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邊玩邊走,遇到風景秀麗或我狠想寫作的時候,就停下來住些時候。我又成了那個極度廢物無能的玄雲公子,灑塵連頭髮都不給我自己綰,不廢物無能也不成。
, f+ |3 c+ d7 j0 Y# j6 ~
9 S" [8 U+ p% Y# E 我在寫小說時,灑塵也在寫。但他寫的是秀麗端整的遊記…大概是我那本「蜀道非難」引發的興趣。他的遊記在文人中引起狠大的共鳴,但他的署名是「司命塵侍」,我笑了狠久,也改筆名叫「司命雲侍」。
* H7 F% g- d. S+ D0 b, ` . U) X: l5 P6 h5 S
總之,我們雇專人把稿送回杭州城,聽說甫付梓就引起轟動和流言。但我們還是狠大方的回去杭州城了。
, E; ^- t! E* ]" d3 n6 N# i: f9 \( H$ b 9 m$ w, X1 C D- R% E! b+ L
這時候已經有不少人知道灑塵就是兵部葛棄業大人,落難為奴時被玄雲公子所救了。而玄雲公子呢,就是蕪蘼君,寫了司命雙侍傳狠熱鬧一陣子。之後我們又雙雙改筆名…
; s1 `+ m. m5 r5 |" m
8 B7 W) `' |0 ^1 m, `: j9 _ 總之,八卦的力量真是驚人,京城、蜀中到杭州這麼遠,一點距離感也沒有…
9 x$ }; N3 `) y: n7 B5 }) L* x4 b, R
( J- k8 }% A/ r 像是這樣還不夠似的,灑塵公開與我「結契」。不是結拜為兄弟。這本來是閩南的一種習俗,結為契兄弟就像同性結婚,後來漸漸傳來江浙一帶。
6 p. r0 R0 A% ^( g2 J8 p
6 k# r4 Q$ Q* v% m0 W* x) j( l 我想,灑塵這輩子都不會讓我當女人了…好在我也早就拋棄那身份。& e$ G+ j2 X+ f, P* R
% n+ V' ]& W- @ 當天的喜宴我倒是玩得狠樂,大家頻頻恭喜,還有人對我涕泣不已,大表心意,害我笑得要死。 w1 _- {! ^- C; g' [
- R, y( s- S$ z' X
這個大明朝,真的狠有趣。& G% ]* @4 I. n. S8 d
" ?4 m- x5 [3 s0 p; l
結契不久,皇帝駕崩了。灑塵淡淡的跟我說了這個消息,嘴角微微彎起一個殘忍的笑意…我覺得,我還是帶壞了他,把一個有為的大好青年弄成一個隱忍的腹黑君。
% l+ G0 N6 |4 Y9 [. I+ `6 s, p! r
# {! y8 a) ?* m* R6 `( s 不過天下這麼大,人才那麼多,也不見得非灑塵不可。與其讓灑塵鬧倔性害新皇帝心情不好想殺人,不如做點功德賞我這老太太。你好我好大家好。
6 E0 X4 r+ V* x* @+ C8 ` ! o8 j! r, c9 c6 M, L0 g
我沒良心的狠心安理得,一點愧疚都沒有。* \/ T+ G* n Y, Z" D) a! ?
7 P0 R8 o# W4 S; h* r) C 在杭州住了幾天,我們又出發去旅行了。若說這三年離別教會我們什麼…就是想做什麼,趕緊去做。因為不會永遠有「以後」。
1 m! {0 [; k" n U4 ^ : g' q% I# p' m1 v9 x7 [! U
如果擺在二十一世紀,我們大概就是狠時髦狠舒服的「旅行作家」,但在大明朝,旅行是件艱苦的事情。$ O% |; u/ v7 F* h
- C! i! C6 b: G# H) p
但我們甘之若飴。
+ ]5 t- S5 f2 c# l, A5 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