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9:天下一統(終章及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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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漢建國第六年,帝國皇帝高遠率數十萬大軍分三路攻入秦國,勢如破竹,不到三個月,即攻陷秦國都城咸陽,秦國皇帝路超自殺,紛亂了數百年的七國爭雄,自高遠於扶風起兵之日算起,歷經十八年時間,高遠創建的大漢帝國削平七國,一統天下。) x: }* b; {6 l, ^/ ]& m' R
! ?# e; o* M1 L! ] 大漢六年夏,高遠率部返回首都薊城,即交還軍權,退居後宮,不再過問政事,軍事。大漢帝國形成了以政事堂首席議政大臣執政,大議會為最高權力機構,軍隊隷屬於大議會,司法機構完全獨立的三權分立態勢。皇帝完全成為了帝國的象徵,只在重要的節日,祭祀之時才會出現在公眾面前。, w# h2 ^: i' y& Q7 q' {
! Y0 f P% J. `, M' D 平定天下的大漢帝國開始了漫長而艱辛的內政建設之中,打天下容易,建設天下難,讓百姓過上更好的日子更難,一個空前龐大的帝國,戰後迅速增加的人口,各地天差地別的經濟發展水平,讓政事堂一眾大臣焦頭亂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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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議會裡仍然吵著,打著,鬧著,看似紛亂之極,帝國卻仍在穩步的向前髮展,雖然皇帝高遠完全不過問政事,但政事堂的執政們,每每都會在碰上難以解決的事情之時,跑到王宮之中,苦苦哀求皇帝陛下出來解決難題,也只有這個時候,高遠才會出現在大議會之中,調解各方矛盾,平衡各方利益。高遠在大漢帝國無以倫比的影響力,能讓所有難以調和的矛盾最終化解為無形,亦能讓不共戴天的仇人握手言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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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富起來的漢國州郡與貧窮落後的邊遠地區結成對子,互幫互扶,特別是對於受創最重的原秦國領土,中央亦加強扶持,使得這些地方的經濟迅速發展。老百姓在短時間內,基本解決了餓肚子的問題,隨著時間的發展。秦國國內已潛伏來的勾義為首的叛亂分子最終山窮水盡,四面楚歌。走投無路之向政府投降,勾義被抓捕至薊城,經最高法院審理,判處有期徒刑二十年。在審判當天,旁聽審判的除了勾義的老對手們,還有一個特殊的人,那是勾義拜託唐河帶到漢國的他的侄兒。現在他的侄子已經然成了大漢薊城守備府的一名官員,審判庭上。叔侄相擁而哭。侄子的際遇也讓勾義慚愧無地,走出審判庭之際,他向著大漢王宮方向跪下,重重地叩了三個響頭。$ u8 k4 f: e8 i1 _, a: ^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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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漢八年,全國統一幣制,最後一塊使用金銀交銀的原秦國領土也正式廢除了直接的金銀交易。! B9 n: A! Q6 C* Z* u
; h' }3 d; l$ G 大漢九年,全國統一文字,由大漢文宣部統一印發的字體成了全國通行文字,其它文字廢除。9 \- E! U% ^' `/ @. s" ?(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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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漢十年,由高遠牽頭。政事堂,大議會為首,醞釀了十年之久的大漢第一部憲法正式通過。頒發天下。憲法之中,確立了大漢帝國君主立憲制的政體,皇帝為帝國象徵,政事堂為全國最高執政機構,大議會為全國最高立法機構,大法院為全國最高司法機構。; ?' O2 }& ~# g: d, r1 h# V
; z, |/ {& Z# M# g% c* `) J2 c 大漢十年,大漢帝國開始了憲法頒佈之後的第一次大議會選舉,統一之後重新劃定行政區劃的五十六個郡按照經濟發展水平,人口多寡分配名額。選舉出了六百六十八名大議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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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Y5 p. i0 `7 e" r1 K6 @ 大漢十一年,第二任首席執政大臣嚴聖浩任期已滿。嚴聖浩宣佈因年齡原因不再參選一屆首席執政大臣。第二任執政大臣嚴聖浩帶著一統天的美譽心滿意足的退休,宣佈退休的第二天。便樂顛顛的直奔大雁湖畔。競選大漢首席執政大臣,只需要得到十名大議員的聯名推舉即可,但這一屆,仍然只有吳起,方殊以及田遠程宣佈參選,三方交鋒激烈,最終,第一個敗陣來的田遠程倒向吳起,使得老資格的執政大臣吳起擊敗方殊當選首席執政大臣。而方殊則退而求次,成為大議會的議長。, K4 d. u+ P" P;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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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心勃勃的吳起,第一個任期內做得風生水起,專注國內民生的他,在發展國內經濟之上的確做到了極好,國內經濟飛速發展,國民生活水平快速提高,大漢十六年,第一任期滿的吳起,以絕對優勢再次擊敗方殊當選。但在他的第二個任期內,他遭遇到了極大的挫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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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內經濟發展到了一個瓶頸,國內通貨澎漲,生產出來的大量貨物無處銷售,專注國內發展的吳起忽視了海外的擴張,而且以無戰事為由不斷壓縮軍隊的費用也引起了水陸兩個軍種的極大不滿,大漢第十八年,吳起遭到大議會發起的不信任案投票,超過三分之二的大議會贊成吳起臺,吳起黯然去職。0 Y W: O* ~# _8 B8 T; n
/ V u, c, w( V 方殊半途接任,但交在他手裡的攤子卻也不是那麼好解決的。這一年,方殊還不到四十歲,正是年輕氣盛之時,接任首席執政大臣之後,立即便通過了海外殖民法案,閒置近十年的大漢兩大艦隊再一次跨海出擊,十八年底,李荃率部再次踏上非州大陸。第十九年,楊清一率領另一支艦隊發現美州,大漢軍隊踏上這兩塊大陸,為大漢國內的貨物找到了另一個銷售市場,無數的商船再一次組成了浩浩蕩蕩的船隊,向著遙遠的海外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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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X2 B2 e/ }* x' [/ |! r 就在這一片片紛紛擾擾之中,大漢國的皇帝高遠,卻一直埋頭於他親手創建的大漢皇家科學院之中,率領著一幫狂人們,在研究著據皇帝聲稱將改變這個世界的偉大發明。8 ~. R/ t- U7 I# v6 [6 g5 Q
g- `9 x( n5 z, o6 Z 對於皇帝的不務正業,政事堂表示無比的歡迎,因為作為開國皇帝的高遠,雖然不問政事,憲法也確立了皇帝無權過問政事,但如果高遠心血來潮,某一天跑到大議會大喊一聲,我要收回所有的權力,保管那些大議員們連屁也不敢放一個。而軍隊的那些將領們則會興高采烈的鼓掌歡迎。在吳起當政的那些年,軍隊裡的將領跑到皇宮之外哭鬧是經常發生的事情,當然,最後的結果都是不是皇帝出來接見他們,而是凶巴巴的楊大傻提著一根棍子,出來將這些傢伙打得屁滾尿流。5 n" a( r5 E! _( [1 z' ]
9 p) y0 s9 \2 S 皇帝的態度是明顯的。但誰也不也保證皇帝一直都這樣。有一件事能讓皇帝專心致志無暇旁顧,自然是最好的,所以對於皇家科學院的經費。政事堂向來是大方得很,只要開口。馬上撥付,絕不拖到第二天。即便是需要政事堂的大佬們節衣縮食,少拿工錢,他們也絕無二話。- T5 R5 H5 ~4 F$ c
% r5 Y7 n. i" D( T8 T/ h! G 高遠在幹什麼?, X$ a. i0 Y$ n: h& M, y; g
3 Z" x V( C6 y, Y* J9 b 他帶著一幫人在研究蒸汽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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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農耕文明向工業社會發展,這玩意兒便是絕對的利器。& }$ y* O7 i( O. x% \)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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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漢建國第二十五年,大漢皇家科學院實驗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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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H# C7 w; a; ^7 K 隆隆的機器轟鳴之聲響徹整個科學院,封閉的廠房之內,一臺巨大的機器正在轟鳴。而他,已經連續不間斷地工作了一天一夜,而大漢帝國偉大的皇帝陛高遠,也在科學院的大樓裡守了一天一夜,偶爾打一個盹,一醒來,也是馬上關心機器是不是還在轟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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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我們成功了。」負責這項研究的一名技工熱淚盈眶,跪倒在高遠面前放聲大哭,十年時間。他們一共用了十年,從皇帝高遠提出這個構想開始,十年以來。科學院一直在孜孜不倦地進行這項研究,出於對皇帝狂熱的信任,他們從來沒有對這項工程提出過疑義,十年時間,花費了無數的金錢,今天,他終於成功地連續運轉而沒有出現任何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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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來表現得比這些技工更狂熱的高遠,這個時候卻出奇的鎮定。; e' y6 r1 n0 I: w
' C5 c/ U. p* h6 N( `9 V! T8 W 他走到大樓的窗戶跟前,手扶著窗櫺。看著不遠處那封閉的廠房煙囪內冒出的滾滾濃煙,輕聲道:「一個偉大的時代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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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一個偉大的時代,蒸汽機的發明。帶來的不僅僅是生產關係之上的革命,也會帶來一場社會關係的巨大變革。# N4 X& @3 l3 ~! f2 }
+ s1 {. a1 p6 \ 大漢三十年,高遠已在位三十年,三十年間,大漢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尤其是蒸器機發明之後,短短的五年時間,大漢的劇變超過了以往上百年的時間。機床出現在工廠內,機器正在代替人工,轟鳴聲帶來的是巨大的生產力,大量的工人開始失業,為了轉化國內矛盾,大漢加快了漢外擴張的步伐,這一年,李荃帶領他的艦隊,踏上了歐羅巴的土地。裝備著由機器生產的最新式的步槍的漢軍士兵,毫不費力地便攻陷了一個個的城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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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1 d0 d3 C5 c. `5 M/ Z( c 但皇帝高遠不知出於什麼考慮,建議政事堂不要將這些海外殖民地納入漢國的正式統治之下,但政事堂卻拒絕了皇帝高遠的建議,方殊援引皇帝高遠以前說過的話,要讓太陽升起的所有地方都插上漢國的黃龍旗。* S7 {2 ~& I7 X$ B1 o
: w2 j$ s" N& g, D, O' O1 b" B 不聽皇帝建議的政事堂,很快便吃到了巨大的苦頭,長驅直入的漢軍在歐羅巴遭遇到了慘重的失敗,現代化的軍隊,對後勤的依賴也更加嚴重,深入陸地的後果,便是被人抄斷後路,後勤斷絕,數千軍人亡命歐羅巴。' Z- R4 _4 q- G/ g& w W0 h%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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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傳來,舉國大嘩,政事堂首席執政大臣方殊引咎辭職,海軍上將李荃歸來之後,亦黯然下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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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m! ?8 }4 L 新任首席執政大臣上臺之後,海軍再度組織了更為龐大的艦隊,由另一員上將楊清一率領,再一次踏上了征程,這一次,楊清一的旗艦換成了大漢生產的第一艘由蒸汽機為動力的軍艦,不過這一次,新任執政大臣接受了皇帝的建議,在楊清一揮艦之上,除了槍炮之外,還有外交人員攜帶著一份份的協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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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r+ ~. x- M! E) J6 x+ r 也就是兵敗歐羅巴的這一年,大漢皇帝高遠六十歲,他宣佈退休,皇帝一職交由兒子高致遠接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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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B% h* w* f9 s 大漢皇帝高遠這一生都在創造著別人無法想像的創舉,六十歲退休,他又開了先河。此舉帶來的後果,便是大議會正式決定,六十歲為退休法定年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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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遠退休的第二年,與大漢帝國接壤的新秦再也抵擋不住來自鄰國潤物細無聲的侵襲,隨著火車被發明,來自大漢的鐵軌被鋪到了新秦的王都,新秦終於低頭,已近暮年的王剪拖著傷病纍纍的身體,坐著火車直抵薊城,與大漢第二任皇帝高致遠達成協議,在保證新秦王國王室地位,保證新秦內政最大程度的獨立條件之下,新秦將國防。外交等權力上交給大漢帝國,新秦將成為大漢帝國的聯邦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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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國合二為一,舉世歡騰。特別是新秦,這個國家自建國之初。就帶上了濃濃的大漢王國的影子,雖然王剪在幾十年的執政生涯之中一直想儘力去除這種陰影,但卻收效甚微,終於在他發現,無力扭轉大勢之後,舉起了雙手投降,這也讓新秦人無比興奮,因為二國合二為一。便也代表著他們將成為大漢帝國的公民,他們亦將享有大漢帝國公民的權力,雖然,這還需要他們長時間的努力來爭取,但既然已經跨出了第一步,第二步還會太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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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1 Q/ A& {% r9 G0 t8 H- K0 M) C 大漢五十年冬,皚皚白雪給整個薊城披上了一層銀裝,本來應當喧囂的都城,卻在這一天都沉默了來,原因無他。只因為一大早便刊發的大漢日報和薊城晚報,不約而同地在頭版頭條刊登了一條重磅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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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7 d' e5 {. ?3 p. C1 M" W 大漢開國之主,第一任皇帝高遠病危。這一年,高遠八十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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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L+ n' ^- B/ q0 Y. c0 L 躺在厚厚的被縟之中,高遠睜開有些昏濁的眼睛,看著跪倒在面前的兒子女兒以及孫兒孫女,臉上露出的卻是滿足的笑容,他的伴侶,愛人們在這幾年間,已經一個接著一個的離開了他。% F2 V6 m1 Y# c5 R
$ y+ r# ?; @- t. A* I2 s7 S* d 「我要走了,我要去找你們的媽媽啦!」高遠微笑著道。眼前掠過葉菁兒,賀蘭燕。寧馨三人的身影,她們帶著笑容。身影飄浮在半空當中,正在向他招著手。' C( S( \' l: a6 n9 g7 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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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榻之,傳來了一陣陣的嗚咽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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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E" m: H" ~: z 臥室之外,焦急的等待著的是大漢帝國政事堂的執政以及軍隊的首腦,一代新人換舊人,現在的大漢帝國的高層,早已不是當年跟隨高遠打天的那些老人了,這些年來,高遠的舊部們,基本上都已經離開,連最為壯實的楊大傻也在去年病逝。! o- \; e% t, r6 b" {
) g) L! M6 L+ N- `9 G/ Y 除了現任皇帝高致遠,其它的兒孫們都一個個的向著高遠叩頭,離開了臥室,而政事堂的執政和軍隊的首腦則被叫了進去。! l0 t7 o5 I) m5 s8 z4 x# ~
. I! Y, x) o- t. n. D 「陛下!」所有人都跪了來。3 H# [9 @! f2 s- q: v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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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遠豎起了第一根手指:「第一,大漢帝國政體永世不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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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f# N% F3 \0 j2 t, K: Q! R" r 「臣遵旨!」首席執政官大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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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K3 \& o: w" W 「第二,軍隊永遠不得干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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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K5 V7 @$ m+ p 「臣遵旨!」' ]/ \, [, y9 r' J2 n V+ O5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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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陸兩位軍事首腦叩頭領命。 C. z6 Q$ {7 f9 d, e2 d
2 I1 q; m, L l" g. Q 「第三!」高遠垂上了手,微笑著看著他們:「我高遠,本來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卻在這個世界之上創了偌大一番事業,我死之後,遺體火化,一半留在這裡,陪伴我逝去的妻子,一半坐上軍艦去到大海之上,隨風拋撒,我希望上天有靈,能帶我回到原來的世界,去看看我上一輩子的故鄉。」6 M* C5 I. `6 H* G& W6 i4 i4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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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裡的人一齊石化,他們實在聽不懂高遠在說什麼,但高遠的命令是清楚的,遺體火化,一半與三位夫人合葬,一半去到海上,隨風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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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W( Z! s4 C W! ]' z6 N 天空飄著大雪,無數的人開始向著王宮方向彙集,人越來越多,不得不開始分流,王宮之前,議會大樓之前,所有能填滿人的地方,都站滿了人,大家都看著同一個地方,大漢帝國的王宮,那裡,現在雖然不是大漢帝國的最高權力機構,但卻住著大漢帝國最受尊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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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讓王宮陷入了一片朦朧之中,他們看不清皇宮的輪廓,但卻仍努力地看著。當第一聲鐘聲敲響的時候,所有人的精神子緊張了起來,鐘聲連綿不斷地響著,有人跪了下來,而後,越來越多的人跪倒在地上,當八十一聲鐘聲敲完,幾乎能聽到鐘聲的地方,所有的人,都面朝著皇宮跪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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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J& C% _2 [( r) Z$ c 大漢開國皇帝,高遠,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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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m5 y* S5 y, h4 ]" A/ }8 b 一封封電報隨著電波傳到大漢的每一個角落,一份份報紙在最短的時間內被搶購一空,報紙之上,不僅登載著大漢皇帝高遠離世的消息,也同時登載著高遠最後的遺言,除了最後一條略作修改。因為高致遠也好,還是大臣們也罷,都無法理解高遠最後這一條的意思,只能將最後一條修改成了皇帝要將他的骨灰隨風揚逝,飄落於大漢的每一個角落,永遠守護大漢的安寧。6 ]" ^: {, @& O$ b. |3 I7 w
8 L2 [. V: m4 S! y l) O: q9 k 整個大漢都陷入到了悲傷之中,哪怕是那些被大漢征服的地方,雖然統一戰爭,讓成千上萬的人死去,但活著的人,卻享受到了高遠帶給他們的世世代代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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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數日後,隨著火車汽笛的拉響,護送著高遠一半骨灰的火車向著滄州進發,沿途鐵軌兩邊,無數百姓跪於道旁,香案連綿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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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漢海軍數十艘最新式的海軍蒸汽機軍艦,迎來了高遠的骨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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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3 H& \; Q$ A7 |1 o- S 航行半日之後,本來陰沉的天氣卻隨著不期而止的微風,而驟然變得萬里無雲,一輪驕陽躍然高空之上。4 @1 U' H& U( \+ |
( {% p2 y/ W" x8 p 高致遠站在高大的艦首,伸出顫抖的雙手,捧起父親的骨頭,高高的舉起,風掠過,骨灰隨風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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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十艘軍艦之上的大砲同時鳴響禮炮。" I- h# I5 p% ~* n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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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之中,有雲朵自天邊隨風而來,飄揚至軍艦上方,雲層變幻不定,竟然在空中慢慢地組成了一個組大的人形,音容笑貌宛然便如高遠一般無二,雲隨風動,似乎在向眾人揮手告別。如此奇異景象,讓所有出海的人都目瞪口呆,片刻的凝滯之後,山呼海嘯般的萬歲之聲在海上響起,所有的人都跪伏在了甲板之上。, g2 k: r/ l1 z" `3 q9 Q( ^
) F. d+ t; [& Z; |$ a* L: O3 g 縷縷清風拂來,雲相絲絲縷縷,漸漸散去,天空依舊一片湛藍。5 ?* k. H7 [: Y p
. S7 \# O3 v: ]5 m; q 我回家了!8 M& I* L+ w6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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