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桐伊 -【帶球進禮堂之一】變調一夜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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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 q9 i2 N* F% ?7 [& b5 [7 G8 U( R7 j一望過去滿是稻田，田中央散著幾戶農家蓋的二層樓房，其中一棟紅磚色的房子就是高若妘的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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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點多，天色昏濛，沒有高樓林立，也沒有汽車和冷氣排放的熱風，吹拂而來的風自然涼爽又舒服。

; S4 H5 }4 ?. x2 f" R( k「小妘啊，快來吃飯。」高媽媽一看見女兒從醫院回來，溫柔的招呼著。「醫生有說什麼嗎？你爸今天狀況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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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y) c% y, j% n/ }6 S: P「今天醫生安排做了一連串的檢查，每八個小時就在點滴裡打進抗凝血劑，一天也有吃一次藥，爸的狀況有好一點了，左手和左腳都比昨天靈活多了。」高若妘微笑的說著。

她父親昨天下午在浴室跌倒，被母親和大嫂扶起來之後，就發現有疑似輕微中風的現像，馬上送急診，她一接到消息就急著趕回來，雖然初步檢測沒看見腦血管有栓塞，但在急診醫生的判斷下，確定有輕微中風，需要住院觀察，並且做更詳盡的檢查。

$ l+ c) o& o: B7 h+ g「那就好，真是嚇死我了，若你爸就這麼倒下了，教我怎麼辦？」高媽媽因為還有農忙，所以留在家裡做事，而高大嫂又已經懷孕八個多月，所以白天由高若妘在醫院照顧，晚上則讓她大哥留守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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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別說這種話，爸不會有事的啦。」樂觀的高大嫂安慰著難過的婆婆，還一邊笑著將餐桌上唯一的雞腿送到小姑面前。「小妘，這雞腿是媽特意留給你吃的喔，我跟你一人一隻，你大哥都沒有喔，他嘔的哩。」

% h# f+ n. D% J# j# Y「謝謝大嫂，對啊，媽，醫生說一切要等檢查報告出來才知道，不過醫生說爸的狀況很樂觀，應該很快就可以出院了。」高若妘也很樂觀，因為父親在醫院除了上洗手間還需要人挽扶之外，其實挺生龍活虎的。

& n2 J. N" \! M: [6 z+ o「這樣就好，我還真擔心你爸爸中風倒了，那我一個女人家要怎麼扶持這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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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p/ ^7 m  _, D  j3 O  N' l! A, n「媽，還有阿凱啊，如果你信不過阿凱，還有我這個媳婦和肚子裡的金孫啊，我們給你靠！」高大嫂理所當然地看著婆婆，一點也不擔心她說的那些事。「別擔心啦，更何況小妘也說爸的狀況越來越好了啊。」

2 K) T7 z: P) s& {5 m' [& i: U「對啊，媽，比起孩子氣重的大哥喔，我覺得你還是依靠有義氣的大嫂會好一點。」因為父親的狀況好轉，所以高若妘心情輕鬆了，跟大嫂一搭一唱，希望可以減輕母親的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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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j8 W, E& {4 i8 R9 w5 ^. C因為她們都知道，只要爸爸一天不出院，媽媽就會天天提心吊膽。

" }, {0 t! e# f' H6 E「哈哈哈，還是小妘瞭解我！」高大嫂手捧著肚子，非常豪氣的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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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喔，千萬別在阿凱面前說，不然他又要呱啦呱啦叫了。」她這個大兒子明明就已經三十一歲了，個性還是像小孩子一樣，雖然很有責任感，但是孩子氣卻很重，幸好娶了一個克得住他的好媳婦。

+ d; s4 Q! _: c$ \+ G) e0 T一個孩子氣，一個樂觀重義氣，結果高家天天都很熱鬧，明明整間屋子也只住了四口人而已。

  M8 y5 y& n& J「厚，小妘一年才回來一、兩次，這次當然要跟我一搭一唱，好嘗嘗那個快要當爸爸的幼稚鬼啊，機會難得。」因為她現在有孕在身，所以怎麼嘗老公他都會隱忍不敢生氣，這麼好玩的事，不找小姑一起玩怎麼可以呢！

「三八！」高媽媽嘗了個白眼給媳婦，末了還交代著，「小玩一下就好，太過分我怕阿凱會憋到內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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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G) m# u& h! q3 ?8 `「媽……」高若妘瞪大眼的看著老媽，耳朵裡聽著大嫂瘋狂大笑。

看樣子，老媽被自己的媳婦帶壞了……

「唉，外面有車燈耶，是誰來了啊？」高大嫂看見大門前面的路有車子緩緩開進來。

「會不會是你們小叔叔啊？」高媽媽猜測著。因為他們住在田中央，所以有車子進來就一定是找高家的。

「可是，小叔叔今天有去醫院看爸耶，應該也沒事要過來了吧。」高若妘手上抓著雞腿啃著，她背對大門，沒看見來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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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高媽媽和下面對大門的高大嫂感到疑惑不已。

: w: g2 y( x3 x) y& S那個從車上走下來的高挑男子是誰啊？來推銷的業務員嗎？也太晚了吧！

「你好，我是若妘的男朋友，請問若妘在嗎？」韓森站在門口對著高媽媽微笑，手上還捧著伴手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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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妘？！」高媽媽和高大嫂齊聲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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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x/ z7 D& x8 U, K- q& Q9 ?而高若妘則是猛然轉頭，嘴裡還銜著一塊雞腿肉，眼睛瞪得都快凸出來了。

「若妘。」韓森笑得親切又溫柔。

因為家裡不方便說話，站在田邊又怕被蚊子咬，高若妘只好帶韓森到市區的麥當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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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e, T, E& U* Y! I1 D「……所以，你就因為這樣而匆忙趕過來找我？」聽了韓森的解釋之後，她很傻眼，但是她的心卻感動得一陣柔軟，甚至讓她因為爸爸生病而憂鬱的心情也瞬間轉好。

! O% x) n: I8 H韓森的出現對她來說，是有力的支撐與依靠，讓她浮動不安的心馬上平靜了下來。

她渴望他回來，回到她身邊，因為她已經無法一個人帶著孩子過日子了，她渴望他的存在，渴望待在他的保護傘下……

5 R& [% v2 d2 @. @+ q7 J( W「誰教你不吭一聲就跑了，我不馬上趕過來，難道眼睜睜看著我的老婆和孩子跑掉嗎？我做不到。」韓森微窘著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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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 M7 ^: A, o  K4 a原來若妘根本沒有離職，只是因為高爸爸生病住院，所以請了一個禮拜的年假而已……真是丟臉丟到外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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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你不是說要當朋友嗎？」高若妘被他那聲老婆叫得既開心又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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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為你還在生我的氣，要你回到我身邊你一定不肯，我才會說要你把我當朋友一樣，這樣我靠近你、討好你，你就沒有理由拒絕了。」韓森一臉的理所當然的說。

& u# f7 O4 x6 `6 _7 c看在高若妘的眼裡顯得無比的孩子氣與霸道，可是啊，她喜歡！

; c9 ]0 x$ i. F5 s) q# a& ~3 }7 G& f「跟你相親的那個女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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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I' R- b" V$ o3 \- k$ Q7 R「我跟杜真舞根本一點關係也沒有。」發現她依然會在意、會吃醋，韓森很高興，這表示她的心裡依然有他。「還有啊，她根本不是真的喜歡我，她只是無聊想破壞罷了。」他仔細的將那天發生的事全告訴她。

「她過去……一定受過很大的情傷。」高若妘釋懷了，甚至有點替她難過，原來她也是一個深受情傷所苦的女人。

「不說她了。」韓森雙手握住她捧著可樂的手，認真的看著她。「若妘，回到我身邊好嗎？我只想要你，想要你嫁給我，想跟你過一輩子……我愛你，回來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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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J7 Q# ?7 m9 d) S9 s* |0 }5 M「我……」高若妘狂喜的想馬上說好，可是她的壞毛病又冒出了頭。「你的家人……」

: w1 |' H! a- e' d" G她知道這是壞毛病，她都知道，小玉說的話她也有聽進去，可是這擔心是不由自主的，越愛他，這種擔心就越重，她害怕被他的家人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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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G5 e, \7 l/ G「我爸知道我請假蹺班是為了要追老婆，如果你不跟我回去，我大概會被我爸剝一層皮吧。」

「他們知道我了？！那他們知道我……」高若妘瞪大了眼，欲言又止，說不出自己未婚懷孕的事實。

「都知道了，但是細節不知道，我認為沒有必要說，孩子本來就是我的，說那些沿岸益處。還有啊，我也問了我爸，能不能接受未來親家是種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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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P: n7 \! d( W% V高若妘無聲的望著他，心裡既期待又怕受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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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我額頭上紅了一大塊嗎？」韓森撥了額前的頭髮。「這是我爸揍我，把我趕出門時撞到門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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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I# ?, R, D1 x, b7 P. o「你爸這麼生氣……」看吧，就知道一定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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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若妘喪氣的垂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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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9 ~  C' f& n5 N「老婆，看著我。」韓森含笑的看著她。

4 E8 X& L9 e4 Y6 ?: f( O  T: d「誰是你老婆，別亂叫！」她被他爸爸的反應給刺激到了，既落寞又失望的瞪著他，更不滿他此刻臉上的笑容。

- i$ L# D* O, o「我爸他氣得大吼說：『你把我當什麼人，我是那種眼睛長在頭頂上的人嗎？你不知道種田有多偉大、多辛苦嗎？你這臭小子！』然後就把我趕出來了。」說話的同時還笑得一臉無辜。

: z0 Q, I& f: ~  @「你是說……」她沒想到竟是這種生氣，所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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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L7 y# z9 k, ~「嫁給我，老婆！」韓森從口袋裡拿出一枚鑽戒。「雖然在麥當勞求婚真的很寒酸，但是我已經做好心理準備要在田邊跟你求婚了，所以麥當勞應該好一點吧，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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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高若妘感動不已，眼睛紅了，鼻頭紅了，眼眶泛淚了，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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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R# U- d6 S「快說好，我只接受這句話喔，老婆～」他看見她的感動與開心，寵溺的笑著逗著她。

$ T8 e8 g, O( X3 L3 G7 U% H1 Z- V「……好。」眼裡的淚水順著臉頰輕輕滑落，她開心的揚起微笑。

十月份是個好月份，不但天氣爽朗舒適，不冷不熱，就連一年一度的國慶大日子都在十月，所以說，十月是不是個好日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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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店宴會廳門口站著神情愉快、笑逐顏開的新郎官，看他臉上的笑容就知道他有多麼得意，不但老婆娶了，再過兩個月連孩子都要出生了，能不得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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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恭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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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請往裡面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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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N2 a% t( g: G6 C' `! O8 T韓家父母更是開心又得意的在整間宴會廳裡遊走，按理說，結婚這種勞心事不會勞煩長輩招待，那他們幹嘛在會場一直晃過來晃過去呢？

. M, ^- w2 ^2 y; Z4 N' Y. ?: |就為了聽聽大家既羨慕又嫉妒的恭喜聲咩，左一聲恭喜，右一聲雙喜臨門，聽得韓家父母開心到都要飛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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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3 y& ~) L. c5 ?臭小子不但終於願意娶老婆，還知道要趕進度，馬上讓新嫁娘身懷六甲，想到再過兩個多月就可以抱到可愛的小公主，韓家父母就笑得合不攏嘴，根本坐不住，一定要到處跟人聊天，聽人說些羨慕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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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w8 {! g, v! b& y$ I「阿森，雖然我已經覺得你開心到笑得跟白癡一樣，但是啊……」雷胤旭是伴郎之一，此刻保溫杯手遮住嘴巴，從會場走到門前，笑到肚子都要痛了。「韓爸韓媽比你更誇張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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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g, _; Y2 G# }) M「哼，我今天心情好，懶得跟你抬槓。」韓森瞥了好友一眼，淡淡笑著。「我就等著看你結婚那一天，會不會比我此刻更蠢！」

4 k- e0 j3 G' W2 @( j  `5 t( t6 J「不會，因為我是不婚主義者！」雷胤旭痞痞的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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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韓森懶得理他，不想多說什麼。

: S3 y& [3 E6 H/ c% p愛情來得有多快，多麼讓人措手不及，他已經領教過了，所以，看見好友的那從容有自信的模樣，他不予置評。

- I& S  B) z2 @1 w- U; W只是時間未到而已，等月老想起他時，他想躲都躲不掉！

「請新郎就位了。」婚禮顧問公司的人提醒著。

' R* A0 @" x9 u8 K3 H「阿森，賓客都就坐了。」總招待，也是伴郎之一的歐陽競從會場走到門前：「現在就等新娘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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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遠的，就看見高若妘穿著一襲白紗，被人簇擁著慢慢走近韓森，那越顯嬌羞的美麗臉龐，讓他迫不及待的想上前緊擁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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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r8 j  x/ B' t# \& K「急什麼？就算你想做壞事也得忍一忍吧，你老婆肚子這麼大！」雷胤旭拉住蠢蠢欲動的韓森調侃著，周圍的人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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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Q9 l' H7 F' J: J2 f高若妘被彩妝師點得美麗嬌艷，一襲白紗更衫托出她白嫩的肌膚，但最受矚目的依然是她七個多月大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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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m" i4 \6 v# `「我這樣會不會很醜？」她說的是她的肚子，雖然她希望先登記註冊，等生下孩子，恢復身材再辦婚禮，畢竟婚禮一生只有一次，每個新娘子都會渴望自己身材曼妙，美麗無瑕的穿著婚紗進禮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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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看見過最美麗的新娘子了，怎麼會醜？」韓森執起她的手，憐愛的看著她有些失落的臉。「誰說你醜，老公去替你教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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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她在意身材圓腫穿禮服不好看，可是，她卻忘記了懷孕的女人才是世界上最美麗的女人，至少，他的親親老婆就是個美麗的孕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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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L" i: r! D8 `* G不但皮膚越來越光滑，還多了一股迷人的韻味，害他天天都只能洗冷水澡好壓下炙熱的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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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M8 O4 W% J6 b7 k; H: P「你看吧，我就說咩，是你自己在那邊猛擔心。」小玉翻了翻白眼。

# t/ q5 g0 C/ ]& S她在新娘休息室裡不斷的安慰、說服、鼓勵，結果一點用也沒有，還害她渴得要命，等一下一入座，她要先灌一大瓶果汁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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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你今天真美耶，如果你反悔不想嫁給阿森，跟我說沒關係，我願意接手喲，雖然我不太想結婚，但看見這麼美麗動人的新娘子，我的心也癢癢的呢。」雷胤旭上前，拋了個迷人的媚眼給高若妘，逗得她馬上臉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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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我的，想要老婆自己去找！」韓森知道他在安撫嬌妻的情緒，所以不跟他計較他說出的渾話。

0 _, k7 p. C4 d$ J. r高若妘因為雷胤旭這麼一鬧，笑了，心情也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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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真的是她想太多，看見韓森癡迷愛戀的目光一直流連在她身上，她怎麼可以再懷疑自己是不是很醜？她的老公這麼愛她耶，她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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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n  H7 J+ u6 ^9 F1 ~「新郎新娘要進場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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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4 s2 {8 |+ u) w「老婆，你最美了，相信我。」韓森又為她打了一劑強心針，希望她帶著開心的心情步入禮堂接受大家對他們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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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f* x3 @0 d4 \, {6 O; l「嗯。」高若妘嬌羞的輕點頭，然後抬頭對他嬌艷一笑，惹得他情不自禁低下頭親吻著嬌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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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 X" H9 g: e# A8 d7 u+ k隨著大門開啟，結婚進行曲悠揚流洩，眾賓客卻看不見新郎新娘進場，只看見新郎已經按捺不住，直接擁吻新娘子的畫面，若得眾人莫不開懷大笑，直虧他們已經恩愛到渾然忘我的境界了。

2 h! F" _% ]! X% Q) S- j1 Z「……森……」直到高若妘臉漲得通紅地推拒著，韓森才知道收手，唇上沾惹艷紅他也不在意，滿足的挽著老婆緩緩進場，接受眾人的祝福與調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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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o7 z5 i6 Z. T/ A# M淡薔薇色的房間，傳來陣陣輕呼的聲音，四個女人和三個活蹦亂跳的小男孩圍著一輛嬰兒搖籃車驚嘆著。

/ Q' C3 u' R# Q, X# C- K# u「好可愛喔！」韓家媽媽不斷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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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Z" K1 ~2 f6 P: [, T「害我又想生一個了，這一次一定要拚個女兒！」韓家二姊說著。

「那你加油吧，我放棄了，有小薔兒這個侄女讓我抱，我就心滿意足了。」韓家大姊瞪著兩個兒子，想生卻沒勇氣，一來年紀大、二來擔心又是男生，她第二胎可是滿心期待是個女兒，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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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剛出院的高若妘滿足又感恩，她很開心大家都疼愛她生的女兒，公公更是高興得馬上送她一棟房子，害她受寵若驚的看著老公，直到老公微笑安撫，她才心安理得的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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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a' e+ w5 Q! b' h1 l此刻，樓下廚房傳來鍋鏟鏗鏘撞擊的聲音，她不安的看著小小和兩位大姑。

「你別擔心咩，這是韓家的規矩，女人坐月子時男人要負責做月子餐慰勞，這可是老爸留下來的好傳統耶。」韓家大姊笑著說。

8 A4 e7 k; L: L4 B「但是……」光是聽見廚房像在戰爭一樣的聲音，就讓她開始擔心老公會不會煮，會不會不小心切到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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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但是，你兩個姊夫也遵循我們家的傳統，在坐月子時，都好好照顧你兩個姊姊了，所以別擔心阿森，樓下還有三個男人是有經驗的！」韓家媽媽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兒子，她只在乎眼前睡得正香甜的小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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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過了一個小時，門開啟了，韓森狼狽的端著一碗公的魚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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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餓了吧，喝魚湯。」

高若妘心疼又好笑的看著他，居然在冬天裡流了一身汗，而且最突兀的是，他身上還圍著圍裙，那小小的圍裙根本圍不住他高大的身材，所以白色的休閑上衣仍然看得見被油噴到的痕跡，還有被水噴濕的一大片水漬。

0 [/ z; D# W* V8 W& ~* B「辛苦了。」她微笑接過，貼心的為老公未來這一個月的辛苦加油打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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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S+ |( A3 B" M' E4 U% |* w「不會，你比較辛苦。」光是回想到生產時她的痛苦，韓森覺得自己現在做的根本不算什麼。

% n8 C+ f  F+ c9 ]8 Q! x/ b2 T2 g「媽，我們這幾顆電燈泡該閃了吧。」韓家大姊打趣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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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我要看我的寶貝孫女。」韓家媽媽只想守著嬰兒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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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若妘笑著喝了一口魚湯……馬上就笑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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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4 l9 p1 r) b6 }「好不好喝？」韓森有點興奮地問著。這可是他第一次下廚喲，而且為了親親老婆，他可是用了一百二十分的心在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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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0 z1 C- l( e" h$ M「不、不錯啊……」雖然滿口魚腥味，但為免老公失望，她仍維持著笑容說，然而那笑容僵硬得讓大家都知道那碗湯……應該非常難喝。

6 |* E1 \% N, h( E「我喝喝看。」韓森自己也喝了一口，差點吐出來。「媽呀，這味道真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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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k" A6 E  v: ]8 o「你煮的問我幹嘛？」因為那句媽呀，惹來韓家媽媽一記白眼。

「這麼難喝，你幹嘛硬喝啊！」他心疼的看著老婆，又感動她的貼心。「我下去重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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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J! a8 N2 i「老公，辛苦你了。」要他一個大男人做這麼不熟悉的工作，也真難為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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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M6 S4 c' G' o6 h& Z. a「不辛苦，因為你是我老婆啊。」韓森在她唇上偷了個吻。若不是房裡還有其他人，他早就把這麼貼心可人的老婆抓來深深舌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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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e( E' i1 M. F. }7 U高若妘害羞地看著老公離開房間，又看了看一旁這麼疼惜自己的婆婆和兩個大姑，還有可愛的寶貝女兒，不禁覺得自己真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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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9 Y8 g/ s1 }1 ]/ M+ w如果她當初不接受韓森的愛，她此刻一定會孤伶伶的抱著孩子……她很慶幸，在她對愛情絕望時，遇見了韓森，這個此生最疼惜她的男人，讓她放棄當個未婚媽媽，成為人人都欽羨的幸福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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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你，我才會這麼幸福，謝謝你，我親愛的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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