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庚新 -【悍戚】《已完本》

1月23

卷二 殺青州 第160章 狼煙起（2/2）

* o5 X- u5 S* |  K6 @0 m8 _    下密，後世昌邑市圍子鎮所在。
) o* `. S& d' \/ c" Y
    它始置中元二年，也就是公元前148年，是一座有三百多年歷史的古城。
* U5 N3 y  l2 @9 M" z& L
# l. D2 k/ `' j3 F5 s2 @    甘寧心裡非常奇怪，劉闖帶他來下密做什麼。眼見著黃忠獨領一軍，若說心裡不羡慕，那絕對是假話。
1 b9 Q+ a4 c; p5 p8 M* B
    但既然劉闖這麼安排，甘寧也不好詢問太多。
; G2 U) h& G2 v; G" X  z8 q+ ~3 q
% u0 V' \( P5 X7 N' ?6 T    下密是一座小城，位於膠水和濰水之間。不過當甘寧抵達下密之後，便立刻感受到一種不同尋常的氣息。

* ]9 A% Y8 f7 u8 {0 ?    這座小城，戒備森嚴。

. w$ R, ~! {' {    濰水和膠水兩側，都屯駐兵馬，一入下密，便能夠覺察到那種森嚴的氣息。

9 x2 m' Q) K6 V) i    管亥在下密城外迎接劉闖，與劉闖好一陣寒暄。
& E8 t# l! L4 T5 H* G9 ?5 R
    過去一年來，劉闖的確是太過忙碌，甚至沒有時間和管亥相見。

    大婚之日，管亥本打算前去道賀。哪知道都昌發生了意外，使得管亥不得不臨時改變行程，留在下密處理事務。無奈之下，他只好讓荀匡代他前去高密。可這心裡面，總有些愧疚。
0 @7 u4 m2 u0 H1 K/ S
    “孟彥，你總算是來了！”

    管亥用力拍打劉闖的肩膀，而劉闖則面帶憨厚笑容，絲毫沒有動怒。

    “這是公子的叔父，不過不是本家叔父，而是外姓叔父。
# |$ ]3 |2 x, W0 H
  s# d+ X8 C/ s) E+ S" g    從公子出世以來，便跟隨公子奔走，也是咱們這裡資格最老的元勛之一。”
* I6 y8 E; N6 o7 s5 J" Y
    周倉在甘寧耳邊低聲解釋，甘寧感激的點頭記下。
8 w/ A0 T4 `/ S2 q5 c
* h& x9 L, Z7 L9 O    “興霸，來見過我家叔父。”

7 d5 {5 F. \4 [    劉闖招手，示意甘寧上來拜見管亥。
0 m2 x2 D, |; w7 g& G+ e
    同時他又向管亥介紹道：“此我新招攬來的上將，有萬夫不擋之勇，與子義也在伯仲之間。

    以後。還請叔父你多多照拂。”

# t, s; o5 j! |: W: d" q. U7 l! g4 J    管亥環眼圓睜，上下打量甘寧。
( i( @8 d3 }3 b8 G8 V
    那灼灼目光落在甘寧身上，竟讓他生出一種緊張感覺。

$ h3 W7 n  O5 j6 \3 b    “叔父，怎樣？”

    “確是一個好漢……”

    管亥點頭稱讚，而後把目光轉移。輕聲道：“孟彥，可是現在就去？”

    “嗯！”

    “那咱們這就出發，我已派人讓老薛在那邊準備好住處，今晚咱們就在那邊多停留幾日，也好看得清楚。”

! {. x+ O: E% x% j# Z$ c- v. t7 i    “如此，甚好！”
6 `& o+ j% `" Y# U1 {
7 _* u: [' X8 F  D8 G9 P    就這樣。劉闖和管亥匯合之後，甚至沒有入下密，便向北而去。

/ s7 P4 O( @' H& E5 T    “元福，咱們這是去哪裡？”

, `" ?' e  `- f0 q# i; h6 q! L" C    周倉看了一眼略顯緊張的甘寧，輕聲道：“我也不太清楚，反正這邊守衛非常森嚴。你跟好就是。”
1 P) P- p: t" @9 z7 K, b5 [+ n
5 s+ t8 N& l% P    在未抵達目的地之前，周倉也不敢把目的地說明。

$ a1 |$ W2 {; n6 f! V' u' a: s8 Y6 l    眾人沿著官路行進大約三十里左右，一股濃濃的海水氣息撲面而來。
+ n% v- j4 _5 ~; C% y, a3 S- ]: W
: A1 g1 y' R1 x/ W' j    一座工坊，出現在甘寧的視線中……與其說是工坊，更好像一座船塢。甘寧當年在巴郡時，也曾見過這種船塢。所以他心裡一動，隱隱猜出劉闖將要委任他什麼事情。心裡頓覺狂喜。

    下密船塢，面積很大，約兩千餘畝土地。

    周圍駐紮有兵營，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端地戒備森嚴。
" y% V4 T- E) y7 n/ i7 C
8 e9 s0 m7 {. Z- j: e3 c    薛州在船塢外，已恭候多時。

    見到劉闖，他連忙快走幾步躬身道：“薛州，拜見皇叔。”

    “薛當家，休要這般客套……呵呵。我一直想要過來看看進度，可惜事情態度，以至於無法成行。對了，這邊情況如何？看著樣子，船塢已建造完畢。不知什麼時候可以投入生產？”

    薛州連忙道：“回稟皇叔，歷經半載，總算是不負所托。
6 E6 l) n' S! |# H  g) d
    不過，現在工匠尚未熟練，所以進度略顯緩慢。昨日已有一艘海船下水，今日正準備試航。
8 T9 f: v  J- ?' {: c
. r6 Y% [0 y7 [8 q. a. D  T" d    依照皇叔所言，我已在船體兩側添加了兩塊浮板，可以加強海船在海上航行時的平穩度……此外，還有一應器具，也都增添完畢。較之原來的樓船，要大一些，長約三十丈，分三層，高十五丈，每艘船可容納約六百人……只是建造速度很慢，待工匠全部熟練之後，一月最多保證一艘海船完成。”

    甘寧在一旁聽得有些發懵，如此巨大的船隻……
/ B; |' K+ Q( s- J9 a
. g/ l- X) C4 q  l! S3 v: F3 V    劉闖不置可否，讓薛州在前面領路，他與管亥隨行，甘寧和周倉則緊緊跟隨。

    眾人穿過船塢，就看到在海邊有一座簡易的碼頭。

    一艘長約六十多米，高近三十米左右的樓船，便出現在視線之中。
) D6 \2 e: E# C, `5 l" X8 T9 E
2 G2 I/ s' ~% }) b5 [6 e    “整個船塢，而今有工匠兩千餘人，但真正算得上熟練的，不超過一半。”
  t' C2 s" R5 G0 Y; q2 I8 ]+ }
  M; m+ ]# U0 P2 x- `    站在碼頭上，薛州也顯得很無奈，“皇叔，若再與我兩年，我就可以保證，所有的工匠達到熟練程度。”

    漏窗輕聲道：“可是我們現在，沒有那麼多時日。”
8 Z4 G% p( N+ d  x
0 K; ]% u1 u  [  r) O    他想了想，問道：“這艘船，速度如何？”

    薛州道：“如此巨大的船隻，我們也是第一次製造出來，所以很難說清楚他的速度多少。

; x9 G1 b+ u, {    這艘船，至少需要一百五十人方能操作。若不是皇叔今日前來，我說不得已命人駕舟出海，進行試驗。”

- {, S' ]# q; G1 Q& N    劉闖想了想，突然回身道：“元福，興霸，可願隨我登船試航？”
* U# U+ H" L8 W0 V" w5 p% S
5 a9 G( \+ V3 g: v    甘寧和周倉連忙躬身道：“此我等榮幸。”
) p$ V3 ]. V) B; y7 l/ h; V
! I; }$ D& f1 h! K/ ^4 K    “皇叔，切不可登船。”

6 K0 B# ?$ y* C0 h3 o/ D/ l9 H, _    薛州連忙上前阻攔，輕聲道：“這樓船方建造而成，具體情況尚且不知，待我著人試航之後，皇叔在登船不遲。”

    劉闖一擺手，沉聲道：“老薛休要這般，我信得過你的本事，今日定要登船。”
6 Q& W, b' G) B% n  `
! }6 \9 X3 Q* f    他態度非常堅決，薛州也不好阻止。

0 F1 g3 m8 b( R  e    於是，他只好命眾水手登船，劉闖則帶著甘寧和周倉上了船，薛州隨行。

    管亥是上不得船，用他的話說，上了船就會頭暈……劉闖知道，他這是暈船，也就沒有強求。

6 ?7 Z1 s' M! _$ w9 ?    這艘海船，完全是依照漢代樓船的式樣。分為三層。

    一層名‘廬’，二層名‘飛廬’，三層叫‘雀室’。

    只不過，樓船兩側，為增強其平穩性。加上兩塊浮板，乍一看好似海鳥兩翼。

    不得不說，東漢時期中國的造船業，絕對是領先於整個世界。劉闖登上雀室之後，伴隨著船上一連串的號子聲，樓船自港口緩緩駛出。此時。天色已晚，船舷兩側點燃火把，把海面照映通透。
  a3 q; E) P" f: _
, S  J  }+ Q2 D  B' Y    甘寧看上去非常興奮，手扶雀室欄杆，忍不住連聲稱讚。

    不過，他旋即道：“皇叔。這等船隻，若要在江河中航行，恐怕難度很大。”
, s. ]; O! K- G% ?' G7 [' o( X
( S, g$ E" _2 [. L    是啊，普通的樓船體積行駛於江河中就很不靈活，所以才產生了蒙衝、赤馬、鬥艦等船隻。
6 ^; ~  O" Q; w' t4 I
    赤壁之戰時，那黃蓋就是憑藉幾十艘蒙衝鬥艦組成的船隊，將曹魏船隊擊潰。

    劉闖道：“興霸。此船只行於海上，而不走江河之中。”
$ b3 Q* ^& \5 N  N7 W
    “啊？”

  h2 o) y! A" v( n    “就目前而言，我並不想大量打造那種船隻，因為與我並無太大用處。不過待我穩定下來之後，自然會派人打造。到時候，樓船蒙衝鬥艦，將混編一起，交由興霸指揮，你看怎樣？”

    甘寧沉默了！
- p  ^4 z3 R1 l+ q
* `4 F0 r7 z" w+ z+ r" ~: ?  M    半晌後他輕聲道：“皇叔的意思是說，這北海並非我等立身之所。”
' z& f5 u7 W1 d6 y
9 Z: I8 s* _* v, }6 Y+ ~    劉闖拍了拍甘寧的肩膀。從雀室走下來，來到船頭甲板上。時值仲春，海風甚為猛烈。不過樓船行走於海面上，卻顯得極為平穩。劉闖用手一指遠處，卻見天際一片漆黑。看不到任何景色。

    “興霸，我既然帶你前來這裡，便不想瞞你。
+ |( z8 m8 X& R* b# W. T$ i
+ ?; J  K% ]6 s8 C) c    青州雖好，卻非我久居之地，它遠比就是我暫時容身之所。從這裡到對面，大約有六天航程，往返需半月辰光。到時候，我需要你指揮船隊，從下密出海，前往對岸，那裡才是我容身之處。”

8 L" P! q4 {) r    甘寧一怔，猶豫良久道：“皇叔所言，莫非是……”
' L5 j9 H0 y1 u2 r6 k( Z$ V/ D
    “正是。”
; u& U& v/ T: g. j: Y8 \) h8 I
+ Z0 ~( X- h+ |' s' h) O  [; B    劉闖正色道：“我已命人前去探路，如今也算是小有成就。

: p; G) U6 j: {- A. [5 Z    但目前而言，時機尚未成熟……一俟時機成熟，我將大規模北遷，卻不知興霸可願助我一臂之力？”

- L; Z1 t( }8 @" U7 D    這一番話，可說的上是推心置腹。
! P0 s5 g5 f# j6 ^% `
; s8 W" \% I$ u; s& p    劉闖等於是把他未來的規劃，一五一十的告之甘寧，也令甘寧感激不盡。
. O0 x8 q2 C8 B5 k4 M
    只是他心中還是有些疑惑，忍不住問道：“可如此一來，豈不是遠離中原？”
& w; A$ p3 h& R; o- A
    “興霸，你看這中原局勢會演變成什麼模樣？”
& q' p, [+ }2 G/ ~. x
    “這個……”

: V- j: ~; `# o8 f# T    “呵呵，我可以告訴你，最多兩三載，中原必有大戰。
* r% w+ K# o  ^1 \2 p! Z1 x
% i) e. \3 K( ^+ ~    袁曹之間肯定會發生一場大規模的戰事，我們留在青州，不管是靠向哪個，到最後都難免做炮灰的命運。而且這場大戰，絕非短期可以結束。所以我才要北上，避開這場大戰，休養生息。
3 u6 i" G* v: K2 i8 X
   多在五年，少則三載，一待時機成熟，我就會殺回中原。
9 |. s3 n( j: W8 n5 o% E
$ `, `$ r# o9 t- e8 V+ _7 U: F7 c    這計劃非常複雜，在時機成熟之前，我更要小心謹慎才行……而海路將來必然會成我南下中原的必選之路。也正是因為這樣，我需要有一位能為我打開海路的上將來協助，這也是我從荊州把你討要過來的原因。我相信以興霸之能，必然能建起這支海軍，不知你意下如何？”

0 r7 p; D4 x9 Y    甘寧的心神，頓時大亂。
$ @2 ]4 C! c7 a7 d8 T/ ~, v
" M' C% }; {# M1 I    他萬萬沒有想到，劉闖的心中竟有如此龐大的計劃。
- Z- ~# x. y% x% d
! B3 i6 q$ ]; U, b' h# q    之前的種種疑惑，一下子煙消雲散。

3 w- {8 `; c, R1 I    他連忙道：“皇叔放心，甘寧絕不負公子所托。”

    “元福！”

+ A- s, T7 v5 L    “末將在。”
8 b0 ~0 k. J8 v
    劉闖輕聲道：“從今日起，你便是興霸助手，為我海軍副都督。

# J9 }6 J! ?: o$ p8 V    而今這海軍，還只是一個雛形，也正是因為這樣，我才把你派來……你雖看似粗豪魯莽，實則心思細膩。有你做興霸副手，我也能放下心來。這海軍從今日起，便交與你二人之手。”
3 D  d" m, Q, s: A* i% ]+ M
- ~7 H9 t, G, c# T/ B2 ?" |    甘寧和周倉聞聽，兩人相視一眼後，同時躬身道：“我等願從皇叔吩咐。”

    劉闖哈哈大笑，轉身負手立於甲板。
& n. b5 w0 P" z' M. s6 F- o
    海風襲來，拂動他衣袍獵獵作響，那雄魁之軀，在火光中。更顯出一種衝天豪氣。
* s% p+ F( s& ^; ]4 |. P
7 A; }( X$ t# Y# e5 s& n! D* X* v    “這艘船，就喚作飛熊號，如何？”

* _: c2 E; i& t2 z: c2 y) E    劉闖號‘飛熊’，把這艘船命名飛熊，更顯示出他勃勃野心。

    隨後。他讓甘寧和周倉在船上熟悉，而後再次登上雀室，把薛州喚來。

- X# S2 S1 @5 I$ x: g' x    “老薛，你方才說工匠完全熟練，恐怕非短期可成。
8 v* d+ @" d8 ^0 a- B
    而我現在，最缺少的便是這時日……這樣。我回去之後，會把費沃手中的工匠營遷來下密。我有一個想法，你不妨考慮一下，到時候可以和費沃商量。其實，不必要所有人都成為熟練工匠，你可以根據不同的工種。分門別類。比如說木匠就做木匠的活計，船匠只負責造船。

! B; w  R& c7 C5 {9 W6 M    把所有的物件，做一個統一的標準，而後進行生產。

" H. R3 Y; v% i5 Z/ z$ G. U    這樣一來，你可以充分利用熟練工匠的手藝，把那些零七碎八的小活兒，交給其他人進行。”

    劉闖說的這種方法。就是後世頗為流行的流水線生產。

+ d* y: Z% p# @. [+ @: f    其實，早在秦代，這種制式標準的流水線工藝就已經出現，只是隨著大秦滅亡，也都煙消雲散。
* o6 C% ^, J5 p
    薛州聽罷後，仔細想了想道：“皇叔說的這個辦法，倒是可以嘗試。”
# W( u! a! X3 F, x, y8 O
    “實在不行，就去找元胤。

. o( O2 g$ ?! j: U    他在這方面極為在行，你可以和他商討一下。

% ]8 Z: F& y" p: _: o5 D    總之，我不問其他事情。只問結果……我希望在來年中時，下密至少有三十艘海船完成。”

% {! Z, C( J: c9 V: `7 U( Y    三十艘？
8 T! L6 a( e& u% l0 B9 b& v
    薛州聽罷，不由得一咧嘴。
' F& K+ {, C8 d. c/ x; s
3 a2 _  _" N- U+ g9 C1 D    不過他並未沒退縮，而是躬身道：“請皇叔放心，薛州就是拼了老命。也不負皇叔所托……”

    +++++++++++++++++++++++++++++++++++++++++++++++++++++++++++++
& C8 L+ ~. z! |7 t* |
    就這樣，甘寧和周倉便留在了下密。

4 i7 F$ x" a7 Q3 o6 g    劉闖離開下密的時候，更秘密吩咐管亥和荀匡兩人，務必要全力支持甘寧周倉，完成海軍組建。

    東漢的造船技術，遠海航行還無法做到。

. K8 H8 P; ]% L! t' j    但是近海航行的問題，卻不是太大……更何況，劉闖從一開始就已經標明了目的地。在接下來的時間，甘寧周倉有充足的時間去探索海路，其活動範圍從一開始就被限制於渤海灣內，更不需要擔心會遇到太大危險。此外，當荀諶在渤海郡站穩腳跟後，劉闖還可以設法在渤海郡，增添一個落腳點。
$ b# D7 V& P' H& S  g9 j
    海軍，一直是劉闖的心腹之患。

7 @/ F+ ]& {0 A& V$ Q" B    當甘寧和周倉赴任之後，劉闖整個計劃裡最後一塊短板，就算是徹底彌補。

    建安三年三月，曹操再次進兵南征，圍攻張繡的根據地穰縣。

    這也是曹操第三次征伐張綉，而且這一次，曹操的決心很大，誓要一戰，將張繡徹底解決。
8 W' j5 P3 x6 A) p% c  e' S
* C# y% O, _/ j' d5 ~    張繡據城堅守，與曹操鏖戰不休。
& I' V4 b+ }. @/ h4 G
3 L  X7 q# f  ?) M1 B. K3 C    五月，劉表在張繡數次求援後，決意出兵救援，攻取宛城，斷絕曹操退路。

    而這時候，從許都又傳來消息，袁紹在田豐的勸說下，準備出兵偷襲許都，令曹操大驚。

    眼見穰城就要被攻破，可曹操卻是左右為難。
( u+ v) x" k5 a6 o7 k
5 `2 H% I# h' i) o6 c/ U; f  n& S/ K    郭嘉勸說曹操，不要在穰城戀戰，需儘快退回許都。

    “主公放心，經此一戰，張繡已嚇破膽子，決計不敢再窺視潁川。

9 S6 l# F3 s, N+ [$ Z! z$ l    主公只需命子廉駐守宛城，就足以讓張繡膽顫心驚。待解決袁紹的威脅之後，再設法勸降張繡。張繡如今已似驚弓之鳥，主公只要既往不咎，則張繡必然投降，則南陽便不負威脅？”
' ]1 z, a1 M/ N: X) i, C$ \
    曹操聽了郭嘉的勸說後，也覺得頗有道理。
; {/ _6 z) }* o' ~$ x
    他恨不恨張繡？

    恨之入骨！

    要知道，他的長子曹昂，侄兒曹安民，以及愛將典韋，可都是死於張繡之手。

, z% \' |6 S, q; l  T    但曹操畢竟是梟雄人物，非常清楚這個人的恩怨，和大業比起來，究竟孰重孰輕……在三思之後，曹操決意退軍。時曹操前有劉表所部拒險，後又張繡追兵，形式也極其危險。但曹操卻臨危不亂，聽從郭嘉的主意，命軍士連夜鑿險阻為地道，使輜重先行，而後埋伏精兵在後。
0 T5 ?8 o0 {' \$ y& m
    待天亮之後，張繡和劉表追兵抵達時，曹操伏兵四起，步騎夾攻，大敗劉表張繡，而後安全返回許都。
7 E2 V9 x" {8 i0 j; x5 Z8 N
    經此一戰，張繡再無膽量去攻伐潁川，躲在穰城不敢妄動。

    建安四年的時候，袁紹準備進攻曹操。
) n* r. _" M$ b% E7 y! {
    他先派人招降張繡，想要夾擊曹操。張繡本準備答應，可是卻被謀士賈詡阻止。
# j$ l1 m& V2 u; `0 T7 ?
" S0 l: N) ?8 L    張繡認為袁強曹弱，他又曾大敗曹操，殺其子侄，故而不願投降。但賈詡卻認為，正因為這樣，才應該投降曹操。袁紹兵多將廣，張繡就算是投降，也不會受到袁紹的重視；但曹操兵馬寡弱，正是用人之際，所以若投降曹操，一定會受重視。而且，曹操奉天子以令天下，名正言順，他有天下之志，正要示天下以德，所以一定不會計較以前和張繡的恩怨。
' K5 f" s' B7 \& ?+ X# q5 e
    最終，張繡歸降曹操……

    +++++++++++++++++++++++++++++++++++++++++++++++++++++++++++
' w: D! C3 |" ^$ {# o$ }
! b+ c# J1 ~5 g( b0 [1 U* M. }    時已六月，天氣格外炎熱。

; K  {; v+ A; F# K$ O! p* W    劉闖坐在府衙中，看著手中從下邳送來的戰報，不由得苦笑連連。

    五月，劉備挾曹操返回許都之威勢，出兵攻打徐州。只不過，他並非獨自出兵，而是聯絡了夏侯惇和陳登共同出擊。

2 S! x( l# t! w8 {9 j+ k8 u3 [: a    呂布早就得到劉闖的提醒，所以已做好防備。

    他命張遼抵禦陳登，自己則親率大軍，於梧縣大敗劉備和夏侯惇，更趁勢奪取相縣……
! S( Y8 N- T3 o7 k0 a1 ?. D4 m
    “我這丈人，可真是厲害，劉備和夏侯惇聯手，居然也被他打得大敗。
$ }6 k$ T* e+ n3 y
    只是這樣一來，勢必會刺激到曹操……恐怕曹操很快就會對徐州用兵，我這位丈人，危矣！”

) J# Y& k& v# }  @1 x/ N    他抬起頭，看著堂上眾人。

2 Q  ]1 J, W# X$ G    “季弼，長文，若曹操真個對徐州用兵，恐怕咱們也不能袖手旁觀。“

    陳群和陳矯二人輕輕點頭。

4 a0 X& @' |" ~5 x    其實劉闖很清楚，這一場惡戰，不可避免……

    他閉目沉思片刻後，長身而起：“傳我命令，高順許褚領熊羆軍，立刻前往東武集結……令史渙與太史慈，加強守禦，防止呂虔偷襲。季弼，此外還要煩勞你一件事，準備出使鄴城。”
8 \) C: [7 a, V3 q8 a% @

1月23

卷二 殺青州 第161章 出兵（1/2）
' v8 i2 p1 g% U' r* f  \
    呂布，始終都是曹操心腹之患。
* X' E4 m' I% ~) Z4 g( E) y
    他坐擁徐州，雖說和潁川相隔數郡，但論及威脅，呂布的威脅遠遠比張繡威脅大好幾倍。

    所以，曹操一直都想要解決呂布，只可惜張繡未定，他不敢輕舉妄動。
. x2 h. T" y% k+ y
    “主公，而今張繡已喪膽，絕不敢再犯潁川。
9 F4 L! y4 y2 o$ L, a3 ?
    劉表早已失進取之心，經此一戰，損兵折將，也不會再威脅到主公。而今河南之地，唯一能威脅主公者，僅止兩人。呂布與劉闖！然劉闖背依袁紹，若出兵討伐，勢必會令袁紹緊張。青州之地，非奪取之時，切不可觸怒袁紹。所以當務之急，就是解決呂布在徐州的威脅。”

    郭嘉、程昱、董昭等人紛紛上疏，勸說曹操出兵討伐。

    “奉孝，你以為時機成熟？”
9 g' ?* B2 H" ?3 i/ f7 ^
    郭嘉微微一笑，輕聲道：“主公放心，此戰必勝。”
9 U9 p8 ]& N* {4 t
    “可若我討伐呂布，劉闖必然出兵救援。到時候少不得兵分兩路，難保會有差池。”

    曹操而今，行事非常小心。

    劉闖，已不是當年那個他根本不放在眼裡的小子。

! [' F* H) A# l    特別是般陽一戰，他大敗呂虔兵馬，令泰山郡損兵折將，已經成為曹操現在頗為忌憚之人。

    若非如此，曹操有怎可能三番五次對他用計？
6 v1 e4 B0 E( x4 |, F- p& I
9 n1 q4 R4 p( j5 H5 W    他針對劉闖，本身也是對劉闖的一種承認……若非對手，他又怎可能真個把劉闖放在眼中？

! W1 s/ }2 Q0 i, {& N9 ]    去年劉闖大婚，郭嘉受辱。
! ]) O, H2 W' Z
    不過返回許都之後，郭嘉倒是表現的非常平靜。
# q* w: h6 v4 W4 P( p5 F; r
    他先是向曹操請罪，因為他的輕敵，以至於樓異被劉闖所害。

    曹操對此。並沒有責備郭嘉，反而溫言勸慰一番。可內心裡，曹操對劉闖恨之入骨。樓異是他愛將，更曾在濮陽救過他性命。大病兩載，好不容易康復。不成想卻被劉闖所擊殺……
, }: l; c) X0 R, Q
    劉闖殺了樓異，更狠狠給了他一記耳光。
" J# {8 B& y  V) v
* G4 d, D" r8 ?    曹操之後也就明白，他在此之前，的確是小覷了劉闖。
+ @  Y4 @- w+ m/ [) }
    這劉闖擊殺樓異，拉攏了江東孫策，掃了曹操的臉面。更通過這種方式，向袁紹表明態度。

# D' y1 F, X$ o$ x) q. O- I    荀衍後來把劉闖的那番話，與曹操重複一遍。

    非我要與司空為敵，實司空迫我，不得不與司空為敵！

    當時，曹操並沒有辯駁。而是嘆息一聲，沉默不語……真的會像劉闖說的那樣，當初若不打他，便可以相安無事？就算那時候劉闖到了潁川，以劉闖而今表現出來的野心來看，還是會成為對手。所以，曹操並不後悔。只是他在想。當時若不偏聽偏信，何至於有如今結果？

    寧我負人，毋人負我。
5 O' s1 M) x5 B5 Z5 @4 |! @
    這是曹操的座右銘。

    不過他現在，倒是真有些頭疼。

+ p. W0 N- r9 I( s) C; K! V    呂布本就不好對付，如果再加上一個劉闖，只怕會更加麻煩。

    郭嘉聽罷，便冷笑道：“主公放心，那劉闖不來則罷，若真個出兵救援呂布，便要他來得走不得。”
7 n3 h" Y! X) |* S4 X1 ~. `
, L7 [/ |0 t9 d' G7 O3 S    有這句話。曹操便放心了。
' o6 F; H6 m% E
    郭嘉不是個喜歡說大話的人，他既然這麼說，想必已經有萬全之策。

7 C8 m3 G. m; g" [    既然如此，那還等什麼？

+ B! [7 F/ Y* ?; r, w8 V/ R& P    建安三年八月中，曹操決意出兵徐州。更親率大軍，進至彭城。
+ i+ {4 @+ @5 y0 ^* m
    於此同時，劉備則在碭山重整旗鼓，與夏侯惇合兵一處，大敗成廉之後，復又將相縣奪回。

$ X/ |4 W5 Q* E. h3 h: g4 E    一時間，江淮之地，戰雲密佈。
2 V5 {9 A1 c7 Y6 ^7 ^* o
$ ^4 v8 }. [, W    +++++++++++++++++++++++++++++++++++++++++++++++++++

    “夫君，救我爹爹！”

+ J! m  c8 I8 W    劉闖在府衙中剛商議完事情，才一回到別院，就見呂藍哭得好像小淚人一樣，向劉闖奔來。

    “夫君，救我爹爹。”

8 C. c3 f# h9 ?3 q    呂藍拉著劉闖的衣袖，連聲哀求。
; ]" r. {" D; w; v* B0 N( n" w# z) H
% Z3 K# l5 o. @    劉闖便知道，她一定是得到了曹操出兵徐州的消息。
! O& R& e% B% k
* h( I6 n3 n* W/ Y  L    伸出手，在呂藍的翹翹的小鼻子上刮了一下，“鈴鐺莫怕，我已得到消息，並早提醒過丈人。”
, N! G0 H+ l1 |6 Y: _) f. N
    “那……”

5 ~8 m# H& n, o% o, Z# h9 n  `    “丈人與我一家，我怎可能袖手旁觀？”
/ B  d/ Q1 F: J. x, [9 q! ^1 r
7 A+ }% B) X) b5 p    劉闖輕聲道：“放心吧，我早就命熊羆軍在東武集結完畢，明日一早，便會前往徐州馳援丈人。”

: [7 K2 w% O7 ?2 G, \; A  A; O$ T, p; ]    “嗯！”

3 ?/ S2 }' Y* a( C% u% e" }    呂藍這才放下心，破涕為笑。

& J" w% _7 e9 q. ~& F    而這時候，麋繯等人則迎上來，一臉憂慮之色道：“夫君，真要和曹操交鋒嗎？”
3 w. m8 U+ m3 ]$ Y' [
    劉闖笑道：“繯繯又不是不知道，早在汝陰，我和曹操便成水火之勢，這一戰是不可避免。不過放心，我此次前往徐州，只是側擊曹操，牽制他兵力，不會有什麼危險。再者說了，我已命季弼前往鄴城，向袁公求援。只要袁公願意出兵相助，則徐州之圍，便指日可破……”
9 ]9 P2 V$ O1 ]% V" H
: Z" i2 c* B1 W( @1 T    劉闖說的很輕鬆，讓麋繯等人總算是放下心來。
* t! I8 N5 |, W1 A3 d: O/ n: n
& S# o' I9 k' m! t* ~2 O: H    又寬慰呂藍幾句之後，劉闖便返回書房。

    書房外，黃劭和夏侯蘭早已等候多時。見劉闖前來，兩人連忙躬身行禮。
* L2 @, ~6 ?3 ]4 [& w3 `
    “司馬懿，走了？”
4 G, Y* u  g- T# O
7 k' U! c5 d" ]$ ~( W9 h  o    夏侯蘭連忙道：“司馬仲達上已離開東萊，返回河內老家。”
2 c$ `: g# \, o. e/ |
    “看樣子，他也得了消息。”
3 M6 K) r! x( T6 J
8 j7 }* r+ `3 q$ ?    劉闖倒不奇怪司馬懿表現出來的態度，畢竟河內司馬氏，和曹操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當初曹操為洛陽北部尉的時候，便是司馬懿的老爹司馬防全力舉薦。而今劉闖要和曹操作戰，司馬懿怎可能看不出端倪。恐怕司馬氏也派人與他聯絡，讓他早一點離開北海這是非之地。”

, ^: s# m! h& F9 d6 w% V' }" l    六月時，司馬懿在諸葛亮的陪同下，走遍東萊。

    隨後兩人便返回不其，繼續求學。
! x6 V0 }, g! d) v
    從夏侯蘭反饋的消息來看，司馬懿和諸葛亮處的不錯。兩人都是世家子弟，雖然諸葛氏早已沒落，也是琅琊郡大族。或許比不得司馬氏那麼光鮮。但是從門楣而言，倒也相差不多。

3 u& V* ?" g% f. Q    只是兩個人性情截然迥異。

. u# U9 H: v& S7 M7 @5 K% J+ I    諸葛亮開朗，而司馬懿沉冷。

    一個如火，一個似水……自古以來，水火難容。
" l: s3 o/ |1 j/ }) b
4 s" a, @. J* n8 r0 l4 f    所以這兩人雖說處的不錯。但彼此間時常會有爭執。而且兩人的爭論，在不其已經成為一道風景線，為許多人所關注。
8 f  k( k: E# D( f2 T1 k
% R/ y9 ?, n# S    大戰將起，司馬懿返回河內，在劉闖意料之中。
6 {) d+ v0 ~. F
3 g$ A, r- J2 T+ v1 H8 ]; t# Z( i    “那孔明呢？”
$ N, a) R8 F9 O& ~
9 W% v5 S7 p& g    “二公子吵著要回來助公子一臂之力，不過被康成公阻攔。”

    劉闖聞聽。不由得曬然笑道：“小娃子不好好求學，湊個什麼熱鬧……”
  N- g4 Q) N# N/ o, x5 G9 g2 e
0 c( V0 ~; T/ j- s" e  F    他話鋒一轉，向黃劭看去，“公美，輜重可已準備妥當？”
* f3 a  H' i) V; P0 w) m, V! N
    “飛熊衛一千五百人，並三千雜兵。已整裝待發。”
: J; F; J4 }: ]4 t) U* Z8 H
    “甚好，明日一早寅時用飯，卯時點兵，辰時出發……衡若為先鋒，公美率雜兵押運輜重。九月初三，務必要在東武集結完畢。並傳令史渙與太史慈，命他二人多加提防泰山郡動靜。”
: T: D6 c1 N2 |2 ?. S, W
1 M+ ]. r  ~1 A    “喏！”
5 M- x9 b8 O, V( N
    夏侯蘭與黃劭轉身離去。劉闖這才如釋重負，長出一口氣。

    這次，他不準備帶太多人馬……
5 h$ k$ ]/ T  F" u! g5 j' b# g
    事實上，他手中也沒有太多資源可以揮霍。

7 y4 k2 h& Q0 N- u5 d    今年北海和東萊的光景不是太好，在高粱接穗前，受雨水所擾，以至於減產不少。但由於今年屯田的面積，幾乎是去年的兩倍還多，所以產量比之去年，猶增加不少。大約有一百二十萬斛左右。
# B& F( s5 W# _+ o$ U' G4 @
5 w# `) R1 @& M& r    與去年的情況不同，劉闖在豐收之後，下令停止繼續招流民前來。

    所以兩郡的人口，大體上沒有什麼變化，共七十餘萬人。
% K$ m7 C: y7 o. y
    可即便如此。比之劉闖初至北海的時候，人口還是增加了一倍……管亥已經抵達高密，有管亥、黃忠和呂岱三人，足矣使高密高枕無憂。至於泰山郡方面，劉闖也不是太過擔心。這次出兵救援徐州，總兵力不過八千，已包括了三千雜兵運送輜重。所以對北海國來說，算不得傷筋動骨。
) v: W9 S: s+ Z- w
' S0 M2 N% t9 B/ ^; u/ u- I, a    別看戰兵五千人，卻集合了熊羆軍和飛熊衛，北海國最精銳的兵馬。
  p6 C# I2 O; [8 B) \6 O/ m9 k
    而留守北海國的兵卒，約有五萬人。
- h1 R# I) A3 w( ]" p5 E3 i
    其中東萊郡一萬，東武兩萬，高密一萬，下密一萬，使北海國固若金湯。
2 |' f  }  K- p( |% t
    但劉闖還是不太放心。
/ T# T' x$ i+ W
$ m% O) W- r/ Q9 ^9 q    他有種預感，他在北海的日子，已經不多了！

    提起筆，給荀諶寫了一封書信。
+ c, L# U) l0 d. E' \7 {
    而後劉闖又派人往不其和下密，各送一封書信。
  l" H+ p5 p! M  K" x
* b: p9 n" ~! d8 k! q    未雨綢繆，劉闖現在也不知道，徐州一戰究竟會是什麼結果。但有一點他很清楚，徐州這一戰，他打也要打，不打也要打，根本沒有什麼選擇的餘地……既然如此，那索性就打個痛快。
( u3 o3 ]) W7 @# t9 k5 S% A# K# {
; a; h7 m) k; Q* H9 ^    把一應雜事處理妥當之後，天色已晚。
$ V, I2 I) }+ d' v$ ~
    劉闖先去探望了呂藍，小丫頭雖然得了劉闖的承諾，但看得出來，還是非常緊張和擔心。

  l% m+ s2 F  X. O& r6 P' M, w& G    好在，有荀旦陪她，讓她不至於太過寂寞。
6 r, S, X: m4 w  \
+ ~' B# z7 g, U    劉闖把兩個小丫頭哄睡之後，便獨自坐在後宅的花園中。

    一輪明月當空，花園裡恍若蒙上一層銀白色的輕紗。他一個人坐在那裡，想著心事……
, n9 o8 e( ~; `8 I, L
# `& r: O8 d4 `5 u6 c% n    數載經營，左右逢源，終於要到最後的關頭了嗎？

; K) l( @* X3 H) ]$ }% g8 J1 n+ c; r    劉闖心裡面有些緊張，但同時又有一些期盼……終於要和曹操對決。雖然此前他已數次和曹操交鋒，但終究不是與曹操本人。那種刺激感，自然少一些。哪怕對手，皆非等閒之輩。
4 v" u9 w- ~: `4 Q& \2 D
    “孟彥，是不是在擔心？”

    兩隻小手搭在劉闖的肩膀上，輕輕揉捏摩挲。

    不用回頭，劉闖也知道是麋繯來了。
, _+ d2 A4 y$ K* s- o
( C4 V1 A7 j3 w5 O( O0 a    “是啊！”
  V3 k5 F: z: L5 h2 a/ e+ y: ?
    “那曹操，真的很厲害？”

    “嗯！”

    劉闖輕聲道：“自我從朐縣殺出來之後，這一戰恐怕是我目前，最沒有把握的一次。
) C% }/ N1 O3 A& u7 a% S/ w
. |6 c- X% X# f- k9 G% X4 E    以前雖然我也沒有把握，但至少信心猶在。可是這一次，對手是曹操……繯繯，你知道嗎？我其實一直很仰慕他，只可惜我們必然會成為對手。對這個人，我實在是有些惶恐。可我必須要與他一戰。不僅僅是為了鈴鐺，也是為我自己。所以，我這心裡，實在是忐忑不安。”

$ r; n+ a1 z: u    在外人前，劉闖信心滿滿。

    但是在麋繯面前。他無需帶上面具。

+ B) e! t3 [& Z, g    麋繯貼在劉闖的背上，抱著他的腰身，“我家大笨熊最厲害，就算是曹操，也一定勝不得你！”

    劉闖笑了！

7 V' k& e! D& M' }9 y    他輕聲道：“那是自然，妳家的笨熊。可沒那麼容易對付。”

% E4 d7 a7 j% g- o6 M+ z    “所以，你一定要安全回來。”

    “嗯！”
* j7 E8 R5 E1 y+ U4 X+ Q7 P( g0 @* q/ w
    劉闖轉過身，把麋繯摟在懷中。
, N( p4 Q: ~; M5 d8 c# E
0 j: r  Y, Z% o7 C8 }& _' K    麋繯依偎在他懷裡，也不說話……花園裡靜悄悄的，在小徑盡頭，諸葛玲和甘夫人看著兩人背影。也不由得如釋重負般，鬆了口氣。她們知道，劉闖這個時候，一定已經恢復平靜。
  L1 q$ O' P' N% O5 `! j
. C* n6 g! s  ~5 K& j$ X$ [    +++++++++++++++++++++++++++++++++++++++++++++++++++++++++

6 y+ r! u3 j" C" ^1 Z2 k    第二天，天還沒亮，劉闖便穿戴整齊。
9 n5 v1 v; k! K4 a, f
    別院門外，早有飛熊衛備好戰馬。
6 [: _+ \& A, F# C: |0 S6 m) i' k
    他跨上馬。與麋繯等人道別之後，便直奔城外而去。

6 u1 X5 q3 t" H. R% k% S9 b    高密城外的軍營中，也已經埋鍋造飯，軍士們整裝待發。

    劉闖來到大營，發現管亥黃忠呂岱等人，早已經在軍帳中等候。

    “孟彥，要不還是我去吧。”

6 @% A# e  b" C# H' m/ b# X    “是啊，若不然老夫隨皇叔同行。”
- |% @# ]. ^1 i0 L- Y. u
    管亥和黃忠都紛紛上前請戰，卻被劉闖拒絕。

; Y  K! x2 s* M# o2 ?4 S    “叔父，漢升將軍。這一次必須我必須親自前往，理由我昨天都已經說過，便不復贅言。

7 |' {* w/ W6 T% `5 K    高密乃我根基所在，交與兩位手中，我非常放心。

/ v( U& X; e, G$ Q" s- s5 v, ~/ G    不過。還請兩位留意泰山呂虔，子義和公劉雖已做好準備……可是曹操手下，能人實在不少。”
+ n4 R7 ]( a5 G( [5 t; c
& h- p% a' q3 P; i( R    管亥和黃忠，見勸說無效之後，也只好答應。
2 P# ]6 O$ Y& ~' L2 q
    卯時，營中點將鼓三通響起，飛熊衛已集結完畢。
) ~4 i3 l5 `# A) d+ V' T) W) }" ~
    他命夏侯蘭為先鋒，率六百飛熊衛開路。

    隨後，劉闖親率步卒九百為中軍離開開拔……

    黃劭則領三千雜兵，押運糧草。

    辰時方至，大軍浩浩蕩蕩從軍營中開拔出來。
2 q4 ~# ]" L2 S
    麋繯等人則登上高密城頭，目送大軍離去……看著漸行漸遠的旌旗，眾女的臉上，都帶著淚痕。

* I* Q8 d# ?/ A% V    ++++++++++++++++++++++++++++++++++++++++++++++++++++++++++++++

    建安三年九月初三，劉闖率飛熊衛抵達東武。

    東武縣城，同樣是戒備森嚴。

    史渙徐盛，高順許褚和鄭仁，在城外迎接劉闖。本來，太史慈也要前來迎接，可是泰山郡突然大規模兵馬調動，呂虔命郭祖屯兵蓋縣，虎視眈眈。太史慈大怒，便立刻提兵三千，西進六十里屯兵萁屋山。隨後，陳群在安丘和昌安調動兵馬，在姑幕駐守，隨時出兵相助。
' t9 Q" q1 y; G8 n0 e* n
( C  ?: c  U2 D" L, w    彭城戰事尚未打響，東武卻已經戰雲密佈。

    劉闖在聽了史渙的報告之後，忍不住眉頭緊蹙。
0 G% i% z6 W) k+ B
7 Q9 y4 ]& h$ i+ ?& d: E1 y    “公劉，你怎麼看此事？”
* W) q$ }3 v8 g  b  B) k: z
' q  L# C  T+ C4 ?9 Q5 H3 ~    “據細作回報，泰山郡近來兵馬調動頻繁，呂虔躍躍欲試，似要對北海興兵。

    不過末將以為，泰山郡兵馬雖眾，卻未必真敢犯境。畢竟泰山毗鄰齊郡和濟南國……隨時會面臨袁氏征伐。所以，呂虔絕不可能集中所有兵馬前來征伐，不然的話，便要他有來無回。”
5 i" }& i+ w% h$ `. N. j
    泰山郡領十二縣，人口近六十萬。
: L, _( c* n& t) p- M" ]5 E" @
    其面積之大，幾乎是合北海東萊兩郡的面積。
% L* f0 S$ o  ~: M
( r! n6 W% o) N- ^( @    所以，呂虔雖然兵強馬壯，可是由於兩面受敵，也不敢輕舉妄動。

    只是劉闖卻不敢掉以輕心，在思忖良久之後，他輕聲道：“雖說如此，但還是要多加小心才是。”

    “喏！”
+ b( _7 V% u- v7 [
    “公子，這次便帶我一同出征吧。”
7 X# M- |' b0 r. I1 h
+ n: g) P' F+ E6 V% t    待劉闖和史渙說完，徐盛忍不住跳出來道：“在膠州灣每日為老大人們教訓，實在是有些乏味。
( D& P5 b# g5 [) u5 Q) ~( h$ F
    仲康之前尚在東萊大開殺戒，我卻整日留守壯武，無所事事……我實在是不想繼續留在那邊，不如帶上我一同前往？”
/ H9 b2 ]' O$ L% ~
5 h7 _# \" f; W7 k' T* N    徐盛躍躍欲試，讓眾人都忍不住笑了。
* L8 ?/ t8 l3 g) l
    劉闖也知道，去年一年，徐盛的確是憋屈的狠。
* l* O8 Y) P0 w) g" S
    打東萊的時候，太史慈長驅直入，幾乎無人能夠阻攔。原以為可以大展拳腳，每每確是跑去收尾。後來又討伐了幾次盜匪，但也基本上是摧枯拉朽，根本沒有徐盛施展拳腳的機會。

' Q# @4 U: `8 C0 p    今年更是如此，駐守壯武，風調雨順。

    甚至連個盜賊都見不得蹤影……沒辦法，誰讓熊羆軍所過之處，把那盜匪殺得乾乾淨淨？
. a3 U7 k5 [- F8 I& Y. o* s
8 {7 z+ Z0 N' v; ^6 ^. W  s    黃劭忍不住道：“公子，不如帶上文向吧。

3 _' n- y# U! G9 `& V& }9 [    我後軍之中，無強力將軍坐鎮，終究是有些不妥。”

! M& W! K4 h# H% {    劉闖想了想，也是這個道理。
6 ]6 O- e0 u& f1 E0 w1 I3 a: V
$ o1 c; ]1 l# T! Z    雖然他不擔心糧道，可黃劭畢竟是個文人，手舞縛雞之力。
% }; _' l& L5 _5 y" s
    說穿了，黃劭是個謀士，而做不得主將……反正膠州灣那邊，如今也沒什麼威脅，倒不如帶他同行。

    “既然如此，文向就與益恩大兄把壯武那邊的事情交接一下，就讓元代接手膠州灣。”

    薛文現在代不其令，倒也輕鬆的很。

    他的才幹，劉闖倒是不擔心，而且也算是跟隨劉闖很長時間的元從老人，把膠州灣交給薛文，也沒什麼大礙。最主要的是，薛文在膠州灣有一年多了，對膠州灣的情況，也非常熟悉。

7 r4 w+ X+ `8 L  U    由他接替徐盛，倒是可以無縫連接。
- [' s4 I+ v0 I* T$ B
1 D7 k# E6 R% [+ n$ C2 s; V    徐盛聽罷，興奮不已。
2 B4 W, F1 B, Q. X) ^
! R( v. X+ o7 ^6 g! f& x7 H0 b    他總算是可以擺脫那些繁瑣的雜務，做他喜歡的事情。

    “老虎哥，那匹沙裡飛，可還稱心？”

    許褚聽罷，頓時咧嘴開懷大笑，“那沙裡飛果然好馬，我甚喜之……嘿嘿，今有此馬，便再與呂布交鋒，我亦不懼。”

" P! X) H( z4 ?- D8 x    劉闖忍不住大笑，“老虎哥，咱們這次可不是要和溫侯交手，咱們的敵人，是那曹操。”
+ J2 K3 n. _. B5 g. ^" V$ r
    許褚冷笑一聲，“如此正好，我也想見識一下，這曹司空的手段。”

    熊羆軍經過一載拉練，在高順的調教下，早已成為一支鐵軍。

    但是否能夠與那陷陣營相比，劉闖還不是特別清楚。若不拉出去打一回，怎知熊羆軍的威力？

    +++++++++++++++++++++++++++++++++++++++++++
" _- h% y  k  R' C) C- G
    九月初五，彭城之戰，拉開序幕。
% R( }7 M6 O4 i2 c) f+ |
9 d7 D* N) e% ?3 a6 R# e    也就是在這一點，劉闖命許褚為先鋒，夏侯蘭為副將，他和高順坐鎮中軍，以黃劭為軍師，五千兵馬，浩浩蕩蕩從東武城開拔。徐盛坐鎮後軍，負責糧草輜重的運送。與此同時，遠在徐州的彭城郡，一場大戰，業已經拉開了序幕。曹操親自督戰，向彭城發動猛烈攻擊！
% D* A  u1 n6 U: }: l8 g1 L# r

1月23

卷二 殺青州 第162章 徐州第一戰（2/2）
4 Y8 D  P! d% n! Z  I* [
( q# @4 c, \, U: J3 [) ~    徐州，下邳。
- s" N# O6 `3 z* @/ A  [3 K1 d
; A% |7 I5 Q% O  a# J* F    陳宮闖進中堂，就見呂布正在與嚴夫人說話。
. L6 ]7 s1 L% x+ ~  D  H4 Z
& ]& Q9 f- K. @+ v$ x2 x    嚴夫人看陳宮進來，連忙起身離開。呂布卻露出一抹不快之色，“公台，何故如此慌張？”

    “君侯，彭城來報，曹操已發動攻擊。”
* V7 y5 L2 g% g4 x' D3 N5 n
    “嗯，我已知道了。”

" m8 a7 D* V: m8 z, c" ?( v# w    “宮有一計，可退曹兵。
5 g) _/ K  N6 l+ d' C9 A( ~# I3 |
5 W& ?! {) c" |1 P: f5 h. l. F* R    今君侯方勝曹操，士氣正旺。曹操三次討伐張繡，都未能竟全功，士氣低落。若君侯趁此機會，揮軍北上彭城，定可痛擊曹操。”

    哪知呂布一擺手，笑道：“公台多慮，我已有計策。

    文遠而今尚在廣陵，難以集中兵力。曹操遠道而來，借彭城消磨他士氣，待他來到下邳之後，我可以逸待勞，將其趕入泗水。再者說，我方得到消息，我婿已出兵相助，定能是曹操手忙腳亂。”
$ g1 T$ e6 H0 J2 U
3 U+ T; @% G  E    陳宮一怔，“君侯，既然皇叔出兵馳援，君侯正當出兵，兩下夾擊，則曹操必敗。”
9 g% J' Z# m  Q0 Q, x9 I
    呂布笑道：“放心，孟彥必能拖住曹操。”
5 @3 e/ Q8 P2 e
( l+ f7 T9 d0 V4 N9 G9 ^/ y5 N0 R: _    看他的意思，是不準備主動出擊。

    陳宮心中不免疑惑，可他也知道，呂布素來剛愎。再勸說下去的話，反而會引起呂布的反感。
# o; g, {; M  G1 Y. g1 B  m
    可是……
! X$ {  r! B2 w5 Q( L: K4 n9 J, G) z
    陳宮實在是想不明白，呂布哪兒來的信心，在下邳大獲全勝？

    自古以來，拒敵於外而非戰於內。

; I( Y! S; Q1 L, `& g) G# ?4 u& d    呂布在彭城若有閃失，至少還有寰轉餘地。可如果在下邳失利的話，可就徹底沒有退路。

    行出王城，就見成廉迎面而來。
6 ?0 d& y% E5 ?" O8 y
    “公台，君侯何時出兵？”
* V1 f7 O4 R! w6 Y9 b3 t
    陳宮露出苦澀笑容。“君侯尚無出兵的打算。”

; g, Z0 V! J& Z6 w2 F& i6 G+ j2 v    “何以如此？”
; e$ ^6 {, ?4 T( v( R5 u+ ]- u) F
+ O- S, q/ q9 [% j    成廉聞聽大怒，“莫不成君侯要等到曹操兵臨城下，才想要和曹操決戰？”
+ L1 r+ x$ p1 ?" s; x& c, N6 A" R, g4 B
- T; l6 r2 \0 I- L    他說著話，就要闖進王城，卻被陳宮攔阻。
" z& _5 l) j" R0 x8 E1 |( c1 W8 h/ V
- }' Q5 i# z5 p# Q  o$ h6 C    “這個時候。還是不要再去了，不管你我誰去，都不會有用處。當務之急，是要讓文遠儘快回來。

$ l3 _' s9 s/ J* F7 V    若文遠在，說不得還能勸說君侯，其他人……呵呵。包括你我，恐怕都難以勸說。”
8 [, E; g& N( K  T
' _" @1 K# c9 k  y- U. p    “可是，陳登據守海西，文遠恐怕也難以回來。”
' J: c( i! W3 D# r. e* @
    自呂布決意對廣陵用兵以來，陳登雖才能卓絕，奈何他的對手張遼。身經百戰，同樣是一員智將。在數次交鋒之後，八月初，張遼攻佔廣陵縣，將陳登趕到淮水以北的海西。幸虧海西徐氏出兵相助，才算是暫時穩住陣腳。可即便如此，張遼想要破陳徐聯軍。也非易事。

: \) R+ r; l8 \    陳宮沉吟片刻，輕聲道：“我倒是有一計，可以召回文遠。”
8 u4 N1 J0 K$ a3 f4 K
3 t# @4 h. M5 ?, Z    “公台請講。”
# A. W! {/ W! J& o
, ]5 c% Z1 Y' n    “煩勞將軍立刻趕赴淮浦，而後據守淮浦，與陳登對峙。
' G$ h9 U2 K: p7 q, p; t' {
4 a; t5 i( h2 y3 |) F8 n( x; g- U    只要將軍能守住淮浦，則陳登就不足為懼……如此一來，文遠回還下邳，便可以高枕無憂。”
" Q2 C/ s# w7 @
    成廉想了想，認為陳宮所言頗有道理。
- \0 \. B* [% q0 z9 ^+ A
$ A4 v+ k, _: z    只是，該如何與呂布說。才能讓呂布答應？
& N; r4 D+ @, m& M
, g3 d# [4 w& K: a    這個時候，恐怕呂布也不會輕易放人離去。除非……
' Y& s5 o$ {  `, T9 C# U
    成廉猶豫一下，“此時，恐怕還要請黃先生幫忙。”
. ?* |/ [! l: c6 p5 l% V! i; q
    黃先生，便是黃珍。此前他風劉闖之命協助呂布推行屯田。頗受呂布看重。最重要的是，由於黃珍是劉闖所差，嚴夫人和貂蟬曹氏兩位夫人，對他也非常親切，時常向他打聽呂藍的情況。
5 j3 o5 L) w+ d
9 X$ h# E& W, R+ |2 @    陳宮沉吟片刻，“既然如此，我這就去找黃先生幫忙。”
% B; T* F3 r: v
    這件事，還要貂蟬或嚴夫人開口。
5 ~1 Z  j  m- W3 X3 j3 {) k( K# O
* s" C( V( W. _9 N9 h& }- M    只要她二人開口，呂布便不會繼續堅持。
& r4 f5 H6 U1 J5 [
    只是，陳宮卻覺得，事情並不是想像的那麼簡單。曹操明知道劉闖會出兵，真的會沒有防備嗎？

/ F6 q- N/ {' ~7 E, p$ ^5 r    目送成廉離開，陳宮的心情，有些沉重……

    ++++++++++++++++++++++++++++++++++++++++++++++++++++++++++++++++=

    九月初五，劉闖率部南下。

0 q# i3 _) B% \/ d6 z    並且在開陽，與臧霸合兵一處。
2 `. S# _! }) n2 Q: W" d( h
    此前，劉闖多次路經琅琊，卻始終沒有能與臧霸見面。

    而這一次，卻是臧霸主動相迎。
% L/ M' F  ^/ H& z7 @
4 p+ Q  L# L" q1 p    “皇叔，久聞皇叔之名，卻始終未得相見，霸一直深感遺憾。
8 V  z- t6 s! r! S
9 t+ R$ A0 O/ Q' I    此次皇叔拔刀相助，不愧豪士之名。只是我得到消息，曹操命騎都尉路招屯駐既丘，恐怕想要通過，並非一樁易事。”
$ f- V( L' R: r
    臧霸，身高八尺，體型魁梧。
, `% a1 @$ {$ }; |
    一直以來，因為臧霸的名字，劉闖一直以為，他是個相貌粗豪之人。
7 {" y2 Z! n$ B- }, Q, M
; K8 e! G: N* y$ d/ n7 j  S    哪知道見過之後，才知此人生得儒雅俊俏，猛一看，還以為是個書生。

. I8 a7 P* y% ]% y    “路招，何人？”
% w% Q' J. ~/ X/ u& K
    面對臧霸開門見山的介紹軍情，劉闖也沒有客套，而是直接開口詢問。
6 W' V! J) K6 q2 X6 W$ C8 Y
    他的確沒有聽說過路招，甚至覺得這名字，有些陌生。
- h& c/ ~$ D4 V7 t  G9 s1 z" x
    而臧霸顯然也不太清楚路招的來歷，只說路招此人，是曹操派來東海的一員大將，屯駐既丘。
' V+ C& E3 o/ F" d9 _
    也就是說，劉闖若想援救呂布，就必須要攻克既丘。
$ y1 w( |& ^6 j% F5 y( F8 c
    “敢問宣高將軍，何以不出兵救援？”

    臧霸聞聽一聲苦笑，“我倒是想要出兵，奈何呂虔親率大軍，督戰臨沂……我若出兵，則琅琊勢必空虛。”

    呂虔，居然來了臨沂？

    劉闖聽罷一怔，旋即釋然。

    那臧霸的確是難以脫身，他如果出兵救援，恐怕呂虔會立刻攻佔琅琊。
6 z1 N1 |- k4 y! A  f
$ _/ q3 @# {0 y" [8 [0 Z    琅琊，是劉闖連接北海國的必經之路。若琅琊丟失，他可就要孤軍深入，連歸途都被斷阻。

7 B" r2 K- Q( V) a3 g: I4 R    嗯，臧霸的確不能離開！

    劉闖想到這裡，便不再詢問。

    他大體上明白了曹操的用意，從琅琊郡出兵到下邳，必經東海。
! K4 X. U" w4 \6 K
    曹操在既丘派出兵馬阻隔，焉知他不會在郯縣。襄賁等地埋下重兵。他這是想要拖住劉闖的腳步，直到劉闖人困馬乏，無力再戰時，再大舉反擊。可是，你怎知道。我還有後招？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攪宣高。
( ~+ o4 n0 |! A5 S
    我這就兵發既丘，儘快趕去下邳援助君侯。不過，這泰山郡的兵馬，就要靠將軍多多費心。”

    臧霸笑道：“請皇叔放心，臧霸在此。呂虔休想討得便宜。”
+ R  y2 \! a9 ^- f( j' t8 J5 x$ I
9 j; m3 h0 r* N" |5 T    在開陽城外休整一夜後，劉闖率部繼續南下。

2 c# i5 @6 Z$ t  m- ?    只是，在行軍途中，黃劭卻突然趕上來，輕聲道：“公子，有沒有發現。那臧霸有些古怪？”

+ C) i3 e7 w9 Y    劉闖一怔，“公美此話怎講？”

    黃劭搔搔頭，“我也說不太準，只是覺得這臧霸，太過於冷靜。”

    有嗎？

6 T  y0 {. T2 i+ g5 I    劉闖仔細想想，並沒有覺察到什麼破綻。
2 C$ C- x( ~* |3 X
    “公美，是不是太多疑了？”

    黃劭苦笑一聲。“也許吧，按道理說臧霸身為君侯部曲，而今曹操兵臨徐州，他駐守琅琊，可謂四面環敵，應該緊張才是。但昨日公子和他交談的時候，我沒有看出他的緊張。而且昨夜我曾巡視開陽週遭，雖則開陽兵馬皆一副秣兵厲馬之態，可我總覺得他們的緊張，不太真實。”

+ S1 {: K/ o! T& I' V! W    劉闖聞聽。擺手笑道：“臧霸此人，沉毅果敢，治軍嚴謹。
& F- d+ H, `" B  S5 {
! P  b$ K/ x  u* j5 x& s! Y0 O    也許，他並沒有把呂虔放在眼中……”
  D8 `5 O; W  Z/ f6 i* M0 b
    果真如此嗎？
/ p* j. K- F4 o# b, G
! A  c& u+ n# r' o    黃劭搔搔頭，還是有些懷疑。

    反正。他就是覺得臧霸有古怪，但究竟是哪裡古怪？他也說不太清楚。
+ N7 V: j2 P9 u+ Q
    +++++++++++++++++++++++++++++++++++++++++++++++++++++++++++++++
# @8 S- I: J: C
    既丘，位於沂水之陽。

    它大體的位置，就是在後世臨沂和臨沭的中間，也是東海郡北面門戶。

    過既丘，就是郯縣。

7 j/ b5 w7 ^& S2 p+ L5 Y    劉闖並不是第一次來既丘，所以當他兵抵既丘城下的時候，心中不免，生出些許感慨來。

    第一次來既丘，是他北上青州的時候。
( X) g& T7 G" S/ i  u' i
    當時既丘有臧霸麾下大將昌豨駐守，憑藉麋芳重金賄賂，昌豨並沒有為難劉闖，放他自既丘通行。
9 ?% x% d. ~  N& |- X: D$ i
    第二次來既丘，則是去年春天。
( I: S5 F, `6 K2 @# m2 O! e
    他和陳宮由此路過，前往下邳面見呂布。
8 s) q+ g7 N) o6 O6 l
    這一晃，時間過的飛快。

    既丘城頭上，旌旗招展。

    路招率部早已在既丘城下列陣整齊，見劉闖兵馬抵達之後，他立刻出兵搦戰。劉闖倒不害怕，只是心裡略感有些奇怪，這路招不據城而守，卻跑出來野戰，簡直就是揚短避長的行為。
& H7 p) E- A, C2 \
4 r; ^- X8 Y6 a% Z2 R, I    看樣子，路招恐怕也是虛有其名。

' n2 n) x/ T+ B% V    於是，劉闖命許褚和夏侯蘭出兵迎戰。

. L' R$ a3 l% z3 Y/ e* S7 J4 P    兩軍陣前，許褚刀斬兩員曹將，夏侯蘭也槍挑一員曹將。

& B; H  g  w0 k, s* h$ p& D    隨後高順令旗一擺，熊羆軍在隆隆戰鼓聲中，向曹軍發動攻擊。

# [* l, u. k. k' Z/ G5 _    高順訓練的熊羆軍，雖只三千餘人，但戰力卻極為驚人。劉闖對他可謂是有求必應，更沒有任何刁難。在經過一年多的訓練後，又經歷過無數次實戰剿匪，熊羆軍的戰鬥力早已成型。
: a$ M  l5 Z( w- Q
0 W8 A- s8 s$ M; |) n    曹軍雖然抵禦強猛，可是在高順的指揮下，路招只堅持了半個時辰，也就是一個多小時的時間，便抵擋不住，狼狽而逃。劉闖順勢下令，攻佔既丘。當晚，從開陽傳來消息，呂虔率部自臨沂出兵，來犯開陽。臧霸據城而守，將呂虔所部曹軍阻於開陽城外，戰果頗豐……

. b4 X& q. y+ ?& b. [5 |+ I1 L    “公美，你看臧霸可還有懷疑？”
6 O/ t& \7 |) |( j* F
' N% t8 \6 t( `* ?    劉闖在既丘城中，忍不住打趣說道。
, C2 E3 K% X- x
* c. R7 F& A7 T7 Y# C2 b, K    黃劭臉一紅，露出一抹尷尬之色，便點頭道：“確是劭多疑了，沒想到宣高將軍，竟如此驍勇。”

    “八健將之命，又豈是妄言？”

    劉闖並未繼續打趣黃劭，他本就是存著開玩笑的心思，所以說完之後，便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1 N( g& S4 @" Y' J6 ~& N$ e# t8 y    此時，彭城之戰已趨白熱化。

4 ^# E" R* X- ?; h- M3 q    曹操數次強攻彭城，卻遲遲沒能攻破彭城，不免有些焦慮。
6 ?( z- y4 R5 ]- q# ~! @
    不過很快的，曹操便得到了補充。劉備率部從梧縣攻克蕭縣，與曹操兵馬。形成呼應之勢。
2 I. `/ C$ ]9 R9 P, U) E, v9 o/ @
    彭城守將焦慮萬分，於是派人向下邳求援。
; Y4 t* H( H$ q, v3 J
    與此同時，劉闖在既丘休整一日後，率部繼續南下。

    他命黃劭和徐盛留守既丘，而劉闖親率大軍。直逼郯縣。

    依劉闖之前計劃，麋竺駐守郯縣，他可以輕而易舉拿下郯縣，而後自曹操側翼偷襲……可誰想到，郯縣城門緊閉，城頭上更守衛森嚴。麋竺披掛整齊。站在城頭上，厲聲喝罵劉闖。

    “劉闖，爾深受君恩，卻不思為君分憂；割據一方，危害社稷。
5 c! H( K1 n& j0 ~' C
& b5 R# W4 E3 j+ h& [4 X# K& ~/ l    今司空出兵討逆，你卻助紂為虐。若聰明的。就立刻散去兵馬，下馬投降，我便饒你性命。”

9 c1 h! D/ f8 F8 I3 Y; D    看到這架勢，劉闖頓時一怔。
0 H' I) L8 h" U
    不對啊，我之前已經和子仲約好，我兵臨城下時，便是子仲開城獻降日。
' U4 h. i- @% N9 N; D& T
    怎地子仲突然如此態度？莫非……

    劉闖心裡不由得一緊。似乎感受到了什麼。

) L( p7 i; ]* G7 w- o4 T# C% z% k    他在馬上破口大罵：“麋子仲，當初你害我背井離鄉，而今又助曹操倒行逆施。

& h# E* F. q: q3 ]& v3 I2 c# @    我正因受天子厚恩，特來征討。我與你半個時辰的考慮時間，若不開城獻降，休怪我破城之時，將你千刀萬剮。”

5 e. y  _) W. g! @" M# s6 A    “狗賊，死到臨頭，還敢妄言。”

    麋竺氣得臉通紅，從身邊胡祿裡取出一支利箭。彎弓搭箭，照準劉闖就是一箭。
1 K, }3 Y! w3 e: J- S
! d. V2 s( Y6 c, G+ b6 i+ |1 C3 j    別看麋竺是個文士，可儒家六藝，射術更是其中極為重要的一項內容，所以麋竺的箭術極為不俗。
0 v# m) k$ |% P9 d7 U
7 i% ^6 \6 J+ X8 f& K: y: t    劉闖猝不及防。被麋竺一箭射中肩膀。

& M9 [" \6 G# j+ u3 b. `# V* C    那支利箭插在他肩頭上直晃，劉闖大叫一聲，捂著肩膀翻身落馬。
+ A9 k% o. ?/ O- K; x
    與此同時，郯縣城頭上箭如雨下。

1 b+ z0 j( T& Y/ R    許褚和夏侯蘭大驚失色，連忙帶人將劉闖搶回來。
6 k. ]9 ~5 P! M7 D: v9 C
. K' n. o! ?2 `/ x! ~7 P    眾人不敢再戰，便退回營中，隨後便喚來軍醫。

4 b( i5 ^$ C& z: N  Z9 M  G3 ~    吳普聽說劉闖在陣前中箭，也是大吃一驚，連忙趕來中軍大帳。

2 y/ w2 R/ `* u9 T' y8 z    卻見中軍大帳外，飛熊衛戒備森嚴。

/ X* r( F, U& r# Y3 y$ v/ }$ h+ @; y    夏侯蘭更親自率部警戒，更讓吳普心驚肉跳。
! f9 h+ H, G+ @5 ?
3 G* T$ w1 P5 u* Z) E% E! y' ]; ^/ H    他走進大帳，連忙道：“皇叔傷勢如何？”

) R' v; D! L: ^" H- E    這時候，劉闖卻一下子從榻椅上坐起來，示意眾人退下後，鬆開肩膀上的箭傷，卻不見半點血跡。

    “皇叔……”

8 B8 M, Q, d/ ]) t    劉闖擺擺手，把那支箭拿在手裡。

    原來，麋竺的箭根本沒有射中劉闖，而是被劉闖接住，順勢做出中箭受傷的模樣，以迷惑對手。
  y# d; i! Y5 K! W2 B& W+ C6 m9 f
    “諸君皆我心腹，我便不瞞大家。”

- C8 {4 N" |6 w: A    大帳裡，許褚高順和吳普三人，目瞪口呆。
5 c, ]# S  ]! N/ F* k3 c
    劉闖輕聲道：“子仲早已和我取得聯絡，之所以讓他留在東海郡，便是以防萬一。
2 ?/ y5 |, z6 y! I5 g( n
8 {& Q" X- r) i; L. O, {/ F    出兵之前，我已經和子仲聯繫妥當，我大軍抵達郯縣時，他會開城獻降。可誰知道今日情況，卻似乎有些不太妙。子仲臨時改變態度，想來有難言之隱，否則必然不會如此反覆。”
" u! H% S$ ], O2 v; M; w
0 h: H, R+ q9 \9 ^4 Z  C    說著話，劉闖把箭矢丟在案上。

$ Z1 A( B* Z, J: b3 a* @+ P+ @    許褚和高順一眼看出，這支箭矢，竟沒有箭頭。

    “公子……”

    “諸君，我感覺情況可能有變，大家還需小心提防。”
+ W0 G* @) X: q% b! G
    他沉思片刻，輕聲道：“我今日故意做出受傷之舉，也是為了迷惑城中曹軍。我估計，子仲肯定人監視，所以才用這種方式向我提出警告。”
$ g5 d) q) [2 u+ ^2 A+ S! h
    高順三人聞聽，也不禁露出緊張之色。

    “公子，那咱們該如何是好？”

    劉闖站起身來，在大帳中徘徊。
4 S. D2 g0 Y: I/ q/ ^# h
    麋竺現如今還在郯縣，必然身陷危局。
  Z9 R9 y1 a0 v5 U, y/ C+ V( K
    他說話不方便，肯定是有人監視，卻不知監視他的人，又是哪個？
: q: }* t1 \4 ]( z3 P" s0 E
6 _8 @4 h# c: [7 K9 `& S5 N! l( y    撤兵？

% i; U( Y' v+ u    劉闖想了想，輕聲道：“既然如此，咱們撤兵。”
( Y) Q8 ]  q6 f2 P2 g
9 l  P6 b; T# E3 F4 O+ X: k# I' D    “撤兵？”
, \( F" ^3 Y. y9 m- D8 Q
    不知為何，劉闖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張頗為儒雅的面龐，心裡一突，臉色旋即大變。
" n; ^8 M6 n7 h! i" S! L
    “孝恭，你立刻讓衡若率飛熊騎軍秘密出發，趕往既丘。”
; |7 V$ Y4 \6 J
% g$ W; L6 z& z; z" f, p    高順聞聽，先是一怔，立刻明白了劉闖的意思。
* ~5 q4 J5 R4 }* f7 @
    “皇叔的意思是……”

6 f$ W1 {& _( a4 B# D% g+ o" ^    “我擔心，文向和公美有難！”
- I  k2 u# F# ?# c, N
6 [- f: a1 \# i4 e    +++++++++++++++++++++++++++++++++++++++++++++++++++++++++++++

    郯縣，縣衙。

    麋竺氣呼呼回到中堂，卻見中堂裡，迎面走來兩人。
& i: l0 M3 o) Z
1 m  D6 J! ~3 V% z4 p" h( r+ i4 o$ f    “子仲，形勢如何？”
: K8 {1 m0 l+ S/ _; `1 I, v8 y1 W
    為首一人，一身青袍，披著一件白眊裘衣，赫然正是簡雍。
, h2 ?7 r% `, [0 C$ B! @8 W
! s/ ~( f7 X: c$ E    而在他身旁一名男子，身高大約在176公分左右，體態清癯瘦弱，頜下美髯，姿容不凡。
& k/ K. Y  g5 T7 ?( K/ T1 {
3 w& z* ?7 }, T% u9 d    此人名叫車冑，是曹操身邊大將。

4 y9 z7 `3 }- t. c! t9 r$ c6 c    麋竺冷笑道：“劉孟彥虛有其名，今日被我在城頭射傷，傷勢頗重。”
1 h; r0 e' [! L) [; j# Z  t
    簡雍和車冑相視一眼，從彼此眼中，都看出一抹笑意。
8 Z% \- g( H0 t
. h! B5 R3 z% N* X    事實上，麋竺在城頭的一舉一動，他們已經通過耳目，知道的一清二楚。
( h* q6 z) l; [/ i: }6 v& m
    說實話，麋竺為東海郡太守，雖然和劉闖恩怨頗深，可麋繯畢竟是劉闖妻子，所以不管是劉備還是曹操，對麋竺都有些不太放心。所以，曹操命車冑前來東海，準備接手東海郡兵事。
4 `2 q2 h1 c0 F( V; x& b8 Y1 W6 X
    可曹操又擔心麋竺因此而心懷不滿，所以便招來簡雍相伴。

& y, d& I% ~! I    麋竺也沒想到，車冑和簡雍會突然到來。

6 W" W, p% ?# {3 H( S    但他畢竟機智過人，從車冑和簡雍到來的事情上，便猜出這件事情恐怕別有蹊蹺。

) U) z: ?  U$ X- g" F    只是，車冑和簡雍不說，他也不能問的太過詳細……根據車冑的吩咐，只要他們能夠在郯縣牽制劉闖兩日，就算是首功一件。牽制兩日？這四個字裡面的含義，可就深了去。麋竺便知道，曹操肯定是早就猜到劉闖會馳援呂布，所以提前做好了安排，等待著劉闖前來……

+ \: B: w; u6 U    該怎麼辦？
; `+ {' {1 x% t8 M: X) y' @, B+ X) c2 N
    麋竺有心送信出去，可是車冑一到郯縣，便奪了麋竺兵權。

6 C2 D) r1 t+ t3 Y6 D4 x3 Z* u    也就是說，郯縣表面上還是他掌控，可實際上，麋竺手裡除了縣衙的數百家僮之外，根本無法調動一兵一卒。這時候出去送信，實在是太過危險。萬一被發現，必然會有滅頂之災。

    麋竺自然不可能冒這個風險，只好暗中等待機會。
  Z) H/ e1 Y9 _( E5 I+ D! z
    今日，車冑和簡雍讓他登城答話，本是想要通過麋竺來迷惑劉闖，不成想卻給了麋竺機會。
6 P+ _; m1 j9 t/ Z$ d
    “子仲，那劉闖傷勢如何？”

' h  Q% D6 x) @! m/ A9 T" E" D    “這個卻不太清楚……不過我那一箭，卻正中他要害，恐怕傷得不輕。”
; B9 R2 z! f  g/ F
    車冑聞聽，眼睛不由得一亮。
% W; s! h+ n, s# M$ c1 r
    他沉吟片刻後，突然問道：“劉闖受傷，那他的部曲，必然士氣低落。

# D+ u8 D+ B7 v* O    我想今夜出城偷營，如此就算是殺不得劉闖，也能令他損兵折將。憲和，子仲，以為如何？”
9 e& M- G  F4 M: y# X

1月23

卷二 殺青州 第163章 重圍（1/2）
& c* v0 E# s0 J2 }
    車冑，關中人。
& |5 o3 i1 T' p( y$ A
    建安三年四月，漢廷使謁者僕射裴茂至關中，詔命段煨等關中諸將討殺李傕。
) \( k, F* X' d
    段煨依詔而行，並聯合車冑等關中豪強，將李傕斬殺，夷其三族。而在此前一年，也就是建安二年，郭汜被其部將伍習殺死。再加上張濟早死於建安元年，董卓餘黨至此盡數消滅。

    雖如此，曹操並未立刻佔據關中，而是任段煨為安南將軍，令其駐守關中。
8 d' R  W9 [! D! \9 F3 ~/ n9 k
    車冑作為關中世族的馬前卒，被遣往許都。曹操拜其為後將軍，極為重視，也是對關中士族釋放善意的一種手段。

    所以，車冑對劉闖並不熟悉，只知劉闖年紀不大，乃漢室宗親。
; F) A1 e# B9 F8 ]9 @& J+ _+ s
    他對劉闖並不是特別看重，總覺得曹操此次如此興師動眾的對付劉闖，不免有些過於謹慎。
& p6 l; c1 d% R0 s1 p4 _
    聽麋竺說劉闖身受重傷，車冑便立刻動了心思。
3 q! E* Y! L, f. {+ v8 j2 ?5 t
- q8 l' ~9 U1 z& C* w  F: B' k    不過車冑不瞭解劉闖，那簡雍卻不陌生。
4 C) D: X% V; O; K# |9 e2 f1 w
    他堅決不同意車冑出兵偷襲的計策，“闖賊詭詐，猶好奇謀。
1 {2 j7 Q* }5 X6 R; H9 Q2 {* M
8 s* ~( q: b: I$ Q) }3 Q    此人即便受傷，也必然會有所防備，冒然襲營，恐無勝算。曹公命我等在此堅守兩日，如今已過去一日，只待過了明天，便大功告成，又何必擅自決斷，偷襲他呢？還是小心一些好。”

9 j# M; R5 ?( t, y    簡雍是好意，可聽在車冑耳中，卻變了味道。

# S7 R3 D' j. k3 L; z* K, x    他怒道：“區區小賊，何需如此謹慎？
5 e  X1 Q. U& n1 Y. h
    怪不得玄德公不是此人對手，被他打得狼狽不堪。有道是將在外君命有所不授。行軍打仗，哪有一成不變的道理？恐怕曹公也不會想到，劉闖會在城下受傷。若知如此，必不放過其人。”
1 N0 i* W7 O! m: b5 c1 |! [
    簡雍心中闔怒，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 W% a! e7 e" x$ M7 h+ U8 R1 O
% D/ H9 |1 U. Z4 y    有道是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

: r- |# j# M! m7 w9 \7 @- i    劉備這輩子最大的恥辱，恐怕就是幾次敗給劉闖，連老婆都被劉闖搶走的事情。
* }. Y( Y3 K- W/ s+ Q' f" K; j
( K' w8 b( a8 T  l4 y) |    車冑說話毫不客氣，讓簡雍心中不滿。

" K/ u/ r4 O- U9 O1 l0 u    可沒辦法，車冑是主將，他不過是隨行，根本沒有任何權利。既然車冑主意已定，簡雍就算想要阻攔，也沒有辦法。他倒是有些後悔，早知如此，又何必配合車冑，奪了麋竺兵權？

    想到這裡，簡雍向麋竺看去。

    卻見麋竺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好像老僧入定一般，無動於衷。

    這一回，可算是得罪慘了子仲！

    當晚，車冑率三千兵馬，悄然出城。

    他命路招從左面，自己從右面兩路併進，很快便來到劉闖營前。
1 m0 a" g0 o* e9 G" |5 |3 v
, v0 W9 S4 {/ t8 n    大營中，燈火通明。

: Y: s8 h( }. Q# W3 @6 d2 ?0 f    轅門外豎著鹿角拒馬，卻不見軍卒看守。

    看樣子，劉闖受傷對軍中士氣影響頗大，連守衛都變得鬆懈了……車冑心中大喜，在馬上拔出寶劍，厲聲喝道：“三軍聽令，與我衝營。”
) L, }3 l" q; D( S8 [
    剎那間，號角聲響起，鼓聲如雷。
; k0 j$ }3 ?5 @; \
- A* v! N2 C* o  p$ J    車冑與路招分左右衝進劉闖大營，一路直抵中軍大帳。
( |. h8 d2 O! ?7 K) y
    入營之後，車冑就感到有些不太對勁。這一路上，怎地不見劉闖軍士的蹤影？
, f& a4 w& J' J% c
  y) x# v6 v, ~6 t' p    “後將軍，我們中計了！”

    路招縱馬而來，大聲呼喊。
* w9 X3 \$ t. I. k9 R& X" m
    車冑恍然醒悟，立刻撥轉馬頭就要往外走。

$ B, J+ H0 f+ N+ q7 I: B8 ]3 Q1 A    就在這時，大營外戰鼓聲隆隆響起。

    從四面八方湧來一隊隊軍馬，來到轅門口，二話不說便挽弓搭箭。
0 M7 m4 Y" S  x  ?
9 [. _* o' ?3 t    一支支火箭衝天而起，直入營地內。大營裡，早就佈滿了乾草硝石和火油……火箭襲來，營地裡的引火物一下子燃燒起來，特別是轅門口，更被大火迅速封堵，車冑和路招衝到轅門的時候，見大火阻路，一下子驚慌失措。
  o) ]% C* g- N5 K, L' c6 @- \
    曹軍更慌亂不堪，亂成了一鍋粥。

    車冑馬打盤旋，與路招嘶聲吼道：“路校尉，向後營突圍。”
7 u. e: b% g7 d) z) F- e, a
; e  V, ?/ Q& g; X6 f8 h7 ~% ~    可整個營地裡都是引火物，火勢蔓延開來之後，把夜空照映的通紅。

7 l; m- W9 M( C4 C  z. p    曹軍在火海中奔走逃竄，更有無數人想要強行衝過火海，卻被大火吞噬……大營外，高順指揮弓箭手不斷射殺從火海中衝出來的曹軍，面色如鋼鐵一般，不見半分波動。他看著那些個嘶喊呼號的曹軍士卒，心中不禁暗自冷笑，“熊羆軍，與我把營地圈起來，休放走一人！”

    熊羆軍軍士齊聲吶喊，聲音直衝九霄。
7 t& i% {% K" y$ ?: \
    車冑和路招在火海中奔走，好不容易衝出一條路來，哪知道才一逃離火海，就聽一個如雷巨吼聲響起：“虎痴許褚在此，爾等還不拿命來！”
+ V( I+ B' g; w1 x5 B9 ~
    一匹沙裡飛，如離弦之箭，從遠處飛馳而來。
8 f  M: X7 E% C4 l$ Y0 y
    馬掛鑾鈴聲響，馬上一員大將，手持九環金背大刀，嘩棱棱金環亂響，許褚就已經來到跟前。

    路招擰槍上前阻攔，只三五回合，便被許褚一刀斬落馬下。

    與此同時，車冑從馬上掀下來，被熊羆軍一擁而上，繩捆索綁。
- `2 V9 \% `* V, r0 k9 T' G
* a5 z, G' C% u6 l    “休要殺我，我願投降！”
% j, j- A. s* s
6 z3 G- n7 D3 U- c    車冑見況不妙，連忙大聲叫喊。
! Q& J7 H6 ^" A" P3 D' {, v6 @
    許褚催馬上前，看著車冑，臉上露出一抹森冷笑容……
  X( A$ \; `* A
    劉闖大營火起，簡雍第一個便得到消息。
# @9 K+ J+ |# O: }
    他登上城門樓向外眺望，心中暗叫一聲不妙，連忙衝下城樓，想要點起兵馬，出城救援車冑。
% c! @" C  z1 @" F/ L+ E* G
5 i2 w. {! t2 \' Q3 v    哪知道，他才來到城門口，就見麋竺身披甲冑，策馬從遠處趕來。

    在他身後，尚跟隨數百家丁僮客，一個個皆手持兵器。

+ ?& i3 w7 a, H7 S) M! B# U    簡雍看到麋竺，不由得心中大喜，連忙叫喊道：“子仲，請速速出兵救援後將軍，若不然郯縣危矣。”

+ j5 c0 R' ^6 F% \* O' ^! t    麋竺聞聽，微微一笑，“憲和休要慌張，我正要出城。”

9 P' x8 t' W2 L$ Y' O% F; J    說完，他在馬上厲聲喝道：“我乃東海郡太守麋竺，三軍兒郎聽令，立刻放下兵器，打開城門。”

  F: I/ Y  L; u' S    “啊？”
' d1 r: x; M9 Z3 H: U
$ A1 n6 p8 Z; _7 k9 U    簡雍一怔，猛然醒悟過來，指著麋竺道：“子仲，你……”
* ?8 c' N3 h# I' V, @/ ?( K
2 L4 O+ \4 }5 ^2 d+ `5 O) K4 m    麋竺冷笑道：“玄德公待我如草芥，我又何必為他效忠？

% f  H& d, }: ]+ w) D8 _    孟彥乃大漢皇叔，中陵侯之後，更是我妹婿。我哪有不幫他，反而要幫外人的道理？憲和，就請你委屈一下。”

    說著話，麋竺一擺手，十數名家僮如狼似虎，便衝到簡雍面前。
2 y5 {0 ?* V; _: k3 N4 k! w3 r0 _
. ^2 @1 g+ J  y! `: Y5 ]( s7 T    簡雍身邊，也帶著扈從。
4 u5 G! u  ^$ ]2 N
    但畢竟人單力孤，十幾個扈從，如何是數百名家僮的對手？
; z2 i: e$ j5 p
3 z* [0 V( ]# T3 [" `    麋竺在東海已近兩年時間，加之他就是東海郡人，所以在東海郡的聲望，自然非車冑等人可比。
/ }/ t8 F! V& Z; k9 C& g5 o! e/ {: W/ Z
    今麋竺決意投降，城中軍士自然相隨。
: D( W. r  K' ^
% V# I+ L& f  e& F$ {: H    曹操派來的兵馬，幾乎都隨著車冑出城去了，留守在郯縣的軍士，基本上都是跟隨麋竺兩載的士兵。在他們眼中，自然麋竺更為可親。車冑之流雖然強勢，但現在怕也是自身難保。

    “子仲，你這是在尋死。”

    簡雍大聲叫嚷：“我知你是受劉闖挑撥，今日之舉也不過一時糊塗。

  U/ O1 D% \* d0 _3 B! L& y- Y    聽我相勸，立刻把我放開，而後出城救援後將軍。我可以保證，曹公和玄德公絕對會既往不咎。”

    麋竺道：“憲和，你果然是死到臨頭，尤未知曉。”
( d4 \0 E- W2 ]& V. w: V+ s
7 E6 g1 I! W  J* ~! v    說罷，麋竺一擺手，林癩子衝上來，抬腳把簡雍踹翻在地，而後找了一塊濕布塞進簡雍的嘴巴，命人連拖帶拉，把簡雍拉到一旁。麋竺隨後命人打開城門，他帶著一干僮客從城中行出。

4 O5 B  P' z8 b3 U$ w    遠處，劉闖大營烈焰熊熊。

    喊殺聲，哀號聲隱隱傳來。

. W% O+ O9 t, m8 o2 s8 L    一隊兵馬正迅速向郯縣行來，他們點著火把，麋竺可以清楚辨認出，那行在最前方的大將，正是劉闖。

& O2 n! P& m2 J/ M& K  ?    麋竺連忙下馬，快步迎上前來。

; ?1 w$ t! \% s6 `/ w' u    “麋竺，拜見皇叔。”

    劉闖連忙翻身下馬，上前一把將麋竺攙扶住，“大兄，你我是自家人，何來這許多虛禮？若非大兄今日在城上提醒，我險些中了曹賊奸計。只是，我現在更想知道，到底是怎樣的狀況。”
  y' \" @4 a- q, ?' I3 E& D8 o. G
    麋竺心中一喜！

    說起來，他即便是和劉闖保持聯絡，但心裡一直有些忐忑不安。

    畢竟當初麋竺可是往死裡收拾劉闖，雖然沒有成功，可這仇卻是實實在在結下。
) A8 |9 l; W7 A
    直到後來，麋芳投奔劉闖，跟隨劉闖前往青州。
7 F, N; D* p! h
    麋竺才感到一絲悔意，但對劉闖還是有些看不上……再後來，劉闖得大漢皇叔之名，灌亭侯，北海相，隱隱為一方諸侯。而麋竺呢？雖然為東海郡太守，但他感覺得出來，呂布也好，劉備也罷，都對他隱隱有些敵意。呂布對他有敵意可以理解，麋竺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可你劉備……我對你劉備忠心耿耿，從你來徐州之後，我就一直想方設法為你造勢。
/ c' _. T3 x, \( s
    你沒錢，我給你錢。

0 R0 d% a3 G2 h$ s9 c( j- v    你沒有人，我給你人……

/ x1 \  F" y3 g0 T    到頭來，你自己沒本事被人趕出徐州，卻還要責怪於我？
6 p+ j6 d, B/ G% E
    麋竺心裡當然會不舒服，甚至對劉備產生一絲絲怨念。好在，他一直留在東海，沒有跟隨劉備四處漂泊。有時候想想，當初若是跟著劉備一起逃離徐州，天曉得會是怎樣一個結果。

' b# y6 }3 ?! s1 ^$ x7 N    去年，劉闖途經郯縣，麋竺在三思之後，讓林癩子警示劉闖。

    不多久，他就收到麋繯的書信，兄妹二人重又恢復聯繫。
, t1 Z# ~" R  f; T! z
    只可惜去年麋繯大婚，麋竺不能前去道賀。可私下裡，劉闖卻讓麋繯送了兩罈酒過來，告訴糜竺說這是麋繯的喜酒。雖然麋竺不能去高密，但妹妹的喜酒卻不能錯過。那天晚上，麋竺喝得酩酊大醉，更痛哭流涕。父親生前讓他好好照顧麋繯，如今麋繯有了歸宿，雖然並不是他安排的那樣，可一樣非常幸福。麋竺心裡即歡心，又難過……從那天起，他便下定決心。

    而今，聽了劉闖一番話，麋竺算是徹底安下心來。
; C, I: I9 K" L/ b" s$ C2 ^+ f7 ?
    他朝著劉闖一拱手，而後朝遠處被大火籠罩的營地看去。
9 G5 k, Z: }! h" E; i" o" j
: f4 v7 q, |* J8 k) B    劉闖微微一笑，輕聲道：“大兄休要擔心，不出意外，今天晚上前往偷營的人，一個也別想回來。”
: l0 P" T2 ~, u- K
# U. Z5 V7 s3 Q4 t    麋竺一定，鬆了口氣。
7 X  @  W$ x5 i$ c; R
    “皇叔，咱們入城說話。”

    九百飛熊衛隨劉闖進入郯縣，在麋竺的陪伴下，來到縣衙。

, L: u/ U8 u& p9 x; H    對這座縣衙，劉闖一點都不陌生。

    兩年前，他曾在這裡居住，也正是從郯縣走出，北上青州。

  q, d3 `) o  q1 N    一晃兩載，郯縣縣衙並沒有太大變化，甚至在走進縣衙的時候，他還看到縣衙大門旁邊那根生鐵鑄成的馬樁子。那根馬樁子，還是劉闖當初留下來，沒想到麋竺居然沒有把它拆除。
; Q- [' o7 L4 V4 r" E# r. ?
0 @: D1 f3 ^8 c7 t    “大兄，究竟是什麼狀況？”

0 f5 G- x4 ^* r% D2 ~, N    在縣衙裡坐下後，劉闖就迫不及待詢問。

" \# C. ^- p( h7 @5 s, [/ I    麋竺苦笑一聲，“皇叔……”
4 x6 w- N3 U8 g! B' p2 O2 u
    “大兄，你我一家人，休要用這種稱呼，便喚我表字即可。”
& B  r- E( P3 V
) D* y# e  Q6 _" C2 o' i* f2 J    劉闖這麼說，麋竺卻不敢這麼做。

    他笑道：“那我便和其他人一樣，尊一聲‘公子’吧。

- g( D( G2 N1 `5 B7 n9 N" `0 }/ t    公子，你這次出兵徐州，實不穩妥。曹操既然決心討伐徐州，又怎可能不對你加以提防？
$ H2 r: q% Y7 `1 j6 h8 I! b/ g
    據我所知，此次曹操圍攻彭城是假，引公子你前來是真。

    公子你若不出兵，一切都好說。只要你出兵徐州，曹操就會不惜一切代價，要把你留在這裡。”

    嘶！
: O% I+ {6 ~; m. Y: Y9 }
    劉闖不禁倒吸一口涼氣，輕聲道：“大兄，那曹操究竟如何打算？”

( F3 Y, i. B4 X    “依照曹操的吩咐，車冑要在郯縣拖住你兩天時間。

    同時，曹操命大將朱靈自泰山郡出兵，屯駐襄賁，而後命離狐太守李典自武原秘密出兵。具體的情況，我並不太清楚，但我知道，之所以朱靈和李典到現在還沒有動作，全因時機尚未成熟。我不知道他們在等什麼。但我相信，一旦他們發動攻擊，公子你必遭滅頂之災。”

/ e& T4 M) X' q4 d- \' w    朱靈，李典？
: |' h9 F* w2 j+ ?4 V8 T0 V
) g% Z5 Q( G, _0 I9 x# H$ \% F' @    曹操這次可是下得好大本錢！
3 M" @& W$ f$ S2 O- q  _8 Z  y2 Q
3 A% i0 G4 a& d9 N$ [; X$ w* I# G    哪怕是劉闖，在聽了這兩個名字後也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 Y9 t3 B0 V, M/ h( r. i
' H  a/ q8 s' C) }" h8 j- O    這兩個人，可都不好對付。
& s. {  [8 m& V( H
7 A, g1 {: a; X4 K8 x    朱靈的名聲也許並不算顯赫，但李典，劉闖卻不陌生。
# Q' U" X9 g3 G. B
    他沉吟片刻，輕聲道：“大兄，若你是曹操，還會安排什麼後手？”

  a  e( y  p5 d& ]% t. N    麋竺愣了一下，還以為劉闖是想要考校他，當下笑道：“若我是曹操，必斷公子歸途。
3 _# p" a1 F! i% [& q
    如此一來，公子孤軍深入。曹操只需牽制住呂布，便可以將公子全殲於東海郡治下。不過，琅琊郡為臧霸所轄，他是呂布麾下八健將，呂虔要想攻佔琅琊郡，恐怕也不是一樁易事。”
' z, g; O4 A9 R9 @& c) K* v# c
    臧霸！

7 W+ w+ w( X. ^: n    要想圍殲劉闖與東海郡，毫無疑問，琅琊郡便是關鍵。

    臧霸，臧霸……

3 B5 A% q* R. w/ O    劉闖腦海中突然迴響起黃劭在前往既丘途中，與劉闖說過的那些話語。
" G! l0 D# L: `/ R% }
) {- u" P; g- y2 w6 N0 N' I    曹操身邊謀士眾多，既然決意要剿殺劉闖，又怎可能留下如此大的紕漏……臧霸，必已投降。

1 S; v. |( v$ `    想到這裡，劉闖不由得激靈靈打了個寒蟬。
* W) Z+ D2 }- o9 b; K
    他總算是明白過來，為什麼他會一直感到不安。
+ ]) W5 ]# F! m( U# [
    其實，黃劭此前已經提醒過他，只是劉闖這兩年發展極為迅速，可謂一帆風順，不免志得意滿。

, c$ r. j! ]" c2 M0 s    同時，劉闖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郭嘉那種清秀的面容。
3 b' r/ x1 W! L
' y9 R2 @$ l" z* `$ Q    這，就是你的絕戶計嗎？

# n3 T* m; b, c5 _+ [3 V: q5 M3 m    “咳咳咳！”

7 R, J' u3 q2 J6 J    彭城城外，曹軍大營裡。
4 G- j2 g! @- e! ?* m4 u
( @5 r4 s) W/ Q; y1 N+ s: ?: [    郭嘉突然一陣劇烈咳嗽，從睡夢中猛然驚醒。
( c. V% r& X: H2 J$ z
9 C) F0 m  |: t" e# N5 s    他撩衣而起，從榻上坐起來，只覺額頭上冷汗淋淋。
! i% K3 w7 r( G8 i
    他做了一個古怪的夢，夢到他身處一片冰天雪地之中，氣溫低寒，滴水成冰。
1 F1 h" }8 E( F- G7 H
9 i& j6 f) m$ ~- k0 _# T2 Y    所有人都不見了蹤影，曹操、荀彧還有他的妻子，孩兒……他在那片蒼茫天地裡行走，卻不見人煙。
% Y- Q: P  n6 t! m* K8 ]
/ @; f4 k+ N( f! N! D+ }: w, M    “主公！”

    他大聲呼喊。
& |6 y  G% P5 |
    哪知道眼前突然出現一個雄魁壯漢，策馬而來。

8 `: W- U# v( ^3 I( \8 u1 I1 B( p    “奉孝，喚我何事？”

    郭嘉一眼就認出，那壯漢竟然是劉闖，把他一下子從睡夢中驚醒。

    該死，怎麼做如此古怪的夢？
3 \7 V# \1 k8 @  }& D& v
% E) V. ~  a6 F% B# E0 |    為什麼劉闖，會出現在我夢境之中？
$ \& a4 p1 x  g! {/ R' _
    郭嘉有一種心緒不寧的感受，披衣而起，走出軍帳。

' u5 U) F8 l  j    大營裡，極為安靜。
+ H5 R  ^+ a+ d% E  Y3 |
    刁斗連擊兩下，預示著已是二更天。

    郭嘉看到，中軍大帳裡依舊燈火通明，於是邁步走過去。

    曹操，正在燈下看書。

) J9 i: d4 ?  ^6 m    這已是他的一個習慣，哪怕是行軍打仗，也會隨身帶著書卷。
$ C, Q/ y! o8 S0 v& Y/ U
    “奉孝，這麼晚，怎麼還不休息？”

    當郭嘉走進中軍大帳時，曹操放下手中的書卷，愕然問道。
; L1 ?- m6 z' n( n* e( ~4 v
# s9 n6 P- f. E8 r2 F    “方一覺醒來，見主公帳中燈火未熄，故而前來探望……主公，已二更天，何以沒有休息？”

    “正要休息。”
& _) Q3 {+ l6 _: z
; _4 v, F; e3 Q! y" R    曹操放下書，起身上前，拉著郭嘉坐下。
) E1 V3 v! Q0 \- c
$ Q7 |' S. ?3 U    “這次征伐徐州，奉孝可謂費盡心思，實在是辛苦了。

    待解決了劉闖之後，奉孝便駐守彭城休息，我自督軍南下……闖兒一死，呂布便不足為慮。”
0 t' g* N0 @2 @3 w) q
8 U( ~6 @$ p- w) l+ k7 `9 Z6 Y    “主公以為，那劉闖會中計嗎？”
: V3 B  p8 L& O. d- ~( N- Z
& R5 _4 \9 {, y5 C# W    曹操聽郭嘉這麼一問，先一怔，旋即笑道：“宣高已經傳信，劉闖攻克既丘後，今已兵臨郯縣。而宣高今天就會動手，只要他奪下既丘，便封死了劉闖的退路。那闖兒，焉能不死？”
+ z! ]6 \" @% ]- O9 {
    郭嘉卻沒有露出喜色，反而眉頭緊鎖。

    “奉孝，怎麼了？”
1 p4 l0 W! d! F8 l
    “我總覺得，好像有什麼漏洞。”

; b& `# `. e! V    “哈，能有什麼漏洞？”曹操笑道：“奉孝你自去年便開始謀劃此事，而今最為關鍵的一點，已經被你解決，你又何必擔心？我知那劉闖勇如虓虎，但文博曼成也非等閒之輩。車冑雖說輕佻，但也算得大將。有簡雍和麋竺輔佐，他守住郯縣，必不成問題。到時候三下夾擊，闖兒焉有活路？”

    麋竺？
# f' J; z+ p4 u7 b: ^( f5 j  x( k
    郭嘉猛然打了一個寒蟬，呼的站起身來。
& e) X7 Y) ^5 X5 A  `
6 e* {1 P: z/ C' L' u8 x* Z, M1 |    曹操嚇了一跳，連忙道：“奉孝，你這是怎地？“
  Z! o' y5 T4 y( k
    郭嘉一跺腳，露出一絲悔色，“我怎地忘了麋子仲？劉闖是他妹婿，他必然不會坐視不理。”
$ ]" L5 G% G+ `
6 U, Z" n/ w! ?0 ]0 w9 |. r    曹操道：“不會吧。
# y# j+ w! o2 S+ b1 `
    據我所知，麋竺和劉闖恩怨頗深，當初劉闖被誣‘背主家奴’，也是麋竺一手造成。他對劉備頗為忠心，與劉闖素無往來，怎可能會幫助闖兒？再說了，就算他想幫，車冑和簡雍也不會由著他作為。”

    郭嘉卻苦笑道：“正因如此，我更憂心……”
4 O4 l5 p& e  ]/ \) R0 N' M2 I

1月23

卷二 殺青州 第164章 公美之殤（2/2）

    自古，人心難測。

5 T9 j- G) f4 i2 y    郭嘉有些後悔，他似乎就是少了些人心的揣測。

    曹操聽罷，也感到有些不太妥當。只是他而今抽調出去的兵馬，都已經派出去，一時間也不知從何處抽調。
& o+ c; I0 b; J
    “我聽說，劉玄德已攻佔了蕭縣？”
  P6 n5 s( Q, d! x: |) @( w, J# [
; b7 u- l/ B( R$ P9 \    “正是。”
& w) I5 I' N/ ]
; S2 ^( _* U( |8 p    “主公，既然劉玄德在，何不讓他出馬？”
* S- I/ X4 K8 U8 B) t" C& C* O
    “你是說……”
+ @- r. F& p1 I5 m  C2 a1 G% j
6 h! f& n0 C  f3 {+ u) t  I2 Q3 b( I4 C    郭嘉沉吟片刻後道：“劉玄德與闖兒素有齷齪，若讓劉備出兵圍剿劉闖，想必他必不會推辭。”
  o  {4 a, t4 p3 _  l8 J
    曹操聽罷後，也不禁贊同。
% h/ K* p- r) G* h' c' L
    而且，他現在好像也沒有其他選擇，整個彭城，能抽調出來的兵馬，似乎只有劉備一支。

    “奉孝所言極是，既然如此，我立刻命劉備出兵，協助曼成圍剿劉闖。”

    不知從何時起，劉闖在曹操心目中，已佔據了非常重要的地位。

9 `. V; ]) F! G7 C    他這次哪怕是拼著放過呂布，也不想放過劉闖。蓋因劉闖崛起太過迅猛……似曹操、袁紹，哪個不是經過多年積累。就算是那個‘獅兒不可與之爭鋒’的孫策，也沒有劉闖崛起迅速。

    劉闖的出現，全無半點徵照。

    好像是一下子就崛起於青州，根本沒有給曹操反應的機會。
! U9 G$ I5 P- \' ?! ^% S
" R2 W* X; G- j5 ~* F, J    這小子太會借勢，而且很懂得拉攏盟友。從呂布到袁紹再到孫策，乃至於荊州劉表，都在不知不覺中和他發生了聯繫。這種發展的速度，已經讓曹操感到惶恐。若不把劉闖幹掉，早晚必成心腹之患。
! L/ r8 [% y6 C% q. b0 }, E
1 |7 }: s. V( H    郭嘉見曹操調派劉備，總算是鬆了口氣。

) A, m) {6 g7 C1 x    他微微一笑，整個人好像都變得輕鬆許多。與曹操告辭之後，他漫步於曹營之中，自言自語道：“劉闖，且看你這一次，該如何過關！”
8 U+ m. ^4 A, J; R; E( a  G' c
3 f4 @( z! p' K; U. K( f& t4 s, c8 u    +++++++++++++++++++++++++++++++++++++++++++++++++++++++++++
, m/ T/ |/ g$ D9 g% }; t
    清晨。朝陽初升。

/ \; c. e6 ~0 C# t    郯縣城外的營地裡一片狼藉，橫七豎八到處都是被燒焦的屍體。

    劉闖站在城門樓上，舉目向遠處眺望。
6 Q6 ^  i( y; E$ r
$ O6 \6 N2 \& [) [- D% ^- w: d    那營地裡騰起一道道青煙，杳渺蒼穹……
3 G. y2 o& K' w2 I4 l/ L! L; p
    可是，劉闖卻沒有任何勝利後的喜悅，相反卻感覺到內心裡。有一種難以言述的沉重感！
* @; Z9 F2 {  S7 ?  [3 ?
2 c4 R2 a# X  g" T4 x2 S    也不知衡若，能否趕得及呢？

    “公子，夏侯將軍派人傳訊。”

    就在劉闖思緒飄飛與九霄之外的時候，忽聽馳道上傳來急促馬蹄聲。

    一員小將飛馳而來，上了城樓之後，滾鞍落馬。單膝跪在地上，氣喘吁吁道：“公子，大事不好。”
! E, ^# d0 Q- T( ~* ~
+ \5 r" _7 B( r$ p' u' s2 [! i    “啊？”
. ~! y& e1 ]# u0 l* W. g
    劉闖心裡頓時一咯噔，連忙快走幾步，厲聲喝問道：“何事驚慌？”
/ D7 Z+ B, B, f9 @
    “夏侯將軍傳訊，昨夜既丘遭遇偷襲。”

8 l7 J7 S2 u2 w2 `* h: D  Q) a. [    “戰況如何？”
6 X. H+ y' f# p, n! o- L
5 D: o, Z$ p5 i' o6 |( X% A' l% r    “回稟公子，臧霸命孫觀吳敦兩人連夜偷襲既丘。徐將軍不防之下，輜重盡毀，殺出重圍。

    幸夏侯將軍及時趕到，殺退了追兵。
) a; P2 U* S% P
    如今，夏侯將軍與徐將軍已抵達城北三十里外，正向郯縣靠近。”
/ T9 ?. ?2 r4 z" Q
9 d  Q+ R$ l, L/ p    “老虎哥！”
1 O( m. F! ^7 @0 s& a
    劉闖幾乎不假思索，便厲聲喝道：“立刻帶人前去接應衡若。”
; k* K. {" d! c% J6 M7 D
" H2 r  j1 N$ O7 m" a- W+ u    許褚連忙答應，帶著人便衝下城樓。
- d) D$ Y. d. j: i6 E+ a" c# ~* S% v
    很快的，一校熊羆軍從郯縣衝出，向城北方向急行而去。

4 |5 l( M4 O6 T8 K0 C+ D    劉闖不敢怠慢。連忙從城上走下來。

    他正要上馬，卻見麋竺匆匆趕來，“孟彥，剛得到斥候消息，朱靈率八千軍士。已抵達襄賁。”

    來得好快！

; s, ]1 V1 X/ p6 v5 i! s3 r/ p0 E8 W    劉闖臉色一變，不過卻沒有露出慌亂之色。

5 h" u1 y2 x9 `6 Y( d# T0 k& J    “武原方向，可有動作？”

    “回稟公子，李曼成尚未有動作。”
( X( m3 ~- s: L' u+ h2 m
7 x$ V& ?5 @/ G: S! a7 Z    看樣子，曹操這次行動，相互之間的協調並未做好。

* R6 X2 V% i/ x; S6 w2 v4 i    也幸虧麋竺是自己的人，讓劉闖可以提前得知狀況。否則真要是在郯縣拖延兩日，再想脫身，便有些困難。

$ O1 e* ]- X, _    “大兄，立刻著孝恭前來。”

3 c6 s0 N. ^: r+ l4 Y9 d( y5 `" B    “喏！”

+ R- t. `& g; V& X/ c    麋竺這個時候也清楚，事情已非常緊急。
' |  a$ l, ]. U, r, k
    所以他連忙領命而去，看著麋竺的背影，劉闖也不禁在心中暗自感嘆：麋竺的確是個有才幹之人。
/ K* s$ ]/ {$ V. i0 v, v6 t
6 }( a  N- ^' ?    他治理東海兩載，東海郡可謂風調雨順，令他聲望頗高。
( o: F0 l% @5 H8 G) Q3 b- R
    同樣的，麋竺的應對能力也很強。昨日若不是他在城門樓上臨時起意，提醒了劉闖，恐怕劉闖真會有大麻煩。而且在奪取了郯縣之後，麋竺迅速安撫住城中百姓。雖然郯縣看上去很蕭條，但並沒有出現混亂。這也使得劉闖有足夠的時間，來進行下一步的安排和計劃。

* W) W( F' K! \- Z    車冑被俘，曹軍覆沒。

    郯縣而今尚有三千兵卒，盡歸劉闖麾下。

5 y2 {5 I8 N% z) ^5 a! W. |, g) _    這也就給了劉闖寰轉的餘地，天曉得既丘那邊是什麼狀況？
( e4 Q/ Q- I; j
    不一會兒的功夫，高順便匆匆趕來。

    劉闖一把將高順拽過來，“孝恭，如今咱們面臨的情況，我不必贅言。

/ K% o5 ]5 d& P% X, e+ Z* V8 W    我想告訴你的是，臧霸反了！”

. g- P& c1 K, E) }2 F    “宣高該死！”
* v  R* ?( l& e& J5 ~
    高順勃然大怒，忍不住破口大罵。
3 \. e3 f; T$ I; E: n1 {
    昨晚，他進入郯縣後，劉闖就把臧霸可能已經投降曹操的事情與他說明。但當時高順並不相信，還信誓旦旦說，臧霸決不可能投降。哪知道，才一眨眼的功夫，事實就給了他一個老大耳光。
% M+ y  E( c# f1 R  H5 a
8 G+ u6 b) t% k    臧霸，真的反了……
2 e0 E* s  s; I) B, B8 c3 c5 n
6 k9 t, I. }2 c: J    “孝恭，我們現在沒空閒責備臧霸。
! Z# Z- v7 g' W6 \6 p6 O
( X6 Z6 x% S5 x, d& J6 j3 S9 a    臧霸何時投降，因何而降，如今都已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反了，我們的歸途就被斷去。

    此前臧霸說，呂虔在臨沂。
7 ?7 _5 u- V$ L2 U6 B5 [2 D0 t
    我估計這是謊言，呂虔此時，恐怕已經抵達蓋縣，他一定會拖住子義他們，令北海難以出兵救援。也就是說。我們現在是一支孤軍，而且退路已絕。唯一的出路，便是迅速前往下邳，與君侯匯合一處。不過，曹操已經派李典趕來。若我們想要退往下邳，就必須要將李典擊潰。

    我現在把熊羆軍全部交由你來指揮。
: N: |' p) _/ s, R9 d( H+ {
    三千五百熊羆，盡歸你掌控……我要你立刻出兵，務必將李典擊潰，保證往下邳通路暢通。”

; S. X9 x$ ?2 c, `+ Y$ l    高順那張刻板得好像沒有表情的面孔，面頰微微一抽搐。

* U! Q3 p+ J5 K: E    “皇叔放心。順定讓那李典，有來無回。”
" ?8 L( }  B0 u3 @3 @7 F
    熊羆軍從不問敵人有多少，只問敵人在哪裡！

    這也是劉闖在組建熊羆軍之處，創立下來的規矩。他把斯巴達人的戰鬥理念，傳入熊羆軍之中。在經過一年半的訓練之後，這種理念已經融入高順的骨子裡。事實上。這種理念也非常適合於高順。他本身就是一個沉默寡言之人，對他來說，不管敵人多少，唯有死戰……
5 D0 C* `7 A* h; l4 `9 S
, I# k" h9 I. W; L% Z8 W    所以，當劉闖與他命令之後，高順根本沒有去詢問李典的兵馬有多少。

    也不必去問，因為他知道。最後的勝利，必然屬於熊羆軍。

    劉闖點頭，便讓高順下去準備。

    他匆匆走出城門，不多時就看到一隊兵馬，從遠處行來。
! {6 S1 }5 L* {2 z8 V$ {
  }( [/ M; s! Q$ J    徐盛臉上，尚殘留著火燒火燎的痕跡……他遠遠看到劉闖，便翻身下馬，撲通就跪在地上。

    “公子，盛有負公子所托，被臧霸偷襲。輜重盡毀。
4 i  E* \5 h6 C0 s' e5 n
( I  L8 l# m" I1 U, K    黃先生，黃先生他……”
, T3 H/ k9 p  ]8 ?9 G7 n2 J* R( s6 z. m
    劉闖激靈靈打了個寒顫，一把將徐盛拽起來，厲聲道：“公美他情況怎樣？”
# T/ Q# B/ x: N; z# G, a. @
0 Q. g& n- |) c! `5 g    “黃先生在突圍之時，為流矢所傷。傷勢極重。”
3 u* a* g; J7 C# e2 @
    “吳先生，吳先生在哪裡，快請吳先生來。”
7 T' i# r+ X+ y2 P( I( a& }' G& v3 c
    劉闖不等徐盛說完，一把將他推開，厲聲喊喝之後，便快步來到軍中。
" M! z. M. ~, I* z
& s; s. X% X3 K. m# |    兩名軍士，用簡易的擔架抬著黃劭……黃劭躺在擔架上，胸口仍插著利箭，渾身已被鮮血染紅。

7 k  o; D7 M% X' q    “公美，公美？”
) A% A' Y6 x( Z: ^) P
1 i! R8 P7 q( j; _    劉闖來到擔架旁，連聲呼喚。
, `4 B: z7 P3 d' `! A- o" o" I
    黃劭睜開眼睛，眼中閃過一道精亮的光芒，“公子，臧霸反了！”
- A2 U. G0 v# ~5 a
6 R5 k4 H; H$ I% x9 d    “我知道，我知道。”
" q8 L; R# a5 o5 D, J6 K
2 c6 Y* |5 Q5 Z# A: I9 w$ J    劉闖心裡一痛，好似刀絞。

    黃劭早就看出臧霸不太對勁，可是當時志得意滿的劉闖，有些目空一切，根本沒有聽進去。
) x# y# j4 Y2 R6 d8 D( t
6 Y# M0 P1 U1 O, x+ {: B- m    或者說，他一直有些輕視黃劭。
& h' r' c  B! m
    想當初眾多跟隨劉闖起事的人當中，劉闖最輕視的，莫過於黃劭。
5 Z% M3 [) j1 r3 @* }# k. Z4 q
. i3 N/ J( J0 n: Y, D0 R* Q4 {, P) n    在高密，乃至於北海，黃劭的存在感也最弱。這次若不是步騭前往北疆，不在高密，劉闖說不定也不會啟用黃劭。事實上，黃劭在劉闖帳下，一直默默無聞，但是卻從沒有過怨言。
+ l% X5 `7 M' t' o! h5 b
    黃劭的臉上擠出一抹微笑，輕聲道：“我這次，猜對了！”
- G7 C. L# Y; f/ \
    這一句話，讓劉闖的眼淚唰的一下流出來。
; L1 G) q0 j% f! F  F
    論才幹，黃劭的能力的確不是很強，但是他一直希望，能夠獲得劉闖的重視和認可。而這一次，他用性命換來了劉闖的重視，可……劉闖抓住黃劭的手，卻不知該說什麼話才好。
# T3 p# W6 h2 W+ V2 h1 \
    “公美，我知道，你很厲害。”

' W5 b! M" L6 w' w& j6 Q    “咳咳咳……我也這麼認為。”黃劭笑了，輕聲道：“只是以後，劭恐怕再也不能跟隨公子。”

' E2 k3 ?: Q( s* ]2 x4 v    “公美！”
9 W) o; t! l% d5 R0 ]1 }8 `5 A$ t
' E& I& w9 g7 Y; C  B8 ?8 v    劉闖緊握著黃劭的手。

    “公子，以後一定要記住。
# u6 H( X/ j* t* ?6 o% K. G
7 i& F+ T# M! b8 _! h    該緊張的時候，如果他沒有緊張的話，那一定有詐。”

9 ?8 N- @$ j+ y% N# p6 s* c+ q    “我記下了，我記下了！”

    黃劭笑意更濃，躺在擔架上，看著藍藍的天，悠悠的白雲。
3 R, j9 |  a( H( ~0 y  v! p
    半晌，他彷彿自言自語道：“公子，我好想回家啊……”
1 |: ]" `7 ?) i+ B6 }% o6 E3 k+ w
! t5 S2 R( {4 h  H  m* e% k    聲音戛然而止，黃劭緊握著劉闖的手，突然鬆開。
2 O, }2 O6 b) P. z7 a
8 t6 y2 O' S8 E: O/ V4 T( R    “公美，公美醒來……”
6 X: ^1 a, F* ?; c) G
5 x, m$ `/ x( U! g* d2 m    劉闖大聲呼喊，可黃劭，卻再也沒有睜開眼睛。

    “小子，你是怎麼看出的破綻？”
! v, j, G" q2 A4 W, _/ G' D  v
# Q3 G+ e! T! C* Z! T( h+ p. L    “你是誰？”
2 R9 s9 m" b# _) c
" V7 R2 _+ J4 O* w* G    “和你一樣，一個倒霉的人……”
1 Y2 j" q( s1 ?& z
/ x/ t- z% o- y' Y9 L- V    “我叫黃召，汝南人氏。”
. C+ m! K7 W+ R/ W2 l
    “……”
. L7 X* J0 d4 w9 Y: [
0 M# W* @! a$ O; |) _; N* \" l3 l    黃劭，是劉闖重生之後，遇到的第一個人。
4 j$ q$ h4 k, g( X% I
( V) o  t' z+ {* a0 |! R# k6 i7 I    而在那之後，他彷彿和劉闖有了扯不完的關聯，從薛家店。到鬱洲山；從徐州，到揚州……

( @& c7 k4 R* Q    可以說，黃劭也是劉闖重生以來，除了劉勇管亥麋繯之外，最親密的人。

: y6 ]. v+ o( o    只是。劉闖從沒有真正重視過他。

: K' ~7 c, \) p" \1 k0 g* j: d' U* T    在劉闖心裡，黃劭就是一個有些小聰明，會出一點餿主意的傢伙。
) ?1 N% T- O- e# T2 U
    可正是這個人，其實一直默默的跟隨著他，陪伴著他從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子，變成今日的皇叔。
0 n6 v0 W# s$ F+ I' E
    人常說。只有失去之後，才會懂得珍惜。

    劉闖只覺心如刀絞，忍不住仰天發出一聲長嘯。
6 w" Y! E6 l+ ~6 h9 V9 H
    “公美！”

! b( A7 `: a8 E4 v    夏侯蘭、徐盛等人站在一旁，默默不語。

    這時，麋竺也得到了消息，從城內匆匆趕來。

    他攙扶起劉闖。“子仲，我知你現在難過……可你要知道，而今所有人都倚仗著你，你切不可亂了分寸。”

    “我知道，我知道！”
/ {* \* z/ \) T7 k+ p; B8 I
  D2 v3 z9 F- t& q% f. Z" c" M    劉闖抹去臉上的淚水，上前一步，將黃劭從擔架上抱起來。轉身大步向城中走去。
& l1 t1 K% y: E9 _
/ N; u# R1 o8 \" b    “公美，我向你發誓，總有一日，我會用臧霸的人頭來祭奠你。

    你若在天有靈，請再助我一臂之力。不殺臧宣高，劉闖誓不為人！”
" \' Q3 Z4 o# `; b8 l/ n
    +++++++++++++++++++++++++++++++++++++++++++++++++++++++++++++

    回到郯縣府衙中，劉闖命人將黃劭屍體安置起來。
' Q+ A. z' B/ E4 P- X: W
    由於馬上要行軍，所以也不能帶著黃劭的屍體。於是在麋竺的安排下，讓林癩子帶著一幹家僮，將黃劭的屍體秘密送往羽山安置妥當。

    “昨日臧霸命孫觀和吳敦。突然來到既丘，說是勞軍。

) R- x9 k$ B. @0 `# {5 w    公美當時就覺察出有些不太對勁，只是我卻沒有在意，以至於被孫觀吳敦二賊所趁。昨夜，他們突然發動。縱火燒了輜重。我和公美匆忙應戰，哪知道臧霸還派了人在既丘城外埋伏。
) h$ m1 Y" ^  e. q+ I0 }: J6 W3 n
    我見寡不敵眾，與公美殺出重圍。

, i6 v) i6 {/ C2 j- v  P9 W    若非衡若及時趕到，我險些喪命於既丘。”
! {" W; R  \6 \8 C
    徐盛把昨夜發生的事情，簡單與劉闖說了一遍。

; m% ?/ O) N( i9 F& F5 x" v4 n    劉闖面無表情，整個人沉靜的，好像一尊石佛……
! c5 x& g3 W. D- A( O9 w
+ m5 h: ]6 z* m    “文向，此事怪不得你，是我太過輕敵。
3 l, L- m5 S2 X- }9 l1 W. ^. P
    公美之前就曾向我提醒過，可惜我卻沒有在意。不過，這筆帳，咱們要記下，早晚要和臧霸清算。
7 R+ j/ j4 {* Y8 m- p! s* b# d. A
  f6 b) m+ J( ]    如今我們面臨的情況非常嚴峻，臧霸投降曹操，斷了咱們的退路。
) O. T% z: {( ^; N+ K
    所以，我們只有向下邳挺進，儘快與呂布匯合……我已命高順率熊羆出擊，阻攔李典所部。

( {- a; [6 ?) D  P2 m9 I% T4 u. r    現在，我令諸君，都抖擻精神。

- J- j( r; \% N! f! U  O" F    咱們立刻動身，務必要在明日天亮之前突破良成。
/ @- {: \, K3 @) `- @- J
3 c8 T7 l' \! E    老虎哥！”

% n$ U' F5 r5 [3 i+ y' ~    “喏！”
4 U4 c% ^' z5 o. [6 H" E0 |. ?, g
    許褚挺身而出。
4 k- ?( Z" R) I
0 M2 I2 R# G& ^3 r+ ]    “你率飛熊騎軍立刻出城，追趕孝恭。
: {* T  w$ A& ?+ Z
    若孝恭和李典已經交鋒，你便擇機出擊，助孝恭擊潰李典……不過，要牢記，只擊潰，休要追擊。”

, `" b; G1 u( I9 \. i, e8 F    “末將明白！”
3 [1 L, J- a% y
    許褚接過令箭，大步流星走出府衙。

2 n! p2 g$ T7 q0 d5 p  ?    隨後，劉闖讓麋竺代軍行軍司馬之職，而後把飛熊步軍交夏侯蘭統帥。

    徐盛為副將，跟隨劉闖左右。正午時分，劉闖點起兵馬，共五千人，迅速出城，向下邳方向趕去。
& m- C8 n. L0 a# y/ ^) d; \
: b& y, [5 v& f/ G    與此同時，從彭城通往良成的路上，一支兵馬正火速行進。

    劉備跨坐馬上，不停催促軍士加快速度。

    關羽張飛則隨行在劉備身後，督促有些精疲力竭的曹軍趕路……

* ]+ \) H0 a5 \' A( R8 a2 w    “大哥，曹操不是說讓咱們趕去武原，配合李典行動嗎？”

    張飛催馬上前，忍不住開口問道：“怎麼你突然決定，要去良成？那可要錯過剿殺闖賊的機會。”
& H' o2 L) y9 {) N4 U, A. B
% z: E4 k4 i) ~, U    劉備勒住馬，嘴角微微一翹，露出一抹冷笑。
9 ]$ ]! j" y" D$ ?6 ~. y/ m
5 b+ B8 Z: J9 H/ s    “曹操以為他瞭解闖兒，卻不知我比他更清楚闖兒。
2 h: }& t: R: n5 [7 T) ]* c
6 b, K% z! T2 H- G( a% `& F9 y* o    闖賊到青州之後，一舉一動我都有關注，那個傢伙，絕不是曹操想像的那麼簡單。你道我讓憲和雖車冑去郯縣，真的只是為安撫子仲嗎？子仲這兩年太過平靜，平靜的讓我感到有些害怕。正因為這樣，我才讓憲和隨行。若子仲有問題，憲和會把他當場斬殺；若他沒有問題，憲和則會配合車冑，守住郯縣。只是我感覺，那區區郯縣，未必能夠把闖兒拖住。”

- X  u( \$ Z6 H  `8 x7 W1 b- e" W    “那咱們不是更該前往武原？”
1 ?/ t" D) n+ T2 M) ]+ c
    一旁關羽突然冷笑：“若李曼成能夠阻擋闖賊，咱們去了也是為李曼成添色。
" E$ P2 M) G% q+ y% v: n3 z
$ E. U% D: x3 M( o$ f4 |    若李曼成擋不住闖賊，正好可以藉此機會，消磨一些闖賊元氣，而後在良成突襲，將其斬殺。

    兄長，我說的可對？”

$ q+ O- B- X. v4 b  w+ K    劉備微微一笑，“雲長近來，卻是大有長進。”

    而張飛則環眼圓睜，哼了一聲，便不再開口。
* z9 x* p2 d; C3 Z7 J4 k1 P
# v5 ^6 W& [2 Y& w7 h2 ^    自從去年劉闖放回關平，抹書離間之後，關羽和張飛之間，便有了間隙。

! Z, b% Y" X- ]3 s& i! s    也難怪，兩個人生活在兩個階級。

    關羽和張飛能夠走在一處，蓋因有劉備這麼一個和事老在。劉備自然能感覺出來，張飛和關羽之間的矛盾。他也努力的想要為二人修補關係，奈何關羽也好，張飛也罷，都是極其高傲之人。當著劉備的面，兩個人或許還可以相安無事。但一旦兩人單獨一起，必有爭執發生。

6 Y% K8 M1 a5 m" b0 S  [    劉備對此，也頗感無奈。

    兩個人都是他的兄弟，這一碗水要端平才是。
( Z1 i9 D8 u# b' b& u7 E4 H
8 w5 t: `2 A2 T) t    雖然他也知道，這件事是張飛長出挑釁在先；可內心裡，也時常會產生疑問：雲長果然忠心？

    偏偏關羽有不屑於去進行解釋，也使得劉備心裡，始終扎著一根刺。

    眼見兩人又要爭執起來，劉備也不禁感到頭疼。
2 X/ U# F# ]2 \& t
    “翼德！”

    “喏！”
" h6 h, ?% u% T
    “你率騎軍先行，務必在天黑之前，抵達良成。
  C5 o+ m9 L, G; q) T( b
    到良成之後，立刻派出偵騎，打探郯縣戰況。若李曼成和朱文博合圍成功，你就立刻通知與我，而後率部向郯縣逼近。若合圍不成功，則不可以輕舉妄動，務必要等我抵達良成再做打算。”
! Q6 Y, b0 l9 u2 t
% W  Q3 w8 L/ r1 |    張飛連忙拱手領命，催馬離去。

9 u- d; `' O, a4 |8 J5 p$ N    待張飛走遠，劉備便露出笑容對關羽道：“雲長，翼德心直口快，並沒有惡意。
$ N. Q& _; f8 _# z2 `
; W$ z) O4 C- k2 `    他對你也素來敬重，雖然偶爾會表現的有些孩子氣，你也多多包涵。你我兄弟，當年自涿郡出兵以來，一晃十餘載，至今仍無所成就。正因如此，咱們更需齊心協力，你說是嗎？”

2 m( a0 T1 ~! U: n4 v4 L    關羽輕捋美髯，沒有回答。

3 x% Q. u& r# {0 B: |/ [+ ~    他只輕輕點頭，表示明白劉備的意思。

0 \0 D" |) e, E7 f9 I    劉備見此，也頗感無奈，只得在心裡輕輕嘆了口氣，而後傳令道：“通知叔至，令他再加快行進速度。”

% V/ O2 G5 @* Z2 P/ y, U4 h; ~" r- x
9 N& b8 ]( v# M* I/ U& G) L# N

1月23

卷二 殺青州 第165章 狹路相逢勇者勝

% l) v+ |7 y0 F0 B) b, L0 }0 X    李典，年二十八歲。
9 o' ~$ s5 z1 [, e
, D5 [$ N9 R2 y; Q  O/ {    三國演義記載，曹操討伐董卓的時候，李典便跟隨曹操，東征西討。
7 \; _9 H& e: `, g; E1 ~+ K
! |0 e+ b' e, a- @5 i6 N    而事實上，李典最初是隨從父李乾投效曹操。在曹呂交戰時，李乾因為不肯投降，被呂布帳下大將薛蘭李封所殺。而後李典助堂弟李整殺敵報仇，但不久之後，李整便戰死於疆場。
2 f! W7 r% s# h) C% x* s- h& P
! _8 S  [# \8 i: S! I9 a    曹操為紀念李乾父子，拜李典為離狐太守，中郎將。

( z& ~: K. Z) p9 h# s' I, A* C    歷史上，李典一直負責後勤運輸，直至博望坡之戰，才算是正式走上前線。

    而今，李典卻提前走上前線。
& S+ \' ^. O9 M' o% _
    雖說他也算身經百戰，可畢竟在此之前，都是以副將身份出征，從未有過獨領一軍的經驗。

3 d, t8 U% s) O- d3 f) Y    此次他奉命合圍劉闖，一路上頗為小心。
7 o3 z' D+ `% {2 [* ~: B
. Z- b& ^6 m# q) x! y' A; y    劉闖之名，他並不陌生。
/ }; E; o3 `# p3 ^
    從劉闖立足青州開始，李典就極為關注劉闖的動向。
# `1 c& r1 w: I
: r" G* ]* l4 ?( Y5 d) e    李典心知，劉闖勇力無雙。所以他從一開始，就不敢掉以輕心。

    他命族弟李昇率部前鋒軍先行出擊，意欲在劉闖覺察之前，斷掉劉闖南下之路。可是，李典卻沒想到，麋竺的反戈一擊，使得劉闖順利奪取郯縣之後，便立刻派出熊羆軍南下阻敵。
. B$ ~) b" {1 o" I3 m5 O" W+ ?
    時值深秋，天氣轉寒。

    李昇所部在沂水河畔與高順遭遇，雙方旋即展開一場慘烈廝殺。

    李典得知消息後，立刻提兵八千趕來相助。劉闖兵馬出現在沂水灘，說明劉闖已經看出破綻。而他不向北退而繼續南下，便說明臧霸已經攻佔既丘，斷去了劉闖向北撤退的通路。

0 q' Z2 U% W$ e; w    與此同時，朱靈率部已抵達襄賁。屯兵沂水西岸。

; w! \/ x- u1 ]. U/ X& V' O3 ]    李典心中非常清楚，若他不能攔住劉闖，一旦劉闖突圍出去，勢必會給曹操，造成巨大威脅。

    “傳我命令。三軍出擊，務必要將闖賊拖延至天黑時分。”
: _4 N8 D$ B. z: z+ b
# l7 F2 b( _# f  F9 E" u* K    到天黑時，臧霸和朱靈的先鋒軍，想必就能夠抵達沂水灘。

    李典這時候更不敢有半點懈怠，抵達戰場之後，便立刻下令。三軍出擊，向熊羆軍發動猛攻。

    歷經一年半的訓練，熊羆軍戰力驚人。
. n8 O: Q5 @4 V$ x7 s/ J
    高順騎在馬上，手持寶劍，面沉似水，顯得極為平靜。

3 o4 T7 R/ r1 i/ j( ]' H    他不斷發出命令。一隊隊熊羆軍衝進戰場，把曹軍切割成為數段。但他卻始終不肯出動騎軍，哪怕許褚再三向他請命，高順依然把六百騎軍死死壓制在後軍，令許褚感到萬分不快。

4 e0 q8 w, L$ p6 _    “孝恭，為何不肯讓我出擊？”
2 }6 q' q9 J4 T# l2 P) G
% N8 T* z5 T- h! Q/ V    高順沉聲道：“曹軍陣腳未亂，李典顯然還有後手未曾使出。
  q1 R$ u3 [& U7 I" r7 r' I
/ }$ x: \* p  K& ?: d7 b; _: M1 [    仲康你手中騎軍。乃我現在最精銳之軍士，若此時出擊，就算是獲勝，也是慘勝，必然損失極大。
! S4 _  P; }" \
" f9 o0 \+ v' x0 K* d0 ^    飛熊騎，可是皇叔最為看重的兵馬。”
2 H9 R: h% ]; E# h; ]& ?2 q
6 r, v: a" Q, {6 d3 ]    許褚聽罷，也頗感無語。

7 h0 U2 P: ]  S, v; q% f    高順說的沒有錯，他手中這支飛熊騎，可謂是劉闖手中最精銳之騎軍，軍中銳士皆有百人敵。哪怕損失一人，都會讓人感到心痛。但是，眼見曹軍攻勢兇猛，卻不得出擊，許褚這心裡面。終究有些難耐。

( S/ g3 W2 z1 }    +++++++++++++++++++++++++++++++++++++++++++++++++++++++++++

& h, F% k- i3 N    李典在中軍督戰，也感到有些吃驚。

    雙方交手近半個時辰，從熊羆軍所展現出來的戰力來看，對方明顯也還留有後招未曾使出。

    “誰知道，對面主將何人？”
# J3 o; N2 Q; ^/ m7 k8 y3 _. R
    身邊眾將，面面相覷，竟無一人可以回答。
7 N) I+ k# \# T( i1 z* {
" }+ [2 f) e5 W0 ^    好半天，有一員小將道：“傳聞闖賊此次出兵，只帶了許褚徐盛兩員大將，想必是其中之一。”
8 Y  C; Y: K" m1 V5 d
, _6 [0 z0 E$ v' P- X6 T: x    李典眉頭微微一蹙，忍不住暗自感慨道：未曾想，闖賊軍中，竟有如斯將領。
+ G' s6 W5 R8 B
1 J3 s; @9 s( m7 {! {( E; u9 q    幸虧他這次是精銳盡出，若不然，很有可能會遭遇敗績……
1 l7 X  v. r  X- N, g
3 f. [: O' g' u( B8 x2 e; r    就在李典為熊羆軍的戰鬥力感到驚訝的時候，忽有探馬來報：“李中郎，闖賊已率部棄城而出，正向沂水灘迅速逼近，請李中郎速做決斷。”
# W, W+ y. k' M% q: B% W: A, v
1 I  S- ?* P& {# J    這消息入耳，讓李典心裡一咯噔。

    “闖賊兵力幾多？”
1 N5 H( T7 y1 N/ R, c( T: h2 u
    “看那架勢，當在六七千人……”
5 S5 y0 @7 G* v
4 A! @) B+ h5 z# z. O) w* o; ~    李典聽罷，不禁有些猶豫。

- y% A5 Q# @+ y$ g# ~* {+ h- s    他心知，若劉闖主力抵達，這戰況恐怕就會發生變化。

    “傳我命令，騎軍出擊。”

    李典手中，尚握有一支騎軍。

    眼見劉闖主力就要到來，他不敢再遲疑，立刻下令騎軍出擊。

    不過，就在李典騎軍出擊的剎那，高順也發出命令，飛熊騎出擊……

( b: h, Q  P' \' {/ K6 z! j5 g    許褚一馬當先，率飛熊騎衝入戰場。

    這支飛熊騎，可說是凝聚了劉闖所有的心血。
, a5 ~/ P* Q- P' ?! t
    六百飛熊騎，馬披鎧，人披甲，清一色長矛大刀，奔行之時，更如一片火海滾動，令人心驚膽寒。

    漢尚赤色，故而飛熊騎全都是火紅甲冑，火紅馬鎧，火紅戰袍。

7 N% f7 ?0 F6 N8 p    甚至連長矛也被塗抹紅漆，遠遠看去，就如同一團烈焰。
  ?, D4 |2 M9 l1 i$ I# }* e7 Z! s
5 e: U) J2 H6 [7 u4 Q) a# g    曹軍被熊羆軍逼得連連後退，眼見己方騎軍出動，不由得士氣大振。哪知道，還沒等他們歡喜的心情消失，飛熊騎便出現在他們面前。許褚舞九環金背大刀，刀雲翻滾，所過之處，曹軍被殺得人仰馬翻。
5 e9 g6 e" T! u3 P7 `0 j' b
' `# S& Y1 b$ N$ W, ]    即便李典騎軍衝入戰場，也未能阻擋住飛熊騎的衝擊。

' F% N) s$ f, A, V5 u. }( N6 @    許褚在馬上連斬六名曹將，火紅色的戰袍被鮮血浸透，在陽光下變得更加妖異。
  G2 x4 p' ]2 t% [- a
, H5 q! N# w. U" k4 f' D    與此同時，高順下令，熊羆軍全軍出擊。

# a( z3 K: ~5 S. o+ E- R+ E    剎那間，沂水灘上猶如被火海覆蓋……在高順和許褚的率領之下，雖然李典兵力佔據優勢，卻連連後退，眼見著已無法抵擋熊羆軍。
; w( I  N3 m& O9 z, u' ?
: k- u5 C5 x" U    遠處，塵煙滾滾。
- P& W* P7 x/ F3 O' l* L( _, Y
    顯然是劉闖主力，即將抵達。
0 T5 k  T" `- v  F
& T# ^# d# m0 ^5 c+ g6 p( N    李典見此形式。也知道抵擋不住，連忙下令收兵，向武原迅速退卻。
( f  x, R' {' Q* g" P! `
& g3 c! P  ]# x5 Q9 q    當劉闖率部抵達時，戰事已進入尾聲。沂水河灘上，屍殍遍地。熊羆軍正在做最後的攻擊。

" f) m9 w. c4 |! ]4 u8 U0 j    劉闖立刻下令，徐盛和夏侯蘭率飛熊衛衝入戰場。

- C7 k* I3 `, J- t) b% B% `- z9 p    飛熊衛，猶如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隨著夏侯蘭和徐盛的加入，曹軍徹底潰敗，停止了抵抗。

    不過。李典已率主力兵馬，退出戰場。

7 L, l+ |; e$ c9 u    劉闖勒馬於河灘之上，掃過戰場一眼，沉聲道：“傳令孝恭，休得追擊。
: X4 _/ Y. {+ [$ r
' O4 l, b8 m( s- c    迅速清理戰場，收攏馬匹之後。撤離沂水河灘。天黑之前，我們務必要率部抵達良成……衡若，仲康。”
8 `. u" \. v. G1 ?  M
    “喏！”
: Z7 F3 c: r' z5 x- {+ {
# t) _/ ~5 F4 S4 w, [    “你二人率飛熊騎，先行出發，趕奔良成。”
1 M! L+ ]  L7 l8 e: Z4 W
    良成縣，也就是後世的徐州邳縣，同時也是南下下邳的必經之路。
( B% J" n  C1 A: W0 S+ y% Y
; a- i1 r6 h8 c2 L    劉闖這時候已經恢復冷靜。他心知雖然擊退了李典，卻不代表危險已經過去。
" j2 G! N$ X- t( f5 f& I, T' [$ i
% v# l4 U3 h! J( y. w. I    臧霸和朱靈已經率部趕來，一旦得知自己突圍出去的消息，肯定會尾隨追擊……若是在平時，劉闖倒不介意和曹軍再次交鋒。但目前的情況，並不適合他和曹軍硬碰硬的決戰。畢竟，孤軍深入，且方經歷過既丘之敗，軍士們的士氣並不算高。特別是麋竺手下那三千兵馬，而今正處於不穩定的狀態。根本不具備任何戰鬥力，更無法和曹軍在沂水畔來一場決戰。
4 B; _7 G6 G+ ~* A) O  X7 W7 n
    先佔領良成，而後與下邳呼應，便立於不敗之地。

0 R; v3 R6 d( d$ t+ U4 A) e+ M8 }    軍士們穩住軍心之後，才能夠和曹軍決戰。
/ Z4 H. j) i. k8 V
    對於這次失利……是的。在劉闖看來，他此次出兵，已經失敗。
3 K3 x% n* K* R. i, C+ j
, X( n- Q+ n( M7 |0 h$ r3 X! Z    按照劉闖原先的計劃，他憑藉東海郡，可以牽制住曹操兵力，使其無法全力攻打下邳。只要能堅持兩三個月，曹操糧草匱乏，就會自動撤兵。同時，劉闖已派人前往江東，請求孫策出兵。

    總之，他想要藉此機會保住下邳，但現在看來……
) F- G* g, Z* \* b, ^! }# i' @
2 C3 x8 h7 T1 I: n$ J* d" w    自古以來，行軍打仗都是拒敵於外。

8 }% g* y! b- H/ ~: j+ S    劉闖實在想不明白，呂布為什麼要棄彭城，而選擇和曹軍在下邳決戰。
' S! {( Q+ ]2 N, P
# g" r. F! T3 R    要知道，一旦彭城失守，下邳就是孤城一座。

    呂布又是從何得來的信心，可以在下邳城外大敗曹軍呢？
5 p* Q' C' q  K& ]5 m0 z
% \! ]$ U# P8 Z9 X, C9 l. E7 \  J    反正，呂布的心思看不明白……
5 c8 d- {0 a" _" |8 p* d9 X
    沂水灘一戰，熊羆軍斬殺曹軍近兩千人。

% u# J" R/ b6 U% f. [    但熊羆軍的損失，同樣巨大，損失三百餘人。
2 N, v* _/ S# f3 U, s- g5 h( E
    當劉闖確認數目之後，也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感到非常心痛。
0 p" i# G9 s' x5 f
# q, Q! Q2 d/ _# A7 R8 R6 o& H" L& D* h    三百換兩千，看上去似乎不錯。但問題是這三百人，可是劉闖手中的精銳。

3 w2 H, x7 `* m9 ^' k( A    熊羆軍加起來也不過三千多人，這一戰就損失十分之一。這對於劉闖而言，著實有些難過……

    本來，他打算在奪取郯縣之後，以襲擾的方式，牽制曹軍。

, g$ y5 P/ |  i$ T" ~8 i) D    那料想到，這剛到徐州，就硬碰硬的和曹軍來了一場決戰，損失頗為慘重。
* ?, c  `# }: Q* f
    不過，再心痛也要繼續南下，因為這是劉闖目前，唯一的生路……待抵達下邳和呂布匯合之後，一定要想辦法把陷陣營併過來。若不然的話，這次出兵徐州，損失實在是太大了……
1 a% t% T1 _# D* Q! w7 ]
2 d9 q& [0 _3 L    +++++++++++++++++++++++++++++++++++++++++++++++++++++++++
( w. B9 R8 T8 \! w/ [& z2 Q3 ^
    只是，劉闖萬萬沒想到，這南下之路，竟如此艱辛。
3 i+ X: e* J* K) w1 Y7 R
* p6 s% q" T) C: c! t9 ^    當他加快速度，向良成逼近的時候，劉備所部兵馬，已渡過沂水，迅速向良成縣挺進。
5 O3 h: q2 Z3 ?' y
    許褚夏侯蘭飛熊騎抵達宿羊山下的時候，天剛才黑。
3 k0 g( _7 U4 U; y# k& E
    只要越過宿羊山，就可以抵達良成縣。哪知道，就在許褚正準備穿過宿羊山的時候，從側翼突然間闖出一支兵馬，攔住許褚的去路。
6 u& a6 i  f" }/ x
  |  q$ m$ Y. n$ e    張飛在渡過沂水之後，也選擇了宿羊山小徑。
5 Z: ]3 `, O) u4 j
    兩支人馬打了個照面，張飛在馬上一怔，待他看清楚對方軍士的旗號後，立刻就反應過來。
4 \* e; Y; O" Q* i
    劉闖竟然殺出了重圍？
5 _* w. a! f& S
    張飛心裡一驚，旋即便感到一種莫名的興奮。

2 y' ^( m! R" O    去年，劉闖在下邳殺得他狼狽而逃，這個仇，他可是一直牢記在心中。

2 G' I, d4 a( M& a    如今劉闖落難。正是他報仇的好機會……張飛也不是那種講規矩的人，眼見劉闖兵馬就在前方，他那還能按捺住心中的殺意。更不要說，對方這支兵馬明顯是衝著良成而去，怎地都不能放過對方。

- U7 m( x0 s6 O    想到這裡。張飛便毫不猶豫，催馬衝向許褚。
" m; R5 M7 a, h  p
    “闖賊休走，你家三將軍在此，等候多時。”
' y# p  n" T. M) v. X
    這是一場遭遇戰，一場不管是許褚還是張飛，都沒有任何準備的遭遇戰。

# _. T* K2 m# x6 [$ V; O  U- t( d$ [    不僅是他們沒有準備。兩邊軍士同樣沒有準備。
, A" a- H. j$ r0 s- p8 n( C
    張飛衝向許褚，許褚也不含糊，二話不說催馬便向張飛衝去。這個時候，在這裡出現的軍士，決不可能是己方兵馬。許褚一開始沒認出張飛，可是聽到他的吼叫。便立刻想起對方的身份。

    “敗軍之將，也敢猖狂。”
; a0 P0 l' t, K7 G
& J- D  z! ~. z6 `    嘩棱棱，許褚手中九環金背大刀劃出一道奇亮刀芒，在空中狠狠劈在張飛的丈八蛇矛槍上。
; j2 n0 c' N3 v8 j/ |4 C4 h/ R8 d- x
; t% {1 B4 N6 N6 q) K/ e4 ~( k    只聽一聲巨響，沙裡飛和烏騅馬同時發出長嘶，噠噠噠後退數步。
2 u# E8 X' n6 b! W
    許褚只覺手臂發麻，忍不住在心裡暗讚一聲。

    而張飛的情況也相差不多。甚至還吃了一點虧……也難怪，許褚馬上配有高鞍雙鐙，而張飛則沒有這種輔助器械。兩人交鋒一回，張飛險些從馬上栽下來，心中更暗自感到吃驚。

4 [+ r6 u6 y6 G3 L    “爾乃何人，可敢通名？”
3 C, h2 w5 e- ?5 E1 Q
    “某家許褚，乃皇叔帳下中郎將……黑炭頭，前次皇叔在下邳饒你性命，這次你休想活命。”

/ E, c7 ~# o6 a9 f  {  z    許褚喝罵一聲，拍馬舞刀上前。

& {5 r1 ?8 t5 }6 z, o    張飛則心中大怒。下邳之敗，可是他心中難以洗刷的恥辱。

    許褚開口就戳中了張飛的痛處，張飛又豈能罷休？他怒吼一聲，舞矛相迎，與許褚便戰在一處。

6 W! a" `4 r, P" P3 t# c    只是。張飛被許褚纏住之後，麾下兩千軍卒，卻沒人指揮。
/ G- ~) r8 m' |2 P) ~( h
$ X, c: r# T1 B2 ~. x( n* K7 ?/ b    而飛熊騎這邊，還有一個夏侯蘭。
( V2 u- n3 C3 `* m9 _2 s. w3 l
3 G1 i4 J5 j# i+ U2 u6 u    見曹軍群龍無首，夏侯蘭二話不說，催馬便衝向曹軍，在他身後，飛熊騎也發起排山倒海般的攻勢，和曹軍戰在一處。

6 n9 |( X) l4 G    張飛被許褚纏住，曹軍頓時亂了手腳。

8 i4 r1 ~5 d& w/ b& k5 N- F; \    這支曹軍雖然也頗多騎軍，但基本上還是以步軍為主。
* V8 v, m% F- M# e  D) l
    面對著飛熊騎如疾風暴雨般的攻擊，曹軍很快就抵擋不住，節節敗退。
! y7 |5 A+ a: [2 S$ F* l& W
    張飛眼見己方兵馬不敵，也心急如焚。
  C+ d9 O9 X3 \) A
$ }. U4 J5 N( J: t* W    奈何許褚的武藝本就不遜色於他，更不要說，還有高鞍馬鐙相助，張飛很快就落在下風。
9 m5 K. @( y3 g7 J
    許褚眼見張飛不敵，頓時精神大戰。
6 R( e( E( L, E. n
    手中九環金背大刀嘩棱棱聲響不斷，那口大刀越舞越急，劃出一道道，一溜溜，一條條的弧光，把張飛殺得手忙腳亂。
# m' C( W3 u3 {
- n5 ?' E* D. I+ M    就在這時候，關平率一支人馬，從後方趕來。

    眼見張飛陷入苦戰，關平二話不說，帶著軍馬便殺入戰場。
$ p! b- ?6 \# M. A! [$ W( L
( v) V4 r7 u. D    他看到夏侯蘭在曹軍之中橫衝直撞，殺得曹軍連連敗退，便提刀催馬，將夏侯蘭擋住。
6 {5 e( i" N% W- [
% F( W5 I& J& y5 _    這兩人，都是養氣境界的武將。
* T) h) D( a2 r( E0 j
5 P1 _7 f: Q& B7 s    只是夏侯蘭自初平元年出道以來，至今已有七八年的光景。

% P  U! X: l( D, @" {    他得名師指點，又兼之身經百戰，搏殺經驗只豐富，遠非關平可以相提並論。

    和關平打了十餘個回合之後，關平就有些抵擋不住。他在馬上左封右擋，可夏侯蘭手中那桿銀鱗槍，卻好像毒蛇一樣神出鬼沒，殺得關平汗流浹背。兩人戰了二十餘回合後，關平便氣喘吁吁。

; e7 _7 X' C' t+ q% P    二馬錯蹬時，夏侯蘭突然間使出犀牛望月，銀鱗槍在他手中掉了個個，已槍做棍，反手啪的橫抽在關平的後背。這一槍抽得關平後背甲葉子亂飛，喉頭發甜，哇的就噴出一口鮮血，滾鞍落馬。

6 A) N/ I7 b  T+ j, ?0 {    夏侯蘭提槍便要取關平性命，卻聽得張飛一聲怒吼：“小賊休傷我侄兒。”
6 C, ?+ n# F( _# h% ~- p' `. z
    張飛看不上關羽，甚至和關羽有矛盾。
) T, i+ G% {  `3 ?6 h7 d
: ^& C: L6 G; d' |' n    但從人品而言，他的人品並不差……不管怎樣，關平叫他一聲三叔。眼見關平危險，張飛又豈能袖手旁觀。丈八蛇矛槍連環三槍逼退了許褚之後，張飛拍馬回來，向夏侯蘭便撲過來。
2 F! n" I$ P4 v" T( w( @
    夏侯蘭一見，便立刻棄了關平，舞槍相迎。

; |7 Q3 W1 N1 w3 u' ?5 Q& e    只是，夏侯蘭勇力雖不差，但是和張飛，終究相距甚遠。
& o6 ~4 z, G9 a
5 [* `. `' L* M# G    哪怕他占著高鞍雙鐙的優勢，依舊不敵張飛。僅三五合，便被張飛殺得連連後退。
2 w. l7 x% o$ U
6 Q' f: y) e  H; M& {( u: N    好在，許褚縱馬趕來，將張飛攔住。

7 V  l; p2 S% o$ k, Q    可就是這麼一眨眼的功夫，早有曹軍上前，把關平搶救回來。
3 v7 a& B" e9 }+ [5 T/ @* B# e+ H
# V; h1 A3 Q% ]6 R1 u% u4 M! t    宿羊山下，雙方的軍馬越來越多。
- ^, O' [2 [. C  Y0 J5 u" w3 y
    不多時，陳到率白眊精兵抵達，迅速穩住了陣腳。

    緊跟著，徐盛也率領九百飛熊衛出現在戰場上……劉備在得到消息之後，頓時大驚失色，連忙督帥前軍，便趕來宿羊山助戰。
; {- W! f7 q- G8 g* p$ q6 k8 k
    他率領關羽抵達宿羊山時，天已經完全黑了。
* ^0 u) q2 v$ K- U! l3 a; _
    宿羊山下，點起了火把，喊殺聲此起彼伏……
' M9 V# ?9 b' E6 P# y% ?( Y
    劉闖和高順督熊羆軍，抵達戰場後，聽聞有曹軍在前方攔路，也是感到萬分吃驚。

/ C6 _- L2 E. H& L( l3 Y    不過，當他看清楚劉備的旗號時，也生出濃濃殺意……劉備，這廝竟然會出現在這裡？毫無疑問，他是前來剿殺自己。若是被這傢伙占住良成，那今日劉闖，恐怕是難以逃脫厄運。

    “子仲，你率本部，務必迅速穿過宿羊山，佔領良成縣。

    孝恭，你指揮兵馬，從側翼衝擊曹軍兵馬，我自去領教，劉玄德的手段。”
8 C; i" ]* w/ Q; q5 F$ S
    劉闖很清楚，他絕不能在這裡和劉備拖得太久，必須速戰速決。

! e. c6 ?5 f. X$ ~/ o    身後，有追兵緊追不捨，面前，有劉備率部阻攔……有道是狹路相逢勇者勝，而今正是搏命的時候。

0 R0 [6 I( Y- g' N; \/ r    想到這裡，劉闖便不再猶豫，一催胯下象龍馬，手持盤龍八音椎，便衝向戰場。

    “劉玄德，劉闖在此，拿命來！”
$ x# V0 y( w& Q- h
    他一聲爆吼，殺入亂軍中。
/ z# A! c/ x. n5 U
    盤龍八音椎舞動，頓時掀起腥風血雨。
  p6 W& E* r# w  v3 B) @( `  y$ [
, [' o9 R2 z/ k: N1 f& M+ ~0 o, g    曹軍軍士雖然個個爭先，卻無人能夠阻攔劉闖的腳步。
+ g8 t( E: \8 `' O
4 c3 i4 b5 T5 m' p! x. D0 i    象龍馬好像下山猛虎，長嘶不止，一路上連踢帶撞，無人能擋……

    遠處，一面大纛下，關羽捧刀端坐馬上。
1 r# f- Y+ E5 p1 _/ ?
    當他看清楚劉闖的時候，丹鳳眼微微一合，便催馬衝出。

    關羽的坐騎，雖非寶馬良駒，也是百里挑一的好馬，速度奇快。
: H/ Q. x" U8 O* F
3 m$ ^# `% F8 Y) Z    只眨眼光景，關羽便到了劉闖近前，手中大刀一合，嗡的一聲便劈斬而出，如同一抹閃電。
/ R  Y+ h: A/ A& ?3 b. U8 ^: }7 h, M
( e. D; u& ]+ n) U2 e- T5 j- u    “劉闖，拿命來！”

% [0 h' e9 j  y' b/ E3 |
% R- L) C' c4 T& \8 {; n

1月23

卷二 殺青州 第166章 替罪羊

' f4 z2 m* D; E/ p    刀椎在空中交擊，火星四濺。

    如此兇猛的碰撞，卻沒有發出半點聲息，以至於周圍的人，一度以為自己耳朵聾了！

8 I  Z! k+ I+ D: I) U    劉闖和關羽錯蹬而過，跑出去十幾步之後，方撥馬盤旋。黑夜中，看不清楚兩人的面色，只有他們自己清楚，剛才那一次交鋒，是何等驚心動魄。關羽的刀勢很猛，看上去似乎是剛烈至極。可是當刀椎相交的一剎那，劉闖卻有一種一椎擊空的古怪感受。那口大刀上似乎蘊含著奇異力量，引著八音椎向前走……就在劉闖勁力將消的剎那，卻突然湧來排山倒海的力量。

    也幸虧和黃忠一戰，劉闖突破龍蛇變，領悟剛柔之妙。
: L) t, Q3 P0 W7 g: I" F
& f* Q5 |- h9 x, A/ s4 T- N% d    關羽這一刀，剛中有柔，盡顯萬般變化。
1 e! @' d0 G$ N2 K' p
    若不是劉闖反應迅速，剛才那一刀，很可能無法封擋……上次和關羽見面的時候，這傢伙不過煉神初期。

# f, q) s  z6 B7 u    一晃兩載，關羽的年紀越來越大，可是這刀法卻越發精妙！

0 j" x7 G: u6 W9 y; n8 b    劉闖被嚇出一身冷汗，但心中卻湧起雀躍感受。

# y8 [, v0 e, U1 w& ?% N    沒錯，他方才雖落在下風，可畢竟封擋住關羽這一刀。要知道，自劉闖重生以來，吃虧最大的一次，便是當初在廣陵郡界牌山下被關羽所傷。那一次，他甚至擋不住關羽的一刀。
8 `9 p/ }; Q+ Q
    可這次，他不但擋住了關羽的攻擊，更適時作出反擊。

3 h0 a9 o3 p/ R5 y7 H- n    雖然他落在下風，可是劉闖心裡清楚，關羽恐怕也不太舒服……
+ j" R; _( r# _
  r  L* D* S& W. [' v    關羽撥轉馬頭之後，臉色有些難看。

: O( Q( j5 O9 h    只是在黑夜中，看不出他臉色的變化。

1 A; G3 W0 F) x0 D/ z    劉闖那一椎，今得大巧不工的奧妙。十成力量。幾乎是實實在在落在關羽身上。關羽持刀的半邊身子幾乎沒了知覺，心裡自然感到萬分驚訝。同時，他更感到一種莫名羞怒！想當初連他一刀都接不下來的劉闖，而今不但擋下他全力一擊，還讓他感到萬分難受……這對於心高氣傲的關羽而言。又怎能接受。眼看著劉闖撥馬回來，躍躍欲試，關羽心中殺機更濃。

    “小娃娃，好椎！”

    關羽怒喝一聲，縱馬再次撲來。

& y1 U+ V: @+ U. W/ X. i, a    劉闖也面無懼色，輪椎便迎上去。與關羽再次戰在一處。
7 {  U6 l% }5 _8 n$ D- \8 F
    只是這一次，兩人都多了幾分小心。劉闖大椎忽而大開大闔，忽而如大槍般靈巧而細膩；關羽手中雙刀翻飛，更是變幻莫測。兩匹馬更糾纏在一處，象龍連踢帶撞，關羽的戰馬更毫不示弱。就聽叮噹聲不絕於耳。在眨眼間，劉闖和關羽便鬥了十數回合，卻是不分勝負。
; S" u' M/ d/ n, B' E. s( K* j
% _" U: M1 x6 ]. a% V8 C    遠處，劉備看到關羽和劉闖打得難解難分，也心癢難耐。

    他雙手持雌雄大劍，大喝一聲：“雲長，我來助你！”
* q; D& f. Q6 x
    關羽正和劉闖打得難解難分。聽到劉備這一嗓子，卻嚇了一跳。

    主公啊，你湊什麼熱鬧？

: }4 P' ~) c" s+ R    說起來，劉備南征北戰，身手並不是太差。

0 p1 A; J( r/ `8 M, }" l    至少在關羽看來，劉備的武力，也差不多能有養氣的境界……可這是煉神境界武將的對決，你一個養氣境界的武將，湊什麼熱鬧？最重要的是，劉闖越戰越勇。一桿大椎在他手中，猶如燈草般，忽而雷霆萬鈞，忽而若清風拂面。哪怕是關羽，面對劉闖時也頗感吃力……
' d0 R0 ^+ n; _' D5 @- q$ k+ ]+ y
    “哥哥。休要過來！”

6 Y: U; ^. M# g" q% {- ?    關羽連忙大聲喊喝，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 f2 u( ^% @, ]0 j! S
    劉備催馬來到跟前，雌雄大劍舞動，呼的便刺向劉闖。

% }! O6 N8 ], w2 L( W7 t4 D! Z    而劉闖在馬上微微側身，很輕巧的便讓過劉備的寶劍……他甚至有機會仔細打量眼前的劉備。要知道，這可是他重生三國以來，第一次和劉備相見。

    說來，也是有趣。
# c6 i0 h( x+ c; s
1 v" X% p0 w- \: b    劉闖和劉備，早已經演變成不死不休的局面，可是兩個人，卻從來沒有見過面。

/ x! n0 t; o+ p: w3 D. t1 T9 O    劉備生的一張白淨面皮，五官頗為清秀，儀表堂堂。頜下長髯，細目高鼻梁……他的耳垂很大、很厚，不過卻不是演義中所言兩耳垂肩。若兩耳真個垂肩，那是豬耳朵！劉備是人不是妖怪，所以也不可能像羅貫中說的那麼誇張。耳垂大而厚，是有福氣的表現。要說起來，劉備的福氣的確不錯。在三國這個亂世中連戰連敗，比他強橫的諸侯一一落馬，唯有他建立三國，開創鼎足而三的局面。

5 k) U$ A- a, M  n    演義裡說，他手臂過膝，也有些誇張。
  c. Q4 T* r! `8 x
+ _% h7 f$ S1 I1 f. L" v( y    不過劉備的胳膊的確是很長，那一對雌雄大劍在他手中，也就顯得更有威力。

    劉闖讚了一聲，卻趁著扭身的一剎那，探手從腰間拔出一枚小槍，反手啪的打出，擲向關羽。
* y$ R; M" x  i. Q
8 E  Y3 f8 \3 R    關羽連忙舉刀封擋，可就是趁著他封擋的一剎那，劉闖猛然撥轉馬頭，輪椎便砸向劉備。

    八音椎上，八音響。

* M, o, g2 C, D! y( r, L    劉備連忙舉劍相迎，就聽喀嚓一聲，他手中那對雌雄寶劍，在剎那間被劉闖一椎震斷。
5 q, r7 \- w0 k: j' Z
    一股巨力湧來，眼看著大椎就砸向自己，劉備忍不住大叫一聲：“雲長，救我！”
% H0 c: _- d+ L5 f! c1 K  |; l
' l5 c4 B. R2 [3 i' V! E$ d. @+ U    關羽這時候也反應過來，眼看劉備危險，催馬上去，舉刀相迎。

    要說起的話，關羽也氣力過人。

    只不過他這氣力過人，要看和什麼人比……至少和劉闖相比，關羽在力量上，並不占優勢。

" {1 I* j) I# Z" H    大刀鐺的一聲崩開劉闖的大椎，關羽的手臂發麻，左手刀再也拿捏不住，噹啷一聲脫手落地。
: E5 i7 f; i9 |5 M. N1 K
" n' y% \3 X! F    而劉闖趁著關羽大刀脫手的一剎那，猛然單手在腰間一抹，又取出兩枚小槍，朝著劉備啪啪打出。關羽見狀，連忙用右手刀封擋，見其中一枚小槍磕飛。只是他失去一口大刀，也就難以護衛劉備周全。劉備被劉闖震斷了雌雄大劍，正驚魂未定，就見一抹寒光襲來，他本能的在馬上一讓，卻聽噗的一聲，那枚小槍正中劉備肩頭。小槍上巨大的力量，更把劉備一下子掀翻馬下。

    劉闖見劉備落馬，二話不說便要衝上去轟殺劉備。
6 b: b" j- Y" {2 v* M" D% B( r
& R0 }! C* K% z# R: ^* b    可這時候，關羽也瘋了！
1 ]) d6 e' b/ f0 w) Q5 i9 ]
    眼看著劉備在他面前受傷，關羽也感到顏面無光。心中大怒。

: }: T: _5 Q& U; z( t& w# L    他雙手握住刀柄，如同一頭瘋虎般攔住劉闖。
3 B1 R8 }5 o' `) {; _$ X2 F
    與此同時，十數名白眊精兵衝上來，將劉備救走。
# K  J% U$ Z) V$ v/ K4 `) R
) s8 @% I( l0 o/ O% R0 i    只是，劉備這一受傷，張飛也好。關羽也罷，包括陳到在內，都無心再戰。
0 ^9 G  A/ V: o
    陳到指揮曹軍攔住熊羆軍，關羽和張飛在後拚死阻攔，掩護著劉備撤退……隨後，兩人也緩緩退走。
$ e$ x6 Z0 x" Y2 v
    “仲康。窮寇莫追！”
4 h, f* y* _* n# `, w
1 U6 _/ J+ C+ M    劉闖見許褚還要追擊，連忙把他喊住。
* X2 V& b) [+ v- Z0 U7 ~/ [
    也許真是天不絕劉備，也許是劉備還不該送命。
5 j. K8 b- _. N" L2 N+ u
5 M( f4 {1 ]+ p% N. z8 [$ `1 \    總之，劉闖心裡清楚，現在還不是和劉備糾纏的時候……他和許褚壓陣，命高順、徐盛和夏侯蘭，率領熊羆軍緩緩退入宿羊山。向良成方向退走。

6 c" I- c1 b$ |    劉闖，真的不敢戀戰。
7 M) w3 m9 v+ O* Z
3 g1 G- I' U9 m    因為在他身後，尚有李典朱靈和臧霸三路大軍追擊。
5 d: ~2 k9 q* i6 c2 t8 P0 ~2 l
    那可是三四萬軍士，劉闖手中雖然兵力充足，卻也不敢和對方這麼硬碰硬的交鋒。
8 M- _6 b2 U1 I6 K& z4 g8 N
/ `" {$ s  E$ t+ I  y+ X. D    真要是打起來的話……劉闖心裡非常清楚，他並不佔據優勢。
4 h: O2 o4 k5 W& F; p5 y
$ V/ ]+ ^; F; p3 N/ w    ++++++++++++++++++++++++++++++++++++++++++++++++++++
7 n; k2 r' k4 O: n+ H. Q7 Y* N2 b
* [* [8 G  J- n7 @4 K+ k. g    劉備兵退二十里，在沂水河畔才算穩住陣腳。

( U$ [+ g" O  Z/ X0 S    劉闖那一槍，令劉備傷勢頗重。小槍長約十公分，沒入劉備的肩膀，足足有四公分……而且槍上還有倒鉤。讓軍醫在處理傷口的時候，更小心翼翼。

    張飛和關羽在小帳外徘徊，憂心忡忡。

( i- Q# T4 W6 ]' q! L0 M/ ^    “那闖兒該死，我定不饒他。”

% q& W. ~5 j( m" j$ R. s% @    關羽看著在那裡破口大罵的張飛，心中曬然。不過卻沒有開口辯駁。
, Y, A$ [6 ~+ i% Q; r2 l
  ~; Y  t+ {1 C    你不饒劉闖？

- _1 ]! T0 \: i% |) l    問題是，你也要有那本事，勝過劉闖才成！

    不管怎樣，張飛和他是同一陣營，而且關平也告訴關羽，張飛曾救過他性命，所以關羽也就懶得理他。

% E# F  R* J3 c0 F8 m! k' @    “二哥，你怎地不保護好大哥，讓他上陣搏殺？”
& j2 W6 Q3 M# B8 `
) f9 e: D& H! j# L. ~0 ^    在咒罵了一陣子之後，張飛也覺得頗為無趣，忍不住責備關羽起來。
6 `4 l! ]# t! |8 a
    關羽本不想和張飛爭吵，可是聽他這麼一說，一股無名火直衝頭頂，厲聲道：“兄長衝過來時，我也曾出言阻止，誰料想兄長已經到了近前。那劉闖勇力過人，兄長怎有可能是他對手？”
9 ?  A5 ]' E3 l: s2 O. B* P. C
$ e* d. ]# l$ B  a# s8 D  \& q    “可你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哥哥受傷啊！”
; H3 v: E0 ~2 X& k5 E) C2 F" j/ q
* D) x1 B* F! J9 n  x    “我何曾袖手旁觀……你不見我為救兄長，連我的兵器也沒了嗎？”

    張飛其實，並不是要責怪關羽。
5 R$ K0 ^/ E6 ]9 l0 T. `
6 ~% ]9 S' D4 v* P  H$ B! ]5 Y6 p    只是他心裡憋著一口氣，想要發洩一番……昔日那個根本不是他對手的愣頭小子，而今竟然已成長到這個地步。張飛暗自後悔，早知道是這樣，當初在朐縣時，就該把那小子殺了！

    關羽的反駁，讓張飛心中更怒。

    他剛要開口，忽見關平匆匆趕來，“父親，三叔……李典派來使者，詢問我們，為何沒有攔住闖賊。”
- \9 k' u3 P+ k6 o* X8 y
    張飛憋著一口氣，正不知道該找誰發洩。

    聞聽關平一說，再也壓不住火，怒聲喝罵道：“他李曼成兵強馬壯尚且擋不住闖賊，又有何面目來責問與我？莫非，他李曼成以為，我們好欺負不成？”
9 U. i( \% o2 n& k
    事情演變成這般模樣，肯定要有人出來頂罪。
* ]' X3 U) T; Y# S4 g( r
    反正，我不管你找誰頂罪，想要我兄弟做替罪羊，那是休想！

    關羽在一旁聽罷，也不禁怒火中燒。
  U0 A- }* {, a* m
# }3 C/ O5 M( }& V' c, N+ \7 G8 ]3 h4 C    仗打成這模樣，誰都不想……但你李典都擋不住劉闖，何以要來找我兄弟麻煩？
  x! J9 L+ ?% |! |6 F4 |! g% O
    想到這裡，他冷哼一聲，“坦之，讓人回去告訴李典，他若想要興師問罪，便只管放馬過來！”

+ t$ N1 c) w4 `/ |" d" v
  j% [3 B, D7 }+ L" h

1月23

卷二 殺青州 第167章 兵臨城下

    九月，河北天氣已經轉涼。
) B+ Q- j, T' i6 l$ t
' i8 y) F* W% j* m& b    鄴城大將軍府，田豐怒氣衝衝的走出來，迎面正遇到荀諶下車。

    “友若，何以來此？”

! B7 s9 h: k( m, e    田豐停下腳步，忍不住攔住荀諶問道。
& G) B) ~3 v$ Z, j  I2 o  T
    荀諶嘆口氣，“還不是為孟彥之事？季弼已來鄴城十餘日，明公遲遲未有決斷，我不免有些焦慮。”
  x7 h1 R8 X* w- e
    田豐目光複雜的看著荀諶，輕聲道：“友若對皇叔，倒是盡心盡力。”

6 _& m/ w( m5 _    荀諶聞聽，心裡不禁一咯噔，“元皓這是什麼意思？”
2 Z( l1 y% N0 i
    “沒什麼意思，只是想說，友若如果是想要主公出兵相助皇叔，還是算了吧。”
7 J# p* n8 t# I* a4 d1 b
3 x: d, o0 q* e    田豐說罷，輕嘆一聲。

( }7 b) M; Z4 D7 {3 u( ~    荀諶不解道：“元皓，為何要算了？今曹操東征，許都兵力空虛，明公正可趁此機會，南下大河，直抵許都，迎奉天子還鄴，從此則名正言順，討伐逆賊。難不成，明公還不願意嗎？”
: f8 I3 c* n$ d% k
    田豐道：“公孫未滅，主公恐無心南顧。
: @  D% w7 S/ Y# ]- L; O
    聽聞公孫瓚自黑山借兵，主公擔心會有反覆，故而決意先滅公孫，後取中原……我雖據理力爭，可主公心意已決。他已下命令，命顏良文醜為先鋒，張郃高覽隨軍聽命，征伐易京。”

& d0 [2 h8 y' u9 }( Y    “你是說，公孫瓚與張燕勾結？”

$ S; H+ U% K. {* h5 r    “正是！”
8 D( ~! b9 U0 d
    荀諶突然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受，忍不住輕輕搖頭。
# ]% W8 m" Y$ r5 q# l9 r2 k
+ e; l6 [9 Q8 b1 A' s% R9 s6 L! Z0 d    “明公何以因小失大？”

  s6 i* `3 z% J1 a1 k6 Y; n    公孫瓚，字伯圭，遼西令支人。書佐出身。從盧植學。

, j/ b% Y. n& z! }    這是一個憑藉自己才幹而得以陞遷的人。更是以強硬態度，對抗北方匈奴鮮卑而著稱，作戰勇猛，聲名顯赫，號白馬將軍。想當初，他和幽州牧劉虞因政見不和，以至於相互征伐。公孫瓚以少勝多，除掉劉虞之後。並挾持當時朝廷，得到總督北方四州的授權，分派四州刺史，成為北方最為強大的一路諸侯。乃至於和袁紹相爭的初期，公孫瓚也佔據絕對優勢。
4 ~5 Z" `! P+ M# }4 t
- w3 y; n9 p7 d8 r6 @+ s% z" l    可因為其自身原因，界橋之戰後，逐漸失去部曲信任，為袁紹所敗。
% f6 O. v, a/ ?, A: w: |1 o) T! c
. i$ y3 M* p% k3 z. o+ H# I    建安三年初，袁紹曾傳書公孫瓚，想要和他和解。但公孫瓚沒有答覆，反而增兵加強守備。

    於是。袁紹出兵征伐。

- c/ l9 C, {+ M4 `& i( [    曾有公孫瓚帳下一別將被圍，公孫瓚卻不肯相救，還說：救一人，那以後大家都會只等救兵，而不肯力戰。等到袁紹來攻打的時候，公孫瓚的界橋別營自度不能自救，而公孫瓚未必肯救，所以紛紛投降。以至於當袁紹兵馬抵達易京城外的時候，公孫瓚才派其子公孫續向黑山賊求救。

    說實話，對於公孫瓚的那個解釋，莫說當時劉闖聽到後不太理解，就連荀諶也覺得莫名其妙。
  N: {4 D5 x: v: r
    出兵援救自己人，就會造成大家不肯力戰？

2 T; Q1 C8 I3 M  B+ U9 B% |    這又算是哪門子道理！
. w! m& [* f! J( Y9 i
- C# \4 \. n" c' O1 n7 g! P    在荀諶看來，公孫瓚現在，就如同甕中之鱉，根本不可能給袁紹造成太大威脅。

    真正能夠對袁紹產生威脅的人，是許都的曹操……未來自家女婿也有可能對袁紹製造威脅，可目前袁紹最大的敵人，只有曹操。曹操現在不在許都，傾力征伐呂布，是何等好機會？
6 i/ D9 s3 H" B  t
    袁紹居然放棄這樣的機會，要去消滅什麼公孫瓚。
) A' j  x: k; k+ ]) P
    好吧，就算公孫瓚得了張燕之助，便真能夠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他若真有這本事，也就不會落得而今下場。公孫瓚的膽氣和強硬，甚得荀諶推崇，但他的格局和氣度，卻不為荀諶所喜。
; M# j* r4 |  v" }: G8 y
    田豐也是一臉無奈之色，苦澀而笑。

    荀諶就知道，剛才田豐肯定也在為這件事情，和袁紹發生爭執。

# A9 t8 o. f; ^/ w' n/ i0 K* V8 ?    “元皓，你不是對孟彥，頗為不喜？”
' F# x& C5 i, E. z" ?8 s; r9 y' N
6 T* _( j+ [- z0 l    荀諶心裡一動，忍不住開口詢問。

    田豐瞪了荀諶一眼，“你道我是為你那女婿才和主公爭執？友若，我的確不喜你那女婿，雖然他刻意的隱藏，可我知道，他並不是一個甘願屈居人下的小子。他的野心甚大，若早生十年，說不得已成為一方梟雄。我不喜歡他這樣的人，之所以勸主公南下，只因曹操更讓我忌憚。”

    荀諶，笑了。

/ m4 E4 @% u1 \; X: B/ v; i- q3 ^    田豐對劉闖的態度，從他回到鄴城之後，就表現出來。

    雖然場面上他沒有說過劉闖壞話，可私下裡，卻多次阻止袁紹給予劉闖封賞。

    用他的話說：“皇叔不過弱冠年紀，已貴為灌亭侯，揚武將軍。
2 |6 y5 C; Z- b  t* S9 T2 z
    若再封賞，恐怕難以服眾。主公有意報答當年中陵侯恩義，何不多與財貨？反正他喜歡財貨，便與他就是，也好讓他好好駐守北海，牽制曹操。待他將來再立功勛，給他封賞不遲。”

    田豐不是傻子，他深知，若抨擊劉闖，會惹來多少麻煩。

3 J" i! k8 ]- q) r6 Q" ?. Z    且不說潁川那幫人不會答應，就憑劉闖那中陵侯之子，大漢皇叔之名，便頗讓人感到頭疼。

    更不要說，劉闖造紙編書，北海國名士雲集，更有鄭玄為他撐腰。

  M0 n0 M9 t5 D! g5 V# G( v& t: X    若田豐敢冒然抨擊劉闖，很可能惹禍上身……再加上當年他和劉陶或多或少都存了那麼一段香火情，田豐也不可能對劉闖下死手。但必要的打壓和節制，卻不能缺少，這是原則問題。

4 j7 n5 y  v: ?+ u9 g    荀諶並沒有在意田豐這番話，而是笑了。
5 n! z7 a% O( n9 }% q
4 \$ @9 Y9 m' w: ?+ d    “我離開時，曾提醒孟彥，讓他交好元皓。你猜他怎麼說？”

    “怎麼說？”
7 }) Q$ H0 M% ?/ U
- y7 S' ^# l  I- x. p/ k( B9 M    田豐也不禁有些好奇，忍不住開口問道。
6 |- m$ s# G- y' E( L/ u, R9 c
    “孟彥說，明公身邊，元皓剛直，公與多智，都是既有主見的人。
+ y6 \3 N( y/ z+ S
    似元皓這樣的人，在大是大非前誰也無法勸動，所以想要靠小恩小惠拉攏，反而適得其反。”
( ~* g8 ?* M% ]5 j8 H$ ]
    田豐灰白鬍鬚微微一抖，雖然面色如常，荀諶卻能感受到。他內心中的歡喜。

) t( `! K% ]$ m/ T5 Q; J( a    “算你家小兒聰明。若他真敢拉攏我。我必尋他麻煩。
$ k# z! O4 Y$ C8 \+ O
- V1 t/ d2 r8 W$ J    好了，你莫再考慮太多。主公那邊很難改變主意，你若是真想幫你女婿，不妨走走三公子門路。我知道，三公子對你那女婿，可是非常讚賞。只要他肯相助，想來能緩解你女婿的壓力。

7 [7 i5 V6 t% j5 }0 P! }5 X    還有，你莫再滯留鄴城。趕快赴任去吧。
5 G: m! |0 a, s5 D. a3 b) i
    你在這邊多滯留一日，就會多閒言碎語……我知道你是擔心你女婿，可也要量力而行。”

    說完，田豐便登上馬車。

    看著田豐車仗離去的背影，荀諶思忖片刻，突然一笑，轉身便走。

: @- @( Q8 U  T7 P/ ~4 d$ Y    他沒有再去找袁紹，而是直接上了馬車。
" b& B: a  p+ M  @( a! _& g% t. U$ \
( k0 [0 Y1 Z- j- ~0 B3 @- G    田豐說的不錯，劉闖想要成就大事，總要經歷些磨礪……若連這一關都闖不過去。又何言大事？

* u  K& D6 z0 x. [    他在鄴城滯留的是有些久了，也該啟程赴任。
- P7 b) Y* @" [. H+ d3 H/ G
2 k7 O% }- H3 U+ u9 {# }! g# t    +++++++++++++++++++++++++++++++++++++++++++++++++++++++++++++++++

$ |9 [3 f7 |8 l  Z  o    只是。荀諶萬萬沒想到，劉闖竟然會陷入險地之中。

. I+ ]* ~1 w9 [8 D3 f    臧霸的反水，莫說荀諶沒有想到，甚至包括呂布在內，得知臧霸投降的消息時，也大吃一驚。

    “那孟彥如今可好？”

/ `1 c* ~* Q: B; N* J    “幸虧皇叔早有安排，提前覺察到曹操的陷阱，前日已率部強行突圍，如今在良成屯駐。”

    呂布這才鬆了口氣，片刻後突然拔劍斬斷桌案：“宣高該死，竟敢背我。”
; T, G0 L) t& T, R
& D2 q+ B  Z3 n+ A- R    陳宮道：“君侯，如今形勢，可不是太好。
4 q' ~: O: F1 f0 `0 F3 ~; w
    曹操近十萬大軍兵臨城下，彭城恐難以堅守。若曹操兵臨下邳，我有一計，可退曹操。君侯騎戰，天下無雙，無人可以抗衡。一旦曹操抵達下邳，請君侯率鐵騎駐守城外，我守城內。

    若曹操攻城，則君侯從後偷襲；若曹操攻打君侯，我便出城偷襲，使其首尾不得兼顧。

    而今深秋，曹操糧草未必能夠堅持多久。只需數月，曹操糧盡之時，定難再堅持，自然退兵。”

! z* r* R* H  \4 O. @; ~# Z    呂布聞聽，不由得陷入沉思。

    陳宮的計策聽上去似乎不錯，可是……
; A/ N2 o1 t1 B; V; u
    “公台，此事容我三思。
# R  X2 }1 ^+ C9 S. o) a6 j* b) y3 ]
6 n  i) f% ?0 w0 b    不過今孟彥屯駐良成，該如何是好？”

    陳宮正要開口，忽聽外面有小校道：“君侯，良成皇叔親來下邳，求見君侯。”
8 b, S) W5 }' R/ Z# L
    “孟彥來了？”
1 i1 U7 P- k* R, x0 f+ @- N2 h
, F( e& b6 Z2 [; M7 Z5 [  r    呂布大喜，連忙起身向外走。

    陳宮則緊隨呂布身後，一起來到王城門外。
( U( w& e3 r6 }: L+ F
; z; z, W( L  p2 X' A3 _    遠遠的，就看到劉闖那魁碩身形，在人群中格外醒目。
  C" V  p* }8 Y  T6 c" i
    呂布忙快走幾步，大聲道：“孟彥，你可無恙？我聽說曹操設計陷害與你，正準備出兵相救。”

6 K% [% v0 C- `* ~# J) P    劉闖也忙上前幾步，拱手與呂布一揖。

2 x: W! C. D9 U5 \/ o& d    “丈人，小婿安好。

2 S, {& \: Q* j7 s# V    曹賊區區詭計，焉能壞我性命？如今我已屯駐良成，只是李典朱靈臧霸合兵一處，更有劉備在沂水畔虎視眈眈。近五萬曹軍屯駐宿羊山下，我此來正要與丈人商議，該如何才能退敵。”

    呂布也不客氣，引劉闖入王城議事。
( s  ]4 \/ H* g" v' B% W
5 I9 A& O. j$ x: z2 p    “方才公台獻計，言與我裡應外合，拖延曹軍，令其退兵。

    不知孟彥，以為如何？”
9 Y( S" Q+ u/ }
    劉闖一怔，朝陳宮看了一眼。
) R0 t4 e4 L$ K, c# S
' e# u( M1 f3 U, I9 z4 M$ w    歷史的慣性果然如是，陳宮一如歷史上那樣，獻出同樣的計策。
( V3 A/ t1 M2 H# H2 c( V+ e
    按照史書記載，呂布最後是被嚴夫人勸阻，沒有採納陳宮的計策。對此，劉闖不置可否。

    人說呂布因女人而敗，其實在劉闖看來，並非如此。
. y- `4 T; Y  R$ I. Z6 ^/ _% c( l
- b  z% k% I$ `, D    說到底，呂布並不信任陳宮。想當初郝萌造反，陳宮可是也牽扯其中。後來呂布雖然沒有追究，但他對陳宮的猜忌，也就是從那個時候，就埋下陰影。換而言之，他不相信陳宮，又怎可能把家眷交給陳宮保護？正如嚴夫人所言，萬一陳宮心懷不軌，那呂布可就真的完了。
6 j# s4 ?: U$ k( G
    更不要說，陳宮這個計策，並不算太好。
: \) _9 a, ?# {& a: j* `
# Z9 |+ h$ d+ H% O    曹操這次擺明了是要解決呂布的威脅，所以斷然不可能輕易收兵。
# o9 o9 {" C' R  I
  P" Q( j0 W, ?/ f" a7 H0 R    若臧霸不反，劉闖佔據東海郡，還可以對曹操形成牽制。但如果只剩下下邳一座孤城的話。那個所謂的牽制。便不足為慮。更別說曹操身邊還跟著郭嘉荀攸這樣的謀士。又怎可能讓陳宮的計策成功？歷史上，曹操圍困下邳月餘，而後水淹下邳，使得下邳城最終告破……

+ D* o0 F' T% ^( [2 _3 `    下邳城高牆厚，易於堅守。
4 J; g: O' u0 k6 n) M
- N6 W: a4 ^* h4 R8 S' ]6 P' L    但它的地理位置並不是太好，四面環水，一旦曹操使用水攻之策，那麼下邳恐怕就無法守住。
( y, V7 Z: O' o% q
! ?9 f7 p' u# U* `    所以。不管是陳宮的計策，還是呂布最後的決斷，都不足以改變結果。
$ o/ i& a( Q. h9 T
& w" k% U7 {& m    劉闖沉吟許久，輕聲道：“丈人若以我看，下邳恐難堅守。”

    陳宮臉色一變，“皇叔為何這麼認為？”

    “公台，我這麼說，並不是因你計策不好……若彭城不失，那所謂內外呼應說不得能夠有用。可若是曹操攻破彭城，想要憑下邳一座孤城阻擋曹軍。實在是有些困難。敢問丈人，下邳今有兵馬幾何？若裡應外合。那麼丈人又能帶走幾多人馬？帶的多了，下邳守衛不住；帶的少了，很難對曹操產生威脅。若我是曹操，只需後軍堅守不出，丈人便奈何不得我。
  ?$ ]$ O0 C) |3 s
    而今已近十月，冬汛即將到來。
3 }) p. j- M. j  _- q9 z0 O
    而下邳四面環水，北有沂水、西有泗水、東有祖水，南有沭水……下邳地勢低窪，雖城高牆厚，可若是以水攻，敢問公台，又能堅持多久？到時候，恐怕就只有束手就擒的命了……”
/ [4 k% g/ b* ?5 [$ G8 V
    水攻？
8 @/ O2 V0 H& l, n2 h! J
( L' ^# ~$ z1 h( C8 d    陳宮激靈靈打了個寒蟬，猛然醒悟過來。

/ c+ A1 c$ }0 V$ e: a    是啊，若曹操水攻，下邳恐難抵擋。

7 b. R+ F  Q0 R% P1 N    他嚥了口唾沫，臉上不禁露出幾分苦色……

  f7 ]" B4 W- a4 v9 s* {% |    沒想到自己算計來算計去，卻忽視了最基本的事情，那就是冬汛。
9 Y, g% Z5 n! r, W* d; p
7 }% A6 E! a! A$ S9 p3 N    沂水、泗水、祖水和沭水，每到冬季，也就是十月到十一月左右，就會出現汛情，水勢暴漲。

; A( [* h1 C0 D7 D0 e1 n' @    想到這裡，陳宮一臉頹然。
9 r+ v. {; I; {) R( X# [& ?
    他看著劉闖，輕聲道：“那皇叔以為，當如何是好？”
9 L: A* O; a2 R  x
    劉闖深吸一口氣，沉聲問道：“敢問公台，彭城還能堅守幾日？”
/ Y# W/ d) a$ y$ i, G0 e3 B
7 u8 P8 f9 y( n' F8 C    陳宮想了想，便說道：“若臧霸不投降，尚可對曹操牽制一二……今臧霸歸降，曹操東面再無兵馬牽制，必會全力圍攻。彭城，恐怕難以堅守不得幾日。”

    劉闖聽罷，目光便轉向呂布。
/ i) j9 y) q, ?$ }/ ^
    呂布一直沒有說話，只坐在一旁，靜靜聆聽劉闖和陳宮的對話，眉頭緊鎖，看得出他也很煩悶。
% B. j) k; {& `  i( C
    “孟彥，把你的打算說出來吧。”

) v' f+ ~( ~4 O1 G    “既然下邳不可守，何不棄下邳而走呢？”

    “你是說，棄城？”
) K! B3 ~0 u8 k; L  D3 N+ a3 p
    呂布一雙濃眉輕輕一抖，露出不捨之色。這下邳雖不是呂布的家鄉，但是從建安元年至今，他在下邳已經生活三載。這光陰荏苒，他實不願意離開下邳，再去過那種四處漂泊的生活。可是，正如劉闖所言，繼續堅守下邳，便真的有意義嗎？呂布也不禁感到，有些茫然……

    還是陳宮，明白他的心思。
# P# \% x" f/ k# A# Z
- r7 }2 ~5 Q9 y& ^0 E; G    便忍不住輕聲道：“孟彥，難道沒有別的辦法？若棄守下邳，當往何處？”

2 b7 k8 V9 }: A  {$ q5 c& {    劉闖道：“我聽說文遠已攻佔廣陵，何不退守廣陵？”

    “可若退至廣陵，曹操就會罷手嗎？到時候，前面是淮水，身後是大江，不一樣是無路可退？”
. f' N: F7 q4 C8 D! I- p
    “這個……”
% {' J8 m% |0 Y$ f8 e# Z% _
! d5 O  o- e7 q" c6 ]8 e    劉闖也不知該如何回答。
  I7 i8 x/ l7 J0 \% x
    其實，他真正想說的是：棄守徐州！
8 v2 A: Y6 h5 A. V
# {! f! Q6 u* y" C# m    可他也知道，呂布未必能夠下定這樣的決心，更不要說他手下那些兵馬，多是徐州本地人。有道是故土難捨，真要讓那些徐州兵跟隨呂布背井離鄉，四處漂泊？恐怕也沒有多少人願意。

    “孟彥！”
) n  Q# c$ K! [0 h0 \: v8 A$ R$ ^
4 m( d2 `" I1 E5 Q. Q4 r3 ]  @    “請丈人吩咐。”
8 n8 _9 t8 g4 U3 b1 e
/ p1 p3 ?% M5 i5 i; D% R    呂布沉吟片刻之後道：“你長途跋涉，又連番苦戰，想必也辛苦了。
9 X7 v' Z( }3 }/ K
    不如先休息一下，我和公台再商議一番。對了，你手中兵馬，能否堅守良成？”

    劉闖想了想，“良成無險可守，且輜重匱乏，糧草無多。我今尚存六七千軍士，恐怕守不得太久。”
% ^% y3 B+ ?4 \! U8 P; e
    “公台，你覺得良成可還要堅守嗎？”
, t6 _) D& B  j/ @& }5 E
    陳宮想了想，苦笑道：“而今狀況，良成已無堅守之必要，實不宜再讓皇叔折損兵馬。

8 r5 t9 V0 P  v& R) z    倒不如請皇叔棄守良成，暫駐葛嶧山。這樣也方便相互依持，輜重糧草運送，也會省力許多。”

/ U- R2 `  J6 p) R    呂布道：“既然如此，我這就命叔龍率部前往祖水畔接應，孟彥便撤出良成，暫駐葛嶧山吧。”

( r# J& _+ @) v6 s    其實，劉闖也不想在良成堅守。

$ K9 T( M0 Q- D    因為他覺得，如今已沒有堅守良成的必要……事實上，在臧霸投降之後，劉闖失去東海郡為依託，根本無法再對曹操形成牽制。即便是守在良成，也不會產生什麼效果。曹操攻下彭城之後，只需命一支兵馬屯駐於祖水畔，劉闖便難以有作為。更不要說，良成一座小縣，人口不過兩三萬人。城池也不堅固，輜重糧草不多……在劉闖看來，根本沒有堅守必要。
- F/ A% I* ~  H% A. C9 c6 X4 ]8 ~
    退守葛嶧山，距離下邳不過三十里。
- G3 S8 W' w$ T4 [2 C
    這樣不但有利於和呂布兵馬呼應，必要的輜重糧草補充，也方便許多。
9 i( \; G, J5 g2 w+ @% O) {: s
6 l( W8 e: `( V5 s: c$ o    最重要的是，劉闖覺得這個時候分兵，已沒有任何用處，倒不如合兵一處，可能效果更好。
5 \" Z3 G4 w+ ]) y2 a
& q; P( C5 h/ M3 h+ ?# s    棄守下邳，亦或者棄守徐州，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2 g+ ]& U% @6 ^6 _# t    劉闖也知道，呂布必須和他麾下將領進行商議之後，才能做出決定。

    不過，時間已經不多了！
- x! [4 u; s, R1 k/ @
$ X5 F0 h: g6 b1 ^    彭城還能堅守幾日，誰也說不清楚……如果呂布要棄守徐州，或者棄守下邳的話，那麼現在就要開始準備。從下邳退往廣陵，必須要渡過淮水。這同樣不是一樁簡單的事情，需要提前安排。
+ ?' Z1 P* ~2 H) d! w3 h
    希望，呂布這一次，能夠儘快決定吧。

6 ^; l& B5 }3 M- F9 j& K$ Q8 L3 N    劉闖從大廳裡走出來，便讓夏侯蘭帶著他的令箭，趕回良成……
* B! o4 e% j, N4 d$ b
0 S  t- i$ J2 \0 K$ W5 w; m! ~    他則在小校的引領之下，在王城別院裡休息。

    只是他剛卸下身上的甲冑，便聽得門外有婢女道：“皇叔，夫人有請，請皇叔前往一敘……”
& Z6 g, |( |. \# V  M

" V# a: T. o" N2 M2 Z; y* c    ps：第一更先奉上，晚上又要去相親，不知道幾點能回家。但第二更一定會有，卻不能確定具體時間，見諒！

1月23

卷二 殺青州 第168章 又是哪根蔥？（一）

    夫人有請？

    在王城之中，能夠被稱作夫人的，恐怕只有三人。
2 v' o2 ?$ J. u
( k( x3 ?0 ]) ~- E( w    劉闖來到下邳，自然不可能瞞過嚴夫人。只是劉闖有點不太明白，嚴夫人找他，又是何故？

    滿懷疑惑來到後宅，就看到嚴夫人，貂蟬和曹氏都在。

    若換個人，自然不可能這麼出入後宅。但是劉闖不同，他是呂布的女婿，出入後宅又算得什麼事情？

    “孟彥！”
, e3 _# o4 G  s3 |2 h
  b0 X: p  m8 ^: o% q. N    “皇叔。”
$ T, ^! V; D& `2 F* y
    當劉闖邁步走入大廳的時候，嚴夫人三人都站起身來。
) ~+ o) f% u& S, U
    嚴夫人稱呼他的表字，但不代表貂蟬和曹氏也能夠這麼稱呼。
3 C4 i9 V% R' j1 ~+ G
, r2 e$ r9 ^. c8 i( e* B) w/ w# S    畢竟，嚴夫人是劉闖的岳母，更是呂布的正室。而貂蟬和曹氏是妾室，所以便稱呼劉闖‘皇叔’。
* b, p2 {6 l' N2 n# }. f! U7 ]+ S
/ g. V# G' X2 d$ n    劉闖連忙還禮，而後坐下來問道：“夫人喚我何事？”
+ I! y( Q, a) a+ ^) |. q8 X
# t5 s8 i5 v/ j2 y    嚴夫人示意廳中婢女退下，正色道：“孟彥，我有一件事要你如實回答，君侯此次，可有勝算？”

5 |2 m: f1 j  j, k; B6 _2 P7 ~    劉闖沒想到，嚴夫人找到原來是為了詢問此事。

    他愣了一下，沉吟片刻後回答：“極少。”
: ]  T3 \  S# V* L6 j5 I
9 {1 n- l5 h5 E. @/ U" {& ]% k3 j8 @    “哦？”

. B. g: z3 a& q; ~1 G: e' J  k    “除非袁紹或劉表出兵，否則溫侯難有勝算。”

    “那袁紹和劉表，會不會出兵？”

0 F8 x0 s' o/ l6 I. r    劉闖露出苦笑，“劉景升今春新敗，恐怕無膽再與曹操交手；袁紹嘛……呵呵。”
, y$ J# H% [+ s8 t& `* `( H+ s* H
    他沒有說出結果，可那一聲‘呵呵’，足以讓嚴夫人三人明白他的意思，不由得都露出凝重之色。

+ f8 n9 o0 w1 F. q, F    袁紹，會出兵相助嗎？

    要知道。當初袁紹可是想要殺呂布，把呂布從河北趕來河南。

    兩個人之間的矛盾很深，要袁紹幫助呂布？那難度可是不小……也就是說，袁紹不會出兵。

8 |+ a$ `! O  I6 t1 B) Z: g3 |6 H    “如此，豈不是必敗無疑？”
; J8 K' Q' z) n( h( i  {. E
    劉闖搔搔頭。“若說必敗，倒也未必。

% F2 H( {# j; P; n8 z9 q' w! U    關鍵要看丈人如何取捨……是要留在徐州，亦或者另尋他處？有道是退一步海闊天空，若丈人能夠捨棄下邳，退守廣陵，至少可以有喘息之機。若單憑下邳。此戰則是必敗無疑。”

    要離開下邳嗎？
2 b6 N6 M9 w( {- y7 Y; p
    嚴夫人和貂蟬曹氏相視一眼，不禁露出沉思之態。

    劉闖坐在一旁，也不著急……歷史上，呂布之所以堅守下邳，也是沒有其他退路。當時陳登率廣陵兵揮軍北上，與曹操合圍下邳。令呂布沒有寰轉餘地。可現在，張遼攻下了淮陰、射陽、平安和高郵四縣，陳登棄廣陵而逃海西，與海西徐氏聯手，對抗呂布，方得以喘息。

    也就是說，呂布現在。至少有了寰轉餘地。
, D) d  Y5 ]+ p: l$ G0 P9 e+ ^6 E, S
' N6 `7 Z; v/ `. p    接下來，就要看呂布如何選擇。是繼續死守下邳，亦或者是聽從劉闖的主意，放棄下邳，退守廣陵。雖然說退守廣陵未必能夠取勝，但還有一線生機。可留守下邳，那是十死無生。
" s" m4 [& M8 B& Q
    “孟彥，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 u. R* L) _: F( X6 k
5 g+ a4 e* A) I) W  ~0 T    嚴夫人在沉吟許久之後，下了逐客令。
) Y. c* |! T" D" D; O7 h
    劉闖並無任何不滿。因為他知道，他已經說動了嚴夫人。

/ p" ~/ \8 B# @& b# u% `; J8 h    如果嚴夫人願意出面勸說，那呂布十有八九，能夠改變主意，聽從劉闖的意見。

    可如果連嚴夫人都勸說不動呂布改變主意。劉闖也有打算，到時候保護嚴夫人等人，先退往廣陵。

    實在不行，可以派人從江東借船，撤離徐州。
" _5 z5 L( @0 m: K
    接下來，就看呂布如何選擇……

    +++++++++++++++++++++++++++++++++++++++++++++++++++++++++++++++++
  |: }( H6 c$ h! B& {8 o
# ?& Z/ m" e) r! u    從後宅離開，回到住所。

    天色已經很晚，而王城大殿裡，依舊燈火通明。

    想來呂布正在和眾將進行商議，卻不知道能夠商議出什麼樣的結果。
4 Z' u4 X: }' j% o( p" p1 r; T
    劉闖沒有去打聽情況，而是直接回到房間休息……他已經很疲憊了！從得知臧霸投降之後，這一路上就沒有好好休息過。加上在宿羊山和劉關張三人惡戰一場之後，他也沒有立刻休息，而是在良成觀察了一天之後，才趕來下邳與呂布見面。所以，一倒下來，他就酣然入夢。

    就在劉闖呼呼大睡的時候，彭城外曹軍大營中，正展開一場激烈的討論。

6 h, h$ r: h# R4 r/ k: f    曹操得知劉闖從包圍圈中突圍出去，也忍不住發出遺憾嘆息。

    雖則李典派人前來，言劉備三人阻擋不利，才使得劉闖自宿羊山突圍，屯駐良成縣。可曹操並沒有責怪劉備，相反派人前往沂水畔慰勞劉備，並著人將劉備從沂水畔，接來彭城。
1 {0 G$ y. ~1 a% J' ?( x
5 X2 W* u2 A8 D4 i; v    劉闖逃脫，絕非劉備的責任。

4 v- n3 ?$ U4 ?6 T    當然，劉備沒有及時趕往武原，而是自作主張前往良成攔截劉闖，雖違背了軍令，但從當時的情況來看，劉備的決定，無疑是最佳的選擇。佔領良成，斷了劉闖南下之路，是一步好棋。可惜劉備的運氣並不算太好，被劉闖搶先一步佔領良成，他自己更被劉闖打成重傷。
. Q: i5 w! g( y! W: ^, w) H, Y8 j
. ~' W0 G, M' f) q* }, F    可以說，劉備儘力了！

' r& x4 ~. p1 x; h( ~    在這種情況下，曹操如果再責怪劉備，那就是不通情理。

    劉闖之所以能夠突圍，非戰之罪，實在是劉闖這個傢伙，太過狡詐。

6 _. K$ y5 B7 Y  i    誰能夠想到，他居然悄然無息的和麋竺達成諒解？

    這一晃兩年時間，包括曹操在內，竟然無一人知曉……若非郭嘉有提防，可能會會釀成更嚴重的後果。

$ s6 Y) c1 }/ t) l) V$ C& B    所以，曹操實在是無話可說，心裡面或多或少，有一些悔意。
; o4 `: |% [$ m- O
    劉闖勇武過人，且智謀頗深……當初我若是收留他回到潁川，說不得便能為我所用。
4 k: w% K2 {1 H; ]+ j+ C6 g
    可又一想，劉闖這個傢伙雖然沒有暴露他的野心，可能夠感受出來，這傢伙的野心絕對不小。
# q  Y6 K6 w: W; f0 P
* b! K% i3 s0 G) ?% [0 R' i    就算當時他到了潁川，也未必能夠為曹操所用。
& `  l* O" H* D: r0 ?. ]
& x7 H; S1 I* i8 ]' {# A    弄個不好。反而養虎為患！
, q1 c2 ^9 q- l
    也罷，後悔又有什麼用處？既然劉闖已經突圍，並且和呂布合兵一處，那彭城之戰，便沒有任何拖延的理由。

7 v2 z. \- X3 O& k- k! B    “請漢瑜先生來。”

    曹操在思忖片刻之後。立刻命人把陳珪找來。
; F' U9 y0 ]4 [9 w8 u
: \7 `  }; ?0 V4 g    “漢瑜先生，今我欲征伐呂布，彭城卻阻我大軍前進。

& V4 c9 Q# Q. B# d1 ^    我並不想在徐州大開殺戒，所欲者，唯呂布劉闖耳……不知漢瑜先生，可否教我？”

    陳珪。畢竟是徐州老牌豪強。
1 g' U* ?$ D0 B/ p
    他在徐州的勢力和威望，絕非等閒人可以相比。
. E2 `( q; n! }, v2 a
9 n* @, X2 `9 h: p) Y    哪怕之前曾慘敗與劉闖之上，卻無改陳珪在徐州的地位。曹操找他想辦法，倒是找對了人！
; d# Q& `- ^) ?$ }; Q
    陳珪聞聽一笑，沉聲道：“彭城守將王模，乃青州樂安國人。
3 z1 T+ f. t8 v- X" W
    當初他在青州犯了事。因殺人而逃來徐州，便是被我收留。後來我又使人安排他在徐州效力，除陶陶恭祖之外，幾乎無人知曉。今司空欲取彭城，我願入城說降王模，令他歸附司空。”
. R' G1 f0 V. j3 q7 B. A5 A% s
    曹操大喜，撫掌而笑。
3 Z5 d1 ?& B8 e5 }8 s- H: a( @
7 C  u" J7 k# X    我就知道這老傢伙有辦法。沒想到他居然隱藏的這麼深。

    “既然如此，那就煩勞漢瑜先生辛苦一遭，若王模願意歸降，我保證不會傷彭城一草一木。”
6 I7 ?) _2 e( d3 ?6 `: b
8 o$ j  H/ r# A# {. E1 s    “願從司空所命。”

    陳珪二話不說，連夜出營。
" }2 [6 v7 E. T) a9 L
+ j+ q3 S) r2 U- f9 B    “主公，陳珪老兒奸詐詭謀，在徐州名望甚大。

" `6 `# o0 _' e# q5 m6 t/ a    且陳元龍湖海之士，算計頗深。除呂布之後，若留他父子繼續在徐州，恐怕有些不妥。”

    陳珪走後。郭嘉便忍不住道：“何不將他父子請去許都，而後逐漸削弱他父子在徐州的威望？”

    曹操微微一笑，輕聲道：“奉孝所言，我焉能不知。
. m2 n6 p. }# f
# u5 {6 G9 m' P8 x- D" P: ~1 l    但正如你所言，陳珪在徐州積重頗深。絕非旦夕可以消除。更何況，徐州士族林立，若無這麼一個老奸巨猾之人留守，恐怕很難平靖。他今天敢主動請纓，便說明他早有算計……但不管陳珪如何算計，終究是一方豪強，難成威脅。我所慮者，取徐州後誰可以坐鎮？”

7 T3 n; H7 ^! r. M0 h# L3 V$ [1 A    陳家實力再強，陳珪智謀再深，曹操都不懼怕。

% z  a/ V8 l& l6 d    打徐州容易，治理徐州難……曹操真正操心的，還是派誰留守徐州。
! b/ {9 n# u) j5 j1 u( n
  R( y3 C. ?, f7 f    郭嘉眉頭微微一蹙，也頗以為然。
. I! O( r6 F# @0 H
    只不過，現在還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關鍵是要儘快擊潰呂布，將徐州拿下。
9 S* r$ \8 V4 _; Q% @9 G# @
! s' v, t) k" \8 L% T& M# K8 q    還有，那個該死的劉闖！
( w: a5 }) r" y' V+ a% h' |% R
    “主公取彭城後，何時進擊下邳？”

+ d/ n; ^& T+ n* X' [: W/ M    曹操想了想，便回答道：“若彭城明日可取，兩日後便兵發下邳。”

    “善！”

& R5 i( g$ ~. k% R4 G) i! m7 l    郭嘉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 b5 X+ {, j3 g; F! c) @1 m+ x9 r1 p
' I9 Y! \' Y0 t& d    徐州之戰絕不可拖延太久，否則難保會有差池出現。
  g( `! {+ P3 d9 w  O* }% v/ c
1 l; V- Y, n- Y6 r% ^  n    郭嘉也擔心，曹操長時間不在許都，難保許都那幫子漢室老臣沒有動作。更重要的是，河北袁紹若在此時出兵，許都兵力空虛，根本無法抵擋。一旦許都有了變故，那才是最大麻煩。

" a* e! s+ d6 O* G3 n) r    這下邳之戰，刻不容緩。
. F: A3 u& {: X5 a3 U
    只是，劉闖從東海郡突圍，在下邳和呂布匯合，卻成了郭嘉心頭的一件大事。

& G, A& j2 R# v; p! O% n    他隱隱感覺到，下邳之戰的變數，就在劉闖身上。他可不想再有意外發生，所以無論如何，都要速戰速決。時間拖得越久，就越容易發生意外。而對郭嘉而言，已經有了麋竺這麼一個意外出現，他決不允許，再有第二個意外出現。那麼，下邳之戰的變數，又在何處？
7 n* E) H2 U+ m, r, `2 i( L$ C# f
* \, d0 e& v" l4 G    想到這裡，郭嘉突然眉頭一蹙。
) t% X6 n+ U9 p) U0 J; S
/ E9 \, F; j! Q5 I  w& Y6 X( N4 P$ }    “主公，今陳登徐宣聚眾海西，又有梁習相助，衛彌所部亦集結於曲陽。何不使他出兵側擊凌縣，也好斷絕呂布南下之路？要知道，若呂布棄下邳而奔廣陵，恐怕又是一場苦戰啊。”
$ p, y* d& M, ]6 z0 |+ ^
    曹操先一怔，旋即色變。
8 A3 f" A% E( r5 X! @: G
9 c% I( i$ C4 j. D7 F' T    郭嘉這個提醒，讓他立刻意識到，呂布似乎還有後路。
# o5 X! Y) q9 o# H9 W
+ `% ~  z) g2 @' l% s) R1 [    “你是說，呂布可能會棄城南下？”

- K8 O  a% {" T6 K    郭嘉沉吟片刻之後道：“如今我不好論斷，但我卻知道，劉闖絕非束手待斃之人，說不定會做困獸之鬥。主公東征徐州，時間拖得越久，戰線拉得越長，與呂布就好處越多。若我是劉闖，必然會勸說呂布南下，而不會堅守下邳……要知道，那下邳雖城高牆厚，卻是孤城。”

4 o! \, ~- {2 u$ b2 G    曹操聽罷，深以為然。

5 M) \! ~7 R' d* Y' F    “既然如此，那我立刻派人前去通知陳登。”
" I0 ]- B# T7 G2 L, N$ p' a9 _7 x

: X" d9 n( X- ?& k2 v" A    PS：本想一鼓作氣寫完，但實在是睏了。
; r! v1 ~# P/ B
  X4 w1 V# V. r5 C/ R; e8 y    今天相親還不錯，回到家就十一點了……第二更只有三千字。

1月23

卷二 殺青州 第169章 又是哪根蔥（二）

" d( _5 M" q: B    劉闖這一晚睡得並不踏實。
" K9 c- j( v! D- w" V# S! b* p
1 x" A" c- X( O    雖然身體已經很疲憊，但心裡面裝著事情，讓劉闖即便睡著了，也會被噩夢驚醒。
+ n5 v6 j9 `+ F6 Q  X8 N
+ V$ }& G& _) ~6 v    夢境中，他反反覆覆的夢到後世電視劇當中，呂布被曹操抓捕之後，大叫著：“縛太緊，小緩之。”

    曹操則一臉笑容，“縛虎不得不緊也。”

    每每醒來，劉闖都會是一身冷汗。
& T  }" U/ f6 H: ^+ V
    因為那夢中被縛之人，並非呂布，而是換成了他。
' V; j5 H# ?3 ~5 Q! q0 s: n
    到後來，他乾脆披衣而起，坐在榻上看書。可即便如此，依舊心神不寧。
6 f+ f, ?; J+ h/ m
/ i1 W$ }6 v2 A" i" Q& d9 J    王城大殿的燈火，已經熄滅。

- ^6 a. V# U' L4 }4 Q/ o7 p    呂布這時候恐怕已返回後宅休息，陳宮等人也紛紛退出王城。

# n% f- v4 T! h    劉闖在別院中看書到寅時，才迷迷糊糊睡下。不過天才一亮，他就起身，帶著飛熊衛行出王城。

    陳宮告訴過他，黃珍蕭凌武安國三人，便住在陳府。
/ f$ W* L& N! n- A
% G3 t" H4 @' }& L' r. Q2 j    這陳府，是陳氏產業。
7 v, B0 F' b2 e  H) H) O+ g
    但自去年陳珪謀逆之後，便被呂布沒收。
. J# K8 V$ p- Q% G/ S6 r0 |& e
) k0 q  f) q, g5 Y5 H. \) u    黃珍三人前來協助呂布屯田，就住在陳府。連帶著還有三百軍士，也一同安頓在陳府之中。
( E1 x' K# f/ a& Z5 D9 S
1 C, d5 ?- Y% X* [) n& I" ^    這一年來，黃珍協助呂布屯田，初見成效。
0 Y" v3 Q3 w/ Y; m* f# @. q
    今年下邳收穫頗豐，得糧近五十萬斛，極大程度緩解了呂布所面臨的窘況。

    但也正是這個原因，更促使曹操下定決心，要討伐呂布。一旦呂布屯田成功，再晚一年的話，勢必會羽翼豐滿。缺兵少糧的呂布，已經讓曹操感到忌憚。若呂布糧草充足，招兵買馬的話。曹操會更感憂慮。
" P) y6 O4 f9 [9 x( j! ?
    “今下邳糧草，多屯於下相。”
& s) L' A. R  u5 M4 E! C. |7 f  N* e
    黃珍三人見過劉闖之後，便把他們所知道的情況向劉闖進行介紹。

7 _0 D1 r0 L( ?; P0 q6 A    下邳周圍，由於地勢低窪，四面環水。時常會有水患。所以今年屯田的時候，黃珍和陳宮在經過商議，決定把屯田之地，選擇在下相地區，開出萬畝荒田，進行耕種。下相毗鄰祖水。土地極其肥沃。陳家在這裡有許多良田，卻因為陳珪謀逆失敗，這些田地便被呂布持有。
4 i0 r3 V  `& y% Y; N
6 U$ f2 s% O! w( f9 O9 g" F    黃珍道：“今下相囤糧約三十萬斛，凌縣囤糧近十萬斛。

% g+ i! K: \4 [- R8 \2 o    本來，我打算來年加大屯田的範圍，可現在看來。恐怕是難以推行。公子，這一戰，溫侯恐怕是勝算不多。”

$ u" N, q. K. d3 b6 q3 z    看起來，黃珍也看出形勢不妙。

    劉闖也沒有刻意去隱瞞，點頭承認了黃珍的推論。
0 \' U* E. N( k* P/ B, P
( f) ?% v7 Y; ]' `    “公子，何不請孫策出兵？”

5 l+ q. {+ k( \  q* h    “嗯？”

7 x: y% s$ k0 a; i. M! P- h  [    “今孫伯符攻佔丹楊，糧草奇缺。說不得是一個機會。”

4 |' Q8 V2 W9 x) O2 L    由於劉闖把太史慈拐走，所以孫策在丹楊的戰事，極為順暢。
7 [- g7 T, \- z! ^  a7 i
    歷史上，由於太史慈坐鎮蕪湖，著實讓孫策費了一番手腳。可現在，由於太史慈已經隨劉闖前往東萊，孫策幾乎是兵不刃血拿下蕪湖，更順勢剷除宗帥祖郎等人，將丹楊掌控手中。
5 _  r1 E2 q( |. `+ R, I5 }
$ T( u1 v) s% }4 @$ C9 I' H    曾幾何時，丹陽錢糧頗豐。人口頗盛。
8 Y- O# M1 N0 _0 B
    但由於這些年來，江東屢經戰事，大片田地荒蕪。
4 v( u) n" j8 G5 u
    而自江北渡江避難之人日益增多，更使得丹陽的糧食，變得極為匱乏。

    劉闖不是沒想過請孫策出兵。但他卻知道，他和孫策交情並不算深厚。哪怕此前他大婚時，孫策命孫權為使者出使高密，卻不代表著孫策就真的會出兵相助。他首先是一方諸侯，其次才是江東小霸王。既然是諸侯，就少不得要考慮方方面面……袁術的威脅尚未消除，江東並未完全平定。在這個時候，哪怕是孫策和劉闖有交情，也不一定會出兵相助劉闖。
/ N9 }  Q- [0 W/ d, K* x5 A
    更不要說，年中時，孫策遣正議校尉張紘出使許都，被曹操進封吳侯，拜討逆將軍。
$ f% N" q5 p1 l& ~" b7 w  l* W
5 W3 }4 `* u* ?( i2 T    之後，曹操又把侄女許配給孫策的弟弟孫匡，還讓他的兒子，年僅八歲的曹彰娶孫策族兄孫賁的女兒為妻。一連串的舉動，使得孫曹之間的關係密切很多，恐怕遠勝於孫策和劉闖。
; A& `. z4 a9 M
% i2 x0 T; R: f    孫策，需朝廷任命，方能穩定江東。

    在這個時候，他又怎可能和曹操撕破面皮，出兵相助劉闖？
: ^: K8 F# S, T' R0 @1 L, B2 R# P
* P, ]/ J% x1 W  c" F    不過，黃珍的話，倒是給了劉闖另外一個思路。

    雖然無法讓孫策出兵相助，但是……
8 T; W; F6 Y  k! i& B- ~
    從陳府出來後，已是晌午時分。

    劉闖滿懷心事，沿著白門樓大街向王城方向走。
% [+ B' z$ i8 {5 |5 }- Y7 f
, B* `# U8 z) c" q$ h    行至半路，忽見一隊車馬迎面行來。劉闖因為在想事情，所以並沒有太過留意。如果不是扈從提醒他，說不定就會撞在一處。這裡是下邳！劉闖並不想在這裡招惹是非，所以便策馬到路邊站定。
+ t' k2 l5 m8 b4 V/ j7 @' X
    哪知道，他是不想惹事，可事情卻跑來惹他。
2 c: d) n" X' J/ S: X
4 }0 J" a9 |2 A/ j4 J    劉闖策馬往路邊走，哪知道那車隊前行的騎士，卻突然縱馬朝他撞過來。

    象龍那是什麼脾氣？

    馬中之王，又怎可能容忍一匹普通的戰馬前來挑釁。所以它踩著小碎步，猛然橫跨一步，讓過那匹戰馬之後，呼的一個蹶子出去，便踹斷了戰馬的後腿。那戰馬希聿聿一聲慘嘶，噗通便躺在了地上。馬上的騎士猝不及防，被一下子摔出去，趴在地上，半天都動彈不得。
4 V) r- w; X) F8 q- S# c0 f0 K
    “劉闖，焉敢在大街上行兇！”
5 Y9 S0 B; x' o* U
    從車隊中縱馬行出兩人，眨眼間便到了劉闖跟前。

    其中一個，劉闖倒是認得，名叫侯成，呂布八健將之一。

1 C' q" h5 H  ^; r8 x% }& i* u1 K8 p    而另一個則看上去比較年輕，不過從眉目來看，與侯成頗為相似，想必是侯成之子？
. F3 Z$ q3 C/ h; a" ^2 ^$ l
# o  X8 w  W0 |3 \# ~2 K# u    劉闖本來就有些煩躁。
; a  \; _) x) ?- w( s0 E* y
    我不想惹事，你卻來找我麻煩。

    剛才我都打算讓了路，可是你竟然催馬衝撞我？
5 n: w# v& j6 a
3 g0 ~# `% R2 n% t    這時候他似乎有些明白過來，方才那騎士肯定是故意過來。

    只是，我好像沒有得罪過這侯成，何以這傢伙要來尋我的麻煩？劉闖眉頭一蹙，心裡便有了火氣。
, |, y" X8 G; Z. N+ J
    “侯將軍。是你的人先催馬過來撞我，我不過是本能還擊而已，何來行兇之詞？”
8 K4 K) D/ b. U- L/ y4 F
    侯成怒道：“你說我的人撞你，我沒有看到。

    我只看到你的馬，踹斷了我的馬。還傷了我部曲。”
: B7 N& E$ K- J+ F
1 `) G9 s, Q# Y7 r6 o7 f    “那你想怎樣？”

4 V3 p. Q) T% L3 J( L" |    劉闖沉聲道。
- ^8 V! u1 C8 {7 f
    “把你的馬給我留下來，算作賠償。”

; A& H1 `. D: h& X/ c    這話一出口，劉闖哪還能聽不明白……這侯成，分明就是故意尋釁。

- Y+ |2 ^: h# ^& i    想要羞辱我嗎？
. `; O( Y  f5 m. C3 t* d
    劉闖眼睛微合，突然冷笑道：“侯將軍，我不知是何處得罪與你。不過既然你要尋事，就少說這許多廢話。想要我的馬嗎？我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要我賠償，先問過我手中寶刀。”
1 H+ a' F+ }: S
    說話間，劉闖突然反手，刷的從馬背上取下刀囊。將甲子劍握在手中。

    他今天出門，並沒有攜帶八音椎，只佩戴甲子劍。

    侯成見劉闖拔刀，也變了臉色。

* I% r. T7 p+ Z/ ]$ o! y6 Z    他之所以找劉闖的麻煩，其實也是臨時起意。
' M: v4 o+ i& B% }
: Z! k/ s/ y- p    說起來，侯成跟隨呂布南征北戰，算得上呂布元從老臣。自并州起。侯成就跟隨了呂布……這許多年來，他對呂布也頗為忠心。侯成膝下有一子，名叫侯吉，自子善。侯成一直想要撮合侯吉和呂藍的親事，只是後來袁術插了一腿，侯成便不好張口。再後來，呂布撕毀婚約，斬殺韓胤。侯成本以為侯吉有了機會，卻不想呂布居然把呂藍嫁給劉闖，而且還是妾室。
; m" }7 u7 N7 f2 H
7 u* E. j$ W' e" W9 _: z5 ]' @    這讓侯成感到很不滿！
3 w+ u) Q* c) b% e* M
9 B3 j! R$ O, R1 f8 ?* V    你寧可讓你閨女給人家做妾室。也不想嫁給我兒子？分明是看不起我……
* G! L: @+ Q0 g: E2 B: k! x0 x
    只是，劉闖一直在北海國，侯成就算不滿，也沒有辦法。
; @! q+ g9 f9 t* e/ e; v# X
5 H7 x9 U$ D$ Q3 h+ f6 k    這次劉闖趕來下邳助陣，一來就提出讓呂布棄守下邳……侯成當然不高興。因為這兩年來。他在下邳置辦了不少產業，如果這時候棄守下邳，就等於多年的心血，付之東流。若年輕個十歲，侯成說不定還不在意。可如今年紀大了，侯成已不願四處漂泊，更不想捨棄產業。
. K4 S+ F7 h) C: j8 p' P2 b
1 x' x6 b8 X8 f$ E8 V0 l0 D; p    本來就對劉闖不滿，因為這件事，侯成對劉闖更加惱怒。
# J; m/ ~: w; a2 q
* i9 T) h- N) r2 E- q    方才見劉闖和他照面，侯成便動了心思，命扈從縱馬相撞，想要讓劉闖出醜。

# |. ?1 \8 G3 n+ x* q    可沒想到……

  w1 H! V6 G' j7 i% w1 D    侯成知道，劉闖勇力無雙，不遜色於呂布。

    所以見他拔刀，也不禁有些心顫。
  V) C* \" L* Z6 D
4 a( E' U. x6 Z  j/ o    他正想開口說話，哪知道跟在他身邊的侯吉卻忍耐不住。

" t  h+ H! U, R: n    侯吉也是年輕氣盛，頗有幾分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氣概……見劉闖拔刀，侯吉二話不說，躍馬擰槍，便撲向劉闖。
  y  s1 w6 d3 F+ p2 a+ o, T- I* e
    “劉闖焉敢無禮，若不與我父道歉，休怪某家不客氣！”
2 h% o: P  F. [& j% A- i2 H6 M
8 C. b, |& \+ V' z) U. [. P    侯吉生的眉清目秀，頗為俊俏。
( h/ J1 d/ M' Y' T! }
    他自幼跟隨侯成，槍馬純熟，已達養氣境界，頗有勇力。
0 a/ y% `8 A8 g5 ?+ ~: d& |
) Y* v) h, o: V# Z! k    只是，在劉闖眼中，侯吉雖然槍疾馬快，看似非常厲害，但實則卻處處都是破綻，根本不堪一擊。
+ Q9 `5 E% L( M. B9 w- U
    不客氣？
$ M/ C: N0 J- e% O
9 d/ ]2 {5 ]; V, p8 k5 W$ S    劉闖這一回，可是真的怒了！

    莫非是我太久沒有殺人，阿狗阿貓都敢上來尋我麻煩？
- w8 |& x/ F* {0 D% o
    眼見侯吉撲來，他端坐馬上，穩如泰山。侯吉到劉闖跟前，手中大槍撲棱棱一顫，一式靈蛇出洞，呼的便刺過來。這一槍，確是迅猛一場，如同閃電。侯成在後面看到，也是一驚。

* g1 W1 i* b4 ~/ L$ {    不管怎樣，劉闖是呂布的女婿。

3 z! I8 ?+ O2 [: W7 h; E    萬一傷了劉闖，那呂布又豈能善罷甘休？

1 C% [  u8 U4 B% o3 z* Y* {; D    “子善，手下留情。”

    侯成連忙大聲叫喊。可未等候成說完，劉闖猛然揚起手臂，甲子劍劃出一道弧光，啪的便架住侯吉手中大槍。侯吉也沒想到，劉闖居然如此輕鬆便把他擋住，看上去好像根本沒有發力。
! x4 p2 B5 `! ~
3 e+ T/ H! W8 R' r    他心中暗叫一聲不好，就想要撤槍變招。
( y' k  U. R/ A) s9 R# n
    哪知道劉闖手中甲子劍卻撲棱翻了個個，一下子壓在侯吉的大槍上。
! ?& N9 I1 {/ g2 v& |
' j- Z! `1 O# h# k    手中這桿大槍，好像不受控制。侯吉想要撤槍，卻感到被一股奇異的力道所牽制。剛柔相交，劉闖壓著侯吉的大槍輕輕一抖，而後順勢一抹，甲子劍順著槍桿滑過去，嚇得侯吉大叫一聲，連忙撒手把大槍丟開。可即便如此，他的速度還是慢了一點。劉闖這一刀快得讓人根本無法閃躲，拇指被刀芒掠過，侯吉的雙手，頓時鮮血淋漓。

2 e# o& S( p8 h    甲子劍猛然停住，架在侯吉的肩膀上。
- {6 N5 A4 C4 z* y9 v
    森冷的刀氣，令侯吉臉色蒼白。

1 Q8 C- Y; K, h4 C2 Z4 w* ^    侯成怒聲喝道：“劉闖，你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劉闖冷笑一聲，“我還沒有開始欺負呢。”
. p5 s( W7 l/ F, [1 g
    說話間，甲子劍一翻，啪的將侯吉從馬上抽下去，而後他刀指侯成道：“侯成，何不放馬過來？”

1 b" G2 r+ V* [* L, s% M

8 J7 m8 H) ]- o- O-----
7 H; _$ g# ]5 O) a/ A5 f
解釋兼求九月保底月票！
7 u  X1 l( a; A% U( y
1 D9 N. h$ `; R; o! q2 s; r4 P因為相親的事情，晚上和家人發生了爭執。
　
腦袋暈乎乎的，實在是寫不出來東西……八月的最後一天，我沒能守住，非常抱歉。
　
( U. l* U  Q# s' Z 不知道該怎麼說，反正心情挺抑鬱的。
　
& i5 J0 T9 ~6 z& `% r# h) w 回鄭州這幾年，這種心情經常出現，特別今年，有一段時間幾乎快得了抑鬱症。
# v+ A! a4 E8 \7 O  O- R. d" y2 o2 D 　
可那畢竟是家人，就算是心裡有火，也不能發洩出來。
5 C* X4 I" V# \" j  c2 W 　
% \) v" {9 s& {8 C/ n 　　出門喝酒去……
2 Z+ [, B2 }! Z( v 　
希望九月，一切都可以順順利利吧。
　
++++++++++++++++++++++++++++++++++++++++++++++
　
/ D& |9 a& ?9 l9 U! a' z PS：保底月票還是要求的，月初，求保底月票。
, w* Y8 U* J: t- w% I& H 　
) Q+ W# D# U; [% @ 兄弟們看著賞幾張吧……連賣萌耍賤求月票的心情也沒了！ ！ ！ ！ ！ ！

0 `) A8 K; f* h' 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