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修真] 方想 -【修真世界】《全文完》

1月23

第一百五十一節 悟 【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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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  m2 T' P3 ~- h* N' F, _3 o    素忽然移至羅離身旁，羅離心中暗自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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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O+ p  f1 H/ \4 ?    「你是左莫的師兄？」素決定自己幹了，那個軟飯殭屍居然到現在還沒有半點反應。軟飯殭屍對勝利可以無所謂，但是她卻不能。

' z  w; J. M- ?( y# h9 n: @    「嗯。」羅離有些意外地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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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人一個。」素的語速極快：「我挑鬼風。」

( O5 `$ S; A5 [    羅離更加意外，難道是左莫的朋友？是真還是假？他腦子轉得飛快，權衡得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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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9 m3 |' H; O9 J8 l9 N% ]    他暗自防備，嘴裡卻毫不猶豫道：「好，我挑黃臉那人。」雖然無法判斷真假，但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對他都沒有害處。

    雙方一觸即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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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9 P/ X0 g0 P, z; R    兩人之間的對話，其他三人亦聽得清楚。

    常橫無動於衷，黃臉漢子笑了笑，鬼風直接在原地消失。

    大家心中很有默契，各自尋找地方捉對火拚，唯獨常橫留在原地，抬頭看著頭頂的那些光環陷入思索之中。

; d( _7 d' |" J5 L    左莫沒有去理會陣裡正在發生什麼，打定主意之後，他便毫不動搖。

* ^2 I( r: c* r! @    身體內的傷勢對他影響很大，體內靈力運轉時多了幾分滯澀，從修煉《胎息煉神》之後，他很久沒有嘗到神識受傷的痛苦。但之前的兩戰，連他最擅長的神識，都無法倖免。

4 a) G! j: H2 U: f    這便是跨越境界戰鬥的結果，哪怕借助符陣之力，他依然不可避免地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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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若只是單從表面來看，沒有人會想到他已經傷及經脈內腑。他的目光專注平和，清澈寧靜，沒有一絲雜念，指法雖然沒有之前那麼快若閃電，但也有如行雲流水，給人另一種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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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空中，五陵散人忍不住感慨：「此子必成大器！」

2 v, |% b( x6 C- K  b    魏飛亦露出讚賞之色：「能以築基修為，擋下南門陽全力三劍，重傷宗銘雁，足以自傲！老天實在厚愛無空劍門，一韋勝，一左莫，百年無憂！」

$ w7 j" C, K3 C6 B1 o$ J( @    不知為何，五陵散人突然歎息一聲：「只可惜，生不逢時啊！覆巢之下，豈有完卵？如此天賦，若夭折，委實可惜！」

    魏飛哈哈大笑：「我卻與散人意見相左。正因他們天賦出眾，才更需磨煉。亂世出英豪！沒有亂世，也難見英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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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g/ y2 i1 B$ Z* m& P    五陵散人聞言，呵呵自嘲道：「魏老弟說得在理，老了，我果然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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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_. g1 ]& ^2 W  D  `    心中無雜念，無勝負之心，平和如一，左莫佈陣的速度竟然不知不覺中大為提高。幾乎不用思考，材料便從指間滑過，法訣自然成形，圓融自如。

$ K. `. o6 q) d% }: H0 y8 g    不多時，七十二子陣的天環月鳴陣竟然完成！

, r0 d7 i# [9 a  L    他怔怔地看著面前全部完成的大陣，有些不敢相信，又有些若有所思。

! ~! w" y8 u) `6 M6 l, u    苦戰重傷，昏迷醒轉，心緒從激盪到平和。一開始充滿期待，強烈求勝，到希望破滅只求傷敵，轉而再到眼下專注無他物，無勝負之念，短短時間內，他卻彷彿經歷了許久。

    他呆呆地立在陣中，有如泥塑，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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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峰之顛，韋勝和古容平之間的戰鬥依然在持續。

    韋勝視野中一片血色，模糊不清。他渾身數不清的劍傷，流淌出的鮮血浸濕了衣裳，模糊面容，儼然成為一個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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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多觀看比試的觀眾此時都不忍心看下去，就連天松子都忍不住跑過來，問要不要停止比試。裴元然沒有停止比試，但他緊握拳頭，指甲深深地陷入肉中而不自知。

/ ?! P0 F8 v0 _& A8 ?8 a    古容平也不好過，他身上有三道劍痕，三道劍痕並不深，但鮮血還在他胸口洇濕一大片。他的劍意依然和之前那般天馬行空，無跡可循，但是旁觀的眾人還是能夠輕易地察覺他的疲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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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人會覺得古容平實力不行，苦戰這麼長的時間，疲軟是再自然不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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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容平也知道自己的情況越來越不好，但是他沒辦法。在一個時辰之前，韋勝便已經遍體鱗傷，搖搖欲墜，可是一個時辰過去了，韋勝還是苦苦支撐。他彷彿隨時可能倒下，卻硬是沒有倒下。每次古容平覺得再加把力，就能打倒對方，可當他發力之後，發現除了在對方身留下一道劍傷，沒有任何收穫，對方依然能擋住。

  l: q" E5 }/ i! _    沒等到韋勝倒下，古容平卻發現自己不知不覺中陷入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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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n  \  w; }2 ~    他身上的三道劍傷，便是佐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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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W7 N& g( l5 L: F    他的劍訣就仿若抽絲剝繭，布一張大網把對手困住，然後慢慢消磨對方力量，讓對手失去所有的空間窒息而死。他成功困住了對手，但是，對手卻沒有停止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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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雙方陷入了僵持。對方的頑強遠遠超出了他的意料，他的靈力迅速地流失，他的劍芒也漸漸失去鋒銳，他的動作開始變得遲緩，對手抓住了他的破綻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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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越長，古容平心中的恐懼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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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p$ m' A6 z5 O5 a, U3 m. W. [    韋勝就像一隻不知疲倦的野獸，更像沒有生命不知痛疼的符兵。劍芒從他身上掠過，除了能聽到他的悶哼，除了能看到飛濺的鮮血，再也看不到這對他有任何影響。

1 H9 g, Q; E6 h; Y    獵人與野獸之間的戰爭，獵人漸漸失去優勢。

    左莫的符陣流，讓眾人感到華麗眩目，讓人感到意外。而韋勝與古容平的這場戰鬥，卻讓眾人感到震撼，來自靈魂深處的震撼！

3 U! y2 N! Q# }" i( S) V8 M9 O! `    時間一點點流逝，議論聲越來越小，許多人眼中的不忍也越來越濃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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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r. K, |& |1 h; E5 `% m, V4 H    看著一位渾身都是鮮血的血人一聲不吭，狼狽地戰鬥著，苦苦掙扎著。飛在空中的身形搖搖欲墜，渾身流淌的鮮血滴嗒滴嗒從空中灑落。

    沒有人還有說話的心情。

' s5 L5 h; `. w9 {/ m$ f    雖然韋勝還沒有勝利，但眾人眼中，只有這個渾身鮮血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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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u* [9 ?" x1 f, w2 J* Y. f    松濤閣的戰鬥還在進行。天環月鳴陣吸引了絕大多數高手，讓許多人歡呼鼓舞，很多人以為，他們進入前十的戰鬥將大增。然而，事情的發展，和他們想像的完全相反。

    沒有了高手的震懾，許多原本打算隱匿身形的修者失去壓力也失去耐心，他們不再躲在角落，廝殺反而變得更加激烈。

    但是，沒有人敢靠近天環月鳴陣，也沒人敢靠近主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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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環月鳴陣就像一隻神秘的妖獸，張著血盆大口，沒有人知道裡面究竟是什麼情況。而主峰兩人那場慘烈的戰鬥，讓松濤閣內凡是目睹的修者，感到恐懼，深深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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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連松濤閣內的評師們，他們的注意力也全都在這兩處，恨不得其他所有的戰鬥全都立即結束。

# Q5 Z6 n$ N- X; r7 s0 P# S    左莫感覺自己好像掉進一個巨大的灰色氣泡裡，他上下左右，充斥著奇特的灰色物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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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穿著靈甲，但是靈甲卻沒給他任何隔離的感覺，他彷彿赤身裸體地浸泡在灰色物質之中。說不上溫暖，也說不上冰冷，很奇怪的感覺，唯一他能準確描述的，便是熟悉。他好像對這種灰色物質十分熟悉，一點都不陌生。

. q7 a" W7 g4 ?% E2 i! m1 E7 t    這灰色物質是什麼？他好像什麼都明白，又好像什麼都不明白。

    他伸手抓了抓，什麼也沒撈到。

    這是哪裡？這是什麼？

, B+ K( s* I4 X/ g    他覺得自己應該知道，可是無論他怎麼想，也想不起來。他有些茫然，周圍的一切沒能給他任何提示，他唯一的線索便是那種熟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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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o) W( @/ t# Z- i3 n    這到底是什麼？左莫不由皺起眉頭苦苦思索，他覺得自己要找出這個答案。

2 I  B, k$ F" n  i! c+ S( n    他下意識地伸手又在灰色物質裡抓了一把，同樣什麼都沒撈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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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T5 G; y1 i* b8 M, |3 J    這東西就像空氣一樣，無形無質，左莫心中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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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q: ^/ n4 s1 M/ H    等等，無形無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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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x5 {( \% d5 P8 [2 y, A    左莫陡然一振，他知道這是什麼！

1 `3 B9 L7 H! e    神識！這是神識！

  U4 t$ P0 n3 j8 R0 y. I    就在他告訴自己這是神識的一剎那，體內的那種熟悉感陡然強烈無比，而與此同時，周圍的景物陡然變化。

0 L+ |5 z6 ^  N; y0 b5 ?$ {0 H    腳下很遠處有一個類似小島的地方，小島上一片火海，無數鮮紅的火焰舞動。一座墓碑，上面坐著一位穿著黑衣的男子。還有一條筆直的河，河裡很渾濁，只能隱約可見有兩不同的顏色。

' `2 W' C" t: f' n, q: L& M    識海！這是識海！

  @4 j* u4 P$ n8 h! B    左莫能看到墓碑上蒲妖神情很吃驚，他不由開口喊，然而卻無論他怎麼用力喊，蒲妖都聽不到。

, O5 y4 a" g: p! m( ]# t    他不得不放棄，開始打量起周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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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個識海，都被這種灰色物質包裹著，這和左莫之前想像的完全不同。他記得在識海中，看周圍全都是一片黑寂的虛空，除了天空的星辰。

, C5 t  \6 i2 j& f6 V1 N& V% U    對了！

% H: k7 p' f  r: j) ^$ e8 c! z: Z    他記得虛空之上，掛著四顆星辰！

    果然，當他抬頭向上看時，果然看到星辰。

    天空總共有四顆星辰，其中一顆最亮，其他三顆稍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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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r- ?+ n4 |5 h2 t+ ~    以前每次進識海，他都覺得四顆星辰十分遙遠，此時才發現，原來四顆星就四隻小船，飄浮在神識的外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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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若有所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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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此時，四顆星辰突然開始灑落點點星光。星光有如銀砂，緩緩落入灰色神識之中，只是灰色神識太大，那點點星光，少得可憐。但是四顆星辰，源源不斷地噴灑出星光，速度並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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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莫不知道這有如銀砂的點點星光突然有何用途，但是很顯然，他的神識似乎開始發生變化。

    魏飛和五陵散人入神地看著韋勝和古容平的戰鬥，不光是他們，整個松濤閣的評師全都在關注這場慘烈的戰鬥。忽然，五陵散人似乎察覺到什麼，不由轉過臉，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腳下的大陣。就這一眼，他的目光定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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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G7 q" q6 u8 B    符陣中，左莫張開雙臂，像要擁抱什麼，木偶般呆呆立在原地，眼神空洞抽離。

    在他周圍，空氣像燃燒的材薪，不時發出輕微劈啪爆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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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節 星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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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莫周圍劈啪的爆音越來越密集，肉眼可以清楚地看到空氣不斷地爆裂，不斷地產生小氣旋。

    五陵散人擅長符陣，神識自然不弱，然而卻發現他的神識一旦觸及到左莫一丈遠時，就好似觸到一堵無形折牆，怎么也突破不進去。他微咦一聲，有些意外。他是金丹期，左莫才不過筑基期，他神識的強大程度，按理說，遠非不是左莫能夠抵擋。可眼前的狀況卻是他被擋住，這種情況一般發生在雙方神識強度相差不大的狀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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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只是微微吃驚了一下便恢復正常，他猜測左莫神識應該在發生什么變化，左莫四周密集的爆音也讓他更確信自己的判斷。

    相較于靈力，修者對神識的了解要少許多，即使像五陵散人這樣的金丹期修者，也不敢說對神識有多少了解。市面上，各種修煉靈力的玉簡多不勝數，但是修煉神識的玉簡卻少得可憐，而且并不受人重視，可謂冷門中的冷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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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修者之中，擅長神識的以符修居多。可即使是符修，也依然堅持以靈力為主。就好像禪修，號稱最擅長煉體的修者，可實際上，他們依然是修煉靈力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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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陵散人雖然擅長符陣，卻并不是符修，他是劍修。

    在天月界這種修劍橫行的偏僻小界，怎么可能找到什么修煉神識的好法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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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陵散人自己修煉神識法門是本門心法的一個偏門的分支，他因為對符陣感興趣，修煉了一陣子。但這只是副業，一位劍修，只可能有一個主業，那就是修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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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莫的神識究竟發生什么變化，五陵散人亦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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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5 P5 K) t0 M. Z2 J3 N    被五陵散人的輕咦驚動的魏飛，魏飛只看了左莫一眼，便收回目光。他同樣是金丹期，自然能看出左莫是神識發生了變化。但在他看來，神識不是正途，便是神識修到高深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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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陵散人思索片刻，沒什么結果，便也把目光重新投向韋勝和古容平身上。

; B5 {7 W/ n( F4 w4 D    左莫感覺自己的神識隨著星光的滲入，正在悄然發生變化，可會是什么變化呢？看著星辰不斷噴灑星光，星光在神識中一點點擴散開來，他有一種感覺，這種變化將持續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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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光擴散的速度很慢，若要擴散至所有神識都在的區域，需要的時間不短。

$ K. r1 k/ _& \; s    目光從神識中收回來，他開始思考起蒲妖和他說的“分神”。眼前神識如此清晰，伸手可覺，這是神識第一次如此直觀地展現在他面前。他不知道這是不是幻覺，或者是自己的臆想。他覺得難以分辨，也就不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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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A* P: l, K; j0 v    正因為神識觸手可及，他才很自然地想到“分神”。

$ `+ W- K2 d3 v! r9 |5 y    蒲妖沒有告訴他。該如何把神識分開。左莫環顧四周，上下左右全都是神識，就像茫茫的灰色氣體一般。識海被包裹在神識的正中心，而星辰則飄浮在它的外壁。如此龐大，而且無形無質，讓左莫感到無從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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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I- a# ~, N- S% ?    他嘗試用平時催動神識的方法著與周圍的神識溝通。

9 @$ q, `2 [2 `8 t' h* f    心念剛一動，身邊的灰色神識便朝他涌來，不多時，他手上便多了一團神識。左莫不由一喜，這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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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n/ d3 \2 Y& {2 v    可還沒等高興多長時間，手中的那團神識便消散無形。果然不會如此簡單，他也不氣餒。這個結果并不讓他意外，第一次聽到“分神”這兩個字，他便覺得不會那么簡單。

2 m" K# t4 Q, j! _8 V    之后，他不斷地進行各種嘗試，總結出不少心得。

" |6 s  W  k6 Z" I# {    他的確能夠控制這些神識，控制起來也很輕松。但是神識就像沙子般，可以輕松在手中捏成團，可一旦松開手，便會散成一堆。只要左莫的心神一斷，這些神識又會回到最初狀態。

    左莫覺得不對，在他的理解中，分出來的神識，應該能夠有一定的自主性。否則的話，那和自己把神識化作一條條，同時控制几條有什么區別？神識無形無質，因此它也可以被塑造成任何形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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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利用《大離火符陣》與宗銘雁對戰時，左莫就曾用過類似技巧。他當時需要同時控制《縛龍陣》、《離火符陣》、《三轉火陣》和《大離火符陣》。同時控制四種符陣，左莫的神識技巧，已經達到相當精微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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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3 k) i+ x( i1 z    當時他的神識便像一個有四個觸手的大章魚，他同時控制四個符陣。

    從嚴格意義上來說，這并不算真正的同時進行，因為四個符陣有先有后，它更多的屬于協同。只是這四者之間的時間差極小，使得它看上去就像同時進行一般。

: g+ ^2 b1 v1 K& P2 k    同時控制四個符陣，這是左莫的極限。它并不是一心四用，而是一心四步協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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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u; U) b4 r8 f    “分神”卻是真正嚴格意義的一心多用，它可以同時做几件事。如果這樣說來的話，除了神識，分開的應該還有心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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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p8 \4 f/ s7 u9 z) s    左莫陷入苦思。神識雖然無形無質，但是它就像靈力，卻是可以分開的。心念就是人的想法，想法怎么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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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B$ F! u* E1 P8 ^' Z7 ~- Y    這根本不可能！

; y1 p+ x/ X: [' U2 h1 Q    左莫明白自己的思路肯定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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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忽然想到自己身體里的妖核，這個想法剛剛從他腦海中冒出來，他身邊的景象又是一變！

+ _" H) |; K7 l. Q) B    識海迅速被拉近，眨眼間，他便出現在識海之中。蒲妖就在不遠處，左莫看到蒲妖忽然開眼睛，四下打量，但臉上旋即露出几分疑惑的表情。

    左莫沒有來得及叫蒲妖，身體便穿過火海，被拉進識海地底內。

! U5 j4 N0 k4 q( H" w* k- Q    于是，他看到了妖核！

8 S4 M) n4 U- C- I; [    直到此時，他才知道，原來妖核竟然是藏在他的識海內，而且是識海的中心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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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l: w' ]2 E/ q7 A5 L, @5 s    左莫忽然有些佩服起蒲妖，能夠把一個東西，植入識海的中心深處，蒲妖的手段還是相當厲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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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直以為識海就像一個小島，現在才發現它竟然是一個球體，他平時去的地方是球體的表面。而球體內部中空，而妖核便在正中心處。妖核大約核桃大小，像水膽，周圍長有許多類似經脈藤蔓之類的細管，左莫叫不上名字。這些細管連接妖核和識海外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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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 y8 Q" }' C6 U6 g  C8 p' O    妖核是后來植入的，那么這些經脈藤蔓的細管，應該也是后來才有的。植入妖核之后，他對神識的控制能力大漲，左莫估計應該就是這些東西在起作用。

' u' s- S1 j/ s+ Y  B7 y. t7 c0 t    看著長滿有如藤蔓細管的妖核，他有些入神。

) t; g: J5 C9 L* r* ]/ G1 d5 R1 o    他忽然心中一動，若是仿照妖核識海的結構，是不是能夠讓神識穩定下來，而不像散沙般，怎么也捏不攏。

! F- i( F: k- _9 M/ y    越琢磨，他越覺得有道理。細細想來，無形無質的神識沒有飄走散逸，就是因為有識海的存在。而妖核，卻能夠讓他對神識的控制更加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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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s6 ]3 a/ {    看到一絲曙光的左莫很快又面臨另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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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M8 s6 ~0 D  U) u+ @    那用什么來充當識海，又用什么東西來充當妖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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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沒有蒲妖的手段，從外面拿個東西是顯然不可能的，這個能夠充當核的，要這里本就有的。看著面前的妖核，他不禁心想，若這妖核真的像藤蔓那樣，會結果子就好，這樣自己也不至于沒有東西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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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E5 M. J) A$ i3 W" J    這個荒謬的想法僅僅只是在他腦海中一笑而過。

. Z& u0 l+ ^' w% R7 T9 }$ I1 q# F    他覺得自己的思路應該沒有問題，但是需要找到解決的辦法。他開始在識海里到處晃蕩，尋找能夠充當核的東西。說起來也奇怪，他明明可以看到蒲妖，兩人卻仿佛在兩個世界。無論他怎么喊蒲妖，甚至從他面前飄過，蒲妖都沒有任何感覺。

    嘗試了几次，他便放棄了這個無謂的舉動，開始來尋找能夠充當內核的東西。

$ |1 ?. A6 A: Y0 D5 F    然而他逛遍了識海，卻什么發現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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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6 {* d1 h  B& D* C# V    難道真的是自己的思路有問題？他下意識地又飄到神識之中，感受著神識傳來的熟悉感，一邊皺著眉頭苦思。

    就在此時，一點有如銀砂般的星光，緩緩從他眼前飄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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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k1 ]0 q8 [; @    他的目光忽然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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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T9 u$ E( }2 j4 ~# j. ?6 y( I    那點星光周圍的竟然聚著一層薄薄的神識，就好似多了一層薄薄的灰色氣罩！

    左莫眼中陡然露出狂喜之色！

8 i3 v, S3 f* ?    星光！對啊，自己怎么把星光給忘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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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小心地伸手去抓那點星光，星光進入他掌中，沒有任何重量，但此時他的感覺更加清晰，星光周圍的確圍了一層薄薄的神識，這層神識比其他地方的神識要略微厚實。

    哈！就是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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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莫決定把它們命名為星砂，因為拿到近處才發現，它們并不是一團光芒，而是有實體，就像砂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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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 c* \3 D. X1 |* i/ s    發現了星砂的妙用，左莫開始蹲在四顆星辰旁收集星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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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J; C9 x4 A! {    四顆星辰噴灑星砂的速度并不快，花了很長的時間，左莫才收到極小的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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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C* J) @6 M5 W$ W    他決定用手上的這些星砂先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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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砂就像砂子一樣松散，如果想把它們作內核的話，就需要把它們煉化成一體。

5 V3 M6 W! B4 @% J2 u/ R* u9 g    煉化對左莫來說，并不陌生，他如今也算得上半吊子的控火高手。但很快，讓他感到郁悶的是，他無法喚出鐘筍火。沒有火焰，想把它們煉化成一體，豈不是痴人說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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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9 k- n8 k# _, J/ Y) m    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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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0 }# N; }2 h5 u: s6 Z    他的目光不由落在識海，那里是成片的火海！或許可以利用那些深紅色的火焰，左莫有些不確定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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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A9 P, q- }% l, m' J' Z    但此時他亦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只有一試。

- b1 a+ D/ T# u; v, Q: O    然而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他心念剛動，一縷火焰便從火海中脫離，飛到他面前！

    這順利得讓左莫愣住。識海的火焰，以前自己可從來沒有控制過。

    但想了半天，他也想不出個所以然。反正不管行還是不行，試過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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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E" W5 Y* \- O( S; b* f$ H    他一不作，二不休，便控制這縷深紅火焰，開始煉化手中的星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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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O' [6 Y6 I3 N. y2 A2 ~5 X0 S    泛著一分黑色的深紅火焰，包裹著星砂，猶如扭動蛇腰的歌姬，妖異狂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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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3

第一百五十三節本命法寶【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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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9 i9 F3 J5 D4 G    左莫手中多了一顆黃豆大小的珠子，釋放著類似星辰的柔和光芒，並不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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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珠子滾圓，完美得沒有一絲瑕疵，很輕。 它周圍包裹著厚厚一層的神識，這也使得它的光芒更加不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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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G  i( S' H) {1 z% s    左莫知道，他成功一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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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他覺得自己現在的狀態很詭異，眼前的一切也充滿詭異，有太多難以描述的神奇之處，有太多他弄不明白的地方。 但那又如何？ 他反倒希望這種狀態能夠維持得長一點時間，可千萬別是一場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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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他便不去想這些。

7 y) x+ S) c; h; k$ z    這顆由星砂煉製而成的完美珠子，左莫決定稱其為星珠。 星珠能夠自發吸引神識，但這顯然還不夠。 如果，左莫置身的龐大灰色氣團，便是他全部的神識的話。 那星珠吸引的神識所佔的神識比重，微小得幾乎忽略不計。

    那麼丁點神識，缺乏實際價值。

    好在，他可以調動神識。 他開始不斷抽取神識，朝星珠彙集、壓縮。

    沒有人注意到左莫，便連五陵散人也把注意力放在韋勝和古容平身上，兩人之間的戰鬥已經到了快要揭開分曉的時候。 韋勝一身血跡，而古容平身上的劍傷又多了三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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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賦什麼的不說，單純從忍受痛疼來說，古容平比韋勝差得不止一點半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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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古容平在心中也不得不承認這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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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這個傢伙到底是個什麼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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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z9 q* f5 o* R( B. E- i% N( Q    他無論作什麼動作，都會牽動身上的傷口，那鑽心的劇痛幾乎讓他失聲叫喚。 鮮血不斷從傷口中流出，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體內的力量隨著鮮血一點點在流逝。 他的腦袋嗡嗡作響，他的視野，已經開始漸漸模糊。 他的靈力，幾乎消耗殆盡，經脈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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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A# H( F4 S6 \  ^- Y    可是為什麼面前這個比自己受傷重無數倍的傢伙，還沒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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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4 G0 ^4 e8 U9 c6 b    韋勝的傷口比他多得多，怎麼可以像沒事人一樣？ 韋勝流淌的鮮血，讓人不都不由懷疑他體內的鮮血是不是快流乾，他為什麼還能堅持？ 韋勝的修為，比自己要低得多，應該早就消耗殆盡，經脈應該早就受傷，可為什麼……

8 _. L) e8 S" v' y    看著視野中的血人，古容平心中忽然泛起深深的無力和絕望！

1 P! U0 \: u  I: C/ H2 k4 S    左莫身體周圍的空氣漸趨於平靜，爆音越來越少，直至完全平靜。 可是，若是細心，便會發現，左莫周圍的空氣從一個極端走進另一個極端。 沒有爆音，沒有氣流，什麼都沒有，他方圓一丈的空氣靜止得就像凝固般，看不到任何一絲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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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m8 B) K; f. X5 A    但沒有人注意到，五陵散人和魏飛在全神貫注地觀看韋勝古容平之戰，而符陣內激戰正酣的幾人，也一無所覺。

    左莫不得不停下來，在他面前，飄浮著一個有如竹籃大小的黑灰色神識團。 這便是左莫剛才的傑作，經過不斷壓縮神識後形成的神識球。 有星珠作內核，外層的神識果然沒有散逸開來。

    他抽了大約十分之一的神識，壓縮成面前這個竹籃大小的神識球。 神識球的質地已經達到了極限，無法再壓縮，由於質地太厚實，它不再像氣團，而有幾分木石質感，被包裹的星球自然是看不到。

$ s" l& ~9 y; p, R( K    這就算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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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a. H: p  J% h& K    左莫有些不確定。 東西做出來，但怎麼用，他卻沒什麼頭緒。 蒲妖也只是說了一個概念，可惜，他現在無法和蒲妖交流。 而他有一種強烈的直覺，一旦從眼下的狀態中脫離出來，只怕絕難再進入這種離奇的狀態。

    該怎麼用？ 看著面前黑灰色像石球一樣的神識球，左莫有些犯難了。

" e; l6 o9 f. ?$ O0 }    他能夠感覺到自己和神識球之間有著一種玄妙的聯繫，似乎它就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 左莫心中一動，面前的神識球忽然開始圍繞著他不斷地飛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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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趣！

    左莫頓時來了興趣，他毋需任何控制，心念一動，神識球便會呼應，好玩得緊。 左莫從來沒有如此暢快的感覺，哪怕他最熟練的《小雲雨訣》，他可不假思索在幾乎任何情況下運轉，可即使那無以倫的熟悉感，依然無法和這種彷彿有如身體一部分的感覺相提並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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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5 {, `- ~# y) o. Z    他不亦樂乎地玩著，只要他心中能想到，神識球幾乎全都能做到。

    但是很快，他便發現一個值得注意的地方。 那些恍若氣團的神識，似乎頗為排斥神識球，神識球周圍，會自然形成一個空白地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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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莫不由皺起眉頭，神識和神識球係出同源，怎麼會相互排斥？

) n: C3 C! U) A" @& E) Q; D    蒲妖可沒告訴自己，分出的神識和原本的神識相互排斥，難道是自己搞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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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2 _! P1 P( U    就在他有些拿不定主意的時候，他突然生出一個大膽至極的想法——不如把神識球放進一件法寶！ 一方面，既然神識球和神識相互排斥，那就給神識球另外找一個地方。 另一方面，神識球和自己血脈相連心靈相通的感覺，如果出現在法寶上，那該多麼美妙！ 如果一件法寶和自己心意相通，變得有如自己身體的一部分……

% r/ c9 u8 w' g& y  O/ I* b    越想左莫越覺得的這個想法絕妙！

    而且他能感覺到，和他心意相通的神識球似乎並不排斥他的這個想法。

6 d: w" F+ r( z" t( e    想到就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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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莫開始盤算起哪一件法寶比較合適，很快，他便找到合適的法寶——五色塔！

    他的法寶本來就不多，自然也沒有什麼挑選的餘地。

4 U* x2 I! t5 ~/ v; M& E$ p7 m) z% {    五色塔內部就是一個小空間，可以容納神識球。 五色塔雖然能夠把凡物分散成五行精氣，但神識不在五行之內，放入其中自然也不需要擔心被分解成五行精氣。 而且在他看來，五色塔雖然只是個半成品，但卻是他手中所有法寶中成長空間最大最玄妙的法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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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7 V( d7 @    他心中念頭剛定，面前的神識球便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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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緊接著，左莫便感覺到，它置身於一處充滿五行精氣的地方。

    這是五色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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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A# t) ~" T% X$ ~" g6 L6 n2 A    左莫心中頓時驚喜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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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同時，符陣突然亮起耀眼的五色光芒！

    符陣內正在激戰的四人和看光環看得入神的常橫都停下來，不自禁地吃驚抬頭。

1 e9 N! d2 x+ ^0 c- \! ~. j& ]  ]    一座五色塔從符陣上空顯現，釋放著強烈而美麗的五種光芒，光彩奪目，五色塔上方的那輪明月黯然失色。 五色塔猶如從雲霧中攀升而出的旭陽，光華萬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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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五色光芒包裹的五色塔外形也和以前有了不小的變化。 塔身多了一層琉璃般的光澤，看上去，剔透而隱隱有幾分光澤流動。 顏色各異的五層塔身，色澤更加細膩純淨。 塔簷弧度更大，形似飛簷，塔身比以前更加修長，塔尖給人劍尖森然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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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_0 E, d: ~" U- l    突然亮起的光芒驚動了所有人。

    「本命法寶！」辛巖第一個反應過來，眼中陡然爆出一團精光，聲音中隱隱有些激動！

    另外三人呆呆地看著蜃影中那件玲瓏五色塔，它所釋放的光芒，它每個細節，都顯示著它的不凡。

6 w) w! k! v6 |- U) p5 s$ V: }    過了一會，其他三人才反應過來。 裴元然第一時間轉過臉，看著辛巖：「真的是本命法寶？」

' a! X$ @. U- G* b) Z8 C, v0 g    身後諸位弟子麵面相覷，他們能夠聽出掌門聲音中的激動和緊張，不由浮現好奇之色。 本命法寶是什麼好東西？ 值得辛巖師叔和掌門都如此激動？
「不會錯！」辛巖回答得斬釘截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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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V- \4 M! C9 v    其他三人臉上浮現出不可抵抑制的狂喜，辛巖擅長煉器，平素從不妄言，說得如此肯定，那就絕計錯不了。

! x4 G: \- o: T/ q; t    本命法寶！

    左莫竟然有本命法寶！

    辛巖能夠看出來，其他能人自然也能看出來，許多人臉上露出意外和吃驚的表情。

    所謂本命法寶，便是和修者息息相關的法寶，這類法寶可遇不可求。 本命法寶威力遠超過普通法寶，而且它還擁有許多令人流口水的好生。 它能夠跟著修者的境界增長而變得愈來愈強，它和修者心意相通，修者能夠發揮它最大的威力。 而「本命」的意思，就好像是修者身體的一部分，因此根本不需要擔心被人搶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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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命法寶即使被搶，對方也根本無法使用，所以才會稱為本命法寶。 誰能把別人的手剁下來，然後接在自己身上？

. D3 O' |2 |% M! n9 \. M8 F! q    一件本命法寶，是每位修者夢寐以求的極品法寶！ 只是說起來奇怪，本命法寶是無法煉製的，它們往往由一些天材地寶經過一些奇緣而形成。 至今沒有人能夠說清楚本命法寶形成的原因。

" v, I: `! `. R, V0 ^) N    當然，本命法寶有著諸多好處，卻也不是沒有弊端。 由於和修者聯繫過於緊密，一旦本命法寶受創，修者同樣會被波及。 所以一般來說，本命法寶也往往被稱為保命法寶，擁有者使用都十分小心謹慎。

% G# g% f# K2 O1 E+ k; }    誰也沒想到，一個築基期修者竟然擁有一件本命法寶！

/ s9 y) Q& s4 V8 P    左莫的運氣，讓許多人眼紅無比。

3 b4 y7 ^1 e/ Y  p    五色塔發生巨變，橫空出世，佈置完成的七十二子陣的《天環月鳴陣》亦隨之變化！

3 D7 m& K' ^9 F; q5 z5 t- Y8 d' ]    五色塔釋放的光芒漸漸內斂，直至消失。 而與此同時，天空那輪彎月竟然化為滿月，更加明亮皎潔，高高懸掛！ 滿月如輪，無數月色細絲，從滿月中悄然垂下，彷若絲簾。 垂下的月色細絲的另一端彷彿被風揚起，在空中悄然穿梭，從自由遊走的光環中間穿過。 眨眼間，漫天大大小小的光環，被月色細絲穿成一串串，形如串編而成的風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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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w- s" i: U9 Z0 H; [    滿月光芒一亮，垂下的細絲齊齊一顫，所有光環亦是一顫，萬千光環齊鳴！

    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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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音如越，裊裊不絕，偌大松濤閣，每個角落清晰可聞。

5 q: U; J* \  @: K6 N: F; ^    天環月鳴陣，猶如脫胎換骨，氣象自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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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3

第一百五十四節 月鳴崩音

# S+ y! @1 r- t    萬千光環齊鳴，在其他人耳中聽來，只是說不出的清越悠揚，十分悅耳。可符陣中的五人，臉色卻是微變，就連從來波瀾不驚的常橫，瞳孔不自禁地微微一縮。他毫不遲疑地把手摸向自己鎖骨的銅環，抽出血蛛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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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K) d" V) K2 Q8 g& Y7 u    他瞥了一眼其他幾人，每人都是如臨大敵，之前穩穩壓他一頭的黃臉漢子，面色凝重，那把青銅戈橫在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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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才光環齊鳴的清音鑽入耳中，他們體內靈力竟然為之一震，氣血浮動！

    只不過光環齊鳴，便有如此威勢，五人心中頓時緊張起來。

    再傻的人也明白過來，眼前的大陣，已經和之前截然不同。滿月如輪，皓然當空，月絲如發，輕柔無力，光環風鈴，優美如畫。如此美輪美奐的風景，置身其中五人卻沒有心情欣賞，在他們眼中，陣法森嚴，殺機盈盈！

  q1 a7 t- z& }/ ]    黑紗後，素再難以保持鎮定，皆是駭然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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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符陣，如此氣象，真的是一位築基期修者能夠完成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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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腦海中那個猥瑣貪婪的軟飯殭屍，徹底被顛覆。那張面無表情的臉龐後面，似乎拖著長長的陰影，深晦難測！難道是一開始便是自己看走眼？

; w9 f+ `+ ?, C) K' I; O# O    月絲上掛著無數光環，它們輕輕擺動，優雅而輕柔地擺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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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緊緊盯著自己面前月絲和光環，素目光就像被牢牢吸引，挪不開半分。光環微微顫動盪漾，細小如絲的殺機緩緩滲透而出，悄然瀰漫每寸空間。

( b' b/ u3 h% q9 W: C4 L: G    她口舌有些發乾。

  j, M- d% m: t8 f) H- i    她一直奇怪，左莫為什麼沒有發出的紙鶴，現在她才明白，原來左莫根本不需要她的幫忙。

& c8 N# X) `3 ~2 u    然而此時，她的身體緊繃，不敢有絲毫懈怠，目光依然不敢挪開。她修煉的劍訣屬磁力範疇，磁力十分擅長探查感知。這些細碎無比的殺機看似沒有多少威脅，實際隨時可能化零為整，殺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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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E0 l, z! q+ V+ I    而真正讓她如臨大敵的，緊張無比的，是因為自己赫然是它們的目標！

    為什麼……

    為什麼把自己也當作敵人？素想不明白，但此時根本不容她去多想。她只有先做好戰鬥的準備，她有一種強烈預感，一旦大陣發動，抵擋起來，只怕沒那麼輕鬆……

    五陵散人和魏飛面色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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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L$ A1 E1 v. E" I/ |; e. y9 T8 C    魏飛盯著下面，肅然問：「散人，您可認識此符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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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陵散人搖頭：「不識，但些符陣應該有四品。只是，能有如此威力，應該是他剛才那件本命法寶之利。」他緊緊盯著下方符陣，目不轉睛。

3 n" M! q% s  G* o    他承認他看走眼了。之前他只是覺得左莫頗有天賦，但是在符陣上的造詣，還是屬於正常水平之內。但現在來看，這傢伙布設出來的符陣，遠遠超過了他修行境界。

    但如果只是這樣的話，他也只是會小小驚訝一下，最讓他吃驚的是，這傢伙居然還有本命法寶！

. ]% a$ n  e  t. R. I    真是個好運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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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免有些羨慕，他的修為超過左莫不知多少，但手上也沒有本命法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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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光是他對左莫的本命法寶眼紅無比，魏飛心中亦大歎上天不公。不過他們也知道，本命法寶可遇不可求，眼紅也沒用。而且兩人到底是金丹期高手，心志早就磨礪得堅毅無比，沒有那麼輕易為外物所動。

1 {  |. F9 @0 R$ D; E. {    兩人很快就恢復如常。

% }/ J4 h/ ^& V1 P: p+ `+ @    「他想做什麼？」魏飛皺起眉頭，冷哼一聲：「難道他想一挑五？有了本命法寶，就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五陵散人沒說話，連續看走眼，他還是覺得少說少錯。而且，下方符陣的森嚴氣象，只怕左莫未必是魯莽。而最讓他看不透的，便是左莫的此時的狀態。

) C; m1 o+ L+ e9 I    符陣中的左莫，依然保持著他怪異無比的姿勢，目光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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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周圍的空氣，似乎黏稠似膠，一動不動。若是仔細看，便會發現，離他比較近的光環，像受到一股無形推力，紛紛向外推。

6 B* ~' V( J" N+ R% F    似乎異常就是從左莫陷入眼下這詭異的狀態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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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q  V$ c3 w    五陵散人沒有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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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色塔靜靜飄浮在水窪上空，如劍般的塔尖尖端，閃耀著一點星光，與天空那輪滿月遙遙呼應。

& {( ?: S+ u- b+ Z% l7 q# p! q    月亮一黯一亮。

    叮叮叮叮！

, \5 A7 [/ y9 S# n    忽然，月絲上的光環齊齊顫動，細碎的環音像潮水般，一擴散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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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U/ J9 \/ `% G9 y( U9 F    符陣內五人身體倏地緊繃，此時他們已經顧不得去找對方的麻煩，因為他們吃驚地發現，左莫似乎不打算放過符陣內任何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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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F$ ~4 v+ V% \$ }" X    「啐！晦氣！」羅離大感無奈，左莫這廝又發瘋了！飛劍飄浮在他身邊，蓄勢待發。

4 Z# E& G8 ]2 T+ o! O    話說這樣說，可他的眼睛卻亮了幾分的光采，心中卻隱隱有些期待。離上次兩人交戰，有不短的時間，他一直有再找左莫交手的想法，奈何找不到機會。

- l2 |, i3 w+ P) ]+ W* R4 I- w    如今機會就在眼前，他胸中戰意燃燒。

    在羅離看來，左莫和韋勝師兄都是本門的天才。韋勝師兄就像一道難以逾越的山峰，面對師兄，只會令人感到絕望。左莫卻是完全另一種風格，在平時看到他，你總是會不經意地輕視蔑視鄙視他。可當你要真正面對他，他未必一定會贏，可絕對會讓你感到意外和吃驚。

    鬼風也察覺到大陣濃重的殺機，他並沒有像平常那樣借助鬼遁隱藏身形。整個符陣都在對方掌控之下，鬼遁能發揮的作用相當有限。他神色肅穆，白骨劍上兩朵鬼火碧綠碧綠，劍身嗡嗡輕響，有如鬼魂低聲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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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莫依然沒有從那種玄奇的狀態中脫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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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P# a3 h4 Y1 L$ q  w  ^    這種狀態令人沉醉，似乎一切都能信手拈來，似乎一切都瞭然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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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0 b% g4 s) @: G2 O    他靜靜地立在那，好像一位旁觀者，看著眼前正在發生的一切。與他心意相通的五色塔坐鎮大陣中樞，控制著整個天環月鳴陣！

0 i/ n+ y4 K- w3 |. M0 o; l    天環月鳴陣每個細微之處，有如流水般在他心間滑過。他明明沒有看到，卻清楚的感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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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五色塔傳達給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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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他本意是好好運轉七十二子陣的天環月鳴陣，多給自己積攢一些經驗，也能多參悟一些天環月鳴陣的奧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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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現在，天環月鳴陣每個細節都呈現在他眼前。

0 B/ Z* r/ B  y  l7 o- T6 [/ R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決定試試天環月鳴陣的威力！

    他心念剛動，五色塔便發動大陣！

    剛才還如同潮水般的細碎環音驟然消失。偌大的符陣突然陷入如死般的寂靜，令人喘不過氣來的寂靜，就像一塊大石堵在胸口。

% x; s) ?! P8 ]6 U- w- Q7 l    符陣內五人身體緊繃到極致，這股壓抑如鉛的寂靜，是大陣殺著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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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8 j) m/ F$ J. O7 F7 P    圓月陡然大亮，它毫無忌憚地釋放著它能釋放的最強光芒，眨眼間，剛才還皎潔如玉的圓月就像突然燃燒起來，強烈的光芒讓它看上猶如一個火球！

    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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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R7 d* c. F$ D7 ^& m+ y) n    離滿月最近的一枚光環發出叮地一聲脆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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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v: d) w' Q9 F; |    這聲脆音宣示著殺招發動，好似有什麼力量沿著月絲向下傳遞，猶如接力賽，光環一個接一個地響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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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叮叮叮……

    脆音從慢開快，由緩到急，密集的環音如同掀起的潮水！

6 V: ]  N  T& p8 W( k. F    從天空看，從滿月垂下月絲上的光環，就像被推到的多米諾骨牌，一個接一個顫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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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個光環顫動幅度最小，聲音最輕。

    第二個光環顫動幅度略大，聲音大了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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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個光環顫動幅度更大，聲音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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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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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連串的變故極快，幾乎眨眼間，力量就好像傳到月絲的末梢，也傳到最後一枚光環！

# o- v1 p! ?8 i! O    每根月絲最後一枚光環同時亮起，經過一道道光環傳遞遞增的力量終於傳到最後一枚光環，光環鳴音也陡然攀升到最高極限！

- X* L& k+ }0 U( Z, b" X    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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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符陣內五人只覺眼前一花，所有的景象陡然扭曲變化，他們腳下地面劇烈的地抖動，幾乎站立不穩。

    五人無不臉色劇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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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O. M2 `' G) w2 o    素的黑曜劍豎立胸前，右手握劍柄，左手駢是如劍，虛按劍身，口中清喝一聲：「護！」

    以她為中心，恐怖的磁力陡然向四周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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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j% A. [0 ^8 [" L    羅離並不去抓漂浮在自己面前飛劍，而伸平右手，手掌攤開，聲音幽幽，落寞虛無：「我離！」

    飄浮不定的劍意，宛若一位女鬼，在他身側翩然起舞。

    常橫的血蛛劍化作血蛛，護在他身前，血蛛全身血光大盛，彷彿剛從血池中撈出來！血蛛發出一聲暴虐無比的嘶吼，作勢欲撲！

    不知何時黃臉漢子身上多了一套青銅重甲，厚實的重甲把他整個人都罩住，只露一雙眼睛。他手持青銅戈，平端戈身，沉腰立馬，口中暴喝一聲：「破！」

    鬼風面前多了一個看似六七歲的孩童，肉乎乎，皮膚吹彈可破，穿著紅色肚兜，唯獨眼睛是慘綠慘綠！鬼風目光暴漲：「上！」

; ]& V. \' [2 G" n+ W  ]8 U/ U! M    鬼風殺著——小鬼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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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人不約而同地使用了殺著，他他們感受到強烈的威脅！

& M' Y7 d6 _+ d9 {% W+ V    天環月鳴陣發動，完全沒有任何試探，一上來便是最強殺著！

    大陣內，左莫用來構建《離火符陣》的獅首青銅爐同時崩散成細小得不能再細小的灰塵、鐵釘崩散成灰、玉牌崩散成灰、、草木崩散成灰、地面崩散成灰……

; B! Z$ [% U# G3 S# L# Q    半畝大小的水窪，陡然崩散成無數細小無比的水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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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十二子陣天環月鳴陣最強殺著——《月鳴崩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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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3

第一百五十五節 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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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謙靜靜地立在空中，看著遠處龐大卻纖毫畢現的蜃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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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不到符陣裡正在生什麼，但是剛才五色塔的出現，卻讓他很是驚訝！別人或許不知道五色塔的來歷，但是他可是親眼見到左莫在百寶飛閣買下這件法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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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色塔雖然有幾分巧妙，但只是一個半成品。在他眼中，算不上什麼好法寶，更遑論和本命法寶沾得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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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剛才五色塔流露展現的，的確是本命法寶！

; t5 V( q- O+ {% p6 k2 p! W    一定是這段時間有什麼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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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此時，蜃影突然劇烈波動，畫面一片模糊，什麼都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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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8 b! L6 W9 O3 \( W: S    看得正是激動的觀眾們頓時一片嘩然。

    這是怎麼回事？《蜃光幻影陣》出問題了？

3 ?% k( ~. H1 @7 u  p2 f: t    林謙亦有些意外，天松子布下的《蜃光幻影陣》穩定性不需要質疑。難道松濤閣裡面出現什麼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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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y$ j+ j# }" T1 X# ?    意外的並不止有他一個人，最意外的莫過於天松子。為了布設《蜃光幻影陣》，他花費不小，眼下竟然出現意外狀況，他不禁皺起眉頭。

    身旁一位掌門也有些納悶：「按理說，《蜃光幻影陣》應該不該出問題才對。」

    「可不是。」其他掌門紛紛接口。

7 H- e, F- R$ N. a$ Y    《蜃光幻影陣》是十分成熟而且穩定的符陣，早就被用到爛熟，這次布設的，除了規模比一般要大許多外，並沒有其他特別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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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松子忽然眼角跳了跳。

    有人注意到他異樣，不由問：「道友可是有什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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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松子神情如常，笑道：「一點小意外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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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D) F5 p) e  O' _9 v, B' j    果然，他話音剛落，蜃影便恢復如常，眾人的注意力迅被蜃影吸引。

    天松子眼中卻流露出微微驚色，松濤閣是洞天法寶，由每一代東浮殿執掌者執掌。剛才他察覺到松濤閣內突然爆一股強烈無比的靈力波動，正是這股靈力波動，導致《蜃光幻影陣》受到影響出現狀態。這股靈力波動有如一劃而過的流星，來得快，去得也快。

% H! h7 |1 U8 u3 Z/ `    他的目光投向蜃影中那片大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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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w6 t7 F, v) \1 t; G    靈力爆的地點，便是那！

    是誰爆的靈力？左莫嗎？還是其他人？

    俞白出局的結果，他並不感覺意外，也不覺得難過。能夠有一次這樣的實戰磨煉，對俞白大有好處。至於其他的，他並不在意。或許俞白會耿耿於懷，但這正是天松子希望讓他遭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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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白雖然平日裡溫文恭謙，但其實並不諳世事，心底的傲氣頗重。公子哥氣息，幾乎是每個門派核心弟子身上最容易出現的特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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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L) T& c" r# y1 A0 T    天松子把目光再次投向大陣。

    他不由佩服起裴元然，無空劍門的弟子，除了羅離身上還有些公子哥氣息外，韋勝和左莫，身上都沒有沾染上半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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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兩位年輕人，給這屆試劍會，抹上了最濃墨重彩的兩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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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t0 s7 Q, c    《月鳴崩音》！

    大陣之內，凡物崩碎成粉齏，粉塵水霧籠罩著大陣，它們不斷地變細碎、更細碎！

    漫天粉塵中，左莫雙臂張開，有如神衹，一動不動，眸子空洞漠然，不見一絲感情。粉塵水霧一靠近左莫一丈遠時，就像一堵無形之牆擋住，無法跨越雷池半步。

  I5 ?# S) ?, X' }    七十二子陣的天環月鳴陣最強殺著，震動松濤閣！無物可擋的崩音彷彿颶風，橫掃松濤閣，所過之處，無數幼小的靈獸口鼻溢血倒地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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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崩音掠過，修者無不是氣血震動，靈力險些失控，無不駭然！

' k  {6 M- `3 W! n    符陣外的修者被波及尚且如此，符陣內的五人所面臨的壓力強上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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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p0 G9 l1 V$ H+ `1 C    素秀眉擰成一團，露出幾分痛苦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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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5 Q2 w* e* }) @, L4 u$ ^4 u    她還是低估了大陣的威力！崩音之下，她渾身靈力險些直接崩散，磁力罩差點崩潰當場。她咬緊牙關，再也不敢有任何保留，全身靈力鼓蕩，拚命向黑曜劍內灌入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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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磁力扭曲空間，罩內她的身影虛幻如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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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離的狀況也好不到哪去，他嘴角溢出一縷鮮血，他修為不如其他四人深厚，一擊之下，便已受傷！但他嘴角忽然向上翹起，眼中戰意不減反增，瘋狂、熾熱！

    上次我把你逼到那麼狼狽，你沒認輸，這次你把我逼到如此狼狽……

- {% ~" O6 c2 _! _$ W) z    我如何能輸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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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瞳孔猛地擴張，飄浮在身前的飛劍一聲清鳴，劍身嗡嗡微震，有如流光，插入他腳前的地面，直至沒柄。

" G* j/ X/ w! `. k2 u* j& O" u    他單膝垂跪在劍前，低聲呢喃：「我離！」

- t0 b' Q2 C$ ~3 n7 D) w$ l    我離……我離……我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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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裊裊的回音在他身旁迴蕩，飄浮在他身前的仿若女鬼的身影陡然清晰。一位素衣綰女子楚楚而立，她的目光幽怨，輕輕嘆息一聲，她揚起纖纖素腕。

' D0 O" Q* y/ g7 ?/ ?    青紅光帶從她手中飛出，擋在兩人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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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f7 {: L9 |$ p. s( X' s    常橫面無表情立在那，他腳下的地面寸寸斷裂，旋即崩碎成更細小的飛灰，他卻無動於衷。在他面前，血蛛彷彿被激怒，嘶嘶咆哮，全身黑色符文陡然光芒大漲。

, B1 m6 V6 \3 x0 f( d2 `. s    泛著黑色的血色光幕，擋在一人一蛛面前。

% S/ w: j/ l6 K( d# G; N    黃臉漢子身披重甲，手持青銅戈，吐氣開聲。

    青銅戈尖爆起耀眼的光芒，明明刺在空處，卻有如遇到極大阻力，一點一點向前刺去，每一寸都極其艱難。戈尖光芒越來越刺眼，直至讓人無法逼視！

    鬼風面前的小鬼王出孩童的咿咿呀呀聲，揮舞著粉嫩如蓮藕的小手，慘綠慘綠的光幕隨著他小手的揮舞，一層又一層。薄薄的綠色光幕脆弱有如蛋殼，剛布下就碎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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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8 V. d: f" c5 s    鬼風終於浮現驚駭之色。

    小鬼王似乎被激怒，不再咿咿呀呀，天真可愛的小臉浮起陰戾狠辣之色。他開始手舞足蹈，姿勢怪異，每個動作都充滿陰森可怖的氣息，有如巫師乩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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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條慘綠色光帶浮現，圍繞著鬼風和小鬼王飛快地旋轉，光帶中隱隱傳來哀怨嚎哭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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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e( i; |8 c    陷入玄奇狀態的左莫周圍的空氣此時突然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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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雙漠然空洞的眸子動了一動，多了分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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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5 q8 D+ Q- X9 r- x9 `  L    左莫只覺得周身一涼，之前那種浸泡在神識的舒服感不翼而飛。

$ i9 [: ?% f% o6 Y    沒有灰色，沒有星光，沒有識海……

    他動了動眼睛，頭頂滿月高懸，月絲如，光環如鈴。

    左莫腦海中第一念頭便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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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t. A- ^( D" [, H1 u9 s! J    怎麼在這麼要命的時候給醒過來……

    還沒等他來得及懊惱，他便如同被一隻全奔跑有如小山的妖獸正面撞上，噗，他噴出一口鮮血，整個人像沙包般被重重拋起。

0 O& ^4 W/ A+ a. _    七十二子陣的天環月鳴陣最強殺著《月鳴崩音》和常橫五人各自保命殺著毫無花巧地迎頭碰撞！

    本屆試劍會最強力的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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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轟轟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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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b+ q3 [( W% F2 D    耀眼的光芒如同太陽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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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崩地裂之威，天地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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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環月鳴陣無法承受如此恐怖的力量碰撞，剎那間四分五裂！

& k- \( F7 s) d  V3 P$ r    可憐的左莫，在最要命的時候醒轉過來，水平重新回落至平時狀態，如何能抵擋這兩股力量的碰撞？幸虧絕大部分力量都被天環月鳴陣承受下來，可即使是余法，左莫依然吃不消，頓時遭受重創。

    五色塔周身光芒黯淡，塔身隱現裂紋，悲鳴一聲，化作一道流光，飛入左莫體內。

% g. v' `( F5 ~& V, s8 b    常橫五人亦好不到哪去，兩股力量的正面碰撞遠遠過他們的想像。他們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狠狠地從大陣中彈飛數十丈遠。

) ]* K1 w' y0 h    五人沒有一人完好無損，人人帶傷，臉上儘是駭然，就連常橫亦不例外。

- b( Q% v) w$ K. z) _7 `0 ^    東浮觀眾通過蜃影無法看清符陣裡面的情況，而蜃影突然模糊，亦讓不少人暗自猜測。

1 _8 Z, m0 i* r: N- ^    就在眾人納悶間，剛剛恢復的蜃影中突然爆出耀眼刺目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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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U0 W3 D: E    猝不及防之下，許多人眼前白茫茫一片，什麼也看不過。東浮頓時亂套，驚慌失措的人們下意識地自我保護，偌大的東浮，尖叫聲此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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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過了一會，眾人眼睛恢復如常，情勢才穩定下來。

    驚恐莫名的人們下意識地把目光投向剛才生狀況的蜃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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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嘶！

! n' ]! B6 j( G! c1 M4 D    成千上萬人同時倒吸冷氣聲的場景可不常見，蔚為壯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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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V* ~3 i9 T    蜃影中，原本左莫的符陣帶位置，面目全非。水窪不見了，樹林不見了，符陣不見了，能看到的，是一個巨大無比的大坑。大坑深度越過十丈，直徑更是達到驚人的五十丈。如此恐怖的大坑，讓每個人心中都直冒涼氣，拚命地吞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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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坑周圍，十五條寬度越過五丈的大裂縫，從大坑向四周蜿蜒伸展，最長的一條裂縫，長度達到三里！

, u- ^: J0 f$ g% d    即使最短的裂縫，也達到一百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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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A7 Q9 Y1 S& ~% U* b    黑乎乎的大坑，密密麻麻的裂縫，觸目驚心，它看上去就像一隻醜陋的水膽。

    但凡是看到這只「水膽」的人，腦中只有恐懼和顫慄！

    需要什麼樣的力量，才能做到？

: F8 d, M- s" J/ P* Z5 g- [    東浮的觀眾尚且如此震撼，松濤閣內的修者們，所受到的衝擊更加強烈。

( d1 v( }/ o, S. a* t4 ^$ d) P    光芒亮起的一剎那，那股毀天滅地的力量，讓所有人深深地感受到什麼叫恐懼，什麼叫死亡！

    沒有人還有廝殺戰鬥的興趣。

5 `( m( N6 E% d1 f. l    他們心中充滿恐怖，雙腿卻像著了魔，不自主地朝光芒亮起的地點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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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看到大坑時，他們彷彿抽空了最後一絲力量，坐倒在大坑旁。

    東浮眾掌門聚集處，忽然響起一個驚怒交加肉痛到骨頭裡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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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的松濤閣……」

1月23

第一百五十六節 難兄難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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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R) V1 l# ?3 W$ F: F$ {    「不要忘……」

) V1 d: x$ f4 V" s# l8 E. Y    「死也不能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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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F( x; k' U+ _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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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C0 \- l- C# u  l7 i( z; e    左莫睜開眼睛，悠悠醒來，他醒來第一反應便是，好痛！渾身骨頭就像散了架般，稍一動彈，便痛入骨髓。他馬上老實下來，一動不動。

7 a- `6 u/ ^' N2 ]( D2 D5 S    熟悉的藥香味鑽入他鼻子裡，他立即分辨出這是哪。

, Y  z7 p. E! g6 e5 N2 I% D& X    哎，真是命苦啊。好像自己參加一輪比賽，就要進一次蘅芳院，看來這次自己也傷得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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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師弟，你醒了。」

* ]& R9 Z- B2 w7 q2 \    忽然右邊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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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師兄？左莫情不自禁轉動脖子，朝右邊看去，剛一動，他便不由嘶地倒抽一口冷氣，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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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艱難無比扭過臉，可當他看到右邊不遠處另一張床上的大師兄，頓時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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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o' o4 q* u3 x7 v$ m    一個渾身纏滿繃帶，只露出一雙眼睛在外面的人躺在床上。

    「大師兄，是你嗎？」左莫有些不肯定地問。這個被包裹得像粽子一樣的傢伙，真的是勇猛無敵的大師兄？

    「嗯。」繃帶下面的那人應了聲，的確是大師兄，他道：「你昏迷的時間最長，我們都很擔心你。」

    「大師兄，誰把你傷成這樣？」左莫不能置信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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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和古容平打了一架，被他打成這樣。」韋勝語調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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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q9 E* Y6 @# y) J    左莫有些不相信：「那個小白臉沒那麼厲害吧！」

! q& t& N: b9 G9 S* b0 A6 p    「他也好不到哪去。」韋勝笑了笑：「最後被我一口氣削了十二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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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莫聞言大汗，削了十二劍……就算那小白臉是大蘿蔔，也要被削成小牙籤吧。不過他覺得這才正常嘛，同輩之中，怎麼可能有人能把大師兄打得沒還手之力？

    雖然韋勝是左莫敬愛的大師兄，但看到大師兄比自己還淒慘的模樣，他原本因為受傷而低落的心情頓時好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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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9 f! D) Y+ [3 T4 o& h& e    難兄難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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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韋勝突然朝左莫方向喊了句：「羅師弟，今天要好點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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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莫下意識地朝左邊轉臉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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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I# _* {/ h: ~    他左邊還有一個床位，羅離躺在上面，雖然沒有像大師兄那麼誇張，但神色萎頓，臉色蒼白，一看就是受了重傷。

" C. L2 u3 ~$ x  N3 ]  X7 V    難兄難弟居然還不止一個……左莫愣在當場。

4 T# Y! }0 e" d$ H    羅離看到左莫，臉上有些不自然。左莫猛地想起來，打傷羅離的，好像是自己。那股玄妙的狀態已經消失，但當時發生了什麼，左莫記得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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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q! P$ _( `# ?- w% e/ P    如果左莫臉龐能夠活動的話，他此時的表情一定會很不自然。

1 l2 ]6 U5 r7 G    由於當時處在奇特的狀態下，他是不折不扣的超水平發揮。如果現在哪怕他痊癒恢復，重新布設七十二子陣的天環月鳴陣，那一擊《月鳴崩音》，讓他發動十次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一次。

9 b% @% A9 u5 A, b    「師兄可好一點？」羅離避開左莫的目光，問韋勝。他如今的心態比以前要好許多，雖然韋勝曾經是他的劍僕，但如今卻是無空劍門的大師兄。

' X& m0 B/ g6 R* e5 i" v    實力高，則地位高，本門規矩從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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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韋勝師兄的實力，如今無空劍門上上下下，沒有人再置疑。羅離面對左莫還有幾分爭勝之心，面對韋勝，心服口服。

    「好多了。」韋勝語氣絲毫不像重傷病人，樂觀豁達：「估計再過段時間，便能痊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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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8 c3 p( f& a& U( U; V& F3 o    三人的傷都相當嚴重，躺在床上一動不能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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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1 E, R' J7 r( M. f    左莫和羅離一開始還是感覺有隔閡，但現如今也算得上共患難，漸漸關係有所融化，到後來，越談越投機。左莫以前一直不喜歡羅離，現在接觸下來，才發現羅離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惡劣。相反，雖然有些時候會不自主地流露出一些骨子裡的驕傲，但性情直爽，但不做作，是個真性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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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之間打過兩次，兩次都兩敗俱傷，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可以算是打出來的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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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對彼此的實力都相當佩服。

5 e5 o/ t" r8 s, z    羅離對左莫自不消說，現在左莫早就成了東浮最炙手可熱的人物之一。他最後以一敵五，在東浮傳得神乎其神。以一敵五大家沒看到，但是松濤閣的那個恐怖大坑，卻是每個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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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莫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每次大師兄和羅離說起這件事時，他心裡都是一陣發虛。而在他看來，羅離的實力比自己可要強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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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想起這事，左莫不由好奇地問：「師兄，那天我看到你面前好像有個女人，那是誰啊？」

  G: e5 Z' Z- L2 p0 z. \    羅離頓時有些不好意思，吶吶道：「那是我的劍靈。」

    「原來師弟走的是化靈的路子。」韋勝恍然大悟，見左莫似乎不解，再想起這廝的不務正業，便苦口婆心解釋道：「修劍的法門很多，千奇百怪，無所不包。劍靈便是其中一種，講究的是培育劍意，塑體成靈。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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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禁打量了羅離兩眼：「看不出來，羅師兄的感情倒是挺細膩。」見左莫依然不解，笑道：「修劍靈的人，大多感情細膩，算得上以情入劍。劍靈成形之初，需以心念以引，劍靈才能逐漸成形。」

3 Q) s; `3 e: q5 n    左莫這才恍然大悟，羅離頓時被鬧了個大紅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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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門終是劍修門派，師弟的劍訣可千萬不要荒廢了。」韋勝對左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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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唔唔。」左莫心不在焉地應道，突然想起那件與自己擦肩而過的崑崙玉簡，不由問道：「這次試劍會，名次出來了嗎？哪些人進了前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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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韋勝搖頭：「我們都傷成這模樣，哪知道外面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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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莫轉向羅離，羅離亦是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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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莫只好道：「等小果她們下次來的時候問問。」三人這些天都是小果李英鳳幾人在照顧，一干師門長輩全都不見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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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g4 v$ {+ F2 W, f% d& l    三人不知道，關於本次試劍會的名次問題，儼然成了一個大難題。

) P! Y+ ]6 [6 m. O  z1 _  B    左莫最後那一下，打斷了比賽。天松子見松濤閣受到一定程度的損壞，大為心疼，立即中止比賽。這個決定並沒有受到任何一位選手的反對，目睹那場恐怖的碰撞，他們早就沒有半點比賽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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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來的修者，有許多人因為受到的刺激過大，精神恍惚萎頓。更令人意外的是，這些修者的陷入低迷狀態的時間，遠比其他人想像的要長，這讓他們的師門長輩們開始擔心起來。

    由此可見，那次驚世駭俗的恐怖碰撞，給他們帶來的衝擊是多麼巨大！

    但是對這場試劍會的主辦者天松子來說，他需要頭痛的東西很多。松濤閣的損傷，他可以慢慢修補，但是另一個問題他必須馬上解決，那便是這次試劍會的名次。

    這是個極其棘手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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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於比賽被中斷，最後松濤閣內的修者數目遠遠超出十位。而且這些修者基本全都是一些實力普通的選手。韋勝和古容平兩人最後兩敗俱傷，齊齊昏迷。而另一位耀眼的選手左莫，同樣重傷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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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前十名可就不好排了。

8 e5 o7 C& ?) @" |( M! V    裴元然一行四人之所以這些天不見人影，就是被這件事給拖住。

    誰能想像，一群金丹期高手在一個房間裡，像一群孩子一樣，吵得面紅耳赤。有人拍桌子，有人破口大罵，有人不陰不陽，總之熱鬧非凡。

    當裴元然一行四人離開東浮殿時，饒是他們修為驚人，個個都是一臉疲憊。

* L+ \8 }% B& \# I    素躺在病床上，即使在這個時候，她臉上依然蒙著一層黑紗。

, j0 a, e0 S6 c- m/ J+ `, _/ f# ^    「今天感覺好點了麼？」林謙頗為關切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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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點點頭，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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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謙神色頗為自責，他取出一玉瓶，輕輕道：「沒想到這次累你受傷，是我的不是。這顆青華丹，對你身體大有好處，快點服下吧。」

" k) v& I( f4 c8 T; y6 |: L& d    素身體微微一顫。

7 Y: U, ?, y4 d7 D    她的目光倏地盯著林謙手中的玉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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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華丹的名字，她聽過。它是一種極其昂貴稀有的靈丹，尤其適合女修者使用，對修行大有裨益，用它來治傷，讓她覺得有些暴殄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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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究竟是誰？」素的目光從玉瓶上挪開，盯著林謙，冷冷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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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X+ T* v- o6 `5 k2 E% _( T    青華丹的名字她聽過，但它的稀有程度，她也很清楚。別看心湖劍派是天月界首屈一指的大門派，可青華丹如此高級別的靈丹，卻不是他們能夠擁有的。

    她一直以為林謙是本門哪位長老的弟子，可當他拿出青華丹的時候，她才陡然意識到林謙絕不可能是本門弟子。

" A" i/ q9 t: ?( Z7 a    那另一個問題便是，林謙手中的本門信物從何而來？

    他又有著什麼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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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目光如箭，林謙輕笑一聲，神色如常，只是輕輕把青華丹放在素的面前：「總之不是師妹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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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W& l6 ^: i+ T    他隨即問：「不知上次拜託的事，師妹可有結果？」

    看著林謙一臉坦然，素猶豫了一下，搖頭道：「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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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e9 y( T' v* D- H$ Y. L3 O8 [8 Y    林謙似乎對這個結果並不意外，點點頭：「有勞師妹了，師妹還請放寬心，靜心養傷。至於煉劍之事，就交給在下，必不讓師妹失望。」

3 m* i, h, y& y$ x    說完便離開。

    素看著消失在門外的身影，愈發覺得此人神秘莫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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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靈英派的一處偏僻山谷，有兩人正在說話，赫然是常橫和黃臉漢子。兩人表面看似完好無損，但臉色和精神都比比賽時差許多。

    他們倆亦沒有倖免，不同程度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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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G: H* \* @6 c    「這是你要的東西。」黃臉漢子遞過一枚玉簡。

8 W+ c' N' ^2 p' A    常橫接過玉簡，看也沒看，便納入懷中。

    黃臉漢子見常橫沒有異動，滿意到：「這是一半，算是訂金，完事之後，給你剩下一半。具體時間我會通知你。」

2 s: f# R( j) g2 |( i: ^- y    常橫點頭，面無表情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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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9 }1 @7 R5 P& R7 `& X    說完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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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3

第一百五十七節 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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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Q# w# D% Q4 @3 a    左莫三人看到掌門和幾位師叔們時，三人立即老實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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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你們可真是有出息，去參加一次試劍會，竟然沒一個完好地回來。」勞累不堪的施鳳容一看到三人，本來就不好的心情更加糟糕。這三人治傷的事，全都得落在她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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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8 P8 V7 n    三人噤若寒蟬，便看施鳳容在本門長輩中最小，可實際上，觸怒了四師姑，下場一定相當淒慘。

3 A! `( F: ?  p8 f" P    裴元然幾人的臉色也不好，被拖著在東浮殿吵了幾天，回來還要收拾爛攤子，他們的心情自然好不到哪去。更何況，三人受的都是重傷，這筆花銷，可是相當不菲。

    「好了好了。」閻樂出來打圓場：「你們也是，把自己折騰成這樣，我們這些做長輩的，豈會不擔心？你們要記住，一次輸贏，沒有什麼意義，只要你能活著，便永遠有翻身的機會。可若是小命也沒有了，勝了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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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D5 H. P; _% u# s+ |3 f9 ?2 ~' v    三人喏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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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元然臉色稍緩，接過話頭：「你們師叔說得沒錯，這點千萬記得，你們都是本門希望所在，日後振興本門的重任都要落在你們身上，若不自惜己身，也辜負門派對你們的培養。呵呵，不過這次你們也都爭氣，試劍會的名次下來了。本次情況特殊，最後的門次全由金丹期前輩來評分統計。你們三人都在前十之列，韋勝第二，左莫第三，羅離第七。」

    羅離忍不住問：「我們不都是昏迷落敗了嗎？」

6 r7 M  T) e4 U+ }8 u( @    裴元然這才把試劍會後來的情況說了一遍，韋勝和羅離恍然大悟，只是看向左莫的目光，就像在看一個怪物。這廝可是中斷比賽的罪魁禍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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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B- s  }, p* ?8 \. r/ {* K    左莫腦袋發懵，目光茫然。崑崙符陣入門玉簡，他早就連想法都沒有，徹底死心。現在突然掌門告訴他，他是第三名，這就意味著，玉簡基本上是他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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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y  X/ ]* h' y- j/ O" y    「第一名是誰？」韋勝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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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m6 ]- s" g# y0 }+ C    「是古容平。」裴元然看了一眼韋勝，怕他心中不忿，解釋道：「古容平雖然境界不如你，但一直壓制你，若真生死相搏，他的贏面更大。」其實他還有話沒有說，心湖劍門究竟是天月界首屈一指的大門派，其他人又豈會不給幾分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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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P$ H- j/ t; o    「沒錯。」韋勝點頭，絲毫不放在心上：「古容平的確是我見過最厲害的對手，這次獲益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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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O2 i/ n  Q- r% {    見韋勝心境開闊，裴元然心中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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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9 v" s/ ^- l' C0 p    羅離剛想說話，忽然看到辛巖師伯雙目寒光閃閃直盯著左莫，頓時不敢說話。

$ Z/ V; K; |  E4 W. {# Z7 ?# v1 ]    難道辛巖師伯對左師弟有什麼意見？心中有些納悶，按理說，左師弟這次的表現可以稱得上驚才絕艷，辛巖師伯怎麼還會不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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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z: ^5 P5 J) Y) _8 x7 H5 V    他悄悄看向左莫，見其目光游離，似乎在走神。這幾天三人交情飛速增漲，羅離不由替左莫著急起來，想出聲提醒，可話到嘴邊還是縮了回去。

5 n! x0 \( P9 j    辛巖師伯的目光真是犀利得驚人啊，簡直比飛劍還犀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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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莫漸漸從茫然狀態中回過神來，下意識張口問：「啥時候能拿獎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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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4 T1 q2 ^6 `( {    此話一出，四位長輩一下子不說話，臉色陰沉下來。

6 h. }# d+ s+ d: R    左莫終於徹底回神，一見掌門四人比鍋底還黑的臉，頓時一個哆嗦。

- X! N# v. {; a, d7 z    不妙！

    四人目光不善地盯著左莫，看得他渾身雞皮疙瘩起了一層。

    誰也沒想到，率先打破壓抑氣氛的竟然是辛巖師伯。不過，他一開口，就像冰原寒風在房間刮過，溫度驟然降至冰點：「好！很好！非常好！」

    一連說了三個好，辛巖師伯二話不說，掉頭就走。

! S7 Y$ j1 z  a) p4 c    裴元然和閻樂的臉色也不是很好看，兩人轉身離開。施鳳容的臉色鐵青，那眼神，就像要把左莫活生生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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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莫最擅長察顏觀色，一見師父這臉色，心中不妙飆升，吶吶道：「師父……」

    「很好！」施鳳容冷哼一聲，轉頭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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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F+ W* z: v* b8 @, F    左莫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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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s5 w' `- D5 l# h- S0 f: h" O    忽如其來的變故把韋勝和羅離嚇到，兩人何曾見過幾位長輩如此惱怒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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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韋勝猶豫了一下，問：「師弟，你到底幹了什麼？」

    「是啊！」羅離也忍不住：「搞得這樣天怒人怨！你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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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w. O, j: d. ^$ Q; r. E4 D    左莫怎麼聽，這廝話裡透著一股子幸災樂禍的味道。不過他已經沒有心情去管那廝，想想剛才辛巖師伯和師兄的那幾個「好」，他心裡便直發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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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h, p) `4 H    光得罪師父，他日子就難過無比，這下可好，一下子把長輩們全都得罪得乾乾淨淨。而且從語氣上來看，似乎還得罪得不輕。

0 q6 X" W: b$ ?) d/ W7 T/ S# O    更讓左莫鬱悶的是，到現在為止，他還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按理說，這次自己的表現應該不差啊。左莫不由心中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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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有韋勝，似乎若有所思。

    師傅和掌門他們對自己惱怒，左莫沒有半點辦法。不過，他也光棍得很，知道提心吊膽也沒用，索性也不去想。一想到崑崙符陣入門玉簡即將到手，心中擔憂立時沖淡不少。

# p1 _8 f3 A$ V4 {    施鳳容回來，三人傷勢痊癒的速度加快許多。沒幾日，三人都能下地走動，只需要靜心調養一陣，便可痊癒。早就在床上呆得膩煩的三人，便一起出門透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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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頂，風很大，三人卻大為享受。在病床上呆久了，才知道能夠如此吹著涼風，是多麼享受的一件事。

  O! x- A" Z+ a: g3 X    看著山下苦練的身影，韋勝不由感慨道：「本門大興在望！」

! j, G7 Y+ p6 U+ V1 t$ u    無空劍門的風氣如今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沿途山谷草地叢林裡，都有無空劍門弟子刻苦訓練的身影。每一位弟子見到他們三人，眼中的崇拜和尊敬，流露無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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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的無空劍門，充滿勃勃生機，充滿朝氣。弟子們臉上洋溢著往常沒有的自信和鬥志，韋勝三人能從他們眼中，看到希望，對未來生活的希望和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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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走山間，三人體會尤其深刻。

& U0 h) y8 _' h    羅離也不禁點頭：「不錯，這次試劍會，本門在天月界地位一舉奠定，無可阻擋！」他眼中同樣閃耀著希望和憧憬，門派崛起振興，他們這些核心弟子得到的好處最多。修煉不是空中樓閣，沒有晶石，沒有材料，沒有法訣，便永遠追不上別人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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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A# W- d, x# w3 w- F    左莫有些心不在焉，他吹著風，思緒有些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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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G7 i0 |$ ^5 T" s! o    「師弟，可是有心事？」韋勝注意到左莫的恍惚。

    左莫回過神來，掩飾道：「我在盤算啥時能拿到獎品。」

    韋勝不由莞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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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8 v  \8 A$ R0 _+ k    羅離也一臉無奈，不過他旋即好奇道：「你這麼財迷，為什麼挑那麼一件破東西，明明有那麼多好法寶。」左莫挑選那枚玉簡讓韋勝和羅離都十分意外。他們都以為左莫會挑一件四品法寶，再起碼也會是件三品極品法寶，沒想到左莫挑了一枚不起眼的玉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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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莫翻了翻白眼：「不懂不要亂說。」

$ a* W3 c6 E9 Q2 \    羅離也不生氣，他想起左莫報上那枚玉簡時，掌門他們的臉色有多難看，便大致明白掌門他們為什麼生氣。

* w- x) ~5 P( T- ]) t+ T    他和韋勝相視一笑，倆人也不提醒左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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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f' L5 Z/ Y, f5 u' m( v4 R    可以下地走動，三人便迅速搬回自己的住處，沒人願意再在蘅芳院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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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h. w- _' |' e    左莫搬回自己的西風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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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懶洋洋地曬著太陽，偶爾抬頭，便可以看到傻鳥在屋頂臭美地擺出各種姿勢，一副顧影自憐的模樣。若換作平時，左莫肯定一石子砸過去，不過有段時間沒見，他反倒覺得比較親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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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果在一旁幫師兄削著各色水果，水果是李英鳳師姐提來的，李英鳳則在和左莫聊著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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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_6 E- t$ t% E4 {$ N    「呵呵，師弟身體可要快點好起來。這次師弟可是讓所有人吃一驚，名次一下來，大家都傻了。」李英鳳忽然想到一件事，不由笑道：「南門陽加入了東浮殿，成了俞白的師弟。至於宗銘雁，據說傷得很重，師弟成了東歧劍門最不受歡迎的人。這段時東浮可是無聊得很，大家都在養傷，市面上傷藥的價格飛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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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莫大口大口啃著水果，汁水飛濺，口齒不清道：「無所謂，反正和唔沒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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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p/ a0 U4 |* u* n! A! J/ z    李英鳳笑道：「師弟可要快點好起來，這段時間，可是有不少跑到我店裡來問師弟還接不接業務。師弟擅長符陣之名，如今可是傳遍天月界。加上之前金烏丸的名聲，跑到我這來下訂單的人著實不少。」

' U7 j. W0 G* z. b0 `' ]% a2 h: r* F    左莫精神陡然一振，沒有什麼比這個消息更讓他感到精神振奮！

    他如今可謂窮得掉渣！

% N3 t: M6 i0 m1 |    在試劍會上布設的超大規模符陣帶，幾乎把他上次從百寶飛閣買來的材料全都揮霍一空，而獎品他挑的是玉簡，晶石半個也沒有。

    所以一聽到李英鳳的這個消息，他的眼睛刷地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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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他想了想，搖搖頭：「這個要等傷好了再說。」

    「那是自然。」李英鳳道：「師弟靜心養傷，身體好了，什麼都有了。對了，天松子前輩前兩天突然宣佈，進入試劍會前一百名的本土修者，能夠獲准進入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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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O! i) ?* ~) G1 _    「秘境？」左莫的眼睛瞪得老圓，他不能置信道：「東浮殿居然有秘境？他們竟然捨得讓我們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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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據說是為了培養本土年輕修者，天松子前輩特意做出的決定。」李英鳳道。

# o9 V: m( P: H7 f    兩人又隨便聊了會，但左莫已經被李英鳳的重量級消息給攪得無心聊天。李英鳳見狀，留下不少療養的靈丹之類，識趣地離開。

* j- j7 C& Q9 O% }( A    送走李英鳳，左莫把小果趕去練劍，他隨即陷入沉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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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天，他便作出決定——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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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3

第一百五十八節 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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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u* ~1 q' M( E7 Z. \7 Q1 N: p6 S    左莫作出閉關的決定並非心血來潮。

! J* |  a" c% I' o* {    他如今渾身的傷來得七七八八，剩下的只是調養。他需要靜心整理一下這次的得失，這次試劍會，他遭遇的各種情況比他想像得要多得多，直到現在，他才有時間好好整理。

    其實他有很多事情想問問蒲妖，比如分神。但從他睜開眼睛，便發現蒲妖又在入定，無論怎麼呼喊也沒有用。無奈之下，他只有自己折騰。

    他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好好想想。

    而讓他如此急迫地閉關的一個重要原因，是李英鳳透露出的關於秘境的消息。秘境是什麼，左莫知道。正因此他知道，這是個難得的機會，才毅然決定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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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秘境之中，有著大把的機會。若是運氣好，找到一兩件好材料，絕對賺大發。可若是以為秘境就是自家靈田，想採就采，那可就大錯特錯。天松子既然允許眾人能夠探索秘境，那就說明，這個秘境還是沒有被探索過的秘境。若是已經探索完畢的秘境，裡面的天材地寶早就被搜刮一空，讓眾人再去探索一次，沒有任何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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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秘境中，除了機會，更多的是危險。秘境是一個妖獸橫行的地方，但凡是天材地寶，一般都有妖獸守護，越是珍稀罕見的好東西，守護的妖獸實力越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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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0 m) |. }. t5 W    妖獸之外，更難防備的是人心。直接的利益，直接的衝突。和松濤閣的比試不同，不會有評師，沒有人喊停，爭奪會更加直接赤裸血腥。若有人奪寶殺人，左莫絕不會意外。

    世道如此罷了！可因此不參加，那太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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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有收穫，除了運氣，還要有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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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看他得了第三名，但他知道自己的實力，能得第三名，運氣佔據相當大的因素。而且他所擅長的符陣，非常不適合遭遇戰。他估計到時掌門一定會讓本門三位弟子一起活動，毫無疑問，無空劍門的三叉戟，將是無可置疑的最強組合。其次大概便要數俞白和南門陽的組合。

    不過，左莫不想自己成拖後腿的，其他修者或許會忌憚他們的實力繞道而行，可那些妖獸可不認識他們。

    這次試劍會有太多體悟需要整理，而且他的五色塔，他也得好好研究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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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1 {. f0 h. a    蒲妖每次都在最關鍵的時候掉鏈子，左莫有些憤憤地想。

7 i. K9 o# e  f9 \3 x    無空堂。

    「他要閉關？」裴元然沉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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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v. b% B! t3 @2 A! \    除了辛巖還是一副冷冷無動於衷的模樣，其他兩人一臉頭痛。

    閻樂揉了揉腦門道：「他的確也是需要閉關體悟一下這次的收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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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l- c' f( c- i  _+ ?2 M1 N- b    「體悟什麼？」施鳳容一提起這個就惱火，看比賽時觀眾的嘲諷她記得清清楚楚：「體悟他的符陣？還是體悟怎麼賺晶石？」想到左莫聽到自己得了第三名，張口便問獎品什麼時候發，她便心頭冒火。

8 R/ q0 Z/ Q! U" ]% o$ [/ J+ E! t    自己怎麼收了這麼一個又貪財又不喜歡修劍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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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w* V6 P- @    她不自禁悄悄看一眼神情冰冷的二師兄，心中對左莫的惱怒更重一分。她知道，二師兄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6 F- Q/ s+ Z2 k( |% I' J    這個混小子，竟然把二師兄弄生氣了！施鳳容心中暗恨，她決定要找個機會好好收拾一下這個無法無天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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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關係，讓他閉關。」辛巖忽然開口，不過他這一開，便讓所有人都感到意外。他們從小在一起長大，熟諳彼此性格，看出辛巖生氣的，又豈止施鳳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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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瞧左莫繼續沉迷於符陣，不務正業，辛巖卻並不阻止。按照他們的想法，辛巖應該親身去把左莫抓過來，狠狠教訓一頓，然後把他引入正途。

    無空堂一片寂靜，大家都被辛巖的態度驚到了。

    這片安靜中，便聽到辛巖冰寒而充滿壓迫感的聲音在迴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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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會讓他明白，為什麼劍修能夠統領修真界！」

    「無空符門！他去不了……」

    飄忽陰冷殺氣凜冽的聲音，陡然讓其他三人齊齊打了個寒顫，他們不由浮現同情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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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莫此時並不知道，辛巖師伯的決心有多麼堅決，他很快便收到獎品。和他想像的一樣，這枚玉簡順利入他手。他的選擇，也令許多人感到意外。試劍會雖然結束，但關於試劍會的種種事情，依然在東浮，在天月界掀起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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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稱讚的有，嘲笑的有，左莫的選擇是前十名之中最令人意外的選擇。

    這位剝皮殭屍似乎做什麼事，都讓人意外。

! E+ z9 D4 l5 \. \    左莫不關心這些，玉簡到手，他心頭最後一絲牽掛都沒有，正好一心閉關。

    他一頭鑽進石室，盤膝入定。

    檢查體內的狀況，才發現情況不妙。這次受傷的情況遠比他想像的要重許多，週身經脈在師傅的治療之下，基本痊癒。但較之他全盛時，要萎縮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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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莫決定好好調養經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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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7 [5 G/ N5 p4 R, I    調養經脈並不難，只需要用靈力慢慢溫養浸潤經脈，使其重新恢復生機。不過，這是個細緻活，尤其需要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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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左莫也不著急，慢慢溫養經脈。借此機會，仔細觀察內視自己的身體。

6 U5 o  V; e/ ^/ R" n    空氣中的靈力只要一靠近他，便會被魔紋吸入體內。魔紋會自發地吸取靈力，而更令左莫感到神奇的是，魔紋除了能夠主動吸取靈力，還像一張網，能夠自動濾過靈力中的雜質。

1 Z: ]2 r, J# a5 @1 o2 x9 C' k    煉化靈力在修者的修煉之中，是無法跳過的一步。沒有煉化提純的靈力，不僅不能為修者所用，還會傷害修者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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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有了神奇的魔紋，左莫不需要在煉化上花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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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儲存靈力的問題依然還是無解。靈力通過魔紋吸入體內，體內經脈運轉，再散入體內。他體內靈力最大的儲存地，是他的丹田。和吸入體內的靈力相比，它只能算得上一個小水窪。

! h$ H8 m9 u( S+ U+ l( a# k- L+ s    剩下的靈力無法儲存，只能隨著經脈流轉，重新散入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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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S  \5 o/ \  ^    普通修者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吸入靈力，再經一遍遍煉化，去蕪取精，想存滿丹田需要很長的時間。

    但左莫覺得問題不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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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j6 D6 C, u8 d0 U& A+ ^. V" V$ y    如果修者是一個大容器，現在這個大容器能夠裝的東西變少了，那一定是這個容器出了問題。也就是說，應該是丹田出了問題，他的思路很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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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當他把注意力放在自己丹田上，他終於明白過來，自己的修為為什麼會增加得如此緩慢。

    丹田就像一個池子，靈力就像池子裡的水。只是這池子有些神奇，隨著水位的升高，池壁也會跟著長高。這樣一來，儲存的靈力就越來越多。可問題壞就壞在魔紋上，不知蒲妖那個混蛋怎麼想的，居然有一道魔紋恰好通過他的丹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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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9 i( |, `% J9 E$ t! a    就好似池壁多了兩個孔洞，一旦池子水超過孔洞的高度，靈力便會從兩個孔洞流出去，而且這兩個孔洞還不小。於是，哪怕不斷有水注入池子，池子裡的水位也不會升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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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8 {5 t, ^" x6 b4 I8 t    左莫不禁苦笑。

# ~1 w3 O( H0 C- W5 v" d$ _8 r" ]    這次試劍會，他可謂吃足以修為不夠的苦頭。修為不夠，便注定了他沒有與別人正面碰撞的能力。劍走偏鋒偶爾會讓人難以招架，可次數多了，便不靈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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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Z6 x* \) ?6 e) I    該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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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A0 d5 u6 }2 \    即使知道了問題癥結所在，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辦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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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丹田上動手腳，可不是他區區一個築基期修者能夠辦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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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奈之下，他只有睜開眼睛。

    修為的問題只得慢慢來，著急也沒用。而且現在總算搞明白怎麼回事，再慢慢想辦法就是了，他只好如此安慰自己。

1 o4 r" G4 x5 E    相比較靈力的停滯不前，他的神識進步神速，竟然在不知不覺中突破五息。識海的那片虛空，又了一顆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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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K8 G; H" Z& N    其實在試劍會之前，左莫對《胎息煉神》沒什麼太多的好感。它雖然也能夠增長靈力，但主要作用還是增長神識。但是神識對左莫來說，遠遠不如靈力重要。況且它雖然在修煉神識方面的顯得頗為強勁，但卻沒有實際的運用法門，在左莫這個現實無比的傢伙眼中，這玩意就是一雞肋。

9 S+ w9 J# X$ X( Y; \" j    但現在，左莫對《胎息煉神》的重視遠遠超出其他心法法訣。

    那玄奇而難以描述的狀態，那似真似幻的點點星砂，彷彿身體一部分的熟悉感……

0 C$ ?5 v+ B/ F- k0 g( B1 W/ k* ^    左莫看著掌中的五色塔，一股血脈相連的感覺油然而生，小小的寶塔就像他身體的一部分，如此親切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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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這次閉關的另一個原因便是五色塔。最後的大碰撞，他身受重傷，五色塔也受到嚴重損傷。他有師傅幫他治傷，五色塔的損傷只有他自己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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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的五色塔黯淡無光，塔身隱約可見裂紋，若不是那股血肉相連的感覺仍在，左莫都懷疑這是不是自己的五色塔。

" q4 p( T' p& q% ~    感受到五色塔傳來的衰弱感，左莫不自禁地伸手輕撫塔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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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 U0 k9 F7 g  _2 T    他閉上眼睛，心神沉入五色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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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去五色塔，他頓時嚇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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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色塔內，五團五行精氣，個個黯淡無光，淡得像隨時可能消失。

    神識球有氣無力地飄浮在五團五行精氣中間，沒有半點之前的活潑勁。如果說，之前五色塔內就像一個五行世界雛形，那麼現在這個五行世界瀕臨崩潰的邊緣！

    左莫臉色奇差無比，情況比他想像的還要糟糕！

1月23

正文 第一百五十九節 收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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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v; G% y- l$ M5 {# a　五色塔的威力，左莫記憶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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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8 H8 i- m- u  p　最難得的還是血肉相連指如臂使的熟悉感，這是他在其他法寶上從來沒有感覺過的。雖然煉化過程至今難明，但絲毫不影響它成為左莫手中威力最大的法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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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左莫眼中，它並不僅僅只是一件法寶。它能夠操控符陣，這豈不是自己多了一個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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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Z) E2 z  U9 k4 k而且他心中隱隱有種感覺，倘若五色塔真的廢掉，只怕自己也要受到影響。這世上絕無單純的好事，既然它與自己血肉相連，有如左肩右膀，那若是肩膀斷了，自己豈能安然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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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五色塔需要修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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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k& _; l) ~6 p9 g8 @) J0 s" D, I左莫一咬牙，把戒指中還剩下的材料全都拿出來，一股腦地丟進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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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色塔有如飢餓到極點，材料甫從左莫手上脫離，便被它吸走。

一件件材料進入五色塔，迅速被肢解，化成五行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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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莫看著材料像流水般飛入五色塔，心中肉痛無比。這些材料無不是花費大量晶石買來，現在全都喂五色塔了。不過讓他心中稍稍覺得安慰的是，方法十分有效。五色塔龜裂的塔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修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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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O, n7 E4 ], k0 W$ v他能感受到，五色塔內的五行世界由於有大量的五行精氣的補充，漸漸穩定下來。

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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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空如也的戒指，再次讓左莫肉痛無比。

一場試劍會，把他所有的家底全都消耗光，他有強烈吐血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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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更吐血的是，最後一件材料吸入塔身，五色塔還是沒有完全恢復，色澤比起完好時，黯淡許多。

天吶，這還要多少材料，才能把它完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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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A0 _/ l" I這該需要多少晶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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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莫身上不僅一顆晶石沒有，連材料，全都消耗一空。好久沒有這麼窮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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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m  g- b; U就在此時，忽然五色塔內飛出一小團像灰泥巴一樣的東西，落入左莫手中。

咦！左莫不禁一愣，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五色塔會吐出東西。很快，五色塔傳來的信息，讓他明白這一團灰泥巴是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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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物分五行，這個說法其實只是一個大致籠統的說法。這世個，還存在極少數東西不在五行之內。

左莫手中的小團灰泥，便是五色塔把材料分解成五行精氣之後的殘渣。這些殘渣不在五行之內，所以不能被五色塔吸收，便被排出。

左莫眼角不禁抽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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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我的喝我的，還拉在我手上！

3 W- C+ n: |! ]' Z2 R( V/ {  G  W小樣，無法無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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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火中燒的他揚手便要把手中的灰泥砸向五色塔，五色塔彷彿知道左莫的怒火，一顛一顛地向後躲躲閃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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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左莫揚起的手忽然凝住，心中怒火消失得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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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4 \! N7 u1 i6 p8 r3 ^$ F: s0 F不屬於五行之內！

對啊，這玩意不屬於五行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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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8 P* `  B1 Z" U; h% i2 a五行萬物，不在五行之內的東西極少，但無一例外，全都是極稀少極罕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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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5 O0 R6 D4 h) r" h4 Q4 h這年頭，稀少罕見意味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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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H: h; s9 G一個字——貴！

左莫陡然興奮起來，沒錯，但凡是稀有的，越是稀有，便越貴！手上這團灰泥，不在五行之內，絕對是珍貴無比。想到這，他小心翼翼，視若珍寶地把掌中灰泥刮下來，裝入一玉瓶內，再把玉瓶放入一檀木盒，這才放入戒指內。

6 M7 l+ U6 A: Y什麼時候，去問問，灰泥到底值多少晶石。

: v8 n0 |: m, g. _9 G0 x2 C( T) y五色塔暫時穩定下來，又發現五色塔的另一妙用，左莫心情大好。

看到五色塔，他便想到神識，想到神識中的星辰緩緩灑出的星砂。但他檢查了一遍自己的神識，沒有什麼變化。想想也正常，以星辰噴灑星砂的緩慢速度，等星砂擴散到整個神識，估計還早得很。

左莫猜測，可能需要星砂的數量更多，才可能有比較明顯的變化吧。當然，也有可能是自己一廂情願的想法，或許根本就不會有任何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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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快便把神識的問題丟到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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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P3 I6 T+ h- c" v0 N8 S符陣，這次他對符陣的運用，讓人十分意外，也使他的自信更足。《天環月鳴陣》最後那招《月鳴崩音》強大得無以倫比的威力，他現在想起，都忍不住一陣激動！

以一敵五，每一個都比自己強大數倍。雖然只有一招，雖然是五色塔坐鎮控制，雖然只能陣地戰……

) Q6 o3 u* W0 F6 K. b( M可即便如此，那場戰鬥，依然是他之前無法想像，哪怕現在，回憶起來，他也覺得像做夢。

! |- P" \: I2 R若自己對符陣的理解更深刻，若自己的操控能力更強，若自己佈陣更加嚴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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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那樣的戰鬥，是可能再出現，是可能再複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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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他現在手中還有一枚出自崑崙的符陣入門玉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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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間，左莫對未來充滿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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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果心不在焉地練著劍，師兄閉關了。也不知道為什麼，師兄一不在，她練劍的動力便要小許多。

( T& R8 R$ H2 x" ]; O這樣是不對的，小果告誡自己。

' Y5 q8 E+ \4 p可手中的劍還是那麼沉重，腳下的步伐也有氣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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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劍要認真！」身後忽然傳來一個聲音。

1 K$ S9 h: V" Q; S% A1 K小果手上動作一滯，轉過臉，蘋果臉上露出驚喜之色：「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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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 `# T% |) x, h左莫毫不客氣啪地打了一個小果的腦袋，拿出師兄的派頭教訓道：「練劍也不認真，想打板子？嗯，你看看你的劍，有氣無力，徒具其表……」

2 J& j7 d; o0 S, T8 p6 x: v" Z看著唾沫橫飛喋喋不休的師兄，小果的眼睛不自禁地眯成兩道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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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i2 Y3 z, ?* r教訓完小果，左莫便往躺椅上一躺，懶洋洋地，渾然沒有半點作出表率的覺悟。屋頂的傻鳥鄙視地瞥了一眼左莫，繼續梳理自己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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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曬在身上的感覺真好。

「師兄，你閉關結束了？」小果怯怯地問。

/ u- {6 [/ z; s9 M' I「唔，是啊，結束了。」左莫伸了個懶腰，閉著眼睛享受著溫暖的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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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 F( Q' C+ v: \* ]這次的閉關，收穫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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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6 c- o: g  X. q崑崙不愧是崑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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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想及，左莫對這個傳說中的門派，產生深深的敬畏。他無數次慶幸，自己選擇這枚玉簡，是何其英明。僅僅只是入門玉簡，但其所包含的符陣種類之多，他第一次讀這枚玉簡時，完全給驚到。

在他看來，這枚玉簡完全有資格稱為《基礎符陣大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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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莫可以算得上玉簡收集狂熱愛好者，但他從來沒有想過，一枚玉簡，會蘊含如此豐富如此全面的內容。相比之下，本門的那些玉簡，簡陋粗糙得不好意思見人。

除了多達兩百多種基礎符陣，玉簡內最多，卻是各種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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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出自崑崙符陣高手的分析，讓左莫大開眼界。他之前一些十分得意的想法，竟然沒有一個脫離玉簡的包含範圍。廖廖幾句分析，犀利如刀，有如庖丁解牛，一個深奧晦澀的符陣便輕易被肢解，其中彼此關係，一目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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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F% ~0 r" ~* ~7 S/ _& h& @" Y看得左莫目眩迷離。

4 j% P- n1 g; m% i! Z1 ?# [& T這哪是什麼學習，簡直是無以倫比的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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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拿起玉簡的那一刻，他便無法自拔地陷入瘋魔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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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F; d) N. Q7 W3 F* w不眠不休，不飲不食，忽而自語呢喃有如夢囈，忽而激動長笑有若癲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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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O: W: H2 H* C$ P* G# v把他看完玉簡最後一個分析，他竟心生失落，惆悵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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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枚入門玉簡，竟然能有如斯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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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收穫，比他想像的要大無數倍。他就像一個一直在池塘裡游泳的孩子，突然見到了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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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還要閉關嗎？」小果復又怯怯了問。

「唔，不閉了。閉關又沒晶石拿。」左莫懶懶道，忽然想到一個問題，便問：「大師兄和羅離師兄呢？他們在忙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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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d/ U9 E; F6 Y聽到左莫不用再閉關了，小果的眼眯起彎彎的月牙：「大師兄和羅離師兄都在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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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R( z6 z  [; w左莫嗯了一聲，並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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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u% `# k0 u6 q東浮。

試劍會已經結束，各方高手，各回各家，各找各媽。東浮一下子冷清了許多，當然，比起以前的東浮，要繁華許多。這一屆試劍會，也使得東浮從十三重鎮中脫穎而出。

- H4 B( O" c: c4 f3 U9 K尤其再過不久，便到了天松子允諾開放秘境的時間。雖然不能參加，但是許多修者還要留了下來。而尤其是一些急需要某種材料的修者，也守在東浮。秘境最出名的，便是出產各種天材地寶。更大材料商，也紛紛人留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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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d, Q, ^$ a5 ^* o) L左莫騎著傻鳥，直接朝百寶飛閣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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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寶飛閣的人要多許多，讓他有些意外。第二次來，他身上便沒有半分上次的拘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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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接左莫的，還是上次的那位掌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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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e" T0 ?) J. A5 P他一見左莫，便連連恭喜：「恭喜恭喜！左先生出手不凡吶，最後那一擊，可讓我等心馳神往！」隨即壓低聲音道：「嘿嘿，可得多謝左先生！」

左莫一愣：「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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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左先生手段鬼神莫測，竟然能把五色塔煉成本命法寶！敝店也跟著沾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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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 o) P9 j5 r/ N$ T9 ?9 n左莫這才恍然大悟。不過他恍然大悟的不是百寶飛閣的客人大增，而是難怪五色塔現在如此厲害，原來它成了自己的本命法寶！

對於他這個對法寶有著「深刻研究」的傢伙來說，怎麼可能不知道本命法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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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7 @) K! L, d$ ?! X( |5 `8 Z' @8 E本命法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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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3 l9 p: J: |5 T8 y他有些激動，但臉上沒有露出分毫，而是一貫地見縫插針：「哈，那敢情好。以後給我多打點折就行！」

! p! u' n) d7 X- [& E$ g2 }& ^掌櫃聞言，也只有跟著打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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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q& {$ Q' K. ~. F, y左莫也不以為意，直接問：「素小姐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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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請跟小的來！」掌櫃連忙伸手向前一引，顯然已經得過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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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0 }9 A% z! M2 f0 x4 c7 P左莫決定在進秘境之前，把答應素的煉製劍胚給完成。

1月23

第一百六十節 烈火丹

    素早就在等左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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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她不確定左莫會不會幫助自己，在試劍會中，她沒有像自己所說的那樣幫助到左莫。她之所以一直在等待，而不是直接跑到無空山，是緣自對林謙的信任。不知為何，她對這位神秘異常的年輕人充滿信心。

3 Y" J( F1 V. v+ U. x1 y    「什麼時候開始？」左莫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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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q5 c8 p. ^- ~    「不著急。」素手上多了一個玉瓶：「這是晃家堡的烈火丹，你先服下，我助你穩住藥力。」

    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接過玉瓶。一打開玉瓶，便能感受到一股熱浪從玉瓶中噴湧而出，裡面躺著像紅玉雕刻的珠子。

* R5 r/ c1 Q# C5 R3 ]    鍾筍火是寒焰，這烈火丹裡的火力，明顯是烈焰，兩者的性質截然相反，融合起來只怕相當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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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左莫還是決定嘗試一下，因為以前服用過的金烏丸裡面的金烏火，也同樣是烈焰。

    靜室之內，兩人一前一後盤膝而坐，素坐在左莫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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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0 l0 \& G- J' o# I. q& a    「烈火丹是采地底熔漿煉製而成，含有熔岩地火，霸道無比，你要小心。」素說罷，也不廢話，伸手抵在左莫的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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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莫往嘴裡塞下一顆烈火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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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烈火丹一入喉，便化作一股熾熱無比的熱流。這股熱流極其滾燙有如熔岩，左莫只覺它彷彿要燒穿他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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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霸道！

* a- t/ y8 u, n    不敢怠慢，左莫連忙運轉靈力，包裹著這股赤紅熱流！若任由這由這股熱流在體內肆虐，不需多久，便會傷及經脈。

0 [. Y" ~( n* J7 f2 ^4 {8 i9 W: N    只見左莫裸露在外的皮膚變得通紅，有如燒紅的鐵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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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也不敢怠慢，運轉靈力，小心地渡入左莫體內。

    左莫察覺到靈力從後背注入，並不驚慌，而是小心地觀察。他的神識本就頗為強大，更何況他的體內是他絕對的主場，素的靈力，被他瞧了個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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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奇特的靈力！左莫不由大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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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Q) ~5 p( b# a7 \3 F$ ?5 _    素的靈力並不是像水流一般，而是像無數浮動的細絲，就像由無數小魚組成的魚群，十分奇特。他記得素的劍訣是磁力，難道這便是其中訣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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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o# I- b( K0 R3 ~7 Y" L    左莫不由暗記在心中。

    素萬萬想不到，她幫助左莫化開藥力，竟然會讓左莫窺伺到她靈力的一些奧妙。其實並非她大意，而是左莫如今的神識，遠遠過普通人的想像。誰能想到，一個築基期的修者，竟然擁有如此強大的神識？

8 u$ T$ A) R5 B7 ~    凝脈期的修為和築基期修者之間的差距有多懸殊，左莫此時方真正體會出來。

3 W  F7 v) f2 o& m    素的靈力並不剛猛，但源源不絕，霸道無比的烈火丹，被這股靈力纏繞上，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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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莫知道，該自己動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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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y: c+ z+ S. {6 e& `    素能做的，就是幫他穩住藥力，但如何煉化，還是需要他自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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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X0 Q6 Z* f. o7 N; ^+ y    他並沒有馬上動讓自己的靈力撲上去，而是通過神識觀察這股剛猛霸道的藥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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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M! n2 i* n( {2 M    素小心地控制自己的靈力，畢竟是在左莫的體內，她的控制能力大為削弱。

    過了半晌，左莫的靈力還是一動不動，沒有半點上前的意思。

* }$ S, H/ a2 O% a( Z9 h" d2 x    怎麼還不動手？她不由微微皺起眉頭，不明白左莫在拖什麼，難道他連煉化藥力也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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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她感到不解之際，左莫的靈力忽然動了。

) s4 ?  Z4 \5 |! J    兩股極細的靈力，朝被她穩住的藥力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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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9 \$ [3 p- A$ c7 l    這麼點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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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 L$ n0 Y1 |    她有些不滿，這傢伙到底在幹什麼，用這麼點靈力，想煉化這股藥力，要到什麼時候？她牢牢穩住藥力，但是烈火丹藥力十分霸道，雖然被她靈力鉗制住，但卻像被困在籠子裡的野獸，不斷地掙扎著。她的靈力也在一點點地消耗，儘管消耗的度並不快。

    就在此時，又是兩股靈力，卻是迂迴到藥力的背後。

    還是太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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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忍不住想提醒左莫，煉化藥力是需要消耗大量靈力的，不要在這個時候吝嗇靈力。

8 M& T3 {4 T3 {    還沒等她開口，又是兩股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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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z7 n; m; T& `/ m$ d; o* B    兩股！

    又是兩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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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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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S+ X" e; p1 o( v* I5 Y    極短的時間內，左莫的靈力便散作八十多股細小的靈力。

    素目瞪口呆，這、這是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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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一幕，完全出了她的想像。

9 n. _3 ^, q9 t    八十多股靈力，它們就像滑溜異常的泥鰍，鑽入她包裹在烈火丹外的靈力。眨眼間，霸道暴躁的藥力便被左莫細小的靈力分割成七八小塊。
2 U; I; |6 k- g( K; q! U* r
; h$ C! |" r9 z) C$ E/ I0 y    看著霸道無比的藥力一點點被那些細小無比的靈力蠶食，不，已經不是蠶食，雖然是一點點推進，但是度極快。

2 F! O: L# @, L    短短一恍神，原本的藥力，便被煉化得只剩下一小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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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烈火丹的藥力便被煉化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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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i' N' a5 i* z0 o  ~2 r    煉化得到的，是一絲頗為精純的深紅色火力。左莫能夠感受這絲極細的火力所蘊含的可怕溫度，它是整顆烈火丹的精華所在，也是左莫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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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0 C6 C( C6 s/ a3 W    如此精純的火力，可不常見，雖然只有一絲。想到剛才素說的，烈火丹是采自地底熔漿煉製而成，難怪其中蘊含的這絲火力如此精純。在《陰火珠篇》中關於火焰的論述中，各種各樣的地火，都是品階不低的火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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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j5 x1 N$ {" P+ M8 N, d  E) `    這麼一絲精純的地火，對他而言，不啻於絕佳的「補品」！

    左莫小心地控制著鍾筍火，鍾筍火一出現，一股陰寒冰冷的氣息頓時瀰漫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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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 ?, T& i# p* m& ?, g    乳白色的鍾筍火迅包裹住這絲深紅色地火。

3 A( X+ Y( k( P  X6 g; y% f    一者陰寒，一者熾熱，竟然奇妙地融合在一起。左莫能夠清晰地感覺到，鍾筍火吸入這絲地火後，生了某種微妙的變化。只是限於地火的數量太少，變化還無法明顯地表現出來。

    這讓他有些意外，預計中的麻煩沒有出現，整個融合吸收的過程順利得讓他有些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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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六顆烈火丹，也就是說，還有三十五絲地火。

    他不禁開始期待，若有三十六絲熔岩地火融入鍾筍火，會生什麼變化？

' H+ e3 v) m, m4 |1 |0 R7 A$ C    既然融合不存在什麼問題，左莫立即加快度，迅往嘴裡丟了一顆烈火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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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牢牢穩住靈力，不知不覺中，她鬢角出現一層細密的汗珠。她開始感覺到吃力。左莫的度實在太快了，一顆接一顆，她完全沒有喘息休整的機會。

3 N; P) I; l# b. @% U$ p* d    她很想停下來，但她強忍住。一位凝脈期修者，竟然向一位築基期修者要求休整，她開不了這個口！更何況，她要做的僅僅只是穩住藥力，煉化消耗靈力更快，左莫沒有開口，她哪裡開得了口？

- T( K2 E6 I; C8 r6 K" L) L    只有撐！

# `5 G% e& B3 I1 y4 C3 d7 b8 X    她到現在，也不明白左莫究竟怎麼做到這一切的。

. I. n: Q* q) R    明明煉化的人消耗靈力更快才對，為什麼到現在為止，十多顆烈火丹，左莫竟然絲毫不露疲態。怎麼可能？他明明只是一位築基期修者！

5 p( ?2 P( U. P/ S    素咬緊牙關，她的靈力緊緊包裹著烈火丹化開的藥力，左莫的靈力必須要鑽進她的靈力，才能與藥力直接接觸。所以左莫靈力的一舉一動，她一清二楚。

  a/ U: f$ b' b% i" F8 h    可是就算她一清二楚，她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2 `# Z: T- x6 Q    幾十股靈力，左莫控制得心應手，他顯然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左莫這種怪異無比的煉化方式，她第一次見到，不禁對左莫的想法大為佩服。把藥力分割成數塊，分而煉化，能夠大大增加煉化的效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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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她感到吃驚的是，那些細小的靈力，犀利得就像刀一樣。它們的力量雖然小，卻能夠輕易地把藥力切割成數塊。

) b9 U" D$ H$ b; l% _1 ]    她的修為比左莫高許多，見識也廣，自然明白如何才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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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l6 Z7 P% I+ ]; N    只需要找到藥力最脆弱的地方，便能夠達到如此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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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S( F4 _% v* N( R* e+ \    可問題關鍵是，左莫如何能夠如此快準確地找到藥力最脆弱的部位？她的靈力包裹著藥力，可她自知無法做到如此地步。

    不光是她，便是她師兄古容平，也絕對做不到如此精細的地步！

$ j. ^1 F0 C/ L) I+ }3 r8 G' K    這大概便是左莫的秘密吧！

( z4 C& N6 |$ w6 j: s    想通這一點，素心態心中的震驚漸漸退散。尺有所長，寸有所短，像左莫這樣在試劍會上展現了自己能力的人，又豈會沒有獨到之處，是自己大驚小怪了。

) X; L: [. e1 V- x    心態平和下來，她不禁欣賞起左莫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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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莫對靈力的精細控制，的確當得起「表演」這兩個字。幾十道靈力，控制自如，彼此間的配合嫻熟，就彷彿一支軍隊般，分工明確，絲絲入扣。暴躁霸道的藥力就像一隻外強中乾的巨獸，輕易地被切割肢解。整個過種快精準，乾淨利落，沒有一絲拖泥帶水。

; K6 k* y9 G7 X( U8 ]    觀看它們的表現，簡直是一種享受。

    不過，這也暴露了左莫靈力不夠強大這個弱點。而且精細控制雖然對符陣大有用處，但是對於劍訣而言，並無過多的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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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R( ?- I( Z8 I9 y: w% e    短短時間內，素便得出自己的分析。

1 c9 s2 a& v7 R9 Y# d" N8 O$ h    在她眼中，左莫依然強大，但和他強大相同，他的弱點也同樣明顯。換而言之，左莫的強大只是能在特定情況下才可以揮出來。她想起試劍會中，左莫布設的規模驚人的符陣，不就是給自己創造一個揮的環境麼？

  E, @3 _) t* f2 A  P; s    她不禁在心中搖頭，像左莫這樣的強大，在她看來，只能算得上偽強大，受到的限制太多。

: `! F+ z7 e8 K/ I    劍修才是正途，無論在什麼環境下，劍修都能緊緊抓住自己的命運！想及此，她不由更加堅定自己修劍的決心，心中對即將煉製的劍胚充滿了期待。

    三個時辰後，最後一顆烈火丹吞入肚子，迅煉化成一絲熔岩地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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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六絲熔岩地火融入，之前一直沒有動靜的鍾筍火，生驚人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