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人間之北國春色（１－２４．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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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人間之北國春色＜１－２４．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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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5 w- B4 \! Z, |5 O9 v作者：易若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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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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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床了，老公！起床了，老公！」一陣嬌嫩膩耳的甜美的女聲將我從睡夢
( z$ ?; A: }5 B1 _* q中喚醒過來。出於職業習慣，我一個翻身，我一個翻身，睡眼朦朧間拾過昨夜被
8 r+ m  ^$ K; X6 w2 V$ P8 l我胡亂丟在床頭的電話。媽的，半夜三更，電話響起，準又沒什麼好事情。

　　實在懶得睜開眼，憑感覺翻開電話蓋子：「喂，您好！哪位？」前面一句是
* C8 T, W: j2 I+ l純粹的職業習慣，後面一句才是發問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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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錯，哪裡瀟洒？」透過翻蓋的話筒，譚火懶洋洋卻又似乎舒服透頂的聲
音輕輕的飄了過來，在這凌晨兩點的北國夜裡，顯得是那麼的清晰。Ｃ網的通話
效果確實不一樣，我彷彿能清楚聽到譚火在上海的寒夜裡那咚咚的心跳聲。

　　「媽的。」我狠狠罵了一句，同時感覺一雙溫暖的小手慢慢在我下體摸索。
「幹點什麼不好，偏要凌晨兩點騷擾我，害我還以為哪個大工程出了什麼漏子，
. z! ~) u: N' i' \6 B# x9 e通信中斷Ｎ小時了。」

　　譚火嘿嘿笑幾聲，譏諷道：「得了吧，妳們公司搞的那些破設備，哪天不出
點漏子？你小子怕是早就習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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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話倒不假，公司的設備在行內我個人認為雖然不怎麼樣，卻還是源源不斷
! P0 I& H$ }9 D: P* E3 u5 H, {5 c的奔赴全國各地，我入行四年，已經算是走遍了大江南北。

" q% M7 C# Z! w2 P　　幹我們這行的，美稱是叫ＩＴ業，其實就是「挨踢」業，隨時準備著被老闆
踢，被用戶踢。我已經記不清有多少個夜晚，被老闆從被窩中抓起來，打最快的
火車、夜航的班機趕到四面八方去救火，然後被那些冤大頭們痛罵一頓，作為乙
; E7 ?( r! S" T0 H# z/ e6 w' ~方的我卻祇有唯唯諾諾，永遠要夾著尾巴裝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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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p1 y+ V# o( E# x　　身底下的那雙小手在我關鍵部位撫摸一陣，我心中騰騰火起，一隻大手已是
撫上旁邊火熱的女體上那嬌艷的蓓蕾，輕輕一捏。女體似是不堪疼痛，竟是輕輕
, _& D) h) H0 I. P% W  L  }1 L9 m「嚶嚀」一聲。這聲音嫵媚之極，令我想起昨夜她在床上的歡快的歌唱。

+ S0 p) S5 o7 M; T! U+ Z/ G6 G　　「嘿，哪兒找的靚妞啊？讓譚哥哥來跟她講兩句哦！」這小子耳朵靈光得很
，在電話那頭竟然聽到了剛才那陣輕輕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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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逗了。你要是不怕方寧撥了你的皮，你哥我就給你找上十個八個的，讓
你美到底，爽到底。」電話那頭傳來譚火一聲「哎喲」，然後就是一聲女子的輕
! p  F& H3 U6 L* c/ P+ P笑，聲音也是甚熟的。

　　「喲，方寧也在啊。得，算我剛才沒說。」聽到方寧的聲音，一個跟她相關
的女子的身影便在我心頭浮現，我輕輕搖搖頭，似乎是想要驅走那駐留在心頭的
( K, P2 }# Z7 O. C( s, B影子。

　　「嗨，陳錯，你好嗎？」方寧的聲音還是那麼的甜美如昔，當年外語系的兩
朵金花之一，如今也不知綻放成什麼樣子了。

　　心中湧起一陣感慨，嘴上已道：「喲，方寧，我的姐姐，我可想死你了。」
方寧咯咯一陣嬌笑，我似乎能看到她身姿搖曳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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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N) {7 s9 b: \2 t; U$ n　　「嘴還是這麼甜，難怪能哄到女孩子。告訴我，這女孩哪兒的？」女人感興
趣的對象除了男人，就是另外一個女人了，這話真是真理，方寧這麼優秀的女孩
子也是不能例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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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呀，人家這麼想你，你卻只關心別的女孩子，太不給面子了。不行，我要
抱抱你，這樣才能心理平衡一點。」「咯咯，我可不介意，你的好兄弟可要劈了
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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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m1 S: ^' W8 [# ?- X　　緊接著，便聽譚火的聲音誇張的嚷道：「丫的，陳錯，我劈了你小子。」

　　聽到這熟悉的叫喊聲、歡笑聲，心裡便有一陣暖流湧過，彷彿又回到了當年
的大學校園，依稀看見譚火高站在上鋪，左手撐腰，右手高揚，亮起嗓門唱喏道
：「駙－－馬－－爺－－上前看端詳，上寫著－－秦香蓮她三十二歲－－狀告當
朝駙馬郎－－」我卻在下面高聲道：「你小子快下來，別踏壞了我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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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7 _! u( `4 f& I) K* R　　正沉湎於昔日的記憶，電話那頭傳來方寧的聲音道：「別轉移話題，快交待
，這女孩是哪兒的？」

　　我瞟了瞟旁邊那火熱的女體，卻見她用長長的秀髮遮蔽了面孔，讓我看不清
楚她真實的容顏。我心裡歎了口氣，做她們這一行，其實也是有尊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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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7 e# v; m6 |　　「沒，沒哪兒的，我隨便找的一個。」話剛說完，便見旁邊的女體輕輕抽動
6 l# G# @9 z8 C0 @) Z了一下，似是在抑制心中的某些感覺。

* m: v) t6 l9 u+ v　　「嘿，你可不是那號人。」方寧當然不信，她雖然已在社會中浸淫了幾年，
但她的生活中都是美麗，怎能理解我們這種長年在外的人的心態。

, Y! k! P* k$ a" L$ c4 Z/ N. i　　「喲，我不是那號人，那誰是那號人啊？」我還是很感激她的信任，雖然已
: g+ v; L+ J/ Z3 a$ h8 o# r) S! k6 B錯過了以身相許的時候，不過以心相許還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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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5 w- v, x6 u& \5 h# E7 \　　「誰是那種人？這你還不清楚？譚火唄。」方寧的聲音越發的清脆起來，緊
  f, @9 ]$ _4 H接便傳來譚火的大叫聲：「我冤，我比竇娥還冤啊！」

5 }4 ^& l- q) L" P　　我心底微微一笑，方寧對付譚火還是很有一套的，想當年譚火追求方寧的時
候總在我面前描述方寧對他是多麼的溫柔，多麼的體貼，聽的我耳朵長了繭子，
$ U( D! u" D- ]後來我來了一句「她要真溫柔體貼，就能容忍你娶小老婆」，譚火便再沒吭過聲
。今天的情景，終於印證了我當年說過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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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O2 V' A- c. p6 q& F1 s　　同時也讓我想起了當年我們幾個搞學校的ｂｂｓ的時候，譚火任副站長兼愛
( ?/ J3 e$ z7 v; h. W情版斑竹，在新建的愛情版的入站界面上，留下了至今仍在Ｗ大愛情界傳頌的至
' N+ b, u. {2 m2 \/ z0 d+ m2 \理名言：「在雄與雌的爭鬥中，雄性若沒有征服雌性，便必然被雌性所征服。」

1 _" a- L$ `9 q( e/ u6 |　　在今天看來譚火的話簡直就是脫褲子放屁，不過當年的他就是憑這句話一舉
成名，全校皆知，最終抱的美人歸。若是當年那些無限崇拜他的女孩子們知道他
們心中的英雄最終為「雌性所征服」，也不知道會難過成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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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了一會兒，方寧見我不像是在開玩笑，才小心翼翼的問道：「你說的是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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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 J  e+ ]" X+ i　　我輕輕「嗯」了一聲，說道：「我現在出差在Ｃ市，旁邊睡著一個女人，你
說是真的還是假的？」

　　方寧沉默了，過了良久，才歎口氣道：「陳錯，你別這樣子！」

7 F7 K" r& @  ^- ]8 B　　我呵呵笑道：「我什麼樣子啊？這樣子不好麼？」

　　方寧說：「你別笑。你這樣子的確很不好，我還是喜歡當初的你。」

! p) `) C5 K9 p, O　　我嘿道：「你喜歡當初的我？那你當年怎麼不向我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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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 M7 `% {4 z, ?) D  G$ j　　「你－－」方寧料不到我這樣的搶白，竟被我激的說不出話來，我彷彿能看
到方寧怒眉冷對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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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E% l8 M9 Y& o! w5 v. O7 n　　譚火的聲音傳來：「小子，別欺負我老婆。」「去你丫的，妳們夫妻倆三更
- H- e! P) R) ^- f9 n半夜把我鬧醒，就不能讓我報復報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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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我們這是查房。」

7 n7 n' P& h1 k4 g9 u/ Z& ^　　我剛想損他兩句，便又聽見方寧嚴肅的聲音傳來：「陳錯，你聽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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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z; o' }8 v, w) x　　「嘿，姐姐，聆聽您老人家教誨。」我躺起身，斜靠在床上，找到昨天放在
5 l% V: ]' A5 W1 m/ u床頭櫃上的一包煙，抽出一根，剛放在嘴邊，便聽「啪」的一聲，火光燃起，竟
是旁邊那一直沒有動靜的女人為我打燃了火機。

. I, a6 i1 \+ q　　「謝謝！」我輕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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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謝什麼？我還沒說呢！」電話那頭的方寧顯然是會錯意了，「剛才
5 c& w* |/ u( z$ r8 }0 V1 t) d2 V是什麼聲音？那麼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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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J+ h2 H" ^/ O　　我呵呵笑道：「沒什麼，我招呼一聲，讓ＷＡＩＴＥＲ送杯咖啡來，然後聆
聽方美人訓話。」

　　「少貧嘴。」方寧自然不會相信我的鬼話，也知道這樣的跟我瞎磨是沒有盡
# f+ W. `$ }: P1 ~( J1 D5 {頭的，趕快正色道：「陳錯，我們是不是朋友？」

　　這高度上昇的挺高的，不過祇要是人，用腳指頭想都知道怎麼回答：「當然
7 H! u  o$ O3 B7 I，我們是最好的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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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大學跟譚火談了四年戀愛，我大學替譚火寫了四年的情書，其中有大部分
是被譚火送給了她－－當然還有小部分下落不明，譚火給我的官方解釋是－－疊
: X2 N; q* e7 [" }7 O* x# \了紙飛機了、上課時擦鋼筆了、走路時弄丟了等等。

　　在某個下午，我偶然在一個低年級的小妹妹那裡看到過一封我的大作，而那
天上午譚火給我的解釋是－－上廁所忘帶手紙將就著用了。當然，這些事情祇有
我和譚火知道，方寧以前不知道，現在不知道，將來也不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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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8 s8 ?0 w3 x& T　　譚火怕我洩漏他的祕密，真的是酷刑威逼、美女利誘（他曾許諾要給我介紹
/ I* v6 s4 G  X2 D: |個美女，可是直到大學畢業也沒能兌現）無所不能，就差殺人滅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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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他們相處久了，連方寧也熟了起來，嚷嚷著給我介紹女朋友，這才有了我
) ]2 s; O% Z4 K, z& |心底的那些故事，不過我已經不願意想起。

* o7 a; g% k6 {+ }$ j　　「陳錯，謝謝你把我當朋友。」方寧的聲音裡面透出的真誠讓我感動，「不
過做朋友，我就有些話想對你說。」

. `2 I) }: H0 A; l3 x2 C0 y　　我輕輕的閉上眼，吐出幾個煙圈，又睜開眼，看著牠們凝聚、成形直至最後
6 Q6 ~0 S7 f/ o9 _: g) }消散，然後長出一口氣道：「你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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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寧沉默了一會兒，說：「陳錯，你忘了阿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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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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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1 L* L9 O: l$ {* q　　我心中隱隱做痛，似乎是將好的傷疤又被人重新揭開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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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i5 l$ K8 ^　　壓抑住心中的情緒，我淡淡的道：「阿琪是誰？」方寧不說話了，我狠抽了
幾口煙，握住蓓蕾的右手又狠狠的加了力，旁邊的女人便又一陣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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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4 c& H9 I* p　　「陳錯，壓抑自己就只能傷害自己。放開胸懷，才能有更好的將來。」方寧
& T" j8 K9 y/ [! [" {$ Z的話在我耳裡就像教科書一樣蒼白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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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呵呵笑道：「你是不是言情片看多了，這些話只能哄哄那些情竇初開的小
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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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寧沒有絲毫的生氣：「你知道我的意思的。你忘不了阿琪，就會作踐自己
- W3 h$ i3 {+ f2 ]; g' S' L，就會隨便找個女人。可是這樣又能怎樣呢？一晚上的風流快活，你可以暫時忘
! L7 c+ m3 o  i' n2 A9 y1 b記阿琪，可是早上醒來呢？阿琪要是在你心裡生了根，就是拿刀砍也砍不走的。
」

　　女人確實是天生的演說家，這番話要是譚火對我說，恐怕早就已經被我罵的
& V4 ?+ c/ k4 r% l* }4 g死去活來了，只可惜現在對我講這番話的是方寧，這世界上沒有什麼人比她更適
( Q% S& E9 q: }) T" P合講這番話的。

/ {" {4 Z8 |# u; p. r3 l& S% |* z1 T　　「方寧，我很謝謝你，當年若沒有你，我也不會認識阿琪的。」每次提起阿
琪的名字，我的心都會一陣顫抖。四年了，已經四年沒有見過阿琪了，在這個光
, A1 N0 c. r0 ]8 h  O陰似金的行業，四年是一段絕對不短的歲月，她現在會是什麼樣子？她所倚住臂
膀的男人，是否一如當年的我一般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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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7 `+ r7 K0 p- ?　　「我現在倒是寧願妳們沒有認識過。」方寧幽幽的聲音傳來，我心中一陣苦
笑，當年我與譚火幾個人縱橫江湖的風雲年代，外語系的兩朵金花之一的阿琪，
5 n( Q! B  t6 V6 q" U, ]我怎麼可能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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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G; u/ S& ?) m9 T& D: ~  J　　「妳們若沒有認識，你現在也許就還是以前的陳錯。」女人總是喜歡作些毫
無意義的假設，更壞的是卻往往很能打動男人，便如現在的我。

　　我狠狠的將煙頭掐滅在煙灰缸裡，也許和女人談愛情是男人最大的錯誤，因
8 v- _+ Z) D: b% E為她們永遠是忠實的理論家和實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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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0 _: a6 A. d' X　　我歎了口氣說：「方寧，我們別談阿琪了好不好？尤其是不要在這個時候談
7 I9 I2 \$ A$ }, V3 r) I) ?/ ]0 `。」方寧不說話，我當她是默許了，趕緊道：「妳們現在怎麼樣？你和譚火都還
好吧。」

　　不和女人談愛情了，方寧便沒了什麼動力，倦倦的說：「這個問題你應該和
譚火談。」便將電話交給了譚火。

9 U# y# s5 `6 W! m2 D  \" l- X& |　　對譚火我可沒那麼客氣：「你小子，半夜三更讓你老婆教訓我，忒不夠意思
了吧。小心我揭發你。」

　　譚火嘿嘿的道：「揭發？太晚了，現在生米煮成熟飯了，哎喲－－」不用看
3 S( E7 v, j- F$ Y' ~也知道，這小子又著了方寧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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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他們安靜下來，我接著問道：「現在怎麼樣？幹的還順心吧？」電話那頭
  A# Z" M5 V" ^3 K% m# X" e熟悉的「啪」的一聲，譚火燃上了一根煙，聲調有些低沉了：「順心能半夜三更
給你打電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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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a& V# }$ K- u8 B/ k; T+ m　　方寧有一點很讓我讚賞，那就是對自己的男朋友抽煙採取了絕對的包容，不
* p" E0 J0 U) H2 e! L( q0 l% r1 O像阿琪，認識她之後就逼著我戒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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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丫抽的什麼？」我學著譚火的語氣道，譚火是北京人，丫不離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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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F( g9 V5 D. n　　「呵呵，你聞聞看。」這小子還撩我呢。我似乎真的聞到話筒中傳來的淡淡
% ], H6 k) Y1 d. ~的煙草味道：「嘿，中華，還軟的，靠！」譚火驚叫道：「你丫的狗鼻子啊，賊
3 a5 A0 `% ]8 \' `2 D( f; I: W靈。」

( g5 J1 @9 {6 J7 p( X( R　　「嘿嘿，你哥我是神仙，看著你抽大的。」「嘛叫抽大啊？」方寧是天津人
" M6 r6 W( {' F. n) |，時不時能弄出兩句津味來，當年我在宿舍打趣譚火時，最多的時候就是學著方
寧的語調「你幹嘛呢？」。此時再次聽到她正宗的津味，真的讓我好不懷念當初
的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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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什麼叫抽大的都不懂，我是說我看著他抽煙長大的，從一塊錢一包
+ ^- w5 K8 `5 p0 ?! P0 ]的，到兩塊錢一包的，再到今天六十塊一包的，哎，歲月喲－－」我歎了口氣，
雖是調侃的語氣，卻真的有些感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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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了吧，少賣文。老錯，告兒你件事。」譚火悠悠的語調中，我竟有些窺
不到他的心思。

; _6 c1 D" {0 i- a　　「喲，嘛事兒啊，是不是有個小東西等不及，要叫我叔叔了，哈哈－－」

　　這次連方寧也不放過我了：「陳錯，我要砍了你－－」倒是男人的大度在此
時再次體現，譚火說：「老錯，別貧了。我被炒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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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我倒是真的大吃一驚，譚火所在的Ｌ公司，曾經也是全球業界的
( }/ [  v% g1 i翹楚，譚火進去四年，幹的有多麼好我不敢說，但Ｗ大風雲人物的底子我是很清
楚的，以譚火的水平，絕對不會比別人差。雖說現在整個行業不景氣，前段時間
& o+ F9 D! D% R0 T. P9 N2 r. KＬ公司也曾經傳出過裁員的傳聞，但在這個業界普遍裁員的背景下，這點小傳聞
算得了什麼呢？

　　「為什麼炒你？你在那兒幹了四年，媽的，在這個行業，在這個年代，能在
# G/ ]0 j8 v+ t& K' v% T5 k. Z- |2 C一家公司待上四年，那簡直是個奇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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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3 ?6 A% z3 E& s　　我有些憤怒了，也許是因為譚火的經歷和我太過相像，讓我有些似曾相識的
& d1 N. Q6 y' M" _8 {' t# q! A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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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P# `  M# I& w6 m5 Y　　「就是因為我是老臣子，拿的薪水比別人高，老闆才要炒的。丫的，這小子
還說照顧我的面子，要我主動提出辭職。」

* V8 e7 p: w3 P5 r+ M- T2 {　　譚火的聲音緩慢而低沉，我卻怎麼也聽不出悲傷的味道。

/ `* V1 j; ]% g( U$ h　　「那你準備怎麼辦？換家公司？」

　　「老錯，我不知道你的感覺怎麼樣，我只覺得在這行幹特累。老闆沒日沒夜
的壓你，恨不得搾乾你所有的血，我有時候只想一覺睡上十天，再也不醒來。」

7 H, w' Y. l9 W6 V* D3 I+ Q; j　　累，恐怕是這個行業人的共同感覺，可是累又怎麼樣呢？你拿了比別的行業
高得多的薪水，你就必須比別人付出的更多。這話我沒有對譚火說，因為這種道
9 H% d  c" ~" t) r理人人都明白，譚火入行也不短了，肯定比別人領悟的更透徹。

　　「老錯，你還準備繼續幹下去麼？有沒有想過將來怎麼辦？」將來？譚火的
話撥動了我心中的某根弦，一個我長期不敢面對的問題終於真實的擺在了眼前。
ＩＴ業中，大概有百分之九十的人是不知道將來怎麼辦的人。很不幸，我也是其
9 [' e) s  }! k" T# _中之一。
, K  {, _9 Q4 g4 J! [
9 k% m/ P8 d; h$ F3 ~　　我歎了口氣：「沒想過，我不知道。」譚火大概早就料到了我的答案：「我
也正在想。說實話，在Ｌ公司雖然薪水可觀，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早就沒有幹
下去的動力了。現在正好，幫我下了決心。」
* J% w1 }4 ]# F- B/ K
+ `; |; B  |+ B6 l　　沉默一會兒，譚火又說：「別的公司我也不想去了，不瞞你說，有幾個公司
& `) J7 O$ D- i一直想挖我，薪水也還過得去，但我就是不想過去。去了也是給別人打工，連在
業界老大Ｌ公司我都不想幹下去了，去別的地方還有什麼意思。」

) x5 Q; l  W$ z2 n  G　　這話我是絕對的相信，曾經滄海難為水，這種感覺很多人都有過。「那是因
為你已經到達一個山頂，卻找不到更高的山峰可以攀登。失去了方向，又找不准
, D& }  H  M4 K: D  r9 [自己的坐標，自然也就沒有前進的動力了。」
& l. U" h% D5 e2 x, M8 ~4 }+ p
! K% |6 W0 P7 [8 ^# Y　　我的這番說教換來的是譚火的不屑：「得，得，你丫的要是再在行內混兩三
年，準可以弄個業界第一哲的稱號。看來Ｗ大的水草真是養人，又弄出你丫這麼
大一人才來。」

　　Ｗ大已經有百年的歷史了，這在國內的大學裡面是數一數二的。有了歷史的
6 p* o) C+ S& R7 m4 X2 y4 P5 ~沉澱，自然就會形成一種特定的人文氣氛，而Ｗ大在國內正是以文科著稱的，歷
史上也出過不少的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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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e6 S3 ~7 q3 ]) f& l　　和國內的大多數綜合性大學一樣，文科超強的，工科就一般，而我因為我向
  d/ w! Y7 D/ G/ N2 {1 o) G往Ｗ大的人文氛圍，又不想專念文科，所以選擇了Ｗ大的工科。

　　譚火則不一樣，用他的話說是在北京呆膩了，想脫出牢籠出來玩玩，莫名其
  X' r7 U4 t( T1 f' R+ S6 g妙就選擇了Ｗ大，莫名其妙就選擇了工科，莫名其妙就被動的選擇了與我上下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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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v9 m2 _% `  \2 Y. n
7 U: [; s4 e4 g  N; b　　「那你到底想怎麼辦呢？」我實在想不到譚火能出什麼主意。

" _! F6 i. _4 r( C# _/ {5 p　　「老錯，你有沒有想過自己當老闆？」譚火神祕兮兮的問，我心中一動，這
小子莫不是有什麼企圖了吧。

　　「有啊，我做夢都想。當老闆多爽啊，有自己的寫字樓，住別墅，開名車，
抱小蜜，財源美女滾滾來。」

　　「丫的，別作白日夢了吧。」譚火對我的痴心妄想表示憤慨：「跟你說真的
$ @: n1 G# H! {0 r8 L* j; a，有沒有這想法？」

" J( C  i- r, U' z9 \# |　　「想法當然是有，不過－－」

4 [% x8 S6 ]5 o. }5 y) E* H　　「不過什麼？」譚火很明顯的來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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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沒錢，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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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C+ V, f- |6 o' P# L　　我彷彿聽到譚火在電話那頭歎了口氣，然後來了句：「我也沒錢。」

# F$ M9 q; |  n　　我一愣，接著哈哈大笑起來，譚火也是放聲大笑。我們都知道，幹這行錢是
多麼重要，我所在的Ｘ公司、譚火所在的Ｌ公司做的單子都是動輒幾百萬、幾千
3 Y8 }1 s, t- {1 S5 q! w萬的，這對于我們來說都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天文數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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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 {7 E- A( r% z, ?　　「算了，不說了，也就想想而已。你什麼時候來上海玩玩，我再叫上胖子、
老三，哥幾個再好好商量一下。」胖子和老三都是當年大學同宿舍，與我和譚火
6 T, \6 X# o5 V: a1 B, I( s+ f  D同穿一條褲子的兄弟。

/ T/ f# @% D* e' D1 C& l　　「好啊，包我機票。」

　　「丫的，你小子還真貪，來吧，包你往返機票。」

) R+ \- I" U# G3 x" q' m; n　　我嘿嘿一笑：「好，說定了，我下個星期就休假。」休假的話也只能說說，
. s5 g2 ~6 f$ d/ y我已經連續兩年沒有休過假了，老闆不會這麼輕易放我的。

　　「哎，慢點掛，譚火，來一段。」我愣愣的道。

  e) d7 j9 b: L4 ?; m- Y# Q　　「你丫有毛病啊，半夜三更的讓我唱京劇？」果然不愧是我的鐵哥們，一點
  Y- }6 ~/ r/ i9 U就透。

' x8 B3 u$ V1 @+ Q$ n: C　　「嘿嘿，你要不是那張嘴，當年方美女能看上你麼？」說實話，譚火的京劇
唱的是真不錯，不是一般的玩票的水準，當年《軋美案》那段在百年校慶晚會上
也是滿堂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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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譚火清了清嗓子道：「丫的，就給你再聽這一回。」這當然不是譚火發了善
: D/ E: E3 v9 ?2 s6 r) l1 t心，定是精靈古怪的方美女在他耳邊搗鼓了什麼，大概也想看看凌晨兩點唱京劇
會有什麼效果。
8 z6 y1 _3 |2 q3 @/ R  b" `
　　「駙－－馬－－爺－－上前看端詳，上寫著－－秦香蓮她三十二歲－－狀告
當朝駙馬郎－－」

　　「朗格朗格裡格朗－－」我透過話筒為他伴奏。

　　「將那狀紙壓在爺的大－－堂－－上－－哈－－哈－－哈－－」他奶奶的，
* U3 [8 N. j8 v( O$ j( N3 [8 H譚火這腔真是好。透過話筒，譚火那高亢的聲音彷彿都飄揚在這城市的上空。這
京劇真是國寶。

* o' Q5 H; y( ]! W　　還沒等他哈完，我已經高叫道：「好，收線了，再讓我親親親愛的方美女，
哈哈－－」
8 o: Q, q" |6 k* p
　　譚火那小子剛哈到一半，聞音忙道：「嘿，你小子－－」在方寧的尖叫聲中
6 b" L8 |  W# l$ \，我掛斷了電話。看看電話上顯示的通話時間，四十五分鐘，好傢夥，這倆人足
# n! Y; J7 t# w$ o. k; `足給我上了一節課。他們知道我是不用擔心電話費的，有公司報銷呢。

　　我歎了口氣，打開床頭的檯燈，燈光柔和得像女人的手，輕輕拂過我的全身
: \1 m) N  [1 j5 R，沉重的心情回復了一絲暖意。

　　一隻纖細的手從被窩裡伸了出來，撫在剛剛通完話的手機上：「我能看看你
" F, w* b- x" `4 d0 }的手機嗎？」
1 N$ w% Z5 _# ^& J. V$ ~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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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 w* y5 U( V3 K- {　　第三章

  O  F' s% ^) k" \  ~　　這是這個女孩除了「業務」外跟我說的第一句話。她跟一般從事這個職業的
' r! s0 C- P+ \' M% h8 L女孩有些不一樣。別的女孩是絕對不會隨便動客人的東西的，這是她們的職業習
1 ]$ i+ Q9 B- [慣，就像我接電話第一句總是「您好」一樣。

　　也許是因為她下海還不久的關係，我這樣告訴自己，點點頭，鬆開手，她從
我手中接過了電話，好奇的把玩著。
# W5 f$ K3 j. m' F* V
8 v* ~2 S- E5 V8 O5 z0 ]' Q　　「剛才叫你起床的聲音是怎麼發出來的？」這個女孩還真不是一般的好奇，
幸好我是個耐性極好的客人，這不僅表現在我的態度上，更表現在我床上的戰力
上，我心中暗笑幾聲。

　　騰出一隻手摸到了床頭櫃上的香煙，剛放到嘴邊，女孩已經識趣的點燃了火
機。我輕輕吸了幾口，看著煙圈在我眼前消散：「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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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1 }+ \8 o; g" K5 j. O　　我將選項撥到了語音這一項，輕輕按了一下按鍵，那甜美的女聲便又再次響
$ `  O' s8 P" j0 b& y. }- g% `起：「起床了，老公！起床了，老公！」
2 {  ~( ?+ ?4 E0 f/ [$ D
# H/ P8 Y3 u- d　　女孩咯咯一笑：「真有趣。這是手機自帶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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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淡淡一笑：「不是，是我後來錄製的。」心中想起上次為了讓小欣幫我錄
0 g# F! p# q" a( U: M% q+ x* o( |制這段話，一周內請這個小丫頭吃了四次皮薩，也虧她跑得不嫌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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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看我嘴角淺淺的笑容，便小心翼翼的問道：「這是你女朋友的聲音嗎？
  B* ~2 y7 Q# a9 H; e」
. |4 t2 N0 O% M) B# {9 i. r" ^
! E2 s& I/ f: @! {) m7 _! N　　「不是。」緩了一會兒，我又道：「你問的太多了。」女孩的話觸動了我心
中的痛處，我的聲音冷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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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便偏過頭不敢再問。我彈了彈那快要燒成柱的煙灰，眼睛一斜，便看到
了這女孩側面的輪廓，頓時驚呆了。

　　「阿琪！」這是我心中湧起的第一念頭。這女孩的側面竟像極了阿琪。桃形
的臉，淡淡的眉，長長的睫毛，細細的眼，我簡直無法描述我心中的震撼。真的
是阿琪麼？

6 X5 S3 o/ t% O6 `' p8 o, l' d8 H/ G　　「阿琪！」我扶住她的肩膀輕輕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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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先生。」女孩轉過頭來輕聲叫道，顯然無法承受我手上力量。我也
. e; J/ m" F1 ]4 W驚醒了過來，看著她正面的面容，雖然也是有些秀麗，但哪裡還有半分阿琪的影
子。莫名其妙想起譚火說的一句話：「其實天下的女人關了燈，上了床，就都變
4 M6 U2 r8 X; q; i3 F# w* q0 F3 g3 s0 h成一樣了。」心裡苦笑一下，阿琪跟她還是不一樣的。

　　昨天晚上叫這女孩上來的時候，她臉上塗著濃粉，雙唇抹的猩紅，我見她還
$ S8 ~8 [' G( y+ j有幾分秀麗，便讓她留下了。在床上，我就像發情的野獸，狠狠的征伐她，她的
4 b) K, m" `9 |  M) ^- b7 i4 Y技巧並不高超－－在我面前，她不需要什麼技巧，男人永遠是床上的主角。

& r9 e3 v2 g$ R8 w, j/ P0 d　　昨天晚上，我怎麼沒有發現她側面輪廓這麼像阿琪呢？難道男人真的是只用
下半身思考？我心中苦笑一會兒，放開緊握她胳膊的手，有些歉疚的道：「對不
- W7 ]$ c: C5 N8 @起，我認錯人了。」
5 n6 Y& T: x9 B% u) R7 ?
/ T/ c# E: r# b3 V7 w　　女孩轉過身去不說話，氣氛有些尷尬。我想起以前經常用來在完事後開胃的
' E* W1 o5 N, U* G& X幾個成人笑話，想要開口，卻覺得沒有以前那種氣氛，終於還是沒有講出來。
4 @4 Q0 B2 K- K* J9 K8 x
　　也許是因為－－她的輪廓真的，真的，太像阿琪了。
3 q6 r) f/ Z: ^/ x
: G8 E: N7 w+ u3 i　　阿琪，我是不是真的忘不了你？我輕輕扯扯自己的頭髮，想起方寧的話「陳
錯，你忘了阿琪吧！」，她說得對，我是應該忘掉阿琪的。

( Z) F/ B* |; S) G　　「你叫什麼名字？」我很少問這些女孩的名字，寧願用＜紅紅＞＜艷艷＞來
稱呼她們，但這次例外。不要問我理由，因為我也不知道。

, G1 h' q, }& f4 R0 b6 g　　「雨佳。下雨的雨，佳人的佳。」  雨佳？這個名字倒是很雅致，不像是藝
; X& C5 W# M% P8 @3 E5 U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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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H- \$ g: v% W( Q6 t　　「我叫陳錯，剛才電話中你也聽到了，陳述的陳，錯誤的錯。」我告訴了她
我的名字，不知道為什麼要告訴她，祇是第六感。
5 |4 s+ u- Y* d5 N( P' S
, U3 v5 b+ I3 P2 b1 T　　我的第六感是很靈的。我的祖父是個老中醫，擅長佛學，專門研究過第六感
& z& c! ]+ y: j0 o。他告訴我每個人都會有第六感，只不過有的強，有的弱。第六感超強的甚至能
+ [; T3 f* l9 |預知將要發生的事情，弱的便只能和普通人一樣，接受命運安排給你的酸甜苦辣
# x/ I+ Z: }3 }7 t9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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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7 s" i, t  K9 ^7 ?8 E　　迄今為止，我沒有見過第六感超強的。我想我也許是不強不弱的那種類型，
只比正常人稍微強一點，不過這也就足夠了。以前發生的一些事情証明了我的第
六感很多時候都是靈驗的，所以我很信賴它。這次也是這樣。第六感告訴我，我
應該告訴她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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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4 ^. V) d+ J6 ~　　「陳錯？你的名字真有意思。」女孩露出感激的目光，也許我是第一個告訴
1 @. v! b4 X7 H; z! ~她真名的客人。人都是有尊嚴的，都需要信賴別人和被別人信賴。
$ G  s6 o0 y: f' x$ g
; M3 O7 E7 h6 o/ n" x5 S9 n　　我握住她的手：「你好，雨佳！」女孩有些扭捏起來，畢竟在這種情況下，
3 u) Y- u4 k) _6 ^+ m- e  u  ]在祇有金錢和慾望的環境裡，自己陪宿的客人和自己握手，真的讓人很不習慣。
我能理解她的感受，若我是她，也會感到彆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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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姓邵。」她的聲音很小，不過我還是聽到了。我敢打賭我是第一個知道
她姓邵的客人，她臉上的神情已經很清楚的告訴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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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d4 b/ i) p! F5 A　　「你好，邵雨佳。」她的臉色開始紅了起來，輕輕的將手遞到我手裡。我和
! N3 w& r# [9 V我昨夜叫到的女孩在床上舉行了一次奇怪的握手。我也不知道這次握手有沒有意
義，只不過是我偶爾想起，就去做了。也許，這一切，都是因為她太像阿琪了吧
" ~: _; d8 g: G; C9 y& k, e。

5 R4 x5 N( {( h0 G# H0 B2 @　　她臉上脂粉已經去掉了很多，猩紅的嘴唇也只賸下淡淡的朱色，卸去了濃妝
5 @* W- J# Q5 [0 a$ S8 w4 J的女孩，竟是分外的清秀，可恨我昨夜竟沒看出來。

　　不過這也難怪，想起昨天叫她上來的經過，心裡仍是有些好笑。

% r  h! ~& r$ u' A　　昨天剛住進這家酒店就有電話打上來，一個嗲聲問道：「先生，需要特殊服
務嗎？」
, X7 ]" f6 W# _) u
: O7 Z& c/ L! V0 c/ n5 X　　我走的地方多了，這種事情也是見怪不怪，便調侃道：「都有些什麼特殊服
, b* D0 M, V1 L* b0 Z0 n/ b務呀？」那嗲聲又道：「先生需要什麼，我們就做什麼。聊天、按摩、同浴、陪
% [  a7 A9 ?3 N% l1 B+ c' n您做愛，先生要是喜歡，還可以來個雙飛－－」

9 E8 j# k* q, D$ s8 e$ J　　「紅姐，幹嘛說得這麼露骨。」旁邊一個女孩小聲道。我在話筒這邊心中暗
# g) _2 `+ }5 d! T2 M6 q9 g" c笑，這也叫露骨？你大概是沒有打過咨訊台的。
7 ^0 F* d4 F: O+ [  a$ L& h/ Q
! P" g  L% i2 D5 s　　「好了，就叫你旁邊那位小姐上來陪我聊會天吧。」那嗲聲一愣，不過很快
9 M3 {5 W- [+ p& p* ^2 M4 `# y便反應過來：「好的，先生，馬上就來。」

  y5 T6 I+ j/ s$ F! P　　二十分鐘後，這女孩就上來了。她畫了很濃的妝，面容雖看得不很真切，卻
也絕對說不上醜陋，而且身材高挑，正是典型的北方女孩子。這邊的女孩子化妝
9 h. X# c' a& X" s都很濃的，尤其是幹這行的－－你能要求她們不化妝麼？

. Z7 |# k% K# V+ w# n+ k　　怎料一覺醒來，她抹去濃妝，卻變成了如此清秀一個女孩。望著半露在被外
的女孩的玲瓏曲線，我心下蠢蠢欲動。邵雨佳與我貼的甚近，她感受到我身體的
! n1 W8 J5 i1 o0 {8 Z  K; b變化，瞄了我一眼，小聲道：「先－－陳錯－－」

6 {0 h# {/ k4 j0 o$ j  C/ T9 g　　我一把掀開被子，火熱的女體便無一絲保留地展現在我的面前。北方女孩子
9 a6 x" e' t6 ~* Q5 C, s身材真是沒的說，挺拔的雙乳在燈下閃爍著奇異的光輝，兩條渾圓修長的大腿緊
緊靠在一起，想要遮掩住那火紅的花蕊。
6 ]. M) F3 {  E5 y' G& z- Y8 n2 _
　　我吞了口口水，輕輕握住她豐滿的雙乳，兩指開始揉搓她殷紅的櫻桃，同時
* G, T' ?0 q9 Z7 N6 x$ Y1 C將我火熱的慾望緩緩靠近她。她的手很有技巧的握住我的分身，輕輕套弄幾下，
1 b& `4 ]- ?9 `6 T9 P我舒服的輕輕哼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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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手上的力道逐漸加大，她豐滿的雙乳被我緊緊擠壓，兩個火熱的蓓蕾竟然
- a' c( J3 c, M' n. K  x' y輕輕碰到了一起，我一根手指輕輕劃過眼前緊挨在一起的蓓蕾，雨佳頓時「啊」
0 x  i0 {! n: x. C7 t6 g& g' z的一聲叫出聲來，身體已是微微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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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隻手緊緊握住兩個蓓蕾，另一隻手卻已移到她胯間，輕輕撫摸她大腿內
1 u* b+ d" c5 ?! f0 Y側的敏感帶。雨佳的反應更強烈了，眼睛半睜半閉間，已經主動的將我的手拉往
桃源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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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伸出中指，輕輕的摩擦她早已匯流成溪的花蕊。望著她漲紅的臉龐，活動
! E8 b: y6 n& y  r1 A% B9 X$ ~/ [# T的中指突然用力插入她尚嫌乾澀的甬道，雨佳身體似觸了電般僵硬起來，半個上
身猛地拔離床面，「啊」的一聲大叫了出來。她不自覺的偏過了臉龐，讓我看到
7 P( Z+ }7 _) {$ |8 g( z5 c她秀美的輪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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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3 l4 E0 ^. Z) g) |　　「阿琪，阿琪，我來了。」慾火燃燒中，我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火熱的
巨龍已經乘勢而入，貫穿了她的身體。她輕「噢」一聲，身體停止了動作，似是
. I* m( s( s- X4 R0 \" ~# L3 h在適應碩大的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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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i6 {* g: R8 R　　我早已是迫不及待，身體輕輕動作起來，溫熱的甬道更刺激了我的凶性，我
猛力的一次又一次將分身送入最深處，直至後來動作竟已有些粗暴。邵雨佳緊咬
著雙唇，閉上了那酷似阿琪的雙眼。

$ B& d( n" v/ r, }; }" {　　「睜開眼。」我緊盯著她的雙眼，冷冷命令道。邵雨佳剛剛睜開眼，我便一
$ ?. u7 P$ `. d3 v, o' B* }個猛烈的動作，將分身送到她甬道最深處，邵雨佳大聲的呻吟著。不待她反應過
來，我的動作更猛烈，每一次沖擊都要送入她花蕊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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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h8 N6 y. N1 r8 U6 Q" H  m8 d　　邵雨佳修長的雙腿緊緊夾住我的腰身，雙股高高抬起，全力配合著我的動作
。我望著她秀美的輪廓，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喊著阿琪的名字，彷彿在我身下的依
. \# X4 ^4 v  H4 G然是當年的阿琪。

, @  Q8 H$ O8 Q! ~, w* a0 W　　在我的猛烈動作下，邵雨佳早已是大聲呻吟不止，我卻沒有一點憐惜之心，
; o2 |7 z# \' W* W0 ]; S. b0 E碩大的分身似乎還在不斷的壯大。邵雨佳突然猛抓住我的胳膊，拚命的將股臀湊
2 x/ b" w* W9 ]* V0 K向分身，口中「啊」的一聲，甬道中便有一股激流噴射而出。

　　分身沐浴在火熱的激流中，不斷的膨脹，膨脹，再膨脹，終於忍受不住，我
3 X6 O# r% \: m8 C" G0 F# T- T) ?大吼一聲，壯大的分身猛地深入甬道最裡，在最深處噴洒著生命的精華……我無
言的躺在床上，看著身邊的女孩激情過後微微泛紅的皮膚，腦子裡卻滿是當年與
4 q& b( ~7 v# J阿琪在一起的情景。她現在是在哪個男人的床上呢？我心中撕裂般的疼痛，拚命
' h3 C5 X2 H& J7 o, I5 T4 ~- ~8 I  i咬緊牙關，雙手似乎要把那雪白的床單扯裂。
9 J# C/ A* D% m
, a! v0 D% A1 n% c3 O# O　　實在熬不住錐心的痛，我起身從冰箱裡拿出一罐啤酒。易拉罐開啟的聲音也
  E: n: S0 I2 i; e- [$ _沒有驚醒沉睡中的女孩，這祇是我千百個夜晚中的一個。清早，這個長的像阿琪
的女孩子就會在我付完錢後悄悄離去，一切又都會平淡如昔。

　　運動過後，我卻依然沒有要睡覺的意思，這也是養成的習慣了，要麼就睡個
夠本，要麼就一宿無眠。今天的這種情形，當然要拜譚火夫婦所賜了。

　　看看煙盒裡賸下的最後一根香煙，我找到被女孩扔在一旁的火機，「啪」，
3 J$ t' h7 G0 Z( H3 ?火光映紅了沉睡的女孩的臉龐－－她的輪廓真的太像阿琪了。
* f2 I4 d* I' s0 R* v7 i" n, L+ t
　　我長歎口氣，慢慢走到落地窗前，扯開緊閉的窗帘。北方的凌晨四點雖還是
一片黑暗，卻已罩上了一層淡淡的霧氣。站在十三樓上，看到遠遠近近那些濃濃
! g, U2 u. O1 f3 ^淡淡的燈火，這是一座不眠的城市。在這不眠的城市中，會有多少像我這樣不眠
的人兒呢！不管城市的風景多麼絢爛，我卻註定祇是一個過客。

　　站了一會兒，已感到有些寒氣襲來。我翻出便攜式電腦，接上電話線，將耳
塞塞進耳朵，便聽到了那熟悉的滴滴嗒嗒的撥號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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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各大網站上瀏覽一番，也許是時間太早，新聞都還是昨天的，某某女星和
某富商偷歡被狗崽隊偷拍，某夜總會舞女大爆和某某著名球星的一夜激情，中東
; b4 t) y; @' ^局勢緊張，巴以和談進展緩慢，伊戰一觸即發－－正在各個網站徘徊間，ＱＱ上
6 u  z. u& o  R  Y卻有人影閃動起來：「錯哥，你怎麼也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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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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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微微笑了一下，沒想到這時候還能碰到小欣這丫頭。小欣是我師妹，晚我
兩年進入Ｘ公司，當年在Ｗ大的時候是我和譚火的跟屁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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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話應該是我問你吧。現在是某年某月某日凌晨四點，你卻還在ＱＱ上閒
逛，明天不用上班麼？」對這小女孩可沒有什麼客氣的，何況我教訓她的時候遠
遠比不上她教育我的次數多。

  N8 {4 t/ R# P$ t　　「不是明天，是今天－－不用上班，今天禮拜六。」

- F$ t5 E2 N: J3 y2 I% @　　禮拜六？哦，我這才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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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今天沒有老闆逼你加班寫程序麼？」小欣是在公司某部門做研發的
! q: v# r3 c  J7 b# Z% m，兩年前我從這個部門出來的時候，小欣才剛剛進去。
9 |' c7 J$ l$ @; l
- U2 P3 m4 @- ~. _' `. B! t　　「豬頭王會這麼善良麼？我昨天晚上幹到十二點程序才調通。」豬頭王是小
( r% X. y" O5 b欣的主管，這綽號是我走的時候教給小欣的，以表我對他的憎恨，他真名叫王強
. E) |& N6 g# H, A: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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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據小欣說，他剛到部門沒幾天，豬頭王就開始有意無意的接近她。幸好我們
  t# x. _! S( V' x這行有條不成文的規矩，很忌諱同事間談戀愛，否則，豬頭王早就大張旗鼓的展
開鮮花攻勢、情書攻勢，向小欣發起總攻擊了。

　　「怎麼？豬頭王還在打你的主意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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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敢？我說我是錯哥的人。」
7 {1 q. Y% n' y0 W
8 F3 `$ r! C8 n) y. X, z- A' l　　「什麼？」我手中的煙頭差點掉到地上：「你怎麼能這樣啊？可憐我的大好
名聲啊，可憐公司那些暗戀我的女同事啊，也不知多少人在以淚洗面，哦－－願
真主保佑她們，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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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要不然我怎麼能躲避他的騷擾呢！這招還真靈，他果然再不敢藉故
( H* c" F% v4 p: s靠近我了。」小欣顯然很得意她的傑作。

6 f/ C6 U+ i5 j" U　　「錯哥，他為什麼會這麼怕你啊？我聽人說，當年你好像指著他的鼻子罵他
豬頭王－－」嘿嘿，提起當年的事，我的心中還是不免一番得意，那是我到Ｘ公
% J5 m, f* H$ S, w! u1 R司之後幹的最爽的一件事。

9 G/ p4 H2 R' L0 Z: \" P  S1 Y: `! w　　豬頭王比我早來一年，那時他還不是主管，卻總喜歡媚上欺下，作威作福，
經常指揮我們這些他眼裡的新人幹些雜活。那一天我實在忍無可忍，就和他大吵
了起來，差點就動起手來，直鬧到部門老總那裡，史稱部門七月衝突事件（這是
2 ~6 g: [: S+ l, g8 z$ q小欣後來告訴我的大家的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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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9 J. ?& t1 v. v! N  ~　　幸好我在部門裡也算是掌握了一些技術的人，老總還是很照顧我，這事情也
3 E8 C; o- ~3 g% M/ X, j8 R8 v/ v就輕描淡寫的過去了。不過我覺得再在這裡混也沒什麼意思了，便打了報告，調
到了服務部門。雖然是整天東奔西跑，卻再也不用見那個豬頭王，過的還是很愜
4 [; Q, G, z! `  h, Z- ?5 g8 p意的。後來豬頭王竟幹上了主管，看來也不是個什麼簡單的人物，那時也許真的
/ a" N. X+ }7 k) ^# A是我太年輕衝動了。

　　這些事情小欣大概都是從別人那裡聽說的，才鬧著要向我問清楚。

　　「哎，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 x  c  ~: N, _! M
　　「停－－不要這麼老套好不好？」我的開場白還沒說完，便已被小欣打斷。

　　「那時候你還小－－」
( U! e( g7 m1 o; h* a/ U5 l" l1 u
& L8 M/ X5 V' I: H$ i2 K　　「錯哥，我求求你，饒了我吧－－好了好了，不要你講了。」雖然錯過了宣
揚英雄史的機會，卻也省得打那麼多字勞累筋骨了。

" ]0 ?3 X) E$ C  B# y7 b' ?　　「錯哥，你現在在哪兒？」
- V6 ]6 `. J& t: ]7 f. l( p$ d, D" N
$ j( o. ?" B( Z% L# @( A　　「在床上。」

5 s/ z  r- }7 d2 A: D6 ~% K　　「廢話嘛，在哪兒的床上？」

　　「酒店的床上。」

　　「你－－」

8 v/ w* E) Q4 N' c1 ~4 W　　「呵呵－－」逗逗小女孩其實也是很開心的事情，特別是在一個男人最無聊
的時候，我彷彿都能看到小欣嬌嗔的樣子。

! @0 `2 J+ A2 f, p% u5 U6 O6 B　　「好了，別生氣了，我在Ｃ市。」見那邊好半天沒有動靜，怕這小姑娘真的
5 G$ b& o" H5 N& k8 ]生氣，我趕緊老實交待。

; {3 p: H+ i: M, l. J9 e　　「那就是說你昨天沒有開會了？」過了好一會兒，小欣的話才發了過來，好
2 Z; y3 T) w& G0 p1 D! W. D4 E' k像很不情願跟我講話的樣子。

　　「什麼會啊？你知道，我最討厭開會的。」公司的會議特別多，尤其是最近
，天天開會講業內形勢如何不景氣，對手是如何動作應付危機的，我也是開的有
些怕了。

　　「昨天公司開會說要裁員了。」
- D# B2 X$ r9 ^! L7 B
　　「裁就裁唄，又不是第一次聽到這個消息，幹這一行你就得隨時準備被炒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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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錯哥，你說我會被裁掉麼？」女人和男人確實有些不一樣，面對危機時很
2 h; e: ?1 w+ [8 E容易懷疑自己。
* M% i" E# F$ Y" X
　　「不會的，你幹的不錯啊，像你這樣又漂亮又聽話的員工到哪裡去找？何況
7 K  p$ W+ X3 X6 m還有那個暗戀你的豬頭王－－」
; ]9 e$ w) d, A: x$ x& \
　　「你能不能不提這個討厭的人啊？」小欣看來是真的對豬頭王深惡痛絕了。
' N( V; c' y2 }
+ N: Q$ m- Y# A/ @' f　　「好好好，退一萬步說，就算被炒掉也沒什麼了不起的，你還可以到別的公
司去，做程序員的到哪裡都可以找到飯吃。」
6 P5 X1 J4 M  B- T2 O" x; m
: U$ K  F" v& T5 z　　「嗯，你說得有道理。」
7 }, J3 n. d3 `7 u
/ i! u) Y/ g8 B  b" W　　小欣看起來有些放心了，女人是很容易被安慰的－－同理，女人也是很容易
被哄騙的，這也是許多悲劇的源泉了。
5 z5 Z7 A* L1 J
　　「剛才譚火給我打電話了。」
2 T/ w3 j" p9 l6 A) j7 ?3 @
　　「啊，譚哥他們好嗎？好久沒見寧姐了，挺想她的。」小欣在學校時是我和
* w1 T) d3 x$ S6 y& x譚火的跟班，自然也就和方寧、阿琪熟了起來。

0 M8 X, I. D6 e) h, c　　「方寧還行，像你一樣，永遠都是那麼快樂。」

) ], M; {7 g& U8 E% O　　「快樂不好嗎？」
, [- H. B+ f7 |
　　「快樂當然好了，祝妳們一輩子都快樂。」

　　「謝謝。你還沒說譚哥怎麼樣呢？」
8 V4 P; ?# u1 n; P- ^9 y
　　「譚火？他辭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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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小欣顯然沒什麼心理準備，也許是因為她見過的事情還不多的緣故
。「Ｌ公司的待遇很好的，他怎麼就辭了呢？」
. E6 v9 ?, l4 @  G5 x
5 ?. a5 {! R( ?0 g2 u4 T% \　　「待遇好就不能辭職麼？錢不能代表一切。」說這話的時候，我自己都能感
! r7 O6 E+ V1 D1 H9 i6 u, H8 \覺到自己的虛偽，媽的，錢就是可以代表一切的。

　　「那倒是。那他們有沒有什麼打算？」小欣夠天真的，能相信這句話的，這
0 g  x7 {4 S. T" y# D) I, n世界上現存的恐怕也祇有她了。

　　「譚火說還沒想好，這不，打電話跟我商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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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給他們出了什麼餿主意啊？」

, J( H- [( j' i; p. O　　「小丫頭，損我，別忘了，你找男朋友還找我出餿主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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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是啊，就是你出些什麼餿主意，搞了個什麼男朋友準則、智力測驗，
, a, N0 z6 P4 `$ E+ O" \9 D3 `把人家都嚇跑了，害我到現在還沒找到男朋友，我要你賠我一個男朋友。」
* T' f& b# h2 A
# f9 n* U8 a3 J6 c1 o% m7 v　　男朋友準則是當時公司有個男同事偷偷給小欣遞情書，我就幫小欣擬了個男
! W0 K$ `2 ?$ a朋友準則寄給他，結果這小子很快便啞火了。我記得其中有幾條是這樣寫的：「
! q, O/ b0 J8 e5 h1 F1 Y9 w' ]未得女朋友允許，不得在半徑三米以外範圍內隨意走動；未得女朋友允許，不得
與自己父母說話－－」
/ I! O/ |" R# j- ]3 K
! J: o6 O& ?3 k2 O* H: v9 P$ |　　最搞笑的是最後一條：「未得女朋友允許，不得觀看三級片與Ａ片，若確有
欣賞需求，須先提出書面申請，待正式批復後方可觀看。」小欣當時看完後笑的
* V$ Q; `2 M- L3 |1 y前仰後府，並慫恿我趕快給那位老兄送去。自此公司便有傳聞－－要追某部美女
/ y# {  L) L, P/ H1 K5 ?0 s- v2 e小欣，必先認真學習貫徹男朋友準則。

; k) O! R" b( h; w6 ^7 j& ~# s　　至於智力測驗就更簡單了，隨便找幾個微軟面試題或者到某個網站去截取一
( P& c4 ^9 _( ~: \0 [7 Z段阿拉伯語的《飄》要求他翻譯成中文，那就萬事ＯＫ了。

2 @8 v: @; r' x& b  R- Y　　小欣的話雖是玩笑，不過她沒有男朋友倒是真的，很難想像她那麼漂亮的女
2 c# U' D% I# _* I9 a5 r3 k孩子竟然沒有男朋友。同宿舍的好兄弟老三連著給她送了一學期的玫瑰，卻愣是
, k5 e; `$ j+ O' p) m  y8 w( F3 u3 `沒能打動她的芳心。原來在學校的時候我和譚火都張羅過給她介紹男朋友，卻都
被她以各種各樣的理由推辭掉了。後來便有傳聞說她暗戀我和譚火中的一個，這
也成了我和譚火互相打趣的話題了。

　　「賠你個男朋友還不簡單？就我了，Ｗ大少女心中偶像、Ｘ公司ＯＦＦＩＣ
Ｅ  ＬＡＤＹ的夢中情人，怎麼樣？」我這話雖有些自吹自擂，不過當年在Ｗ大
3 ]% L- ?4 D# T8 R1 @9 h卻是真的有女孩暗戀我，這是小欣告訴我的，雖然她沒說是誰，卻也讓我大大高
興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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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欣沉默一會兒，道：「不和你瞎扯了，你到底給譚哥出了什麼主意了？」
* f- A7 f1 U& ]  O" @
% E2 ^. q4 ~4 ?4 L1 i( H8 _　　「我哪能給他出什麼主意啊，這事兒只能慢慢再看。對了，他還讓我什麼時
候到上海去玩。」

& h3 u" k. B8 u1 Y- l　　「好啊，好啊，一定要帶上我啊。」愛熱鬧的小女孩，我心中暗暗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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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祇要你到時候有時間。」寫程序的是很難有休息時候的，任你千改萬
% A/ r9 J& P. i/ i# A) R/ s改，程序總是會有ＢＵＧ的，祇有一遍遍的修改升級了。我所在的Ｘ公司七八年
前的設備，軟件現在還在不斷的升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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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這事情告一段落了，我正要催她下線睡覺，卻見她又問道：「錯哥，還
有沒有號？」

3 b6 G9 I# h: o  @) ^, o: |% W: v　　「什麼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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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ＱＱ號啊？」

　　「你不是有嗎？還要一個幹什麼？有人騷擾你了？」
# S7 Q5 i! O" u5 x7 K" }7 P
7 x3 n6 L' r4 |0 i; k+ a$ H" N　　「最喜歡騷擾我的人就是你了，別問那麼多了，還有沒有嘛？」
0 ?7 N' Z$ N0 A
　　受不了小女孩的撒嬌，我無奈的回道：「六位數的沒有了，七位數的有一個
2 Y9 E4 C& H6 ]6 z2 s( n1 U  q; G。」
+ W; [' ~% d: p9 h2 j) O
! T- `# N) g+ f* @6 k　　「真的？太好了？快告訴我。」

1 h! D7 l, L: Z& G2 i+ [( a　　看她興高采烈的樣子，我也只能繳械投降，將號碼發了過去。

& U" z& M0 I0 T( L8 b9 a2 u- z　　好一會兒那邊沒有動靜，我無聊的把窗口開了又關，關了又開。來回幾遍，
正有些不耐之際，忽見在線好友名單中跳出一個熟悉的名字：「阿琪。」

　　我心中一陣難受，「阿琪」給我發過來消息：「錯哥，是我，小欣。」
1 n% r& e7 ^  U
4 }; s0 O6 j4 R4 D! `4 a　　我沉默一會兒，回答道：「我知道。」
! s: v  e8 H& ~8 Y8 V! h
4 _: E6 N  }5 ~5 j* C( W& j　　「錯哥，對不起，我不知道這是琪姐的號。」小欣顯然已經看過了個人信息
' I% d) T: L- `& T- h. i- B，知道了原主人是誰。
, p) l1 j/ D' C1 a! Q/ R  ]9 J
7 |3 e/ T4 o3 ^( U7 E  I2 k  ~' B　　「不要緊，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這個號送給你了。」這個號是在外語系大
部分人都還是腦盲的時候，我給阿琪申請的。我和她在這上面共度過許多美好的
" Y6 d1 A  u8 `3 v時光，只可惜她再也不會用到它了。

　　「錯哥，謝謝你，我一定會好好愛惜這個號碼的。我想把個人信息改成我的
，可以嗎？」小欣小心翼翼的問道，似乎是想在揭到傷疤的時候儘量減輕我的痛
, a$ H: G# n- J; U$ }" s: m苦。
" e) s! Z- O: B
5 G7 J1 b+ Z; H9 O. [3 d　　「當然，它現在是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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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g3 t' [+ D5 b　　「謝謝。那我去改了。」
2 v2 Q5 \; C" D3 m' U2 K5 o5 P! R& `
% v4 D* o9 p6 Y9 a　　幾分鐘後，小琪發來消息：「改好了，你刷新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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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了「阿琪」一眼，輕輕的點動鼠標，「阿琪」便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
* ~/ C- h( K3 e3 ~一長串的英文字母「ＳＨＭＩＲＬＹ」。

　　「ＳＨＭＩＲＬＹ？什麼意思？」我真有點弄不懂小欣了，像她那個號一樣
$ e# g% f2 k0 d9 t5 ~2 K9 Q" T0 s就取名叫小欣不好麼？小欣，小欣，多麼親切的鄰家女孩名字。

　　「嘻嘻，看不懂吧，你真笨喲。不過，我不說，你永遠是看不懂的。」面對
! \4 F: Z. X5 V精靈古怪的女孩，我祇有認輸的份了：「別折磨我了，快告訴我吧，到底什麼意
) K) z( ^" I* {& |  p+ ?思？」

7 C4 q% l! w/ q% S9 v1 C　　「這可是我的心願，你慢慢看吧，看懂了記得告訴我喲。好了，我要下去睡
覺了，啊，真困。晚安，錯哥！」
6 N' Q* D" ~% v0 h
- v. [. w$ r7 Q8 K6 S9 k+ j　　「拜託，是早安。」我正要糾正她的錯誤，卻找不著她的影子了。ＳＨＭＩ
3 ]7 f' y$ j. U, R+ E: U6 M. }ＲＬＹ，ＳＨＭＩＲＬＹ，到底什麼意思？小欣這小鬼頭。

＝＝＝＝＝＝＝＝＝＝＝＝＝＝＝＝＝＝＝＝＝＝＝＝＝＝＝＝＝＝＝＝＝＝＝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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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B# i. e6 I; ~" a" d9 e+ n2 S7 v　　浪費了一會兒腦細胞，我就再也不猜了，女孩子出的謎，謎底也許祇有她們
自己才知道吧。

　　看看表，已經是六點多了，窗外露出點點曙光，新的一天就要開始了。對我
來說，忙碌的一天也要開始了。
) W. g2 G% Y# y" Y# ]9 s% M9 j! w
% T9 h: d! h  r6 E$ m2 E　　上午先要和這邊分公司的業務經理聯繫一下，瞭解一下具體情況。然後才能
和運營商主管聯繫，聽從他們的安排，他叫你往東，你就得奔西的反方向去。這
- J: S$ U1 ]( @( J事兒看起來簡單，其實也麻煩著，協調的好，我可以立馬趕到現場開工幹活，協
8 U6 V& G2 ^6 z+ w調不好，等上十天半月那也是常事。
+ E( q7 R  ?# b# Q# e7 }: D
! a& h) x; {1 o7 I- `5 E) S　　從包裡翻出分公司業務經理名片，郝露，女的，嘿，好名字。我知道做業務
經理的女人年紀都不會太大，而且一般來說長的都不會難看。與美女一起幹活，
我喜歡。
, o- x. y% W. K6 {2 _/ z
5 L4 d6 ?* s0 j- O　　現在才五點多鐘，這位郝小姐說不定還在哪個男人懷裡呼呼大睡呢，還是待
5 @$ u) \4 `4 H' u, S會兒再騷擾她吧。
% L4 k. C' P8 V7 i0 h' `7 I
- e# b, z0 L# i& \6 V, r4 b　　我將便攜電腦收拾好放回包裡，見邵雨佳睡的正香，便也不打擾她，逕自走
3 e/ W; i7 q  A( T' K9 ~( B進洗手間，將淋浴噴頭打開，試了試，是熱水。四星級的酒店就是好，二十四小
2 u! B. W3 {/ t! @4 x7 g. a) I時的熱水。在水蒸氣的密密包圍中，我舒服的閉上眼睛，長期在外奔波，這種熱
水浴已成了我的最愛。

　　三十分鐘後，我已經洗浴完畢，穿著拖鞋走出來時，卻見床上的邵雨佳已經
* w! j- C# X* w睜開了眼睛。「你醒了？」我問道，對這個輪廓酷似阿琪的女孩，我不忍心不打
8 p7 }% n/ E  S0 f招呼。

- V( W* J: i  @  J' @0 X) [　　她點點頭，輕輕道：「你洗澡的時候可以讓我進去的。」我當然知道她什麼
. N1 k) w3 z! }* [$ W意思，包了夜的，這一夜的所有權利都是屬於我的。
3 o/ f6 `- @/ S  h3 i3 @, X: c
, \: [! b/ z( ~3 U/ G　　我輕輕笑了笑：「我看你睡的香，就不忍心打攪你了。」她臉色似乎紅了一
4 S8 J; u! Y, c$ U下，大概很少有客人這樣跟她開玩笑的。
8 |5 f, _2 A9 m6 q7 h' \, i, V& [
　　我從包裡掏出五張大鈔遞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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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沒有接，卻盯著我道：「你真的叫陳錯？」我點點頭，她低下頭說：「謝
5 d. M1 p3 h6 ]% I. N謝你告訴我你的真名。」然後自我手裡接過鈔票放到包裡就開始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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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H/ p$ L/ T( D5 R) t7 i: j( s. s　　我問：「我要是再想找你該怎麼辦？」

) G  v4 W$ n9 X2 l1 h" ~; ]　　她看了我一眼，說：「紅姐會輪流給房間打電話的，到時候你祇要跟她說找
: b) \" `5 ]& F8 ^, M+ Q' m7 J; a佳佳就行了。」我點點頭，原來她的藝名叫佳佳。

# T/ L3 F( E. {" h　　我看了看表，六點整，她挺準時的。
9 P' |7 k' P* t2 S
　　邵雨佳穿戴完畢，瞟了我一眼，輕輕道：「我走了。」

  f# }- j9 a# x1 s+ C% z9 Y) s　　我看了看她緊緊裹在裙裡的雙臀，想起昨天晚上的銷魂時刻，心裡一熱，笑
著說：「我還會再找你的。」

　　她很明顯的愣了一下，臉上閃過一絲歡喜，卻又轉瞬即逝。不能流露自己的
真實感情，這大概也是她們這行的規矩了。
( x: C# q6 z1 y1 x& M
　　她點了點頭，扭開房門正要出門，留給我一個酷似阿琪的輪廓。我想起了某
些事情：「邵雨佳－－」她扭過頭來，大概還不太習慣客人直接稱呼她的名字。
「下次見面的時候不要化妝，好不好？」她猶豫了一下，接著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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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k$ Z; a  j% ?- s/ N  G　　我給了她一個微笑，看著她輕輕關上了房門，她的背影也是有些像阿琪的。
我一個仰身躺在床上，本想閉目養神一會兒，卻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 O& |. B6 k" w　　「起床了，老公！起床了，老公！」我一個咕嚕自床上翻起來，看看表，喲
" ]* `9 `9 M% K  }，八點了，大概是郝露打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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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z0 j$ ?" \1 I* Y6 y2 V　　看了看號碼，卻是黃立維打來的。黃立維是部門的副總，也是我的頂頭上司
( U! l$ n1 O0 E; }, Y。「喂，小陳嗎，我黃立維啊！」黃總的聲音就和他的性格一樣直爽，他是個能
幹事的人，我非常看好他出任下一任的部門老總。

/ l( R7 ]2 P+ E: o1 a　　「啊，黃總，您好！」他對我很照顧，我對他的尊重也是發自內心的－－真
: C1 N, r' _* f正幹實事的人總是會得到別人尊重的。

　　「小陳，吃早餐了沒？」

　　「還沒呢，正等您電話才敢動作呀。」適當的馬屁娛人娛己，何樂不為。

# Z* w; \$ l+ n　　「呵呵，那我不成了耽誤你吃早餐的罪人了。」

　　「哪兒能呢，待會兒就去，黃總有什麼指示？」這麼早給我打電話肯定是有
什麼事情的。
+ B# |6 Q' C7 N: Y3 }, r; y
　　「小陳啊，Ｃ市那個工程，我剛才接到電話說，我們的貨還沒有發到。」

　　「啊？怎麼回事？」在外面幹活最怕遇到這種事情，人到了，貨沒到，什麼
) \' Z/ y; c3 E事情都沒法兒幹。再說Ｃ市是Ｃ省的省會，這個工程是個立牌子工程，幹好了可
以拿下這一省的單子，所以公司和部門才會這麼重視。現在出了這些事情，可真
2 ]6 m3 y5 @* p1 i. |3 `* B是不好交待。
5 O6 a$ `) E( G
! U+ E* M, S2 e( G6 g　　「沒辦法，聽說那邊是大雪封路，車隊被堵住了，貨也不能按時到了。」我
7 g# p7 Y4 z+ u* T7 }昨天是飛過來的，也沒留意到這些情況。「

. ~- R' j- F" X* C　　「古總剛才已經親自給局方去了電話，向他們解釋這一情況，貨大概要延誤
一周才能到。」古浩是部門老總，黃立維是他副手，延誤貨期這種事情當然要老
總親自給局方解釋了。

8 x0 O; Q  |2 c3 |4 A/ W% I　　「那我－－」

　　「我和古總商量了一下，你就在Ｃ市再留一周吧，這個工程的重要性你是知
, O! k1 t  O2 p! u6 x5 z2 X) L( T道的，要不然我們也不會派你親自去了。」
* z* o3 |) c5 @
　　那倒是，我在研發部門幹了兩年多才轉到服務部門，技術自然是很過硬的。
以我的資歷，一般的工程是不會讓我去的，好歹也是高級技術支援，哪能那麼輕
易出馬。

　　「Ｃ市的景觀可是不錯的，你就當作在那兒度個帶薪假吧。」黃總呵呵笑了
幾聲，我當然無話可說：「那好吧，我就等一周吧。」

: x+ C8 G8 H) j4 {" n. X- b7 G　　「好的，具體情況你可以和那邊分公司的郝露聯繫？郝露你認識麼？」

' Y1 O  ~: w. Z. K( H$ F　　「正準備認識。」

) Q9 E. j1 ?' P4 p/ r　　「那好，就這樣了，有什麼情況我們再及時聯繫。」

　　掛了電話，我恨恨地將手機拋到床上，他媽的，在這個陌生的地方待上一周
6 A- U  m& M/ N- ^，想彆死我啊。這種情況我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上次在西南的Ｇ市，我足足兩
1 g0 S+ a) d0 w6 f4 e1 t1 V! Q周待在酒店沒有出門，每天都是撥號上網，打些無聊的遊戲。

  o9 f( i# i5 ~$ l( L) |　　想起黃總的話，還是先聯繫一下郝露吧。翻出名片，撥通她的手機，一個甜
* t& Q/ G2 Q5 g* s7 {3 v& _甜的女聲傳來：「喂，您好，我是郝露。」

' L. x1 m3 h9 b- |- c$ `$ V4 @3 t　　「你好，我是陳錯。」

　　「啊，陳工，您好！」她顯然是早就聽過我的名字了，一聽就知道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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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D% f0 q" E' d" M4 M　　「郝小姐，這邊的事情是您負責的嗎？」我開門見山，對自己人沒必要裝孫
子，必要時就要發洩自己的不滿。

　　「陳工，您叫我郝露就行了。這邊的事情您都知道了吧，很對不起，要麻煩
5 p5 j8 z* E, A3 u. I$ M5 T/ T您在這裡待上一個星期，我表示十分的抱歉。」果然不愧是做業務的，說話滴水
9 M2 |$ E  D( i( r, \9 g不漏，我滿肚子的火氣竟有些發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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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我想瞭解一下具體情況，你看什麼時候有時間－－」我也不想跟她
! R5 V" k& u* b- ^4 A/ O) E. r客氣，就直接叫郝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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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G1 z8 N" S9 s+ L2 }6 H　　「啊，我現在就有時間，要不您到辦公室，啊，不，我到您賓館來吧－－」
到酒店？這裡好像不是談工作的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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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見我有些猶豫，忙又道：「要不這樣吧，陳工，您喜歡咖啡還是茶？」
「咖啡。」還沒想通她問話的目的，我已經順口答道。

　　「好的，您酒店樓下有個咖啡語茶，二十分鐘後我們在那見面好嗎？」她怎
麼知道我酒店樓下有間「咖啡語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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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 u" p% M/ ^2 f1 C* m　　「你怎麼知道我住哪家酒店？」帶著心中的疑問，我奇怪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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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6 U# Q; m, n( G　　「這不用問的，Ｃ市的四星級酒店就那一家。」難怪我昨天讓計程車司機給
' j5 {& c# K4 E/ F我找個四星級酒店，他就毫不猶豫的把我拉到這兒來了呢。郝露的業務看來的確
: P, M2 _1 @& x: q, U% S" {% O$ J做的很精。

　　不過咖啡店好像也不是談工作的地方吧，管他呢，反正是要在這裡關一個星
5 H- P# d5 _) M! `( J& I9 E& O! @6 B期禁閉，去轉轉也好，何況我也想看看這個郝露是個什麼樣的人。

　　「那好吧，二十分鐘後見。」掛掉電話，我心裡有些許的興奮，與一個可能
% T4 b* h& }6 N6 i' y是美女的女人見面，這也可能是我這未來七天中的一個為數不多的亮點了。

3 a) ?, d8 P* K- e　　穿上襯衣，繫好領帶，看著鏡子裡人模人樣的我，也是有幾分的帥氣。想想
, n3 H' u/ D- W( \! {# O從前在學校，穿著雙破拖鞋，與譚火胖子老三幾個人，穿梭在宿舍樓之間架ＨＵ
Ｂ、拉網線，差距何其大。媽的，鳥槍換砲了，我自言自語道。

5 @- O  j! q5 U; P; Y; l　　二十分鐘後我已到了樓下的那間咖啡語茶。剛想進門，忽然想起我根本沒見
7 G* D; b2 ]" X" n* @  j8 s過郝露，待會怎麼認得她？正不知如何進退，忽聽有個女聲喊道：「陳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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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轉過頭，見一個女子款款向我走來，大概有一米六五的個子，白皙的皮膚
9 W3 O2 O- f4 j5 P' q, o& T，高高的鼻樑，眼睛很大。她的容貌不是特別的出色，但是屬於耐看的那種類型
  z( c6 i. B- w3 i$ T) M。她穿著一套灰黑色的職業女裝，臉上著了一層淡淡的妝，讓我看不出她的真實
年紀，不過絕對不是我原來想像的那種小姑娘類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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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i' W, g9 i5 B  R1 |　　「你好，陳工，我是郝露。」她衝我甜甜一笑，露出一口整齊潔白的牙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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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8 G% X4 L2 }　　「哦，你好，我是陳錯。」我握住她遞給我的手，一種滑膩細嫩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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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午的時候咖啡店裡的客人很少，我和她找了一個靠近窗戶的地方坐下。「
% {4 y+ g# q9 z' g% `, d先生，您要點什麼？」服務生很禮貌的問道。

" _# [, w# `( c9 _　　「先問小姐。」我指著郝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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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w/ W$ N. T; o( s5 x' O　　郝露笑了笑：「陳工您不用客氣的。」然後轉向服務生道：「給我來杯茶吧
。」

　　「茶？」見我疑惑的眼神，郝露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在減肥。」我
$ O8 i1 Q7 P9 d: D' J- ^目光落到她高挺的胸前，她的身材很豐滿，但絕對不是發胖的那種類型。

　　「不會吧，你這麼好的身材也要減肥？怎麼漂亮的女孩子折磨自己的時候，
* o7 Y* \) t) V一定要找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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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咯咯笑了起來，眼中流露出一絲欣賞的神色：「陳工，你真逗。」我對自
7 r5 z& |( {* {3 i" \己有絕對的自信，這個不輕不重的馬屁讓她感覺很舒服。這是我在無數的教訓中
總結出來的，拍馬屁一定不能讓對方感覺到，尤其是對漂亮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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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p4 h: t" B6 ?5 `　　望著她因嬌笑而微微顫抖的豐胸，我心中火熱起來，這真是一個熟透了的果
: ^$ K4 n1 k- m& W2 l, X實，我能否採摘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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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W+ X6 a) g/ F& ^$ b/ y　　第六章
# Y5 x- i( W. U) v" m) B
　　將目光從她身上收了回來，對服務生道：「那好，給這位小姐一杯茶，給我
- p2 _; G1 D( F* w7 g# _; \* q3 ?& I一杯巴西咖啡，ＢＬＡＣＫ  ＣＯＦＦＥＥ。」又笑著對郝露說：「這是我熬夜
0 ?& _0 a1 M9 R- d養成的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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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z1 _' m, _& ~: A　　郝露點了點頭：「可以理解的。」

　　「你怎麼認出我的？」對于她能一眼認出我，我還是感到很奇怪。難道是因
0 j9 Z5 I5 P2 C- L/ ^為我太帥，我在心裡和自己開了個玩笑。

- F: S* N: h2 A7 \. |　　「半年前我在總公司培訓過，當時您給我們講過課。」她微笑著道，眼睛撲
' s4 c) a4 A% d! s* `哧撲哧的閃了幾下，很有些動人的色彩。

# R# I- |$ U! b1 \7 Y  O　　半年前我確實做過一期培訓，不過這樣的培訓我做的很多，培訓的大部分都
是各地的分公司的骨幹，人數很多，我當然不可能記得很清楚。

9 Q* o( \; s1 v& [　　為了顯示她在我心中還是有些印象的，我裝作想了一會兒，突然驚喜的道：
「我記起來了，那一期的培訓來了好多人－－」

% v0 ?/ x5 j1 `4 k" q) K$ G0 z! N9 E　　她淺淺一笑，卻沒有接過我的話。我見她沒有很熱烈的反應，心中有些尷尬
1 I& Z- u' r/ }7 c) E2 B，話匣子也有些扯不下去了：「你－－你好像就是其中一個－－」說完這句，自
己都忍不住有些好笑，這都什麼跟什麼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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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P- l/ b- h+ A; R) {2 ~　　郝露輕輕的笑了起來，臉上竟還有兩個淺淺的酒窩：「陳工，你真是個有意
思的人，咯咯！」
  V) N* Y, P. A6 `3 z; U2 C
  S1 p, }, M' P! U/ e( f  e　　「是嗎？」我趕緊啜了一口咖啡，掩飾心中的尷尬，這臉可真夠丟的。「對
了，這個工程到底怎麼回事情？」
8 {( f  Q6 e' ]% n* A1 t" G8 @* [
: r1 }4 ]5 {% `3 Z　　郝露的臉色嚴肅了下來：「這個單子是我簽的。陳工，你也知道，這個工程
很重要的，是個樣板工程，後面Ｃ省還有個幾千萬的大單子，就等著看這個工程
了。」
$ i+ E" q5 D# z) L
　　我心裡明白，後面這個幾千萬的大單子如果拿下來，不僅公司進賬不少，對
2 F$ q! h4 k1 A郝露個人當然也有莫大的好處，難怪她不在辦公室，而要把我約到這個地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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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明白，但現在貨發不過來，我也沒辦法。」我雙手一攤，一副無可奈何
5 n0 q6 \% U2 E. r$ `, d8 i的樣子。本來麼，攤上這檔子事兒，我也無能為力。
& g" W; K5 c" q3 j7 s. X
, r' W* M% G+ _# S3 E　　郝露皺眉道：「我知道，這事兒您也是心急。公司當初也考慮的不週全，只
4 g8 t! Y4 D8 Q) W是按照正常步驟發貨，卻忽略了這個時候北方大雪封鎖道路的情況，當然，我也
沒有及時提醒總公司那邊，這是我的失職。不過，陳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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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E; T1 w$ _) F　　我笑著打斷她的話道：「郝露，你就不要叫我陳工了，我們兩個年紀也差不
2 A/ x! Z: F/ p; D. _4 r, G了多少，你就叫我陳錯吧。」

  v) |  \# D' ?1 N5 X2 l) A3 r　　郝露笑著說：「那好吧。不過，陳錯，我們能不能想想辦法，把這耽誤的這
' K- p& Y6 o* X! S$ O: {8 i- N一個星期給補回來呢？」

　　「補，怎麼補？」我在包裡找煙，這才想起昨晚上就抽完了，正想叫服務生
，卻見郝露從包裡摸出一包軟中華，還沒開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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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喲，你也來這個？」我自她手裡接過香煙，邊撕封條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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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跑業務的，哪個包裡能不裝幾包？哎喲，我可不抽。」見我遞了一根
& n, O% L5 j, x# d9 b: E給她，她忙搖著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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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正要點燃，忽然想起有女士在場，便笑著問她：「不介意吧？」

8 s7 O& i0 J- M; [& n' W　　「瞧您說的，要介意的話，我的業務還怎麼跑啊？」

# Q  ^* ~+ H) K& Y. q, @6 f　　這倒是實話。我舒服的吐了個煙圈：「好吧，郝露，你說說要怎麼把時間補
回來？」

　　「陳錯，你看能不能這樣－－」
& `  d7 _4 k7 @% b; }
　　她正要說話，卻聽包裡的手機響了起來：「喂，哦，陳局長，您好您好－－
哦，我知道－－您放心，這個事情我們正在想辦法，一定保証您按時開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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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N% ?6 h5 g; g. E8 j" x+ a: j　　她是一手托著下巴，一手持著電話的，目光便在有意無意間落在了我的臉上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在看我，不過心裡卻總有些癢癢，便也把目光盯在她臉
7 p; }0 }2 x5 R9 H& z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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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確實是越看越耐看。她的皮膚很好，五官也挺端正，身材也不錯，這三
1 v& [! A% G/ |1 j3 T+ Z個因素便決定了她絕對是個耐看的女人。尤其在她言笑的時候，不經意間臉上總
能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成熟女人的味道。我有些明白她的業
7 y+ z( c+ f8 t& E務為什麼能做的不錯了。

　　「怎麼？又挨罵了？」好不容易見她掛了電話，臉上寫滿了無奈，我好心的
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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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5 B5 f1 B, q9 M0 h　　「哎－－」她長歎口氣，「這還能不挨罵嗎？」

. p+ J3 x, M. ?$ [' y　　「別煩了，你剛才不是說有辦法能把時間補回來嗎？」我見她的確實有些苦
惱，便把話題轉移到了我們剛才討論的問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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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0 k% u2 H4 T) n" g, Y+ b　　她神情一振，忙道：「你看這樣行不行？他們不是要求我們在兩周內完成安
裝調試嗎？去掉這耽誤的一個星期，還有一個星期時間，你看我們能不能完成全
部的安裝測試？」
; ?0 J) \5 w4 r8 t7 g, V
& @" c7 X; F  `( D　　我嚇了一跳：「這可不行，這些設備分散在十餘個地方，一個星期內別說是
調試，如果工程隊能完成全部的硬件的安裝那就已經很不錯了。」這個女人可真
8 F% Z3 e  c  P8 F1 |8 x6 z: c夠瘋狂的，要在一周內完成兩周的事情，完全是想搾乾我。

　　「那我們多找幾個施工隊，行不行呢？」郝露確實是想了些辦法，當然這個
. J& E+ @, r6 f0 U" _" m3 E8 J工程做好了，最大的受益者是公司，然後就是她了。

! ~  D; W6 p% B5 ?" A+ ]# S　　我猶豫了一下，道：「這些工程施工都是有嚴格規定的，需要專業的施工隊
伍才能完成。」
" k* o( I2 g: ~" x$ A
/ t" t: g: j, N$ Q　　郝露說：「我知道，你放心，施工隊的事情就交給我來辦。我想知道這十個
地方要完成調試，你需要多長時間？」

, q% M& c1 v5 V* @! \0 @　　見郝露用熱切的眼光看著我，我真的有些不好回答：「設備的調試不確定因
素很多，也可能一試就通，也可能要花上十天半月才能查清一個小小的問題。」
3 ], k, s7 A! U. U! C9 O  ^' y( ^
( E$ |9 p( X( x8 c9 U* s# r　　「我知道，陳錯，正因為如此，我才向總公司再三的申請讓你來，別人來我
也不放心。」我不知道她的話是不是發自內心，但這話我聽的有些順耳，至少不
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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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i8 H" v' i" O$ m; O+ ?/ c　　我笑著說：「郝露，你別給我下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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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下套，是真的，我很相信你，我的第六感告訴我，你可以幫我。」

　　我能看出她眼裡的真誠與渴望，但我不能輕易的答應她：「我的第六感也很
% x& X" {, t: h& f' J靈啊，它怎麼沒告訴我，我可以在Ｃ市幫助一位漂亮的小姐達成心願啊。」

/ s" e3 s4 l$ ~　　郝露顯然在我的話中捕捉到了什麼，這更讓她看到了希望：「陳錯，幫我這
. n; h3 o) {+ ~( \! A, s次，我一定好好謝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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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2 }6 n: Z- R$ ~% @1 b7 V; Z　　「謝我？怎麼謝我啊？」我笑著道。看見郝露的嘴唇囁嚅幾下，顯然是還沒
0 K$ ~  H- F- B1 @7 |6 X" G9 I有想好酬謝的方法。我可不敢把她的思想往歧路上引，忙道：「開個玩笑，你不
要放在心上啊。」

# M* T0 r% C. O: V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郝露的臉紅了一下，天知道她想到哪裡去了。

　　「這樣吧，如果工程隊能在三天內完成全部的硬件安裝，我倒可以儘力試一
下。」

7 j% E+ v4 I* ~' Y　　「真的？」郝露當然是喜出望外，一把抓住我的手：「陳錯，謝謝你，太謝
" l! B! c$ [8 U! j3 s3 M5 f謝你了。」

　　「哎」，我咂咂嘴，手上傳來的那種溫軟感覺讓我想起邵雨佳那火熱的女體
5 {6 q3 d# Z  y2 v* a，「我只能說我儘力試試，成與不成祇有上天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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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相信你，我們一定能成功的。」見我吐了口，郝露自然是高興萬分，她
顯然認為我是一定會成功的，這讓我有些驕傲，沒想到我在各個分公司中竟還有
這麼高的威望。

　　「哎，到時候我豈不是要鏖戰三四個通宵？天哪，讓我怎麼活啊？」我最長
& `: D+ [5 e- }的紀錄是連續鏖戰四個通宵，只在白天睡兩個小時，相信這一紀錄在公司再也沒
人能夠趕得上了。

　　「你放心，我一定會陪著你的。」郝露堅定的說道。這讓我心裡多了幾分安
0 R8 S+ s, g" ^1 u' [& W0 [) O慰，有了這美麗的業務經理陪伴，我那枯燥的長夜總也算多了幾分春色吧。說不
定還有意外的收穫呢，我心中嘿嘿笑了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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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_1 B  m/ Z0 f7 N- c: d" J( e　　正事敲定，郝露心裡顯然踏實了許多：「快喝咖啡吧，都涼了。」我拿起小
勺在杯子裡攪了攪，已經沒有熱氣了。

　　郝露揚起手，招呼服務生：「給這位先生換一杯熱咖啡。」

　　我說了聲謝謝，目光便落在了她手上的戒指上。她已經結婚了。
6 Q$ O, q1 ?5 s8 ~- g& F5 B, [
. V+ t1 W/ N! ~5 D+ M3 t6 I　　我攪動著新送上來的熱咖啡，笑著對郝露道：「你先生在哪裡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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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1 Q( o, V4 a$ v　　郝露剛要將茶杯送到嘴邊，聽到我的話，手中動作停滯了一下，臉上的神色
( Z2 M$ U, S; O' b: D0 t黯淡了下來：「他－－過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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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_8 ]% Z" b3 R; C1 F1 e2 i　　我一愣，心中很是內疚：「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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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靜靜的道：「沒關係，你也不是故意的。他兩年前去了，車禍。」

　　「聽說車禍中去世的人是最容易去天堂的，你先生一定會安心了。」天知道
我從哪裡臨時扯來這段狗屁不是的東西，卻還聽起來這麼有道理。

7 D8 r/ W# o) E$ c　　「是嗎？」郝露苦笑一下：「但願他們能去天堂。」她說的是他們，我卻沒
有怎麼在意。

, b2 t7 }4 h% G) }+ m1 u4 D　　「這幾天我們就加強聯繫，隨時互通信息。你看好不好？」郝露徵詢我的意
+ T+ _6 f2 G% v# L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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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A' Y% }( j- a7 n! L- m　　「那當然好了，最好是每天都一起到這裡喝杯咖啡。」我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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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當然沒問題了。」郝露的心情看來好了很多，當然，這其中大部分都是
我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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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v+ |. A' F0 e$ z　　我叫來服務生準備結賬，郝露搶著道：「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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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U9 I7 G; k4 v; \/ N0 q% l　　「不會吧，男士和女士約會，什麼時候變成女士買單了？」我看著她接過服
7 z$ Y/ B8 c1 t5 o! J務生手裡的發票，打趣她道。其實我知道她要了發票，這些都是可以回公司報賬
的，她們做業務的每個月的這些開銷都有公司補貼，自然不在話下。

　　「你就不要笑我了，這其中的事情你肯定清楚的，我也是慷他人之慨了。」
她倒是挺爽快的承認了。

　　「那好啊，這一周每天一杯咖啡你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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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9 w' `7 L$ k: v/ _4 _　　「沒問題，我這就去買個座位。」

　　我一看她真的要行動，忙攔住她：「算了，算了，你有這份心思就夠了。要
. _7 x" B' J& s真是買了座位，我每天都還惦記著要下來喝咖啡，那也太不自由了。」

% b  O' j: w6 I9 P# ]　　「那我就不限制你的自由了。」她笑道，露出臉上兩個淺淺的酒窩。

8 n0 U  e9 ~( Z0 Y　　送走郝露，回到酒店，我就覺得有些無聊了。把電視頻道換來換去，卻總也
找不到愛看的節目。上網看完新聞，卻又沒碰見什麼能聊的人。小欣這小丫頭恐
怕正在夢周公吧，也不忍心去打擾她。郝露剛剛離開，總不好再給她打電話吧，
那意圖也太明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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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房間裡踱來踱去，終於忍受不住，大喊一聲：「無聊死了！」話音剛落，
房間電話便響了起來。

; R1 T* b5 H* H# K* m7 a　　靠，共振啊！

5 @* a. [' s+ N% t＝＝＝＝＝＝＝＝＝＝＝＝＝＝＝＝＝＝＝＝＝＝＝＝＝＝＝＝＝＝＝＝＝＝＝

　　第七章

, x+ M/ M& @$ [　　拿起聽筒便聽到一個嗲嗲的聲音道：「先生，需要特殊服務嗎？」媽的，這
7 H- U- l1 Z! {, B$ K, b! u兒的規矩怎麼這麼特殊，連早上剛起來也不放過。

　　「紅姐，叫佳佳上來吧。」在紅姐還沒搞清楚我怎麼知道她叫紅姐之前，我
8 V0 R1 s2 J* E) {* x已經掛斷了電話。

  ~: t( u* z! {# d* T7 N5 j; k　　二十分鐘後，我正躺在床上昏昏欲睡的時候，傳來敲門聲。開了門，站在面
: Y; }3 O% }1 i: M+ S8 v前的是一個十分臉熟的女孩。桃形的臉，淡淡的眉，長長的睫毛，睜的大大的眼
睛，一件桔紅色的短外套，一條隨意的緊身牛仔褲，緊緊包住渾圓的臀部。
$ Y. }0 P! g2 H$ P$ t/ m5 o
　　我正要開口，卻聽她叫了聲：「陳錯－－」「邵雨佳？」聽到她的聲音，我
- j% v  g. E/ _1 b才意識到她便是昨天晚上留在我房間的邵雨佳。她記住了我對她說的話，再次見
( [3 o2 R$ p' F/ @' x. c. d我的時候果然抹去了濃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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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裡真的有些吃驚，現在的雨佳走在大街上，也是一個時髦的漂亮的女孩
子，回頭率一定不低的。也許這才是她的真面目，環境真的是能改變人的，我心
裡歎了口氣。

　　「你怎麼這麼奇怪的看著我？」她臉有些紅了，這麼樸素的去見一個客人，
, a  d  ~, x' W也許是她的第一次吧。剛洗過的長髮散落在肩上，我還能聞到她身上飄來的一陣
淡淡的薄荷清香。

　　「我有些不認識你了。」我笑著拉她進來，身體與她靠得很近，幾乎能感受
$ b! t3 e0 f2 x3 B到她身上的火熱。這樣的一個女孩，自然是人見人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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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她按在椅子上坐下，眼睛在她全身上下巡視一周，嘴中嘖嘖道：「還是
) h# a! B$ ~* V- }' v這樣好，多漂亮啊。」她的臉漲的有些通紅，卻高挺了胸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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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著回復了青春的雨佳，我的心中突然有了一個奇怪的想法：「雨佳，跟你
4 U$ ^" [6 n* Y  E! M& Z商量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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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什麼事情？」她大概受不了我商量的語氣，有些扭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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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包你七天。」我輕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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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她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 M+ `) w* X/ r9 @# O) Q1 j, @　　「我說，我要包你七天。」這次她聽清楚了，臉色有些興奮，卻也有些害怕
。

  p) _5 y' s+ l' i% z* D) a$ k　　「你開個價吧。」說這句話的時候，終於又讓我想起了她的真實身份。不過
無所謂了，也就短短的七天而已，空虛寂寞的七天，有個人陪在身邊，感覺總要
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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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見她半天不答話，心中有些奇怪：「怎麼？有問題麼？」她輕輕的搖搖頭
，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伸出了三個指頭。

　　「ＯＫ，沒問題。」雖說這個數目也是我小半個月的工資了，可錢就是用來
花的，花了還可以再掙，最重要的是心情愉快。

8 W. Z& |( ]8 r　　「這七天裡，你的食宿都是我包，我把你當成我的女朋友。」她看了我一眼
，也許女朋友三個字對她有些陌生。

　　「有沒有問題？」她輕輕的點了點頭，又抬起頭來看著我，然後說了一句：
, Z" K, E1 H& Z* _2 s- K% L「好的。」那一剎那的神情竟也像極了阿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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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就該安排這七天如何度過了。Ｃ市雖然不大，但還是有很多景點是比
較有特色的。邵雨佳把她能想出來的地方都列在了紙上，我一看竟有十來處之多
。

8 P( S6 h/ h9 C  A( g" W　　「我們祇有七天的時間。」我笑道，要想在七天把這些地方都逛到，不把我
累的趴下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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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p9 N3 [6 }6 ]7 e7 A　　邵雨佳的眼神有些黯淡起來，用筆劃去了幾處，然後遞給我道：「那好吧，
我們就去這幾個地方。這些地方都是我們這邊特有的，南方看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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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了一眼她列出的幾個地方，笑道：「還有一樣是妳們北方Ｃ市特有的，
你沒有列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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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T8 y1 y2 F" n　　她又仔細看了一下單子，然後搖搖頭說：「不會吧，我都列出來了，難道你
比我還熟？」

5 n% U  [3 f! B( n; r' s　　我笑道：「當然。還有一樣你沒有列上去的，就是你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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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l  b& y; i( \# |2 T, z　　她一愣道：「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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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呵呵笑了幾聲：「難道邵雨佳不是北方、Ｃ市特有的？你讓我再到哪裡去
找第二個邵雨佳？」
/ @% G2 [9 N' u5 n: o# S
. E; O+ i! L8 r5 \6 |* U; M　　她咬了一下嘴唇，然後輕輕的笑了起來，眼中似乎也變得有些煙霧朦朧。
* S" y  x1 a" [
( O- W: H3 P. R0 x, m　　我在那張單子上寫了大大的「邵雨佳」三個字，然後遞給她：「好了，我沒
有要補充的了，你看怎麼安排？」
5 K' p) i' Z( @( o) _2 N  b, A
  E8 ?8 f0 v$ r2 I　　她第一天的安排終於還是被我打亂了，早飯後我拉了她去逛商場。我偶爾喜
" E# b8 W4 @/ `/ _% \# P  Y6 \- U8 U歡去逛逛商場，這點和一般的男人有些不一樣。商場裡有最新的產品和最漂亮的
& q5 v/ D  U- o4 A3 @+ _1 P2 A女孩子，無論從哪點上來說，都是一種目光的享受。

　　我已經很久沒和女孩子逛過商場了。阿琪是購物狂，她家裡條件好，所以我
和她的週末有很多時間是在商場裡度過的，不過那都是四年前的事情了。

　　進了Ｘ公司之後，祇有幾次是被小欣拉去逛街，看著她似乎要把整個賣場買
' l& M3 j( v  [# t! \' s+ m3 x0 M空的樣子，我心中念叨著又一個購物狂。只可惜那幾次都是趕了夜工回來的，困
乏的不得了，推著購物車竟然睡著了，害小欣抱了一大堆東西還要跑到播音室去
廣播找人。

　　拉著邵雨佳去逛街絕對是一時的心血來潮，在這個陌生的城市，和一個並不
是很熟悉的女孩子一起去逛街，說不定會有些意外的收穫，我心裡是這樣想的。

　　我和邵雨佳走在商場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我感覺得到我們還是有不少的回頭
率的。我不是特別的帥，祇是一般的帥，但一般的帥還是帥，這是譚火曾經寫過
的狗屁不是的歪詩，今天被我拿來形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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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雨佳在這商場來來往往青春靚麗的女孩子中也是出色的，我時不時都能注
意到別人不懷好意的目光緊緊盯在她身上。她豐滿的酥胸，牛仔褲緊包的挺翹的
臀部，也許是很多人幻想的對象了。我真正的有些不平，這麼好的一個女孩子，
怎麼會幹上這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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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雨佳可能也是很久沒有逛過商場了，特別是沒有這樣挽著一個男人的胳膊
; h+ v' f6 u1 y3 M' B: y滿大街轉悠。不過她學的很快，過了不到半小時就能輕鬆自如的挽起我的臂膀，
! m6 B& Q. l5 k0 N讓我的胳膊時不時壓在她高挺的胸部。透過薄薄的外套和毛衣，我能感受到裡面
的溫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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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什麼看？」我對一個盯住雨佳酥胸超過五分鐘的老豬哥大聲喊道。ＩＴ
界的人似乎總有一種被壓迫的情緒要釋放出來，這都表現在我們張揚的個性上。
受壓迫多了，總要有個爆發的時候吧。

　　那老豬哥顯然沒料到我是這樣的狠角，嘴唇張了幾下，剛要說話，就已被我
扯住衣領。這是個誰也不認識我的地方，偶爾撒把潑，也是件很愜意的事情吧。

　　雨佳顯然沒有料到我的反應這麼強烈，忙使勁拉住我的胳膊道：「算了，算
了。」這兩個字落在旁觀人耳裡，更是引起別人的同情。畢竟看到一個穿著名牌
西裝、繫著金利來的小伙子對一個禿頭上火，人們很容易在感官上就開始同情我
- X& |8 o$ c3 J) C& X4 o&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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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F& W& M, Y# Z" a  [7 ~# K　　我自然不會傻到掄起拳頭揍他的地步，事實上，抓住他的衣領以後，我就不
準備繼續動作了。望著那老豬哥漲紅的臉色，我心中有幾分得意：丫的，你被耍
了。

　　看著遠遠趕過來的幾個保安，我放開了抓住領子的手，拍了拍禿頭的肩膀：
「老頭，下次別這樣了，否則沒人會放過你。」

  Q4 y' c: F, X/ F' P　　禿頭顯然被我霸道的氣勢壓了下去，竟然一句話都沒說上來，望著我拉著雨
佳的手瀟洒離去。

4 M2 N, Y; k9 e+ V6 Y' ~" p　　到了一個不被人注意的地方，雨佳看了我一眼，終於再也忍不住，趴在我的
5 [8 g8 a* C2 h8 p3 l! a$ h' y肩膀上，咯咯的笑了起來。看著她這麼開心的樣子，我也哈哈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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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過這番事件之後，雨佳顯得自然多了，笑聲也多了起來。我盯住她豐滿的
0 e. S! c& [# V# a  H胸，說道：「走，我們添加裝備去。」

　　雨佳還沒有意會過來，就已經被我拉到女性內衣區。這裡來來往往的大多是
; A/ A6 d; j. z& W. [& K9 U# T- n# n些年輕女孩，就是偶爾陪女朋友過來的年輕男士也是一個個目不斜視，眼光似乎
# }* p5 T/ I7 g2 \6 _5 @一刻也不留在那各式各樣的罩杯上。靠，還裝臉嫩，我心中暗笑。

; K% X8 ]9 ^9 j# N- R0 N　　我和他們不一樣，我的目光落在琳瑯滿目的商品上，雙手更是時不時的各執
  p" W6 Q/ J2 W一個，比較一下。跟著我的導購小姐可能還未能適應我這種作風，白嫩的臉上帶
著些粉紅。雨佳更是鬧了個大紅臉，緊緊握著我的胳膊，不敢抬起頭來。

　　望著如初戀少女般羞澀的雨佳，我心裡微微歎了口氣，她怎麼就幹了這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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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件不錯。」我在名牌特區轉了半圈，才撿起一件對雨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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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導購小姐大概是見了我的作風，趕忙趕了過來：「先生好眼光，這件是剛從
法國來的最新款式，不僅質地講究、做工精細，而且時尚前衛。您女朋友身材這
麼好，一定很合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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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打趣道：「你也能看出她身材好？」我是親手摸出來的，你卻只憑看就能
看出來？導購小姐臉色一紅，不敢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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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道：「你剛才說時尚前衛，怎麼個時尚前衛法？」

　　導購小姐臉色更紅了：「您女朋友穿上，您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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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在旁邊捏捏我的胳膊，眼光卻一直盯在價格牌上。我看了一眼，４０８
元，難怪雨佳猶豫不決呢。如果她自己來的話，是絕對不敢試的。

# w5 q% K7 H, c. s' }( X8 v　　我笑了笑，回頭說道：「別擔心，有我呢？」又在她耳邊輕輕說道：「別忘
了，你現在可是我女朋友呢？」雨佳臉色一紅，終於輕輕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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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轉頭對導購小姐道：「好的，請拿一件７５Ｃ試一下。」感覺雨佳又捏了
我一下，正想轉頭，卻聽雨佳對導購小姐道：「不，要７５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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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g3 {0 U& h; M　　我裝出大吃一驚的樣子，吐吐舌頭，沖導購小姐做了個鬼臉，導購小姐咯咯
笑著去拿貨了。我對雨佳笑道：「真的是７５Ｄ麼？我昨夜量過了，好像是７５
$ ?+ U0 o  }% t- Y. ?Ｃ的。」
! S$ M8 f1 o* T! C  f% {+ U
3 a2 j/ W4 _, l  \, X2 w( i: X　　雨佳輕輕在我肩膀上砸了兩拳，然後在我耳邊輕輕道：「我的應該是介於Ｃ
和Ｄ之間的，所以選７５Ｄ了。」我做了個恍然大悟的樣子：「哦，原來是為將
/ A. n" H4 H  Z/ z$ s! ?來的發展預備的啊！」雨佳咯咯一陣嬌笑，眼中似乎要滴出水來。

　　不一會兒，導購小姐就拿了東西回來了。「有沒有地方試一下？」我問導購
- ?7 c; M4 ~' g9 L2 X" t- m+ B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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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導購小姐四周望了一眼：「哎呀，現在試衣間都有人了。」頓了頓又道：「
$ P2 s, m5 }& E8 R" s8 x& Q要不就到我們的休息室吧，您進去以後把門鎖上就行了。」我這才注意到櫃檯後
2 x9 h. U  ]0 x% z- e面還有個小門。

　　我沖雨佳點點頭，她便拿著罩杯走了進去。我扶住門簷，回頭對導購小姐道
6 t! _9 L' r, I5 T：「我可以進去麼？」

　　導購小姐一愣，緊接著眉眼飛紅，小聲道：「您請便。」

　　我說了聲「謝謝」，就跟著雨佳進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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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 r1 H3 [( |& `　　第八章

- n( d: g' ^4 F$ P* u2 V9 x　　雨佳回頭見我也進來了，紅著臉道：「你怎麼也進來了？」

　　我笑道：「我來幫你看一下合不合適。」雨佳的臉更紅了。

　　這是一件簡陋的小屋，擺著一個玻璃桌和一個凳子，桌子上還放著一個飯盒
，看來的確是導購小姐休息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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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知道此時再想趕我出去，那是不可能的，祇得在我的灼灼目光之下，慢
慢脫掉外套，美妙的身材便展示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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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雙手隔著薄薄的毛衣，輕輕撫在她豐滿雙乳上，嘴上已是嘖嘖道：「真
的也，真的要穿７５Ｄ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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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按住我作怪的雙手，我幾乎能感受到罩杯下面那火熱跳動的雙乳。想起
那滑膩溫潤的感覺，我輕輕說：「快點讓我感受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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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雨佳脫掉上身的毛衣，正要去解開罩杯，我輕輕的道：「我來。」雙手
2 \' Q4 E& [0 |9 ~0 r7 y繞到她背後，揭開掛鉤，一對潔白的玉兔便在眼前活蹦亂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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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輕輕握住一雙玉乳，手上加了些力道，將她們頂了起來，雨佳口中輕輕「
啊」了一聲，朝門口瞄了一眼，怕被人撞破。

　　望著被我擠成了橢圓形的雙乳，此時才真正體會到７５Ｄ的威力，我張開了
手掌，竟不能完全握住她們。我以前有過的女孩子中，再沒有誰的能比得上眼前
的這一對了。

$ g& O: I; b4 ?　　終於能夠體會到三版女郎喬丹每天是多麼辛苦了，扛著那麼大一對巨乳來來
( j& U1 e  [2 [5 i7 T往往，實在是對身心的一種折磨。

; R! H! [2 n$ A, F  H　　雨佳見我的眼光落在她胸前久久不肯離去，羞澀的道：「快讓我換上吧，導
購小姐還在外面等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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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Y# X4 H' V% n1 V7 E( P4 O4 W　　我呵呵一笑，放開了手，看著雨佳把剛剛拿進來的罩杯換上。望著雨佳用手
托住的雙乳，我頓時一愣。這哪是罩杯喲，只罩住了胸前的殷紅兩點，大半個嫩
白的乳房裸露在外面，就像是一根細細的絲線，想要綑綁住豐滿的雙乳，卻是欲
- ]; ^/ O' w4 I( \拒還迎。難怪雨佳不放心，要以手托住，那一雙妙乳似乎是隨時都有可能掉下來
+ e6 Q( e, ~9 |( f, V# u2 E  N。

　　這是誰的設計？真的是有品位之極。我心中火起，猛地將罩杯往上一推，露
出一對豐滿的乳房。
$ I  v  f( n/ m! g, q. j
0 b0 {: I! H5 H$ N; q4 W　　雨佳看著我灼熱的目光落在她胸前，雖是早已經習慣了，但在此時此地，卻
. t8 d$ y! `2 K2 J4 @$ u7 S仍是羞紅了臉－－就算再淫蕩，也不曾想過會在這裡被一個男人盯住猛看吧。

9 Q8 v" t+ V: _7 E1 q　　我輕輕撥拉一下那殷紅的乳頭，雨佳身子抖了一下，鼻息急促起來。我湊上
頭去，含住左邊那猩紅的櫻桃，輕輕吸吮起來。

8 S8 a" E' [1 t4 x+ }* i# D* t1 i　　雨佳身子一顫，口中小聲道：「不要，不要在這裡－－」

  t/ j& {; L- E, U! L7 x  R　　我顧不了這麼多，用牙齒輕輕咬了一下那細嫩的櫻桃，雨佳緊緊抱住了我的
頭，卻不敢出聲。我右手撫上另一顆櫻桃，輕輕揉搓起來。

, [0 L( d+ R. K& N　　雨佳在我的動作下，早已是面紅心喘，想像著外面導購小姐隨時都可能敲門
，一種偷情的快感更讓她激動起來。她眼睛望著我的動作，一邊用力將我的頭按
3 U$ R* _! P7 \3 l( `% ]9 e9 A$ v9 Y8 l向她的胸前，另一邊雙手已向我襠下摸索起來。

3 }0 G3 H, \1 E/ r0 X7 q- }8 P　　感受到有一隻小手隔著褲子輕輕揉搓著分身，分身頓時壯大了起來。雨佳在
我耳邊輕輕道：「讓我來吧。」那火熱的鼻息似乎是要燒紅我的耳根。

　　我放開她飽滿的雙乳，又將那新穎的罩杯退回原位，然後坐在房中的椅子上
，望著身材豐滿的雨佳，分身的熱度連我自己都能感覺到。
8 c* [( D" `  G% R  k3 c
　　雨佳隔著褲子輕輕揉搓著分身，不經意間又朝門口望了一眼。警惕性很高嘛
5 q' I6 J( o: |; l( F. }2 r, w，我心中輕笑。

, Q( j0 z: H4 W# H3 N; s; M% q" w　　見房門已經鎖上，雨佳膽子大了許多，輕輕拉開我的褲襠拉練，早已漲大的
  R. H' Y& ]4 \! ?0 @火紅的分身便已露出猙獰面目。

% N7 z' w, ?, O/ P　　雨佳呼吸急促起來，熱氣噴在分身上，更是增加了它的熱度。雨佳雙手作環
( b$ F- ?0 N: d+ ?# Y4 |，緊緊箍住分身，湊上小口，輕輕對它吹起氣來。
0 Q% z; b, y" K6 V/ N# D5 {+ [% h
9 Q2 A$ i/ e, l; e/ o0 ^　　年輕女孩那細嫩的小手與分身緊緊相挨，輕輕摩擦，我舒服的「啊」了一聲
0 L+ r  S1 `- i2 H/ S# m6 ?6 W，出了一口粗氣，閉上了雙眼。
8 x' B; r, l/ \. @1 p- [# Y3 J
5 \9 h/ G7 J9 v; K: C6 f- |　　一截小舌頭輕輕舔著雄偉的分身，舌頭上透過來的熱氣，又讓分身膨脹了許
* V" w0 }$ Z1 J- T, x) s多。女孩將分身一處不漏的細細舔了一遍，然後緩緩將分身含進口中。

　　望著分身進入女孩的口中，口腔裡的溫暖讓我想起她胯間那火熱的甬道。分
身進去了一半便已將雨佳口中塞滿，還有一截仍在外面。

　　望著雨佳近乎於全裸的上身，望著那蓬勃愈出的雙乳，我更加興奮起來，分
+ e. N" T# O% A/ m) ^8 X身漲的更大，猛地將雨佳的頭向內一拉，雨佳脖子伸長，「唔」，一聲驚呼還來
. ]- K: \; o$ T5 `不及發出，整個分身便已衝入了雨佳喉中。

0 W+ S$ P) s' @1 f　　雨佳「哼哼」的想要退回去緩一口氣，卻被我緊緊拉住不放。聽著外面導購
- U6 A: k" M2 |8 X" u" S小姐介紹產品的聲音，一種刺激的快感油然而生，她大概不知道裡面正在發生什
4 o4 z1 V1 |( N( T7 h麼故事吧。如果知道了，會是怎樣一番景象呢。

　　雨佳慢慢適應了粗長的分身，用她那細嫩的舌頭，細細的舔著分身，從頭到
% G- h+ M0 `+ P尾，一處也不漏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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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著她披肩的長髮下赤裸的上身，望著她塗了口紅的唇中火熱的分身，這淫
靡的景象更刺激了我，我一下站了起來，分身更是猛地一下貫穿了雨佳的喉嚨。

6 O. P% @! u4 g/ u7 V　　雨佳似乎能體會到我的感受，牙齒輕輕咬了一下分身，然後緩緩將分身退出
3 i. T) x6 F3 l6 m5 {, p) i，快要完全脫離小口之時，卻又忽然讓它全部貫入喉中。我「啊」了一聲，扣住
0 Z4 @7 X' W/ B她的頭，分身猛烈的在小口中進出起來。
; ~6 `7 p( m7 h' H: R3 N
0 M/ a8 V5 ]0 {1 g9 w! H　　由于擔心導購小姐敲門，我也不敢持續很長時間。越是擔心，快感就越是強
: e. K. O. T( ~1 ^  f烈。我的動作越來越猛烈，進出頻率越來越高，分身更是不斷壯大。
: `1 ?3 f! z1 t& \
1 B: e- z3 v8 j$ W　　終於，再也忍受不住那極端的快感，我輕吼一聲，緊緊扣住雨佳的頭，一股
2 D( X- }1 G9 K9 V1 u熱流噴射而出，在她喉中爆發了。
. @# E$ a- _1 O) y
% ?2 n6 J% R" O　　看著雨佳咕嚕咕嚕吞了幾口，我惡作劇之心漸起，猛地抽出分身，仍在爆發
的激流便如炮彈般落在她豐胸之上，那仍未付款的罩杯之上也落滿了斑斑點點。

　　雨佳驚叫一聲：「啊呀－－這還沒付錢的－－」

4 @" U% I4 K& y7 U8 A　　我用手指抹了一滴她嘴角殘留的液體，然後輕輕抹在她猩紅的櫻桃上，口中
笑道：「是麼？看來我們得出去付錢了。」

　　我和雨佳出來的時候，導購小姐那裡已經沒有客人了。她的臉色有些紅，我
們二十分鐘才出來，她多多少少也嗅出了那麼點味道，何況整個二十分鐘她都沒
1 n* `) _+ k4 U: O2 q" x, H有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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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開票吧。」我笑著說道，從包裡取出了信用卡。

　　「好的，」她瞄了我們一眼，「請問東西－－」罩杯仍穿在雨佳身上，留下
8 r% M# v1 K; p了激情的痕跡，當然不好再脫下來了。
5 ?; n/ G- p: E3 B( T# {; l' P7 K: H
　　「哦，」我假裝醒悟道，「她仍然穿在身上，我見她感覺不錯，就沒讓她脫
下來。」

) u  V+ K5 f# S, T/ y; k- r! Z　　「不要緊，我祇要標籤上的條形碼就可以了。」我頓時想起來，標籤仍在罩
杯上掛著，剛才整理的時候太過匆忙，忘記了這點。

　　「好吧，雨佳，你和這位小姐進去把標籤取出來，我去付款。」雨佳臉上一
紅，滿是春情的眼光瞟了我一眼：「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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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沖導購小姐笑了一下，去櫃檯付款去了。回來的時候，這邊的事情已經辦
, r: ?" q, u/ }* {. K完，導購小姐臉色卻是通紅，也許她是有了某些發現吧。

　　和雨佳拎著大包東西，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了，雨佳高興的象
個小孩子，儘管這些東西都是些巧克力之類的零食，不值幾個錢。也許是因為從
4 A+ u2 Q0 V; `+ Q( }來沒有人陪她逛街，給她買這麼多東西吧。女人其實是很好哄騙的，我心裡想道
。
7 Y! a: s$ @% v6 A! ?
. T' L2 L" p+ Y  M4 n+ V+ f　　雨佳已經徹底的放開，她已經有些忘掉了自己的真實身份，我也找到了些久
違的感覺。雖然我們祇是七日男友和七日女友，但最重要的是現在，將來的事誰
7 n9 [9 m: T$ h/ V+ Y! E也不願意去想。
% D( c2 y3 z8 E6 C6 ^
; W+ H! m0 W  n  G- e+ ]　　我洗完熱水澡出來，從冰箱裡取出的飲料還沒放到嘴邊，便接到了郝露的電
  R* q+ N! f3 j* u6 l: B  ]" j話：「陳錯，我是郝露啊。」早上見了一面後，我們之間的稱呼也隨便了很多。

　　「嗨，郝露。」我啜了口飲料，「ｇｏｏｄ  ａｆｔｅｒｎｏｏｎ！」
4 {( E( w# X% n$ A  i! ]
6 Q7 Y  D' E1 C% S/ @9 r; j　　「咯咯，都晚上了，還什麼下午好。」
+ A! w! v- A- e3 c* _( w* T
　　「哦，接到美女的電話有點忘乎所以，分不清下午和晚上了。」
( W3 ?& K/ i0 c: M4 B
! @8 k# g  F4 ^　　「咯咯，你真貧。」郝露的心情聽起來不錯：「有沒有空，我現在在你酒店
9 P; g8 p2 s% d7 Y# r4 ^, T- \大堂。」

+ ^" x+ W7 m% H8 \1 D　　「哦，怎麼不上來坐啊？」我倒是有些吃驚，她要是看到了雨佳那可不太好
。

　　「不了，你有沒有時間，晚上我請你吃飯。」她看來是想套牢我，才這麼急
2 H. C" b8 k/ n切的要請我吃飯。

　　「呵呵，美女請吃飯，怎麼能不賞臉呢？」剛要開口答應，忽然想起了雨佳
，偷偷看了她一眼，只見她背對著我正在整理袋中的東西，似乎沒有聽到我說的
4 p1 P' X' Z; R' v話。
# o% D1 j8 ?- l0 E1 q; R
　　那邊的郝露半天沒聽到我的回音，問道：「怎麼？晚上有安排了？」

( O; I- X% z( l, ^* @; f  f, j　　「哦，沒有，」想起郝露豐韻的少婦風姿，我心裡的色膽開始作怪了：「十
% s$ C: W& d) w分鐘後大堂見。」

  j3 ?$ t( _1 m; N" e& l& u6 a＝＝＝＝＝＝＝＝＝＝＝＝＝＝＝＝＝＝＝＝＝＝＝＝＝＝＝＝＝＝＝＝＝＝＝
* N3 n" N  B2 X" A: h% K# j
　　第九章

　　掛了電話，見雨佳仍在埋頭整理東西，我開口道：「雨佳－－」

　　雨佳轉過頭，撫了一下額前搭拉下來的一縷頭髮，望著我，鼻中輕輕「嗯」
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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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點事情要出去一下，有個朋友晚上請我吃飯。」看不出雨佳臉上有什
, s7 i; h3 s6 c麼反應。我沒有說這個朋友是男是女，我認為沒有必要說這麼多，畢竟她不是我
真的女朋友。這祇是個遊戲，有效期祇有七天。
2 S6 \8 h. l$ r/ e! ^7 B
　　「你去吧。」雨佳轉身繼續去收拾東西，我很難從她臉上看出她心裡的感受
; R' o! F# ~  d* ^# x1 {，或許她根本就沒有什麼感覺的。
, s+ u% f; Y$ e+ I8 _0 g% c
' Z1 a6 k' u" w+ ~! T　　「我在餐廳叫了餐，待會兒他們會送上來的。」雨佳背對著我點了點頭。

　　我關上房門的一剎那，看見雨佳背對著我呆呆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 k: J- ^5 g# s7 f  A，只留給我一個與阿琪有幾分相似的背影。

　　郝露就坐在大堂的沙發上，她已不是早上初次見面時候的職業裝了。一件敞
開的中長風衣恰好掩住膝蓋，裡面穿了一條黑色的羊絨短裙，一條長長的乳白絲
襪從她腳跟拉到大腿根上，襯出她修長迷人的大腿。
$ g) H5 S) C) ^" z( U, ^! R
　　她坐的沙發是背對著大堂的，我坐在她對面沙發上的時候，發現她翹起了一
條長長的大腿，壓在另一根修長的腿上，本來就短的短裙便又往下抹了一點，竟
" H9 R% k- Q0 ?隱隱露出裙裡的底褲。如此誘惑的姿勢，令我想起了莎朗史東在《本能》裡的那
. H5 g1 f% X  Q! D0 U$ V. a; l( E( i一幕。
5 J& C' V" x6 C/ j, i' m! i
" `4 e9 W4 H  T% R　　「喲，來了。」她趕緊放下了交叉的大腿，剛才她好像在想什麼事情出神，
( h1 A5 }+ l5 I( u# N9 P3 d4 j竟然沒有注意到已經坐在對面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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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腿上的絲襪真白，我幾乎有些分不清她到底有沒有穿長襪。現在的織造業
( M- C& m  x7 P' k* u, i真是發達，看上去並不厚的絲襪，竟然也能保護美女們在冬天裡盡顯她們迷人的
大腿。

/ k% S1 t' _0 }　　「怎麼？在想什麼？」我收回盯在她大腿上的目光，自包裡掏出一顆煙點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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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K% F' n6 ]) r　　她沒有回答我的話，看著我點完煙，才笑道：「煙就這麼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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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身體後仰，吐了一個煙圈，笑著說：「當然了，面對迷人的小姐，我祇有
) a7 X( P  H0 o* ?抽顆煙提提神，才能平抑我激動的心情。」她咯咯笑了起來，露出臉上的小酒窩
。

1 {" S: O2 p% ^　　「怎麼突然想起來要請我吃飯了？」我想起正事，便直奔主題。

　　「怎麼？沒事兒就不能請你吃飯嗎？您陳工這樣的總公司的大貴人，我們平
時想見都見不到的。好不容易把您請到了Ｃ市，還不允許我盡盡地主之宜？」她
  F& [$ D1 Z( X" O# d5 V笑著說。早上見了一面之後，我們的關係便朝著融洽的方向發展，這正是我所希
) C: E8 e% r0 z9 x5 r望的，當然，也是她所希望的了。

　　「呵呵，我可說不過你。不過有美女邀請，就是刀山火海，我也是要去的。
」我調侃道，目光卻又不自覺的落到了她修長的大腿上。

  g: t: X7 z( O　　「喲，有這麼嚴重嗎？」她似乎意識到我目光的動向，兩條大腿不經意的並
3 B. _9 ^! g) q7 W9 O* J! v4 h攏，落在我眼中，卻又是個不大不小的誘惑。
" u2 x7 c9 j3 l. [! R
+ n5 F1 W" O% l) t　　「呵呵，說吧，今天請我吃什麼？」我將目光移到她臉上，露出一個看起來
一定很奸邪的笑容：「我可是吃遍了天南海北的喲……」

  K: w5 w9 E) E2 _/ l4 [4 ~　　「咯咯，你想吃什麼都可以。」她眼光瞟了我一下，給了我一個燦爛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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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什麼都可以？那吃你行不行呢？我心中壞壞的笑了幾聲，然後說道：「客
( y' }1 `0 t. ~4 X8 s1 C0 O隨主便，你安排吧？吃什麼都行，重要的是和什麼樣的人一起吃。」我的話中有
些挑逗，卻又讓她抓不住把柄。
1 g; c& _0 \' C5 Y- S; G
　　「喲，那你想和什麼樣的人一起吃飯呢？」她將兩手放在併攏的大腿之間，
眼神似笑非笑的向我瞟來。

) y- a! i, k- I　　「如果是陪八十歲老頭吃飯，就算是燕窩魚翅，恐怕我也是味同嚼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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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c: `5 j: H% q5 }( g$ {　　她咯咯笑著起身：「那如果是我想邀請陳錯先生共進晚餐，會是什麼樣的效
; }: }" S. t& g- ]) ]0 c果呢？」

9 Y$ A5 T, m" {7 U7 y  q　　我將煙頭掐滅在煙灰缸裡，目光直視她略施脂粉的臉，不懷好意的笑道：「
0 Z/ E  V) F$ V5 _7 D( j3 e嘿嘿，如果是陪美女吃飯，就算是白菜豆腐，那也成了燕窩魚翅。」
5 @1 b' O3 z$ A' l. D4 _9 W8 ^& c. b& w9 _
  w+ l6 B' U$ o1 ~) ?' x4 L8 H' ?' J　　我和郝露走在Ｃ市的大街上，郝露叫計程車的念頭已經被我打消了，理由是
4 H; \, j) s+ y% S- H步行可以促進血液循環，從而達到減肥美容之功效。女人對減肥和美容當然特別
( ^2 }/ X) ]- I在意，郝露聽完我莫名其妙的理由，咯咯笑著答應了。天知道我是什麼心思吧。
$ r" |6 {! p" p2 M8 Q
- n$ y& t* I/ H: Y1 {( w! _4 K　　和郝露走在大街上，我有一種很興奮的感覺，這種感覺和邵雨佳所帶給我的
4 p" ?  N1 }1 q0 y不同。這不僅是因為郝露的層次是邵雨佳所不能比擬的，更因為郝露是一個很出
- L" F7 B# X+ j: v7 }2 |9 J眾的女人。征服一個出眾的女人，會帶給男人更多的刺激和挑戰。

  y2 q. Q& V, B6 Q. _　　我現在就是這種感覺。看著郝露在寒風中凍得通紅的臉蛋，我有一種說不出
; t. N( q+ l. y+ g# m% i8 Z來的熊熊慾望。包裹在這短風衣裡的女體，會是怎樣一番火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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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A  w2 o. g" `+ F+ A; y　　郝露將雙手放在嘴邊吹了口氣，噴出的熱氣轉眼便凝成了水珠。我將身體靠
; p8 i, \, L1 t& M& a$ ]近她，盯著她的臉問道：「怎麼？很冷麼？」

$ ~+ W. z3 z2 {; H9 I+ Y　　郝露似是感覺到了我身體的溫度，在寒風中有一個男人為她遮擋住寒流，我
想她是不會拒絕的。

　　她點點頭，笑著說：「冷是冷了點，不過我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悠閒的在大街
7 _# R" m% T* r" O& @* ~% g上散步了。」

2 n+ M7 J% z# o# J6 R  Z  o6 y　　「哦？」我笑道：「那你要感謝我帶給你這樣一個機會了。」

　　郝露盈盈目光瞟了我一眼，那種似笑非笑的神情，讓我似乎看到了少女時代
2 A  \. E- E0 C+ U的郝露。那時的郝露是怎樣一個青只果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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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R& I1 X3 W4 y　　「那我就謝謝你了。」郝露咬著鮮紅的嘴唇，盯在我臉上，目光有些狡黠，
卻也有幾分虔誠。

　　一向都是我盯住美女不放，很少有女孩子敢這樣直視我的。有些吃不住郝露
0 ]" e3 e+ S7 s的目光，我趕緊笑道：「呵呵，我也要謝謝你給了我這樣一個機會，讓我可以陪
同一位美麗的女士，在浪漫冬夜裡漫步，這是我的榮幸。」

3 Y: p) C! A1 Z# v3 N$ a　　「喲，這句話你恐怕不是頭一次說吧，咯咯。」郝露雙手伸進風衣口袋裡，
+ `5 S/ p1 X0 K4 R& v- d7 @- y. q一雙妙眼盯住我的眼睛，流露出一種似笑非笑的神情。
) N8 g  T8 r0 t  e# _" I0 u* i* `
2 C3 O+ f0 A% {* k) T　　這種話我當然不是頭一次說，記得的大概有十來次，「浪漫的冬夜」還是「
9 P9 T, m) l: j* m浪漫的夏夜」我也記不清楚了，其中成功達到目的的有七八次吧。

　　最妙的是我每次聽到的發自不同女人口中的回答，竟幾乎是完全相同，誤差
在一到兩個字，郝露給我的答案也沒逃出這個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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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看我會不會是最後一次說呢？」我瞄了一眼她的臉，有心無心的說，
# j8 t# e9 B% ]( \% T9 G9 c口氣淡淡的。聰明的男人從不在聰明的女人面前說那些蹩腳的謊話。郝露是一個
聰明的女人，我也勉強算一個聰明的男人，如果我回答「怎麼可能呢？這當然是
$ C% x7 e4 C6 U3 K我頭一次說這種話」，連幼稚園裡的小女孩也不會相信我。
: ]  X, D, m; O: C6 c
　　我對我現在的回答比較滿意，這是一個撩撥女人情緒的好辦法，雖然我知道
& h3 @3 r6 p: p: `  V: K這也是絕對的假話，妙就妙在我又將皮球踢給了她。
2 B5 t8 ]2 Q% b+ @% ^9 u1 M
　　郝露眼珠轉動幾下，目光又落回我臉上：「咯咯，陳錯，你可真會扯，我要
; j2 Z* `% \1 J0 d( s: e6 M還是那些年輕女孩啊，一定會上你的當。」
* \7 ]# V+ J4 W2 x5 {. {( ?# [* D
5 q3 v0 R% u9 z4 j　　「是嗎？」我盯住她笑了一下：「那我希望你重新做個快樂的青春女孩！」

4 Z2 c  Y3 F" {5 l3 w" O7 e$ _　　郝露咯咯笑了起來，眼中卻有一絲無法掩飾的失落劃過。是在追憶她逝去的
2 f/ `- l. T4 D  z8 V年華嗎？還是……
' B% L7 _& Q1 b& K4 G' X9 l- J
  u/ {. Q4 F) n& o2 `- ]　　在一個話題上談論太久就容易暴露某些齷齪的企圖，我決定見好就收。

; b2 n- q, i2 |4 @0 h　　「喲，郝小姐，這都走哪兒了？你準備把我拐到哪兒去呀？」

5 f6 Q' K4 L( V" l2 W　　「哦，光顧著說話，沒注意到，不好意思。看，前面就到了。」順著郝露手
指的方向，我看到了一座木房子，坐落在街角一個隱秘的角落。
5 ~; N/ A# R: a- O
: D  u, t4 ]  b) q　　在這城市的高樓大廈間坐落著一間小木屋，那麼就祇有兩種可能－－要麼是
危房，要麼是ＢＡＲ。在目前這種情況下，我當然相信是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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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近木屋，才看見門口的台階竟也是木頭做的，似乎是特意要彰顯那種原始
的味道，連樹皮都沒有去掉。
* Y# p0 R# G0 t2 {- s' E* |
　　我抬起頭，見門框上掛著幾串綵燈，一溜英文在霓虹燈中閃爍－－ＧＵＩＴ
2 d6 i+ i8 \, e+ KＡＲ  ＢＡ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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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ＧＵＩＴＡＲ  ＢＡＲ？玩ＧＵＩＴＡＲ？這好像不是吃飯的地方吧？郝露
在搞什麼鬼？我朝郝露望去。

: h  M7 R- I0 H* W0 |& o0 P6 x3 ^　　「客隨主便，這可是你剛才自己說的哦，請進吧－－」郝露微笑著朝我做了
; \# ?0 V0 ?3 ~個請的手勢，我無奈的搖頭笑笑，男人永遠不能猜透女人的心思。也罷，既來之
，則安之，在這樣一個情調吧裡，說不定會有意外的收穫。

　　我大步踏上台階，掀起門上的珠簾子，昂首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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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 C& ~# ?- ~! ?5 H
　　第十章
$ A+ [$ u; Q7 x. f. ^% x
2 ?9 H, I( ^. ~* g/ y4 S. B　　進了屋，我倒是真的有些驚訝了。外面看起來挺小的一塊地方，沒想到裡面
) }2 J7 g& q( d1 k竟是如此寬敞。實木地板上看似凌亂的散落著十來個木桌，卻沒有擁塞的感覺，
反而有些匠心獨運的味道。更奇妙的是房屋中間竟用整木墊起來一個圓形的舞池
  M, H0 @) X  v% T, i: \& o* {+ j，離地大概有三十公分高。

! P& N* R+ D0 l　　我靠，這也能跳舞，不怕摔下去？我心裡暗暗叫了幾聲。
: J, J6 T7 D7 Z' |! M/ e
　　四周望了幾眼，見酒吧裡還沒有什麼人，大概是因為時間還早的關係吧。一
般來說，我的夜生活是從晚上12點開始的，過夜生活的人大概都是和我差不多的
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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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_9 ]3 ]( t/ W0 P　　郝露拉了拉我的衣袖，我轉過身，她朝我一笑，朝角落裡的一張桌子走去。
' ^! u, K  d/ {/ p+ ]& k我們在鋪著淡藍色桌布的桌子前坐了下來，我這才發現，這桌竟是靠窗戶的，透
, S& c3 P( ?. \: O) U9 o  C, k過簾子我能看見外面在寒風中奔走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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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裡為什麼叫ｇｕｉｔａｒ  ｂａｒ？」我望著郝露的眼睛笑道。關于什
# g6 H7 K8 n7 M麼時候能夠直視人的眼睛尤其是女人的眼睛，我曾經和譚火有過一番激烈的爭論
" F, r7 b7 |; y9 _# U: R, N。
: o8 A% ~( @+ R1 V3 a7 u
- Z0 ~) a+ {0 e" U' y( S) a　　他小子拍著胸脯說以他譚某人縱橫江湖的經驗，最適合注視女人眼睛的時候
% b& H8 @+ S+ h，是在和她上床前，如果你的眼神夠溫柔，她會在床上給予你足夠的回報。還特
  H1 N+ Y* n9 h+ _別加了註釋說，某年某月某日，她和某少婦網友上床前，一個溫柔的眼神竟讓她
/ k  w. ?) Z( J4 d7 W% g達到了第一次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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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究竟是他的眼神讓那女人達到了高潮，還是那女人的眼神讓他達到了高潮，
; M9 w% \7 {$ J! M這個問題當然無法追究了。我當時還不是譚火那樣的超現實派，心中總是有些浪
漫理想的，我對譚火說，在一個幽寂的酒吧裡，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相對而坐，
如果桌上鋪的是一張藍色桌布，這個時候最適合深情凝視對方的眼睛。
  W8 J' R" l  W% G
$ D) {) m0 C" X+ R4 k: a　　譚火自然是嗤之以鼻，說你丫還不如再弄一傻Ｂ在旁邊吹薩克斯，再從兜裡
6 I: V4 z- ~+ q( u/ y' o3 S( G摸出戒指來沖那女的說「大令，嫁給我吧」。我哈哈大笑中，心裡卻總還是有一
/ X, q# R& `; O  A0 s6 a" n! G; K些這樣的衝動。

) ?& b4 p0 E6 B6 Q　　今天的這種情景很巧合的符合了我當年設置的條件，在這樣的情調裡凝望一
個女人的眼睛，特別是我這樣一個看起來很順眼的男人的注視，雖不至於讓她欲
仙欲死，但總還不至於讓她有過分的感覺吧。
1 W) e) C' ?7 h# t2 F
4 \7 a: ^2 ^! e+ `8 g: ^- M9 _　　郝露也很自然的望著我的眼睛笑道：「你看不出來嗎？」纖纖細指望兩邊牆
上一指，我順著她的手勢看去，這才發現牆上竟然掛著大大小小、形狀各異的ｇ
ｕｉｔａｒ，有十來把之多，其中也不乏名貴的。例如斜對著我的那把西班牙吉
9 w, [. M* C5 V6 C# ~他，我曾在樂器店裡摸過它，大概要花掉我三到四個月的工資。

　　這裡的吉他雖然名貴，不過看起來都是擺設，我心裡暗暗有些不屑。大學畢
業時候，那把破紅棉吉他被我送給了小欣，原因是小欣看起來對六絃琴有一定的
興趣，現在想起來真是有些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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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果然是ｇｕｉｔａｒ  ｂａｒ啊！」往事雖然值得回味，卻怎麼也比
不上眼前的東西來的實在，我也不好意思讓郝露久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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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咯咯，光掛著幾把ｇｕｉｔａｒ那叫什麼吧啊？待會兒叫你見識一下！」
郝露一副小得意，看在我眼中又多了幾分小女人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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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總喜歡把女人的年紀看的小一些，而又喜歡女人把自己看的成熟一點，
5 T# w  O3 U$ y' M這是二十歲、三十歲甚至四十歲男人的通病，沒辦法，我也是這個年紀的男人。
9 H' l1 z1 S9 @7 w0 V6 y% d3 V: W
2 `$ p, c7 R3 ]$ r, Q　　「好啊，我就長長見識了。」見郝露志得意滿的樣子，我心中偷笑，女人就
算到了六十歲也還是女人。
3 \& X. j* Y9 w. X- b5 k4 I7 ~' ?
5 ^  u+ P5 P! D4 s9 v　　「你很喜歡吉他？」我扯起了她感興趣的話題，郝露點了點頭，又歎了口氣
" {/ H. R' |) L7 J* {，恢復了幾分成熟女人的樣子，看著我說：「你不要笑話我啊，我唸書的時候就
2 {0 V5 f' b8 F+ u1 \! E  ?" R喜歡聽吉他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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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D& a4 N# \. Y8 u7 l　　「是不是還暗戀某個男生啊？」我呵呵笑道，這真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故事
  k; o! x# a+ e% _& k。

* G- H: Z7 m, F　　「說好不要笑話我的嘛！」郝露臉上紅了一下，既不承認，也不否認，衝我
4 S+ |3 l" L+ `2 r撒起了嬌。在男人面前撒嬌，永遠是女人的專利。

　　「笑話什麼？」我心中還是忍不住的偷笑：「我們這個年紀的，大概沒有不
喜歡這個東西的？」

  `" T8 r6 y6 M3 u, P5 I# l( {　　「你也喜歡？」郝露似乎來了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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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點點頭：「我也是唸書的時候比較喜歡。不過現在的年輕人喜歡這個的似
$ W9 U4 h8 d% v7 B乎很少了，現在流行的是櫻木花道和Ｆ4。」郝露深有同感的點點頭。

　　一個服務生走過來：「兩位要點什麼？」

　　郝露反問道：「鳳姐來了沒有？」

3 r" _, D+ Y+ n: o　　服務生答道：「老闆待會兒就會過來。」

　　正說話間，郝露突然高舉手臂，嬌聲喊道：「鳳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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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轉過頭去，便見一個女人向我們走來。大概三十多的年紀，膚色很白，面
& D5 P) B: w$ W# s7 ^$ ~1 c貌說不上漂亮也不算醜，顴骨有些高，身段屬於過豐滿但不肥胖的類型，穿著一
件薄薄的旗袍，大概是進屋剛換的，叉開的很高，露出一截嫩白的大腿。

　　郝露笑著道：「我來給妳們介紹。這位是這裡的老闆鳳姐，這位是我們總公
0 A  U9 T" q# |* L8 |/ H7 K司來的貴客陳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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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g* o5 U2 W* D$ N7 h/ A0 {　　鳳姐的目光停在我身上，眼裡露出一絲興奮的神色，伸出手道：「您好，陳
2 q$ B( E6 b  m工，歡迎光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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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y# s; G: H# n9 p% P$ o! t' g　　「您好。」握著她的手，卻不自覺的與郝露的手比較了起來，還是年輕的女
人好啊。

　　「鳳姐，陳工剛來，您給他來上一曲吧。」郝露笑著說。

　　鳳姐水汪汪的眼神瞄了我一眼：「當然可以了，陳工喜歡聽什麼樣的？」

2 S) d# i2 |1 H0 }1 D9 U& x" Z　　「哦，您隨便，祇要人好，音樂就一定好。」我笑道。

　　鳳姐笑著說：「陳工真會說話。」眼中似乎要滴出水來，補了一句：「您請
8 k" \2 c5 w* t稍待。」轉身對服務生道：「好好招呼兩位客人。」

　　郝露將菜單遞到我手裡：「隨便點，不要客氣。」我沒有看菜單，又遞回她
手裡道：「說好客隨主便的嘛，你就隨便點幾個，我這個人很容易滿足的。」郝
露咯咯笑了起來，也不再客氣，點了幾個菜。

9 `; `4 f' m! Y& I, r. C9 K8 C　　正說笑間，卻聽一陣琴弦響動，鳳姐的聲音傳來：「陳工，郝露，這首歌送
* k2 p/ {  T0 q給妳們。」我轉睛看去，鳳姐已經換了一身黑色的男式晚禮服坐在了舞池中間的
2 x$ Y9 g* L5 g- t% w高凳上，懷裡抱著一把黑色的吉他。我和郝露鼓起掌來，說了聲：「謝謝。」

9 y) ?! i5 T/ `$ G. ~　　鳳姐撥動了琴弦，一陣略帶低沉的嗓音傳來：「ＷＨＥＮ  Ｉ  ＷＡＳ  Ｙ
* Z* n# Z8 E( V& r2 J1 Y% O# LＯＵＮＧ，Ｉ『Ｄ  ＬＩＳＴＥＮ  ＴＯ  ＴＨＥ  ＲＡＤＩＯ，ＷＡＩＴＩＮ
Ｇ  ＦＯＲ  ＭＹ  ＦＡＶＯＲＩＡＴＥ  ＳＯＮＧ……」

　　鳳姐的嗓音很好，豐滿的身姿在台上隨音樂輕輕晃動，如果旁邊再放上一個
老式留聲機，擱幾張黑膠片，肯定能讓人想起上個世紀二十年代的夜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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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4 O1 W2 S* L7 m) d( V　　我問郝露道：「鳳姐原來是幹什麼的？」

　　郝露似乎聽得有些入迷，過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歎了口氣說：「她也是個
苦命人，五年前老公就過逝了。」末了想起什麼似的，又補充道：「她老公大她
三十多歲呢，給她留下了很多遺產。」

　　我心裡有了底，鳳姐大概是第一代傍大款的少女中的一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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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這個地方的生意怎麼樣？」

　　「還行吧，來這裡的一般都是熟客，鳳姐說辦這個就是圖個快活，她不在乎
% y) r" ?; P' t# ?' i* o+ y錢。」我心裡哼了一聲，不圖錢？恐怕圖的是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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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 |2 j2 }1 D& N( N　　鳳姐藉著歌聲的幽怨，有心無心的向我拋來一個個眼神。媽的，三十如狼四
十如虎，這種女人是最寂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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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6 w+ Q* m6 v( b% G　　我也朝鳳姐露出了一個微笑，心裡卻暗暗樂道：想打我的主意？你這路貨色
，對不起，大爺不伺候，心裡有了種莫名的快感－－男人拒絕女人通常都會有這
種感覺。我朝鳳姐點點頭，展現了一個自以為迷人的微笑。

& `: U$ ^7 E( h; D) o　　見鳳姐一曲歌罷，我有些手癢，對郝露笑道：「走，我們也過去看看。」我
拉著郝露上了台中間，拉過一個高凳讓郝露坐下，然後對鳳姐說：「吉他能不能
借我欣賞一下？」鳳姐笑著把黑吉他遞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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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畢業之後，我就沒有動過這個東西，當左手再次握住琴柄的時候，一種
久違了的感覺又重新湧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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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3 V- F% g/ r3 Y( z$ a& I　　我在另一個高凳上坐下，右手輕輕撥弄幾下，便有一陣清脆的琴音穿透了我
  N! t  V! f5 y# n+ C的肺腑。我吸了口氣，笑著對鳳姐說：「Ｅ弦好像有些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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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 @9 R( l9 v' Y: v9 t　　鳳姐眼中的光彩更足了，也笑著說：「是麼？陳工看來是高手哦。」我笑了
一下，不置可否。我父親曾經是個民間藝人，精通嗩吶笛蕭二胡，還經常掰弄一
種叫做揚琴的古老樂器。

　　雖然這些東西我一樣也沒學會，但父親的音樂天分總算在我身上得到了一點
' J; \5 A( b7 G( l) M' s- J! s, ^* X點體現，就是這個叫吉他的東西。

　　父親曾經看了我撥弄的吉他一眼，笑著說這玩意兒大概是從揚琴改造過去的
。我想了想也對，揚琴和吉他都是有弦有品，揚琴比吉他的弦更多。那時候就是
) y: ~& e& ^# p  }' x瘋狂的迷上了這個東西，算來也有十多年了吧。
8 J, u, j$ c3 G! z  a7 V! _2 @* I
, d7 a1 j: n6 u　　大學時候譚火這小子羡慕的要死，為了和我琴瑟和諧，他還專門捍過一段時
間的貝司，可惜毅力不夠，又忙著和方寧談戀愛，就慢慢放棄了。要不然，沒準
也是一段伯牙與子期的故事呢。
3 ~2 |6 L! ^. j& K( L
, {, X5 E9 s0 y8 B' _# S  \: t　　我調準了Ｅ弦，看了郝露一眼，見她緊緊盯著我懷裡的吉他，眼神有些迷茫
3 G5 T, }7 K6 r* r* P( @。我衝她笑了一下，左手輕輕滑動，右手撥動琴弦，一段長長的過門開始了。
* Z, q. h4 T  e%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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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3 Y$ _" }5 x2 c　　第十一章
  O" C" w* |4 E7 U( k* m  H( d  Z
　　「ｉ  ｆｅｌｌ  ｉｎ  ｌｏｖｅ  ｗｉｔｈ  ｙｏｕ  ｗａｔｃｈｉｎｇ
! M" h' t/ x! Q. ]2 d3 Jｃａｓａｂｌａｎｃａ
4 ]. a1 y/ }+ C9 f+ o% k
　　ｂａｃｋ  ｎｏｗ  ａｔ  ｔｈｅ  ｄｒｉｖｅ－ｉｎ  ｓｈｏｗｉｎ  ｔ
ｈｅ  ｆｉｃｋｅｒｉｎｇ  ｌｉｇｈｔ

# ?* e8 B4 N* _0 [4 Z3 G　　ｐｏｐｃｏｒｎ  ａｎｄ  ｃｏｋｅｓ  ｂｗｎｅａｔｈ  ｔｈｅ  ｓｔａ
* H; X) k5 w* l/ @) C* G" S8 Y% mｒｓｂｅｃａｍｅ  ｃｈａｍｐａｇｎｅｃ  ａｎｄ  ｃａｖｉａｒ
1 {) B8 q: `7 q9 O" d( n4 Z( Y
　　ｍａｋｉｎｇ  ｌｏｖｅ  ｏｎ  ａ  ｌｏｎｇ  ｈｏｔ  ｓｕｍｍｅｒ’
6 |) b  o" _5 j- ]1 yｓ  ｎｉｇｈｔ……」

　　我的嗓音並不是很出色，但是絕對適合唱某些歌，便如《Ｃａｓａｂｌａｎ
ｃａ》。經典的力量是無窮的，也許五十年過後，我已經忘記了我曾經歷過的女
* v) g/ n; v( g7 b2 o7 y孩子，但是我絕對記得這首歌。

# _5 b  Q$ G9 a( a3 a+ S& C" f　　記憶回到了過去。那一年，為了追求阿琪，譚火不顧我的堅決反對，在某個
2 T; N9 c' u2 d+ i5 b安詳的下午，弄了兩個破音箱，威逼我抱著那把破吉他坐在女生樓旁的台階上，
. Q3 F  b9 |, V  u) |, l對著阿琪宿舍唱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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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P0 R2 e" K' {. Q3 u: [　　為了聲勢更壯大一點，他還利用與方寧約會空下的可憐的賸餘時間，專門為
$ M; m" N5 K" U3 h7 a: k& \6 I我做了兩個話筒。蒙話筒的那塊紅布，是他硬生生毀了我那條高掛在樓道中的紅
4 {( H6 y' T- H' F7 E7 g1 F% l3 o色內褲。

　　同時他夥同胖子、阿三等人找了一幫兄弟，跑到學校植物園偷玫瑰，紅玫瑰
、白玫瑰，胖子還別出心裁的將紅玫瑰塗了藍色墨水，製造了轟動一時的藍玫瑰
! @& \: L6 E+ @" U- X/ I事件。阿三見實在沒有玫瑰可以摘，連菊花、太陽花都被胖子他們擄乾了，沒有
辦法，就給我整了幾株狗尾巴草回來。
/ o. v$ z; x5 n$ u, n
0 R9 u1 v& z- W' v　　望著兄弟們精心包紮出來的一束束玫瑰（阿三摘回來的狗尾巴草也被包紮在
裡面，做了襯托紅花的綠葉），我當真是感激涕零，膽自心起，將吉他扛在肩膀
& t- v0 k% y) ^上就和他們出去了。

/ {; }% P' f: A; O+ b% v/ T; m+ }　　後來的結果大家都知道了。那個時候很少女孩子能夠拒絕玫瑰、吉他、多情
  n" m3 z2 b. [少年的愛情攻勢。我在Ｗ大那富有特色的學生宿舍的台階上，一級級的唱上去，
( E% _% f' r$ C9 t, p  H' H到達頂層的平台的時候，阿琪終於羞紅著臉跑出來了。

5 Y% T  U5 o2 s. E( R　　當時我正在彈奏的就是《Ｃａｓａｂｌａｎｃａ》，譚火、胖子、阿三幾個
4 o* B1 _5 p% |* N人就一遍又一遍的跟著我的節奏，粗著嗓門，唱著最簡單的那句：「ｗａｔｃｈ
ｉｎｇ  Ｃａｓａｂｌａｎｃａ……」
; i, [$ ?% L" [# Q. J
6 y1 @' i6 I+ Y7 ~　　六七年過去了，當年的我恐怕怎麼也想不到，當我再次唱起這首歌的時候，
坐在我對面的卻是另外一個女人了。
. t0 H8 p4 ]8 U; h
- w2 W; @0 @! U' j  t7 ~& @1 G/ m　　我從沉思中回過神的時候，卻見郝露正緊緊盯在我臉上。她的神情很專注，
連我在仔細端詳她都沒有反應。我不能直視她的眼睛，那樣很容易破壞她的思緒
，我也不能盯著她的胸部，那和豬哥沒什麼分別。

　　我將目光瞄向了她耳後那潔白的頸項。她的頸子不長不短，皮膚白皙細膩，
* I  U2 a* s) n- z- K: F) u+ F% e3 i- t注視我的時候頸子自然的伸長，給人一種優雅的感覺。美女的任何地方都是迷人
6 k  I" U5 Q1 V( ?- R的，我心裡想道。

　　終於，郝露的眼珠移動了一下，我也將目光收回，移到她的臉上，望著她的
眼睛笑道：「怎麼？想什麼心事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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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臉紅了一下，不回答我的問題，小聲道：「陳錯，我可以問你一個私人
問題麼？」私人問題？嘿嘿，有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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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2 U$ B& @9 {" k  c$ a. t7 c$ f　　我聳聳肩，兩手一攤：「我很難想出我有什麼理由要拒絕美麗小姐提出的問
8 X3 `8 Y. R5 k( ]! K, s題。」

0 K* b% g. r/ K5 R8 c+ |% V! |　　郝露咯咯笑了幾聲，一陣紅暈上了臉頰：「陳錯，你結婚了沒有？」

　　問我結婚沒有，怎麼，要介紹對像麼？我心裡暗樂幾聲，不用了，我就看上
你了。郝露的眼光緊盯著我，我微笑道：「你猜呢？」

, D1 B; m% M1 k. p/ r7 m　　她很肯定的搖頭：「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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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問題祇有兩種答案，答對的機率各佔百分之五十，我也不是很奇怪：「
* F+ [7 h% Z  E) a你怎麼看出來的？」

　　郝露望著我的眼神道：「結婚的男人是不會再彈吉他的。」

% @) |5 @+ }, C  d# G4 `　　「是麼？」我心中奇怪，這是什麼怪論，女人的想法有時候看來真是不可思
& X& ~9 h1 G* z7 j! i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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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你看得真準。哎，還是沒結婚的人好啊，自－－」我本想賣一賣光
% K. ?5 n# t1 |8 C棍經，忽然看到郝露的臉色有些陰暗起來，我猛然想起她是結了婚的，而且是死
7 _2 b1 ^2 @( O: [+ c了老公的寡婦。我沉迷於她的美色，卻忘了去想她的經歷，這番賣弄只能顯示我
+ H. t/ B% ?$ Z( H的淺薄。

  U" D0 m5 X+ U, {/ D9 j　　我突然想抽自己幾個耳光，陳錯，你他媽的是頭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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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氣氛有些壓抑，也許我今天在她心中建立起來的形象就毀在這句話上了。我
心裡有些不甘，突然站起來，沖站在吧台前的鳳姐打了個手勢，喊道：「鳳姐，
: {: o% C7 {* d, N% l3 p( m5 R% z能給點音樂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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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姐楞了一下，我做了一個環抱的姿勢，鳳姐有些明白了，調暗了舞台中的
燈光，一陣悠揚的音樂在耳邊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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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a0 z7 b4 i5 n  z　　我躬下身，將手放在胸前，柔聲道：「小姐，我能請你跳個舞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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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楞了一下，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將手伸了過來，畢竟，她沒有拒絕我的
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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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 f4 T* i　　我一手握著的她的小手，另一隻手很自然的放在她的腰間。我的動作很輕柔
，輕柔的讓她似乎感覺不到我的手的存在，就像我們已經是很多年的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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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著她柔軟的身體，聞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香水味道，我和她的距離是
( y7 ?! [4 j( E  M, @3 f9 z( b6 o這樣的接近。我的指尖似乎能穿透她的外套和裡面薄薄的毛衣，感受她火熱細膩
的肌膚。她的小手被我緊緊握住，我能感覺到她手掌裡的淺淺汗珠。今天的天氣
可不是很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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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身材窈窕，摟著她感覺她的頭頂已經到了我鼻樑。她似乎沒有直視我的
勇氣，目光直射在我的領帶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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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C& j7 ~' _4 a　　舞池裡的人逐漸多了起來，旁邊的男男女女緊緊抱在一起，悠悠的踩著步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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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這時才體會到這離地三十公分的舞台的好處－－她讓相擁的男女相互間摟
: U( c. Y& x# ?3 j4 w' u: c的更緊了，因為誰也不想從三十公分高的舞池上失足，這給了我們這些男女緊緊
貼在一起的最好理由。

　　我緊了緊摟在郝露腰間的手，感覺她扶著我肩膀的手也加了些力道，大概是
# |; K" o) e7 I和我同樣的想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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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她挨的更近了，我能感受到她高挺的胸部時不時的摩擦我的胸膛。特別
( g1 f; m+ ~: e1 ^0 j是轉到舞池邊沿的時候，我們就很自然的摟緊了對方，我的手會向上一點，怕她
7 i9 k3 l' n0 z+ r0 w失去了重心，卻摸到了她毛衣裡面的罩杯的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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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她有沒有感覺，但我知道這時候我可以很名正言順的將她摟到懷裡
，她高挺的胸部擠壓著我的胸膛，讓我心中有一陣麻麻的感覺。

1 J2 `0 B( P- c3 Q2 b2 ^　　舞池裡的音樂很慢，燈光也很暗，在移動中，我的褲縫擦過她只穿了絲襪的
% w( E9 Z. H# E4 }4 C; q大腿，我似乎能感受到緊繃的大腿的彈性。

　　隱隱閃亮的霓虹燈中郝露細嫩的肌膚似乎更加的白皙，紅潤的小嘴隨我有力
的轉動而微微張開，讓我很想看看她在床上是如何高聲呼喚男人的寵愛的。想起
6 P* S% C/ R" K9 i" o" G. l她白嫩的大腿，短裙中包掩不住的風光，我心中一陣激動，胯下的分身已是昂然
怒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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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5 {. V6 ~! s, ?/ p& o2 f- g" w　　怕她感覺到我的異樣，我只能無奈的將她的身體稍微往外推。忽然看見我們
; y: e& {1 q. F9 k; ^已經轉到舞台邊上，郝露下一步便要踏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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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V. u* o) `/ _　　我忙手上加力，一隻腿跨進她雙腿間，整個胳膊摟著她的腰，她便整個人貼
! |4 `$ g4 U4 _# y7 a著我，被我摟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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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U) K5 d4 j) j9 t　　這次是更密切的接觸。火熱的肌膚，高挺的乳房，更要命的是我的大腿與她
. G3 j* U, H  u$ @的大腿完全的接實，胯幫被她兩條大腿緊緊夾著，短裙已被頂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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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9 c/ v9 T+ ]7 b- T　　我感覺大腿似乎進入了一個溫熱的山谷，大腿根部似乎已經擦著她薄薄的內
褲，那掩藏在深處的溫熱的花蕊緊緊貼著我大腿內側，我甚至能感覺到那幽幽山
6 [5 f6 l" R6 W2 S* Q谷中竟已有暖流流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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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整個人已被我抱起，我們已不是正常的舞蹈姿勢，她雙臂環住我的脖子
6 r+ s8 D8 y# }3 O6 V，細白的小腿微微彎曲，膝蓋竟有意無意之間頂在了我的褲襠上。

　　我已經不知道跳了多少次舞了，舞伴也大多是些漂亮的女孩子，我卻從來沒
/ o1 f' b- E) n3 S  U  `有這樣香艷刺激的經歷。大腿根傳來的奇妙快感，郝露緊貼的身體的火熱，讓我
. @2 R9 i3 [% t6 O2 A胯下的分身立即升高了熱度，我感覺它似乎已經要撐破褲襠碰著她的膝蓋了。

6 U2 j- e( z7 C( E　　我從沒有這樣尷尬過，心中的熊熊慾火讓我的呼吸有些急促，我緊抱著郝露
，竟沒有鬆開的意思。

　　郝露是個結了婚的女人，能很明白的知道頂在她膝蓋上那硬梆梆的東西是什
麼。雖然燈光很暗，我卻依然看到她臉上的紅暈，彷彿頭頂上閃爍的暗淡的霓虹
7 I' u# `! H7 N. F- s( }，也被她臉上的顏色染得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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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f+ a. y% h6 S, D7 v* ?; r　　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鬆開郝露的，我只知道放鬆她的身體的時候，郝露臉上
的神色有些複雜。是期盼還是失落，我也說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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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曲結束，燈光亮起，我忙放開她的手，心中長長的鬆了口氣，頭上已是一
# c7 P' E0 H( a- T& J# ^層汗珠。郝露的臉蛋仍是紅艷艷的，我寧願相信那是天氣熱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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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神情似乎已經恢復正常，帶些嫵媚的瞟了我一眼，看見我緊張的神情，
忽地「噗嗤」一聲笑出聲來，露出臉上漂亮的酒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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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u3 ?1 K. o( H' Z/ E　　第十二章

- r9 R; N' |' U. a1 M　　我見她露出了笑容，心中尷尬稍微化解了一點，卻又一時找不出話說。

+ g3 a8 s6 {0 Q; r　　郝露卻似乎是完全放開了，望著我的眼睛，暖暖的道：「怎麼？不再請我跳
- b9 n/ x. Z; J0 C; N$ j8 |一曲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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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O/ B' V4 d' W+ u# G. F9 m　　看著郝露促狹的笑容，狡黠的眼神中還有幾分隱隱約約的期待。我不知道她
是不是在挑逗我，不過祇要是男人，就不會拒絕女人的挑逗。我是一個正常的男
$ s$ u/ ~' h! ?! x4 u" O; Q, X* u人，女人的挑逗當然會讓我更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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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著郝露妖嬈的挑釁，我將臉湊到她面前，聞著她頸中傳來的陣陣幽香，邪
( L' F* T$ N8 ?2 y1 k邪的笑道：「陪漂亮小姐跳舞，是我最樂意效勞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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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語氣一轉，輕聲的道：「小姐，今天這裡的暖氣好足啊。就讓我們甩開身上
4 Q% o8 z( M; J- L  P0 r的負荷，盡情的放縱自己吧。」說完，脫下身上的西裝外套一扔，外套穩穩落在
椅子上。

( T$ W& A+ e: ^　　郝露吃了一驚，下意識的趕快拉緊風衣，瞪圓了眼睛望著我，天真的就像童
# y4 z( X. Y7 L4 V話故事裡的小紅帽，而我當然就成了小紅帽門外那頭大灰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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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好氣又好笑，難道我就那麼可怕？不過做戲就要做到底，我當然沒有這
麼容易放棄。抬眼凝望著郝露，我溫柔的說：「來吧，就讓我們把這舞池的地板
  D. C0 `; q, G  k9 Q0 ]踏破吧。」

8 v/ C; g2 [" i　　郝露終於向我投降了，當我拉著她的手，假裝要把她往舞池裡拖的時候，郝
8 a) J& M0 t1 E1 d$ r: O露咯咯笑著，卻堅定的站在原地，毫不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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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裝作拖拉推拽，用上各種手段，要將她拉向舞池，郝露自然而然的在我懷
裡扭捏轉動，讓我充分感受到了她豐滿雙乳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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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終於沒有勇氣在這舞池中再轉下去，我也是心虛的很，好不容易才又掌
握了主動權，鬧了一會兒，也見好就收。只到這時候我才知道，原來我的膽子還
  K) _  w0 o; _9 n; }8 b是遠遠不夠大的。望著舞池中越貼越緊的男女，再偷偷掃一眼郝露的豐胸隆臀，
  E/ s4 n+ g" a我確定再跳下去，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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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避免更尷尬的事情發生，我果斷的決定還是老老實實坐回桌子前更加的
安穩。

　　我們二人重新坐到了桌前，郝露的臉蛋紅撲撲的，望著我的眼睛多了幾分柔
) `" Z: J% Q" `4 k( C情，我似乎都能聽到她怦怦的心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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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程和結果是同樣的重要，這是我一向的信條。培養的過程本身就是一種享
受，有了過程，結果也就水到渠成了。那些只注重結果的肉慾，與下等動物的交
4 ~3 m. X3 J' T; L3 {: O* z合沒有什麼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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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 N0 r* d8 F; ?　　當然，我偶爾也會做些祇有結果的事情，就如邵雨佳。第一次找她的時候，
我就是下等動物中的一個，也許還是最下等的。

- [! Y  {4 `; M6 {# W9 X) a　　我們在有些昏暗的燈光中輕輕凝望，我偏著腦袋，輕輕吹了口氣，閉上眼睛
8 y- F) r( V$ M2 P4 I, G0 W，享受著難得的愜意。郝露露出整齊潔白的牙，輕輕咬著紅潤的下唇，望著我的
時候，臉上不時露出一陣少婦特有的紅暈，也不知道她想到哪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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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L) ~$ U5 }  p$ B: P3 q　　我們的腿在桌下挨的很近，我輕輕的搖動著大腿，時不時擦過郝露豐潤的腿
) G4 v( U. W- r  ]際，我的尺寸把握的恰好，讓她感覺不到我是有心還是無心。

　　這真是個微妙的時刻，我當然不會傻到去破壞這美好的氣氛。但破壞情調的
" S2 F' v+ s1 n$ V6 g人終於出現了，服務生的聲音傳來：「先生，小姐，妳們的菜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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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頓飯吃了一個多小時，郝露叫的菜讓我有些吃驚，竟然全部是狗肉。郝露
% _+ W* m$ w' w+ s見我吃驚的神色，還以為我不吃狗肉，忙解釋道說她是朝族人，我心裡便瞭然了
，朝族人吃狗肉那是有傳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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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當然不是不吃狗肉的，相反，這是我的最愛。上次在西南Ｇ市待了兩個星
/ y1 i+ X* z; X) h1 ~期，花江狗肉我吃了十來天仍是不厭其煩。

' X: w3 l) D* [# U9 ]0 y! h! Q　　沒想到這次來Ｃ市還能吃到香噴噴的狗肉，不過令我感到有些意外的是，他
, r1 [7 ^1 t3 p2 q" d( c們把狗爪子也做成了菜，端上桌來叫狗手。

　　郝露給我解釋這個的時候，我口裡的啤酒差點笑的噴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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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z, E& C: s3 {1 b* {' q) ~　　「不過還有更絕的，」郝露說：「她們這邊管自己家裡養的狗叫笨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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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b; w8 }2 a% t　　我說：「那以此類推，自己家養的雞叫笨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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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說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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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自己家養的雞生的蛋叫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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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K6 ]2 X1 `0 o- s: d$ F　　郝露咯咯笑著說：「對極了，陳錯你真聰明。」

/ I; b! A; ^4 |* h+ i: S　　我差點笑岔了氣，惹的郝露一個勁的舉起紮啤，說懲罰妳們這些笑話我們的
南方人。我忙邊笑便解釋道，不是笑話，祇是純粹的地域差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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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郝露離開ｇｕｉｔａｒ  ｂａｒ的時候，鳳姐很是熱情的往我身上湊著說
：「陳工，您吉他彈的真好，有空一定要常來哦。」郝露喝了兩杯紮睥，臉上紅
撲撲的，在旁邊笑著看著鳳姐將胸口往我身上蹭，卻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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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的時候是郝露主動提出要步行的，我看她喝了酒要叫車卻被她攔住了。
) X  e$ A1 N' ]0 j& J她望著我的眼睛笑著說：「咱們慢慢走回去吧，你不說步行能養顏美容嗎？」我
$ s3 v; J# x; G6 m- a/ G9 @心中微微一笑，來的時候說的話就被她記住了，看來我在她心中還是有些印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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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O  U3 k( ~5 _1 j% R　　天色已經不早了，冬夜的寒風中，郝露那穿著風衣的豐滿軀體，在微亮的路
9 K' d$ B# b- J8 T6 T0 ]燈下，掛成一個長長的影子。郝露似乎失去了剛才的活潑，一路盯著自己的影子
，卻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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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m( E6 h$ r9 p  g( z. `4 Y　　我也有些酒意，四杯紮啤雖然不少，但也不至於讓我沉默起來，難道是北方
的美酒太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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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陣寒風吹過，郝露的肩頭微微一抖，似乎有些不勝寒意。我剛想脫下外套
/ @6 E3 D1 q& s+ X給她披上，馬上又中止了這個念頭。媽的，言情片看多了吧，這麼老套的情節，
陳錯你也能想得出來。

　　我手輕輕拍在郝露肩膀上，郝露轉過頭來，我溫柔的道：「冷嗎？」許是喝
# z# d* F& J* R' S0 N% B了酒的緣故，郝露的眼中水汪汪的，就像一潭清泉，我似乎能看到每一個波紋的
: l3 _9 v/ l: z9 ^5 \6 D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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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輕輕點頭，身子又抖了一抖。我輕聲道：「我也有些冷。」郝露抬頭凝
望我，似乎在說那怎麼辦？

　　我自言自語道：「誰能在寒冬裡給我帶來春天的溫暖？」郝露的眼神有些迷
! G, _6 F& L5 A7 w, x$ B3 p! l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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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你麼？」我的聲音更輕柔了，溫柔的眼神似乎能鎔化鋼鐵。郝露的呼吸
8 D# c1 C5 @! `3 Z9 c( u有些急促，輕輕說道：「陳錯－－」

　　「不－－」我的聲音大了起來，飛快的解開襯衣扣子，露出裡面的內衣：「
. J& @9 N0 y8 \是它－－ＸＸＸ牌保暖內衣，給了我春天般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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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w5 W- h" B" R; D　　郝露張圓了嘴巴，旋即醒悟過來，咯咯笑了起來，越笑越厲害，還不忘一拳
輕輕砸在我胸口：「你個壞陳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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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y, `8 t8 {6 |( j' I　　我也是笑了起來，手輕輕在她豐臀上拍了幾下，那種溫軟的感覺真好。女人
高興的時候，我佔點便宜，大概不會引起反感吧。

+ V7 @, h3 G* o0 A7 g7 g4 w　　郝露似乎沒有注意到我手上的動作，笑了一會兒，終於停下來。我脫下外套
，輕輕披在了郝露肩上。郝露溫柔的望了我一眼，沒有拒絕，默默的接受了。這
5 S- B+ u( A& d8 C! p( w才是上演經典電影情節的時候嘛，看來我可以去做電影導演了，我心裡打趣自己
道。

. V7 `5 e$ e) O0 ~1 F1 X2 i( g" C　　郝露靜靜的站在那裡，嬌艷的樣子就像是在寒風中一朵綻放的玫瑰。水汪汪
% L8 W) m! P6 d; B的大眼中，漆黑的瞳目微微凝望著我，幾分感激，幾分嬌羞。臉上掛著的兩抹暈
9 {* Y8 a7 U; C8 H紅，不似北方女子的豪爽，隱有幾分江南女子的影子。鮮艷的紅唇在微弱的燈光
" Q" s- M( T4 v. _下一張一翕，濕潤的似乎可以隨時滴下水來。裹緊了的風衣反而更突出了她豐滿
& \6 B, a) J8 F7 h% G, T2 T; ]的胸部，隨風吹起的風衣的下擺中，時隱時現著她修長迷人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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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的郝露展現的迷人誘惑，恐怕是任何男人都難以抗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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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i# E, S. U) ^　　如果按照某些導演的情節演下去，下面我應該很溫柔的擁抱她了。可惜這不
是電影情節，這是實實在在的生活，如果我按照某個狗屁導演的靈感這樣做的話
$ I/ o/ S/ x( {. K  s，就算換來的不是巴掌，恐怕也是她心裡對我的反感。

　　好花是要到了時節才能採摘的，我心中告誡自己道，壓制住了心中要痛吻她
9 J+ [" h* Q; Q$ f  V紅唇的衝動。

　　我輕輕拍拍她的肩膀：「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

+ J, r: z( Y$ k7 ^! r2 I　　郝露愣了一下，眼神中有些迷茫，過了一會兒，才咬著紅唇輕輕嗯了一聲。
0 T' m( E, u; p2 u( O我看到她眼中有些微微的失落，更多的卻是欣賞。

. V* v2 [  w" d　　並不是我發了善心要放過這朵鮮花，祇是因為時候未到，反正還有幾天的時
間，我也不急在一時，享受過程本身也是一件美好的事情。祇要火候到了，就算
$ P! X- x; g, m+ [* X' @. Z我肯放過她，恐怕她也不會放過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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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9 S* l5 P7 z' P5 k2 ~: M( h* M0 o$ ]　　我在郝露家的樓下就停住了，既然扮了君子，就要做戲到底。郝露自然也不
方便邀請我深夜光顧她家，即使有這份心思，恐怕也是不好意思開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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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著她聘聘娜娜上樓去的背影，我心中微微一笑：郝露，我一定會讓你親自
請求我上樓的，嘿嘿。

　　回到酒店的時候，雨佳正躺在床上，無聊的翻看著電視節目。她剛洗過頭，
5 n: L8 \1 a4 N* Y$ y濕漉漉的長髮披在肩上，我剛進房間就聞到了滿屋的薄荷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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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見我回來，從床上跳起來欣喜的道：「你回來了？」她已脫去了緊身的牛
仔褲，換了套白色的睡衣，輕掩的兩片衣間，露出半個白生生的胸脯，下擺開著
* b" E: ~3 M" q, i叉，一截修長的大腿示威似的在我面前晃來晃去。

$ |& q* u+ ?+ Q% m% K* X　　我伸手撩起睡衣的下擺，撫上她緊翹的雙臀，眼光一瞟，便已看到她包在衣
中的深深乳溝。被郝露挑起的熊熊慾火便在我體中熊熊燃燒起來，我邪笑著說：
「我去洗個澡，出來的時候可不希望看到你身上再有累贅。」雨佳輕輕啐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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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z) U0 v  X6 x% K. t% N　　溫熱的水澆在我身上，從頭到尾一陣舒服。閉眼愜意之餘，與郝露那肌膚相
貼的銷魂感覺便又湧上心頭，分身一陣燥熱。

　　正想喊雨佳進來，一陣柔滑的感覺觸及了我，一雙７５Ｄ的豐乳緊緊貼住了
我的後背。雨佳滑滑的小手環抱著我的胸膛，嫩嫩的舌頭輕輕舔著我的耳根，噴
' T$ H) ~( E! s9 K, O1 q9 k著熱氣在我耳邊喊道：「陳錯，要我吧，狠狠的要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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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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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I2 K& U7 r: W; O5 b) J. U4 }  m　　我回過頭去，雨佳已經完全解開身上的睡衣，露出她傲人的雙乳。少女的乳
房是鮮嫩的紅色，像剛澆了水的盛開的蓓蕾，微微上翹。

' G' _  d/ n7 M$ }5 f% q　　我雙手撫上去，入手嫩滑的感覺讓我心裡一蕩，便捉住那兩點殷紅，手上微
9 n& Y; t$ q" c微加力，雨佳急促的喘息著，鮮紅的小嘴一張一翕，身子不斷往我身上靠，卻被
2 v3 g% K$ ?% w4 S0 r8 s* m& g我撫在她胸前的雙手輕輕撐著，感受她乳房的美妙彈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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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騰出一隻手，輕輕往她身下模去，修長的大腿微微緊繃，給人一種有力的
感覺。我蹲下身去，雙手自她小腿慢慢模到膝蓋，雨佳抱住我的頭，將我的頭緊
緊壓在她腹胯間。我的下體頂在她小小的三角褲上，雙手已經自膝蓋而上，慢慢
8 E# Q7 d4 C& z4 U摸索到她渾圓雙臀下的大腿根部，用一根手指在她大腿內側輕輕劃著圓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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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似乎難以承受這樣的挑逗，將我的頭抱的越來越緊，我的鼻子貼著她小
3 C, w1 l, }( d. T9 ]; V& k3 I腹下面，似乎都能聞到她那濕潤的花蕊的幽幽香氣。

# @3 ]+ e" J+ d/ D2 L0 N　　我猛的一下扯下雨佳的內褲，雨佳「啊」了一聲，小褲已經被掛到了腳跟上
  [8 [) V# s3 ~; _。我低下頭，手指輕輕撫上濃密的樹林，微微一用力，雨佳身子便向我靠攏。

　　我的指頭從邊緣開始摩擦著已經濕潤的花蕊，不時輕輕滑過溪流的正中，觸
到她最敏感的地方，雨佳的身體便不住的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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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微微一笑，將雨佳的身子按著坐在了旁邊的鏡台上。雨佳兩手撐住鏡台，
睡衣下擺散在兩邊，兩條修長的大腿被我向兩邊分開，露出裡面濃密的滴露的花
! ]! c0 L9 q2 u0 A叢。雨佳略顯羞澀的看著我，不知道我要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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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R* \3 K! E/ i' l# D( Y5 o, Z! E　　我自牆上摘下淋浴噴頭，試了試水溫，感覺正好，邪笑著對雨佳說：「來，
讓我給你洗洗。」雨佳臉上一片粉紅，卻還是乖巧的將睡衣儘量拉開，身體朝前
坐了點，兩條長腿幾乎是與地面平行著翹起來，身體重心便完全落在了撐住鏡台
% _5 h- w3 X* R& p: J, b1 ~的雙手上。

　　我將噴頭對準她的腹股，溫溫的水流便噴射而出，洗刷著山谷之間的丘壑，
另一隻手則在花蕊之間摩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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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5 h! Y: j# x& V　　雨佳似乎從來沒有這樣的享受過，頭往後甩，長髮散落在鏡台上，兩眼微閉
，身體已經仰成與鏡台四十五度，下股卻還在不斷的往前湊，似乎想更好的感受
水流的沖擊帶給她的刺激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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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1 h& p7 V9 ]9 ^: P; z　　我不動聲色的猛的將水量開到最大，噴頭的水勢猛的加強許多，水流分散成
多股猛的向雨佳胯下那鮮紅的一點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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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S+ R1 T3 ~& w) y# H) q　　雨佳猛的「啊」了一聲，小嘴張到最大，斜下眼來看到激流的水勢，身體氾
( S" q9 o$ a/ R3 R% [6 Q起了紅色。花蕊似乎經受不住強大水流的沖擊，竟開始微微張合起來。

* m) m+ A- R8 x　　我作怪似的猛的將噴頭上移，水流便又激射在她已經硬起的乳頭上。雨佳猛
的一下跳下地來，緊緊抱著我，勃起的乳頭頂在我的胸前，我火熱的分身便緊緊
頂在她的小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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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哪有這麼容易放過，左手摟著她，右手中的噴頭卻已繞到她後面，幾乎貼
$ X+ t' v2 d% N' N7 I著她的花蕊，噴射的激流便重重擊在她最敏感的地方。

# I) I5 G  X% X/ B4 H, n　　雨佳身體扭動幾下，想要擺脫我的懷抱，我的左手樓緊她，不讓她的身體動
的一分一毫。雨佳使勁掙扎幾下，突然「啊」的一聲，身子便停止了扭動，小嘴
急促的喘著。我將手背遞到她胯下，便感受到滾滾的激流，自她火熱的甬道奔湧
而出。

　　雨佳在我懷裡輕輕砸了我幾拳：「你真壞。」

　　我嘿嘿一笑，正要說話，雨佳忽然抱緊了我，溫熱的小嘴已經湊上我的脖子
( [, B* v% L% {. S8 W" ~輕輕的吻了起來。女孩小嘴的柔軟和溫熱，自然是噴頭的熱水所難比擬的。

  J# U* O6 D* L5 |1 m% h$ N4 P　　我站住不動，雨佳溫柔的自我的脖子吻上我的胸前，小小的舌頭輕輕舔著我
$ ?9 K) G1 f4 }3 q' V胸前的每一處。我輕輕哦了一聲，雨佳的雙手已經撫上了火熱的分身。

0 o, K4 d+ Y/ C1 F. r　　我在她背上一陣摸索，雨佳已經蹲下身去，用她嬌俏的小臉緊緊貼著分身，
用力的摩擦起來。女孩臉上的皮膚真好，火熱的分身竟似乎感覺不到她臉上有一
7 A7 d5 Z/ z' Q& w& P4 O5 d分瑕疵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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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小手張開緊緊按住分身貼在自己的臉上。女孩臉上的柔軟，小手的擠壓
" l9 \) W. ]- L! i2 k7 A，讓分身的熱度和硬度陡然上昇，貼住了女孩的耳朵。火熱的分身感受到了女孩
耳根的溫度，發燒的耳根竟已經超過了分身的火熱。

　　雨佳終於張開小嘴將分身迎了進去，雖然已經有了上午的那次，但雨佳顯然
* D1 ?* k4 E8 J' _. r2 q還是沒有足夠的心理準備，望著仍然露在外面的一截，女孩顯得有些無奈。

" A+ G6 b, F: ?9 y# a1 ~　　雨佳的小舌頭輕輕舔著嘴中的分身，又輕輕握住仍露在外面的一截，小心翼
翼的開始前後活動起來。

9 J. V0 O( R" h- `, ]: t* p　　我按住她的頭，讓分身儘力進去，連我自己都能感到火熱的分身已經充滿她
的喉嚨。雨佳吐出分身，又從我胯股開始，一路吻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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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 A$ R; f0 j　　感受到一個小舌頭在我腿根間吐著熱氣，又沿腿根而上，竟舔到了我的後庭
- Z: y9 P) V/ R1 |。我身子一緊，雨佳的小舌頭已經蛇行鼠竄般頂開後庭繼續深入，我將她的頭緊
緊抱在胯間，火熱的分身已經被擠得緊貼她的鼻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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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l& A  z5 x9 `　　心中的慾望似乎滕的一下完全爆發，我猛的一下將她抱在旁邊的馬桶蓋上，
* w/ A8 ]( H8 h, E雨佳仰起頭來望著我，火熱的分身便乘勢而入，貫穿她的喉管。

# d+ l3 M4 Z$ v9 P* \　　雨佳將我的身體往後推了一下，又猛的向前拉，分身便在退出一截之後又來
1 ?9 g0 S- J* K% r# b了一次猛烈的貫穿，舒爽的感覺讓我差點把持不住。這次不要雨佳的幫忙，我已
經開始在她喉間進出起來，雨佳在我穿插的時候還不忘用她細嫩的舌頭輕舔幾下
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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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著雨佳淫糜的表情，我心中一動，分身抵著她的牙關，問道：「有沒有口
紅？」雨佳一愣，接著點點頭，小舌頭在分身頂端舔了一陣。我拍著她的頭：「
快去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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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q" q8 s4 S5 X　　等雨佳拿來口紅，又將分身沒進嘴裡，我頂著她的喉嚨道：「塗上口紅，越
2 V; o: Y) ~. p2 I' m多越好。」雨佳胡亂的在唇上抹了些口紅，由于分身還在口中，自然也難免的見
7 c9 Z  A+ _4 y8 c紅了。

! f. F% B% J+ [. Z5 ~+ U/ T　　雨佳合上嘴唇，分身便留了一個火紅的唇印。我興奮起來，望著女孩火紅的
2 v7 j' _& F# }小嘴留下的一個個印記，分身的進出更加有力。雨佳看出了我的興奮，突然雙手
緊緊握住分身，然後將分身沿著她火紅的嘴唇摩擦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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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b4 D6 X1 W, H; j4 r0 z5 k/ t　　分身越漲越大，雨佳突然抱住我的雙臀，膨脹的分身緊緊壓在她的胸前，我
9 a; W- s! q7 V- g; C1 X從兩邊擠壓她的乳房，分身便沒入了深深的乳溝當中。滑嫩的乳房的刺激，讓分
身有了更激烈的反應。雨佳雙手用力擠壓著自己的雙乳，緊緊包裹住了粗壯的巨
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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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摸著雨佳的頭說了句：「我們出去吧。」雨佳嫵媚的看了我一眼，點點頭
。我拉著她正要往外走，卻見雨佳蹲下身又伏在我的胯間。

　　我正疑惑，雨佳把我的身子往外推了起來，我心中有些明白了。我退著往門
外走，雨佳卻是低著身，含著分身跟隨我的步伐。走了幾步，我猛的停住步。雨
3 m- L; h8 z+ t佳收勢不及，火熱的巨龍便又貫穿了喉嚨。

　　我哈哈大笑著，猛地抱起雨佳，幾步走回床上，連她的睡衣也顧不得了，火
7 e* V) H4 e7 E* a$ r熱的分身便頂在了花園入口。

　　雨佳胸脯喘了幾下，一雙小手輕輕掰開肉唇，溫柔的道：「陳錯，上我吧。
」我心中火起，巨龍沒有任何前奏，撲哧一聲便已挺進溫熱的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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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 X4 `" W" \" I) e　　雨佳「噢」了一聲，便緊緊抓緊我的後背，讓我們之間貼得更緊。我早已忍
耐不住的慾火，終於發洩出來，我一聲不吭，將雨佳的股臀使勁貼往分身，膨脹
  U& E* b9 Q7 @' R, }9 t( @4 Y% w的巨龍在她花蕊深處翻江倒海，每一次出擊都讓雨佳的身體一陣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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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H% r% l( c$ ^! a4 [　　正在銷魂的時候，桌頭的手機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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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ｆｕｃｋ！」我大叫一聲，給了雨佳一個狠狠的沖擊，作為回應，雨佳「
噢」的大叫一聲。

　　「喂，陳錯。」郝露的聲音傳來，我已經翻轉身來，雨佳坐在火熱的分身上
，狂熱的舞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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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郝露啊，還沒有休息？」我將臀部狠狠往上一頂，分身便觸到了
- k% x& h! y: N8 m2 d3 r' V& _, a雨佳甬道最深處的敏感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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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睡不著。」郝露的聲音透出慵懶的味道，她一定是在床上躺著，也
6 d, p" t: D) @許還穿著一件高開叉的睡衣呢，想起郝露的豐胸美臀，分身的熱度便又增加了幾
分。

　　「怎麼，想我了？」雨佳重重的坐了下來，似乎是對我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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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咯咯，別貧了，我是擔心工程的事－－什麼聲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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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6 x  [" I4 d$ C' M' S　　「啊，沒事兒，我在看電視－－工程的事情怎麼了？」我在雨佳乳頭上重重
捏了一下，算是回應。

　　「不是，我還是有些擔心，怕不能按時完成。」

　　「擔心什麼，有我呢？保証你能按時完成。」處在快樂中的男人極容易被沖
昏頭腦，現在的我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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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1 q" k8 D  u8 f) U4 @4 s　　「好啊，這可是你說的哦，咯咯。祇要能按時完成，我一定好好謝你。」這
- _0 K% Q/ l9 C6 R4 S話我聽第二遍了，她是在向我暗示麼？我在一個女人的身上還想著另外一個女人
的身體，真是風流的可以了。

　　「好啊，哦，你怎麼謝我？以身相許麼？」和一個女人上床時接另一個女人
的電話，還挑逗她，我的膽子還真大。

3 N& O* T8 [8 j8 b$ R% |: [& `　　郝露這次沒有問起那奇怪的聲音，她的心情格外好，沒有回答我的挑釁，咯
( _6 Z4 P" p6 `咯笑道：「隨便你怎麼想啊。好了，不打攪你休息了。」

. w4 G0 w( w  `- E! |　　郝露的電話掛的正是時候，雨佳最後的一坐，分身的熱度達到了極限，我緊
緊握住她的腰身，分身沐浴在深處的火熱裡，洶湧的激流噴射在她甬道最深處。

2 t  J' S6 D; |4 j& j＝＝＝＝＝＝＝＝＝＝＝＝＝＝＝＝＝＝＝＝＝＝＝＝＝＝＝＝＝＝＝＝＝＝＝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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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醒來已經是十點多了，很久沒有這樣舒服的睡個懶覺了，我爬起
. ~, E! R- O7 S! X/ h身體靠著床頭的時候還忍不住打了個呵欠。
* X  D6 l4 B& _# j# Z
) c! Y% j+ V! o& P  t　　雨佳還在睡夢中，秀髮散亂的落在潔白的枕頭上，臉上還掛著甜甜的笑容，
也不知道是夢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情。昨夜灌溉的鮮花，今晨就綻放了，我心中呵
; V& G* N: n4 A& M/ m/ o* d' a! C呵一笑，忍不住的一陣得意。

+ M" F5 ~4 i/ g4 p　　輕輕在雨佳豐臀上捏了一把，雨佳在夢中輕輕「唔」了一聲，屁股扭了幾下
9 G# c0 O8 t& M$ m' B4 v7 F，便又睡過去了。我下了床，將落地窗輕輕拉開一道縫，露出些冬天的陽光，然
: y% p# Y! A$ F, w  s1 t1 a後一屁股坐在床前的椅子上。

1 ^# D- H9 H0 A7 x4 l; y　　窗外隱隱傳來嘈雜的人聲，窗縫中透來一股豆腐腦的香味，還夾雜著一陣泥
# ?' i+ H9 Y( O7 b, k土的清香，我舒服的歎口氣，彷彿又重新感受到了真實的生活。這幾年東奔西走
，忙忙碌碌，已經很少有這樣的機會可以平靜的坐在窗前曬太陽了。才二十六七
的人，怎麼感覺就像六七十？我的青春歲月喲，心中一陣無奈的哀歎。

　　「起床了，老公！起床了，老公！」我回頭看了床上的雨佳一眼，她睫毛動
了幾下，嘴唇張開，似乎將醒未醒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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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了一眼電話號碼，是小欣打過來的，這鬼丫頭搞什麼飛機，人到了外地
. x) S$ d2 v, z1 X& r& ^, y/ J/ b，也不肯放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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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緊不慢的翻開聽筒，彆著嗓音說：「我現在不在家，這是電話錄音，聽
到比－－的一聲後請留言。」

2 i! a5 \/ R: U, n0 a% {　　小欣在那頭帶著哭腔說：「錯哥－－。」哽咽了幾下，便哭了起來。

: T  H. r+ s# G  a  T. @　　我心中咯登一下，別是出了什麼事情吧？趕緊問道：「怎麼了，小欣？出什
麼事情了，別哭，別哭，跟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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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欣卻哽咽的更厲害了：「錯－－哥，我－－」

( G7 x2 G1 y* I' E9 f0 V　　我更急了，別是受了豬頭王的欺負吧，媽的，敢欺負小欣，我讓他小豬頭變
; B- q0 w" {, d+ {: O大豬頭，一個豬頭變兩個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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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欣，別怕，慢慢說，出了什麼事情？是不是豬頭王欺負你？媽的，豬頭
王，王豬頭，我回去滅了你。」我一陣氣急敗壞。

* ]/ J; t) o. o6 F! c7 {　　小欣在電話那頭卻突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緊接著又是一陣哭腔：「關豬頭
王什麼事情啊，你老罵他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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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小欣還能笑出聲來，我心中的石頭放下了，這事兒再壞估計也壞不到哪
兒去了。「好的，好的，那我向我們親愛的、可愛的豬頭王道歉，以真主的名義
保佑他早日昇入天堂，阿門！」

　　又是撲哧一聲，小欣道：「你也太壞了吧，他跟你有什麼仇恨啊，你要這樣
! K3 P4 c0 b' X; z的詛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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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辯解道：「我這哪是詛咒他啊，我這是愛護他，祝願他早日昇入天堂。他
( D1 f: Q9 \* Y# I% z7 E3 u是好福氣啊，我們這種人想進天堂，也沒人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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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p5 T  c% k4 k: f　　小欣道：「是啊，是啊，你這個壞蛋，上帝是不會讓你上天堂的，一定會懲
4 K+ q! P. t+ v  ?0 i罰你在本姑娘面前做牛做馬，服侍本姑娘，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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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祇要能跟隨小欣姑娘，小的必定鞍前馬後
，效犬馬之勞。不過話說回來，你幹嘛替豬頭王辯護啊，莫非你真看上他了？嘿
  D* y( f/ ?7 x- R3 Z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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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沒有，」小欣很害怕我誤會，趕緊解釋道：「我不是早就跟你說過
了嘛，他這個人討厭死了，昨天人家還在睡覺，他就打電話說要請人家吃飯。」

　　「你沒去吧？」我不懷好意的問道，其實答案我是知道的，小欣這丫頭別看
3 x, @: v' T+ A* J: \平時嘻嘻哈哈，實際上還是很有主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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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5 l3 u7 j( k1 A4 N2 O8 N　　「這還用問啊，把你的耳朵伸長了，舌頭吐出來了，用你的腳指頭想想吧。
」小姑娘發潑了，我要是站在她跟前，恐怕造就被她提著耳朵，橫眉冷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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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y* C% o, P3 n' {6 H" ~0 N　　「呵呵，好的，好的，我知道了。那你剛才幹嘛那麼悲傷？害我還以為你受
了欺負呢。」

　　「我傷心當然有我傷心的理由嘛，」小欣的哭腔又來了：「錯哥，你知不知
  V2 d! E. v) m! {7 {道，派克，派克他死了。」小欣又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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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派克？哪個派克？」我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我認識的人裡面好像沒有
沒有姓派的。

　　「派克，派克，就是那個派克。這個世界上還有幾個派克，你想想啊，大笨
蛋。」小欣又氣又怒，對我的表現有著強烈的憎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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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了一會兒仍是沒有想起來，又怕挨他罵，祇好試探著道：「是不是你家
親戚？」小欣顯然是被我氣暈了：「你真是天下第一笨蛋。派克，派克，《羅馬
8 b1 E. g# {  ^假日》裡的派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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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r3 [/ g. x5 \: |; p8 e( ~2 ~　　哦，我明白了，是格利高裡·派克。

　　小欣最癡迷《羅馬假日》的，我買了套音響之後，她跑到我家裡把我一個人
關在外邊，然後在裡面連看了三遍《羅馬假日》，最後哭腫了眼睛跑出來說，錯
5 v3 ^  r) H# @7 @5 I: o哥，為什麼天底下的最美好的愛情卻總是沒有最好的結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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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 D3 f1 x) [　　我當然沒有辦法回答這麼高深的問題，祇好哄她說，因為這是天下最狡猾的
# a  [& @; r" I5 r) M& v導演用來欺騙妳們這些小女孩眼淚的，我們中國的梁山伯與祝英台就比這個好看
: @  _1 z; ?  t. q; U  v% c/ P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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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欣說，可是梁山伯與祝英台的愛情也是悽慘的結局。我咬咬牙，又從天仙
配的董永與七仙女開始論證，最後一直講到我爸與我媽，說他們幾十年恩愛，日
子過的不也挺好嘛，小欣才不情願的點了點頭，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6 Z( s/ \' o# ]9 b- t3 i$ ~　　「哎，派剋死了，你都這麼傷心？那我要是死了呢，你都不知道什麼樣呢？
2 z) z0 @+ v2 S3 k& {0 k8 a」我歎了口氣逗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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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w( _! {& l' |, n! e4 ~  t　　「這都什麼跟什麼嘛，派克是我的ｆａｎｓ，你怎麼能和他相提並論嘛。」
小欣有點急，我大笑著道：「哇，原來派克是你的ｆａｎｓ，小欣小姐，我也是
你的ｆａｎｓ呢。」

* Q( |. S. m: P" z/ m8 F8 v4 }　　小欣意識到自己的語錯，氣急敗壞的道：「死陳錯，壞陳錯，就會欺負人家
7 [& H, H+ C9 T+ f" p0 ^5 Z。」話完卻咯咯笑了起來，想是自己也覺得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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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癡迷偶像，也是小姑娘們的正常心態，可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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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6 K3 t) ?" P7 b. {　　「呸，呸，誰是小姑娘啊，人家今年都二十多了。」嘿嘿，小姑娘還真有心
: h# H" s( g# U3 l, b6 n計，就是不肯報出自己的芳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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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喲，不是小姑娘了，那可是老姑娘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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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 T, d1 U$ k+ V0 a6 T4 o6 e: @　　「陳錯，我打死你－－」女人對年紀的敏感永遠超出我的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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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鬧了一會兒，我正色道：「不過，說真的，小欣，你也該交個男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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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已經交了嗎？」

! e# }7 U* p# i1 ]5 o0 I. a. C　　「啊，我怎麼不知道？」我是真的大吃一驚：「誰啊，誰啊，快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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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欣哼了一聲，說：「我怕說出來會嚇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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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這麼厲害，花澤類還是道明寺啊？」我打趣道。

　　「此人比花澤類和道明寺還要厲害百倍，他身高八尺，腰寬三丈，面如塗炭
( R: y9 r2 Y% B# w" T7 _，眼似銅鈴，使得一對如意銅錘。」

　　我呵呵笑道：「哇，說書啊，誰啊，這不都成了怪物了嘛。」

　　小欣咯咯笑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哦，不要怨我啊。你聽好了，此人姓陳
6 T, X* k9 g: r# V，單名一個錯字。」

　　「啊？我。」我笑道：「成了你男朋友倒不要緊，關鍵問題是怎麼能成為怪
" N2 M8 h# w. B1 |5 {1 c: |物呢？」

+ p! K  {6 a; ?　　小欣嬌笑著說：「是你自己說的，可別怪我哦。」笑了一會兒，小欣說：「
: G5 y! C4 j5 j錯哥，我昨天去看梅老師了。」

　　「哦，梅老師身體好嗎？」梅老師是我和譚火大學時候的導師，對我們很是
器重，還經常請我們到他們家去吃飯。小欣這小丫頭也常跟著我們去，她人小嘴
9 n9 I1 N; B- D6 ^: `甜，很得老師和師母喜歡，竟比我們還受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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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老師最近身體不太好，聽說是被人氣的。」小欣神祕兮兮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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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氣？誰敢氣他？」我呵呵笑著。梅老師是我們系的一面旗幟，在學校有著
! o% i: Y# g2 K! v) F7 ]很高的威望，聽說學校最新推荐的院士人選裡面他排第一。更為難能可貴的是，
4 U) j4 z1 H1 m3 n8 v: k這些年他一直忙活在科研教學的第一線，不辭辛苦的帶了我和譚火這樣的本科生
/ Y. A+ c: j7 e  M。

: P6 a! z/ ~& V+ d+ F　　小欣說：「我也是聽梅師姐說的。」

1 B% y, B4 v9 ~( q% P# R　　「梅師姐？梅琳？」我有些吃驚，一個熟悉的女人的面容浮現在我眼前。「
/ D. C+ U8 o3 i$ O8 A她不是到英國找她老公去了麼？」

1 \7 a' |* @8 `　　「是啊，不過最近剛回來。她在英國拿了博士學位，回我們學校任教了，還
聽說她要和她老公離婚了。」小欣就像機關砲，把她聽來的消息一一向我道來。

& b5 u, S! T* i0 l$ u% [- l　　梅琳是梅老師的獨生女，在學校讀完研究生之後留了校，大四的時候教過我
, d. a9 w; N% J們一門無關緊要的課。由于經常去梅老師家，我和她早就很熟了。她老公去了英
國唸書，我們畢業一年後聽說她也去了，不過他們離婚的事情我是早就感受到的
。（關于梅琳的故事在第二部《有情歲月》中會有詳細介紹。）

: c) m" r! T8 X: q# B　　「還是說說老師現在怎麼樣了吧。」我對小欣說道，梅琳回來了，抽個時間
我會再去看看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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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L8 ^( {' z% ^　　「梅老師現在正在評院士，老師的水平就不用說了，你也知道的，全國聞名
; g( F' L; N. z) M3 B。不過好像有人做手腳，評院士的事情不太順利。梅老師一怒之下，就病倒了。
」

7 s! V' N* B  P) h　　我默默歎了口氣，梅老師都快六十歲的人了，還是逃不開名利的圈子，也許
( f6 J: w$ j2 S8 f一個院士頭銜是對他這一生成就的肯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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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我回來之後就去看看梅老師。」我準備收線了，因為雨佳已經坐在
. h' b  Z% e  G$ O我的旁邊，一雙小手在我身上摸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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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對了，下下個禮拜，梅老師過生日，你到時候一定要趕回來啊。」

　　「好的，我一定回來。」望著暖暖的陽光下，火熱的分身緩緩沒入雨佳鮮紅
的唇裡，我輕輕合上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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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R. M+ x8 g1 s. L; ?* Y9 V% [: t
/ Z3 S- @3 N- ^6 D! V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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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天便從我和雨佳的胡天胡地開始。雨佳完全放開了心情，全身心的迎合
著我。做一個好情人，是這七天中我對她唯一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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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很好的進入了角色，一路挽著我的胳膊，口中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即使
是在有軌電車上，她也是肆無忌彈的咯咯笑著，高聳的胸脯昭示著她的青春與活
潑，似乎要讓所有人分享她的快樂。

　　滿車廂的男人目光都落在她身上，她卻將我的胳膊越抱越緊，豐滿的乳房緊
緊擠壓著我，頭也輕輕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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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本來不算是個很張揚的人，但望著全車男人的羡慕目光，也禁不住的有些
/ [: N1 D0 M1 E4 l1 {0 P& c1 `2 Q飄飄然。擁有漂亮的女人，的確是值得男人驕傲的一件事情。
  ?* o* |5 R) r1 |/ r8 R
; ?7 R+ [5 }3 _$ r　　祇是雨佳眼中偶爾閃過的憂傷神色，才微微透露她心中的悲苦。我和她，只
7 |. G3 o0 X+ z6 z2 B% }2 s是一個遊戲。即便是遊戲的主角，也不能破壞遊戲的規則。
! U* o* W3 d2 d- m
- j1 E4 k; x' U, R" V0 ]　　人生不也就是一場遊戲麼？雨佳，你何必這麼認真喲！撫著她的秀髮，我心
& L" M* q' u) v7 `( `5 B中默默歎了口氣。
8 z% n) U9 g4 a2 p, ]3 f) \
; K+ t0 A& P. K( t5 E+ q/ r# L　　雨佳似乎要讓所有人都分享她的快樂，進入滑雪場的時候，雨佳提著滑板大
# H$ G8 p3 L1 Q9 ^$ z聲的叫著、跑著。在茫茫白雪中，她青春的身姿就像一個跳動著的靈性音符，每
一個輕靈的腳步都能踏出動人的弦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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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v5 d- J5 {; M, B6 H; j　　受了她的感染，我也拋開了心中的負擔，跟在雨佳後面奮力奔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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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i2 e6 v- J) t% Y0 b* c- Z　　「啊－－，啊－－」我大叫著，長期以來壓抑在心中的鬱悶似乎都要在此刻
釋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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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望著我，咯咯笑著說：「陳錯，你也會瘋狂啊。」

　　我仰面躺倒在雪地上，口中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望著她道：「我還有更瘋
狂的，你要不要試試？」雨佳很敏感的想到了什麼，輕啐了一口，臉紅過耳。

　　這是片小小的楊樹林。挺拔的楊樹早已經沒有了春夏的繁華，斑駁的樹幹橫
伸著些乾癟的枝節，青筋突兀間積滿厚厚的白雪，到處是一片單調的白色。即使
是隔著厚厚的羽絨服，我也能感到雪的冰冷。南方的冬天雖然也會下雪，卻來的
快去的快，不像北國這樣一下十天半月，塑出一個銀裝素裹、玉凍冰雕的世界。

8 j- G2 G' G# b: N! k/ ^% G　　我使勁蹬了樹幹一腳，白雪便簌簌而下，落在我和雨佳的頭上。雨佳揚起臉
. i/ t' c0 Q8 n- x2 n8 L* @，虔誠的望著紛飛的雪，伸出一雙手想去接落下的晶瑩雪花，落入手中的卻只有
那幾點涼涼的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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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伸出舌頭，舔舔落在唇邊的一片雪花，點點冰涼的感覺稍微刺激了一下我
的神經。我一把抓住雨佳的腳，笑著說：「你過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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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咯咯笑著，皮靴一蹬，掙脫我的手，用勁搖了幾下樹幹，然後趕快跑開
，躲在遠處看雪花紛紛落在我的身上，那神情像極了一個淘氣的孩子。這似曾相
( n1 ]; @0 v+ |7 X+ t1 |識的情節撩撥了我的心弦，是不是每個女孩子撒起嬌來，都會使用相同的手法，
做著相同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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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最終還是回到了我身邊，蹲下身來，把她剛剛揉成的一個雪團放在我嘴
唇邊摩擦著。我吸吮著冰涼的雪塊，往她凍得通紅的小手上吹著熱氣。

　　雨佳的臉色越發的紅潤起來，我輕輕吮著她的手指，唇中的溫熱感覺讓她身
8 o$ O" q7 S4 e上也躁了起來，另一隻按在我身上的小手食指有意無意的在我身上畫起圈來。

　　她大概是太投入這個角色了，完全經不起我的挑逗。或許熱戀中的人都是這
感覺吧，我心中笑道。

　　在我們身邊穿過的人逐漸多了起來，每個人都使勁的撐著手中的滑雪桿，長
. W/ o0 p( D" j6 j長的滑雪板在雪地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痕跡。

0 b6 G7 I: h' e" u& T2 ^　　對于在南方長大的我來說，滑雪還是頭一次。新鮮的感覺讓我猛地竄起身，
. k" m! @# N4 z, c4 L6 {拉著雨佳說：「怎麼樣？我們也試試吧。」

+ a" m! I& u+ x8 y　　事實証明我帶上雨佳去滑雪絕對是一個最英明的決策。她滑的棒極了，幾乎
可以拉著我前進。雨佳告訴我她小時候是她們學校滑雪隊的，這就難怪剛才她那
9 g; S/ r2 P" E5 O+ J8 t9 N6 w! y麼興奮了。

　　我對于滑雪卻完全是個門外漢，雖然有雨佳的諄諄教導，甚至還有不時的幫
, B, Q0 j2 _. q! T  v$ t" e. u扶前進，我卻仍然是不得要領，經常兩腿叉開，在雪地上練起了一字馬。

　　接下來的幾天，雨佳領著我在Ｃ市大大小小的景點出沒。我們行走在山前湖
邊，穿梭在大街小巷。雨佳給我介紹當地的風俗習性、名優特產，我給她買些花
裡胡哨的小東西，請她吃她最喜歡的零食。我們像所有熱戀中的人一樣，如膠似
3 R. }" J' ]5 O: z漆，不論白天和黑夜的緊緊粘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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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已經徹底的轉變成一個時髦的青春女孩，無論是休閒牛仔，還是短裝外
套，都盡情展示著她婀娜的身姿。祇要跟我在一起，她就咯咯的笑個不停，鬧個
不停，像是要在短短七天之內在我面前盡情釋放她二十多年的青春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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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L4 z9 s" k8 i$ X　　我曾經在公車上咬著她的耳朵說，我現在就想要了你。她丟給我一個嫵媚的
3 H/ |+ E4 p( ?4 z+ D1 ]眼神，用酥胸拚命的擠著我的胸膛。

- s' `( F8 G) P0 z' M　　當然也不能忘了郝露。這幾天她每天早晚都給我打個電話，都已經成了習慣
。她會很及時的告訴我貨到哪兒了，很體貼的問我今天玩什麼了。這中間她又請
我喝了次咖啡，聊了些簡簡單單的事。
! h$ ^5 f8 @0 i0 F$ i3 u" t% A
( H1 e( Y% I. _5 D9 R& C; l* E　　自從那晚以後，她的神情就有些奇怪了，我可以很大膽的盯著她看，她卻總
, ]2 R+ G: H5 z7 I: _是迴避著我的眼神，變成像雨佳那樣的容易臉紅。我心裡有數，還不到瓜熟蒂落
的時候，採青蘋果的事情最好還是不要幹。

　　熟悉了的雨佳話也多了起來，告訴了我她的故事。就像無數個苦難的家庭一
樣，父親拋棄了她和母親，投入了別的女人的懷抱，而下崗的母親又患了肺癌去
9 F/ B: A1 P' Q. N5 X  s世，高考落榜後賸下她和外婆在這城市中相依為命。她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攢上
% y/ A: \4 p+ m+ S. b4 o7 z+ Z% M) m$ D足夠的錢，為外婆治好因白內障而失明的雙眼，讓她重新看到這喧鬧的城市，看
到依偎在她懷裡盡情撒嬌的外孫女。

　　雨佳說這些話的時候，我看不出她臉上的神色變化，平平淡淡的，像在說別
人的事情。只在她緊握的雙手中，我才能隱隱窺到她內心深處的悲哀與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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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一個局外人，雨佳這樣的故事每天都在發生著，我也不是第一次聽說，
9 Y0 ~* o$ Z9 M7 l6 M聽多了也就不怪了。悲天憫人的事情我很少幹，因為我的悲哀和憐憫起不到任何
6 ?# M4 _; ^  ?3 a作用，為何還要破壞自己的心情呢。

: n( ?6 n; t6 l4 C- c5 y9 n8 D　　這人世中每個人的命運雖然不同，但卻都會有自己的運行軌跡。我不知道雨
3 E- M8 Q7 N8 _4 v5 j4 W- u佳的人生軌跡是怎樣的，我也不清楚自己的軌跡，我只知道我和她也許就祇有這
, p7 V& q3 ~& [! _5 i6 F9 u! p2 N2 P" V一個交點，錯過今次，我們只會越走越遠。

　　想起阿琪走的時候說的話：「陳錯，我很感激你，是你讓我們終於沒有成為
. A$ N" O$ x" [平行線。雖然祇有一個交點，不過對我來說，這也就夠了。」我現在已經很少去
1 K% W5 t8 G8 c* }  c' O想能找到一個與我生命軌跡最終重合的人。地球上幾十億人，能遇到一起的兩個
人是多麼不容易，我們還能苛求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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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1 ]! L  _0 S5 d2 @　　我對雨佳說想去看看她外婆，雨佳張圓了嘴巴，驚喜的望著我，似乎是怎麼
也沒想到我會提出這樣的要求。我輕撫著她的頭髮說：「怎麼，你不願意麼？」
% X: ?: D0 y9 \6 S' @
　　「哦，不，不是－－」，她用手背輕輕擦了一下眼角：「我祇是沒想到。」
  z" L( t/ ^0 T: Q$ \我拍拍她的豐臀，別說是她，就是我自己也沒想到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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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望著我，猶豫了一會兒，說：「陳錯，如果外婆問起你，我能不能說你
* Z/ d2 C6 ]4 \& ?& M% w2 E0 y是我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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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幫她把外套扣上，把一條長長的圍巾繫在她脖子上，輕輕拍拍她的臉蛋，
給了她一個最爽朗的笑容：「怎麼，你還想說不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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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領著我在漆黑的巷子裡緩緩穿行著，不知是冷還是怕，雨佳緊緊拉著我
; r) ^6 {; p7 g的手，一刻都沒有鬆開過。我在她牛仔褲緊包著的俏臀上摸了兩把，在她耳邊輕
輕說道：「別怕，有我呢！」

　　也不知走了多久，前面變得光亮了起來，漸漸聽到了人聲。這是一條小小的
# K2 R' G9 \  Y) X/ z' F巷子，兩邊都是些低矮的青磚房，很少有上兩層的。每一家的房頂上都有一個長
長的煙囪，裊裊的炊煙緩緩昇起。

+ P- H( i8 F2 t* v: L0 v) `) a　　一個女人招呼道：「喲，小佳回來了。」

' a- l3 i- z. T; s　　雨佳趕緊笑著招呼道：「李嬸，還在忙啊。」見那女人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
，雨佳趕緊介紹道：「李嬸，這是我男朋友。」說這話的時候，雨佳的眼光偷偷
" A- O/ ~$ X6 _7 R9 U2 Q瞟了我一眼，像是在觀察我的反應。

　　我靦腆的笑道：「李嬸，你好。」

　　李嬸仔細端詳我一會兒，呵呵笑道：「好帥氣的小伙子啊。小佳真是好眼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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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F) n, ]" r: F( K( I" @5 _3 h　　雨佳臉紅了一下，笑笑卻沒說話。

　　李嬸看到我手上拎的東西，又道：「是來看外婆的吧，快去吧，她應該在吃
" C3 I1 x+ L" x* C9 l* V飯吧。」

5 Q* N, K: X4 P3 i$ J: |　　雨佳拉著我向前走了幾步，到了一個漆黑的矮屋前，輕輕推開門，高叫了聲
：「外婆，我回來了。」

7 V0 V5 e' y& o" ^0 R0 _9 G　　屋內沒有開燈，藉著窗外透進來的燈光，我才看的清楚了些。這是間十平房
: x' V3 B) J, D* a$ g* d8 Q的小屋，正對門的是一個老式的神櫃，上面擺著個小香爐，後面是一尊二十公分
高的端坐在蓮花之上的觀音大士。神櫃旁邊是一個矮床，床上凌亂的堆著些衣物
2 M1 _4 x7 Y; x# C" p$ Q( Z4 R，兩個大木頭箱子從床底下伸出了一角。
2 d2 \6 m$ Y6 M$ w- P: W0 r% ]1 L
( o, l" W7 h* A( S　　雨佳開了燈，我看到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穿著厚厚的粗布棉襖，坐在一張
矮桌前，瘦骨嶙峋的手中握著雙筷子，面前的瓷碗裡盛著些稀飯，另外一個瓷碗
9 `6 Q# ?# {' l0 L9 a- E6 u裡裝了小半碗黑黑的鹹菜。

　　老人聽見了雨佳的聲音，轉過頭來欣喜的道：「是小佳回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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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v. i1 c/ @$ O　　雨佳趕快按住老人將要坐起的身子，湊在她耳邊大聲道：「是我，外婆。」
& D. F& g# z: g* Y# z# D看到桌上擺的東西，雨佳眼圈紅了，緊緊握住我的手，似乎要把我的骨頭捏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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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婆，咱們不吃這些了，我們給你買了香蕉還有補品，來，嘗嘗。」雨佳
蹲在外婆身前，撥開一個香蕉，輕輕送到她嘴邊。

, {& d8 m8 k+ e0 \# C　　老人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在雨佳身前摸索了一陣，說道：「小佳，是不是還
有別人來啊？」

　　雨佳望了我一眼，又大聲說道：「是啊，外婆，我帶了男朋友來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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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朋友？我們小佳有男朋友了？」老人驚喜的道：「快過來，讓我看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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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n- A! c8 j0 G: `　　我趕緊走到她身前，雨佳指了指耳朵，我也學她的樣子在外婆耳邊說道：「
外婆，您好！」

　　「好，好，小伙子，快坐。」外婆拉著我的手，讓我坐到她跟前，深凹的雙
# b" C, D" O) `- x* t眼中隱隱現出淚光。青骨嶙峋的雙手自我頭上摸起，摸我的耳朵，眉毛，眼睛，
鼻子，下巴。

　　「小伙子，你叫什麼名字？」

　　雨佳大聲道：「外婆，她叫陳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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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闊？小伙子的面象不錯，和我們小佳配的正好。」

　　老人上了年紀，耳朵不太好，把我的名字聽成了沈闊。雨佳也不去糾正她，
只望了我一眼，神色黯然，大概想起我只會來這一次，叫什麼名字都無所謂，解
8 ?" s  b1 [- ]* ~" Q1 `5 U釋也沒有必要。我亦是一陣默然，這本是逢場作戲中的一時心血來潮，卻沒有想
到會搞的這麼沉重。

/ L1 f, A' k' e　　老人當然不會想到這些，拉著我的手繼續道：「我們小佳是個好孩子，你要
好好照顧她。」雨佳又望我一眼，眼圈紅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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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p0 F  _/ W4 N! ?$ f+ \* s# s1 b　　外婆歎口氣道：「可惜我的眼睛看不到了，要是我還能活到那一天看到妳們
結婚，我再抱上重孫子，那該多好。」她的雙眼微微眨動著，似乎想用力睜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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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趴在外婆懷裡哭道：「不會的，外婆，不會的，我一定能治好你的眼睛
。」我拍拍雨佳的肩膀，輕輕歎了口氣。

　　臨走的時候，我將身上帶的錢都壓在了外婆枕頭下面，連雨佳也沒告訴。我
$ }1 z& |3 U# M7 p不是善男信女，對于看不到的事情，我不會浪費我的金錢和感情，可是對于我親
) A& L1 r2 K" }2 n# l眼目睹的事實，我該怎麼做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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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十三樓的窗前，凝望著窗外的燈火輝煌，雨佳偎在我的胸前，輕輕問道
. P: Y3 E: h6 ]( x4 r9 f5 ~+ x：「陳錯，你說外婆的眼睛治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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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X3 r1 w4 H/ V　　我溫柔的抹去她眼角的淚珠，拍拍她的腦袋，笑道：「放心，一定能治好的
。」雨佳將頭埋在我胸前，輕輕抽泣起來。

9 M- c7 G' K. A, R　　窗外閃爍的霓虹映紅了我的眼球，喧囂和繁華永遠是這城市的主旋律。在燈
紅酒綠中迷失的人們，在醉生夢死中沉溺的人們，妳們有沒有聽到別人的哭泣？

　　我有些煩躁起來，心裡突然說不出來的難受，突然想大哭一場。原來生活離
& |# S5 `+ ^7 q+ X1 l我如此接近，我卻從來沒有在意。

: B2 P, h7 ~5 s' w　　撫摸著雨佳的秀髮，我喉頭一哽，眼睛竟也濕潤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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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

. s* m& j2 l( D. D　　美好的日子總是過的飛快，當雨佳在我面前盡情展示她青春的嬌媚的時候，
# T5 L4 |2 S+ O時間也一天一天的過去，我知道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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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禮拜五早上接到了郝露的電話，電話中她顯得特別興奮：「陳錯，告訴你一
個好消息，貨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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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是嗎？」我的反應淡淡的，雖然早就盼著這一天的到來，但當事實擺
在眼前的時候，我卻有些失落。雖說是逢場作戲，我卻不知不覺也有些進入角色
1 _) o  i" }' S,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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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了。你不高興嗎？馬上就可以開工幹活了，然後就可以回家看女朋友
了。」郝露聽出我語氣的平淡，在電話裡調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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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哪有女朋友啊？」我大叫起來，與美女調情我就來了精神。陳錯，他媽
6 U/ U3 S6 W$ e4 y的真賤，我心中笑罵道。

; ?- N5 A8 |7 y, @4 _8 U　　「咯咯，你可別騙我，這麼好的小伙子會沒有女朋友？」郝露的心情格外的
4 f0 b! a: s3 U! f1 Y1 {好，貨提前到了，又有了我的承諾，能不高興那才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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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您別套我話，要對我有意思就直說。」我反擊一棒，邪邪的笑著說
。

  A& X; L& e& i8 y　　「討厭，臭美，誰對你有意思了，你這個壞傢夥。」郝露的話裡似乎洋溢著
) p/ ~( x! {# R! e: E+ l. v些不明不白的曖昧，我心中一熱，彷彿看到了她撇嘴抖身搖臀的撒嬌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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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3 y) U8 o/ R. ~　　成熟的果實也會有再變青的時候？我嘿嘿笑道：「好，那是我對你有意思行
了吧。郝小姐，我對你可是朝思暮想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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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5 k$ a6 ?/ {9 r0 V　　郝露咯咯笑著，表面看起來似乎是不吃我這套。至於心裡有沒有起波瀾，我
, L( H9 n3 t! X2 m! x% _7 g就猜不到了，也許祇有她自己才知道。

2 ?; y$ T$ e/ F2 L- m　　笑了一會兒，郝露說：「你今天有沒有時間？我們下午去看看工程安裝情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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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程安裝？」我吃驚道：「怎麼已經開始安裝了麼？你動作可真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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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咯咯，我早就找好了四個工程隊，貨一到就同時開工，通宵達旦。不出意
外的話，你明天就可以開始調測了。」

" _$ c5 t: q0 y6 {( u5 [. ~8 e0 ^% a　　我乍乍舌，郝露還真有些本事，看來我的假期不得不結束了。無奈的歎口氣
4 g( U3 T6 k8 Y& d/ T6 L- j0 l4 a道：「好吧，那就一切聽從郝小姐安排吧。」

　　「咯咯，別這麼無奈嘛，這樣吧，下午兩點我來接你。」

　　掛了電話，卻見旁邊的雨佳睜大了眼睛瞪著我。當著她的面和別的女人調情
" t' f1 Y- W, [# f，也確實有些過分。我拍拍她的腦袋，她將頭埋在我的胸前，在我胸口上輕輕捶
了兩拳，接著便將耳朵貼到我的胸口，靜靜聽我心跳的聲音。

0 C% D* K" S  X9 q2 a# X) u; W" u) E　　雨佳這幾天言語少了起來，與我在一起的時候特別的沉默。祇有到了床上，
她卻變得瘋狂的可怕，我盡情的揉捏她豐滿的胸脯、高挺的乳房，她大聲的叫喊
. k, _' J! E- {* l7 o7 S% e# U著，高喊著我的名字，在我一波又一波的持續沖擊中，達到快樂的最頂峰。祇是
/ I4 n: d; z; P- a每當激情過後，她卻躲在我懷裡瑟瑟發抖，就連眼神也是淒迷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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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自然知道什麼原因。我是一個還不算招人討厭的人，我會喜歡上別人，當
( h6 m2 ^, \: }然也會有人喜歡上我。祇是雨佳的強烈反應，讓我有些猝不及防。在我看來，做
她這一行的，是不太容易動真感情的。發生在我和雨佳之間的事情，永遠都只可
4 A2 T4 n. \) B% Y+ C2 k0 H能是主旋律中間的一個短小的插曲。插曲永遠都代替不了主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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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些悲哀，我不知道這幾天我的角色扮演給雨佳是一種什麼感覺，但我知
  \% L$ ?) E# l道與她的付出比起來，我就像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局外人。也許我根本就不需要在
) k6 `% x3 j4 R7 S9 g乎她的感覺，這祇是一宗金錢交易，甚至連感情遊戲都算不上，我這樣安慰自己
，偷偷偏過頭去，不敢看雨佳的眼睛。

　　雨佳自然也聽到了我與郝露的談話，在我胸口趴了一會兒，終於還是抬起頭
，輕輕問道：「陳錯，你要走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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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點上煙，吸了一口，又閉上眼睛，沒有回答她的話。雨佳伏回我的胸前，
! o8 a. M0 u! ~2 j柔順的用臉膛摩擦著我胸口的肌肉，乖巧的像個小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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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猛吸了一口，開口低沉的道：「好了，雨佳，就這樣結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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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樣，突然停止了動作。嫩嫩的臉頰緊緊貼著我的胸膛
，她的雙手用力環抱著我的腰膀，力氣大的似乎要讓我喘不過氣來。

　　好久都沒聽見她說話，我正要抬起她的臉，卻覺得胸口一熱。我低下頭去湊
2 [. w( l5 e4 E' P# G9 M到她臉前，正看見她長長的睫毛下，兩滴晶瑩的淚珠順著臉頰緩緩流下，滴落在
% q6 k7 K5 D0 g; _6 F. n了我的胸膛。

　　我抽了口煙，心中有些茫然，不知道該怎樣去安慰她。她沒有做錯什麼，我
也沒有做錯什麼，也許整個事情都不應該用錯與對來衡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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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B0 I2 |5 {0 z! Q4 ]. L* z# N　　雨佳突然瘋狂的吻著我的胸膛，溫熱的唇雨點般落在胸前的肌肉上。柔軟的
% p7 l* w& k) F感覺點燃了我心中的熊熊烈火，我伸手到她胸前，狠狠的捏著那一對微微顫抖的
蓓蕾。

' Y5 i. x3 {! e2 g* b7 b　　雨佳「啊」了一聲，卻沒有停止動作，唇自胸口而下，到肚臍，到小腹，直
3 \$ |" ?: H, k2 b+ M! A至將火熱的分身整個的沒入口中。我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滾燙的分身在她口
中快速進出起來，她的雙手緊緊抱住我的屁臀，似乎想讓我的每一次深入都貫穿
' e( N* I1 }- S5 R- w( h她的喉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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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分身已經不滿足她小小的口腔帶給我的刺激。我翻轉
身仰到在床上，將雨佳的股臀分開。雨佳火一般的眼神中燃燒著野性的激情，小
8 T; s& v$ [  C$ i: _1 @口微張，蹲在我身前，用雙手掰開那火紅濕潤的花蕊，慢慢往漲大的分身壓去。

　　「啊」，雨佳誇張的大叫一聲，分身撐開甬道的淺處，她的一隻小手緊緊握
住露在外面的分身，另一隻手卻在自己花園裡輕輕摩擦起來。甬道溫軟濕潤的感
覺讓我舒服的哦了一聲，同時卻也更刺激了分身的凶性。

/ I6 A. v/ z( j. B  p* g8 E　　雨佳臉上渴望的表情，淫靡的模樣，似乎就是最好的催情劑。我雙臀猛地往
+ D: M( D5 l- [8 o7 L- j. e上一抬，雨佳低哦一聲，咬緊了雙唇，雙股便完全落在我的大腿之上，落入她眼
% P& n& d( y# \5 }- Z) r中的是已盡根而沒的碩大分身。

　　雨佳趴在我身上喘息著，小小的舌頭不停舔著我的脖子，下身傳來的充實感
覺漲紅了她的臉龐。我抱著她的雙股輕輕扭動起來，雨佳便直起了身子，讓分身
更有力的貫穿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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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雙手握上她胸前微微顫抖的雙乳，雨佳便來回的扭動著，幅度雖然不大，
卻已讓分身與甬道的每一處都能盡情接觸。
7 \4 U- T" R: x. }/ ~
9 h' w6 F) {+ ^7 f) d　　我的手上加了力道，雨佳似乎也受了刺激，再也不是小幅度的來回扭動，身
體開始上下套弄。分身上傳來的感覺更加強烈，雨佳「哦」的叫了起來，動作卻
也更加猛烈，雙股緩緩的上昇，高速的下落，每一個來回都讓分身盡入甬道最深
處。

　　我的凶性漸起，看準她雙股下落的時機，猛地抬起雙臀迎了上去，雨佳挺起
胸前傲人的雙乳，「啊」的大叫一聲，身體竟然微微顫抖起來。

　　不待她有喘息的機會，我再次將股臀迎了上去，雨佳發瘋似的起起落落，迎
3 |, h# b# {3 b- v( K) O合著我，每一次抬升與降落，我都感覺分身似乎要破壁而出。

　　忽地雨佳一個最大幅度的降落，迎合著我最大幅度的挺起，甬道深處變得異
: u2 Q  i; \1 l1 g, h& D常火熱濕潤，壯大的分身似乎被冬日的暖陽包圍起來，舒爽的感覺讓分身漲到極
( Y# G  L! m& G! P3 O. Y限，顫抖起來。

: M9 S* ~' P& d% U" x2 o. H　　雨佳「啊－－啊－－」連著高叫起來，雙股緊緊貼著我的大腿，頭往上翹，
酥胸高挺，鮮紅的乳頭興奮的漲硬，身子變得僵硬。
- N7 h1 k& I5 A4 S4 T- P3 P
9 \# e  T" r% U4 C# Y3 U& N8 Y　　「陳錯，陳錯，給我吧。」雨佳高叫著，一股火熱的暖流自甬道深處洶湧而
出，將分身淹沒在溫暖的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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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不再強忍，分身連續的顫抖起來，身體猛的一挺。「給你，都給你。」
5 S' F6 ]0 `) U# C+ B; W! @我虎吼著，生命的精華盡情噴洒在女體最深處。

　　下體仍然緊緊相連，雨佳卻趴在我胸前輕輕抽泣起來，羸弱的肩膀似乎承受
8 Y. ^; J+ }0 L: E( w了太多生命不能承受的壓力。我撫摸著她滑嫩的脊背，她哭的聲音更大了，秀髮
) }$ Z, ]9 U6 Q8 E# c散落在我的腰際，淚水濕透了我的胸膛。我們就這樣相擁著沉沉睡去。

　　郝露到酒店的時候，我已經在大堂坐了有半個小時的時間了。雨佳醒後的平
; |4 q) r8 p5 q. |& M, J靜是我沒想到的，我一根又一根的抽著煙，看她默默收拾著東西。我給她買的那
, X9 U6 K6 j6 z  ]5 ]. n些小東西，包括那件留有我的痕跡的胸衣，都被她一樣一樣仔細包好，然後裝了
1 d: ]5 j& r$ q/ y起來。她的背影是那麼的曼妙，可惜我再也沒有機會欣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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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9 s8 o  e0 e9 \: y3 M　　也許她已經有些遺忘了自己的真實身份，我將三千塊錢遞給她的時候，她竟
露出些不知所措的神色。我輕輕的擁抱她，將錢塞進她兜裡，她將頭埋在我胸前
，似乎是在享受那最後的溫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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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Q! m* M) k- I! \( A7 G: d　　我輕輕抬起她的臉，溫柔的說：「外婆的眼睛會好的。」她堅定的點點頭，
) Y% Y8 M0 |- r; v/ D1 K( t眼中噙滿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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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親親她的耳垂，在她耳邊喃喃道：「會好的，一切都會好的。」她終於忍
不住，在我肩頭輕輕抽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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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她出門的時候，她突然轉身過來：「陳錯，你能不能告訴我一件事情。」
她的眼神清澈如水，我竟然讀不出一點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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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點點頭：「當然可以。」她盯著我的眼睛，嘴唇囁嚅幾下，似乎是想說什
麼。猶豫了好久，歎了口氣，輕輕問道：「你馬上就會離開這裡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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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A' {- t( A) r! F- I/ V! ~- v$ }　　她的神情很清楚的告訴我，這不是她想問的問題。我不知道她為什麼會改變
" j; k6 v, w8 |初衷，對于這個七日相處的女孩子，或許我根本就不瞭解，或許，我根本就沒想
9 W. U* \- M9 ^- H$ A( ]/ T7 g過要去瞭解。
/ a( r/ ^( e0 A& O0 k2 K
. g: a7 `( G; ]5 I" q9 m" N3 z　　我搖搖頭：「不，我大概還要留上幾天，要開始工作了。」她點點頭，不再
: L. n* R* M; o. t+ ^9 Q$ J, a問了，嘴中輕輕道了聲「謝謝」，然後開門離去，再沒有回過頭。
& M) c+ e7 Y/ f% z& l2 `  n
! j8 H8 J: Z% R& F7 W　　我很難形容那一刻的感受，即使我在大堂已經坐了半個小時，我也說不清楚
  Q4 H/ H* A4 M' o6 R. o4 r那一刻我到底是怎樣一種心情。

　　「嗨，想什麼呢，這麼入神？」郝露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轉過頭，便已
9 j( k6 ^! z7 Y; O5 m看到了她臉上俏麗的酒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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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G& Z( c7 m6 \" {　　我盯著她的眼睛笑道：「當然是想你了。」

4 g4 E% ~, H, }$ E0 w9 e- j　　郝露的臉紅了一下，水汪汪的眼睛瞟了我一下，輕啐道：「就你會扯。」我
' O7 X$ Y( @5 c; W, [微微笑了一下，也不做辯解，心中模模糊糊的泛起了雨佳的影子。

' U3 w3 E( y9 I7 Q8 `( `. H( L　　「怎麼樣？我們現在就去麼？」我站起身長出了口氣。

2 i: `/ f- b" }' z- \　　「是啊，就請陳工勞動玉趾，移步前往吧。」郝露輕輕笑了起來，如蘭的芳
香微微噴在我的臉上，癢癢的感覺。

% F, @' U8 X( h4 f$ [/ D; F' U　　我跟在郝露後面剛要移步，眼神一瞥，便呆住了。雨佳正遠遠立在某個陰暗
的角落，靜靜凝望著我。她嬌俏的身子立在角落的陰影中，就像一隻出谷的幽蘭
9 n0 O0 x0 m1 I，雖不曾滿園芬芳，我卻能從心底聞到她的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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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我閉上眼，心中輕喚一聲。

＝＝＝＝＝＝＝＝＝＝＝＝＝＝＝＝＝＝＝＝＝＝＝＝＝＝＝＝＝＝＝＝＝＝＝
5 K) R' H5 y" F3 L6 Y& z6 d+ c; a9 C
& k1 A+ ~# ~$ [6 K) l# f6 C9 J  ~　　第十七章
1 I3 D. O' m6 L0 N) |
; q* I  v0 _" l3 Q8 W; P1 P　　郝露在門外招呼我，我輕輕歎了口氣，快走幾步到了門口。臨出門前，終於
: N5 i& B: N" x忍不住又扭過頭去，卻見角落裡空空盪盪的，哪裡還有雨佳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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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中只覺得一陣失落，整個人似乎也木訥了起來，無奈的搖搖頭，苦笑了
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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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P3 l2 u4 o/ {  F$ q1 h　　「看什麼呢？捨不得走了？」郝露回過頭打趣道。

　　我長出一口氣，對她笑了笑，卻沒有說話。郝露輕拍了幾下面前的一輛奧迪
Ａ6 的車頂蓋，然後優雅的拉開車門，微笑道：「陳工，請上車。」

' I$ z3 F& n9 h　　我望著她的臉道：「妳們出工程都開奧迪麼？」

$ ^3 I7 r2 z+ C! I0 H: U　　郝露笑著說：「當然不是了。不過對于陳工這樣的貴客，我們怎麼敢怠慢。
這是分公司領導的安排，你總不能讓我回去再換輛越野吉普來吧。」

　　我嘿嘿笑了幾聲，他們有求於我，當然要優待於我了，人與人本來就是互相
利用的關係。我心情不爽，便也不跟她客氣，逕直鑽進後排，然後推著車門，等
待郝露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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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乎我的意料，郝露坐到了前排駕駛的位置，然後回進頭來，展現給我一個
甜美的笑容：「請問陳工介不介意我做您的司機？」

　　我有些吃驚：「你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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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M9 f5 c, U! y2 F: D+ ~$ w9 K$ w9 M　　郝露嫵媚笑道：「怎麼，你懷疑我的駕駛水平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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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呵呵笑道：「豈敢，豈敢，有美女為本人駕車，那是鄙人的榮幸啊。」

/ l7 ^$ ]* R. v) [& D$ c　　郝露似乎有些得意，咯咯笑了起來，水汪汪的眼睛瞟了我幾眼。我背靠在沙
發座椅上，覺得一個人坐後排似乎太寬敞，便拍拍她的肩膀道：「小姐，我能換
個位置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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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5 t; ~" F  ~$ b* X# b+ s- X　　郝露奇怪的望了我一眼，道：「就這麼幾個位置，你想挑哪一個？」見我眼
神瞄在她身上，又叫道：「你不是想坐到我的位置上吧。」

　　我搖搖頭，笑道：「我怎麼敢奪小姐的班。」拉開前車門，坐在她旁邊的副
/ r5 t) y+ l! ^7 h" G駕駛位置上：「我說的是這裡，小姐的身邊。」郝露大概對于我的特立獨行有了
/ l' ?0 e, v' h4 f些瞭解，咯咯嬌笑著，沒有說話。
" M1 z0 B) Y$ k8 |: F* X4 V0 N& m
$ I( ]# _+ ~, {　　一路上我都保持著沉默，那種淡淡的失落就像一個密封的玻璃容器，我可以
看到裡面我汩汩跳動的心，卻不知道怎麼才能破除這令人瘋狂的禁閉。

　　我眼神透過車窗，呆呆望著前方，雨佳的影子不時在我眼前浮現。她那最後
9 Z9 W; E& e. \& o% I的一眼，剎那間似乎撕碎了我的胸膛，那一刻，一種很久沒有過的疼痛的感覺又
* g3 G& G9 R6 c! J湧上了心頭。
' Q* O1 J* ?, c% l& F
　　我確信我不是愛上了這個女孩子，自從阿琪走後，我就認為我再也不會愛上
% ?( S3 ?. S& @+ h* E/ I其他女孩子。阿琪留給我的太多，她的愛和恨，都已經刻進了我的骨子裡，流淌
2 C5 i4 ?/ m! m5 j/ O2 I在我的血液裡，已經成為了我生命的一部分。

　　我和雨佳祇是認識了七天，我從來沒有刻意的去瞭解她，我和她的一切，是
從金錢開始，也是從金錢結束，這是一場赤裸裸的交易，根本談不上什麼愛情。
雨佳對我的感情，我不能確定，也許有一點點的愛戀，但我相信更多的是感激。

　　而我對雨佳，除了些可憐的憐憫，就只賸下肉慾的期盼了。我還能為她做些
9 A$ g7 J/ T, Y" a9 P1 J/ G, x什麼呢？去拯救她嗎？我沒有那麼偉大，何況我根本就不知道要如何才能拯救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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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許最好的辦法就是結束這個遊戲。雨佳是個好女孩，她不該走上這條路的
1 j1 g9 j1 Z/ O  P* m4 z，但這並不影響遊戲的結局。我對她雖然有同情，但那離愛情還很遠。她應該像
我從前有過的那些女孩子一樣，在黑夜裡到來，在清晨離去，只留下激情，不帶
走愛與恨。

　　我的頭腦有些亂，如果譚火在的話，他一定會幫我好好分析一番，「愛情專
家」的綽號他可不是白拿的。

　　郝露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怎麼，有心事麼？」我轉向她，她的側面輪廓
8 T2 _$ q  s9 c- L' C& N. Q, s* j很誘人。長長的睫毛，精巧的鼻樑，鮮紅的嘴唇，包裹在毛衣中的酥胸一起一伏
，一身灰黑色的職業裝，更凸顯出玲瓏有致的身段。

　　我仰頭靠在座椅上，閉上眼睛，長長籲了口氣道：「你看呢？」

　　郝露將車速放慢，轉過頭來盯著我的眼睛，我微微笑著，迎上她的目光。郝
9 d1 o' r+ Y9 e6 p' F露似乎沒想到我會與她對望，頓時鬧了個大紅臉，瞟了我一眼，忙轉過頭去。
* Y; l1 Q# E$ F9 }
7 F( o; Q3 J; o% K　　我笑道：「看出什麼沒有？」郝露緊緊握著方向盤，目光直視前方，不敢看
' @# c% Q# c  a  R! C- J4 M我的眼睛。看著她的模樣，我心中忽然一陣悲哀，想起了雨佳在我面前的柔弱樣
/ G/ x+ v# H0 V7 [# n" E子。忽而又有些憤怒，也許她現在正在別的男人面前展示她的柔嫩。我的心抽動
起來，彷彿已經看到了雨佳躺在別的男人懷裡強顏歡笑。我捏緊了拳頭，男人的
的自尊讓我不願意再想起這些關于雨佳的事情。

　　郝露突然幽幽的道：「你看起來有些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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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R/ [  b* O0 H' s　　「憂傷是成熟男人的標誌。」我忽然冒了一句，套用的是譚火的名言。

　　郝露咯咯笑了起來，臉蛋紅撲撲的。我也呵呵笑了起來，慢慢將頭湊到郝露
身前，挑釁似的盯著她，目光自上而下。

7 @3 J, P- L" J* P' j% T　　郝露呼吸急促了起來，身上輻射出的熱量連我都能感覺到。車速放得緩慢，
) G# G  C4 O' Z1 o郝露深深吸了口氣，忽然偏過頭，勇敢的迎上我的目光，鮮艷的紅唇在我面前一
6 U% `4 o1 C( x& {1 z2 _張一翕。

　　我差點碰到了她的鼻尖，她口中的熱氣帶著淡淡的香味撲到我臉上，就像三
& @) M  t8 H# n% k月的春風。我心中一熱，緊盯著她的眼睛。郝露的呼吸越發的急促，眼神由羞澀
3 }. A' v. ?. Q( [變得勇敢，由勇敢變得炙熱，由炙熱又變得迷離起來。

6 G5 F8 k" A% P2 k' b4 ?) |　　克制住了要吻上她紅唇的衝動，我伸出一根手指，放在我與她眼睛之間，然
後微微一笑，道：「別這樣看我，你會愛上我的。」郝露臉騰的一下紅到耳後，
急忙轉過頭去，那滾燙的雙頰，竟賽過了香山金秋的紅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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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著收回目光，坐回到座位上，開始沉默起來。要是譚火在此，定會哇哇
4 G3 d# b7 T- O, h: |0 }/ w大叫起來。這手收放自如的功夫，正是他多年情場修行的目標，可惜總因表演不
到位而被喀嚓了。現在我卻將它發揮到了極致，不氣死這小子才怪。

$ D6 {9 {- Z, [3 f　　車內的氣氛又有些沉默，我悠悠的望著窗外，心情似乎平靜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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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愛－－你，我的－－家，我的家－－我的天－－堂。」郝露將一張ＣＤ
放了進去，一種帶著草原味道的沙啞的男人嗓音飄進了我的耳朵。

) Q) j5 L) V. q" U1 \: N　　兩年前趕一個工程，從烏魯木齊打車到伊犁，當時司機車上就祇有這張ＣＤ
$ n, A- @, V8 x/ ~2 Q9 |。湛藍的天空下，荒涼的戈壁中，騰格爾的聲音顯得那麼的蒼涼與深遠，陪伴我
走過了那許多的荒涼。沒想到今天，在白雪皚皚的北國，我卻又體會了這聲音帶
給我的一番別樣的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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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9 J. h- O' @2 B; T$ `  H, W4 L　　我笑道：「你也聽騰格爾？」

　　郝露瞟了我一眼，臉色仍是紅撲撲的：「怎麼，不行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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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v* v; V+ w/ B6 x1 i　　「不是，」我呵呵的笑著：「我還在想你喜歡的應該是《流星雨》還是《你
" f! t$ v8 F2 K( U+ o* P% N9 O是風兒我是沙》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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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x3 t' C, Z　　郝露白了我一眼：「你以為我還是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啊。」

　　「哈哈－－」我大笑了起來：「原來你在吃那些小姑娘的醋啊。」郝露輕啐
一口，也咯咯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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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工程的幾個點都是在一些郊區和風景區，由于距離中心城區較遠，因此
大多是一些無人值守機房。

% T5 l! S5 n2 Y# }　　我和郝露進了機房，便見到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迎了上來，郝露介紹道：「
8 E; j! k  x& O* ?$ n& Q這位是李隊長，這位是我們公司的陳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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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隊長忙從兜裡掏出煙盒子，我止住了他，瞟了一眼他夾在兩根指頭中間仍
在燃燒的半截煙頭，冷冷道：「你知不知道機房不准抽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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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u# h6 G9 h% o4 u; X4 N　　那李隊長一愣，忙將煙頭掐滅，陪笑道：「一時沒有注意……」我打斷他的
話，走到機架後面掃了幾眼，臉色陰沉了下來。

　　郝露見我的臉色不對，忙過來問道：「怎麼了？」

　　我望了那李隊長一眼，他忙識趣的說：「您二位忙，我下去看看下邊幹的怎
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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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他出去，我指著架頂道：「電源線顏色和尺寸都不對，不符合規範，要馬
4 s' e1 o% ^8 q上整改。」

　　郝露愣了一下：「不會吧。」

' M' I% `& T7 x. s5 ]8 Q; w　　「布線不整齊，光纜電纜沒有分開，也要馬上整改。」郝露的臉色陰沉了起
* F5 m' g5 _4 ~( J% ~% X來，我指著下面又道：「機架下面雖然撬開了靜電地板，卻沒有安裝支架，這樣
' a$ @. J3 h. l0 ~不行，要立即趕做支架重新安裝。」

　　郝露臉色越發凝重起來，道：「趕做支架要花費很長時間，恐怕來不及了。
  B: N3 b: D( Z( x陳錯，你看暫時先不要整改，等調測完了……」

4 i' S. I& X, P　　我怒道：「聽你的還是聽我的？這樣的工程，初驗肯定不合格，後面的單子
你還想不想拿了？」郝露的臉色漲得通紅，大概是沒有見過我這麼厲害的人物。

* i% ~7 X7 J4 k4 l　　我越想越氣，忍不住又道：「我當初還提醒過你，施工隊一定要專業，你看
! r) s/ E, o8 r看現在……」郝露眼眶中淚珠打轉，強忍住才沒有滴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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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她那楚楚可憐模樣，我心腸軟了下來，歎了口氣：「對不起，我態度不好
3 {, M  ]" ]; S2 i2 q6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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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淚珠滴落在臉龐，郝露轉過頭去輕輕抹了一下，然後又轉過頭來說：「不，
你說的對，是我太心急了。陳錯，你看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她緊巴巴的望著我
，似乎我已經成了她的救世主。

/ z# s+ U, ]. D0 [- t　　我遞給她一方手絹，笑道：「快擦擦吧，我可不敢再欣賞這帶雨梨花、落淚
海棠了，要不然人家還真以為我把你怎麼樣了呢？」
# i1 @  [1 @) ?3 q. S
' ]- h  Z3 D  ]8 Q; T　　大概是見我露了笑容，心裡似乎得到到了保障，郝露臉紅了一下，嫵媚的瞟
了我一眼，似笑非笑的道：「你能把我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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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紅的臉頰，鼓鼓的胸脯，水汪汪的眼神，一個女人吸引男人的條件她全部
+ g6 x1 p5 ^% r具備了。我輕輕湊到她耳邊笑道：「我要吃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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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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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將臉偏了過去，留給我一截細嫩白皙的頸項，熏紅的雙頰鮮艷得似乎要
滴出水來。我的目光停在她嫩白的脖子上，儘管隔著幾十公分的距離，我似乎仍
' d( L7 V; W2 ]/ D: z- X" W) `然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她皮膚的嫩滑細膩。

　　肆無忌憚的飽覽了一會兒秀色，我將目光自她身上收回來，笑著說：「好了
，現在我們來說一下正事。」

　　郝露的臉仍是滾燙，回過頭來嗔了我一眼，那意思是說：你也知道剛才說的
4 p  u$ O+ |9 e5 }  ~, |* Z" [不是正事？我老臉紅了一下，嘿嘿笑道：「別這樣看我，那會讓我以為我的魅力
不可低擋。」

　　郝露「撲哧」一聲笑出聲來，嫵媚的看了我一眼，說：「你的魅力是不是不
2 b$ S. u9 X- ^0 ^  B可抵擋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的胡扯那是的的確確不可抵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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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笑了起來：「我是胡扯嗎？你不要太打擊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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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 T0 Z8 k& ?4 |% N　　郝露斜眼瞄了我一眼，抿了一下嘴唇，然後輕輕笑著道：「不過你也是一個
8 D& F5 `* f" y讓人愉快的人。」
/ F* \; i. [( }8 y
3 W3 e' V% h& I9 I　　「是嗎？」我嘿嘿笑著道，恐怕我真正讓你愉快的地方你還沒有體會到呢。
郝露見我臉上滿臉壞笑，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臉色一紅。

　　成熟的少婦和小女孩就是不一樣，敢想敢做，一個小小的提示都能引起她們
& t3 v6 Z& K% x- K某方面的聯想，我暗暗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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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7 E4 A6 Q. F: Y7 m# a　　心中齷齪了一會兒，又想起了正事兒。見郝露滿臉滿眼都是醉人的羞紅，忍
) k& q9 F) N& ~7 c4 S不住心中歎道：女人的原則性的確比男人差多了，如果這樣和她調情下去，她恐
) V% e$ ^$ m# |, F# L  A怕一輩子都不會記起我們該做的正事兒了。
, G% Q1 O2 `( B- v- O. c7 ]; F& k
9 S4 y! Y. F- W6 o6 H! Q　　我假咳幾聲，郝露抬眼望著我說：「你說吧，我們該怎麼辦呢？真的就沒有
辦法可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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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搖了搖頭，很堅定的道：「沒辦法，祇有整改。」

( [4 M) f# d. h3 C3 h$ z& u& ?　　郝露皺著眉說：「可是時間……」

+ ]" |$ W9 x4 ]4 X3 f$ b7 \. \- s( f　　我打斷她道：「讓他們趕工，跟他們說明天早上必須整改完成。」

7 ~" [* o0 D3 i' a* g3 @3 p! |# H　　郝露猶豫道：「萬一他們完不成怎麼辦？」
/ Y8 n- n$ B6 Q7 U8 g/ Y' s
0 O! W- c+ J& l3 X7 M2 Q　　我冷道：「沒有萬一。不能按時完成，他們的工程費就一分錢沒有。」見郝
露還是有幾分猶豫，我拍了拍她的肩膀：「這是個商業化的時代，一切都必須按
" H9 X/ X2 z% m8 \. ~( u照規矩來，不能太心慈手軟，否則躺下的就會是我們。」

　　郝露點點頭，神色還是有些不忍，女人的軟弱總會在不必要的時候壞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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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歎了口氣道：「你放心，這些事情對他們根本不是什麼難事，都是些小事
- a* m7 y/ b1 {" V5 v情，祇是他們偷懶而已。現在給他們點壓力，他們才能認真起來。相信我，我有
! h9 y. ]( h) l絕對的把握，他們會按時完成的。」

　　郝露望著我的眼睛，點點頭道：「好吧，我可就全靠你了。」她的神情有些
. u, H; O% r; L5 ~* ]& r可憐，畢竟這個工程對她太重要了，她也承受了不少的壓力。

* I- {, O0 t6 p* @" z4 m　　我對她笑了笑：「怎麼，不相信我嗎？我可是你自己的選擇哦。」郝露的臉
. g" ^7 ~. B6 r& ~  L) M, M, t很明顯的紅了一下，狠狠瞪了我一眼。

　　我心中一驚，猛地體會到這句話有些別的意思。但老天可鑒，我說這句話的
8 C  p' S9 ?" Z  f. Y# l時候絕對是沒有動任何念頭，鬼知道她想到哪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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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蠢蠢欲動的女人，蠢蠢欲動的心。望著她轉身而去的婀娜背影，我心中笑道
2 k$ A# O2 P# D- j+ F+ N% F3 w  s。

' A7 }) S+ q  u  W　　過了十分鐘，郝露回來了，臉上隱隱有幾分興奮。「他們答應了，說明天早
上一定完成。」她似乎有些如釋重負，也許這個結果是她沒想到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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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微微一笑：「這就叫利益驅動。不過……」望著她興高采烈的樣子，我的
聲調降低了：「這樣的事情本來是可以避免的，祇要我們監督得力……」

　　「哎呀，你就不要教訓我了嘛，我認錯還不行嗎？」郝露突然笑了起來，露
出臉上的兩個小酒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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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F! A) G) g3 ]　　她突然像個小女孩般，在我面前撒起嬌來。這樣的前後反差，讓我一下子還
有些接受不了，同時讓我更深刻的認識了那句老話：女人心，海底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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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V: s/ v! {  t$ T　　見我愣愣的樣子，郝露咯咯笑了起來，一副得意模樣。「原來你是吃軟不吃
硬的哦，咯咯。」她的身體花枝般顫抖起來，笑容綻放的像五月的鮮花。緊裹在
  Z! \/ i  `& d( K8 V6 H; M6 K毛衣中的胸脯高高聳起，微微抖動，就像大海中驚現的波濤，讓我有些眼花繚亂
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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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7 ~. @& X$ B　　熟透了，熟透了，我的心中忽然想起了譚火每次偷偷出去泡小妹妹前都要在
% @2 q% s. k1 G( u& I+ {) `! N我面前搖頭晃腦念叨的那句老詩：「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嘿嘿
，對極了，譚火老兄，誠不我欺也。

　　我們又去看了另外幾個點，多多少少都被我指出了些問題，限期整改，好在
都不是什麼大問題，比較容易修整的。不是我苛刻，實在是有些運營商太挑剔，
, a. I$ a* {; c" j初驗的時候他們的檢查比我要嚴格得多。與其被他們判個不合格，還不如我們自
2 t7 P+ J# D0 S$ n' b1 o己主動挑刺，這樣才能做到心中有底。以前吃過太多這方面的虧，一次又一次血
0 U. a4 P/ m8 F  H7 d4 v2 ?的教訓才換來這些看起來一文不值的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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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一直緊張兮兮的跟在我身邊，「哦，哦，擔心死我了。」看完最後一個
點，郝露摸著胸口驚魂未定的說，一副劫後餘生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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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好，都沒有什麼大問題，否則……」我冷哼兩聲。

　　郝露笑著說：「好了，好了，你就別再嚇唬我了，就算有什麼問題，你也能
解決的，誰讓你是陳錯呢，服務部門的第一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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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著說：「你拍馬也沒有用，我不吃這套。」臉上的笑容卻向她顯示了她
# c' w$ o8 B- j+ S7 x這套還是很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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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瞥了我一眼，道：「不過說真的，你發火那會兒可真把我嚇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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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微微一笑：「我也不是經常發火的，偶爾宣洩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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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叫道：「那我不是成了你宣洩的對象，好你個陳錯……」我嘿嘿笑了幾
聲，沒有答話。郝露叫了幾聲，見我滿臉微笑，似乎根本不吃她這套，俏臉紅了
  W" ]5 A  ]/ t& {一下，聲音小了點：「不過，說真的，很久沒有人敢這樣教訓我了。」

　　我逗道：「分公司裡的老闆也不敢這樣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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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露出個不屑的表情，笑道：「他們？……」那神情似乎是在說，我是分
公司的頭號業務經理，他們巴結我還來不及呢，怎麼敢教訓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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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3 s  H2 M8 {8 L　　我心中微微一笑，從她可以把分公司唯一的一輛奧迪開出來就可以看得出，
) q8 d  Y2 L  o郝露在分公司的地位絕對不低的，最起碼也是很受器重。一方面可能是因為她的
2 g, C3 H) X: s" e業務確實做的不錯，另一方面，像她這樣一個豐滿美麗的女人，哪個上司捨得開
口罵她呢？

　　「那你是不是應該好好感謝我呢？給了你許久沒有過的感覺。」我呵呵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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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的臉羞紅了，輕輕瞟了我一眼，小聲道：「謝謝你，陳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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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中一樂，道：「你怎麼感謝我呢？」

　　「走吧。」郝露拉著我的胳膊，咯咯笑了起來：「晚上請你吃飯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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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開車門的那一剎那，我突然對郝露說：「你請我去喝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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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郝露似乎微微有些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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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F, @: ?+ [5 m3 W3 H' c! c4 Y　　「怎麼？不願意？」我坐到位置上，點了根煙，輕輕吸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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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H$ N4 t. F3 F7 W& D( d% v　　「哦，不是。」郝露坐到駕駛位置上，笑道：「我祇是沒想到你突然想去喝
) i2 s- D5 v" B; R3 y+ ?酒。怎麼樣，要不就去鳳姐的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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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g% a2 B* v  N6 o　　我連忙擺手道：「別，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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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笑著道：「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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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害怕她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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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咯咯，」郝露嬌笑著發動了車子。

2 k4 m: F+ \3 X　　在一個酒吧門口停車的時候，我對郝露道：「把車子停到停車場去吧。」郝
: R% F- a7 b; r; p; n露露出一個奇怪的眼神。
& E  n. [- j% l6 }: d/ L8 G
# {2 t# S! w/ E6 P+ B# j- V- q　　我伸出手輕輕為她趕著我製造的在她頭上繚繞的煙圈，笑著道：「你難道還
想酒後駕車麼？」郝露嬌笑著，明白了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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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_) p6 j3 N( p  g' h3 K; f5 E　　我們找了個偏僻的角落坐了下來。舞池中七彩的霓虹閃爍著，勁爆的ＤＩＳ
ＣＯ音樂震動著我們的耳膜。在霓虹中的紅男綠女拚命的搖動著他們的身體，時
- Z( n7 C# g! k# K( A. Q+ h  T亮時暗的燈光晃動在他們身上，形成一層詭異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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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z7 C5 M' \' r: f. }2 k1 a　　郝露望著舞池中間，有些發呆起來。她的眼神縹緲而遙遠，在本就不亮的燈
光中，閃爍著點點令人心動的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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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也想來一段麼？」我呷了一口服務生送過來的鮮啤，一種清爽的感
& d% W7 }( h+ x, q覺頓時貫穿了火熱的身體，冬天喝啤酒感覺也不錯。

　　「不是。」郝露回過頭來，端起杯子來了一口。「我祇是想起了我的青年歲
月。」郝露幽幽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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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喲，別說的那麼悲觀嘛，照你這麼說，那我豈不是成了糟老頭子？」我呵
呵笑著，仰起頭，咕嚕咕嚕半杯下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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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j7 b3 l- L8 q9 B/ C4 o　　「女人和男人不一樣，女人的青春祇有短暫的十年。」郝露臉上現出些悲傷
的神色，端起透明的玻璃杯，在我杯子上碰了一下，然後望著我輕聲道：「ＣＨ
, f8 M9 M  o, \" h) I" r* QＥＥＲＳ。」

　　氣氛有些凝重起來，我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然後看著透明玻璃杯中那金黃色
9 x* i: _4 T- `% k5 J% x$ W% W的液體緩緩流進她美麗的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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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q: P* y. T2 U' k1 R3 b　　「陳錯，你覺得我這人怎麼樣？」郝露盯著我的眼神問道，眼中充滿企盼。

' Q0 x6 K( d& m　　「你是一個女人。」我幽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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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p; i% R8 y0 @　　郝露咯咯笑了起來，或許是酒精刺激了她的神經，她有些放肆起來，一把抓
3 Q- O+ \  ?. o) {+ c住我的胳膊：「你個死陳錯，我還不知道我是個女人麼？」

　　我輕輕握住她的胳膊，細膩的肌膚刺激著我的毛孔神經。「你應該是個好女
; {9 A* D9 Q4 i人。」我輕輕道。

　　「咯咯」，郝露笑了起來：「在妳們男人眼中，女人大概祇有好女人和壞女
( p! z6 h/ I* e- q. b; p人兩種吧。」我聳聳肩微笑著，不置可否。
& d  J$ N& o# q5 G3 \2 j
1 R$ f/ b7 u  u* Q; I0 e. ]. `　　「咯咯」，郝露的笑聲越發的大了起來，然後端起旁邊一杯輕啜幾口。「想
不想知道你在我心中是個什麼樣子？」郝露微笑著。

  {1 f6 \# _: }& n/ ?3 m# {　　「很少有女士願意評論我，或許我是個不討人喜歡的人吧。」我謙虛著，以
4 m, f4 a8 B0 X+ O* N# [" w; u退為進也不失為一步好棋。

+ N6 z+ |) J) ^9 M3 o　　「在我看來，你是個有些奇怪的人。」郝露瞟了我一眼，幽幽的目光中透出
些令人心動的色彩。
% W+ @% a% H0 d& {. ]* E6 R( n
7 {$ m) x0 W3 W5 s# }. P2 L　　「有時候你似乎是個浪漫透頂的人，有時候卻又變得很現實……」

　　「沒什麼，每個人的骨子裡都會有浪漫和現實兩種元素，你看到的只不過是
不同的表現。」我呷了一大口，盯著她道。

" U7 s* y, S6 Q7 c) g+ k( ?8 A: H　　「有時候你看起來是個粗枝大葉的人，有時候似乎又很體貼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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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7 i/ h, U3 e　　「沒辦法，天生如此。」我給了她一個爽朗的笑容。
5 W& c: W: l( w. F  l1 {; E7 n
* W5 X1 m5 n: t6 U$ I/ ]( N　　「有時候你讓人很開心，有時候卻又似乎總有些莫名的悲傷，偏偏這種悲傷
又很能感染別人。」

9 z2 w. a& s5 D; f' j　　「你完了！」我微笑著打斷她。

　　她瞪大了眼睛，好奇的望著我：「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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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我一字一頓的道：「你－－愛－－上－－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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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y1 y2 v8 `2 Z4 s* j: }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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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E+ r( d& w　　郝露的臉上染了兩片紅霞，望了我一眼，忽然掄起拳頭在我胳膊上連砸幾下
，嗔道：「你胡說什麼？你個壞傢夥。」

　　我呵呵笑著，身子往後仰倒。郝露追著我，拳頭不斷的落在我的身上，豐滿
的身體也逐漸向我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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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我背靠在沙發柄上意識到已經無路可退的時候，郝露已斜著身子，整個豐
滿的身體似乎都要壓在我身上。

　　我忽然停止了動作，微微笑著，緊緊盯著她的眼睛。郝露一愣，張圓了小嘴
+ _0 A9 N7 v2 M; Q& x& p0 j7 q，作勢要打的拳頭也停在了空中，火熱的軀體貼在我身上，一陣滾燙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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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淡的燈光照耀在她的臉上，使我能看清這一瞬間她臉上複雜的表情。吃驚
、猶豫、羞澀、渴望，就像是一杯加了調料的雞尾酒，縱使五顏六色，也未能掩
蓋她的芳香。

　　我緩緩貼過身去，輕輕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她的身體似乎有些僵硬，吻上
' _: e% F# y6 g' a7 ^1 R她的時候我能感覺到她身體輕微的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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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眼睛眨巴了幾下，正要說話，我「噓」的一聲，立起食指放在唇邊：「別
- c' W' s4 s- b/ Y7 p7 I5 ~6 |說話。」她好奇的望著我，滾燙的雙頰似乎要燃燒起來。

　　我在她左頰輕輕吻了一下，然後閉上眼睛，雙手合十道：「偉大的主啊，你
忠實的奴僕向你祈禱，願這聖潔的吻保佑美麗善良的郝露，讓她得到她渴求的幸
福吧。阿門！」郝露的眼中閃爍著動人的色彩，靜靜的望著我出神。

5 f' L. s4 ~9 y) i0 x; `- S　　我長長的籲口氣道：「好了，我已經向主發過誓。你要相信，剛才的吻都是
純潔的，是發自我內心的祝福－－」
# v5 U4 k' u& T; s( Y7 G6 |  b9 A
3 m: |& A' Y# X4 X　　「純潔你個頭－－」郝露突然一拳捶在我的胸前，這次可不是來假的，朝族
: e2 X! d6 j: h3 ?; x2 c姑娘的力氣可真不小。
) k+ i. c$ C) B" e8 _* Q2 v4 N+ ]* _+ W
) |& O3 k1 w* A7 T# P　　我咧咧嘴，舔舔嘴唇，又笑道：「願偉大的主保佑你，阿門！」

. P7 \6 |: m% B8 }　　或許是見了我齜牙咧嘴的模樣，郝露突然咯咯笑了起來，黯淡的燈光中，抖
% _6 w& n1 {$ @動的酥胸閃爍著迷人的光彩。
  K, Z8 @9 m4 L' ]2 g5 r4 {* p
1 `0 z. L6 L# d: D　　我也呵呵笑了起來，舉起酒杯剛放到嘴邊，一陣燈光閃過，便看見郝露眼中
% z2 y0 [; w% g0 |3 v有亮晶晶的東西在滾動著。
3 n; ]) d1 ~7 l8 `  i9 h- m! I
　　我呆住了，舉起的酒杯停在空中。如果這時候有人抓特寫的話，若干年後我
的子孫便可以見到他們的先祖瞪大了眼睛張圓了嘴，一副沒有進化好的半人猿的
樣子。
& Q& u% g3 q7 I1 P/ }
- [! D$ D) {- d- P" q1 q　　「郝露，對不－－」我的話還沒有說完，郝露火熱的紅唇已經貼上了我的雙
% e# @' s% T4 e+ G" I0 ]# N唇，兩股暖暖的熱流滑落在了我與她緊貼著的臉頰。
' a% A  B. n) ^8 v# @
3 E( S6 V1 H4 j. R& x$ n! b　　我頭腦中熱血一湧，反手緊緊摟住郝露火熱的身體。她豐滿的酥胸狠狠擠壓
$ A5 |7 g, M5 }- r( Y& z+ X) l著我，隔著外套與毛衣，我都似乎能感受到她雙乳的細膩。
* A7 h. o8 n' f3 W: T8 c! a
　　讓偉大的主見鬼去吧，我心中狠狠道，送上門來的美食不吃，就是主，也不
會原諒我的。
% E/ l& L9 @& _# {) [7 a# O4 ~
1 e& U) R- p& I　　郝露緊緊攀著我的脖子，我們的舌頭絞在一起。我確信郝露已經很久沒有這
樣了，她微微抖動的身體告訴了我一切。
1 P$ w; J& w2 ]. e8 [( U+ E; ^
　　郝露的熱淚流滿了我的臉，她近乎瘋狂的熱情似乎溶化了我，我緊緊摟著她
的身體，狠命的揉著她的背。在酒吧的昏暗中，在這個僻靜的角落裡，我們已經
5 \8 h/ ?( s& p0 A不在乎別人的注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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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0 L) u  ~. `  m3 V　　「哎喲」，正在極端的銷魂中，嘴唇卻被郝露狠狠咬了一口，我禁不住的發
4 n% r8 s; b! i3 `1 M0 z出一聲輕叫。郝露直起身子，理了理散亂的頭髮，臉上未乾的淚痕在點點霓虹中
，閃爍成令人心醉的五顏六色。

" p: J" A3 h5 N; `' G( _　　她靜靜的望著我，幽幽的目光，就像我小時候躺在樓頂上凝望的星空，遙遠
而深邃，似乎要把我吸進去。
) Q+ }: ], D+ r
　　我感到喉嚨有些乾，不知怎麼搞的，在她的注視下，我有一種一絲不掛的感
+ g: d3 d' t/ n& m, |覺，似乎自己的內心已全部被她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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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端起酒杯往嘴邊送，可是在她的灼灼目光下，這一口怎麼都下不去。為了
" j6 ^, q/ y3 L6 I  R& [: J緩解心中的壓力，我扯起一個難看的笑容道：「郝－－」
) X3 y- S4 h% W# F5 `3 q' Z: {
　　「陳錯－－」她打斷了我，瞄了我一眼，然後端起身前的玻璃杯，仰起頭，
' T1 S' v2 k% r" M/ ~滿杯的金黃色液體便都注入了她的喉嚨。

　　她的雙頰紅得發亮，濃濃的酒勁讓她美麗的眼睛更加濕潤，似乎隨時都可能
滴出水來。她有些醉意的目光緊緊盯著我的眼睛，漆黑的雙瞳就像精雕的黑寶石
，閃爍著璀璨的光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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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F6 k0 m, M  w0 n" C/ Y( |$ U　　「陳錯－－」，她盯著我一字一頓的道：「你－－是－－個－－魔－－鬼－
－」然後又突然咯咯笑了起來，一副肆意放縱的樣子。

　　「魔鬼是天使的另一個名字。」我笑著道，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也不知道我們兩個人最終喝了多少酒，還有許多的細節我也記不清了，只記
5 t; R: G2 p/ s% a- G得最後郝露搖搖晃晃站起來，大叫道：「陳錯，送我回家。」然後就歪倒在我懷
8 i* z2 G( [- U裡。

, k: l; c2 f# n! S* |　　扶郝露上樓的時候，我的酒就已經醒了大半，一個喝醉的男人和一個喝醉的
女人在一起，最先醒來的一般都是男人。
; S- n0 s* p  w1 M! @
　　當我扶著郝露身體上樓的時候，感覺她僵硬的身體漸漸恢復了柔軟，也輕了
5 |% |; y" l' q" s! s許多，我就知道郝露也醒了，女人的警惕性總是會比男人高的。
! z+ k' `$ T) r$ J  ]
2 ~" C8 ~4 e0 t' O　　郝露蜷在我懷裡，似乎沒有掙脫的意思。她的身體重新滾燙起來，我甚至能
4 j! O, r0 z4 p/ {清晰聽到她怦怦的心跳聲。如果這個時候還不會裝傻的話，我也就不是男人了。
9 V) m- [- c" s: Q
　　郝露偎在我懷裡掏出鑰匙開了門。剛把門關好，還沒來的及打量屋內的陳設
，郝露火蛇般的身體便緊緊貼了上來。

　　她的鼻息急促而炙熱，像要噴出火來，兩條嫩滑的手臂似乎有了無窮的力量
# {& ?  ?$ z0 B! b，緊緊摟著我的脖子，鮮艷的紅唇貼在我的雙唇上，柔軟刺激的感覺。

8 O6 b8 V, u# C　　我們瘋狂的吻著，這是一個沒有明天的時代，我們在乎的都祇有今夜。

　　我的手伸進她毛衣內，解開她內衣的掛鉤。郝露「嗚」的一聲，身體微微顫
* ~: {9 r! R) p; X; b+ S抖起來，沒有了防護的酥胸緊緊貼在我的胸前，那種柔軟的感覺是如此的真實。
: u# c: B3 l* `& o
+ m$ q! X7 e/ L. S( x; u$ k4 G　　我的手緩緩貼上她的小腹，細膩的肌膚就像剛織出的緞子，異常的滑嫩柔軟
。我輕輕摩挲著，自下而上，撫上那片柔軟的突起。郝露「噢」的一聲，身體變
得有些僵直，小口中吐出芬芳氣息，輕輕拂在我的臉頰上。

8 I( e8 b2 w0 }6 C$ P5 }" f: e6 o/ [　　我緩緩吸口氣，握住了那豐滿的乳房，牛奶般的爽滑感覺。郝露的身體異常
: X, Q2 ^) [; N' x的火熱，我揉捏著她的豐乳，時輕時重，郝露輕輕呻吟起來。

　　我的兩根指頭夾住那火紅滾燙的蓓蕾，郝露張圓了小嘴，身體顫抖起來。我
  m# B6 @3 j+ s7 e5 _- k忍耐不住，大拇指輕輕一按那點猩紅，郝露「啊」的一聲，身體強烈的抖了起來
。郝露的確是很久沒有這樣的經歷了，曠日怨婦的模樣不是隨便就可以裝的出來
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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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s0 w. }5 I3 _2 p6 F　　胸中燃起的熊熊烈火讓我顧不得上演更多的前戲，我一把橫抄起郝露，她緊
緊摟著我的脖子，眼中似乎燃燒著一團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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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是怎麼找到床的位置的，或許是郝露引導了我。至于是我先開始解
# a( N1 E3 m( I! r- S她的衣服，還是她先開始解我的衣服，我已經弄不清楚，也已不再重要了。

+ _7 Y# W8 J5 Y% f/ D, H　　郝露裸露著的潔白軀體展現在我眼前，胸前高挺的雙乳在窗外透進來的點點
燈光中微微顫動著。我暗暗吞了口口水，俯下身去，含住一個鮮紅的蓓蕾，用牙
輕輕磕了起來。

　　郝露雙手抱住了我的頭，緊緊按在胸前，嫩滑的乳房摩擦著我的臉。我用舌
* h+ W. q9 h5 i! a" _+ S頭捲住那發燙的蓓蕾，輕輕一用力，郝露身體一緊，輕輕嬌哼了一聲。

　　我將她兩個乳房往中間擠壓在一起，舌頭伸進那深深的乳溝，鼻中傳來一陣
乳香。我自上而下，輕吻著她每一寸肌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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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身體火炭般的燒了起來，鼻息越來越重。我輕輕掰開她的雙腿，火紅的
花蕊在眼前鮮艷的綻放。我伸出一指，微微在桃源中撫過，挑起一條晶亮的銀絲
& P$ c( D- H( L7 G; s" `/ C; H，在微弱的燈光中熠熠生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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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抬起頭，郝露凝視著我的雙眼，輕聲道：「陳錯，你是個魔鬼！」

　　我微微一笑，火熱的分身在郝露胯間露出猙獰的頭顱。郝露閉上了美麗的雙
眼，小嘴一張一合，說不盡的淫靡誘惑。

　　滾燙的分身在桃源入口輕輕摩擦幾下，濕潤的感覺讓分身更加生機勃勃。郝
6 |3 l0 \: |8 S: g0 `; R( P露雙腿繃緊了起來，股臀卻微往前湊，似乎在迎接分身的到來。

" x' e: B$ R& S; `/ H' ~3 |　　我深吸口氣，碩大的分身破壁而入，撐開桃源淺處的甬道。郝露長「哦」一
聲，雙腿猛地高抬回縮，卻正巧擱在了我的雙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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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窄窄的入口刺激著分身，讓它更加的腫漲起來。我扛著郝露的雙腿，輕輕扭
( [2 T$ n3 I! L3 H2 n. u2 i動幾下，忽地全根而入，郝露「啊」的一聲大叫，喘著粗氣摟緊了我的腰背，朦
朧的眼神似乎帶著細細雨絲，在我眼前迷離起來。

　　我緩緩將分身退出一截，郝露的身體稍微鬆軟一些，我看準時機，忽又猛地
# V. R  o) }1 Y$ ~5 a4 i% J全力挺進，粗大的分身便完全沒入甬道之中。郝露張圓了嘴巴，卻叫不出聲來，
0 o1 |0 a) N3 `7 S7 n胸脯劇烈的起伏著，紫色的蓓蕾就像大海中顛簸的小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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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的身體泛起令人眩目的玫瑰紅色，火熱的甬道更刺激了我。我扭動著身
& i9 v+ `8 v. z) C6 F體，全根而入的分身左右晃動著，緊緊貼著甬道的肉壁。

9 X4 q$ |. ^- R. @* \　　「陳錯，你這個魔鬼！」郝露終於叫了出來，聲音剛落，我便給了她一個狠
$ X! {" J5 H% B; X狠的沖擊。

　　郝露「啊」的一聲，不服氣似的叫著：「陳錯，你這個魔鬼！」
4 _8 q% U9 A( L7 H4 ?9 V, m5 q
; J3 L3 g$ B2 s) N3 \　　在她一遍又一遍的叫喊中，我一次又一次的沖擊著。她的叫喊聲越來越弱，
後來便只能聽見她「哦－－哦」的呻吟聲。
5 c2 X8 s  t6 e8 r. L& _6 T
　　終於，她突然發了瘋似的長叫一聲，緊摟住我，尖尖的手指已經掐進了我的
肉中，甬道開始用力的收縮，一股滾燙的洪流狂湧而出。
! g: {5 O$ C& a! `, R  t+ H2 q2 I
. u) Y9 i) n+ `　　已到極限的分身再也不能承受這溫柔的沖擊，我「哦」的低吼一聲，碩大的
) Q6 `* M: A8 ~) U/ _. z5 G* G分身最後一次衝刺，歡樂的種子便在甬道深處播撒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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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3 k+ ~' I$ `" a
　　第二十章

　　許是換了新環境的緣故，當我醒來的時候，看看窗外，天才濛濛亮。我深呼
/ l3 L# ?/ C1 r4 c' g; L一口氣，郝露火熱的身體緊緊貼著我，柔軟的感覺卻讓我想起了雨佳。
+ \) O' B, v2 g7 J
　　也不知道她現在是躺在哪個男人懷裡，她的嬌媚又在向誰展現。心中歎了口
3 S. U$ b4 D" q( ^氣，轉過頭去，卻看見郝露晶亮的目光正盯在我臉上。

- `$ y  C9 j- z5 t2 E/ f　　已想不起有多少次這樣的尷尬經歷了，當原本陌生的一男一女在床上達到和
. p' O/ M% |9 g* w' }諧的時候，彼此間的第一眼總會是很尷尬的。雖然我與郝露已經有了一段時間的
接觸，卻依然逃不開這個規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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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4 Y8 {. ^7 A" L1 u, \. d　　郝露的目光垂了下去，臉紅的像窗外的朝霞，身體雖離開了我一點，火熱卻
5 K8 J$ y$ r' `5 [依然留在了我身上。最親密的接觸都有了，這時候卻又矜持起來，尋找一夜情的
良家婦女大多是這種表現，這個時候是需要展現男人魅力與溫柔的時候了。

　　「早啊。」我微微笑著打招呼道。郝露聽到我的聲音，表情自然了一些，抬
起頭來看了我一眼，輕輕道：「早。」

　　我將身體貼近她，湊在她臉前，溫熱的氣息噴在她臉上。我輕輕問道：「昨
" m& k; ^9 _) i" M天晚上睡得好嗎？」

　　郝露的臉迅速地紅了起來，卻勇敢地瞄上我的眼睛，如火的臉頰就像她昨晚
0 Q* F+ Q% m" B在最高潮時身體泛起的玫瑰紅色，給人一種強烈的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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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睡得好極了。」她的鼻息噴在我臉上，癢癢的，似乎還有一種淡淡的香
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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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好。」她的眼神越發的熱烈起來，我幾乎有些熬不住她火辣的目光，
: V3 v, p1 ~2 b1 `$ B; `垂下了眼神，放棄了與女人對視的機會。

1 M& w  r% P' w　　「不過，你似乎睡得不大好。」她盯著我笑道，雖是調侃的語氣，卻也隱隱
透出幾分嬌媚。

　　「是嗎？」我吃驚道：「你怎麼知道我睡得不好啊？」她望了我一眼，卻不
  D' p5 z7 X6 e5 s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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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U- s2 D1 V8 c1 m　　「那不可能，這麼舒服的大床，旁邊還有一位如花的女子，任何男人想不睡
9 g! N: `$ @; G0 x; v6 A' H: t好恐怕都不可能。」我爭辯道。

9 t3 g4 i/ B# M  d　　郝露咯咯笑著，豐滿的酥胸隔著被子卻也是一副波瀾壯闊的景象。想起豐乳
的高挺與嫩滑，我的心中一蕩，大手便向她胸前模去。
: v. M1 A4 @. X) H) s* \
　　「阿琪是誰？」我的大手一頓，立時停在了原處，郝露嬌俏的聲音在我耳邊
迴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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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扯起一個不知是哭是笑的笑容，盯著郝露的眼睛道：「你怎麼會知道阿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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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6 ~( H9 Y8 w- [8 U& z2 I3 S　　郝露搖搖頭道：「我不知道阿琪，不過昨天夜裡你做夢的時候，卻在不斷喊
著她的名字。」

  f( t: j# V; T% F% k7 \　　我臉上擠出一個誇張的表情道：「不會吧，我還會有這愛好？我怎麼都不知
# a# U4 q1 Q7 b( J+ V道。」

　　「怎麼，從前跟你在一起的女人沒有跟你說過嗎？」郝露的語氣潑辣起來，
6 m1 x; g" O% J+ B顯然已經意識到她不是我勾引的第一個良家婦女了。只不過她意識太晚了，嘿嘿
。

3 E" u& N9 I4 @  [. |0 D　　我歎了口氣道：「哎，用情太專一直是我最大的缺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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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在我大腿上重重捏了一把：「你還好意思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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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她露出了笑容，我心裡鬆了口氣，收拾起玩笑神色，歎道：「她是我唸書
時候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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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郝露輕輕道：「難怪！那是你的初戀？」

+ ]2 G. Q2 y* r% s; c0 b1 y1 p* J2 q　　「呵呵，現在來跟我談初戀，我總覺得有些怪怪的，不過那的確是我第一次
戀愛。」我笑著道，心裡勾起的往事卻不是臉上的笑容所能覆蓋的。

2 t8 H$ W& O5 N0 I　　「那後來呢？」郝露顯然是對我的往事感興趣，身體不自覺的貼近我，右手
. c. a0 g* o+ p! a撐起了頭，目光盯在我臉上。
) f2 r# C, P7 y  o+ B+ I( M. l
- X  E6 a- |* E; p) p. S' q( ^　　「沒有後來。」我淡淡的道。望著郝露好奇的目光，我又道：「就像大多數
的校園情侶一樣，總逃不開勞燕分飛的命運－－畢業之後，她去了美利堅。」

( Y. \9 q; D' c5 u　　「哦，」郝露長長歎了口氣：「你為什麼不跟她一起去呢？」

　　我搖搖頭：「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夢想，她的夢想在大洋彼岸，我－－我似
- Q8 m- v9 L6 {6 W5 e乎是一個沒有夢想的人。」我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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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x7 t0 Z) b& {7 K　　郝露目光緊緊盯著我道：「你現在還愛她嗎？」

- L( Z% }0 O0 d. B3 n4 j　　我奇怪的看了郝露一眼：「躺在一個女人的床上，卻去談還愛不愛另一個女
' x* x& t! u) d5 j- H人，好像有些滑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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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3 B6 D. x. W1 ]/ c; ]　　郝露沒有笑，輕輕道：「看來你還算是一個用情比較專一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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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些哭笑不得，我上了一個女人，這個女人知道我還在想著另一個女人，
6 z3 p% N. x9 H2 D" o卻說我用情專一，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女人的心思永遠是無法捉摸的。

　　「那雨佳又是誰？」郝露促狹似的看著我：「你昨天還喊過好幾遍她的名字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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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Y$ g: {5 I' I9 w: R; K　　「不會吧，」我大叫道，某部經典電影中的情節在我腦中浮現：「我是不是
6 z! F+ i& k) {3 w* O喊了青霞的名字四百三十一遍，還喊了紫霞的名字四百三十二遍？」

" u+ P2 B, U/ B$ i* z  M, k& n　　「差不多，呵呵。」郝露笑了起來：「我怎麼感覺我就像是那顆葡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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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苦笑了一下：「雨佳是個苦命的女孩子。」

　　「哦，」郝露瞟了我一眼：「是不是跟我一樣苦命－－被你弄上手了？」

. q6 v+ M8 L' [7 P$ d* y) X5 W& h　　無暇理會郝露話中濃濃的酸意，我歎道：「這個世界總有些事情會讓我感到
遺憾，雨佳的故事就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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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o8 l, l% l) V! z4 a　　「那我是不是也是你的故事之一？」郝露幽幽道，美麗的大眼睛中流露出一
0 f8 d) ]8 Z. m% p0 R7 H絲無法掩飾的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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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撫上她光滑的背，輕輕吻著她的耳垂，在她耳邊緩緩地道：「即便是故事
，你也是這故事裡的女主角。」郝露趴在我肩上，眼中的汩汩熱流濕透了我的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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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I5 Z9 @6 H3 X( o+ G* O9 l/ a$ l　　「陳錯，陳錯……」在我瘋狂地衝刺中，郝露一遍又一遍喊著我的名字，她
的牙齒緊緊咬著我的肩膀，雙手指甲狠狠掐入了我腰間的肉中，似乎是要通過這
# H" F# z6 k6 w+ |# O- u) X刻骨的痛，將我們緊緊融合在一起。

3 i1 Q2 n2 ?5 y) J　　「哦，哦，陳錯，我，我求你件事……」她腔內的肉壁開始緊緊收縮，身體
. h- D8 h2 E. Z泛起奇異的玫瑰紅色，喘著氣說道。

% t. B5 T+ t6 B0 X　　抑制住分身傳來的致命快感，我狠狠揉著她嫩滑的乳房，吸口氣道：「什麼
, H1 M4 [  [% z" [8 S, e8 e7 f2 d$ A事？」
& ~5 K) n5 r, o, [8 {& Y, ^$ m: B
4 [! O6 }8 o" I+ ^3 S) I/ N2 ^　　郝露將股臀用力的聳動幾下，湊上分身最後的攻勢，摟著我的脖子，在我耳
0 Z$ l* Q, m/ {3 C+ K# O邊大聲的道：「陳錯，哦，我要你記得，哦，在別的女人床上，別忘記了喊……
8 r2 j4 i7 h6 B0 X( |喊我的名字……」

　　她緊緊吻上我的唇，在我舌頭上輕輕咬了一下，接著便狠狠摟著我，火熱的
. F/ a# i7 M7 U) J& }" U0 P雙唇似乎要揉進我的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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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e* l  S! [  Z7 T　　腔道裡一股暖流湧出，分身噴出的濃濃漿液，沒入了甬道最深處。

　　我緊緊貼著她的臉頰，滾燙的熱流順著我與她的臉頰緩緩流下，竟已分不出
' o) A: v' U, a哪是她的，哪是我的……。

　　也許我不是個好男人，但我絕對是個嚮往家庭生活的男人。這些年來在外奔
波，孤獨和寂寞是我最好的夥伴，但我心中對家的溫馨卻更加的嚮往起來。
# m# s1 c% N5 H
　　望著郝露豐滿的身軀在廚房裡忙進忙出，我產生了一種錯覺，我似乎是一個
2 S7 y- ^9 \5 x! A' D2 i幸福的丈夫，正坐在桌前等溫柔賢惠的妻子將做好的早餐端上桌來。

% V/ Q# G8 H: \- G9 Y7 Z& z; i2 T9 Y. Y　　一股久違了的情感湧上心頭，以至於郝露將高粱米稀飯放在我眼前的時候，
3 ^7 {: j3 R0 l6 ?6 T8 o我卻還在痴痴發呆。
7 }. p6 Z+ @. d, L7 u8 b
  J/ Z+ r' H% j7 j! M　　「嘿，嘿，醒醒！」郝露的蔥蔥玉指在我面前搖晃了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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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l5 N4 V4 E3 B3 i0 G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放在鼻前輕輕嗅了幾下，然後閉上眼道：「好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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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咯咯笑著收回手，道：「剛剛起床，你就又開始做白日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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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睜開眼望著她，搖頭道：「這不是夢，這是真實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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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_9 [5 f" e6 j# D+ R　　郝露住的是個兩居室，屋內掛滿了她的照片，凝思的，微笑的，爽朗的，羞
澀的，各種神態都有，用琳瑯滿目來形容也不誇張。

　　我嘖嘖歎道：「真不錯。」

　　郝露笑著說：「你是說我人不錯，還是照片不錯。」

　　「照片不錯，人更漂亮。」

0 R: V& S$ L* D% Z2 ^7 _　　「就你會拍馬屁。」郝露的臉上笑開了花。

　　「對了，怎麼沒見你先生的照片？」話一出口我便後悔了，這個氣氛下很明
顯不應該提起這些事情。這也再次應證了那句老話：「男人最得意的時候，也就
# m  S  |+ T8 r( t" }是最容易犯錯誤的時候。」

: l. W, F7 N7 n' w" m　　果然，郝露的臉色黯了下來，挑了一勺稀飯送進嘴裡，沒有說話。
* ?6 m( m3 g: j5 A( G" H. F( E
　　「對不起。」我是真心的後悔，男人偶爾犯下的錯誤也許是最致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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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o; i, y, R6 N% ]; N　　「沒什麼。」郝露歎口氣道：「他的照片被我燒了。」
! a) D# D  a9 K: D
0 T5 [/ F5 A9 M/ c2 f　　「對對對，學會忘記，才能更好的生活。」我趕緊道，方寧教育我的話，被
我用來了開導郝露。

/ {. p" X2 \/ F　　「這個人不值得我再去提起。」郝露的語氣有些激動：「你知道他是怎麼出
# x; r. i4 \9 A/ S7 O的車禍嗎？他在酒吧喝完了酒，叫了兩個小姐開車去兜風，然後三個人一起兜到
了橋下面……」

' f4 U9 d3 h# R# A& A7 V8 r- M　　我沉默了起來，不知道該怎樣去安慰她。這種事情經常在報上見到，卻沒有
' ^% m: Y) T2 h/ x0 A6 ^想到今天親身接觸了一回。

3 ?% z+ F) x9 v* h9 K　　「不說這些了，快吃吧，飯都涼了。」郝露打起笑容，催促我道。

7 F+ t: v1 m( w8 N3 T" j- C: f' B　　我握住她的手，盯著她的眼睛，溫柔的道：「以前不開心的事情要統統都忘
: Q" k4 y, N2 u9 W# [' W) I4 M掉，每天都是一個嶄新的開始，把握現在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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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握現在？」郝露目光緊緊盯在我的臉上，幽幽歎了口氣，一種無法言語
/ z3 g/ H* Z, @$ L的憂傷便在我心中瀰漫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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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冬晨的暖陽被厚厚的雲層包圍著，幾道金色的陽光刺開陰雲照射在大
地上。雖有艷陽，我和郝露卻感受不到一絲一毫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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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y0 B" J  A) l" w　　我歎了口氣，閉上眼，心中喃喃道：今天，真的會是一個新的開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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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

9 v( {  ]8 C2 J6 L/ ]" k% M" A& y　　沒想到事情進行的意外順利，當我和郝露吃完早餐趕到工程現場的時候，施
工隊已經按照我的要求整改完畢。郝露見我臉上露出了笑容，才誇張的輕輕拍了
; Y1 j. d( m4 ]幾下自己的胸脯，口中道：「總算過關了。」

, @) W6 a. T+ v　　我目光落在她顫巍巍的胸前，想起昨天夜裡的溫熱柔軟，笑道：「這才是剛
剛開始，離過關還遠的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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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瞟了我一眼，嫵媚地道：「對我來說，這就算過關了。下面的事情就是
. N% I( g# ]6 }" C陳工您的了－－如果我連你都不能信任了，我還能信任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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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是曖昧的語氣，眼中卻真的有些哀傷。我從包裡掏出便攜電腦，看著啟動
的ＷＩＮＤＯＷＳ畫面，腦子裡卻還迴響著郝露那句「我還能信任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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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在最關鍵的時候總是最信任自己，而女人在最關鍵的時候卻總是信任男
人，特別是有著親密關係的男人。在提倡男女平等甚至有些女貴男賤的今天，「
8 w5 t9 |$ y! S1 O女人天生是弱者」這句話依然是那麼的實用。

　　我一屁股坐在靜電地板上，幹活兒的時候我是很少顧及形象的。郝露緩緩蹲
2 E. `2 I7 v  u0 l3 N; X0 ^2 F$ r在我身邊，看著我的雙手在鍵盤上飛快的敲著。

9 S1 ^: y6 G1 |1 B- N+ Q+ K+ x　　「情況怎麼樣？」見我皺起眉頭，郝露有些緊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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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望瞭望設備上的那一排排的綠燈，聽著設備發出的輕微噪音，回頭對郝露
笑著說：「沒問題，一切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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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的運氣出奇的好。光纜電纜這些物理鏈路竟是一插就通，這個點我只花
3 U, K  e: N' h" T% W4 {: F6 ]  ?了半個小時就做完了所有數據。

5 O% v5 s* P3 F8 p% m: G7 l7 s( s　　做了幾個小小測試後，我站起身來，拍拍屁股，笑著道：「搞定，收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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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睜大了眼睛，驚奇的望著我：「這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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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q/ P5 R  E( E; N　　「快？」我瞪了她一眼：「我還嫌太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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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q2 R; {8 i# k  v5 H　　郝露自然是有些不相信，拿著便攜電腦跑前跑後的測試起來。忙活了二十多
分鐘，才喜孜孜的跑回來說：「ＯＫ，一次成功。」

　　我笑道：「你還不相信我？」

　　郝露擺著手道：「不是，祇是感覺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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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I$ g8 `4 m0 J8 `+ s3 q1 T　　我點點頭道：「網絡設備不像那些傳輸設備，在工程階段是不用掛誤碼的，
一般情況下祇要鏈路打通了，就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的。當然，最後驗收的時候局
方會有一些具體的技術指標要求的。」

1 ?- _2 Z. C; L7 m! Z  ^/ a　　郝露道：「有這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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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道：「怎麼？是不是後悔請我來了？」

8 n  T- h0 v" }: _$ `( E　　郝露臉紅了一下，輕聲道：「如果沒請你來，也許我會更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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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心裡一熱，望著她嬌艷欲滴的臉頰，竟隱隱有股衝動－－我如果現在就
地辦了她，想來她也是不會拒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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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抑制住了心中的心猿意馬，我還是忍不住在她豐滿的臀上輕輕摸了
兩把，然後舔了舔乾裂的唇道：「放心吧，我是物有所值的。現在是還沒有遇到
複雜的網絡情況，如果真遇到了，那就是需要我出馬的時候了。」

; A1 p  e) P) u' u; }　　郝露紅著臉點點頭，眉眼間滿是羞意，想來是我在她臀上作怪的大手起了作
6 ]2 p; U+ L' j0 e$ C5 ]8 g1 K! H用。

　　這天我一鼓作氣，竟然連做了六個點，都還算順利，沒有什麼大問題。郝露
見我一天就解決了一大半，當然是芳心大悅。

7 u" ?) ^3 G3 `2 K* s& Z% |　　當我要做第七個點的時候，郝露主動提出今天暫停，賸下的那四個點都在郊
區，位置比較偏，再說以今天的這種速度，明天解決這四個點不在話下。我想了
想也答應了，確實，沒有必要這麼拚命幹。

　　雖然已經是晚上六點多了，郝露卻是心情大好，開著車的路上竟然哼起了小
. x+ q3 s0 N( a& c/ s0 M, O1 G曲。我卻有些累了，已無暇在乎她唱的什麼，身體重重往椅上一靠，打了個長長
0 [  y2 d* }9 R( p" b的呵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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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雖是目視前方，卻也抽空騰出右手在我腿上重重捏了把，嗔道：「你這
個傢夥不懂欣賞。」

/ d, k9 X4 e9 q0 \　　我正要大叫冤枉，郝露忽然大叫起來：「下雨了！」

　　我忙偏過頭往外看，一顆顆的雨滴一陣疾似一陣的砸在車的玻璃上，然後順
; L& B: T5 R, ?3 k2 g' |. P著車窗緩緩流下，擋住了我的視線。遠處的山，近處的樹，在我眼裡都已變得有
些模糊了。就連那些濃重的綠色，也在冬雨的模糊中，變成了重重的黑色。

　　郝露似乎是特別喜歡下雨，哼的小調也聽的更加的真切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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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夜夢裡  有個地方  紅葉森林的牧場隱約聽見  有人吹著  一首歌叫雨
夜花已經忘了  這首歌他到底在說些什麼？雨很美  夜很涼  花很香那是樹林裡
7 j1 P* Z8 \5 b& Q2 z花兒紛飛  那是樹林裡花兒紛飛……」

2 K& n) G( q* g: `; m0 G　　郝露的聲音在寂寞的冬夜裡顯得有些落寞與悽涼，她似乎是在唱，又似乎是
3 R2 W. y% N$ F/ {  A在說，眼裡浮動的淚珠似乎是她此時心境的最好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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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峰溪水  狗狗炊煙  熱湯木桌  缺了誰？鳥叫蟲鳴  鶯聲燕語  何苦惹
2 s& u' t4 M) Y3 V4 Y是是非非？昨夜夢裡  有個地方  紅葉森林的牧場隱約聽見  有人吹著  一首歌
叫雨夜花雨夜花  花雨夜  夜裡花兒繽紛墜多麼涼  多麼香  多麼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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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是真的困了，在郝露越來越小的聲音中，我睡了過去，《雨夜花》的旋律
' ]" [" }( c% r* e似乎一直在我夢中迴響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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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g* s4 Y/ z" ]! C　　當下車的時候，郝露似乎已經完全換了一個人，精神抖擻起來。反倒是我，
雖然睡了那麼一會兒，精神卻是更加的萎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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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8 J- Z+ S5 }/ V8 q. m1 @　　郝露卻完全不照顧我的精神，隨便找了個小餐廳，要了個火鍋子，然後上了
兩杯生啤。滾熱的湯，冰冷的啤酒，水火兩重天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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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喝了口啤酒，咂咂嘴，然後噓了口氣，冬天喝啤酒也很爽的。郝露興緻高
+ k8 L0 H; H0 N+ y; d得很，又要了兩杯啤酒。也許是因為太累的原因，我喝下一杯就有些暈了。郝露
卻乾了兩杯，然後笑著指著我說：「你怎麼這麼快就不行了。」

5 z5 D% N7 d/ G0 Y  y) V4 h　　我聽岔了意思，即使是頭暈了，也很容易讓我想起某重含義。我怒道：「咱
們到酒店去試試。」

　　郝露水汪汪的眼睛瞟了我一眼，然後道：「好，我們到你房間去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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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許是真的醉了，郝露從冰箱裡取出啤酒的時候，我卻已經躺在床上。郝露
咯咯笑著把我拉起來，然後遞給我一個易拉罐。郝露的臉紅撲撲的，眼神中流露
# ?) d# q8 s6 F  P" Y9 q, \/ L7 c* D出些是男人都看得懂的挑逗。

　　我輕輕啜了口啤酒，不知怎麼的卻想起了雨佳，微微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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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Y! ~6 Q( o　　郝露坐在我身邊，身子緊緊貼著我道：「歎什麼氣啊。」

6 E# K. W. }0 I# q2 v　　我笑笑道：「沒什麼，祇是在外面慣了，有些感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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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身體貼的更緊，道：「你長年累月一個人在外面，當然覺得辛苦了。怎
7 I+ b# v: o  l/ r麼不找個女朋友？也好有個人關心你啊。」

　　我呵呵道：「我們這種飄的男人，誰願意跟我們啊？」

　　郝露歎了口氣道：「飄的男人有什麼不好？整天跟在女人身邊的男人也不一
+ u9 I9 e7 u+ R6 x8 H' M1 B定就是什麼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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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今天早上的經驗，我自然不敢再開口談論這個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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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錯，我做你女朋友吧。」郝露突然說道，我口中的啤酒差點完全噴了出
% K) _; V& [" v: S; N來。

1 Q7 p: Y8 Q& Y0 D4 ~4 \! X　　或許因為喝酒的緣故，郝露的眼神中究竟是真誠多一點，還是戲謔多一些，
我早已經分不清了。但我相信郝露是喝醉了，因為清醒的她是絕對不會說這種話
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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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9 f% K5 a; `1 o　　看著我迷惑的眼神，郝露突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瞧把你嚇的，我開玩笑
的。」

% r: o0 f- P7 S6 [: A8 A1 r! Q　　我沒有笑，只靜靜地望著她。

7 y! P& K" ]/ t$ F! Y　　郝露將臉輕輕湊到我跟前，眼中的朦朧霧氣還沒有完全消退。她在我頰上輕
輕吻了一下，在我耳邊幽幽道：「陳錯，你不是說過我們應該只在乎今天嗎？那
3 E# E$ l( Y4 r9 ~; \你還在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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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5 d( f1 r$ [7 L: m　　我緊緊地抱住她，任她滾燙的熱淚自我耳根緩緩流下。女人到了晚上總是脆
弱的，我已經記不起這是誰的名言了。

　　我給了她一塊寬厚的肩膀，她終於還是忍不住地大聲哭泣起來。她哽咽著，
拿拳頭使勁的砸著我。我突然有些後悔，郝露不適合做這種沒有感情的遊戲中的
主角，也許一開始我就不該去招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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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在我耳邊哽咽著道：「陳錯，我求你件事。」

8 u& L1 a" X/ ?0 K3 h; X& P4 J　　我輕輕的點點頭。

6 D5 `2 R) T/ C9 T　　郝露停止了哭泣，盯著我的眼睛道：「我希望你騙我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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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騙你？為什麼？」

; r8 p& l3 U' Y! d0 U0 @: y　　郝露不答我的話，道：「我希望你騙我一次，對我說一聲－－」她舔了舔嘴
唇，輕輕的道：「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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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n$ e6 y4 m+ U6 K% A  S3 ^　　我愣住了。我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要求，望著郝露渴望的眼神，我不知道
該怎麼說。

　　郝露又輕輕地抽泣起來：「難道你連一個謊話都不願意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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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b. E8 T$ o1 m' y7 y  }　　哽了一下，我終於起口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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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抬起頭來，眼中似乎有一團火在燒，緊緊盯著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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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呼吸急促起來，望著郝露熱烈渴望的眼神，猶豫半晌，第二個字還是沒
! v1 A4 ]! H" X+ l. q% s0 p+ w有蹦出來。終於，我垂下頭，輕輕道：「對不起，郝露，我不能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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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猛地一把抱住我，在我耳邊抽泣著大聲道：「陳錯，我－－愛你！我－
5 I3 k/ u1 Y0 f2 ^－愛你！」

' r1 Y. |. t4 L　　她的雙手似乎要透過衣服掐進我的肉中，火熱的身體似乎要與我的身體完全
融為一體。

　　感受著她渾身的顫抖，她滾燙的熱淚似乎已將我的肩頭濕透。我似乎再也承
受不了這無聲的壓力，低下頭，在她耳邊輕輕道：「郝露，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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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刻，我終於成了一個愛情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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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v0 J+ k4 `" u　　第二十二章

　　譚火曾經滿臉苦惱地向我傾訴，說有幾個小妹妹愛他愛的死去活來，如果失
7 m( _* t5 ^. @+ ~7 s. ?% s去了他，她們寧願去死。

　　去死倒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最壞的是她們每個人都逼著譚火對自己說「我
愛你」。本來以譚火的臉皮，說個十次八次是不成什麼問題的。可是譚火卻滿臉
. N4 P- F% p) q" _8 R* T無辜地說：「我怕這樣說多了之後，丫的，以後再對方寧表白的時候就沒有以前
+ a) r9 S) j" r6 N# k7 L那種感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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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1 ^& l3 V% T2 v5 [- ^　　我在他頭上重重爆了一下，說：「你丫還記得方寧呀，你丫現在都快趕上秦
香蓮的老公了。」

　　譚火一時沒反應過來，說：「秦香蓮的老公是誰？」

　　我差點當場暈了過去，咬牙切齒地說：「就是您老人家經常唱的狗頭軋伺候
; ^8 [' u+ j, m% u4 o9 n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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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譚火的話有多少可信度我不知道，但為了他的幸福，我祇好親自出馬，跑到
教室的桌上抄了首不知道是哪位老兄刻在上面的一首小詩：

. R1 S7 g, b8 C$ ?　　我愛你－－可是我不敢說－－我怕說了之後－－我就會死去－－我不怕死－
－我怕死去之後－－再沒有人像我一樣愛你。

+ Z, s3 m! e4 p　　譚火讓我連夜趕抄了六份，我罵道：「你他媽的連那玩意兒加在一起也就五
肢，卻踩了六條船。」

　　譚火洋洋得意地說：「當然，一肢多用是我譚某人的特長嘛。」

　　總算這小子還有點良心，第一份是送給了方寧。那時候方寧還不認識我的筆
; j( ^. d/ q  ~1 t4 F跡，以為譚火這小子母豬上樹了。據譚火說，直接後果就是方寧緊緊摟著他的脖
子無限嬌媚的一遍又一遍的喊著大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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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另外幾位就更好對付了。譚火請我喝酒的時候說：「老錯，你丫哪兒弄
的歪詩，殺傷力真他媽不是一般厲害，那幾個小丫頭個個哭得跟淚人似的，那眼
神－－你不知道－－，嘖嘖。」

; a0 i% O4 s  [8 F　　我說：「你別管，以後這些擦屁股的事兒少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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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譚火嘿嘿笑著說：「當然不會了，為了表示對您老人家的謝意，我特意給您
0 p. F( o; J$ b; Q" H( @& P準備了一美女。」

3 [* w/ }+ ^/ D. \) x　　對于他口中的美女，我向來不抱什麼興趣。道理很簡單，這小子還沒到見了
美女不泡卻要讓給兄弟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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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n$ n1 w1 O6 Y" w- ]　　我說：「得了，那些在街上喊聲美女個個回頭的貨色，你哥我不稀罕。」

  {' @$ u0 \, ~+ }　　譚火神祕兮兮地說：「你放心，這次真的是絕等貨色，呶，這是她的情況資
料。」他在兜裡翻了半天才找出張揉成團的紙片遞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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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紙片上的字很明顯的分成兩部分。上面是黑色鋼筆，字跡娟秀：「沈豫琪，
１６５ＣＭ，１９７７年６月８日，成都。」後面卻是藍圓珠筆寫的三個數字：
「８５�５６�８５。」後面這幾個字跟雞啄米似的，自然是譚火的筆跡了。

; v; t9 q8 l, m　　譚火見我看完了，忙一個勁追著問怎麼樣怎麼樣。我說：「什麼怎麼樣啊，
9 K5 J. J. q; q% D; T5 v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啊。」

7 e; K; j5 ^$ J% I0 N, Y4 t　　譚火說：「你小子可別不識抬舉，這可是方寧介紹的、與她齊名的外語系的
另一朵金花，你看看我們對你多好，連她的姓名、身高、籍貫、出生年月日都給
) G0 G8 J7 W: w( {" b: }2 X你弄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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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_9 \( H  J5 m+ R　　我嘿嘿笑著說：「怪不得你小子沒下手呢，原來是方美人的同學的幹活。」
0 f" i# i, g" z1 R" N雖然那時我還是一個有理想的上進青年，離我的憤青時代還遠的很，但外語系的
兩朵金花我倒是早已聞名了，何況其中一朵還是花落譚火。

　　譚火見我有些動心，便指著後面的那幾個數字嘿嘿笑著說：「我就知道你小
子一定是春心盪漾了，呶，你看看。」

　　我說：「這是什麼？」

　　譚火洋洋得意地說：「嘿嘿，不怕您不知道，這是沈美女的三圍。」

5 a  Q6 C0 m. c( H  {　　「靠！」我當時就大叫起來：「你怎麼知道？不是方美女告兒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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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4 U1 i! P" `+ g　　譚火一根指頭在我面前晃來晃去：「非也，非也，此乃本人目測所得，誤差
, \; U2 U) J# _8 d- g範圍在百分之十以內。」我呵呵笑了起來，譚火拍了拍我的肩膀：「兄弟，該你
2 H2 v+ O/ _  s7 D. V( n上場的時候到了。」

　　這是我第一次聽到阿琪的名字。當時的我怎麼也沒有想到，就是這個叫阿琪
  f4 p  ?; z0 Z" v- e; _. L的女孩子，會在我生命裡留下如此深刻的印記。
+ e% b5 q- \8 r8 n& `0 F% ~/ }: S
; G: K7 w0 ?' Z1 h% r3 T　　愛情就是這樣，在你不注意的時候偷偷來到你心中。在你不經意的時候，又
悄悄遠去，留下刻骨的愛與恨，讓那些沒有來得及好好珍惜的人，獨自品嚐和回
4 [7 u, |' S& d/ f味著愛情的苦辣酸甜。

　　歡笑和淚水都請你珍惜，因為愛情不會總停留在我們中間，譚火語。這次不
- `+ G+ b+ p4 Z& w* N是母豬上樹了，他祇是念了一遍Ｗ大某位不知名的才子留在課桌上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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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 @. N/ v  k8 x/ w( c3 ]
! e" ^0 N* n" s" U5 b1 |' y　　我之所以會想起這一段往事，是因為郝露的要求讓我不得不想起從前。舔舔
1 w" C. m. z( E4 A2 [乾裂的嘴唇，昨夜心中的尷尬仍然是歷歷在目。我敢打保票，如果不是用嘴說換
- S% Z5 o% F( x- l7 V0 A作用筆寫，我是一點問題沒有。

( c( G" w8 C/ X: V0 ]  V　　那首小詩的殺傷力遠遠超過我的想像，這一點不僅在譚火的那些女孩子那裡
" _' m( g2 h* y8 r" I0 S1 {6 Z& J2 U得到了驗證，後來一段無聊的時期我在某些聊天室用這個東西對付了一些陌生的
1 d# c+ G9 q5 X0 D. P; }4 y/ Q4 f6 A% z女網友，效果竟然是出奇的好。一般情況下，第一句換來的回答是「哼」，第二
- z7 u, c: ^* x4 z" A句回答是沉默，第三句回答是「怎麼樣？」第四句回答是：「那你就去死」，第
4 P0 b+ D" [( K" t3 M五句回答是「那你怕什麼」，第六句是「？」，最後一句則往往是很長時間的沉
默，然後是兩個字「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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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d; a# _' A! q2 Z9 ]( A　　如果用這首小詩對付郝露，即使不能完全徹底地打動她，最起碼也可以免了
我心中那中做賊似的惴惴不安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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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卻似乎已經忘了我昨天晚上的那句謊言，或者說是銘記住了。她俏麗的
% d$ S% X- i+ L% U1 T" ]7 K$ ^身影忙進忙出，臉上流露出的歡快讓我實在是有些搞不清她到底是銘記了還是遺
4 M& M$ p' W% {0 j忘了。

/ T1 b" q& f+ a* x3 Z. m9 ]; D5 S　　「怎麼了？不幹活兒了？」見我的目光緊緊落在她的臉上，郝露的臉仍然像
我們初次見面那樣的紅了一下。

5 M9 _( V1 L0 ~/ `( e1 _　　「快點幹吧，這是最後一個點了，明天你就可以回總公司了。」郝露臉色平
靜，我一點都看不出來她內心的波動，當然，那也可能是因為我自己心中波瀾起
: I& ~2 o' r: y( [, S# q: P伏。

　　「你很希望我走麼？」在鍵盤上敲完最後一個字母回車之後，我便不去看設
備，目光落在郝露秀麗的臉龐上。
3 J) C  Q6 |1 J8 g- a/ g
1 P8 Q/ {9 y3 {; K8 ^  C　　「難道你能不走麼？」郝露一點也不示弱，勇敢地與我對望著，眼中燃燒著
的熊熊火焰，讓我的心也熱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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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於抵擋不住她那熾熱的目光，我只能低下頭去，輕輕地道：「對不起，郝
  s8 y0 |. I% R" |+ f  Q露。」

　　她搖搖頭：「為什麼要說對不起？你沒有對不起誰。」她的語氣很平靜，平
靜的令人有些害怕。她握著我的手，輕輕說：「陳錯，你不用自責，這一切都是
: y5 v* Q) D" L: `5 `我自願的。」

/ s/ p8 ]( |) m* Z4 K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在這件事情上我是一個負不起責任的男人，或者說我根
本就不想負責任。自私的男人都這樣，但我相信郝露在與我好之前就已經有了心
4 ]: s9 s  p: b7 \7 ]; c3 i# _& z理準備，畢竟她不是十八九歲的小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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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錯，我想告訴你，這些日子以來，我一直都很快樂。」她的神色坦然，
似乎真的是活在幸福中。

, L) l7 Q3 Q& K4 V: i& Y1 F4 t  s　　「這都是你帶給我的。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覺得我整個人似乎又都回到了
從前，回到了二十歲的時候。如果是那個時候遇見你，我一定會瘋狂的愛上你，
我們或許會有一場驚天動地的戀愛，那樣你就不會遇到什麼阿琪什麼雨佳，也許
% q& }9 v4 V3 z- o! d你的生命中便會祇有一個郝露。」她像是在自言自語，聲音微微顫抖，眼中隱隱
( K1 ^' s2 g2 i" {6 ?已有淚花浮現。我也顧不得機房不准抽煙的規定，點燃一根，放在了嘴邊。
( u. _! {2 j9 ]2 x. D% H' o
( |& b2 z9 r/ ?% B　　「只可惜我們晚了七年，七年啊。」她閉上了美麗的大眼睛，兩顆晶瑩的淚
珠順著她光滑的臉頰緩緩流下。我狠狠抽了一口，沉默著。
* @  j+ W! `3 o0 s+ K4 k
$ N9 e: u; N* a6 [$ `　　「但是我還是要感謝，」她忽然睜開了眼睛：「我要感謝上天，讓我可以遇
9 e; E4 J: |0 ]9 {5 _% A% g見你，讓我從此以後的生命中多了一段可以回味的東西。雖然有些短暫，但是感
覺真的很美妙。」她臉上突然綻放的笑容就像是夏日池塘正中那朵潔白的荷花，
高貴聖潔，美艷照人。
  R$ Q1 ]4 `  F4 e; q( `
6 t9 W# [7 Y* X  T# h# P8 z　　我突然覺得原來我是如此的卑鄙，我似乎從來都沒有想過要付出什麼，但是
# p+ s5 f' z& v! j  E* h/ K我得到的卻是那些最珍貴的東西。我那高高在上的虛榮和驕傲，在雨佳和郝露面
3 E- y9 G% ]' D! y) T前，卻是一錢不值。我狠狠捏著手中的煙頭，一種被扒光了的感覺再次在心頭湧
, @4 f! H: i$ k% J! r. r起。

# I8 B* U: \" L　　「好了，不說這些了。」郝露終於又露出甜美的笑容，抽出了放在我掌中的
; ~$ w. O! R3 _( z% v9 R1 E小手，在我面前搖晃了幾下：「現在情況怎麼樣啊？我的大工程師？」

% X# c* H' H- M5 _" B　　我心情很難一下子就恢復過來，瞄了她一眼，懶懶地道：「放心，一切都已
完成。」

　　郝露點點頭，從包裡掏出一個信封遞給我：「給你，明天下午的機票。」

; m" u% I, i, \　　我愣住了，突然有一種被耍的感覺，原來她早都已經安排好了，連機票都預
定了，那一剎那我的自尊似乎都被撕得粉碎。

1 ]- U! B# |3 e　　我一把把信封扔在地上，吼道：「你幹嘛給我定票？誰說我要走了？你就這
麼希望我走？」我一口氣吼完，胸口劇烈地起伏著，雖然我看不到我的臉，但我
知道一定是鐵青的。

" ?( O3 J. x& @5 t3 h# G$ S$ L; l　　郝露似乎沒有料到我會有這麼大的反應，呆呆地望著我，兩顆淚珠在她美麗
的眼中浮動。

4 p% y) A: e* q　　我的心突然軟了下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發火，祇是看到郝露楚楚可憐的
! F4 V/ }. Q- j  m樣子，我的心中就再沒有任何怨恨。

7 @+ p9 ]1 a+ v( c# g　　看著郝露將地上的信封撿了起來，我突然一把抱住郝露，緊緊貼著她的臉，
5 ^0 t! \0 K) R% D在她耳邊輕輕地道：「對不起，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是這樣。」
# P* L3 l$ s9 a2 ?7 Y* {% A; Z
　　郝露肩頭抖動著，輕輕抽泣起來，淚水濕透了我的肩膀。我心中歎了口氣，
: Q' M/ y* e0 b, F, o接過郝露手中的信封，輕輕丟進了自己的包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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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三章

　　也許我從來沒有想到過與郝露的事情會是這樣的進行下去。郝露雙手把著方
4 t% u2 a  y/ u  \向盤，目光呆呆盯著前方，似乎是要把前面的馬路看穿。
2 |8 E6 g# I/ K0 H& `
8 M" U7 K( ]0 Q5 [; O7 }　　奧迪在路上飛奔著，迎面駛來的燈光照亮了郝露的臉龐。祇是從她的臉上，
我卻似乎再也找不到一絲與我有關的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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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4 Z- G4 T' q0 b, |3 u% A: ^　　我心中沒來由地歎口氣，恍惚之間這種場景似乎是這種故事必不可少的情節
3 V5 L( P. d. d了。從懷裡摸出根煙，打火機剎那火熱的光芒，漾紅了郝露的臉龐。很美的輪廓
0 A! m/ j* @: @  K. [！我肆無忌憚地盯著她，目光緩緩巡過她的身體。

　　郝露仍是目不轉睛，臉上的溫度卻是我輕易就能感受到的。她眼神中不經意
間流露的某些東西，讓我終於有些感慨起來：女人是最善於偽裝的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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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輕輕吸了一口，煙霧便在車廂內盪漾開來，輕輕盤在郝露額前，久久不忍散
" n/ s+ b4 G  I) G去。我伸出手去，在她頭頂上揮了揮，煙霧便慢慢散開去。想起了很久之前的一
部老片《過把癮》，裡面方言輕輕為杜梅驅趕煙霧的情節。

7 R4 _  J, S7 h% A　　媽的，神經病，我心中輕輕罵自己道。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想那些無
聊的肥皂劇中無聊的情節。

　　心中有些發悶，緩緩搖下車窗，一陣涼風吹過來，昏昏沉沉的頭腦暫時清醒
! k" S" v+ s) K3 Y% O了一會兒。伸出窗去的右手食指輕輕一點，一截長長的煙灰便隨著奔馳的奧迪，
; M% A; b0 i# l& d- R無聲地散落。
2 [0 |4 _. q1 N2 v# f
　　「咳，咳」，郝露臉色有些漲紅，挪出了一隻手，輕輕掩住自己的嘴唇，留
0 Y' _  s/ w2 \: @: b& M1 @給我一個不完全的病美人的輪廓。

　　我狠狠抽了一口，然後趕緊將煙頭扔掉，搖上車窗，偏頭問道：「怎麼？感
冒了？」想想她這些日子確實挺辛苦的，張羅那麼一堆事兒，要落實到貨日期，
7 [3 g, T  M! E0 t* t, x! D% ?! p1 _要與甲方溝通聯絡作解釋還要忍受他們責罵，要聯繫施工隊做工程勘測，還要擔
* Q& |& D8 f0 w心能不能按時完工。這麼一堆事兒攤在誰頭上都是一團麻，何況是這樣一個羸弱
的女人，壓力之大，不問可知。
# m: ^' I( Q  S8 r4 y1 j
& K* X7 B/ G3 l: \4 d4 d, K7 U/ D  N　　女人是不適合幹這行的，這是譚火兩年前對我說過的話。這行的暴利年代早
已經過去了，現在的設備製造商都是微利甚至負利時代。想起前不久網上還把這
行評為十大暴利行當之一，從心底有些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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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做這行，需要付出比男人不知大多少倍的努力，要隨時準備應付各種意
想不到的、也許祇有女人才會碰到的情況。但女人也是有優勢，特別是做業務這
# a: X( m6 O: x0 |7 V7 H& r方面，女人的威力恐怕要遠遠勝過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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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譚火當時嘿嘿地笑道，那要看什麼樣的女人。像郝露這樣的女人，付出的辛
酸，恐怕祇有她自己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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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R3 u4 g4 J; R　　我左手搭上她的背，輕輕拍了兩下。她白了我一眼，又忙將目光轉向前方：
2 `  A! c4 N( ]( u6 r5 p4 g7 ?/ G「我又沒感冒，你瞎拍什麼呀？」

　　心裡暗暗有些好笑這兩句完全沒有因果關係的話，我笑著說道：「我這不是
( I( H) T' d* q9 z' \擔心嗎？」
% z( ~2 N/ s4 P( a  w
　　她鼻孔冷哼了一聲：「你要真關心我，就少抽點煙吧。」

' d" S/ R2 N; F　　「不會吧」，我辯解道：「煙灰我不是都替你趕了麼？」
7 x' ]5 l0 l) n1 B6 J8 `% ~
5 o; ~4 v* z8 V4 w. ]7 _　　「嚇－－」她發出一聲冷笑：「妳們男人都是會為自己狡辯的。」
4 @1 [6 Z' M0 C( o3 r, J6 X
9 y1 D$ c- T& ~0 K! g　　我撇撇嘴不說話，她卻似乎意猶未盡，又來了一句：「男人都是可恨的。」
0 h! }7 j- @& v4 L% v+ x' v6 l我自然是一臉無辜的樣子。
- \* [8 R$ y! J0 I
5 W, k; {; i" ~% g! c7 s　　她似乎仍然不解氣，咬牙切齒地正要再對男人進行人身攻擊，我趕快接上她
的話：「男人還都是可愛的。」

- ~; q5 }  O& Z　　她瞪了我一眼，腮幫子抖動幾下，終於還是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男人都是無恥的。」聲音已經小了許多，近似於自言自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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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微微一笑，不再做反駁。這個世界有很多事情是讓人看不懂的。我不知道
4 c# f# P; R& k如郝露所說的無恥的男人在這個世界上存不存在，但我絕對知道，這個世界的女
人還是喜歡無恥的男人多一些，在老實的郭靖和無恥的楊康之間，要是我是女人
7 i' M! T+ P# Q, Q" K) K，我也絕對選楊康，讓郭靖見鬼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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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f$ I3 j& o( I; U' U  K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是男人意淫的產物，卻也是女人認可的真理。

　　當女人談論男人的時候，把話題從一個男人上昇到一群男人，那麼表示她絕
/ h9 ?3 a! r; ^, z3 L對不討厭她正在談論的這個男人。郝露現在便是這樣，望著她綻開的笑臉，我給
了她一個傻傻的笑，不自覺地又從懷裡摸出根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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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k+ \) c4 T/ _# o　　郝露輕輕瞪了我一眼，我便忙又將煙放回去。她忽然歎了口氣道：「抽吧，
抽吧，煙也許是妳們男人的第二個老婆。」

! ~" t: C/ N0 v! j　　我有些吃驚她似乎突然到來的開明，卻又忍不住糾正她自以為是的錯誤：「
不，煙是我們的情人，也許祇有它才是永遠最討我們喜歡的。」

$ V1 s4 ^" w* h　　她「切」了一聲：「這個倒也不錯，幾十年在一張床上睡，對老婆自然是容
易產生審美疲勞的，情人恐怕就是永遠新鮮的。」

　　我驚道：「你怎麼理解地這麼透徹？這話怎麼聽起來這麼耳熟啊？」

) i' U! D) g/ B/ v. T　　她白了我一眼：「不要以為沒人會陪我去看電影。」我搖了搖頭，對拍了這
部深刻反映男人本質電影的導演由衷的敬佩，卻又有些害怕，他下一步會把男人
0 Q: l, B7 x6 A. \/ m剝成什麼樣呢？最重要的是－－他會把女人教成什麼樣呢？

　　「真是男人的噩夢。」我自言自語道，落在郝露耳裡，便又從她鼻中哼出一
  j/ W$ e) }4 |) ?2 A% W聲冷笑，接著便不再說話。
5 e4 S. I; u' \1 l4 O
- q) j+ L+ A3 M# d( |　　晚飯不知道是怎麼吃的，郝露雖然不再沉默，卻也很少有笑容。在我講了幾
3 E6 O5 S+ A; f0 `8 j個似乎不是笑話的笑話之後，情況仍然沒有好轉，我便自己乖乖閉嘴，自討沒趣
, h' K  K* j+ ?9 O的事情還是少幹。氣氛便前所未有的尷尬起來。

2 k# b8 h. D8 M　　郝露將車停在酒店的停車場，我推開車門下去，回頭卻見郝露似乎沒有要動
的意思。

　　「走吧，上去坐坐。」我繞到左邊的窗前，將頭湊到她臉前說道。她搖了搖
頭，沒有說話。「放心吧，我不會吃了你的。」我自然不肯放棄，盯著她的眼睛
' N0 t1 l1 t/ u% A說道。

　　也許是因為光線不足，她的眼神如此暗淡，我竟然不知道她到底有沒有在看
6 R* `% B% n  Q! l7 Z7 S; H5 Z我。

　　沉默了許久，她終於開口道：「能不能給我根煙？」

　　我一愣，她的眼神空空洞洞，似乎這句話不是她說的。我忙道：「郝露…」

　　「給我根煙！」她打斷我，淡淡道。

; w! Y. x* O& a+ ~5 l9 Z- z( G　　我便也不再說話，自懷裡摸出一根，點燃先吸了一口，然後遞給她。她盯著
煙頭上的紅光，猛地吸了一口，「咳，咳－－」，陣陣未燒盡的煙絲昇起的煙霧
' U, i. r3 K$ U# l$ n' r/ u便盤繞在她週圍。

: _' m. _8 c# ^' w7 E/ s. K. }　　我奪過她手中的煙頭，自己狠狠吸了一口，然後扔在地上，狠狠跺了幾腳。
8 C4 N4 ^& B( {9 d  k2 o然後近似麻木的站在車窗前，望著她，一聲不吭。她的眼神似乎厲過凜冽的寒風
' H+ z3 R. J( o; ?，讓我立在冬夜的風中，似乎有些發冷。我輕輕動了動身子，似乎獲取了些能量
，然後毫無畏懼地和她對望著。

　　她盯著我望了一會兒，歎口氣，緩緩道：「陳錯，我有點累了。」嗓音帶著
) o/ w7 }& ~- b5 x4 D些沙啞，似乎已經真的是疲憊不堪了。

% }) M7 ^) }$ p6 h　　我點點頭，心中似乎又熱和起來，手在她臉頰上貼了一下，然後按上她柔弱
8 ]1 Q; D7 P' l3 E) [( Q, {8 g的肩頭：「沒事兒的，早點回去沖個熱水澡，再美美睡上一覺。明天早上你就會
發現－－郝露原來是這世界上最美麗的人。」我衝她咧嘴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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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A9 ^9 D) X　　她盯著我也笑了一下，聲音沙啞著道：「你每次都是這樣安慰要和你分別的
2 K0 A8 R1 v8 d& t% Y+ D! z1 V女人麼？」我嘴角撇了撇，說不出話來。
6 w! E+ ~* v5 C. @" O/ a8 |0 e$ D
5 }, }) a( @0 ]" W& i5 ?! W/ r　　她盯著我又笑了一下，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雖是如花的笑臉，卻給我一種
如此苦澀的感覺。

　　「明天我來送你。」我轉身的時候，郝露說了一句。聲音很輕，像是春天的
細雨，在我心頭沙沙作響，卻又像貪食的春蠶，咀嚼著我那早已不知道躲到哪裡
去了的心靈。
: \4 Y* ^, D* e3 @
　　「謝謝。」我沒有回頭，大步朝酒店門口走去。

. {- u7 x2 t& v, A+ E, [0 k　　剛要跨上台階，「嘀－－」的一聲長笛響起。我轉過頭去，只見奧迪車燈全
" q7 Q' [) k% r1 ~% _" a部打開，明亮的車燈照在我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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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我定下神來，往車內望去，便看見郝露臉上潸然而下的兩行淚水。喇叭聲
; {- Y: x% b& @" r4 N長長響起，郝露靜靜坐在車裡，就像是被施了魔法的天使。

2 Z4 N$ Q) o) ?+ D3 j　　「陳錯，你是個魔鬼。」郝露昨夜的話在我耳邊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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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錯，你就是個魔鬼。」我輕輕對自己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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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四章

# m1 ~  y; v# c5 ]& o　　搞不清自己在那站了多久，甚至不知道郝露什麼時候離開的，我感覺自己似
1 n5 S7 @" c7 Z乎是一個被掏空了的人，腦子裡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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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體似乎也有些累了，步伐不由自主地跟著沉重起來，提著便攜電腦，我慢
1 j- S. c1 B* k6 A, X慢向電梯走去。剛按下按鈕，一個嬌柔的聲音喊道：「您是１２０８的陳錯先生
嗎？」我回頭望了一眼，原來是大廳前台的小姐，紅撲撲的臉，很嬌艷的樣子。

& l7 ^/ i" O, z0 o$ K　　我奇怪的望著她，笑道：「我這麼出名嗎？走在大街上也有人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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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臉紅了一下，笑著說：「陳先生，這裡有您一封信。」

　　「哦，謝謝。你還沒說你是怎麼認識我的呢？」接過她手中遞來的信封，望
7 Y+ Z  G5 n+ ~著她俏麗的樣子，我身上似乎又來了勁，嘻嘻笑著打趣道。望著她有些發紅的小
! J$ G, D1 I, _$ D臉，我心中有些慚愧卻又有些得意：這就是魔鬼的魅力。

2 D- V- F5 W) f1 y9 ], W8 ?4 `( Z　　那女孩似乎害羞得很，見著我臉紅了好幾次。我心中暗暗好笑，卻也知道這
( l: I' j! O0 B2 O* \時候不好招惹更多麻煩，祇得把那顆心收了回來。

　　望望手中的信，一個厚厚的牛皮信封，上面祇有四個字「陳錯親啟」，字痕
# X! `$ F# u, t* [8 F/ w淺淡，筆力柔弱，顯然出自女人手筆。女人？我心中一動。這城市我認識的女人
就兩個，一個剛剛離開，另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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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進房間，我便迫不及待的拆開信封，輕輕一抖，一沓厚厚的人民幣便灑落
在地上。我一屁股坐在床上，頭腦中模模糊糊地泛起了雨佳的樣子。一個可愛的
, m2 Q. W& F1 Z2 J# g6 _' o女孩子用她青春的身體滋潤了我七天，留下了她所能留下的一切美好的東西，而
' O# V6 U3 Q3 J7 |我唯一能給予她的，卻又被她退了回來。

　　我呆呆的坐在那裡。思緒說不出的紛亂。煙放在嘴上，火機卻半天打不著。
媽的，我將火機摔在地上狠狠罵道，明天換個ＺＩＰＰＯ，再不受這鳥氣了。

# Y" z& h7 @4 r6 Z2 ]& @3 H' W　　想歸想，終於還是在桌上另外找了一個，輕輕地點燃了。雲山霧海中，我長
4 w9 u- A: {! N/ i0 M長吸了口氣，搖搖頭，蹲下身去，一張一張的撿起散落在地上的鈔票。正把錢往
. ^2 a! ?' C. e2 ^信封裡塞的時候，手卻觸到信封裡面一團柔軟的東西。那種毛髮的柔軟的感覺，
讓我隱隱想起雨佳飄在風中的長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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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相信我永遠不會忘記那一刻雨佳給我的震撼－－一根朱紅的絲繩捆住那一
縷依然黑亮的秀髮，薄荷的清香在整個房間裡流淌，手中柔軟的感覺像是撫摸著
嬰兒粉嫩的小臉，我卻怎麼也想不起剪了短髮的雨佳的樣子了。

4 @9 Q, d  ?+ ~! P$ I( N  w" ]　　從來沒有想過哪一天會有一個女孩為我剪掉長髮，老掉牙的故事不是我所期
望的，那都是電影裡欺騙那些情竇初開的小男孩小女孩的手段，與我無關。我沒
想到的是，有一天我自己卻成了這種電影故事裡的主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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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X9 X# B) C" Y& k- k& p- v& N　　有些想笑的感覺，一口還沒有來得及吞下去的煙霧灌進了我的喉嚨裡，咳嗽
的笑聲中，眼圈似乎有些濕潤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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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j8 P1 A) W% S$ E# Z　　整個夜晚都是沉重的。雖然上床很早，卻怎麼也睡不著。雨佳和郝露兩個人
" a* O" i) \, D6 n) e/ g# D的面孔交替在我腦海裡浮現。明天就要走了，她們也將成為我回憶中氾黃的老照
1 n. r2 N# O* V片。也許我的記憶中只適合保留這樣的老照片吧。最終我將什麼也得不到，物慾
; ?& \+ O' s& l- @$ b橫流中夢幻般的鏡花水月，留給十年之後的我的將祇是一個蒼涼的背影。

　　我有些不敢想下去了。人如果自己嚇自己，那便是無藥可救了，我還不想就
, S' f$ ]& Y' U這樣給自己下個套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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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看表才十一點多，這城市豐富的夜生活也許還沒有開場。掙扎著摸到了電
話，撥通了郝露的手機：「你在哪兒？」

　　電話那頭的郝露沉默了許久，終於緩緩道：「－－在你房門外。」我一骨碌
滾下床，連拖鞋也顧不上穿，光著腳跑到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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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d  K) H$ G　　剛一開門，一個豐滿柔軟的身子便撲倒在我懷裡，耳邊傳來郝露火熱滾燙的
3 S: F3 \! a" c3 N4 A9 T5 u氣息：「陳錯，你這個魔鬼，求求你放了我。」

　　郝露完美的嬌軀再次呈現在我面前。她輕輕瞇上雙眼，柔和的燈光照在她雪
般潔白的肌膚上，似是一塊新織的嫩滑的緞子。嬌嫩的紅唇一張一合，傾吐著芬
芳的氣息。豐滿的胸劇烈起伏著，殷紅的兩點就像豐收的秋天裡最燦爛的果實，
絢爛奪目。

　　我緩緩壓在她的胸前，滾燙的胸膛感受著豐滿與柔軟，手在她嫩滑的腿上一
陣輕輕摩娑。她長長的「哦」的一聲嬌喘，便成了這午夜最動聽的夜曲了。

* \# Z# l6 O$ _# W( ]1 f　　當火熱的強勢深深溶進郝露體內，她紅唇微張，緊緊抱著我的身體，我們無
間的融合在一起。「陳錯，請讓我好好享受今天吧。」郝露嬌喘著夢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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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我進入機場大廳的時候，心中還在回味著郝露昨夜的瘋狂與野蠻。我回頭
6 u; a% ~# T  A* T7 U- D望了一眼，不是留戀Ｃ市，祇是在我潛意識裡總覺得似乎還有一雙眼睛在緊盯著
我。我不得不承認，男人都是貪得無厭的，即便是在與一個女人最親密的狀態，
) |8 Q" L9 _, x1 N  F$ S也很有可能會同時想著另一個女人。

7 |. d$ a; Z% q　　「怎麼了？捨不得走了？」郝露戴了副墨鏡，似乎是在遮擋北方冬天的陽光
( v9 o9 W9 S  s  V。她此時似乎又放得開了，最起碼比昨天好了許多。

　　我在她臉上輕吹口氣，嘻嘻道：「是啊，捨不得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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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很認真的頂著我道：「你再說這種話，我恐怕就真的不讓你走了。」見我
裝出一副無辜的表情，又「噗哧」一聲笑道：「男人都是虛偽的。」我撇撇嘴，
) D# k6 g. R) i不置可否。女人心，海底針。嘴裡喊哥哥，腰裡掏傢夥的事情，這世界每天也不
, g7 c  q+ k9 K1 t0 V1 ^知道要發生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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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6 {# U) \/ e. K5 n0 {　　換登機牌，交建設費，買保險，郝露似乎有使不完的勁。但等到手續辦完，
要進安檢的時候，我們又突然一起沉默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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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8 _$ j5 D　　「回公司總部一定要記得給我打電話啊。」雖有些虛假，話卻又不能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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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瞪了我一眼：「難道不回總部就不能給你打電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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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w9 D" @/ B# P3 n! o5 F　　我擠出個笑臉：「怎麼會呢？歡迎隨時騷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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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你的，誰有空騷擾你啊。」郝露終於又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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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的談話就像是一對關係普通的朋友，似乎都已經忘了昨夜的翻雲覆雨激
情澎湃。這當然是我追求的效果。男人和女人除了在床上達到和諧以外，在許多
方面也一樣可以達到和諧，只不過前者似乎更重要一些而已。

% E7 }# F. S, R. s8 X6 U　　「馬上要登機了，你快回去吧，分公司那邊還有好多事情等你處理呢。」我
  g) X  n$ e# [' o( c8 V7 r努力找著理由讓她儘快離開，這種轉變很微妙，因為她離開的越早，這一切就結
# `' Z* {4 f' U' i! B+ d2 `. W# G束的越早。

7 a1 d6 b( x9 r/ k! i　　「幹嘛急著走，起飛前十五分鐘才關登機閘的嘛。」郝露流露出點小女孩的
7 u$ q6 u4 Y% B9 U脾氣，撅起了嘴唇，露出臉上兩個淺淺的酒窩。只可惜此時物是境非，雖讓人心
動，卻再也不會有那些香艷的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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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3 o2 |& P& E" y* c3 N# a　　看看表，離起飛祇有二十多分鐘了，郝露終於忍不住歎了口氣，緩緩伸出手
來。我輕輕握住她的手，感覺她手心裡濕答答的，竟全是汗珠。我望了她一眼，
7 ]' r7 p  x0 [: v  d* j! j她朝我笑了笑，儘管有些勉強，卻也可能是她留給我的最後一個微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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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j7 s% l( T* T0 R　　「一路平安。」她握緊了我的手，盯著我的眼睛，似乎想從裡面找出點什麼
8 u+ g. w' i. r& x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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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我點點頭，也朝她笑了笑：「你也要保重。」

　　輕輕放開她的手掌，我的手心似乎也沾滿了汗漬。我提著行李箱，緩緩向安
檢通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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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 u( i3 O, B* {　　「陳錯－－」背後傳來郝露的聲音。我轉過頭去，郝露已到了我面前緊緊抱
住了我。她的手臂是如此有力，似乎我又便成了一個初生的嬰兒，在她的懷抱裡
怎麼也掙不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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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H& ]4 H$ @/ D# o, K/ W5 A　　她的臉頰緊緊貼在我的臉膛上，頰上的淚珠沾滿了我的臉。我輕輕拍著她顫
& v3 g7 F5 [- ~2 [( g5 Z! \抖的肩膀，想找句話說，卻不知從何說起。

　　郝露似乎要盡情宣洩，我的半邊肩膀似乎都已濕透。她激烈的抽搐著，抖動
9 u+ W, V. o9 t5 d8 l- n5 T的身軀讓我心中也感到有些顫抖。

( X3 ?. ?  r6 I　　終於等到她停止哭泣，我遞上早已準備好的紙巾。她卻沒有擦拭，將臉頰緊
5 E7 W# R) S5 R! V! ^緊貼著我的臉膛摩娑一陣，然後離開我的面龐，盯著我的眼睛道：「陳錯，你要
記住，你是帶著我的眼淚離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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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頭也不回的離去，我呆呆立在原處，留在我腦海中的滿是她哭泣的雙眼
! m5 n; N( H1 i/ R和蒼白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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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飛機緩緩升入高空，飛行終於平穩了起來。我卻似乎仍未從起飛時的超重感
覺中恢復過來，緊閉雙眼，緊緊靠在座椅上。

* U8 k; A5 [, M: E　　從郝露轉身離去的剎那起，我的心便似乎一直在空中飄盪著，緊扣的安全帶
似乎也不能帶給我一絲毫的安全感。郝露、雨佳這些本來似乎都已熟悉的面容，
5 w+ B3 C( u. B7 N在我腦海裡漸漸地淡去。

7 N" V2 i' g( E" [% a　　這一去，與她們恐怕再無見面的機會了，一股淡淡的感傷瀰漫在心頭。

　　這祇是一段小小的插曲，永遠不會變成主題歌的，我心中暗暗對自己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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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輕輕捏了一下有些發酸的鼻樑，我仰靠在座椅上，昏昏沉沉中，終於進入我
' B, l, l0 q7 I9 L8 j! S久違了的夢鄉。
$ W/ x1 @- b" |+ c4 k
$ ^0 G7 `. j3 S) p; J+ W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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