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庚新 -【悍戚】《已完本》

1月23

卷二 殺青州 第160章 狼煙起（2/2）

    下密，後世昌邑市圍子鎮所在。

% T$ G$ B9 }0 `    它始置中元二年，也就是公元前148年，是一座有三百多年歷史的古城。

    甘寧心裡非常奇怪，劉闖帶他來下密做什麼。眼見著黃忠獨領一軍，若說心裡不羡慕，那絕對是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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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既然劉闖這麼安排，甘寧也不好詢問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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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密是一座小城，位於膠水和濰水之間。不過當甘寧抵達下密之後，便立刻感受到一種不同尋常的氣息。

$ u; ^  L/ }. X, u  s    這座小城，戒備森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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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x* K. Q+ z6 z/ V8 P3 _    濰水和膠水兩側，都屯駐兵馬，一入下密，便能夠覺察到那種森嚴的氣息。

    管亥在下密城外迎接劉闖，與劉闖好一陣寒暄。

% J5 z8 X, `) ~2 B7 i. O: B    過去一年來，劉闖的確是太過忙碌，甚至沒有時間和管亥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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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c5 P' \5 |5 ~" y3 f. M' d+ j$ e    大婚之日，管亥本打算前去道賀。哪知道都昌發生了意外，使得管亥不得不臨時改變行程，留在下密處理事務。無奈之下，他只好讓荀匡代他前去高密。可這心裡面，總有些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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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k5 L2 Z- e/ \! j4 D$ Z' q" A7 O9 T    “孟彥，你總算是來了！”

    管亥用力拍打劉闖的肩膀，而劉闖則面帶憨厚笑容，絲毫沒有動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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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公子的叔父，不過不是本家叔父，而是外姓叔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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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N. m7 \+ }" _/ `6 A% H/ U4 `: Q    從公子出世以來，便跟隨公子奔走，也是咱們這裡資格最老的元勛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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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i% K% J2 w& a& T! \    周倉在甘寧耳邊低聲解釋，甘寧感激的點頭記下。

    “興霸，來見過我家叔父。”

+ d9 C) l2 L7 `    劉闖招手，示意甘寧上來拜見管亥。

3 R, h- X9 |% Z8 v/ B) e1 e    同時他又向管亥介紹道：“此我新招攬來的上將，有萬夫不擋之勇，與子義也在伯仲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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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後。還請叔父你多多照拂。”

    管亥環眼圓睜，上下打量甘寧。

    那灼灼目光落在甘寧身上，竟讓他生出一種緊張感覺。

6 l5 Z* E3 X' z% D( Q4 \. P    “叔父，怎樣？”

    “確是一個好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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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亥點頭稱讚，而後把目光轉移。輕聲道：“孟彥，可是現在就去？”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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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咱們這就出發，我已派人讓老薛在那邊準備好住處，今晚咱們就在那邊多停留幾日，也好看得清楚。”

    “如此，甚好！”

% `1 _& h, v6 Q; H9 Z, p# d/ D    就這樣。劉闖和管亥匯合之後，甚至沒有入下密，便向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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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福，咱們這是去哪裡？”

    周倉看了一眼略顯緊張的甘寧，輕聲道：“我也不太清楚，反正這邊守衛非常森嚴。你跟好就是。”

6 }" D( ?" J* \( O    在未抵達目的地之前，周倉也不敢把目的地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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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x3 G! B0 b) I1 h* N    眾人沿著官路行進大約三十里左右，一股濃濃的海水氣息撲面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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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r8 L* d' v! h    一座工坊，出現在甘寧的視線中……與其說是工坊，更好像一座船塢。甘寧當年在巴郡時，也曾見過這種船塢。所以他心裡一動，隱隱猜出劉闖將要委任他什麼事情。心裡頓覺狂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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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U2 O4 \0 J    下密船塢，面積很大，約兩千餘畝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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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圍駐紮有兵營，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端地戒備森嚴。

    薛州在船塢外，已恭候多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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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z% W' N! s" t    見到劉闖，他連忙快走幾步躬身道：“薛州，拜見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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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當家，休要這般客套……呵呵。我一直想要過來看看進度，可惜事情態度，以至於無法成行。對了，這邊情況如何？看著樣子，船塢已建造完畢。不知什麼時候可以投入生產？”

    薛州連忙道：“回稟皇叔，歷經半載，總算是不負所托。

    不過，現在工匠尚未熟練，所以進度略顯緩慢。昨日已有一艘海船下水，今日正準備試航。

( d/ Y) F* }5 Q4 B    依照皇叔所言，我已在船體兩側添加了兩塊浮板，可以加強海船在海上航行時的平穩度……此外，還有一應器具，也都增添完畢。較之原來的樓船，要大一些，長約三十丈，分三層，高十五丈，每艘船可容納約六百人……只是建造速度很慢，待工匠全部熟練之後，一月最多保證一艘海船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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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8 S- I: M5 d& q  v3 Y; G    甘寧在一旁聽得有些發懵，如此巨大的船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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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不置可否，讓薛州在前面領路，他與管亥隨行，甘寧和周倉則緊緊跟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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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O3 Z0 V* r; c    眾人穿過船塢，就看到在海邊有一座簡易的碼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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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c5 {/ ]% |/ ^0 v    一艘長約六十多米，高近三十米左右的樓船，便出現在視線之中。

( v; ~% \2 c+ m, _5 x# b1 ]    “整個船塢，而今有工匠兩千餘人，但真正算得上熟練的，不超過一半。”

    站在碼頭上，薛州也顯得很無奈，“皇叔，若再與我兩年，我就可以保證，所有的工匠達到熟練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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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漏窗輕聲道：“可是我們現在，沒有那麼多時日。”

$ X5 U1 Q9 U9 @6 z    他想了想，問道：“這艘船，速度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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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4 {6 o0 n- q% [8 Y$ D7 S+ K/ y8 a    薛州道：“如此巨大的船隻，我們也是第一次製造出來，所以很難說清楚他的速度多少。

    這艘船，至少需要一百五十人方能操作。若不是皇叔今日前來，我說不得已命人駕舟出海，進行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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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Q  M/ R: H1 @9 `" M2 V8 ^    劉闖想了想，突然回身道：“元福，興霸，可願隨我登船試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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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W2 p8 i7 ^2 h$ r4 ^6 d4 B- }6 J    甘寧和周倉連忙躬身道：“此我等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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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叔，切不可登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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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州連忙上前阻攔，輕聲道：“這樓船方建造而成，具體情況尚且不知，待我著人試航之後，皇叔在登船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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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一擺手，沉聲道：“老薛休要這般，我信得過你的本事，今日定要登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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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態度非常堅決，薛州也不好阻止。

    於是，他只好命眾水手登船，劉闖則帶著甘寧和周倉上了船，薛州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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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D5 J7 a6 z' f4 Y" \8 i    管亥是上不得船，用他的話說，上了船就會頭暈……劉闖知道，他這是暈船，也就沒有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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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艘海船，完全是依照漢代樓船的式樣。分為三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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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層名‘廬’，二層名‘飛廬’，三層叫‘雀室’。

8 ]: F7 Z7 s) `# b) c    只不過，樓船兩側，為增強其平穩性。加上兩塊浮板，乍一看好似海鳥兩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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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Q5 G% p3 X    不得不說，東漢時期中國的造船業，絕對是領先於整個世界。劉闖登上雀室之後，伴隨著船上一連串的號子聲，樓船自港口緩緩駛出。此時。天色已晚，船舷兩側點燃火把，把海面照映通透。

( Y: F/ C  w. @7 |6 N* t4 \    甘寧看上去非常興奮，手扶雀室欄杆，忍不住連聲稱讚。

/ \; r& X8 D, n, |7 |5 q7 t    不過，他旋即道：“皇叔。這等船隻，若要在江河中航行，恐怕難度很大。”

    是啊，普通的樓船體積行駛於江河中就很不靈活，所以才產生了蒙衝、赤馬、鬥艦等船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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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p8 C0 k9 g1 Y    赤壁之戰時，那黃蓋就是憑藉幾十艘蒙衝鬥艦組成的船隊，將曹魏船隊擊潰。

( V9 e+ Z- O1 b  Y+ `& Q    劉闖道：“興霸。此船只行於海上，而不走江河之中。”

8 h/ N& L0 Q' t; C3 u/ P* A2 d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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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目前而言，我並不想大量打造那種船隻，因為與我並無太大用處。不過待我穩定下來之後，自然會派人打造。到時候，樓船蒙衝鬥艦，將混編一起，交由興霸指揮，你看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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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寧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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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晌後他輕聲道：“皇叔的意思是說，這北海並非我等立身之所。”

    劉闖拍了拍甘寧的肩膀。從雀室走下來，來到船頭甲板上。時值仲春，海風甚為猛烈。不過樓船行走於海面上，卻顯得極為平穩。劉闖用手一指遠處，卻見天際一片漆黑。看不到任何景色。

7 @* R6 I1 }5 K+ ?    “興霸，我既然帶你前來這裡，便不想瞞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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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U( r7 y% i' M& @$ V    青州雖好，卻非我久居之地，它遠比就是我暫時容身之所。從這裡到對面，大約有六天航程，往返需半月辰光。到時候，我需要你指揮船隊，從下密出海，前往對岸，那裡才是我容身之處。”

    甘寧一怔，猶豫良久道：“皇叔所言，莫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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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j0 N* H4 O( A  \    劉闖正色道：“我已命人前去探路，如今也算是小有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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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目前而言，時機尚未成熟……一俟時機成熟，我將大規模北遷，卻不知興霸可願助我一臂之力？”

    這一番話，可說的上是推心置腹。

    劉闖等於是把他未來的規劃，一五一十的告之甘寧，也令甘寧感激不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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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他心中還是有些疑惑，忍不住問道：“可如此一來，豈不是遠離中原？”

5 E) r6 u% J8 v! J/ s( x, b8 k5 Z    “興霸，你看這中原局勢會演變成什麼模樣？”

    “這個……”

) M6 p# S  s' r: w, U& W    “呵呵，我可以告訴你，最多兩三載，中原必有大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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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曹之間肯定會發生一場大規模的戰事，我們留在青州，不管是靠向哪個，到最後都難免做炮灰的命運。而且這場大戰，絕非短期可以結束。所以我才要北上，避開這場大戰，休養生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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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N* V# h8 P  `   多在五年，少則三載，一待時機成熟，我就會殺回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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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j$ Z' G/ H4 e" n9 V% Z3 r- s    這計劃非常複雜，在時機成熟之前，我更要小心謹慎才行……而海路將來必然會成我南下中原的必選之路。也正是因為這樣，我需要有一位能為我打開海路的上將來協助，這也是我從荊州把你討要過來的原因。我相信以興霸之能，必然能建起這支海軍，不知你意下如何？”

    甘寧的心神，頓時大亂。

    他萬萬沒有想到，劉闖的心中竟有如此龐大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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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j8 q6 z+ n  h; z% q) L    之前的種種疑惑，一下子煙消雲散。

4 e" l1 T2 s& U+ |  Q    他連忙道：“皇叔放心，甘寧絕不負公子所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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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U) @- ^0 n" V    “元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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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末將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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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6 n3 }: @: ?+ ]2 l$ F    劉闖輕聲道：“從今日起，你便是興霸助手，為我海軍副都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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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今這海軍，還只是一個雛形，也正是因為這樣，我才把你派來……你雖看似粗豪魯莽，實則心思細膩。有你做興霸副手，我也能放下心來。這海軍從今日起，便交與你二人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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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寧和周倉聞聽，兩人相視一眼後，同時躬身道：“我等願從皇叔吩咐。”

    劉闖哈哈大笑，轉身負手立於甲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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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風襲來，拂動他衣袍獵獵作響，那雄魁之軀，在火光中。更顯出一種衝天豪氣。

0 q# h( p; O3 w. {    “這艘船，就喚作飛熊號，如何？”

    劉闖號‘飛熊’，把這艘船命名飛熊，更顯示出他勃勃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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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s1 Z8 x# E) n& f    隨後。他讓甘寧和周倉在船上熟悉，而後再次登上雀室，把薛州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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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薛，你方才說工匠完全熟練，恐怕非短期可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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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我現在，最缺少的便是這時日……這樣。我回去之後，會把費沃手中的工匠營遷來下密。我有一個想法，你不妨考慮一下，到時候可以和費沃商量。其實，不必要所有人都成為熟練工匠，你可以根據不同的工種。分門別類。比如說木匠就做木匠的活計，船匠只負責造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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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I4 A2 J3 [! I- _- O( n    把所有的物件，做一個統一的標準，而後進行生產。

    這樣一來，你可以充分利用熟練工匠的手藝，把那些零七碎八的小活兒，交給其他人進行。”

7 h- O2 U% r4 Q$ T    劉闖說的這種方法。就是後世頗為流行的流水線生產。

7 |3 n' X5 ]0 T) r, ?    其實，早在秦代，這種制式標準的流水線工藝就已經出現，只是隨著大秦滅亡，也都煙消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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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州聽罷後，仔細想了想道：“皇叔說的這個辦法，倒是可以嘗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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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實在不行，就去找元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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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q# D% d% {% I: _+ J" d    他在這方面極為在行，你可以和他商討一下。

: {" D8 o& _6 p% U) k% M8 `    總之，我不問其他事情。只問結果……我希望在來年中時，下密至少有三十艘海船完成。”

    三十艘？

    薛州聽罷，不由得一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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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他並未沒退縮，而是躬身道：“請皇叔放心，薛州就是拼了老命。也不負皇叔所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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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這樣，甘寧和周倉便留在了下密。

    劉闖離開下密的時候，更秘密吩咐管亥和荀匡兩人，務必要全力支持甘寧周倉，完成海軍組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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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h+ ]) Q) }. ^5 r- j    東漢的造船技術，遠海航行還無法做到。

    但是近海航行的問題，卻不是太大……更何況，劉闖從一開始就已經標明了目的地。在接下來的時間，甘寧周倉有充足的時間去探索海路，其活動範圍從一開始就被限制於渤海灣內，更不需要擔心會遇到太大危險。此外，當荀諶在渤海郡站穩腳跟後，劉闖還可以設法在渤海郡，增添一個落腳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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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u6 }6 j4 h. Z, o    海軍，一直是劉闖的心腹之患。

4 K2 `- m$ f# n9 b6 [4 {    當甘寧和周倉赴任之後，劉闖整個計劃裡最後一塊短板，就算是徹底彌補。

    建安三年三月，曹操再次進兵南征，圍攻張繡的根據地穰縣。

    這也是曹操第三次征伐張綉，而且這一次，曹操的決心很大，誓要一戰，將張繡徹底解決。

6 B% H: q8 }% |; _. v    張繡據城堅守，與曹操鏖戰不休。

$ G, ^- U9 L7 ~    五月，劉表在張繡數次求援後，決意出兵救援，攻取宛城，斷絕曹操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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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x7 r! i5 X4 g" u# E1 B    而這時候，從許都又傳來消息，袁紹在田豐的勸說下，準備出兵偷襲許都，令曹操大驚。

    眼見穰城就要被攻破，可曹操卻是左右為難。

    郭嘉勸說曹操，不要在穰城戀戰，需儘快退回許都。

6 c- {5 N" q3 v    “主公放心，經此一戰，張繡已嚇破膽子，決計不敢再窺視潁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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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公只需命子廉駐守宛城，就足以讓張繡膽顫心驚。待解決袁紹的威脅之後，再設法勸降張繡。張繡如今已似驚弓之鳥，主公只要既往不咎，則張繡必然投降，則南陽便不負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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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操聽了郭嘉的勸說後，也覺得頗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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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恨不恨張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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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w6 Q% @, a' X. ]    恨之入骨！

    要知道，他的長子曹昂，侄兒曹安民，以及愛將典韋，可都是死於張繡之手。

    但曹操畢竟是梟雄人物，非常清楚這個人的恩怨，和大業比起來，究竟孰重孰輕……在三思之後，曹操決意退軍。時曹操前有劉表所部拒險，後又張繡追兵，形式也極其危險。但曹操卻臨危不亂，聽從郭嘉的主意，命軍士連夜鑿險阻為地道，使輜重先行，而後埋伏精兵在後。

    待天亮之後，張繡和劉表追兵抵達時，曹操伏兵四起，步騎夾攻，大敗劉表張繡，而後安全返回許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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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此一戰，張繡再無膽量去攻伐潁川，躲在穰城不敢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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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7 Q; i: W+ L    建安四年的時候，袁紹準備進攻曹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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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先派人招降張繡，想要夾擊曹操。張繡本準備答應，可是卻被謀士賈詡阻止。

    張繡認為袁強曹弱，他又曾大敗曹操，殺其子侄，故而不願投降。但賈詡卻認為，正因為這樣，才應該投降曹操。袁紹兵多將廣，張繡就算是投降，也不會受到袁紹的重視；但曹操兵馬寡弱，正是用人之際，所以若投降曹操，一定會受重視。而且，曹操奉天子以令天下，名正言順，他有天下之志，正要示天下以德，所以一定不會計較以前和張繡的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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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o, T- j8 j0 B" i& y    最終，張繡歸降曹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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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已六月，天氣格外炎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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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坐在府衙中，看著手中從下邳送來的戰報，不由得苦笑連連。

# H. j7 Y3 g. o" R+ b) @  Q  _    五月，劉備挾曹操返回許都之威勢，出兵攻打徐州。只不過，他並非獨自出兵，而是聯絡了夏侯惇和陳登共同出擊。

0 D& F& L6 \0 j    呂布早就得到劉闖的提醒，所以已做好防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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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命張遼抵禦陳登，自己則親率大軍，於梧縣大敗劉備和夏侯惇，更趁勢奪取相縣……

    “我這丈人，可真是厲害，劉備和夏侯惇聯手，居然也被他打得大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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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Q) v. r4 K/ [    只是這樣一來，勢必會刺激到曹操……恐怕曹操很快就會對徐州用兵，我這位丈人，危矣！”

* C- X8 s# d' [9 n, y5 J    他抬起頭，看著堂上眾人。

6 J' ^" ^) ]1 j; T: N& v    “季弼，長文，若曹操真個對徐州用兵，恐怕咱們也不能袖手旁觀。“

    陳群和陳矯二人輕輕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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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Y. Q6 Y- D2 U2 S* w    其實劉闖很清楚，這一場惡戰，不可避免……

5 ^) A4 |: |; r1 \3 G    他閉目沉思片刻後，長身而起：“傳我命令，高順許褚領熊羆軍，立刻前往東武集結……令史渙與太史慈，加強守禦，防止呂虔偷襲。季弼，此外還要煩勞你一件事，準備出使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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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3

卷二 殺青州 第161章 出兵（1/2）

, m& u! X+ Y# M3 \0 U    呂布，始終都是曹操心腹之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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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坐擁徐州，雖說和潁川相隔數郡，但論及威脅，呂布的威脅遠遠比張繡威脅大好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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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曹操一直都想要解決呂布，只可惜張繡未定，他不敢輕舉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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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公，而今張繡已喪膽，絕不敢再犯潁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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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T* `6 T) J6 s9 u. y' d: Z, v    劉表早已失進取之心，經此一戰，損兵折將，也不會再威脅到主公。而今河南之地，唯一能威脅主公者，僅止兩人。呂布與劉闖！然劉闖背依袁紹，若出兵討伐，勢必會令袁紹緊張。青州之地，非奪取之時，切不可觸怒袁紹。所以當務之急，就是解決呂布在徐州的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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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D# B, w! Q, B1 {2 y' C* C    郭嘉、程昱、董昭等人紛紛上疏，勸說曹操出兵討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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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E6 P0 x9 _% h* X    “奉孝，你以為時機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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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嘉微微一笑，輕聲道：“主公放心，此戰必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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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若我討伐呂布，劉闖必然出兵救援。到時候少不得兵分兩路，難保會有差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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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C7 s% O. l3 @    曹操而今，行事非常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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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V8 M. r- }6 g- _    劉闖，已不是當年那個他根本不放在眼裡的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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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別是般陽一戰，他大敗呂虔兵馬，令泰山郡損兵折將，已經成為曹操現在頗為忌憚之人。

    若非如此，曹操有怎可能三番五次對他用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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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針對劉闖，本身也是對劉闖的一種承認……若非對手，他又怎可能真個把劉闖放在眼中？

9 g  ?+ S  Q4 z8 f9 E& i    去年劉闖大婚，郭嘉受辱。

. L6 c9 g+ U# U8 k    不過返回許都之後，郭嘉倒是表現的非常平靜。

    他先是向曹操請罪，因為他的輕敵，以至於樓異被劉闖所害。

    曹操對此。並沒有責備郭嘉，反而溫言勸慰一番。可內心裡，曹操對劉闖恨之入骨。樓異是他愛將，更曾在濮陽救過他性命。大病兩載，好不容易康復。不成想卻被劉闖所擊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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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殺了樓異，更狠狠給了他一記耳光。

    曹操之後也就明白，他在此之前，的確是小覷了劉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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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劉闖擊殺樓異，拉攏了江東孫策，掃了曹操的臉面。更通過這種方式，向袁紹表明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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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S  r* F; k' }    荀衍後來把劉闖的那番話，與曹操重複一遍。

    非我要與司空為敵，實司空迫我，不得不與司空為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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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時，曹操並沒有辯駁。而是嘆息一聲，沉默不語……真的會像劉闖說的那樣，當初若不打他，便可以相安無事？就算那時候劉闖到了潁川，以劉闖而今表現出來的野心來看，還是會成為對手。所以，曹操並不後悔。只是他在想。當時若不偏聽偏信，何至於有如今結果？

: i: ]& U" f' {3 z% ?    寧我負人，毋人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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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7 K7 B0 u3 |4 E1 m. n) ]    這是曹操的座右銘。

    不過他現在，倒是真有些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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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呂布本就不好對付，如果再加上一個劉闖，只怕會更加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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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嘉聽罷，便冷笑道：“主公放心，那劉闖不來則罷，若真個出兵救援呂布，便要他來得走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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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這句話。曹操便放心了。

    郭嘉不是個喜歡說大話的人，他既然這麼說，想必已經有萬全之策。

, p1 \  U$ Y% M. x    既然如此，那還等什麼？

    建安三年八月中，曹操決意出兵徐州。更親率大軍，進至彭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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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3 a7 i" ]9 u    於此同時，劉備則在碭山重整旗鼓，與夏侯惇合兵一處，大敗成廉之後，復又將相縣奪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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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z  G* S! ]. ^" X, d2 s    一時間，江淮之地，戰雲密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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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君，救我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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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在府衙中剛商議完事情，才一回到別院，就見呂藍哭得好像小淚人一樣，向劉闖奔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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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君，救我爹爹。”

    呂藍拉著劉闖的衣袖，連聲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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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便知道，她一定是得到了曹操出兵徐州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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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伸出手，在呂藍的翹翹的小鼻子上刮了一下，“鈴鐺莫怕，我已得到消息，並早提醒過丈人。”

    “那……”

2 b! v' q2 U" O: ^    “丈人與我一家，我怎可能袖手旁觀？”

# M* z6 D+ i( V! g. {9 o# S    劉闖輕聲道：“放心吧，我早就命熊羆軍在東武集結完畢，明日一早，便會前往徐州馳援丈人。”

0 q* w5 w% G) G! ]( w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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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f, j& a3 M: j8 F% C, e4 Q& ]0 P    呂藍這才放下心，破涕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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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5 P3 a( b/ N1 g* H7 F    而這時候，麋繯等人則迎上來，一臉憂慮之色道：“夫君，真要和曹操交鋒嗎？”

1 O( G  U: |" O6 ?    劉闖笑道：“繯繯又不是不知道，早在汝陰，我和曹操便成水火之勢，這一戰是不可避免。不過放心，我此次前往徐州，只是側擊曹操，牽制他兵力，不會有什麼危險。再者說了，我已命季弼前往鄴城，向袁公求援。只要袁公願意出兵相助，則徐州之圍，便指日可破……”

) o1 i6 A4 I1 V/ F5 W' G    劉闖說的很輕鬆，讓麋繯等人總算是放下心來。

: A4 G- ?( s8 Y# h/ E; O    又寬慰呂藍幾句之後，劉闖便返回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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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房外，黃劭和夏侯蘭早已等候多時。見劉闖前來，兩人連忙躬身行禮。

& ]) L, P) D' L8 h4 u    “司馬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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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2 z% @- i, o% v# Z    夏侯蘭連忙道：“司馬仲達上已離開東萊，返回河內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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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樣子，他也得了消息。”

+ O' Q) R6 I! i1 y' I6 w    劉闖倒不奇怪司馬懿表現出來的態度，畢竟河內司馬氏，和曹操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7 i( g% }/ j6 H( E% A( D9 r    當初曹操為洛陽北部尉的時候，便是司馬懿的老爹司馬防全力舉薦。而今劉闖要和曹操作戰，司馬懿怎可能看不出端倪。恐怕司馬氏也派人與他聯絡，讓他早一點離開北海這是非之地。”

- Y6 p, t# D& X. H    六月時，司馬懿在諸葛亮的陪同下，走遍東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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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後兩人便返回不其，繼續求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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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夏侯蘭反饋的消息來看，司馬懿和諸葛亮處的不錯。兩人都是世家子弟，雖然諸葛氏早已沒落，也是琅琊郡大族。或許比不得司馬氏那麼光鮮。但是從門楣而言，倒也相差不多。

* K( a/ @. M0 B7 Z    只是兩個人性情截然迥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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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諸葛亮開朗，而司馬懿沉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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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如火，一個似水……自古以來，水火難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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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這兩人雖說處的不錯。但彼此間時常會有爭執。而且兩人的爭論，在不其已經成為一道風景線，為許多人所關注。

$ P6 c. J1 t2 r  J    大戰將起，司馬懿返回河內，在劉闖意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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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孔明呢？”

7 s. ?, l, }5 `% u7 M4 a    “二公子吵著要回來助公子一臂之力，不過被康成公阻攔。”

7 G- T. J) h7 l5 D- @* k& ?1 g    劉闖聞聽。不由得曬然笑道：“小娃子不好好求學，湊個什麼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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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Q( U4 M2 b: `9 q7 K    他話鋒一轉，向黃劭看去，“公美，輜重可已準備妥當？”

    “飛熊衛一千五百人，並三千雜兵。已整裝待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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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C3 _3 A. G7 {    “甚好，明日一早寅時用飯，卯時點兵，辰時出發……衡若為先鋒，公美率雜兵押運輜重。九月初三，務必要在東武集結完畢。並傳令史渙與太史慈，命他二人多加提防泰山郡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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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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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蘭與黃劭轉身離去。劉闖這才如釋重負，長出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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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他不準備帶太多人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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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D& n/ D& c; ~* `- t- H* \    事實上，他手中也沒有太多資源可以揮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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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5 k+ I* ^    今年北海和東萊的光景不是太好，在高粱接穗前，受雨水所擾，以至於減產不少。但由於今年屯田的面積，幾乎是去年的兩倍還多，所以產量比之去年，猶增加不少。大約有一百二十萬斛左右。

    與去年的情況不同，劉闖在豐收之後，下令停止繼續招流民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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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兩郡的人口，大體上沒有什麼變化，共七十餘萬人。

    可即便如此。比之劉闖初至北海的時候，人口還是增加了一倍……管亥已經抵達高密，有管亥、黃忠和呂岱三人，足矣使高密高枕無憂。至於泰山郡方面，劉闖也不是太過擔心。這次出兵救援徐州，總兵力不過八千，已包括了三千雜兵運送輜重。所以對北海國來說，算不得傷筋動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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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看戰兵五千人，卻集合了熊羆軍和飛熊衛，北海國最精銳的兵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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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留守北海國的兵卒，約有五萬人。

& ~# [4 T5 J: u! j( o" e& a! s, Q    其中東萊郡一萬，東武兩萬，高密一萬，下密一萬，使北海國固若金湯。

    但劉闖還是不太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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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有種預感，他在北海的日子，已經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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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K* F: h+ G: ]    提起筆，給荀諶寫了一封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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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0 j  J- K% Z8 X% D    而後劉闖又派人往不其和下密，各送一封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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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雨綢繆，劉闖現在也不知道，徐州一戰究竟會是什麼結果。但有一點他很清楚，徐州這一戰，他打也要打，不打也要打，根本沒有什麼選擇的餘地……既然如此，那索性就打個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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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一應雜事處理妥當之後，天色已晚。

4 @; e* V4 N' Z. b% H* B    劉闖先去探望了呂藍，小丫頭雖然得了劉闖的承諾，但看得出來，還是非常緊張和擔心。

2 H- \1 b6 A! v, E& `% q    好在，有荀旦陪她，讓她不至於太過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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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把兩個小丫頭哄睡之後，便獨自坐在後宅的花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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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6 b3 ~" B& x) N* s, r- O: Y    一輪明月當空，花園裡恍若蒙上一層銀白色的輕紗。他一個人坐在那裡，想著心事……

1 S& A, ~0 s9 H4 g: }- H: u    數載經營，左右逢源，終於要到最後的關頭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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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r9 G! n6 z( l* \  Y( [1 E    劉闖心裡面有些緊張，但同時又有一些期盼……終於要和曹操對決。雖然此前他已數次和曹操交鋒，但終究不是與曹操本人。那種刺激感，自然少一些。哪怕對手，皆非等閒之輩。

% }9 a* X& w- q* ?1 f+ ~0 k    “孟彥，是不是在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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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7 ]- f' M& G$ N5 k    兩隻小手搭在劉闖的肩膀上，輕輕揉捏摩挲。

2 d+ y1 {. ]" d+ d: f9 Q. {- ^    不用回頭，劉闖也知道是麋繯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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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

    “那曹操，真的很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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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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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輕聲道：“自我從朐縣殺出來之後，這一戰恐怕是我目前，最沒有把握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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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3 ~  ?9 I) s: E8 S4 S5 O    以前雖然我也沒有把握，但至少信心猶在。可是這一次，對手是曹操……繯繯，你知道嗎？我其實一直很仰慕他，只可惜我們必然會成為對手。對這個人，我實在是有些惶恐。可我必須要與他一戰。不僅僅是為了鈴鐺，也是為我自己。所以，我這心裡，實在是忐忑不安。”

% O& U- o1 Z0 L' f( b% ^8 Q    在外人前，劉闖信心滿滿。

& I2 Z) |1 l; R* |# Z    但是在麋繯面前。他無需帶上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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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h3 c( i$ O9 M; \: b( R    麋繯貼在劉闖的背上，抱著他的腰身，“我家大笨熊最厲害，就算是曹操，也一定勝不得你！”

( w( c# ^: `" X! R' e    劉闖笑了！

9 `$ }) B- Y" h  o/ s/ K% W: S: Q    他輕聲道：“那是自然，妳家的笨熊。可沒那麼容易對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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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8 C# I# d" S5 F    “所以，你一定要安全回來。”

& r/ Z7 e& t( i7 k! S& e    “嗯！”

7 ?/ a0 x( w: i+ l4 m* F    劉闖轉過身，把麋繯摟在懷中。

, }" F2 d7 l, i) n    麋繯依偎在他懷裡，也不說話……花園裡靜悄悄的，在小徑盡頭，諸葛玲和甘夫人看著兩人背影。也不由得如釋重負般，鬆了口氣。她們知道，劉闖這個時候，一定已經恢復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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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天還沒亮，劉闖便穿戴整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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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o1 u( g' ^3 m' t) t    別院門外，早有飛熊衛備好戰馬。

% D- F* N1 P2 j    他跨上馬。與麋繯等人道別之後，便直奔城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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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 x5 }! m1 T9 t, I) q& c    高密城外的軍營中，也已經埋鍋造飯，軍士們整裝待發。

    劉闖來到大營，發現管亥黃忠呂岱等人，早已經在軍帳中等候。

    “孟彥，要不還是我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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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若不然老夫隨皇叔同行。”

1 U: {+ h4 [! ~- ]2 q    管亥和黃忠都紛紛上前請戰，卻被劉闖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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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叔父，漢升將軍。這一次必須我必須親自前往，理由我昨天都已經說過，便不復贅言。

    高密乃我根基所在，交與兩位手中，我非常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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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x; O8 N" I- T* T9 n% e    不過。還請兩位留意泰山呂虔，子義和公劉雖已做好準備……可是曹操手下，能人實在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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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亥和黃忠，見勸說無效之後，也只好答應。

    卯時，營中點將鼓三通響起，飛熊衛已集結完畢。

# t+ j  K& F" t" i, z/ }+ j+ S    他命夏侯蘭為先鋒，率六百飛熊衛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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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後，劉闖親率步卒九百為中軍離開開拔……

2 F1 ^! K; B; f; h    黃劭則領三千雜兵，押運糧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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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辰時方至，大軍浩浩蕩蕩從軍營中開拔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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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Z2 |7 y+ B) G% D: j    麋繯等人則登上高密城頭，目送大軍離去……看著漸行漸遠的旌旗，眾女的臉上，都帶著淚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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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安三年九月初三，劉闖率飛熊衛抵達東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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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武縣城，同樣是戒備森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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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8 ]' \6 S+ X4 x    史渙徐盛，高順許褚和鄭仁，在城外迎接劉闖。本來，太史慈也要前來迎接，可是泰山郡突然大規模兵馬調動，呂虔命郭祖屯兵蓋縣，虎視眈眈。太史慈大怒，便立刻提兵三千，西進六十里屯兵萁屋山。隨後，陳群在安丘和昌安調動兵馬，在姑幕駐守，隨時出兵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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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彭城戰事尚未打響，東武卻已經戰雲密佈。

; T! o! o9 p2 _" x4 L' ?7 V    劉闖在聽了史渙的報告之後，忍不住眉頭緊蹙。

+ U7 g, Y; L; v! W4 h9 b8 w    “公劉，你怎麼看此事？”

( S5 @4 R+ P: Z, u# A7 M) w    “據細作回報，泰山郡近來兵馬調動頻繁，呂虔躍躍欲試，似要對北海興兵。

- X9 c. i& e; `' I1 h) N    不過末將以為，泰山郡兵馬雖眾，卻未必真敢犯境。畢竟泰山毗鄰齊郡和濟南國……隨時會面臨袁氏征伐。所以，呂虔絕不可能集中所有兵馬前來征伐，不然的話，便要他有來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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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B0 q( o' n8 K& @/ h* [    泰山郡領十二縣，人口近六十萬。

: Q0 {' |7 `5 K! n% l3 @7 ^    其面積之大，幾乎是合北海東萊兩郡的面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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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0 Y( X! t3 @; p    所以，呂虔雖然兵強馬壯，可是由於兩面受敵，也不敢輕舉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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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5 ^+ q4 }4 ]5 G: i- X  C' s    只是劉闖卻不敢掉以輕心，在思忖良久之後，他輕聲道：“雖說如此，但還是要多加小心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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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p' ?- w/ \/ g  h2 D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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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n3 z" G7 D7 T3 z5 b# e) \" A    “公子，這次便帶我一同出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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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N) I; k7 Q5 |& Q6 I    待劉闖和史渙說完，徐盛忍不住跳出來道：“在膠州灣每日為老大人們教訓，實在是有些乏味。

/ g* R1 C  \. |/ j1 b    仲康之前尚在東萊大開殺戒，我卻整日留守壯武，無所事事……我實在是不想繼續留在那邊，不如帶上我一同前往？”

% g2 ]* S3 l6 i$ @8 J2 o& c    徐盛躍躍欲試，讓眾人都忍不住笑了。

: e6 ^2 C1 n7 u9 T9 [$ M    劉闖也知道，去年一年，徐盛的確是憋屈的狠。

; _- f2 j: ]  l* X* g) G    打東萊的時候，太史慈長驅直入，幾乎無人能夠阻攔。原以為可以大展拳腳，每每確是跑去收尾。後來又討伐了幾次盜匪，但也基本上是摧枯拉朽，根本沒有徐盛施展拳腳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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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l, B+ W9 d/ H    今年更是如此，駐守壯武，風調雨順。

4 w, H0 k2 t! I! t5 ]% F9 F    甚至連個盜賊都見不得蹤影……沒辦法，誰讓熊羆軍所過之處，把那盜匪殺得乾乾淨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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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劭忍不住道：“公子，不如帶上文向吧。

" m/ r- f$ c# \    我後軍之中，無強力將軍坐鎮，終究是有些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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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C" W6 T; t, h6 ^    劉闖想了想，也是這個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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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他不擔心糧道，可黃劭畢竟是個文人，手舞縛雞之力。

    說穿了，黃劭是個謀士，而做不得主將……反正膠州灣那邊，如今也沒什麼威脅，倒不如帶他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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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如此，文向就與益恩大兄把壯武那邊的事情交接一下，就讓元代接手膠州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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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d+ d3 A0 t: E    薛文現在代不其令，倒也輕鬆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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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 d' E; S; U- w7 W7 ?' S3 P% k3 P    他的才幹，劉闖倒是不擔心，而且也算是跟隨劉闖很長時間的元從老人，把膠州灣交給薛文，也沒什麼大礙。最主要的是，薛文在膠州灣有一年多了，對膠州灣的情況，也非常熟悉。

8 C- w7 |8 T+ D2 b0 t: }3 i3 |    由他接替徐盛，倒是可以無縫連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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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盛聽罷，興奮不已。

. u. g. V9 I' f9 c  M; K. J. ^    他總算是可以擺脫那些繁瑣的雜務，做他喜歡的事情。

" G1 i; {  D6 V2 o    “老虎哥，那匹沙裡飛，可還稱心？”

    許褚聽罷，頓時咧嘴開懷大笑，“那沙裡飛果然好馬，我甚喜之……嘿嘿，今有此馬，便再與呂布交鋒，我亦不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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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3 L/ w2 g* {" D2 `    劉闖忍不住大笑，“老虎哥，咱們這次可不是要和溫侯交手，咱們的敵人，是那曹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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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4 c: B( c6 x5 n. l5 p    許褚冷笑一聲，“如此正好，我也想見識一下，這曹司空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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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z4 S. B. R: v- r0 i0 B5 H    熊羆軍經過一載拉練，在高順的調教下，早已成為一支鐵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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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否能夠與那陷陣營相比，劉闖還不是特別清楚。若不拉出去打一回，怎知熊羆軍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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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U: |8 D& y, y+ V3 I7 q' ?6 C" P, Q6 d    九月初五，彭城之戰，拉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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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在這一點，劉闖命許褚為先鋒，夏侯蘭為副將，他和高順坐鎮中軍，以黃劭為軍師，五千兵馬，浩浩蕩蕩從東武城開拔。徐盛坐鎮後軍，負責糧草輜重的運送。與此同時，遠在徐州的彭城郡，一場大戰，業已經拉開了序幕。曹操親自督戰，向彭城發動猛烈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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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3

卷二 殺青州 第162章 徐州第一戰（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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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3 B7 L7 C5 B4 q6 G    徐州，下邳。

* w! j" I8 E* z: [2 a5 o    陳宮闖進中堂，就見呂布正在與嚴夫人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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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e2 j9 c( T  k/ x, g    嚴夫人看陳宮進來，連忙起身離開。呂布卻露出一抹不快之色，“公台，何故如此慌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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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侯，彭城來報，曹操已發動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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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w. F# _# l0 d- t    “嗯，我已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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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宮有一計，可退曹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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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君侯方勝曹操，士氣正旺。曹操三次討伐張繡，都未能竟全功，士氣低落。若君侯趁此機會，揮軍北上彭城，定可痛擊曹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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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u# M# F  H8 T3 h' |8 W    哪知呂布一擺手，笑道：“公台多慮，我已有計策。

& W% O  d% K! ~) H7 C6 _- T6 K    文遠而今尚在廣陵，難以集中兵力。曹操遠道而來，借彭城消磨他士氣，待他來到下邳之後，我可以逸待勞，將其趕入泗水。再者說，我方得到消息，我婿已出兵相助，定能是曹操手忙腳亂。”

    陳宮一怔，“君侯，既然皇叔出兵馳援，君侯正當出兵，兩下夾擊，則曹操必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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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1 }' o. ?* x$ p    呂布笑道：“放心，孟彥必能拖住曹操。”

  Z. b0 P; p% E) d2 O$ g    看他的意思，是不準備主動出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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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d& r4 m2 R7 J; M; ?# m& V    陳宮心中不免疑惑，可他也知道，呂布素來剛愎。再勸說下去的話，反而會引起呂布的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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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 ]: q& h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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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宮實在是想不明白，呂布哪兒來的信心，在下邳大獲全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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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古以來，拒敵於外而非戰於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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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呂布在彭城若有閃失，至少還有寰轉餘地。可如果在下邳失利的話，可就徹底沒有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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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7 C7 e0 h$ v: Q; P- e    行出王城，就見成廉迎面而來。

: ]6 H/ _- V: s) _8 ], L4 X- k    “公台，君侯何時出兵？”

& y8 P( |6 m; V, p    陳宮露出苦澀笑容。“君侯尚無出兵的打算。”

    “何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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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廉聞聽大怒，“莫不成君侯要等到曹操兵臨城下，才想要和曹操決戰？”

4 o/ j% a  ?( k    他說著話，就要闖進王城，卻被陳宮攔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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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N* D+ F' A7 {8 M# \; y    “這個時候。還是不要再去了，不管你我誰去，都不會有用處。當務之急，是要讓文遠儘快回來。

5 T" c4 u$ h. m, Y) b    若文遠在，說不得還能勸說君侯，其他人……呵呵。包括你我，恐怕都難以勸說。”

    “可是，陳登據守海西，文遠恐怕也難以回來。”

    自呂布決意對廣陵用兵以來，陳登雖才能卓絕，奈何他的對手張遼。身經百戰，同樣是一員智將。在數次交鋒之後，八月初，張遼攻佔廣陵縣，將陳登趕到淮水以北的海西。幸虧海西徐氏出兵相助，才算是暫時穩住陣腳。可即便如此，張遼想要破陳徐聯軍。也非易事。

7 [1 ~+ u% a8 `8 e- N    陳宮沉吟片刻，輕聲道：“我倒是有一計，可以召回文遠。”

5 ?$ o: D' s, Q% b& l, w    “公台請講。”

& W0 ^) n5 b7 x5 v# B. D    “煩勞將軍立刻趕赴淮浦，而後據守淮浦，與陳登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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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Y' Z9 I8 s( I    只要將軍能守住淮浦，則陳登就不足為懼……如此一來，文遠回還下邳，便可以高枕無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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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廉想了想，認為陳宮所言頗有道理。

    只是，該如何與呂布說。才能讓呂布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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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時候，恐怕呂布也不會輕易放人離去。除非……

- ]; t5 M* b% y5 w, L. Q5 o    成廉猶豫一下，“此時，恐怕還要請黃先生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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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7 E4 ~1 b$ o# [    黃先生，便是黃珍。此前他風劉闖之命協助呂布推行屯田。頗受呂布看重。最重要的是，由於黃珍是劉闖所差，嚴夫人和貂蟬曹氏兩位夫人，對他也非常親切，時常向他打聽呂藍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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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宮沉吟片刻，“既然如此，我這就去找黃先生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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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件事，還要貂蟬或嚴夫人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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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n* h+ M) t4 |8 Y1 }; t9 T8 x8 k# p' ~    只要她二人開口，呂布便不會繼續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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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陳宮卻覺得，事情並不是想像的那麼簡單。曹操明知道劉闖會出兵，真的會沒有防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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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送成廉離開，陳宮的心情，有些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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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i, b/ Z7 e4 T9 ~$ {2 c& [! V    九月初五，劉闖率部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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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g! C6 j6 X9 J! X) l    並且在開陽，與臧霸合兵一處。

8 @2 ]# @1 z' A" Y    此前，劉闖多次路經琅琊，卻始終沒有能與臧霸見面。

    而這一次，卻是臧霸主動相迎。

8 ?: t. _, c) Z    “皇叔，久聞皇叔之名，卻始終未得相見，霸一直深感遺憾。

8 |& H; T% J2 P% h( p7 E    此次皇叔拔刀相助，不愧豪士之名。只是我得到消息，曹操命騎都尉路招屯駐既丘，恐怕想要通過，並非一樁易事。”

- V) M' `- ?8 y3 v" g+ z    臧霸，身高八尺，體型魁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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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以來，因為臧霸的名字，劉闖一直以為，他是個相貌粗豪之人。

2 U8 o4 ~4 X# P  q5 o) M; ~    哪知道見過之後，才知此人生得儒雅俊俏，猛一看，還以為是個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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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招，何人？”

7 @7 d' q9 L5 R9 E3 y2 E) j* C9 n    面對臧霸開門見山的介紹軍情，劉闖也沒有客套，而是直接開口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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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確沒有聽說過路招，甚至覺得這名字，有些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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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臧霸顯然也不太清楚路招的來歷，只說路招此人，是曹操派來東海的一員大將，屯駐既丘。

    也就是說，劉闖若想援救呂布，就必須要攻克既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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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8 b, A1 k4 K) s0 j    “敢問宣高將軍，何以不出兵救援？”

    臧霸聞聽一聲苦笑，“我倒是想要出兵，奈何呂虔親率大軍，督戰臨沂……我若出兵，則琅琊勢必空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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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0 z, z3 W  ^8 a5 X# F    呂虔，居然來了臨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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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_' v3 _0 |3 v8 k4 v    劉闖聽罷一怔，旋即釋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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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臧霸的確是難以脫身，他如果出兵救援，恐怕呂虔會立刻攻佔琅琊。

    琅琊，是劉闖連接北海國的必經之路。若琅琊丟失，他可就要孤軍深入，連歸途都被斷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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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4 h0 m9 Z, {/ ]) P( q1 [9 D    嗯，臧霸的確不能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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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想到這裡，便不再詢問。

    他大體上明白了曹操的用意，從琅琊郡出兵到下邳，必經東海。

  w' {5 b: p/ k+ C- Q9 g    曹操在既丘派出兵馬阻隔，焉知他不會在郯縣。襄賁等地埋下重兵。他這是想要拖住劉闖的腳步，直到劉闖人困馬乏，無力再戰時，再大舉反擊。可是，你怎知道。我還有後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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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b, C8 i# _0 q3 i3 x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攪宣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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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這就兵發既丘，儘快趕去下邳援助君侯。不過，這泰山郡的兵馬，就要靠將軍多多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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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B1 `6 J3 O6 s! a) x! o    臧霸笑道：“請皇叔放心，臧霸在此。呂虔休想討得便宜。”

    在開陽城外休整一夜後，劉闖率部繼續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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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J, L" F" f, R1 \1 N1 g% M. k- d    只是，在行軍途中，黃劭卻突然趕上來，輕聲道：“公子，有沒有發現。那臧霸有些古怪？”

8 ^4 f/ {+ G; P  _% r+ g    劉闖一怔，“公美此話怎講？”

    黃劭搔搔頭，“我也說不太準，只是覺得這臧霸，太過於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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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嗎？

    劉闖仔細想想，並沒有覺察到什麼破綻。

: P" p* i5 f' i* Y1 L4 I    “公美，是不是太多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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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劭苦笑一聲。“也許吧，按道理說臧霸身為君侯部曲，而今曹操兵臨徐州，他駐守琅琊，可謂四面環敵，應該緊張才是。但昨日公子和他交談的時候，我沒有看出他的緊張。而且昨夜我曾巡視開陽週遭，雖則開陽兵馬皆一副秣兵厲馬之態，可我總覺得他們的緊張，不太真實。”

. ^! i7 k( H# r! I  ^  v9 g    劉闖聞聽。擺手笑道：“臧霸此人，沉毅果敢，治軍嚴謹。

    也許，他並沒有把呂虔放在眼中……”

    果真如此嗎？

    黃劭搔搔頭，還是有些懷疑。

    反正。他就是覺得臧霸有古怪，但究竟是哪裡古怪？他也說不太清楚。

    +++++++++++++++++++++++++++++++++++++++++++++++++++++++++++++++

    既丘，位於沂水之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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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大體的位置，就是在後世臨沂和臨沭的中間，也是東海郡北面門戶。

: k; J5 C, L& d( A+ `, e    過既丘，就是郯縣。

    劉闖並不是第一次來既丘，所以當他兵抵既丘城下的時候，心中不免，生出些許感慨來。

; V7 K: E; h- X, `8 u+ k5 X    第一次來既丘，是他北上青州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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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R$ y) Q' b    當時既丘有臧霸麾下大將昌豨駐守，憑藉麋芳重金賄賂，昌豨並沒有為難劉闖，放他自既丘通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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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V" x) c/ Z( w5 s/ F    第二次來既丘，則是去年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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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6 V1 x( N7 `; R5 `% n    他和陳宮由此路過，前往下邳面見呂布。

- G& Y2 q4 Z- H$ a% u' V3 }" T    這一晃，時間過的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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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丘城頭上，旌旗招展。

    路招率部早已在既丘城下列陣整齊，見劉闖兵馬抵達之後，他立刻出兵搦戰。劉闖倒不害怕，只是心裡略感有些奇怪，這路招不據城而守，卻跑出來野戰，簡直就是揚短避長的行為。

  u3 |3 X4 t, L4 i8 ]- H    看樣子，路招恐怕也是虛有其名。

1 E, W) Y2 r, I    於是，劉闖命許褚和夏侯蘭出兵迎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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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軍陣前，許褚刀斬兩員曹將，夏侯蘭也槍挑一員曹將。

    隨後高順令旗一擺，熊羆軍在隆隆戰鼓聲中，向曹軍發動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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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O2 o; i2 K    高順訓練的熊羆軍，雖只三千餘人，但戰力卻極為驚人。劉闖對他可謂是有求必應，更沒有任何刁難。在經過一年多的訓練後，又經歷過無數次實戰剿匪，熊羆軍的戰鬥力早已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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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軍雖然抵禦強猛，可是在高順的指揮下，路招只堅持了半個時辰，也就是一個多小時的時間，便抵擋不住，狼狽而逃。劉闖順勢下令，攻佔既丘。當晚，從開陽傳來消息，呂虔率部自臨沂出兵，來犯開陽。臧霸據城而守，將呂虔所部曹軍阻於開陽城外，戰果頗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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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美，你看臧霸可還有懷疑？”

    劉闖在既丘城中，忍不住打趣說道。

    黃劭臉一紅，露出一抹尷尬之色，便點頭道：“確是劭多疑了，沒想到宣高將軍，竟如此驍勇。”

2 s/ d) S5 F% o9 _. o& \; A( j    “八健將之命，又豈是妄言？”

    劉闖並未繼續打趣黃劭，他本就是存著開玩笑的心思，所以說完之後，便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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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彭城之戰已趨白熱化。

6 ]8 _+ Y, _. W: P    曹操數次強攻彭城，卻遲遲沒能攻破彭城，不免有些焦慮。

; y( M0 a* o! w" A& i! P    不過很快的，曹操便得到了補充。劉備率部從梧縣攻克蕭縣，與曹操兵馬。形成呼應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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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M7 `5 ]+ Z: t) C% ^1 C$ _9 J    彭城守將焦慮萬分，於是派人向下邳求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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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R6 L/ K) N2 v6 A2 A7 V    與此同時，劉闖在既丘休整一日後，率部繼續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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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7 e7 Y' W" n3 U8 B' Y, @9 y    他命黃劭和徐盛留守既丘，而劉闖親率大軍。直逼郯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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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q# b! M1 O9 Z& W0 t' o    依劉闖之前計劃，麋竺駐守郯縣，他可以輕而易舉拿下郯縣，而後自曹操側翼偷襲……可誰想到，郯縣城門緊閉，城頭上更守衛森嚴。麋竺披掛整齊。站在城頭上，厲聲喝罵劉闖。

! Q2 d. l6 D7 I  W' M    “劉闖，爾深受君恩，卻不思為君分憂；割據一方，危害社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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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f) E* Y" f    今司空出兵討逆，你卻助紂為虐。若聰明的。就立刻散去兵馬，下馬投降，我便饒你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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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7 @2 w$ `: d, D    看到這架勢，劉闖頓時一怔。

    不對啊，我之前已經和子仲約好，我兵臨城下時，便是子仲開城獻降日。

    怎地子仲突然如此態度？莫非……

' H+ `* H$ G" B; U1 W0 W    劉闖心裡不由得一緊。似乎感受到了什麼。

. h- Q0 y* V! V. y/ l    他在馬上破口大罵：“麋子仲，當初你害我背井離鄉，而今又助曹操倒行逆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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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2 _0 V* H0 a% A: l6 @* c( y    我正因受天子厚恩，特來征討。我與你半個時辰的考慮時間，若不開城獻降，休怪我破城之時，將你千刀萬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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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狗賊，死到臨頭，還敢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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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麋竺氣得臉通紅，從身邊胡祿裡取出一支利箭。彎弓搭箭，照準劉闖就是一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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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u7 U0 k' Q8 B    別看麋竺是個文士，可儒家六藝，射術更是其中極為重要的一項內容，所以麋竺的箭術極為不俗。

    劉闖猝不及防。被麋竺一箭射中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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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支利箭插在他肩頭上直晃，劉闖大叫一聲，捂著肩膀翻身落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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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o$ T  y0 Z9 _9 T# W+ ^/ r    與此同時，郯縣城頭上箭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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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S  o7 p2 ]* U4 n5 W" V    許褚和夏侯蘭大驚失色，連忙帶人將劉闖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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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6 j# [8 s: l3 Q  e$ F' @1 S    眾人不敢再戰，便退回營中，隨後便喚來軍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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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普聽說劉闖在陣前中箭，也是大吃一驚，連忙趕來中軍大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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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卻見中軍大帳外，飛熊衛戒備森嚴。

    夏侯蘭更親自率部警戒，更讓吳普心驚肉跳。

    他走進大帳，連忙道：“皇叔傷勢如何？”

2 o( m# T: J) O- V% k0 T+ U: D0 \    這時候，劉闖卻一下子從榻椅上坐起來，示意眾人退下後，鬆開肩膀上的箭傷，卻不見半點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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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 T5 ~9 A5 M8 ?. B: u4 C    “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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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w6 p. Y( e' W$ m2 G    劉闖擺擺手，把那支箭拿在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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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0 L* m& }& P4 [* Q    原來，麋竺的箭根本沒有射中劉闖，而是被劉闖接住，順勢做出中箭受傷的模樣，以迷惑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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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諸君皆我心腹，我便不瞞大家。”

1 a5 _+ L2 N  Y' t/ d2 _    大帳裡，許褚高順和吳普三人，目瞪口呆。

; M) v* o: N: m$ d    劉闖輕聲道：“子仲早已和我取得聯絡，之所以讓他留在東海郡，便是以防萬一。

    出兵之前，我已經和子仲聯繫妥當，我大軍抵達郯縣時，他會開城獻降。可誰知道今日情況，卻似乎有些不太妙。子仲臨時改變態度，想來有難言之隱，否則必然不會如此反覆。”

    說著話，劉闖把箭矢丟在案上。

    許褚和高順一眼看出，這支箭矢，竟沒有箭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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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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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x; \: y. F* T    “諸君，我感覺情況可能有變，大家還需小心提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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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沉思片刻，輕聲道：“我今日故意做出受傷之舉，也是為了迷惑城中曹軍。我估計，子仲肯定人監視，所以才用這種方式向我提出警告。”

1 a; j- f+ J2 z- C1 ^% s    高順三人聞聽，也不禁露出緊張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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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A8 g/ p  V2 m    “公子，那咱們該如何是好？”

    劉闖站起身來，在大帳中徘徊。

$ r7 W3 i! l. G( C* y9 B    麋竺現如今還在郯縣，必然身陷危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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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G' w0 v; [, v    他說話不方便，肯定是有人監視，卻不知監視他的人，又是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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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c4 e- j  J; }/ [6 `    撤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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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想了想，輕聲道：“既然如此，咱們撤兵。”

    “撤兵？”

9 R9 i' g% c$ ^; O    不知為何，劉闖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張頗為儒雅的面龐，心裡一突，臉色旋即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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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孝恭，你立刻讓衡若率飛熊騎軍秘密出發，趕往既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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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4 L: D' G0 X    高順聞聽，先是一怔，立刻明白了劉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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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9 U; c' O' b' T7 ^. N- }    “皇叔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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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擔心，文向和公美有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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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A5 a4 ?2 m. p0 R, 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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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p& L1 L: c; {7 Y    郯縣，縣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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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麋竺氣呼呼回到中堂，卻見中堂裡，迎面走來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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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仲，形勢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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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首一人，一身青袍，披著一件白眊裘衣，赫然正是簡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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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3 F: _3 \+ ]# V% c  L$ v- ^5 }    而在他身旁一名男子，身高大約在176公分左右，體態清癯瘦弱，頜下美髯，姿容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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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4 `- M3 A6 e0 `    此人名叫車冑，是曹操身邊大將。

    麋竺冷笑道：“劉孟彥虛有其名，今日被我在城頭射傷，傷勢頗重。”

    簡雍和車冑相視一眼，從彼此眼中，都看出一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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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實上，麋竺在城頭的一舉一動，他們已經通過耳目，知道的一清二楚。

    說實話，麋竺為東海郡太守，雖然和劉闖恩怨頗深，可麋繯畢竟是劉闖妻子，所以不管是劉備還是曹操，對麋竺都有些不太放心。所以，曹操命車冑前來東海，準備接手東海郡兵事。

3 a& v" j: W" ]8 U    可曹操又擔心麋竺因此而心懷不滿，所以便招來簡雍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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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麋竺也沒想到，車冑和簡雍會突然到來。

    但他畢竟機智過人，從車冑和簡雍到來的事情上，便猜出這件事情恐怕別有蹊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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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車冑和簡雍不說，他也不能問的太過詳細……根據車冑的吩咐，只要他們能夠在郯縣牽制劉闖兩日，就算是首功一件。牽制兩日？這四個字裡面的含義，可就深了去。麋竺便知道，曹操肯定是早就猜到劉闖會馳援呂布，所以提前做好了安排，等待著劉闖前來……

  Q1 W; v6 h7 @& R- [2 d+ ^    該怎麼辦？

    麋竺有心送信出去，可是車冑一到郯縣，便奪了麋竺兵權。
% t# ?/ Y: G( s3 Y0 w% @7 T
+ L6 |% {; J& G: f+ H- ^7 n    也就是說，郯縣表面上還是他掌控，可實際上，麋竺手裡除了縣衙的數百家僮之外，根本無法調動一兵一卒。這時候出去送信，實在是太過危險。萬一被發現，必然會有滅頂之災。

    麋竺自然不可能冒這個風險，只好暗中等待機會。

1 X' t; S# L- x$ _    今日，車冑和簡雍讓他登城答話，本是想要通過麋竺來迷惑劉闖，不成想卻給了麋竺機會。

    “子仲，那劉闖傷勢如何？”

! F/ a* o' |- C/ n    “這個卻不太清楚……不過我那一箭，卻正中他要害，恐怕傷得不輕。”

2 O/ U" J2 ?+ Z3 w6 _/ G    車冑聞聽，眼睛不由得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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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沉吟片刻後，突然問道：“劉闖受傷，那他的部曲，必然士氣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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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8 K6 h0 E- f4 i% I: v' D    我想今夜出城偷營，如此就算是殺不得劉闖，也能令他損兵折將。憲和，子仲，以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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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3

卷二 殺青州 第163章 重圍（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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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冑，關中人。

+ p: E: L* g3 R9 i0 g3 m    建安三年四月，漢廷使謁者僕射裴茂至關中，詔命段煨等關中諸將討殺李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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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4 R4 k- a! J* o) Q    段煨依詔而行，並聯合車冑等關中豪強，將李傕斬殺，夷其三族。而在此前一年，也就是建安二年，郭汜被其部將伍習殺死。再加上張濟早死於建安元年，董卓餘黨至此盡數消滅。

    雖如此，曹操並未立刻佔據關中，而是任段煨為安南將軍，令其駐守關中。

" V& }$ `" h1 E5 Q6 C    車冑作為關中世族的馬前卒，被遣往許都。曹操拜其為後將軍，極為重視，也是對關中士族釋放善意的一種手段。

    所以，車冑對劉闖並不熟悉，只知劉闖年紀不大，乃漢室宗親。

+ F: V/ h. Y( Z- r( }* g    他對劉闖並不是特別看重，總覺得曹操此次如此興師動眾的對付劉闖，不免有些過於謹慎。

' M! _! t" |) a8 S7 P. W$ p% U% ^    聽麋竺說劉闖身受重傷，車冑便立刻動了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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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車冑不瞭解劉闖，那簡雍卻不陌生。

    他堅決不同意車冑出兵偷襲的計策，“闖賊詭詐，猶好奇謀。

3 o  \8 @! {% _" {# @1 M' T- R2 s    此人即便受傷，也必然會有所防備，冒然襲營，恐無勝算。曹公命我等在此堅守兩日，如今已過去一日，只待過了明天，便大功告成，又何必擅自決斷，偷襲他呢？還是小心一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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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2 c4 E5 t9 ~: p$ n/ r4 x  h    簡雍是好意，可聽在車冑耳中，卻變了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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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2 `& i! |% ~4 M' O5 t  M    他怒道：“區區小賊，何需如此謹慎？

' b( Q/ o5 J6 p; f5 I4 G4 k    怪不得玄德公不是此人對手，被他打得狼狽不堪。有道是將在外君命有所不授。行軍打仗，哪有一成不變的道理？恐怕曹公也不會想到，劉闖會在城下受傷。若知如此，必不放過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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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H4 R; b% J# ~( y    簡雍心中闔怒，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 h- y7 ?6 ]- E3 @    有道是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

    劉備這輩子最大的恥辱，恐怕就是幾次敗給劉闖，連老婆都被劉闖搶走的事情。

2 k( }6 @0 B1 b3 O' r3 Q( \( I% X$ D    車冑說話毫不客氣，讓簡雍心中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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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沒辦法，車冑是主將，他不過是隨行，根本沒有任何權利。既然車冑主意已定，簡雍就算想要阻攔，也沒有辦法。他倒是有些後悔，早知如此，又何必配合車冑，奪了麋竺兵權？

    想到這裡，簡雍向麋竺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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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H5 S+ R1 [! X  P4 q% C* S! x# m# W    卻見麋竺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好像老僧入定一般，無動於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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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P: Y$ z. a8 Q% B6 Q7 a7 V0 J    這一回，可算是得罪慘了子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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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P& e; J$ p9 t- g/ _    當晚，車冑率三千兵馬，悄然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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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5 Q0 J) q, w    他命路招從左面，自己從右面兩路併進，很快便來到劉闖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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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營中，燈火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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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y8 u. o3 `2 d' [/ t; V9 b    轅門外豎著鹿角拒馬，卻不見軍卒看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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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a$ q* |; k7 {; A, N: t7 G6 u    看樣子，劉闖受傷對軍中士氣影響頗大，連守衛都變得鬆懈了……車冑心中大喜，在馬上拔出寶劍，厲聲喝道：“三軍聽令，與我衝營。”

2 W- y$ M9 K% l5 u# r2 j9 }    剎那間，號角聲響起，鼓聲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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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冑與路招分左右衝進劉闖大營，一路直抵中軍大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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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營之後，車冑就感到有些不太對勁。這一路上，怎地不見劉闖軍士的蹤影？

. ~% o, n" q+ L, U8 @) E* g7 w9 {    “後將軍，我們中計了！”

* _- U% R* f  G) U% H: `7 T6 c. K    路招縱馬而來，大聲呼喊。

, C8 a2 L3 O: |) h/ E    車冑恍然醒悟，立刻撥轉馬頭就要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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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這時，大營外戰鼓聲隆隆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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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四面八方湧來一隊隊軍馬，來到轅門口，二話不說便挽弓搭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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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支支火箭衝天而起，直入營地內。大營裡，早就佈滿了乾草硝石和火油……火箭襲來，營地裡的引火物一下子燃燒起來，特別是轅門口，更被大火迅速封堵，車冑和路招衝到轅門的時候，見大火阻路，一下子驚慌失措。

/ |6 F# }  {$ y5 G    曹軍更慌亂不堪，亂成了一鍋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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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冑馬打盤旋，與路招嘶聲吼道：“路校尉，向後營突圍。”

    可整個營地裡都是引火物，火勢蔓延開來之後，把夜空照映的通紅。

7 T' t2 E& A  d- `3 B6 R, J9 U& C    曹軍在火海中奔走逃竄，更有無數人想要強行衝過火海，卻被大火吞噬……大營外，高順指揮弓箭手不斷射殺從火海中衝出來的曹軍，面色如鋼鐵一般，不見半分波動。他看著那些個嘶喊呼號的曹軍士卒，心中不禁暗自冷笑，“熊羆軍，與我把營地圈起來，休放走一人！”

    熊羆軍軍士齊聲吶喊，聲音直衝九霄。

    車冑和路招在火海中奔走，好不容易衝出一條路來，哪知道才一逃離火海，就聽一個如雷巨吼聲響起：“虎痴許褚在此，爾等還不拿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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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w4 ]2 i1 A2 M3 a  k    一匹沙裡飛，如離弦之箭，從遠處飛馳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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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掛鑾鈴聲響，馬上一員大將，手持九環金背大刀，嘩棱棱金環亂響，許褚就已經來到跟前。

8 j. C, C' s. c7 u    路招擰槍上前阻攔，只三五回合，便被許褚一刀斬落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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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B4 R" ]. `4 o, Q& |: p! k    與此同時，車冑從馬上掀下來，被熊羆軍一擁而上，繩捆索綁。

    “休要殺我，我願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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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冑見況不妙，連忙大聲叫喊。

7 F1 `# ~& P8 y) s: L* p5 G    許褚催馬上前，看著車冑，臉上露出一抹森冷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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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 T' R2 c# B    劉闖大營火起，簡雍第一個便得到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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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登上城門樓向外眺望，心中暗叫一聲不妙，連忙衝下城樓，想要點起兵馬，出城救援車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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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知道，他才來到城門口，就見麋竺身披甲冑，策馬從遠處趕來。

    在他身後，尚跟隨數百家丁僮客，一個個皆手持兵器。

    簡雍看到麋竺，不由得心中大喜，連忙叫喊道：“子仲，請速速出兵救援後將軍，若不然郯縣危矣。”

    麋竺聞聽，微微一笑，“憲和休要慌張，我正要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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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a, H1 Z9 @1 Y& T9 F: ~9 |    說完，他在馬上厲聲喝道：“我乃東海郡太守麋竺，三軍兒郎聽令，立刻放下兵器，打開城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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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b; ?/ O- e7 P6 Z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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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I/ q$ I+ u. o7 g    簡雍一怔，猛然醒悟過來，指著麋竺道：“子仲，你……”

3 M  w; `! }2 j+ `5 K7 @    麋竺冷笑道：“玄德公待我如草芥，我又何必為他效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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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i- M: ~8 D0 P7 x  h    孟彥乃大漢皇叔，中陵侯之後，更是我妹婿。我哪有不幫他，反而要幫外人的道理？憲和，就請你委屈一下。”

5 m$ C3 g' h+ g! A9 J    說著話，麋竺一擺手，十數名家僮如狼似虎，便衝到簡雍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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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m" |( B4 L    簡雍身邊，也帶著扈從。

    但畢竟人單力孤，十幾個扈從，如何是數百名家僮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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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麋竺在東海已近兩年時間，加之他就是東海郡人，所以在東海郡的聲望，自然非車冑等人可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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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 o/ }1 }. C# B2 A% E    今麋竺決意投降，城中軍士自然相隨。

    曹操派來的兵馬，幾乎都隨著車冑出城去了，留守在郯縣的軍士，基本上都是跟隨麋竺兩載的士兵。在他們眼中，自然麋竺更為可親。車冑之流雖然強勢，但現在怕也是自身難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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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仲，你這是在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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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0 ^" U8 ^9 H1 `; A4 f6 R: s    簡雍大聲叫嚷：“我知你是受劉闖挑撥，今日之舉也不過一時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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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c4 H  [5 _, @3 s! ~4 y    聽我相勸，立刻把我放開，而後出城救援後將軍。我可以保證，曹公和玄德公絕對會既往不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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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3 N5 o9 ]+ C3 V4 O1 B8 m" R    麋竺道：“憲和，你果然是死到臨頭，尤未知曉。”

    說罷，麋竺一擺手，林癩子衝上來，抬腳把簡雍踹翻在地，而後找了一塊濕布塞進簡雍的嘴巴，命人連拖帶拉，把簡雍拉到一旁。麋竺隨後命人打開城門，他帶著一干僮客從城中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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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8 v- L  S2 N. [' @    遠處，劉闖大營烈焰熊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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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_- [  p$ p, m/ |: k# s# f    喊殺聲，哀號聲隱隱傳來。

$ m, P# M  y) J0 b1 W    一隊兵馬正迅速向郯縣行來，他們點著火把，麋竺可以清楚辨認出，那行在最前方的大將，正是劉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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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麋竺連忙下馬，快步迎上前來。

    “麋竺，拜見皇叔。”

    劉闖連忙翻身下馬，上前一把將麋竺攙扶住，“大兄，你我是自家人，何來這許多虛禮？若非大兄今日在城上提醒，我險些中了曹賊奸計。只是，我現在更想知道，到底是怎樣的狀況。”

    麋竺心中一喜！

    說起來，他即便是和劉闖保持聯絡，但心裡一直有些忐忑不安。

/ U; F5 \7 e6 i6 V% [- f. k+ p, b5 D- l    畢竟當初麋竺可是往死裡收拾劉闖，雖然沒有成功，可這仇卻是實實在在結下。

, g. c& D9 M! v4 ~+ u    直到後來，麋芳投奔劉闖，跟隨劉闖前往青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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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麋竺才感到一絲悔意，但對劉闖還是有些看不上……再後來，劉闖得大漢皇叔之名，灌亭侯，北海相，隱隱為一方諸侯。而麋竺呢？雖然為東海郡太守，但他感覺得出來，呂布也好，劉備也罷，都對他隱隱有些敵意。呂布對他有敵意可以理解，麋竺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可你劉備……我對你劉備忠心耿耿，從你來徐州之後，我就一直想方設法為你造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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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6 w7 T3 I# H1 p    你沒錢，我給你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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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b' {) \. L2 N9 J) A    你沒有人，我給你人……

    到頭來，你自己沒本事被人趕出徐州，卻還要責怪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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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6 K! q9 Z* H. t0 ^( c1 a! c    麋竺心裡當然會不舒服，甚至對劉備產生一絲絲怨念。好在，他一直留在東海，沒有跟隨劉備四處漂泊。有時候想想，當初若是跟著劉備一起逃離徐州，天曉得會是怎樣一個結果。

" G, s% M3 \' P4 r! C% N- ^: k    去年，劉闖途經郯縣，麋竺在三思之後，讓林癩子警示劉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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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多久，他就收到麋繯的書信，兄妹二人重又恢復聯繫。

2 H% v9 U- F) n* y; t    只可惜去年麋繯大婚，麋竺不能前去道賀。可私下裡，劉闖卻讓麋繯送了兩罈酒過來，告訴糜竺說這是麋繯的喜酒。雖然麋竺不能去高密，但妹妹的喜酒卻不能錯過。那天晚上，麋竺喝得酩酊大醉，更痛哭流涕。父親生前讓他好好照顧麋繯，如今麋繯有了歸宿，雖然並不是他安排的那樣，可一樣非常幸福。麋竺心裡即歡心，又難過……從那天起，他便下定決心。

5 ~, e5 y2 j( K( }; W. A    而今，聽了劉闖一番話，麋竺算是徹底安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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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朝著劉闖一拱手，而後朝遠處被大火籠罩的營地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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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微微一笑，輕聲道：“大兄休要擔心，不出意外，今天晚上前往偷營的人，一個也別想回來。”

    麋竺一定，鬆了口氣。

/ J& q. ^. f( o' u* g    “皇叔，咱們入城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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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百飛熊衛隨劉闖進入郯縣，在麋竺的陪伴下，來到縣衙。

! \1 x. }/ P7 k) Y    對這座縣衙，劉闖一點都不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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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 f% e; Q# N+ c8 q0 i* g+ \    兩年前，他曾在這裡居住，也正是從郯縣走出，北上青州。

9 @* @( e$ E! z. C4 H    一晃兩載，郯縣縣衙並沒有太大變化，甚至在走進縣衙的時候，他還看到縣衙大門旁邊那根生鐵鑄成的馬樁子。那根馬樁子，還是劉闖當初留下來，沒想到麋竺居然沒有把它拆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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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兄，究竟是什麼狀況？”

) t" h* M2 n7 K' `" S    在縣衙裡坐下後，劉闖就迫不及待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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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2 r; w1 }  p4 w# \1 t% O9 ~    麋竺苦笑一聲，“皇叔……”

    “大兄，你我一家人，休要用這種稱呼，便喚我表字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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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這麼說，麋竺卻不敢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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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笑道：“那我便和其他人一樣，尊一聲‘公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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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你這次出兵徐州，實不穩妥。曹操既然決心討伐徐州，又怎可能不對你加以提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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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p) G0 [2 d( Z  O- M    據我所知，此次曹操圍攻彭城是假，引公子你前來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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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你若不出兵，一切都好說。只要你出兵徐州，曹操就會不惜一切代價，要把你留在這裡。”

    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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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 |5 X- J! U    劉闖不禁倒吸一口涼氣，輕聲道：“大兄，那曹操究竟如何打算？”

! p# d9 ]0 ?( t    “依照曹操的吩咐，車冑要在郯縣拖住你兩天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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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C( O4 G" k" D    同時，曹操命大將朱靈自泰山郡出兵，屯駐襄賁，而後命離狐太守李典自武原秘密出兵。具體的情況，我並不太清楚，但我知道，之所以朱靈和李典到現在還沒有動作，全因時機尚未成熟。我不知道他們在等什麼。但我相信，一旦他們發動攻擊，公子你必遭滅頂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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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靈，李典？

3 y% f; d: z1 U* F. e+ N    曹操這次可是下得好大本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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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W( P+ K1 D+ N; u    哪怕是劉闖，在聽了這兩個名字後也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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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p; H( x- ^; C' d/ }  p$ v    這兩個人，可都不好對付。

6 i' d9 m; v) \# \# d    朱靈的名聲也許並不算顯赫，但李典，劉闖卻不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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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沉吟片刻，輕聲道：“大兄，若你是曹操，還會安排什麼後手？”

    麋竺愣了一下，還以為劉闖是想要考校他，當下笑道：“若我是曹操，必斷公子歸途。

    如此一來，公子孤軍深入。曹操只需牽制住呂布，便可以將公子全殲於東海郡治下。不過，琅琊郡為臧霸所轄，他是呂布麾下八健將，呂虔要想攻佔琅琊郡，恐怕也不是一樁易事。”

! U' u6 h, H# `, U8 W2 {    臧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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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 F  X$ l; O/ A$ r    要想圍殲劉闖與東海郡，毫無疑問，琅琊郡便是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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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臧霸，臧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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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腦海中突然迴響起黃劭在前往既丘途中，與劉闖說過的那些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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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操身邊謀士眾多，既然決意要剿殺劉闖，又怎可能留下如此大的紕漏……臧霸，必已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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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_1 b" \' b0 {* G    想到這裡，劉闖不由得激靈靈打了個寒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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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總算是明白過來，為什麼他會一直感到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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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黃劭此前已經提醒過他，只是劉闖這兩年發展極為迅速，可謂一帆風順，不免志得意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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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時，劉闖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郭嘉那種清秀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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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就是你的絕戶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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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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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c, v. [1 r! J0 y8 a! `0 h    彭城城外，曹軍大營裡。

    郭嘉突然一陣劇烈咳嗽，從睡夢中猛然驚醒。

- n# `9 N. G/ M, z$ P9 r    他撩衣而起，從榻上坐起來，只覺額頭上冷汗淋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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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3 c3 r. _    他做了一個古怪的夢，夢到他身處一片冰天雪地之中，氣溫低寒，滴水成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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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都不見了蹤影，曹操、荀彧還有他的妻子，孩兒……他在那片蒼茫天地裡行走，卻不見人煙。

    “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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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4 U. @% e8 I% {    他大聲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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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 c* q$ j0 G    哪知道眼前突然出現一個雄魁壯漢，策馬而來。

    “奉孝，喚我何事？”

4 c9 v6 [/ }" V- g. S; e$ c: _7 p8 r& {    郭嘉一眼就認出，那壯漢竟然是劉闖，把他一下子從睡夢中驚醒。

    該死，怎麼做如此古怪的夢？

    為什麼劉闖，會出現在我夢境之中？

8 V8 s+ }  W$ l    郭嘉有一種心緒不寧的感受，披衣而起，走出軍帳。

5 b! |% {  E# H1 W8 Q3 f( I, C6 p    大營裡，極為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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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_5 P1 }  @/ L. |6 m" C) A    刁斗連擊兩下，預示著已是二更天。

    郭嘉看到，中軍大帳裡依舊燈火通明，於是邁步走過去。

/ t: L' b6 n9 [4 _) J/ S9 E    曹操，正在燈下看書。

5 ~. \* a8 \  w1 F/ H    這已是他的一個習慣，哪怕是行軍打仗，也會隨身帶著書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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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奉孝，這麼晚，怎麼還不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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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郭嘉走進中軍大帳時，曹操放下手中的書卷，愕然問道。

& ^3 t/ }% B$ [4 h" e/ L) O" o    “方一覺醒來，見主公帳中燈火未熄，故而前來探望……主公，已二更天，何以沒有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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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5 l$ {9 |4 @  Y    “正要休息。”

( m( K$ `& H; I4 K5 n    曹操放下書，起身上前，拉著郭嘉坐下。

    “這次征伐徐州，奉孝可謂費盡心思，實在是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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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a/ l) g+ n" s5 M  F4 U    待解決了劉闖之後，奉孝便駐守彭城休息，我自督軍南下……闖兒一死，呂布便不足為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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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公以為，那劉闖會中計嗎？”

    曹操聽郭嘉這麼一問，先一怔，旋即笑道：“宣高已經傳信，劉闖攻克既丘後，今已兵臨郯縣。而宣高今天就會動手，只要他奪下既丘，便封死了劉闖的退路。那闖兒，焉能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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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o' J7 Z6 _# a    郭嘉卻沒有露出喜色，反而眉頭緊鎖。

    “奉孝，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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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F1 n7 I- }/ R" U    “我總覺得，好像有什麼漏洞。”

    “哈，能有什麼漏洞？”曹操笑道：“奉孝你自去年便開始謀劃此事，而今最為關鍵的一點，已經被你解決，你又何必擔心？我知那劉闖勇如虓虎，但文博曼成也非等閒之輩。車冑雖說輕佻，但也算得大將。有簡雍和麋竺輔佐，他守住郯縣，必不成問題。到時候三下夾擊，闖兒焉有活路？”

    麋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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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嘉猛然打了一個寒蟬，呼的站起身來。

# y9 x2 a+ ]: i# ^    曹操嚇了一跳，連忙道：“奉孝，你這是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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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嘉一跺腳，露出一絲悔色，“我怎地忘了麋子仲？劉闖是他妹婿，他必然不會坐視不理。”

. }. b5 H, {" Y+ z* F5 p+ Q& A    曹操道：“不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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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6 Y- a+ A. ~( }/ f    據我所知，麋竺和劉闖恩怨頗深，當初劉闖被誣‘背主家奴’，也是麋竺一手造成。他對劉備頗為忠心，與劉闖素無往來，怎可能會幫助闖兒？再說了，就算他想幫，車冑和簡雍也不會由著他作為。”

    郭嘉卻苦笑道：“正因如此，我更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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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3

卷二 殺青州 第164章 公美之殤（2/2）

    自古，人心難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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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q/ S1 U8 |+ r, w( o    郭嘉有些後悔，他似乎就是少了些人心的揣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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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操聽罷，也感到有些不太妥當。只是他而今抽調出去的兵馬，都已經派出去，一時間也不知從何處抽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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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聽說，劉玄德已攻佔了蕭縣？”

    “正是。”

    “主公，既然劉玄德在，何不讓他出馬？”

    “你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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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R9 u* |) S; K9 g6 c    郭嘉沉吟片刻後道：“劉玄德與闖兒素有齷齪，若讓劉備出兵圍剿劉闖，想必他必不會推辭。”

    曹操聽罷後，也不禁贊同。

    而且，他現在好像也沒有其他選擇，整個彭城，能抽調出來的兵馬，似乎只有劉備一支。

    “奉孝所言極是，既然如此，我立刻命劉備出兵，協助曼成圍剿劉闖。”

5 t% P+ c% n0 o. ?5 J    不知從何時起，劉闖在曹操心目中，已佔據了非常重要的地位。

4 a5 b, p& a4 r9 G. h- a    他這次哪怕是拼著放過呂布，也不想放過劉闖。蓋因劉闖崛起太過迅猛……似曹操、袁紹，哪個不是經過多年積累。就算是那個‘獅兒不可與之爭鋒’的孫策，也沒有劉闖崛起迅速。

" r" ?$ O) n4 i/ J    劉闖的出現，全無半點徵照。

    好像是一下子就崛起於青州，根本沒有給曹操反應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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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r0 s7 e5 D; g    這小子太會借勢，而且很懂得拉攏盟友。從呂布到袁紹再到孫策，乃至於荊州劉表，都在不知不覺中和他發生了聯繫。這種發展的速度，已經讓曹操感到惶恐。若不把劉闖幹掉，早晚必成心腹之患。

/ a6 V( Z% e; u! Z, ]    郭嘉見曹操調派劉備，總算是鬆了口氣。

+ M  H: u) d% Y( n    他微微一笑，整個人好像都變得輕鬆許多。與曹操告辭之後，他漫步於曹營之中，自言自語道：“劉闖，且看你這一次，該如何過關！”

    +++++++++++++++++++++++++++++++++++++++++++++++++++++++++++

2 x1 i0 Z5 T( I' U    清晨。朝陽初升。

    郯縣城外的營地裡一片狼藉，橫七豎八到處都是被燒焦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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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H) F2 q$ x$ N) }! W' A" S    劉闖站在城門樓上，舉目向遠處眺望。

    那營地裡騰起一道道青煙，杳渺蒼穹……

5 K! E) K6 e: j; p    可是，劉闖卻沒有任何勝利後的喜悅，相反卻感覺到內心裡。有一種難以言述的沉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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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2 X/ `- g  M, Q7 V) w    也不知衡若，能否趕得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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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夏侯將軍派人傳訊。”

    就在劉闖思緒飄飛與九霄之外的時候，忽聽馳道上傳來急促馬蹄聲。

    一員小將飛馳而來，上了城樓之後，滾鞍落馬。單膝跪在地上，氣喘吁吁道：“公子，大事不好。”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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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心裡頓時一咯噔，連忙快走幾步，厲聲喝問道：“何事驚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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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將軍傳訊，昨夜既丘遭遇偷襲。”

, a; F3 O* V" G    “戰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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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4 V) N9 \7 ^9 y4 S, `, @    “回稟公子，臧霸命孫觀吳敦兩人連夜偷襲既丘。徐將軍不防之下，輜重盡毀，殺出重圍。

$ N* {! l* F0 |( d  p    幸夏侯將軍及時趕到，殺退了追兵。

/ {  Y1 J9 E  ?8 W2 e4 f  r  W    如今，夏侯將軍與徐將軍已抵達城北三十里外，正向郯縣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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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V9 N/ A- b& r9 Q3 A. E    “老虎哥！”

% @; i: V  t7 [( P  u    劉闖幾乎不假思索，便厲聲喝道：“立刻帶人前去接應衡若。”

    許褚連忙答應，帶著人便衝下城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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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的，一校熊羆軍從郯縣衝出，向城北方向急行而去。

    劉闖不敢怠慢。連忙從城上走下來。

  x) {+ K9 h: n0 Q+ x  h( k0 o    他正要上馬，卻見麋竺匆匆趕來，“孟彥，剛得到斥候消息，朱靈率八千軍士。已抵達襄賁。”

! ^7 s1 h0 ~% Z# ?# Q# x; ^. m    來得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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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臉色一變，不過卻沒有露出慌亂之色。

    “武原方向，可有動作？”

% [; ?9 R9 f4 ~* e/ x* h& i# H5 c! p    “回稟公子，李曼成尚未有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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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樣子，曹操這次行動，相互之間的協調並未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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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幸虧麋竺是自己的人，讓劉闖可以提前得知狀況。否則真要是在郯縣拖延兩日，再想脫身，便有些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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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I# A3 V" S0 D# D2 o2 ?    “大兄，立刻著孝恭前來。”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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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麋竺這個時候也清楚，事情已非常緊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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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他連忙領命而去，看著麋竺的背影，劉闖也不禁在心中暗自感嘆：麋竺的確是個有才幹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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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治理東海兩載，東海郡可謂風調雨順，令他聲望頗高。

    同樣的，麋竺的應對能力也很強。昨日若不是他在城門樓上臨時起意，提醒了劉闖，恐怕劉闖真會有大麻煩。而且在奪取了郯縣之後，麋竺迅速安撫住城中百姓。雖然郯縣看上去很蕭條，但並沒有出現混亂。這也使得劉闖有足夠的時間，來進行下一步的安排和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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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冑被俘，曹軍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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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A7 Y9 p+ K# O. y! I    郯縣而今尚有三千兵卒，盡歸劉闖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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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O) X! ~# u4 G    這也就給了劉闖寰轉的餘地，天曉得既丘那邊是什麼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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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j0 O, n  |( l- N    不一會兒的功夫，高順便匆匆趕來。

    劉闖一把將高順拽過來，“孝恭，如今咱們面臨的情況，我不必贅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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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U4 b0 O" r# j0 J; x. m    我想告訴你的是，臧霸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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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J; V& L5 L9 z' c' \    “宣高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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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順勃然大怒，忍不住破口大罵。

    昨晚，他進入郯縣後，劉闖就把臧霸可能已經投降曹操的事情與他說明。但當時高順並不相信，還信誓旦旦說，臧霸決不可能投降。哪知道，才一眨眼的功夫，事實就給了他一個老大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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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臧霸，真的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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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7 G3 {# L) u. t5 ~" K    “孝恭，我們現在沒空閒責備臧霸。

+ C: i: ~) o, }    臧霸何時投降，因何而降，如今都已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反了，我們的歸途就被斷去。

    此前臧霸說，呂虔在臨沂。

/ x3 E0 L+ G6 A) L# r. D4 I& r, h    我估計這是謊言，呂虔此時，恐怕已經抵達蓋縣，他一定會拖住子義他們，令北海難以出兵救援。也就是說。我們現在是一支孤軍，而且退路已絕。唯一的出路，便是迅速前往下邳，與君侯匯合一處。不過，曹操已經派李典趕來。若我們想要退往下邳，就必須要將李典擊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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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現在把熊羆軍全部交由你來指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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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y7 f) |) E1 i& Z    三千五百熊羆，盡歸你掌控……我要你立刻出兵，務必將李典擊潰，保證往下邳通路暢通。”

    高順那張刻板得好像沒有表情的面孔，面頰微微一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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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h* u7 T1 `0 ^- t5 J; d    “皇叔放心。順定讓那李典，有來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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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M8 n, E* w  Y4 p% n    熊羆軍從不問敵人有多少，只問敵人在哪裡！

9 C2 r1 U( v- @6 }    這也是劉闖在組建熊羆軍之處，創立下來的規矩。他把斯巴達人的戰鬥理念，傳入熊羆軍之中。在經過一年半的訓練之後，這種理念已經融入高順的骨子裡。事實上。這種理念也非常適合於高順。他本身就是一個沉默寡言之人，對他來說，不管敵人多少，唯有死戰……

1 g# j. J( E( b    所以，當劉闖與他命令之後，高順根本沒有去詢問李典的兵馬有多少。

; Q+ d3 C4 r9 L; {* t, q  N' \    也不必去問，因為他知道。最後的勝利，必然屬於熊羆軍。

4 }: k. E# x3 p" r, b* J    劉闖點頭，便讓高順下去準備。

    他匆匆走出城門，不多時就看到一隊兵馬，從遠處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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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盛臉上，尚殘留著火燒火燎的痕跡……他遠遠看到劉闖，便翻身下馬，撲通就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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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 X! L* ]" ^7 j# q    “公子，盛有負公子所托，被臧霸偷襲。輜重盡毀。

    黃先生，黃先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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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 i6 E/ G, p" p/ r( b! w    劉闖激靈靈打了個寒顫，一把將徐盛拽起來，厲聲道：“公美他情況怎樣？”

* }, {3 Z6 c- M+ Z( R8 \    “黃先生在突圍之時，為流矢所傷。傷勢極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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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先生，吳先生在哪裡，快請吳先生來。”

0 b/ U! J0 T4 {' [0 M2 \' W    劉闖不等徐盛說完，一把將他推開，厲聲喊喝之後，便快步來到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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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名軍士，用簡易的擔架抬著黃劭……黃劭躺在擔架上，胸口仍插著利箭，渾身已被鮮血染紅。

    “公美，公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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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來到擔架旁，連聲呼喚。

    黃劭睜開眼睛，眼中閃過一道精亮的光芒，“公子，臧霸反了！”

    “我知道，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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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心裡一痛，好似刀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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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U, \+ S: I6 ~, `1 K* M    黃劭早就看出臧霸不太對勁，可是當時志得意滿的劉闖，有些目空一切，根本沒有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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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0 }4 c5 m3 _+ s  v/ O7 v8 j    或者說，他一直有些輕視黃劭。

    想當初眾多跟隨劉闖起事的人當中，劉闖最輕視的，莫過於黃劭。

    在高密，乃至於北海，黃劭的存在感也最弱。這次若不是步騭前往北疆，不在高密，劉闖說不定也不會啟用黃劭。事實上，黃劭在劉闖帳下，一直默默無聞，但是卻從沒有過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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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劭的臉上擠出一抹微笑，輕聲道：“我這次，猜對了！”

( n2 e( F! f% T: }  i    這一句話，讓劉闖的眼淚唰的一下流出來。

$ n3 V! j  @# c& i% f, a    論才幹，黃劭的能力的確不是很強，但是他一直希望，能夠獲得劉闖的重視和認可。而這一次，他用性命換來了劉闖的重視，可……劉闖抓住黃劭的手，卻不知該說什麼話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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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美，我知道，你很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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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2 J8 `$ Q( }# H2 K    “咳咳咳……我也這麼認為。”黃劭笑了，輕聲道：“只是以後，劭恐怕再也不能跟隨公子。”

    “公美！”

    劉闖緊握著黃劭的手。

    “公子，以後一定要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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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2 _( a, p# J; E- x( R" u5 d    該緊張的時候，如果他沒有緊張的話，那一定有詐。”

    “我記下了，我記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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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 U6 ]& w* `5 K; A  j) }+ g; i8 }    黃劭笑意更濃，躺在擔架上，看著藍藍的天，悠悠的白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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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晌，他彷彿自言自語道：“公子，我好想回家啊……”

    聲音戛然而止，黃劭緊握著劉闖的手，突然鬆開。

    “公美，公美醒來……”

    劉闖大聲呼喊，可黃劭，卻再也沒有睜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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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4 p% p: T' B; M8 v) h    “小子，你是怎麼看出的破綻？”

7 [2 o1 Z! z. T- C! q& c    “你是誰？”

    “和你一樣，一個倒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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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黃召，汝南人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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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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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y# I$ l! S1 Q$ N6 o    黃劭，是劉闖重生之後，遇到的第一個人。

8 D  I# P4 p. Q' W$ _& r# ~    而在那之後，他彷彿和劉闖有了扯不完的關聯，從薛家店。到鬱洲山；從徐州，到揚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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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說，黃劭也是劉闖重生以來，除了劉勇管亥麋繯之外，最親密的人。

; @  z" Z' m1 d+ a1 c- r    只是。劉闖從沒有真正重視過他。

& J/ b2 }, w0 S9 w' P    在劉闖心裡，黃劭就是一個有些小聰明，會出一點餿主意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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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e6 r& a7 v, @    可正是這個人，其實一直默默的跟隨著他，陪伴著他從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子，變成今日的皇叔。

4 j9 X4 S! D) a" Q" f7 z& G    人常說。只有失去之後，才會懂得珍惜。

& T5 l3 q6 O, z    劉闖只覺心如刀絞，忍不住仰天發出一聲長嘯。

) p( A# z& m6 u* c- p    “公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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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蘭、徐盛等人站在一旁，默默不語。

" ?, c, ~8 [0 G    這時，麋竺也得到了消息，從城內匆匆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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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4 g- M4 m! p3 d# D+ ?' o# u    他攙扶起劉闖。“子仲，我知你現在難過……可你要知道，而今所有人都倚仗著你，你切不可亂了分寸。”

    “我知道，我知道！”

  v1 i4 @$ D  `/ t+ G8 ?$ I    劉闖抹去臉上的淚水，上前一步，將黃劭從擔架上抱起來。轉身大步向城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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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美，我向你發誓，總有一日，我會用臧霸的人頭來祭奠你。

    你若在天有靈，請再助我一臂之力。不殺臧宣高，劉闖誓不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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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h% `+ R. |4 k3 P& _+ i    +++++++++++++++++++++++++++++++++++++++++++++++++++++++++++++

    回到郯縣府衙中，劉闖命人將黃劭屍體安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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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c. ]) d' `. n& B    由於馬上要行軍，所以也不能帶著黃劭的屍體。於是在麋竺的安排下，讓林癩子帶著一幹家僮，將黃劭的屍體秘密送往羽山安置妥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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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日臧霸命孫觀和吳敦。突然來到既丘，說是勞軍。

1 M0 Z  s1 R; U- w# R& ^    公美當時就覺察出有些不太對勁，只是我卻沒有在意，以至於被孫觀吳敦二賊所趁。昨夜，他們突然發動。縱火燒了輜重。我和公美匆忙應戰，哪知道臧霸還派了人在既丘城外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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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i  ?# r. O) W    我見寡不敵眾，與公美殺出重圍。

; e! |" g1 Y  J. h    若非衡若及時趕到，我險些喪命於既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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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f7 I) ^! x& H' S8 b    徐盛把昨夜發生的事情，簡單與劉闖說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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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t1 q: F4 E3 x    劉闖面無表情，整個人沉靜的，好像一尊石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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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 p4 |. M$ X    “文向，此事怪不得你，是我太過輕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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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美之前就曾向我提醒過，可惜我卻沒有在意。不過，這筆帳，咱們要記下，早晚要和臧霸清算。

    如今我們面臨的情況非常嚴峻，臧霸投降曹操，斷了咱們的退路。

) ?9 C& N- l* ]& r5 A/ x1 W# b    所以，我們只有向下邳挺進，儘快與呂布匯合……我已命高順率熊羆出擊，阻攔李典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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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我令諸君，都抖擻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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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咱們立刻動身，務必要在明日天亮之前突破良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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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虎哥！”

" S9 Y- A" O4 \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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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o3 E3 b# X/ u8 y    許褚挺身而出。

( b; k8 f' S/ y4 ^4 x/ s0 q" `4 k    “你率飛熊騎軍立刻出城，追趕孝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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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孝恭和李典已經交鋒，你便擇機出擊，助孝恭擊潰李典……不過，要牢記，只擊潰，休要追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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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末將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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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褚接過令箭，大步流星走出府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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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後，劉闖讓麋竺代軍行軍司馬之職，而後把飛熊步軍交夏侯蘭統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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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R- e" y% U/ i    徐盛為副將，跟隨劉闖左右。正午時分，劉闖點起兵馬，共五千人，迅速出城，向下邳方向趕去。

% V5 Y5 r! n: V& @: W7 a    與此同時，從彭城通往良成的路上，一支兵馬正火速行進。

    劉備跨坐馬上，不停催促軍士加快速度。

9 {8 D) X+ G4 f- ^    關羽張飛則隨行在劉備身後，督促有些精疲力竭的曹軍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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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R3 o6 B9 N5 ?. F+ D1 b    “大哥，曹操不是說讓咱們趕去武原，配合李典行動嗎？”

    張飛催馬上前，忍不住開口問道：“怎麼你突然決定，要去良成？那可要錯過剿殺闖賊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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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備勒住馬，嘴角微微一翹，露出一抹冷笑。

    “曹操以為他瞭解闖兒，卻不知我比他更清楚闖兒。

1 N( C( R0 ?2 B7 n" H  Z, w    闖賊到青州之後，一舉一動我都有關注，那個傢伙，絕不是曹操想像的那麼簡單。你道我讓憲和雖車冑去郯縣，真的只是為安撫子仲嗎？子仲這兩年太過平靜，平靜的讓我感到有些害怕。正因為這樣，我才讓憲和隨行。若子仲有問題，憲和會把他當場斬殺；若他沒有問題，憲和則會配合車冑，守住郯縣。只是我感覺，那區區郯縣，未必能夠把闖兒拖住。”

+ a7 Q) Y1 Z  I    “那咱們不是更該前往武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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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關羽突然冷笑：“若李曼成能夠阻擋闖賊，咱們去了也是為李曼成添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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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李曼成擋不住闖賊，正好可以藉此機會，消磨一些闖賊元氣，而後在良成突襲，將其斬殺。

    兄長，我說的可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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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備微微一笑，“雲長近來，卻是大有長進。”

: u' W/ e7 H7 M5 Q3 Z$ C8 a/ l    而張飛則環眼圓睜，哼了一聲，便不再開口。

) _' K" }! Q7 X5 G    自從去年劉闖放回關平，抹書離間之後，關羽和張飛之間，便有了間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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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L2 u3 M7 X' V    也難怪，兩個人生活在兩個階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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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羽和張飛能夠走在一處，蓋因有劉備這麼一個和事老在。劉備自然能感覺出來，張飛和關羽之間的矛盾。他也努力的想要為二人修補關係，奈何關羽也好，張飛也罷，都是極其高傲之人。當著劉備的面，兩個人或許還可以相安無事。但一旦兩人單獨一起，必有爭執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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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備對此，也頗感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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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人都是他的兄弟，這一碗水要端平才是。

6 B! F! h' z& F3 f3 G& d# e, ~! Y& b8 |    雖然他也知道，這件事是張飛長出挑釁在先；可內心裡，也時常會產生疑問：雲長果然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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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偏關羽有不屑於去進行解釋，也使得劉備心裡，始終扎著一根刺。

    眼見兩人又要爭執起來，劉備也不禁感到頭疼。

    “翼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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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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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i3 V- ?9 ]; s7 o- U8 o    “你率騎軍先行，務必在天黑之前，抵達良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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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良成之後，立刻派出偵騎，打探郯縣戰況。若李曼成和朱文博合圍成功，你就立刻通知與我，而後率部向郯縣逼近。若合圍不成功，則不可以輕舉妄動，務必要等我抵達良成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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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8 N% x: j# t2 N* M- n* @5 |' X    張飛連忙拱手領命，催馬離去。

: z  ^! J1 t, d    待張飛走遠，劉備便露出笑容對關羽道：“雲長，翼德心直口快，並沒有惡意。

- R6 {( c5 T( q  q9 U, P    他對你也素來敬重，雖然偶爾會表現的有些孩子氣，你也多多包涵。你我兄弟，當年自涿郡出兵以來，一晃十餘載，至今仍無所成就。正因如此，咱們更需齊心協力，你說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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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2 w2 v# H5 W4 l( i# a* m; M    關羽輕捋美髯，沒有回答。

* f) U$ E: b- {3 @    他只輕輕點頭，表示明白劉備的意思。

+ H$ |3 v" U) x7 m    劉備見此，也頗感無奈，只得在心裡輕輕嘆了口氣，而後傳令道：“通知叔至，令他再加快行進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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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3

卷二 殺青州 第165章 狹路相逢勇者勝

    李典，年二十八歲。

    三國演義記載，曹操討伐董卓的時候，李典便跟隨曹操，東征西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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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T5 J8 V2 r$ W    而事實上，李典最初是隨從父李乾投效曹操。在曹呂交戰時，李乾因為不肯投降，被呂布帳下大將薛蘭李封所殺。而後李典助堂弟李整殺敵報仇，但不久之後，李整便戰死於疆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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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操為紀念李乾父子，拜李典為離狐太守，中郎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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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歷史上，李典一直負責後勤運輸，直至博望坡之戰，才算是正式走上前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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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m7 \1 ^- ^$ c$ ]. W    而今，李典卻提前走上前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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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說他也算身經百戰，可畢竟在此之前，都是以副將身份出征，從未有過獨領一軍的經驗。

    此次他奉命合圍劉闖，一路上頗為小心。

    劉闖之名，他並不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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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T* O/ a, J3 }, N; t    從劉闖立足青州開始，李典就極為關注劉闖的動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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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典心知，劉闖勇力無雙。所以他從一開始，就不敢掉以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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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命族弟李昇率部前鋒軍先行出擊，意欲在劉闖覺察之前，斷掉劉闖南下之路。可是，李典卻沒想到，麋竺的反戈一擊，使得劉闖順利奪取郯縣之後，便立刻派出熊羆軍南下阻敵。

    時值深秋，天氣轉寒。

! c/ I9 i0 C# k    李昇所部在沂水河畔與高順遭遇，雙方旋即展開一場慘烈廝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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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V; Q$ t1 U) J% C    李典得知消息後，立刻提兵八千趕來相助。劉闖兵馬出現在沂水灘，說明劉闖已經看出破綻。而他不向北退而繼續南下，便說明臧霸已經攻佔既丘，斷去了劉闖向北撤退的通路。

/ Y- G0 c" @6 ^# N    與此同時，朱靈率部已抵達襄賁。屯兵沂水西岸。

8 g0 L' D, v& Z% \, h    李典心中非常清楚，若他不能攔住劉闖，一旦劉闖突圍出去，勢必會給曹操，造成巨大威脅。

6 X- I4 J" u/ V1 L2 d( Z( C5 ]    “傳我命令。三軍出擊，務必要將闖賊拖延至天黑時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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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天黑時，臧霸和朱靈的先鋒軍，想必就能夠抵達沂水灘。

    李典這時候更不敢有半點懈怠，抵達戰場之後，便立刻下令。三軍出擊，向熊羆軍發動猛攻。

    歷經一年半的訓練，熊羆軍戰力驚人。

4 i% m& T6 u: D* ]: F4 a7 O    高順騎在馬上，手持寶劍，面沉似水，顯得極為平靜。

8 }6 g! t7 M9 U3 s/ P, T( M    他不斷發出命令。一隊隊熊羆軍衝進戰場，把曹軍切割成為數段。但他卻始終不肯出動騎軍，哪怕許褚再三向他請命，高順依然把六百騎軍死死壓制在後軍，令許褚感到萬分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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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孝恭，為何不肯讓我出擊？”

( y& M, Q" Q. W6 i8 q! t    高順沉聲道：“曹軍陣腳未亂，李典顯然還有後手未曾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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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B% E/ a1 r/ e! y( N6 m3 L2 k' J    仲康你手中騎軍。乃我現在最精銳之軍士，若此時出擊，就算是獲勝，也是慘勝，必然損失極大。

    飛熊騎，可是皇叔最為看重的兵馬。”

8 V3 \% s  C+ S/ |# F9 ?    許褚聽罷，也頗感無語。

    高順說的沒有錯，他手中這支飛熊騎，可謂是劉闖手中最精銳之騎軍，軍中銳士皆有百人敵。哪怕損失一人，都會讓人感到心痛。但是，眼見曹軍攻勢兇猛，卻不得出擊，許褚這心裡面。終究有些難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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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D# v( M5 E, a4 I+ \3 A0 R    李典在中軍督戰，也感到有些吃驚。

' I. b; I$ z6 {( ~9 }9 C2 O( q    雙方交手近半個時辰，從熊羆軍所展現出來的戰力來看，對方明顯也還留有後招未曾使出。

    “誰知道，對面主將何人？”

" U; \2 p' N( W% U' r    身邊眾將，面面相覷，竟無一人可以回答。

    好半天，有一員小將道：“傳聞闖賊此次出兵，只帶了許褚徐盛兩員大將，想必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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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P/ {) r6 ^, t1 b( m( \    李典眉頭微微一蹙，忍不住暗自感慨道：未曾想，闖賊軍中，竟有如斯將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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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虧他這次是精銳盡出，若不然，很有可能會遭遇敗績……

    就在李典為熊羆軍的戰鬥力感到驚訝的時候，忽有探馬來報：“李中郎，闖賊已率部棄城而出，正向沂水灘迅速逼近，請李中郎速做決斷。”

. u/ h. F& _$ N, |3 F' X5 n8 S    這消息入耳，讓李典心裡一咯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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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闖賊兵力幾多？”

4 `% k( t/ B5 S! v+ ]; R3 h! G3 ?3 ?    “看那架勢，當在六七千人……”

    李典聽罷，不禁有些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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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d3 X0 p4 \' x( h. `    他心知，若劉闖主力抵達，這戰況恐怕就會發生變化。

    “傳我命令，騎軍出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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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Q! G9 h5 {5 k6 F% p& r    李典手中，尚握有一支騎軍。

    眼見劉闖主力就要到來，他不敢再遲疑，立刻下令騎軍出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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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6 e+ }- e0 l) D- r& e7 q7 |    不過，就在李典騎軍出擊的剎那，高順也發出命令，飛熊騎出擊……

  u2 w4 L; t# n% Y: h' f  C    許褚一馬當先，率飛熊騎衝入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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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o- b: G5 x3 p4 F3 o    這支飛熊騎，可說是凝聚了劉闖所有的心血。

    六百飛熊騎，馬披鎧，人披甲，清一色長矛大刀，奔行之時，更如一片火海滾動，令人心驚膽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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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漢尚赤色，故而飛熊騎全都是火紅甲冑，火紅馬鎧，火紅戰袍。

4 K9 z0 K$ v+ h; G# N6 Y4 S2 b    甚至連長矛也被塗抹紅漆，遠遠看去，就如同一團烈焰。

    曹軍被熊羆軍逼得連連後退，眼見己方騎軍出動，不由得士氣大振。哪知道，還沒等他們歡喜的心情消失，飛熊騎便出現在他們面前。許褚舞九環金背大刀，刀雲翻滾，所過之處，曹軍被殺得人仰馬翻。

    即便李典騎軍衝入戰場，也未能阻擋住飛熊騎的衝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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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p: b, h! j0 L& @    許褚在馬上連斬六名曹將，火紅色的戰袍被鮮血浸透，在陽光下變得更加妖異。

5 X; r8 p* q5 |. q! K0 L: c    與此同時，高順下令，熊羆軍全軍出擊。

    剎那間，沂水灘上猶如被火海覆蓋……在高順和許褚的率領之下，雖然李典兵力佔據優勢，卻連連後退，眼見著已無法抵擋熊羆軍。

7 n& ]. Q9 q3 @0 j- c& p# g& ^6 ^7 r    遠處，塵煙滾滾。

0 j: A3 y6 b" ~3 Q6 a    顯然是劉闖主力，即將抵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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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S- z0 F( S9 w/ `0 r, q( p    李典見此形式。也知道抵擋不住，連忙下令收兵，向武原迅速退卻。

4 o1 `, \. G' y    當劉闖率部抵達時，戰事已進入尾聲。沂水河灘上，屍殍遍地。熊羆軍正在做最後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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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立刻下令，徐盛和夏侯蘭率飛熊衛衝入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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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w) Y" _. |: f. f& x! }    飛熊衛，猶如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隨著夏侯蘭和徐盛的加入，曹軍徹底潰敗，停止了抵抗。

    不過。李典已率主力兵馬，退出戰場。

    劉闖勒馬於河灘之上，掃過戰場一眼，沉聲道：“傳令孝恭，休得追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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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M1 x# \1 e8 E    迅速清理戰場，收攏馬匹之後。撤離沂水河灘。天黑之前，我們務必要率部抵達良成……衡若，仲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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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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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Y5 m2 b  d5 u4 E) G% }    “你二人率飛熊騎，先行出發，趕奔良成。”

    良成縣，也就是後世的徐州邳縣，同時也是南下下邳的必經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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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這時候已經恢復冷靜。他心知雖然擊退了李典，卻不代表危險已經過去。

    臧霸和朱靈已經率部趕來，一旦得知自己突圍出去的消息，肯定會尾隨追擊……若是在平時，劉闖倒不介意和曹軍再次交鋒。但目前的情況，並不適合他和曹軍硬碰硬的決戰。畢竟，孤軍深入，且方經歷過既丘之敗，軍士們的士氣並不算高。特別是麋竺手下那三千兵馬，而今正處於不穩定的狀態。根本不具備任何戰鬥力，更無法和曹軍在沂水畔來一場決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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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E/ p: e5 D- P; @. X( B( H# u9 T- P    先佔領良成，而後與下邳呼應，便立於不敗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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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_& H; U: c# p; o9 T- u/ K4 D, `    軍士們穩住軍心之後，才能夠和曹軍決戰。

/ U$ n! Z5 d4 J1 X5 M    對於這次失利……是的。在劉闖看來，他此次出兵，已經失敗。

    按照劉闖原先的計劃，他憑藉東海郡，可以牽制住曹操兵力，使其無法全力攻打下邳。只要能堅持兩三個月，曹操糧草匱乏，就會自動撤兵。同時，劉闖已派人前往江東，請求孫策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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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8 g+ K# y- N    總之，他想要藉此機會保住下邳，但現在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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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H: S1 A  o& e& L    自古以來，行軍打仗都是拒敵於外。

    劉闖實在想不明白，呂布為什麼要棄彭城，而選擇和曹軍在下邳決戰。

    要知道，一旦彭城失守，下邳就是孤城一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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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呂布又是從何得來的信心，可以在下邳城外大敗曹軍呢？

    反正，呂布的心思看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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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B+ V' n* T1 f& h# ?. L    沂水灘一戰，熊羆軍斬殺曹軍近兩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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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熊羆軍的損失，同樣巨大，損失三百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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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劉闖確認數目之後，也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感到非常心痛。

5 ~) T, J9 P: _" r" Z" v    三百換兩千，看上去似乎不錯。但問題是這三百人，可是劉闖手中的精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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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c, q1 S, \0 D, a( |    熊羆軍加起來也不過三千多人，這一戰就損失十分之一。這對於劉闖而言，著實有些難過……

( Y* U3 S( O" `4 E$ R2 V( X    本來，他打算在奪取郯縣之後，以襲擾的方式，牽制曹軍。

9 T2 k" H) [; B( F. Y* @1 e& N7 J    那料想到，這剛到徐州，就硬碰硬的和曹軍來了一場決戰，損失頗為慘重。

  @4 x. q# [- |7 I- Z, U    不過，再心痛也要繼續南下，因為這是劉闖目前，唯一的生路……待抵達下邳和呂布匯合之後，一定要想辦法把陷陣營併過來。若不然的話，這次出兵徐州，損失實在是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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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2 `% l( Q+ ~1 k6 v9 {! c, N    只是，劉闖萬萬沒想到，這南下之路，竟如此艱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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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W# c) _1 Y, F# p    當他加快速度，向良成逼近的時候，劉備所部兵馬，已渡過沂水，迅速向良成縣挺進。

    許褚夏侯蘭飛熊騎抵達宿羊山下的時候，天剛才黑。

    只要越過宿羊山，就可以抵達良成縣。哪知道，就在許褚正準備穿過宿羊山的時候，從側翼突然間闖出一支兵馬，攔住許褚的去路。

& A$ [0 J# o1 g, y4 G; s    張飛在渡過沂水之後，也選擇了宿羊山小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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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f0 ]$ S. L- u6 S4 F* z# i- y4 N0 z    兩支人馬打了個照面，張飛在馬上一怔，待他看清楚對方軍士的旗號後，立刻就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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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Y+ W+ k! s: e    劉闖竟然殺出了重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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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0 h! K& `. N    張飛心裡一驚，旋即便感到一種莫名的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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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v  K! s  O; _. y    去年，劉闖在下邳殺得他狼狽而逃，這個仇，他可是一直牢記在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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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劉闖落難。正是他報仇的好機會……張飛也不是那種講規矩的人，眼見劉闖兵馬就在前方，他那還能按捺住心中的殺意。更不要說，對方這支兵馬明顯是衝著良成而去，怎地都不能放過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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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這裡。張飛便毫不猶豫，催馬衝向許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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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闖賊休走，你家三將軍在此，等候多時。”

    這是一場遭遇戰，一場不管是許褚還是張飛，都沒有任何準備的遭遇戰。

  E5 [% M3 u7 O$ k. W* k2 y    不僅是他們沒有準備。兩邊軍士同樣沒有準備。

    張飛衝向許褚，許褚也不含糊，二話不說催馬便向張飛衝去。這個時候，在這裡出現的軍士，決不可能是己方兵馬。許褚一開始沒認出張飛，可是聽到他的吼叫。便立刻想起對方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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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1 c7 o0 d. Q- W7 p8 @    “敗軍之將，也敢猖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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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z* h# L' W9 D: i    嘩棱棱，許褚手中九環金背大刀劃出一道奇亮刀芒，在空中狠狠劈在張飛的丈八蛇矛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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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聽一聲巨響，沙裡飛和烏騅馬同時發出長嘶，噠噠噠後退數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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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褚只覺手臂發麻，忍不住在心裡暗讚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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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B7 ]- }5 E7 _    而張飛的情況也相差不多。甚至還吃了一點虧……也難怪，許褚馬上配有高鞍雙鐙，而張飛則沒有這種輔助器械。兩人交鋒一回，張飛險些從馬上栽下來，心中更暗自感到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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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爾乃何人，可敢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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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Q8 U1 i  ^4 w( a4 C    “某家許褚，乃皇叔帳下中郎將……黑炭頭，前次皇叔在下邳饒你性命，這次你休想活命。”

0 t6 m" a% ?  d6 U& l4 \    許褚喝罵一聲，拍馬舞刀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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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飛則心中大怒。下邳之敗，可是他心中難以洗刷的恥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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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褚開口就戳中了張飛的痛處，張飛又豈能罷休？他怒吼一聲，舞矛相迎，與許褚便戰在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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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張飛被許褚纏住之後，麾下兩千軍卒，卻沒人指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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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 A; f8 _' s4 T$ `: N9 U    而飛熊騎這邊，還有一個夏侯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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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O; b4 u/ J1 y    見曹軍群龍無首，夏侯蘭二話不說，催馬便衝向曹軍，在他身後，飛熊騎也發起排山倒海般的攻勢，和曹軍戰在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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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飛被許褚纏住，曹軍頓時亂了手腳。

* D" I- O2 r5 C: M% n: z    這支曹軍雖然也頗多騎軍，但基本上還是以步軍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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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H/ W" G) d% q% @4 T    面對著飛熊騎如疾風暴雨般的攻擊，曹軍很快就抵擋不住，節節敗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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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飛眼見己方兵馬不敵，也心急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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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奈何許褚的武藝本就不遜色於他，更不要說，還有高鞍馬鐙相助，張飛很快就落在下風。

' I% P+ x) V5 a    許褚眼見張飛不敵，頓時精神大戰。

5 S; l) a7 e. {5 Q" E    手中九環金背大刀嘩棱棱聲響不斷，那口大刀越舞越急，劃出一道道，一溜溜，一條條的弧光，把張飛殺得手忙腳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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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這時候，關平率一支人馬，從後方趕來。

% h  Y  P* j2 ?# Y+ H+ [    眼見張飛陷入苦戰，關平二話不說，帶著軍馬便殺入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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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4 L- i2 |; P5 L2 ]9 N! P4 a    他看到夏侯蘭在曹軍之中橫衝直撞，殺得曹軍連連敗退，便提刀催馬，將夏侯蘭擋住。

    這兩人，都是養氣境界的武將。

! F% u) @9 g) K" G: ~4 E2 R    只是夏侯蘭自初平元年出道以來，至今已有七八年的光景。

    他得名師指點，又兼之身經百戰，搏殺經驗只豐富，遠非關平可以相提並論。

    和關平打了十餘個回合之後，關平就有些抵擋不住。他在馬上左封右擋，可夏侯蘭手中那桿銀鱗槍，卻好像毒蛇一樣神出鬼沒，殺得關平汗流浹背。兩人戰了二十餘回合後，關平便氣喘吁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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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4 H+ E) M1 _    二馬錯蹬時，夏侯蘭突然間使出犀牛望月，銀鱗槍在他手中掉了個個，已槍做棍，反手啪的橫抽在關平的後背。這一槍抽得關平後背甲葉子亂飛，喉頭發甜，哇的就噴出一口鮮血，滾鞍落馬。

! ?3 k/ e  b% P# ]% X) [/ C7 T    夏侯蘭提槍便要取關平性命，卻聽得張飛一聲怒吼：“小賊休傷我侄兒。”

  [; S" c9 {0 g. x: d1 |5 V    張飛看不上關羽，甚至和關羽有矛盾。

    但從人品而言，他的人品並不差……不管怎樣，關平叫他一聲三叔。眼見關平危險，張飛又豈能袖手旁觀。丈八蛇矛槍連環三槍逼退了許褚之後，張飛拍馬回來，向夏侯蘭便撲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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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b: c0 q) z; ^    夏侯蘭一見，便立刻棄了關平，舞槍相迎。

: Q# n" F3 \0 ]% m) H6 A8 b    只是，夏侯蘭勇力雖不差，但是和張飛，終究相距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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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M# V( g* U$ w( ^9 [' t    哪怕他占著高鞍雙鐙的優勢，依舊不敵張飛。僅三五合，便被張飛殺得連連後退。

    好在，許褚縱馬趕來，將張飛攔住。

  ?. m* A9 r) f* U" @    可就是這麼一眨眼的功夫，早有曹軍上前，把關平搶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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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宿羊山下，雙方的軍馬越來越多。

, m) k, t( g' Y( j1 B  T# \" s) [    不多時，陳到率白眊精兵抵達，迅速穩住了陣腳。

    緊跟著，徐盛也率領九百飛熊衛出現在戰場上……劉備在得到消息之後，頓時大驚失色，連忙督帥前軍，便趕來宿羊山助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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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率領關羽抵達宿羊山時，天已經完全黑了。

    宿羊山下，點起了火把，喊殺聲此起彼伏……

    劉闖和高順督熊羆軍，抵達戰場後，聽聞有曹軍在前方攔路，也是感到萬分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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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當他看清楚劉備的旗號時，也生出濃濃殺意……劉備，這廝竟然會出現在這裡？毫無疑問，他是前來剿殺自己。若是被這傢伙占住良成，那今日劉闖，恐怕是難以逃脫厄運。

    “子仲，你率本部，務必迅速穿過宿羊山，佔領良成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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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孝恭，你指揮兵馬，從側翼衝擊曹軍兵馬，我自去領教，劉玄德的手段。”

    劉闖很清楚，他絕不能在這裡和劉備拖得太久，必須速戰速決。

2 w. e( x5 j) Q% O9 D    身後，有追兵緊追不捨，面前，有劉備率部阻攔……有道是狹路相逢勇者勝，而今正是搏命的時候。

0 X0 V+ o" I* X$ r9 d" p. `( n    想到這裡，劉闖便不再猶豫，一催胯下象龍馬，手持盤龍八音椎，便衝向戰場。

    “劉玄德，劉闖在此，拿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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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聲爆吼，殺入亂軍中。

    盤龍八音椎舞動，頓時掀起腥風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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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K# f  T' o    曹軍軍士雖然個個爭先，卻無人能夠阻攔劉闖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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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b0 s* c9 t" J7 R4 C, A1 s    象龍馬好像下山猛虎，長嘶不止，一路上連踢帶撞，無人能擋……

2 J. q9 P4 ~' S) O    遠處，一面大纛下，關羽捧刀端坐馬上。

    當他看清楚劉闖的時候，丹鳳眼微微一合，便催馬衝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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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0 ^$ a6 l8 }2 \0 F    關羽的坐騎，雖非寶馬良駒，也是百里挑一的好馬，速度奇快。

    只眨眼光景，關羽便到了劉闖近前，手中大刀一合，嗡的一聲便劈斬而出，如同一抹閃電。

% I( L' X6 Z4 [% ]4 p: ^    “劉闖，拿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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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3

卷二 殺青州 第166章 替罪羊

    刀椎在空中交擊，火星四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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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兇猛的碰撞，卻沒有發出半點聲息，以至於周圍的人，一度以為自己耳朵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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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和關羽錯蹬而過，跑出去十幾步之後，方撥馬盤旋。黑夜中，看不清楚兩人的面色，只有他們自己清楚，剛才那一次交鋒，是何等驚心動魄。關羽的刀勢很猛，看上去似乎是剛烈至極。可是當刀椎相交的一剎那，劉闖卻有一種一椎擊空的古怪感受。那口大刀上似乎蘊含著奇異力量，引著八音椎向前走……就在劉闖勁力將消的剎那，卻突然湧來排山倒海的力量。

+ J6 f6 a1 h# x$ C    也幸虧和黃忠一戰，劉闖突破龍蛇變，領悟剛柔之妙。

# M2 u: i. V, R7 }# g& f    關羽這一刀，剛中有柔，盡顯萬般變化。

( U8 B% @# h# g, ~    若不是劉闖反應迅速，剛才那一刀，很可能無法封擋……上次和關羽見面的時候，這傢伙不過煉神初期。

: M4 i3 r* y; d    一晃兩載，關羽的年紀越來越大，可是這刀法卻越發精妙！

& q2 ^7 x" U/ J7 K1 y    劉闖被嚇出一身冷汗，但心中卻湧起雀躍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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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錯，他方才雖落在下風，可畢竟封擋住關羽這一刀。要知道，自劉闖重生以來，吃虧最大的一次，便是當初在廣陵郡界牌山下被關羽所傷。那一次，他甚至擋不住關羽的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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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x/ C* E/ v+ y* C! Q7 ^    可這次，他不但擋住了關羽的攻擊，更適時作出反擊。

    雖然他落在下風，可是劉闖心裡清楚，關羽恐怕也不太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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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羽撥轉馬頭之後，臉色有些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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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2 u1 S/ E) B9 o    只是在黑夜中，看不出他臉色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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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那一椎，今得大巧不工的奧妙。十成力量。幾乎是實實在在落在關羽身上。關羽持刀的半邊身子幾乎沒了知覺，心裡自然感到萬分驚訝。同時，他更感到一種莫名羞怒！想當初連他一刀都接不下來的劉闖，而今不但擋下他全力一擊，還讓他感到萬分難受……這對於心高氣傲的關羽而言。又怎能接受。眼看著劉闖撥馬回來，躍躍欲試，關羽心中殺機更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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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I* u- c1 ?9 H& }% V2 f+ M    “小娃娃，好椎！”

0 v/ Y' N! Y0 w0 A* o    關羽怒喝一聲，縱馬再次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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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p  V7 B' V9 m0 h* M' N( \( w    劉闖也面無懼色，輪椎便迎上去。與關羽再次戰在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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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e- G4 f5 N9 T5 C    只是這一次，兩人都多了幾分小心。劉闖大椎忽而大開大闔，忽而如大槍般靈巧而細膩；關羽手中雙刀翻飛，更是變幻莫測。兩匹馬更糾纏在一處，象龍連踢帶撞，關羽的戰馬更毫不示弱。就聽叮噹聲不絕於耳。在眨眼間，劉闖和關羽便鬥了十數回合，卻是不分勝負。

    遠處，劉備看到關羽和劉闖打得難解難分，也心癢難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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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a, r6 U4 i# `    他雙手持雌雄大劍，大喝一聲：“雲長，我來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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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5 s7 p5 {& l/ n5 F8 n! v3 K    關羽正和劉闖打得難解難分。聽到劉備這一嗓子，卻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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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公啊，你湊什麼熱鬧？

' |3 E+ Z0 Q, F! Y    說起來，劉備南征北戰，身手並不是太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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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R7 i, X" W8 L1 a$ a$ `    至少在關羽看來，劉備的武力，也差不多能有養氣的境界……可這是煉神境界武將的對決，你一個養氣境界的武將，湊什麼熱鬧？最重要的是，劉闖越戰越勇。一桿大椎在他手中，猶如燈草般，忽而雷霆萬鈞，忽而若清風拂面。哪怕是關羽，面對劉闖時也頗感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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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休要過來！”

    關羽連忙大聲喊喝，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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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h3 e0 _; l9 ^& |5 ~9 c3 ?    劉備催馬來到跟前，雌雄大劍舞動，呼的便刺向劉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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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p$ k) m. p/ `    而劉闖在馬上微微側身，很輕巧的便讓過劉備的寶劍……他甚至有機會仔細打量眼前的劉備。要知道，這可是他重生三國以來，第一次和劉備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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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 }3 X5 O7 J% j  d    說來，也是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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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i4 g3 i6 \$ M5 B' K* s0 ?    劉闖和劉備，早已經演變成不死不休的局面，可是兩個人，卻從來沒有見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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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8 \% }! p$ \4 B    劉備生的一張白淨面皮，五官頗為清秀，儀表堂堂。頜下長髯，細目高鼻梁……他的耳垂很大、很厚，不過卻不是演義中所言兩耳垂肩。若兩耳真個垂肩，那是豬耳朵！劉備是人不是妖怪，所以也不可能像羅貫中說的那麼誇張。耳垂大而厚，是有福氣的表現。要說起來，劉備的福氣的確不錯。在三國這個亂世中連戰連敗，比他強橫的諸侯一一落馬，唯有他建立三國，開創鼎足而三的局面。

, i& f' n6 C' r5 \: D! Z' ^    演義裡說，他手臂過膝，也有些誇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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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W$ b, b9 B  K% w* Y* x* S2 r+ \    不過劉備的胳膊的確是很長，那一對雌雄大劍在他手中，也就顯得更有威力。

    劉闖讚了一聲，卻趁著扭身的一剎那，探手從腰間拔出一枚小槍，反手啪的打出，擲向關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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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Q0 C- O" G% J$ A1 \    關羽連忙舉刀封擋，可就是趁著他封擋的一剎那，劉闖猛然撥轉馬頭，輪椎便砸向劉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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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V. y/ U: h8 H$ Z3 J    八音椎上，八音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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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u" j9 N9 W3 I, Y6 w    劉備連忙舉劍相迎，就聽喀嚓一聲，他手中那對雌雄寶劍，在剎那間被劉闖一椎震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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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股巨力湧來，眼看著大椎就砸向自己，劉備忍不住大叫一聲：“雲長，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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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羽這時候也反應過來，眼看劉備危險，催馬上去，舉刀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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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說起的話，關羽也氣力過人。

, i1 ^- v2 Y; i: q$ H# C    只不過他這氣力過人，要看和什麼人比……至少和劉闖相比，關羽在力量上，並不占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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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刀鐺的一聲崩開劉闖的大椎，關羽的手臂發麻，左手刀再也拿捏不住，噹啷一聲脫手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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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劉闖趁著關羽大刀脫手的一剎那，猛然單手在腰間一抹，又取出兩枚小槍，朝著劉備啪啪打出。關羽見狀，連忙用右手刀封擋，見其中一枚小槍磕飛。只是他失去一口大刀，也就難以護衛劉備周全。劉備被劉闖震斷了雌雄大劍，正驚魂未定，就見一抹寒光襲來，他本能的在馬上一讓，卻聽噗的一聲，那枚小槍正中劉備肩頭。小槍上巨大的力量，更把劉備一下子掀翻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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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見劉備落馬，二話不說便要衝上去轟殺劉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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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這時候，關羽也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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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著劉備在他面前受傷，關羽也感到顏面無光。心中大怒。

, V# [4 G) e0 |; }+ o$ M4 d: j    他雙手握住刀柄，如同一頭瘋虎般攔住劉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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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十數名白眊精兵衝上來，將劉備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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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劉備這一受傷，張飛也好。關羽也罷，包括陳到在內，都無心再戰。

* o2 j: t' y2 `3 l    陳到指揮曹軍攔住熊羆軍，關羽和張飛在後拚死阻攔，掩護著劉備撤退……隨後，兩人也緩緩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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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仲康。窮寇莫追！”

4 t1 w! `: R8 r: H) s! e# D    劉闖見許褚還要追擊，連忙把他喊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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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8 A; N  J4 E* t# m& t    也許真是天不絕劉備，也許是劉備還不該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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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之，劉闖心裡清楚，現在還不是和劉備糾纏的時候……他和許褚壓陣，命高順、徐盛和夏侯蘭，率領熊羆軍緩緩退入宿羊山。向良成方向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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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真的不敢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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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在他身後，尚有李典朱靈和臧霸三路大軍追擊。

    那可是三四萬軍士，劉闖手中雖然兵力充足，卻也不敢和對方這麼硬碰硬的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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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2 r5 Q, X% E  d$ @    真要是打起來的話……劉闖心裡非常清楚，他並不佔據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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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備兵退二十里，在沂水河畔才算穩住陣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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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那一槍，令劉備傷勢頗重。小槍長約十公分，沒入劉備的肩膀，足足有四公分……而且槍上還有倒鉤。讓軍醫在處理傷口的時候，更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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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飛和關羽在小帳外徘徊，憂心忡忡。

    “那闖兒該死，我定不饒他。”

    關羽看著在那裡破口大罵的張飛，心中曬然。不過卻沒有開口辯駁。

    你不饒劉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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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8 @! @* _) m% ?3 z& H& C    問題是，你也要有那本事，勝過劉闖才成！

- b2 D$ e' |! R4 n, ^    不管怎樣，張飛和他是同一陣營，而且關平也告訴關羽，張飛曾救過他性命，所以關羽也就懶得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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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N& C  W+ S+ x    “二哥，你怎地不保護好大哥，讓他上陣搏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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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咒罵了一陣子之後，張飛也覺得頗為無趣，忍不住責備關羽起來。

6 G2 u- K. K. g& G5 y7 S    關羽本不想和張飛爭吵，可是聽他這麼一說，一股無名火直衝頭頂，厲聲道：“兄長衝過來時，我也曾出言阻止，誰料想兄長已經到了近前。那劉闖勇力過人，兄長怎有可能是他對手？”

& [4 w% M7 e; _0 @' m    “可你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哥哥受傷啊！”

    “我何曾袖手旁觀……你不見我為救兄長，連我的兵器也沒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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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飛其實，並不是要責怪關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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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他心裡憋著一口氣，想要發洩一番……昔日那個根本不是他對手的愣頭小子，而今竟然已成長到這個地步。張飛暗自後悔，早知道是這樣，當初在朐縣時，就該把那小子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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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4 e2 h" x3 S; D7 G, v    關羽的反駁，讓張飛心中更怒。

    他剛要開口，忽見關平匆匆趕來，“父親，三叔……李典派來使者，詢問我們，為何沒有攔住闖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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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飛憋著一口氣，正不知道該找誰發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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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b, b* i' ^- k4 ^7 a$ M6 Q    聞聽關平一說，再也壓不住火，怒聲喝罵道：“他李曼成兵強馬壯尚且擋不住闖賊，又有何面目來責問與我？莫非，他李曼成以為，我們好欺負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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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 C$ @% C+ t% T: h    事情演變成這般模樣，肯定要有人出來頂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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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我不管你找誰頂罪，想要我兄弟做替罪羊，那是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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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羽在一旁聽罷，也不禁怒火中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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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H% l2 `( u    仗打成這模樣，誰都不想……但你李典都擋不住劉闖，何以要來找我兄弟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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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這裡，他冷哼一聲，“坦之，讓人回去告訴李典，他若想要興師問罪，便只管放馬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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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3

卷二 殺青州 第167章 兵臨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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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月，河北天氣已經轉涼。

    鄴城大將軍府，田豐怒氣衝衝的走出來，迎面正遇到荀諶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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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J$ z1 L( c# u' L9 U+ p! B    “友若，何以來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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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I% Q( W$ O& N& M    田豐停下腳步，忍不住攔住荀諶問道。

" `; y4 }& e  t" ]4 T: _    荀諶嘆口氣，“還不是為孟彥之事？季弼已來鄴城十餘日，明公遲遲未有決斷，我不免有些焦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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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豐目光複雜的看著荀諶，輕聲道：“友若對皇叔，倒是盡心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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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8 r. b" Y* k) v" D+ G    荀諶聞聽，心裡不禁一咯噔，“元皓這是什麼意思？”

( C6 k+ ?0 x' `    “沒什麼意思，只是想說，友若如果是想要主公出兵相助皇叔，還是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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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4 k+ D7 X! K& J: A3 K: G    田豐說罷，輕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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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6 P% u1 l' S; B' R2 a! b    荀諶不解道：“元皓，為何要算了？今曹操東征，許都兵力空虛，明公正可趁此機會，南下大河，直抵許都，迎奉天子還鄴，從此則名正言順，討伐逆賊。難不成，明公還不願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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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2 {) I) }# C* ?, M    田豐道：“公孫未滅，主公恐無心南顧。

    聽聞公孫瓚自黑山借兵，主公擔心會有反覆，故而決意先滅公孫，後取中原……我雖據理力爭，可主公心意已決。他已下命令，命顏良文醜為先鋒，張郃高覽隨軍聽命，征伐易京。”

    “你是說，公孫瓚與張燕勾結？”

    “正是！”

8 m0 u/ q- v, H1 d# ^    荀諶突然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受，忍不住輕輕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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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X: z/ S+ C' O- V  k. O& G) P* K% u, @; J    “明公何以因小失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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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M  _; k$ x+ _3 F# B" W    公孫瓚，字伯圭，遼西令支人。書佐出身。從盧植學。

( @( v$ R0 x2 r, E' W    這是一個憑藉自己才幹而得以陞遷的人。更是以強硬態度，對抗北方匈奴鮮卑而著稱，作戰勇猛，聲名顯赫，號白馬將軍。想當初，他和幽州牧劉虞因政見不和，以至於相互征伐。公孫瓚以少勝多，除掉劉虞之後。並挾持當時朝廷，得到總督北方四州的授權，分派四州刺史，成為北方最為強大的一路諸侯。乃至於和袁紹相爭的初期，公孫瓚也佔據絕對優勢。

2 ^8 ^/ i2 L' h0 n. q6 R    可因為其自身原因，界橋之戰後，逐漸失去部曲信任，為袁紹所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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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安三年初，袁紹曾傳書公孫瓚，想要和他和解。但公孫瓚沒有答覆，反而增兵加強守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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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B6 B- B/ [0 `: Y    於是。袁紹出兵征伐。

. C' _; s% B2 r/ m: ^- L. `    曾有公孫瓚帳下一別將被圍，公孫瓚卻不肯相救，還說：救一人，那以後大家都會只等救兵，而不肯力戰。等到袁紹來攻打的時候，公孫瓚的界橋別營自度不能自救，而公孫瓚未必肯救，所以紛紛投降。以至於當袁紹兵馬抵達易京城外的時候，公孫瓚才派其子公孫續向黑山賊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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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實話，對於公孫瓚的那個解釋，莫說當時劉闖聽到後不太理解，就連荀諶也覺得莫名其妙。

( \3 k0 m8 v" m    出兵援救自己人，就會造成大家不肯力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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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g* B$ X+ l" T: A  V    這又算是哪門子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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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6 ]. m. N- q) L% c, G0 U    在荀諶看來，公孫瓚現在，就如同甕中之鱉，根本不可能給袁紹造成太大威脅。

1 s9 d- P( k8 C( \0 V, R1 K- y# d- [    真正能夠對袁紹產生威脅的人，是許都的曹操……未來自家女婿也有可能對袁紹製造威脅，可目前袁紹最大的敵人，只有曹操。曹操現在不在許都，傾力征伐呂布，是何等好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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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紹居然放棄這樣的機會，要去消滅什麼公孫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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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就算公孫瓚得了張燕之助，便真能夠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他若真有這本事，也就不會落得而今下場。公孫瓚的膽氣和強硬，甚得荀諶推崇，但他的格局和氣度，卻不為荀諶所喜。

, j3 Z2 D& i& \3 b    田豐也是一臉無奈之色，苦澀而笑。

2 Y% f: ~0 _3 \5 H    荀諶就知道，剛才田豐肯定也在為這件事情，和袁紹發生爭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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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皓，你不是對孟彥，頗為不喜？”

    荀諶心裡一動，忍不住開口詢問。

! e- O3 a* {* Q9 o5 F$ _    田豐瞪了荀諶一眼，“你道我是為你那女婿才和主公爭執？友若，我的確不喜你那女婿，雖然他刻意的隱藏，可我知道，他並不是一個甘願屈居人下的小子。他的野心甚大，若早生十年，說不得已成為一方梟雄。我不喜歡他這樣的人，之所以勸主公南下，只因曹操更讓我忌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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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1 U( r$ U) ^) [& v) e- F) r; R    荀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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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E# @( e; J, c! v8 K! u+ N    田豐對劉闖的態度，從他回到鄴城之後，就表現出來。

    雖然場面上他沒有說過劉闖壞話，可私下裡，卻多次阻止袁紹給予劉闖封賞。

    用他的話說：“皇叔不過弱冠年紀，已貴為灌亭侯，揚武將軍。

! H. Q" E7 c( q  V% [: A    若再封賞，恐怕難以服眾。主公有意報答當年中陵侯恩義，何不多與財貨？反正他喜歡財貨，便與他就是，也好讓他好好駐守北海，牽制曹操。待他將來再立功勛，給他封賞不遲。”

    田豐不是傻子，他深知，若抨擊劉闖，會惹來多少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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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Z3 y" R; k% B0 O1 M    且不說潁川那幫人不會答應，就憑劉闖那中陵侯之子，大漢皇叔之名，便頗讓人感到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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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不要說，劉闖造紙編書，北海國名士雲集，更有鄭玄為他撐腰。

    若田豐敢冒然抨擊劉闖，很可能惹禍上身……再加上當年他和劉陶或多或少都存了那麼一段香火情，田豐也不可能對劉闖下死手。但必要的打壓和節制，卻不能缺少，這是原則問題。

    荀諶並沒有在意田豐這番話，而是笑了。

    “我離開時，曾提醒孟彥，讓他交好元皓。你猜他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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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k; U/ T+ z1 t    “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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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p& p4 L+ L! g6 D9 ]7 B* x  P    田豐也不禁有些好奇，忍不住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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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彥說，明公身邊，元皓剛直，公與多智，都是既有主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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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S) c, z! L* L  i  R    似元皓這樣的人，在大是大非前誰也無法勸動，所以想要靠小恩小惠拉攏，反而適得其反。”

    田豐灰白鬍鬚微微一抖，雖然面色如常，荀諶卻能感受到。他內心中的歡喜。

    “算你家小兒聰明。若他真敢拉攏我。我必尋他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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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2 |& H# G7 P! A4 ]    好了，你莫再考慮太多。主公那邊很難改變主意，你若是真想幫你女婿，不妨走走三公子門路。我知道，三公子對你那女婿，可是非常讚賞。只要他肯相助，想來能緩解你女婿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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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你莫再滯留鄴城。趕快赴任去吧。

" {3 \" r3 D. r, E" Y6 d* ]: U% ?' `    你在這邊多滯留一日，就會多閒言碎語……我知道你是擔心你女婿，可也要量力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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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田豐便登上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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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P' o% t7 f; ]: C    看著田豐車仗離去的背影，荀諶思忖片刻，突然一笑，轉身便走。

% _7 y* f- N5 I! H    他沒有再去找袁紹，而是直接上了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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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4 P; Q! r6 |" H  Q, d    田豐說的不錯，劉闖想要成就大事，總要經歷些磨礪……若連這一關都闖不過去。又何言大事？

    他在鄴城滯留的是有些久了，也該啟程赴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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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只是。荀諶萬萬沒想到，劉闖竟然會陷入險地之中。

    臧霸的反水，莫說荀諶沒有想到，甚至包括呂布在內，得知臧霸投降的消息時，也大吃一驚。

1 x! j& d  ]  U# X3 Y    “那孟彥如今可好？”

    “幸虧皇叔早有安排，提前覺察到曹操的陷阱，前日已率部強行突圍，如今在良成屯駐。”

, |( s. z, {% n/ e    呂布這才鬆了口氣，片刻後突然拔劍斬斷桌案：“宣高該死，竟敢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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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宮道：“君侯，如今形勢，可不是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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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P$ O) Z2 f% ]7 X$ ]    曹操近十萬大軍兵臨城下，彭城恐難以堅守。若曹操兵臨下邳，我有一計，可退曹操。君侯騎戰，天下無雙，無人可以抗衡。一旦曹操抵達下邳，請君侯率鐵騎駐守城外，我守城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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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曹操攻城，則君侯從後偷襲；若曹操攻打君侯，我便出城偷襲，使其首尾不得兼顧。

& U# x7 h( t# z0 Z( E" }8 w    而今深秋，曹操糧草未必能夠堅持多久。只需數月，曹操糧盡之時，定難再堅持，自然退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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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呂布聞聽，不由得陷入沉思。

# Z( K4 F$ A. ^) y- @7 W    陳宮的計策聽上去似乎不錯，可是……

    “公台，此事容我三思。

9 \! M3 P% F8 ?; H/ ^8 q5 n    不過今孟彥屯駐良成，該如何是好？”

8 G4 O; _/ F0 M7 ^    陳宮正要開口，忽聽外面有小校道：“君侯，良成皇叔親來下邳，求見君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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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彥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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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f5 @0 y" }& R  c+ T    呂布大喜，連忙起身向外走。

    陳宮則緊隨呂布身後，一起來到王城門外。

    遠遠的，就看到劉闖那魁碩身形，在人群中格外醒目。

& e, }7 P. q) E1 V. b' `  H    呂布忙快走幾步，大聲道：“孟彥，你可無恙？我聽說曹操設計陷害與你，正準備出兵相救。”

    劉闖也忙上前幾步，拱手與呂布一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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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丈人，小婿安好。

. X9 y9 y5 N5 m2 Y+ A; }    曹賊區區詭計，焉能壞我性命？如今我已屯駐良成，只是李典朱靈臧霸合兵一處，更有劉備在沂水畔虎視眈眈。近五萬曹軍屯駐宿羊山下，我此來正要與丈人商議，該如何才能退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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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 u) |. J# d! C    呂布也不客氣，引劉闖入王城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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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才公台獻計，言與我裡應外合，拖延曹軍，令其退兵。

0 N7 [: P. Q7 i9 h    不知孟彥，以為如何？”

. h! r; l7 i5 }, `" Q& x! J    劉闖一怔，朝陳宮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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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歷史的慣性果然如是，陳宮一如歷史上那樣，獻出同樣的計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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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Y( t8 B, h( N7 H    按照史書記載，呂布最後是被嚴夫人勸阻，沒有採納陳宮的計策。對此，劉闖不置可否。

( u! w& C" V2 ?/ J, X    人說呂布因女人而敗，其實在劉闖看來，並非如此。

! y  Z+ }' L3 P, e9 h- G- \0 f    說到底，呂布並不信任陳宮。想當初郝萌造反，陳宮可是也牽扯其中。後來呂布雖然沒有追究，但他對陳宮的猜忌，也就是從那個時候，就埋下陰影。換而言之，他不相信陳宮，又怎可能把家眷交給陳宮保護？正如嚴夫人所言，萬一陳宮心懷不軌，那呂布可就真的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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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不要說，陳宮這個計策，並不算太好。

    曹操這次擺明了是要解決呂布的威脅，所以斷然不可能輕易收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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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A" |5 p5 L( H    若臧霸不反，劉闖佔據東海郡，還可以對曹操形成牽制。但如果只剩下下邳一座孤城的話。那個所謂的牽制。便不足為慮。更別說曹操身邊還跟著郭嘉荀攸這樣的謀士。又怎可能讓陳宮的計策成功？歷史上，曹操圍困下邳月餘，而後水淹下邳，使得下邳城最終告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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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N8 v% {  Q0 N) S5 p    下邳城高牆厚，易於堅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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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z5 F( M* f" |' G8 @, J    但它的地理位置並不是太好，四面環水，一旦曹操使用水攻之策，那麼下邳恐怕就無法守住。

; f( Y2 ?; L7 S4 d. t# n    所以。不管是陳宮的計策，還是呂布最後的決斷，都不足以改變結果。

    劉闖沉吟許久，輕聲道：“丈人若以我看，下邳恐難堅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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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y( c" w* d% s: ]$ a, I& C    陳宮臉色一變，“皇叔為何這麼認為？”

( B/ w4 U& Y1 _    “公台，我這麼說，並不是因你計策不好……若彭城不失，那所謂內外呼應說不得能夠有用。可若是曹操攻破彭城，想要憑下邳一座孤城阻擋曹軍。實在是有些困難。敢問丈人，下邳今有兵馬幾何？若裡應外合。那麼丈人又能帶走幾多人馬？帶的多了，下邳守衛不住；帶的少了，很難對曹操產生威脅。若我是曹操，只需後軍堅守不出，丈人便奈何不得我。

    而今已近十月，冬汛即將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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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3 n4 Z/ P  a: S! [( A    而下邳四面環水，北有沂水、西有泗水、東有祖水，南有沭水……下邳地勢低窪，雖城高牆厚，可若是以水攻，敢問公台，又能堅持多久？到時候，恐怕就只有束手就擒的命了……”

- |: i8 z5 ~* |2 L    水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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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I2 L% z: Q, U$ U7 j, q    陳宮激靈靈打了個寒蟬，猛然醒悟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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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o( ]- ~1 n2 }- t" E    是啊，若曹操水攻，下邳恐難抵擋。

( A  U, A. |$ l  }    他嚥了口唾沫，臉上不禁露出幾分苦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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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T5 n2 X& x7 h1 _3 ]    沒想到自己算計來算計去，卻忽視了最基本的事情，那就是冬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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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沂水、泗水、祖水和沭水，每到冬季，也就是十月到十一月左右，就會出現汛情，水勢暴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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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這裡，陳宮一臉頹然。

9 u& V+ ^4 i' ^7 v2 i/ w* X    他看著劉闖，輕聲道：“那皇叔以為，當如何是好？”

. X5 N- h4 K: E- m    劉闖深吸一口氣，沉聲問道：“敢問公台，彭城還能堅守幾日？”

/ f* W* H1 Q+ _    陳宮想了想，便說道：“若臧霸不投降，尚可對曹操牽制一二……今臧霸歸降，曹操東面再無兵馬牽制，必會全力圍攻。彭城，恐怕難以堅守不得幾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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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1 `4 d/ \0 ?8 d( n1 u2 }& Z    劉闖聽罷，目光便轉向呂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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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G" D* K( k2 {! {' T  h$ h    呂布一直沒有說話，只坐在一旁，靜靜聆聽劉闖和陳宮的對話，眉頭緊鎖，看得出他也很煩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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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1 h+ k. ^* Y, e    “孟彥，把你的打算說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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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下邳不可守，何不棄下邳而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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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說，棄城？”

5 w' _* U' V/ o7 n. v7 U    呂布一雙濃眉輕輕一抖，露出不捨之色。這下邳雖不是呂布的家鄉，但是從建安元年至今，他在下邳已經生活三載。這光陰荏苒，他實不願意離開下邳，再去過那種四處漂泊的生活。可是，正如劉闖所言，繼續堅守下邳，便真的有意義嗎？呂布也不禁感到，有些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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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是陳宮，明白他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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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4 x1 a1 L& F. C6 P# r$ o    便忍不住輕聲道：“孟彥，難道沒有別的辦法？若棄守下邳，當往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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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u) Q, [7 t, _2 n    劉闖道：“我聽說文遠已攻佔廣陵，何不退守廣陵？”

% Q' [( }* }) e4 F2 |! i/ n# E# Q    “可若退至廣陵，曹操就會罷手嗎？到時候，前面是淮水，身後是大江，不一樣是無路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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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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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也不知該如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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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他真正想說的是：棄守徐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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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5 h# Y7 X; a/ d' Q    可他也知道，呂布未必能夠下定這樣的決心，更不要說他手下那些兵馬，多是徐州本地人。有道是故土難捨，真要讓那些徐州兵跟隨呂布背井離鄉，四處漂泊？恐怕也沒有多少人願意。

    “孟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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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請丈人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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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呂布沉吟片刻之後道：“你長途跋涉，又連番苦戰，想必也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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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d% M; X$ W  z( Z  h    不如先休息一下，我和公台再商議一番。對了，你手中兵馬，能否堅守良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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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8 S; c2 S& w9 h    劉闖想了想，“良成無險可守，且輜重匱乏，糧草無多。我今尚存六七千軍士，恐怕守不得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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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台，你覺得良成可還要堅守嗎？”

    陳宮想了想，苦笑道：“而今狀況，良成已無堅守之必要，實不宜再讓皇叔折損兵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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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M% e, W( h    倒不如請皇叔棄守良成，暫駐葛嶧山。這樣也方便相互依持，輜重糧草運送，也會省力許多。”

    呂布道：“既然如此，我這就命叔龍率部前往祖水畔接應，孟彥便撤出良成，暫駐葛嶧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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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劉闖也不想在良成堅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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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O  |" x- d$ ?2 I    因為他覺得，如今已沒有堅守良成的必要……事實上，在臧霸投降之後，劉闖失去東海郡為依託，根本無法再對曹操形成牽制。即便是守在良成，也不會產生什麼效果。曹操攻下彭城之後，只需命一支兵馬屯駐於祖水畔，劉闖便難以有作為。更不要說，良成一座小縣，人口不過兩三萬人。城池也不堅固，輜重糧草不多……在劉闖看來，根本沒有堅守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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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m: L2 c. C$ j( y6 `/ o! V7 A    退守葛嶧山，距離下邳不過三十里。

    這樣不但有利於和呂布兵馬呼應，必要的輜重糧草補充，也方便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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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6 n$ V5 \2 U" G5 g$ k    最重要的是，劉闖覺得這個時候分兵，已沒有任何用處，倒不如合兵一處，可能效果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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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棄守下邳，亦或者棄守徐州，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0 U$ l: y7 q9 u  ^    劉闖也知道，呂布必須和他麾下將領進行商議之後，才能做出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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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6 g, w& |2 l8 u, O+ F    不過，時間已經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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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G: c; G# \: h    彭城還能堅守幾日，誰也說不清楚……如果呂布要棄守徐州，或者棄守下邳的話，那麼現在就要開始準備。從下邳退往廣陵，必須要渡過淮水。這同樣不是一樁簡單的事情，需要提前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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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n' y( E$ ^, [    希望，呂布這一次，能夠儘快決定吧。

    劉闖從大廳裡走出來，便讓夏侯蘭帶著他的令箭，趕回良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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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則在小校的引領之下，在王城別院裡休息。

    只是他剛卸下身上的甲冑，便聽得門外有婢女道：“皇叔，夫人有請，請皇叔前往一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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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第一更先奉上，晚上又要去相親，不知道幾點能回家。但第二更一定會有，卻不能確定具體時間，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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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3

卷二 殺青州 第168章 又是哪根蔥？（一）

    夫人有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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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王城之中，能夠被稱作夫人的，恐怕只有三人。

2 b, p4 i) W' S0 j! ~3 a5 b    劉闖來到下邳，自然不可能瞞過嚴夫人。只是劉闖有點不太明白，嚴夫人找他，又是何故？

    滿懷疑惑來到後宅，就看到嚴夫人，貂蟬和曹氏都在。

7 l0 ^% u1 j9 P9 w    若換個人，自然不可能這麼出入後宅。但是劉闖不同，他是呂布的女婿，出入後宅又算得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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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彥！”

    “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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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劉闖邁步走入大廳的時候，嚴夫人三人都站起身來。

    嚴夫人稱呼他的表字，但不代表貂蟬和曹氏也能夠這麼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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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竟，嚴夫人是劉闖的岳母，更是呂布的正室。而貂蟬和曹氏是妾室，所以便稱呼劉闖‘皇叔’。

7 b, w! B' h  M4 c% V7 Q    劉闖連忙還禮，而後坐下來問道：“夫人喚我何事？”

2 {: _; E1 ~. X4 J' |: M  x3 f1 ^4 c    嚴夫人示意廳中婢女退下，正色道：“孟彥，我有一件事要你如實回答，君侯此次，可有勝算？”

    劉闖沒想到，嚴夫人找到原來是為了詢問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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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愣了一下，沉吟片刻後回答：“極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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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Q# s4 t2 q2 B. S3 p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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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b+ |2 @3 y  x( F    “除非袁紹或劉表出兵，否則溫侯難有勝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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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袁紹和劉表，會不會出兵？”

0 I7 I) o; ~( n* A    劉闖露出苦笑，“劉景升今春新敗，恐怕無膽再與曹操交手；袁紹嘛……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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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l8 P8 X: C    他沒有說出結果，可那一聲‘呵呵’，足以讓嚴夫人三人明白他的意思，不由得都露出凝重之色。

    袁紹，會出兵相助嗎？

5 t% i: w. {3 |8 v4 A0 M    要知道。當初袁紹可是想要殺呂布，把呂布從河北趕來河南。

    兩個人之間的矛盾很深，要袁紹幫助呂布？那難度可是不小……也就是說，袁紹不會出兵。

- M1 ?8 q  U9 ^    “如此，豈不是必敗無疑？”

    劉闖搔搔頭。“若說必敗，倒也未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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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鍵要看丈人如何取捨……是要留在徐州，亦或者另尋他處？有道是退一步海闊天空，若丈人能夠捨棄下邳，退守廣陵，至少可以有喘息之機。若單憑下邳。此戰則是必敗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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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3 s' {: Z9 C3 S+ N% {5 q    嚴夫人和貂蟬曹氏相視一眼，不禁露出沉思之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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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坐在一旁，也不著急……歷史上，呂布之所以堅守下邳，也是沒有其他退路。當時陳登率廣陵兵揮軍北上，與曹操合圍下邳。令呂布沒有寰轉餘地。可現在，張遼攻下了淮陰、射陽、平安和高郵四縣，陳登棄廣陵而逃海西，與海西徐氏聯手，對抗呂布，方得以喘息。

; w/ V, G5 t9 d' H7 D$ H( ^    也就是說，呂布現在。至少有了寰轉餘地。

- f9 j  K! Q! r  ~    接下來，就要看呂布如何選擇。是繼續死守下邳，亦或者是聽從劉闖的主意，放棄下邳，退守廣陵。雖然說退守廣陵未必能夠取勝，但還有一線生機。可留守下邳，那是十死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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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彥，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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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夫人在沉吟許久之後，下了逐客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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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並無任何不滿。因為他知道，他已經說動了嚴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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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  }0 w2 t* g* Q5 N    如果嚴夫人願意出面勸說，那呂布十有八九，能夠改變主意，聽從劉闖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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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m1 b  N- a. J5 h$ N* {7 u6 ^! K: j    可如果連嚴夫人都勸說不動呂布改變主意。劉闖也有打算，到時候保護嚴夫人等人，先退往廣陵。

4 e+ V7 N# Y0 y9 j) D    實在不行，可以派人從江東借船，撤離徐州。

& ~7 R. B% O) G% |3 a! S7 E    接下來，就看呂布如何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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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 w+ F% s( a1 F    從後宅離開，回到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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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已經很晚，而王城大殿裡，依舊燈火通明。

    想來呂布正在和眾將進行商議，卻不知道能夠商議出什麼樣的結果。

    劉闖沒有去打聽情況，而是直接回到房間休息……他已經很疲憊了！從得知臧霸投降之後，這一路上就沒有好好休息過。加上在宿羊山和劉關張三人惡戰一場之後，他也沒有立刻休息，而是在良成觀察了一天之後，才趕來下邳與呂布見面。所以，一倒下來，他就酣然入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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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m& I; @7 R4 m- Y' V7 E+ w    就在劉闖呼呼大睡的時候，彭城外曹軍大營中，正展開一場激烈的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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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h3 T3 f1 H    曹操得知劉闖從包圍圈中突圍出去，也忍不住發出遺憾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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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y& b8 _: c4 C2 l" F    雖則李典派人前來，言劉備三人阻擋不利，才使得劉闖自宿羊山突圍，屯駐良成縣。可曹操並沒有責怪劉備，相反派人前往沂水畔慰勞劉備，並著人將劉備從沂水畔，接來彭城。

    劉闖逃脫，絕非劉備的責任。

1 _- Z# K9 e3 M8 e    當然，劉備沒有及時趕往武原，而是自作主張前往良成攔截劉闖，雖違背了軍令，但從當時的情況來看，劉備的決定，無疑是最佳的選擇。佔領良成，斷了劉闖南下之路，是一步好棋。可惜劉備的運氣並不算太好，被劉闖搶先一步佔領良成，他自己更被劉闖打成重傷。

    可以說，劉備儘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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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0 g/ v- Q$ ?6 T, c9 c4 s    在這種情況下，曹操如果再責怪劉備，那就是不通情理。

    劉闖之所以能夠突圍，非戰之罪，實在是劉闖這個傢伙，太過狡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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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I7 T% ?+ [! b8 Q6 D+ H    誰能夠想到，他居然悄然無息的和麋竺達成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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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 o8 s, Z- I  G    這一晃兩年時間，包括曹操在內，竟然無一人知曉……若非郭嘉有提防，可能會會釀成更嚴重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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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 A' ~5 e5 {  @/ a    所以，曹操實在是無話可說，心裡面或多或少，有一些悔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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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8 S: i% n5 W/ J; d    劉闖勇武過人，且智謀頗深……當初我若是收留他回到潁川，說不得便能為我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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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又一想，劉闖這個傢伙雖然沒有暴露他的野心，可能夠感受出來，這傢伙的野心絕對不小。

- r; ?* x1 h. ~0 x3 @4 N6 `' e    就算當時他到了潁川，也未必能夠為曹操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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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T9 Z0 I0 N/ v$ L1 c  {6 [    弄個不好。反而養虎為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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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I& P7 I2 k" i, N5 u. O    也罷，後悔又有什麼用處？既然劉闖已經突圍，並且和呂布合兵一處，那彭城之戰，便沒有任何拖延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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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請漢瑜先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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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操在思忖片刻之後。立刻命人把陳珪找來。

    “漢瑜先生，今我欲征伐呂布，彭城卻阻我大軍前進。

    我並不想在徐州大開殺戒，所欲者，唯呂布劉闖耳……不知漢瑜先生，可否教我？”

    陳珪。畢竟是徐州老牌豪強。

    他在徐州的勢力和威望，絕非等閒人可以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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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怕之前曾慘敗與劉闖之上，卻無改陳珪在徐州的地位。曹操找他想辦法，倒是找對了人！

, T# d# }+ ?0 I6 _* y. c/ K" f% E    陳珪聞聽一笑，沉聲道：“彭城守將王模，乃青州樂安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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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初他在青州犯了事。因殺人而逃來徐州，便是被我收留。後來我又使人安排他在徐州效力，除陶陶恭祖之外，幾乎無人知曉。今司空欲取彭城，我願入城說降王模，令他歸附司空。”

+ H- G5 ^8 F* p6 T    曹操大喜，撫掌而笑。

' x9 B8 c8 \! Z% b, @% {    我就知道這老傢伙有辦法。沒想到他居然隱藏的這麼深。

# t# [4 i& X8 R/ W* p) {, l  z    “既然如此，那就煩勞漢瑜先生辛苦一遭，若王模願意歸降，我保證不會傷彭城一草一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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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 o+ h1 D7 ?/ Z. X! {    “願從司空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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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O0 _5 @5 l5 i0 M% h5 i  `    陳珪二話不說，連夜出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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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公，陳珪老兒奸詐詭謀，在徐州名望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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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 N4 K. V( b/ h4 A    且陳元龍湖海之士，算計頗深。除呂布之後，若留他父子繼續在徐州，恐怕有些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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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L% n/ a  c, W- d1 [    陳珪走後。郭嘉便忍不住道：“何不將他父子請去許都，而後逐漸削弱他父子在徐州的威望？”

$ Y" ^. Y. c; k9 Y    曹操微微一笑，輕聲道：“奉孝所言，我焉能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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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正如你所言，陳珪在徐州積重頗深。絕非旦夕可以消除。更何況，徐州士族林立，若無這麼一個老奸巨猾之人留守，恐怕很難平靖。他今天敢主動請纓，便說明他早有算計……但不管陳珪如何算計，終究是一方豪強，難成威脅。我所慮者，取徐州後誰可以坐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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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家實力再強，陳珪智謀再深，曹操都不懼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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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徐州容易，治理徐州難……曹操真正操心的，還是派誰留守徐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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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6 d$ e* J1 l; x" W- y5 g0 b    郭嘉眉頭微微一蹙，也頗以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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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不過，現在還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關鍵是要儘快擊潰呂布，將徐州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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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r, s' G) x3 b1 N. N    還有，那個該死的劉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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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公取彭城後，何時進擊下邳？”

    曹操想了想，便回答道：“若彭城明日可取，兩日後便兵發下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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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R( ]" m8 Y5 D    “善！”

' ~5 h. _9 s2 i    郭嘉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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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Q6 \& b/ y: d    徐州之戰絕不可拖延太久，否則難保會有差池出現。

6 _% }# p% z6 h0 v    郭嘉也擔心，曹操長時間不在許都，難保許都那幫子漢室老臣沒有動作。更重要的是，河北袁紹若在此時出兵，許都兵力空虛，根本無法抵擋。一旦許都有了變故，那才是最大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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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D+ z, f% S& u    這下邳之戰，刻不容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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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i' K6 B+ W1 f6 }( Y4 o    只是，劉闖從東海郡突圍，在下邳和呂布匯合，卻成了郭嘉心頭的一件大事。

    他隱隱感覺到，下邳之戰的變數，就在劉闖身上。他可不想再有意外發生，所以無論如何，都要速戰速決。時間拖得越久，就越容易發生意外。而對郭嘉而言，已經有了麋竺這麼一個意外出現，他決不允許，再有第二個意外出現。那麼，下邳之戰的變數，又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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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這裡，郭嘉突然眉頭一蹙。

% o" G7 g( l" t3 J    “主公，今陳登徐宣聚眾海西，又有梁習相助，衛彌所部亦集結於曲陽。何不使他出兵側擊凌縣，也好斷絕呂布南下之路？要知道，若呂布棄下邳而奔廣陵，恐怕又是一場苦戰啊。”

, l/ C' _* x8 b7 ]    曹操先一怔，旋即色變。

    郭嘉這個提醒，讓他立刻意識到，呂布似乎還有後路。

    “你是說，呂布可能會棄城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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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4 A* L4 n- ?4 t1 C    郭嘉沉吟片刻之後道：“如今我不好論斷，但我卻知道，劉闖絕非束手待斃之人，說不定會做困獸之鬥。主公東征徐州，時間拖得越久，戰線拉得越長，與呂布就好處越多。若我是劉闖，必然會勸說呂布南下，而不會堅守下邳……要知道，那下邳雖城高牆厚，卻是孤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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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操聽罷，深以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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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M* o* h( M* s1 S! O    “既然如此，那我立刻派人前去通知陳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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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6 L) E- z; j% D+ B    PS：本想一鼓作氣寫完，但實在是睏了。

    今天相親還不錯，回到家就十一點了……第二更只有三千字。

1月23

卷二 殺青州 第169章 又是哪根蔥（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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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這一晚睡得並不踏實。

    雖然身體已經很疲憊，但心裡面裝著事情，讓劉闖即便睡著了，也會被噩夢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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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夢境中，他反反覆覆的夢到後世電視劇當中，呂布被曹操抓捕之後，大叫著：“縛太緊，小緩之。”

    曹操則一臉笑容，“縛虎不得不緊也。”

- ?2 y2 M" G2 ^+ V3 p    每每醒來，劉闖都會是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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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那夢中被縛之人，並非呂布，而是換成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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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後來，他乾脆披衣而起，坐在榻上看書。可即便如此，依舊心神不寧。

& W  V4 ~) m) C/ r8 C    王城大殿的燈火，已經熄滅。

, N$ }; j% W% o. ~) f9 w    呂布這時候恐怕已返回後宅休息，陳宮等人也紛紛退出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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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3 v& d2 _& f" f! v8 w    劉闖在別院中看書到寅時，才迷迷糊糊睡下。不過天才一亮，他就起身，帶著飛熊衛行出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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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宮告訴過他，黃珍蕭凌武安國三人，便住在陳府。

$ `6 U( K  o3 L( y; i3 ^* O+ R7 S    這陳府，是陳氏產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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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9 x2 {9 n8 U8 |$ u2 b    但自去年陳珪謀逆之後，便被呂布沒收。

4 J7 A1 A* Y3 D! ^, H1 w7 Y9 e0 F    黃珍三人前來協助呂布屯田，就住在陳府。連帶著還有三百軍士，也一同安頓在陳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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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年來，黃珍協助呂布屯田，初見成效。

. S* w6 X' a* T6 V* m    今年下邳收穫頗豐，得糧近五十萬斛，極大程度緩解了呂布所面臨的窘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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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5 B. ?7 j0 X; v$ ^    但也正是這個原因，更促使曹操下定決心，要討伐呂布。一旦呂布屯田成功，再晚一年的話，勢必會羽翼豐滿。缺兵少糧的呂布，已經讓曹操感到忌憚。若呂布糧草充足，招兵買馬的話。曹操會更感憂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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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下邳糧草，多屯於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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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珍三人見過劉闖之後，便把他們所知道的情況向劉闖進行介紹。

4 [- B# O  h5 V* m    下邳周圍，由於地勢低窪，四面環水。時常會有水患。所以今年屯田的時候，黃珍和陳宮在經過商議，決定把屯田之地，選擇在下相地區，開出萬畝荒田，進行耕種。下相毗鄰祖水。土地極其肥沃。陳家在這裡有許多良田，卻因為陳珪謀逆失敗，這些田地便被呂布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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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珍道：“今下相囤糧約三十萬斛，凌縣囤糧近十萬斛。

3 d7 _  L, B' e( M' v# r' E    本來，我打算來年加大屯田的範圍，可現在看來。恐怕是難以推行。公子，這一戰，溫侯恐怕是勝算不多。”

    看起來，黃珍也看出形勢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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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也沒有刻意去隱瞞，點頭承認了黃珍的推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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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何不請孫策出兵？”

0 ]" S* D, Z) U; E: K6 r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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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R/ M) a) O/ m    “今孫伯符攻佔丹楊，糧草奇缺。說不得是一個機會。”

/ I7 p5 p! p( L2 K" Z# Z    由於劉闖把太史慈拐走，所以孫策在丹楊的戰事，極為順暢。

    歷史上，由於太史慈坐鎮蕪湖，著實讓孫策費了一番手腳。可現在，由於太史慈已經隨劉闖前往東萊，孫策幾乎是兵不刃血拿下蕪湖，更順勢剷除宗帥祖郎等人，將丹楊掌控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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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y+ S0 f; q" F$ x3 h    曾幾何時，丹陽錢糧頗豐。人口頗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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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由於這些年來，江東屢經戰事，大片田地荒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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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自江北渡江避難之人日益增多，更使得丹陽的糧食，變得極為匱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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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O+ i! V" ], V; t    劉闖不是沒想過請孫策出兵。但他卻知道，他和孫策交情並不算深厚。哪怕此前他大婚時，孫策命孫權為使者出使高密，卻不代表著孫策就真的會出兵相助。他首先是一方諸侯，其次才是江東小霸王。既然是諸侯，就少不得要考慮方方面面……袁術的威脅尚未消除，江東並未完全平定。在這個時候，哪怕是孫策和劉闖有交情，也不一定會出兵相助劉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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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不要說，年中時，孫策遣正議校尉張紘出使許都，被曹操進封吳侯，拜討逆將軍。

    之後，曹操又把侄女許配給孫策的弟弟孫匡，還讓他的兒子，年僅八歲的曹彰娶孫策族兄孫賁的女兒為妻。一連串的舉動，使得孫曹之間的關係密切很多，恐怕遠勝於孫策和劉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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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策，需朝廷任命，方能穩定江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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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5 ]( u+ B. `- o/ {# S    在這個時候，他又怎可能和曹操撕破面皮，出兵相助劉闖？

    不過，黃珍的話，倒是給了劉闖另外一個思路。

    雖然無法讓孫策出兵相助，但是……

. C  s3 H" z: _    從陳府出來後，已是晌午時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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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2 h) z3 L5 _6 W- X% C    劉闖滿懷心事，沿著白門樓大街向王城方向走。

3 B9 l8 E! [  a8 D3 C$ Q, |4 }4 e    行至半路，忽見一隊車馬迎面行來。劉闖因為在想事情，所以並沒有太過留意。如果不是扈從提醒他，說不定就會撞在一處。這裡是下邳！劉闖並不想在這裡招惹是非，所以便策馬到路邊站定。

    哪知道，他是不想惹事，可事情卻跑來惹他。

! J3 b2 U4 P4 q) ^    劉闖策馬往路邊走，哪知道那車隊前行的騎士，卻突然縱馬朝他撞過來。

; e$ ]4 A, u7 R; t. m/ N    象龍那是什麼脾氣？

    馬中之王，又怎可能容忍一匹普通的戰馬前來挑釁。所以它踩著小碎步，猛然橫跨一步，讓過那匹戰馬之後，呼的一個蹶子出去，便踹斷了戰馬的後腿。那戰馬希聿聿一聲慘嘶，噗通便躺在了地上。馬上的騎士猝不及防，被一下子摔出去，趴在地上，半天都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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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焉敢在大街上行兇！”

    從車隊中縱馬行出兩人，眨眼間便到了劉闖跟前。

    其中一個，劉闖倒是認得，名叫侯成，呂布八健將之一。

    而另一個則看上去比較年輕，不過從眉目來看，與侯成頗為相似，想必是侯成之子？

    劉闖本來就有些煩躁。

    我不想惹事，你卻來找我麻煩。

    剛才我都打算讓了路，可是你竟然催馬衝撞我？

: @8 f# G% }; B6 p4 j    這時候他似乎有些明白過來，方才那騎士肯定是故意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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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p6 H" b2 h! e% M    只是，我好像沒有得罪過這侯成，何以這傢伙要來尋我的麻煩？劉闖眉頭一蹙，心裡便有了火氣。

    “侯將軍。是你的人先催馬過來撞我，我不過是本能還擊而已，何來行兇之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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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成怒道：“你說我的人撞你，我沒有看到。

    我只看到你的馬，踹斷了我的馬。還傷了我部曲。”

9 h6 i1 ?) {2 C+ t& o( e    “那你想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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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沉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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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Q2 _- L8 S    “把你的馬給我留下來，算作賠償。”

    這話一出口，劉闖哪還能聽不明白……這侯成，分明就是故意尋釁。

    想要羞辱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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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眼睛微合，突然冷笑道：“侯將軍，我不知是何處得罪與你。不過既然你要尋事，就少說這許多廢話。想要我的馬嗎？我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要我賠償，先問過我手中寶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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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7 K/ H; ~2 ^% H1 Z8 I1 w    說話間，劉闖突然反手，刷的從馬背上取下刀囊。將甲子劍握在手中。

& E0 j0 P' a+ q' R! M0 F    他今天出門，並沒有攜帶八音椎，只佩戴甲子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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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成見劉闖拔刀，也變了臉色。

    他之所以找劉闖的麻煩，其實也是臨時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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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起來，侯成跟隨呂布南征北戰，算得上呂布元從老臣。自并州起。侯成就跟隨了呂布……這許多年來，他對呂布也頗為忠心。侯成膝下有一子，名叫侯吉，自子善。侯成一直想要撮合侯吉和呂藍的親事，只是後來袁術插了一腿，侯成便不好張口。再後來，呂布撕毀婚約，斬殺韓胤。侯成本以為侯吉有了機會，卻不想呂布居然把呂藍嫁給劉闖，而且還是妾室。

    這讓侯成感到很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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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f( ?$ R2 O# }2 F9 E* U    你寧可讓你閨女給人家做妾室。也不想嫁給我兒子？分明是看不起我……

. g* N! i3 C) T  a, L+ V1 b    只是，劉闖一直在北海國，侯成就算不滿，也沒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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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劉闖趕來下邳助陣，一來就提出讓呂布棄守下邳……侯成當然不高興。因為這兩年來。他在下邳置辦了不少產業，如果這時候棄守下邳，就等於多年的心血，付之東流。若年輕個十歲，侯成說不定還不在意。可如今年紀大了，侯成已不願四處漂泊，更不想捨棄產業。

    本來就對劉闖不滿，因為這件事，侯成對劉闖更加惱怒。

% p2 ~& E8 K+ n8 K0 v    方才見劉闖和他照面，侯成便動了心思，命扈從縱馬相撞，想要讓劉闖出醜。

    可沒想到……

) \( S$ x! b2 X5 f8 j8 `: K! e7 E( E    侯成知道，劉闖勇力無雙，不遜色於呂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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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見他拔刀，也不禁有些心顫。

    他正想開口說話，哪知道跟在他身邊的侯吉卻忍耐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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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s: W( I7 w$ O) C    侯吉也是年輕氣盛，頗有幾分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氣概……見劉闖拔刀，侯吉二話不說，躍馬擰槍，便撲向劉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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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V- D" O/ C! b! l, b" f8 v( B: O    “劉闖焉敢無禮，若不與我父道歉，休怪某家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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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吉生的眉清目秀，頗為俊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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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c3 O5 s5 w3 r+ h3 `3 Z# D- [' s    他自幼跟隨侯成，槍馬純熟，已達養氣境界，頗有勇力。

    只是，在劉闖眼中，侯吉雖然槍疾馬快，看似非常厲害，但實則卻處處都是破綻，根本不堪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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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客氣？

    劉闖這一回，可是真的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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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非是我太久沒有殺人，阿狗阿貓都敢上來尋我麻煩？

; e8 @, A7 [! j3 |# |    眼見侯吉撲來，他端坐馬上，穩如泰山。侯吉到劉闖跟前，手中大槍撲棱棱一顫，一式靈蛇出洞，呼的便刺過來。這一槍，確是迅猛一場，如同閃電。侯成在後面看到，也是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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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怎樣，劉闖是呂布的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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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V* j0 {: {  r    萬一傷了劉闖，那呂布又豈能善罷甘休？

" Z* k8 b( v3 m9 a* J# x    “子善，手下留情。”

( P3 C' l2 ?/ s( K" H; v    侯成連忙大聲叫喊。可未等候成說完，劉闖猛然揚起手臂，甲子劍劃出一道弧光，啪的便架住侯吉手中大槍。侯吉也沒想到，劉闖居然如此輕鬆便把他擋住，看上去好像根本沒有發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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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心中暗叫一聲不好，就想要撤槍變招。

2 d2 V1 Y' R+ Q1 c    哪知道劉闖手中甲子劍卻撲棱翻了個個，一下子壓在侯吉的大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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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 w+ Q; f, D# f    手中這桿大槍，好像不受控制。侯吉想要撤槍，卻感到被一股奇異的力道所牽制。剛柔相交，劉闖壓著侯吉的大槍輕輕一抖，而後順勢一抹，甲子劍順著槍桿滑過去，嚇得侯吉大叫一聲，連忙撒手把大槍丟開。可即便如此，他的速度還是慢了一點。劉闖這一刀快得讓人根本無法閃躲，拇指被刀芒掠過，侯吉的雙手，頓時鮮血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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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甲子劍猛然停住，架在侯吉的肩膀上。

+ z: w* k. f2 |* T3 g3 K; e    森冷的刀氣，令侯吉臉色蒼白。

    侯成怒聲喝道：“劉闖，你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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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欺人太甚？”劉闖冷笑一聲，“我還沒有開始欺負呢。”

    說話間，甲子劍一翻，啪的將侯吉從馬上抽下去，而後他刀指侯成道：“侯成，何不放馬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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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j" }* o0 C# j" y" t$ m7 g2 b/ M因為相親的事情，晚上和家人發生了爭執。
　
6 c9 R- l+ m, ~- b 腦袋暈乎乎的，實在是寫不出來東西……八月的最後一天，我沒能守住，非常抱歉。
7 I$ O* @# p6 D% k" M# k7 b* m 　
不知道該怎麼說，反正心情挺抑鬱的。
　
回鄭州這幾年，這種心情經常出現，特別今年，有一段時間幾乎快得了抑鬱症。
　
可那畢竟是家人，就算是心裡有火，也不能發洩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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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7 [# ?' ~; E' t7 v. e$ G 　　出門喝酒去……
　
8 y* O- \* ]! U3 d6 k 希望九月，一切都可以順順利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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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保底月票還是要求的，月初，求保底月票。
　
兄弟們看著賞幾張吧……連賣萌耍賤求月票的心情也沒了！ ！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