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人間之北國春色（１－２４．完）

batter77

妙人間之北國春色＜１－２４．完＞

" o8 Z4 P( l" C1 |作者：易若寒
- q+ k4 D3 {: |1 K$ R+ Q2 b
　　第一章

; @. S/ H# {8 o! y4 l" M5 ?- Y　　「起床了，老公！起床了，老公！」一陣嬌嫩膩耳的甜美的女聲將我從睡夢
3 d8 d4 ?7 b% B& w中喚醒過來。出於職業習慣，我一個翻身，我一個翻身，睡眼朦朧間拾過昨夜被
我胡亂丟在床頭的電話。媽的，半夜三更，電話響起，準又沒什麼好事情。
* H' W* J' g. y) m
　　實在懶得睜開眼，憑感覺翻開電話蓋子：「喂，您好！哪位？」前面一句是
純粹的職業習慣，後面一句才是發問的目的。

- `7 J" i5 [$ W# F! P+ T2 Z$ ~2 m　　「老錯，哪裡瀟洒？」透過翻蓋的話筒，譚火懶洋洋卻又似乎舒服透頂的聲
音輕輕的飄了過來，在這凌晨兩點的北國夜裡，顯得是那麼的清晰。Ｃ網的通話
效果確實不一樣，我彷彿能清楚聽到譚火在上海的寒夜裡那咚咚的心跳聲。

* _  z7 h/ M- e) Y: W　　「媽的。」我狠狠罵了一句，同時感覺一雙溫暖的小手慢慢在我下體摸索。
「幹點什麼不好，偏要凌晨兩點騷擾我，害我還以為哪個大工程出了什麼漏子，
5 @5 A6 ^" R% C8 J# t) y通信中斷Ｎ小時了。」

　　譚火嘿嘿笑幾聲，譏諷道：「得了吧，妳們公司搞的那些破設備，哪天不出
點漏子？你小子怕是早就習慣了吧。」
: [5 s. j  g1 b( N( B
　　這話倒不假，公司的設備在行內我個人認為雖然不怎麼樣，卻還是源源不斷
- E1 d  e( G3 I的奔赴全國各地，我入行四年，已經算是走遍了大江南北。
1 @( R$ j7 u1 y: |
　　幹我們這行的，美稱是叫ＩＴ業，其實就是「挨踢」業，隨時準備著被老闆
* |: x9 D) u. e5 m7 Y" {1 f踢，被用戶踢。我已經記不清有多少個夜晚，被老闆從被窩中抓起來，打最快的
) h) E% ?# Z; b2 u7 H; i火車、夜航的班機趕到四面八方去救火，然後被那些冤大頭們痛罵一頓，作為乙
2 v3 P, S' m, @( E: S. `方的我卻祇有唯唯諾諾，永遠要夾著尾巴裝孫子。

　　身底下的那雙小手在我關鍵部位撫摸一陣，我心中騰騰火起，一隻大手已是
' e% k0 S  }0 o8 d) Z撫上旁邊火熱的女體上那嬌艷的蓓蕾，輕輕一捏。女體似是不堪疼痛，竟是輕輕
「嚶嚀」一聲。這聲音嫵媚之極，令我想起昨夜她在床上的歡快的歌唱。
( q7 Y* X3 c1 L3 X' ], H
7 x4 N: P4 Z$ G* A0 H# _0 v' k　　「嘿，哪兒找的靚妞啊？讓譚哥哥來跟她講兩句哦！」這小子耳朵靈光得很
& d5 _, D) ?3 n# t" R+ W，在電話那頭竟然聽到了剛才那陣輕輕的動靜。

　　「別逗了。你要是不怕方寧撥了你的皮，你哥我就給你找上十個八個的，讓
; B- P! f0 U2 |1 |6 {* L你美到底，爽到底。」電話那頭傳來譚火一聲「哎喲」，然後就是一聲女子的輕
) ~; g3 |, m) ?8 P笑，聲音也是甚熟的。
8 W6 t- l: t# s- w9 W
6 g9 N% f8 p1 |4 E　　「喲，方寧也在啊。得，算我剛才沒說。」聽到方寧的聲音，一個跟她相關
6 v; ?; H& w' j/ E  F) B的女子的身影便在我心頭浮現，我輕輕搖搖頭，似乎是想要驅走那駐留在心頭的
" V' k8 T& X4 h  }: \4 u# ]3 Y影子。
, h3 T3 D" X' @. W6 ^. C
, K6 x! i( e. V2 [/ b6 ]　　「嗨，陳錯，你好嗎？」方寧的聲音還是那麼的甜美如昔，當年外語系的兩
/ {7 y7 y, e( Q6 ?2 z5 ?朵金花之一，如今也不知綻放成什麼樣子了。

: y7 V7 r2 }! ]5 y) j　　心中湧起一陣感慨，嘴上已道：「喲，方寧，我的姐姐，我可想死你了。」
& q! t! P0 \1 i% C" s' C方寧咯咯一陣嬌笑，我似乎能看到她身姿搖曳的樣子。

　　「嘴還是這麼甜，難怪能哄到女孩子。告訴我，這女孩哪兒的？」女人感興
趣的對象除了男人，就是另外一個女人了，這話真是真理，方寧這麼優秀的女孩
  N2 R1 u: a" T* i5 A子也是不能例外的。

　　「呀，人家這麼想你，你卻只關心別的女孩子，太不給面子了。不行，我要
抱抱你，這樣才能心理平衡一點。」「咯咯，我可不介意，你的好兄弟可要劈了
你的。」

' M( Z8 d* a6 y0 o$ L* _( }　　緊接著，便聽譚火的聲音誇張的嚷道：「丫的，陳錯，我劈了你小子。」

) J+ ~( \$ j3 E5 X7 I  U　　聽到這熟悉的叫喊聲、歡笑聲，心裡便有一陣暖流湧過，彷彿又回到了當年
的大學校園，依稀看見譚火高站在上鋪，左手撐腰，右手高揚，亮起嗓門唱喏道
：「駙－－馬－－爺－－上前看端詳，上寫著－－秦香蓮她三十二歲－－狀告當
朝駙馬郎－－」我卻在下面高聲道：「你小子快下來，別踏壞了我的床－－」
, l. l( ~" X- }6 ?, I
/ T4 O0 ]$ @3 |　　正沉湎於昔日的記憶，電話那頭傳來方寧的聲音道：「別轉移話題，快交待
，這女孩是哪兒的？」

" s% z3 W8 u* s9 X5 p8 u　　我瞟了瞟旁邊那火熱的女體，卻見她用長長的秀髮遮蔽了面孔，讓我看不清
% p- S' G1 W+ w0 u9 ]7 p) k楚她真實的容顏。我心裡歎了口氣，做她們這一行，其實也是有尊嚴的。

　　「沒，沒哪兒的，我隨便找的一個。」話剛說完，便見旁邊的女體輕輕抽動
了一下，似是在抑制心中的某些感覺。
! J9 K/ p6 o0 m; Y1 J
　　「嘿，你可不是那號人。」方寧當然不信，她雖然已在社會中浸淫了幾年，
1 z. Z9 a# u; R' Q但她的生活中都是美麗，怎能理解我們這種長年在外的人的心態。

  y0 \/ \0 C0 d0 o$ X　　「喲，我不是那號人，那誰是那號人啊？」我還是很感激她的信任，雖然已
8 T6 ^6 |4 [6 S$ q6 k5 H/ A錯過了以身相許的時候，不過以心相許還是可以的。
+ Y) h4 u( F% _# i/ `
$ {' ^' b: K' H+ B( P. H　　「誰是那種人？這你還不清楚？譚火唄。」方寧的聲音越發的清脆起來，緊
接便傳來譚火的大叫聲：「我冤，我比竇娥還冤啊！」
9 Y' V' n& ?  _/ U( l8 a3 F
　　我心底微微一笑，方寧對付譚火還是很有一套的，想當年譚火追求方寧的時
候總在我面前描述方寧對他是多麼的溫柔，多麼的體貼，聽的我耳朵長了繭子，
後來我來了一句「她要真溫柔體貼，就能容忍你娶小老婆」，譚火便再沒吭過聲
。今天的情景，終於印證了我當年說過的話。
. ^; c% Q1 a* t* @: h
1 [# e/ o3 R5 k4 ]. ]# j" s% ^　　同時也讓我想起了當年我們幾個搞學校的ｂｂｓ的時候，譚火任副站長兼愛
情版斑竹，在新建的愛情版的入站界面上，留下了至今仍在Ｗ大愛情界傳頌的至
* t. u" f6 u. S/ a. e理名言：「在雄與雌的爭鬥中，雄性若沒有征服雌性，便必然被雌性所征服。」

　　在今天看來譚火的話簡直就是脫褲子放屁，不過當年的他就是憑這句話一舉
7 L5 f' ]" C0 j+ l# A3 n成名，全校皆知，最終抱的美人歸。若是當年那些無限崇拜他的女孩子們知道他
們心中的英雄最終為「雌性所征服」，也不知道會難過成什麼樣子。

　　沉默了一會兒，方寧見我不像是在開玩笑，才小心翼翼的問道：「你說的是
真的？」

4 }  Y! q5 Q) @; q　　我輕輕「嗯」了一聲，說道：「我現在出差在Ｃ市，旁邊睡著一個女人，你
說是真的還是假的？」

　　方寧沉默了，過了良久，才歎口氣道：「陳錯，你別這樣子！」

　　我呵呵笑道：「我什麼樣子啊？這樣子不好麼？」

8 ]7 U9 W& {3 o# K8 E4 X. H1 Z　　方寧說：「你別笑。你這樣子的確很不好，我還是喜歡當初的你。」

' h- N4 @5 u0 e+ C5 P　　我嘿道：「你喜歡當初的我？那你當年怎麼不向我表白？」
# p  M, {6 d% }
( b. q: [/ L% A) z# ?+ V! s: P　　「你－－」方寧料不到我這樣的搶白，竟被我激的說不出話來，我彷彿能看
" K% V8 Z/ A3 B7 [, F到方寧怒眉冷對的樣子。
! _2 _4 o5 A  T; q) ~
* Z9 |8 \# t. V8 g0 x" q　　譚火的聲音傳來：「小子，別欺負我老婆。」「去你丫的，妳們夫妻倆三更
半夜把我鬧醒，就不能讓我報復報復？」

) ?* _% S; E  U" S3 L　　「嘿嘿，我們這是查房。」
9 _/ V3 r% K) C+ j6 t4 Y$ b  g
$ c+ ^0 p0 U% a& v' P　　我剛想損他兩句，便又聽見方寧嚴肅的聲音傳來：「陳錯，你聽我說。」
# [3 q  [: v  b
  z' P% g  q& C9 i5 [  A　　「嘿，姐姐，聆聽您老人家教誨。」我躺起身，斜靠在床上，找到昨天放在
床頭櫃上的一包煙，抽出一根，剛放在嘴邊，便聽「啪」的一聲，火光燃起，竟
" Z/ g- S" F4 z- ?. e8 @是旁邊那一直沒有動靜的女人為我打燃了火機。

　　「謝謝！」我輕輕道。
& G' g2 I; F0 @) A! w/ ~! ]' X
　　「謝謝？謝什麼？我還沒說呢！」電話那頭的方寧顯然是會錯意了，「剛才
是什麼聲音？那麼響！」

. Q: J8 y9 b2 p: b, M　　我呵呵笑道：「沒什麼，我招呼一聲，讓ＷＡＩＴＥＲ送杯咖啡來，然後聆
聽方美人訓話。」
2 o8 C& J& D5 I* l! E
　　「少貧嘴。」方寧自然不會相信我的鬼話，也知道這樣的跟我瞎磨是沒有盡
5 Z' C0 w6 I5 G* V& f; z$ \6 H: x頭的，趕快正色道：「陳錯，我們是不是朋友？」
; O# J6 e8 i" a9 q0 C
/ X7 {% h3 v( x$ a2 w+ ^　　這高度上昇的挺高的，不過祇要是人，用腳指頭想都知道怎麼回答：「當然
4 l7 M( @- E; B5 k，我們是最好的朋友了。」

　　她大學跟譚火談了四年戀愛，我大學替譚火寫了四年的情書，其中有大部分
是被譚火送給了她－－當然還有小部分下落不明，譚火給我的官方解釋是－－疊
2 r4 h, l1 E# s( G了紙飛機了、上課時擦鋼筆了、走路時弄丟了等等。

% }: p) l& x: B7 x, A% b  J　　在某個下午，我偶然在一個低年級的小妹妹那裡看到過一封我的大作，而那
9 A" U; z, o) S. a9 l天上午譚火給我的解釋是－－上廁所忘帶手紙將就著用了。當然，這些事情祇有
我和譚火知道，方寧以前不知道，現在不知道，將來也不會知道。
) U" @) C. ~. n$ b; c& z( ?7 U2 ]
, q5 {7 |6 X$ w6 q' D　　譚火怕我洩漏他的祕密，真的是酷刑威逼、美女利誘（他曾許諾要給我介紹
個美女，可是直到大學畢業也沒能兌現）無所不能，就差殺人滅口了。

　　跟他們相處久了，連方寧也熟了起來，嚷嚷著給我介紹女朋友，這才有了我
心底的那些故事，不過我已經不願意想起。

　　「陳錯，謝謝你把我當朋友。」方寧的聲音裡面透出的真誠讓我感動，「不
4 |* z: b$ [3 r  U, x: e) S7 Y! B過做朋友，我就有些話想對你說。」
# o, \; p7 r" q4 p( Q  J
　　我輕輕的閉上眼，吐出幾個煙圈，又睜開眼，看著牠們凝聚、成形直至最後
消散，然後長出一口氣道：「你說吧。」
+ K% H! Z9 H0 S# @7 A. T
　　方寧沉默了一會兒，說：「陳錯，你忘了阿琪吧。」

＝＝＝＝＝＝＝＝＝＝＝＝＝＝＝＝＝＝＝＝＝＝＝＝＝＝＝＝＝＝＝＝＝＝＝

6 k. g3 \% I% ]+ E! U7 S9 A2 g　　第二章
& X# J. P) i' D( U9 V# C3 n/ x
　　我心中隱隱做痛，似乎是將好的傷疤又被人重新揭開一樣。

　　壓抑住心中的情緒，我淡淡的道：「阿琪是誰？」方寧不說話了，我狠抽了
幾口煙，握住蓓蕾的右手又狠狠的加了力，旁邊的女人便又一陣顫抖。

& D% b  ~4 v# e: a  q- u  E8 H　　「陳錯，壓抑自己就只能傷害自己。放開胸懷，才能有更好的將來。」方寧
2 J3 h& W$ ~3 v8 \; k0 _! u, I9 w9 E的話在我耳裡就像教科書一樣蒼白無力。

　　我呵呵笑道：「你是不是言情片看多了，這些話只能哄哄那些情竇初開的小
, n, J% A; i' A. a孩子了。」

　　方寧沒有絲毫的生氣：「你知道我的意思的。你忘不了阿琪，就會作踐自己
，就會隨便找個女人。可是這樣又能怎樣呢？一晚上的風流快活，你可以暫時忘
記阿琪，可是早上醒來呢？阿琪要是在你心裡生了根，就是拿刀砍也砍不走的。
0 F: k. r) W$ H) y, _5 @」

　　女人確實是天生的演說家，這番話要是譚火對我說，恐怕早就已經被我罵的
6 t4 }: m- {- l  G, i3 `' J( ]% k死去活來了，只可惜現在對我講這番話的是方寧，這世界上沒有什麼人比她更適
合講這番話的。

1 @- ^# ?$ I0 g& X# E　　「方寧，我很謝謝你，當年若沒有你，我也不會認識阿琪的。」每次提起阿
琪的名字，我的心都會一陣顫抖。四年了，已經四年沒有見過阿琪了，在這個光
陰似金的行業，四年是一段絕對不短的歲月，她現在會是什麼樣子？她所倚住臂
膀的男人，是否一如當年的我一般的幸福？

# r! o' t! K, K0 _$ r9 F　　「我現在倒是寧願妳們沒有認識過。」方寧幽幽的聲音傳來，我心中一陣苦
笑，當年我與譚火幾個人縱橫江湖的風雲年代，外語系的兩朵金花之一的阿琪，
/ i2 }( W/ y! o0 t. Y2 M我怎麼可能不認識？
. _- t* X8 k* S* {; V
　　「妳們若沒有認識，你現在也許就還是以前的陳錯。」女人總是喜歡作些毫
- l# d( O( a. \3 K9 S無意義的假設，更壞的是卻往往很能打動男人，便如現在的我。

+ t" C, Q% a1 _+ t  V　　我狠狠的將煙頭掐滅在煙灰缸裡，也許和女人談愛情是男人最大的錯誤，因
) G( Y& U. L4 ^) _4 c" d: ^為她們永遠是忠實的理論家和實踐家。
# q* P4 E- P. G7 k: r
) J' `- E- ^7 y0 \* X　　我歎了口氣說：「方寧，我們別談阿琪了好不好？尤其是不要在這個時候談
。」方寧不說話，我當她是默許了，趕緊道：「妳們現在怎麼樣？你和譚火都還
4 ?. ]/ c) i" R1 U7 {. d好吧。」

　　不和女人談愛情了，方寧便沒了什麼動力，倦倦的說：「這個問題你應該和
譚火談。」便將電話交給了譚火。

　　對譚火我可沒那麼客氣：「你小子，半夜三更讓你老婆教訓我，忒不夠意思
4 n6 \8 ]8 h) F7 D0 H' j了吧。小心我揭發你。」
/ B  @. ]4 z' P% W; W! a
　　譚火嘿嘿的道：「揭發？太晚了，現在生米煮成熟飯了，哎喲－－」不用看
也知道，這小子又著了方寧的道。
% w9 \) F, J" X/ l  H* X& ?
　　等他們安靜下來，我接著問道：「現在怎麼樣？幹的還順心吧？」電話那頭
/ B3 ]0 C- q3 d% T熟悉的「啪」的一聲，譚火燃上了一根煙，聲調有些低沉了：「順心能半夜三更
給你打電話嗎？」
, h0 a/ o+ |* `. d6 B4 S/ ]3 B9 O1 t
  s- ?* e- f; V# A! y　　方寧有一點很讓我讚賞，那就是對自己的男朋友抽煙採取了絕對的包容，不
, {% p" o, ?; Q$ Q( f: A像阿琪，認識她之後就逼著我戒煙。

  G& c* P: H( D9 ]* l% S0 p　　「丫抽的什麼？」我學著譚火的語氣道，譚火是北京人，丫不離口。

　　「呵呵，你聞聞看。」這小子還撩我呢。我似乎真的聞到話筒中傳來的淡淡
/ i# v9 T% W! j$ u. r: J的煙草味道：「嘿，中華，還軟的，靠！」譚火驚叫道：「你丫的狗鼻子啊，賊
靈。」
( b% C3 [1 L9 ^3 [) ^
7 k* f, }! J3 v# H! ]1 b# e; B　　「嘿嘿，你哥我是神仙，看著你抽大的。」「嘛叫抽大啊？」方寧是天津人
，時不時能弄出兩句津味來，當年我在宿舍打趣譚火時，最多的時候就是學著方
% G) m& p2 l- U( Y, K& I# d寧的語調「你幹嘛呢？」。此時再次聽到她正宗的津味，真的讓我好不懷念當初
( y7 v- o( j/ `' Y; |4 N0 r的歲月。
" _: V8 C2 c5 B5 i' z5 B
　　「呵呵，什麼叫抽大的都不懂，我是說我看著他抽煙長大的，從一塊錢一包
( {7 k& L: y% p7 \( T! Y% ]的，到兩塊錢一包的，再到今天六十塊一包的，哎，歲月喲－－」我歎了口氣，
. _7 f- U4 w. [. R雖是調侃的語氣，卻真的有些感懷。

　　「得了吧，少賣文。老錯，告兒你件事。」譚火悠悠的語調中，我竟有些窺
: Y4 w- e$ _4 V8 j7 ]( r不到他的心思。
' ^" @2 ]# B8 M
　　「喲，嘛事兒啊，是不是有個小東西等不及，要叫我叔叔了，哈哈－－」
- U, \2 q' ~$ A- b5 j1 [
　　這次連方寧也不放過我了：「陳錯，我要砍了你－－」倒是男人的大度在此
! C6 w4 g6 a4 _時再次體現，譚火說：「老錯，別貧了。我被炒了了－－」
8 P4 x5 G5 z: Z+ c8 m
  }4 {" D  a1 J7 S　　「什麼？」我倒是真的大吃一驚，譚火所在的Ｌ公司，曾經也是全球業界的
! Y5 e  a* @  L; ^( W翹楚，譚火進去四年，幹的有多麼好我不敢說，但Ｗ大風雲人物的底子我是很清
楚的，以譚火的水平，絕對不會比別人差。雖說現在整個行業不景氣，前段時間
Ｌ公司也曾經傳出過裁員的傳聞，但在這個業界普遍裁員的背景下，這點小傳聞
, b2 c3 M2 U& P( |: T算得了什麼呢？

1 H! y# M. V! C+ k0 B/ {　　「為什麼炒你？你在那兒幹了四年，媽的，在這個行業，在這個年代，能在
一家公司待上四年，那簡直是個奇蹟。」

　　我有些憤怒了，也許是因為譚火的經歷和我太過相像，讓我有些似曾相識的
感覺。

　　「就是因為我是老臣子，拿的薪水比別人高，老闆才要炒的。丫的，這小子
還說照顧我的面子，要我主動提出辭職。」

" ?# E3 v4 X$ n7 c　　譚火的聲音緩慢而低沉，我卻怎麼也聽不出悲傷的味道。
3 Y% T" B. X0 B; t: E
　　「那你準備怎麼辦？換家公司？」

　　「老錯，我不知道你的感覺怎麼樣，我只覺得在這行幹特累。老闆沒日沒夜
& [- ?# \, x! S% |2 ]7 [6 [的壓你，恨不得搾乾你所有的血，我有時候只想一覺睡上十天，再也不醒來。」
1 U( H  i2 N+ T
　　累，恐怕是這個行業人的共同感覺，可是累又怎麼樣呢？你拿了比別的行業
0 `9 X/ }9 T' f, h! K1 `高得多的薪水，你就必須比別人付出的更多。這話我沒有對譚火說，因為這種道
理人人都明白，譚火入行也不短了，肯定比別人領悟的更透徹。
6 `0 J& h( N5 v* z% r  {9 n
# X- q" A+ \& J　　「老錯，你還準備繼續幹下去麼？有沒有想過將來怎麼辦？」將來？譚火的
/ T! E/ Y6 M4 w話撥動了我心中的某根弦，一個我長期不敢面對的問題終於真實的擺在了眼前。
ＩＴ業中，大概有百分之九十的人是不知道將來怎麼辦的人。很不幸，我也是其
中之一。

　　我歎了口氣：「沒想過，我不知道。」譚火大概早就料到了我的答案：「我
) \1 e+ U$ e6 P* s8 ^4 X7 A也正在想。說實話，在Ｌ公司雖然薪水可觀，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早就沒有幹
下去的動力了。現在正好，幫我下了決心。」

* S; K$ b1 X5 l* v. {　　沉默一會兒，譚火又說：「別的公司我也不想去了，不瞞你說，有幾個公司
一直想挖我，薪水也還過得去，但我就是不想過去。去了也是給別人打工，連在
( j6 F: S) f) [業界老大Ｌ公司我都不想幹下去了，去別的地方還有什麼意思。」

% b- \9 E) @$ ]1 V2 N% B　　這話我是絕對的相信，曾經滄海難為水，這種感覺很多人都有過。「那是因
為你已經到達一個山頂，卻找不到更高的山峰可以攀登。失去了方向，又找不准
自己的坐標，自然也就沒有前進的動力了。」

　　我的這番說教換來的是譚火的不屑：「得，得，你丫的要是再在行內混兩三
年，準可以弄個業界第一哲的稱號。看來Ｗ大的水草真是養人，又弄出你丫這麼
+ z0 C& y" ~/ f( a% a7 c大一人才來。」
2 R1 U7 O) a, V. m  w$ F6 |. ~+ E% ~
" @7 J% f1 [3 u5 S( V　　Ｗ大已經有百年的歷史了，這在國內的大學裡面是數一數二的。有了歷史的
沉澱，自然就會形成一種特定的人文氣氛，而Ｗ大在國內正是以文科著稱的，歷
' o& i6 n1 E. n史上也出過不少的哲人。

0 ]/ n/ S5 j4 D2 {7 Z, a　　和國內的大多數綜合性大學一樣，文科超強的，工科就一般，而我因為我向
往Ｗ大的人文氛圍，又不想專念文科，所以選擇了Ｗ大的工科。
, q$ o6 |- }* m. B" O
" ]: j2 T! H0 |/ }6 \　　譚火則不一樣，用他的話說是在北京呆膩了，想脫出牢籠出來玩玩，莫名其
* n# E/ H# I* y, X- X: h% c妙就選擇了Ｗ大，莫名其妙就選擇了工科，莫名其妙就被動的選擇了與我上下鋪
! B& l6 o4 |/ z* u. _4 a。

2 Z* @; ^) e- s+ l8 b8 y　　「那你到底想怎麼辦呢？」我實在想不到譚火能出什麼主意。

　　「老錯，你有沒有想過自己當老闆？」譚火神祕兮兮的問，我心中一動，這
小子莫不是有什麼企圖了吧。
4 M- f: O! M/ j; N
　　「有啊，我做夢都想。當老闆多爽啊，有自己的寫字樓，住別墅，開名車，
抱小蜜，財源美女滾滾來。」
" i. R7 |& g% `
　　「丫的，別作白日夢了吧。」譚火對我的痴心妄想表示憤慨：「跟你說真的
，有沒有這想法？」

1 R: B: u( g' u5 A. ~　　「想法當然是有，不過－－」

　　「不過什麼？」譚火很明顯的來勁了。
9 r+ m$ v- f9 l+ X5 V
　　「不過沒錢，呵呵。」
  p1 N& h5 P+ {/ Z+ N# p6 Z; a
) N0 B9 x0 n9 M7 E) W* z　　我彷彿聽到譚火在電話那頭歎了口氣，然後來了句：「我也沒錢。」
1 l/ }/ ]0 c) l' V
　　我一愣，接著哈哈大笑起來，譚火也是放聲大笑。我們都知道，幹這行錢是
- k/ J- M. D: ^/ l6 _6 k多麼重要，我所在的Ｘ公司、譚火所在的Ｌ公司做的單子都是動輒幾百萬、幾千
萬的，這對于我們來說都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天文數字。
) N6 d  t" _8 u
　　「算了，不說了，也就想想而已。你什麼時候來上海玩玩，我再叫上胖子、
老三，哥幾個再好好商量一下。」胖子和老三都是當年大學同宿舍，與我和譚火
同穿一條褲子的兄弟。

　　「好啊，包我機票。」

- Z+ s2 I0 X, S2 ^　　「丫的，你小子還真貪，來吧，包你往返機票。」
: |: [; I, G- o6 ^7 N7 X% [: p
- ?5 K# V6 z, K9 J　　我嘿嘿一笑：「好，說定了，我下個星期就休假。」休假的話也只能說說，
) W1 B2 v- b. s5 H- D4 o* e我已經連續兩年沒有休過假了，老闆不會這麼輕易放我的。

5 x2 W, T: l5 C( ^* u3 C　　「哎，慢點掛，譚火，來一段。」我愣愣的道。

* f; O. x8 g2 X; R: _* D1 |8 N　　「你丫有毛病啊，半夜三更的讓我唱京劇？」果然不愧是我的鐵哥們，一點
0 ?2 R- W6 o" e8 i4 R4 ^: P6 D就透。
2 u3 e  b" i6 {4 _9 u7 D0 q
　　「嘿嘿，你要不是那張嘴，當年方美女能看上你麼？」說實話，譚火的京劇
唱的是真不錯，不是一般的玩票的水準，當年《軋美案》那段在百年校慶晚會上
也是滿堂彩。
' D: _9 ?/ k0 e* C, y2 s- m% C6 m
　　譚火清了清嗓子道：「丫的，就給你再聽這一回。」這當然不是譚火發了善
心，定是精靈古怪的方美女在他耳邊搗鼓了什麼，大概也想看看凌晨兩點唱京劇
會有什麼效果。

0 D, J+ l" f  B- @　　「駙－－馬－－爺－－上前看端詳，上寫著－－秦香蓮她三十二歲－－狀告
當朝駙馬郎－－」

7 p. M; c8 P$ o6 M, G% t& Y　　「朗格朗格裡格朗－－」我透過話筒為他伴奏。

　　「將那狀紙壓在爺的大－－堂－－上－－哈－－哈－－哈－－」他奶奶的，
3 w% X* x+ c  V& c5 v6 k, ^譚火這腔真是好。透過話筒，譚火那高亢的聲音彷彿都飄揚在這城市的上空。這
京劇真是國寶。

　　還沒等他哈完，我已經高叫道：「好，收線了，再讓我親親親愛的方美女，
哈哈－－」
& n; J0 l/ E, f
, _# B# Y  r/ z/ s% M) K$ D　　譚火那小子剛哈到一半，聞音忙道：「嘿，你小子－－」在方寧的尖叫聲中
, ^) w3 N: b- S+ B，我掛斷了電話。看看電話上顯示的通話時間，四十五分鐘，好傢夥，這倆人足
4 B: K9 ^. L1 R: x# g) H足給我上了一節課。他們知道我是不用擔心電話費的，有公司報銷呢。
; X0 X- Z" F4 X. Q0 V
　　我歎了口氣，打開床頭的檯燈，燈光柔和得像女人的手，輕輕拂過我的全身
，沉重的心情回復了一絲暖意。

　　一隻纖細的手從被窩裡伸了出來，撫在剛剛通完話的手機上：「我能看看你
的手機嗎？」
% ?6 R2 W  Z" d: g% V3 a8 N, M
. Z' _) K, a/ j! W, `＝＝＝＝＝＝＝＝＝＝＝＝＝＝＝＝＝＝＝＝＝＝＝＝＝＝＝＝＝＝＝＝＝＝＝

　　第三章

- P6 h: w9 q& Y0 ^4 X9 m8 M　　這是這個女孩除了「業務」外跟我說的第一句話。她跟一般從事這個職業的
9 T' L' @9 \! t* S, [' ?! G2 R女孩有些不一樣。別的女孩是絕對不會隨便動客人的東西的，這是她們的職業習
1 q% P  N2 U, H) o. Z# Z- n# F慣，就像我接電話第一句總是「您好」一樣。
% Z2 i* i$ Y7 I# V) X
5 Z! m/ E3 K3 _" U　　也許是因為她下海還不久的關係，我這樣告訴自己，點點頭，鬆開手，她從
我手中接過了電話，好奇的把玩著。

　　「剛才叫你起床的聲音是怎麼發出來的？」這個女孩還真不是一般的好奇，
- C, n# F3 J9 Y4 G3 R0 H幸好我是個耐性極好的客人，這不僅表現在我的態度上，更表現在我床上的戰力
上，我心中暗笑幾聲。
2 w6 X( L( j! R
　　騰出一隻手摸到了床頭櫃上的香煙，剛放到嘴邊，女孩已經識趣的點燃了火
0 Q& w+ B, v7 v機。我輕輕吸了幾口，看著煙圈在我眼前消散：「是這樣的。」

　　我將選項撥到了語音這一項，輕輕按了一下按鍵，那甜美的女聲便又再次響
0 @. N! V" w7 _3 H6 r起：「起床了，老公！起床了，老公！」

" k* i8 w; F# }6 ^$ v3 s4 N　　女孩咯咯一笑：「真有趣。這是手機自帶的麼？」
, i2 y; }6 B& `9 g
/ n1 O( o8 a7 E- W　　我淡淡一笑：「不是，是我後來錄製的。」心中想起上次為了讓小欣幫我錄
制這段話，一周內請這個小丫頭吃了四次皮薩，也虧她跑得不嫌累。
+ f2 l& J8 }! s: j
　　女孩看我嘴角淺淺的笑容，便小心翼翼的問道：「這是你女朋友的聲音嗎？
」
3 p' c( A! i8 ?0 F: i
) |) B0 b, {* O# |　　「不是。」緩了一會兒，我又道：「你問的太多了。」女孩的話觸動了我心
* e0 v) F' Z9 D! E" ]3 H& F; i7 F中的痛處，我的聲音冷了下來。
9 p$ x- q+ |* L4 H8 }/ D" S
3 s# ]  y, j8 M4 o　　女孩便偏過頭不敢再問。我彈了彈那快要燒成柱的煙灰，眼睛一斜，便看到
了這女孩側面的輪廓，頓時驚呆了。
$ B" |# H8 x8 I8 ?" r1 K2 t
  j+ J( K% n# ?  e( X# z; j　　「阿琪！」這是我心中湧起的第一念頭。這女孩的側面竟像極了阿琪。桃形
3 D  U' k  G- ]) J9 \的臉，淡淡的眉，長長的睫毛，細細的眼，我簡直無法描述我心中的震撼。真的
是阿琪麼？

　　「阿琪！」我扶住她的肩膀輕輕喊道。
* n/ X( F* d9 R# X/ `; h
" G2 _* Q/ x+ I3 ?4 c6 a' B　　「先生，先生。」女孩轉過頭來輕聲叫道，顯然無法承受我手上力量。我也
+ A& n4 b3 x: V驚醒了過來，看著她正面的面容，雖然也是有些秀麗，但哪裡還有半分阿琪的影
: _; p+ L" R- h0 ]; o8 b子。莫名其妙想起譚火說的一句話：「其實天下的女人關了燈，上了床，就都變
9 F/ {! k: N- M6 `# }7 X/ j成一樣了。」心裡苦笑一下，阿琪跟她還是不一樣的。
* l. Z# s0 f& ^& _
　　昨天晚上叫這女孩上來的時候，她臉上塗著濃粉，雙唇抹的猩紅，我見她還
2 ^. x+ O4 `# k) ~有幾分秀麗，便讓她留下了。在床上，我就像發情的野獸，狠狠的征伐她，她的
技巧並不高超－－在我面前，她不需要什麼技巧，男人永遠是床上的主角。

　　昨天晚上，我怎麼沒有發現她側面輪廓這麼像阿琪呢？難道男人真的是只用
% e8 s3 V' z  M: F! _; O下半身思考？我心中苦笑一會兒，放開緊握她胳膊的手，有些歉疚的道：「對不
  F( M8 X/ A: X6 Q$ |% k8 b) L起，我認錯人了。」
& A' M- t$ K% F3 }5 l- r/ j9 P
' K" n' d) ?: g8 }( u　　女孩轉過身去不說話，氣氛有些尷尬。我想起以前經常用來在完事後開胃的
幾個成人笑話，想要開口，卻覺得沒有以前那種氣氛，終於還是沒有講出來。
9 _' ^& N" k. P9 }$ e" Z
! _' n: Y5 |1 R0 H* L/ \　　也許是因為－－她的輪廓真的，真的，太像阿琪了。

* V$ |, C8 q2 \9 x% a  Z0 V# B　　阿琪，我是不是真的忘不了你？我輕輕扯扯自己的頭髮，想起方寧的話「陳
* q7 S8 f! B: O錯，你忘了阿琪吧！」，她說得對，我是應該忘掉阿琪的。

. D8 W: G0 ?2 O7 T- l　　「你叫什麼名字？」我很少問這些女孩的名字，寧願用＜紅紅＞＜艷艷＞來
" F% r5 Y8 m5 C& x稱呼她們，但這次例外。不要問我理由，因為我也不知道。

7 K& h4 o/ t7 L4 o1 |& x  K; _　　「雨佳。下雨的雨，佳人的佳。」  雨佳？這個名字倒是很雅致，不像是藝
名。
) Z8 [; h7 _; Y: N
% r+ ~+ t! q* p# B% s# M  W　　「我叫陳錯，剛才電話中你也聽到了，陳述的陳，錯誤的錯。」我告訴了她
我的名字，不知道為什麼要告訴她，祇是第六感。

8 t2 P& _/ v* M" O1 h; s/ L　　我的第六感是很靈的。我的祖父是個老中醫，擅長佛學，專門研究過第六感
/ Y- x( s* R0 D" x) Y。他告訴我每個人都會有第六感，只不過有的強，有的弱。第六感超強的甚至能
, r* L" K/ a/ r' t& U& r" J預知將要發生的事情，弱的便只能和普通人一樣，接受命運安排給你的酸甜苦辣
: s5 r# Q+ ]/ F# t# X- A9 x. x。

　　迄今為止，我沒有見過第六感超強的。我想我也許是不強不弱的那種類型，
: \7 P7 H3 W8 h( |4 h# s/ ~9 V3 q只比正常人稍微強一點，不過這也就足夠了。以前發生的一些事情証明了我的第
; I. |, Q0 }/ Z# |0 O7 k六感很多時候都是靈驗的，所以我很信賴它。這次也是這樣。第六感告訴我，我
4 E: i6 U! Z: A+ \. d0 n應該告訴她我的名字。
2 _$ G) Y1 ~1 U2 k
4 [2 t3 S, g; [. Q! l! N1 }+ @1 e　　「陳錯？你的名字真有意思。」女孩露出感激的目光，也許我是第一個告訴
她真名的客人。人都是有尊嚴的，都需要信賴別人和被別人信賴。

　　我握住她的手：「你好，雨佳！」女孩有些扭捏起來，畢竟在這種情況下，
! y) B. k: t, b3 U0 h9 |' ?在祇有金錢和慾望的環境裡，自己陪宿的客人和自己握手，真的讓人很不習慣。
我能理解她的感受，若我是她，也會感到彆扭的。

' V$ G( z" M2 D+ I) F4 o　　「我姓邵。」她的聲音很小，不過我還是聽到了。我敢打賭我是第一個知道
她姓邵的客人，她臉上的神情已經很清楚的告訴了我。

* p3 M# g$ I1 F% `4 y1 F( U6 Y　　「你好，邵雨佳。」她的臉色開始紅了起來，輕輕的將手遞到我手裡。我和
% S, E/ J2 X& E# T! H6 Z7 Q8 X我昨夜叫到的女孩在床上舉行了一次奇怪的握手。我也不知道這次握手有沒有意
6 y- I2 u/ B6 p, V- ?0 [義，只不過是我偶爾想起，就去做了。也許，這一切，都是因為她太像阿琪了吧
2 j' P; {/ |  V( d' I# p。
( G# G1 U  ?1 K4 C+ s
　　她臉上脂粉已經去掉了很多，猩紅的嘴唇也只賸下淡淡的朱色，卸去了濃妝
/ g( H. R, J4 u8 v的女孩，竟是分外的清秀，可恨我昨夜竟沒看出來。

) |" S3 F1 m  E" C4 d+ _　　不過這也難怪，想起昨天叫她上來的經過，心裡仍是有些好笑。
3 \7 X0 ?. N& j: J5 R
; \" y) a# f" ]8 P. Z( C　　昨天剛住進這家酒店就有電話打上來，一個嗲聲問道：「先生，需要特殊服
務嗎？」
; R, l) L% l  I4 q+ w3 Q
　　我走的地方多了，這種事情也是見怪不怪，便調侃道：「都有些什麼特殊服
9 L* {0 S! B- c0 ?, ~務呀？」那嗲聲又道：「先生需要什麼，我們就做什麼。聊天、按摩、同浴、陪
' ^5 h2 I; t6 _, p您做愛，先生要是喜歡，還可以來個雙飛－－」

　　「紅姐，幹嘛說得這麼露骨。」旁邊一個女孩小聲道。我在話筒這邊心中暗
$ C  \7 t( F9 \% l9 \! u笑，這也叫露骨？你大概是沒有打過咨訊台的。
" h* [2 [3 Q4 N% |$ m! l0 P) J
　　「好了，就叫你旁邊那位小姐上來陪我聊會天吧。」那嗲聲一愣，不過很快
便反應過來：「好的，先生，馬上就來。」
5 k0 h: n9 ^3 [1 B7 F, G6 w3 T
　　二十分鐘後，這女孩就上來了。她畫了很濃的妝，面容雖看得不很真切，卻
) O: O2 C: O# v也絕對說不上醜陋，而且身材高挑，正是典型的北方女孩子。這邊的女孩子化妝
; i4 N/ Z# J( R# H1 H都很濃的，尤其是幹這行的－－你能要求她們不化妝麼？

　　怎料一覺醒來，她抹去濃妝，卻變成了如此清秀一個女孩。望著半露在被外
5 F, I/ @, ]# u/ g& F的女孩的玲瓏曲線，我心下蠢蠢欲動。邵雨佳與我貼的甚近，她感受到我身體的
  H+ T5 v' t  y. A. K6 O: Y3 w變化，瞄了我一眼，小聲道：「先－－陳錯－－」
" D* z) W3 Y+ K
! F/ i) G3 x. U; n　　我一把掀開被子，火熱的女體便無一絲保留地展現在我的面前。北方女孩子
身材真是沒的說，挺拔的雙乳在燈下閃爍著奇異的光輝，兩條渾圓修長的大腿緊
緊靠在一起，想要遮掩住那火紅的花蕊。
  k2 {8 H, C- `) e* m
　　我吞了口口水，輕輕握住她豐滿的雙乳，兩指開始揉搓她殷紅的櫻桃，同時
. I5 j; n$ F5 M; ^& A) ~將我火熱的慾望緩緩靠近她。她的手很有技巧的握住我的分身，輕輕套弄幾下，
( U, W0 Y+ b2 I我舒服的輕輕哼出聲來。

: Z$ u1 A  j4 E/ b  s4 ?8 [　　我手上的力道逐漸加大，她豐滿的雙乳被我緊緊擠壓，兩個火熱的蓓蕾竟然
輕輕碰到了一起，我一根手指輕輕劃過眼前緊挨在一起的蓓蕾，雨佳頓時「啊」
3 x) ~' ?4 m; S, Z# M+ N4 \& s+ k) q, u的一聲叫出聲來，身體已是微微顫抖。

' L! q! @# x2 X+ h; J　　我一隻手緊緊握住兩個蓓蕾，另一隻手卻已移到她胯間，輕輕撫摸她大腿內
側的敏感帶。雨佳的反應更強烈了，眼睛半睜半閉間，已經主動的將我的手拉往
; Z! ~# n" S  x" |; W桃源深處。
  M+ Q; J: V6 e7 w$ K( p) }. o) |
- t2 {) i( l5 h% w8 o: e　　我伸出中指，輕輕的摩擦她早已匯流成溪的花蕊。望著她漲紅的臉龐，活動
的中指突然用力插入她尚嫌乾澀的甬道，雨佳身體似觸了電般僵硬起來，半個上
身猛地拔離床面，「啊」的一聲大叫了出來。她不自覺的偏過了臉龐，讓我看到
4 U7 l% H3 e  F* A- E她秀美的輪廓。
1 J" m' h3 u. K, I- a. w- w
　　「阿琪，阿琪，我來了。」慾火燃燒中，我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火熱的
, n( x( e6 V$ q+ F  N/ g4 j8 n1 e3 I巨龍已經乘勢而入，貫穿了她的身體。她輕「噢」一聲，身體停止了動作，似是
在適應碩大的分身。
+ _5 {- K" w+ s: v
1 \! Z# ?! |" S9 b& L　　我早已是迫不及待，身體輕輕動作起來，溫熱的甬道更刺激了我的凶性，我
/ E) K" \" T6 c0 j7 _& H0 t猛力的一次又一次將分身送入最深處，直至後來動作竟已有些粗暴。邵雨佳緊咬
' ^! c+ q% g0 W著雙唇，閉上了那酷似阿琪的雙眼。

$ H$ x% _% }6 a　　「睜開眼。」我緊盯著她的雙眼，冷冷命令道。邵雨佳剛剛睜開眼，我便一
個猛烈的動作，將分身送到她甬道最深處，邵雨佳大聲的呻吟著。不待她反應過
; y- N' b3 e4 B2 `% ~來，我的動作更猛烈，每一次沖擊都要送入她花蕊深處。
) A. n& ?9 s1 n- l2 V4 ?) u
　　邵雨佳修長的雙腿緊緊夾住我的腰身，雙股高高抬起，全力配合著我的動作
。我望著她秀美的輪廓，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喊著阿琪的名字，彷彿在我身下的依
然是當年的阿琪。

( E- _  P2 F/ N* Q　　在我的猛烈動作下，邵雨佳早已是大聲呻吟不止，我卻沒有一點憐惜之心，
2 q2 }) k8 m2 m# I碩大的分身似乎還在不斷的壯大。邵雨佳突然猛抓住我的胳膊，拚命的將股臀湊
; b" e0 |' `* t5 k- ^向分身，口中「啊」的一聲，甬道中便有一股激流噴射而出。

　　分身沐浴在火熱的激流中，不斷的膨脹，膨脹，再膨脹，終於忍受不住，我
$ W: y, L+ p3 @: G& |1 b大吼一聲，壯大的分身猛地深入甬道最裡，在最深處噴洒著生命的精華……我無
7 [6 E& S+ i. j+ {; y6 [6 w言的躺在床上，看著身邊的女孩激情過後微微泛紅的皮膚，腦子裡卻滿是當年與
阿琪在一起的情景。她現在是在哪個男人的床上呢？我心中撕裂般的疼痛，拚命
咬緊牙關，雙手似乎要把那雪白的床單扯裂。

, T6 F  \; e& A+ I9 v1 Z　　實在熬不住錐心的痛，我起身從冰箱裡拿出一罐啤酒。易拉罐開啟的聲音也
沒有驚醒沉睡中的女孩，這祇是我千百個夜晚中的一個。清早，這個長的像阿琪
2 Q2 n4 d, z& E8 k# V: r  `的女孩子就會在我付完錢後悄悄離去，一切又都會平淡如昔。

0 ^) d7 }+ D+ v+ [9 h6 h　　運動過後，我卻依然沒有要睡覺的意思，這也是養成的習慣了，要麼就睡個
. {" z7 \' c( ~* s夠本，要麼就一宿無眠。今天的這種情形，當然要拜譚火夫婦所賜了。

　　看看煙盒裡賸下的最後一根香煙，我找到被女孩扔在一旁的火機，「啪」，
火光映紅了沉睡的女孩的臉龐－－她的輪廓真的太像阿琪了。

　　我長歎口氣，慢慢走到落地窗前，扯開緊閉的窗帘。北方的凌晨四點雖還是
+ i$ X  {9 R! J+ e& X* B一片黑暗，卻已罩上了一層淡淡的霧氣。站在十三樓上，看到遠遠近近那些濃濃
) [- ^9 p, h) N淡淡的燈火，這是一座不眠的城市。在這不眠的城市中，會有多少像我這樣不眠
的人兒呢！不管城市的風景多麼絢爛，我卻註定祇是一個過客。
6 a0 c9 P0 g& f5 R" a2 d+ _
( W" s. |+ [5 L6 K) V: g　　站了一會兒，已感到有些寒氣襲來。我翻出便攜式電腦，接上電話線，將耳
塞塞進耳朵，便聽到了那熟悉的滴滴嗒嗒的撥號音。

　　在各大網站上瀏覽一番，也許是時間太早，新聞都還是昨天的，某某女星和
0 I! R. K- J3 z+ c某富商偷歡被狗崽隊偷拍，某夜總會舞女大爆和某某著名球星的一夜激情，中東
局勢緊張，巴以和談進展緩慢，伊戰一觸即發－－正在各個網站徘徊間，ＱＱ上
卻有人影閃動起來：「錯哥，你怎麼也在啊？」

＝＝＝＝＝＝＝＝＝＝＝＝＝＝＝＝＝＝＝＝＝＝＝＝＝＝＝＝＝＝＝＝＝＝＝
6 s5 u% h! y/ K7 Y7 @- i2 w( p; W
; @- W! K/ r& G4 @9 U4 I/ M　　第四章
: I/ \' N9 X1 S* n8 }" J7 p' J7 u
　　我微微笑了一下，沒想到這時候還能碰到小欣這丫頭。小欣是我師妹，晚我
6 T& z; o7 M  C: H  ?兩年進入Ｘ公司，當年在Ｗ大的時候是我和譚火的跟屁蟲。

/ ^0 ~; a; i4 O9 m: f　　「這話應該是我問你吧。現在是某年某月某日凌晨四點，你卻還在ＱＱ上閒
* I: G/ @; q8 d逛，明天不用上班麼？」對這小女孩可沒有什麼客氣的，何況我教訓她的時候遠
# c0 V+ z" F! c- U: _5 S4 [8 n/ m" f遠比不上她教育我的次數多。

' @) E8 w1 h* H* z　　「不是明天，是今天－－不用上班，今天禮拜六。」

　　禮拜六？哦，我這才想起。

' {2 R( R- T3 m5 a8 K　　「怎麼？今天沒有老闆逼你加班寫程序麼？」小欣是在公司某部門做研發的
* [4 Y) }0 z9 p( h. ]; c，兩年前我從這個部門出來的時候，小欣才剛剛進去。

4 i. S! ]2 o, A" C9 Z$ {　　「豬頭王會這麼善良麼？我昨天晚上幹到十二點程序才調通。」豬頭王是小
欣的主管，這綽號是我走的時候教給小欣的，以表我對他的憎恨，他真名叫王強
5 V4 d7 w1 T- R) r# l。

& y( Z2 \# }8 Z; ^7 Q2 q　　據小欣說，他剛到部門沒幾天，豬頭王就開始有意無意的接近她。幸好我們
0 |( P9 U) C+ R  Q9 A& {! L這行有條不成文的規矩，很忌諱同事間談戀愛，否則，豬頭王早就大張旗鼓的展
4 y, r3 }9 r. o% o7 K* Z: U/ T開鮮花攻勢、情書攻勢，向小欣發起總攻擊了。

$ l, g  I4 g; u$ |　　「怎麼？豬頭王還在打你的主意麼？」
' S3 s0 h7 h% m( o- {, ?' A1 g
　　「他敢？我說我是錯哥的人。」

) z) n' O/ Q3 z3 v* h" c: S　　「什麼？」我手中的煙頭差點掉到地上：「你怎麼能這樣啊？可憐我的大好
' m& \3 P* v4 F. B- ^5 l  ]' o名聲啊，可憐公司那些暗戀我的女同事啊，也不知多少人在以淚洗面，哦－－願
5 q+ R" J; w8 c/ n2 {9 r真主保佑她們，阿門！」
. ]( d+ p/ ?0 D8 _& W0 X
　　「呵呵，要不然我怎麼能躲避他的騷擾呢！這招還真靈，他果然再不敢藉故
6 P) w+ @- w7 z4 e, Z靠近我了。」小欣顯然很得意她的傑作。
9 ]% J! H# Z% B' e' O& H) l
　　「錯哥，他為什麼會這麼怕你啊？我聽人說，當年你好像指著他的鼻子罵他
豬頭王－－」嘿嘿，提起當年的事，我的心中還是不免一番得意，那是我到Ｘ公
司之後幹的最爽的一件事。
" C. g  Q/ B& x+ L7 Q5 l
　　豬頭王比我早來一年，那時他還不是主管，卻總喜歡媚上欺下，作威作福，
經常指揮我們這些他眼裡的新人幹些雜活。那一天我實在忍無可忍，就和他大吵
. `. q3 R5 q9 a8 \了起來，差點就動起手來，直鬧到部門老總那裡，史稱部門七月衝突事件（這是
小欣後來告訴我的大家的稱呼）。

, V: s$ ?) Q4 T4 u　　幸好我在部門裡也算是掌握了一些技術的人，老總還是很照顧我，這事情也
就輕描淡寫的過去了。不過我覺得再在這裡混也沒什麼意思了，便打了報告，調
到了服務部門。雖然是整天東奔西跑，卻再也不用見那個豬頭王，過的還是很愜
7 j& H( S3 Q* a5 F$ W意的。後來豬頭王竟幹上了主管，看來也不是個什麼簡單的人物，那時也許真的
是我太年輕衝動了。
' x9 u% _5 }* q
　　這些事情小欣大概都是從別人那裡聽說的，才鬧著要向我問清楚。
5 a6 {) l4 \" C1 \
; m7 f, Q* I7 Y  H' n  _　　「哎，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 j1 A3 _, N2 f% {* G) l- G$ I
% t% D7 S0 A0 S! j) Z" @$ o# [　　「停－－不要這麼老套好不好？」我的開場白還沒說完，便已被小欣打斷。

, @& k( O2 m$ t. V　　「那時候你還小－－」

　　「錯哥，我求求你，饒了我吧－－好了好了，不要你講了。」雖然錯過了宣
揚英雄史的機會，卻也省得打那麼多字勞累筋骨了。

　　「錯哥，你現在在哪兒？」
' F2 w6 P, T7 c# z% P. V! |6 r
　　「在床上。」
( E9 M; ^2 C1 w' v7 _
　　「廢話嘛，在哪兒的床上？」

　　「酒店的床上。」
" s" m. K* }8 T( t2 O
　　「你－－」
, I5 V5 Y" B; e' y' C  @- @
　　「呵呵－－」逗逗小女孩其實也是很開心的事情，特別是在一個男人最無聊
的時候，我彷彿都能看到小欣嬌嗔的樣子。
, L8 x' |1 w6 M+ M, N6 @8 V
) P" I0 ^; O) K/ j2 s8 W* x- N# z　　「好了，別生氣了，我在Ｃ市。」見那邊好半天沒有動靜，怕這小姑娘真的
生氣，我趕緊老實交待。

) ?8 B2 X1 o: M& i, @+ W) n　　「那就是說你昨天沒有開會了？」過了好一會兒，小欣的話才發了過來，好
& C& M5 `, U4 I5 ?7 v像很不情願跟我講話的樣子。

( P7 Z3 @% V, a' Z2 g# s- j　　「什麼會啊？你知道，我最討厭開會的。」公司的會議特別多，尤其是最近
，天天開會講業內形勢如何不景氣，對手是如何動作應付危機的，我也是開的有
* f9 l0 I& v4 Y; S4 B些怕了。
! j2 J+ A" p: E6 o1 z
　　「昨天公司開會說要裁員了。」
& _2 |1 n2 l$ \0 ?! v
　　「裁就裁唄，又不是第一次聽到這個消息，幹這一行你就得隨時準備被炒掉
。」

0 y0 q5 r3 Q. h# W; B* c. O　　「錯哥，你說我會被裁掉麼？」女人和男人確實有些不一樣，面對危機時很
5 _, b* {* a9 Z容易懷疑自己。
6 c/ k' b$ S' H6 D
　　「不會的，你幹的不錯啊，像你這樣又漂亮又聽話的員工到哪裡去找？何況
, r  n: R1 A! j7 G+ y2 p還有那個暗戀你的豬頭王－－」

+ {- \3 B3 m$ y0 t4 X% O; `" T+ j$ M0 s　　「你能不能不提這個討厭的人啊？」小欣看來是真的對豬頭王深惡痛絕了。

　　「好好好，退一萬步說，就算被炒掉也沒什麼了不起的，你還可以到別的公
司去，做程序員的到哪裡都可以找到飯吃。」

　　「嗯，你說得有道理。」

8 t5 E, `! c$ T/ e) D0 W- V　　小欣看起來有些放心了，女人是很容易被安慰的－－同理，女人也是很容易
5 ^; e% G0 e& y' v被哄騙的，這也是許多悲劇的源泉了。

　　「剛才譚火給我打電話了。」

/ e# L1 M9 j1 |% N( A9 c/ \　　「啊，譚哥他們好嗎？好久沒見寧姐了，挺想她的。」小欣在學校時是我和
+ m7 {3 h; D8 P3 a) M( b譚火的跟班，自然也就和方寧、阿琪熟了起來。
$ j- @/ s9 }3 J1 P2 A7 |4 B1 I  C
　　「方寧還行，像你一樣，永遠都是那麼快樂。」

! O, B1 M6 G2 W2 N9 W+ H# {2 ]0 F　　「快樂不好嗎？」

　　「快樂當然好了，祝妳們一輩子都快樂。」
9 l: N# {/ f- O% G9 H) M6 A) @# C5 S
7 |6 C" b' [; [& b  `! d: r　　「謝謝。你還沒說譚哥怎麼樣呢？」

　　「譚火？他辭職了－－」

6 T0 `/ f5 h+ _# {6 U, I5 p　　「啊？」小欣顯然沒什麼心理準備，也許是因為她見過的事情還不多的緣故
。「Ｌ公司的待遇很好的，他怎麼就辭了呢？」
  O* O4 i8 L3 Z& S
) B0 L) j' I+ }* w8 N4 w　　「待遇好就不能辭職麼？錢不能代表一切。」說這話的時候，我自己都能感
. V4 \: _; X1 s6 c% h覺到自己的虛偽，媽的，錢就是可以代表一切的。

　　「那倒是。那他們有沒有什麼打算？」小欣夠天真的，能相信這句話的，這
世界上現存的恐怕也祇有她了。
; A% J6 B7 V" v1 L  Z4 `
1 p! [/ l1 z6 T0 S) G1 }) V0 ^% K　　「譚火說還沒想好，這不，打電話跟我商量呢？」
) z  s7 b7 v; t
　　「那你給他們出了什麼餿主意啊？」

) X) W& p4 g1 [& A　　「小丫頭，損我，別忘了，你找男朋友還找我出餿主意呢？」

　　「是啊是啊，就是你出些什麼餿主意，搞了個什麼男朋友準則、智力測驗，
$ G: ^) C+ g6 q. ~" W8 M! M- `把人家都嚇跑了，害我到現在還沒找到男朋友，我要你賠我一個男朋友。」

　　男朋友準則是當時公司有個男同事偷偷給小欣遞情書，我就幫小欣擬了個男
2 L. d7 m1 G; C2 S) Z朋友準則寄給他，結果這小子很快便啞火了。我記得其中有幾條是這樣寫的：「
未得女朋友允許，不得在半徑三米以外範圍內隨意走動；未得女朋友允許，不得
* F4 Q/ a  t' ^1 C% a! t" R與自己父母說話－－」
6 J7 H4 b2 m2 c5 J1 ^% O
　　最搞笑的是最後一條：「未得女朋友允許，不得觀看三級片與Ａ片，若確有
- U: L1 F6 ]) i. k( @# B5 q欣賞需求，須先提出書面申請，待正式批復後方可觀看。」小欣當時看完後笑的
前仰後府，並慫恿我趕快給那位老兄送去。自此公司便有傳聞－－要追某部美女
小欣，必先認真學習貫徹男朋友準則。
. T# e+ s) W% u; F
　　至於智力測驗就更簡單了，隨便找幾個微軟面試題或者到某個網站去截取一
段阿拉伯語的《飄》要求他翻譯成中文，那就萬事ＯＫ了。

　　小欣的話雖是玩笑，不過她沒有男朋友倒是真的，很難想像她那麼漂亮的女
孩子竟然沒有男朋友。同宿舍的好兄弟老三連著給她送了一學期的玫瑰，卻愣是
8 x0 b  g4 Y$ A% Z8 n9 T: W沒能打動她的芳心。原來在學校的時候我和譚火都張羅過給她介紹男朋友，卻都
被她以各種各樣的理由推辭掉了。後來便有傳聞說她暗戀我和譚火中的一個，這
也成了我和譚火互相打趣的話題了。

　　「賠你個男朋友還不簡單？就我了，Ｗ大少女心中偶像、Ｘ公司ＯＦＦＩＣ
Ｅ  ＬＡＤＹ的夢中情人，怎麼樣？」我這話雖有些自吹自擂，不過當年在Ｗ大
卻是真的有女孩暗戀我，這是小欣告訴我的，雖然她沒說是誰，卻也讓我大大高
興了一番。

8 u% d& p& o, p3 g0 F7 B" \　　小欣沉默一會兒，道：「不和你瞎扯了，你到底給譚哥出了什麼主意了？」
- S9 |" S& q1 ]( \0 X7 R0 }4 K
* {# K- J# B% N5 W! c# h: ]9 d　　「我哪能給他出什麼主意啊，這事兒只能慢慢再看。對了，他還讓我什麼時
9 L4 Q" `: w% B% S候到上海去玩。」
0 `" x* R* m$ l: J5 X- O8 {  o2 l
　　「好啊，好啊，一定要帶上我啊。」愛熱鬧的小女孩，我心中暗暗笑道。

2 b/ |/ O  G# ?　　「行，祇要你到時候有時間。」寫程序的是很難有休息時候的，任你千改萬
* R4 p' R2 f% y7 b: a+ l改，程序總是會有ＢＵＧ的，祇有一遍遍的修改升級了。我所在的Ｘ公司七八年
* i3 @9 k- O; R: e/ X前的設備，軟件現在還在不斷的升級。
& P# N4 R# E. z9 j% d
　　眼看這事情告一段落了，我正要催她下線睡覺，卻見她又問道：「錯哥，還
有沒有號？」
& \, Z* `& @; p/ d- a: w$ e3 R! `1 S
& Y* s7 d3 _9 i3 c( x( M　　「什麼號？」
  L$ B# F! b$ C  x$ O) H& N
　　「ＱＱ號啊？」

　　「你不是有嗎？還要一個幹什麼？有人騷擾你了？」

. O) _9 d+ |" W  c# O: y& w( h4 M　　「最喜歡騷擾我的人就是你了，別問那麼多了，還有沒有嘛？」
1 H! A5 c  M8 {5 I9 C
1 i! S: G1 t. `8 e$ p3 |6 A　　受不了小女孩的撒嬌，我無奈的回道：「六位數的沒有了，七位數的有一個
。」
( t8 m+ j7 U: e! R
5 y9 m0 j& u2 w5 ^$ c: g9 d　　「真的？太好了？快告訴我。」

　　看她興高采烈的樣子，我也只能繳械投降，將號碼發了過去。

; f* K$ I! y  Q+ p# `　　好一會兒那邊沒有動靜，我無聊的把窗口開了又關，關了又開。來回幾遍，
- B0 w* P7 T; \9 g& j: u( h& _正有些不耐之際，忽見在線好友名單中跳出一個熟悉的名字：「阿琪。」
3 O7 h# n8 u# C6 Z' m
0 I9 e+ g! ^# }, ~6 E$ ^" y　　我心中一陣難受，「阿琪」給我發過來消息：「錯哥，是我，小欣。」
: q* M# a; p9 Q4 Y) U5 a; Q
　　我沉默一會兒，回答道：「我知道。」

0 W7 D" s! S$ u" R) g　　「錯哥，對不起，我不知道這是琪姐的號。」小欣顯然已經看過了個人信息
，知道了原主人是誰。
- x# v  A/ M+ @: k7 g* n% I0 u* }
　　「不要緊，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這個號送給你了。」這個號是在外語系大
部分人都還是腦盲的時候，我給阿琪申請的。我和她在這上面共度過許多美好的
時光，只可惜她再也不會用到它了。

　　「錯哥，謝謝你，我一定會好好愛惜這個號碼的。我想把個人信息改成我的
，可以嗎？」小欣小心翼翼的問道，似乎是想在揭到傷疤的時候儘量減輕我的痛
. G/ Z/ v& O2 e$ y; {7 ~) o7 d3 Q苦。
# T1 |5 n) a! e, F! n% g
　　「當然，它現在是你的了。」
% @1 y! l. t, p7 o
. L2 j( a: z+ e; b　　「謝謝。那我去改了。」
, j2 \8 _2 l& C' K3 D  R
　　幾分鐘後，小琪發來消息：「改好了，你刷新一下吧。」

　　我看了「阿琪」一眼，輕輕的點動鼠標，「阿琪」便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
一長串的英文字母「ＳＨＭＩＲＬＹ」。

　　「ＳＨＭＩＲＬＹ？什麼意思？」我真有點弄不懂小欣了，像她那個號一樣
就取名叫小欣不好麼？小欣，小欣，多麼親切的鄰家女孩名字。

　　「嘻嘻，看不懂吧，你真笨喲。不過，我不說，你永遠是看不懂的。」面對
精靈古怪的女孩，我祇有認輸的份了：「別折磨我了，快告訴我吧，到底什麼意
思？」
9 P: H2 V* ?! {( k0 F
1 ^  a0 D2 ^: _* z/ `( K& Y# T; w7 W6 W　　「這可是我的心願，你慢慢看吧，看懂了記得告訴我喲。好了，我要下去睡
覺了，啊，真困。晚安，錯哥！」
' s' b0 Y1 G# p8 x, ~3 v% n/ L& X
9 E, f. i7 R7 g* B) H' @# }- X　　「拜託，是早安。」我正要糾正她的錯誤，卻找不著她的影子了。ＳＨＭＩ
+ n) ~. f( S5 K& ZＲＬＹ，ＳＨＭＩＲＬＹ，到底什麼意思？小欣這小鬼頭。

; G; ?, n0 [# f7 p4 R0 I8 @＝＝＝＝＝＝＝＝＝＝＝＝＝＝＝＝＝＝＝＝＝＝＝＝＝＝＝＝＝＝＝＝＝＝＝

　　第五章
, ]  N, H0 ~. d
　　浪費了一會兒腦細胞，我就再也不猜了，女孩子出的謎，謎底也許祇有她們
自己才知道吧。

5 S. {( \( c7 U0 u1 n6 K. f　　看看表，已經是六點多了，窗外露出點點曙光，新的一天就要開始了。對我
1 {3 [& S9 Y' P* l# m來說，忙碌的一天也要開始了。

' ^7 _/ e6 u; y　　上午先要和這邊分公司的業務經理聯繫一下，瞭解一下具體情況。然後才能
/ O8 X' V$ I2 k9 u( P8 l和運營商主管聯繫，聽從他們的安排，他叫你往東，你就得奔西的反方向去。這
, O7 q$ j) }4 [! J! S; ^# {% K事兒看起來簡單，其實也麻煩著，協調的好，我可以立馬趕到現場開工幹活，協
調不好，等上十天半月那也是常事。
& w( U" |" L2 ?9 g! A  L
　　從包裡翻出分公司業務經理名片，郝露，女的，嘿，好名字。我知道做業務
經理的女人年紀都不會太大，而且一般來說長的都不會難看。與美女一起幹活，
. ^5 C: {0 ]. C我喜歡。
! m' P" I; L6 c. r
　　現在才五點多鐘，這位郝小姐說不定還在哪個男人懷裡呼呼大睡呢，還是待
會兒再騷擾她吧。
9 ?3 S; A" |/ `$ H5 J& H- x
　　我將便攜電腦收拾好放回包裡，見邵雨佳睡的正香，便也不打擾她，逕自走
2 H" ]; |7 d) l7 J. n9 t進洗手間，將淋浴噴頭打開，試了試，是熱水。四星級的酒店就是好，二十四小
8 o" a" n$ }, }2 S$ W) |% m  d/ H8 s) H時的熱水。在水蒸氣的密密包圍中，我舒服的閉上眼睛，長期在外奔波，這種熱
水浴已成了我的最愛。
' _" F- `# b" p7 U
　　三十分鐘後，我已經洗浴完畢，穿著拖鞋走出來時，卻見床上的邵雨佳已經
# e3 [* Q( _3 E$ F5 W, I睜開了眼睛。「你醒了？」我問道，對這個輪廓酷似阿琪的女孩，我不忍心不打
, |2 ~* @' ?  L; q8 y2 m' ]1 r$ S招呼。

　　她點點頭，輕輕道：「你洗澡的時候可以讓我進去的。」我當然知道她什麼
意思，包了夜的，這一夜的所有權利都是屬於我的。

7 ?6 |8 ]( t5 P( b　　我輕輕笑了笑：「我看你睡的香，就不忍心打攪你了。」她臉色似乎紅了一
1 c! b6 g; a5 [. {/ A+ n下，大概很少有客人這樣跟她開玩笑的。

　　我從包裡掏出五張大鈔遞給她。

7 v5 W5 p2 }; y! T8 }6 x# z4 O+ E2 a6 e　　她沒有接，卻盯著我道：「你真的叫陳錯？」我點點頭，她低下頭說：「謝
# v7 T8 ?8 f6 i) c. t2 R) \+ c謝你告訴我你的真名。」然後自我手裡接過鈔票放到包裡就開始穿衣服。

　　我問：「我要是再想找你該怎麼辦？」

9 {0 p8 I/ W+ x" W- c　　她看了我一眼，說：「紅姐會輪流給房間打電話的，到時候你祇要跟她說找
+ d2 b0 l$ s0 y/ ^4 y2 A佳佳就行了。」我點點頭，原來她的藝名叫佳佳。

　　我看了看表，六點整，她挺準時的。

　　邵雨佳穿戴完畢，瞟了我一眼，輕輕道：「我走了。」

4 V/ B3 e) S7 h% u" w$ b2 @3 z　　我看了看她緊緊裹在裙裡的雙臀，想起昨天晚上的銷魂時刻，心裡一熱，笑
著說：「我還會再找你的。」
: a. ~6 S* {. Q2 s' T+ B
+ {; I$ r6 a' D! _. o　　她很明顯的愣了一下，臉上閃過一絲歡喜，卻又轉瞬即逝。不能流露自己的
! F3 Q- v1 l( I) N. K- @真實感情，這大概也是她們這行的規矩了。

　　她點了點頭，扭開房門正要出門，留給我一個酷似阿琪的輪廓。我想起了某
9 A( O5 {9 F" l6 c/ m+ D些事情：「邵雨佳－－」她扭過頭來，大概還不太習慣客人直接稱呼她的名字。
「下次見面的時候不要化妝，好不好？」她猶豫了一下，接著點了點頭。

* C' b4 y) y& Y1 j　　我給了她一個微笑，看著她輕輕關上了房門，她的背影也是有些像阿琪的。
我一個仰身躺在床上，本想閉目養神一會兒，卻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 v4 x; E$ j: [! }, v
　　「起床了，老公！起床了，老公！」我一個咕嚕自床上翻起來，看看表，喲
，八點了，大概是郝露打來的。
$ _  m  ~. ^1 ~
3 c# E; P: T3 q　　看了看號碼，卻是黃立維打來的。黃立維是部門的副總，也是我的頂頭上司
) M' p0 J2 B+ a. j2 [0 i。「喂，小陳嗎，我黃立維啊！」黃總的聲音就和他的性格一樣直爽，他是個能
幹事的人，我非常看好他出任下一任的部門老總。

5 q+ ?) N, i3 O( {. [  q* @: y　　「啊，黃總，您好！」他對我很照顧，我對他的尊重也是發自內心的－－真
' t. ~5 a9 a# N2 r9 ~2 S! i正幹實事的人總是會得到別人尊重的。
$ W6 m8 J# J: A" a
　　「小陳，吃早餐了沒？」
1 K" ], t) Y6 z& J8 G$ f7 \
　　「還沒呢，正等您電話才敢動作呀。」適當的馬屁娛人娛己，何樂不為。
" Y- v! c2 }2 R( u3 W- _
3 M, \5 \1 w- U( Y: u8 ?　　「呵呵，那我不成了耽誤你吃早餐的罪人了。」

4 o4 \: b* d: O　　「哪兒能呢，待會兒就去，黃總有什麼指示？」這麼早給我打電話肯定是有
2 Y1 Z% z+ l8 \什麼事情的。
$ u: l8 M7 f* p: M- B
　　「小陳啊，Ｃ市那個工程，我剛才接到電話說，我們的貨還沒有發到。」
) t7 E/ d: ?( D6 _' r9 l: n$ X- h
　　「啊？怎麼回事？」在外面幹活最怕遇到這種事情，人到了，貨沒到，什麼
事情都沒法兒幹。再說Ｃ市是Ｃ省的省會，這個工程是個立牌子工程，幹好了可
以拿下這一省的單子，所以公司和部門才會這麼重視。現在出了這些事情，可真
  j! w3 @) n; h是不好交待。

　　「沒辦法，聽說那邊是大雪封路，車隊被堵住了，貨也不能按時到了。」我
昨天是飛過來的，也沒留意到這些情況。「
; o% F- o1 T$ U' l+ X: ~8 @8 i+ s
. d9 p) |2 y5 V! f　　「古總剛才已經親自給局方去了電話，向他們解釋這一情況，貨大概要延誤
' D% z& i# [( y' E) v; j! I一周才能到。」古浩是部門老總，黃立維是他副手，延誤貨期這種事情當然要老
' C  q3 e1 l8 K& S! |2 a總親自給局方解釋了。

9 r( b* I* l5 ]! S　　「那我－－」
1 `& y$ j" v) }3 ]& @+ n9 p
! Z0 t1 [5 ~, C9 k　　「我和古總商量了一下，你就在Ｃ市再留一周吧，這個工程的重要性你是知
道的，要不然我們也不會派你親自去了。」

　　那倒是，我在研發部門幹了兩年多才轉到服務部門，技術自然是很過硬的。
以我的資歷，一般的工程是不會讓我去的，好歹也是高級技術支援，哪能那麼輕
易出馬。

　　「Ｃ市的景觀可是不錯的，你就當作在那兒度個帶薪假吧。」黃總呵呵笑了
幾聲，我當然無話可說：「那好吧，我就等一周吧。」
& p8 U. X; y7 b' b+ U' W8 z! J
　　「好的，具體情況你可以和那邊分公司的郝露聯繫？郝露你認識麼？」

　　「正準備認識。」

　　「那好，就這樣了，有什麼情況我們再及時聯繫。」

　　掛了電話，我恨恨地將手機拋到床上，他媽的，在這個陌生的地方待上一周
+ n  k( q' w( N. n4 G; J* Q9 r: h- ^，想彆死我啊。這種情況我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上次在西南的Ｇ市，我足足兩
周待在酒店沒有出門，每天都是撥號上網，打些無聊的遊戲。

　　想起黃總的話，還是先聯繫一下郝露吧。翻出名片，撥通她的手機，一個甜
) f. u7 a2 ^; d7 @" H# V' V( R' W甜的女聲傳來：「喂，您好，我是郝露。」
, N8 c6 ^& \* _9 B( s8 j# V+ Q7 O
　　「你好，我是陳錯。」
4 w9 ]  y0 f! A1 m" K% o
　　「啊，陳工，您好！」她顯然是早就聽過我的名字了，一聽就知道我是誰。
1 Y2 {# b  Z% m  R* e( N
: M* m& v1 S+ \  z* G8 |! M5 C　　「郝小姐，這邊的事情是您負責的嗎？」我開門見山，對自己人沒必要裝孫
4 M! U1 s0 V) m* C, l6 v子，必要時就要發洩自己的不滿。
" y1 Z/ v2 U! g1 d  ~  V4 E" ]
  k1 [6 L1 ^4 E9 G/ U' |+ f　　「陳工，您叫我郝露就行了。這邊的事情您都知道了吧，很對不起，要麻煩
- ?  i! q, t/ L* r您在這裡待上一個星期，我表示十分的抱歉。」果然不愧是做業務的，說話滴水
不漏，我滿肚子的火氣竟有些發不出來。

　　「郝露，我想瞭解一下具體情況，你看什麼時候有時間－－」我也不想跟她
客氣，就直接叫郝露吧。
7 s. E" ~6 \- i, b9 H3 @0 T& |$ Z* E
+ G' {$ ^- W) C( l　　「啊，我現在就有時間，要不您到辦公室，啊，不，我到您賓館來吧－－」
; g! E+ D  Q, \到酒店？這裡好像不是談工作的地方吧。

& r1 Q, M) @9 s8 r  y　　郝露見我有些猶豫，忙又道：「要不這樣吧，陳工，您喜歡咖啡還是茶？」
  J9 A0 \: b& x! _% g) a「咖啡。」還沒想通她問話的目的，我已經順口答道。
' S: G) k* i$ G+ P6 s
( W& }! m, ]4 X3 `& e+ [　　「好的，您酒店樓下有個咖啡語茶，二十分鐘後我們在那見面好嗎？」她怎
! O6 p; P0 o4 [4 Q. v4 |麼知道我酒店樓下有間「咖啡語茶」？

+ t5 C' R2 i8 s" f* p! \　　「你怎麼知道我住哪家酒店？」帶著心中的疑問，我奇怪的問道。

　　「這不用問的，Ｃ市的四星級酒店就那一家。」難怪我昨天讓計程車司機給
' V; o! H* t+ C. ^我找個四星級酒店，他就毫不猶豫的把我拉到這兒來了呢。郝露的業務看來的確
' X0 r! n9 O7 d0 J做的很精。

0 F! j6 l6 t, N# m0 s　　不過咖啡店好像也不是談工作的地方吧，管他呢，反正是要在這裡關一個星
期禁閉，去轉轉也好，何況我也想看看這個郝露是個什麼樣的人。

( R( H) P* V* t6 \4 [' J　　「那好吧，二十分鐘後見。」掛掉電話，我心裡有些許的興奮，與一個可能
是美女的女人見面，這也可能是我這未來七天中的一個為數不多的亮點了。

　　穿上襯衣，繫好領帶，看著鏡子裡人模人樣的我，也是有幾分的帥氣。想想
/ g. F- }" g' o; _* _. ~0 e$ \從前在學校，穿著雙破拖鞋，與譚火胖子老三幾個人，穿梭在宿舍樓之間架ＨＵ
Ｂ、拉網線，差距何其大。媽的，鳥槍換砲了，我自言自語道。
. |6 {: ^( I! ^6 Z" L' v
　　二十分鐘後我已到了樓下的那間咖啡語茶。剛想進門，忽然想起我根本沒見
過郝露，待會怎麼認得她？正不知如何進退，忽聽有個女聲喊道：「陳工－－」
/ x0 Y( F, G' _  L/ t
) ^# `' K$ j: z& A' u7 W　　我轉過頭，見一個女子款款向我走來，大概有一米六五的個子，白皙的皮膚
，高高的鼻樑，眼睛很大。她的容貌不是特別的出色，但是屬於耐看的那種類型
# z% W1 W3 S" v" K。她穿著一套灰黑色的職業女裝，臉上著了一層淡淡的妝，讓我看不出她的真實
$ S1 C6 p( w  B& X  C; g7 M. ^$ M年紀，不過絕對不是我原來想像的那種小姑娘類型的。

　　「你好，陳工，我是郝露。」她衝我甜甜一笑，露出一口整齊潔白的牙齒。
- X' ^- N. I1 E3 i- P
) [1 i, q4 [  f8 A　　「哦，你好，我是陳錯。」我握住她遞給我的手，一種滑膩細嫩的感覺。
/ F" ?8 i; P$ a4 J) ?
3 E0 ?; x0 s6 f8 e　　上午的時候咖啡店裡的客人很少，我和她找了一個靠近窗戶的地方坐下。「
; q& ^. k- B) ^4 A先生，您要點什麼？」服務生很禮貌的問道。

　　「先問小姐。」我指著郝露道。

　　郝露笑了笑：「陳工您不用客氣的。」然後轉向服務生道：「給我來杯茶吧
, [$ v% h7 I+ ?8 e' P/ w。」

* W6 ^  E/ E: }　　「茶？」見我疑惑的眼神，郝露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在減肥。」我
目光落到她高挺的胸前，她的身材很豐滿，但絕對不是發胖的那種類型。
& s0 ^) O. G, t* r( h9 Q3 D
　　「不會吧，你這麼好的身材也要減肥？怎麼漂亮的女孩子折磨自己的時候，
一定要找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呢？」

　　她咯咯笑了起來，眼中流露出一絲欣賞的神色：「陳工，你真逗。」我對自
己有絕對的自信，這個不輕不重的馬屁讓她感覺很舒服。這是我在無數的教訓中
總結出來的，拍馬屁一定不能讓對方感覺到，尤其是對漂亮的女孩子。
8 k9 k) @- R" A  x9 M8 ]; ~
5 L9 F, z( R% _$ K" X　　望著她因嬌笑而微微顫抖的豐胸，我心中火熱起來，這真是一個熟透了的果
實，我能否採摘到呢？

＝＝＝＝＝＝＝＝＝＝＝＝＝＝＝＝＝＝＝＝＝＝＝＝＝＝＝＝＝＝＝＝＝＝＝

  u+ N' M8 @8 o8 N0 k1 y　　第六章
* I0 P% q+ S* R+ [- ~
% A; l6 m2 ~2 ^0 A2 [+ E% }. \# n　　將目光從她身上收了回來，對服務生道：「那好，給這位小姐一杯茶，給我
9 ^2 D. K+ g; C/ H3 Q# ^  r+ o一杯巴西咖啡，ＢＬＡＣＫ  ＣＯＦＦＥＥ。」又笑著對郝露說：「這是我熬夜
) {6 L- V4 v- \7 x9 w) }養成的習慣。」
1 M* d1 K  D& k4 Y0 m
% E* v) F) t$ w1 T0 e  }! c7 x/ b4 n8 B  h　　郝露點了點頭：「可以理解的。」

　　「你怎麼認出我的？」對于她能一眼認出我，我還是感到很奇怪。難道是因
0 g$ _6 r+ a4 o: W  i6 j# q/ I為我太帥，我在心裡和自己開了個玩笑。

　　「半年前我在總公司培訓過，當時您給我們講過課。」她微笑著道，眼睛撲
3 U9 G$ [4 ~2 e* d: g% |* l哧撲哧的閃了幾下，很有些動人的色彩。
- i& D4 B% m2 {: B
: S& q/ j" v# I* A. s8 P' z　　半年前我確實做過一期培訓，不過這樣的培訓我做的很多，培訓的大部分都
是各地的分公司的骨幹，人數很多，我當然不可能記得很清楚。
: T$ s- T+ c' p, e$ y: S! q- v6 x& N
0 p4 C' |/ R  o3 X3 r　　為了顯示她在我心中還是有些印象的，我裝作想了一會兒，突然驚喜的道：
0 K) C1 V" l. v1 q% C% ?( W  s6 N「我記起來了，那一期的培訓來了好多人－－」
+ ]* n/ G  l/ T; p$ B
/ v0 Q  U$ A- k" [3 q　　她淺淺一笑，卻沒有接過我的話。我見她沒有很熱烈的反應，心中有些尷尬
* n( p* b" H5 Y2 G* Q，話匣子也有些扯不下去了：「你－－你好像就是其中一個－－」說完這句，自
己都忍不住有些好笑，這都什麼跟什麼嘛。

2 o- y* i& c& q  a. @　　郝露輕輕的笑了起來，臉上竟還有兩個淺淺的酒窩：「陳工，你真是個有意
$ E) z+ Q) P. i思的人，咯咯！」
" E- r1 o: {' n
　　「是嗎？」我趕緊啜了一口咖啡，掩飾心中的尷尬，這臉可真夠丟的。「對
% m/ Q: P' L8 M了，這個工程到底怎麼回事情？」
* h2 i, s- m" Q! Q* v
　　郝露的臉色嚴肅了下來：「這個單子是我簽的。陳工，你也知道，這個工程
. k0 D9 K" E% c7 _% K1 \+ Y: L1 r很重要的，是個樣板工程，後面Ｃ省還有個幾千萬的大單子，就等著看這個工程
% U  P7 B! J1 `; g5 V了。」

4 }( Y- O* W4 q, l　　我心裡明白，後面這個幾千萬的大單子如果拿下來，不僅公司進賬不少，對
郝露個人當然也有莫大的好處，難怪她不在辦公室，而要把我約到這個地方來。

　　「我明白，但現在貨發不過來，我也沒辦法。」我雙手一攤，一副無可奈何
的樣子。本來麼，攤上這檔子事兒，我也無能為力。
( M" ?  q% C" ~- j+ B
$ S# c% t& r2 C/ I% w& J　　郝露皺眉道：「我知道，這事兒您也是心急。公司當初也考慮的不週全，只
% I5 F, R: F- y9 p. @% A" Q& y: }是按照正常步驟發貨，卻忽略了這個時候北方大雪封鎖道路的情況，當然，我也
1 l# h3 J  p% m7 P4 n3 x  ?) Y沒有及時提醒總公司那邊，這是我的失職。不過，陳工－－」
! \7 v( I, ^. P6 \
　　我笑著打斷她的話道：「郝露，你就不要叫我陳工了，我們兩個年紀也差不
" H( b6 k- ~) ]; |0 e# Z5 v& Y+ f了多少，你就叫我陳錯吧。」
! q5 l% @2 `7 c3 M( A/ H+ W
　　郝露笑著說：「那好吧。不過，陳錯，我們能不能想想辦法，把這耽誤的這
一個星期給補回來呢？」
; q4 L$ N! S: Y& W7 R. }
8 g; {( F  `) ^( `/ C# m9 I1 |4 K9 I　　「補，怎麼補？」我在包裡找煙，這才想起昨晚上就抽完了，正想叫服務生
1 q/ o( ~: A( O; t6 Z* x9 f/ I$ R0 J，卻見郝露從包裡摸出一包軟中華，還沒開封的。

: p" p8 A- e7 e9 c5 Q　　「喲，你也來這個？」我自她手裡接過香煙，邊撕封條邊說。

. v- K8 ]$ o( `4 t　　「我們跑業務的，哪個包裡能不裝幾包？哎喲，我可不抽。」見我遞了一根
給她，她忙搖著手道。

　　我正要點燃，忽然想起有女士在場，便笑著問她：「不介意吧？」

+ P$ F6 O7 _1 X% n　　「瞧您說的，要介意的話，我的業務還怎麼跑啊？」

　　這倒是實話。我舒服的吐了個煙圈：「好吧，郝露，你說說要怎麼把時間補
+ B" [6 L( H% b8 |8 C! h回來？」
9 j) u* r: y1 S4 f( H0 {
( K* B; S$ Q$ g; _　　「陳錯，你看能不能這樣－－」
  j& _+ W4 _& u
- V) Q! b* U7 [1 _9 X8 h. F* C　　她正要說話，卻聽包裡的手機響了起來：「喂，哦，陳局長，您好您好－－
哦，我知道－－您放心，這個事情我們正在想辦法，一定保証您按時開通－－」

　　她是一手托著下巴，一手持著電話的，目光便在有意無意間落在了我的臉上
9 B1 @- K  K8 [0 B/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在看我，不過心裡卻總有些癢癢，便也把目光盯在她臉
上。
0 T* s% e, x. m) U
6 [$ ~" s7 E9 D. c+ H　　郝露確實是越看越耐看。她的皮膚很好，五官也挺端正，身材也不錯，這三
個因素便決定了她絕對是個耐看的女人。尤其在她言笑的時候，不經意間臉上總
能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成熟女人的味道。我有些明白她的業
務為什麼能做的不錯了。
- g7 P5 b9 t5 v0 a. D. F% O
, `, D  a: {4 m2 M. z# X' \　　「怎麼？又挨罵了？」好不容易見她掛了電話，臉上寫滿了無奈，我好心的
問道。
1 @* w0 H% n& j/ |& U9 ]
　　「哎－－」她長歎口氣，「這還能不挨罵嗎？」

! i( \/ D0 P  I6 m' Y& M7 v, \　　「別煩了，你剛才不是說有辦法能把時間補回來嗎？」我見她的確實有些苦
惱，便把話題轉移到了我們剛才討論的問題上。
# L6 B: I+ y6 {3 ?8 I) U9 h
' l1 f6 g9 S7 D' ^+ u　　她神情一振，忙道：「你看這樣行不行？他們不是要求我們在兩周內完成安
裝調試嗎？去掉這耽誤的一個星期，還有一個星期時間，你看我們能不能完成全
部的安裝測試？」
7 S- ]( @8 E4 D1 J. D+ F
3 N/ B' t5 j$ k2 g' P　　我嚇了一跳：「這可不行，這些設備分散在十餘個地方，一個星期內別說是
" R& o& V2 g( ~7 L) p5 x( e0 u調試，如果工程隊能完成全部的硬件的安裝那就已經很不錯了。」這個女人可真
夠瘋狂的，要在一周內完成兩周的事情，完全是想搾乾我。
, B+ Q9 v2 b* E4 @) y
3 ^$ j$ B% L, o' n　　「那我們多找幾個施工隊，行不行呢？」郝露確實是想了些辦法，當然這個
( ^( V/ k5 a6 x工程做好了，最大的受益者是公司，然後就是她了。
& `0 P6 e2 N- q# _. f
; n# W' O; g- u0 m  A　　我猶豫了一下，道：「這些工程施工都是有嚴格規定的，需要專業的施工隊
8 e- D" o; K' g/ J+ k$ a伍才能完成。」
% m7 h  W/ y% |
4 W7 B& `: J2 ?) T6 F8 j　　郝露說：「我知道，你放心，施工隊的事情就交給我來辦。我想知道這十個
/ }2 y( n5 g# Z地方要完成調試，你需要多長時間？」
2 Z$ N. s5 ^" C1 A9 S: P: S8 ~
　　見郝露用熱切的眼光看著我，我真的有些不好回答：「設備的調試不確定因
素很多，也可能一試就通，也可能要花上十天半月才能查清一個小小的問題。」
" y( c: f( q; j$ K  U; K5 r2 r
　　「我知道，陳錯，正因為如此，我才向總公司再三的申請讓你來，別人來我
: m! V, P; d( M$ X8 ]! n  K$ F$ q, M也不放心。」我不知道她的話是不是發自內心，但這話我聽的有些順耳，至少不
討厭。

　　我笑著說：「郝露，你別給我下套啊。」
5 J2 u5 v7 a$ M' ^: [
　　「不是下套，是真的，我很相信你，我的第六感告訴我，你可以幫我。」

　　我能看出她眼裡的真誠與渴望，但我不能輕易的答應她：「我的第六感也很
* R0 Z3 R4 @7 W$ O" h靈啊，它怎麼沒告訴我，我可以在Ｃ市幫助一位漂亮的小姐達成心願啊。」

　　郝露顯然在我的話中捕捉到了什麼，這更讓她看到了希望：「陳錯，幫我這
次，我一定好好謝你的。」

7 o: r+ [* J0 C8 Q: S1 h9 |　　「謝我？怎麼謝我啊？」我笑著道。看見郝露的嘴唇囁嚅幾下，顯然是還沒
有想好酬謝的方法。我可不敢把她的思想往歧路上引，忙道：「開個玩笑，你不
% [# z. y5 W4 I; o要放在心上啊。」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郝露的臉紅了一下，天知道她想到哪裡去了。

　　「這樣吧，如果工程隊能在三天內完成全部的硬件安裝，我倒可以儘力試一
$ p* S' t& L; C5 ?1 ~( f9 q2 r下。」
1 e- ]1 O7 P$ R" e" Z! }
$ }5 I+ |& t, P- Z( \; Z6 Z　　「真的？」郝露當然是喜出望外，一把抓住我的手：「陳錯，謝謝你，太謝
謝你了。」

　　「哎」，我咂咂嘴，手上傳來的那種溫軟感覺讓我想起邵雨佳那火熱的女體
，「我只能說我儘力試試，成與不成祇有上天知道了。」
1 p5 [4 K: _6 M% u
　　「我相信你，我們一定能成功的。」見我吐了口，郝露自然是高興萬分，她
顯然認為我是一定會成功的，這讓我有些驕傲，沒想到我在各個分公司中竟還有
' L2 z1 w  z5 _! T5 E2 r0 G; ]' s這麼高的威望。

- i# h9 d4 ^4 i# e　　「哎，到時候我豈不是要鏖戰三四個通宵？天哪，讓我怎麼活啊？」我最長
的紀錄是連續鏖戰四個通宵，只在白天睡兩個小時，相信這一紀錄在公司再也沒
人能夠趕得上了。

　　「你放心，我一定會陪著你的。」郝露堅定的說道。這讓我心裡多了幾分安
慰，有了這美麗的業務經理陪伴，我那枯燥的長夜總也算多了幾分春色吧。說不
. ~- K! ]9 _1 a5 t2 y9 h定還有意外的收穫呢，我心中嘿嘿笑了幾聲。

　　正事敲定，郝露心裡顯然踏實了許多：「快喝咖啡吧，都涼了。」我拿起小
) ^% e" r3 u, G8 H1 M勺在杯子裡攪了攪，已經沒有熱氣了。
! H5 N& |7 F5 k$ F' [# z2 O6 ], k
" W! b! T2 v7 Q+ Q; _% `$ D　　郝露揚起手，招呼服務生：「給這位先生換一杯熱咖啡。」
8 r0 g- k% S  D7 |
8 C/ ~! r: D; W( Z　　我說了聲謝謝，目光便落在了她手上的戒指上。她已經結婚了。
: h8 A2 H5 L9 C8 m' ?5 N+ _* q: L
8 a3 ]% v$ y* Z　　我攪動著新送上來的熱咖啡，笑著對郝露道：「你先生在哪裡工作？」
0 m' F/ }" Q* ~! X+ S/ T8 J/ ~
3 x6 w: y0 `6 i$ `) u. C- a/ T' e( s　　郝露剛要將茶杯送到嘴邊，聽到我的話，手中動作停滯了一下，臉上的神色
. [: p5 T% W5 Q5 j! G. ^黯淡了下來：「他－－過世了。」

　　我一愣，心中很是內疚：「對不起。」

6 H) F" l  ~5 n6 I/ y0 ~　　郝露靜靜的道：「沒關係，你也不是故意的。他兩年前去了，車禍。」

　　「聽說車禍中去世的人是最容易去天堂的，你先生一定會安心了。」天知道
我從哪裡臨時扯來這段狗屁不是的東西，卻還聽起來這麼有道理。
- v, U, U  N) c4 q
　　「是嗎？」郝露苦笑一下：「但願他們能去天堂。」她說的是他們，我卻沒
有怎麼在意。
9 R7 P0 w/ k3 P, [0 L; }7 W7 C
　　「這幾天我們就加強聯繫，隨時互通信息。你看好不好？」郝露徵詢我的意
見。
2 Q: h. t$ Q9 i: O7 \; y
　　「那當然好了，最好是每天都一起到這裡喝杯咖啡。」我笑道。
) Z& M% Y+ f5 ^; q' i. @; V
$ Z/ w9 f% {5 ]　　「那當然沒問題了。」郝露的心情看來好了很多，當然，這其中大部分都是
我的功勞。
9 o: I1 B( o8 ?: g
6 y+ U2 S$ ]# r$ d) `& r　　我叫來服務生準備結賬，郝露搶著道：「我來。」

: R- k, m& h) K, D0 i: G- e) g& R　　「不會吧，男士和女士約會，什麼時候變成女士買單了？」我看著她接過服
" n" A) c8 X, D& l* `務生手裡的發票，打趣她道。其實我知道她要了發票，這些都是可以回公司報賬
& v8 U5 l5 U1 ~3 l% p的，她們做業務的每個月的這些開銷都有公司補貼，自然不在話下。

1 d( C! t2 b; V/ q　　「你就不要笑我了，這其中的事情你肯定清楚的，我也是慷他人之慨了。」
4 j) l! v: O# B. ?她倒是挺爽快的承認了。

: t2 d5 B: {, p2 \% {8 w　　「那好啊，這一周每天一杯咖啡你請了。」

　　「沒問題，我這就去買個座位。」

　　我一看她真的要行動，忙攔住她：「算了，算了，你有這份心思就夠了。要
- }* q8 r+ T9 Q. E6 n, q0 w* f真是買了座位，我每天都還惦記著要下來喝咖啡，那也太不自由了。」
9 ~7 s8 K+ ?' h4 d
: D) W  a9 z$ O7 d; F) v& t　　「那我就不限制你的自由了。」她笑道，露出臉上兩個淺淺的酒窩。

　　送走郝露，回到酒店，我就覺得有些無聊了。把電視頻道換來換去，卻總也
找不到愛看的節目。上網看完新聞，卻又沒碰見什麼能聊的人。小欣這小丫頭恐
怕正在夢周公吧，也不忍心去打擾她。郝露剛剛離開，總不好再給她打電話吧，
$ v: t7 N; L" U. N. \' v) w8 N9 o' [那意圖也太明顯了。

　　在房間裡踱來踱去，終於忍受不住，大喊一聲：「無聊死了！」話音剛落，
: x# I" f. t: K. ?房間電話便響了起來。
0 |9 I( P" P1 f/ q2 A% u
% x: @, z+ k3 H8 |2 `　　靠，共振啊！
/ y9 ~+ w3 [2 S  o& [3 o/ k7 X, c
" l4 g- D0 s& b* q% W- V＝＝＝＝＝＝＝＝＝＝＝＝＝＝＝＝＝＝＝＝＝＝＝＝＝＝＝＝＝＝＝＝＝＝＝
6 E2 p: h1 i: u. ?9 ]! L* w; w
2 f9 g  k0 V. w/ K3 V  r　　第七章
: i' G& H) L2 L: I
　　拿起聽筒便聽到一個嗲嗲的聲音道：「先生，需要特殊服務嗎？」媽的，這
3 Z, s  }; j% _" |4 Y4 [! t1 g兒的規矩怎麼這麼特殊，連早上剛起來也不放過。

9 b+ r7 Y6 H6 r8 ]　　「紅姐，叫佳佳上來吧。」在紅姐還沒搞清楚我怎麼知道她叫紅姐之前，我
8 p, |. i2 [9 [. U$ J8 E已經掛斷了電話。

! A/ z! R9 z- Y  r9 k) W% L　　二十分鐘後，我正躺在床上昏昏欲睡的時候，傳來敲門聲。開了門，站在面
前的是一個十分臉熟的女孩。桃形的臉，淡淡的眉，長長的睫毛，睜的大大的眼
睛，一件桔紅色的短外套，一條隨意的緊身牛仔褲，緊緊包住渾圓的臀部。

　　我正要開口，卻聽她叫了聲：「陳錯－－」「邵雨佳？」聽到她的聲音，我
才意識到她便是昨天晚上留在我房間的邵雨佳。她記住了我對她說的話，再次見
" S1 s% w. d! r% w: }6 \我的時候果然抹去了濃妝。
2 w6 \, k/ Z1 q
! G; e! O" f: z8 Z  z　　我心裡真的有些吃驚，現在的雨佳走在大街上，也是一個時髦的漂亮的女孩
* i* j3 d5 R5 r1 K: @7 {/ |2 n8 S子，回頭率一定不低的。也許這才是她的真面目，環境真的是能改變人的，我心
5 G$ U0 p- T2 [, Y8 Q" i裡歎了口氣。

　　「你怎麼這麼奇怪的看著我？」她臉有些紅了，這麼樸素的去見一個客人，
" f" y) n5 g& z4 i也許是她的第一次吧。剛洗過的長髮散落在肩上，我還能聞到她身上飄來的一陣
淡淡的薄荷清香。
) z2 I4 j" X! u; G/ m1 q
　　「我有些不認識你了。」我笑著拉她進來，身體與她靠得很近，幾乎能感受
: T; o  j+ q  \$ p( p到她身上的火熱。這樣的一個女孩，自然是人見人愛了。
! H, s9 o4 ]! @$ N" G
% e/ |- ^1 o& a0 a7 ~1 Y$ |　　我把她按在椅子上坐下，眼睛在她全身上下巡視一周，嘴中嘖嘖道：「還是
這樣好，多漂亮啊。」她的臉漲的有些通紅，卻高挺了胸部。

　　望著回復了青春的雨佳，我的心中突然有了一個奇怪的想法：「雨佳，跟你
商量一件事情。」
, a- _5 {  ^3 r+ w
/ D, a8 J' H5 [! {, Y6 ?* [6 G　　「嗯，什麼事情？」她大概受不了我商量的語氣，有些扭捏起來。
! v9 h) P  ]6 v5 M4 a
　　「我要包你七天。」我輕聲說道。
- j6 F% m. E8 i1 D/ f; g
　　「什麼？」她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 {% |- h! Y1 ?' T
: _' B% P9 A) _8 A* p　　「我說，我要包你七天。」這次她聽清楚了，臉色有些興奮，卻也有些害怕
2 w- {' P2 D4 }% J+ i1 J$ n。
7 n) T: B/ r! A3 U6 {
　　「你開個價吧。」說這句話的時候，終於又讓我想起了她的真實身份。不過
無所謂了，也就短短的七天而已，空虛寂寞的七天，有個人陪在身邊，感覺總要
好多了。

9 k: b! D0 g/ n! N) m　　我見她半天不答話，心中有些奇怪：「怎麼？有問題麼？」她輕輕的搖搖頭
，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伸出了三個指頭。

0 `1 g* }# x. a9 K$ w4 d9 r$ A　　「ＯＫ，沒問題。」雖說這個數目也是我小半個月的工資了，可錢就是用來
# m" D. z- A  O! Y花的，花了還可以再掙，最重要的是心情愉快。

　　「這七天裡，你的食宿都是我包，我把你當成我的女朋友。」她看了我一眼
，也許女朋友三個字對她有些陌生。

　　「有沒有問題？」她輕輕的點了點頭，又抬起頭來看著我，然後說了一句：
. p  |, O9 I8 x/ i" p「好的。」那一剎那的神情竟也像極了阿琪。

　　接下來就該安排這七天如何度過了。Ｃ市雖然不大，但還是有很多景點是比
較有特色的。邵雨佳把她能想出來的地方都列在了紙上，我一看竟有十來處之多
( m: X9 W% i& a. j$ Q。
$ }7 Q8 ~1 v5 n* k7 t; t- m" Z( \
　　「我們祇有七天的時間。」我笑道，要想在七天把這些地方都逛到，不把我
$ X# m6 o2 Z4 v( s+ X- f, z累的趴下才怪。
! l; z) n' \0 C/ J' m0 J; d
　　邵雨佳的眼神有些黯淡起來，用筆劃去了幾處，然後遞給我道：「那好吧，
7 Q  F( ~+ K) Q- f& e我們就去這幾個地方。這些地方都是我們這邊特有的，南方看不到的。」

　　我看了一眼她列出的幾個地方，笑道：「還有一樣是妳們北方Ｃ市特有的，
" m1 q* u& P% Z. u你沒有列上去。」

) _4 _1 D3 y7 m6 ~4 @( O0 M' y　　她又仔細看了一下單子，然後搖搖頭說：「不會吧，我都列出來了，難道你
比我還熟？」
* P% z. g; x% T, {# z8 H" K
　　我笑道：「當然。還有一樣你沒有列上去的，就是你自己了。」
5 |) s& {; \( _
　　她一愣道：「我自己？」

　　我呵呵笑了幾聲：「難道邵雨佳不是北方、Ｃ市特有的？你讓我再到哪裡去
7 _5 Z, G' w' U+ M% W1 X  ]找第二個邵雨佳？」

  v# }" T. n6 {$ `: C　　她咬了一下嘴唇，然後輕輕的笑了起來，眼中似乎也變得有些煙霧朦朧。
  E9 S: R; a5 ^3 c$ [6 M& C/ R8 I
　　我在那張單子上寫了大大的「邵雨佳」三個字，然後遞給她：「好了，我沒
有要補充的了，你看怎麼安排？」

　　她第一天的安排終於還是被我打亂了，早飯後我拉了她去逛商場。我偶爾喜
" `- L) \' |6 A7 m, ?  `歡去逛逛商場，這點和一般的男人有些不一樣。商場裡有最新的產品和最漂亮的
女孩子，無論從哪點上來說，都是一種目光的享受。
' O$ h- x4 W3 P
　　我已經很久沒和女孩子逛過商場了。阿琪是購物狂，她家裡條件好，所以我
和她的週末有很多時間是在商場裡度過的，不過那都是四年前的事情了。
2 q' b- P9 u8 n& F5 A
) M5 ?9 v  V2 ~) O! ~4 b　　進了Ｘ公司之後，祇有幾次是被小欣拉去逛街，看著她似乎要把整個賣場買
空的樣子，我心中念叨著又一個購物狂。只可惜那幾次都是趕了夜工回來的，困
2 r7 e$ @* _8 J8 ]6 Z乏的不得了，推著購物車竟然睡著了，害小欣抱了一大堆東西還要跑到播音室去
- p  E: a6 Y% P6 `6 a5 _1 l廣播找人。

5 Y) f( A' s. }6 h! F. _　　拉著邵雨佳去逛街絕對是一時的心血來潮，在這個陌生的城市，和一個並不
: S  z: V0 u4 W  h, D; L是很熟悉的女孩子一起去逛街，說不定會有些意外的收穫，我心裡是這樣想的。
# }8 y0 p0 X0 A& P& I/ S' L+ J  n, [
　　我和邵雨佳走在商場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我感覺得到我們還是有不少的回頭
) S; b# I* o( q3 m4 q+ O率的。我不是特別的帥，祇是一般的帥，但一般的帥還是帥，這是譚火曾經寫過
的狗屁不是的歪詩，今天被我拿來形容自己。
2 n3 U: a3 B: O! I/ ]6 }
* q! w+ Y5 i/ J5 ^) z6 i　　邵雨佳在這商場來來往往青春靚麗的女孩子中也是出色的，我時不時都能注
" I3 B( H1 f3 N$ f$ C意到別人不懷好意的目光緊緊盯在她身上。她豐滿的酥胸，牛仔褲緊包的挺翹的
臀部，也許是很多人幻想的對象了。我真正的有些不平，這麼好的一個女孩子，
怎麼會幹上這行呢？
' H+ b0 e% J9 `$ G
　　邵雨佳可能也是很久沒有逛過商場了，特別是沒有這樣挽著一個男人的胳膊
) k" A; V: i% Q- V滿大街轉悠。不過她學的很快，過了不到半小時就能輕鬆自如的挽起我的臂膀，
& h. T( y. Z" h  G讓我的胳膊時不時壓在她高挺的胸部。透過薄薄的外套和毛衣，我能感受到裡面
5 O& y: y: j4 r1 r5 l的溫軟。

　　「看什麼看？」我對一個盯住雨佳酥胸超過五分鐘的老豬哥大聲喊道。ＩＴ
; |/ ?$ t; C- o. s! S' r界的人似乎總有一種被壓迫的情緒要釋放出來，這都表現在我們張揚的個性上。
受壓迫多了，總要有個爆發的時候吧。

" d) l" |" D' c$ A7 d, ?% h6 t! f　　那老豬哥顯然沒料到我是這樣的狠角，嘴唇張了幾下，剛要說話，就已被我
7 g$ y; k! p, k& Z; N扯住衣領。這是個誰也不認識我的地方，偶爾撒把潑，也是件很愜意的事情吧。

6 Z' ]- }/ r# O) F  x　　雨佳顯然沒有料到我的反應這麼強烈，忙使勁拉住我的胳膊道：「算了，算
4 V7 R- V6 w8 |7 _了。」這兩個字落在旁觀人耳裡，更是引起別人的同情。畢竟看到一個穿著名牌
7 }, ?* M$ e/ J# Z0 b9 x2 B西裝、繫著金利來的小伙子對一個禿頭上火，人們很容易在感官上就開始同情我
6 e/ o! ~( n6 {2 u- A. Q' i1 D。

- l+ S4 {8 c* n2 J8 i: s　　我自然不會傻到掄起拳頭揍他的地步，事實上，抓住他的衣領以後，我就不
& N; d! w/ }. K! S: A8 G9 [準備繼續動作了。望著那老豬哥漲紅的臉色，我心中有幾分得意：丫的，你被耍
了。
) O" n' l/ V7 s7 q% _6 w
　　看著遠遠趕過來的幾個保安，我放開了抓住領子的手，拍了拍禿頭的肩膀：
「老頭，下次別這樣了，否則沒人會放過你。」
( R$ m, v8 r% j' k
　　禿頭顯然被我霸道的氣勢壓了下去，竟然一句話都沒說上來，望著我拉著雨
4 c8 o; s7 q% \. y" W5 m佳的手瀟洒離去。

　　到了一個不被人注意的地方，雨佳看了我一眼，終於再也忍不住，趴在我的
; G4 [+ e) `: N: r& i肩膀上，咯咯的笑了起來。看著她這麼開心的樣子，我也哈哈大笑起來。
1 O$ b3 v: q/ w1 c- K
2 J9 d+ l  Q& @. n% T, d　　經過這番事件之後，雨佳顯得自然多了，笑聲也多了起來。我盯住她豐滿的
胸，說道：「走，我們添加裝備去。」

　　雨佳還沒有意會過來，就已經被我拉到女性內衣區。這裡來來往往的大多是
& Q! z+ ~- S' s  v* I+ _1 j些年輕女孩，就是偶爾陪女朋友過來的年輕男士也是一個個目不斜視，眼光似乎
2 M; h1 k( t1 L" ~* c- V一刻也不留在那各式各樣的罩杯上。靠，還裝臉嫩，我心中暗笑。
; L& W! r; z% f1 X
　　我和他們不一樣，我的目光落在琳瑯滿目的商品上，雙手更是時不時的各執
一個，比較一下。跟著我的導購小姐可能還未能適應我這種作風，白嫩的臉上帶
  u* @: P) j, m9 m+ H6 l; E著些粉紅。雨佳更是鬧了個大紅臉，緊緊握著我的胳膊，不敢抬起頭來。
5 e  K: M7 z: _3 K
　　望著如初戀少女般羞澀的雨佳，我心裡微微歎了口氣，她怎麼就幹了這行呢
？
& r: P* X; {3 x9 e7 A5 l; X- ^
* o& |4 F( X& U5 T　　「這件不錯。」我在名牌特區轉了半圈，才撿起一件對雨佳說道。

+ X2 E2 ?) Z* j$ |　　導購小姐大概是見了我的作風，趕忙趕了過來：「先生好眼光，這件是剛從
' C+ M5 ?1 S2 ^! s4 c  O8 ~法國來的最新款式，不僅質地講究、做工精細，而且時尚前衛。您女朋友身材這
, C  ^2 S9 B7 d  f+ T% _: R麼好，一定很合適的。」
2 ^( i$ @4 g$ ^3 R  Q
　　我打趣道：「你也能看出她身材好？」我是親手摸出來的，你卻只憑看就能
看出來？導購小姐臉色一紅，不敢說話了。

3 H# C0 T, h& E$ c　　我笑道：「你剛才說時尚前衛，怎麼個時尚前衛法？」

1 w. f( `* n+ X, i$ R  o　　導購小姐臉色更紅了：「您女朋友穿上，您就知道了。」
  Q) _- E( o6 d7 H0 Q6 [
　　雨佳在旁邊捏捏我的胳膊，眼光卻一直盯在價格牌上。我看了一眼，４０８
元，難怪雨佳猶豫不決呢。如果她自己來的話，是絕對不敢試的。

　　我笑了笑，回頭說道：「別擔心，有我呢？」又在她耳邊輕輕說道：「別忘
  |+ I  b% ]2 D4 {了，你現在可是我女朋友呢？」雨佳臉色一紅，終於輕輕的點了點頭。

　　我轉頭對導購小姐道：「好的，請拿一件７５Ｃ試一下。」感覺雨佳又捏了
我一下，正想轉頭，卻聽雨佳對導購小姐道：「不，要７５Ｄ的。」

　　我裝出大吃一驚的樣子，吐吐舌頭，沖導購小姐做了個鬼臉，導購小姐咯咯
笑著去拿貨了。我對雨佳笑道：「真的是７５Ｄ麼？我昨夜量過了，好像是７５
Ｃ的。」

　　雨佳輕輕在我肩膀上砸了兩拳，然後在我耳邊輕輕道：「我的應該是介於Ｃ
和Ｄ之間的，所以選７５Ｄ了。」我做了個恍然大悟的樣子：「哦，原來是為將
' e9 |3 V+ ^7 L1 A6 r來的發展預備的啊！」雨佳咯咯一陣嬌笑，眼中似乎要滴出水來。
% g# i" S! L8 E- t" x9 G
　　不一會兒，導購小姐就拿了東西回來了。「有沒有地方試一下？」我問導購
小姐。
3 y) d7 [( H, v8 ?, H; F2 z
　　導購小姐四周望了一眼：「哎呀，現在試衣間都有人了。」頓了頓又道：「
7 t# Q# @. O: I' M2 l# [: H要不就到我們的休息室吧，您進去以後把門鎖上就行了。」我這才注意到櫃檯後
面還有個小門。
3 c/ W) |8 p5 h$ l6 t* V: L8 [
　　我沖雨佳點點頭，她便拿著罩杯走了進去。我扶住門簷，回頭對導購小姐道
& U; f- k- Y# p, E6 A' h：「我可以進去麼？」
/ J. C0 X* C7 H: t& L% a
　　導購小姐一愣，緊接著眉眼飛紅，小聲道：「您請便。」

8 q2 N5 p+ h. E1 J5 v6 ]　　我說了聲「謝謝」，就跟著雨佳進了房間。

' ~4 k/ L, i% }＝＝＝＝＝＝＝＝＝＝＝＝＝＝＝＝＝＝＝＝＝＝＝＝＝＝＝＝＝＝＝＝＝＝＝
& G8 i% Q. d. e1 t
+ k& X4 _" t# v# q1 \　　第八章
! ], |. K# }9 o( i0 h( T
　　雨佳回頭見我也進來了，紅著臉道：「你怎麼也進來了？」

/ {, A& Z/ q+ x2 G# y　　我笑道：「我來幫你看一下合不合適。」雨佳的臉更紅了。

　　這是一件簡陋的小屋，擺著一個玻璃桌和一個凳子，桌子上還放著一個飯盒
8 r. H; r7 l. t，看來的確是導購小姐休息的地方。

　　雨佳知道此時再想趕我出去，那是不可能的，祇得在我的灼灼目光之下，慢
: k/ p6 |+ v8 y慢脫掉外套，美妙的身材便展示在我面前。

　　我的雙手隔著薄薄的毛衣，輕輕撫在她豐滿雙乳上，嘴上已是嘖嘖道：「真
的也，真的要穿７５Ｄ喲。」
2 r$ v; M% q5 d2 d
! B+ y( I0 w1 h0 ?: r; @9 f' X　　雨佳按住我作怪的雙手，我幾乎能感受到罩杯下面那火熱跳動的雙乳。想起
' E6 ^4 c% @8 _7 B8 F那滑膩溫潤的感覺，我輕輕說：「快點讓我感受一下吧。」

. \8 p, b: G5 v　　看著雨佳脫掉上身的毛衣，正要去解開罩杯，我輕輕的道：「我來。」雙手
繞到她背後，揭開掛鉤，一對潔白的玉兔便在眼前活蹦亂跳起來。
# d& g$ D0 w" E5 [4 [, }
　　我輕輕握住一雙玉乳，手上加了些力道，將她們頂了起來，雨佳口中輕輕「
啊」了一聲，朝門口瞄了一眼，怕被人撞破。
0 E, U* k- @* m, W7 h+ G. {4 |
　　望著被我擠成了橢圓形的雙乳，此時才真正體會到７５Ｄ的威力，我張開了
手掌，竟不能完全握住她們。我以前有過的女孩子中，再沒有誰的能比得上眼前
的這一對了。
/ }  S) c% [# l. ~, V
- `8 A- w  Y  m" Z5 {　　終於能夠體會到三版女郎喬丹每天是多麼辛苦了，扛著那麼大一對巨乳來來
往往，實在是對身心的一種折磨。
3 X+ t' Q" D% {
　　雨佳見我的眼光落在她胸前久久不肯離去，羞澀的道：「快讓我換上吧，導
購小姐還在外面等著呢。」

　　我呵呵一笑，放開了手，看著雨佳把剛剛拿進來的罩杯換上。望著雨佳用手
托住的雙乳，我頓時一愣。這哪是罩杯喲，只罩住了胸前的殷紅兩點，大半個嫩
白的乳房裸露在外面，就像是一根細細的絲線，想要綑綁住豐滿的雙乳，卻是欲
拒還迎。難怪雨佳不放心，要以手托住，那一雙妙乳似乎是隨時都有可能掉下來
。

( K2 R0 ]. u) |- f  u& O& O　　這是誰的設計？真的是有品位之極。我心中火起，猛地將罩杯往上一推，露
( h! g8 C( Z* R# Z+ e. Q3 j- T出一對豐滿的乳房。

( o6 K. H1 {% D　　雨佳看著我灼熱的目光落在她胸前，雖是早已經習慣了，但在此時此地，卻
0 G% o: X% ]" y3 v, S. `/ Z仍是羞紅了臉－－就算再淫蕩，也不曾想過會在這裡被一個男人盯住猛看吧。
! `' Y5 G  U1 F/ S+ d
　　我輕輕撥拉一下那殷紅的乳頭，雨佳身子抖了一下，鼻息急促起來。我湊上
9 n* w5 u# B- L頭去，含住左邊那猩紅的櫻桃，輕輕吸吮起來。
- E, E3 k7 _4 t% ]
" j9 s% J" i; }9 F1 n! m- H7 l　　雨佳身子一顫，口中小聲道：「不要，不要在這裡－－」
! t& f, m( Q- Q  ?: z( k# M
　　我顧不了這麼多，用牙齒輕輕咬了一下那細嫩的櫻桃，雨佳緊緊抱住了我的
頭，卻不敢出聲。我右手撫上另一顆櫻桃，輕輕揉搓起來。
$ Y" B3 G' S0 b5 b" r
　　雨佳在我的動作下，早已是面紅心喘，想像著外面導購小姐隨時都可能敲門
，一種偷情的快感更讓她激動起來。她眼睛望著我的動作，一邊用力將我的頭按
, t/ [9 l% L: z* m4 x3 a$ O8 A向她的胸前，另一邊雙手已向我襠下摸索起來。
2 D9 p3 M. f7 M: ~$ E4 Z1 z
　　感受到有一隻小手隔著褲子輕輕揉搓著分身，分身頓時壯大了起來。雨佳在
7 T% r  S1 W& S我耳邊輕輕道：「讓我來吧。」那火熱的鼻息似乎是要燒紅我的耳根。
; t  E+ r% c- d8 ~# \; l0 h9 u( u
1 S2 O; l& H3 u; ~　　我放開她飽滿的雙乳，又將那新穎的罩杯退回原位，然後坐在房中的椅子上
6 h/ M: {3 i/ S3 R/ J6 N，望著身材豐滿的雨佳，分身的熱度連我自己都能感覺到。

; a5 x, {* A3 G, y6 D7 v　　雨佳隔著褲子輕輕揉搓著分身，不經意間又朝門口望了一眼。警惕性很高嘛
9 x; w; m7 F: U2 @: _，我心中輕笑。
6 b3 X) F# o3 t2 a- _" s
+ a/ K( P: J6 }　　見房門已經鎖上，雨佳膽子大了許多，輕輕拉開我的褲襠拉練，早已漲大的
火紅的分身便已露出猙獰面目。
" m! l1 J) d" n& C2 F
　　雨佳呼吸急促起來，熱氣噴在分身上，更是增加了它的熱度。雨佳雙手作環
1 w6 U- v  A1 @9 t' u( V  n，緊緊箍住分身，湊上小口，輕輕對它吹起氣來。

- \& p. D: Y7 r! ]! O- f5 d　　年輕女孩那細嫩的小手與分身緊緊相挨，輕輕摩擦，我舒服的「啊」了一聲
1 b- s2 }; T% s，出了一口粗氣，閉上了雙眼。

3 a6 z% g; m: S4 [& A, j　　一截小舌頭輕輕舔著雄偉的分身，舌頭上透過來的熱氣，又讓分身膨脹了許
多。女孩將分身一處不漏的細細舔了一遍，然後緩緩將分身含進口中。
) G  b* v; Z: C3 c
, o/ C$ ~" i6 }- T' c* m　　望著分身進入女孩的口中，口腔裡的溫暖讓我想起她胯間那火熱的甬道。分
身進去了一半便已將雨佳口中塞滿，還有一截仍在外面。
9 J$ ^! C) ^. q" h) @6 o6 d
& D$ T; ^. u2 L* B* |　　望著雨佳近乎於全裸的上身，望著那蓬勃愈出的雙乳，我更加興奮起來，分
身漲的更大，猛地將雨佳的頭向內一拉，雨佳脖子伸長，「唔」，一聲驚呼還來
) M8 T& C8 h7 [7 f$ k/ X7 U不及發出，整個分身便已衝入了雨佳喉中。
: ?$ R4 g4 G0 N: i# ]
　　雨佳「哼哼」的想要退回去緩一口氣，卻被我緊緊拉住不放。聽著外面導購
7 I" U* c, \2 {  G2 t小姐介紹產品的聲音，一種刺激的快感油然而生，她大概不知道裡面正在發生什
1 b4 _4 j4 q* K. _6 K# F麼故事吧。如果知道了，會是怎樣一番景象呢。
1 k' s; ?4 O$ r+ [8 U
　　雨佳慢慢適應了粗長的分身，用她那細嫩的舌頭，細細的舔著分身，從頭到
4 O2 y0 p  v2 Z3 V! V尾，一處也不漏過。

( p  k) @4 D: I2 _% m& L7 o+ N. b　　望著她披肩的長髮下赤裸的上身，望著她塗了口紅的唇中火熱的分身，這淫
靡的景象更刺激了我，我一下站了起來，分身更是猛地一下貫穿了雨佳的喉嚨。
/ f$ U6 W3 d5 ?# P$ @- n- h
  s; z+ r) J4 a. X* m* M　　雨佳似乎能體會到我的感受，牙齒輕輕咬了一下分身，然後緩緩將分身退出
，快要完全脫離小口之時，卻又忽然讓它全部貫入喉中。我「啊」了一聲，扣住
# S6 e" ~- [( H! w9 Y她的頭，分身猛烈的在小口中進出起來。
, T, G' E! F6 f8 R
- a, s# ]( `& {  @( J　　由于擔心導購小姐敲門，我也不敢持續很長時間。越是擔心，快感就越是強
# p! k/ C/ P3 n: m烈。我的動作越來越猛烈，進出頻率越來越高，分身更是不斷壯大。

! ~, p1 m, u+ n/ z  j& G4 j　　終於，再也忍受不住那極端的快感，我輕吼一聲，緊緊扣住雨佳的頭，一股
' z# C# q. D3 r3 k熱流噴射而出，在她喉中爆發了。
/ P* s' ~/ U' E0 W/ d
9 V3 G& t, z' \7 c　　看著雨佳咕嚕咕嚕吞了幾口，我惡作劇之心漸起，猛地抽出分身，仍在爆發
的激流便如炮彈般落在她豐胸之上，那仍未付款的罩杯之上也落滿了斑斑點點。

) F2 F' D$ x1 W/ w: `　　雨佳驚叫一聲：「啊呀－－這還沒付錢的－－」
7 a6 f) a. T, [9 y) W: n
* g/ a9 q& v7 @& G' z  O　　我用手指抹了一滴她嘴角殘留的液體，然後輕輕抹在她猩紅的櫻桃上，口中
笑道：「是麼？看來我們得出去付錢了。」

　　我和雨佳出來的時候，導購小姐那裡已經沒有客人了。她的臉色有些紅，我
/ D4 v& f3 E! N' P9 I- f8 R  l們二十分鐘才出來，她多多少少也嗅出了那麼點味道，何況整個二十分鐘她都沒
& j' l# ]0 T% \4 H0 o" q& p& r有敲門。

8 {4 J# |/ O& x6 m; ~" i$ a3 p　　「小姐，開票吧。」我笑著說道，從包裡取出了信用卡。
7 U+ {/ O- `! L) e
9 N9 I8 V* a" V+ A9 i　　「好的，」她瞄了我們一眼，「請問東西－－」罩杯仍穿在雨佳身上，留下
8 Y. l- b4 {, M9 S了激情的痕跡，當然不好再脫下來了。
# {& U( F( Y. b4 r& C$ I
2 Q* o3 [6 v% n9 ^" y　　「哦，」我假裝醒悟道，「她仍然穿在身上，我見她感覺不錯，就沒讓她脫
下來。」
' _! m& A- w- a
　　「不要緊，我祇要標籤上的條形碼就可以了。」我頓時想起來，標籤仍在罩
( m: ]( ?; K9 k& a+ N" H9 X杯上掛著，剛才整理的時候太過匆忙，忘記了這點。

　　「好吧，雨佳，你和這位小姐進去把標籤取出來，我去付款。」雨佳臉上一
6 x9 p3 n6 q5 O. c紅，滿是春情的眼光瞟了我一眼：「嗯。」
# O- M# g8 Z& }
　　我沖導購小姐笑了一下，去櫃檯付款去了。回來的時候，這邊的事情已經辦
# ^) |! c! U( D; d1 r* @) {$ Z完，導購小姐臉色卻是通紅，也許她是有了某些發現吧。

　　和雨佳拎著大包東西，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了，雨佳高興的象
個小孩子，儘管這些東西都是些巧克力之類的零食，不值幾個錢。也許是因為從
來沒有人陪她逛街，給她買這麼多東西吧。女人其實是很好哄騙的，我心裡想道
6 c0 @9 `: S) ~。
' e1 r5 s) ]1 j. ^
" K. G1 y. t+ B) m　　雨佳已經徹底的放開，她已經有些忘掉了自己的真實身份，我也找到了些久
  H, p8 Y0 t( y" ~違的感覺。雖然我們祇是七日男友和七日女友，但最重要的是現在，將來的事誰
也不願意去想。

　　我洗完熱水澡出來，從冰箱裡取出的飲料還沒放到嘴邊，便接到了郝露的電
* j& v, i( ?8 r- W9 S# r話：「陳錯，我是郝露啊。」早上見了一面後，我們之間的稱呼也隨便了很多。
# f" q# K5 Z4 _8 Z
　　「嗨，郝露。」我啜了口飲料，「ｇｏｏｄ  ａｆｔｅｒｎｏｏｎ！」

　　「咯咯，都晚上了，還什麼下午好。」

　　「哦，接到美女的電話有點忘乎所以，分不清下午和晚上了。」
  D5 E- o# [' M; s; L# P5 q" ?6 D
　　「咯咯，你真貧。」郝露的心情聽起來不錯：「有沒有空，我現在在你酒店
大堂。」
( z# G) M9 a" p, v
+ D& X# `+ f& l　　「哦，怎麼不上來坐啊？」我倒是有些吃驚，她要是看到了雨佳那可不太好
1 A; I& l$ A5 Y% x. ]  }% P。
  R" y4 g/ b) H9 p2 m; u' [
3 o  ?! _$ V9 a6 I1 d5 i　　「不了，你有沒有時間，晚上我請你吃飯。」她看來是想套牢我，才這麼急
! M/ h, Y; m# ^" Q) ]1 d: H* C切的要請我吃飯。
) F3 \, f/ h- G# o; n$ ^& b) l4 m
　　「呵呵，美女請吃飯，怎麼能不賞臉呢？」剛要開口答應，忽然想起了雨佳
，偷偷看了她一眼，只見她背對著我正在整理袋中的東西，似乎沒有聽到我說的
話。

) k. l$ v0 e3 a* [5 u3 b0 V3 R　　那邊的郝露半天沒聽到我的回音，問道：「怎麼？晚上有安排了？」

3 S3 I: _. V, u1 ]8 G　　「哦，沒有，」想起郝露豐韻的少婦風姿，我心裡的色膽開始作怪了：「十
& D1 \6 N8 k6 G- [" ?分鐘後大堂見。」
" w: S- r* y, f1 v" t5 q. E8 b2 o
＝＝＝＝＝＝＝＝＝＝＝＝＝＝＝＝＝＝＝＝＝＝＝＝＝＝＝＝＝＝＝＝＝＝＝

5 n1 P4 D; r7 [/ s; V; T: Q( f　　第九章
8 F) [, e8 I% h9 C; v" X# @) x
9 j, m6 m4 Z  i) U3 @* A　　掛了電話，見雨佳仍在埋頭整理東西，我開口道：「雨佳－－」

　　雨佳轉過頭，撫了一下額前搭拉下來的一縷頭髮，望著我，鼻中輕輕「嗯」
9 ^* O3 M- {0 u3 V! T% {$ i了一聲。

1 b5 \1 v  Y' x　　「我有點事情要出去一下，有個朋友晚上請我吃飯。」看不出雨佳臉上有什
麼反應。我沒有說這個朋友是男是女，我認為沒有必要說這麼多，畢竟她不是我
) P- e' ?2 |" M( q! ]真的女朋友。這祇是個遊戲，有效期祇有七天。

　　「你去吧。」雨佳轉身繼續去收拾東西，我很難從她臉上看出她心裡的感受
，或許她根本就沒有什麼感覺的。

　　「我在餐廳叫了餐，待會兒他們會送上來的。」雨佳背對著我點了點頭。

　　我關上房門的一剎那，看見雨佳背對著我呆呆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 ^; R/ ~7 O2 T7 ]# d，只留給我一個與阿琪有幾分相似的背影。
3 Z( q( {! L9 @
　　郝露就坐在大堂的沙發上，她已不是早上初次見面時候的職業裝了。一件敞
開的中長風衣恰好掩住膝蓋，裡面穿了一條黑色的羊絨短裙，一條長長的乳白絲
$ f! F) A* I# o( X4 K( l襪從她腳跟拉到大腿根上，襯出她修長迷人的大腿。
7 X* |) d( m+ m5 q: L! W* y9 l
: p0 ~7 x/ J! g% ^/ |" u! k( [　　她坐的沙發是背對著大堂的，我坐在她對面沙發上的時候，發現她翹起了一
8 K- C. h& Z( X+ M2 t% k條長長的大腿，壓在另一根修長的腿上，本來就短的短裙便又往下抹了一點，竟
隱隱露出裙裡的底褲。如此誘惑的姿勢，令我想起了莎朗史東在《本能》裡的那
  u8 p' @: D* Y, w/ ?一幕。
* M# |8 j( Q0 B) ]9 x! U2 J
　　「喲，來了。」她趕緊放下了交叉的大腿，剛才她好像在想什麼事情出神，
竟然沒有注意到已經坐在對面的我。

" E: S1 ?$ l6 d8 x( L( l　　她腿上的絲襪真白，我幾乎有些分不清她到底有沒有穿長襪。現在的織造業
+ m% O7 Y8 e. w9 ?& s真是發達，看上去並不厚的絲襪，竟然也能保護美女們在冬天裡盡顯她們迷人的
大腿。

　　「怎麼？在想什麼？」我收回盯在她大腿上的目光，自包裡掏出一顆煙點上
* a! j7 Q) X# _7 B; _1 |( @。
5 @: M3 w; D8 t% T
　　她沒有回答我的話，看著我點完煙，才笑道：「煙就這麼好麼？」

　　我身體後仰，吐了一個煙圈，笑著說：「當然了，面對迷人的小姐，我祇有
抽顆煙提提神，才能平抑我激動的心情。」她咯咯笑了起來，露出臉上的小酒窩
。

　　「怎麼突然想起來要請我吃飯了？」我想起正事，便直奔主題。

　　「怎麼？沒事兒就不能請你吃飯嗎？您陳工這樣的總公司的大貴人，我們平
2 h* o4 O6 s4 R% h5 i$ I  l時想見都見不到的。好不容易把您請到了Ｃ市，還不允許我盡盡地主之宜？」她
! p3 I% x' B! G5 P- F, J. L- O6 |3 g笑著說。早上見了一面之後，我們的關係便朝著融洽的方向發展，這正是我所希
望的，當然，也是她所希望的了。

* o5 |9 J; s" p( ^3 y0 G　　「呵呵，我可說不過你。不過有美女邀請，就是刀山火海，我也是要去的。
0 Q5 S! F; n7 N1 @1 ]( U' C」我調侃道，目光卻又不自覺的落到了她修長的大腿上。
2 M# n! C, r. {3 l- _
　　「喲，有這麼嚴重嗎？」她似乎意識到我目光的動向，兩條大腿不經意的並
8 R- V1 B* O. L8 j攏，落在我眼中，卻又是個不大不小的誘惑。

　　「呵呵，說吧，今天請我吃什麼？」我將目光移到她臉上，露出一個看起來
一定很奸邪的笑容：「我可是吃遍了天南海北的喲……」

+ D6 Y  u% n9 D6 ?　　「咯咯，你想吃什麼都可以。」她眼光瞟了我一下，給了我一個燦爛的微笑
0 W% v) _+ g7 {, z" Q8 }。
2 k5 ~; o0 G: P9 l( }  ]" T
　　吃什麼都可以？那吃你行不行呢？我心中壞壞的笑了幾聲，然後說道：「客
4 z& p5 D( s3 ~1 R4 v/ j) E隨主便，你安排吧？吃什麼都行，重要的是和什麼樣的人一起吃。」我的話中有
2 p$ ~% |9 u" G+ k些挑逗，卻又讓她抓不住把柄。

; ~+ \/ X0 v9 o　　「喲，那你想和什麼樣的人一起吃飯呢？」她將兩手放在併攏的大腿之間，
: N) c  Y' w. m5 B8 P" W, n5 w眼神似笑非笑的向我瞟來。
. H, w& C2 n2 k
　　「如果是陪八十歲老頭吃飯，就算是燕窩魚翅，恐怕我也是味同嚼蠟。」
; F- f- Y/ a9 D& ~: l
4 @2 I! n/ _- J: y# @3 q　　她咯咯笑著起身：「那如果是我想邀請陳錯先生共進晚餐，會是什麼樣的效
2 K3 \# ?7 `# M' @3 F8 |4 c: `果呢？」

　　我將煙頭掐滅在煙灰缸裡，目光直視她略施脂粉的臉，不懷好意的笑道：「
) G' Z/ x; B$ Z8 }) f嘿嘿，如果是陪美女吃飯，就算是白菜豆腐，那也成了燕窩魚翅。」
7 w) Q$ J/ d  p, b/ f
/ G6 m4 v' `6 {( u　　我和郝露走在Ｃ市的大街上，郝露叫計程車的念頭已經被我打消了，理由是
步行可以促進血液循環，從而達到減肥美容之功效。女人對減肥和美容當然特別
在意，郝露聽完我莫名其妙的理由，咯咯笑著答應了。天知道我是什麼心思吧。
1 K9 ]  [6 h/ [
　　和郝露走在大街上，我有一種很興奮的感覺，這種感覺和邵雨佳所帶給我的
+ u- h/ Z2 d# y" I: r" T不同。這不僅是因為郝露的層次是邵雨佳所不能比擬的，更因為郝露是一個很出
/ M7 ?4 c- i4 M4 Y7 f9 G- K; F眾的女人。征服一個出眾的女人，會帶給男人更多的刺激和挑戰。
! `" \5 Q' l7 {# ]% ?
　　我現在就是這種感覺。看著郝露在寒風中凍得通紅的臉蛋，我有一種說不出
! \9 K' i# T& ~4 L  r3 z7 K來的熊熊慾望。包裹在這短風衣裡的女體，會是怎樣一番火熱呢？
; o( d4 m5 a( Z0 R
3 c; x! [$ {* \0 \: ~5 j　　郝露將雙手放在嘴邊吹了口氣，噴出的熱氣轉眼便凝成了水珠。我將身體靠
近她，盯著她的臉問道：「怎麼？很冷麼？」

& e) R8 t5 u, O* v　　郝露似是感覺到了我身體的溫度，在寒風中有一個男人為她遮擋住寒流，我
+ M. H# w  F6 p1 G+ m想她是不會拒絕的。

3 w- f' E% i* t' B7 k7 y; M1 f9 r　　她點點頭，笑著說：「冷是冷了點，不過我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悠閒的在大街
8 Q4 F8 V" g9 b+ x$ X7 j7 S! K. v上散步了。」
0 y7 O& @/ s9 ]0 B5 E
　　「哦？」我笑道：「那你要感謝我帶給你這樣一個機會了。」

　　郝露盈盈目光瞟了我一眼，那種似笑非笑的神情，讓我似乎看到了少女時代
& z/ F0 k* t- S! h( R# ]的郝露。那時的郝露是怎樣一個青只果喲？
1 |; v1 f5 c" X; ^" I7 [) w
　　「那我就謝謝你了。」郝露咬著鮮紅的嘴唇，盯在我臉上，目光有些狡黠，
卻也有幾分虔誠。

9 b( m" }5 g  B: R9 g5 B; K　　一向都是我盯住美女不放，很少有女孩子敢這樣直視我的。有些吃不住郝露
的目光，我趕緊笑道：「呵呵，我也要謝謝你給了我這樣一個機會，讓我可以陪
同一位美麗的女士，在浪漫冬夜裡漫步，這是我的榮幸。」
9 D- I6 }' x0 A# ]1 s* O
+ a( w% i; Y4 {; j5 d0 h　　「喲，這句話你恐怕不是頭一次說吧，咯咯。」郝露雙手伸進風衣口袋裡，
4 a& N- r* O/ `7 ]; F" z一雙妙眼盯住我的眼睛，流露出一種似笑非笑的神情。

# y8 l3 ?& T" `* J　　這種話我當然不是頭一次說，記得的大概有十來次，「浪漫的冬夜」還是「
  k5 y  S7 a7 h: W4 y3 y4 b浪漫的夏夜」我也記不清楚了，其中成功達到目的的有七八次吧。
+ Q, }* B1 \2 ^% y7 F8 o
　　最妙的是我每次聽到的發自不同女人口中的回答，竟幾乎是完全相同，誤差
在一到兩個字，郝露給我的答案也沒逃出這個圈子。
' B% `  w# ^; Z7 _/ A) h
. h1 c/ x' F0 k* n　　「那你看我會不會是最後一次說呢？」我瞄了一眼她的臉，有心無心的說，
口氣淡淡的。聰明的男人從不在聰明的女人面前說那些蹩腳的謊話。郝露是一個
9 [) |. O" |+ E( ?聰明的女人，我也勉強算一個聰明的男人，如果我回答「怎麼可能呢？這當然是
& M' s6 K/ h% ?0 }/ g. e5 i% a我頭一次說這種話」，連幼稚園裡的小女孩也不會相信我。

) j6 y; g- J5 a7 O* p- l　　我對我現在的回答比較滿意，這是一個撩撥女人情緒的好辦法，雖然我知道
這也是絕對的假話，妙就妙在我又將皮球踢給了她。

* H5 x4 `# x7 x　　郝露眼珠轉動幾下，目光又落回我臉上：「咯咯，陳錯，你可真會扯，我要
) w  P! o% P8 }: u- p& R' d還是那些年輕女孩啊，一定會上你的當。」
* Z0 D+ y- ~2 O6 G2 p
3 b$ ^' q# S- A) \  M! g* E* ?　　「是嗎？」我盯住她笑了一下：「那我希望你重新做個快樂的青春女孩！」
, e. S5 ~5 \/ i: ~9 P
2 u5 D9 o! m) p　　郝露咯咯笑了起來，眼中卻有一絲無法掩飾的失落劃過。是在追憶她逝去的
6 h! N  ~# o" {$ k1 `1 C1 m; ^年華嗎？還是……
5 h  C& b9 N: q
　　在一個話題上談論太久就容易暴露某些齷齪的企圖，我決定見好就收。

　　「喲，郝小姐，這都走哪兒了？你準備把我拐到哪兒去呀？」

　　「哦，光顧著說話，沒注意到，不好意思。看，前面就到了。」順著郝露手
指的方向，我看到了一座木房子，坐落在街角一個隱秘的角落。

　　在這城市的高樓大廈間坐落著一間小木屋，那麼就祇有兩種可能－－要麼是
危房，要麼是ＢＡＲ。在目前這種情況下，我當然相信是後者。
6 n& a# ^6 S1 [9 w" b
# T3 y" Q; d" z% Q7 M, l' B  k% z8 i　　走近木屋，才看見門口的台階竟也是木頭做的，似乎是特意要彰顯那種原始
& X5 E# F8 j. p0 G. @的味道，連樹皮都沒有去掉。

) F. X2 I0 N8 Y' U8 n　　我抬起頭，見門框上掛著幾串綵燈，一溜英文在霓虹燈中閃爍－－ＧＵＩＴ
ＡＲ  ＢＡＲ。
$ G) |3 Q( z6 n9 _$ z- M
　　ＧＵＩＴＡＲ  ＢＡＲ？玩ＧＵＩＴＡＲ？這好像不是吃飯的地方吧？郝露
在搞什麼鬼？我朝郝露望去。

　　「客隨主便，這可是你剛才自己說的哦，請進吧－－」郝露微笑著朝我做了
個請的手勢，我無奈的搖頭笑笑，男人永遠不能猜透女人的心思。也罷，既來之
，則安之，在這樣一個情調吧裡，說不定會有意外的收穫。

　　我大步踏上台階，掀起門上的珠簾子，昂首走了進去。

＝＝＝＝＝＝＝＝＝＝＝＝＝＝＝＝＝＝＝＝＝＝＝＝＝＝＝＝＝＝＝＝＝＝＝

　　第十章
( D, w- O( i3 T. d; s  k: h7 R  c
4 }4 W4 _; o1 `: s, D/ b1 H0 m" L) Y　　進了屋，我倒是真的有些驚訝了。外面看起來挺小的一塊地方，沒想到裡面
9 n' i8 R' {! _9 @8 y6 j竟是如此寬敞。實木地板上看似凌亂的散落著十來個木桌，卻沒有擁塞的感覺，
反而有些匠心獨運的味道。更奇妙的是房屋中間竟用整木墊起來一個圓形的舞池
# P" h# j! k- _! k( t5 k( o3 R: j! ]，離地大概有三十公分高。
0 H$ a; g' o4 C; d0 y
/ t, C7 d. C) U! p" N: o5 [　　我靠，這也能跳舞，不怕摔下去？我心裡暗暗叫了幾聲。

: G( z3 V% M) X, |  U( W" A　　四周望了幾眼，見酒吧裡還沒有什麼人，大概是因為時間還早的關係吧。一
般來說，我的夜生活是從晚上12點開始的，過夜生活的人大概都是和我差不多的
吧。
) I" v9 _& f; ?
　　郝露拉了拉我的衣袖，我轉過身，她朝我一笑，朝角落裡的一張桌子走去。
3 y  f& c- T* @0 M6 ~% |我們在鋪著淡藍色桌布的桌子前坐了下來，我這才發現，這桌竟是靠窗戶的，透
( T/ V2 T% E0 c過簾子我能看見外面在寒風中奔走的人群。
2 N1 C6 H: S) L; _  O
2 _, w" t6 Y: V* t4 m  j7 h* e1 p　　「這裡為什麼叫ｇｕｉｔａｒ  ｂａｒ？」我望著郝露的眼睛笑道。關于什
麼時候能夠直視人的眼睛尤其是女人的眼睛，我曾經和譚火有過一番激烈的爭論
。

　　他小子拍著胸脯說以他譚某人縱橫江湖的經驗，最適合注視女人眼睛的時候
) o! R9 S" `* |% L! _，是在和她上床前，如果你的眼神夠溫柔，她會在床上給予你足夠的回報。還特
6 h$ X5 ~" ~/ h; d別加了註釋說，某年某月某日，她和某少婦網友上床前，一個溫柔的眼神竟讓她
- i7 w+ m/ K" f9 W* p達到了第一次高潮。

　　究竟是他的眼神讓那女人達到了高潮，還是那女人的眼神讓他達到了高潮，
/ [/ ~0 |. A' ]2 g" x2 u+ w9 S這個問題當然無法追究了。我當時還不是譚火那樣的超現實派，心中總是有些浪
漫理想的，我對譚火說，在一個幽寂的酒吧裡，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相對而坐，
% O" V$ L7 w- L如果桌上鋪的是一張藍色桌布，這個時候最適合深情凝視對方的眼睛。
3 r5 d, c3 c% U) U$ P
　　譚火自然是嗤之以鼻，說你丫還不如再弄一傻Ｂ在旁邊吹薩克斯，再從兜裡
摸出戒指來沖那女的說「大令，嫁給我吧」。我哈哈大笑中，心裡卻總還是有一
些這樣的衝動。
' _+ k% X' s8 `5 L5 j& T
　　今天的這種情景很巧合的符合了我當年設置的條件，在這樣的情調裡凝望一
個女人的眼睛，特別是我這樣一個看起來很順眼的男人的注視，雖不至於讓她欲
+ p$ l" B: w  J9 Z" ]0 t+ D仙欲死，但總還不至於讓她有過分的感覺吧。

　　郝露也很自然的望著我的眼睛笑道：「你看不出來嗎？」纖纖細指望兩邊牆
上一指，我順著她的手勢看去，這才發現牆上竟然掛著大大小小、形狀各異的ｇ
3 }0 i' M9 V) Rｕｉｔａｒ，有十來把之多，其中也不乏名貴的。例如斜對著我的那把西班牙吉
他，我曾在樂器店裡摸過它，大概要花掉我三到四個月的工資。
% f; k4 A8 i  p' H
5 `9 i' b8 w8 A2 }& p! G6 S# ]　　這裡的吉他雖然名貴，不過看起來都是擺設，我心裡暗暗有些不屑。大學畢
業時候，那把破紅棉吉他被我送給了小欣，原因是小欣看起來對六絃琴有一定的
興趣，現在想起來真是有些懷念。
, }3 g7 J/ W7 H( x3 ]
" Z. a# c, K( _3 M8 @4 K& K$ C, m　　「哦，果然是ｇｕｉｔａｒ  ｂａｒ啊！」往事雖然值得回味，卻怎麼也比
不上眼前的東西來的實在，我也不好意思讓郝露久等。

　　「咯咯，光掛著幾把ｇｕｉｔａｒ那叫什麼吧啊？待會兒叫你見識一下！」
& C4 w- n7 U( `# L郝露一副小得意，看在我眼中又多了幾分小女人味道。
8 m" _8 H8 W9 m
9 f4 }& p5 p/ _+ A　　男人總喜歡把女人的年紀看的小一些，而又喜歡女人把自己看的成熟一點，
8 K2 Y7 A  S$ W. I這是二十歲、三十歲甚至四十歲男人的通病，沒辦法，我也是這個年紀的男人。

　　「好啊，我就長長見識了。」見郝露志得意滿的樣子，我心中偷笑，女人就
算到了六十歲也還是女人。
3 @8 p7 O" B; ~5 Y; t
  c" F+ Y4 f" I8 E% |4 z　　「你很喜歡吉他？」我扯起了她感興趣的話題，郝露點了點頭，又歎了口氣
/ U8 L) k* i+ {) |8 \2 k，恢復了幾分成熟女人的樣子，看著我說：「你不要笑話我啊，我唸書的時候就
$ F# N9 K2 j2 B6 V5 r喜歡聽吉他樂的。」
( _/ ^* R! m  T* X
　　「是不是還暗戀某個男生啊？」我呵呵笑道，這真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故事
。
# T5 c: z( v) |0 Q
  t6 {% P5 }, M% I/ l" X　　「說好不要笑話我的嘛！」郝露臉上紅了一下，既不承認，也不否認，衝我
撒起了嬌。在男人面前撒嬌，永遠是女人的專利。

; I0 T* ~2 m9 h  O6 z( K& |　　「笑話什麼？」我心中還是忍不住的偷笑：「我們這個年紀的，大概沒有不
喜歡這個東西的？」

　　「你也喜歡？」郝露似乎來了精神。

　　我點點頭：「我也是唸書的時候比較喜歡。不過現在的年輕人喜歡這個的似
+ h; \8 ~" s! u( }( b4 u, ]6 o. L乎很少了，現在流行的是櫻木花道和Ｆ4。」郝露深有同感的點點頭。

3 `: P% U, j* p; c　　一個服務生走過來：「兩位要點什麼？」

/ D( W% W! T, [　　郝露反問道：「鳳姐來了沒有？」
* s* P. B. N: A/ U( I+ N$ Z
　　服務生答道：「老闆待會兒就會過來。」
- P4 G3 C3 D4 f9 V. u5 N/ d
　　正說話間，郝露突然高舉手臂，嬌聲喊道：「鳳姐。」
+ \& n- I; t9 E
　　我轉過頭去，便見一個女人向我們走來。大概三十多的年紀，膚色很白，面
  W( j& Q' N" A' u# T4 F) C" V貌說不上漂亮也不算醜，顴骨有些高，身段屬於過豐滿但不肥胖的類型，穿著一
件薄薄的旗袍，大概是進屋剛換的，叉開的很高，露出一截嫩白的大腿。

+ ?2 Q, X& @+ \; r. r9 ^　　郝露笑著道：「我來給妳們介紹。這位是這裡的老闆鳳姐，這位是我們總公
司來的貴客陳工。」
  @7 Z7 ?* R1 P6 x6 X
　　鳳姐的目光停在我身上，眼裡露出一絲興奮的神色，伸出手道：「您好，陳
% H. T% R8 b0 |工，歡迎光臨。」

- X0 r( n& k8 |2 o% P　　「您好。」握著她的手，卻不自覺的與郝露的手比較了起來，還是年輕的女
; B* n" K' s8 Q+ G5 n7 m人好啊。

/ A+ B" T" m7 H7 R　　「鳳姐，陳工剛來，您給他來上一曲吧。」郝露笑著說。
0 N+ R7 m( I/ R9 h9 ^. R
& G- n' k& k" M( t/ n: ^　　鳳姐水汪汪的眼神瞄了我一眼：「當然可以了，陳工喜歡聽什麼樣的？」

9 z. f0 W  E) Y　　「哦，您隨便，祇要人好，音樂就一定好。」我笑道。
6 K, T# v! U& B* [! \/ R/ z/ y+ k
$ p. Z! [0 I8 U+ b  t. F# x* I' _　　鳳姐笑著說：「陳工真會說話。」眼中似乎要滴出水來，補了一句：「您請
稍待。」轉身對服務生道：「好好招呼兩位客人。」
* C: Z/ b- w/ r7 G
　　郝露將菜單遞到我手裡：「隨便點，不要客氣。」我沒有看菜單，又遞回她
手裡道：「說好客隨主便的嘛，你就隨便點幾個，我這個人很容易滿足的。」郝
& l' F2 ~' A7 h2 I/ `4 b露咯咯笑了起來，也不再客氣，點了幾個菜。
0 J9 x- d5 ?% I$ W: b" f
" Q, M5 w6 p; r8 k3 f& k　　正說笑間，卻聽一陣琴弦響動，鳳姐的聲音傳來：「陳工，郝露，這首歌送
/ \; P' m! q0 G2 s7 M" ?( n給妳們。」我轉睛看去，鳳姐已經換了一身黑色的男式晚禮服坐在了舞池中間的
& T5 y/ Q) q" f5 p! Z/ d1 m高凳上，懷裡抱著一把黑色的吉他。我和郝露鼓起掌來，說了聲：「謝謝。」
& o7 A& \( }# K& ?+ @  @! m% C- n
# i& l7 b* Z, R( ~9 c　　鳳姐撥動了琴弦，一陣略帶低沉的嗓音傳來：「ＷＨＥＮ  Ｉ  ＷＡＳ  Ｙ
! x+ U. r- y$ N* PＯＵＮＧ，Ｉ『Ｄ  ＬＩＳＴＥＮ  ＴＯ  ＴＨＥ  ＲＡＤＩＯ，ＷＡＩＴＩＮ
Ｇ  ＦＯＲ  ＭＹ  ＦＡＶＯＲＩＡＴＥ  ＳＯＮＧ……」
! v) o, Z8 n: H, v  f& C" ^' }
+ ^' b  z1 `" C　　鳳姐的嗓音很好，豐滿的身姿在台上隨音樂輕輕晃動，如果旁邊再放上一個
老式留聲機，擱幾張黑膠片，肯定能讓人想起上個世紀二十年代的夜上海。
5 ~( i7 r; F/ |1 h3 ]$ c8 o6 M
, |% j: g$ U/ b2 n　　我問郝露道：「鳳姐原來是幹什麼的？」

. e% u- S0 J. L$ y　　郝露似乎聽得有些入迷，過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歎了口氣說：「她也是個
苦命人，五年前老公就過逝了。」末了想起什麼似的，又補充道：「她老公大她
三十多歲呢，給她留下了很多遺產。」
, E2 T+ Z6 e/ n- C+ n# v8 q
　　我心裡有了底，鳳姐大概是第一代傍大款的少女中的一位吧。

- W5 q2 v9 y& d8 i/ {　　「那這個地方的生意怎麼樣？」
; B& ]$ c& n) n8 f+ ~5 z2 f0 \
+ L& I# o. L( B* \　　「還行吧，來這裡的一般都是熟客，鳳姐說辦這個就是圖個快活，她不在乎
錢。」我心裡哼了一聲，不圖錢？恐怕圖的是別的吧。

　　鳳姐藉著歌聲的幽怨，有心無心的向我拋來一個個眼神。媽的，三十如狼四
& e; n' H6 i: e' l# k: J十如虎，這種女人是最寂寞的。
: r4 k3 x& h& a( U# `
　　我也朝鳳姐露出了一個微笑，心裡卻暗暗樂道：想打我的主意？你這路貨色
，對不起，大爺不伺候，心裡有了種莫名的快感－－男人拒絕女人通常都會有這
種感覺。我朝鳳姐點點頭，展現了一個自以為迷人的微笑。

6 f4 }9 U' c  s% l. F　　見鳳姐一曲歌罷，我有些手癢，對郝露笑道：「走，我們也過去看看。」我
1 Z+ k/ `5 u0 J- P- B拉著郝露上了台中間，拉過一個高凳讓郝露坐下，然後對鳳姐說：「吉他能不能
4 S/ u3 m( I, b! O" U9 j/ e% q借我欣賞一下？」鳳姐笑著把黑吉他遞給我。
0 V& X5 M1 _0 h, R3 s0 B
　　自從畢業之後，我就沒有動過這個東西，當左手再次握住琴柄的時候，一種
8 \9 o$ z: f' d% D6 |久違了的感覺又重新湧上心頭。

8 H$ X: y1 U3 |' S% }: J　　我在另一個高凳上坐下，右手輕輕撥弄幾下，便有一陣清脆的琴音穿透了我
  \7 r& L+ F# d: ]3 |的肺腑。我吸了口氣，笑著對鳳姐說：「Ｅ弦好像有些不准。」

　　鳳姐眼中的光彩更足了，也笑著說：「是麼？陳工看來是高手哦。」我笑了
9 R0 B( T4 s* ?; K; Y一下，不置可否。我父親曾經是個民間藝人，精通嗩吶笛蕭二胡，還經常掰弄一
2 l9 y7 e, R" b, x3 L# E種叫做揚琴的古老樂器。
' o$ G7 e4 [3 }$ X2 ?$ O. d
　　雖然這些東西我一樣也沒學會，但父親的音樂天分總算在我身上得到了一點
點體現，就是這個叫吉他的東西。

! V3 s. g( Z# L6 A9 n( t: a# ?- i, h　　父親曾經看了我撥弄的吉他一眼，笑著說這玩意兒大概是從揚琴改造過去的
。我想了想也對，揚琴和吉他都是有弦有品，揚琴比吉他的弦更多。那時候就是
瘋狂的迷上了這個東西，算來也有十多年了吧。
' n/ ~' @. ]5 y% G+ w4 m: H  ~
& x6 [; @5 G. D* P　　大學時候譚火這小子羡慕的要死，為了和我琴瑟和諧，他還專門捍過一段時
間的貝司，可惜毅力不夠，又忙著和方寧談戀愛，就慢慢放棄了。要不然，沒準
8 w' Q. Z& m* S: ?( F. `也是一段伯牙與子期的故事呢。
: w! h9 B) Z3 C8 R& A# O
' X+ c2 V, W9 c& }/ ^　　我調準了Ｅ弦，看了郝露一眼，見她緊緊盯著我懷裡的吉他，眼神有些迷茫
: c$ Q- G: b# \' W。我衝她笑了一下，左手輕輕滑動，右手撥動琴弦，一段長長的過門開始了。

# {# G, E$ `4 }. h＝＝＝＝＝＝＝＝＝＝＝＝＝＝＝＝＝＝＝＝＝＝＝＝＝＝＝＝＝＝＝＝＝＝＝

　　第十一章

& n+ e$ M9 ^8 \9 i! E　　「ｉ  ｆｅｌｌ  ｉｎ  ｌｏｖｅ  ｗｉｔｈ  ｙｏｕ  ｗａｔｃｈｉｎｇ
ｃａｓａｂｌａｎｃａ
% U2 |: E/ U6 W3 q
% {$ s+ }9 G8 A: u4 a) c　　ｂａｃｋ  ｎｏｗ  ａｔ  ｔｈｅ  ｄｒｉｖｅ－ｉｎ  ｓｈｏｗｉｎ  ｔ
ｈｅ  ｆｉｃｋｅｒｉｎｇ  ｌｉｇｈｔ

　　ｐｏｐｃｏｒｎ  ａｎｄ  ｃｏｋｅｓ  ｂｗｎｅａｔｈ  ｔｈｅ  ｓｔａ
ｒｓｂｅｃａｍｅ  ｃｈａｍｐａｇｎｅｃ  ａｎｄ  ｃａｖｉａｒ
' z4 c7 q  g+ \' v5 C+ ^. q- f
: j7 n- o; ]- H7 C* N7 A　　ｍａｋｉｎｇ  ｌｏｖｅ  ｏｎ  ａ  ｌｏｎｇ  ｈｏｔ  ｓｕｍｍｅｒ’
ｓ  ｎｉｇｈｔ……」
; |5 U- m" M. P, ]0 `" s* f# r) F4 n
　　我的嗓音並不是很出色，但是絕對適合唱某些歌，便如《Ｃａｓａｂｌａｎ
) o3 M) q) b% B$ L3 Aｃａ》。經典的力量是無窮的，也許五十年過後，我已經忘記了我曾經歷過的女
孩子，但是我絕對記得這首歌。

　　記憶回到了過去。那一年，為了追求阿琪，譚火不顧我的堅決反對，在某個
安詳的下午，弄了兩個破音箱，威逼我抱著那把破吉他坐在女生樓旁的台階上，
對著阿琪宿舍唱情歌。
0 M) t% L' a( J7 J! Q8 ^" m! }
* ^5 ^* y" o  O* v　　為了聲勢更壯大一點，他還利用與方寧約會空下的可憐的賸餘時間，專門為
我做了兩個話筒。蒙話筒的那塊紅布，是他硬生生毀了我那條高掛在樓道中的紅
, `' z9 w/ b4 {# J( T色內褲。
( s- ^4 r  M4 E: n# Y2 C
7 m6 R2 o) v' ]% W" C, Y　　同時他夥同胖子、阿三等人找了一幫兄弟，跑到學校植物園偷玫瑰，紅玫瑰
、白玫瑰，胖子還別出心裁的將紅玫瑰塗了藍色墨水，製造了轟動一時的藍玫瑰
% l5 }( A3 H* P, l" l9 E事件。阿三見實在沒有玫瑰可以摘，連菊花、太陽花都被胖子他們擄乾了，沒有
辦法，就給我整了幾株狗尾巴草回來。
# M$ \4 Q- r. G; A
　　望著兄弟們精心包紮出來的一束束玫瑰（阿三摘回來的狗尾巴草也被包紮在
4 m- O( r/ y8 x. G裡面，做了襯托紅花的綠葉），我當真是感激涕零，膽自心起，將吉他扛在肩膀
' L8 Y) |5 l4 }+ k6 i# o  F% N上就和他們出去了。
! J" x9 @* y0 m$ `
" k: u, E$ z# R$ d' D5 N" z$ Y) L　　後來的結果大家都知道了。那個時候很少女孩子能夠拒絕玫瑰、吉他、多情
9 ^- O% m$ S& n4 X2 u少年的愛情攻勢。我在Ｗ大那富有特色的學生宿舍的台階上，一級級的唱上去，
: Z9 R% U8 `) q) f$ U$ _7 o$ ^0 V到達頂層的平台的時候，阿琪終於羞紅著臉跑出來了。

8 }! p2 n6 d( v' i$ {( r% {1 @　　當時我正在彈奏的就是《Ｃａｓａｂｌａｎｃａ》，譚火、胖子、阿三幾個
) t0 V. k* \1 s& N3 z2 [& U. F人就一遍又一遍的跟著我的節奏，粗著嗓門，唱著最簡單的那句：「ｗａｔｃｈ
ｉｎｇ  Ｃａｓａｂｌａｎｃａ……」

　　六七年過去了，當年的我恐怕怎麼也想不到，當我再次唱起這首歌的時候，
坐在我對面的卻是另外一個女人了。

　　我從沉思中回過神的時候，卻見郝露正緊緊盯在我臉上。她的神情很專注，
% z: z  A+ s' d連我在仔細端詳她都沒有反應。我不能直視她的眼睛，那樣很容易破壞她的思緒
7 ^) w- L/ }- }9 F2 g4 E，我也不能盯著她的胸部，那和豬哥沒什麼分別。

　　我將目光瞄向了她耳後那潔白的頸項。她的頸子不長不短，皮膚白皙細膩，
注視我的時候頸子自然的伸長，給人一種優雅的感覺。美女的任何地方都是迷人
0 ]& l" ^2 f% e  T+ V& O* j' S5 B6 ^的，我心裡想道。

　　終於，郝露的眼珠移動了一下，我也將目光收回，移到她的臉上，望著她的
! ~4 k& c& R5 B0 j# I4 O眼睛笑道：「怎麼？想什麼心事出神？」
. g' @2 _( O$ k/ u
# e. ]! l$ Q2 L! \9 i　　郝露臉紅了一下，不回答我的問題，小聲道：「陳錯，我可以問你一個私人
問題麼？」私人問題？嘿嘿，有看頭。
9 \/ k# s0 G- l0 e9 y2 H
1 I, L* q7 y8 ]+ ^. W: z8 V　　我聳聳肩，兩手一攤：「我很難想出我有什麼理由要拒絕美麗小姐提出的問
7 Z5 m1 `" H+ g題。」
, m$ Q& t& }) P6 R
  F2 W" a* |6 w　　郝露咯咯笑了幾聲，一陣紅暈上了臉頰：「陳錯，你結婚了沒有？」

　　問我結婚沒有，怎麼，要介紹對像麼？我心裡暗樂幾聲，不用了，我就看上
3 h# U2 |$ P; W你了。郝露的眼光緊盯著我，我微笑道：「你猜呢？」
$ n. `% m8 ^- U% q
- C1 t3 b  p  W- n　　她很肯定的搖頭：「沒有！」

　　這個問題祇有兩種答案，答對的機率各佔百分之五十，我也不是很奇怪：「
你怎麼看出來的？」
: Z0 J. {+ c( d9 D9 f9 K
　　郝露望著我的眼神道：「結婚的男人是不會再彈吉他的。」
0 G) I. }. q, O
　　「是麼？」我心中奇怪，這是什麼怪論，女人的想法有時候看來真是不可思
  g7 I# K* ~& a( T( P9 u& O# e議。
2 H. a2 h( N( g4 R) L% d
　　「呵呵，你看得真準。哎，還是沒結婚的人好啊，自－－」我本想賣一賣光
棍經，忽然看到郝露的臉色有些陰暗起來，我猛然想起她是結了婚的，而且是死
了老公的寡婦。我沉迷於她的美色，卻忘了去想她的經歷，這番賣弄只能顯示我
的淺薄。
9 O  ^1 N/ ]* z5 T* k; S6 z# \
2 Z  ~  H2 J8 V+ |- j1 d　　我突然想抽自己幾個耳光，陳錯，你他媽的是頭豬。
0 x, E: t# f5 O9 J6 r9 g. h
　　氣氛有些壓抑，也許我今天在她心中建立起來的形象就毀在這句話上了。我
心裡有些不甘，突然站起來，沖站在吧台前的鳳姐打了個手勢，喊道：「鳳姐，
能給點音樂麼？」
& f' j1 Y( }/ G/ W% w1 e6 R" O1 L  w
" m: {( m& M. m, _9 z　　鳳姐楞了一下，我做了一個環抱的姿勢，鳳姐有些明白了，調暗了舞台中的
+ }$ S7 V1 ^" f3 G1 o燈光，一陣悠揚的音樂在耳邊向起。

4 x- |6 l' m2 i. E- S  d5 O/ Q　　我躬下身，將手放在胸前，柔聲道：「小姐，我能請你跳個舞麼？」

　　郝露楞了一下，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將手伸了過來，畢竟，她沒有拒絕我的
理由。

9 `' Q& Q( n/ a1 H　　我一手握著的她的小手，另一隻手很自然的放在她的腰間。我的動作很輕柔
，輕柔的讓她似乎感覺不到我的手的存在，就像我們已經是很多年的老朋友。
1 J( K; D" e5 |; j$ t7 _
　　抱著她柔軟的身體，聞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香水味道，我和她的距離是
這樣的接近。我的指尖似乎能穿透她的外套和裡面薄薄的毛衣，感受她火熱細膩
的肌膚。她的小手被我緊緊握住，我能感覺到她手掌裡的淺淺汗珠。今天的天氣
可不是很熱。
4 Z$ r: Y6 `/ t& x; t  t4 I5 X8 v
　　她的身材窈窕，摟著她感覺她的頭頂已經到了我鼻樑。她似乎沒有直視我的
勇氣，目光直射在我的領帶結上。

: |$ o' I; e- }! B6 u# {# }) }# ^　　舞池裡的人逐漸多了起來，旁邊的男男女女緊緊抱在一起，悠悠的踩著步伐
( G) |, \, ?% [, ?。
) @/ F4 J$ W8 {6 K3 i4 _- t1 `* V
　　我這時才體會到這離地三十公分的舞台的好處－－她讓相擁的男女相互間摟
3 |# H* M2 M5 }+ |的更緊了，因為誰也不想從三十公分高的舞池上失足，這給了我們這些男女緊緊
3 W6 u, x1 q# V( Q: ^6 k6 d貼在一起的最好理由。

　　我緊了緊摟在郝露腰間的手，感覺她扶著我肩膀的手也加了些力道，大概是
2 s9 ?0 ?' O$ u! l4 M) ~% G( A5 u和我同樣的想法吧。
0 V5 ?# p: ^( S+ T
, c$ b" i3 f, ^　　我和她挨的更近了，我能感受到她高挺的胸部時不時的摩擦我的胸膛。特別
- R5 a, A! z2 Q- `* U- U是轉到舞池邊沿的時候，我們就很自然的摟緊了對方，我的手會向上一點，怕她
, H- r& B7 N2 [0 @失去了重心，卻摸到了她毛衣裡面的罩杯的帶子。
4 v0 V& ~' t: ]  A
　　我不知道她有沒有感覺，但我知道這時候我可以很名正言順的將她摟到懷裡
，她高挺的胸部擠壓著我的胸膛，讓我心中有一陣麻麻的感覺。

　　舞池裡的音樂很慢，燈光也很暗，在移動中，我的褲縫擦過她只穿了絲襪的
: y- B& e8 D( o# s大腿，我似乎能感受到緊繃的大腿的彈性。
% _2 Z  z' f; r- e4 T7 m
. p4 `+ ~) {+ x' \) e, Y　　隱隱閃亮的霓虹燈中郝露細嫩的肌膚似乎更加的白皙，紅潤的小嘴隨我有力
的轉動而微微張開，讓我很想看看她在床上是如何高聲呼喚男人的寵愛的。想起
) N  h$ R" ~7 P! U9 K她白嫩的大腿，短裙中包掩不住的風光，我心中一陣激動，胯下的分身已是昂然
! d  r* c# p9 {' \/ c5 V怒起。

　　怕她感覺到我的異樣，我只能無奈的將她的身體稍微往外推。忽然看見我們
9 x" S) l* ?. i" f0 P) [' }4 {" r! F3 S已經轉到舞台邊上，郝露下一步便要踏空。

9 a4 o1 h( t' d% B6 f1 G( Y( {　　我忙手上加力，一隻腿跨進她雙腿間，整個胳膊摟著她的腰，她便整個人貼
著我，被我摟了起來。

) `' p5 a+ q) V; o+ L2 I/ F. C& _　　這次是更密切的接觸。火熱的肌膚，高挺的乳房，更要命的是我的大腿與她
的大腿完全的接實，胯幫被她兩條大腿緊緊夾著，短裙已被頂了起來。

$ X: t6 T6 u9 _6 O4 l3 r. V  T　　我感覺大腿似乎進入了一個溫熱的山谷，大腿根部似乎已經擦著她薄薄的內
褲，那掩藏在深處的溫熱的花蕊緊緊貼著我大腿內側，我甚至能感覺到那幽幽山
谷中竟已有暖流流動。

　　郝露整個人已被我抱起，我們已不是正常的舞蹈姿勢，她雙臂環住我的脖子
0 J" ?4 \% L! ^# h6 j0 C5 G，細白的小腿微微彎曲，膝蓋竟有意無意之間頂在了我的褲襠上。
4 q4 r7 _+ j. @- [! B. e$ P
5 O8 T" h& O. s) a0 @  w　　我已經不知道跳了多少次舞了，舞伴也大多是些漂亮的女孩子，我卻從來沒
% R' R5 B$ \3 m9 z有這樣香艷刺激的經歷。大腿根傳來的奇妙快感，郝露緊貼的身體的火熱，讓我
胯下的分身立即升高了熱度，我感覺它似乎已經要撐破褲襠碰著她的膝蓋了。
. X1 G, t$ f/ c! w, E# O- K
, w# h6 Z5 {9 d" J- o) t0 T　　我從沒有這樣尷尬過，心中的熊熊慾火讓我的呼吸有些急促，我緊抱著郝露
，竟沒有鬆開的意思。
! W$ Z7 W7 U% V2 u
$ {: X2 s3 y( P5 @　　郝露是個結了婚的女人，能很明白的知道頂在她膝蓋上那硬梆梆的東西是什
4 _" i2 Q) A" W* W4 L麼。雖然燈光很暗，我卻依然看到她臉上的紅暈，彷彿頭頂上閃爍的暗淡的霓虹
，也被她臉上的顏色染得亮了起來。
0 a, Y% S7 l& H: I9 `
　　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鬆開郝露的，我只知道放鬆她的身體的時候，郝露臉上
) I* ]+ t6 X# v, l8 t8 t的神色有些複雜。是期盼還是失落，我也說不清楚。
- W3 Z: t) y' t! Z5 Y2 s" L7 \! q) r
　　一曲結束，燈光亮起，我忙放開她的手，心中長長的鬆了口氣，頭上已是一
: A$ k8 D6 z* {2 W8 O層汗珠。郝露的臉蛋仍是紅艷艷的，我寧願相信那是天氣熱的原因。
/ Q9 i% O) ]+ O- m' f" J& n
　　郝露神情似乎已經恢復正常，帶些嫵媚的瞟了我一眼，看見我緊張的神情，
忽地「噗嗤」一聲笑出聲來，露出臉上漂亮的酒窩。

4 D* N1 u5 r/ [! j) E＝＝＝＝＝＝＝＝＝＝＝＝＝＝＝＝＝＝＝＝＝＝＝＝＝＝＝＝＝＝＝＝＝＝＝

　　第十二章
3 V- d/ G; Z. i% o" s; C" d( q
　　我見她露出了笑容，心中尷尬稍微化解了一點，卻又一時找不出話說。

6 ?) Y) n4 Z: t) n: e% M5 @　　郝露卻似乎是完全放開了，望著我的眼睛，暖暖的道：「怎麼？不再請我跳
" R& T8 `3 G& `9 g1 ~  ^- F- Q一曲麼？」

6 y0 ^* r) w6 Y4 Q6 x　　看著郝露促狹的笑容，狡黠的眼神中還有幾分隱隱約約的期待。我不知道她
是不是在挑逗我，不過祇要是男人，就不會拒絕女人的挑逗。我是一個正常的男
人，女人的挑逗當然會讓我更開心。

　　望著郝露妖嬈的挑釁，我將臉湊到她面前，聞著她頸中傳來的陣陣幽香，邪
邪的笑道：「陪漂亮小姐跳舞，是我最樂意效勞的事。」

0 W0 f* v% \' }5 R: z- |# _　　語氣一轉，輕聲的道：「小姐，今天這裡的暖氣好足啊。就讓我們甩開身上
7 c! m8 f' l* W; a的負荷，盡情的放縱自己吧。」說完，脫下身上的西裝外套一扔，外套穩穩落在
椅子上。

  t+ W. ?4 i( l- f- m3 J9 F　　郝露吃了一驚，下意識的趕快拉緊風衣，瞪圓了眼睛望著我，天真的就像童
" u( F" N; v( ]  ]( F# y話故事裡的小紅帽，而我當然就成了小紅帽門外那頭大灰狼。
+ R( b3 H9 V& A" V- ^% w  X: }
　　我又好氣又好笑，難道我就那麼可怕？不過做戲就要做到底，我當然沒有這
  s" p% O% Q2 ]麼容易放棄。抬眼凝望著郝露，我溫柔的說：「來吧，就讓我們把這舞池的地板
& f8 p9 k/ N1 [' d; S踏破吧。」

　　郝露終於向我投降了，當我拉著她的手，假裝要把她往舞池裡拖的時候，郝
露咯咯笑著，卻堅定的站在原地，毫不動彈。
% X( j4 ]/ _1 j* O% h9 Z
7 B( R6 e9 u  H- n1 I# e　　我裝作拖拉推拽，用上各種手段，要將她拉向舞池，郝露自然而然的在我懷
; I5 d" h; n! e5 ?% }; F裡扭捏轉動，讓我充分感受到了她豐滿雙乳的威力。

, W, \0 j5 ^1 k6 Y# p8 m) ]/ A　　郝露終於沒有勇氣在這舞池中再轉下去，我也是心虛的很，好不容易才又掌
握了主動權，鬧了一會兒，也見好就收。只到這時候我才知道，原來我的膽子還
- e( e2 l# o) J7 P7 r% J2 x' y( b是遠遠不夠大的。望著舞池中越貼越緊的男女，再偷偷掃一眼郝露的豐胸隆臀，
5 V2 d2 D7 c! L+ H8 p+ C2 G; E7 _我確定再跳下去，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
$ {0 j4 U) _* v. F4 ~% U
　　為了避免更尷尬的事情發生，我果斷的決定還是老老實實坐回桌子前更加的
安穩。

　　我們二人重新坐到了桌前，郝露的臉蛋紅撲撲的，望著我的眼睛多了幾分柔
情，我似乎都能聽到她怦怦的心跳聲。

% r- t# U" T1 @5 b　　過程和結果是同樣的重要，這是我一向的信條。培養的過程本身就是一種享
受，有了過程，結果也就水到渠成了。那些只注重結果的肉慾，與下等動物的交
合沒有什麼區別。

' J6 [. ^# f4 T+ f　　當然，我偶爾也會做些祇有結果的事情，就如邵雨佳。第一次找她的時候，
我就是下等動物中的一個，也許還是最下等的。

  G9 s7 f6 q7 S6 H% a$ ^0 r　　我們在有些昏暗的燈光中輕輕凝望，我偏著腦袋，輕輕吹了口氣，閉上眼睛
，享受著難得的愜意。郝露露出整齊潔白的牙，輕輕咬著紅潤的下唇，望著我的
時候，臉上不時露出一陣少婦特有的紅暈，也不知道她想到哪裡了。

　　我們的腿在桌下挨的很近，我輕輕的搖動著大腿，時不時擦過郝露豐潤的腿
" s8 u- z+ b7 E% d+ k- u2 ^! }- c際，我的尺寸把握的恰好，讓她感覺不到我是有心還是無心。
4 j/ z" q9 B: v
/ L' Z- ~" v, }$ ?3 ?/ X9 F# j4 d　　這真是個微妙的時刻，我當然不會傻到去破壞這美好的氣氛。但破壞情調的
人終於出現了，服務生的聲音傳來：「先生，小姐，妳們的菜來了。」

　　這頓飯吃了一個多小時，郝露叫的菜讓我有些吃驚，竟然全部是狗肉。郝露
見我吃驚的神色，還以為我不吃狗肉，忙解釋道說她是朝族人，我心裡便瞭然了
+ @( {- n: G+ G" k8 c3 P，朝族人吃狗肉那是有傳統的。

　　我當然不是不吃狗肉的，相反，這是我的最愛。上次在西南Ｇ市待了兩個星
期，花江狗肉我吃了十來天仍是不厭其煩。

  H* B, A. M6 c+ _2 v4 O　　沒想到這次來Ｃ市還能吃到香噴噴的狗肉，不過令我感到有些意外的是，他
們把狗爪子也做成了菜，端上桌來叫狗手。

　　郝露給我解釋這個的時候，我口裡的啤酒差點笑的噴了出來。

9 l4 z* C1 ]& `1 R7 ?　　「不過還有更絕的，」郝露說：「她們這邊管自己家裡養的狗叫笨狗。」

　　我說：「那以此類推，自己家養的雞叫笨雞。」
- _7 r1 p  X2 _: P; j. O
7 f; g5 s; C7 ]3 H0 L0 _4 m　　郝露說對。
- z& N1 z' ?( z! `
　　「那自己家養的雞生的蛋叫笨蛋？」

　　郝露咯咯笑著說：「對極了，陳錯你真聰明。」

4 P9 v- ]9 |# O. S, \　　我差點笑岔了氣，惹的郝露一個勁的舉起紮啤，說懲罰妳們這些笑話我們的
. o$ `4 \3 F  x" y/ [  i南方人。我忙邊笑便解釋道，不是笑話，祇是純粹的地域差異而已。
' i( O. A" M5 j. o3 m* q, K$ D3 R5 F  M
　　和郝露離開ｇｕｉｔａｒ  ｂａｒ的時候，鳳姐很是熱情的往我身上湊著說
. Q1 q, e) G3 P8 f：「陳工，您吉他彈的真好，有空一定要常來哦。」郝露喝了兩杯紮睥，臉上紅
, Z# D0 K1 J  Y# |& I# m( b9 o撲撲的，在旁邊笑著看著鳳姐將胸口往我身上蹭，卻沒有說話。

　　回去的時候是郝露主動提出要步行的，我看她喝了酒要叫車卻被她攔住了。
( M" @3 B' |6 `* ]她望著我的眼睛笑著說：「咱們慢慢走回去吧，你不說步行能養顏美容嗎？」我
心中微微一笑，來的時候說的話就被她記住了，看來我在她心中還是有些印象的
7 Z# C' K3 B. t. D。
' R; C/ O0 B$ ~$ j' @5 A
　　天色已經不早了，冬夜的寒風中，郝露那穿著風衣的豐滿軀體，在微亮的路
燈下，掛成一個長長的影子。郝露似乎失去了剛才的活潑，一路盯著自己的影子
，卻不說話。
. g4 N$ ]; B0 @- n' @
　　我也有些酒意，四杯紮啤雖然不少，但也不至於讓我沉默起來，難道是北方
( L5 F+ H# q6 {; `# L3 c# n的美酒太醉人？
; D( `+ D7 A! x& w7 j
　　一陣寒風吹過，郝露的肩頭微微一抖，似乎有些不勝寒意。我剛想脫下外套
; L8 l" q4 [( r: l* I$ l- \給她披上，馬上又中止了這個念頭。媽的，言情片看多了吧，這麼老套的情節，
4 }% B0 O: i& {+ I5 V, A陳錯你也能想得出來。
) W7 g7 v3 o! G$ @
　　我手輕輕拍在郝露肩膀上，郝露轉過頭來，我溫柔的道：「冷嗎？」許是喝
了酒的緣故，郝露的眼中水汪汪的，就像一潭清泉，我似乎能看到每一個波紋的
閃動。

  @9 p* C  w9 d2 d) C. V$ w+ G　　郝露輕輕點頭，身子又抖了一抖。我輕聲道：「我也有些冷。」郝露抬頭凝
7 U5 o0 b. X, f* X% b/ Y. |望我，似乎在說那怎麼辦？
1 }# i$ X" ^6 U# S+ ]  V' F
( W/ C+ {* q: U; S& P, S3 \( |　　我自言自語道：「誰能在寒冬裡給我帶來春天的溫暖？」郝露的眼神有些迷
2 d9 \6 v1 K( k$ C6 Y; c/ Y- l. J8 v茫起來。
1 D! [, c7 v8 e7 i/ ?
/ E% T. I4 F( _& n0 L　　「是你麼？」我的聲音更輕柔了，溫柔的眼神似乎能鎔化鋼鐵。郝露的呼吸
有些急促，輕輕說道：「陳錯－－」
9 B' u0 O; @) R" m0 l, U' q- R
9 N/ J) f+ j$ S9 Q4 ?　　「不－－」我的聲音大了起來，飛快的解開襯衣扣子，露出裡面的內衣：「
( k$ B6 z6 i" K是它－－ＸＸＸ牌保暖內衣，給了我春天般的溫暖。」

　　郝露張圓了嘴巴，旋即醒悟過來，咯咯笑了起來，越笑越厲害，還不忘一拳
輕輕砸在我胸口：「你個壞陳錯！」

% o* A4 `& [8 h, v- J7 z　　我也是笑了起來，手輕輕在她豐臀上拍了幾下，那種溫軟的感覺真好。女人
高興的時候，我佔點便宜，大概不會引起反感吧。

　　郝露似乎沒有注意到我手上的動作，笑了一會兒，終於停下來。我脫下外套
* ^3 m8 a2 O2 d. R7 v，輕輕披在了郝露肩上。郝露溫柔的望了我一眼，沒有拒絕，默默的接受了。這
才是上演經典電影情節的時候嘛，看來我可以去做電影導演了，我心裡打趣自己
道。

　　郝露靜靜的站在那裡，嬌艷的樣子就像是在寒風中一朵綻放的玫瑰。水汪汪
的大眼中，漆黑的瞳目微微凝望著我，幾分感激，幾分嬌羞。臉上掛著的兩抹暈
紅，不似北方女子的豪爽，隱有幾分江南女子的影子。鮮艷的紅唇在微弱的燈光
下一張一翕，濕潤的似乎可以隨時滴下水來。裹緊了的風衣反而更突出了她豐滿
的胸部，隨風吹起的風衣的下擺中，時隱時現著她修長迷人的大腿。

　　此時的郝露展現的迷人誘惑，恐怕是任何男人都難以抗拒的。
1 i/ \. o7 k$ P- H* _1 t- g
　　如果按照某些導演的情節演下去，下面我應該很溫柔的擁抱她了。可惜這不
是電影情節，這是實實在在的生活，如果我按照某個狗屁導演的靈感這樣做的話
，就算換來的不是巴掌，恐怕也是她心裡對我的反感。

　　好花是要到了時節才能採摘的，我心中告誡自己道，壓制住了心中要痛吻她
紅唇的衝動。
4 C/ L! G4 {& i1 y. b1 Z2 a- A: B
' V/ H1 l* S" p* E　　我輕輕拍拍她的肩膀：「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

+ ?; W+ }! J% F; W& H  G, _　　郝露愣了一下，眼神中有些迷茫，過了一會兒，才咬著紅唇輕輕嗯了一聲。
5 f+ t0 N3 Y; u! x) l我看到她眼中有些微微的失落，更多的卻是欣賞。
( i2 Q$ N$ i, i% v' _6 U, N
　　並不是我發了善心要放過這朵鮮花，祇是因為時候未到，反正還有幾天的時
/ b/ }6 }: u6 Q6 q4 n1 _: _間，我也不急在一時，享受過程本身也是一件美好的事情。祇要火候到了，就算
4 \3 X! s! [4 D6 }5 W- I我肯放過她，恐怕她也不會放過我的。

　　我在郝露家的樓下就停住了，既然扮了君子，就要做戲到底。郝露自然也不
方便邀請我深夜光顧她家，即使有這份心思，恐怕也是不好意思開口的。
9 v/ T  x4 X% A8 R9 f( v
9 n1 f+ C! U4 A* x) l　　望著她聘聘娜娜上樓去的背影，我心中微微一笑：郝露，我一定會讓你親自
請求我上樓的，嘿嘿。
* f: ~: N9 O# ^* U
8 D2 {* T  t8 \　　回到酒店的時候，雨佳正躺在床上，無聊的翻看著電視節目。她剛洗過頭，
濕漉漉的長髮披在肩上，我剛進房間就聞到了滿屋的薄荷清香。

& G! z" i6 U( n; }0 F　　她見我回來，從床上跳起來欣喜的道：「你回來了？」她已脫去了緊身的牛
  q* r7 z0 c- C$ g; o仔褲，換了套白色的睡衣，輕掩的兩片衣間，露出半個白生生的胸脯，下擺開著
叉，一截修長的大腿示威似的在我面前晃來晃去。

8 m' [1 k& q1 ]: ~* A. @( o　　我伸手撩起睡衣的下擺，撫上她緊翹的雙臀，眼光一瞟，便已看到她包在衣
* t' ~' k) z" @中的深深乳溝。被郝露挑起的熊熊慾火便在我體中熊熊燃燒起來，我邪笑著說：
3 F/ T; ]" N' t0 F「我去洗個澡，出來的時候可不希望看到你身上再有累贅。」雨佳輕輕啐了一聲
# m6 q2 c1 z. F2 b- ?$ @2 X# s。

　　溫熱的水澆在我身上，從頭到尾一陣舒服。閉眼愜意之餘，與郝露那肌膚相
, y2 J) b$ [% ^( m2 @7 A貼的銷魂感覺便又湧上心頭，分身一陣燥熱。
6 S# L9 |- r8 L5 l8 J/ c8 ]5 s- q& s
8 z$ K" G' C6 s! W5 S3 d: K　　正想喊雨佳進來，一陣柔滑的感覺觸及了我，一雙７５Ｄ的豐乳緊緊貼住了
4 c- f3 B  U% h/ A  P我的後背。雨佳滑滑的小手環抱著我的胸膛，嫩嫩的舌頭輕輕舔著我的耳根，噴
/ w: o; ]! m' E1 \3 Q4 j" u( R著熱氣在我耳邊喊道：「陳錯，要我吧，狠狠的要我吧。」

" O7 ]+ Z: Z# r＝＝＝＝＝＝＝＝＝＝＝＝＝＝＝＝＝＝＝＝＝＝＝＝＝＝＝＝＝＝＝＝＝＝＝
* m  }) f) N4 O
/ y/ m! R! k. Z　　第十三章

　　我回過頭去，雨佳已經完全解開身上的睡衣，露出她傲人的雙乳。少女的乳
5 e, g" F: K, K! u4 _% s6 x5 y' E0 z2 E房是鮮嫩的紅色，像剛澆了水的盛開的蓓蕾，微微上翹。
) O, R. x: `( B" `. [
1 q# R8 j' T) C" z4 ^7 m6 X　　我雙手撫上去，入手嫩滑的感覺讓我心裡一蕩，便捉住那兩點殷紅，手上微
+ p; {6 O; \+ ]2 X/ j微加力，雨佳急促的喘息著，鮮紅的小嘴一張一翕，身子不斷往我身上靠，卻被
我撫在她胸前的雙手輕輕撐著，感受她乳房的美妙彈性。
! ?' O6 d4 d  T9 ]
6 Q" r) ]  T+ {　　我騰出一隻手，輕輕往她身下模去，修長的大腿微微緊繃，給人一種有力的
  [  C' w# n  M感覺。我蹲下身去，雙手自她小腿慢慢模到膝蓋，雨佳抱住我的頭，將我的頭緊
5 J/ P3 D9 F: k4 L7 ]緊壓在她腹胯間。我的下體頂在她小小的三角褲上，雙手已經自膝蓋而上，慢慢
& W0 {8 x, W* L- n5 e' c0 J摸索到她渾圓雙臀下的大腿根部，用一根手指在她大腿內側輕輕劃著圓圈。
" Q* n# f% H6 O
# j  n0 G+ v3 |( }　　雨佳似乎難以承受這樣的挑逗，將我的頭抱的越來越緊，我的鼻子貼著她小
腹下面，似乎都能聞到她那濕潤的花蕊的幽幽香氣。
0 i5 {8 c- P& `* z
　　我猛的一下扯下雨佳的內褲，雨佳「啊」了一聲，小褲已經被掛到了腳跟上
4 _; y' C/ Q' N9 n! D% P2 \' o。我低下頭，手指輕輕撫上濃密的樹林，微微一用力，雨佳身子便向我靠攏。

　　我的指頭從邊緣開始摩擦著已經濕潤的花蕊，不時輕輕滑過溪流的正中，觸
到她最敏感的地方，雨佳的身體便不住的顫抖。
3 H! ^$ ]2 |0 K5 U6 B# u$ N: Q
　　我微微一笑，將雨佳的身子按著坐在了旁邊的鏡台上。雨佳兩手撐住鏡台，
睡衣下擺散在兩邊，兩條修長的大腿被我向兩邊分開，露出裡面濃密的滴露的花
叢。雨佳略顯羞澀的看著我，不知道我要幹什麼。

- V& Y. r  U. d1 F5 h' z　　我自牆上摘下淋浴噴頭，試了試水溫，感覺正好，邪笑著對雨佳說：「來，
+ L) ]+ L' I- Z+ w# k; i7 x讓我給你洗洗。」雨佳臉上一片粉紅，卻還是乖巧的將睡衣儘量拉開，身體朝前
  X! Q* `  X& f6 z8 w坐了點，兩條長腿幾乎是與地面平行著翹起來，身體重心便完全落在了撐住鏡台
: O/ b1 k* H$ h* u5 O( @) D+ \的雙手上。

; q* O# |% _7 \5 G2 d　　我將噴頭對準她的腹股，溫溫的水流便噴射而出，洗刷著山谷之間的丘壑，
另一隻手則在花蕊之間摩娑。
! {! m4 P( X1 q" ^/ D
0 X/ y. p- y/ ]5 ~7 ~2 A1 ?  Z　　雨佳似乎從來沒有這樣的享受過，頭往後甩，長髮散落在鏡台上，兩眼微閉
6 P9 A9 D7 Y, ^/ y7 S  P1 t，身體已經仰成與鏡台四十五度，下股卻還在不斷的往前湊，似乎想更好的感受
4 {' c* V! z2 h水流的沖擊帶給她的刺激感覺。
8 R% W% a3 i& n4 t3 F9 b. b' a+ Y
! q$ ?& j! ]* o5 ]　　我不動聲色的猛的將水量開到最大，噴頭的水勢猛的加強許多，水流分散成
, I1 ]8 I* ?; c. @. p. F多股猛的向雨佳胯下那鮮紅的一點衝去。
' f! O; C; G7 a1 t9 N1 h" f1 }' O- @
: M/ P: C. ]) h5 V, G" f# K　　雨佳猛的「啊」了一聲，小嘴張到最大，斜下眼來看到激流的水勢，身體氾
起了紅色。花蕊似乎經受不住強大水流的沖擊，竟開始微微張合起來。

& G- F- ~; i) c6 a  i　　我作怪似的猛的將噴頭上移，水流便又激射在她已經硬起的乳頭上。雨佳猛
9 [! d; `4 |; `! _& Q+ U的一下跳下地來，緊緊抱著我，勃起的乳頭頂在我的胸前，我火熱的分身便緊緊
2 |5 b/ |+ w' V0 v" E頂在她的小腹上。
, }: k# y0 C4 X  h5 g
  d5 ?7 s0 e$ C! F, S　　我哪有這麼容易放過，左手摟著她，右手中的噴頭卻已繞到她後面，幾乎貼
/ H. n" P4 ?0 i$ c( Y0 e著她的花蕊，噴射的激流便重重擊在她最敏感的地方。
  G' t( K8 d0 U) W7 v1 l! [) [/ c
  T! g# s0 k, w) T& a# w　　雨佳身體扭動幾下，想要擺脫我的懷抱，我的左手樓緊她，不讓她的身體動
8 @/ T4 T" P5 C* y2 z6 \的一分一毫。雨佳使勁掙扎幾下，突然「啊」的一聲，身子便停止了扭動，小嘴
急促的喘著。我將手背遞到她胯下，便感受到滾滾的激流，自她火熱的甬道奔湧
6 R3 j# i" n6 g* D5 Y% m# ?而出。

+ B: G! ]2 J5 E- S& {　　雨佳在我懷裡輕輕砸了我幾拳：「你真壞。」
/ f( z# n- @8 O* S) W3 X5 |
　　我嘿嘿一笑，正要說話，雨佳忽然抱緊了我，溫熱的小嘴已經湊上我的脖子
輕輕的吻了起來。女孩小嘴的柔軟和溫熱，自然是噴頭的熱水所難比擬的。
: A. h9 v- F8 d' j# _
　　我站住不動，雨佳溫柔的自我的脖子吻上我的胸前，小小的舌頭輕輕舔著我
$ p( S$ }* x; h) m胸前的每一處。我輕輕哦了一聲，雨佳的雙手已經撫上了火熱的分身。

　　我在她背上一陣摸索，雨佳已經蹲下身去，用她嬌俏的小臉緊緊貼著分身，
: W; ?5 R# `1 Z7 X  C0 j用力的摩擦起來。女孩臉上的皮膚真好，火熱的分身竟似乎感覺不到她臉上有一
7 A; c3 r0 i4 f( l, \+ O$ I分瑕疵存在。

　　雨佳小手張開緊緊按住分身貼在自己的臉上。女孩臉上的柔軟，小手的擠壓
，讓分身的熱度和硬度陡然上昇，貼住了女孩的耳朵。火熱的分身感受到了女孩
# E7 I1 i7 f3 `1 v耳根的溫度，發燒的耳根竟已經超過了分身的火熱。

　　雨佳終於張開小嘴將分身迎了進去，雖然已經有了上午的那次，但雨佳顯然
  g, K6 _9 g1 g$ H( j8 a還是沒有足夠的心理準備，望著仍然露在外面的一截，女孩顯得有些無奈。

3 q! N% I+ Y( _8 N2 D/ ?4 b　　雨佳的小舌頭輕輕舔著嘴中的分身，又輕輕握住仍露在外面的一截，小心翼
0 U! y% z+ v0 M" t8 ?/ Y翼的開始前後活動起來。
/ F! N+ k# j  \" D2 [) h) X
5 ~- g6 K/ A, m5 ^$ ]6 H& w　　我按住她的頭，讓分身儘力進去，連我自己都能感到火熱的分身已經充滿她
的喉嚨。雨佳吐出分身，又從我胯股開始，一路吻了起來。

* J/ V- O6 ]* f4 k0 p8 d7 c2 _　　感受到一個小舌頭在我腿根間吐著熱氣，又沿腿根而上，竟舔到了我的後庭
0 o- A' h: N& k5 e5 }。我身子一緊，雨佳的小舌頭已經蛇行鼠竄般頂開後庭繼續深入，我將她的頭緊
緊抱在胯間，火熱的分身已經被擠得緊貼她的鼻樑了。

- ]+ a- @% \. o. i0 A3 C; I　　心中的慾望似乎滕的一下完全爆發，我猛的一下將她抱在旁邊的馬桶蓋上，
# S2 q. E- `& P9 D8 a1 F# P2 t雨佳仰起頭來望著我，火熱的分身便乘勢而入，貫穿她的喉管。

　　雨佳將我的身體往後推了一下，又猛的向前拉，分身便在退出一截之後又來
了一次猛烈的貫穿，舒爽的感覺讓我差點把持不住。這次不要雨佳的幫忙，我已
: ~( E  S: a5 t' q6 W經開始在她喉間進出起來，雨佳在我穿插的時候還不忘用她細嫩的舌頭輕舔幾下
5 \6 t6 _4 P) y; M  s. z分身。
" k# M3 D) a0 K* v
　　望著雨佳淫糜的表情，我心中一動，分身抵著她的牙關，問道：「有沒有口
" k2 `6 C. w. q& B7 p" z; `+ k紅？」雨佳一愣，接著點點頭，小舌頭在分身頂端舔了一陣。我拍著她的頭：「
快去拿來。」

　　等雨佳拿來口紅，又將分身沒進嘴裡，我頂著她的喉嚨道：「塗上口紅，越
多越好。」雨佳胡亂的在唇上抹了些口紅，由于分身還在口中，自然也難免的見
6 k% ^2 U7 i7 p紅了。
7 w9 ~4 x" u% y  C# p1 {# R
　　雨佳合上嘴唇，分身便留了一個火紅的唇印。我興奮起來，望著女孩火紅的
8 z# c) c* F; c' E* ~$ S小嘴留下的一個個印記，分身的進出更加有力。雨佳看出了我的興奮，突然雙手
緊緊握住分身，然後將分身沿著她火紅的嘴唇摩擦了起來。
# s% F: x# |$ m, {# m
. b% P& I4 ?$ l8 T' o+ R$ A　　分身越漲越大，雨佳突然抱住我的雙臀，膨脹的分身緊緊壓在她的胸前，我
從兩邊擠壓她的乳房，分身便沒入了深深的乳溝當中。滑嫩的乳房的刺激，讓分
身有了更激烈的反應。雨佳雙手用力擠壓著自己的雙乳，緊緊包裹住了粗壯的巨
0 W. w/ ]# E* H( y( N龍。
6 Y1 C: C0 Z9 d4 q9 p: k; [9 r
1 D8 E3 c  p2 Q" |' M: E　　我摸著雨佳的頭說了句：「我們出去吧。」雨佳嫵媚的看了我一眼，點點頭
。我拉著她正要往外走，卻見雨佳蹲下身又伏在我的胯間。

　　我正疑惑，雨佳把我的身子往外推了起來，我心中有些明白了。我退著往門
2 l- \$ z' v3 f8 c2 C& a外走，雨佳卻是低著身，含著分身跟隨我的步伐。走了幾步，我猛的停住步。雨
: G+ e* B  E+ r; y& C佳收勢不及，火熱的巨龍便又貫穿了喉嚨。
; o, s) d1 k2 E" q( f5 b
% X6 Q6 a* V2 ?/ [　　我哈哈大笑著，猛地抱起雨佳，幾步走回床上，連她的睡衣也顧不得了，火
熱的分身便頂在了花園入口。
/ m. U! }6 ?. z! Y+ x5 r: H7 E
; H3 r" \+ g6 x* @, o　　雨佳胸脯喘了幾下，一雙小手輕輕掰開肉唇，溫柔的道：「陳錯，上我吧。
$ p; H# {) f% Q」我心中火起，巨龍沒有任何前奏，撲哧一聲便已挺進溫熱的甬道。
* c( C. `) Y! }  c) o3 B4 q
　　雨佳「噢」了一聲，便緊緊抓緊我的後背，讓我們之間貼得更緊。我早已忍
耐不住的慾火，終於發洩出來，我一聲不吭，將雨佳的股臀使勁貼往分身，膨脹
( v. G% s. P- `; M* F" E- A2 P的巨龍在她花蕊深處翻江倒海，每一次出擊都讓雨佳的身體一陣顫抖。

　　正在銷魂的時候，桌頭的手機響了。
8 d5 m( a% d. n- x: D2 p8 y) M; L
- r3 a- [4 ^& R* z; O　　「ｆｕｃｋ！」我大叫一聲，給了雨佳一個狠狠的沖擊，作為回應，雨佳「
2 D1 a% g3 {* f( t2 S, Y3 l0 T8 a; |噢」的大叫一聲。
3 _3 H1 a( ^* r* l; Z. E$ M
5 Z7 E) Q$ @9 R0 K/ ?; t2 I　　「喂，陳錯。」郝露的聲音傳來，我已經翻轉身來，雨佳坐在火熱的分身上
1 o  Q! a9 A; r4 ^; o! l，狂熱的舞動著。
$ M& `" J) W3 Q+ D1 j6 b$ J$ C
　　「噢－－，郝露啊，還沒有休息？」我將臀部狠狠往上一頂，分身便觸到了
0 a0 ], O. G1 h- n% O雨佳甬道最深處的敏感地方。
' w9 \& I# m$ O1 y# x0 i0 o
　　「沒有，睡不著。」郝露的聲音透出慵懶的味道，她一定是在床上躺著，也
3 y  S7 Y5 U6 ?許還穿著一件高開叉的睡衣呢，想起郝露的豐胸美臀，分身的熱度便又增加了幾
$ ~/ ]* o. u- z9 B分。

6 b7 ^0 ~& t" [# R! _/ e+ c9 ?　　「怎麼，想我了？」雨佳重重的坐了下來，似乎是對我的懲罰。

3 e: ?) G, C; ^! L　　「咯咯，別貧了，我是擔心工程的事－－什麼聲音啊？」
* l- u& Q$ l9 h3 z$ l7 {4 x! E3 y
　　「啊，沒事兒，我在看電視－－工程的事情怎麼了？」我在雨佳乳頭上重重
捏了一下，算是回應。
9 r* U8 N, s1 x2 ~% P
7 H8 o5 _# A2 O) p2 E　　「不是，我還是有些擔心，怕不能按時完成。」
& s. D4 B0 P# J3 ]6 M* \$ D
　　「擔心什麼，有我呢？保証你能按時完成。」處在快樂中的男人極容易被沖
, k+ R& |* a: p, J% O0 \昏頭腦，現在的我就是這樣。
6 h. N" j0 ?$ ^+ t5 O
　　「好啊，這可是你說的哦，咯咯。祇要能按時完成，我一定好好謝你。」這
! ^6 |9 \/ G6 f# L; o7 B話我聽第二遍了，她是在向我暗示麼？我在一個女人的身上還想著另外一個女人
& U8 d# }6 ]' ]' i2 E的身體，真是風流的可以了。

  h8 y. w# G- u0 _3 a+ R　　「好啊，哦，你怎麼謝我？以身相許麼？」和一個女人上床時接另一個女人
的電話，還挑逗她，我的膽子還真大。

　　郝露這次沒有問起那奇怪的聲音，她的心情格外好，沒有回答我的挑釁，咯
& f( F, p* i# o咯笑道：「隨便你怎麼想啊。好了，不打攪你休息了。」

　　郝露的電話掛的正是時候，雨佳最後的一坐，分身的熱度達到了極限，我緊
8 t/ Y" A9 s2 L/ F0 Y/ ]緊握住她的腰身，分身沐浴在深處的火熱裡，洶湧的激流噴射在她甬道最深處。

＝＝＝＝＝＝＝＝＝＝＝＝＝＝＝＝＝＝＝＝＝＝＝＝＝＝＝＝＝＝＝＝＝＝＝

　　第十四章
- U4 E, d( _3 b5 b
+ t1 ^3 k( _) E7 t' h  A3 d　　第二天早上醒來已經是十點多了，很久沒有這樣舒服的睡個懶覺了，我爬起
; M& k8 y3 a. p, _2 I0 x身體靠著床頭的時候還忍不住打了個呵欠。

　　雨佳還在睡夢中，秀髮散亂的落在潔白的枕頭上，臉上還掛著甜甜的笑容，
也不知道是夢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情。昨夜灌溉的鮮花，今晨就綻放了，我心中呵
呵一笑，忍不住的一陣得意。
8 I* _- @2 E4 N+ g- G
　　輕輕在雨佳豐臀上捏了一把，雨佳在夢中輕輕「唔」了一聲，屁股扭了幾下
! {4 @3 I3 E/ B* o0 [2 |8 ?，便又睡過去了。我下了床，將落地窗輕輕拉開一道縫，露出些冬天的陽光，然
& F) H3 |4 X: ~: x$ q" L3 ^7 Z後一屁股坐在床前的椅子上。

5 W0 {+ p* t: X. v( @　　窗外隱隱傳來嘈雜的人聲，窗縫中透來一股豆腐腦的香味，還夾雜著一陣泥
土的清香，我舒服的歎口氣，彷彿又重新感受到了真實的生活。這幾年東奔西走
" J5 q4 \8 Y2 I% E! `，忙忙碌碌，已經很少有這樣的機會可以平靜的坐在窗前曬太陽了。才二十六七
的人，怎麼感覺就像六七十？我的青春歲月喲，心中一陣無奈的哀歎。

; a5 l0 i2 F% @, K　　「起床了，老公！起床了，老公！」我回頭看了床上的雨佳一眼，她睫毛動
了幾下，嘴唇張開，似乎將醒未醒的樣子。
; }- C$ u# t9 {" v) a+ Y8 s: V( V
+ D7 S3 h+ E. u7 D! \　　我看了一眼電話號碼，是小欣打過來的，這鬼丫頭搞什麼飛機，人到了外地
，也不肯放過我。
- O9 M* `3 d3 \6 S8 N/ A+ f
& M; a" R" y4 Y& o　　我不緊不慢的翻開聽筒，彆著嗓音說：「我現在不在家，這是電話錄音，聽
5 g) B, e# h8 G! Y  L0 q3 a到比－－的一聲後請留言。」

　　小欣在那頭帶著哭腔說：「錯哥－－。」哽咽了幾下，便哭了起來。

2 _1 h& Q. Y. i- _) O+ l　　我心中咯登一下，別是出了什麼事情吧？趕緊問道：「怎麼了，小欣？出什
8 ]9 L0 `$ V& O+ D麼事情了，別哭，別哭，跟我說。」

2 i3 n5 u$ v! X% v0 y　　小欣卻哽咽的更厲害了：「錯－－哥，我－－」

　　我更急了，別是受了豬頭王的欺負吧，媽的，敢欺負小欣，我讓他小豬頭變
大豬頭，一個豬頭變兩個豬頭。
7 Z4 g( J* Q0 y  s5 X/ g3 s0 q
* R% ]% n. Z' t1 n　　「小欣，別怕，慢慢說，出了什麼事情？是不是豬頭王欺負你？媽的，豬頭
王，王豬頭，我回去滅了你。」我一陣氣急敗壞。

　　小欣在電話那頭卻突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緊接著又是一陣哭腔：「關豬頭
0 E$ l0 l; }6 a' ]5 z4 u" S王什麼事情啊，你老罵他幹嘛？」

. e' Z' ~4 k+ l; \. Z0 `　　聽到小欣還能笑出聲來，我心中的石頭放下了，這事兒再壞估計也壞不到哪
/ K4 t* N( o' v" M兒去了。「好的，好的，那我向我們親愛的、可愛的豬頭王道歉，以真主的名義
保佑他早日昇入天堂，阿門！」
, _7 d% k( m$ Q( }
: H/ {; l; ?7 K* J  ^+ c　　又是撲哧一聲，小欣道：「你也太壞了吧，他跟你有什麼仇恨啊，你要這樣
! E: T1 D7 K# U的詛咒他？」
; W3 J: |8 D! i1 ?& {+ h
5 t, v6 R. d! o' L/ }　　我辯解道：「我這哪是詛咒他啊，我這是愛護他，祝願他早日昇入天堂。他
( j4 {! ^9 K( p0 {7 o是好福氣啊，我們這種人想進天堂，也沒人收啊。」
" `6 l8 U* k# {. o# F: }2 @
" m+ {4 T' [# r# s6 @　　小欣道：「是啊，是啊，你這個壞蛋，上帝是不會讓你上天堂的，一定會懲
罰你在本姑娘面前做牛做馬，服侍本姑娘，嘻嘻。」
8 x5 M2 a/ E; [
　　「哎，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祇要能跟隨小欣姑娘，小的必定鞍前馬後
* n9 p- {: U8 r  ]6 w) Q. |5 n，效犬馬之勞。不過話說回來，你幹嘛替豬頭王辯護啊，莫非你真看上他了？嘿
嘿－－」
2 c: U" z$ N' A, E
& P" Z2 z3 Y7 \# W0 v1 g　　「沒有，沒有，」小欣很害怕我誤會，趕緊解釋道：「我不是早就跟你說過
了嘛，他這個人討厭死了，昨天人家還在睡覺，他就打電話說要請人家吃飯。」
1 S' j- B' y( O0 F7 C: U; m0 S9 E6 X
　　「你沒去吧？」我不懷好意的問道，其實答案我是知道的，小欣這丫頭別看
7 W' [- j, s$ J/ c平時嘻嘻哈哈，實際上還是很有主見的。
. W  \. I% a, E8 M
5 }5 }# r( m; _  [# Q: `; W* x　　「這還用問啊，把你的耳朵伸長了，舌頭吐出來了，用你的腳指頭想想吧。
」小姑娘發潑了，我要是站在她跟前，恐怕造就被她提著耳朵，橫眉冷對了。

, J5 {# B3 X* i# t1 c9 B　　「呵呵，好的，好的，我知道了。那你剛才幹嘛那麼悲傷？害我還以為你受
了欺負呢。」
/ r6 f: q7 C; p' G- T8 d+ @
　　「我傷心當然有我傷心的理由嘛，」小欣的哭腔又來了：「錯哥，你知不知
9 [5 [4 W/ f, O( ]6 f; _道，派克，派克他死了。」小欣又哭了起來。
8 |* K1 Y8 x- P4 p) F: G
, {2 l7 j+ t. [3 L" I6 f0 _3 D　　「派克？哪個派克？」我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我認識的人裡面好像沒有
' u% p) X/ Z; w: R9 t2 y. j沒有姓派的。
4 Y  H9 F+ F% M( w7 F, V
* S4 D, g+ A2 k$ P　　「派克，派克，就是那個派克。這個世界上還有幾個派克，你想想啊，大笨
蛋。」小欣又氣又怒，對我的表現有著強烈的憎恨。

　　我想了一會兒仍是沒有想起來，又怕挨他罵，祇好試探著道：「是不是你家
3 I) \6 L, b. `0 o+ n& n7 f+ i/ L親戚？」小欣顯然是被我氣暈了：「你真是天下第一笨蛋。派克，派克，《羅馬
假日》裡的派克。」
: T& @+ q- p! F% i  [! g
6 ?! s: L7 [: F　　哦，我明白了，是格利高裡·派克。

　　小欣最癡迷《羅馬假日》的，我買了套音響之後，她跑到我家裡把我一個人
* r& c2 p& p( L+ m9 k關在外邊，然後在裡面連看了三遍《羅馬假日》，最後哭腫了眼睛跑出來說，錯
; j& F& ^' o& c% d8 x哥，為什麼天底下的最美好的愛情卻總是沒有最好的結果呢。
: Y! j) `- ?' _; m
　　我當然沒有辦法回答這麼高深的問題，祇好哄她說，因為這是天下最狡猾的
: P! [) D) _3 G9 L) d# ~導演用來欺騙妳們這些小女孩眼淚的，我們中國的梁山伯與祝英台就比這個好看
- c6 s' c4 v! T1 `! N" C, a# f3 |" j多了。

/ [0 q" F' z* v( V2 L　　小欣說，可是梁山伯與祝英台的愛情也是悽慘的結局。我咬咬牙，又從天仙
7 g% N6 v- k& R1 I  h- U! e8 X7 N配的董永與七仙女開始論證，最後一直講到我爸與我媽，說他們幾十年恩愛，日
2 L1 _: [2 R- o$ _子過的不也挺好嘛，小欣才不情願的點了點頭，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 c9 }7 f6 y/ Z　　「哎，派剋死了，你都這麼傷心？那我要是死了呢，你都不知道什麼樣呢？
」我歎了口氣逗她道。

　　「這都什麼跟什麼嘛，派克是我的ｆａｎｓ，你怎麼能和他相提並論嘛。」
4 i, M7 A$ R  L/ q小欣有點急，我大笑著道：「哇，原來派克是你的ｆａｎｓ，小欣小姐，我也是
你的ｆａｎｓ呢。」
! ?0 Q# r5 d  o. R5 y. G8 K  U9 u/ D
　　小欣意識到自己的語錯，氣急敗壞的道：「死陳錯，壞陳錯，就會欺負人家
5 D" S  w: X7 B, Z8 T。」話完卻咯咯笑了起來，想是自己也覺得好笑。
7 u& J7 Q  ~/ ?# ~$ t0 X" I
0 _" h4 t, Y, ?1 s5 o. T- \　　「哎，癡迷偶像，也是小姑娘們的正常心態，可以理解。」
3 B: X$ L0 b" b, }* \2 R/ m
　　「呸，呸，誰是小姑娘啊，人家今年都二十多了。」嘿嘿，小姑娘還真有心
8 v! F0 D9 L) |計，就是不肯報出自己的芳齡。

　　「喲，不是小姑娘了，那可是老姑娘了，哈哈－－」
. k3 t+ ]' u  y6 x2 k/ F
9 J: n4 q- ?5 ?( n　　「陳錯，我打死你－－」女人對年紀的敏感永遠超出我的想像。
' i/ D/ b9 B: m9 F  i. ^
& f1 ?) A# O( I　　鬧了一會兒，我正色道：「不過，說真的，小欣，你也該交個男朋友了。」
$ P3 \$ B6 O) o: P$ F- ]5 z
　　「我不是已經交了嗎？」
( i7 y' i0 b# ?3 o/ W$ {4 U
　　「啊，我怎麼不知道？」我是真的大吃一驚：「誰啊，誰啊，快說說。」

0 h( m1 }" A6 v) f, x　　小欣哼了一聲，說：「我怕說出來會嚇死你。」

　　「哇，這麼厲害，花澤類還是道明寺啊？」我打趣道。
  ~% Q- \5 Y$ Y, B% X  P5 z/ ^
% Z# W: o1 _9 k1 L　　「此人比花澤類和道明寺還要厲害百倍，他身高八尺，腰寬三丈，面如塗炭
9 w* g% S. {2 |! X，眼似銅鈴，使得一對如意銅錘。」
" y4 F% Q3 J7 _* H: S% o" c6 a
" L0 r/ W4 D5 J5 @) `* X　　我呵呵笑道：「哇，說書啊，誰啊，這不都成了怪物了嘛。」

  F. ?$ C& R) w& j　　小欣咯咯笑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哦，不要怨我啊。你聽好了，此人姓陳
，單名一個錯字。」

　　「啊？我。」我笑道：「成了你男朋友倒不要緊，關鍵問題是怎麼能成為怪
物呢？」
; |, F+ v( ]. I1 p' S
　　小欣嬌笑著說：「是你自己說的，可別怪我哦。」笑了一會兒，小欣說：「
! ^. D2 c$ T1 |. g' j錯哥，我昨天去看梅老師了。」

　　「哦，梅老師身體好嗎？」梅老師是我和譚火大學時候的導師，對我們很是
器重，還經常請我們到他們家去吃飯。小欣這小丫頭也常跟著我們去，她人小嘴
甜，很得老師和師母喜歡，竟比我們還受歡迎。

　　「梅老師最近身體不太好，聽說是被人氣的。」小欣神祕兮兮的說。
2 u  w: x  [8 K" q
　　「氣？誰敢氣他？」我呵呵笑著。梅老師是我們系的一面旗幟，在學校有著
很高的威望，聽說學校最新推荐的院士人選裡面他排第一。更為難能可貴的是，
! v/ b5 K! t: q* Y; ~* p; H# C這些年他一直忙活在科研教學的第一線，不辭辛苦的帶了我和譚火這樣的本科生
+ }' H0 g; w& l) U& E。

- Z0 ~( a' I2 i/ T, B　　小欣說：「我也是聽梅師姐說的。」
1 G1 K2 D* A# n9 [* _* T
　　「梅師姐？梅琳？」我有些吃驚，一個熟悉的女人的面容浮現在我眼前。「
她不是到英國找她老公去了麼？」
$ f# R8 f$ X4 [! R* Y' I, E
　　「是啊，不過最近剛回來。她在英國拿了博士學位，回我們學校任教了，還
聽說她要和她老公離婚了。」小欣就像機關砲，把她聽來的消息一一向我道來。
1 I& e) [, F2 H
　　梅琳是梅老師的獨生女，在學校讀完研究生之後留了校，大四的時候教過我
, ~, M1 J8 [3 W" V" @3 B們一門無關緊要的課。由于經常去梅老師家，我和她早就很熟了。她老公去了英
國唸書，我們畢業一年後聽說她也去了，不過他們離婚的事情我是早就感受到的
2 i- j  y% s( M: r: E。（關于梅琳的故事在第二部《有情歲月》中會有詳細介紹。）
! i4 _4 p" m. o1 I' r/ X5 [; N6 u" R  l
　　「還是說說老師現在怎麼樣了吧。」我對小欣說道，梅琳回來了，抽個時間
: F5 y; k3 @6 \我會再去看看她的。

　　「梅老師現在正在評院士，老師的水平就不用說了，你也知道的，全國聞名
) A3 ]( g" `; z* R。不過好像有人做手腳，評院士的事情不太順利。梅老師一怒之下，就病倒了。
3 j" N( e5 J2 N' m」

　　我默默歎了口氣，梅老師都快六十歲的人了，還是逃不開名利的圈子，也許
" B! w7 F+ d* N0 J; B1 Q一個院士頭銜是對他這一生成就的肯定吧。

8 G( {( p7 P9 e9 s) Q) m: [: r! i　　「好的，我回來之後就去看看梅老師。」我準備收線了，因為雨佳已經坐在
' V5 s) k8 }) [4 Y4 P: P4 V: y我的旁邊，一雙小手在我身上摸鎖起來。

6 H$ E* Y: _9 o( O& _1 a　　「哦，對了，下下個禮拜，梅老師過生日，你到時候一定要趕回來啊。」
7 Y# N" \: }) t1 z0 `. f, ~
　　「好的，我一定回來。」望著暖暖的陽光下，火熱的分身緩緩沒入雨佳鮮紅
的唇裡，我輕輕合上了電話。
1 o( T8 g0 b& G$ {8 c, Y/ A
＝＝＝＝＝＝＝＝＝＝＝＝＝＝＝＝＝＝＝＝＝＝＝＝＝＝＝＝＝＝＝＝＝＝＝

9 n, H# N1 \& G# y0 s) @　　第十五章
5 k( [9 ?1 L0 b9 v; L  L3 F
　　這一天便從我和雨佳的胡天胡地開始。雨佳完全放開了心情，全身心的迎合
著我。做一個好情人，是這七天中我對她唯一的要求。
1 l2 c/ h9 v* j8 K& K* D- V3 ?& @
　　雨佳很好的進入了角色，一路挽著我的胳膊，口中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即使
$ Y4 X) _) B% ^8 \. @5 @, j, W是在有軌電車上，她也是肆無忌彈的咯咯笑著，高聳的胸脯昭示著她的青春與活
潑，似乎要讓所有人分享她的快樂。
+ r9 n' \. p7 v: K8 N
　　滿車廂的男人目光都落在她身上，她卻將我的胳膊越抱越緊，豐滿的乳房緊
8 f# p+ o5 p; l( D緊擠壓著我，頭也輕輕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 ~1 e9 R! w# p* J/ ^& B& |$ T- J
2 c: j/ F9 P& ^/ X4 B4 q# j  x　　我本來不算是個很張揚的人，但望著全車男人的羡慕目光，也禁不住的有些
7 n/ y0 w3 Q$ X" g# ]1 p飄飄然。擁有漂亮的女人，的確是值得男人驕傲的一件事情。

　　祇是雨佳眼中偶爾閃過的憂傷神色，才微微透露她心中的悲苦。我和她，只
# x5 K9 Y( u, Z4 r4 r  d( N是一個遊戲。即便是遊戲的主角，也不能破壞遊戲的規則。

/ i* r7 f0 }# t) _+ K　　人生不也就是一場遊戲麼？雨佳，你何必這麼認真喲！撫著她的秀髮，我心
5 @1 r  _. V3 P# e( i! z" }# a中默默歎了口氣。

　　雨佳似乎要讓所有人都分享她的快樂，進入滑雪場的時候，雨佳提著滑板大
聲的叫著、跑著。在茫茫白雪中，她青春的身姿就像一個跳動著的靈性音符，每
一個輕靈的腳步都能踏出動人的弦音。

. ^7 W' K. J/ ~% U7 s2 M( u% [' o* g　　受了她的感染，我也拋開了心中的負擔，跟在雨佳後面奮力奔跑起來。
7 G8 c6 I- s& n# g3 X/ K
3 j4 _; |2 @0 H4 }　　「啊－－，啊－－」我大叫著，長期以來壓抑在心中的鬱悶似乎都要在此刻
釋放出來。

　　雨佳望著我，咯咯笑著說：「陳錯，你也會瘋狂啊。」
4 s& K4 l& I: n3 e. {; k6 S. O* \
　　我仰面躺倒在雪地上，口中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望著她道：「我還有更瘋
狂的，你要不要試試？」雨佳很敏感的想到了什麼，輕啐了一口，臉紅過耳。

　　這是片小小的楊樹林。挺拔的楊樹早已經沒有了春夏的繁華，斑駁的樹幹橫
伸著些乾癟的枝節，青筋突兀間積滿厚厚的白雪，到處是一片單調的白色。即使
" i$ W- z2 Q* J5 J! c是隔著厚厚的羽絨服，我也能感到雪的冰冷。南方的冬天雖然也會下雪，卻來的
快去的快，不像北國這樣一下十天半月，塑出一個銀裝素裹、玉凍冰雕的世界。
  n; a8 I8 M& `  P7 N- }* z
; Z, i6 k) ^) w  R5 I" Q+ D$ b& R+ i9 U　　我使勁蹬了樹幹一腳，白雪便簌簌而下，落在我和雨佳的頭上。雨佳揚起臉
，虔誠的望著紛飛的雪，伸出一雙手想去接落下的晶瑩雪花，落入手中的卻只有
) q3 d7 K; d' g& V4 l( Q3 I那幾點涼涼的水滴。
5 G3 S6 g$ x3 s# C
& z$ {, u% g2 X4 b5 p, ^　　我伸出舌頭，舔舔落在唇邊的一片雪花，點點冰涼的感覺稍微刺激了一下我
4 {5 r; m* Z* k$ q的神經。我一把抓住雨佳的腳，笑著說：「你過來吧。」
) g; F4 X* D! ]
$ ~5 J: _9 D& M* ~  O- m4 W! H　　雨佳咯咯笑著，皮靴一蹬，掙脫我的手，用勁搖了幾下樹幹，然後趕快跑開
+ M# C1 p% @) D. _; @6 @2 J- G4 O，躲在遠處看雪花紛紛落在我的身上，那神情像極了一個淘氣的孩子。這似曾相
識的情節撩撥了我的心弦，是不是每個女孩子撒起嬌來，都會使用相同的手法，
做著相同的表情？
' k6 }$ ^/ k- p. M" u
　　雨佳最終還是回到了我身邊，蹲下身來，把她剛剛揉成的一個雪團放在我嘴
唇邊摩擦著。我吸吮著冰涼的雪塊，往她凍得通紅的小手上吹著熱氣。
" r. l7 E6 s5 ]" X. ?
　　雨佳的臉色越發的紅潤起來，我輕輕吮著她的手指，唇中的溫熱感覺讓她身
9 s$ Z/ @0 H& ~7 R1 p$ v上也躁了起來，另一隻按在我身上的小手食指有意無意的在我身上畫起圈來。

2 m& ?& j* ~0 D: s* x　　她大概是太投入這個角色了，完全經不起我的挑逗。或許熱戀中的人都是這
感覺吧，我心中笑道。

　　在我們身邊穿過的人逐漸多了起來，每個人都使勁的撐著手中的滑雪桿，長
長的滑雪板在雪地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痕跡。
: S' B8 K  Q+ ^. y$ ]
4 n% I) j5 H& H6 \9 X6 t7 j. I　　對于在南方長大的我來說，滑雪還是頭一次。新鮮的感覺讓我猛地竄起身，
" G9 `& E+ _6 z$ q拉著雨佳說：「怎麼樣？我們也試試吧。」
5 ?" G$ N% ?3 M6 w- n: j
　　事實証明我帶上雨佳去滑雪絕對是一個最英明的決策。她滑的棒極了，幾乎
可以拉著我前進。雨佳告訴我她小時候是她們學校滑雪隊的，這就難怪剛才她那
/ p  D! [/ D( g& c* A  ^; L& X麼興奮了。
* e( v$ I) k) ]
) Z6 S' j% F$ z: m& O# S　　我對于滑雪卻完全是個門外漢，雖然有雨佳的諄諄教導，甚至還有不時的幫
% G5 ]5 g8 D/ z扶前進，我卻仍然是不得要領，經常兩腿叉開，在雪地上練起了一字馬。
( i8 m9 }3 ?& z) X. y  v: X8 y
# {5 ~, U- t& o- [& I' Q　　接下來的幾天，雨佳領著我在Ｃ市大大小小的景點出沒。我們行走在山前湖
邊，穿梭在大街小巷。雨佳給我介紹當地的風俗習性、名優特產，我給她買些花
裡胡哨的小東西，請她吃她最喜歡的零食。我們像所有熱戀中的人一樣，如膠似
漆，不論白天和黑夜的緊緊粘在一起。
* |6 ~  X6 Y, X7 m* k! J$ `, k
3 A3 d$ h+ i8 g0 E9 l  J) n; j& E　　雨佳已經徹底的轉變成一個時髦的青春女孩，無論是休閒牛仔，還是短裝外
套，都盡情展示著她婀娜的身姿。祇要跟我在一起，她就咯咯的笑個不停，鬧個
5 f$ [. X  L2 U: Z不停，像是要在短短七天之內在我面前盡情釋放她二十多年的青春活力。

8 V6 G, z4 [4 C　　我曾經在公車上咬著她的耳朵說，我現在就想要了你。她丟給我一個嫵媚的
6 w, D. F- ~4 Q# }1 N眼神，用酥胸拚命的擠著我的胸膛。
4 ]. @- x% d/ [  d# {
  q, r$ }% M3 K" ~% {  K6 I　　當然也不能忘了郝露。這幾天她每天早晚都給我打個電話，都已經成了習慣
。她會很及時的告訴我貨到哪兒了，很體貼的問我今天玩什麼了。這中間她又請
0 Y* ~  z% N2 E! g8 `/ \& T我喝了次咖啡，聊了些簡簡單單的事。

　　自從那晚以後，她的神情就有些奇怪了，我可以很大膽的盯著她看，她卻總
" y: B, c* U5 x' \4 ?9 X是迴避著我的眼神，變成像雨佳那樣的容易臉紅。我心裡有數，還不到瓜熟蒂落
的時候，採青蘋果的事情最好還是不要幹。
" _) J7 x5 F6 }- h
5 m& U+ t3 b$ [0 u- c　　熟悉了的雨佳話也多了起來，告訴了我她的故事。就像無數個苦難的家庭一
樣，父親拋棄了她和母親，投入了別的女人的懷抱，而下崗的母親又患了肺癌去
世，高考落榜後賸下她和外婆在這城市中相依為命。她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攢上
1 J$ k9 u5 s% a足夠的錢，為外婆治好因白內障而失明的雙眼，讓她重新看到這喧鬧的城市，看
到依偎在她懷裡盡情撒嬌的外孫女。
( n! |6 e  a0 \
7 B/ R6 u) K" e3 Y" Y5 H( Y1 F　　雨佳說這些話的時候，我看不出她臉上的神色變化，平平淡淡的，像在說別
) i0 k+ M) e' Y人的事情。只在她緊握的雙手中，我才能隱隱窺到她內心深處的悲哀與渴望。
7 C  U, p  b4 X! w: o( g
/ R, L' u( n+ r　　我是一個局外人，雨佳這樣的故事每天都在發生著，我也不是第一次聽說，
聽多了也就不怪了。悲天憫人的事情我很少幹，因為我的悲哀和憐憫起不到任何
作用，為何還要破壞自己的心情呢。

　　這人世中每個人的命運雖然不同，但卻都會有自己的運行軌跡。我不知道雨
0 a% ~8 ^1 L; s( g' e9 F' g8 T5 g佳的人生軌跡是怎樣的，我也不清楚自己的軌跡，我只知道我和她也許就祇有這
6 T7 r3 H& C9 U: ~/ ~4 e/ X8 C; U; c一個交點，錯過今次，我們只會越走越遠。
' t( F9 H% [( ?9 \7 [9 a9 g
$ @% d# N( b& J2 P  y# t3 C* g. H' G　　想起阿琪走的時候說的話：「陳錯，我很感激你，是你讓我們終於沒有成為
平行線。雖然祇有一個交點，不過對我來說，這也就夠了。」我現在已經很少去
9 n- A8 }' A0 i/ k2 O想能找到一個與我生命軌跡最終重合的人。地球上幾十億人，能遇到一起的兩個
人是多麼不容易，我們還能苛求什麼呢？

　　我對雨佳說想去看看她外婆，雨佳張圓了嘴巴，驚喜的望著我，似乎是怎麼
也沒想到我會提出這樣的要求。我輕撫著她的頭髮說：「怎麼，你不願意麼？」

; }* ]* k' ~8 _7 g/ @8 ]　　「哦，不，不是－－」，她用手背輕輕擦了一下眼角：「我祇是沒想到。」
7 z! m* {% f6 q+ N) m8 q2 F# b我拍拍她的豐臀，別說是她，就是我自己也沒想到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5 v# l& [" Y, g* [　　雨佳望著我，猶豫了一會兒，說：「陳錯，如果外婆問起你，我能不能說你
) l  e/ _( S# a( m. T) T5 _  `: P是我男朋友？」

　　我幫她把外套扣上，把一條長長的圍巾繫在她脖子上，輕輕拍拍她的臉蛋，
6 V8 U% ^6 m* s1 U( [1 v# R4 |給了她一個最爽朗的笑容：「怎麼，你還想說不是麼？」

　　雨佳領著我在漆黑的巷子裡緩緩穿行著，不知是冷還是怕，雨佳緊緊拉著我
0 {+ r% H" z. I8 ~% j$ m7 o的手，一刻都沒有鬆開過。我在她牛仔褲緊包著的俏臀上摸了兩把，在她耳邊輕
! ]$ X$ ]. `; @; J輕說道：「別怕，有我呢！」
. q0 \' d8 ]) E* B
6 g9 k" ~$ U3 t0 U　　也不知走了多久，前面變得光亮了起來，漸漸聽到了人聲。這是一條小小的
0 J" S; H% {3 e6 q# J巷子，兩邊都是些低矮的青磚房，很少有上兩層的。每一家的房頂上都有一個長
- M" o, X9 q' `0 _長的煙囪，裊裊的炊煙緩緩昇起。

　　一個女人招呼道：「喲，小佳回來了。」

& B- b, y7 x3 X8 j　　雨佳趕緊笑著招呼道：「李嬸，還在忙啊。」見那女人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
- I% U4 ?9 @/ b，雨佳趕緊介紹道：「李嬸，這是我男朋友。」說這話的時候，雨佳的眼光偷偷
: P- p7 t7 ]# U. D8 g瞟了我一眼，像是在觀察我的反應。
8 V( S* J9 ?" O* d, g* m
% {" o% g  i4 T. P4 C, U! L　　我靦腆的笑道：「李嬸，你好。」
2 s0 i! R/ f) V' C  {
0 [; b) i0 b( S4 I4 P) Y　　李嬸仔細端詳我一會兒，呵呵笑道：「好帥氣的小伙子啊。小佳真是好眼光
。」

1 j4 N# h. @1 V, {) N% w/ {　　雨佳臉紅了一下，笑笑卻沒說話。

　　李嬸看到我手上拎的東西，又道：「是來看外婆的吧，快去吧，她應該在吃
飯吧。」
. d1 R% d% E$ `8 h2 c: K: x
: p. ^- r2 V4 L5 W/ @4 ~" T　　雨佳拉著我向前走了幾步，到了一個漆黑的矮屋前，輕輕推開門，高叫了聲
：「外婆，我回來了。」

　　屋內沒有開燈，藉著窗外透進來的燈光，我才看的清楚了些。這是間十平房
" D  R1 L& j' k的小屋，正對門的是一個老式的神櫃，上面擺著個小香爐，後面是一尊二十公分
高的端坐在蓮花之上的觀音大士。神櫃旁邊是一個矮床，床上凌亂的堆著些衣物
! }  c$ z( Y9 y3 m0 A; P2 d，兩個大木頭箱子從床底下伸出了一角。
2 a6 z2 n* l) x) m' q! [' x, v1 T! q3 D* x
  ?. ?& h; S# f$ |: N　　雨佳開了燈，我看到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穿著厚厚的粗布棉襖，坐在一張
矮桌前，瘦骨嶙峋的手中握著雙筷子，面前的瓷碗裡盛著些稀飯，另外一個瓷碗
裡裝了小半碗黑黑的鹹菜。

+ c4 s0 x7 ^8 D6 t0 S1 b# N　　老人聽見了雨佳的聲音，轉過頭來欣喜的道：「是小佳回來了嗎？」
9 N( r! ?, y: E: S
　　雨佳趕快按住老人將要坐起的身子，湊在她耳邊大聲道：「是我，外婆。」
9 I1 e/ J6 r+ z看到桌上擺的東西，雨佳眼圈紅了，緊緊握住我的手，似乎要把我的骨頭捏碎。
- B; w/ B. _5 y8 ]8 ~% u+ x
$ f6 M; |6 S# X) ~0 l　　「外婆，咱們不吃這些了，我們給你買了香蕉還有補品，來，嘗嘗。」雨佳
蹲在外婆身前，撥開一個香蕉，輕輕送到她嘴邊。
1 v$ o' i0 Y( W! N7 F0 X
　　老人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在雨佳身前摸索了一陣，說道：「小佳，是不是還
4 d, f7 @* w7 f! a4 }8 N有別人來啊？」
  r! A  ^  `& t: _) h- x9 n3 a
8 }+ u1 `4 R$ j5 V  L1 j　　雨佳望了我一眼，又大聲說道：「是啊，外婆，我帶了男朋友來看你。」

　　「男朋友？我們小佳有男朋友了？」老人驚喜的道：「快過來，讓我看看。
」
! g* Q2 \" _" F2 o/ t" a
- @/ [- ~( h3 M. U9 Y, [　　我趕緊走到她身前，雨佳指了指耳朵，我也學她的樣子在外婆耳邊說道：「
9 S# K1 [- \" c外婆，您好！」
) F5 P% ?8 {4 ?: ?$ k( a
. H/ q# u& z0 R1 \( N! Q　　「好，好，小伙子，快坐。」外婆拉著我的手，讓我坐到她跟前，深凹的雙
/ E. J6 p6 }2 _4 S8 W/ f眼中隱隱現出淚光。青骨嶙峋的雙手自我頭上摸起，摸我的耳朵，眉毛，眼睛，
鼻子，下巴。
* T6 t  T2 E, Q; K. ?. i) q
, |. m. E! t( [5 v4 Y% |' W　　「小伙子，你叫什麼名字？」

( I7 D: N6 x  _. ]* r! U　　雨佳大聲道：「外婆，她叫陳錯。」
" ~" X: t7 ?/ p3 y" T( ]6 X
　　「沈闊？小伙子的面象不錯，和我們小佳配的正好。」

; o# B9 L9 s" m' {/ Y! g　　老人上了年紀，耳朵不太好，把我的名字聽成了沈闊。雨佳也不去糾正她，
只望了我一眼，神色黯然，大概想起我只會來這一次，叫什麼名字都無所謂，解
- R- v4 J4 P- c+ R" U4 b釋也沒有必要。我亦是一陣默然，這本是逢場作戲中的一時心血來潮，卻沒有想
到會搞的這麼沉重。

, o8 a3 l  a) K. X" I% N　　老人當然不會想到這些，拉著我的手繼續道：「我們小佳是個好孩子，你要
4 ^8 Q4 [" o' Z好好照顧她。」雨佳又望我一眼，眼圈紅紅的。

6 x$ F6 O5 T9 m# _- W　　外婆歎口氣道：「可惜我的眼睛看不到了，要是我還能活到那一天看到妳們
, W" n4 H, Q- T! w3 U1 v結婚，我再抱上重孫子，那該多好。」她的雙眼微微眨動著，似乎想用力睜開。
! G5 N2 Z% }7 b. j6 r
　　雨佳趴在外婆懷裡哭道：「不會的，外婆，不會的，我一定能治好你的眼睛
。」我拍拍雨佳的肩膀，輕輕歎了口氣。
" G/ }& R' Q! S1 U
　　臨走的時候，我將身上帶的錢都壓在了外婆枕頭下面，連雨佳也沒告訴。我
# ~5 U' d" g) i  B6 a0 F不是善男信女，對于看不到的事情，我不會浪費我的金錢和感情，可是對于我親
眼目睹的事實，我該怎麼做才好呢？
. \4 [5 s# k" [! T- ~1 @; Z
　　站在十三樓的窗前，凝望著窗外的燈火輝煌，雨佳偎在我的胸前，輕輕問道
4 X4 S/ S& W- ^# _1 U3 p. {. U: Y：「陳錯，你說外婆的眼睛治的好嗎？」

　　我溫柔的抹去她眼角的淚珠，拍拍她的腦袋，笑道：「放心，一定能治好的
, R& G) w$ ~' K6 L; F。」雨佳將頭埋在我胸前，輕輕抽泣起來。

　　窗外閃爍的霓虹映紅了我的眼球，喧囂和繁華永遠是這城市的主旋律。在燈
紅酒綠中迷失的人們，在醉生夢死中沉溺的人們，妳們有沒有聽到別人的哭泣？
* l3 E/ H8 g( O1 w5 z+ C
4 N' p5 X) l# T) O: e* O　　我有些煩躁起來，心裡突然說不出來的難受，突然想大哭一場。原來生活離
我如此接近，我卻從來沒有在意。

　　撫摸著雨佳的秀髮，我喉頭一哽，眼睛竟也濕潤起來。

7 n* N) h. L) y, w＝＝＝＝＝＝＝＝＝＝＝＝＝＝＝＝＝＝＝＝＝＝＝＝＝＝＝＝＝＝＝＝＝＝＝
) M8 r$ [+ ^5 b# T, Q: e6 A
5 i) _% |  C0 m$ V! ^　　第十六章

! I# W2 L; j. ^) o7 A7 O　　美好的日子總是過的飛快，當雨佳在我面前盡情展示她青春的嬌媚的時候，
0 Z1 u& m6 @! N7 B4 S* h時間也一天一天的過去，我知道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 T/ r" |3 n% m+ ^
, }2 b% p0 c+ M# c  n; |$ {　　禮拜五早上接到了郝露的電話，電話中她顯得特別興奮：「陳錯，告訴你一
個好消息，貨到了。」
4 u' l" \* `. i2 E
　　「哦，是嗎？」我的反應淡淡的，雖然早就盼著這一天的到來，但當事實擺
3 D, k$ M  t- @% l在眼前的時候，我卻有些失落。雖說是逢場作戲，我卻不知不覺也有些進入角色
了。

. S# Y1 a3 J3 r8 i" m# ]  D　　「怎麼了。你不高興嗎？馬上就可以開工幹活了，然後就可以回家看女朋友
了。」郝露聽出我語氣的平淡，在電話裡調侃道。

　　「我哪有女朋友啊？」我大叫起來，與美女調情我就來了精神。陳錯，他媽
- f- J2 h$ O5 P" z的真賤，我心中笑罵道。
9 ~* o& M; |: J0 @+ X5 p
* N1 V6 g$ D$ v, U　　「咯咯，你可別騙我，這麼好的小伙子會沒有女朋友？」郝露的心情格外的
好，貨提前到了，又有了我的承諾，能不高興那才怪呢。
8 U) i$ d. o5 z/ `, i# p
+ a( ?2 Y/ j9 |! i　　「嘿嘿，您別套我話，要對我有意思就直說。」我反擊一棒，邪邪的笑著說
。

　　「討厭，臭美，誰對你有意思了，你這個壞傢夥。」郝露的話裡似乎洋溢著
% E( J* t& ]! c7 t, O+ X些不明不白的曖昧，我心中一熱，彷彿看到了她撇嘴抖身搖臀的撒嬌模樣。

　　成熟的果實也會有再變青的時候？我嘿嘿笑道：「好，那是我對你有意思行
4 a, I4 `; z- J5 A2 t, N7 K了吧。郝小姐，我對你可是朝思暮想哦。」
4 D$ Q' T- M$ c3 ~% L) o, e
5 c* D' F, ~5 s" k% F　　郝露咯咯笑著，表面看起來似乎是不吃我這套。至於心裡有沒有起波瀾，我
; q$ q3 k, |- S8 L9 @5 t6 ]* z3 o7 l就猜不到了，也許祇有她自己才知道。

- n# e8 Q6 ~. F8 z　　笑了一會兒，郝露說：「你今天有沒有時間？我們下午去看看工程安裝情況
？」

( O) ~  ^  u) A" V* }9 V　　「工程安裝？」我吃驚道：「怎麼已經開始安裝了麼？你動作可真快啊！」
" C9 h6 x) L3 i1 F$ f
　　「咯咯，我早就找好了四個工程隊，貨一到就同時開工，通宵達旦。不出意
外的話，你明天就可以開始調測了。」
1 V  n9 A" z9 p+ p* q, F/ \* k: q
　　我乍乍舌，郝露還真有些本事，看來我的假期不得不結束了。無奈的歎口氣
3 l3 O8 b/ b# S' \+ ^( d. ]道：「好吧，那就一切聽從郝小姐安排吧。」

　　「咯咯，別這麼無奈嘛，這樣吧，下午兩點我來接你。」
* k% c; O' H' @9 e$ V9 |
　　掛了電話，卻見旁邊的雨佳睜大了眼睛瞪著我。當著她的面和別的女人調情
  e% G" L6 V9 g* V" v9 l，也確實有些過分。我拍拍她的腦袋，她將頭埋在我的胸前，在我胸口上輕輕捶
0 x2 ?& ]- n+ w1 W! z; u: p0 X  A了兩拳，接著便將耳朵貼到我的胸口，靜靜聽我心跳的聲音。

, p7 U8 p3 @4 b$ [3 Z! ?　　雨佳這幾天言語少了起來，與我在一起的時候特別的沉默。祇有到了床上，
她卻變得瘋狂的可怕，我盡情的揉捏她豐滿的胸脯、高挺的乳房，她大聲的叫喊
3 M+ ?8 s7 Z0 d. T. ^著，高喊著我的名字，在我一波又一波的持續沖擊中，達到快樂的最頂峰。祇是
+ e4 N% t% l/ X9 c每當激情過後，她卻躲在我懷裡瑟瑟發抖，就連眼神也是淒迷了起來。

! ?- i$ `" v8 ~0 z　　我自然知道什麼原因。我是一個還不算招人討厭的人，我會喜歡上別人，當
然也會有人喜歡上我。祇是雨佳的強烈反應，讓我有些猝不及防。在我看來，做
' z2 B6 ]9 ?3 l她這一行的，是不太容易動真感情的。發生在我和雨佳之間的事情，永遠都只可
能是主旋律中間的一個短小的插曲。插曲永遠都代替不了主旋律。
) m8 h# p& a" D* c4 C/ }6 P& K
　　我有些悲哀，我不知道這幾天我的角色扮演給雨佳是一種什麼感覺，但我知
* V- T4 ^4 P6 t5 s6 u道與她的付出比起來，我就像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局外人。也許我根本就不需要在
3 U2 M( T5 M$ o/ w7 z; I3 I乎她的感覺，這祇是一宗金錢交易，甚至連感情遊戲都算不上，我這樣安慰自己
，偷偷偏過頭去，不敢看雨佳的眼睛。

5 b7 }# A) N9 e& ?6 H1 _　　雨佳自然也聽到了我與郝露的談話，在我胸口趴了一會兒，終於還是抬起頭
，輕輕問道：「陳錯，你要走了麼？」

0 M9 F" J2 v! K4 c　　我點上煙，吸了一口，又閉上眼睛，沒有回答她的話。雨佳伏回我的胸前，
  |* g# y* X* S% R0 S柔順的用臉膛摩擦著我胸口的肌肉，乖巧的像個小貓。

　　我猛吸了一口，開口低沉的道：「好了，雨佳，就這樣結束了吧。」

　　雨佳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樣，突然停止了動作。嫩嫩的臉頰緊緊貼著我的胸膛
8 x+ |- s" y/ G6 b，她的雙手用力環抱著我的腰膀，力氣大的似乎要讓我喘不過氣來。

　　好久都沒聽見她說話，我正要抬起她的臉，卻覺得胸口一熱。我低下頭去湊
到她臉前，正看見她長長的睫毛下，兩滴晶瑩的淚珠順著臉頰緩緩流下，滴落在
! n( w) W! G6 N8 J" c了我的胸膛。
0 A$ e7 f+ [% l" S7 J" F
( q  Q1 {( u' k6 K: z& `　　我抽了口煙，心中有些茫然，不知道該怎樣去安慰她。她沒有做錯什麼，我
% t; \1 ]8 t8 l( d' M1 N也沒有做錯什麼，也許整個事情都不應該用錯與對來衡量。
; B4 T$ o+ R( g3 g
; e. K* d0 }3 @/ V( o　　雨佳突然瘋狂的吻著我的胸膛，溫熱的唇雨點般落在胸前的肌肉上。柔軟的
感覺點燃了我心中的熊熊烈火，我伸手到她胸前，狠狠的捏著那一對微微顫抖的
蓓蕾。

　　雨佳「啊」了一聲，卻沒有停止動作，唇自胸口而下，到肚臍，到小腹，直
至將火熱的分身整個的沒入口中。我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滾燙的分身在她口
中快速進出起來，她的雙手緊緊抱住我的屁臀，似乎想讓我的每一次深入都貫穿
她的喉管。
; _! T8 }" s$ r- l8 J5 ]
% ^+ v: {9 d- x  W- o4 S+ e　　我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分身已經不滿足她小小的口腔帶給我的刺激。我翻轉
0 N: k1 k. q, @4 P8 W' t! C! {' P身仰到在床上，將雨佳的股臀分開。雨佳火一般的眼神中燃燒著野性的激情，小
# D3 ~. w/ T, g0 d& U8 a; E口微張，蹲在我身前，用雙手掰開那火紅濕潤的花蕊，慢慢往漲大的分身壓去。

! }1 z5 @$ z. g9 D　　「啊」，雨佳誇張的大叫一聲，分身撐開甬道的淺處，她的一隻小手緊緊握
- r1 e$ W& m! q% z- y# _住露在外面的分身，另一隻手卻在自己花園裡輕輕摩擦起來。甬道溫軟濕潤的感
覺讓我舒服的哦了一聲，同時卻也更刺激了分身的凶性。
# o7 g% L3 z, y7 Z
　　雨佳臉上渴望的表情，淫靡的模樣，似乎就是最好的催情劑。我雙臀猛地往
上一抬，雨佳低哦一聲，咬緊了雙唇，雙股便完全落在我的大腿之上，落入她眼
中的是已盡根而沒的碩大分身。
' ?" u9 }4 @' n, {' y( m
　　雨佳趴在我身上喘息著，小小的舌頭不停舔著我的脖子，下身傳來的充實感
6 }$ c. \" |! G& b' s8 O覺漲紅了她的臉龐。我抱著她的雙股輕輕扭動起來，雨佳便直起了身子，讓分身
: K% }5 [% K/ g- U7 ?& I3 ]3 q# B& d/ d5 M更有力的貫穿腔壁。

　　我雙手握上她胸前微微顫抖的雙乳，雨佳便來回的扭動著，幅度雖然不大，
7 O8 q8 f3 @+ S) y& v0 ?- V/ K* _卻已讓分身與甬道的每一處都能盡情接觸。

6 ~- K  Z% E$ s$ H2 o+ p" I* I　　我的手上加了力道，雨佳似乎也受了刺激，再也不是小幅度的來回扭動，身
體開始上下套弄。分身上傳來的感覺更加強烈，雨佳「哦」的叫了起來，動作卻
也更加猛烈，雙股緩緩的上昇，高速的下落，每一個來回都讓分身盡入甬道最深
處。

　　我的凶性漸起，看準她雙股下落的時機，猛地抬起雙臀迎了上去，雨佳挺起
胸前傲人的雙乳，「啊」的大叫一聲，身體竟然微微顫抖起來。

　　不待她有喘息的機會，我再次將股臀迎了上去，雨佳發瘋似的起起落落，迎
合著我，每一次抬升與降落，我都感覺分身似乎要破壁而出。

　　忽地雨佳一個最大幅度的降落，迎合著我最大幅度的挺起，甬道深處變得異
/ K5 y# z" E5 ^常火熱濕潤，壯大的分身似乎被冬日的暖陽包圍起來，舒爽的感覺讓分身漲到極
限，顫抖起來。
  o1 P* Q; O5 h* l! S0 p5 J" m
  T( `) x, H( _/ @% G% M　　雨佳「啊－－啊－－」連著高叫起來，雙股緊緊貼著我的大腿，頭往上翹，
酥胸高挺，鮮紅的乳頭興奮的漲硬，身子變得僵硬。

　　「陳錯，陳錯，給我吧。」雨佳高叫著，一股火熱的暖流自甬道深處洶湧而
& P+ t5 X, L( P出，將分身淹沒在溫暖的湖中。
, x4 F& v' _# ^; j
4 G) ]7 d. `& a$ i5 f1 V　　我也不再強忍，分身連續的顫抖起來，身體猛的一挺。「給你，都給你。」
我虎吼著，生命的精華盡情噴洒在女體最深處。

3 y; `# e* X: i  W　　下體仍然緊緊相連，雨佳卻趴在我胸前輕輕抽泣起來，羸弱的肩膀似乎承受
* d& Q4 g* k; u  w( W& y了太多生命不能承受的壓力。我撫摸著她滑嫩的脊背，她哭的聲音更大了，秀髮
散落在我的腰際，淚水濕透了我的胸膛。我們就這樣相擁著沉沉睡去。
) ]3 W4 T, D+ @' A1 O+ C/ d" U
　　郝露到酒店的時候，我已經在大堂坐了有半個小時的時間了。雨佳醒後的平
靜是我沒想到的，我一根又一根的抽著煙，看她默默收拾著東西。我給她買的那
# r. D  c$ c8 S6 I" y% E. l些小東西，包括那件留有我的痕跡的胸衣，都被她一樣一樣仔細包好，然後裝了
起來。她的背影是那麼的曼妙，可惜我再也沒有機會欣賞了。

8 T. Z( u! e0 p6 ?; a/ |& S5 j. ^　　也許她已經有些遺忘了自己的真實身份，我將三千塊錢遞給她的時候，她竟
露出些不知所措的神色。我輕輕的擁抱她，將錢塞進她兜裡，她將頭埋在我胸前
* L6 Y1 |! v/ L& Z/ M/ T: @8 [1 j，似乎是在享受那最後的溫存。
9 }2 W( |# n3 m% L, D
! l6 ^& P6 L' c* y  u# N0 \1 R. W8 q　　我輕輕抬起她的臉，溫柔的說：「外婆的眼睛會好的。」她堅定的點點頭，
眼中噙滿淚水。
$ _8 u' u, `& a9 }9 o7 b, w  N. Z
! `5 l+ x: E0 K. {0 D* d& H5 x　　我親親她的耳垂，在她耳邊喃喃道：「會好的，一切都會好的。」她終於忍
6 n* E7 a4 e4 ]6 t不住，在我肩頭輕輕抽泣起來。
3 T/ @% K$ p2 N1 {& h/ v
$ I3 C  y% B2 T　　送她出門的時候，她突然轉身過來：「陳錯，你能不能告訴我一件事情。」
( Z7 F; @, ~. B9 k. B. q她的眼神清澈如水，我竟然讀不出一點味道。
% L3 T! N: j; h9 Y* d
　　我點點頭：「當然可以。」她盯著我的眼睛，嘴唇囁嚅幾下，似乎是想說什
麼。猶豫了好久，歎了口氣，輕輕問道：「你馬上就會離開這裡麼？」

　　她的神情很清楚的告訴我，這不是她想問的問題。我不知道她為什麼會改變
初衷，對于這個七日相處的女孩子，或許我根本就不瞭解，或許，我根本就沒想
6 _( R# A/ x# k$ H8 V過要去瞭解。
! C! L* O3 u4 r2 l" @" `1 t
　　我搖搖頭：「不，我大概還要留上幾天，要開始工作了。」她點點頭，不再
問了，嘴中輕輕道了聲「謝謝」，然後開門離去，再沒有回過頭。
% W, y- P) `; E3 U$ m" V  ~; ]7 T% j
　　我很難形容那一刻的感受，即使我在大堂已經坐了半個小時，我也說不清楚
那一刻我到底是怎樣一種心情。
' y( N* R8 w" C$ i  U
& u: B" r% f- m8 J　　「嗨，想什麼呢，這麼入神？」郝露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轉過頭，便已
# n) X8 a" z1 z# C看到了她臉上俏麗的酒窩。

) ~* O  ]+ D/ ^　　我盯著她的眼睛笑道：「當然是想你了。」
" j5 y* k) @/ L+ K: C+ C
- P. ]$ H, M( A6 H- E' ^　　郝露的臉紅了一下，水汪汪的眼睛瞟了我一下，輕啐道：「就你會扯。」我
微微笑了一下，也不做辯解，心中模模糊糊的泛起了雨佳的影子。
. _( c: K! S. |
  K/ s* q! @: O1 ]& d7 y7 `% k　　「怎麼樣？我們現在就去麼？」我站起身長出了口氣。
8 e7 V$ t% F7 C& A( ], {/ y! }
: [5 L( p9 o( e9 A$ ^& o　　「是啊，就請陳工勞動玉趾，移步前往吧。」郝露輕輕笑了起來，如蘭的芳
. z. C% @+ i2 H6 v香微微噴在我的臉上，癢癢的感覺。

! L2 o: A9 O8 N5 }　　我跟在郝露後面剛要移步，眼神一瞥，便呆住了。雨佳正遠遠立在某個陰暗
的角落，靜靜凝望著我。她嬌俏的身子立在角落的陰影中，就像一隻出谷的幽蘭
% O* @: H0 M1 J& [% v6 ]" i+ J( }，雖不曾滿園芬芳，我卻能從心底聞到她的清香。

　　「雨佳！」我閉上眼，心中輕喚一聲。
5 D! f4 k5 e6 c/ j; y
＝＝＝＝＝＝＝＝＝＝＝＝＝＝＝＝＝＝＝＝＝＝＝＝＝＝＝＝＝＝＝＝＝＝＝
' j* {( q! o9 H- [, o+ _
* s' K: \" W: n& c% N1 \. h' m　　第十七章
$ o' y0 ~/ y2 V* L
1 ^- i$ s- k& D3 y6 R+ a: f8 ~$ L$ n8 I7 `　　郝露在門外招呼我，我輕輕歎了口氣，快走幾步到了門口。臨出門前，終於
: v# K# I* g" Y3 g; I# f) y忍不住又扭過頭去，卻見角落裡空空盪盪的，哪裡還有雨佳的影子。

2 @. D. `3 _% `7 s1 w0 t+ N　　我心中只覺得一陣失落，整個人似乎也木訥了起來，無奈的搖搖頭，苦笑了
一下。
; \2 {% H0 |! @8 i% X( T! p
　　「看什麼呢？捨不得走了？」郝露回過頭打趣道。
6 v- P: P: A3 C/ ]+ O/ U9 |
　　我長出一口氣，對她笑了笑，卻沒有說話。郝露輕拍了幾下面前的一輛奧迪
- H* M1 f4 n6 N4 x" N! U3 VＡ6 的車頂蓋，然後優雅的拉開車門，微笑道：「陳工，請上車。」
& f9 \: d1 I7 m6 _+ z. Z8 L2 s
　　我望著她的臉道：「妳們出工程都開奧迪麼？」
7 F7 D; T; I1 z- l( t" I
: l8 d" G4 g2 L  [  m　　郝露笑著說：「當然不是了。不過對于陳工這樣的貴客，我們怎麼敢怠慢。
* I; t; I/ }! ^( y9 S1 c' C這是分公司領導的安排，你總不能讓我回去再換輛越野吉普來吧。」
- M1 J5 q0 R4 m. \
　　我嘿嘿笑了幾聲，他們有求於我，當然要優待於我了，人與人本來就是互相
利用的關係。我心情不爽，便也不跟她客氣，逕直鑽進後排，然後推著車門，等
待郝露進來。
# x8 @- f& w% c: _# {, E& b% E# r
　　出乎我的意料，郝露坐到了前排駕駛的位置，然後回進頭來，展現給我一個
甜美的笑容：「請問陳工介不介意我做您的司機？」

6 ]- r! ]  t. G7 S7 q8 G5 O　　我有些吃驚：「你開車？」
% W  p1 r! \8 B: {, J+ O9 n
7 H3 e( a$ F, ~9 V9 d9 G　　郝露嫵媚笑道：「怎麼，你懷疑我的駕駛水平麼？」

　　我呵呵笑道：「豈敢，豈敢，有美女為本人駕車，那是鄙人的榮幸啊。」

　　郝露似乎有些得意，咯咯笑了起來，水汪汪的眼睛瞟了我幾眼。我背靠在沙
發座椅上，覺得一個人坐後排似乎太寬敞，便拍拍她的肩膀道：「小姐，我能換
個位置麼？」

　　郝露奇怪的望了我一眼，道：「就這麼幾個位置，你想挑哪一個？」見我眼
神瞄在她身上，又叫道：「你不是想坐到我的位置上吧。」
3 N: W. ^, T5 K8 J9 D: r8 g
& g" r8 u7 u% \/ @8 V1 P/ U　　我搖搖頭，笑道：「我怎麼敢奪小姐的班。」拉開前車門，坐在她旁邊的副
駕駛位置上：「我說的是這裡，小姐的身邊。」郝露大概對于我的特立獨行有了
( m4 V5 V$ L0 }些瞭解，咯咯嬌笑著，沒有說話。

　　一路上我都保持著沉默，那種淡淡的失落就像一個密封的玻璃容器，我可以
; n: o: G; x/ Z2 r看到裡面我汩汩跳動的心，卻不知道怎麼才能破除這令人瘋狂的禁閉。

8 G, h5 x6 j; K　　我眼神透過車窗，呆呆望著前方，雨佳的影子不時在我眼前浮現。她那最後
的一眼，剎那間似乎撕碎了我的胸膛，那一刻，一種很久沒有過的疼痛的感覺又
湧上了心頭。

　　我確信我不是愛上了這個女孩子，自從阿琪走後，我就認為我再也不會愛上
8 S7 [/ J: F6 A# k/ ~其他女孩子。阿琪留給我的太多，她的愛和恨，都已經刻進了我的骨子裡，流淌
+ G$ |+ o* X/ h在我的血液裡，已經成為了我生命的一部分。

4 M: ]% D0 _: @9 l9 S+ {& `　　我和雨佳祇是認識了七天，我從來沒有刻意的去瞭解她，我和她的一切，是
從金錢開始，也是從金錢結束，這是一場赤裸裸的交易，根本談不上什麼愛情。
" I8 e  g& T: m5 ]# S雨佳對我的感情，我不能確定，也許有一點點的愛戀，但我相信更多的是感激。

　　而我對雨佳，除了些可憐的憐憫，就只賸下肉慾的期盼了。我還能為她做些
1 g* ~- F  F' Q1 |1 O6 F' P- _什麼呢？去拯救她嗎？我沒有那麼偉大，何況我根本就不知道要如何才能拯救她
- W( p" j1 u# t2 _; x. |. Q。
' C0 W: b/ p' L% d! ]# V- {
, z2 x8 y- N! e- X& |　　也許最好的辦法就是結束這個遊戲。雨佳是個好女孩，她不該走上這條路的
" N3 h. R3 b; X  c4 b，但這並不影響遊戲的結局。我對她雖然有同情，但那離愛情還很遠。她應該像
我從前有過的那些女孩子一樣，在黑夜裡到來，在清晨離去，只留下激情，不帶
走愛與恨。
9 j) \$ g- b( g0 r
% p6 R/ }( _1 ^- Z7 Y　　我的頭腦有些亂，如果譚火在的話，他一定會幫我好好分析一番，「愛情專
9 j; U' m  Y9 |! h" X. f家」的綽號他可不是白拿的。

' u1 K$ a- }8 I7 @  I1 H　　郝露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怎麼，有心事麼？」我轉向她，她的側面輪廓
' X+ j0 H) O/ {6 u% ^# ?- P# y很誘人。長長的睫毛，精巧的鼻樑，鮮紅的嘴唇，包裹在毛衣中的酥胸一起一伏
1 M$ I5 r; a- X) B) C" p( b，一身灰黑色的職業裝，更凸顯出玲瓏有致的身段。

- U0 J3 h0 z+ {  W　　我仰頭靠在座椅上，閉上眼睛，長長籲了口氣道：「你看呢？」

　　郝露將車速放慢，轉過頭來盯著我的眼睛，我微微笑著，迎上她的目光。郝
露似乎沒想到我會與她對望，頓時鬧了個大紅臉，瞟了我一眼，忙轉過頭去。

& |: L, e: p8 n8 }* h8 i: `　　我笑道：「看出什麼沒有？」郝露緊緊握著方向盤，目光直視前方，不敢看
我的眼睛。看著她的模樣，我心中忽然一陣悲哀，想起了雨佳在我面前的柔弱樣
子。忽而又有些憤怒，也許她現在正在別的男人面前展示她的柔嫩。我的心抽動
起來，彷彿已經看到了雨佳躺在別的男人懷裡強顏歡笑。我捏緊了拳頭，男人的
$ D0 H( l' A4 a的自尊讓我不願意再想起這些關于雨佳的事情。
. A# ~/ x/ G5 k0 y+ K4 l
( @6 t- }! Q9 x! m　　郝露突然幽幽的道：「你看起來有些憂傷。」
, V0 d; O: G3 y5 `1 e
0 c  K4 X) S& G* I　　「憂傷是成熟男人的標誌。」我忽然冒了一句，套用的是譚火的名言。
) S+ s+ o( G: k1 a4 }
　　郝露咯咯笑了起來，臉蛋紅撲撲的。我也呵呵笑了起來，慢慢將頭湊到郝露
身前，挑釁似的盯著她，目光自上而下。

7 @- m- m% A7 l　　郝露呼吸急促了起來，身上輻射出的熱量連我都能感覺到。車速放得緩慢，
( s% d5 u& b! y) X* I% @) u郝露深深吸了口氣，忽然偏過頭，勇敢的迎上我的目光，鮮艷的紅唇在我面前一
張一翕。

& W$ `: H2 w; h  ]1 M　　我差點碰到了她的鼻尖，她口中的熱氣帶著淡淡的香味撲到我臉上，就像三
月的春風。我心中一熱，緊盯著她的眼睛。郝露的呼吸越發的急促，眼神由羞澀
變得勇敢，由勇敢變得炙熱，由炙熱又變得迷離起來。
  L/ C# o6 ^8 j9 t
+ u7 u, r; K' [) J  c9 S, w　　克制住了要吻上她紅唇的衝動，我伸出一根手指，放在我與她眼睛之間，然
後微微一笑，道：「別這樣看我，你會愛上我的。」郝露臉騰的一下紅到耳後，
急忙轉過頭去，那滾燙的雙頰，竟賽過了香山金秋的紅葉。
- ]0 V7 k' |( K! p: T
; ?/ M  n7 W+ q. m' p3 Z$ Q; Y3 ?　　我笑著收回目光，坐回到座位上，開始沉默起來。要是譚火在此，定會哇哇
( d- b% h& h% [5 }& f$ l大叫起來。這手收放自如的功夫，正是他多年情場修行的目標，可惜總因表演不
6 w+ Z7 J3 [- W2 ~5 g7 y到位而被喀嚓了。現在我卻將它發揮到了極致，不氣死這小子才怪。

　　車內的氣氛又有些沉默，我悠悠的望著窗外，心情似乎平靜了一些。

& n& L. T/ l3 z1 f5 ]　　「我愛－－你，我的－－家，我的家－－我的天－－堂。」郝露將一張ＣＤ
$ |$ b* o" ?0 K放了進去，一種帶著草原味道的沙啞的男人嗓音飄進了我的耳朵。

　　兩年前趕一個工程，從烏魯木齊打車到伊犁，當時司機車上就祇有這張ＣＤ
, {! K3 F! u5 q。湛藍的天空下，荒涼的戈壁中，騰格爾的聲音顯得那麼的蒼涼與深遠，陪伴我
走過了那許多的荒涼。沒想到今天，在白雪皚皚的北國，我卻又體會了這聲音帶
給我的一番別樣的情趣。
/ U! ~4 p- k1 ?% W9 [3 [$ i
　　我笑道：「你也聽騰格爾？」
7 t3 `+ Q$ W& S3 Z- Y& s
# |3 O- j- Z; B0 [/ I6 J　　郝露瞟了我一眼，臉色仍是紅撲撲的：「怎麼，不行麼？」

* W% ^5 F$ s9 \3 X! O8 {　　「不是，」我呵呵的笑著：「我還在想你喜歡的應該是《流星雨》還是《你
是風兒我是沙》什麼的。」
4 S: p; v1 w. N6 x* s
　　郝露白了我一眼：「你以為我還是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啊。」

　　「哈哈－－」我大笑了起來：「原來你在吃那些小姑娘的醋啊。」郝露輕啐
9 M: c- o  E2 Q# F一口，也咯咯笑了起來。

: ?/ ]' Q) @: ~' ^: \) x, E% D' A　　這次工程的幾個點都是在一些郊區和風景區，由于距離中心城區較遠，因此
; H; ~$ w+ B1 U大多是一些無人值守機房。

1 D# E4 O+ T$ p! R　　我和郝露進了機房，便見到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迎了上來，郝露介紹道：「
這位是李隊長，這位是我們公司的陳工。」
3 z) _( |7 c8 o% V) X4 ^
# \9 o$ u# Y% v# @/ F　　李隊長忙從兜裡掏出煙盒子，我止住了他，瞟了一眼他夾在兩根指頭中間仍
% y6 V- J/ z2 X0 G& S在燃燒的半截煙頭，冷冷道：「你知不知道機房不准抽煙？」

　　那李隊長一愣，忙將煙頭掐滅，陪笑道：「一時沒有注意……」我打斷他的
話，走到機架後面掃了幾眼，臉色陰沉了下來。
; C& w) K& a5 I2 z+ \
$ e. K' p, d( p# C7 v　　郝露見我的臉色不對，忙過來問道：「怎麼了？」

　　我望了那李隊長一眼，他忙識趣的說：「您二位忙，我下去看看下邊幹的怎
麼樣了。」
: }# r& R- H& _( N% E% \7 C, L, w
8 i$ h8 t2 A; j# A# J+ `　　待他出去，我指著架頂道：「電源線顏色和尺寸都不對，不符合規範，要馬
上整改。」
1 i% P  H; d  k7 Q1 [
　　郝露愣了一下：「不會吧。」
; G' P, D0 E0 {% p; o; T1 M
4 P* j5 p6 o5 }; @- b6 \/ X0 U+ a　　「布線不整齊，光纜電纜沒有分開，也要馬上整改。」郝露的臉色陰沉了起
來，我指著下面又道：「機架下面雖然撬開了靜電地板，卻沒有安裝支架，這樣
( n  w9 B( U9 j& k% ^不行，要立即趕做支架重新安裝。」

　　郝露臉色越發凝重起來，道：「趕做支架要花費很長時間，恐怕來不及了。
/ Q8 k& i1 B3 f: v4 m陳錯，你看暫時先不要整改，等調測完了……」

　　我怒道：「聽你的還是聽我的？這樣的工程，初驗肯定不合格，後面的單子
: }. N5 E8 m1 l- ?" m2 Z4 j你還想不想拿了？」郝露的臉色漲得通紅，大概是沒有見過我這麼厲害的人物。

　　我越想越氣，忍不住又道：「我當初還提醒過你，施工隊一定要專業，你看
5 Z7 b" h" D2 W; V& m9 e看現在……」郝露眼眶中淚珠打轉，強忍住才沒有滴下來。
$ C% R& L! j# T" K; u
) V8 B- {$ t9 J+ W' H　　見她那楚楚可憐模樣，我心腸軟了下來，歎了口氣：「對不起，我態度不好
, z, ^7 L* p" k+ H。」

4 S/ v+ D3 Q% r  U' C　　淚珠滴落在臉龐，郝露轉過頭去輕輕抹了一下，然後又轉過頭來說：「不，
. {. u2 H" j4 y% r& T, T你說的對，是我太心急了。陳錯，你看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她緊巴巴的望著我
2 G+ D1 B6 I, b6 R，似乎我已經成了她的救世主。

7 G) P( L4 X8 s( V　　我遞給她一方手絹，笑道：「快擦擦吧，我可不敢再欣賞這帶雨梨花、落淚
海棠了，要不然人家還真以為我把你怎麼樣了呢？」

　　大概是見我露了笑容，心裡似乎得到到了保障，郝露臉紅了一下，嫵媚的瞟
了我一眼，似笑非笑的道：「你能把我怎麼樣？」
& ?) K7 O7 H( p+ f5 l
　　紅紅的臉頰，鼓鼓的胸脯，水汪汪的眼神，一個女人吸引男人的條件她全部
具備了。我輕輕湊到她耳邊笑道：「我要吃了你。」
& G) Y# r. {( M" M% M* q
＝＝＝＝＝＝＝＝＝＝＝＝＝＝＝＝＝＝＝＝＝＝＝＝＝＝＝＝＝＝＝＝＝＝＝

　　第十八章
  f2 r+ @; k5 f# d7 e& \9 u
　　郝露將臉偏了過去，留給我一截細嫩白皙的頸項，熏紅的雙頰鮮艷得似乎要
滴出水來。我的目光停在她嫩白的脖子上，儘管隔著幾十公分的距離，我似乎仍
) n. a. o( A" y然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她皮膚的嫩滑細膩。
7 _+ ^% Z* _+ Y5 Z( S1 d+ b, |
8 ?: J# g6 r5 p: P9 E6 d　　肆無忌憚的飽覽了一會兒秀色，我將目光自她身上收回來，笑著說：「好了
3 S; F9 ~' I( l$ u( s6 R% S$ C  b，現在我們來說一下正事。」

$ r& w/ M4 M' W  W$ |　　郝露的臉仍是滾燙，回過頭來嗔了我一眼，那意思是說：你也知道剛才說的
不是正事？我老臉紅了一下，嘿嘿笑道：「別這樣看我，那會讓我以為我的魅力
不可低擋。」
- _* p: z) e" d. C! p* o. h8 h
　　郝露「撲哧」一聲笑出聲來，嫵媚的看了我一眼，說：「你的魅力是不是不
) T. G% Y- G+ C4 H, E( C可抵擋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的胡扯那是的的確確不可抵擋的。」
  M9 J0 _2 ^+ N3 f
0 E9 i9 J' \  o" V　　我也笑了起來：「我是胡扯嗎？你不要太打擊我好不好。」
$ z1 k0 b7 H  ~& q2 F
　　郝露斜眼瞄了我一眼，抿了一下嘴唇，然後輕輕笑著道：「不過你也是一個
讓人愉快的人。」
  I* R! \0 `" U- H7 Q' }' a
: V1 v: `# f3 r5 |# n, O! z　　「是嗎？」我嘿嘿笑著道，恐怕我真正讓你愉快的地方你還沒有體會到呢。
, Y# \, |! l6 Z- q: a郝露見我臉上滿臉壞笑，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臉色一紅。

　　成熟的少婦和小女孩就是不一樣，敢想敢做，一個小小的提示都能引起她們
$ t( {1 _! n6 w) P. C某方面的聯想，我暗暗笑道。

　　心中齷齪了一會兒，又想起了正事兒。見郝露滿臉滿眼都是醉人的羞紅，忍
" b" u$ H  w- n" H) F' B0 x4 r不住心中歎道：女人的原則性的確比男人差多了，如果這樣和她調情下去，她恐
怕一輩子都不會記起我們該做的正事兒了。
! A0 [% `0 u& z% i, o& ~# j0 w
9 b6 A/ u# I# J8 N9 b3 B% M　　我假咳幾聲，郝露抬眼望著我說：「你說吧，我們該怎麼辦呢？真的就沒有
7 t9 i6 \/ V1 \) @辦法可想了？」
( @" A7 K) K% v' R
% y1 x+ M+ A5 z　　我搖了搖頭，很堅定的道：「沒辦法，祇有整改。」
9 X9 P& j8 F. J2 F) Y, S
　　郝露皺著眉說：「可是時間……」
# Z; O* b! j8 g7 V2 r
　　我打斷她道：「讓他們趕工，跟他們說明天早上必須整改完成。」
3 U8 ]/ `8 q/ q8 d1 c( T
　　郝露猶豫道：「萬一他們完不成怎麼辦？」
8 ~2 {  h; c2 U# x- J3 a) L
4 M5 k' k- I' n, Z9 s% X7 e4 P　　我冷道：「沒有萬一。不能按時完成，他們的工程費就一分錢沒有。」見郝
露還是有幾分猶豫，我拍了拍她的肩膀：「這是個商業化的時代，一切都必須按
! \1 }2 U) h/ m  {" @, w3 U照規矩來，不能太心慈手軟，否則躺下的就會是我們。」

* a* w. _0 q1 v4 ]4 b　　郝露點點頭，神色還是有些不忍，女人的軟弱總會在不必要的時候壞事情。

) G5 v  ]& x2 l7 U8 q　　我歎了口氣道：「你放心，這些事情對他們根本不是什麼難事，都是些小事
1 I+ V6 o# L2 P# b* v" H+ W3 i' J情，祇是他們偷懶而已。現在給他們點壓力，他們才能認真起來。相信我，我有
絕對的把握，他們會按時完成的。」

　　郝露望著我的眼睛，點點頭道：「好吧，我可就全靠你了。」她的神情有些
: n% N$ B! H4 m$ C0 G7 D可憐，畢竟這個工程對她太重要了，她也承受了不少的壓力。
1 e( D- N' }" h+ c- @0 J
　　我對她笑了笑：「怎麼，不相信我嗎？我可是你自己的選擇哦。」郝露的臉
  c$ K. e! l2 c1 i* i, \很明顯的紅了一下，狠狠瞪了我一眼。

　　我心中一驚，猛地體會到這句話有些別的意思。但老天可鑒，我說這句話的
時候絕對是沒有動任何念頭，鬼知道她想到哪兒去了。

& J! @/ y/ Y8 _1 W4 c; j　　蠢蠢欲動的女人，蠢蠢欲動的心。望著她轉身而去的婀娜背影，我心中笑道
3 o  b: A3 a: d0 O- C- P! U。

　　過了十分鐘，郝露回來了，臉上隱隱有幾分興奮。「他們答應了，說明天早
( `$ ?; T6 S* {) `* l上一定完成。」她似乎有些如釋重負，也許這個結果是她沒想到的吧。
3 v/ V0 `- d0 G8 ~* Z
　　我微微一笑：「這就叫利益驅動。不過……」望著她興高采烈的樣子，我的
; i( ?3 L$ |3 p' h- [聲調降低了：「這樣的事情本來是可以避免的，祇要我們監督得力……」
3 s( Z5 G  @1 m; C
& `$ ^9 d+ E+ O, W1 r2 Q　　「哎呀，你就不要教訓我了嘛，我認錯還不行嗎？」郝露突然笑了起來，露
' s2 r7 Y6 ?8 r出臉上的兩個小酒窩。

0 b2 Y3 ~+ M) V8 F　　她突然像個小女孩般，在我面前撒起嬌來。這樣的前後反差，讓我一下子還
有些接受不了，同時讓我更深刻的認識了那句老話：女人心，海底針。
4 [0 j) Z3 Q% N1 `; q3 u
　　見我愣愣的樣子，郝露咯咯笑了起來，一副得意模樣。「原來你是吃軟不吃
+ z5 z4 u! f3 _* t硬的哦，咯咯。」她的身體花枝般顫抖起來，笑容綻放的像五月的鮮花。緊裹在
毛衣中的胸脯高高聳起，微微抖動，就像大海中驚現的波濤，讓我有些眼花繚亂
起來。
: h3 T) ~" Q+ {0 t+ y! a/ ^
3 M5 j6 i! M1 q6 J" k　　熟透了，熟透了，我的心中忽然想起了譚火每次偷偷出去泡小妹妹前都要在
0 b, F$ y/ q4 c# g7 I8 p我面前搖頭晃腦念叨的那句老詩：「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嘿嘿
，對極了，譚火老兄，誠不我欺也。
, r8 }! Q6 q# a& T% P$ n
4 p; V$ a* D% e6 F& i: Z6 d　　我們又去看了另外幾個點，多多少少都被我指出了些問題，限期整改，好在
( }  }7 e; {2 M/ Y. m$ Z8 F/ G% F3 ~都不是什麼大問題，比較容易修整的。不是我苛刻，實在是有些運營商太挑剔，
初驗的時候他們的檢查比我要嚴格得多。與其被他們判個不合格，還不如我們自
己主動挑刺，這樣才能做到心中有底。以前吃過太多這方面的虧，一次又一次血
& X  p8 U! ^2 S/ C* W6 d的教訓才換來這些看起來一文不值的經驗。
7 v% Z) A5 [+ s
　　郝露一直緊張兮兮的跟在我身邊，「哦，哦，擔心死我了。」看完最後一個
- `: c/ D9 q# U) n點，郝露摸著胸口驚魂未定的說，一副劫後餘生的模樣。

　　「還好，都沒有什麼大問題，否則……」我冷哼兩聲。
2 B2 ~6 i" s% u$ N" U
4 s- `) a* v- X$ V　　郝露笑著說：「好了，好了，你就別再嚇唬我了，就算有什麼問題，你也能
解決的，誰讓你是陳錯呢，服務部門的第一高手。」

　　我笑著說：「你拍馬也沒有用，我不吃這套。」臉上的笑容卻向她顯示了她
- L0 C# p# ~+ }: q6 U8 r這套還是很管用的。

　　郝露瞥了我一眼，道：「不過說真的，你發火那會兒可真把我嚇壞了。」
" v# h+ a# x9 B4 c( K% s
! \; e$ q& ~: e& I. s4 i　　我微微一笑：「我也不是經常發火的，偶爾宣洩一下。」

" |" M; `3 B" a$ l　　郝露叫道：「那我不是成了你宣洩的對象，好你個陳錯……」我嘿嘿笑了幾
聲，沒有答話。郝露叫了幾聲，見我滿臉微笑，似乎根本不吃她這套，俏臉紅了
. k3 T6 U$ N0 d5 m4 y+ c9 S& Q一下，聲音小了點：「不過，說真的，很久沒有人敢這樣教訓我了。」

　　我逗道：「分公司裡的老闆也不敢這樣訓你？」

# G( o! M( s! n, }6 e8 V　　郝露露出個不屑的表情，笑道：「他們？……」那神情似乎是在說，我是分
公司的頭號業務經理，他們巴結我還來不及呢，怎麼敢教訓我呢？

! K/ h" N* h1 O" w　　我心中微微一笑，從她可以把分公司唯一的一輛奧迪開出來就可以看得出，
8 D+ e! S: _5 L* s+ t( `郝露在分公司的地位絕對不低的，最起碼也是很受器重。一方面可能是因為她的
  s) L; R  a8 P5 _' I業務確實做的不錯，另一方面，像她這樣一個豐滿美麗的女人，哪個上司捨得開
6 V# {0 w  o+ C8 F' |% i口罵她呢？

　　「那你是不是應該好好感謝我呢？給了你許久沒有過的感覺。」我呵呵樂道
。

  b' F$ I) ^/ ?9 C$ y　　郝露的臉羞紅了，輕輕瞟了我一眼，小聲道：「謝謝你，陳錯。」
3 D2 ]! j; j, j6 e
  Z) ~% _$ I+ n1 t　　我心中一樂，道：「你怎麼感謝我呢？」
% Q) N: b" g0 K6 O+ G+ W  h( z
; {4 I+ I5 Z3 D6 J　　「走吧。」郝露拉著我的胳膊，咯咯笑了起來：「晚上請你吃飯咯。」

6 }: D6 z4 d6 R) }: G　　拉開車門的那一剎那，我突然對郝露說：「你請我去喝酒吧。」

- r5 z, A' _9 F' k( f3 m　　「什麼？」郝露似乎微微有些吃驚。

0 U$ G$ J7 A- j/ U　　「怎麼？不願意？」我坐到位置上，點了根煙，輕輕吸了起來。

. _$ X) m+ |/ A% z3 p　　「哦，不是。」郝露坐到駕駛位置上，笑道：「我祇是沒想到你突然想去喝
酒。怎麼樣，要不就去鳳姐的酒吧？」
5 E6 X" w. e- U
　　我連忙擺手道：「別，別。」
; q- i; Y& i3 b3 B+ h
! Y6 U+ W5 R3 T4 W' W0 k7 q7 o　　郝露笑著道：「怎麼了？」

　　「我害怕她的眼神。」

　　「咯咯，」郝露嬌笑著發動了車子。

　　在一個酒吧門口停車的時候，我對郝露道：「把車子停到停車場去吧。」郝
6 x- _" |) d/ c7 N- q露露出一個奇怪的眼神。

' o2 B; n" }8 x" K  s　　我伸出手輕輕為她趕著我製造的在她頭上繚繞的煙圈，笑著道：「你難道還
& v/ m1 K8 v2 M4 h4 j7 t' P想酒後駕車麼？」郝露嬌笑著，明白了我的意思。
+ I  M; f+ t9 E3 G  {  {! B
5 r5 d6 ?% S4 ?% G4 `, U- v* X- I" o　　我們找了個偏僻的角落坐了下來。舞池中七彩的霓虹閃爍著，勁爆的ＤＩＳ
ＣＯ音樂震動著我們的耳膜。在霓虹中的紅男綠女拚命的搖動著他們的身體，時
% x# s7 U5 }: f' _/ P* ~8 I, a3 f亮時暗的燈光晃動在他們身上，形成一層詭異的顏色。
1 ~" _; i. v" u' ?
　　郝露望著舞池中間，有些發呆起來。她的眼神縹緲而遙遠，在本就不亮的燈
光中，閃爍著點點令人心動的黑色。

　　「怎麼，也想來一段麼？」我呷了一口服務生送過來的鮮啤，一種清爽的感
覺頓時貫穿了火熱的身體，冬天喝啤酒感覺也不錯。

　　「不是。」郝露回過頭來，端起杯子來了一口。「我祇是想起了我的青年歲
月。」郝露幽幽的道。
' t' c5 P0 l& ], G4 j9 L- ^
9 M+ C. F: }& e4 E- u$ I) W　　「喲，別說的那麼悲觀嘛，照你這麼說，那我豈不是成了糟老頭子？」我呵
" a, ]/ F. n8 x1 B$ V# e呵笑著，仰起頭，咕嚕咕嚕半杯下肚。

- u! z/ K. ?6 T9 |0 h　　「女人和男人不一樣，女人的青春祇有短暫的十年。」郝露臉上現出些悲傷
的神色，端起透明的玻璃杯，在我杯子上碰了一下，然後望著我輕聲道：「ＣＨ
6 Q8 d, B7 C4 Y( ^0 m: U: BＥＥＲＳ。」
1 ^8 `( Y0 w0 P6 v" P) S2 w& w; L) @
　　氣氛有些凝重起來，我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然後看著透明玻璃杯中那金黃色
的液體緩緩流進她美麗的喉嚨。
5 F( W8 G6 J; P
　　「陳錯，你覺得我這人怎麼樣？」郝露盯著我的眼神問道，眼中充滿企盼。
- s6 ^  s* p  I4 p& L- j9 D- h% d
　　「你是一個女人。」我幽幽道。

　　郝露咯咯笑了起來，或許是酒精刺激了她的神經，她有些放肆起來，一把抓
- L! v# U2 B% |% d4 V  N住我的胳膊：「你個死陳錯，我還不知道我是個女人麼？」
$ N% k7 P7 R5 C( X4 X( S7 h
　　我輕輕握住她的胳膊，細膩的肌膚刺激著我的毛孔神經。「你應該是個好女
人。」我輕輕道。

　　「咯咯」，郝露笑了起來：「在妳們男人眼中，女人大概祇有好女人和壞女
人兩種吧。」我聳聳肩微笑著，不置可否。
# e' ]# i. U. @( _+ t- |( G
  j' B, C' |) Q! _/ A6 ^3 K0 n　　「咯咯」，郝露的笑聲越發的大了起來，然後端起旁邊一杯輕啜幾口。「想
不想知道你在我心中是個什麼樣子？」郝露微笑著。
  L0 z' m2 p; Y6 @: J
　　「很少有女士願意評論我，或許我是個不討人喜歡的人吧。」我謙虛著，以
/ K% J% {* A! I* T: ]2 X& y$ j退為進也不失為一步好棋。

　　「在我看來，你是個有些奇怪的人。」郝露瞟了我一眼，幽幽的目光中透出
, i" P6 `+ c: r+ n些令人心動的色彩。
% r. q% H- I4 a8 @/ O/ W% L* f
　　「有時候你似乎是個浪漫透頂的人，有時候卻又變得很現實……」
$ o; E% G" ^# F$ U" P
  i: e! c+ |' Q4 M% g$ r4 F9 E6 R& Z　　「沒什麼，每個人的骨子裡都會有浪漫和現實兩種元素，你看到的只不過是
不同的表現。」我呷了一大口，盯著她道。

　　「有時候你看起來是個粗枝大葉的人，有時候似乎又很體貼細心……」
$ u+ J2 @2 h# d2 l( V
　　「沒辦法，天生如此。」我給了她一個爽朗的笑容。

　　「有時候你讓人很開心，有時候卻又似乎總有些莫名的悲傷，偏偏這種悲傷
+ d, R; ]7 \* W. q) e又很能感染別人。」

　　「你完了！」我微笑著打斷她。

　　她瞪大了眼睛，好奇的望著我：「為什麼？」

　　「因－－為－－」我一字一頓的道：「你－－愛－－上－－我－－了－－」

＝＝＝＝＝＝＝＝＝＝＝＝＝＝＝＝＝＝＝＝＝＝＝＝＝＝＝＝＝＝＝＝＝＝＝
/ X7 M6 s2 u' q% ]& [9 d$ p
　　第十九章
- w& _) X0 s9 ~7 a' Y8 ~
　　郝露的臉上染了兩片紅霞，望了我一眼，忽然掄起拳頭在我胳膊上連砸幾下
0 G' B4 _: e# N，嗔道：「你胡說什麼？你個壞傢夥。」
& L2 b0 e. s8 U9 ]" c& J+ v- r
5 g2 }) h. U' W$ J, L　　我呵呵笑著，身子往後仰倒。郝露追著我，拳頭不斷的落在我的身上，豐滿
- }/ w. F/ R$ z/ Q0 l的身體也逐漸向我靠近。
; @6 L) F" G% H$ a- n
　　當我背靠在沙發柄上意識到已經無路可退的時候，郝露已斜著身子，整個豐
滿的身體似乎都要壓在我身上。

- L+ i8 m: D4 G7 }+ V, p! ?; @0 {$ W　　我忽然停止了動作，微微笑著，緊緊盯著她的眼睛。郝露一愣，張圓了小嘴
  n' h" M+ }/ G+ m* t，作勢要打的拳頭也停在了空中，火熱的軀體貼在我身上，一陣滾燙的感覺。

　　暗淡的燈光照耀在她的臉上，使我能看清這一瞬間她臉上複雜的表情。吃驚
  b5 b4 m1 W. x& N0 P# w  C、猶豫、羞澀、渴望，就像是一杯加了調料的雞尾酒，縱使五顏六色，也未能掩
# z" g9 B0 B$ P7 g# G  p蓋她的芳香。

. K: z# Q0 c# p# j0 L! G　　我緩緩貼過身去，輕輕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她的身體似乎有些僵硬，吻上
  L* E3 y7 H' `! r9 B她的時候我能感覺到她身體輕微的顫抖。

　　她眼睛眨巴了幾下，正要說話，我「噓」的一聲，立起食指放在唇邊：「別
說話。」她好奇的望著我，滾燙的雙頰似乎要燃燒起來。
" B5 y3 R& c5 m! T* E
　　我在她左頰輕輕吻了一下，然後閉上眼睛，雙手合十道：「偉大的主啊，你
# s9 L7 p1 r6 f: ^- O2 \忠實的奴僕向你祈禱，願這聖潔的吻保佑美麗善良的郝露，讓她得到她渴求的幸
福吧。阿門！」郝露的眼中閃爍著動人的色彩，靜靜的望著我出神。

　　我長長的籲口氣道：「好了，我已經向主發過誓。你要相信，剛才的吻都是
( D; H, v6 w: R; b純潔的，是發自我內心的祝福－－」
) N- `0 f* [7 B! F% l$ w: I6 d
　　「純潔你個頭－－」郝露突然一拳捶在我的胸前，這次可不是來假的，朝族
) {  _  k( w* Z# ?: r9 t5 |姑娘的力氣可真不小。

1 ?  u! O* U9 K& K1 w/ `　　我咧咧嘴，舔舔嘴唇，又笑道：「願偉大的主保佑你，阿門！」
% I8 g$ p3 S# C& J8 S  Q5 L
0 \' X. s/ Z% Z; C2 u  I9 o　　或許是見了我齜牙咧嘴的模樣，郝露突然咯咯笑了起來，黯淡的燈光中，抖
動的酥胸閃爍著迷人的光彩。
2 N0 c. L/ ?2 ]7 x! o; W+ \
1 ^1 x/ _) S; C8 j, a4 b* o　　我也呵呵笑了起來，舉起酒杯剛放到嘴邊，一陣燈光閃過，便看見郝露眼中
有亮晶晶的東西在滾動著。
) _2 n2 W* r9 ^3 M
　　我呆住了，舉起的酒杯停在空中。如果這時候有人抓特寫的話，若干年後我
0 }0 c4 G) k. o$ p& v: [的子孫便可以見到他們的先祖瞪大了眼睛張圓了嘴，一副沒有進化好的半人猿的
樣子。

- Z; |" l9 \4 z+ \, ]+ \　　「郝露，對不－－」我的話還沒有說完，郝露火熱的紅唇已經貼上了我的雙
! C, O  N/ r. ^( Z唇，兩股暖暖的熱流滑落在了我與她緊貼著的臉頰。

　　我頭腦中熱血一湧，反手緊緊摟住郝露火熱的身體。她豐滿的酥胸狠狠擠壓
7 ^' `/ [6 @& `) @0 V$ q& S! C著我，隔著外套與毛衣，我都似乎能感受到她雙乳的細膩。

% l& Z8 s) ]- n/ Z8 Z- Q　　讓偉大的主見鬼去吧，我心中狠狠道，送上門來的美食不吃，就是主，也不
會原諒我的。

$ H# s' D0 s) |5 g* V, L" n, H4 t% R　　郝露緊緊攀著我的脖子，我們的舌頭絞在一起。我確信郝露已經很久沒有這
樣了，她微微抖動的身體告訴了我一切。

　　郝露的熱淚流滿了我的臉，她近乎瘋狂的熱情似乎溶化了我，我緊緊摟著她
的身體，狠命的揉著她的背。在酒吧的昏暗中，在這個僻靜的角落裡，我們已經
不在乎別人的注視了。
: n% }9 j! `! G
　　「哎喲」，正在極端的銷魂中，嘴唇卻被郝露狠狠咬了一口，我禁不住的發
出一聲輕叫。郝露直起身子，理了理散亂的頭髮，臉上未乾的淚痕在點點霓虹中
, B4 X7 X* q  u. r，閃爍成令人心醉的五顏六色。

0 k% X1 e' X& a+ L, N　　她靜靜的望著我，幽幽的目光，就像我小時候躺在樓頂上凝望的星空，遙遠
而深邃，似乎要把我吸進去。
/ ]. O( d/ k/ D# F* e
　　我感到喉嚨有些乾，不知怎麼搞的，在她的注視下，我有一種一絲不掛的感
覺，似乎自己的內心已全部被她看穿。
( Y, H! t" [( e# x
　　我端起酒杯往嘴邊送，可是在她的灼灼目光下，這一口怎麼都下不去。為了
緩解心中的壓力，我扯起一個難看的笑容道：「郝－－」

　　「陳錯－－」她打斷了我，瞄了我一眼，然後端起身前的玻璃杯，仰起頭，
滿杯的金黃色液體便都注入了她的喉嚨。

　　她的雙頰紅得發亮，濃濃的酒勁讓她美麗的眼睛更加濕潤，似乎隨時都可能
; Q1 S9 s# f5 Q, J$ {$ y5 E9 y滴出水來。她有些醉意的目光緊緊盯著我的眼睛，漆黑的雙瞳就像精雕的黑寶石
，閃爍著璀璨的光輝。
  S8 O" |7 O* Q% A) E# T' l! F2 k
, |* |, g* {, m　　「陳錯－－」，她盯著我一字一頓的道：「你－－是－－個－－魔－－鬼－
－」然後又突然咯咯笑了起來，一副肆意放縱的樣子。

　　「魔鬼是天使的另一個名字。」我笑著道，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也不知道我們兩個人最終喝了多少酒，還有許多的細節我也記不清了，只記
得最後郝露搖搖晃晃站起來，大叫道：「陳錯，送我回家。」然後就歪倒在我懷
3 b5 E6 s+ V' E裡。

　　扶郝露上樓的時候，我的酒就已經醒了大半，一個喝醉的男人和一個喝醉的
  C8 o: K2 E8 }' d! h. [女人在一起，最先醒來的一般都是男人。
, @2 F; A- q+ k# e9 J
$ [6 P4 m! C8 k6 l0 S: n　　當我扶著郝露身體上樓的時候，感覺她僵硬的身體漸漸恢復了柔軟，也輕了
: l. x( h9 y$ l) m7 Z許多，我就知道郝露也醒了，女人的警惕性總是會比男人高的。

: l. M  y, R" Q　　郝露蜷在我懷裡，似乎沒有掙脫的意思。她的身體重新滾燙起來，我甚至能
) f; K, D) B, y2 R# Y8 C清晰聽到她怦怦的心跳聲。如果這個時候還不會裝傻的話，我也就不是男人了。
; J  N5 N# y3 W) Z6 u( u; i6 C$ }
　　郝露偎在我懷裡掏出鑰匙開了門。剛把門關好，還沒來的及打量屋內的陳設
: r* b4 ~/ D( K; g9 k, p，郝露火蛇般的身體便緊緊貼了上來。
  B/ n, k/ h1 \9 J, a
! ?7 Q& x: K+ {. n' F　　她的鼻息急促而炙熱，像要噴出火來，兩條嫩滑的手臂似乎有了無窮的力量
，緊緊摟著我的脖子，鮮艷的紅唇貼在我的雙唇上，柔軟刺激的感覺。

　　我們瘋狂的吻著，這是一個沒有明天的時代，我們在乎的都祇有今夜。
: R* K0 J% E' ?9 L9 O: o5 b
7 W. v) F, M- q　　我的手伸進她毛衣內，解開她內衣的掛鉤。郝露「嗚」的一聲，身體微微顫
抖起來，沒有了防護的酥胸緊緊貼在我的胸前，那種柔軟的感覺是如此的真實。
1 x6 w6 g4 n/ b1 L# H9 G3 ~& b
　　我的手緩緩貼上她的小腹，細膩的肌膚就像剛織出的緞子，異常的滑嫩柔軟
6 M! r0 `* d) Z( }& U9 Y8 I1 N。我輕輕摩挲著，自下而上，撫上那片柔軟的突起。郝露「噢」的一聲，身體變
9 V, T4 J. W! r' @5 w. W# W得有些僵直，小口中吐出芬芳氣息，輕輕拂在我的臉頰上。
6 t1 m- i% f- M
　　我緩緩吸口氣，握住了那豐滿的乳房，牛奶般的爽滑感覺。郝露的身體異常
的火熱，我揉捏著她的豐乳，時輕時重，郝露輕輕呻吟起來。

　　我的兩根指頭夾住那火紅滾燙的蓓蕾，郝露張圓了小嘴，身體顫抖起來。我
忍耐不住，大拇指輕輕一按那點猩紅，郝露「啊」的一聲，身體強烈的抖了起來
。郝露的確是很久沒有這樣的經歷了，曠日怨婦的模樣不是隨便就可以裝的出來
的。

( W# K2 D0 B, B! F% e　　胸中燃起的熊熊烈火讓我顧不得上演更多的前戲，我一把橫抄起郝露，她緊
2 Z, B) v4 I+ M8 W# F緊摟著我的脖子，眼中似乎燃燒著一團火。
0 s. h' `1 K; H2 |4 [: D
　　我不知道是怎麼找到床的位置的，或許是郝露引導了我。至于是我先開始解
- _+ l  b# Q8 @她的衣服，還是她先開始解我的衣服，我已經弄不清楚，也已不再重要了。
7 S- g; T; q1 w" O! @$ Y4 a# V
　　郝露裸露著的潔白軀體展現在我眼前，胸前高挺的雙乳在窗外透進來的點點
6 F+ f' v' y" C% L0 b% f5 T1 X燈光中微微顫動著。我暗暗吞了口口水，俯下身去，含住一個鮮紅的蓓蕾，用牙
輕輕磕了起來。
" [$ e5 {' e& O/ {4 F0 R
　　郝露雙手抱住了我的頭，緊緊按在胸前，嫩滑的乳房摩擦著我的臉。我用舌
4 Z, X9 ?5 X7 A& a. U7 j6 Q頭捲住那發燙的蓓蕾，輕輕一用力，郝露身體一緊，輕輕嬌哼了一聲。
; }9 s+ Z, c3 v" |/ S' F
: m, i# X( e9 w4 q6 t　　我將她兩個乳房往中間擠壓在一起，舌頭伸進那深深的乳溝，鼻中傳來一陣
1 j& [5 T) ?2 u5 a9 |乳香。我自上而下，輕吻著她每一寸肌膚。

　　郝露身體火炭般的燒了起來，鼻息越來越重。我輕輕掰開她的雙腿，火紅的
) K7 ?& w6 O  y9 T9 {花蕊在眼前鮮艷的綻放。我伸出一指，微微在桃源中撫過，挑起一條晶亮的銀絲
，在微弱的燈光中熠熠生輝。
# b; {, i- j5 f, f5 _: z; r6 r
　　我抬起頭，郝露凝視著我的雙眼，輕聲道：「陳錯，你是個魔鬼！」

　　我微微一笑，火熱的分身在郝露胯間露出猙獰的頭顱。郝露閉上了美麗的雙
! w# }  t3 N- \7 |) e3 ?; e眼，小嘴一張一合，說不盡的淫靡誘惑。
1 t& z1 e+ K9 o) e/ {) m- r; n
0 ]& [; a; \8 T　　滾燙的分身在桃源入口輕輕摩擦幾下，濕潤的感覺讓分身更加生機勃勃。郝
" q& l# T2 u8 P1 h露雙腿繃緊了起來，股臀卻微往前湊，似乎在迎接分身的到來。
) u! h0 y6 J1 d9 V8 a
　　我深吸口氣，碩大的分身破壁而入，撐開桃源淺處的甬道。郝露長「哦」一
聲，雙腿猛地高抬回縮，卻正巧擱在了我的雙肩上。

　　窄窄的入口刺激著分身，讓它更加的腫漲起來。我扛著郝露的雙腿，輕輕扭
動幾下，忽地全根而入，郝露「啊」的一聲大叫，喘著粗氣摟緊了我的腰背，朦
2 {2 q2 l; x% b& f. |* t. F  s朧的眼神似乎帶著細細雨絲，在我眼前迷離起來。
, V1 j1 z$ m/ B  {, c2 X
) @" |: D9 M  ?　　我緩緩將分身退出一截，郝露的身體稍微鬆軟一些，我看準時機，忽又猛地
: W, C" q5 Y7 [: ~$ O% ]全力挺進，粗大的分身便完全沒入甬道之中。郝露張圓了嘴巴，卻叫不出聲來，
胸脯劇烈的起伏著，紫色的蓓蕾就像大海中顛簸的小船。

& t7 P1 K, D! q! _# C　　郝露的身體泛起令人眩目的玫瑰紅色，火熱的甬道更刺激了我。我扭動著身
6 i7 k6 Y: ^5 y: h7 q( j體，全根而入的分身左右晃動著，緊緊貼著甬道的肉壁。
. m$ \% d3 X$ X* S  O  d* V
　　「陳錯，你這個魔鬼！」郝露終於叫了出來，聲音剛落，我便給了她一個狠
狠的沖擊。
! B% }, i: \* q* v, ^
  Z# j, W$ j5 y! t! v) @　　郝露「啊」的一聲，不服氣似的叫著：「陳錯，你這個魔鬼！」
( q( }0 f1 h4 G( K
2 D: R. C/ ]5 y/ e6 i( p) j1 C8 R0 Q　　在她一遍又一遍的叫喊中，我一次又一次的沖擊著。她的叫喊聲越來越弱，
+ H% h" [  e$ \後來便只能聽見她「哦－－哦」的呻吟聲。
! F* U7 |9 N# |- U
　　終於，她突然發了瘋似的長叫一聲，緊摟住我，尖尖的手指已經掐進了我的
8 C2 E1 \) O' g3 y+ e. N肉中，甬道開始用力的收縮，一股滾燙的洪流狂湧而出。

　　已到極限的分身再也不能承受這溫柔的沖擊，我「哦」的低吼一聲，碩大的
. |2 a4 }' F" f- E分身最後一次衝刺，歡樂的種子便在甬道深處播撒開來。
* _( z% H9 Q# M% n$ Y. v
0 u, E) d9 l, {, f＝＝＝＝＝＝＝＝＝＝＝＝＝＝＝＝＝＝＝＝＝＝＝＝＝＝＝＝＝＝＝＝＝＝＝
! ^0 _# x2 C! D* E
　　第二十章
: p7 T3 n! ]  _7 W% x
3 t0 b# v+ @! o5 c1 {# t( F　　許是換了新環境的緣故，當我醒來的時候，看看窗外，天才濛濛亮。我深呼
) r7 w2 R  }* ?" g  e一口氣，郝露火熱的身體緊緊貼著我，柔軟的感覺卻讓我想起了雨佳。
' x% y  _; t+ V+ z2 ]1 D8 _
5 y" k2 V1 `1 c　　也不知道她現在是躺在哪個男人懷裡，她的嬌媚又在向誰展現。心中歎了口
氣，轉過頭去，卻看見郝露晶亮的目光正盯在我臉上。

　　已想不起有多少次這樣的尷尬經歷了，當原本陌生的一男一女在床上達到和
2 x' b7 X- ^+ v  W: m5 X諧的時候，彼此間的第一眼總會是很尷尬的。雖然我與郝露已經有了一段時間的
接觸，卻依然逃不開這個規律。

　　郝露的目光垂了下去，臉紅的像窗外的朝霞，身體雖離開了我一點，火熱卻
依然留在了我身上。最親密的接觸都有了，這時候卻又矜持起來，尋找一夜情的
良家婦女大多是這種表現，這個時候是需要展現男人魅力與溫柔的時候了。

　　「早啊。」我微微笑著打招呼道。郝露聽到我的聲音，表情自然了一些，抬
4 I3 K5 l5 ^, d起頭來看了我一眼，輕輕道：「早。」
) Z- \. ~1 o' M1 C( k  }
　　我將身體貼近她，湊在她臉前，溫熱的氣息噴在她臉上。我輕輕問道：「昨
天晚上睡得好嗎？」

　　郝露的臉迅速地紅了起來，卻勇敢地瞄上我的眼睛，如火的臉頰就像她昨晚
在最高潮時身體泛起的玫瑰紅色，給人一種強烈的慾望。

　　「我睡得好極了。」她的鼻息噴在我臉上，癢癢的，似乎還有一種淡淡的香
味。
9 F+ o5 v2 r2 N
　　「那就好。」她的眼神越發的熱烈起來，我幾乎有些熬不住她火辣的目光，
- _" y7 e( k; M; c7 b+ s/ E垂下了眼神，放棄了與女人對視的機會。

7 g- }  F- n! A' j& d2 t　　「不過，你似乎睡得不大好。」她盯著我笑道，雖是調侃的語氣，卻也隱隱
透出幾分嬌媚。
  C& n  B$ S+ ^  v, F7 y; I
　　「是嗎？」我吃驚道：「你怎麼知道我睡得不好啊？」她望了我一眼，卻不
說話。
0 s7 g8 Y' C& q. A
. f! ?0 a' P, J. x$ u7 H% W8 s% r　　「那不可能，這麼舒服的大床，旁邊還有一位如花的女子，任何男人想不睡
# o: w1 l1 g6 _% x; X. s  E5 u好恐怕都不可能。」我爭辯道。

" ]2 g  S- }/ O3 \1 E　　郝露咯咯笑著，豐滿的酥胸隔著被子卻也是一副波瀾壯闊的景象。想起豐乳
的高挺與嫩滑，我的心中一蕩，大手便向她胸前模去。

( h. x! a+ P. f　　「阿琪是誰？」我的大手一頓，立時停在了原處，郝露嬌俏的聲音在我耳邊
迴響。

　　我扯起一個不知是哭是笑的笑容，盯著郝露的眼睛道：「你怎麼會知道阿琪
7 _2 P# p$ E" z9 T, w3 b？」
9 g1 F- ?% n( v# r6 X) D
　　郝露搖搖頭道：「我不知道阿琪，不過昨天夜裡你做夢的時候，卻在不斷喊
( q5 v* H" J+ ]0 [; P* T" v著她的名字。」
# c$ H& i- P3 n8 I
4 g1 W8 N& V0 R　　我臉上擠出一個誇張的表情道：「不會吧，我還會有這愛好？我怎麼都不知
道。」
0 x6 i+ H5 M* L: M: K: F0 s
' o  N5 n5 ^. N　　「怎麼，從前跟你在一起的女人沒有跟你說過嗎？」郝露的語氣潑辣起來，
  u9 q# m1 }8 N4 ~& c8 q( \顯然已經意識到她不是我勾引的第一個良家婦女了。只不過她意識太晚了，嘿嘿
8 \" ]! O1 Z5 {! I' \5 u。
7 u# V1 K9 G# N
　　我歎了口氣道：「哎，用情太專一直是我最大的缺陷。」

% O( Q3 R" P9 t& P( J　　郝露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在我大腿上重重捏了一把：「你還好意思說。」

　　見她露出了笑容，我心裡鬆了口氣，收拾起玩笑神色，歎道：「她是我唸書
) F& J3 t, S6 Q. S1 \0 d時候的女朋友。」

　　「哦，」郝露輕輕道：「難怪！那是你的初戀？」

( L, o" [6 x7 P3 w; d1 H0 G　　「呵呵，現在來跟我談初戀，我總覺得有些怪怪的，不過那的確是我第一次
, v& l' j1 g5 {戀愛。」我笑著道，心裡勾起的往事卻不是臉上的笑容所能覆蓋的。

　　「那後來呢？」郝露顯然是對我的往事感興趣，身體不自覺的貼近我，右手
撐起了頭，目光盯在我臉上。

　　「沒有後來。」我淡淡的道。望著郝露好奇的目光，我又道：「就像大多數
的校園情侶一樣，總逃不開勞燕分飛的命運－－畢業之後，她去了美利堅。」
. }5 _' E9 ?4 A) U3 j; A0 `
　　「哦，」郝露長長歎了口氣：「你為什麼不跟她一起去呢？」
0 h; c: m5 ^" A- t8 @! V3 V$ w' u6 V
/ e8 O3 |) V& O　　我搖搖頭：「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夢想，她的夢想在大洋彼岸，我－－我似
) \& @+ x* A  R0 ^( y4 k乎是一個沒有夢想的人。」我笑了起來。
' D0 f3 T, p7 w1 Z
" z1 w; w* D3 L　　郝露目光緊緊盯著我道：「你現在還愛她嗎？」
' r3 ?% |4 h' V. y- Q) q& [3 a
3 f7 e+ Y1 O, m0 w- I% D　　我奇怪的看了郝露一眼：「躺在一個女人的床上，卻去談還愛不愛另一個女
人，好像有些滑稽哦。」
) k5 N$ Z+ e6 X4 F+ F& d
) D( ~; y9 t/ q/ x　　郝露沒有笑，輕輕道：「看來你還算是一個用情比較專一的男人。」
2 N" B' s; p8 r. D
　　我有些哭笑不得，我上了一個女人，這個女人知道我還在想著另一個女人，
卻說我用情專一，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女人的心思永遠是無法捉摸的。
4 }* s4 L' R; T: J' x) \
5 o+ T, y& s- _: E6 L- q- Q　　「那雨佳又是誰？」郝露促狹似的看著我：「你昨天還喊過好幾遍她的名字
哦！」

　　「不會吧，」我大叫道，某部經典電影中的情節在我腦中浮現：「我是不是
6 Y. C9 Z2 S2 Q% ^喊了青霞的名字四百三十一遍，還喊了紫霞的名字四百三十二遍？」
0 L0 w3 F) b/ ~5 m$ M
　　「差不多，呵呵。」郝露笑了起來：「我怎麼感覺我就像是那顆葡萄了。」
& N- O  {; h2 Z: `8 s1 `
　　我苦笑了一下：「雨佳是個苦命的女孩子。」
2 I4 M1 V# l# x. L# ~
, b7 A! g, K% H　　「哦，」郝露瞟了我一眼：「是不是跟我一樣苦命－－被你弄上手了？」
/ k6 E4 H3 ?$ F, m" [
　　無暇理會郝露話中濃濃的酸意，我歎道：「這個世界總有些事情會讓我感到
! s. X, O: S6 W/ @1 K/ `( ]8 g7 F遺憾，雨佳的故事就是其中之一。」

　　「那我是不是也是你的故事之一？」郝露幽幽道，美麗的大眼睛中流露出一
絲無法掩飾的悲傷。
. ?2 x+ {6 U7 e( P
　　我撫上她光滑的背，輕輕吻著她的耳垂，在她耳邊緩緩地道：「即便是故事
，你也是這故事裡的女主角。」郝露趴在我肩上，眼中的汩汩熱流濕透了我的背
。
+ t. E7 }2 C9 W8 y0 W+ g
　　「陳錯，陳錯……」在我瘋狂地衝刺中，郝露一遍又一遍喊著我的名字，她
的牙齒緊緊咬著我的肩膀，雙手指甲狠狠掐入了我腰間的肉中，似乎是要通過這
刻骨的痛，將我們緊緊融合在一起。
# Z$ A4 {% K- ?1 D! X. d- f7 b, R+ m
& T" |1 m' |4 {" m7 M+ t　　「哦，哦，陳錯，我，我求你件事……」她腔內的肉壁開始緊緊收縮，身體
泛起奇異的玫瑰紅色，喘著氣說道。

　　抑制住分身傳來的致命快感，我狠狠揉著她嫩滑的乳房，吸口氣道：「什麼
6 b( F0 O" }; w0 a! u& x事？」
! |; I0 g. s# X1 f) \
　　郝露將股臀用力的聳動幾下，湊上分身最後的攻勢，摟著我的脖子，在我耳
6 Q3 ~5 @, _  Z0 L) P9 \2 j邊大聲的道：「陳錯，哦，我要你記得，哦，在別的女人床上，別忘記了喊……
喊我的名字……」

　　她緊緊吻上我的唇，在我舌頭上輕輕咬了一下，接著便狠狠摟著我，火熱的
5 q& W( W& C" [4 E雙唇似乎要揉進我的嘴裡。
  Q+ B% }# B" M  ~9 k
　　腔道裡一股暖流湧出，分身噴出的濃濃漿液，沒入了甬道最深處。
; V5 k$ o( h$ c4 E6 G
( H5 Q" t8 f# p　　我緊緊貼著她的臉頰，滾燙的熱流順著我與她的臉頰緩緩流下，竟已分不出
2 R+ R2 i' r% ~5 A2 P, Q哪是她的，哪是我的……。

　　也許我不是個好男人，但我絕對是個嚮往家庭生活的男人。這些年來在外奔
波，孤獨和寂寞是我最好的夥伴，但我心中對家的溫馨卻更加的嚮往起來。
* Z; ]9 G' O3 S3 J/ s
　　望著郝露豐滿的身軀在廚房裡忙進忙出，我產生了一種錯覺，我似乎是一個
- Y& H6 E# `% d9 Y$ Q- O幸福的丈夫，正坐在桌前等溫柔賢惠的妻子將做好的早餐端上桌來。

　　一股久違了的情感湧上心頭，以至於郝露將高粱米稀飯放在我眼前的時候，
我卻還在痴痴發呆。
) D6 \; H1 @  v, Z% ^
( |: A4 [0 L! f2 g0 x　　「嘿，嘿，醒醒！」郝露的蔥蔥玉指在我面前搖晃了幾下。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放在鼻前輕輕嗅了幾下，然後閉上眼道：「好香啊。」

2 o+ k1 O) E3 t7 ]( ^　　郝露咯咯笑著收回手，道：「剛剛起床，你就又開始做白日夢了。」

　　我睜開眼望著她，搖頭道：「這不是夢，這是真實的生活。」

/ E! f- m* a  L　　郝露住的是個兩居室，屋內掛滿了她的照片，凝思的，微笑的，爽朗的，羞
澀的，各種神態都有，用琳瑯滿目來形容也不誇張。
+ h' H+ T! u  f6 \
　　我嘖嘖歎道：「真不錯。」

. Q4 G& s1 ]( e- P) p# C% w　　郝露笑著說：「你是說我人不錯，還是照片不錯。」

　　「照片不錯，人更漂亮。」
1 v, @+ b9 p. q" V( G& F& B' {
+ y, |- t# w3 @! F& I% k　　「就你會拍馬屁。」郝露的臉上笑開了花。
/ Q4 [& L  E+ }
　　「對了，怎麼沒見你先生的照片？」話一出口我便後悔了，這個氣氛下很明
& n* g& d. {1 A" c3 x; y顯不應該提起這些事情。這也再次應證了那句老話：「男人最得意的時候，也就
是最容易犯錯誤的時候。」
" D; i. N8 h2 F& q6 x+ m+ }
　　果然，郝露的臉色黯了下來，挑了一勺稀飯送進嘴裡，沒有說話。

　　「對不起。」我是真心的後悔，男人偶爾犯下的錯誤也許是最致命的。

　　「沒什麼。」郝露歎口氣道：「他的照片被我燒了。」

+ f! w0 b3 n/ X# V9 f" S　　「對對對，學會忘記，才能更好的生活。」我趕緊道，方寧教育我的話，被
我用來了開導郝露。

2 f7 _7 a7 M! X% j% S( k　　「這個人不值得我再去提起。」郝露的語氣有些激動：「你知道他是怎麼出
& t, C/ j& l: C" \+ ^( U的車禍嗎？他在酒吧喝完了酒，叫了兩個小姐開車去兜風，然後三個人一起兜到
1 H, `4 o, g# I! V' M8 b& F# q了橋下面……」

0 y4 _' g7 G6 c( @* g6 u! o/ a& H　　我沉默了起來，不知道該怎樣去安慰她。這種事情經常在報上見到，卻沒有
想到今天親身接觸了一回。
- c  ]. x9 Y5 i5 g' D
　　「不說這些了，快吃吧，飯都涼了。」郝露打起笑容，催促我道。

8 }1 \! R) Q" x& K　　我握住她的手，盯著她的眼睛，溫柔的道：「以前不開心的事情要統統都忘
$ Y7 f- `- o  k+ ?. ~* X$ U掉，每天都是一個嶄新的開始，把握現在才是最重要的。」

" I4 L, r1 J5 k2 g* s# U　　「把握現在？」郝露目光緊緊盯在我的臉上，幽幽歎了口氣，一種無法言語
的憂傷便在我心中瀰漫開來。

9 S0 ^( y: \4 K* a: S# o　　窗外，冬晨的暖陽被厚厚的雲層包圍著，幾道金色的陽光刺開陰雲照射在大
' E1 C1 A2 x1 s  l) F' m: }地上。雖有艷陽，我和郝露卻感受不到一絲一毫的暖意。
9 U" \$ a, Z% }0 F2 j( K4 i
/ z' p1 E4 O$ ?9 N3 Y# \　　我歎了口氣，閉上眼，心中喃喃道：今天，真的會是一個新的開始麼？

＝＝＝＝＝＝＝＝＝＝＝＝＝＝＝＝＝＝＝＝＝＝＝＝＝＝＝＝＝＝＝＝＝＝＝

　　第二十一章
. H/ Q7 G7 f9 }/ q4 W3 E
　　沒想到事情進行的意外順利，當我和郝露吃完早餐趕到工程現場的時候，施
工隊已經按照我的要求整改完畢。郝露見我臉上露出了笑容，才誇張的輕輕拍了
幾下自己的胸脯，口中道：「總算過關了。」
# r* X  g5 e. n- m
+ J8 ]9 F# a( x  z6 r& b　　我目光落在她顫巍巍的胸前，想起昨天夜裡的溫熱柔軟，笑道：「這才是剛
剛開始，離過關還遠的很呢。」
0 _, }- c: V1 J, r; U2 N4 F
) z; v* `3 j. A! \# I7 p, c2 _3 X　　郝露瞟了我一眼，嫵媚地道：「對我來說，這就算過關了。下面的事情就是
陳工您的了－－如果我連你都不能信任了，我還能信任誰？」
9 d7 ], n  {9 K9 I0 Z) b$ y
- B- M0 i# {2 W5 K　　雖是曖昧的語氣，眼中卻真的有些哀傷。我從包裡掏出便攜電腦，看著啟動
' O  e8 e& J+ `- E! ]的ＷＩＮＤＯＷＳ畫面，腦子裡卻還迴響著郝露那句「我還能信任誰」。
1 }% e* I- M6 U0 K! Y9 y0 D% h0 s
7 ?- M: p- }0 g  [! j$ E6 |7 Q7 C; S　　男人在最關鍵的時候總是最信任自己，而女人在最關鍵的時候卻總是信任男
% q9 J* O. y: l' u9 q9 p人，特別是有著親密關係的男人。在提倡男女平等甚至有些女貴男賤的今天，「
& `1 }5 Z2 h% F5 n) D$ P- H3 Z9 I女人天生是弱者」這句話依然是那麼的實用。

　　我一屁股坐在靜電地板上，幹活兒的時候我是很少顧及形象的。郝露緩緩蹲
( \, h+ B) X1 O. q在我身邊，看著我的雙手在鍵盤上飛快的敲著。

　　「情況怎麼樣？」見我皺起眉頭，郝露有些緊張起來。

　　我望瞭望設備上的那一排排的綠燈，聽著設備發出的輕微噪音，回頭對郝露
笑著說：「沒問題，一切正常。」

　　今天的運氣出奇的好。光纜電纜這些物理鏈路竟是一插就通，這個點我只花
% B) |* @0 N. }/ [3 ^0 U4 b了半個小時就做完了所有數據。

1 W7 X2 ]0 e5 |  X. A! c　　做了幾個小小測試後，我站起身來，拍拍屁股，笑著道：「搞定，收工。」
) I- h8 e9 C+ L. N/ U" _6 `5 F
6 k6 j: J& e# y3 a  P( q8 v' v- O　　郝露睜大了眼睛，驚奇的望著我：「這麼快？」

& Q6 ]& u  a/ f- A7 l3 P3 \　　「快？」我瞪了她一眼：「我還嫌太慢呢！」
/ J  {* C1 c8 }7 |9 Z) g9 d' F4 n' {
　　郝露自然是有些不相信，拿著便攜電腦跑前跑後的測試起來。忙活了二十多
分鐘，才喜孜孜的跑回來說：「ＯＫ，一次成功。」

　　我笑道：「你還不相信我？」
7 V! ]$ R- S7 u% r0 H  f
7 Z& Z+ }  t/ h* d　　郝露擺著手道：「不是，祇是感覺太快了。」
4 l0 c: H* ]9 b5 y* |
　　我點點頭道：「網絡設備不像那些傳輸設備，在工程階段是不用掛誤碼的，
! o2 \0 K6 ^, H6 g' n! s' \' i一般情況下祇要鏈路打通了，就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的。當然，最後驗收的時候局
方會有一些具體的技術指標要求的。」

, q! V- w  y+ R0 p9 q! L+ X* R　　郝露道：「有這麼簡單？」
. _7 R% q" w6 s0 ~7 e% D
　　我笑道：「怎麼？是不是後悔請我來了？」

( _3 D' \: A; e6 e4 h  U　　郝露臉紅了一下，輕聲道：「如果沒請你來，也許我會更後悔。」

　　我的心裡一熱，望著她嬌艷欲滴的臉頰，竟隱隱有股衝動－－我如果現在就
地辦了她，想來她也是不會拒絕的。

　　好不容易抑制住了心中的心猿意馬，我還是忍不住在她豐滿的臀上輕輕摸了
兩把，然後舔了舔乾裂的唇道：「放心吧，我是物有所值的。現在是還沒有遇到
複雜的網絡情況，如果真遇到了，那就是需要我出馬的時候了。」

　　郝露紅著臉點點頭，眉眼間滿是羞意，想來是我在她臀上作怪的大手起了作
0 @2 d0 x' T; w4 p9 v0 A用。
3 }& C( c* E* m0 G4 O5 Y
　　這天我一鼓作氣，竟然連做了六個點，都還算順利，沒有什麼大問題。郝露
見我一天就解決了一大半，當然是芳心大悅。

　　當我要做第七個點的時候，郝露主動提出今天暫停，賸下的那四個點都在郊
4 k. t! c/ O- Z5 c0 C& t) \區，位置比較偏，再說以今天的這種速度，明天解決這四個點不在話下。我想了
) Q! M! e3 Z: T0 @想也答應了，確實，沒有必要這麼拚命幹。

　　雖然已經是晚上六點多了，郝露卻是心情大好，開著車的路上竟然哼起了小
* a! \1 v9 o4 b" d8 S5 ?- b- Q曲。我卻有些累了，已無暇在乎她唱的什麼，身體重重往椅上一靠，打了個長長
8 S" @1 A% Q7 ?- A的呵欠。
3 f6 F2 @" u/ t/ o6 S
% J8 b& E* a: V& s3 ]' u. N  O　　郝露雖是目視前方，卻也抽空騰出右手在我腿上重重捏了把，嗔道：「你這
6 z# ]) L' s" i2 [; [- b8 T個傢夥不懂欣賞。」
5 D' v  o2 A$ h0 x2 s3 f) o$ H
　　我正要大叫冤枉，郝露忽然大叫起來：「下雨了！」
( G# C9 N: I% p8 {8 Z  F: @
+ W0 F+ [8 s) }. m　　我忙偏過頭往外看，一顆顆的雨滴一陣疾似一陣的砸在車的玻璃上，然後順
著車窗緩緩流下，擋住了我的視線。遠處的山，近處的樹，在我眼裡都已變得有
些模糊了。就連那些濃重的綠色，也在冬雨的模糊中，變成了重重的黑色。

$ w- P1 t. T: f5 ~1 |" [) j* P: y　　郝露似乎是特別喜歡下雨，哼的小調也聽的更加的真切起來：

　　「昨夜夢裡  有個地方  紅葉森林的牧場隱約聽見  有人吹著  一首歌叫雨
夜花已經忘了  這首歌他到底在說些什麼？雨很美  夜很涼  花很香那是樹林裡
! @1 ?) k' q) w( G! W& ^花兒紛飛  那是樹林裡花兒紛飛……」
0 [. P# b, t6 q' d' C- H3 k& D7 P( j' w
　　郝露的聲音在寂寞的冬夜裡顯得有些落寞與悽涼，她似乎是在唱，又似乎是
. n2 q6 X9 z) K0 G- D- L$ [在說，眼裡浮動的淚珠似乎是她此時心境的最好表現。

　　「山峰溪水  狗狗炊煙  熱湯木桌  缺了誰？鳥叫蟲鳴  鶯聲燕語  何苦惹
是是非非？昨夜夢裡  有個地方  紅葉森林的牧場隱約聽見  有人吹著  一首歌
叫雨夜花雨夜花  花雨夜  夜裡花兒繽紛墜多麼涼  多麼香  多麼美……」

# z  i9 a/ b  A) t! y' M　　許是真的困了，在郝露越來越小的聲音中，我睡了過去，《雨夜花》的旋律
" H9 r; A/ ]$ r# U. U# F似乎一直在我夢中迴響著。

　　當下車的時候，郝露似乎已經完全換了一個人，精神抖擻起來。反倒是我，
& _2 S! P6 a( i5 E  ?: f雖然睡了那麼一會兒，精神卻是更加的萎靡。

　　郝露卻完全不照顧我的精神，隨便找了個小餐廳，要了個火鍋子，然後上了
7 g: w- V, B  F$ ]9 F; L兩杯生啤。滾熱的湯，冰冷的啤酒，水火兩重天的感覺。

4 |2 C& f7 \+ l5 S6 F　　我喝了口啤酒，咂咂嘴，然後噓了口氣，冬天喝啤酒也很爽的。郝露興緻高
" o6 J, C7 c/ F  U6 {得很，又要了兩杯啤酒。也許是因為太累的原因，我喝下一杯就有些暈了。郝露
5 U/ p) B6 A4 [' Q" a: i6 J* I卻乾了兩杯，然後笑著指著我說：「你怎麼這麼快就不行了。」

0 O* t" [0 S$ @5 c. M- y0 p/ {9 _　　我聽岔了意思，即使是頭暈了，也很容易讓我想起某重含義。我怒道：「咱
$ W+ f, _9 j! a$ @  j- {0 H& w們到酒店去試試。」

- d; `9 h4 V" t0 y$ T0 g# U8 n) H　　郝露水汪汪的眼睛瞟了我一眼，然後道：「好，我們到你房間去喝。」

5 i6 P, [4 O1 m　　也許是真的醉了，郝露從冰箱裡取出啤酒的時候，我卻已經躺在床上。郝露
咯咯笑著把我拉起來，然後遞給我一個易拉罐。郝露的臉紅撲撲的，眼神中流露
. u" ]/ Y* C$ p  C6 B% e( t出些是男人都看得懂的挑逗。

6 k( `% E4 C! `5 W, X. {" l: z　　我輕輕啜了口啤酒，不知怎麼的卻想起了雨佳，微微歎了口氣。
4 @9 ]' H' j, X5 c
　　郝露坐在我身邊，身子緊緊貼著我道：「歎什麼氣啊。」
0 X% O& f3 U3 A5 s2 m; i8 a0 N
( R4 b, Q9 O, a+ J! ]& E- g　　我笑笑道：「沒什麼，祇是在外面慣了，有些感慨而已。」
- p, ~" \, A# `5 T
　　郝露身體貼的更緊，道：「你長年累月一個人在外面，當然覺得辛苦了。怎
7 X0 A, X1 N& H8 R( n; y5 u8 N麼不找個女朋友？也好有個人關心你啊。」

: o, T1 d/ I( ?% D* A4 b6 x　　我呵呵道：「我們這種飄的男人，誰願意跟我們啊？」

　　郝露歎了口氣道：「飄的男人有什麼不好？整天跟在女人身邊的男人也不一
$ M  U( L0 L7 |% p" S定就是什麼好東西？」
  t" i- b  g2 a+ u  P
! P, j! ?7 x6 ]　　有了今天早上的經驗，我自然不敢再開口談論這個問題了。
- d' v6 E& o# K5 X2 {7 V* o  ~3 u, ]
1 j3 s; ?3 |* K1 `　　「陳錯，我做你女朋友吧。」郝露突然說道，我口中的啤酒差點完全噴了出
來。
. ^3 q. D) G" k& Y  Q
　　或許因為喝酒的緣故，郝露的眼神中究竟是真誠多一點，還是戲謔多一些，
我早已經分不清了。但我相信郝露是喝醉了，因為清醒的她是絕對不會說這種話
7 t& \# F+ W8 T: {0 m' Q! M的。

　　看著我迷惑的眼神，郝露突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瞧把你嚇的，我開玩笑
的。」

6 C9 M  ^" V0 ^  `$ f) u8 O　　我沒有笑，只靜靜地望著她。
& ~  {- M( H. g; N3 X
9 h1 C( N/ s& A4 C2 l　　郝露將臉輕輕湊到我跟前，眼中的朦朧霧氣還沒有完全消退。她在我頰上輕
0 ~" W" ?6 s- X2 l7 B/ Y- a# ~0 Q輕吻了一下，在我耳邊幽幽道：「陳錯，你不是說過我們應該只在乎今天嗎？那
你還在等什麼？」

1 y1 `6 c' @. d% w- G* @0 J- x! G　　我緊緊地抱住她，任她滾燙的熱淚自我耳根緩緩流下。女人到了晚上總是脆
弱的，我已經記不起這是誰的名言了。
" k3 y4 m" V8 s
. T8 f; X! t3 [9 c% p# J　　我給了她一塊寬厚的肩膀，她終於還是忍不住地大聲哭泣起來。她哽咽著，
& k8 c1 j+ {/ a9 ]拿拳頭使勁的砸著我。我突然有些後悔，郝露不適合做這種沒有感情的遊戲中的
. @; L* A! u* X  ?: A6 p" i主角，也許一開始我就不該去招惹她。

　　郝露在我耳邊哽咽著道：「陳錯，我求你件事。」
7 m' G' j" z' ?1 J
　　我輕輕的點點頭。

) t$ ~9 g0 e/ t3 T1 ^. q& P* o　　郝露停止了哭泣，盯著我的眼睛道：「我希望你騙我一次。」

　　「騙你？為什麼？」

　　郝露不答我的話，道：「我希望你騙我一次，對我說一聲－－」她舔了舔嘴
唇，輕輕的道：「我－－愛－－你－－」
8 m4 w" x) _/ i9 R9 b
　　我愣住了。我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要求，望著郝露渴望的眼神，我不知道
該怎麼說。
7 P& f! v" z; z, H7 I& S( ^
( f9 q6 y0 P. T0 @+ A! J) e　　郝露又輕輕地抽泣起來：「難道你連一個謊話都不願意給我？」
1 `, c) r* U2 H% T
　　哽了一下，我終於起口道：「我－－」
$ H. v, v5 ^& }7 q" |# e
　　郝露抬起頭來，眼中似乎有一團火在燒，緊緊盯著我的眼睛。
; R" E! F7 P( O4 J9 Z& v) P1 E+ h6 K
2 T- V- n/ h# a- ]9 t" F& }' n　　我的呼吸急促起來，望著郝露熱烈渴望的眼神，猶豫半晌，第二個字還是沒
6 @. b" n5 y$ w) V* B% o有蹦出來。終於，我垂下頭，輕輕道：「對不起，郝露，我不能騙你！」
( R1 t0 s6 `& V/ ]$ |7 ^# W
　　郝露猛地一把抱住我，在我耳邊抽泣著大聲道：「陳錯，我－－愛你！我－
" ^, H9 k8 b& }5 P1 Y; x5 r+ i－愛你！」
: U0 V- K3 s7 J7 g) ^
　　她的雙手似乎要透過衣服掐進我的肉中，火熱的身體似乎要與我的身體完全
0 B/ a4 d& u0 k& }  x# D融為一體。
) T' F* m! ^8 [0 M+ M
　　感受著她渾身的顫抖，她滾燙的熱淚似乎已將我的肩頭濕透。我似乎再也承
受不了這無聲的壓力，低下頭，在她耳邊輕輕道：「郝露，我－－愛你！」
; A! r; g: ^& O4 k
　　這一刻，我終於成了一個愛情騙子！

＝＝＝＝＝＝＝＝＝＝＝＝＝＝＝＝＝＝＝＝＝＝＝＝＝＝＝＝＝＝＝＝＝＝＝

　　第二十二章

　　譚火曾經滿臉苦惱地向我傾訴，說有幾個小妹妹愛他愛的死去活來，如果失
: p% D& e6 R  h; e. l去了他，她們寧願去死。
) ~% J2 d, ~7 b2 t  ~8 I
+ a4 m* _  r6 W" k' R* I. B　　去死倒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最壞的是她們每個人都逼著譚火對自己說「我
; L3 m6 P7 Q0 o- |( O愛你」。本來以譚火的臉皮，說個十次八次是不成什麼問題的。可是譚火卻滿臉
' V; Y1 j# r. P! T; [- u無辜地說：「我怕這樣說多了之後，丫的，以後再對方寧表白的時候就沒有以前
那種感覺了。」
6 m2 f! I7 \; j0 V' \, E
5 V% n8 \5 `( Z7 A　　我在他頭上重重爆了一下，說：「你丫還記得方寧呀，你丫現在都快趕上秦
香蓮的老公了。」
% M0 ?: K9 w; U* M6 M! w
　　譚火一時沒反應過來，說：「秦香蓮的老公是誰？」
0 }1 Z8 M+ a6 w! k
　　我差點當場暈了過去，咬牙切齒地說：「就是您老人家經常唱的狗頭軋伺候
的那位。」
$ l( {" p5 g$ i
　　譚火的話有多少可信度我不知道，但為了他的幸福，我祇好親自出馬，跑到
+ e  ~# D: p. P) w) |教室的桌上抄了首不知道是哪位老兄刻在上面的一首小詩：
. @/ z1 }/ `1 w7 I9 o' z
　　我愛你－－可是我不敢說－－我怕說了之後－－我就會死去－－我不怕死－
7 W- ]9 F2 g7 X& A6 f; {－我怕死去之後－－再沒有人像我一樣愛你。
" X/ t, `6 S" ~" q
　　譚火讓我連夜趕抄了六份，我罵道：「你他媽的連那玩意兒加在一起也就五
肢，卻踩了六條船。」
  I, x( V" S. E- K  X
) A- Y; B% [6 q+ v6 D0 @　　譚火洋洋得意地說：「當然，一肢多用是我譚某人的特長嘛。」
; }' v+ y' [. `) U; [$ f
　　總算這小子還有點良心，第一份是送給了方寧。那時候方寧還不認識我的筆
跡，以為譚火這小子母豬上樹了。據譚火說，直接後果就是方寧緊緊摟著他的脖
子無限嬌媚的一遍又一遍的喊著大令。

5 ^' Q3 f4 e7 I. @2 I" |0 m7 k　　至於另外幾位就更好對付了。譚火請我喝酒的時候說：「老錯，你丫哪兒弄
的歪詩，殺傷力真他媽不是一般厲害，那幾個小丫頭個個哭得跟淚人似的，那眼
神－－你不知道－－，嘖嘖。」
& \9 b3 s" f# N" s  @' @4 Y9 W+ S& Z
　　我說：「你別管，以後這些擦屁股的事兒少找我。」

　　譚火嘿嘿笑著說：「當然不會了，為了表示對您老人家的謝意，我特意給您
3 D' M$ V& S$ v1 t! h# A$ V準備了一美女。」

　　對于他口中的美女，我向來不抱什麼興趣。道理很簡單，這小子還沒到見了
美女不泡卻要讓給兄弟的境界。
' R+ X, j* v0 @# w4 ]# w0 x7 ~0 @9 k  q
　　我說：「得了，那些在街上喊聲美女個個回頭的貨色，你哥我不稀罕。」
, q5 m  [; M, k# k* y) ]
　　譚火神祕兮兮地說：「你放心，這次真的是絕等貨色，呶，這是她的情況資
料。」他在兜裡翻了半天才找出張揉成團的紙片遞給我。
5 t9 m+ c( }! a- P
　　紙片上的字很明顯的分成兩部分。上面是黑色鋼筆，字跡娟秀：「沈豫琪，
" {. e3 Y' ?3 k7 L3 k* D5 ~- }１６５ＣＭ，１９７７年６月８日，成都。」後面卻是藍圓珠筆寫的三個數字：
「８５�５６�８５。」後面這幾個字跟雞啄米似的，自然是譚火的筆跡了。

　　譚火見我看完了，忙一個勁追著問怎麼樣怎麼樣。我說：「什麼怎麼樣啊，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啊。」

　　譚火說：「你小子可別不識抬舉，這可是方寧介紹的、與她齊名的外語系的
另一朵金花，你看看我們對你多好，連她的姓名、身高、籍貫、出生年月日都給
& I" \: A# [, H( {5 |5 c你弄得一清二楚。」
) u9 L' c! v# E3 x" O% @" K
- [0 c. `4 L% \) B2 e　　我嘿嘿笑著說：「怪不得你小子沒下手呢，原來是方美人的同學的幹活。」
雖然那時我還是一個有理想的上進青年，離我的憤青時代還遠的很，但外語系的
( `. ^" T, _( C. @兩朵金花我倒是早已聞名了，何況其中一朵還是花落譚火。
2 ?5 r% E" c: W
) Y) ?' j: z" ~5 Z# m  e　　譚火見我有些動心，便指著後面的那幾個數字嘿嘿笑著說：「我就知道你小
& o+ a. p- Z9 G4 I. ?2 ^子一定是春心盪漾了，呶，你看看。」
! b) r" m! O& v' Y- a# a/ `
　　我說：「這是什麼？」

　　譚火洋洋得意地說：「嘿嘿，不怕您不知道，這是沈美女的三圍。」
" \  p# ]% B( ^" _0 G* W1 a
6 s- A$ j- n: {* @4 P2 v4 A5 i　　「靠！」我當時就大叫起來：「你怎麼知道？不是方美女告兒你的吧？」
1 F3 W7 {5 k0 P; `) G4 p7 q0 Y
3 A$ _: `, O$ d0 n3 X+ \5 ^$ M　　譚火一根指頭在我面前晃來晃去：「非也，非也，此乃本人目測所得，誤差
% o! X$ A, d9 l0 m* o範圍在百分之十以內。」我呵呵笑了起來，譚火拍了拍我的肩膀：「兄弟，該你
上場的時候到了。」

7 _  Y! @/ {# [5 s　　這是我第一次聽到阿琪的名字。當時的我怎麼也沒有想到，就是這個叫阿琪
# F- P7 x3 }  j5 Q% B% s# R的女孩子，會在我生命裡留下如此深刻的印記。
) `' t* }9 Y# y* R1 K
. ?2 L0 N0 z; s( N) }　　愛情就是這樣，在你不注意的時候偷偷來到你心中。在你不經意的時候，又
& d, X' n( O$ Q. `4 N悄悄遠去，留下刻骨的愛與恨，讓那些沒有來得及好好珍惜的人，獨自品嚐和回
味著愛情的苦辣酸甜。
0 {5 d4 @" x! `" ?6 g
8 L/ N# J* k: t" C+ x- U1 N1 O　　歡笑和淚水都請你珍惜，因為愛情不會總停留在我們中間，譚火語。這次不
是母豬上樹了，他祇是念了一遍Ｗ大某位不知名的才子留在課桌上的痕跡。

0 s; \; r9 U) J　　＊＊＊        ＊＊＊        ＊＊＊        ＊＊＊

2 z3 ]: g- S$ z' F+ m! c　　我之所以會想起這一段往事，是因為郝露的要求讓我不得不想起從前。舔舔
6 L/ n7 j/ {( B乾裂的嘴唇，昨夜心中的尷尬仍然是歷歷在目。我敢打保票，如果不是用嘴說換
作用筆寫，我是一點問題沒有。
! O7 ~" ^( {$ J5 B- ~% r% s" |8 Y
- P% Y( k& r) |! s6 _　　那首小詩的殺傷力遠遠超過我的想像，這一點不僅在譚火的那些女孩子那裡
得到了驗證，後來一段無聊的時期我在某些聊天室用這個東西對付了一些陌生的
! m  w7 R$ i5 C2 L8 f女網友，效果竟然是出奇的好。一般情況下，第一句換來的回答是「哼」，第二
句回答是沉默，第三句回答是「怎麼樣？」第四句回答是：「那你就去死」，第
; F* M4 r" }8 t7 e* u+ {* ]五句回答是「那你怕什麼」，第六句是「？」，最後一句則往往是很長時間的沉
) \5 t! q) E9 T% i默，然後是兩個字「謝謝！」。

5 {  d2 F5 n8 E! e  p1 E　　如果用這首小詩對付郝露，即使不能完全徹底地打動她，最起碼也可以免了
我心中那中做賊似的惴惴不安的感覺。

　　郝露卻似乎已經忘了我昨天晚上的那句謊言，或者說是銘記住了。她俏麗的
" I7 `9 @& `& d! [6 U身影忙進忙出，臉上流露出的歡快讓我實在是有些搞不清她到底是銘記了還是遺
+ y3 h: W& Y& f' X6 P5 K4 y3 M# n忘了。
: ~& f9 \3 n3 q7 d( E: C0 v
　　「怎麼了？不幹活兒了？」見我的目光緊緊落在她的臉上，郝露的臉仍然像
2 r. k, I' @6 ^: L我們初次見面那樣的紅了一下。

　　「快點幹吧，這是最後一個點了，明天你就可以回總公司了。」郝露臉色平
" B) j- R9 q* W1 Y% C靜，我一點都看不出來她內心的波動，當然，那也可能是因為我自己心中波瀾起
) ]! i  ^/ f, ~+ [! @0 B伏。

+ u( H3 Z' Q  A1 D3 m4 U! s; T7 `　　「你很希望我走麼？」在鍵盤上敲完最後一個字母回車之後，我便不去看設
0 E. H7 g) W7 O. \備，目光落在郝露秀麗的臉龐上。
" p! o+ O; C1 C
' C- m) ]# U' s　　「難道你能不走麼？」郝露一點也不示弱，勇敢地與我對望著，眼中燃燒著
9 J# m8 V5 p: x. S% r$ Q的熊熊火焰，讓我的心也熱了起來。
& R4 x2 a2 D* o+ n
! Q, ^- D+ B/ ]! k; B　　終於抵擋不住她那熾熱的目光，我只能低下頭去，輕輕地道：「對不起，郝
露。」

8 o: s  Z2 z5 i1 M7 g# S' H　　她搖搖頭：「為什麼要說對不起？你沒有對不起誰。」她的語氣很平靜，平
靜的令人有些害怕。她握著我的手，輕輕說：「陳錯，你不用自責，這一切都是
我自願的。」
) Z2 h  a3 U0 a- R6 ~& }( j
4 c* h. g) B4 a( M. ~, Z) F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在這件事情上我是一個負不起責任的男人，或者說我根
: W2 ~( l- R& ~- g本就不想負責任。自私的男人都這樣，但我相信郝露在與我好之前就已經有了心
理準備，畢竟她不是十八九歲的小姑娘了。

; T/ g" n% Q; i. S8 A　　「陳錯，我想告訴你，這些日子以來，我一直都很快樂。」她的神色坦然，
* q( H/ j+ t. L6 m9 |( `似乎真的是活在幸福中。
2 W8 p8 N+ }, \0 n+ P* N
　　「這都是你帶給我的。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覺得我整個人似乎又都回到了
6 c$ T+ J2 z" f% g, e從前，回到了二十歲的時候。如果是那個時候遇見你，我一定會瘋狂的愛上你，
& T( x  f. }3 w2 O我們或許會有一場驚天動地的戀愛，那樣你就不會遇到什麼阿琪什麼雨佳，也許
你的生命中便會祇有一個郝露。」她像是在自言自語，聲音微微顫抖，眼中隱隱
已有淚花浮現。我也顧不得機房不准抽煙的規定，點燃一根，放在了嘴邊。
) s8 y* M% n3 d. a+ t
; o. z/ q2 n5 e　　「只可惜我們晚了七年，七年啊。」她閉上了美麗的大眼睛，兩顆晶瑩的淚
& ~  ^* [- j7 W5 |. W( I: k珠順著她光滑的臉頰緩緩流下。我狠狠抽了一口，沉默著。

9 G. h# L3 r5 }0 W0 r. t　　「但是我還是要感謝，」她忽然睜開了眼睛：「我要感謝上天，讓我可以遇
7 V8 z% x6 D1 p見你，讓我從此以後的生命中多了一段可以回味的東西。雖然有些短暫，但是感
覺真的很美妙。」她臉上突然綻放的笑容就像是夏日池塘正中那朵潔白的荷花，
0 Z' F% `5 H" {高貴聖潔，美艷照人。
- c2 B  i0 G7 C0 U) Y
　　我突然覺得原來我是如此的卑鄙，我似乎從來都沒有想過要付出什麼，但是
# f* I- B1 [2 G9 U( [8 ^4 a, ]我得到的卻是那些最珍貴的東西。我那高高在上的虛榮和驕傲，在雨佳和郝露面
前，卻是一錢不值。我狠狠捏著手中的煙頭，一種被扒光了的感覺再次在心頭湧
起。
+ r( ~' l1 ]7 J
" V1 I4 z% m. b4 q% T" j8 s　　「好了，不說這些了。」郝露終於又露出甜美的笑容，抽出了放在我掌中的
小手，在我面前搖晃了幾下：「現在情況怎麼樣啊？我的大工程師？」

* ~$ z$ A4 W- J  t) ~) P　　我心情很難一下子就恢復過來，瞄了她一眼，懶懶地道：「放心，一切都已
完成。」
# c6 G( B" S) Z( r
　　郝露點點頭，從包裡掏出一個信封遞給我：「給你，明天下午的機票。」
7 ^- q1 x  L% E4 m- V, h. P; K
　　我愣住了，突然有一種被耍的感覺，原來她早都已經安排好了，連機票都預
2 T" I! F( v1 l3 m! r5 j定了，那一剎那我的自尊似乎都被撕得粉碎。
9 V: k  Z9 u$ E$ `
8 [* ~" @# F& J% o5 G8 D　　我一把把信封扔在地上，吼道：「你幹嘛給我定票？誰說我要走了？你就這
7 Y2 E, _' E$ r1 c麼希望我走？」我一口氣吼完，胸口劇烈地起伏著，雖然我看不到我的臉，但我
知道一定是鐵青的。

. e) N+ c2 O  d9 n2 ~& K　　郝露似乎沒有料到我會有這麼大的反應，呆呆地望著我，兩顆淚珠在她美麗
( Y- D% E$ \6 i/ A; i& A1 x; r! @, V的眼中浮動。

　　我的心突然軟了下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發火，祇是看到郝露楚楚可憐的
樣子，我的心中就再沒有任何怨恨。
. w7 Q. T9 x5 O* I$ _, [  w1 P
0 f! R* w0 c# y/ ^　　看著郝露將地上的信封撿了起來，我突然一把抱住郝露，緊緊貼著她的臉，
) A' f& z: A- r# o5 ^在她耳邊輕輕地道：「對不起，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是這樣。」

　　郝露肩頭抖動著，輕輕抽泣起來，淚水濕透了我的肩膀。我心中歎了口氣，
接過郝露手中的信封，輕輕丟進了自己的包裡。

: V/ c" q* I  y4 x＝＝＝＝＝＝＝＝＝＝＝＝＝＝＝＝＝＝＝＝＝＝＝＝＝＝＝＝＝＝＝＝＝＝＝

  `: T# B! O4 X0 p+ [1 Z　　第二十三章
  }' x1 n- ]( s( i, [! P% q
　　也許我從來沒有想到過與郝露的事情會是這樣的進行下去。郝露雙手把著方
向盤，目光呆呆盯著前方，似乎是要把前面的馬路看穿。

　　奧迪在路上飛奔著，迎面駛來的燈光照亮了郝露的臉龐。祇是從她的臉上，
' K6 I/ j) _, W3 D6 H我卻似乎再也找不到一絲與我有關的東西了。
+ O8 ~: d  S) }
　　我心中沒來由地歎口氣，恍惚之間這種場景似乎是這種故事必不可少的情節
了。從懷裡摸出根煙，打火機剎那火熱的光芒，漾紅了郝露的臉龐。很美的輪廓
！我肆無忌憚地盯著她，目光緩緩巡過她的身體。

　　郝露仍是目不轉睛，臉上的溫度卻是我輕易就能感受到的。她眼神中不經意
間流露的某些東西，讓我終於有些感慨起來：女人是最善於偽裝的動物。
% ~  |0 U# _0 j8 v
; J- Z& P7 Z, y+ f! q& N　　輕輕吸了一口，煙霧便在車廂內盪漾開來，輕輕盤在郝露額前，久久不忍散
7 z' b; m+ k3 v去。我伸出手去，在她頭頂上揮了揮，煙霧便慢慢散開去。想起了很久之前的一
/ {& P/ L* O9 }% q部老片《過把癮》，裡面方言輕輕為杜梅驅趕煙霧的情節。

　　媽的，神經病，我心中輕輕罵自己道。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想那些無
/ r% W7 \0 ?. Y聊的肥皂劇中無聊的情節。
7 N5 _# u1 M  h+ c$ d' o0 h5 ]
* ]$ _2 z* o) |3 L& f; `　　心中有些發悶，緩緩搖下車窗，一陣涼風吹過來，昏昏沉沉的頭腦暫時清醒
$ Y9 \0 G, m* R' U& Z9 |了一會兒。伸出窗去的右手食指輕輕一點，一截長長的煙灰便隨著奔馳的奧迪，
; E+ ?" S9 h. k& _6 Q& Z無聲地散落。
+ s' J# o; o( p& ]7 U
　　「咳，咳」，郝露臉色有些漲紅，挪出了一隻手，輕輕掩住自己的嘴唇，留
! N' _  k2 P; k: @! F; H" ~5 @8 b8 F給我一個不完全的病美人的輪廓。

' S  _- p; h* k  E$ O& Y　　我狠狠抽了一口，然後趕緊將煙頭扔掉，搖上車窗，偏頭問道：「怎麼？感
冒了？」想想她這些日子確實挺辛苦的，張羅那麼一堆事兒，要落實到貨日期，
要與甲方溝通聯絡作解釋還要忍受他們責罵，要聯繫施工隊做工程勘測，還要擔
心能不能按時完工。這麼一堆事兒攤在誰頭上都是一團麻，何況是這樣一個羸弱
的女人，壓力之大，不問可知。
+ h$ R2 R- l3 W2 E7 ]
　　女人是不適合幹這行的，這是譚火兩年前對我說過的話。這行的暴利年代早
已經過去了，現在的設備製造商都是微利甚至負利時代。想起前不久網上還把這
行評為十大暴利行當之一，從心底有些不屑。

　　女人做這行，需要付出比男人不知大多少倍的努力，要隨時準備應付各種意
想不到的、也許祇有女人才會碰到的情況。但女人也是有優勢，特別是做業務這
方面，女人的威力恐怕要遠遠勝過男人。
  x0 b0 k& }9 Z; W( ~' y5 n
　　譚火當時嘿嘿地笑道，那要看什麼樣的女人。像郝露這樣的女人，付出的辛
酸，恐怕祇有她自己才知道。
# }1 a# h* f8 P3 K) ?1 P
　　我左手搭上她的背，輕輕拍了兩下。她白了我一眼，又忙將目光轉向前方：
「我又沒感冒，你瞎拍什麼呀？」
& T, K: k  `4 G3 F% B( ~- T
3 x4 O6 ^& K1 p3 K8 ^) j　　心裡暗暗有些好笑這兩句完全沒有因果關係的話，我笑著說道：「我這不是
! E7 V, U. Z' W擔心嗎？」

　　她鼻孔冷哼了一聲：「你要真關心我，就少抽點煙吧。」

　　「不會吧」，我辯解道：「煙灰我不是都替你趕了麼？」

: `( r1 D0 V/ h8 D　　「嚇－－」她發出一聲冷笑：「妳們男人都是會為自己狡辯的。」
! j1 c+ a5 }4 U
% C7 K( c, c% B, h) X1 T　　我撇撇嘴不說話，她卻似乎意猶未盡，又來了一句：「男人都是可恨的。」
  T# J. @: V& T. w( r/ \. }我自然是一臉無辜的樣子。

: r' E& v" j8 ?$ X" ?5 r2 S6 n　　她似乎仍然不解氣，咬牙切齒地正要再對男人進行人身攻擊，我趕快接上她
的話：「男人還都是可愛的。」

　　她瞪了我一眼，腮幫子抖動幾下，終於還是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 C9 k7 s: N' o( [- q( [1 ]  I% d「男人都是無恥的。」聲音已經小了許多，近似於自言自語了。
: O& V& |7 W9 ^; `% s
　　我微微一笑，不再做反駁。這個世界有很多事情是讓人看不懂的。我不知道
5 u# ~9 D* ~2 {0 H& i3 X' H如郝露所說的無恥的男人在這個世界上存不存在，但我絕對知道，這個世界的女
+ B# T% ?( j+ J- F" t% N# Y人還是喜歡無恥的男人多一些，在老實的郭靖和無恥的楊康之間，要是我是女人
0 \% |" g6 X% B. G2 M3 B5 N，我也絕對選楊康，讓郭靖見鬼去吧。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是男人意淫的產物，卻也是女人認可的真理。

8 z+ ~7 ^8 V( s/ e6 e2 K! X' b　　當女人談論男人的時候，把話題從一個男人上昇到一群男人，那麼表示她絕
對不討厭她正在談論的這個男人。郝露現在便是這樣，望著她綻開的笑臉，我給
( U8 Q8 `& w8 F/ w- b了她一個傻傻的笑，不自覺地又從懷裡摸出根煙。
% Z  ]; J+ U1 X
　　郝露輕輕瞪了我一眼，我便忙又將煙放回去。她忽然歎了口氣道：「抽吧，
' ^+ V6 n4 E9 s& K3 s  w8 @抽吧，煙也許是妳們男人的第二個老婆。」
6 }6 n1 y* e" n& f. X9 L3 Q7 y2 J
: n9 z, G( K+ v5 p. E5 V　　我有些吃驚她似乎突然到來的開明，卻又忍不住糾正她自以為是的錯誤：「
, N0 U/ k  B* Z/ S不，煙是我們的情人，也許祇有它才是永遠最討我們喜歡的。」
4 N+ l# @6 f9 R2 V, ]* p; R, V
　　她「切」了一聲：「這個倒也不錯，幾十年在一張床上睡，對老婆自然是容
易產生審美疲勞的，情人恐怕就是永遠新鮮的。」
6 v% ?: P! O9 ?" D1 z9 T
　　我驚道：「你怎麼理解地這麼透徹？這話怎麼聽起來這麼耳熟啊？」

　　她白了我一眼：「不要以為沒人會陪我去看電影。」我搖了搖頭，對拍了這
! x! _& i( ^* {. K* t部深刻反映男人本質電影的導演由衷的敬佩，卻又有些害怕，他下一步會把男人
剝成什麼樣呢？最重要的是－－他會把女人教成什麼樣呢？
% N$ h% s/ s& R5 g1 T$ i
6 o9 W/ v$ ]. a* |/ X' d) v0 X　　「真是男人的噩夢。」我自言自語道，落在郝露耳裡，便又從她鼻中哼出一
聲冷笑，接著便不再說話。

$ E* \4 G1 e5 K: Y" @8 Z0 E3 q% v　　晚飯不知道是怎麼吃的，郝露雖然不再沉默，卻也很少有笑容。在我講了幾
個似乎不是笑話的笑話之後，情況仍然沒有好轉，我便自己乖乖閉嘴，自討沒趣
的事情還是少幹。氣氛便前所未有的尷尬起來。

　　郝露將車停在酒店的停車場，我推開車門下去，回頭卻見郝露似乎沒有要動
3 a8 z2 f8 w- p5 I6 |% M+ I) ^, d, M5 a的意思。
" i! S( f+ u* `' t/ V) a
& W- H6 L% [) u. r8 }, g　　「走吧，上去坐坐。」我繞到左邊的窗前，將頭湊到她臉前說道。她搖了搖
, V6 i0 r% B. d$ }! s  V3 a3 M頭，沒有說話。「放心吧，我不會吃了你的。」我自然不肯放棄，盯著她的眼睛
說道。
: H" m; Z2 Z6 r. C7 M& E) O2 I$ t4 X
" \/ V% `. Y( w& T　　也許是因為光線不足，她的眼神如此暗淡，我竟然不知道她到底有沒有在看
) T1 {6 ]2 J1 X2 I1 O9 _我。

　　沉默了許久，她終於開口道：「能不能給我根煙？」
$ T4 D+ w7 Z" @5 \6 ?% r7 M  t
8 y+ t0 T% d% I) u8 \　　我一愣，她的眼神空空洞洞，似乎這句話不是她說的。我忙道：「郝露…」

　　「給我根煙！」她打斷我，淡淡道。
/ A* \( v9 v8 q5 |' ?8 S1 Y
　　我便也不再說話，自懷裡摸出一根，點燃先吸了一口，然後遞給她。她盯著
& \5 r& L8 \. ^8 p' D煙頭上的紅光，猛地吸了一口，「咳，咳－－」，陣陣未燒盡的煙絲昇起的煙霧
便盤繞在她週圍。
1 {( w8 w! k0 D; `
　　我奪過她手中的煙頭，自己狠狠吸了一口，然後扔在地上，狠狠跺了幾腳。
4 }; e- z6 D; R3 E+ c/ [* f然後近似麻木的站在車窗前，望著她，一聲不吭。她的眼神似乎厲過凜冽的寒風
! L. W1 G; l' A) @) l. E，讓我立在冬夜的風中，似乎有些發冷。我輕輕動了動身子，似乎獲取了些能量
6 b+ ?1 [% h' i2 }0 @) l% d，然後毫無畏懼地和她對望著。

　　她盯著我望了一會兒，歎口氣，緩緩道：「陳錯，我有點累了。」嗓音帶著
6 Y( O7 K1 T- p2 x! F- W% R些沙啞，似乎已經真的是疲憊不堪了。

* u* F" {5 A9 m　　我點點頭，心中似乎又熱和起來，手在她臉頰上貼了一下，然後按上她柔弱
的肩頭：「沒事兒的，早點回去沖個熱水澡，再美美睡上一覺。明天早上你就會
發現－－郝露原來是這世界上最美麗的人。」我衝她咧嘴笑笑。
9 |$ ~& e9 I# d# J& {
- I  h5 l* ~/ W　　她盯著我也笑了一下，聲音沙啞著道：「你每次都是這樣安慰要和你分別的
% g( Q/ G7 |. d! D$ w: \: Q女人麼？」我嘴角撇了撇，說不出話來。
; a) x+ w- c$ n+ j/ n0 \
　　她盯著我又笑了一下，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雖是如花的笑臉，卻給我一種
如此苦澀的感覺。

　　「明天我來送你。」我轉身的時候，郝露說了一句。聲音很輕，像是春天的
細雨，在我心頭沙沙作響，卻又像貪食的春蠶，咀嚼著我那早已不知道躲到哪裡
去了的心靈。

　　「謝謝。」我沒有回頭，大步朝酒店門口走去。
- y! M1 Q3 l, a+ B
& S6 q0 _6 ~8 U4 u2 q  L　　剛要跨上台階，「嘀－－」的一聲長笛響起。我轉過頭去，只見奧迪車燈全
部打開，明亮的車燈照在我的臉上。
4 V2 [: K4 A0 n5 {* Z
8 Q/ n1 h! q* I( h! q　　等我定下神來，往車內望去，便看見郝露臉上潸然而下的兩行淚水。喇叭聲
6 ]$ u+ ]" e) ~9 ^* B& |; Z0 d長長響起，郝露靜靜坐在車裡，就像是被施了魔法的天使。

+ ]' x7 @+ ?. T% o　　「陳錯，你是個魔鬼。」郝露昨夜的話在我耳邊響起。
; o; `# _' Y6 F7 N  N- F
. N8 b' a) G/ ]/ T　　「陳錯，你就是個魔鬼。」我輕輕對自己說道。
$ h! h& }4 \0 y/ m  z6 ^$ ^
＝＝＝＝＝＝＝＝＝＝＝＝＝＝＝＝＝＝＝＝＝＝＝＝＝＝＝＝＝＝＝＝＝＝＝
: ~& I! X4 ~2 N6 ]+ q1 b* B" D
  J/ h9 Z9 U7 \. }　　第二十四章
; }+ U* k- u2 ]* N' v
　　搞不清自己在那站了多久，甚至不知道郝露什麼時候離開的，我感覺自己似
3 U( v, c2 X6 X# X! ?7 I乎是一個被掏空了的人，腦子裡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7 _/ d" Y" T, n　　身體似乎也有些累了，步伐不由自主地跟著沉重起來，提著便攜電腦，我慢
8 {9 j( S7 u# y慢向電梯走去。剛按下按鈕，一個嬌柔的聲音喊道：「您是１２０８的陳錯先生
0 \$ k+ [# x( }! g( n' y嗎？」我回頭望了一眼，原來是大廳前台的小姐，紅撲撲的臉，很嬌艷的樣子。
2 W. e. O+ [) h5 G
% V& E/ P3 f* n' [" E& W; y0 p　　我奇怪的望著她，笑道：「我這麼出名嗎？走在大街上也有人認識？」
, J  ?! |" u3 u1 Y2 \9 a
  K) W9 v5 \- S8 K  _　　小姐臉紅了一下，笑著說：「陳先生，這裡有您一封信。」

1 o* V1 V$ \0 A, V) {* I　　「哦，謝謝。你還沒說你是怎麼認識我的呢？」接過她手中遞來的信封，望
0 W0 {# H6 g. R3 {" V* Q著她俏麗的樣子，我身上似乎又來了勁，嘻嘻笑著打趣道。望著她有些發紅的小
4 X, |0 N  K' b* g; H& D4 e臉，我心中有些慚愧卻又有些得意：這就是魔鬼的魅力。

　　那女孩似乎害羞得很，見著我臉紅了好幾次。我心中暗暗好笑，卻也知道這
時候不好招惹更多麻煩，祇得把那顆心收了回來。

　　望望手中的信，一個厚厚的牛皮信封，上面祇有四個字「陳錯親啟」，字痕
淺淡，筆力柔弱，顯然出自女人手筆。女人？我心中一動。這城市我認識的女人
就兩個，一個剛剛離開，另一個－－
8 S/ R2 }4 [7 T! W% Y
　　剛進房間，我便迫不及待的拆開信封，輕輕一抖，一沓厚厚的人民幣便灑落
在地上。我一屁股坐在床上，頭腦中模模糊糊地泛起了雨佳的樣子。一個可愛的
4 J1 R  s! Z, B: G女孩子用她青春的身體滋潤了我七天，留下了她所能留下的一切美好的東西，而
: Z+ }$ \. t# n9 j* e2 K我唯一能給予她的，卻又被她退了回來。

　　我呆呆的坐在那裡。思緒說不出的紛亂。煙放在嘴上，火機卻半天打不著。
媽的，我將火機摔在地上狠狠罵道，明天換個ＺＩＰＰＯ，再不受這鳥氣了。

　　想歸想，終於還是在桌上另外找了一個，輕輕地點燃了。雲山霧海中，我長
6 t, v6 K' }! l' |* q! s長吸了口氣，搖搖頭，蹲下身去，一張一張的撿起散落在地上的鈔票。正把錢往
& k, M1 E3 F& o+ o( m& Y信封裡塞的時候，手卻觸到信封裡面一團柔軟的東西。那種毛髮的柔軟的感覺，
讓我隱隱想起雨佳飄在風中的長髮。
/ `# q3 A( C4 n/ J5 @
  n) C1 N7 b1 t　　我相信我永遠不會忘記那一刻雨佳給我的震撼－－一根朱紅的絲繩捆住那一
縷依然黑亮的秀髮，薄荷的清香在整個房間裡流淌，手中柔軟的感覺像是撫摸著
  P+ D4 f3 F, d- g  h' O" h嬰兒粉嫩的小臉，我卻怎麼也想不起剪了短髮的雨佳的樣子了。
1 w6 M) y! B" u' Z9 O
3 m- U  P/ d+ G. \" i, D" A4 ^& {  G8 C　　從來沒有想過哪一天會有一個女孩為我剪掉長髮，老掉牙的故事不是我所期
& L3 U- j# l& _8 b望的，那都是電影裡欺騙那些情竇初開的小男孩小女孩的手段，與我無關。我沒
想到的是，有一天我自己卻成了這種電影故事裡的主角了。

　　有些想笑的感覺，一口還沒有來得及吞下去的煙霧灌進了我的喉嚨裡，咳嗽
! h0 Q1 q- |4 ?5 j5 e1 r$ f# s的笑聲中，眼圈似乎有些濕潤起來。
( g7 p4 f# S) M6 D6 s
3 Y- L4 U2 p* f8 V9 V8 X9 E　　整個夜晚都是沉重的。雖然上床很早，卻怎麼也睡不著。雨佳和郝露兩個人
的面孔交替在我腦海裡浮現。明天就要走了，她們也將成為我回憶中氾黃的老照
; R, R3 S% Q" @片。也許我的記憶中只適合保留這樣的老照片吧。最終我將什麼也得不到，物慾
橫流中夢幻般的鏡花水月，留給十年之後的我的將祇是一個蒼涼的背影。
. Z. @% f4 k! K( G2 q$ G, G
　　我有些不敢想下去了。人如果自己嚇自己，那便是無藥可救了，我還不想就
) o- [4 L/ s# K3 g2 M: ?這樣給自己下個套鑽進去。

　　看看表才十一點多，這城市豐富的夜生活也許還沒有開場。掙扎著摸到了電
話，撥通了郝露的手機：「你在哪兒？」
2 w4 k" O) f9 L4 |  D6 U
5 d, b1 ^8 s  B( L7 U6 b4 y  ~　　電話那頭的郝露沉默了許久，終於緩緩道：「－－在你房門外。」我一骨碌
0 b3 y# x- h( c* ~4 ]3 G( Z  X滾下床，連拖鞋也顧不上穿，光著腳跑到門前。
) a5 N) H2 E5 }
# W8 g9 y9 m# ]　　剛一開門，一個豐滿柔軟的身子便撲倒在我懷裡，耳邊傳來郝露火熱滾燙的
2 f: ~/ m! R+ p! l( H7 H0 w+ q1 n氣息：「陳錯，你這個魔鬼，求求你放了我。」

: R( I& Y) w- N) S3 z9 p+ @9 |9 D$ N　　郝露完美的嬌軀再次呈現在我面前。她輕輕瞇上雙眼，柔和的燈光照在她雪
/ o: P/ r9 R5 D$ O5 K! Z般潔白的肌膚上，似是一塊新織的嫩滑的緞子。嬌嫩的紅唇一張一合，傾吐著芬
芳的氣息。豐滿的胸劇烈起伏著，殷紅的兩點就像豐收的秋天裡最燦爛的果實，
絢爛奪目。
, u9 O2 `' F* V4 o
　　我緩緩壓在她的胸前，滾燙的胸膛感受著豐滿與柔軟，手在她嫩滑的腿上一
  g( Q; C3 V0 I6 l陣輕輕摩娑。她長長的「哦」的一聲嬌喘，便成了這午夜最動聽的夜曲了。

　　當火熱的強勢深深溶進郝露體內，她紅唇微張，緊緊抱著我的身體，我們無
% A7 J; n1 \0 W2 k! c' V1 f間的融合在一起。「陳錯，請讓我好好享受今天吧。」郝露嬌喘著夢囈道……
9 z; n8 P5 E3 m8 k1 D6 Q
. S9 z8 P; O9 Y' Y, ^' m/ F　　當我進入機場大廳的時候，心中還在回味著郝露昨夜的瘋狂與野蠻。我回頭
望了一眼，不是留戀Ｃ市，祇是在我潛意識裡總覺得似乎還有一雙眼睛在緊盯著
) ]7 l+ a2 G4 L我。我不得不承認，男人都是貪得無厭的，即便是在與一個女人最親密的狀態，
也很有可能會同時想著另一個女人。
0 }, u, U4 t/ V1 [" C
: v( n  w/ n2 a* }( P　　「怎麼了？捨不得走了？」郝露戴了副墨鏡，似乎是在遮擋北方冬天的陽光
。她此時似乎又放得開了，最起碼比昨天好了許多。

+ D9 b2 z: P- m! O　　我在她臉上輕吹口氣，嘻嘻道：「是啊，捨不得你啊。」
6 H  |8 c+ m: {$ p- p* s  c7 t$ _
　　她很認真的頂著我道：「你再說這種話，我恐怕就真的不讓你走了。」見我
裝出一副無辜的表情，又「噗哧」一聲笑道：「男人都是虛偽的。」我撇撇嘴，
  ]' J% f) ?' r1 H) n0 M6 t( t5 B* _, J不置可否。女人心，海底針。嘴裡喊哥哥，腰裡掏傢夥的事情，這世界每天也不
知道要發生多少。

; S( F+ N+ {) i/ n+ g　　換登機牌，交建設費，買保險，郝露似乎有使不完的勁。但等到手續辦完，
) {( G( k; k; s要進安檢的時候，我們又突然一起沉默了下來。
' Y9 Z$ m% y7 [
5 X7 u; C, N2 M" Y　　「回公司總部一定要記得給我打電話啊。」雖有些虛假，話卻又不能不說。

　　郝露瞪了我一眼：「難道不回總部就不能給你打電話啊？」
" d, X9 X7 M  B9 O1 H
　　我擠出個笑臉：「怎麼會呢？歡迎隨時騷擾。」

　　「去你的，誰有空騷擾你啊。」郝露終於又笑了出來。
! s' n, G& i: M4 O1 x' x7 H! B, t, s
　　我們的談話就像是一對關係普通的朋友，似乎都已經忘了昨夜的翻雲覆雨激
情澎湃。這當然是我追求的效果。男人和女人除了在床上達到和諧以外，在許多
8 Q3 y) e) x, G0 W方面也一樣可以達到和諧，只不過前者似乎更重要一些而已。

　　「馬上要登機了，你快回去吧，分公司那邊還有好多事情等你處理呢。」我
' |% ~8 z7 f( |" E$ e* t努力找著理由讓她儘快離開，這種轉變很微妙，因為她離開的越早，這一切就結
束的越早。

　　「幹嘛急著走，起飛前十五分鐘才關登機閘的嘛。」郝露流露出點小女孩的
脾氣，撅起了嘴唇，露出臉上兩個淺淺的酒窩。只可惜此時物是境非，雖讓人心
動，卻再也不會有那些香艷的故事了。

4 p& b7 {1 Y+ j& P0 Q* a　　看看表，離起飛祇有二十多分鐘了，郝露終於忍不住歎了口氣，緩緩伸出手
來。我輕輕握住她的手，感覺她手心裡濕答答的，竟全是汗珠。我望了她一眼，
她朝我笑了笑，儘管有些勉強，卻也可能是她留給我的最後一個微笑了。

　　「一路平安。」她握緊了我的手，盯著我的眼睛，似乎想從裡面找出點什麼
/ \7 F; m! G1 b來。
/ V9 |: C4 D3 H7 S) A0 H
　　「謝謝。」我點點頭，也朝她笑了笑：「你也要保重。」
* {9 D/ c+ P) _
, X: J$ O3 a1 w5 P" x8 O1 Q　　輕輕放開她的手掌，我的手心似乎也沾滿了汗漬。我提著行李箱，緩緩向安
& y$ t7 V& D7 |- E- n$ ?' E9 S檢通道走去。

　　「陳錯－－」背後傳來郝露的聲音。我轉過頭去，郝露已到了我面前緊緊抱
住了我。她的手臂是如此有力，似乎我又便成了一個初生的嬰兒，在她的懷抱裡
怎麼也掙不脫。
) @* Z7 r& [$ i/ u, A  V% V( }
　　她的臉頰緊緊貼在我的臉膛上，頰上的淚珠沾滿了我的臉。我輕輕拍著她顫
- d; w. y4 }( E+ V" P8 S+ Q抖的肩膀，想找句話說，卻不知從何說起。

　　郝露似乎要盡情宣洩，我的半邊肩膀似乎都已濕透。她激烈的抽搐著，抖動
4 m- c$ J$ B. m7 K9 ~$ ]( R! {5 ^的身軀讓我心中也感到有些顫抖。
2 `% O' m2 |# O9 A
　　終於等到她停止哭泣，我遞上早已準備好的紙巾。她卻沒有擦拭，將臉頰緊
" u+ N' M5 l" t緊貼著我的臉膛摩娑一陣，然後離開我的面龐，盯著我的眼睛道：「陳錯，你要
' I8 m; W4 w7 F  c( ~記住，你是帶著我的眼淚離開的。」

  O3 @1 ]9 j% p7 t2 S0 w3 y　　郝露頭也不回的離去，我呆呆立在原處，留在我腦海中的滿是她哭泣的雙眼
: w0 w0 L7 ^6 R/ T- w和蒼白的面孔。
; s# c! z+ X/ t, t  E
　　飛機緩緩升入高空，飛行終於平穩了起來。我卻似乎仍未從起飛時的超重感
覺中恢復過來，緊閉雙眼，緊緊靠在座椅上。
  y( |# c) A9 `, f4 B7 o
　　從郝露轉身離去的剎那起，我的心便似乎一直在空中飄盪著，緊扣的安全帶
3 B$ ~0 z0 g) o* _! Y6 G+ Y. P似乎也不能帶給我一絲毫的安全感。郝露、雨佳這些本來似乎都已熟悉的面容，
( T; S, p4 @6 _+ P在我腦海裡漸漸地淡去。

　　這一去，與她們恐怕再無見面的機會了，一股淡淡的感傷瀰漫在心頭。
* O2 y# Y7 d% k2 A
　　這祇是一段小小的插曲，永遠不會變成主題歌的，我心中暗暗對自己說道。

4 X) T1 G* E  x4 B1 u! I　　輕輕捏了一下有些發酸的鼻樑，我仰靠在座椅上，昏昏沉沉中，終於進入我
久違了的夢鄉。

  e" \8 O3 C, y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