& |+ B6 x, _( Y
    第二日豔陽高照，颱風過後，果然又是一個好天。
5 n0 d* ^3 Y! B% D, t
    舒曼恩醒來時，正對上一雙似笑非笑的眼。她才驚覺，原來自己趴在這個男人身上睡了一夜。

* S( {/ _; c, ^0 ]8 D% c    “睡得好嗎？”顧雲天饒有興趣地問。
: w+ K2 z" _6 S, K; O& n
, p9 u/ ~. L8 s9 p( E    舒曼恩趕忙坐起身，尷尬地點點頭，“挺好的。”

    “那你應該沒事了吧？”
0 @0 v) F# U4 ?4 b
- i) t8 }7 ]$ o  p# j8 M    “沒事。”

    “那起床，我們回家。”

4 a& b0 T/ C3 [, G) B; c    九月末的最後一個星期天正好是中秋節，潘夜蓉一早就打來電話，叫曼恩他們晚上去家裡吃團圓飯。

1 F2 K  Y4 f/ [& s! r* c' j    舒曼恩自然答應了。
. K! e$ @0 O$ J: J$ J3 V! p  d! Y
( z- c9 G! w/ K+ K    顧雲天星期天也正好沒有事，於是兩人商量著先去市里逛街，一起吃中餐，吃完之後去看場電影，然後晚上再去舒家。

    兩人推著手推車，無所事事地在超市里閒逛。

2 u, }2 K) R, q# a    “噯，我們要買月餅嗎？”舒曼恩問。
2 K0 ]( D3 A2 ~: Y
( b8 c0 T; c! V! u- s1 k* C. b    由於過節超市里到處擺滿了月餅，各式各樣，各種口味的。

    “嗯，當然要買。”顧雲天拿起一盒月餅看裡面的配料，“買一盒送爸媽吧。”
0 v# w! ]1 }% f9 j1 y* B- c/ F8 h0 w, y
    “買哪種口味比較好啊，好似很多種哦。”舒曼恩有選擇困難症，每次遇到多的東西，她總是很難抉擇。
0 @* L/ K% @6 ?
( s, J8 @( D1 G( m7 t( j4 x    顧雲天又拿起另一盒月餅看配料，“你爸媽喜歡什麼口味的？”

    舒曼恩想了想，說：“嗯，老年人不能吃太甜了，有沒有素月餅？”
/ R4 X! J0 e5 b$ `
. l9 s( I* I0 p# k% r    “找找看，應該有吧。”

1 ~7 N$ R, d; [# a' a. O! _    兩人正翻找著，突然有人叫了一聲，“阿天。”
0 ?$ p) Z; N3 B6 U9 c
    舒曼恩和顧雲天回轉頭，見是江亦晨。

$ _7 x, _" U& n9 E" d    江亦晨推著手推車過來，見到兩人，打趣道：“喲，兩人感情不錯嗎？”
8 @+ `  |% y8 X1 J
    顧雲天順勢將舒曼恩往自己懷裡一帶，笑著說：“那是自然，你就羡慕吧。”
+ v# L5 \5 Q* s9 Z( Q5 M  Y
0 o" H% o; t  A+ K8 W6 \6 o    舒曼恩卻有些尷尬，掙扎著要出來，卻被顧雲天一把按住，反而摟得更緊了。

, y5 ?+ s5 R+ q0 ~    三人買好了東西朝收銀台走去。顧雲天和江亦晨等著買單，舒曼恩知道江亦晨嘴巴毒，為了不再被波及到，於是先他們一步等在了外面。
: P/ q- P- _: Y( O3 Z5 q
- u  C7 v4 T7 b0 j6 Z* x: U    江亦晨望了一眼不遠處的舒曼恩，又望了眼顧雲天手推車裡買的東西，附耳過去說：“兄弟，我覺得你少買了一樣東西？”

    顧雲天不明所以，翻著手推車裡的東西說：“我少買什麼了？”
5 S- f7 G4 U1 W+ s: \
$ ^1 M3 u; u" }/ r4 j( q  e    “那……”江亦晨從身側的貨架上拿了一盒“杜雷斯”丟進他的手推車裡說：“晚上你不打算搞定她嗎，今天可過節哦。”
9 l+ i/ {9 J8 H1 B5 P( U
& E0 e1 z4 g1 J9 \7 Z    “滾！”顧雲天哭笑不得。隨手將手推車裡的東西拿起丟進江亦晨的車子裡，挑挑眉說：“這東西我們用不著。我們喜歡下雨不穿雨衣，這東西還是你用吧。”

4 b, q5 r5 _! `% m4 [) [    江亦晨笑著指了指顧雲天，“行呀，兄弟。明天聽你的捷報。”

' k: i3 A$ I# o    “滾遠點。”顧雲天怒駡。

7 u- R4 H: H5 S( G    坐上顧雲天的車，舒曼恩問：“剛才江律師跟你說什麼了？看你們笑得那麼賊。”

    “沒什麼。”顧雲天打了個方向盤，這事可不能讓舒曼恩知道。於是換了個話題，“噯，等下我們去哪吃飯？”

    “隨便吧。”舒曼恩總覺得這男人有什麼事瞞著她。

7 Y( n: p  Z) O# M) }    “那就吃西餐吧，吃得慣嗎？”

    “嗯，可以。”
/ h  u5 ]' i' ~, X7 ^
    顧雲天帶著舒曼恩去了一家名為“玻璃屋”的西餐廳。之所以這西餐廳叫玻璃屋，是因為這家西餐廳的屋頂是用玻璃搭建而成的。

    “其實真該晚上帶你來。”
$ @  B5 s1 [  k& ~. K# G' d
' C% a5 L0 r* w. {' e    舒曼恩翻著菜單問：“為什麼？”
5 {& e7 T' s; Z( W: F: o
    顧雲天指了指上面的玻璃說：“晚上可以邊吃牛排邊賞月。”
6 T! ]+ p8 G  n* Q! r
- Z& a8 ~  o% _8 `7 n- s; G; |' y- y; i, r    “這個主意真不錯，不如我們推掉我媽那邊的晚餐，再來這裡吃？”

: M0 M6 L7 S; p% ^1 W% t8 y; n    顧雲天笑得一臉柔和，“你不怕你媽發飆啊？”
7 {6 x( u* a0 f- r" s1 _( F
! k5 Y% S3 w; M1 o    “怕。”

    兩人點了這裡的特色牛排，還有蘑菇湯、蔬菜沙拉和提拉米蘇。

  _5 f8 h' R$ m+ _& m5 W5 q# }    牛排沒一會兒就上來了，舒曼恩切了一塊丟進嘴裡，嚼了嚼，贊道：“牛排很嫩，味道也很贊，如果滿分是五顆星的話，我給四顆半。”
& d, ]! b4 |! T* Y5 J9 l% |
    “那還剩半顆哪裡去了？”

    “總不能給滿分，要不然廚師會得意的。”

& D) y: U0 l6 B: G, e    “有道理。”顧雲□□服務生招招手，問：“你們這有意見簿嗎？”
6 c2 _* N3 j* i
    舒曼恩張口小聲問：“你想幹嗎呀？”
& T! e* S# l. z' d/ l3 L/ X
    “把你的意見寫進去啊！”
. X& }8 r8 a6 N) t/ V! Y2 [( R+ [9 i% M
    舒曼恩忙朝那名服務生擺手說：“沒事沒事，你去忙吧。”

    顧雲天聞言哈哈大笑。
3 ^: y" h$ T, L  {, }
    “我算是發現了，你就喜歡逗我。”舒曼恩有點鬱悶地說。

4 m" ^( t; E' k! z. g! d8 ~    “這樣生活才充滿樂趣嘛。”

    舒曼恩拿眼瞪他，顧雲天剛才再開口說點什麼。

    突然有人走過他身側，走出幾步又退了回來，有些訝異地叫道：“天哥……”
; M6 [, A% F& `/ E# ?4 y
1 f4 P7 }2 W! H( J0 G: e+ `    顧雲天向那人望去，臉上掠過薄薄的笑意，“雲湘，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 T9 m! h' ]% N2 \& H( f

sanji32

第28章

等那名叫雲湘的女人走了之後，舒曼恩忍不住問：“那女人是誰？”
' W1 k; i& y" _+ A
3 }1 L3 h, \* H# H1 h    顧雲天卻不急著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慢悠悠地切牛排，放進嘴裡，細嚼之後，抬眉望了眼她，那眼底飄過隱隱的笑意，“怎麼，你吃醋？”

    舒曼恩揚起臉，扯起一個假笑，“對，我吃醋了。現在可以告訴我那個女人是誰了吧？”
6 ^, H3 J* o8 n" @  l6 o
; Z4 R7 M- _5 x5 O    顧雲天眼角的笑慢慢擴大，即而似有一刻的怔忡，他嗓音低低地說：“我妹妹。”
4 r$ H, w! {6 h2 K
    “你妹妹？”舒曼恩滿臉的詫異，“你還有一個妹妹嗎？”

    “同父異母。”顧雲天淡淡地說。
8 T' }  a7 b* [& _5 g% q! A
, \% |& m( M4 I/ \) ~7 M    舒曼恩有些難以置信的問：“你父親不是很愛你母親嗎？怎麼又會和另一個女人生孩子？”
/ s' h3 X; b- j0 W, b; Q% z
$ t. L, T) p+ S5 h' Z$ c    “我父親跟我母親分開後，被奶奶逼著娶了另一個女人，雲湘就是他跟那個女人的孩子。至於我父親怎麼跟那個女人有孩子的，我就不知道了，或許男人都不可靠。”

    舒曼恩了悟地點點頭，卻問了另一個不相干的問題，“這麼說你也不可靠？”

7 }# o( ?+ A4 I* r  Q    顧雲天沉默了一會兒，才說：“有可能我是那個例外。”

    舒曼恩笑，“好吧，我就相信你是那個例外。”
1 g: y7 W7 s3 L1 {# L
    可顧雲天卻在心裡說，你還是不要太相信我才好……
- |, x1 s6 c8 b% ]
    兩人吃完飯，下午顧雲天去買了票，兩人去看了場電影。電影剛結束，舒曼恩就接到了母親的電話，潘葉蓉說：“恩恩，你們怎麼還不來啊？”
. y0 X+ P' x6 O
# h6 e  U2 P) d/ F0 Z    舒曼恩瞟了眼身側的顧雲天，說：“我們這就過去。”

    掛了電話，顧雲天說：“媽打電話催了？”
, ]6 R  |" R) ?& j9 `6 u
    “是啊，走吧。”

    到了舒家，來開門的是一位很年輕的男人，舒曼恩見到他，不禁奇怪地問：“你怎麼在這？”

& F1 c9 f' ^, O# [  v1 l' D    周汶義聳聳肩，說：“我媽叫我來的。”

    舒曼恩微微偏過頭，看見她的大姑舒錦薇正坐在客廳裡跟父親聊天呢。一看此情景，舒曼恩就明白了個大概。

* ?: ?4 D! a  K1 {, s/ p! p, Y" p. V" V    之前潘夜蓉就囑咐過她，叫她跟顧雲天說說，給她表弟周汶義找份工作。結果舒曼恩把這事給忘了，現在倒好，人家都上門來了。
2 x2 F1 L5 h/ I6 w; C' ?' w/ v9 x
    門廳這邊的響動自然是驚動了客廳裡正聊天的兩人。

* q$ n( Y5 ~, i0 @" R( _4 z    舒錦程朝門這邊看了過來，趕忙叫道：“恩恩、雲天，你們怎麼還不進來？”

    “哦。”舒曼恩應了一聲，並帶著顧雲天走了進去。

; ?5 I& b6 g- K2 T    到了客廳後，舒錦薇見到兩人，趕緊也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客氣且熱情地說：“雲天啊，你們來啦，快坐快坐。”

    舒曼恩撇嘴，果然是老總什麼的比較吃香。
% [" H  `# ~! X: `
+ i. \8 `; C2 F8 \% E    舒錦薇比舒錦程小三歲，平時很擅於保養，因此五十幾歲的人了，但看上去還很顯年輕。

    她招手叫自己的兒子過來，跟顧雲天說：“雲天啊，我這是我兒子周汶義，剛大學畢業。你跟恩恩結婚那會兒呀，他還在學校呢，沒來得及參加你們的婚禮。”接著又沖周汶義使眼色，“小義啊，這是你姐夫，快叫姐夫呀？”
3 E- u0 E( q; Y: B( ?; T' o( m
8 [0 O9 b6 D8 q) \    周汶義很爽利地叫了聲“姐夫。”

1 @/ u; s/ y) B+ f6 P- d    舒錦薇跟丈夫周新偉兩人長得都不怎麼高，可兒子周汶義卻長得非常高大，足有一米八五，像貌也長得好，這樣一組合，還真是俊郎又帥氣。

0 h# ^& {$ s' }4 H7 e7 M' b- b    顧雲天沖周汶義點了點頭，笑著誇讚道：“汶義一定長得像大姑，年輕小夥子很帥氣了，肯定有很多女孩子追吧？”
' D; s3 U9 k2 M8 N  t
( |& m3 f9 ?6 G3 y8 f+ [& v    周汶義聽了，紅了臉，小聲嘀咕，“哪有的事啊！”
/ w8 o' y! ^& f( o$ U! y
) @* f" m$ l# A0 n: k    可好話誰不愛聽，舒錦薇一聽，分明笑得魚尾紋都快出來，卻故作謙虛地說：“哪裡哪裡。”又轉頭沖舒錦程一哂，“哥，雲天的嘴可真甜，跟抹了蜜似的，不過我喜歡。”

    舒曼恩撞撞顧雲天的胳膊，低頭小聲說：“你還真招桃花，連我姑這樣的中年婦女都被你迷住了。”
; {* r6 f3 o& c$ t% }% U
    “你不覺得該高興麼，你老公這麼優秀，你可得偷著樂。”

& v; A& L/ c/ S7 u    舒曼恩撇撇嘴，不以為意地說：“我進廚房看媽忙好了沒有。”

) V7 Y7 }$ S" Y2 a" O( T    舒曼恩跟舒錦薇打了聲招呼，然後就進了廚房。望著一廚台的菜，舒曼恩從盤子裡撿了顆腰果丟進嘴裡，問：“媽，要我幫忙嗎？”

    潘夜蓉拿著一捆芹菜說：“要不把這芹菜給摘了吧。”

    舒曼恩邊摘芹菜邊問：“媽，是您叫大姑他們來的？”
/ j- C7 A% g; Q* ?* R9 U
/ x  s. s& M: s; e- q1 G$ _+ K    潘夜蓉掀鍋蓋嘗菜的味道，覺得淡了點，又撒下一點鹽，“哪是我呀，你大姑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強勢的要命。看今天是中秋節，料定你們要來，都沒跟我打聲招呼就過來了。他們倆人來了，我能怎麼辦，難道趕他們出門嗎？”

7 d0 O3 o5 \; W8 I$ V7 n* c! C    原來是這樣。“大姑也真是的，這不叫雲天為難嗎？”
" w) g" r' T; H0 W8 Q
' Z- [0 D* Y0 _# m% _    潘夜蓉將燒好的菜盛到碗裡，說：“你家老公是老總，有什麼好為難的，安排不安排工作還不是一句話的事。”說著又瞟了眼舒曼恩，“你還真心疼雲天。”
$ h+ `) y7 O; s  @, N
    舒曼恩突得噤了聲。她是心疼顧雲天麼，她只是不想他為難。

% K5 v7 B# s: v# o% a    晚上，潘夜蓉將菜端上桌，大家並落座圍在一起吃晚餐。舒曼恩的姑父周新偉也趕了過來，於是一家人並成了兩家人，倒也比往年更熱鬧。

    舒曼恩不知道自己的大姑姑是怎麼跟顧雲天談的，只知道吃飯時，舒錦薇一個勁地勸顧雲天喝酒，而且還說了一些非常客氣的話，比如“雲天，太謝謝你了。以後小汶就幫我多照顧照顧啊。”然後又跟周汶義說：“小義啊，快端酒敬你姐夫。”

    顧雲天自然是不能拂了舒錦薇的意，於是敬來的酒並紛紛喝下了。周新偉見自己妻子兒子都敬了，他自然不能落下，於是也倒酒敬顧雲天。
; y$ M. ?5 x6 a! i2 n
; A3 b# v" i( l7 k/ L/ y5 S    舒曼恩見狀，於是偷偷問顧雲天，“你酒量怎麼樣？”

    顧雲天端起酒杯，同周新偉碰了一下，又一杯酒下肚，“還行吧，怎麼了？”
, L6 W6 a5 |6 P2 o$ A. `4 N$ u
    舒曼恩想也是，顧雲天平時肯定常常應酬，酒量不好怎麼行？不過她還是輕聲提點，“我姑父那可是千杯不醉，你自己小心點，如果實在不能喝就別喝了。”

    顧雲天展眉一笑，“知道你關心我。”

0 u& D: n' ?; @# M4 I    那邊舒錦薇見到兩人咬耳朵，於是笑著跟潘夜蓉說：“嫂子，你看他們倆人感情還真是好。恩恩啊，今天過節你也得喝。”

( ]2 C& V! a1 A5 u( R    舒曼恩立馬反駁道：“大姑，你知道我酒量不好，難道你想我出醜嗎？”

3 c& d! o$ n0 O2 C: g. S. o( Q    “你酒量雖不好，但酒品大姑知道一定好，所以喝點有什麼關係，高興嗎，對不？”舒錦薇對周汶義道：“小義，給你姐倒酒。”

+ P1 l3 n8 }0 o# H: t    周汶義一聽，自然是遵照母親的意思給舒曼恩倒了一杯酒。
; O" e+ z- `/ N" K  D
    舒曼恩向父親求救，“爸……”
/ @, c, t, J1 L7 Y
$ x2 I" D2 C) [' U! @9 Q. U    舒錦程笑，微眯著眼說：“要不就喝一點，你大姑今天高興。不僅是因為過節，還因為雲天幫小義解決了工作的問，那就多多少少喝一點。”
7 B- m1 K1 U' c, U
9 T+ b6 |  s2 U+ p; j    顧雲天見舒曼恩為難，端過她的酒杯說：“要不，我幫你喝吧。”

8 D" w* h  d- |- x    “不行不行，這杯就得恩恩喝。”舒錦薇站起身，從顧雲天手中將酒杯又端給了舒曼恩，“等下我還要敬你呢。恩恩啊，你就老老實實的喝吧。”
: Y, J' p) H7 [- F6 q
    舒曼恩真是被她大姑給打敗，只得接過酒杯，一口氣給喝了下去。
! y# y. @1 c) m$ u6 ^
, R3 s* Q+ v' Y7 m% B; I3 z* f    “好好。”舒錦薇朝她豎大拇指，“我們舒家的女人就是好樣的。”

  s& `* k4 ~; v6 n8 `; Z    舒曼恩卻差點被酒精給辣出眼淚來。

    那一餐中秋宴一直吃到十一點都還沒散場。都說人喝了酒後，話就多，周新偉就是一個活生生例子。

    他拉著顧雲天那是天南地北的聊，聊完經濟聊政治，聊完政治聊軍事，直到聊得沒什麼話題了，十二點的鐘聲也敲響了。
/ c7 W+ N& [6 _" V  @( S
    舒錦薇見時間實在是太遲了，才拉著一家人走人。
* H. @# k2 }" g3 @" q2 c
- n* R. H! C. s+ ~8 n8 r; P" z    等人一走，顧雲天徹底放鬆了下來，人一放鬆，一陣疲勞感就襲來。

    舒曼恩從廚房裡出來，望著了眼靠在沙發上假寐的顧雲天，不由走過去問：“雲天，你沒事吧？”

8 C$ M6 T* x" e* _% F+ l% G6 ]    顧雲天睜開眼，眼睛微紅，他搖搖頭說：“沒事。”他打了個酒嗝，站起身，剛要邁步，卻一陣踉蹌。舒曼恩見狀，趕忙跑上前，扶住，“還說自己沒事，把自己喝成這樣，連路都快走不了了。”

    “今天真喝得有點多，你姑父真厲害。”顧雲天揉揉微痛的太陽穴說：“我們怎麼回去？”

    “算了，別回去了，就在我媽家過一夜吧。”

/ ^: f, Q3 j: r% n' P    “也好。”顧雲天現在也實在是不想動了，只想找張床躺著睡覺。
$ Q" F" o9 [. d7 R! `/ K
  \. I+ z$ P( I8 c, U    舒曼恩扶著顧雲天小心翼翼地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 p7 D5 e4 r7 {4 B  j; m3 I    將顧雲天扶到床上，見他難受的樣子，忍不住問：“你真沒事嗎？要不我給你泡點蜂蜜水吧，可以解酒。”
0 p: F5 j. n( l- N0 F4 q) L
  o0 n/ }. c: o0 z) q    顧雲天往床上一躺，眼神有些迷離，他點點頭說：“也好。”
( [1 i  n; e- |: C, k1 O4 M
; z& [" d' A. t8 M    舒曼恩去廚房泡蜂蜜水，潘夜蓉見到問：“雲天沒事吧？你姑父那人可是有名的酒神，喝起酒來沒完沒了的，我跟你爸又不好勸。”

( m8 W8 R/ Q( @' k( m0 k    “我知道媽，沒事。”舒曼恩知道母親這話說得倒是事實，周新偉喝酒有一個怪癖，除非他自己不想喝，要不然停不下來，誰攔他跟誰有意見，一圈的親戚都知道，顧雲天今天也算倒楣，撞槍口上了。
7 |, u) ~/ q" p5 h
, F& k" Z! m+ G  K! j; s6 H    端著蜂蜜水進了房間，扶著顧雲天喝了幾口。又想著他渾身都是酒味，這樣躺著睡鐵定難受，於是她又跑到舒錦程的房間找了套頗新的睡衣出來。

    她推了推醒得有點迷迷糊糊的顧雲天，“雲天、雲天，你去洗澡吧，洗了舒服一些。”

    顧雲天睜開眼，坐起身，抹了把臉，說：“好。”接過舒曼恩遞過來的睡衣瞅了瞅，“你爸的。”

    “嗯，別嫌棄了。我家也就我爸的衣服適合你穿。”

" `" r7 a- j& B2 Q$ H    顧雲天洗好澡出來，精神確實好多了。他在房間裡找了一圈，也沒有舒曼恩的身影，他只好悻悻然地掀被子躺了進去。

    大約隔了一刻鐘，門打開，舒曼恩走了進來。她見顧雲天似乎睡得很好，這才放心地打開衣廚拿了睡衣進浴室洗澡。

    洗好澡之後，她關了大燈，只開了床頭燈。

    家裡的床比起顧家別墅的床要小一些，舒曼恩翻個身，似乎就能碰到顧雲天的身子。
/ `3 d( m; {1 d. @% a4 r' \
6 d9 l: l- {8 k2 _- Z0 P/ \& Q    舒曼恩剛想挪開一點，誰知腰上突得一緊，顧雲天翻身坐了上去。

6 m! ?+ L8 k5 T5 d& X9 \    “顧雲天，你……你不是睡了嗎？”舒曼恩差點要驚叫出聲，又怕隔壁的母親聽到，立馬伸手捂住了嘴。

    顧雲天雙手撐在舒曼恩身子的兩側，慢慢俯下頭，他的雙眼此刻漆黑又透亮。那透亮的黑中似乎有一團火，正在熊熊燃燒。

5 i8 w. V/ o" Z2 f$ O2 |* x    “你吵醒我了。”他垂下臉離她的唇只有幾釐米左右。
1 C* _1 B( n+ p, O+ n# L7 s
    舒曼恩眨眨眼，偏過頭說：“你下來，好好說話。”

. L  G' E/ x+ s/ ^. T    顧雲天揚起好看的唇，悠悠地吐道：“我只是想檢驗一下。”

1 v( H: `7 E$ |; j5 E: p    “檢驗什麼？”舒曼恩實在不敢看顧雲天，她心內有絲慌，又好似有些甜蜜。

    “你知道的。”顧雲天的唇又下來了一些，幾乎可以貼到她的臉頰了，“不如我們來打個賭。”

    “賭什麼？”舒曼恩轉回頭，她的唇卻不由刷過顧雲天的唇。
1 _4 v, q% m; ?& M0 O
    “很甜。”顧雲天低低笑著說。
/ _9 J; }4 s* ?' U: k) k# h
: l6 k# X" b* t& `6 G( ^( d5 R    “你又耍我？”

4 e: m2 K- b- H8 H3 P    “沒有。”
7 s# }% H6 C6 I; K7 W) R& A
    舒曼恩問：“賭什麼？”
$ z) b! c& M7 o
8 O3 A4 f9 V  \7 N2 J9 ^. t    “我賭你沒有性冷淡？”

    “什麼？”舒曼恩伸手作勢要打，可手還沒打下去，就一把被顧雲天給抓住了。

2 k- ^; G) Y( z$ {. ^( f7 d' h    “舒曼恩，你今天逃不了了。”顧雲天吻了下去。
3 D0 _5 b- |7 s$ T4 G6 k& r
    舒曼恩想反抗，可是必竟那吻太誘惑人了。

    那一夜，舒曼恩賭輸了，她原本就沒有性冷淡，所以那一夜兩人都很享受……

sanji32

第29章

  第二天舒曼恩從起床，到吃完早餐，再出門，都沒有正面直視顧雲天一眼。顧雲天挺納悶的，心想這怎麼了這是？他們這都有實質性的進展了，這女人怎麼還這樣若即若離呢？

0 s" Q4 O0 T' N3 I  p    女人心還真是海底針呐！
! |1 j3 P6 c* ^6 T
    直到坐上車子，顧雲天終於忍不住問：“曼恩，你怎麼了？”

9 Q7 v% i) k0 X- n    舒曼恩鎮定地注視著車前方，語氣很是平淡地說：“沒怎麼啊？”可她的耳廓卻微微發紅。
3 K" i1 i; M. M5 G
    顧雲天眼尖，瞟一眼，驀得有些明白舒曼恩為何早上的態度一直乎冷乎熱，“該不會你在害羞吧？”

    被人窺破了心裡真正的想法，舒曼恩自然不承認，“哪有。”她硬氣地回了一聲。
: H0 |( X' ]0 O( `
    顧雲天微微揚起好看的唇角，知道舒曼恩說的是違心話，但也不好揭穿。
* Y8 m0 w# M: V- @& `, T
    望著漸漸臨近的公交月臺，舒曼恩趕忙說：“就讓我在這下吧。”

. d* O4 Z- J4 f  L3 X# Y5 E    “真不讓我送你回去。”

6 ^/ A- `8 Q  A2 |( h    “不用。”舒曼恩打開車門，溜之大吉。

  |) K7 t: i* E! U' x' K    站在月臺上等公車，舒曼恩腦海中不時地閃過昨夜他們溫存時的畫面，不由抿嘴兀自發笑，車開來了也沒有發覺。
6 q. H  \- |  M5 q
3 W$ O: P7 [+ W7 b- g0 U, D    這時，有人叫了一聲，“舒老師，你不上車嗎？”
+ T" k/ Y& z, d& B' Y: R
    舒曼恩怔了一下，這才回過神，公車的車窗裡周希研的頭伸了出來。
3 U" @& R  K0 n9 ~
    刷過卡後，舒曼恩朝周希研坐著的位置走去。
+ [: y) j" k! `$ e% ?& c* ?
    “舒老師，沒想到你也坐這班公車，你家住這附近嗎？”周希研有些欣喜的問。以前他坐這班車怎麼都沒有遇上呢，今天遇上是不是緣分？

/ l. _' f  _% A) b: D    “嗯，我媽住這附近。周老師呢，家也住這附近？”舒曼恩問。

3 l3 ^+ H; k% R9 {3 s3 @1 t) D    周希研高興地說：“是啊，公車的最後一站就是我家所在的社區。”
8 L, w4 V# B4 [! {* G
    “哦。”舒曼恩抬頭望貼在車窗玻璃上的月臺指示牌，最後一站離這站大概還隔著四站的距離，好似真的挺近。
1 ?5 l$ k. q! y
    車子開開停停，將近花了一個來小時才到水墨村。
! u+ U7 q0 ?6 S8 C; i0 N
; B' }5 W* ]+ B# g) \7 c6 @    舒曼恩到辦公室時，正好趕上上課時間。她拿了備課本急匆匆就朝教室走去。
3 L% B+ L6 r' D$ W" _- \
    這堂課她教的是三年級的一個班。三年級的孩子必竟大些，上課的自覺性也高了許多，比起一年級倒也輕鬆不少。
' _6 c! w% y' g% d. X+ w9 q4 O+ B
    舒曼恩站在講臺上，氣定神閑。她望著台下四十幾雙烏溜溜，充滿期待的眼睛，說：“同學們請注意一下，下節課呢，老師準備帶你們出去寫生，你們願不願意去啊？”
. N- J9 x' s4 s  f& h. h) Y# c! h
1 j! X" v+ j8 B( i/ i    小孩子一聽到寫生，腦子裡蹦出的詞自然是“出去玩”。於是紛紛點頭說：“願意。”

    “那同學們下節課要帶上的東西有哪些呢？”舒曼恩一邊說一邊在黑板上寫下下節課必須要帶的東西，“畫夾一定要帶哦，還有水彩顏料、畫筆……記住了沒有。”

    “記住了。”孩子們異口同聲。
1 u" E( f1 \$ P! e
    鈴聲恰在此時響了起來。
7 [! V# @& C) L0 l5 Z& L* p+ ?- f
2 q8 M: P- ?0 X! n$ O    “現在小組長把作業本收起來，課代表送到老師辦公室，下課。”
. s  @$ V. G3 n, w0 V9 O
$ D8 q! t! y- T1 _( A    抱著課本舒曼恩走出辦公室。剛走到半道，同辦公室的肖老師走過來說：“舒老師，校長找你。”
4 n- C/ \# \& z: {% \4 W
    “校長找我？我找幹什麼呀？”舒曼恩疑惑地問。
' |9 F( }, ]8 F1 ~. X4 b
: C- ^- p2 ]4 G' k& p    肖老師搖搖頭，“這個啊，我就不知道了，或許有好事呢？”

/ j7 U! }" ^# P    “好事，什麼好事？”

% F- q# Q. j, A7 q    “我也不知道，快去吧。”肖老師一笑，沖她揮揮手。但舒曼恩看肖老師的笑，總覺得有些古怪。

4 I4 \! Q4 v# V0 [    來到校長辦公室門口，舒曼恩敲了下門。得到允許後，才推門走了出去。
6 U8 p% W% T+ j4 m2 }) k
    “舒老師來啦，請坐請坐。”校長很客氣地沖舒曼恩打招呼，還親自給她泡了茶。
7 w  n3 n: Q' h4 p9 S  X
6 R" B1 Y' F: m" g4 Q- E    舒曼恩手裡捧著茶杯，心裡直搗鼓，校長找她到底什麼事呢？難道是她課教得不好，要她走人？
5 p3 P, J" G" ^! w: C' ^4 B
3 }8 ^" V+ R  F& c    她正猜測校長的心思，校長卻斟酌了一下，倒先開口了。
5 p, a% B* A- M
    “舒老師啊，找你來呢也沒有什麼大事。”校長尷尬地笑笑，“這事呢，也不知對你來說是好事還是壞事，其實這事啊我原本也不想做，可是也沒辦法呀，既然同是一個學校的老師，我這老校長哪怕拉下臉也得做這麼一次。哎，這個……”

. o& }$ w7 i: x* U" _    校長說了一通，舒曼恩也沒有聽明白，“校長，到底什麼事你就直接說吧？”

    “那好，那我就直說吧。”校長像是下定了決心般，他問：“舒老師啊，你有男朋友了嗎？”
0 h  P0 v! E6 B! Z) w/ e$ P
* N5 ^; N: y3 O    “啊……”這都什麼跟什麼呀？

# W: m6 |/ U* `6 ?+ }6 g    校長作思索狀，“我看了你的履歷，那上面婚姻狀況寫得可是未婚，所以就想問問你有男朋友了沒有？”

    聽校長這麼一說，舒曼恩倏得回過味來，“校長，您該不是想給我說媒吧？”

- z8 X. u& A; I8 F7 A    校長一拍大腿，“哎喲喂，對對，就是這樣。”

    舒曼恩不由暗暗叫苦，她那履歷是還沒遇上顧雲天時寫的，那上面的婚姻狀況自然填得是未婚。可是她不明白的是，既然是說媒，為什麼校長要說得如此吞吞吐吐，如此為難，還如此隱晦呢？

    “校長，您要給我介紹的人是誰呀？”舒曼恩好奇極了，她這剛來學校就引起校長的高度重視，而且還這麼關心她的終身大事，她實在有些受寵若驚啊。
. G0 W$ ]' r* C2 x5 j0 Z6 ^' N/ V7 D
    “這個……”校長頓了一下，思索了一翻，這才開口，“雖然這人怪是怪了點，但人品還是不錯的，不抽煙不喝酒不打遊戲不泡吧。嗯……歲數嘛，雖然比你確實大了許多，但都說男的大點知道疼人，嗨，這人你也認識，就我們學校裡的老師……”

/ C( J5 X- ^' C; n9 Y( ]2 h4 L    舒曼恩心裡咯噔了一下，該不會是那個人吧？蔡老師天天叫她遇到那人要繞到走的那位。“校長，你要介紹給我的人該不會是財務室的陳會計吧？”

# M4 ^7 H) Y/ O8 o    校長尷尬地笑笑，“舒老師，還真叫你給猜對了。”

    “校長您要把陳會計介紹給我？”舒曼恩覺得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 Q+ `" Y+ a( k2 f% B& g
  L3 f& ?* l# t; F/ {    校 長也自覺不是很妥當，他歎了口氣，表情有些痛苦地說：“我也是沒辦法。早上陳會計突然來我辦公室說叫我幫他一個忙，我問他什麼忙？他說很中意本校的一位老 師。我就問他中意哪位老師啊？他說就很中意你，叫我給他牽牽線。我看他說得這麼誠懇，也不好意思打擊他的情緒，所以就將這事給攬下來了。我知道他那樣的人，舒老師肯定也看不上，他那些奇怪的傳聞，學校裡的其他老師肯定也跟你講過了，我也沒抱多大希望，只是陳會計這樣叫我幫他，我不幫又說不過去。舒老師，你就當這麼一聽，我也確實找過你，你不答應我也沒辦法不是，我就叫陳會計死了那條心。”
. t* Z+ H- `, y( d7 ?
( b) Q; {: \! _    舒曼恩聽完校長的講述，吃驚到下巴都快掉下來了，陳會計居然看上她，什麼時候的事啊？她自從知道陳會計的事後，非常聽蔡老師的話，每次眼看要遇見他的時候可都是繞道走的，再說了，她又能遇到他幾次呀？

$ W: _7 S1 p4 Y- P# \% [$ ~; t  K    她這招得是什麼爛桃花啊？

    “校長，我知道你的苦心，但我也不得不實話實說。”舒曼恩頓了頓，很鄭重地說：“校長，我已經結婚了。”
. R0 \& {0 |1 X) N
    “什麼？”校長訝驚地張大了嘴，有些難以置信地問：“你都結婚了？可那履歷上……”
3 @9 G( m0 y6 `% Z) C% A
    舒曼恩坦然道：“寫履歷那會兒確實還沒結婚，可現在真的已經結了。我……我真的不是想要騙您，這事確實是真的。”
* L0 o! {1 f* z8 w
. S. [3 S) e( c) e4 t    只待走出校長辦公室，舒曼恩才輕輕倏了一口氣。剛想回辦公室，背後有人叫了他一聲，“舒老師。”那聲音遲遲鈍鈍的，很緩慢但聽著卻不舒服。

2 h* r' Q5 ^+ `3 V/ x  o    舒曼恩只覺自己脊背發涼，這人該不會就等在校長辦公室門口吧。

' W3 L, [+ y# s) a    緩緩轉過身，舒曼恩僵硬地笑笑，同那個人打了聲招呼，“你好，陳會計。”
# J( P5 e+ h& v6 b4 \( O
5 }+ W) k4 G7 C" T5 I3 h$ \    陳會計抓抓髮油的頭髮，有些忸怩地說：“你好，舒老師。”
$ [% O( y, l& Z
    舒曼恩只覺站在這裡跟這人說話，簡直就是個笑話，為了讓笑話早早結束，她說：“那個……我還有事，我先走了。”說完，不等陳會計有任何反應，直接快步走人了。
5 h+ Y2 A" ?$ h; ^
" A* A6 W# S$ P, ?- t$ |" A! W3 B    至於相親說媒這些事，陳會計一定會去問校長，而校長呢一定會跟他說清楚的吧，所以她才沒必要解釋什麼。
) e- A/ P# `/ b4 H
* U5 r6 @+ g" K" h    回到辦公室，舒曼恩摸摸額頭，冷汗岑岑。
* f6 `' {( t& M- a7 L6 Q9 A
9 L, F+ m8 t0 X6 m$ j, @8 l9 T    蔡老師見狀，端著茶杯悠悠然地走過來，“怎麼了你這是？臉色這麼白，大白天見鬼了嗎？”

    舒曼恩喘口氣，拿起桌頭的杯子猛灌了一口涼水，抹抹嘴巴，這才說：“比大白天見鬼還恐怖，我估計晚上會做惡夢。”

    “怎麼回事啊？”蔡老師八卦地問。

    “你知道校長找我過去幹嘛嗎？”
. s+ \: d, w8 z& ~
    “我又不是校長肚子裡的蛔蟲哪知道呀？”蔡老師往舒曼恩的辦公桌上一靠，興致盎然地問：“快說呀，校長找你幹嗎？”
' A2 O9 G- j3 f. }! ^
; L5 f0 C0 {! L$ Q8 ?' U% Y    舒曼恩哭喪著臉說：“陳會計找校長讓說媒，對象居然是我。啊啊啊……”舒曼恩拍桌子，“我怎麼就那麼倒楣呢？我招誰惹誰了呀？”
' C9 @/ P) P, c0 m1 f7 R) E
: p/ x, P( |! t    蔡老師聽完，哈哈大笑，指著舒曼恩說：“你可以說自己不是處/女啊，他非處不娶麼？哈哈哈……”
' D! O( |4 @- }  ^7 a# F, Z- ]' O
% y. o: e% Q* M5 ^% n' M    因為這件事，舒曼恩一天心情都不好。晚上回到家，顧雲天居然比她回家的要早。這讓她稍稍舒心了一下。

    “怎麼了，嘟著嘴，心情不好？”顧雲天換了家居服出來，見坐在沙發上的舒曼恩氣鼓鼓的，不由關切地問。
& f7 |; d+ f6 x. w4 h
    舒曼恩的肩膀耷拉下來，歎了口氣，說：“我遇到了一件超超超倒楣的事。”
: A1 G# Z+ A8 s( g4 _
    “什麼事這麼倒楣，說來聽聽？”顧雲天走過去，在沙發上坐定，將舒曼恩攬入懷內，見她沒反抗，心裡頓時一陣舒心愜意。
! \: B1 d. V6 t8 k
/ |8 Y' V, O+ R1 l    舒曼恩狡黠一笑，“我說了你可別生氣。”

1 Q- P! n# x! s0 }9 S    顧雲天覷一眼，說：“你心情不好，我為什麼要生氣？”
# o" O, `, U: z
    “因為有人要給我做媒啊。”舒曼恩抿嘴笑，那樣子像足了一隻狡猾的狐狸。

, O/ v. d0 F1 X( A    顧雲天瞪圓了眼，佯裝很生氣的樣子說：“你可是有老公的人，誰這麼不識抬舉還要給你做媒，反了他了？”

- `( ~# I+ l; A5 T' u% G    舒曼恩呵呵笑，“我們學校校長，你要反他麼？”
/ I$ F3 J* K; h% o( H) D* U
/ r, y5 m' [9 `; m" }) z! [    顧雲天想了想，反問道：“有人給你做媒，說明你還有市場。按照心理學上來講，這種情況下，你應該是自鳴得意，沾沾自喜才對啊？難不成你心中自覺有愧，怕對我不起，然後心情不好？”
# @9 Z4 p0 Y3 r- h( s
4 j) q3 G0 _; ?2 e+ s    “你少得意啦。”舒曼恩在心裡卻想，這種市場還是少些才好。
) ~. n. [) j- @9 v6 K8 ?7 t
    顧雲天見舒曼恩心情好了些，心想大概也沒什麼事。於是關了電視說：“噯，其它事還是別想好了，夜已經深了，不如我們睡覺吧。”說完還沖舒曼恩眨眨眼。
  z& I5 J2 L/ R& }8 R* G8 \
    “你想幹嗎？”

( T1 }$ C4 _$ x% x0 {* F    “你說要幹嗎？”

    顧雲天倏得攔腰抱起舒曼恩，“啊！”舒曼恩驚叫一聲，趕忙摟住顧雲天的脖子。

8 Q. j1 W8 A" R" f, _    “親愛的，我還沒把你怎麼樣呢，你就叫得這麼激烈幹嗎，唯恐別人聽不見嗎？”顧雲天調笑道。
+ g8 S. @: _5 Z. m; N! h. W) c# _
    “聽不見？”舒曼恩喃喃地低語了一句，轉頭朝四周望了一圈，輕聲問：“這次房間裡不會再有攝像頭之類的東西了吧？”

    顧雲天聽她這麼問，很篤定地說：“不會有了。”

    “那上次那個攝像頭到底誰裝的？”
" R0 |% L+ t/ a" I' d, H; I
    “那只是個意外。”顧雲天將舒曼恩平放到床/上，然後傾下身去吻她。

" u- E* s; B6 b( h4 \4 t# W. V, e! x    “喂……”

% t7 X9 L, q1 q6 v9 O: u! A    他吻她，很是投入。
% R! B9 I9 O! G
    沒一會兒，什麼攝像頭到底誰裝的這種問題早已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兩人身心結合的刹那，有如夜空中最美的煙花盛放。
: o- U2 R* u% O" v3 m2 b8 A! J, c
6 R, a& s  T6 ~) O. F+ D; \    他將她貫穿，那一刻，他愛她，真心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