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提醒 江東明頂著一對熊貓眼,顯然昨夜沒睡好的不只一個人。( V( A: n+ }- K* l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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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節鬧貓?”老錢樂了。( i( n \" S" _3 O"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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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年頭大氣污染,全球變暖,海平面上升,連節氣都亂了,何況貓狗繁衍這種事,早沒規律了好嗎?”江東明不服氣地指指不遠處花木下的半條生魚,“看那個,鐵定是那死貓正在發*情期,所以需要補充營養,從廚房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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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o. p" R9 z5 ^" A) T9 E “它有名字的,叫小黑。”路小凡忍不住上前辯護,“而且,你不能證明那條魚是小黑叼來的。”, a; a0 |4 d5 K$ O" `5 L
4 O( O% H& }+ n8 y: k4 A “除了貓,誰會吃生魚?”江東明繼續不服氣,“整個計宅,也只有它一隻野貓而已,事情明擺著的。”: f) \+ M, i2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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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小凡還就跟他扛上了,“首先,你怎麼知道整個計宅就只有小黑一隻野貓呢?計家這麼大,空的地方那麼多,誰知道什麼地方藏著什麼東西?第二,你不知道冰箱中有什麼食材,又怎麼斷定是從廚房偷的?第三,我確定小黑從來不吃生食,特別是生魚。”# c# `" z/ P, b* O5 V2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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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野貓還不吃生食?”! t0 R7 o5 M9 |+ b9 y
/ C* V$ i5 [3 \9 a, } 路小凡很嚴肅的提醒他,“小黑已經不能算是野貓,我和傅敏收養了它,它頂多就是喜歡到處跑,算散養家貓。而且,別說你只是推測,就算你親眼看到小黑把生魚叼到樹下,還啃了半條下去,也未必是真的。因為,你可能眼花,更可能看錯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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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a \; j5 g( f& ?7 _ “小凡,你這是不講理。”江東明氣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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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這才是真正的推理。”路小凡卻很是理直氣壯,“動物和人是一樣的,行為總是有跡可循,習慣了怎麼做就不會輕易改變。你判斷一隻貓是不是闖禍。就要看它平時會怎麼樣?它的性格是什麼樣的?如果沒有特殊的意外,它以前如何,以後還會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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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7 z3 X8 O+ B* \' F3 ~! o. W 她是說者無意,還有點強詞奪理,江東明也只是抱怨兩句,後來是喜歡和她鬥嘴,這才辯論不停。豈不知老錢站在一邊卻聽者有心了。目光不禁一閃,也不知聯想到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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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在這時,老馮點膽怯的承認。“那條魚……那條魚是我從山后的小溪裡釣的。我沒打算吃,可是扔了又可惜,就想把它分成兩份兒,埋在樹下可以做肥 料。那邊有兩棵樹有點缺肥……”也不知他是從什麼時候、什麼地方過來的,走路悄無聲息。鬼影子一般,把在場的人都嚇了一跳。0 Q( F$ [" C-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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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贏了。”路小凡緩了口氣,就對江東明揚起下巴。得意的宣佈,同時還不忘記揮了揮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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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J# H, D- g5 a; U 江東明啼笑皆非,做舉手投降狀。而後壓低聲音,以只有兩個人聽得見的聲音耳語道。“你在計肇鈞面前會這樣輕鬆又活潑嗎?這說明我們更合得來。怎麼樣?考慮一下我做你的新男朋友吧?我認真的。”# a# r+ W& ?+ @! ], x(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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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聽到。”路小凡根本不信他的話,放下早餐,走了。. b, X6 a! }# h( x1 Y0 d
" T/ X2 n+ }* H2 |7 H 等老馮拿了早餐,高高興興回自己房間,老錢就拉了一下還對著路小凡背景張望的江東明,“昨天我提點了小凡兩句,希望她能離開計家。可看樣子她沒聽懂,話也沒往心裡去。”+ |, E* t" ~* c% P*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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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純的人想的少,戀愛的人智商低。她兩樣全占,根本不會走的。”江東明微微搖頭,“不過我會盯著裘蒂,除了她,也沒人會會對小凡。計肇鈞不管是真是假,對小凡卻是真心,不會傷害她。不過說起計肇鈞……上回你說要查查傅昆那邊,有消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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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M: s1 ~8 ]/ @8 ~6 s) u “還沒有。”老錢搖搖頭,“不過剛才你和小凡說的話提醒了我,我有了新的調查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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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8 {6 a3 b1 }9 l4 B( [' a& ^ “哦,是什麼?”江東明挑眉,很是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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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凡說,動物和人一樣,行為總有跡可循。”老錢眨了眨眼,“我想,我需要研究一下計肇鈞的性格。凡事有因果,先不管dna的事如何,畢竟技術方面的問題,總有空子可鑽。我們就先假設他是傅誠,以他的性格和為人來看,照顧蘭淑雲母女是正當。那麼,他會怎麼對傅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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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N; ~+ x, x. v “他不是暴力反抗,把傅昆打到半死,自己進了監獄不說,還把那窩囊廢嚇得從此消失,再不敢再露面嗎?”江東明籲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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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M ?: N0 Q/ |6 @ 實話說,他從心底還有點佩服傅誠。做人嘛,要麼不打,打就打得敵人再不敢還手,一生都不敢再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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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9 l" w$ e- ?* q 顯然,傅誠做到了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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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另一方面看,傅昆被酒精糟蹋了身體,以體力狀況而言,也就欺侮下女人和小孩。反觀傅誠呢,很早之前就知道自己身世,也完全可以反抗,為什麼要等到最不能容忍的一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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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 ^' l) Z) L' `: G1 w “為什麼?”江東明反問,完全不動腦子,因為知道老錢已經有了答案,他只是配合著對話而已。2 o$ v( m7 M.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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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是個知恩圖報,恩怨分明的人。”老錢果然直接回答道,“我研究過他的卷宗,在青少年時期那樣惡劣的家庭環境下,他的學習成績卻特別好,考 上全國聞名的大學,而且沒有任何品格上的不良紀錄。在服刑期間,任何對他有過幫助的人,不管是管教人員還是獄友,都得到過他的回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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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他會報答傅昆的養育之恩?”江東明終於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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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因為這種事實上的養育之恩,他不會容忍這麼多年的虐待。最後的反抗,還是因為傅昆傷害了蘭淑雲。從他的品性來說,他應該會覺得傅昆再不好,卻真的給了他們母子三餐溫飽,也供了他讀書到高中畢業。所以他縱然威脅傅昆離開蘭淑雲母女,再構不成傷害,卻未必會放任傅昆在外面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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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他會暗中尋找傅昆嗎?”江東明驚訝,又慚愧之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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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 f$ m7 a0 H E6 d! O& N 他自詡聰明,暗中調查計肇鈞多年,卻從來沒發現對方的破綻。其實並非計肇鈞沒有疏漏,是他特別特別的廢物,只盯著戴欣榮的事,沒有考慮到其他方面的問題,也沒有找到任何把柄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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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M5 T, u0 ~+ ^) S3 U 當然,他沒有能力去調查傅誠的檔案。自然也不能從他入獄這件事上發現他和傅昆暴發衝突的原因,以及他不是傅昆親生子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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