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奇幻] [東方玄幻] 真武世界 第四章 作者：蠶繭裡的牛

香水有毒

第四章 誰說家中無男丁 　　姜小柔不疑有它，為易雲講述了許多關於這異世界的概況。 ; e/ f% k% X+ \, X) I6 ]　　原本易雲以為，這可能是一個以武為尊的世界，然而聽了姜小柔的描述，易雲發現，自己竟還是低估了武力在這個世界的地位。 ; A" `, Q. W5 i  k' Z% k ' Q, Z# R9 ~8 _3 [　　確切的說，是一個以武為生命的世界。 $ H$ P8 y; y. C) h/ C 　　這個世界中，人類有自己的城市、營地，而野外則是野獸、荒獸的天下。 $ j$ h0 E" m! _6 X; k9 A　　人類無論是外出耕種，還是狩獵，都可能受到野獸、荒獸的襲擊，因為這些恐怖的巨獸壓縮了人類的活動範圍，所以對底層的民眾而言，物資非常匱乏。 , m- [: [  A* H0 g$ ?* `: T 　　對一個營地，一個城市而言，高等級戰士就是生命線！ 　　沒有高等級戰士的庇護，營地、城市中的居民，很可能一夜之間被荒獸屠殺乾淨。 # f9 }& m0 l% U$ o 2 Z* M% k9 T. N  f) m: X　　而易雲和姜小柔所在的部族，很不幸，就是一個沒有高等級戰士的小部族。 6 j" d2 D( b1 D- H# D4 W 1 Z* _$ i* x1 w2 a0 L8 \　　整個部族風雨飄搖，隨時可能覆滅。 ' E% j0 \% d- U 　　因為實力太弱，這個小部族能夠生產、搜集到的食物就十分有限，他們根本不能養活自己，只能靠給大城市的部族加工武器，比如箭矢、盔甲之類，換到一些糧食和獸肉，如此才能生存下去。 7 e0 |, {- X& y, ]% g% m% F ) ?( M& [$ ~2 K/ E, S' `, E　　姜小柔做的箭矢，材料是大部族運來的，她只負責加工。 ( {! ~$ n' V) f: J# X0 v1 Z 　　「雲兒，你進屋睡吧，明天我用這些箭能換不少糧食，還能換一塊荒獸肉，你還記得荒獸嗎？那是最厲害的獸類，只有很大的部族才能獵殺，吃牠的一塊肉，可以長很多力氣！如果是長期吃，很快就能成為戰士呢！」 # k; E/ r1 A1 w) y7 d, R$ y　　姜小柔說著，有些神往，如果弟弟也能成為一名戰士，那該多好。 2 O) }$ n) ], x( h+ Q　　可惜，他們幾個月才能有機會吃一次荒獸肉，成為戰士注定是一種奢望了。 6 _6 f1 t0 c, y 8 ]/ C) ]% L6 N9 F　　而在大部族裡，那些年輕人可是拿荒獸肉當飯吃的，而事實上，荒獸肉在大部族裡算不得珍貴，荒獸雖然很難獵殺，但一頭大的荒獸有十幾米長，幾萬斤重，牠的肉足夠十個人吃幾年了。 , v# W5 \& v9 N  u　　對大部族的天之驕子而言，荒獸肉是下等人吃的，他們吃的是荒獸骨，也就是荒骨。 　　荒獸的精華，都在荒骨之中，一副巨大的荒獸骨架，經過特殊手法煉製，能夠煉製出黃豆大小的荒骨精華。 2 w+ t, ~5 u7 q) Q7 _ 　　這荒骨精華，可以幫助戰士突破境界，還有打通經絡，激發血脈等種種好處，簡直是武者夢寐以求的東西。 , i+ T- f. \- g/ ~6 Y- u, f　　當然，荒骨精華對姜小柔、易雲這些下等部族的貧民而言，根本等同於傳說了。 ' ?' _8 B7 t! `: F8 |1 @　　莫不說荒骨難得，就算得到了一塊荒骨，想要將它熬製成精華，卻需要許多手段，許多秘法，一般人根本很難熬製成功。 4 {/ u' D' J  ]0 u: F 　　「荒獸肉，荒骨精華……」 4 U* W! Y9 ]' i0 a/ w 　　易雲喃喃的自語著，他從姜小柔口中聽到這個名詞，有些詫異姜小柔的見識竟然這般廣博。 % B0 Q( l" k" z5 J! d' q , _. {% b, C, n* Q) n5 A　　…… 2 J+ H0 d4 u  f3 s# q+ P3 o 　　一夜無話，次日清晨，易雲早早的起床，他不是睡醒的，而是餓醒的。 　　幾天沒吃飯，就喝了點粥，易雲的飢餓可想而知了。 7 A. o- S. y5 X% J　　「小柔姐！」 6 a( X2 f3 F! k0 o & A9 E  |" _( t" e" T8 p　　現在易雲叫姐姐也叫得習慣了，昨天跟姜小柔的閒聊中，易雲知道他以前叫姜小柔的習慣稱呼就是「小柔姐」。 6 C0 V9 q. t4 n6 B4 o7 i2 Z　　「唔……小柔姐，你怎麼……」 , p. K0 S: p$ d! u * ?; m  T* s# {8 E2 ~1 a　　易雲心中一怔，他看到姜小柔的衣衫上沾了很重的露水，而且她原本水靈靈的眼睛裡佈滿血絲，精神也極為疲憊。 4 M8 E# e6 d; ]# {  ~7 Q　　再看姜小柔懷裡抱著的兩大捆箭矢，易雲怎麼還能看不出，姜小柔根本是一夜未睡，一直在趕工做箭！ * m" P! H" t1 ^ 　　家中貧窮，點不起油燈，姜小柔做箭靠的一棵引蟲草引來的螢火蟲的微光，還有那天上的月光，如此艱苦的條件下通宵做箭，對身體的傷害可想而知了。 ; Y0 b  x8 _& n( A 　　姜小柔笑了笑，「雲兒，之前你摔傷了，我一直照顧你，前兩天又忙著給你下葬，拜祭，沒什麼時間做箭，今天就是換糧的日子，若是不趕工多做一點，我們姐弟兩就吃不上飯了，我今天還要給你燉荒獸肉補身子呢！」 $ |2 |# {0 V, {& ^4 E) x2 B　　說話間，姜小柔愛憐的摸了摸易雲的腦袋。 ) L* Q1 w& i0 Z6 @3 r　　易雲神色一黯，不知道說什麼了，他看著姜小柔的取過油布，小心翼翼的將兩大捆箭矢包好，眼睛中滿是欣喜和滿足之色。 9 G; o& F/ [$ Q　　易雲重重的吐出一口氣，他微微握拳，暗下決心，自己無論如何，都要讓這個關心自己的姐姐過上好日子。 * U' m3 ?" g. n 　　「走，我們去換糧！」 0 {% R% l% z0 v/ [ 　　姜小柔拉著易雲，抱著兩捆沉甸甸的箭矢，滿懷期待的來到了換糧所在的曬穀場上。 5 Z& o) v. B7 }+ s  u　　在這裡已經聚集了不少人。 　　最引人矚目的是一個在高台上的錦袍男子。 2 n0 Y3 R# h; w  P' s6 C9 P 　　他約莫二十四五歲的樣子，大馬金刀的坐在一個寬大的獸皮椅子上，腰間掛著一柄製作精良的寶劍。 　　此時，錦袍男子正用懶洋洋的目光掃視著他身下忙碌的苦難民眾。 　　這些人在一捆捆的搬運箭矢，還有一張張製作精良的皮甲，每搬運一件，旁邊就有師爺模樣的人記賬。 0 v% |3 S6 O7 i8 M5 t　　而在錦袍男子的身邊，還站著一個衣著得體的黃衫老者，他滿臉堆笑，臉上盡是諂媚之色。 ) @% h, z  w; P  Z4 i / q- [- b+ Q% |9 ~, D' `　　「陶大人，這次的武器軟甲，您還滿意麼？」 　　老者卑躬屈膝，臉上的褶子都擠在一起了。 5 v0 e; y  K- \- V' J2 z8 M 　　錦袍男子看了老者一眼，鼻子裡哼了一聲，算是回答了。 7 Q% @! p" E  I; _. u. C　　雖然錦袍男子神態倨傲，但老者卻不敢流露出半點不滿，依舊滿臉堆笑。 / h" Z% N; o, t% Y& m* E0 z　　這陶大人可是大部族的使者，負責收取武器，雖然陶大人在他所在的部族裡混的可能不怎麼樣，要不然也不會被派來做這種跑腿的差事，可是對黃衫老者而言，對方可是大人物。 　　姜小柔也交上了她製作的兩捆箭矢，換來兩塊小木牌。 + ~# }6 e$ B, M9 O; p& f+ o　　拿著兩塊木牌，姜小柔俏臉微紅，小手攥得緊緊的，手心都微微沁汗，這木牌可就是她跟弟弟的口糧。 - ^6 t' E/ ~0 \' n* a+ }3 T. B7 h　　過了一刻鐘之中，所有的武器、軟甲都被裝上了大車，兩匹頭上長著犄角的馬將車拉走了。 + ?& X. u' g6 v) H" w9 ]6 u0 _　　陶大人懶懶的掃了一眼賬本，讓人從車上搬下來一個大木箱子，扔在了黃衫老者的身前，便帶著隨從離開了。 + l/ U7 R5 m% @7 M# ]/ }6 B 9 Y3 s2 ]) F6 i% N& R5 R  P2 p" J　　黃衫老者滿臉堆笑，恭送陶大人離開，這才站起身來，臉上的笑容隨之收斂，換成了一副威嚴之色。 " U' u& V( H7 r% B: W+ H　　部族的民眾早就期待萬分了，「族長，快分糧吧。」 　　「對啊，咱們好幾個月沒見過肉了！」 0 }. O- ?/ J$ Q! G, C4 y  e' a  u ' j% |' q1 \. h6 \- `1 A5 L7 L9 ^8 F  o　　一些半大小子已經開始吆喝了，他們都等著領了糧食和肉，回家填飽肚子呢。 * T4 y$ J% k9 {- ^! U5 M 　　「靜一靜！」黃衫老者壓了壓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易雲沒想到，這個看來沒有半點骨氣的老傢伙，竟是部族的族長。 % f! v6 X  ^0 I" a. {7 @8 @　　「既然大家這麼心急，就先發糧吧！」 - J5 G* T$ x$ g+ y4 @5 D5 }$ U , D+ [& d" V' y: M9 G: `　　話音一落，有幾個矯健的男子就迫不及待的走上前來，趕著牛車，從庫房裡把糧食拉了出來，一個個糧袋很快堆成了小堆。 # w, B. N6 ~" E; X) x9 w　　「不對啊族長，怎麼這次的糧食這麼少！」 : }: s+ I) Q, M6 i/ c　　「是啊，往常比這個多很多啊！而且怎麼不見獸肉？」 ) {. N) f6 X$ Q' G1 K% n　　有很多人嚷嚷起來，他們這次交出來的武器比往常年份更多，可是得到的東西卻少得可憐，不但少了一半以上的糧食，而且連期待已久的獸肉也不見了。 　　「火雲部族欺人太甚，他們就拿這點東西來打發我們？」 2 \8 h- R" m6 U1 o 　　「族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3 A! y% B; q# j% A/ k7 x  q4 o 　　眼看下面越吵越凶，黃衫老者冷哼一聲，「都給我閉嘴！這件事，一會兒我自會解釋，現在分糧！交上木牌，糧食領多少就是多少！」 ) e/ m+ [! I0 b. u 2 [7 i1 {) D8 ^  H. N8 H1 ?　　黃衫老者說話間，一股氣勢隱隱的散發出來，讓很多不滿的人頓時閉嘴了。 " A2 [" W( [4 H* f 　　這黃衫老者，是一個戰士。 ( j3 \' P! X  n" |$ p　　雖然他是低等級的凡血戰士，但卻實打實的是部族的支柱，平時很少有誰敢忤逆他。 8 {+ Q: m' ~" w+ S+ S / C. |! L8 J9 y& O* Z1 O　　「戰士預備營的，先領糧！」 8 ]! P. D7 s2 D　　黃衫老者說話間一揮手，一群身穿獸皮的男子走上前來，這些男子小的十五六歲，大的三四十歲，無一例外的，他們都體型健壯，身上肌肉線條明顯，一看就是練家子。 7 r- W1 p. J+ s) Q/ u# g 　　這些人，是戰士預備營的成員，也是部族的希望所在，戰士預備營裡的戰士都是挑選那些體質好的少年，從小訓練，他們除了偶爾打獵之外，既不種地，也不從事製作箭矢、軟甲這一類的生產活動。 / [; z- N% [5 D1 M, m 8 [- L8 j) Y  |1 P2 Q& d( `　　但是，部族裡有好肉、好糧都會優先供給戰士預備營的，因為他們當中一旦出一個高等級戰士的話，對部族而言可是天大的財富。 ( x4 ^* W1 b9 r/ }: D" p3 `- `. K 　　不說高等級戰士對部族的庇護作用，單說他們的生產能力，高等級戰士已經實力強大到可以隻身進入荒野打獵，一旦打到幾頭大型野獸，那可是夠整個部族吃上好幾天了！ 　　毫不誇張的說，一個高等級戰士，就能養活一個小部族！ 　　戰士預備營一共幾十個人，他們不從事生產，自然沒有木牌，可是每個人都抗走了滿滿一大袋糧食。 2 R% s) e) F  @& V　　原本就不多的糧袋一下子去了五分之一，而沒有領到糧食的族人可是戰士預備營的幾十倍呢。 8 j) n% [& i2 Z　　如此一來，注定要有很多人挨餓。 . b8 J9 _" K2 m5 d2 s+ W　　在易雲身邊，姜小柔頓時握緊了手中的木牌，小臉有些蒼白，要是領不到糧食，他們的日子可怎麼過。 & j: T6 L+ q4 j0 h7 a3 S' G( R　　族人都沉默了，戰士預備營成員領到的糧食不比以往少多少，這麼下去，肯定不夠分的。 $ ~5 x0 \4 L- N' P2 r2 Q& S 　　「家有一等男丁的，來領糧！」 # q4 v. a6 N, t+ J. h6 c2 A 　　黃衫老者又一次發號施令，這個世界，以武力為生命，在戰士預備營之外，其他男子也分三六九等。 + t: e3 |+ a$ j# L( S$ r ) p; M# w! U3 Q" q6 M　　簡單的測試方法就是比力氣，能舉起三百斤石鎖的男人，是一等男丁！ + U) b( Q: |: {  ?# T* ~9 j 　　再往下，能舉起的石鎖越輕，評定等級自然就越低了。 . |1 X: s: E/ U 　　有一等男丁的家庭，稍稍鬆了一口氣，急忙上前領糧，木牌這個時候都只是個參考了，這些家庭領到的糧食，比平時少了一大截，但總算還是領到了。 1 G- o5 o' I$ R6 \ 6 d& b, x) [& ?7 o& o' b　　這些家庭，原本就富足一些，平時家裡有餘糧，所以以後的日子拮据一點，但還不至於過不下去。 5 H9 \0 z$ L! [, }, O# K$ W: m ' r# Y7 Q; o+ M2 U' n# M; M　　「家有二等男丁的，來領糧！」 * W3 T! [6 X, V5 p ! ^; @' j% d! `# f5 q8 Q7 |　　黃衫老者又開口了，比起之前對那「陶公子」的卑躬屈膝，這個時候神色冷毅的黃衫老者簡直判若兩人。 - g* m. \! V/ }  |. a& b　　二等男丁，能舉二百五十斤石鎖，他們得到的糧食，又少了一大截。 　　糧袋數目迅速減少，每少一個糧袋，姜小柔的臉色便白一分，她緊緊的握著手中的木牌，手心全是冷汗。   B2 e. b% a1 }6 C) U! u8 M 　　這不是少了幾袋糧食的問題，這可是關乎性命的大事，沒有糧食，他們會餓死的！ # c$ P2 t% \0 o 　　原本她對這次發糧抱了很大希望，不僅僅想領到糧食，而且想領一塊獸肉給易雲燉了補身子，可是現在，連普通糧食都沒有了。 - X9 f1 {" w+ y( \' Q9 j　　「家有三等男丁的，來領糧！」 ( {) V; N) ~+ B" d& {9 U' g8 w% q) a 　　糧食越來越少，姜小柔已經屏住了呼吸。 $ X" @4 F# y+ P* Y/ c% k 8 [2 ?  F2 x+ g( k: r; v　　黃衫老者也是皺起了眉頭，糧食差的太多了，很多人領不到，未來幾個月注定有人要餓死了。 8 U4 M5 F. ~1 r, G0 j $ f% h/ e# p0 s! i' a　　可是為了部族的利益，為了去搏那一次鯉魚躍龍門的機會，黃衫老者也只能狠下心，犧牲一些弱者了。 - @( o5 o: n1 l) Y* N! Y) { 　　在部族裡，有人餓死病死的事情很常見，惡劣的生存環境，讓這裡的平均壽命短得可怕。 ) d, `" q& S! L1 F3 p: H 　　「剩下的人，來領糧吧。」 　　黃衫老者話音剛落，頓時一群人哄搶起來，姜小柔驚叫一聲，直接被洶湧的人潮推翻在地。 　　她摔得身上烏青，可是卻依舊死死的攥著手裡的木牌，彷彿這木牌就是她的寄托，能給她帶來希望一般。 . @. W  s' W) ?3 k* X　　「小柔姐。」 2 A' g+ j( I' V- o0 L9 J0 C# f　　眼看姜小柔無助的摔倒在地，易雲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擠出人群，將姜小柔拉了起來。 % Q' P, A8 U8 m/ q ) f) C4 V" P3 W* r　　「小柔姐，你沒事吧。」 # s) h9 v. s" g( i. O8 e * l6 a7 k: |( ?; A　　易雲心中緊張，在人群中摔倒被踩踏的話，那可是會死人的。 　　姜小柔握著易雲的手，心中充滿了無助…… / L) u6 ]: m, j  b 　　「擠什麼，都給我老老實實的！」 ! ?& P; ~+ v1 A# I " n6 S# n; [5 D9 X0 a$ g" t8 L9 S　　黃衫老者大吼一聲，他的聲音中似乎灌注了某種能量，讓原本蜂擁而上的族人一下子安靜了許多。 6 X  p5 R& P! L % A1 l: x* y8 R) ?9 ^, x　　「排好隊，一個個的來！」 1 s" W7 Q7 p8 H+ Q5 F, v1 _　　黃衫老者聲色俱厲，在場眾人沒有人敢違逆他，要知道，他有絕對的實力，又執掌族規，誰不聽從他的命令，他當場出手殺人都不是不可能。 2 R' `8 t- [0 M) [- c, l  }　　人們開始排隊領糧，哪怕這一次分給每個家庭的糧食少得可憐，可是畢竟人多，一會兒，糧食就領完了。 / l$ n7 F" _: k5 w 　　姜小柔的一顆心沉了下去，沒有糧食，他們根本支持不下去。 1 Z7 ^; ^. \9 L" F, v 　　「王瓏，帶幾個人，去將部族庫房的儲備餘糧拿出來。」黃衫老者對身邊的一個壯漢說道。 　　這個叫王瓏的壯漢，是黃衫老者的家丁。 5 [# \. y  c. q0 e$ | 　　「是，族長。」 　　王瓏大步離開，很快，他就推了一個小車過來，又掀下來幾袋糧食，這些糧食，是部族的存糧，不過全都是粗糧。 ( v" u( S( t  @8 J3 u' v) z　　在地球上，吃粗糧意味著多種維生素，意味著健康。 7 Z, N/ d2 r  e' }, { ' I( ~. u0 H6 @　　可是在這個異世界，卻完全不是這麼回事。 : T8 o( |& ^( o9 c: t! m% {/ d2 A　　粗糧是糧食磨最後一遍剩下來的，裡面夾雜著麥麩，用粗糧做的食物，口感艱澀，根本難以下嚥。 ) }  F; v" x2 n4 ?: ?) a5 z　　而且粗糧意味著低熱量，不但不好消化，而且提供的能量少，**糧一斤，等於吃粗糧兩斤。 6 p1 v6 V  }3 S' Y; A; k/ F　　雖然是粗糧，但總比沒有的好，人們只好認命的來領糧，每個人領到的糧食都極少，姜小柔原本就排在最後，輪到她的時候，連粗糧都沒有多少了。 　　她將兩個被汗水沁濕了的木牌交上去，卻只領到了兩個巴掌大小的一袋粗糧，就算她跟易雲天天吃麥麩粥，也不過只能吃十天罷了。 0 m7 C6 b# ]6 a# d: t+ [1 X 7 J: }, Q) q9 v1 w　　姜小柔完全愣住了，捧著手中輕飄飄的糧袋，無法接受這種結果。 2 u' ~- c+ v+ z$ s" c7 W0 [+ N  J: R0 T　　弟弟才剛剛活過來，難道他們就要一起餓死？ ( k+ ]7 P) H# a　　「你還在這裡呆著幹嘛，別擋著路！」 ( }$ `) K& w# i- s) K) B: v/ P - E% H( P2 k% o7 s) w" l; M/ H3 r　　負責發糧的男子不耐煩的說道，想要讓姜小柔趕緊離開。 # g. {& H2 P. @* p$ \# e 　　姜小柔感到了憤怒，她辛辛苦苦通宵做箭，只換來了這麼一點點糧食。她雖然是一個弱女子，但是這個時候，她卻咬著牙，面對象徵部族統治權的一群壯漢。 * r) i6 }: ^2 @- \. L5 S( T　　「為什麼這麼少，我交上兩捆箭，可是不但一點精糧都沒領到，就算是粗糧，也遠遠不到平時的一成！」 9 @1 f  o! k& Q　　負責發糧的男子愣了一下，似乎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小丫頭竟然有勇氣質問他。 . m0 t& h- O+ g$ R: ~* Z　　「還懂不懂規矩！你一個小孩子，又是丫頭片子，家裡連男丁都沒有，要那麼多糧食有什麼用，吃多了也是浪費！」 　　這個世界，小部族重男輕女。 　　在大部族，有各種荒獸肉，甚至荒骨精華供應著，男女之間原本不多的體質差距就不算什麼了，女性高手一點也不比男的不少。象徵 - ~: [  L! g+ Y5 H5 K: v/ m ! N$ _9 d4 ]6 A) W2 U　　可是在小部族裡，男性比女性體力上的先天優勢卻是一個難以逾越的壕溝，很少有女性能在體力上比上男性。 - [, k% b$ H, q4 U# e6 |, M　　被人歧視，姜小柔心中怒氣更甚，「誰說我家沒有男丁！我姜小柔的家中，一樣有男子漢！」 , _4 o$ X% ~: g6 G$ a 　　姜小柔說著，一把抓住了易雲的手，跟易雲站在了一起！ 7 w* p% Y% G' E. C 8 ]: X! R- h- q! f#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