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庚新 -【悍戚】《已完本》

1月23

卷二 殺青州 第160章 狼煙起（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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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密，後世昌邑市圍子鎮所在。

    它始置中元二年，也就是公元前148年，是一座有三百多年歷史的古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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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 I  x. f    甘寧心裡非常奇怪，劉闖帶他來下密做什麼。眼見著黃忠獨領一軍，若說心裡不羡慕，那絕對是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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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既然劉闖這麼安排，甘寧也不好詢問太多。

    下密是一座小城，位於膠水和濰水之間。不過當甘寧抵達下密之後，便立刻感受到一種不同尋常的氣息。

% P& H1 g: C5 A' o    這座小城，戒備森嚴。

5 q  {- d9 ^3 L5 @0 F9 @  p    濰水和膠水兩側，都屯駐兵馬，一入下密，便能夠覺察到那種森嚴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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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A& F$ z; A/ \) b    管亥在下密城外迎接劉闖，與劉闖好一陣寒暄。

$ R$ k: W' Z" [! ?. x( E6 @    過去一年來，劉闖的確是太過忙碌，甚至沒有時間和管亥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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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婚之日，管亥本打算前去道賀。哪知道都昌發生了意外，使得管亥不得不臨時改變行程，留在下密處理事務。無奈之下，他只好讓荀匡代他前去高密。可這心裡面，總有些愧疚。

# W/ |/ i) b  t, p9 x" R    “孟彥，你總算是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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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Q- d0 D9 b/ k- j    管亥用力拍打劉闖的肩膀，而劉闖則面帶憨厚笑容，絲毫沒有動怒。

    “這是公子的叔父，不過不是本家叔父，而是外姓叔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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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公子出世以來，便跟隨公子奔走，也是咱們這裡資格最老的元勛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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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倉在甘寧耳邊低聲解釋，甘寧感激的點頭記下。

  y! t$ g3 P" U1 F' R+ |    “興霸，來見過我家叔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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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1 ?+ Z: L' Y' O  A7 x2 b' n    劉闖招手，示意甘寧上來拜見管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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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時他又向管亥介紹道：“此我新招攬來的上將，有萬夫不擋之勇，與子義也在伯仲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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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2 |" N( P, \% B. e5 L" B    以後。還請叔父你多多照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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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C/ ?3 C! S3 X0 j* I    管亥環眼圓睜，上下打量甘寧。

    那灼灼目光落在甘寧身上，竟讓他生出一種緊張感覺。

    “叔父，怎樣？”

    “確是一個好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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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亥點頭稱讚，而後把目光轉移。輕聲道：“孟彥，可是現在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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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S" T' D! ^; [+ n    “嗯！”

    “那咱們這就出發，我已派人讓老薛在那邊準備好住處，今晚咱們就在那邊多停留幾日，也好看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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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 y0 S4 G    “如此，甚好！”

    就這樣。劉闖和管亥匯合之後，甚至沒有入下密，便向北而去。

* G, \6 o. H) u% l$ w# q: ~5 j$ {: v    “元福，咱們這是去哪裡？”

    周倉看了一眼略顯緊張的甘寧，輕聲道：“我也不太清楚，反正這邊守衛非常森嚴。你跟好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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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未抵達目的地之前，周倉也不敢把目的地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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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沿著官路行進大約三十里左右，一股濃濃的海水氣息撲面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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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L# Y: ?. K* @3 c: G- Q    一座工坊，出現在甘寧的視線中……與其說是工坊，更好像一座船塢。甘寧當年在巴郡時，也曾見過這種船塢。所以他心裡一動，隱隱猜出劉闖將要委任他什麼事情。心裡頓覺狂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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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i+ K) D& z/ a, ^# h    下密船塢，面積很大，約兩千餘畝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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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l7 c% L) M) B$ p# J    周圍駐紮有兵營，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端地戒備森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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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0 |3 o1 E! }/ R7 X* G$ v    薛州在船塢外，已恭候多時。

    見到劉闖，他連忙快走幾步躬身道：“薛州，拜見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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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A/ ^4 x4 Q4 T. ~    “薛當家，休要這般客套……呵呵。我一直想要過來看看進度，可惜事情態度，以至於無法成行。對了，這邊情況如何？看著樣子，船塢已建造完畢。不知什麼時候可以投入生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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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州連忙道：“回稟皇叔，歷經半載，總算是不負所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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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_4 ?( x4 Q, E, |) k! x2 @8 G    不過，現在工匠尚未熟練，所以進度略顯緩慢。昨日已有一艘海船下水，今日正準備試航。

" [' d9 M6 J, c% [& k) N) `    依照皇叔所言，我已在船體兩側添加了兩塊浮板，可以加強海船在海上航行時的平穩度……此外，還有一應器具，也都增添完畢。較之原來的樓船，要大一些，長約三十丈，分三層，高十五丈，每艘船可容納約六百人……只是建造速度很慢，待工匠全部熟練之後，一月最多保證一艘海船完成。”

    甘寧在一旁聽得有些發懵，如此巨大的船隻……

    劉闖不置可否，讓薛州在前面領路，他與管亥隨行，甘寧和周倉則緊緊跟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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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穿過船塢，就看到在海邊有一座簡易的碼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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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艘長約六十多米，高近三十米左右的樓船，便出現在視線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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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p- s% e, g0 \* l( r    “整個船塢，而今有工匠兩千餘人，但真正算得上熟練的，不超過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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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Y( T( [6 U! }2 U    站在碼頭上，薛州也顯得很無奈，“皇叔，若再與我兩年，我就可以保證，所有的工匠達到熟練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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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漏窗輕聲道：“可是我們現在，沒有那麼多時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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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2 l1 U( l3 H2 ~9 v& X    他想了想，問道：“這艘船，速度如何？”

    薛州道：“如此巨大的船隻，我們也是第一次製造出來，所以很難說清楚他的速度多少。

: X" O# h. \. U6 B2 F! t    這艘船，至少需要一百五十人方能操作。若不是皇叔今日前來，我說不得已命人駕舟出海，進行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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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3 u  f; v, s    劉闖想了想，突然回身道：“元福，興霸，可願隨我登船試航？”

, H" W* Q6 R) {. V' s& ^& l- R    甘寧和周倉連忙躬身道：“此我等榮幸。”

    “皇叔，切不可登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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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F7 L; s$ {, U, x    薛州連忙上前阻攔，輕聲道：“這樓船方建造而成，具體情況尚且不知，待我著人試航之後，皇叔在登船不遲。”

# v. k3 e  ]' H    劉闖一擺手，沉聲道：“老薛休要這般，我信得過你的本事，今日定要登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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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n: Z  |- Y7 M9 o' P5 V3 g    他態度非常堅決，薛州也不好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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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他只好命眾水手登船，劉闖則帶著甘寧和周倉上了船，薛州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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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K, W  E3 m  t0 S- [* [4 _    管亥是上不得船，用他的話說，上了船就會頭暈……劉闖知道，他這是暈船，也就沒有強求。

$ U  X/ |! Q& W" S+ o    這艘海船，完全是依照漢代樓船的式樣。分為三層。

    一層名‘廬’，二層名‘飛廬’，三層叫‘雀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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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g8 L& f. o    只不過，樓船兩側，為增強其平穩性。加上兩塊浮板，乍一看好似海鳥兩翼。

    不得不說，東漢時期中國的造船業，絕對是領先於整個世界。劉闖登上雀室之後，伴隨著船上一連串的號子聲，樓船自港口緩緩駛出。此時。天色已晚，船舷兩側點燃火把，把海面照映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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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 W7 x8 V    甘寧看上去非常興奮，手扶雀室欄杆，忍不住連聲稱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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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他旋即道：“皇叔。這等船隻，若要在江河中航行，恐怕難度很大。”

    是啊，普通的樓船體積行駛於江河中就很不靈活，所以才產生了蒙衝、赤馬、鬥艦等船隻。

: d+ Z; R" q3 K# x' ], R    赤壁之戰時，那黃蓋就是憑藉幾十艘蒙衝鬥艦組成的船隊，將曹魏船隊擊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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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道：“興霸。此船只行於海上，而不走江河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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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R8 T4 U6 B" o1 E- z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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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目前而言，我並不想大量打造那種船隻，因為與我並無太大用處。不過待我穩定下來之後，自然會派人打造。到時候，樓船蒙衝鬥艦，將混編一起，交由興霸指揮，你看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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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q- A$ a  B/ D    甘寧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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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f5 k) H. w) C( k    半晌後他輕聲道：“皇叔的意思是說，這北海並非我等立身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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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n; ~4 ^% M. v    劉闖拍了拍甘寧的肩膀。從雀室走下來，來到船頭甲板上。時值仲春，海風甚為猛烈。不過樓船行走於海面上，卻顯得極為平穩。劉闖用手一指遠處，卻見天際一片漆黑。看不到任何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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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興霸，我既然帶你前來這裡，便不想瞞你。

    青州雖好，卻非我久居之地，它遠比就是我暫時容身之所。從這裡到對面，大約有六天航程，往返需半月辰光。到時候，我需要你指揮船隊，從下密出海，前往對岸，那裡才是我容身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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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D( X0 k. E' q7 i    甘寧一怔，猶豫良久道：“皇叔所言，莫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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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

    劉闖正色道：“我已命人前去探路，如今也算是小有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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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目前而言，時機尚未成熟……一俟時機成熟，我將大規模北遷，卻不知興霸可願助我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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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番話，可說的上是推心置腹。

+ `0 f9 z# ^9 d. J7 \    劉闖等於是把他未來的規劃，一五一十的告之甘寧，也令甘寧感激不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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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8 n2 b# n+ o# \    只是他心中還是有些疑惑，忍不住問道：“可如此一來，豈不是遠離中原？”

    “興霸，你看這中原局勢會演變成什麼模樣？”

    “這個……”

: _$ A5 u, w9 t8 t# j/ l3 c    “呵呵，我可以告訴你，最多兩三載，中原必有大戰。

8 T- [4 B6 x. d& e/ u0 h4 w- X    袁曹之間肯定會發生一場大規模的戰事，我們留在青州，不管是靠向哪個，到最後都難免做炮灰的命運。而且這場大戰，絕非短期可以結束。所以我才要北上，避開這場大戰，休養生息。

* b3 `5 a: J# F6 Z! [   多在五年，少則三載，一待時機成熟，我就會殺回中原。

) ?  D3 G$ f: [6 K$ f* {  M% W    這計劃非常複雜，在時機成熟之前，我更要小心謹慎才行……而海路將來必然會成我南下中原的必選之路。也正是因為這樣，我需要有一位能為我打開海路的上將來協助，這也是我從荊州把你討要過來的原因。我相信以興霸之能，必然能建起這支海軍，不知你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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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寧的心神，頓時大亂。

    他萬萬沒有想到，劉闖的心中竟有如此龐大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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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的種種疑惑，一下子煙消雲散。

    他連忙道：“皇叔放心，甘寧絕不負公子所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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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Z6 S+ W& Q, W" j0 Z    “元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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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末將在。”

' I) w3 }5 N5 b2 q4 j    劉闖輕聲道：“從今日起，你便是興霸助手，為我海軍副都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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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2 G& @+ W9 r  e3 P/ H    而今這海軍，還只是一個雛形，也正是因為這樣，我才把你派來……你雖看似粗豪魯莽，實則心思細膩。有你做興霸副手，我也能放下心來。這海軍從今日起，便交與你二人之手。”

    甘寧和周倉聞聽，兩人相視一眼後，同時躬身道：“我等願從皇叔吩咐。”

, k& s0 a$ Q5 g! T/ ?& n  ]; \6 O    劉闖哈哈大笑，轉身負手立於甲板。

7 g! R. z. u$ y    海風襲來，拂動他衣袍獵獵作響，那雄魁之軀，在火光中。更顯出一種衝天豪氣。

$ `  W: x7 X5 C' A    “這艘船，就喚作飛熊號，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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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號‘飛熊’，把這艘船命名飛熊，更顯示出他勃勃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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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U; f* C8 P. R+ f    隨後。他讓甘寧和周倉在船上熟悉，而後再次登上雀室，把薛州喚來。

    “老薛，你方才說工匠完全熟練，恐怕非短期可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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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4 j( w- r9 g3 z( g0 k    而我現在，最缺少的便是這時日……這樣。我回去之後，會把費沃手中的工匠營遷來下密。我有一個想法，你不妨考慮一下，到時候可以和費沃商量。其實，不必要所有人都成為熟練工匠，你可以根據不同的工種。分門別類。比如說木匠就做木匠的活計，船匠只負責造船。

    把所有的物件，做一個統一的標準，而後進行生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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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一來，你可以充分利用熟練工匠的手藝，把那些零七碎八的小活兒，交給其他人進行。”

    劉闖說的這種方法。就是後世頗為流行的流水線生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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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早在秦代，這種制式標準的流水線工藝就已經出現，只是隨著大秦滅亡，也都煙消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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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州聽罷後，仔細想了想道：“皇叔說的這個辦法，倒是可以嘗試。”

    “實在不行，就去找元胤。

    他在這方面極為在行，你可以和他商討一下。

2 a5 U+ l* q% W! u4 |    總之，我不問其他事情。只問結果……我希望在來年中時，下密至少有三十艘海船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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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艘？

    薛州聽罷，不由得一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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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他並未沒退縮，而是躬身道：“請皇叔放心，薛州就是拼了老命。也不負皇叔所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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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這樣，甘寧和周倉便留在了下密。

    劉闖離開下密的時候，更秘密吩咐管亥和荀匡兩人，務必要全力支持甘寧周倉，完成海軍組建。

    東漢的造船技術，遠海航行還無法做到。

    但是近海航行的問題，卻不是太大……更何況，劉闖從一開始就已經標明了目的地。在接下來的時間，甘寧周倉有充足的時間去探索海路，其活動範圍從一開始就被限制於渤海灣內，更不需要擔心會遇到太大危險。此外，當荀諶在渤海郡站穩腳跟後，劉闖還可以設法在渤海郡，增添一個落腳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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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軍，一直是劉闖的心腹之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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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_) m6 o. G5 J8 g    當甘寧和周倉赴任之後，劉闖整個計劃裡最後一塊短板，就算是徹底彌補。

    建安三年三月，曹操再次進兵南征，圍攻張繡的根據地穰縣。
: {8 \7 S5 ~) v1 A" y3 a
# v) l5 C! ?, P' k' E    這也是曹操第三次征伐張綉，而且這一次，曹操的決心很大，誓要一戰，將張繡徹底解決。

/ G+ K' |6 s/ V, s/ h    張繡據城堅守，與曹操鏖戰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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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E6 u5 W( W( _    五月，劉表在張繡數次求援後，決意出兵救援，攻取宛城，斷絕曹操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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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_. B- V2 [! }+ \  R    而這時候，從許都又傳來消息，袁紹在田豐的勸說下，準備出兵偷襲許都，令曹操大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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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V: F. V0 ?5 V& e2 b9 d    眼見穰城就要被攻破，可曹操卻是左右為難。

; C3 L& S. V* s    郭嘉勸說曹操，不要在穰城戀戰，需儘快退回許都。

    “主公放心，經此一戰，張繡已嚇破膽子，決計不敢再窺視潁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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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公只需命子廉駐守宛城，就足以讓張繡膽顫心驚。待解決袁紹的威脅之後，再設法勸降張繡。張繡如今已似驚弓之鳥，主公只要既往不咎，則張繡必然投降，則南陽便不負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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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操聽了郭嘉的勸說後，也覺得頗有道理。

$ n! F7 o+ [/ N% P    他恨不恨張繡？

    恨之入骨！

    要知道，他的長子曹昂，侄兒曹安民，以及愛將典韋，可都是死於張繡之手。

    但曹操畢竟是梟雄人物，非常清楚這個人的恩怨，和大業比起來，究竟孰重孰輕……在三思之後，曹操決意退軍。時曹操前有劉表所部拒險，後又張繡追兵，形式也極其危險。但曹操卻臨危不亂，聽從郭嘉的主意，命軍士連夜鑿險阻為地道，使輜重先行，而後埋伏精兵在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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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天亮之後，張繡和劉表追兵抵達時，曹操伏兵四起，步騎夾攻，大敗劉表張繡，而後安全返回許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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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此一戰，張繡再無膽量去攻伐潁川，躲在穰城不敢妄動。

: A9 R; d) S0 x. X7 n8 C' F6 l" ~    建安四年的時候，袁紹準備進攻曹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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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先派人招降張繡，想要夾擊曹操。張繡本準備答應，可是卻被謀士賈詡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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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O& n5 r9 a. k$ u. ?" j    張繡認為袁強曹弱，他又曾大敗曹操，殺其子侄，故而不願投降。但賈詡卻認為，正因為這樣，才應該投降曹操。袁紹兵多將廣，張繡就算是投降，也不會受到袁紹的重視；但曹操兵馬寡弱，正是用人之際，所以若投降曹操，一定會受重視。而且，曹操奉天子以令天下，名正言順，他有天下之志，正要示天下以德，所以一定不會計較以前和張繡的恩怨。

  C" m9 c0 k9 j8 g    最終，張繡歸降曹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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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已六月，天氣格外炎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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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u# c- I; z5 A* U    劉闖坐在府衙中，看著手中從下邳送來的戰報，不由得苦笑連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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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月，劉備挾曹操返回許都之威勢，出兵攻打徐州。只不過，他並非獨自出兵，而是聯絡了夏侯惇和陳登共同出擊。

    呂布早就得到劉闖的提醒，所以已做好防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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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G4 w$ H6 J! Z; r, z    他命張遼抵禦陳登，自己則親率大軍，於梧縣大敗劉備和夏侯惇，更趁勢奪取相縣……

3 e7 U4 i/ W  p8 A9 }1 w    “我這丈人，可真是厲害，劉備和夏侯惇聯手，居然也被他打得大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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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b9 a9 E- g; Q2 [    只是這樣一來，勢必會刺激到曹操……恐怕曹操很快就會對徐州用兵，我這位丈人，危矣！”

    他抬起頭，看著堂上眾人。

    “季弼，長文，若曹操真個對徐州用兵，恐怕咱們也不能袖手旁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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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q; H8 l$ H7 `. L    陳群和陳矯二人輕輕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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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 f, Q# R! b/ M, m5 x    其實劉闖很清楚，這一場惡戰，不可避免……
& s" j: z( B" u, W8 Q# d
' J( D3 q0 {  c, b7 m2 e- P3 m- `8 X' l    他閉目沉思片刻後，長身而起：“傳我命令，高順許褚領熊羆軍，立刻前往東武集結……令史渙與太史慈，加強守禦，防止呂虔偷襲。季弼，此外還要煩勞你一件事，準備出使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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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殺青州 第161章 出兵（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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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a5 ?( g0 B/ n5 h0 j    呂布，始終都是曹操心腹之患。

    他坐擁徐州，雖說和潁川相隔數郡，但論及威脅，呂布的威脅遠遠比張繡威脅大好幾倍。

9 q3 D: X, m2 _, i6 t: l( _5 V% G# {    所以，曹操一直都想要解決呂布，只可惜張繡未定，他不敢輕舉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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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Q! g" p: H( Z    “主公，而今張繡已喪膽，絕不敢再犯潁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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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D7 S7 }% F: p    劉表早已失進取之心，經此一戰，損兵折將，也不會再威脅到主公。而今河南之地，唯一能威脅主公者，僅止兩人。呂布與劉闖！然劉闖背依袁紹，若出兵討伐，勢必會令袁紹緊張。青州之地，非奪取之時，切不可觸怒袁紹。所以當務之急，就是解決呂布在徐州的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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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嘉、程昱、董昭等人紛紛上疏，勸說曹操出兵討伐。

! ~+ y$ G% V5 i* C  n    “奉孝，你以為時機成熟？”

/ S4 X/ _/ G* P3 S/ C! I    郭嘉微微一笑，輕聲道：“主公放心，此戰必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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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s, p2 U  U4 d1 J0 \% y+ @, L    “可若我討伐呂布，劉闖必然出兵救援。到時候少不得兵分兩路，難保會有差池。”

    曹操而今，行事非常小心。

: ^9 ^; i3 P$ S, W1 W( Z: q    劉闖，已不是當年那個他根本不放在眼裡的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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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S2 l2 N: w) C0 f7 m; d# ^    特別是般陽一戰，他大敗呂虔兵馬，令泰山郡損兵折將，已經成為曹操現在頗為忌憚之人。

    若非如此，曹操有怎可能三番五次對他用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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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針對劉闖，本身也是對劉闖的一種承認……若非對手，他又怎可能真個把劉闖放在眼中？

    去年劉闖大婚，郭嘉受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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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m4 E  j  ^    不過返回許都之後，郭嘉倒是表現的非常平靜。

    他先是向曹操請罪，因為他的輕敵，以至於樓異被劉闖所害。

    曹操對此。並沒有責備郭嘉，反而溫言勸慰一番。可內心裡，曹操對劉闖恨之入骨。樓異是他愛將，更曾在濮陽救過他性命。大病兩載，好不容易康復。不成想卻被劉闖所擊殺……

2 `) V5 C! Z/ _# z3 R/ {9 S6 \  M    劉闖殺了樓異，更狠狠給了他一記耳光。

    曹操之後也就明白，他在此之前，的確是小覷了劉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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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Z8 b- x9 D9 u7 ~/ M5 F2 j) g    這劉闖擊殺樓異，拉攏了江東孫策，掃了曹操的臉面。更通過這種方式，向袁紹表明態度。

' @2 q! M& i" j! P) U$ E4 \    荀衍後來把劉闖的那番話，與曹操重複一遍。

: x" B3 W2 @( Z    非我要與司空為敵，實司空迫我，不得不與司空為敵！
' q& ?* F+ m4 [# ^# J
) M, S8 x6 \( V0 f2 Y    當時，曹操並沒有辯駁。而是嘆息一聲，沉默不語……真的會像劉闖說的那樣，當初若不打他，便可以相安無事？就算那時候劉闖到了潁川，以劉闖而今表現出來的野心來看，還是會成為對手。所以，曹操並不後悔。只是他在想。當時若不偏聽偏信，何至於有如今結果？

    寧我負人，毋人負我。

2 E6 G- V2 z& A3 R; ]0 J    這是曹操的座右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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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m5 v8 i0 i6 n& c: Y0 X    不過他現在，倒是真有些頭疼。

    呂布本就不好對付，如果再加上一個劉闖，只怕會更加麻煩。

" ?+ ?  r% `- w. `    郭嘉聽罷，便冷笑道：“主公放心，那劉闖不來則罷，若真個出兵救援呂布，便要他來得走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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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這句話。曹操便放心了。

! q+ ]  r4 f: ^: A    郭嘉不是個喜歡說大話的人，他既然這麼說，想必已經有萬全之策。

    既然如此，那還等什麼？

    建安三年八月中，曹操決意出兵徐州。更親率大軍，進至彭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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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9 ^6 E# a+ d    於此同時，劉備則在碭山重整旗鼓，與夏侯惇合兵一處，大敗成廉之後，復又將相縣奪回。

6 e$ ?1 Y+ Q  e" ~) u    一時間，江淮之地，戰雲密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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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f* n; h" m# r, q    “夫君，救我爹爹！”

    劉闖在府衙中剛商議完事情，才一回到別院，就見呂藍哭得好像小淚人一樣，向劉闖奔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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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S5 I  J" Y, V* a7 C& z. h, q    “夫君，救我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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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呂藍拉著劉闖的衣袖，連聲哀求。

! B8 ~+ }& z1 I' n    劉闖便知道，她一定是得到了曹操出兵徐州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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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N3 b; e0 V2 P8 A1 U! V4 ^( s    伸出手，在呂藍的翹翹的小鼻子上刮了一下，“鈴鐺莫怕，我已得到消息，並早提醒過丈人。”

1 ~4 f1 ]5 w0 I5 z6 }( R- f6 q2 c& f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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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p4 p% d) b# H6 U8 g) F    “丈人與我一家，我怎可能袖手旁觀？”

* u7 ]7 Y- A6 y* f5 ?2 y    劉闖輕聲道：“放心吧，我早就命熊羆軍在東武集結完畢，明日一早，便會前往徐州馳援丈人。”

2 U  o9 V8 ^  P. x    “嗯！”

* k+ i( J, r. |$ r    呂藍這才放下心，破涕為笑。

1 m( w. M8 m, T    而這時候，麋繯等人則迎上來，一臉憂慮之色道：“夫君，真要和曹操交鋒嗎？”

    劉闖笑道：“繯繯又不是不知道，早在汝陰，我和曹操便成水火之勢，這一戰是不可避免。不過放心，我此次前往徐州，只是側擊曹操，牽制他兵力，不會有什麼危險。再者說了，我已命季弼前往鄴城，向袁公求援。只要袁公願意出兵相助，則徐州之圍，便指日可破……”

    劉闖說的很輕鬆，讓麋繯等人總算是放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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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j& ?4 f% l2 S: g9 b    又寬慰呂藍幾句之後，劉闖便返回書房。

" `5 i4 }1 u! _+ J+ `: q) x. ?  r    書房外，黃劭和夏侯蘭早已等候多時。見劉闖前來，兩人連忙躬身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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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A4 P& F# W) c4 V    “司馬懿，走了？”

    夏侯蘭連忙道：“司馬仲達上已離開東萊，返回河內老家。”

/ y+ T+ L  t, q: |9 s8 O    “看樣子，他也得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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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倒不奇怪司馬懿表現出來的態度，畢竟河內司馬氏，和曹操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當初曹操為洛陽北部尉的時候，便是司馬懿的老爹司馬防全力舉薦。而今劉闖要和曹操作戰，司馬懿怎可能看不出端倪。恐怕司馬氏也派人與他聯絡，讓他早一點離開北海這是非之地。”

/ f  E  I$ X3 x0 d! Q    六月時，司馬懿在諸葛亮的陪同下，走遍東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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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後兩人便返回不其，繼續求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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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夏侯蘭反饋的消息來看，司馬懿和諸葛亮處的不錯。兩人都是世家子弟，雖然諸葛氏早已沒落，也是琅琊郡大族。或許比不得司馬氏那麼光鮮。但是從門楣而言，倒也相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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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9 P8 K* K4 _# C8 N3 V    只是兩個人性情截然迥異。

% e: N. O/ [" O# L1 c3 |* B    諸葛亮開朗，而司馬懿沉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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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y7 c) M) o& ]+ O; g    一個如火，一個似水……自古以來，水火難容。

    所以這兩人雖說處的不錯。但彼此間時常會有爭執。而且兩人的爭論，在不其已經成為一道風景線，為許多人所關注。

/ M$ H0 b1 N) n9 G    大戰將起，司馬懿返回河內，在劉闖意料之中。

    “那孔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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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s1 v- J) D. P: n. i    “二公子吵著要回來助公子一臂之力，不過被康成公阻攔。”

    劉闖聞聽。不由得曬然笑道：“小娃子不好好求學，湊個什麼熱鬧……”

$ v" M6 c: `; b( h- b9 ~% `6 b    他話鋒一轉，向黃劭看去，“公美，輜重可已準備妥當？”

, X% z! f6 a; v; F  L    “飛熊衛一千五百人，並三千雜兵。已整裝待發。”

    “甚好，明日一早寅時用飯，卯時點兵，辰時出發……衡若為先鋒，公美率雜兵押運輜重。九月初三，務必要在東武集結完畢。並傳令史渙與太史慈，命他二人多加提防泰山郡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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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h4 R3 H, L4 z: Y  d: a$ l* `8 y    “喏！”

    夏侯蘭與黃劭轉身離去。劉闖這才如釋重負，長出一口氣。

$ x- J; p  w8 f9 l    這次，他不準備帶太多人馬……

    事實上，他手中也沒有太多資源可以揮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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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北海和東萊的光景不是太好，在高粱接穗前，受雨水所擾，以至於減產不少。但由於今年屯田的面積，幾乎是去年的兩倍還多，所以產量比之去年，猶增加不少。大約有一百二十萬斛左右。

) l6 q& L; [( q. ^    與去年的情況不同，劉闖在豐收之後，下令停止繼續招流民前來。

    所以兩郡的人口，大體上沒有什麼變化，共七十餘萬人。

    可即便如此。比之劉闖初至北海的時候，人口還是增加了一倍……管亥已經抵達高密，有管亥、黃忠和呂岱三人，足矣使高密高枕無憂。至於泰山郡方面，劉闖也不是太過擔心。這次出兵救援徐州，總兵力不過八千，已包括了三千雜兵運送輜重。所以對北海國來說，算不得傷筋動骨。

    別看戰兵五千人，卻集合了熊羆軍和飛熊衛，北海國最精銳的兵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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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F8 C0 c9 s0 T4 z$ R    而留守北海國的兵卒，約有五萬人。

    其中東萊郡一萬，東武兩萬，高密一萬，下密一萬，使北海國固若金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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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8 Z$ s0 a: p/ w    但劉闖還是不太放心。

* v3 P, F: G% i9 T6 O    他有種預感，他在北海的日子，已經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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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起筆，給荀諶寫了一封書信。

    而後劉闖又派人往不其和下密，各送一封書信。

: {. l: [$ S8 s8 G/ s    未雨綢繆，劉闖現在也不知道，徐州一戰究竟會是什麼結果。但有一點他很清楚，徐州這一戰，他打也要打，不打也要打，根本沒有什麼選擇的餘地……既然如此，那索性就打個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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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一應雜事處理妥當之後，天色已晚。

2 [  N' X+ l# q9 ^! B# Q) O2 b8 \    劉闖先去探望了呂藍，小丫頭雖然得了劉闖的承諾，但看得出來，還是非常緊張和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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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有荀旦陪她，讓她不至於太過寂寞。

    劉闖把兩個小丫頭哄睡之後，便獨自坐在後宅的花園中。

% l1 B  g( [3 I5 L    一輪明月當空，花園裡恍若蒙上一層銀白色的輕紗。他一個人坐在那裡，想著心事……

    數載經營，左右逢源，終於要到最後的關頭了嗎？

    劉闖心裡面有些緊張，但同時又有一些期盼……終於要和曹操對決。雖然此前他已數次和曹操交鋒，但終究不是與曹操本人。那種刺激感，自然少一些。哪怕對手，皆非等閒之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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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彥，是不是在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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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G( H* a) P    兩隻小手搭在劉闖的肩膀上，輕輕揉捏摩挲。

    不用回頭，劉闖也知道是麋繯來了。

2 f8 P. V' H! h# F9 ?/ ]! k  s3 P+ f    “是啊！”

    “那曹操，真的很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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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 W$ l6 ?" b0 K2 c/ X. x    劉闖輕聲道：“自我從朐縣殺出來之後，這一戰恐怕是我目前，最沒有把握的一次。

    以前雖然我也沒有把握，但至少信心猶在。可是這一次，對手是曹操……繯繯，你知道嗎？我其實一直很仰慕他，只可惜我們必然會成為對手。對這個人，我實在是有些惶恐。可我必須要與他一戰。不僅僅是為了鈴鐺，也是為我自己。所以，我這心裡，實在是忐忑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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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外人前，劉闖信心滿滿。

" _  n) X: N7 U  r    但是在麋繯面前。他無需帶上面具。

    麋繯貼在劉闖的背上，抱著他的腰身，“我家大笨熊最厲害，就算是曹操，也一定勝不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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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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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o7 z* v! Z: v) f+ i    他輕聲道：“那是自然，妳家的笨熊。可沒那麼容易對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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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5 f- o& B! Y& M% f5 y, b. O    “所以，你一定要安全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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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8 X+ U4 V. k% L3 x/ k! d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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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轉過身，把麋繯摟在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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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麋繯依偎在他懷裡，也不說話……花園裡靜悄悄的，在小徑盡頭，諸葛玲和甘夫人看著兩人背影。也不由得如釋重負般，鬆了口氣。她們知道，劉闖這個時候，一定已經恢復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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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7 [) w! H! p9 |    第二天，天還沒亮，劉闖便穿戴整齊。

    別院門外，早有飛熊衛備好戰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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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L2 q3 x( y. |6 }5 A, S    他跨上馬。與麋繯等人道別之後，便直奔城外而去。

    高密城外的軍營中，也已經埋鍋造飯，軍士們整裝待發。

! j, t9 Z3 t+ e    劉闖來到大營，發現管亥黃忠呂岱等人，早已經在軍帳中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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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彥，要不還是我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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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若不然老夫隨皇叔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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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 \3 F0 z6 [6 @# |( k    管亥和黃忠都紛紛上前請戰，卻被劉闖拒絕。

    “叔父，漢升將軍。這一次必須我必須親自前往，理由我昨天都已經說過，便不復贅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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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q- d. E" D* D. c8 j3 R- q  b    高密乃我根基所在，交與兩位手中，我非常放心。

: j6 y9 B( @9 G4 T# R: b    不過。還請兩位留意泰山呂虔，子義和公劉雖已做好準備……可是曹操手下，能人實在不少。”

" H2 O4 [$ r/ d- {& H! V! S    管亥和黃忠，見勸說無效之後，也只好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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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卯時，營中點將鼓三通響起，飛熊衛已集結完畢。

    他命夏侯蘭為先鋒，率六百飛熊衛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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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T( t/ a; j9 h; {5 X5 P    隨後，劉闖親率步卒九百為中軍離開開拔……

    黃劭則領三千雜兵，押運糧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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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Z' A* `3 d. f, i3 J+ t    辰時方至，大軍浩浩蕩蕩從軍營中開拔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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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麋繯等人則登上高密城頭，目送大軍離去……看著漸行漸遠的旌旗，眾女的臉上，都帶著淚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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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安三年九月初三，劉闖率飛熊衛抵達東武。

    東武縣城，同樣是戒備森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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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Y  u8 j- `1 g6 g$ X% m3 R    史渙徐盛，高順許褚和鄭仁，在城外迎接劉闖。本來，太史慈也要前來迎接，可是泰山郡突然大規模兵馬調動，呂虔命郭祖屯兵蓋縣，虎視眈眈。太史慈大怒，便立刻提兵三千，西進六十里屯兵萁屋山。隨後，陳群在安丘和昌安調動兵馬，在姑幕駐守，隨時出兵相助。

    彭城戰事尚未打響，東武卻已經戰雲密佈。

    劉闖在聽了史渙的報告之後，忍不住眉頭緊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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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P- Y4 L1 G0 f* ?: z: w1 e6 c3 ?    “公劉，你怎麼看此事？”

  y8 a3 {! [, Z- |    “據細作回報，泰山郡近來兵馬調動頻繁，呂虔躍躍欲試，似要對北海興兵。

    不過末將以為，泰山郡兵馬雖眾，卻未必真敢犯境。畢竟泰山毗鄰齊郡和濟南國……隨時會面臨袁氏征伐。所以，呂虔絕不可能集中所有兵馬前來征伐，不然的話，便要他有來無回。”

: ]2 [8 F. w/ p* `    泰山郡領十二縣，人口近六十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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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o( c7 Z. f& Q# d& V7 x6 O8 S) D" |6 Z    其面積之大，幾乎是合北海東萊兩郡的面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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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呂虔雖然兵強馬壯，可是由於兩面受敵，也不敢輕舉妄動。

    只是劉闖卻不敢掉以輕心，在思忖良久之後，他輕聲道：“雖說如此，但還是要多加小心才是。”

! P0 ^! J$ E- u    “喏！”

" S& L) u3 _+ T    “公子，這次便帶我一同出征吧。”

, M" x4 f9 h! h* T5 H    待劉闖和史渙說完，徐盛忍不住跳出來道：“在膠州灣每日為老大人們教訓，實在是有些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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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9 w2 @7 N' Z0 k" F3 F+ W    仲康之前尚在東萊大開殺戒，我卻整日留守壯武，無所事事……我實在是不想繼續留在那邊，不如帶上我一同前往？”

4 C, I4 K; M, T0 I$ s. F    徐盛躍躍欲試，讓眾人都忍不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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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也知道，去年一年，徐盛的確是憋屈的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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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東萊的時候，太史慈長驅直入，幾乎無人能夠阻攔。原以為可以大展拳腳，每每確是跑去收尾。後來又討伐了幾次盜匪，但也基本上是摧枯拉朽，根本沒有徐盛施展拳腳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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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k: `  Y+ q# x- g6 {) o    今年更是如此，駐守壯武，風調雨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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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k+ S1 u/ Z' i! N& ?3 N    甚至連個盜賊都見不得蹤影……沒辦法，誰讓熊羆軍所過之處，把那盜匪殺得乾乾淨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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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劭忍不住道：“公子，不如帶上文向吧。

* E, W, e0 R% x! m4 r/ s* T4 {, G    我後軍之中，無強力將軍坐鎮，終究是有些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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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想了想，也是這個道理。

    雖然他不擔心糧道，可黃劭畢竟是個文人，手舞縛雞之力。

5 ~; \3 j; b3 D& C2 f8 O; p. t- l    說穿了，黃劭是個謀士，而做不得主將……反正膠州灣那邊，如今也沒什麼威脅，倒不如帶他同行。

    “既然如此，文向就與益恩大兄把壯武那邊的事情交接一下，就讓元代接手膠州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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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t4 S+ A" s3 P, T6 W( T    薛文現在代不其令，倒也輕鬆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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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才幹，劉闖倒是不擔心，而且也算是跟隨劉闖很長時間的元從老人，把膠州灣交給薛文，也沒什麼大礙。最主要的是，薛文在膠州灣有一年多了，對膠州灣的情況，也非常熟悉。

    由他接替徐盛，倒是可以無縫連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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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2 z0 h% G7 L3 `) g2 l5 j    徐盛聽罷，興奮不已。

6 P# m/ d0 l( M8 z4 b    他總算是可以擺脫那些繁瑣的雜務，做他喜歡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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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9 c! R7 C; l5 j( V    “老虎哥，那匹沙裡飛，可還稱心？”

    許褚聽罷，頓時咧嘴開懷大笑，“那沙裡飛果然好馬，我甚喜之……嘿嘿，今有此馬，便再與呂布交鋒，我亦不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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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忍不住大笑，“老虎哥，咱們這次可不是要和溫侯交手，咱們的敵人，是那曹操。”

9 j! k6 I) I1 Q8 d7 ]  S    許褚冷笑一聲，“如此正好，我也想見識一下，這曹司空的手段。”

    熊羆軍經過一載拉練，在高順的調教下，早已成為一支鐵軍。

. A  N/ W8 N) `7 |3 r+ H    但是否能夠與那陷陣營相比，劉闖還不是特別清楚。若不拉出去打一回，怎知熊羆軍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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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P* y2 E( x. c/ C9 w; A" g
+ Q) C& ~/ F) f3 ~) h0 D# s; j2 p! I    九月初五，彭城之戰，拉開序幕。

    也就是在這一點，劉闖命許褚為先鋒，夏侯蘭為副將，他和高順坐鎮中軍，以黃劭為軍師，五千兵馬，浩浩蕩蕩從東武城開拔。徐盛坐鎮後軍，負責糧草輜重的運送。與此同時，遠在徐州的彭城郡，一場大戰，業已經拉開了序幕。曹操親自督戰，向彭城發動猛烈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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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3

卷二 殺青州 第162章 徐州第一戰（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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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i* G, e/ ]6 J# s  E: k    徐州，下邳。

. j% r' z+ |) {5 T) G    陳宮闖進中堂，就見呂布正在與嚴夫人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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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6 N% L6 A# L  y. m% v5 h    嚴夫人看陳宮進來，連忙起身離開。呂布卻露出一抹不快之色，“公台，何故如此慌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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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侯，彭城來報，曹操已發動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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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O# |1 q! r3 T4 }9 n( J    “嗯，我已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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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W) n" F5 ~; @# x3 A    “宮有一計，可退曹兵。

    今君侯方勝曹操，士氣正旺。曹操三次討伐張繡，都未能竟全功，士氣低落。若君侯趁此機會，揮軍北上彭城，定可痛擊曹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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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知呂布一擺手，笑道：“公台多慮，我已有計策。

    文遠而今尚在廣陵，難以集中兵力。曹操遠道而來，借彭城消磨他士氣，待他來到下邳之後，我可以逸待勞，將其趕入泗水。再者說，我方得到消息，我婿已出兵相助，定能是曹操手忙腳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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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宮一怔，“君侯，既然皇叔出兵馳援，君侯正當出兵，兩下夾擊，則曹操必敗。”

; J' Y: m7 F% n0 O: E6 s9 g    呂布笑道：“放心，孟彥必能拖住曹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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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T3 I, V, l5 ^( Q+ y    看他的意思，是不準備主動出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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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J% t0 `* ^& q" ~4 h    陳宮心中不免疑惑，可他也知道，呂布素來剛愎。再勸說下去的話，反而會引起呂布的反感。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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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宮實在是想不明白，呂布哪兒來的信心，在下邳大獲全勝？

    自古以來，拒敵於外而非戰於內。

- Z. ?$ J1 Q8 L" w  g2 e    呂布在彭城若有閃失，至少還有寰轉餘地。可如果在下邳失利的話，可就徹底沒有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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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Z$ V/ [  d- F( W# G6 `* o% \$ h    行出王城，就見成廉迎面而來。

3 b/ d/ _# m) v0 l, d% q! `    “公台，君侯何時出兵？”

    陳宮露出苦澀笑容。“君侯尚無出兵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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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以如此？”

    成廉聞聽大怒，“莫不成君侯要等到曹操兵臨城下，才想要和曹操決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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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說著話，就要闖進王城，卻被陳宮攔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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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時候。還是不要再去了，不管你我誰去，都不會有用處。當務之急，是要讓文遠儘快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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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文遠在，說不得還能勸說君侯，其他人……呵呵。包括你我，恐怕都難以勸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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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6 u/ k" x; k/ c    “可是，陳登據守海西，文遠恐怕也難以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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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呂布決意對廣陵用兵以來，陳登雖才能卓絕，奈何他的對手張遼。身經百戰，同樣是一員智將。在數次交鋒之後，八月初，張遼攻佔廣陵縣，將陳登趕到淮水以北的海西。幸虧海西徐氏出兵相助，才算是暫時穩住陣腳。可即便如此，張遼想要破陳徐聯軍。也非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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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宮沉吟片刻，輕聲道：“我倒是有一計，可以召回文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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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台請講。”

    “煩勞將軍立刻趕赴淮浦，而後據守淮浦，與陳登對峙。

. X% \& d) r. V0 u1 y    只要將軍能守住淮浦，則陳登就不足為懼……如此一來，文遠回還下邳，便可以高枕無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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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廉想了想，認為陳宮所言頗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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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2 b" X8 ^  M6 l% ]  }7 h  ^$ R: v    只是，該如何與呂布說。才能讓呂布答應？

    這個時候，恐怕呂布也不會輕易放人離去。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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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廉猶豫一下，“此時，恐怕還要請黃先生幫忙。”

    黃先生，便是黃珍。此前他風劉闖之命協助呂布推行屯田。頗受呂布看重。最重要的是，由於黃珍是劉闖所差，嚴夫人和貂蟬曹氏兩位夫人，對他也非常親切，時常向他打聽呂藍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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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 u. L* S% v- g. }* Q    陳宮沉吟片刻，“既然如此，我這就去找黃先生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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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件事，還要貂蟬或嚴夫人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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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g9 a) a1 c    只要她二人開口，呂布便不會繼續堅持。

    只是，陳宮卻覺得，事情並不是想像的那麼簡單。曹操明知道劉闖會出兵，真的會沒有防備嗎？

    目送成廉離開，陳宮的心情，有些沉重……

    ++++++++++++++++++++++++++++++++++++++++++++++++++++++++++++++++=

    九月初五，劉闖率部南下。

    並且在開陽，與臧霸合兵一處。

8 ~0 B6 G4 X4 ?" ]( u- j    此前，劉闖多次路經琅琊，卻始終沒有能與臧霸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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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這一次，卻是臧霸主動相迎。

) ?! {* G+ `3 ], z    “皇叔，久聞皇叔之名，卻始終未得相見，霸一直深感遺憾。

; m7 P$ X$ V5 Z" g    此次皇叔拔刀相助，不愧豪士之名。只是我得到消息，曹操命騎都尉路招屯駐既丘，恐怕想要通過，並非一樁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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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臧霸，身高八尺，體型魁梧。

    一直以來，因為臧霸的名字，劉闖一直以為，他是個相貌粗豪之人。

% ]6 E" P6 K9 L2 s$ w    哪知道見過之後，才知此人生得儒雅俊俏，猛一看，還以為是個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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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h$ _/ w: p3 E9 O+ m8 Z    “路招，何人？”

& j  l: W6 W* @2 r    面對臧霸開門見山的介紹軍情，劉闖也沒有客套，而是直接開口詢問。

+ _$ l; Y% u* D* @) _    他的確沒有聽說過路招，甚至覺得這名字，有些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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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臧霸顯然也不太清楚路招的來歷，只說路招此人，是曹操派來東海的一員大將，屯駐既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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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N1 u& Q; a: q0 X6 O    也就是說，劉闖若想援救呂布，就必須要攻克既丘。

& R6 c! M! P" u0 z; [    “敢問宣高將軍，何以不出兵救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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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e6 n# n; e* @    臧霸聞聽一聲苦笑，“我倒是想要出兵，奈何呂虔親率大軍，督戰臨沂……我若出兵，則琅琊勢必空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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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0 f7 Q6 Z: P, D    呂虔，居然來了臨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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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聽罷一怔，旋即釋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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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w5 g2 o  |! O    那臧霸的確是難以脫身，他如果出兵救援，恐怕呂虔會立刻攻佔琅琊。

7 t" R1 C: i/ g/ U) C    琅琊，是劉闖連接北海國的必經之路。若琅琊丟失，他可就要孤軍深入，連歸途都被斷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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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臧霸的確不能離開！

: b3 S, a4 _  X    劉闖想到這裡，便不再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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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大體上明白了曹操的用意，從琅琊郡出兵到下邳，必經東海。

0 e' e6 i+ H- q3 E0 k    曹操在既丘派出兵馬阻隔，焉知他不會在郯縣。襄賁等地埋下重兵。他這是想要拖住劉闖的腳步，直到劉闖人困馬乏，無力再戰時，再大舉反擊。可是，你怎知道。我還有後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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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T9 M; X9 V# w  s3 Z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攪宣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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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3 ^: V2 I# i: S7 W3 T' `    我這就兵發既丘，儘快趕去下邳援助君侯。不過，這泰山郡的兵馬，就要靠將軍多多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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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2 A( |8 e& _6 i) W    臧霸笑道：“請皇叔放心，臧霸在此。呂虔休想討得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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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_/ g5 ^% `: C. w( _0 d1 h2 C    在開陽城外休整一夜後，劉闖率部繼續南下。

    只是，在行軍途中，黃劭卻突然趕上來，輕聲道：“公子，有沒有發現。那臧霸有些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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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O6 T3 s3 Y4 P" `! f) P3 i3 s1 Q    劉闖一怔，“公美此話怎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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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劭搔搔頭，“我也說不太準，只是覺得這臧霸，太過於冷靜。”

    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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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仔細想想，並沒有覺察到什麼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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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美，是不是太多疑了？”

    黃劭苦笑一聲。“也許吧，按道理說臧霸身為君侯部曲，而今曹操兵臨徐州，他駐守琅琊，可謂四面環敵，應該緊張才是。但昨日公子和他交談的時候，我沒有看出他的緊張。而且昨夜我曾巡視開陽週遭，雖則開陽兵馬皆一副秣兵厲馬之態，可我總覺得他們的緊張，不太真實。”

    劉闖聞聽。擺手笑道：“臧霸此人，沉毅果敢，治軍嚴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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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許，他並沒有把呂虔放在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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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真如此嗎？

3 F5 ?# _( l7 z8 q% V    黃劭搔搔頭，還是有些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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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他就是覺得臧霸有古怪，但究竟是哪裡古怪？他也說不太清楚。

    +++++++++++++++++++++++++++++++++++++++++++++++++++++++++++++++

" x" W( c; ^1 j$ T  ^    既丘，位於沂水之陽。

    它大體的位置，就是在後世臨沂和臨沭的中間，也是東海郡北面門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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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s1 ?5 d! ?; g' o    過既丘，就是郯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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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並不是第一次來既丘，所以當他兵抵既丘城下的時候，心中不免，生出些許感慨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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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來既丘，是他北上青州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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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i) @: Q- [5 |5 X    當時既丘有臧霸麾下大將昌豨駐守，憑藉麋芳重金賄賂，昌豨並沒有為難劉闖，放他自既丘通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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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次來既丘，則是去年春天。

    他和陳宮由此路過，前往下邳面見呂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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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w/ h( D+ E5 L    這一晃，時間過的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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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n* M! A6 F% n    既丘城頭上，旌旗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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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y# h7 t( {; J% Y    路招率部早已在既丘城下列陣整齊，見劉闖兵馬抵達之後，他立刻出兵搦戰。劉闖倒不害怕，只是心裡略感有些奇怪，這路招不據城而守，卻跑出來野戰，簡直就是揚短避長的行為。

0 U" m+ _, O# ^  m0 c7 }    看樣子，路招恐怕也是虛有其名。

% J' k. J) q, ~% M$ y' q/ O! X    於是，劉闖命許褚和夏侯蘭出兵迎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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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Z0 r  c  M5 p    兩軍陣前，許褚刀斬兩員曹將，夏侯蘭也槍挑一員曹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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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後高順令旗一擺，熊羆軍在隆隆戰鼓聲中，向曹軍發動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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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2 t: e6 L* P% `4 ^, N0 ~    高順訓練的熊羆軍，雖只三千餘人，但戰力卻極為驚人。劉闖對他可謂是有求必應，更沒有任何刁難。在經過一年多的訓練後，又經歷過無數次實戰剿匪，熊羆軍的戰鬥力早已成型。

: I# ^$ W  D" f+ v: ~8 m1 H& `    曹軍雖然抵禦強猛，可是在高順的指揮下，路招只堅持了半個時辰，也就是一個多小時的時間，便抵擋不住，狼狽而逃。劉闖順勢下令，攻佔既丘。當晚，從開陽傳來消息，呂虔率部自臨沂出兵，來犯開陽。臧霸據城而守，將呂虔所部曹軍阻於開陽城外，戰果頗豐……

    “公美，你看臧霸可還有懷疑？”

/ W3 e$ P4 |; i8 t0 ^    劉闖在既丘城中，忍不住打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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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劭臉一紅，露出一抹尷尬之色，便點頭道：“確是劭多疑了，沒想到宣高將軍，竟如此驍勇。”

    “八健將之命，又豈是妄言？”

    劉闖並未繼續打趣黃劭，他本就是存著開玩笑的心思，所以說完之後，便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6 C2 [1 I9 s/ w2 D; D    此時，彭城之戰已趨白熱化。

( L0 c$ z5 ]7 V    曹操數次強攻彭城，卻遲遲沒能攻破彭城，不免有些焦慮。

1 ?6 a0 _) X6 Z4 F5 h0 G    不過很快的，曹操便得到了補充。劉備率部從梧縣攻克蕭縣，與曹操兵馬。形成呼應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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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彭城守將焦慮萬分，於是派人向下邳求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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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m1 {" F1 b    與此同時，劉闖在既丘休整一日後，率部繼續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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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命黃劭和徐盛留守既丘，而劉闖親率大軍。直逼郯縣。

    依劉闖之前計劃，麋竺駐守郯縣，他可以輕而易舉拿下郯縣，而後自曹操側翼偷襲……可誰想到，郯縣城門緊閉，城頭上更守衛森嚴。麋竺披掛整齊。站在城頭上，厲聲喝罵劉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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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A1 `! u( M) d    “劉闖，爾深受君恩，卻不思為君分憂；割據一方，危害社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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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r5 s7 K8 c4 Y# C    今司空出兵討逆，你卻助紂為虐。若聰明的。就立刻散去兵馬，下馬投降，我便饒你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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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這架勢，劉闖頓時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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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j( `: J9 e1 p% L    不對啊，我之前已經和子仲約好，我兵臨城下時，便是子仲開城獻降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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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地子仲突然如此態度？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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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6 z; i% X6 T8 u+ Y    劉闖心裡不由得一緊。似乎感受到了什麼。

    他在馬上破口大罵：“麋子仲，當初你害我背井離鄉，而今又助曹操倒行逆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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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正因受天子厚恩，特來征討。我與你半個時辰的考慮時間，若不開城獻降，休怪我破城之時，將你千刀萬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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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8 k1 M& V4 L. X& `+ \! P    “狗賊，死到臨頭，還敢妄言。”

: B0 t' z' b3 Q3 u! Q( z7 X    麋竺氣得臉通紅，從身邊胡祿裡取出一支利箭。彎弓搭箭，照準劉闖就是一箭。

2 N) s9 w! [6 |1 c, y    別看麋竺是個文士，可儒家六藝，射術更是其中極為重要的一項內容，所以麋竺的箭術極為不俗。

2 u; A4 h& n3 S" j6 k2 p0 z6 R6 p    劉闖猝不及防。被麋竺一箭射中肩膀。

& [. x( B5 o9 n* Q  s+ [    那支利箭插在他肩頭上直晃，劉闖大叫一聲，捂著肩膀翻身落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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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P9 S: n) ^0 q! }    與此同時，郯縣城頭上箭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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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5 Y6 U  r: ]% ]( J    許褚和夏侯蘭大驚失色，連忙帶人將劉闖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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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Y+ S- S! |: U0 S9 ?    眾人不敢再戰，便退回營中，隨後便喚來軍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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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普聽說劉闖在陣前中箭，也是大吃一驚，連忙趕來中軍大帳。

    卻見中軍大帳外，飛熊衛戒備森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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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0 {% A& Y: F% D' q: G    夏侯蘭更親自率部警戒，更讓吳普心驚肉跳。

    他走進大帳，連忙道：“皇叔傷勢如何？”

" L2 n! m+ P2 A* G9 `    這時候，劉闖卻一下子從榻椅上坐起來，示意眾人退下後，鬆開肩膀上的箭傷，卻不見半點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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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l: [: e' u2 y    “皇叔……”

3 E/ f5 ]2 p& B. U    劉闖擺擺手，把那支箭拿在手裡。

2 f1 G2 C% G. B; _" f  m$ q    原來，麋竺的箭根本沒有射中劉闖，而是被劉闖接住，順勢做出中箭受傷的模樣，以迷惑對手。

    “諸君皆我心腹，我便不瞞大家。”

' S; O( H. R% I( y    大帳裡，許褚高順和吳普三人，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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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t/ u+ }6 y0 j4 k    劉闖輕聲道：“子仲早已和我取得聯絡，之所以讓他留在東海郡，便是以防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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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兵之前，我已經和子仲聯繫妥當，我大軍抵達郯縣時，他會開城獻降。可誰知道今日情況，卻似乎有些不太妙。子仲臨時改變態度，想來有難言之隱，否則必然不會如此反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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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著話，劉闖把箭矢丟在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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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B& \+ w; f# F! l; }3 d$ F2 B    許褚和高順一眼看出，這支箭矢，竟沒有箭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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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

  u9 K' j2 z1 ~8 T8 B    “諸君，我感覺情況可能有變，大家還需小心提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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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n+ _1 v9 k( `" O8 G1 e    他沉思片刻，輕聲道：“我今日故意做出受傷之舉，也是為了迷惑城中曹軍。我估計，子仲肯定人監視，所以才用這種方式向我提出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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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順三人聞聽，也不禁露出緊張之色。

    “公子，那咱們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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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H) \' p" _3 \( ]0 L3 @$ `5 J    劉闖站起身來，在大帳中徘徊。

    麋竺現如今還在郯縣，必然身陷危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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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說話不方便，肯定是有人監視，卻不知監視他的人，又是哪個？

' f& n0 H4 F$ t8 P+ D$ ]* O2 {2 O    撤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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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8 n& b3 @) D+ P    劉闖想了想，輕聲道：“既然如此，咱們撤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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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a; l7 d$ [  C3 N    “撤兵？”

    不知為何，劉闖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張頗為儒雅的面龐，心裡一突，臉色旋即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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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孝恭，你立刻讓衡若率飛熊騎軍秘密出發，趕往既丘。”

    高順聞聽，先是一怔，立刻明白了劉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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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G# x0 E( n; w    “皇叔的意思是……”

. ]8 p1 t/ P  s% e  ^% `. ?: k$ W    “我擔心，文向和公美有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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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郯縣，縣衙。

    麋竺氣呼呼回到中堂，卻見中堂裡，迎面走來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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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2 r+ }5 B5 Z, d) K& A    “子仲，形勢如何？”

2 |& d8 `% L7 w9 B/ A, x    為首一人，一身青袍，披著一件白眊裘衣，赫然正是簡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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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在他身旁一名男子，身高大約在176公分左右，體態清癯瘦弱，頜下美髯，姿容不凡。

/ g  |( z8 r2 q) v6 U/ y    此人名叫車冑，是曹操身邊大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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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L2 Z- @+ d" [% j% o    麋竺冷笑道：“劉孟彥虛有其名，今日被我在城頭射傷，傷勢頗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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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M: F: J8 K( ^& F7 ~* F    簡雍和車冑相視一眼，從彼此眼中，都看出一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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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i/ x7 ~  L& A4 A) ?7 [" P    事實上，麋竺在城頭的一舉一動，他們已經通過耳目，知道的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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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4 c  h4 F# d    說實話，麋竺為東海郡太守，雖然和劉闖恩怨頗深，可麋繯畢竟是劉闖妻子，所以不管是劉備還是曹操，對麋竺都有些不太放心。所以，曹操命車冑前來東海，準備接手東海郡兵事。

! j- L, R2 W+ x! h! E    可曹操又擔心麋竺因此而心懷不滿，所以便招來簡雍相伴。

& H1 O; b  `7 W( y# V    麋竺也沒想到，車冑和簡雍會突然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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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畢竟機智過人，從車冑和簡雍到來的事情上，便猜出這件事情恐怕別有蹊蹺。

    只是，車冑和簡雍不說，他也不能問的太過詳細……根據車冑的吩咐，只要他們能夠在郯縣牽制劉闖兩日，就算是首功一件。牽制兩日？這四個字裡面的含義，可就深了去。麋竺便知道，曹操肯定是早就猜到劉闖會馳援呂布，所以提前做好了安排，等待著劉闖前來……

3 B" r5 z9 V; [& N/ x$ D- S" k    該怎麼辦？

' B$ @# X+ o, i) c. f( a* J8 K6 `    麋竺有心送信出去，可是車冑一到郯縣，便奪了麋竺兵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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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T: r) c  ^& h8 n0 ~    也就是說，郯縣表面上還是他掌控，可實際上，麋竺手裡除了縣衙的數百家僮之外，根本無法調動一兵一卒。這時候出去送信，實在是太過危險。萬一被發現，必然會有滅頂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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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O# E7 Z  y$ b$ F    麋竺自然不可能冒這個風險，只好暗中等待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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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車冑和簡雍讓他登城答話，本是想要通過麋竺來迷惑劉闖，不成想卻給了麋竺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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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仲，那劉闖傷勢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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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 _! L' W  u; r- p, X    “這個卻不太清楚……不過我那一箭，卻正中他要害，恐怕傷得不輕。”

* P' k  F1 ^) O6 b, F2 y    車冑聞聽，眼睛不由得一亮。

    他沉吟片刻後，突然問道：“劉闖受傷，那他的部曲，必然士氣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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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今夜出城偷營，如此就算是殺不得劉闖，也能令他損兵折將。憲和，子仲，以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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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3

卷二 殺青州 第163章 重圍（1/2）

    車冑，關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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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u( o" {2 `# p: m0 ~* R    建安三年四月，漢廷使謁者僕射裴茂至關中，詔命段煨等關中諸將討殺李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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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4 i$ C- V( d" @    段煨依詔而行，並聯合車冑等關中豪強，將李傕斬殺，夷其三族。而在此前一年，也就是建安二年，郭汜被其部將伍習殺死。再加上張濟早死於建安元年，董卓餘黨至此盡數消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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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Y( w' b, A( w9 d6 @3 Z    雖如此，曹操並未立刻佔據關中，而是任段煨為安南將軍，令其駐守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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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9 Y- E5 r4 c6 O; r0 _9 a# |    車冑作為關中世族的馬前卒，被遣往許都。曹操拜其為後將軍，極為重視，也是對關中士族釋放善意的一種手段。

3 k5 ?8 b4 }7 X# i7 i6 f/ {+ _- Q5 d    所以，車冑對劉闖並不熟悉，只知劉闖年紀不大，乃漢室宗親。

* S4 P6 E% I( y+ Z6 n    他對劉闖並不是特別看重，總覺得曹操此次如此興師動眾的對付劉闖，不免有些過於謹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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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r1 i+ T) e    聽麋竺說劉闖身受重傷，車冑便立刻動了心思。

    不過車冑不瞭解劉闖，那簡雍卻不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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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5 c7 |0 Q$ Z+ u+ c& I8 E    他堅決不同意車冑出兵偷襲的計策，“闖賊詭詐，猶好奇謀。

* P8 G; ], \1 r2 h( P2 `9 M    此人即便受傷，也必然會有所防備，冒然襲營，恐無勝算。曹公命我等在此堅守兩日，如今已過去一日，只待過了明天，便大功告成，又何必擅自決斷，偷襲他呢？還是小心一些好。”

( _8 l5 B# |9 D3 U    簡雍是好意，可聽在車冑耳中，卻變了味道。

; u, x) l7 b1 H    他怒道：“區區小賊，何需如此謹慎？

    怪不得玄德公不是此人對手，被他打得狼狽不堪。有道是將在外君命有所不授。行軍打仗，哪有一成不變的道理？恐怕曹公也不會想到，劉闖會在城下受傷。若知如此，必不放過其人。”

4 `& ~& y* v: O* `  c- L$ I    簡雍心中闔怒，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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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r, j) V) X# _; O    有道是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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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c0 y& P; ~5 X( V2 j; F7 e    劉備這輩子最大的恥辱，恐怕就是幾次敗給劉闖，連老婆都被劉闖搶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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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3 |3 C( ]* W9 C    車冑說話毫不客氣，讓簡雍心中不滿。

. Z9 S% ~: c3 g) C' C, D% n3 r2 \    可沒辦法，車冑是主將，他不過是隨行，根本沒有任何權利。既然車冑主意已定，簡雍就算想要阻攔，也沒有辦法。他倒是有些後悔，早知如此，又何必配合車冑，奪了麋竺兵權？

    想到這裡，簡雍向麋竺看去。

9 s7 q# [9 f  X) U    卻見麋竺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好像老僧入定一般，無動於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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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回，可算是得罪慘了子仲！

; T% T. i& B# \$ b6 G0 C2 V0 g; f- Y+ G    當晚，車冑率三千兵馬，悄然出城。

    他命路招從左面，自己從右面兩路併進，很快便來到劉闖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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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9 j: O# D7 E' r, ~5 y" r) ?+ j3 t    大營中，燈火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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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4 D$ J: {0 |% o  {1 q4 e    轅門外豎著鹿角拒馬，卻不見軍卒看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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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樣子，劉闖受傷對軍中士氣影響頗大，連守衛都變得鬆懈了……車冑心中大喜，在馬上拔出寶劍，厲聲喝道：“三軍聽令，與我衝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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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剎那間，號角聲響起，鼓聲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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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2 K3 ?4 O: S, z) q6 C2 ]6 y5 c    車冑與路招分左右衝進劉闖大營，一路直抵中軍大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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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營之後，車冑就感到有些不太對勁。這一路上，怎地不見劉闖軍士的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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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Y3 P# W4 O7 ?* O    “後將軍，我們中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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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3 X6 g  {) V2 z) X    路招縱馬而來，大聲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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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L5 t; e. Z, A( Q) S    車冑恍然醒悟，立刻撥轉馬頭就要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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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這時，大營外戰鼓聲隆隆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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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G8 a2 f5 b9 d6 r# E9 F8 Y    從四面八方湧來一隊隊軍馬，來到轅門口，二話不說便挽弓搭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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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7 ~& b  ]3 g3 r; N    一支支火箭衝天而起，直入營地內。大營裡，早就佈滿了乾草硝石和火油……火箭襲來，營地裡的引火物一下子燃燒起來，特別是轅門口，更被大火迅速封堵，車冑和路招衝到轅門的時候，見大火阻路，一下子驚慌失措。

    曹軍更慌亂不堪，亂成了一鍋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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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冑馬打盤旋，與路招嘶聲吼道：“路校尉，向後營突圍。”

    可整個營地裡都是引火物，火勢蔓延開來之後，把夜空照映的通紅。

    曹軍在火海中奔走逃竄，更有無數人想要強行衝過火海，卻被大火吞噬……大營外，高順指揮弓箭手不斷射殺從火海中衝出來的曹軍，面色如鋼鐵一般，不見半分波動。他看著那些個嘶喊呼號的曹軍士卒，心中不禁暗自冷笑，“熊羆軍，與我把營地圈起來，休放走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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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9 \" w7 K) k  X4 Y/ E; r    熊羆軍軍士齊聲吶喊，聲音直衝九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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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冑和路招在火海中奔走，好不容易衝出一條路來，哪知道才一逃離火海，就聽一個如雷巨吼聲響起：“虎痴許褚在此，爾等還不拿命來！”

3 C4 F, m/ N# n5 d; r/ @    一匹沙裡飛，如離弦之箭，從遠處飛馳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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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1 H' a. }7 l# h    馬掛鑾鈴聲響，馬上一員大將，手持九環金背大刀，嘩棱棱金環亂響，許褚就已經來到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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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招擰槍上前阻攔，只三五回合，便被許褚一刀斬落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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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8 I( |# P( Q* w& o  X8 p    與此同時，車冑從馬上掀下來，被熊羆軍一擁而上，繩捆索綁。

0 J( }* P( A: s/ X! e    “休要殺我，我願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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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I1 o1 Z" C0 H& ^    車冑見況不妙，連忙大聲叫喊。

' t3 |4 C" `: V* R; s    許褚催馬上前，看著車冑，臉上露出一抹森冷笑容……

2 e9 v: s  M6 @+ ]% P$ a% t9 Z( {    劉闖大營火起，簡雍第一個便得到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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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Y7 J$ s+ b    他登上城門樓向外眺望，心中暗叫一聲不妙，連忙衝下城樓，想要點起兵馬，出城救援車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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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5 f7 e) I6 f+ c    哪知道，他才來到城門口，就見麋竺身披甲冑，策馬從遠處趕來。

    在他身後，尚跟隨數百家丁僮客，一個個皆手持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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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雍看到麋竺，不由得心中大喜，連忙叫喊道：“子仲，請速速出兵救援後將軍，若不然郯縣危矣。”

8 I) T, ]+ B) i5 m3 c* p5 l# B6 B    麋竺聞聽，微微一笑，“憲和休要慌張，我正要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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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l' H( [! v% Q0 L7 Y  D    說完，他在馬上厲聲喝道：“我乃東海郡太守麋竺，三軍兒郎聽令，立刻放下兵器，打開城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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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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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 t4 C$ {; K! i& g; s8 }0 e" X    簡雍一怔，猛然醒悟過來，指著麋竺道：“子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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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麋竺冷笑道：“玄德公待我如草芥，我又何必為他效忠？

    孟彥乃大漢皇叔，中陵侯之後，更是我妹婿。我哪有不幫他，反而要幫外人的道理？憲和，就請你委屈一下。”

) C+ Q+ j- `, J2 g9 E+ B    說著話，麋竺一擺手，十數名家僮如狼似虎，便衝到簡雍面前。

# h" v4 C9 L( Q' z2 ]( c/ S9 F    簡雍身邊，也帶著扈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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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畢竟人單力孤，十幾個扈從，如何是數百名家僮的對手？

# p0 {+ r6 M* R3 Z2 F1 m    麋竺在東海已近兩年時間，加之他就是東海郡人，所以在東海郡的聲望，自然非車冑等人可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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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x; S+ h3 s# a    今麋竺決意投降，城中軍士自然相隨。

    曹操派來的兵馬，幾乎都隨著車冑出城去了，留守在郯縣的軍士，基本上都是跟隨麋竺兩載的士兵。在他們眼中，自然麋竺更為可親。車冑之流雖然強勢，但現在怕也是自身難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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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6 q5 C2 @& `# R    “子仲，你這是在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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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6 y2 P; `1 H" b$ W4 o    簡雍大聲叫嚷：“我知你是受劉闖挑撥，今日之舉也不過一時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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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P. _6 R9 U    聽我相勸，立刻把我放開，而後出城救援後將軍。我可以保證，曹公和玄德公絕對會既往不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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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麋竺道：“憲和，你果然是死到臨頭，尤未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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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 f0 _! ]0 x$ x1 O6 J    說罷，麋竺一擺手，林癩子衝上來，抬腳把簡雍踹翻在地，而後找了一塊濕布塞進簡雍的嘴巴，命人連拖帶拉，把簡雍拉到一旁。麋竺隨後命人打開城門，他帶著一干僮客從城中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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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t9 G2 s2 m# q! S9 s    遠處，劉闖大營烈焰熊熊。

    喊殺聲，哀號聲隱隱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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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隊兵馬正迅速向郯縣行來，他們點著火把，麋竺可以清楚辨認出，那行在最前方的大將，正是劉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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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麋竺連忙下馬，快步迎上前來。

+ q; ^- \$ P- B6 y    “麋竺，拜見皇叔。”

" t5 F) M1 `, o$ n& H& ?' k    劉闖連忙翻身下馬，上前一把將麋竺攙扶住，“大兄，你我是自家人，何來這許多虛禮？若非大兄今日在城上提醒，我險些中了曹賊奸計。只是，我現在更想知道，到底是怎樣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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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_- Y( q1 @4 }+ U    麋竺心中一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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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起來，他即便是和劉闖保持聯絡，但心裡一直有些忐忑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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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竟當初麋竺可是往死裡收拾劉闖，雖然沒有成功，可這仇卻是實實在在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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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後來，麋芳投奔劉闖，跟隨劉闖前往青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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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麋竺才感到一絲悔意，但對劉闖還是有些看不上……再後來，劉闖得大漢皇叔之名，灌亭侯，北海相，隱隱為一方諸侯。而麋竺呢？雖然為東海郡太守，但他感覺得出來，呂布也好，劉備也罷，都對他隱隱有些敵意。呂布對他有敵意可以理解，麋竺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可你劉備……我對你劉備忠心耿耿，從你來徐州之後，我就一直想方設法為你造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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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沒錢，我給你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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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E' I0 m+ ~, O/ l    你沒有人，我給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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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頭來，你自己沒本事被人趕出徐州，卻還要責怪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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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2 j8 V0 v9 M/ \" I    麋竺心裡當然會不舒服，甚至對劉備產生一絲絲怨念。好在，他一直留在東海，沒有跟隨劉備四處漂泊。有時候想想，當初若是跟著劉備一起逃離徐州，天曉得會是怎樣一個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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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年，劉闖途經郯縣，麋竺在三思之後，讓林癩子警示劉闖。

    不多久，他就收到麋繯的書信，兄妹二人重又恢復聯繫。

    只可惜去年麋繯大婚，麋竺不能前去道賀。可私下裡，劉闖卻讓麋繯送了兩罈酒過來，告訴糜竺說這是麋繯的喜酒。雖然麋竺不能去高密，但妹妹的喜酒卻不能錯過。那天晚上，麋竺喝得酩酊大醉，更痛哭流涕。父親生前讓他好好照顧麋繯，如今麋繯有了歸宿，雖然並不是他安排的那樣，可一樣非常幸福。麋竺心裡即歡心，又難過……從那天起，他便下定決心。

8 e; m3 O" h! A7 A1 |, u    而今，聽了劉闖一番話，麋竺算是徹底安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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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朝著劉闖一拱手，而後朝遠處被大火籠罩的營地看去。

    劉闖微微一笑，輕聲道：“大兄休要擔心，不出意外，今天晚上前往偷營的人，一個也別想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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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 d$ C+ v# [% ]! r7 g. [    麋竺一定，鬆了口氣。

8 Z- j: x3 P: g- {    “皇叔，咱們入城說話。”

    九百飛熊衛隨劉闖進入郯縣，在麋竺的陪伴下，來到縣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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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這座縣衙，劉闖一點都不陌生。

    兩年前，他曾在這裡居住，也正是從郯縣走出，北上青州。

    一晃兩載，郯縣縣衙並沒有太大變化，甚至在走進縣衙的時候，他還看到縣衙大門旁邊那根生鐵鑄成的馬樁子。那根馬樁子，還是劉闖當初留下來，沒想到麋竺居然沒有把它拆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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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V/ `( W) ~" O    “大兄，究竟是什麼狀況？”

    在縣衙裡坐下後，劉闖就迫不及待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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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w! j3 y& c; l& o8 b    麋竺苦笑一聲，“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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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o  [* n' L7 k' z' c    “大兄，你我一家人，休要用這種稱呼，便喚我表字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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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這麼說，麋竺卻不敢這麼做。

    他笑道：“那我便和其他人一樣，尊一聲‘公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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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你這次出兵徐州，實不穩妥。曹操既然決心討伐徐州，又怎可能不對你加以提防？

    據我所知，此次曹操圍攻彭城是假，引公子你前來是真。

. m3 O% i; j7 f4 |- R    公子你若不出兵，一切都好說。只要你出兵徐州，曹操就會不惜一切代價，要把你留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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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g8 s) M: G# k5 D) Q2 f9 X8 R    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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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不禁倒吸一口涼氣，輕聲道：“大兄，那曹操究竟如何打算？”

( k: P4 ~- G+ {1 x" s, R8 R0 _# e    “依照曹操的吩咐，車冑要在郯縣拖住你兩天時間。

& d5 C' F% A) |. V/ O. ]1 @    同時，曹操命大將朱靈自泰山郡出兵，屯駐襄賁，而後命離狐太守李典自武原秘密出兵。具體的情況，我並不太清楚，但我知道，之所以朱靈和李典到現在還沒有動作，全因時機尚未成熟。我不知道他們在等什麼。但我相信，一旦他們發動攻擊，公子你必遭滅頂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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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f, E% u7 E0 a. f    朱靈，李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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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0 h2 @, i- b1 q    曹操這次可是下得好大本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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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2 v" @. O' m0 ]2 M- J    哪怕是劉闖，在聽了這兩個名字後也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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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 d0 h$ w$ E9 {' @    這兩個人，可都不好對付。

; w/ |: r* b* K; b4 J    朱靈的名聲也許並不算顯赫，但李典，劉闖卻不陌生。

    他沉吟片刻，輕聲道：“大兄，若你是曹操，還會安排什麼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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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麋竺愣了一下，還以為劉闖是想要考校他，當下笑道：“若我是曹操，必斷公子歸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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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1 z3 q4 M2 O    如此一來，公子孤軍深入。曹操只需牽制住呂布，便可以將公子全殲於東海郡治下。不過，琅琊郡為臧霸所轄，他是呂布麾下八健將，呂虔要想攻佔琅琊郡，恐怕也不是一樁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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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臧霸！

    要想圍殲劉闖與東海郡，毫無疑問，琅琊郡便是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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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 e/ M( u9 h+ I: O! J    臧霸，臧霸……

    劉闖腦海中突然迴響起黃劭在前往既丘途中，與劉闖說過的那些話語。

; H; G  l  F& r    曹操身邊謀士眾多，既然決意要剿殺劉闖，又怎可能留下如此大的紕漏……臧霸，必已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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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y9 a  e4 {% Y( Z3 D% }5 h3 O2 A' \    想到這裡，劉闖不由得激靈靈打了個寒蟬。

- j/ W3 ~  B3 o3 v( t6 O    他總算是明白過來，為什麼他會一直感到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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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黃劭此前已經提醒過他，只是劉闖這兩年發展極為迅速，可謂一帆風順，不免志得意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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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X" w/ U7 J& _6 T    同時，劉闖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郭嘉那種清秀的面容。

, h0 o4 m; F; L  e0 y  E    這，就是你的絕戶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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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0 I, Z* R  X# A    “咳咳咳！”

9 O* s% y, r4 E    彭城城外，曹軍大營裡。

    郭嘉突然一陣劇烈咳嗽，從睡夢中猛然驚醒。

    他撩衣而起，從榻上坐起來，只覺額頭上冷汗淋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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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做了一個古怪的夢，夢到他身處一片冰天雪地之中，氣溫低寒，滴水成冰。

/ q/ j, ]' d! C( C    所有人都不見了蹤影，曹操、荀彧還有他的妻子，孩兒……他在那片蒼茫天地裡行走，卻不見人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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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7 u- K& [. F0 W: K    “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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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U3 E$ ^& H  v2 H    他大聲呼喊。

    哪知道眼前突然出現一個雄魁壯漢，策馬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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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x% s3 q. l4 L    “奉孝，喚我何事？”

1 x3 }% }6 E1 K$ Z    郭嘉一眼就認出，那壯漢竟然是劉闖，把他一下子從睡夢中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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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該死，怎麼做如此古怪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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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X& J# j  B' i  m    為什麼劉闖，會出現在我夢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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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i* l6 p$ h' q0 h; o    郭嘉有一種心緒不寧的感受，披衣而起，走出軍帳。

    大營裡，極為安靜。

    刁斗連擊兩下，預示著已是二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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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h8 b/ V( O% b( r    郭嘉看到，中軍大帳裡依舊燈火通明，於是邁步走過去。

9 x& w1 j% v1 f# X; E    曹操，正在燈下看書。

/ k  K1 y& T1 X; h: m    這已是他的一個習慣，哪怕是行軍打仗，也會隨身帶著書卷。

1 N& I* r6 ~0 w& q    “奉孝，這麼晚，怎麼還不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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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郭嘉走進中軍大帳時，曹操放下手中的書卷，愕然問道。

    “方一覺醒來，見主公帳中燈火未熄，故而前來探望……主公，已二更天，何以沒有休息？”

& E5 Z/ m0 J: D: p9 |' t/ @    “正要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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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m! a, A0 \$ A) I7 n    曹操放下書，起身上前，拉著郭嘉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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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征伐徐州，奉孝可謂費盡心思，實在是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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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M! c$ k: U1 ~& }6 Y* ]  q    待解決了劉闖之後，奉孝便駐守彭城休息，我自督軍南下……闖兒一死，呂布便不足為慮。”

    “主公以為，那劉闖會中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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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9 o; `0 ~. f# p  j8 v    曹操聽郭嘉這麼一問，先一怔，旋即笑道：“宣高已經傳信，劉闖攻克既丘後，今已兵臨郯縣。而宣高今天就會動手，只要他奪下既丘，便封死了劉闖的退路。那闖兒，焉能不死？”

* d$ c) x- K; w    郭嘉卻沒有露出喜色，反而眉頭緊鎖。

. I* Q. B# R+ X) X% L& E    “奉孝，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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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F7 y- V% a  I( s7 ~" [) _9 }: I    “我總覺得，好像有什麼漏洞。”

: `, y2 c7 ~4 X  G! b6 T    “哈，能有什麼漏洞？”曹操笑道：“奉孝你自去年便開始謀劃此事，而今最為關鍵的一點，已經被你解決，你又何必擔心？我知那劉闖勇如虓虎，但文博曼成也非等閒之輩。車冑雖說輕佻，但也算得大將。有簡雍和麋竺輔佐，他守住郯縣，必不成問題。到時候三下夾擊，闖兒焉有活路？”

    麋竺？

    郭嘉猛然打了一個寒蟬，呼的站起身來。

2 X0 t4 g1 r8 W    曹操嚇了一跳，連忙道：“奉孝，你這是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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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嘉一跺腳，露出一絲悔色，“我怎地忘了麋子仲？劉闖是他妹婿，他必然不會坐視不理。”

    曹操道：“不會吧。

3 r# c) S; a' c' w9 }& g; X1 B    據我所知，麋竺和劉闖恩怨頗深，當初劉闖被誣‘背主家奴’，也是麋竺一手造成。他對劉備頗為忠心，與劉闖素無往來，怎可能會幫助闖兒？再說了，就算他想幫，車冑和簡雍也不會由著他作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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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嘉卻苦笑道：“正因如此，我更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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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3

卷二 殺青州 第164章 公美之殤（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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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古，人心難測。

    郭嘉有些後悔，他似乎就是少了些人心的揣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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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操聽罷，也感到有些不太妥當。只是他而今抽調出去的兵馬，都已經派出去，一時間也不知從何處抽調。

    “我聽說，劉玄德已攻佔了蕭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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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

    “主公，既然劉玄德在，何不讓他出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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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W% u' Y* W( e0 O4 z5 ]+ k    “你是說……”

& Q# P+ `2 L" U# E5 Z/ w& E- z    郭嘉沉吟片刻後道：“劉玄德與闖兒素有齷齪，若讓劉備出兵圍剿劉闖，想必他必不會推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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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M3 R" A" X, [2 F    曹操聽罷後，也不禁贊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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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 m! [" s9 p9 k    而且，他現在好像也沒有其他選擇，整個彭城，能抽調出來的兵馬，似乎只有劉備一支。

    “奉孝所言極是，既然如此，我立刻命劉備出兵，協助曼成圍剿劉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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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從何時起，劉闖在曹操心目中，已佔據了非常重要的地位。

    他這次哪怕是拼著放過呂布，也不想放過劉闖。蓋因劉闖崛起太過迅猛……似曹操、袁紹，哪個不是經過多年積累。就算是那個‘獅兒不可與之爭鋒’的孫策，也沒有劉闖崛起迅速。

* u+ \- s# L- G% X# s    劉闖的出現，全無半點徵照。

    好像是一下子就崛起於青州，根本沒有給曹操反應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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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小子太會借勢，而且很懂得拉攏盟友。從呂布到袁紹再到孫策，乃至於荊州劉表，都在不知不覺中和他發生了聯繫。這種發展的速度，已經讓曹操感到惶恐。若不把劉闖幹掉，早晚必成心腹之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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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 v9 c) W- e/ l    郭嘉見曹操調派劉備，總算是鬆了口氣。

    他微微一笑，整個人好像都變得輕鬆許多。與曹操告辭之後，他漫步於曹營之中，自言自語道：“劉闖，且看你這一次，該如何過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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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清晨。朝陽初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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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A" l  b6 L/ ?5 k. v    郯縣城外的營地裡一片狼藉，橫七豎八到處都是被燒焦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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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E' u9 A4 W1 U" A# O' V) t    劉闖站在城門樓上，舉目向遠處眺望。

    那營地裡騰起一道道青煙，杳渺蒼穹……

! \7 L) y& ~' \/ b0 E  Y' t    可是，劉闖卻沒有任何勝利後的喜悅，相反卻感覺到內心裡。有一種難以言述的沉重感！

0 k* m( l( ~. w6 q" J5 t- k7 v5 g    也不知衡若，能否趕得及呢？

    “公子，夏侯將軍派人傳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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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C. ^* W- c1 Z    就在劉闖思緒飄飛與九霄之外的時候，忽聽馳道上傳來急促馬蹄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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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k# v" B9 m9 Z( j. E# r& D    一員小將飛馳而來，上了城樓之後，滾鞍落馬。單膝跪在地上，氣喘吁吁道：“公子，大事不好。”

4 p" u: ~8 \! u$ u0 }    “啊？”

) V( T- G- u( J" W; W+ d    劉闖心裡頓時一咯噔，連忙快走幾步，厲聲喝問道：“何事驚慌？”

7 u4 S, `% R/ e; N. i5 Z% `, o    “夏侯將軍傳訊，昨夜既丘遭遇偷襲。”

  F+ ?/ m' B; ~. U7 O1 q    “戰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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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稟公子，臧霸命孫觀吳敦兩人連夜偷襲既丘。徐將軍不防之下，輜重盡毀，殺出重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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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2 x% B' t# M- r7 H' e    幸夏侯將軍及時趕到，殺退了追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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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夏侯將軍與徐將軍已抵達城北三十里外，正向郯縣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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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虎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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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Q( L* z8 }# f    劉闖幾乎不假思索，便厲聲喝道：“立刻帶人前去接應衡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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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褚連忙答應，帶著人便衝下城樓。

    很快的，一校熊羆軍從郯縣衝出，向城北方向急行而去。

    劉闖不敢怠慢。連忙從城上走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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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j1 ]  J' n; L( V( p3 t, [    他正要上馬，卻見麋竺匆匆趕來，“孟彥，剛得到斥候消息，朱靈率八千軍士。已抵達襄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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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 ]- T4 w/ R# p# P    來得好快！

: C9 `/ C1 h( N" u" y# r    劉闖臉色一變，不過卻沒有露出慌亂之色。

; J1 m* d5 {+ B$ g% z$ u( i9 {9 P    “武原方向，可有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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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稟公子，李曼成尚未有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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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K& y( B# Q" e0 N    看樣子，曹操這次行動，相互之間的協調並未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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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幸虧麋竺是自己的人，讓劉闖可以提前得知狀況。否則真要是在郯縣拖延兩日，再想脫身，便有些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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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兄，立刻著孝恭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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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喏！”

: `. a- m7 O0 g3 c* ]8 N    麋竺這個時候也清楚，事情已非常緊急。

) [" p/ |2 k8 v* U    所以他連忙領命而去，看著麋竺的背影，劉闖也不禁在心中暗自感嘆：麋竺的確是個有才幹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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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治理東海兩載，東海郡可謂風調雨順，令他聲望頗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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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樣的，麋竺的應對能力也很強。昨日若不是他在城門樓上臨時起意，提醒了劉闖，恐怕劉闖真會有大麻煩。而且在奪取了郯縣之後，麋竺迅速安撫住城中百姓。雖然郯縣看上去很蕭條，但並沒有出現混亂。這也使得劉闖有足夠的時間，來進行下一步的安排和計劃。

    車冑被俘，曹軍覆沒。

$ D' g; g6 a# l; x    郯縣而今尚有三千兵卒，盡歸劉闖麾下。

9 }; c6 v) U1 C) F0 z    這也就給了劉闖寰轉的餘地，天曉得既丘那邊是什麼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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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2 L+ `) L- `    不一會兒的功夫，高順便匆匆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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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一把將高順拽過來，“孝恭，如今咱們面臨的情況，我不必贅言。

9 R* _; S4 h0 F7 v    我想告訴你的是，臧霸反了！”

    “宣高該死！”

    高順勃然大怒，忍不住破口大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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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他進入郯縣後，劉闖就把臧霸可能已經投降曹操的事情與他說明。但當時高順並不相信，還信誓旦旦說，臧霸決不可能投降。哪知道，才一眨眼的功夫，事實就給了他一個老大耳光。

    臧霸，真的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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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8 v! B, T, A. k/ B* B    “孝恭，我們現在沒空閒責備臧霸。
8 [1 p! B  y9 F, k3 S4 v% L$ R! T
& c+ ]8 g# {8 c' f# u$ T2 o4 ]    臧霸何時投降，因何而降，如今都已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反了，我們的歸途就被斷去。

: D" h/ e; U" R! T' s# T0 h% l9 z    此前臧霸說，呂虔在臨沂。

& ?4 B% H( b7 Z1 m    我估計這是謊言，呂虔此時，恐怕已經抵達蓋縣，他一定會拖住子義他們，令北海難以出兵救援。也就是說。我們現在是一支孤軍，而且退路已絕。唯一的出路，便是迅速前往下邳，與君侯匯合一處。不過，曹操已經派李典趕來。若我們想要退往下邳，就必須要將李典擊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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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4 F3 P+ _+ _' t+ I) ~$ J    我現在把熊羆軍全部交由你來指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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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千五百熊羆，盡歸你掌控……我要你立刻出兵，務必將李典擊潰，保證往下邳通路暢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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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0 A. A$ @  J' I* L/ a4 M    高順那張刻板得好像沒有表情的面孔，面頰微微一抽搐。

. p! p# H' ^8 A- L0 l0 r$ K5 D; t( H    “皇叔放心。順定讓那李典，有來無回。”

    熊羆軍從不問敵人有多少，只問敵人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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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也是劉闖在組建熊羆軍之處，創立下來的規矩。他把斯巴達人的戰鬥理念，傳入熊羆軍之中。在經過一年半的訓練之後，這種理念已經融入高順的骨子裡。事實上。這種理念也非常適合於高順。他本身就是一個沉默寡言之人，對他來說，不管敵人多少，唯有死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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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當劉闖與他命令之後，高順根本沒有去詢問李典的兵馬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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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必去問，因為他知道。最後的勝利，必然屬於熊羆軍。

( ]$ y7 o+ L5 g9 t    劉闖點頭，便讓高順下去準備。

    他匆匆走出城門，不多時就看到一隊兵馬，從遠處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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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3 \! m" l* J, H6 u# W. k    徐盛臉上，尚殘留著火燒火燎的痕跡……他遠遠看到劉闖，便翻身下馬，撲通就跪在地上。

    “公子，盛有負公子所托，被臧霸偷襲。輜重盡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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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p$ D6 v0 T' l, V7 f/ Y6 H7 m    黃先生，黃先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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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z* z. Q1 O& w! v. k0 L/ S! u' n    劉闖激靈靈打了個寒顫，一把將徐盛拽起來，厲聲道：“公美他情況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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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 J# F; o* J* t% Y    “黃先生在突圍之時，為流矢所傷。傷勢極重。”

* X: X; o0 Z; c. I& V* [  I' E    “吳先生，吳先生在哪裡，快請吳先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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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L9 n8 {/ c  s    劉闖不等徐盛說完，一把將他推開，厲聲喊喝之後，便快步來到軍中。

9 j; W; q5 b% f1 t2 D' d9 L0 Z    兩名軍士，用簡易的擔架抬著黃劭……黃劭躺在擔架上，胸口仍插著利箭，渾身已被鮮血染紅。

# t& s3 `# z( V' ~4 ~) T    “公美，公美？”

    劉闖來到擔架旁，連聲呼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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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劭睜開眼睛，眼中閃過一道精亮的光芒，“公子，臧霸反了！”

1 C: X. z% g5 I5 X    “我知道，我知道。”

( q. N( R8 A0 a7 y    劉闖心裡一痛，好似刀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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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劭早就看出臧霸不太對勁，可是當時志得意滿的劉闖，有些目空一切，根本沒有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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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g" h0 @! @/ e; A4 P5 S! }$ H    或者說，他一直有些輕視黃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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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當初眾多跟隨劉闖起事的人當中，劉闖最輕視的，莫過於黃劭。

    在高密，乃至於北海，黃劭的存在感也最弱。這次若不是步騭前往北疆，不在高密，劉闖說不定也不會啟用黃劭。事實上，黃劭在劉闖帳下，一直默默無聞，但是卻從沒有過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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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7 z# ]4 J1 G5 a    黃劭的臉上擠出一抹微笑，輕聲道：“我這次，猜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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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1 @# e* W$ T; I    這一句話，讓劉闖的眼淚唰的一下流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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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j7 a5 M" e6 o" X    論才幹，黃劭的能力的確不是很強，但是他一直希望，能夠獲得劉闖的重視和認可。而這一次，他用性命換來了劉闖的重視，可……劉闖抓住黃劭的手，卻不知該說什麼話才好。

    “公美，我知道，你很厲害。”

    “咳咳咳……我也這麼認為。”黃劭笑了，輕聲道：“只是以後，劭恐怕再也不能跟隨公子。”

; ]$ N! h& q( q1 U    “公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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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緊握著黃劭的手。

    “公子，以後一定要記住。

: Q: v$ q8 J- a3 E    該緊張的時候，如果他沒有緊張的話，那一定有詐。”

- j, n% v, q% u6 \6 H7 f9 o& w' G; s    “我記下了，我記下了！”

  O# z( ^6 D4 l& x, U  X6 V    黃劭笑意更濃，躺在擔架上，看著藍藍的天，悠悠的白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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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h2 p6 |+ m2 t: O0 ~! X    半晌，他彷彿自言自語道：“公子，我好想回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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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 ^0 f# {    聲音戛然而止，黃劭緊握著劉闖的手，突然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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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q! }6 h5 y: M7 S" X    “公美，公美醒來……”

    劉闖大聲呼喊，可黃劭，卻再也沒有睜開眼睛。

9 }1 `& k6 P7 u  G    “小子，你是怎麼看出的破綻？”

    “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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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R& X* o2 K% O$ \% ?    “和你一樣，一個倒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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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黃召，汝南人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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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劭，是劉闖重生之後，遇到的第一個人。

    而在那之後，他彷彿和劉闖有了扯不完的關聯，從薛家店。到鬱洲山；從徐州，到揚州……

5 _8 |  b) W8 H: R4 l    可以說，黃劭也是劉闖重生以來，除了劉勇管亥麋繯之外，最親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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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劉闖從沒有真正重視過他。

    在劉闖心裡，黃劭就是一個有些小聰明，會出一點餿主意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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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I" G  {3 V' |7 [    可正是這個人，其實一直默默的跟隨著他，陪伴著他從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子，變成今日的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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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o% H. u1 a% s7 }, U5 ?6 W    人常說。只有失去之後，才會懂得珍惜。

2 T! g' m7 q4 S) E5 O* l  p    劉闖只覺心如刀絞，忍不住仰天發出一聲長嘯。

! D( t* O& m1 E* p! e4 N    “公美！”

. M  L( c, j& K2 ?    夏侯蘭、徐盛等人站在一旁，默默不語。

9 O3 V2 g1 m/ T/ i: X    這時，麋竺也得到了消息，從城內匆匆趕來。

    他攙扶起劉闖。“子仲，我知你現在難過……可你要知道，而今所有人都倚仗著你，你切不可亂了分寸。”

" d" H& @% ^7 U  e) H    “我知道，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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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抹去臉上的淚水，上前一步，將黃劭從擔架上抱起來。轉身大步向城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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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N# }1 X# v7 D8 v* m2 D' \    “公美，我向你發誓，總有一日，我會用臧霸的人頭來祭奠你。

    你若在天有靈，請再助我一臂之力。不殺臧宣高，劉闖誓不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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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9 ?1 ?# x0 n- v5 _, q! _- |: R" g    回到郯縣府衙中，劉闖命人將黃劭屍體安置起來。

! i1 U$ H/ [/ v7 i. }1 a    由於馬上要行軍，所以也不能帶著黃劭的屍體。於是在麋竺的安排下，讓林癩子帶著一幹家僮，將黃劭的屍體秘密送往羽山安置妥當。

% b# m" B% b) H) n; l2 p    “昨日臧霸命孫觀和吳敦。突然來到既丘，說是勞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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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n5 T' t+ M/ I( Z9 `    公美當時就覺察出有些不太對勁，只是我卻沒有在意，以至於被孫觀吳敦二賊所趁。昨夜，他們突然發動。縱火燒了輜重。我和公美匆忙應戰，哪知道臧霸還派了人在既丘城外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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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見寡不敵眾，與公美殺出重圍。

* R7 h4 c# ?* z$ B; o2 Y: l    若非衡若及時趕到，我險些喪命於既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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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盛把昨夜發生的事情，簡單與劉闖說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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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1 }# k0 n: y4 q    劉闖面無表情，整個人沉靜的，好像一尊石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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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W! ?, w" {3 M    “文向，此事怪不得你，是我太過輕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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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j5 Q- Y" ?$ X3 A  \* y- W    公美之前就曾向我提醒過，可惜我卻沒有在意。不過，這筆帳，咱們要記下，早晚要和臧霸清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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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t1 ^. j2 a, D$ ?  J9 R    如今我們面臨的情況非常嚴峻，臧霸投降曹操，斷了咱們的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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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e9 C, D9 m' V; y8 X4 y    所以，我們只有向下邳挺進，儘快與呂布匯合……我已命高順率熊羆出擊，阻攔李典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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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1 r8 j+ @. @' s    現在，我令諸君，都抖擻精神。

  ^# w( P! T1 u0 I    咱們立刻動身，務必要在明日天亮之前突破良成。

5 r7 A- p5 o6 @- r3 Z- q    老虎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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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W2 N4 I/ n' A. v4 ~( a- M    “喏！”

    許褚挺身而出。

    “你率飛熊騎軍立刻出城，追趕孝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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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孝恭和李典已經交鋒，你便擇機出擊，助孝恭擊潰李典……不過，要牢記，只擊潰，休要追擊。”

. F3 v& N; G+ F8 f, P& d    “末將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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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d4 R3 E3 l& R' W    許褚接過令箭，大步流星走出府衙。

% _. o2 q3 E+ p, ?1 z* N' R    隨後，劉闖讓麋竺代軍行軍司馬之職，而後把飛熊步軍交夏侯蘭統帥。

    徐盛為副將，跟隨劉闖左右。正午時分，劉闖點起兵馬，共五千人，迅速出城，向下邳方向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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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3 ^# U$ A9 V, j5 {. U    與此同時，從彭城通往良成的路上，一支兵馬正火速行進。

    劉備跨坐馬上，不停催促軍士加快速度。

6 w8 q5 v: a2 m    關羽張飛則隨行在劉備身後，督促有些精疲力竭的曹軍趕路……

    “大哥，曹操不是說讓咱們趕去武原，配合李典行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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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飛催馬上前，忍不住開口問道：“怎麼你突然決定，要去良成？那可要錯過剿殺闖賊的機會。”

    劉備勒住馬，嘴角微微一翹，露出一抹冷笑。

  h: g6 \3 X% k: D; E. d) Y( q0 S9 C    “曹操以為他瞭解闖兒，卻不知我比他更清楚闖兒。

    闖賊到青州之後，一舉一動我都有關注，那個傢伙，絕不是曹操想像的那麼簡單。你道我讓憲和雖車冑去郯縣，真的只是為安撫子仲嗎？子仲這兩年太過平靜，平靜的讓我感到有些害怕。正因為這樣，我才讓憲和隨行。若子仲有問題，憲和會把他當場斬殺；若他沒有問題，憲和則會配合車冑，守住郯縣。只是我感覺，那區區郯縣，未必能夠把闖兒拖住。”

    “那咱們不是更該前往武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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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H+ w# C/ s7 F8 ?2 s0 s    一旁關羽突然冷笑：“若李曼成能夠阻擋闖賊，咱們去了也是為李曼成添色。

    若李曼成擋不住闖賊，正好可以藉此機會，消磨一些闖賊元氣，而後在良成突襲，將其斬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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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長，我說的可對？”

    劉備微微一笑，“雲長近來，卻是大有長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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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R- }2 u6 g+ B& n- ], S" X. @    而張飛則環眼圓睜，哼了一聲，便不再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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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Q; A1 T" k% B& p    自從去年劉闖放回關平，抹書離間之後，關羽和張飛之間，便有了間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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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0 l( T( H' ^5 \3 J7 R0 V* {    也難怪，兩個人生活在兩個階級。

    關羽和張飛能夠走在一處，蓋因有劉備這麼一個和事老在。劉備自然能感覺出來，張飛和關羽之間的矛盾。他也努力的想要為二人修補關係，奈何關羽也好，張飛也罷，都是極其高傲之人。當著劉備的面，兩個人或許還可以相安無事。但一旦兩人單獨一起，必有爭執發生。

    劉備對此，也頗感無奈。

: {1 m5 H) {7 N- i    兩個人都是他的兄弟，這一碗水要端平才是。

    雖然他也知道，這件事是張飛長出挑釁在先；可內心裡，也時常會產生疑問：雲長果然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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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偏關羽有不屑於去進行解釋，也使得劉備心裡，始終扎著一根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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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V# D+ y3 v; q' ~    眼見兩人又要爭執起來，劉備也不禁感到頭疼。

2 g2 d: E! V0 j  V/ ^1 ?7 D    “翼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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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喏！”

8 n- O# P0 [/ K    “你率騎軍先行，務必在天黑之前，抵達良成。

; l% {8 f- ]( @8 K4 ~. v  f% I    到良成之後，立刻派出偵騎，打探郯縣戰況。若李曼成和朱文博合圍成功，你就立刻通知與我，而後率部向郯縣逼近。若合圍不成功，則不可以輕舉妄動，務必要等我抵達良成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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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飛連忙拱手領命，催馬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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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 i- b2 A' E; `) x/ Q    待張飛走遠，劉備便露出笑容對關羽道：“雲長，翼德心直口快，並沒有惡意。

% |& b, J6 Q  h* j: x0 M2 K* Q( X    他對你也素來敬重，雖然偶爾會表現的有些孩子氣，你也多多包涵。你我兄弟，當年自涿郡出兵以來，一晃十餘載，至今仍無所成就。正因如此，咱們更需齊心協力，你說是嗎？”

) u* E5 L- ~* ^    關羽輕捋美髯，沒有回答。

  l! d' Y& C: K! s2 E    他只輕輕點頭，表示明白劉備的意思。

1 x+ K+ o3 ]: C6 B9 O1 X    劉備見此，也頗感無奈，只得在心裡輕輕嘆了口氣，而後傳令道：“通知叔至，令他再加快行進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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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3

卷二 殺青州 第165章 狹路相逢勇者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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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典，年二十八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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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國演義記載，曹操討伐董卓的時候，李典便跟隨曹操，東征西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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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m) J, k# f* A5 h    而事實上，李典最初是隨從父李乾投效曹操。在曹呂交戰時，李乾因為不肯投降，被呂布帳下大將薛蘭李封所殺。而後李典助堂弟李整殺敵報仇，但不久之後，李整便戰死於疆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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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D& c) o5 S3 m- H; \    曹操為紀念李乾父子，拜李典為離狐太守，中郎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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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歷史上，李典一直負責後勤運輸，直至博望坡之戰，才算是正式走上前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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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今，李典卻提前走上前線。

    雖說他也算身經百戰，可畢竟在此之前，都是以副將身份出征，從未有過獨領一軍的經驗。

    此次他奉命合圍劉闖，一路上頗為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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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之名，他並不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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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A) @" T% V% F5 D# m; D    從劉闖立足青州開始，李典就極為關注劉闖的動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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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y3 A5 q2 N    李典心知，劉闖勇力無雙。所以他從一開始，就不敢掉以輕心。

    他命族弟李昇率部前鋒軍先行出擊，意欲在劉闖覺察之前，斷掉劉闖南下之路。可是，李典卻沒想到，麋竺的反戈一擊，使得劉闖順利奪取郯縣之後，便立刻派出熊羆軍南下阻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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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7 W# i+ ^2 W& U7 H" `    時值深秋，天氣轉寒。

" Z& Q- h& B0 y1 L7 G3 n9 r7 I8 q, F    李昇所部在沂水河畔與高順遭遇，雙方旋即展開一場慘烈廝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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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n4 k8 \" y    李典得知消息後，立刻提兵八千趕來相助。劉闖兵馬出現在沂水灘，說明劉闖已經看出破綻。而他不向北退而繼續南下，便說明臧霸已經攻佔既丘，斷去了劉闖向北撤退的通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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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朱靈率部已抵達襄賁。屯兵沂水西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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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典心中非常清楚，若他不能攔住劉闖，一旦劉闖突圍出去，勢必會給曹操，造成巨大威脅。

    “傳我命令。三軍出擊，務必要將闖賊拖延至天黑時分。”

    到天黑時，臧霸和朱靈的先鋒軍，想必就能夠抵達沂水灘。

    李典這時候更不敢有半點懈怠，抵達戰場之後，便立刻下令。三軍出擊，向熊羆軍發動猛攻。

    歷經一年半的訓練，熊羆軍戰力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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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2 u6 I8 z3 k9 t! I    高順騎在馬上，手持寶劍，面沉似水，顯得極為平靜。

; E- ^4 v& ~! ^- C' I    他不斷發出命令。一隊隊熊羆軍衝進戰場，把曹軍切割成為數段。但他卻始終不肯出動騎軍，哪怕許褚再三向他請命，高順依然把六百騎軍死死壓制在後軍，令許褚感到萬分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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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V6 A+ ^) i; \$ @    “孝恭，為何不肯讓我出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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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R! d  P# H0 J  B& l# T    高順沉聲道：“曹軍陣腳未亂，李典顯然還有後手未曾使出。

    仲康你手中騎軍。乃我現在最精銳之軍士，若此時出擊，就算是獲勝，也是慘勝，必然損失極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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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飛熊騎，可是皇叔最為看重的兵馬。”

    許褚聽罷，也頗感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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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W  M( d/ k+ q9 U    高順說的沒有錯，他手中這支飛熊騎，可謂是劉闖手中最精銳之騎軍，軍中銳士皆有百人敵。哪怕損失一人，都會讓人感到心痛。但是，眼見曹軍攻勢兇猛，卻不得出擊，許褚這心裡面。終究有些難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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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Y( M) X9 W& u2 ^8 n  p    +++++++++++++++++++++++++++++++++++++++++++++++++++++++++++

    李典在中軍督戰，也感到有些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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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7 g9 s2 ^. ]9 c; g# ?    雙方交手近半個時辰，從熊羆軍所展現出來的戰力來看，對方明顯也還留有後招未曾使出。

    “誰知道，對面主將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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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邊眾將，面面相覷，竟無一人可以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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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半天，有一員小將道：“傳聞闖賊此次出兵，只帶了許褚徐盛兩員大將，想必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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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l/ \5 F* ?) @: K, ^    李典眉頭微微一蹙，忍不住暗自感慨道：未曾想，闖賊軍中，竟有如斯將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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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v/ S! I) g  n    幸虧他這次是精銳盡出，若不然，很有可能會遭遇敗績……

+ i$ H; j4 \" W4 j% k    就在李典為熊羆軍的戰鬥力感到驚訝的時候，忽有探馬來報：“李中郎，闖賊已率部棄城而出，正向沂水灘迅速逼近，請李中郎速做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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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K: S/ a" k& |7 `: J% |( G( |    這消息入耳，讓李典心裡一咯噔。

' o: Q5 `3 s" p6 p    “闖賊兵力幾多？”

8 D/ Q# I0 y$ Y$ F; p! ]$ ]    “看那架勢，當在六七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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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n8 C6 z" {! ~* H  J4 o    李典聽罷，不禁有些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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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Q* s/ R% Q  @0 R    他心知，若劉闖主力抵達，這戰況恐怕就會發生變化。

/ b2 O, V( ^; `6 ?" ]" w    “傳我命令，騎軍出擊。”

) t, [, R! ?8 c% q7 z    李典手中，尚握有一支騎軍。

    眼見劉闖主力就要到來，他不敢再遲疑，立刻下令騎軍出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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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R, H) R) a4 r4 `% t    不過，就在李典騎軍出擊的剎那，高順也發出命令，飛熊騎出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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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褚一馬當先，率飛熊騎衝入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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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支飛熊騎，可說是凝聚了劉闖所有的心血。

" D" ^4 {( d# G( W. o* z; C    六百飛熊騎，馬披鎧，人披甲，清一色長矛大刀，奔行之時，更如一片火海滾動，令人心驚膽寒。

/ J' y7 }! A* e$ O* f2 m    漢尚赤色，故而飛熊騎全都是火紅甲冑，火紅馬鎧，火紅戰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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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至連長矛也被塗抹紅漆，遠遠看去，就如同一團烈焰。

) j' ^' a/ Q% ~- f0 [    曹軍被熊羆軍逼得連連後退，眼見己方騎軍出動，不由得士氣大振。哪知道，還沒等他們歡喜的心情消失，飛熊騎便出現在他們面前。許褚舞九環金背大刀，刀雲翻滾，所過之處，曹軍被殺得人仰馬翻。

    即便李典騎軍衝入戰場，也未能阻擋住飛熊騎的衝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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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褚在馬上連斬六名曹將，火紅色的戰袍被鮮血浸透，在陽光下變得更加妖異。

    與此同時，高順下令，熊羆軍全軍出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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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j; e( g$ B, ~    剎那間，沂水灘上猶如被火海覆蓋……在高順和許褚的率領之下，雖然李典兵力佔據優勢，卻連連後退，眼見著已無法抵擋熊羆軍。

" p% N$ k( q5 G) g3 a+ l    遠處，塵煙滾滾。

    顯然是劉闖主力，即將抵達。

    李典見此形式。也知道抵擋不住，連忙下令收兵，向武原迅速退卻。

    當劉闖率部抵達時，戰事已進入尾聲。沂水河灘上，屍殍遍地。熊羆軍正在做最後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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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I# R2 w6 G1 {+ k4 O    劉闖立刻下令，徐盛和夏侯蘭率飛熊衛衝入戰場。

    飛熊衛，猶如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隨著夏侯蘭和徐盛的加入，曹軍徹底潰敗，停止了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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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c* |3 d: V8 R- z9 A* b# r$ H    不過。李典已率主力兵馬，退出戰場。

    劉闖勒馬於河灘之上，掃過戰場一眼，沉聲道：“傳令孝恭，休得追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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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迅速清理戰場，收攏馬匹之後。撤離沂水河灘。天黑之前，我們務必要率部抵達良成……衡若，仲康。”

: @* E4 }; @. e3 W. K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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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 U# N0 ^& r    “你二人率飛熊騎，先行出發，趕奔良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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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成縣，也就是後世的徐州邳縣，同時也是南下下邳的必經之路。

    劉闖這時候已經恢復冷靜。他心知雖然擊退了李典，卻不代表危險已經過去。

    臧霸和朱靈已經率部趕來，一旦得知自己突圍出去的消息，肯定會尾隨追擊……若是在平時，劉闖倒不介意和曹軍再次交鋒。但目前的情況，並不適合他和曹軍硬碰硬的決戰。畢竟，孤軍深入，且方經歷過既丘之敗，軍士們的士氣並不算高。特別是麋竺手下那三千兵馬，而今正處於不穩定的狀態。根本不具備任何戰鬥力，更無法和曹軍在沂水畔來一場決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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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佔領良成，而後與下邳呼應，便立於不敗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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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軍士們穩住軍心之後，才能夠和曹軍決戰。

2 K$ A6 n8 @# b7 Q% f    對於這次失利……是的。在劉闖看來，他此次出兵，已經失敗。

    按照劉闖原先的計劃，他憑藉東海郡，可以牽制住曹操兵力，使其無法全力攻打下邳。只要能堅持兩三個月，曹操糧草匱乏，就會自動撤兵。同時，劉闖已派人前往江東，請求孫策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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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之，他想要藉此機會保住下邳，但現在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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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3 P" R) A) r1 u    自古以來，行軍打仗都是拒敵於外。

- u$ s3 U% p3 [3 C: Z0 m% V    劉闖實在想不明白，呂布為什麼要棄彭城，而選擇和曹軍在下邳決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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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知道，一旦彭城失守，下邳就是孤城一座。

' }4 I- h# W3 {, a! `    呂布又是從何得來的信心，可以在下邳城外大敗曹軍呢？

  {& y3 `+ M: ~, \" I    反正，呂布的心思看不明白……

% [2 d  v6 T2 J7 M& Q9 Z8 B    沂水灘一戰，熊羆軍斬殺曹軍近兩千人。

7 p) e& I, h  b    但熊羆軍的損失，同樣巨大，損失三百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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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劉闖確認數目之後，也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感到非常心痛。

    三百換兩千，看上去似乎不錯。但問題是這三百人，可是劉闖手中的精銳。

; \/ ^4 P5 D; Y+ O! X    熊羆軍加起來也不過三千多人，這一戰就損失十分之一。這對於劉闖而言，著實有些難過……

* Q9 Z! \1 j- ]4 {4 [    本來，他打算在奪取郯縣之後，以襲擾的方式，牽制曹軍。

    那料想到，這剛到徐州，就硬碰硬的和曹軍來了一場決戰，損失頗為慘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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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再心痛也要繼續南下，因為這是劉闖目前，唯一的生路……待抵達下邳和呂布匯合之後，一定要想辦法把陷陣營併過來。若不然的話，這次出兵徐州，損失實在是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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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c8 H; P9 y* }    只是，劉闖萬萬沒想到，這南下之路，竟如此艱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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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8 D  K: c4 E& Y  F! Q    當他加快速度，向良成逼近的時候，劉備所部兵馬，已渡過沂水，迅速向良成縣挺進。

9 n- Z9 c3 |- H* d! A    許褚夏侯蘭飛熊騎抵達宿羊山下的時候，天剛才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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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越過宿羊山，就可以抵達良成縣。哪知道，就在許褚正準備穿過宿羊山的時候，從側翼突然間闖出一支兵馬，攔住許褚的去路。

    張飛在渡過沂水之後，也選擇了宿羊山小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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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支人馬打了個照面，張飛在馬上一怔，待他看清楚對方軍士的旗號後，立刻就反應過來。

    劉闖竟然殺出了重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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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S" o$ {- ~4 X. Q- M1 f# }% ^    張飛心裡一驚，旋即便感到一種莫名的興奮。

4 v& |4 k' h5 D( S; u. Q; K1 \    去年，劉闖在下邳殺得他狼狽而逃，這個仇，他可是一直牢記在心中。

    如今劉闖落難。正是他報仇的好機會……張飛也不是那種講規矩的人，眼見劉闖兵馬就在前方，他那還能按捺住心中的殺意。更不要說，對方這支兵馬明顯是衝著良成而去，怎地都不能放過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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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K/ `% m# I% B2 G+ F, I5 M    想到這裡。張飛便毫不猶豫，催馬衝向許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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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闖賊休走，你家三將軍在此，等候多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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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V  ]" Q" d6 K& g    這是一場遭遇戰，一場不管是許褚還是張飛，都沒有任何準備的遭遇戰。

    不僅是他們沒有準備。兩邊軍士同樣沒有準備。

    張飛衝向許褚，許褚也不含糊，二話不說催馬便向張飛衝去。這個時候，在這裡出現的軍士，決不可能是己方兵馬。許褚一開始沒認出張飛，可是聽到他的吼叫。便立刻想起對方的身份。

    “敗軍之將，也敢猖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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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嘩棱棱，許褚手中九環金背大刀劃出一道奇亮刀芒，在空中狠狠劈在張飛的丈八蛇矛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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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聽一聲巨響，沙裡飛和烏騅馬同時發出長嘶，噠噠噠後退數步。

    許褚只覺手臂發麻，忍不住在心裡暗讚一聲。

    而張飛的情況也相差不多。甚至還吃了一點虧……也難怪，許褚馬上配有高鞍雙鐙，而張飛則沒有這種輔助器械。兩人交鋒一回，張飛險些從馬上栽下來，心中更暗自感到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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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爾乃何人，可敢通名？”

' f( d% o4 A0 F    “某家許褚，乃皇叔帳下中郎將……黑炭頭，前次皇叔在下邳饒你性命，這次你休想活命。”

- {1 L4 F+ \5 ]' l1 j  L& t! q9 v    許褚喝罵一聲，拍馬舞刀上前。

) F. q0 ?; f$ o! N8 f    張飛則心中大怒。下邳之敗，可是他心中難以洗刷的恥辱。

/ q  u' h$ [2 g$ `, d  s    許褚開口就戳中了張飛的痛處，張飛又豈能罷休？他怒吼一聲，舞矛相迎，與許褚便戰在一處。

    只是。張飛被許褚纏住之後，麾下兩千軍卒，卻沒人指揮。

4 a0 j9 {0 E. g; [! ~    而飛熊騎這邊，還有一個夏侯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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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u6 P9 u- _' s. k4 N' T    見曹軍群龍無首，夏侯蘭二話不說，催馬便衝向曹軍，在他身後，飛熊騎也發起排山倒海般的攻勢，和曹軍戰在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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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v" r3 X$ g9 n    張飛被許褚纏住，曹軍頓時亂了手腳。

    這支曹軍雖然也頗多騎軍，但基本上還是以步軍為主。

    面對著飛熊騎如疾風暴雨般的攻擊，曹軍很快就抵擋不住，節節敗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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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q. J& f4 B& Z    張飛眼見己方兵馬不敵，也心急如焚。

9 p1 @6 q8 x  c/ J% ?$ D    奈何許褚的武藝本就不遜色於他，更不要說，還有高鞍馬鐙相助，張飛很快就落在下風。

    許褚眼見張飛不敵，頓時精神大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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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9 J; B' }7 \% G    手中九環金背大刀嘩棱棱聲響不斷，那口大刀越舞越急，劃出一道道，一溜溜，一條條的弧光，把張飛殺得手忙腳亂。

    就在這時候，關平率一支人馬，從後方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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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k1 f' O6 @    眼見張飛陷入苦戰，關平二話不說，帶著軍馬便殺入戰場。

& G' [3 G' o/ q' v    他看到夏侯蘭在曹軍之中橫衝直撞，殺得曹軍連連敗退，便提刀催馬，將夏侯蘭擋住。

$ {: K, F7 E( s6 W% E, |    這兩人，都是養氣境界的武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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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夏侯蘭自初平元年出道以來，至今已有七八年的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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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 ]; Z! D) q/ }    他得名師指點，又兼之身經百戰，搏殺經驗只豐富，遠非關平可以相提並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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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關平打了十餘個回合之後，關平就有些抵擋不住。他在馬上左封右擋，可夏侯蘭手中那桿銀鱗槍，卻好像毒蛇一樣神出鬼沒，殺得關平汗流浹背。兩人戰了二十餘回合後，關平便氣喘吁吁。

    二馬錯蹬時，夏侯蘭突然間使出犀牛望月，銀鱗槍在他手中掉了個個，已槍做棍，反手啪的橫抽在關平的後背。這一槍抽得關平後背甲葉子亂飛，喉頭發甜，哇的就噴出一口鮮血，滾鞍落馬。

    夏侯蘭提槍便要取關平性命，卻聽得張飛一聲怒吼：“小賊休傷我侄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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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飛看不上關羽，甚至和關羽有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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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N0 i  m! Y* _  L3 ]    但從人品而言，他的人品並不差……不管怎樣，關平叫他一聲三叔。眼見關平危險，張飛又豈能袖手旁觀。丈八蛇矛槍連環三槍逼退了許褚之後，張飛拍馬回來，向夏侯蘭便撲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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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6 Y$ j* F: x  p! C' s* |( D    夏侯蘭一見，便立刻棄了關平，舞槍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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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夏侯蘭勇力雖不差，但是和張飛，終究相距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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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G' D6 ~# p; T* n  }! w    哪怕他占著高鞍雙鐙的優勢，依舊不敵張飛。僅三五合，便被張飛殺得連連後退。
: w4 I$ o4 L% L1 T, `, t. g
' M/ B0 N: R, p! w  ]    好在，許褚縱馬趕來，將張飛攔住。

" i* n1 x) ?- w    可就是這麼一眨眼的功夫，早有曹軍上前，把關平搶救回來。

9 J; q; _0 n. _9 z2 |    宿羊山下，雙方的軍馬越來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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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多時，陳到率白眊精兵抵達，迅速穩住了陣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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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P; S' S7 G6 U+ B    緊跟著，徐盛也率領九百飛熊衛出現在戰場上……劉備在得到消息之後，頓時大驚失色，連忙督帥前軍，便趕來宿羊山助戰。

  j) z7 K, z) V; `4 p5 a; R9 ~+ }$ y" {$ J    他率領關羽抵達宿羊山時，天已經完全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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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2 E+ P4 n. S6 Q    宿羊山下，點起了火把，喊殺聲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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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7 X: ^; }3 P: a# i5 q' i    劉闖和高順督熊羆軍，抵達戰場後，聽聞有曹軍在前方攔路，也是感到萬分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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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A; @7 U4 K# t9 v# ^: {4 v6 i    不過，當他看清楚劉備的旗號時，也生出濃濃殺意……劉備，這廝竟然會出現在這裡？毫無疑問，他是前來剿殺自己。若是被這傢伙占住良成，那今日劉闖，恐怕是難以逃脫厄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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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仲，你率本部，務必迅速穿過宿羊山，佔領良成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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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孝恭，你指揮兵馬，從側翼衝擊曹軍兵馬，我自去領教，劉玄德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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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很清楚，他絕不能在這裡和劉備拖得太久，必須速戰速決。

5 V1 f7 d& J+ m: j( s1 c    身後，有追兵緊追不捨，面前，有劉備率部阻攔……有道是狹路相逢勇者勝，而今正是搏命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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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這裡，劉闖便不再猶豫，一催胯下象龍馬，手持盤龍八音椎，便衝向戰場。

  ]5 ?; o( V) |, P7 f    “劉玄德，劉闖在此，拿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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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聲爆吼，殺入亂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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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盤龍八音椎舞動，頓時掀起腥風血雨。

2 T& a/ K: s7 S' `    曹軍軍士雖然個個爭先，卻無人能夠阻攔劉闖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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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象龍馬好像下山猛虎，長嘶不止，一路上連踢帶撞，無人能擋……

    遠處，一面大纛下，關羽捧刀端坐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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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他看清楚劉闖的時候，丹鳳眼微微一合，便催馬衝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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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J3 B+ K3 E& f6 M; @/ ]4 {    關羽的坐騎，雖非寶馬良駒，也是百里挑一的好馬，速度奇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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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Q, M1 M# p* _    只眨眼光景，關羽便到了劉闖近前，手中大刀一合，嗡的一聲便劈斬而出，如同一抹閃電。

    “劉闖，拿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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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3

卷二 殺青州 第166章 替罪羊

    刀椎在空中交擊，火星四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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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 w: x6 ?1 @    如此兇猛的碰撞，卻沒有發出半點聲息，以至於周圍的人，一度以為自己耳朵聾了！

    劉闖和關羽錯蹬而過，跑出去十幾步之後，方撥馬盤旋。黑夜中，看不清楚兩人的面色，只有他們自己清楚，剛才那一次交鋒，是何等驚心動魄。關羽的刀勢很猛，看上去似乎是剛烈至極。可是當刀椎相交的一剎那，劉闖卻有一種一椎擊空的古怪感受。那口大刀上似乎蘊含著奇異力量，引著八音椎向前走……就在劉闖勁力將消的剎那，卻突然湧來排山倒海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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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幸虧和黃忠一戰，劉闖突破龍蛇變，領悟剛柔之妙。

    關羽這一刀，剛中有柔，盡顯萬般變化。

    若不是劉闖反應迅速，剛才那一刀，很可能無法封擋……上次和關羽見面的時候，這傢伙不過煉神初期。

$ S% T, i# J# n4 V/ F1 l; E    一晃兩載，關羽的年紀越來越大，可是這刀法卻越發精妙！

( n# b! E- o( |6 s% P6 n    劉闖被嚇出一身冷汗，但心中卻湧起雀躍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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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錯，他方才雖落在下風，可畢竟封擋住關羽這一刀。要知道，自劉闖重生以來，吃虧最大的一次，便是當初在廣陵郡界牌山下被關羽所傷。那一次，他甚至擋不住關羽的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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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O7 H8 f# J3 v6 Z: _    可這次，他不但擋住了關羽的攻擊，更適時作出反擊。

8 r9 R/ i* @5 @6 e: p    雖然他落在下風，可是劉闖心裡清楚，關羽恐怕也不太舒服……

    關羽撥轉馬頭之後，臉色有些難看。

4 B  U5 i, C1 Q1 ?, K    只是在黑夜中，看不出他臉色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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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q  @5 s5 }3 T. m8 V, K' K    劉闖那一椎，今得大巧不工的奧妙。十成力量。幾乎是實實在在落在關羽身上。關羽持刀的半邊身子幾乎沒了知覺，心裡自然感到萬分驚訝。同時，他更感到一種莫名羞怒！想當初連他一刀都接不下來的劉闖，而今不但擋下他全力一擊，還讓他感到萬分難受……這對於心高氣傲的關羽而言。又怎能接受。眼看著劉闖撥馬回來，躍躍欲試，關羽心中殺機更濃。

1 `# I- L2 M5 o1 O6 z& [) D    “小娃娃，好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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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羽怒喝一聲，縱馬再次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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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9 s% B% x+ B8 ]# _6 D3 f" v    劉闖也面無懼色，輪椎便迎上去。與關羽再次戰在一處。

    只是這一次，兩人都多了幾分小心。劉闖大椎忽而大開大闔，忽而如大槍般靈巧而細膩；關羽手中雙刀翻飛，更是變幻莫測。兩匹馬更糾纏在一處，象龍連踢帶撞，關羽的戰馬更毫不示弱。就聽叮噹聲不絕於耳。在眨眼間，劉闖和關羽便鬥了十數回合，卻是不分勝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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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遠處，劉備看到關羽和劉闖打得難解難分，也心癢難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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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M3 ~5 o6 S. u) {, A4 m, J* `    他雙手持雌雄大劍，大喝一聲：“雲長，我來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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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 Y2 W1 P; y9 ^    關羽正和劉闖打得難解難分。聽到劉備這一嗓子，卻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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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公啊，你湊什麼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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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起來，劉備南征北戰，身手並不是太差。

' d; k& Q) |$ g& q" p9 g    至少在關羽看來，劉備的武力，也差不多能有養氣的境界……可這是煉神境界武將的對決，你一個養氣境界的武將，湊什麼熱鬧？最重要的是，劉闖越戰越勇。一桿大椎在他手中，猶如燈草般，忽而雷霆萬鈞，忽而若清風拂面。哪怕是關羽，面對劉闖時也頗感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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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休要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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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Z7 Q: R: N, Z    關羽連忙大聲喊喝，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劉備催馬來到跟前，雌雄大劍舞動，呼的便刺向劉闖。

    而劉闖在馬上微微側身，很輕巧的便讓過劉備的寶劍……他甚至有機會仔細打量眼前的劉備。要知道，這可是他重生三國以來，第一次和劉備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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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T2 v) E! V6 x- K9 ?    說來，也是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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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和劉備，早已經演變成不死不休的局面，可是兩個人，卻從來沒有見過面。

# E) Y6 W& `. [" ?2 Z* k% l5 P    劉備生的一張白淨面皮，五官頗為清秀，儀表堂堂。頜下長髯，細目高鼻梁……他的耳垂很大、很厚，不過卻不是演義中所言兩耳垂肩。若兩耳真個垂肩，那是豬耳朵！劉備是人不是妖怪，所以也不可能像羅貫中說的那麼誇張。耳垂大而厚，是有福氣的表現。要說起來，劉備的福氣的確不錯。在三國這個亂世中連戰連敗，比他強橫的諸侯一一落馬，唯有他建立三國，開創鼎足而三的局面。
& F8 Q; R/ W& d1 d% q* v+ {( c5 B) _
& R1 A- b# B3 c1 U- e    演義裡說，他手臂過膝，也有些誇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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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7 z7 x  p7 M; e0 o' q0 l3 P    不過劉備的胳膊的確是很長，那一對雌雄大劍在他手中，也就顯得更有威力。

; l$ A" U; g) l( C! ]& E8 M; O" o    劉闖讚了一聲，卻趁著扭身的一剎那，探手從腰間拔出一枚小槍，反手啪的打出，擲向關羽。

    關羽連忙舉刀封擋，可就是趁著他封擋的一剎那，劉闖猛然撥轉馬頭，輪椎便砸向劉備。

1 k4 o7 q/ ^, v4 J3 h- v    八音椎上，八音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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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G2 Y$ e1 f; Q    劉備連忙舉劍相迎，就聽喀嚓一聲，他手中那對雌雄寶劍，在剎那間被劉闖一椎震斷。

) w+ ~& O/ @  ~) L8 g  W    一股巨力湧來，眼看著大椎就砸向自己，劉備忍不住大叫一聲：“雲長，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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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羽這時候也反應過來，眼看劉備危險，催馬上去，舉刀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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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f3 X+ g$ |1 @! @; t3 W" h    要說起的話，關羽也氣力過人。

    只不過他這氣力過人，要看和什麼人比……至少和劉闖相比，關羽在力量上，並不占優勢。

    大刀鐺的一聲崩開劉闖的大椎，關羽的手臂發麻，左手刀再也拿捏不住，噹啷一聲脫手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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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劉闖趁著關羽大刀脫手的一剎那，猛然單手在腰間一抹，又取出兩枚小槍，朝著劉備啪啪打出。關羽見狀，連忙用右手刀封擋，見其中一枚小槍磕飛。只是他失去一口大刀，也就難以護衛劉備周全。劉備被劉闖震斷了雌雄大劍，正驚魂未定，就見一抹寒光襲來，他本能的在馬上一讓，卻聽噗的一聲，那枚小槍正中劉備肩頭。小槍上巨大的力量，更把劉備一下子掀翻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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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W  t8 z: G7 ?# m    劉闖見劉備落馬，二話不說便要衝上去轟殺劉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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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這時候，關羽也瘋了！

4 q9 e, v! {& w" v    眼看著劉備在他面前受傷，關羽也感到顏面無光。心中大怒。

4 j+ T8 B" s9 Y1 X    他雙手握住刀柄，如同一頭瘋虎般攔住劉闖。

    與此同時，十數名白眊精兵衝上來，將劉備救走。

" S- V+ j- D. [* V% A    只是，劉備這一受傷，張飛也好。關羽也罷，包括陳到在內，都無心再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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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h; n7 v2 F: ^    陳到指揮曹軍攔住熊羆軍，關羽和張飛在後拚死阻攔，掩護著劉備撤退……隨後，兩人也緩緩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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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9 ]* `- ~, v1 [6 k  J! m    “仲康。窮寇莫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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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見許褚還要追擊，連忙把他喊住。

/ g. P. z* v1 r& x3 g. E6 ]% z    也許真是天不絕劉備，也許是劉備還不該送命。

# B3 V! H6 t8 b! h    總之，劉闖心裡清楚，現在還不是和劉備糾纏的時候……他和許褚壓陣，命高順、徐盛和夏侯蘭，率領熊羆軍緩緩退入宿羊山。向良成方向退走。

% X% x. @2 h: m5 Z1 k7 N; Z    劉闖，真的不敢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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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D8 \- D# t  ^    因為在他身後，尚有李典朱靈和臧霸三路大軍追擊。

    那可是三四萬軍士，劉闖手中雖然兵力充足，卻也不敢和對方這麼硬碰硬的交鋒。

    真要是打起來的話……劉闖心裡非常清楚，他並不佔據優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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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備兵退二十里，在沂水河畔才算穩住陣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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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那一槍，令劉備傷勢頗重。小槍長約十公分，沒入劉備的肩膀，足足有四公分……而且槍上還有倒鉤。讓軍醫在處理傷口的時候，更小心翼翼。

    張飛和關羽在小帳外徘徊，憂心忡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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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F- H5 P' v- q, b    “那闖兒該死，我定不饒他。”

. {3 j4 m0 h; ~0 F0 \' N    關羽看著在那裡破口大罵的張飛，心中曬然。不過卻沒有開口辯駁。

8 l* A$ N+ r/ |% g0 o    你不饒劉闖？

8 R& w* v( |1 \2 w( J    問題是，你也要有那本事，勝過劉闖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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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Z! v; |) N2 ~; Z3 _' k4 G    不管怎樣，張飛和他是同一陣營，而且關平也告訴關羽，張飛曾救過他性命，所以關羽也就懶得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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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哥，你怎地不保護好大哥，讓他上陣搏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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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T$ O9 ?; Y0 O! y5 L5 d    在咒罵了一陣子之後，張飛也覺得頗為無趣，忍不住責備關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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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H7 [1 S0 A+ h7 R    關羽本不想和張飛爭吵，可是聽他這麼一說，一股無名火直衝頭頂，厲聲道：“兄長衝過來時，我也曾出言阻止，誰料想兄長已經到了近前。那劉闖勇力過人，兄長怎有可能是他對手？”

    “可你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哥哥受傷啊！”

7 a& {7 w3 \8 F$ U( D) |2 X    “我何曾袖手旁觀……你不見我為救兄長，連我的兵器也沒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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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 T1 T0 S% ?$ k% X! A- q    張飛其實，並不是要責怪關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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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他心裡憋著一口氣，想要發洩一番……昔日那個根本不是他對手的愣頭小子，而今竟然已成長到這個地步。張飛暗自後悔，早知道是這樣，當初在朐縣時，就該把那小子殺了！

+ Q; f) w" k# D  k( G    關羽的反駁，讓張飛心中更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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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剛要開口，忽見關平匆匆趕來，“父親，三叔……李典派來使者，詢問我們，為何沒有攔住闖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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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飛憋著一口氣，正不知道該找誰發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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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Y* w8 l7 s% \% [( P. W( c* f/ ?; U    聞聽關平一說，再也壓不住火，怒聲喝罵道：“他李曼成兵強馬壯尚且擋不住闖賊，又有何面目來責問與我？莫非，他李曼成以為，我們好欺負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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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演變成這般模樣，肯定要有人出來頂罪。

    反正，我不管你找誰頂罪，想要我兄弟做替罪羊，那是休想！

    關羽在一旁聽罷，也不禁怒火中燒。

    仗打成這模樣，誰都不想……但你李典都擋不住劉闖，何以要來找我兄弟麻煩？

7 U4 K  v; a$ H+ j8 }    想到這裡，他冷哼一聲，“坦之，讓人回去告訴李典，他若想要興師問罪，便只管放馬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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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3

卷二 殺青州 第167章 兵臨城下

    九月，河北天氣已經轉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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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W4 e3 ]  h' c- l3 Z    鄴城大將軍府，田豐怒氣衝衝的走出來，迎面正遇到荀諶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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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友若，何以來此？”

& i7 C( O3 I" g& r    田豐停下腳步，忍不住攔住荀諶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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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d+ u7 S. t# `& |. u( A    荀諶嘆口氣，“還不是為孟彥之事？季弼已來鄴城十餘日，明公遲遲未有決斷，我不免有些焦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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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6 z4 V+ S# j1 c5 g& Y1 T! i    田豐目光複雜的看著荀諶，輕聲道：“友若對皇叔，倒是盡心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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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 N% r: }. C- X0 S$ J4 {    荀諶聞聽，心裡不禁一咯噔，“元皓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只是想說，友若如果是想要主公出兵相助皇叔，還是算了吧。”

    田豐說罷，輕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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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荀諶不解道：“元皓，為何要算了？今曹操東征，許都兵力空虛，明公正可趁此機會，南下大河，直抵許都，迎奉天子還鄴，從此則名正言順，討伐逆賊。難不成，明公還不願意嗎？”

    田豐道：“公孫未滅，主公恐無心南顧。

( [, h3 H7 ~+ N. ?& i* r6 A; J2 }    聽聞公孫瓚自黑山借兵，主公擔心會有反覆，故而決意先滅公孫，後取中原……我雖據理力爭，可主公心意已決。他已下命令，命顏良文醜為先鋒，張郃高覽隨軍聽命，征伐易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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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說，公孫瓚與張燕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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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J4 P4 p" y) |    “正是！”

    荀諶突然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受，忍不住輕輕搖頭。

    “明公何以因小失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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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孫瓚，字伯圭，遼西令支人。書佐出身。從盧植學。

! J; I  _0 ]# P& w    這是一個憑藉自己才幹而得以陞遷的人。更是以強硬態度，對抗北方匈奴鮮卑而著稱，作戰勇猛，聲名顯赫，號白馬將軍。想當初，他和幽州牧劉虞因政見不和，以至於相互征伐。公孫瓚以少勝多，除掉劉虞之後。並挾持當時朝廷，得到總督北方四州的授權，分派四州刺史，成為北方最為強大的一路諸侯。乃至於和袁紹相爭的初期，公孫瓚也佔據絕對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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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K( @! `- f) P, N* m& ~( [    可因為其自身原因，界橋之戰後，逐漸失去部曲信任，為袁紹所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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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9 L5 C) u+ j3 }0 A2 f' p    建安三年初，袁紹曾傳書公孫瓚，想要和他和解。但公孫瓚沒有答覆，反而增兵加強守備。

    於是。袁紹出兵征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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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5 [+ q5 \2 P  \    曾有公孫瓚帳下一別將被圍，公孫瓚卻不肯相救，還說：救一人，那以後大家都會只等救兵，而不肯力戰。等到袁紹來攻打的時候，公孫瓚的界橋別營自度不能自救，而公孫瓚未必肯救，所以紛紛投降。以至於當袁紹兵馬抵達易京城外的時候，公孫瓚才派其子公孫續向黑山賊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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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5 k+ X6 q3 ^: o    說實話，對於公孫瓚的那個解釋，莫說當時劉闖聽到後不太理解，就連荀諶也覺得莫名其妙。

    出兵援救自己人，就會造成大家不肯力戰？

    這又算是哪門子道理！

    在荀諶看來，公孫瓚現在，就如同甕中之鱉，根本不可能給袁紹造成太大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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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正能夠對袁紹產生威脅的人，是許都的曹操……未來自家女婿也有可能對袁紹製造威脅，可目前袁紹最大的敵人，只有曹操。曹操現在不在許都，傾力征伐呂布，是何等好機會？

    袁紹居然放棄這樣的機會，要去消滅什麼公孫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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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就算公孫瓚得了張燕之助，便真能夠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他若真有這本事，也就不會落得而今下場。公孫瓚的膽氣和強硬，甚得荀諶推崇，但他的格局和氣度，卻不為荀諶所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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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X1 |0 ~+ }/ u- O  J* Y    田豐也是一臉無奈之色，苦澀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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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B- _2 ~# r    荀諶就知道，剛才田豐肯定也在為這件事情，和袁紹發生爭執。

0 J/ M) E# i( Z5 e$ c% s& G    “元皓，你不是對孟彥，頗為不喜？”

- f- j$ \) g/ y$ I% v$ j: {    荀諶心裡一動，忍不住開口詢問。

/ A0 `3 ?6 \1 S; s    田豐瞪了荀諶一眼，“你道我是為你那女婿才和主公爭執？友若，我的確不喜你那女婿，雖然他刻意的隱藏，可我知道，他並不是一個甘願屈居人下的小子。他的野心甚大，若早生十年，說不得已成為一方梟雄。我不喜歡他這樣的人，之所以勸主公南下，只因曹操更讓我忌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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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6 F2 m1 v! `3 R+ ?% D  Y. m7 O    荀諶，笑了。

    田豐對劉闖的態度，從他回到鄴城之後，就表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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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K+ m1 W% P5 `+ `    雖然場面上他沒有說過劉闖壞話，可私下裡，卻多次阻止袁紹給予劉闖封賞。

' O  ^/ O2 M4 f1 f% Z    用他的話說：“皇叔不過弱冠年紀，已貴為灌亭侯，揚武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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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再封賞，恐怕難以服眾。主公有意報答當年中陵侯恩義，何不多與財貨？反正他喜歡財貨，便與他就是，也好讓他好好駐守北海，牽制曹操。待他將來再立功勛，給他封賞不遲。”

* W" J5 w( |- U& r2 y' [    田豐不是傻子，他深知，若抨擊劉闖，會惹來多少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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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不說潁川那幫人不會答應，就憑劉闖那中陵侯之子，大漢皇叔之名，便頗讓人感到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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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V  K2 p: D7 G5 b2 \    更不要說，劉闖造紙編書，北海國名士雲集，更有鄭玄為他撐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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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6 y' F5 s) t0 D- F6 i7 C    若田豐敢冒然抨擊劉闖，很可能惹禍上身……再加上當年他和劉陶或多或少都存了那麼一段香火情，田豐也不可能對劉闖下死手。但必要的打壓和節制，卻不能缺少，這是原則問題。

: U$ l- Q) K' }7 x4 t/ Y8 g    荀諶並沒有在意田豐這番話，而是笑了。

+ S4 u# C7 p. B- O    “我離開時，曾提醒孟彥，讓他交好元皓。你猜他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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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F* l9 x5 U5 x  s2 {' i- c, F    “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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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豐也不禁有些好奇，忍不住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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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Q' r5 f8 J2 ]# e    “孟彥說，明公身邊，元皓剛直，公與多智，都是既有主見的人。

    似元皓這樣的人，在大是大非前誰也無法勸動，所以想要靠小恩小惠拉攏，反而適得其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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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豐灰白鬍鬚微微一抖，雖然面色如常，荀諶卻能感受到。他內心中的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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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你家小兒聰明。若他真敢拉攏我。我必尋他麻煩。

3 W! M2 c  p! ^    好了，你莫再考慮太多。主公那邊很難改變主意，你若是真想幫你女婿，不妨走走三公子門路。我知道，三公子對你那女婿，可是非常讚賞。只要他肯相助，想來能緩解你女婿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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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2 X5 f. u8 P1 E& e# o- x$ e. ?    還有，你莫再滯留鄴城。趕快赴任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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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這邊多滯留一日，就會多閒言碎語……我知道你是擔心你女婿，可也要量力而行。”

# ^* I: q$ k% R4 a# ?  u2 A    說完，田豐便登上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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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m& S3 W0 X. p5 E. G# D  L( ?    看著田豐車仗離去的背影，荀諶思忖片刻，突然一笑，轉身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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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_& u7 [0 Z0 x% N( Z' `    他沒有再去找袁紹，而是直接上了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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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p4 t4 ^2 J% `: i$ f* W( J; o    田豐說的不錯，劉闖想要成就大事，總要經歷些磨礪……若連這一關都闖不過去。又何言大事？

    他在鄴城滯留的是有些久了，也該啟程赴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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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荀諶萬萬沒想到，劉闖竟然會陷入險地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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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N, E0 @+ P/ N    臧霸的反水，莫說荀諶沒有想到，甚至包括呂布在內，得知臧霸投降的消息時，也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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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b% G# O. V( {4 T9 {' D    “那孟彥如今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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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W3 D; {* Z& E9 q+ H    “幸虧皇叔早有安排，提前覺察到曹操的陷阱，前日已率部強行突圍，如今在良成屯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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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呂布這才鬆了口氣，片刻後突然拔劍斬斷桌案：“宣高該死，竟敢背我。”

    陳宮道：“君侯，如今形勢，可不是太好。

    曹操近十萬大軍兵臨城下，彭城恐難以堅守。若曹操兵臨下邳，我有一計，可退曹操。君侯騎戰，天下無雙，無人可以抗衡。一旦曹操抵達下邳，請君侯率鐵騎駐守城外，我守城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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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U" C. B6 D    若曹操攻城，則君侯從後偷襲；若曹操攻打君侯，我便出城偷襲，使其首尾不得兼顧。

/ t3 k6 G9 k* h0 _    而今深秋，曹操糧草未必能夠堅持多久。只需數月，曹操糧盡之時，定難再堅持，自然退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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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5 e2 d2 q7 m# D* M1 u+ _    呂布聞聽，不由得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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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1 r& u- M/ `5 Y    陳宮的計策聽上去似乎不錯，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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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k0 Z2 |6 y. s; A    “公台，此事容我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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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g* {8 D7 `  a  f7 Z2 ]    不過今孟彥屯駐良成，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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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宮正要開口，忽聽外面有小校道：“君侯，良成皇叔親來下邳，求見君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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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I  w3 j* w; A0 B0 v  u    “孟彥來了？”

# A9 W9 V& K! {    呂布大喜，連忙起身向外走。

    陳宮則緊隨呂布身後，一起來到王城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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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J4 P, h& f# Y. S7 p1 T' {    遠遠的，就看到劉闖那魁碩身形，在人群中格外醒目。

    呂布忙快走幾步，大聲道：“孟彥，你可無恙？我聽說曹操設計陷害與你，正準備出兵相救。”

    劉闖也忙上前幾步，拱手與呂布一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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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R7 W' }9 P& |( \    “丈人，小婿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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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f( t6 W* p1 d. l" d    曹賊區區詭計，焉能壞我性命？如今我已屯駐良成，只是李典朱靈臧霸合兵一處，更有劉備在沂水畔虎視眈眈。近五萬曹軍屯駐宿羊山下，我此來正要與丈人商議，該如何才能退敵。”

    呂布也不客氣，引劉闖入王城議事。

    “方才公台獻計，言與我裡應外合，拖延曹軍，令其退兵。

    不知孟彥，以為如何？”

    劉闖一怔，朝陳宮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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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9 J1 u) Q! g# I4 J3 C    歷史的慣性果然如是，陳宮一如歷史上那樣，獻出同樣的計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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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4 O, Z0 r5 [    按照史書記載，呂布最後是被嚴夫人勸阻，沒有採納陳宮的計策。對此，劉闖不置可否。

( v& `; T8 Q! a6 G7 E    人說呂布因女人而敗，其實在劉闖看來，並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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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到底，呂布並不信任陳宮。想當初郝萌造反，陳宮可是也牽扯其中。後來呂布雖然沒有追究，但他對陳宮的猜忌，也就是從那個時候，就埋下陰影。換而言之，他不相信陳宮，又怎可能把家眷交給陳宮保護？正如嚴夫人所言，萬一陳宮心懷不軌，那呂布可就真的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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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不要說，陳宮這個計策，並不算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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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操這次擺明了是要解決呂布的威脅，所以斷然不可能輕易收兵。

; f3 y( H4 J, u! [, x( D: Q    若臧霸不反，劉闖佔據東海郡，還可以對曹操形成牽制。但如果只剩下下邳一座孤城的話。那個所謂的牽制。便不足為慮。更別說曹操身邊還跟著郭嘉荀攸這樣的謀士。又怎可能讓陳宮的計策成功？歷史上，曹操圍困下邳月餘，而後水淹下邳，使得下邳城最終告破……

6 u% @' N$ P. L' i2 w# z6 [    下邳城高牆厚，易於堅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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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L) X+ a- S3 ?( @7 T2 L    但它的地理位置並不是太好，四面環水，一旦曹操使用水攻之策，那麼下邳恐怕就無法守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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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不管是陳宮的計策，還是呂布最後的決斷，都不足以改變結果。

    劉闖沉吟許久，輕聲道：“丈人若以我看，下邳恐難堅守。”

0 K7 ?7 x* F, _# l0 b/ q    陳宮臉色一變，“皇叔為何這麼認為？”

    “公台，我這麼說，並不是因你計策不好……若彭城不失，那所謂內外呼應說不得能夠有用。可若是曹操攻破彭城，想要憑下邳一座孤城阻擋曹軍。實在是有些困難。敢問丈人，下邳今有兵馬幾何？若裡應外合。那麼丈人又能帶走幾多人馬？帶的多了，下邳守衛不住；帶的少了，很難對曹操產生威脅。若我是曹操，只需後軍堅守不出，丈人便奈何不得我。

    而今已近十月，冬汛即將到來。

    而下邳四面環水，北有沂水、西有泗水、東有祖水，南有沭水……下邳地勢低窪，雖城高牆厚，可若是以水攻，敢問公台，又能堅持多久？到時候，恐怕就只有束手就擒的命了……”

    水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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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宮激靈靈打了個寒蟬，猛然醒悟過來。

    是啊，若曹操水攻，下邳恐難抵擋。

" @9 n# Y/ o7 b$ t7 h, I! n8 ?    他嚥了口唾沫，臉上不禁露出幾分苦色……

    沒想到自己算計來算計去，卻忽視了最基本的事情，那就是冬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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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J% @9 U2 `) @  n    沂水、泗水、祖水和沭水，每到冬季，也就是十月到十一月左右，就會出現汛情，水勢暴漲。

8 p* }0 B' O8 Y% N    想到這裡，陳宮一臉頹然。

1 L1 V4 \* H' V- l    他看著劉闖，輕聲道：“那皇叔以為，當如何是好？”

- `5 _) Z+ n, Z2 b. Y# d4 R    劉闖深吸一口氣，沉聲問道：“敢問公台，彭城還能堅守幾日？”

    陳宮想了想，便說道：“若臧霸不投降，尚可對曹操牽制一二……今臧霸歸降，曹操東面再無兵馬牽制，必會全力圍攻。彭城，恐怕難以堅守不得幾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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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聽罷，目光便轉向呂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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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呂布一直沒有說話，只坐在一旁，靜靜聆聽劉闖和陳宮的對話，眉頭緊鎖，看得出他也很煩悶。

5 f. F3 G# _5 X# k    “孟彥，把你的打算說出來吧。”

    “既然下邳不可守，何不棄下邳而走呢？”

    “你是說，棄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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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呂布一雙濃眉輕輕一抖，露出不捨之色。這下邳雖不是呂布的家鄉，但是從建安元年至今，他在下邳已經生活三載。這光陰荏苒，他實不願意離開下邳，再去過那種四處漂泊的生活。可是，正如劉闖所言，繼續堅守下邳，便真的有意義嗎？呂布也不禁感到，有些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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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U( _, f' i0 V( L8 w    還是陳宮，明白他的心思。

' y  I4 g2 z5 `) ]    便忍不住輕聲道：“孟彥，難道沒有別的辦法？若棄守下邳，當往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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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9 X( o2 @- o- L0 H% Q% @    劉闖道：“我聽說文遠已攻佔廣陵，何不退守廣陵？”

2 O+ V! M) l: s  A7 Z    “可若退至廣陵，曹操就會罷手嗎？到時候，前面是淮水，身後是大江，不一樣是無路可退？”

) s- j7 G: l) s$ n( L$ S) Z. g    “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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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z4 V6 o0 v  C% V0 r    劉闖也不知該如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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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他真正想說的是：棄守徐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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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他也知道，呂布未必能夠下定這樣的決心，更不要說他手下那些兵馬，多是徐州本地人。有道是故土難捨，真要讓那些徐州兵跟隨呂布背井離鄉，四處漂泊？恐怕也沒有多少人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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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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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6 b( a3 s    “請丈人吩咐。”

    呂布沉吟片刻之後道：“你長途跋涉，又連番苦戰，想必也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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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如先休息一下，我和公台再商議一番。對了，你手中兵馬，能否堅守良成？”

    劉闖想了想，“良成無險可守，且輜重匱乏，糧草無多。我今尚存六七千軍士，恐怕守不得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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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台，你覺得良成可還要堅守嗎？”

    陳宮想了想，苦笑道：“而今狀況，良成已無堅守之必要，實不宜再讓皇叔折損兵馬。

    倒不如請皇叔棄守良成，暫駐葛嶧山。這樣也方便相互依持，輜重糧草運送，也會省力許多。”

, E6 L# x# n4 ~/ C) I    呂布道：“既然如此，我這就命叔龍率部前往祖水畔接應，孟彥便撤出良成，暫駐葛嶧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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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劉闖也不想在良成堅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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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他覺得，如今已沒有堅守良成的必要……事實上，在臧霸投降之後，劉闖失去東海郡為依託，根本無法再對曹操形成牽制。即便是守在良成，也不會產生什麼效果。曹操攻下彭城之後，只需命一支兵馬屯駐於祖水畔，劉闖便難以有作為。更不要說，良成一座小縣，人口不過兩三萬人。城池也不堅固，輜重糧草不多……在劉闖看來，根本沒有堅守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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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退守葛嶧山，距離下邳不過三十里。

. k! R# J5 _! _  ]    這樣不但有利於和呂布兵馬呼應，必要的輜重糧草補充，也方便許多。

7 T- y" b/ Y' L, }3 u  j7 g8 H    最重要的是，劉闖覺得這個時候分兵，已沒有任何用處，倒不如合兵一處，可能效果更好。

    棄守下邳，亦或者棄守徐州，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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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K5 M. i; _* j& h7 M; j! z    劉闖也知道，呂布必須和他麾下將領進行商議之後，才能做出決定。

! ^! M# r# B# b7 p6 e    不過，時間已經不多了！

& W# P/ Q* ?) G' b7 u    彭城還能堅守幾日，誰也說不清楚……如果呂布要棄守徐州，或者棄守下邳的話，那麼現在就要開始準備。從下邳退往廣陵，必須要渡過淮水。這同樣不是一樁簡單的事情，需要提前安排。

    希望，呂布這一次，能夠儘快決定吧。

    劉闖從大廳裡走出來，便讓夏侯蘭帶著他的令箭，趕回良成……

8 C3 ^8 G( r4 e    他則在小校的引領之下，在王城別院裡休息。

    只是他剛卸下身上的甲冑，便聽得門外有婢女道：“皇叔，夫人有請，請皇叔前往一敘……”


    ps：第一更先奉上，晚上又要去相親，不知道幾點能回家。但第二更一定會有，卻不能確定具體時間，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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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3

卷二 殺青州 第168章 又是哪根蔥？（一）

    夫人有請？

    在王城之中，能夠被稱作夫人的，恐怕只有三人。

    劉闖來到下邳，自然不可能瞞過嚴夫人。只是劉闖有點不太明白，嚴夫人找他，又是何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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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h4 O5 Z4 r- J" I. ?    滿懷疑惑來到後宅，就看到嚴夫人，貂蟬和曹氏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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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N9 J5 J6 [5 _* q  A- r- o    若換個人，自然不可能這麼出入後宅。但是劉闖不同，他是呂布的女婿，出入後宅又算得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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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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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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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A( f2 p. V+ m, Q$ W. P1 m0 O    當劉闖邁步走入大廳的時候，嚴夫人三人都站起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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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夫人稱呼他的表字，但不代表貂蟬和曹氏也能夠這麼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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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F1 k" F8 Z    畢竟，嚴夫人是劉闖的岳母，更是呂布的正室。而貂蟬和曹氏是妾室，所以便稱呼劉闖‘皇叔’。

    劉闖連忙還禮，而後坐下來問道：“夫人喚我何事？”

    嚴夫人示意廳中婢女退下，正色道：“孟彥，我有一件事要你如實回答，君侯此次，可有勝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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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B. v1 O3 L" E9 U- Z/ y    劉闖沒想到，嚴夫人找到原來是為了詢問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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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L7 R7 K, z& Y+ H$ ^( H' p: q- g    他愣了一下，沉吟片刻後回答：“極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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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

, \+ x" L, ]* z1 u+ Y( P+ z    “除非袁紹或劉表出兵，否則溫侯難有勝算。”

! Z  D0 }& Q! c$ I1 B1 X5 [    “那袁紹和劉表，會不會出兵？”

    劉闖露出苦笑，“劉景升今春新敗，恐怕無膽再與曹操交手；袁紹嘛……呵呵。”

; E2 A, d  ?4 _, A0 h    他沒有說出結果，可那一聲‘呵呵’，足以讓嚴夫人三人明白他的意思，不由得都露出凝重之色。

    袁紹，會出兵相助嗎？

    要知道。當初袁紹可是想要殺呂布，把呂布從河北趕來河南。

( _6 _) P. Y8 U, z$ ]$ H1 E) |    兩個人之間的矛盾很深，要袁紹幫助呂布？那難度可是不小……也就是說，袁紹不會出兵。

1 f. C+ @8 @$ q& W+ H9 X    “如此，豈不是必敗無疑？”

0 g9 V/ p6 F2 s( I    劉闖搔搔頭。“若說必敗，倒也未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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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q* F7 ?2 C9 L6 a0 V4 E6 U    關鍵要看丈人如何取捨……是要留在徐州，亦或者另尋他處？有道是退一步海闊天空，若丈人能夠捨棄下邳，退守廣陵，至少可以有喘息之機。若單憑下邳。此戰則是必敗無疑。”

4 g( o3 |" _: l' l# `    要離開下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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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夫人和貂蟬曹氏相視一眼，不禁露出沉思之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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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坐在一旁，也不著急……歷史上，呂布之所以堅守下邳，也是沒有其他退路。當時陳登率廣陵兵揮軍北上，與曹操合圍下邳。令呂布沒有寰轉餘地。可現在，張遼攻下了淮陰、射陽、平安和高郵四縣，陳登棄廣陵而逃海西，與海西徐氏聯手，對抗呂布，方得以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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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說，呂布現在。至少有了寰轉餘地。

+ V! {# ]. A* P/ ]; v5 I- N$ }7 ?    接下來，就要看呂布如何選擇。是繼續死守下邳，亦或者是聽從劉闖的主意，放棄下邳，退守廣陵。雖然說退守廣陵未必能夠取勝，但還有一線生機。可留守下邳，那是十死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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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w: V. ^6 A    “孟彥，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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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_! `! N( B# _& J" Z, V    嚴夫人在沉吟許久之後，下了逐客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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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k& `4 g+ m5 R* ?    劉闖並無任何不滿。因為他知道，他已經說動了嚴夫人。

7 U3 l# `+ T: O; d3 K    如果嚴夫人願意出面勸說，那呂布十有八九，能夠改變主意，聽從劉闖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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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J. ^1 E! p3 o5 z5 w+ s" R, x    可如果連嚴夫人都勸說不動呂布改變主意。劉闖也有打算，到時候保護嚴夫人等人，先退往廣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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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實在不行，可以派人從江東借船，撤離徐州。

# ]. X5 Q  o2 n$ L2 z2 K! z    接下來，就看呂布如何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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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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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2 l. L) ^1 W6 E% v  ^. s/ y    從後宅離開，回到住所。

    天色已經很晚，而王城大殿裡，依舊燈火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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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3 F4 K3 I! w: z5 D+ \9 y    想來呂布正在和眾將進行商議，卻不知道能夠商議出什麼樣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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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1 K& v4 C7 h6 N7 m    劉闖沒有去打聽情況，而是直接回到房間休息……他已經很疲憊了！從得知臧霸投降之後，這一路上就沒有好好休息過。加上在宿羊山和劉關張三人惡戰一場之後，他也沒有立刻休息，而是在良成觀察了一天之後，才趕來下邳與呂布見面。所以，一倒下來，他就酣然入夢。

: _8 U4 z2 B7 U. z& I# w3 \, O& ]    就在劉闖呼呼大睡的時候，彭城外曹軍大營中，正展開一場激烈的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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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2 o& I4 ^  w; O, C. `/ A; N    曹操得知劉闖從包圍圈中突圍出去，也忍不住發出遺憾嘆息。

( I( l: j1 _) }" X( _& ~7 b    雖則李典派人前來，言劉備三人阻擋不利，才使得劉闖自宿羊山突圍，屯駐良成縣。可曹操並沒有責怪劉備，相反派人前往沂水畔慰勞劉備，並著人將劉備從沂水畔，接來彭城。

; E# n& o, V0 E7 Z6 m    劉闖逃脫，絕非劉備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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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S5 }! ^2 l1 `    當然，劉備沒有及時趕往武原，而是自作主張前往良成攔截劉闖，雖違背了軍令，但從當時的情況來看，劉備的決定，無疑是最佳的選擇。佔領良成，斷了劉闖南下之路，是一步好棋。可惜劉備的運氣並不算太好，被劉闖搶先一步佔領良成，他自己更被劉闖打成重傷。

    可以說，劉備儘力了！

    在這種情況下，曹操如果再責怪劉備，那就是不通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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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J6 [( o- g" F( O    劉闖之所以能夠突圍，非戰之罪，實在是劉闖這個傢伙，太過狡詐。

    誰能夠想到，他居然悄然無息的和麋竺達成諒解？

5 Y# h; p8 i/ A. }    這一晃兩年時間，包括曹操在內，竟然無一人知曉……若非郭嘉有提防，可能會會釀成更嚴重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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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r6 D1 w5 g5 k; e  m4 I2 ~8 v    所以，曹操實在是無話可說，心裡面或多或少，有一些悔意。

    劉闖勇武過人，且智謀頗深……當初我若是收留他回到潁川，說不得便能為我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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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又一想，劉闖這個傢伙雖然沒有暴露他的野心，可能夠感受出來，這傢伙的野心絕對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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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T- b$ k  @* S3 w    就算當時他到了潁川，也未必能夠為曹操所用。

    弄個不好。反而養虎為患！

    也罷，後悔又有什麼用處？既然劉闖已經突圍，並且和呂布合兵一處，那彭城之戰，便沒有任何拖延的理由。

    “請漢瑜先生來。”

4 r! p- h7 Y* W. V8 t    曹操在思忖片刻之後。立刻命人把陳珪找來。

1 O$ O- V' c& g/ `) l& Y' h    “漢瑜先生，今我欲征伐呂布，彭城卻阻我大軍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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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並不想在徐州大開殺戒，所欲者，唯呂布劉闖耳……不知漢瑜先生，可否教我？”

    陳珪。畢竟是徐州老牌豪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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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徐州的勢力和威望，絕非等閒人可以相比。

; k5 E2 t: Q/ Q    哪怕之前曾慘敗與劉闖之上，卻無改陳珪在徐州的地位。曹操找他想辦法，倒是找對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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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 V6 N3 b  I7 e- W    陳珪聞聽一笑，沉聲道：“彭城守將王模，乃青州樂安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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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初他在青州犯了事。因殺人而逃來徐州，便是被我收留。後來我又使人安排他在徐州效力，除陶陶恭祖之外，幾乎無人知曉。今司空欲取彭城，我願入城說降王模，令他歸附司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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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0 A. S: y4 A) P' B' _    曹操大喜，撫掌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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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8 W$ `  @7 u) Q; [$ A    我就知道這老傢伙有辦法。沒想到他居然隱藏的這麼深。

    “既然如此，那就煩勞漢瑜先生辛苦一遭，若王模願意歸降，我保證不會傷彭城一草一木。”

    “願從司空所命。”

    陳珪二話不說，連夜出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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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公，陳珪老兒奸詐詭謀，在徐州名望甚大。

    且陳元龍湖海之士，算計頗深。除呂布之後，若留他父子繼續在徐州，恐怕有些不妥。”

    陳珪走後。郭嘉便忍不住道：“何不將他父子請去許都，而後逐漸削弱他父子在徐州的威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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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4 k9 b4 w+ ?$ s* k9 c6 k. [    曹操微微一笑，輕聲道：“奉孝所言，我焉能不知。

6 |2 Q7 q2 N: t* e+ e    但正如你所言，陳珪在徐州積重頗深。絕非旦夕可以消除。更何況，徐州士族林立，若無這麼一個老奸巨猾之人留守，恐怕很難平靖。他今天敢主動請纓，便說明他早有算計……但不管陳珪如何算計，終究是一方豪強，難成威脅。我所慮者，取徐州後誰可以坐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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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家實力再強，陳珪智謀再深，曹操都不懼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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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J" p' N0 N- a/ H, H6 h; j    打徐州容易，治理徐州難……曹操真正操心的，還是派誰留守徐州。

) [' I5 U0 m9 G) i, N    郭嘉眉頭微微一蹙，也頗以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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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不過，現在還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關鍵是要儘快擊潰呂布，將徐州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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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那個該死的劉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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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L) w$ Q+ C. u, e: }; P0 X    “主公取彭城後，何時進擊下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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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E# G2 k: D0 Y. {1 v2 ?    曹操想了想，便回答道：“若彭城明日可取，兩日後便兵發下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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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Q5 `# [+ q# X: x. Y' _3 \    “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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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4 ]# R' G2 J5 M, A" V9 K    郭嘉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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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l8 C; v) B& e& {( ]# M3 p4 g$ O0 R5 f    徐州之戰絕不可拖延太久，否則難保會有差池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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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e& V' u$ d5 S+ {3 G  }    郭嘉也擔心，曹操長時間不在許都，難保許都那幫子漢室老臣沒有動作。更重要的是，河北袁紹若在此時出兵，許都兵力空虛，根本無法抵擋。一旦許都有了變故，那才是最大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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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下邳之戰，刻不容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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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J% w8 N# x2 N) I& A5 d    只是，劉闖從東海郡突圍，在下邳和呂布匯合，卻成了郭嘉心頭的一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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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q) S" r3 b1 n6 |  o2 @    他隱隱感覺到，下邳之戰的變數，就在劉闖身上。他可不想再有意外發生，所以無論如何，都要速戰速決。時間拖得越久，就越容易發生意外。而對郭嘉而言，已經有了麋竺這麼一個意外出現，他決不允許，再有第二個意外出現。那麼，下邳之戰的變數，又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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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這裡，郭嘉突然眉頭一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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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2 s3 |8 R! w$ F3 m7 `2 ~. X    “主公，今陳登徐宣聚眾海西，又有梁習相助，衛彌所部亦集結於曲陽。何不使他出兵側擊凌縣，也好斷絕呂布南下之路？要知道，若呂布棄下邳而奔廣陵，恐怕又是一場苦戰啊。”

    曹操先一怔，旋即色變。

    郭嘉這個提醒，讓他立刻意識到，呂布似乎還有後路。

    “你是說，呂布可能會棄城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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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嘉沉吟片刻之後道：“如今我不好論斷，但我卻知道，劉闖絕非束手待斃之人，說不定會做困獸之鬥。主公東征徐州，時間拖得越久，戰線拉得越長，與呂布就好處越多。若我是劉闖，必然會勸說呂布南下，而不會堅守下邳……要知道，那下邳雖城高牆厚，卻是孤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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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 o9 w  p3 f: A" _    曹操聽罷，深以為然。

    “既然如此，那我立刻派人前去通知陳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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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本想一鼓作氣寫完，但實在是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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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相親還不錯，回到家就十一點了……第二更只有三千字。

1月23

卷二 殺青州 第169章 又是哪根蔥（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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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h  }, n& W: U3 \2 S$ w( }6 y7 Q    劉闖這一晚睡得並不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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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身體已經很疲憊，但心裡面裝著事情，讓劉闖即便睡著了，也會被噩夢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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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m3 ~$ j3 G5 V/ I  a8 G  ]    夢境中，他反反覆覆的夢到後世電視劇當中，呂布被曹操抓捕之後，大叫著：“縛太緊，小緩之。”

    曹操則一臉笑容，“縛虎不得不緊也。”

    每每醒來，劉闖都會是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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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 K. O- D    因為那夢中被縛之人，並非呂布，而是換成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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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後來，他乾脆披衣而起，坐在榻上看書。可即便如此，依舊心神不寧。

$ [) a0 Z/ f) Z6 K0 x4 m% o1 t    王城大殿的燈火，已經熄滅。

    呂布這時候恐怕已返回後宅休息，陳宮等人也紛紛退出王城。

    劉闖在別院中看書到寅時，才迷迷糊糊睡下。不過天才一亮，他就起身，帶著飛熊衛行出王城。

8 T" j& L& A" l0 W1 L2 p    陳宮告訴過他，黃珍蕭凌武安國三人，便住在陳府。

    這陳府，是陳氏產業。

# {5 F, X9 L- h/ L, y; L% G    但自去年陳珪謀逆之後，便被呂布沒收。

    黃珍三人前來協助呂布屯田，就住在陳府。連帶著還有三百軍士，也一同安頓在陳府之中。

    這一年來，黃珍協助呂布屯田，初見成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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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下邳收穫頗豐，得糧近五十萬斛，極大程度緩解了呂布所面臨的窘況。

& C' R; N  e8 o1 R! N8 ]. m    但也正是這個原因，更促使曹操下定決心，要討伐呂布。一旦呂布屯田成功，再晚一年的話，勢必會羽翼豐滿。缺兵少糧的呂布，已經讓曹操感到忌憚。若呂布糧草充足，招兵買馬的話。曹操會更感憂慮。

& ?- F. e- D' ?) q4 w) f0 o    “今下邳糧草，多屯於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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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珍三人見過劉闖之後，便把他們所知道的情況向劉闖進行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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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y& e, p: [8 L    下邳周圍，由於地勢低窪，四面環水。時常會有水患。所以今年屯田的時候，黃珍和陳宮在經過商議，決定把屯田之地，選擇在下相地區，開出萬畝荒田，進行耕種。下相毗鄰祖水。土地極其肥沃。陳家在這裡有許多良田，卻因為陳珪謀逆失敗，這些田地便被呂布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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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珍道：“今下相囤糧約三十萬斛，凌縣囤糧近十萬斛。

$ b. y! `, C0 A5 b; D; g3 ~    本來，我打算來年加大屯田的範圍，可現在看來。恐怕是難以推行。公子，這一戰，溫侯恐怕是勝算不多。”

; d$ r, t6 l$ G- }. D    看起來，黃珍也看出形勢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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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N, U1 P( l    劉闖也沒有刻意去隱瞞，點頭承認了黃珍的推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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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何不請孫策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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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1 u# N0 q5 ^' T    “嗯？”

* ]! W4 r  M  R6 J* D" ~6 x- k% q    “今孫伯符攻佔丹楊，糧草奇缺。說不得是一個機會。”

    由於劉闖把太史慈拐走，所以孫策在丹楊的戰事，極為順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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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歷史上，由於太史慈坐鎮蕪湖，著實讓孫策費了一番手腳。可現在，由於太史慈已經隨劉闖前往東萊，孫策幾乎是兵不刃血拿下蕪湖，更順勢剷除宗帥祖郎等人，將丹楊掌控手中。

9 n2 y1 w# @% F    曾幾何時，丹陽錢糧頗豐。人口頗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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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0 b" x) z1 }4 a& c. `# a    但由於這些年來，江東屢經戰事，大片田地荒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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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自江北渡江避難之人日益增多，更使得丹陽的糧食，變得極為匱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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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y0 u  @3 U1 j7 H% N& ^1 S    劉闖不是沒想過請孫策出兵。但他卻知道，他和孫策交情並不算深厚。哪怕此前他大婚時，孫策命孫權為使者出使高密，卻不代表著孫策就真的會出兵相助。他首先是一方諸侯，其次才是江東小霸王。既然是諸侯，就少不得要考慮方方面面……袁術的威脅尚未消除，江東並未完全平定。在這個時候，哪怕是孫策和劉闖有交情，也不一定會出兵相助劉闖。

    更不要說，年中時，孫策遣正議校尉張紘出使許都，被曹操進封吳侯，拜討逆將軍。

    之後，曹操又把侄女許配給孫策的弟弟孫匡，還讓他的兒子，年僅八歲的曹彰娶孫策族兄孫賁的女兒為妻。一連串的舉動，使得孫曹之間的關係密切很多，恐怕遠勝於孫策和劉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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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O5 [  f5 u4 u# p7 Z    孫策，需朝廷任命，方能穩定江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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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w& B+ Q3 W2 w6 t$ t: X& C    在這個時候，他又怎可能和曹操撕破面皮，出兵相助劉闖？

    不過，黃珍的話，倒是給了劉闖另外一個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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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a. _  B# o* ]. o2 @! W    雖然無法讓孫策出兵相助，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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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L! ]5 X+ i% ?# k3 o2 N' N    從陳府出來後，已是晌午時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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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Z2 Y! W$ r# e3 t6 c7 N    劉闖滿懷心事，沿著白門樓大街向王城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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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9 ]- }2 r  @2 S: }0 n    行至半路，忽見一隊車馬迎面行來。劉闖因為在想事情，所以並沒有太過留意。如果不是扈從提醒他，說不定就會撞在一處。這裡是下邳！劉闖並不想在這裡招惹是非，所以便策馬到路邊站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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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知道，他是不想惹事，可事情卻跑來惹他。

    劉闖策馬往路邊走，哪知道那車隊前行的騎士，卻突然縱馬朝他撞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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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K% M2 w  E    象龍那是什麼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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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中之王，又怎可能容忍一匹普通的戰馬前來挑釁。所以它踩著小碎步，猛然橫跨一步，讓過那匹戰馬之後，呼的一個蹶子出去，便踹斷了戰馬的後腿。那戰馬希聿聿一聲慘嘶，噗通便躺在了地上。馬上的騎士猝不及防，被一下子摔出去，趴在地上，半天都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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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焉敢在大街上行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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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車隊中縱馬行出兩人，眨眼間便到了劉闖跟前。

' a$ @6 z" G/ I9 A& Y4 V! U    其中一個，劉闖倒是認得，名叫侯成，呂布八健將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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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另一個則看上去比較年輕，不過從眉目來看，與侯成頗為相似，想必是侯成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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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本來就有些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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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想惹事，你卻來找我麻煩。

0 T, H- a+ ^! \- @+ \* g    剛才我都打算讓了路，可是你竟然催馬衝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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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候他似乎有些明白過來，方才那騎士肯定是故意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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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我好像沒有得罪過這侯成，何以這傢伙要來尋我的麻煩？劉闖眉頭一蹙，心裡便有了火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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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將軍。是你的人先催馬過來撞我，我不過是本能還擊而已，何來行兇之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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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成怒道：“你說我的人撞你，我沒有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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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看到你的馬，踹斷了我的馬。還傷了我部曲。”

2 `9 m2 z5 l  R7 M    “那你想怎樣？”

' X) |7 H' Z- W: U* I2 i    劉闖沉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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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你的馬給我留下來，算作賠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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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話一出口，劉闖哪還能聽不明白……這侯成，分明就是故意尋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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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要羞辱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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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眼睛微合，突然冷笑道：“侯將軍，我不知是何處得罪與你。不過既然你要尋事，就少說這許多廢話。想要我的馬嗎？我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要我賠償，先問過我手中寶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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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T3 d3 j$ r" _    說話間，劉闖突然反手，刷的從馬背上取下刀囊。將甲子劍握在手中。

) Q. m: c6 Z! m. }- V    他今天出門，並沒有攜帶八音椎，只佩戴甲子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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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p0 [" k  Z( B* p' |4 a2 `    侯成見劉闖拔刀，也變了臉色。

    他之所以找劉闖的麻煩，其實也是臨時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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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起來，侯成跟隨呂布南征北戰，算得上呂布元從老臣。自并州起。侯成就跟隨了呂布……這許多年來，他對呂布也頗為忠心。侯成膝下有一子，名叫侯吉，自子善。侯成一直想要撮合侯吉和呂藍的親事，只是後來袁術插了一腿，侯成便不好張口。再後來，呂布撕毀婚約，斬殺韓胤。侯成本以為侯吉有了機會，卻不想呂布居然把呂藍嫁給劉闖，而且還是妾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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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讓侯成感到很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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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寧可讓你閨女給人家做妾室。也不想嫁給我兒子？分明是看不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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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 [) G' ^8 L    只是，劉闖一直在北海國，侯成就算不滿，也沒有辦法。

$ ]4 {- f" S  T5 p1 f) N; c    這次劉闖趕來下邳助陣，一來就提出讓呂布棄守下邳……侯成當然不高興。因為這兩年來。他在下邳置辦了不少產業，如果這時候棄守下邳，就等於多年的心血，付之東流。若年輕個十歲，侯成說不定還不在意。可如今年紀大了，侯成已不願四處漂泊，更不想捨棄產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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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 G$ M; q2 I" B    本來就對劉闖不滿，因為這件事，侯成對劉闖更加惱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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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 T( v0 @7 I- G! u4 X4 M    方才見劉闖和他照面，侯成便動了心思，命扈從縱馬相撞，想要讓劉闖出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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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沒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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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5 @  X0 S! O( t: x    侯成知道，劉闖勇力無雙，不遜色於呂布。

( l% t$ |) B( u$ ^! ?% I    所以見他拔刀，也不禁有些心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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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b4 ~7 }8 p" ]: b    他正想開口說話，哪知道跟在他身邊的侯吉卻忍耐不住。

6 n0 G, i' ~( |9 R    侯吉也是年輕氣盛，頗有幾分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氣概……見劉闖拔刀，侯吉二話不說，躍馬擰槍，便撲向劉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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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焉敢無禮，若不與我父道歉，休怪某家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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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 H7 l( |! f2 _9 v, x    侯吉生的眉清目秀，頗為俊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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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自幼跟隨侯成，槍馬純熟，已達養氣境界，頗有勇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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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_" F2 V) w! u& C- Z2 Z- k    只是，在劉闖眼中，侯吉雖然槍疾馬快，看似非常厲害，但實則卻處處都是破綻，根本不堪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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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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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這一回，可是真的怒了！

    莫非是我太久沒有殺人，阿狗阿貓都敢上來尋我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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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D0 o+ e) b# g    眼見侯吉撲來，他端坐馬上，穩如泰山。侯吉到劉闖跟前，手中大槍撲棱棱一顫，一式靈蛇出洞，呼的便刺過來。這一槍，確是迅猛一場，如同閃電。侯成在後面看到，也是一驚。

) _! [. y- Y1 ?6 B: |6 ]    不管怎樣，劉闖是呂布的女婿。

0 F& Q# l& G+ X% \" l9 E    萬一傷了劉闖，那呂布又豈能善罷甘休？

4 m8 e4 S! ?2 w' o8 i0 V( i    “子善，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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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0 }$ h; S4 F# S1 q    侯成連忙大聲叫喊。可未等候成說完，劉闖猛然揚起手臂，甲子劍劃出一道弧光，啪的便架住侯吉手中大槍。侯吉也沒想到，劉闖居然如此輕鬆便把他擋住，看上去好像根本沒有發力。

( l- B  {! [$ ~2 l) I$ Y    他心中暗叫一聲不好，就想要撤槍變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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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知道劉闖手中甲子劍卻撲棱翻了個個，一下子壓在侯吉的大槍上。

    手中這桿大槍，好像不受控制。侯吉想要撤槍，卻感到被一股奇異的力道所牽制。剛柔相交，劉闖壓著侯吉的大槍輕輕一抖，而後順勢一抹，甲子劍順著槍桿滑過去，嚇得侯吉大叫一聲，連忙撒手把大槍丟開。可即便如此，他的速度還是慢了一點。劉闖這一刀快得讓人根本無法閃躲，拇指被刀芒掠過，侯吉的雙手，頓時鮮血淋漓。

! O$ I9 I" ]* u6 i2 _    甲子劍猛然停住，架在侯吉的肩膀上。

    森冷的刀氣，令侯吉臉色蒼白。

    侯成怒聲喝道：“劉闖，你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劉闖冷笑一聲，“我還沒有開始欺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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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話間，甲子劍一翻，啪的將侯吉從馬上抽下去，而後他刀指侯成道：“侯成，何不放馬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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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相親的事情，晚上和家人發生了爭執。
: X% U- Z4 M: k( S9 n 　
腦袋暈乎乎的，實在是寫不出來東西……八月的最後一天，我沒能守住，非常抱歉。
　
  C) R' {5 R8 z( i4 k6 r; [: K; G 不知道該怎麼說，反正心情挺抑鬱的。
　
& g) i: d) O  h9 O  U 回鄭州這幾年，這種心情經常出現，特別今年，有一段時間幾乎快得了抑鬱症。
　
& W% I  E1 {3 p" m 可那畢竟是家人，就算是心裡有火，也不能發洩出來。
( Z# ~! o3 J, Q- G/ Z: G 　
　　出門喝酒去……
　
希望九月，一切都可以順順利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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