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嵐 -【唐家三千金之三】嬌丫頭的替身夫婿[單]

白色戀人

第十章

「小二哥，麻煩一碗白面。」

/ u2 u& p2 s5 e1 A9 H樣子有些狼狽，看來彷彿是剛做完什麼若工的尤青言，緩步踏入一家熱鬧的客棧，向送上茶水跟花生米的小二哥要了碗麵，然後便仰頭灌了一大杯水，又連啃了十來顆花生，這才露出鬆了口氣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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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G$ g% f# v- j他真是餓慘了。

這幾個月來，他四處東奔西跑的，走了好幾座城，想打聽到位嚴大哥的下落，為了省點錢，吃飯也是有一餐沒一餐的，偶爾還得在路上找些零工幹活。好掙點路費。

像今天，他也是整整走了一天路，直到傍晚才進城，若再不填個肚子，他大概就會餓昏在路上了。

8 E# T+ F2 U2 y* v1 w& L  q說實在話，這裡日子並不好過，而且他也很想念唐悅真，但是……

2 A  A% x) l6 X/ Z; t不管風吹日曬或雨淋，還是這種餐不飽飯的生活，只要能找到那位嚴大哥，他都以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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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L. S2 _1 x7 F1 u5 |偏偏他離開桑城這麼久了，卻還是探不到半點嚴大哥的消息，這點比較令他焦躁難耐。

0 N& F6 T6 w: Q因為他實在好想回桑城見唐悅真。

他希望能見到她開朗的笑容，也想見到她幸福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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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件鴛鴦圖案的新娘服穿在她身上，一定會很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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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2 B! T. h: I' z) B悅真，再等一下，我一定會把你喜歡的嚴大哥帶回去見你的！

尤青言強壓著想偷偷回桑城見唐悅真一面的念頭，繼續啃著花生米。在找到嚴大哥之前，他實在不想回去，不然大概只會見到她失望的表情。

幾杯茶下肚，加上一盤被吃空的花生，讓尤青言又有了力氣，在等候白面上桌的時間，他從懷裡掏了地圖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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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2 ~. o8 O: q; q/ X+ Y他現在離桑城約有三座城的距離，這兒叫水津鎮，從這裡以西的四城五鎮他都跑遍了，半點嚴大哥的消息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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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折回分歧點水津鎮，想從東門出去，將東邊的地方全探過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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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3 j9 X9 M+ j2 B" U0 `7 e& Y& T希望這次的尋人能有點收穫，不然他真會捺不住性子，偷溜回桑城去見他朝思暮想的唐悅真了……

「喂喂喂，你聽過那個傳聞沒有？聽說桑城有口井，喝了之後生下來的女娃兒，長大一定是美人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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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尤青言正想念著唐悅真，隔壁桌的客人突然蹦出了他熟悉的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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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8 g! I( a1 D  r2 h$ O" }桑城的水井？

這又是哪兒流傳出來的啊？

他在桑城工作的那段時日，可從沒聽人提過這件事，也見過哪裡座水井圍著很多人在打水……

. g& o0 `3 W7 e( m「我知道，聽說那有名的唐家三美，就是喝那口井的水長大的，所以一個個生得有夠漂亮啊！」

鄰桌的客人自是不知尤青言來自桑城，只是逕自討論著桑城的順口溜跟美人兒。

( e/ _& s5 r: K5 Y! R「是啊！我聽說最美的是最小的那個，據說她比嫦娥還美咧！」

! [5 d6 u7 K; Y- T8 T$ W8 \) `' ?「我知道，她就是最嬌艷的那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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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對對！就是那個，聽說她美得不可方物，見過的人都為這驚歎啊！」

  Y9 g' G4 Q- W8 p- W* |7 x聽到這兒，尤青言倒忍不住想笑了。

沒想到那順口溜會讓唐悅真她們三姊妹的事傳得這麼追，雖然誇張了點，不過在他的心目中，唐悅真確實是媲美天仙的存在……

& r3 A+ R) ?; j+ O! [; V6 O; F) p「不過我最近聽到一個消息，說那個嬌艷的唐家三美生了重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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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錯愕的消息竄進尤青言的耳中，讓他心頭一驚。

, H3 D" N7 m  `他知道傳聞免不了加油添醋，但這消息是怎麼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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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忐忑不安的心情讓他忍不住豎起耳朵，繼續偷聽著隔壁桌客人的閒談。

' J. g( [. U7 i% z: u" i「什麼？生重病？什麼樣的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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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她現在的臉變得很醜！不但變形了，而且還長瘤、流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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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們不知道有人在偷聽，僅是自願自地談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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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吧！這是怎麼了？桑城有傳染病嗎？」

' k' _% I, j& a, e& R5 m「不是，聽說這是有原因的。傳聞說那個三姑娘，前輩子也是個絕世美女，還入宮當妃子，可是她心地不好，為了爭寵便毒害許多人，這輩子才有了這樣的報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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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G# u$ F% R0 }, a: I「所以才生病長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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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那些瘤可是人面瘤啊，模樣說有多恐怖，就有多恐怖，而且膿就是從人面瘤的眼裡流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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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們比手畫腳地聊著，只當這是飯後閒磕牙，聽在尤青言耳中，卻是令他背脊發涼。

' w- P) i( Y5 |/ ~4 Y  n不可能的！唐悅真明明是那麼樣的健康，就算生病，八成也是染個小風寒什麼的，這些一定是以訛傳訛的流言……

# N8 a, ~% S, b/ ]( I# m「我聽從桑城來的搬貨工人說，唐家人起初是找大夫想醫好她的病，卻怎麼那樣醫不好，後來又請了道士幫忙，卻抓不到半隻妖怪，接著是有個路過的高僧突然上門拜訪，指點他們，說要她這輩子多多行善，不然的話，過去她害死的十三個女人，會全都變成人面瘤長在她臉上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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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明白傳聞不會都是真的，但是多少還是有點真實性，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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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w; G9 U# }2 L& B: \" Z+ z) g不曉得真實的部分是哪些？

2 A& X9 \+ [' D* _/ Q, }4 g可以確信的是，唐悅真她該真的病了，而且可能病一直沒治好，才會演變出這種怪異的謊言……

8 B4 _- y3 e# i1 F: ~% R: u「喂，咱們接下來做生意不是得跑一趟桑城嗎？要不要去數數她臉上有幾個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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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到的啦，你笨啊，她沒生病前確實會在店裡挺招呼買布的客人，但現在變那麼醜，哪還敢見人？聽說她前陣子還上吊過，結果被救回來了……」

「砰」的一聲，尤青言聽到這兒，再也忍耐不住了，他拍桌站起，臉上的表情是一臉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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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G! L, i& R老天！上吊自殺？如果這是真的，那就表示唐悅真一定為病所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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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4 K# n' j4 ]2 |7 R) i不成啊！他還沒能把幸福送到她身邊看著她生病死去！

9 S- k: e& U& g: y& e& V4 V「這位大哥，你的面來嘍！」跑堂的小二哥不知道尤青言幹嘛突然站起來，只是把他要的白面端上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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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突然有事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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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c4 |& c, Q0 k焦慮的心情讓尤青言也顧不得肚餓了，他扔不銅板付了賬，然後便撈起自己的簡單行囊，腳步匆匆地離開了客棧，直奔城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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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哪！他得趕回桑城探望一下唐悅真才行，他要告訴她，他一定會替她找到嚴大哥的，她要好好，漂漂亮亮地等待著嚴大哥回桑城娶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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悅真！你千萬要等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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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是將盡。

- U7 f3 `. }) G$ t初夏的氣息滲入了桑城，唐家布行的架子上開始陳列許多新款布樣，供客人裁製夏衣。

不過以往總會在店裡熟絡招呼客人的唐悅真，卻已不見蹤影。

6 f1 ^8 e; \  ]取代她位置的，是有些迷糊的唐桂華，以及唐家老爹。

當尤青言連夜奔波、趕回桑城，還刻不停歇地趕往唐家布行時，看見的便是兩父女在店裡工作待客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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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忘了自己有多久沒見到這景象了。

, U" y, ^, k( {/ Q# f說真的，他好懷念啊！

# I$ V- r5 N2 k& w' a. A唐家人親切待他的態度，一直是他心裡的支柱，而唐悅真的笑容與嬌美的模樣，更是深深烙印在腦海裡，才能讓他在外咬牙苦撐，誓言找回嚴大哥。

可如今……唐悅真卻不在店裡。

) Y6 j) r4 m6 F9 m2 y: x) d看來那傳聞有部分是真的沒錯，唐悅真八成是身染重病，臥床不起，否則店裡的事，又怎麼可能交由唐老爹跟唐桂華看管？

老天哪！沒想到事情居然會變成這樣！

; ]" w8 g* u, t" u% m' d( L" g, i: [莫非唐悅真是太過思念嚴大哥，最後終於病倒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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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Y/ `* ^9 H不行，他得問清楚才行！若她生了重病治不好，他就去給她找來最好的大夫！

尤青言下定決心，大跨步地越過大街，往布行走近，就在他剛踏進店門口時，唐桂華眼尖地瞄到了他，立刻迸出了高音尖叫聲－－

* c9 ?' }. O# h. w9 l3 f「青言！你回來了！」

% V) Q; D4 ]5 y6 ?; l* q$ z「什麼？」唐老爹正忙著算帳，一聽見這熟悉的名字，當下也顧不得客人了，立刻轉頭往門口瞧去。

父女倆看見盼了數個月的尤青言站在門前，露出有些不知所措的模樣，立刻激動地衝上前去。

「老天哪！青言，你終於回來了！」

% l* l/ W- e# r! y$ I「你這個衝動的小子！幸好你還知道要回來！」

唐家父女倆你一言、我一語的，幾乎沒能給尤青言一點開口的機會。

! K" D4 `; Z1 O2 Y「什麼？青言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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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斷父女倆激動追問的是城燕南，他從店後走了出來，一看見模樣帶點凌亂的尤青言，臉上終於露出了鬆口氣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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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t: U0 c9 p5 v' F9 y$ p「你能回來真是太好了，青言。」城燕南拍拍唐老爹安撫了幾聲，又示意妻子先去招呼客人，然後便直接拉著他轉進後頭的自家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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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x# T, f6 |" q$ r. }「抱歉，我之前也沒打招呼就離開了，幸虧你們都不計較……」尤青言沒想到唐家人還是這樣親切，讓他疲累的身心都得到了些許撫慰。

「那都是小事，只要你回來，什麼問題都解決了。」城燕南帶著他直往樓上走去。

「說到問題……我聽說悅真病得很重，那是真的嗎？」尤青言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臉上露出明顯的擔憂。

& Z# S- M+ \, l3 v1 A9 M「是真的。」城燕南神情嚴肅地點頭，「而且她很想念你，所以才一病不起。」

% g+ s' ]- w1 |, g. p$ I: }「想……想念我？她應該是想念嚴大哥吧？我真的很抱歉，因為線索實在太少，至今還是沒能找著他……」尤青言帶些沮喪地歎了口氣。

「那些事……我想你自己跟悅真談談比較好。」城燕南也沒跟他多解釋，只是停下腳步，敲了敲門，然後直接把尤青言往唐悅真的房裡推。

8 P/ `) g7 C2 ]) ]  I& ^: C跟著「砰」的一聲，房門被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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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O* F  Y  g; f( t% _) y尤青言懷抱著擔憂的心情踏入房裡，由於時值正午，所以房內的窗戶是開著的，只見唐悅真正坐在窗邊，半倚著扶手，像是在翻著書冊。

% G% f# q* S# s/ X9 M逆光使得尤青言看不清楚她的面孔，但是光瞧見那個讓他天天夢裡相會的身影，他的心口便已開始發疼起來。

% P  q7 O$ @) t7 ~. V" A原來，他竟是如此地渴望見到她，僅管數個月不見，他還是能一眼就認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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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8 v1 v9 `「悅真！」尤青言盡可能地想以平靜的態度面對她，不想表露出自己的情意，省得讓唐悅真為難，但是藏在聲調裡的微顫還是洩露了他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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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言？」正在專心翻閱書冊的唐悅真終於抬起頭來，她的聲調帶著激動，還有驚訝的情緒，甚至忘了將書本收起便直接站了起來，以至於書冊整本掉到了地上。

* ]+ c/ p6 N* g1 ?: K5 W「是我。你還好嗎？我聽說你病得很重，所以回來探望你，怎麼你不躺在床上休息，卻還在看書？」尤青言一步步地往唐悅真走近，每接近一步，他都覺得艱因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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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6 W# d/ T( \" }其實，他多想衝上前去，直接抱住她啊！

但他不行，他不是唐悅真朝思暮想的對象，這樣對她來說反而不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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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2 b! x3 z2 ~/ \. p「青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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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e* j+ M& G+ H3 o% o% F沒等尤青言說完，更沒等他走近，唐悅真已經起身朝他奔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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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尤青言先是一愣，跟著，一個軟玉溫香的身子已撞入了他懷裡。

: S) c3 g: T; K% d) D' C( r「青言！我好想你！想得不得了啊！」唐悅真緊緊地摟住他，感受著他身上傳來的體熱。這副硬朗結實的身軀曾將她抱在臂彎裡，然後又離去，如今……

老天哪！她終於又能重新感受到他的存在了！

「悅、悅真……」尤青言頓時有些混亂了。

, z. _* E+ `8 J" b$ q5 r1 R他現在該怎麼辦？他確實也眷戀著她，但是……他能夠抱住她，宣洩自己的情意嗎？

雖然事實上，他好想念她柔嫩的嬌軀與笑容，更希望能將她狠狠地擁抱住，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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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對不起，悅真，我還沒找到你愛的嚴大哥。」尤青言僵著手臂，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最後索性迸出了歉疚的回應。

「別再提嚴大哥了！」唐悅真抱緊了他，就怕懷裡的這副身軀推開自己，再次因為誤會而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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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不讓尤青言又產生更多誤會，還深信她喜歡著嚴大哥，她連忙一口氣將真相傾倒而出：「我現在喜歡的、愛的人都是你，不是嚴大哥！那些都是我兒時的感情，根本不能跟現在的情意相比啊！」

「咦？」尤青言微愕。

" y% S( |7 u" m) J0 t4 `他剛才聽見了什麼？唐悅真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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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不是非他莫嫁？不是一直眷戀著他，所以才愛上我，把我當替身？」尤青言的腦子頓時混亂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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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根本沒這回事！大姊說的那些都是過去的往事了！你跟五歲的我計較什麼啊？我現在真正愛的人是你，我從來沒把你視為嚴大哥的替身！」唐悅真語帶激動地揪緊著他的衣衫，說著說著，眼淚也不受控制地落下。

7 r& d- ^7 Y4 L- n% r這段日子以來，她沒有一天不惦著尤青言，儘管她努力想忘記他的存在，卻怎麼都忘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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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7 }! H6 D8 o# Y7 B7 ?: W" {* A$ ^而今，他真的回來了，這教她如何不感到驚喜？又怎麼可能平穩自己的情緒？

& f8 A3 w. p9 ]  B, n& G7 K那些埋藏在心裡的擔心、恐懼，還有不安與思念的情緒，都在重新碰觸到尤青言的這一刻，盡數傾倒而出，仿如她潰堤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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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愛的是我？真的就只有我？那麼……那些與嚴大哥相仿的氣息、物質……」尤青言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見的。

& q. ?. \5 W4 S1 U他真的有這麼幸運嗎？他真的能獲得唐悅真全部的愛意，而不只是被視為替代品？

「那只是喜歡物質而已啊！就像嗜吃甜食的人，不管是甜糕還是甜餅或是書糖，只要是甜的點心都會喜歡啊！」唐悅真又好氣又好笑地揪住了他的衣襟，「你居然就因為那番話便離開！也不想想若我只把你當替身，又自會與你有夫妻之實！你覺得把清白給了你的我，還有可能嫁給嚴大哥嗎？」

1 {6 e1 {# \8 x" q9 u「連串的反駁聽得尤青言一愣一愣的，幾乎反應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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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Z% k0 n4 w$ U「這……我一心一意只想讓你幸福，所以什麼都顧不得了……」尤青言突然很想狠狠地敲自己的腦袋，「我這人真笨！居然也沒把事情從頭到尾先仔細考量一遍！」老天哪！結果人了出城四處尋人，根本就是白費工夫嘛！

「你這麼希望我幸福嗎？」唐悅真抹了抹眼淚，仰臉瞧著尤青言。

: @' M! d% ?8 [4 `/ o尤青言瞧著她帶淚光的眸子，忍不住動了下僵住的手臂，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裡。

! v& Z8 {3 e9 z「那是當然的！我……我知道自己個性太直，不懂得花言巧語，也不知道怎麼樣討好姑娘家，但我有自信比誰都愛你！正因為太喜歡你，才想把幸福送到你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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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 S1 @/ v老天，他怎麼會傻到放棄臂彎裡的這嬌軟身軀啊！他壓根底兒就不想離開她的啊！

: F. r1 t% @! s* p; S0 c; A「那就娶我啊，用你的一輩子讓我幸福。」唐悅真滿意地點了點頭，對於他終於肯重新抱住她並面對真心的舉動，她總算是安下心來。

  f9 j- B4 D7 p  S太好了……只要他不再誤會她，什麼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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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G3 I8 ^3 \9 E" G「我娶！我會娶你的！我一直都希望你會是我的妻子啊！」尤青言將臉埋在她的髮絲間，汲取著她身上的香氣，原本藏在心口，那股為了她的幸福而不得不退讓的微酸情緒，如今終於盡數消散，化為一股暖甜的感覺。

; a  A  G* X0 X: j" z原來，他並不是替身，他也不是個得不到幸福的傻子，他只是太過在意要為旁人付出，而忘了自己也該追求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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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l: `/ X2 z. H2 e可唐悅真會拉住他，她願意跟他在一起相守，一起白頭偕老！

「青言……」唐悅真把臉埋進他的臂彎裡，數個月來的等待與期盼終於有了最好的結果，讓她忍不住破涕為笑。

4 d. }; B, m2 y「對不起，悅真……這幾個月來，你一定很難過吧。」尤青言摟緊了唐悅真，像要把她整副身軀都揉進自己的身子裡，她讓兩人再也不分開。「我會補償你的。今後就由我來照顧你，不管你病得有多重，我都會找來最好的大夫治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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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E- d* z6 R/ X& U, M5 r; E「什麼？」唐悅真聽著他真誠的示愛，卻是忍不住推開他，在兩人之間隔出了些許距離。「我的病早就好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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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可是燕南說你還病著……」尤青言忍不住往門外看去。

8 n, H6 z/ K* \5 S「他只是怕你一聽到我病她了，又馬上跑掉吧。」唐悅真大概猜得出城燕南為她著想的心思，忍不住退開身子，在尤青言面前靈活地轉了一圈。「可是我病早好了唷。」

5 g$ C; N  c" e「但你沒在店裡看店啊。」尤青言還是有些擔心，「是在休養嗎？」

「不是啦，這是因為姊夫放出我重病的謠言，故意叫我暫時別看店了。」搖搖頭，唐悅真將城燕南那個「壞事傳千里」的尋人方法仔細地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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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燕南利用了大家喜歡在茶餘飯後談論閒話的心思，先叫唐悅真暫時別看店了。「搖搖頭，唐悅真暫時別出面見人，再對每個上門的客人放出謠言，說她重病、長瘤，為的就是讓好事者四處散佈謠言。

而且每當他往外地去採購面料，也會故意在人多的地方談論此事，因此謠言便越隨著順口溜越傳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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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夫是覺得，你若在外地聽見我生病不起的消息，一定會放下一切回來找我，所以才這麼做的。」唐悅真說著，忍不住迸出了輕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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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 u* L' E/ e1 B6 k) `0 m結果真讓姊夫賭對了，這些空穴來風的傳聞，真把尤青言帶回了她的身邊。

9 B; L) I9 S4 U6 @9 m9 \這還真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這麼感謝自己是順口溜中提到的唐家三美呢。畢竟若她不是頂著這身份，旁人大概也懶得把這謠言往外流傳吧。

「原來如此。」尤青言忍不住苦笑出聲：「這麼說來，我真該好好感謝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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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姊夫一直幫著我們呢。」點點頭，唐悅真又摸進了尤青言的懷中。「大姊也一直很自責，擔心我倆因為她的隨口閒聊而斷了緣分，所以一直無怨無悔地幫著打聽你的下落。爹也很貼心哦，他從來沒有叫我要忘了你另嫁他人……」

「就是因為唐家人如此親切、溫暖，我才會想放棄家鄉的一切，留在唐家啊。」尤青言感動地抱緊了唐悅真，「我一定要好好謝謝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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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Z3 g7 s1 Z1 F: P; q  g「是啊，爹他們見到你回來，一定很高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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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n/ q4 Z' q8 x3 m「嗯，他們看到我的時候真的很激動。不過……」

7 G: l5 j% A1 u, M; ~( @尤青言撫上唐悅真的面龐，感受著她柔嫩的肌膚傳來的觸感，以及那股微溫，忍不住低下頭，往她的頰上吻去。

「現在我只想先跟你好好的溫存一番，讓你明白，我再也不會誤會你對我的真心真意，我會一輩子守著你、疼著你，而且愛著你的！」

+ g* ]0 @# m3 k) V# Z/ q( E, \炙熱的高溫落在頰上、烙在唇上，讓交疊的唇瓣重新燃起了火花。

唐悅真感覺著尤青言為她帶來的熱切情意，忍不住伸手往他的肩頭攬去，牢牢地攀住了他的頸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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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言，就如同你疼惜著我一樣，我也會愛著你一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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