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九章 與機會賽跑 另一隻手,緊緊捏著口袋裡的u盤。或者是太緊張了,他覺得這一刻他才是等待被宣判的人。手心冒汗,那個事關身家性命的東西都被浸得濕漉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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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 實……”過了十幾秒,江東明卻似等了十幾年般,路小凡終於開口,“其實你說的這些,我都想過的。真的,不是騙你,也不是敷衍你,我真的想過。我甚至還跑去 那些窮街陋巷,看那些被生活壓得抬不起頭,每天和老公吵鬧著,被孩子折磨著,勞累得蒼老的女人。好像他們這輩子,生得孤涼,死得匆忙,都沒好好看過人世間的風景似的。我想如果我也這樣,要怎麼辦呢?因為人呼吸著空氣不是為了活著,而是為了生活。可是,那叫生活嗎?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但凡腦子沒毛病的女人,都不願意過那樣的日子。我一想到我未來也可能這樣,我就很害怕,真的很害怕,怕得要死,感覺特別特別絕望。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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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可是,當我想到離開他,我的人生中再也沒有他的位置,我就更害怕你知道嗎?怕得都不敢向前看,怕得半夜做噩夢,怕得連絕望的勇氣也沒有了。都說兩害相權取其輕,所以我只能選擇保住怕得更厲害的那一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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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你只是需要時間忘記。”江東明仍不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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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小凡搖搖頭,“我想過好日子的江東明,我想豐衣足食,我想被所愛的人環繞在身邊,我想有金錢和健康的安全感,我想讓爸爸媽媽為我感到舒心。可是不行怎麼辦呢?沒有他。我真的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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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好奇,你愛的到底是誰?”江東明感覺自己在垂死掙扎,“計肇鈞還是傅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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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知道傅誠冒充計肇鈞的事實,比你們都要早很長時間。”路小凡已經平靜,“所以不要懷疑,我很清楚自己要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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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他們不是一個人。只是有同一張臉。”5 ^2 C: j ?/ k" X0 b3 ?& T1 Y7 Q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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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有個人說過:愛情不是一張臉遇到另一張臉。而是一顆心遇到另一顆心。不管他名字是什麼,臉是什麼樣的,我愛的是他的心。他就是他。”路小凡說著,輕輕抽出被江東明握著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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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m4 y0 e3 e8 W. k3 P5 h5 a 江東明只覺得心裡有一種空落落的感覺,就像在賭桌上下了重注,本以為自己拿了一手好牌。但掀開底牌後發現終究差著一點運氣。於是,滿盤皆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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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d; q% z. x# B& Q8 | 原來。這就是小凡的選擇。自始至終,她從來沒有變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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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u6 t: X3 J “我說了,決定權在你。”江東明歎了口氣,放在口袋裡的那只手驟然就放鬆了。並把u盤拿了出來,遞到了路小凡面前,“我到底還是個男人。說話得算話。快拿走,別等我後悔。”. a# e' x7 v" I
0 N- J7 g2 O2 Y5 [3 q “這是什麼?”路小凡下意識的接過東西。問。( ^9 c. Q8 V- V5 p9 v# t2 X$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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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姑夫給的。”江東明看著u盤的眼睛賊亮,神情間蠢蠢欲動,好像隨時要搶回來,“你好很啊,路小凡,偷偷給我姑夫做複健,剛才他找我過去,打了一串英文告訴我,這個可以救傅誠。”他咬牙切齒,“哼,你個紅顏禍水!我眼看就贏了,結果敗在你這小白兔的手裡。這世界太瘋狂了,誰能想得到!不行,你把它還給我,我改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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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O$ ]* |) o, T 路小凡本來還在發愣,因為這個消息太意外了,但見江東明伸過爪子,本能地就把u盤藏在身後,“這裡面有什麼?”她問著,因為緊張,聲音都抖了。( T# J* }+ s* e
+ K2 T7 S# A b f. B) k “我不知道,你還沒有看過。我說過,決定權在你。我姑夫想必不會騙……”! a/ `) n3 x6 Z7 [5 J. 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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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沒說完,路小凡已經跑去書房了。' M3 l( n+ U3 g
( @6 G) Y+ i% T; ?( x1 u 這個房子雖然一直沒人住,但早就裝修好了,傢俱電器一應俱全,包括一台沒怎麼用過的電腦。" J8 x! b% X9 ?+ l, i
5 ~5 y% R8 Z1 A 路小凡花了二十分鐘看完上面的東西,差點被狂喜淹沒,“他有救了!他不用坐牢了!他有救了!”高興之下,她抱著也跟進來江東明的脖子,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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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還趕得及嗎?傅誠走了半天了吧?”江東明妒忌得牙酸,卻不得不提醒,“他只要在公安局吐露與詐騙案相關的一個字,就算承認了詐騙事實。那時,我姑夫的這個證據也就沒用了!”$ ~6 V h! ^# [. K7 q7 |/ Z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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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小凡驚叫,發現自己太高興,卻忘記了最重要的事。算算路程,這時候傅誠一行三人就快到公安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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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4 R, ]4 K; \& h% K* g 她立即撲去客廳打電話,要命的是,傅誠大概怕她阻止,電話關機。打傅敏和陸瑜的,電話鈴聲卻從樓上響起。這兩個陪傅誠去自首,心情都差,居然雙雙把手機忘在家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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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B9 @, |. [8 T6 ~* g: q5 d “錢叔!錢叔電話你有吧?打給錢叔,就說我有新證據!”路小凡急了。* F% f% Y4 i9 Z6 q8 G! S
1 e Z' J1 j h w% K( `+ ^! { 江東明不想幫忙,可手上卻已經拔了電話。結果卻是同樣,“大約他們規定進入問訊室之前要關機,他們紀律部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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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U! e. J4 N4 ] “怎麼辦怎麼辦?拿著免死金牌,卻還要眼看著他斷頭臺嗎?”路小凡急得轉了兩圈,而後抓起門邊鑰匙碗裡的車鑰匙就向外跑,“我去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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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n9 ]4 K e; ] “現在哪兒還追得上?”江東明緊跟在她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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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和機會賽跑,無論如何我都要去追!”幸好她會開車,也幸好傅誠的車留在了家裡。不然在這種偏遠安靜的社區,打車都找不到車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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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v4 S% K7 ~- T" G) _6 s+ u- b 但 才沖到門外,就看劉春力走下計程車,手裡揮著一個信封。他也沒看路小凡和江東明的臉色,上來就嚷嚷道,“原來傅誠早給你建立了一個基金帳戶,裡面有一大筆 錢。算他有良心,知道安排你的生活,不讓你以後再辛苦了。又怕傷你自尊心,你會拒絕,這時候才寄給我。咦,你們這是幹什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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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小凡心裡一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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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c) Z% t; |7 @* g3 j$ J/ ? 她已經準備好過苦日子,可那個男人卻不聲不響,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他心裡一直有她,她怎麼能放棄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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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了新證據,能讓傅誠不用坐牢,前提是在他向錢叔自首之前,不讓他開口!”路小凡急急地道,“從這兒到公安局有兩條路,我們各走一條,必須、立即、馬上、阻止他!”說完,開了車就跑。2 t2 z3 R! g, |) S2 m% v
% s0 ?! S3 e0 N6 w1 e 江東明麻利,在車子猛一下躥出去之前,跳向了副駕駛位。# R& q, n1 w2 E5 d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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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春力愣了愣,隨即像被火燒屁股似的,追上才開出不遠的出租,“停!停停!帶我去公安局!” 7 B3 Q6 m# N/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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