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人間之北國春色（１－２４．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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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人間之北國春色＜１－２４．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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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易若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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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R0 T% e- H) C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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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床了，老公！起床了，老公！」一陣嬌嫩膩耳的甜美的女聲將我從睡夢
中喚醒過來。出於職業習慣，我一個翻身，我一個翻身，睡眼朦朧間拾過昨夜被
) u- K. E. B0 Z3 p0 F. m9 E  E我胡亂丟在床頭的電話。媽的，半夜三更，電話響起，準又沒什麼好事情。

　　實在懶得睜開眼，憑感覺翻開電話蓋子：「喂，您好！哪位？」前面一句是
: a1 {; G2 D% E) s純粹的職業習慣，後面一句才是發問的目的。

; }4 J3 H) f& A　　「老錯，哪裡瀟洒？」透過翻蓋的話筒，譚火懶洋洋卻又似乎舒服透頂的聲
5 J9 W9 d. ]# j. J7 A4 t, p音輕輕的飄了過來，在這凌晨兩點的北國夜裡，顯得是那麼的清晰。Ｃ網的通話
效果確實不一樣，我彷彿能清楚聽到譚火在上海的寒夜裡那咚咚的心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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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的。」我狠狠罵了一句，同時感覺一雙溫暖的小手慢慢在我下體摸索。
「幹點什麼不好，偏要凌晨兩點騷擾我，害我還以為哪個大工程出了什麼漏子，
, g% u% J. |' @: W, F通信中斷Ｎ小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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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S+ a& l; F% E$ {$ Y* P! _　　譚火嘿嘿笑幾聲，譏諷道：「得了吧，妳們公司搞的那些破設備，哪天不出
點漏子？你小子怕是早就習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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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N. a" q7 k9 q% I  ~9 X　　這話倒不假，公司的設備在行內我個人認為雖然不怎麼樣，卻還是源源不斷
的奔赴全國各地，我入行四年，已經算是走遍了大江南北。

7 `* q& X2 i9 P& {* [" r　　幹我們這行的，美稱是叫ＩＴ業，其實就是「挨踢」業，隨時準備著被老闆
踢，被用戶踢。我已經記不清有多少個夜晚，被老闆從被窩中抓起來，打最快的
火車、夜航的班機趕到四面八方去救火，然後被那些冤大頭們痛罵一頓，作為乙
" e& N: k8 U7 X' t3 a方的我卻祇有唯唯諾諾，永遠要夾著尾巴裝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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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底下的那雙小手在我關鍵部位撫摸一陣，我心中騰騰火起，一隻大手已是
! O0 M1 E6 N- ]7 ]撫上旁邊火熱的女體上那嬌艷的蓓蕾，輕輕一捏。女體似是不堪疼痛，竟是輕輕
, w( u0 N7 ]0 ]0 j9 ?+ A& [「嚶嚀」一聲。這聲音嫵媚之極，令我想起昨夜她在床上的歡快的歌唱。

, v) c0 {# D, L- I! h% d　　「嘿，哪兒找的靚妞啊？讓譚哥哥來跟她講兩句哦！」這小子耳朵靈光得很
" J! B, b; a# v) S- ^/ b- V，在電話那頭竟然聽到了剛才那陣輕輕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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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逗了。你要是不怕方寧撥了你的皮，你哥我就給你找上十個八個的，讓
* ~- h  n" |4 L3 {! z( I你美到底，爽到底。」電話那頭傳來譚火一聲「哎喲」，然後就是一聲女子的輕
笑，聲音也是甚熟的。

　　「喲，方寧也在啊。得，算我剛才沒說。」聽到方寧的聲音，一個跟她相關
的女子的身影便在我心頭浮現，我輕輕搖搖頭，似乎是想要驅走那駐留在心頭的
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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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嗨，陳錯，你好嗎？」方寧的聲音還是那麼的甜美如昔，當年外語系的兩
朵金花之一，如今也不知綻放成什麼樣子了。

$ ^: t8 c# h/ a　　心中湧起一陣感慨，嘴上已道：「喲，方寧，我的姐姐，我可想死你了。」
6 @7 x1 ?3 L- G5 d方寧咯咯一陣嬌笑，我似乎能看到她身姿搖曳的樣子。

　　「嘴還是這麼甜，難怪能哄到女孩子。告訴我，這女孩哪兒的？」女人感興
4 \9 e: I! J: T7 l- V; a趣的對象除了男人，就是另外一個女人了，這話真是真理，方寧這麼優秀的女孩
9 l. @1 e8 W9 ~# D: J4 L子也是不能例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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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v" @/ ]8 o! w) \6 s2 |+ J　　「呀，人家這麼想你，你卻只關心別的女孩子，太不給面子了。不行，我要
" j% w' y% d# Z: a4 T9 X; I9 V* X抱抱你，這樣才能心理平衡一點。」「咯咯，我可不介意，你的好兄弟可要劈了
) y, Y% C* y$ ?8 M2 Z; g3 k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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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緊接著，便聽譚火的聲音誇張的嚷道：「丫的，陳錯，我劈了你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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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j& `/ S* [! k9 L　　聽到這熟悉的叫喊聲、歡笑聲，心裡便有一陣暖流湧過，彷彿又回到了當年
的大學校園，依稀看見譚火高站在上鋪，左手撐腰，右手高揚，亮起嗓門唱喏道
; u+ X% U: I* z6 W) v+ ]( `：「駙－－馬－－爺－－上前看端詳，上寫著－－秦香蓮她三十二歲－－狀告當
朝駙馬郎－－」我卻在下面高聲道：「你小子快下來，別踏壞了我的床－－」

　　正沉湎於昔日的記憶，電話那頭傳來方寧的聲音道：「別轉移話題，快交待
，這女孩是哪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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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 o) z# }/ f/ J9 [" s( I; E　　我瞟了瞟旁邊那火熱的女體，卻見她用長長的秀髮遮蔽了面孔，讓我看不清
7 E- J$ C, ?0 S9 ^5 H5 l; X楚她真實的容顏。我心裡歎了口氣，做她們這一行，其實也是有尊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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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m( I- E  A) _4 }% `　　「沒，沒哪兒的，我隨便找的一個。」話剛說完，便見旁邊的女體輕輕抽動
了一下，似是在抑制心中的某些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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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你可不是那號人。」方寧當然不信，她雖然已在社會中浸淫了幾年，
. J/ d# |1 X+ V) g& ?但她的生活中都是美麗，怎能理解我們這種長年在外的人的心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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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N  Y6 Q0 y4 U+ G9 g　　「喲，我不是那號人，那誰是那號人啊？」我還是很感激她的信任，雖然已
# r$ {( a" ]" S7 _' c& G5 S錯過了以身相許的時候，不過以心相許還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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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B4 \7 k: ?　　「誰是那種人？這你還不清楚？譚火唄。」方寧的聲音越發的清脆起來，緊
接便傳來譚火的大叫聲：「我冤，我比竇娥還冤啊！」

　　我心底微微一笑，方寧對付譚火還是很有一套的，想當年譚火追求方寧的時
7 z3 B% a% \' B0 U# A; l候總在我面前描述方寧對他是多麼的溫柔，多麼的體貼，聽的我耳朵長了繭子，
後來我來了一句「她要真溫柔體貼，就能容忍你娶小老婆」，譚火便再沒吭過聲
% O* K1 }: N; a) c1 U。今天的情景，終於印證了我當年說過的話。

1 u4 j1 i2 b- {) ^- u, t　　同時也讓我想起了當年我們幾個搞學校的ｂｂｓ的時候，譚火任副站長兼愛
情版斑竹，在新建的愛情版的入站界面上，留下了至今仍在Ｗ大愛情界傳頌的至
理名言：「在雄與雌的爭鬥中，雄性若沒有征服雌性，便必然被雌性所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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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2 X" i1 l# p/ J* m( `　　在今天看來譚火的話簡直就是脫褲子放屁，不過當年的他就是憑這句話一舉
成名，全校皆知，最終抱的美人歸。若是當年那些無限崇拜他的女孩子們知道他
% t4 V6 L+ d3 n4 x們心中的英雄最終為「雌性所征服」，也不知道會難過成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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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了一會兒，方寧見我不像是在開玩笑，才小心翼翼的問道：「你說的是
9 C8 F  k0 w" |# @& t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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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輕輕「嗯」了一聲，說道：「我現在出差在Ｃ市，旁邊睡著一個女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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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寧沉默了，過了良久，才歎口氣道：「陳錯，你別這樣子！」

- T; O7 b; a$ ?$ \; o' J% M　　我呵呵笑道：「我什麼樣子啊？這樣子不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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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寧說：「你別笑。你這樣子的確很不好，我還是喜歡當初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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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嘿道：「你喜歡當初的我？那你當年怎麼不向我表白？」

* P- `8 l1 R6 X3 q! C　　「你－－」方寧料不到我這樣的搶白，竟被我激的說不出話來，我彷彿能看
5 Y) a& i% F/ `9 n到方寧怒眉冷對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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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譚火的聲音傳來：「小子，別欺負我老婆。」「去你丫的，妳們夫妻倆三更
半夜把我鬧醒，就不能讓我報復報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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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我們這是查房。」

　　我剛想損他兩句，便又聽見方寧嚴肅的聲音傳來：「陳錯，你聽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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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姐姐，聆聽您老人家教誨。」我躺起身，斜靠在床上，找到昨天放在
& m) g# p4 c" ~/ m% g0 w# b9 P床頭櫃上的一包煙，抽出一根，剛放在嘴邊，便聽「啪」的一聲，火光燃起，竟
7 \; f* d9 E4 N8 f/ N9 i0 K是旁邊那一直沒有動靜的女人為我打燃了火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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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a: o" S# o3 g' i　　「謝謝！」我輕輕道。

0 ~; ?% l$ d3 s' \4 S　　「謝謝？謝什麼？我還沒說呢！」電話那頭的方寧顯然是會錯意了，「剛才
' O5 i* N- u3 G) ^6 T4 j! O( ]是什麼聲音？那麼響！」

( |4 m- l1 e, O* K　　我呵呵笑道：「沒什麼，我招呼一聲，讓ＷＡＩＴＥＲ送杯咖啡來，然後聆
聽方美人訓話。」

　　「少貧嘴。」方寧自然不會相信我的鬼話，也知道這樣的跟我瞎磨是沒有盡
頭的，趕快正色道：「陳錯，我們是不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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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高度上昇的挺高的，不過祇要是人，用腳指頭想都知道怎麼回答：「當然
* p( m0 l1 K  O8 j+ i$ h& m，我們是最好的朋友了。」

　　她大學跟譚火談了四年戀愛，我大學替譚火寫了四年的情書，其中有大部分
是被譚火送給了她－－當然還有小部分下落不明，譚火給我的官方解釋是－－疊
, A9 w' ]0 L4 N( q1 d- ?了紙飛機了、上課時擦鋼筆了、走路時弄丟了等等。

' x* T7 z& x+ t+ A　　在某個下午，我偶然在一個低年級的小妹妹那裡看到過一封我的大作，而那
天上午譚火給我的解釋是－－上廁所忘帶手紙將就著用了。當然，這些事情祇有
9 V6 W) e8 Q- R. ~5 m% l我和譚火知道，方寧以前不知道，現在不知道，將來也不會知道。

8 }8 V) p( ^: Q  w　　譚火怕我洩漏他的祕密，真的是酷刑威逼、美女利誘（他曾許諾要給我介紹
個美女，可是直到大學畢業也沒能兌現）無所不能，就差殺人滅口了。

+ p! g2 b% ~4 Q) Y/ ~" j- O6 x4 _　　跟他們相處久了，連方寧也熟了起來，嚷嚷著給我介紹女朋友，這才有了我
心底的那些故事，不過我已經不願意想起。

　　「陳錯，謝謝你把我當朋友。」方寧的聲音裡面透出的真誠讓我感動，「不
% S7 `8 z: d* B4 V  T8 b5 w過做朋友，我就有些話想對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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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輕輕的閉上眼，吐出幾個煙圈，又睜開眼，看著牠們凝聚、成形直至最後
消散，然後長出一口氣道：「你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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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寧沉默了一會兒，說：「陳錯，你忘了阿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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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F6 b* j1 m; o　　第二章

, k& i; ~6 R3 N+ F　　我心中隱隱做痛，似乎是將好的傷疤又被人重新揭開一樣。

* W" R! m% I# `8 ?6 [2 p　　壓抑住心中的情緒，我淡淡的道：「阿琪是誰？」方寧不說話了，我狠抽了
幾口煙，握住蓓蕾的右手又狠狠的加了力，旁邊的女人便又一陣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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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i6 q) U1 a4 U' {$ [1 \　　「陳錯，壓抑自己就只能傷害自己。放開胸懷，才能有更好的將來。」方寧
的話在我耳裡就像教科書一樣蒼白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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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呵呵笑道：「你是不是言情片看多了，這些話只能哄哄那些情竇初開的小
孩子了。」

+ E2 h8 N3 V: p6 A　　方寧沒有絲毫的生氣：「你知道我的意思的。你忘不了阿琪，就會作踐自己
" s+ v( r  V' b6 _，就會隨便找個女人。可是這樣又能怎樣呢？一晚上的風流快活，你可以暫時忘
( C3 S! J7 l; P3 N4 W" T記阿琪，可是早上醒來呢？阿琪要是在你心裡生了根，就是拿刀砍也砍不走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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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1 O* ~7 ^. |) o. p3 b　　女人確實是天生的演說家，這番話要是譚火對我說，恐怕早就已經被我罵的
) N, M# ]4 c) M% N& p死去活來了，只可惜現在對我講這番話的是方寧，這世界上沒有什麼人比她更適
合講這番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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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寧，我很謝謝你，當年若沒有你，我也不會認識阿琪的。」每次提起阿
琪的名字，我的心都會一陣顫抖。四年了，已經四年沒有見過阿琪了，在這個光
陰似金的行業，四年是一段絕對不短的歲月，她現在會是什麼樣子？她所倚住臂
3 @& n$ V; N7 e8 \膀的男人，是否一如當年的我一般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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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現在倒是寧願妳們沒有認識過。」方寧幽幽的聲音傳來，我心中一陣苦
9 M; s, I$ k7 d8 e+ b, N笑，當年我與譚火幾個人縱橫江湖的風雲年代，外語系的兩朵金花之一的阿琪，
' c6 w8 o+ x+ T1 g  F我怎麼可能不認識？

# ?2 q% E. K! ^9 s* Z3 p　　「妳們若沒有認識，你現在也許就還是以前的陳錯。」女人總是喜歡作些毫
無意義的假設，更壞的是卻往往很能打動男人，便如現在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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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w+ G% E; y# d  g　　我狠狠的將煙頭掐滅在煙灰缸裡，也許和女人談愛情是男人最大的錯誤，因
) y' \% j1 }: Z0 O4 w$ y( G為她們永遠是忠實的理論家和實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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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S; P' j9 W% h" u, A　　我歎了口氣說：「方寧，我們別談阿琪了好不好？尤其是不要在這個時候談
。」方寧不說話，我當她是默許了，趕緊道：「妳們現在怎麼樣？你和譚火都還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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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Z2 e9 t  u* K0 `3 G' S9 P　　不和女人談愛情了，方寧便沒了什麼動力，倦倦的說：「這個問題你應該和
譚火談。」便將電話交給了譚火。

2 K! \! Z1 m; v5 T4 {) j7 ~　　對譚火我可沒那麼客氣：「你小子，半夜三更讓你老婆教訓我，忒不夠意思
了吧。小心我揭發你。」

　　譚火嘿嘿的道：「揭發？太晚了，現在生米煮成熟飯了，哎喲－－」不用看
也知道，這小子又著了方寧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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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 J7 F# ?9 L! [# H6 A　　等他們安靜下來，我接著問道：「現在怎麼樣？幹的還順心吧？」電話那頭
熟悉的「啪」的一聲，譚火燃上了一根煙，聲調有些低沉了：「順心能半夜三更
/ a( s8 o4 F7 i給你打電話嗎？」

: k: M$ A0 O% H& ^- Z3 a　　方寧有一點很讓我讚賞，那就是對自己的男朋友抽煙採取了絕對的包容，不
6 i$ S( ~% x, Z  D$ w+ y/ A' E像阿琪，認識她之後就逼著我戒煙。

　　「丫抽的什麼？」我學著譚火的語氣道，譚火是北京人，丫不離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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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U" G6 S) B+ p. h1 X$ X" M5 L　　「呵呵，你聞聞看。」這小子還撩我呢。我似乎真的聞到話筒中傳來的淡淡
8 ^( i% r4 y( ^% D& h0 y4 K的煙草味道：「嘿，中華，還軟的，靠！」譚火驚叫道：「你丫的狗鼻子啊，賊
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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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k7 ?; l) V; Z, |  X　　「嘿嘿，你哥我是神仙，看著你抽大的。」「嘛叫抽大啊？」方寧是天津人
+ v. r# U( Z* M8 n7 a，時不時能弄出兩句津味來，當年我在宿舍打趣譚火時，最多的時候就是學著方
: @9 C8 Y. G' ~0 B2 \0 U寧的語調「你幹嘛呢？」。此時再次聽到她正宗的津味，真的讓我好不懷念當初
+ ]+ Q7 [9 `& `* h4 d- ^/ `4 _的歲月。

  m$ A$ {" U! e: n4 y, J　　「呵呵，什麼叫抽大的都不懂，我是說我看著他抽煙長大的，從一塊錢一包
的，到兩塊錢一包的，再到今天六十塊一包的，哎，歲月喲－－」我歎了口氣，
* o5 j. Q9 H- \# {# |' n- r# N* o雖是調侃的語氣，卻真的有些感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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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s+ j# @: ^& B; B, m　　「得了吧，少賣文。老錯，告兒你件事。」譚火悠悠的語調中，我竟有些窺
不到他的心思。

　　「喲，嘛事兒啊，是不是有個小東西等不及，要叫我叔叔了，哈哈－－」

0 o7 `2 Z! d9 W0 u2 g: z' [　　這次連方寧也不放過我了：「陳錯，我要砍了你－－」倒是男人的大度在此
2 G* \) r0 M! H/ n時再次體現，譚火說：「老錯，別貧了。我被炒了了－－」

　　「什麼？」我倒是真的大吃一驚，譚火所在的Ｌ公司，曾經也是全球業界的
9 K5 G+ W5 ~+ U$ G0 O# B9 ]翹楚，譚火進去四年，幹的有多麼好我不敢說，但Ｗ大風雲人物的底子我是很清
9 O7 f9 J1 p) u3 x楚的，以譚火的水平，絕對不會比別人差。雖說現在整個行業不景氣，前段時間
1 k) Y- @3 @/ b- W. qＬ公司也曾經傳出過裁員的傳聞，但在這個業界普遍裁員的背景下，這點小傳聞
算得了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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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c- w& w$ r1 {) Y　　「為什麼炒你？你在那兒幹了四年，媽的，在這個行業，在這個年代，能在
一家公司待上四年，那簡直是個奇蹟。」

　　我有些憤怒了，也許是因為譚火的經歷和我太過相像，讓我有些似曾相識的
感覺。

　　「就是因為我是老臣子，拿的薪水比別人高，老闆才要炒的。丫的，這小子
5 l4 X( c1 O, u; A  A還說照顧我的面子，要我主動提出辭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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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譚火的聲音緩慢而低沉，我卻怎麼也聽不出悲傷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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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N! S- F7 t  V3 w1 D　　「那你準備怎麼辦？換家公司？」

( ]5 O3 W  c/ g% ?" A; j　　「老錯，我不知道你的感覺怎麼樣，我只覺得在這行幹特累。老闆沒日沒夜
# Q- b) z# `/ {; m* y的壓你，恨不得搾乾你所有的血，我有時候只想一覺睡上十天，再也不醒來。」
6 q/ N. n6 k; v1 k' K. v" [
9 Q2 o2 D; _$ ~  p4 r" m, s　　累，恐怕是這個行業人的共同感覺，可是累又怎麼樣呢？你拿了比別的行業
2 j1 z: ^& o! Z7 y高得多的薪水，你就必須比別人付出的更多。這話我沒有對譚火說，因為這種道
8 s5 E6 _( |/ _理人人都明白，譚火入行也不短了，肯定比別人領悟的更透徹。

　　「老錯，你還準備繼續幹下去麼？有沒有想過將來怎麼辦？」將來？譚火的
* ?# [  m6 w: e& u, A% N) R  [話撥動了我心中的某根弦，一個我長期不敢面對的問題終於真實的擺在了眼前。
: A' v2 ~8 q& U  RＩＴ業中，大概有百分之九十的人是不知道將來怎麼辦的人。很不幸，我也是其
' \2 j% [4 F. ~. L" Y$ E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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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 N9 Y; W　　我歎了口氣：「沒想過，我不知道。」譚火大概早就料到了我的答案：「我
也正在想。說實話，在Ｌ公司雖然薪水可觀，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早就沒有幹
1 L( f; e( E, V下去的動力了。現在正好，幫我下了決心。」

- {& m9 c  d  s+ m　　沉默一會兒，譚火又說：「別的公司我也不想去了，不瞞你說，有幾個公司
一直想挖我，薪水也還過得去，但我就是不想過去。去了也是給別人打工，連在
業界老大Ｌ公司我都不想幹下去了，去別的地方還有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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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話我是絕對的相信，曾經滄海難為水，這種感覺很多人都有過。「那是因
5 |5 Y' l& X; E; u0 e* z3 A為你已經到達一個山頂，卻找不到更高的山峰可以攀登。失去了方向，又找不准
自己的坐標，自然也就沒有前進的動力了。」

　　我的這番說教換來的是譚火的不屑：「得，得，你丫的要是再在行內混兩三
年，準可以弄個業界第一哲的稱號。看來Ｗ大的水草真是養人，又弄出你丫這麼
( |) _8 f) r8 x9 x9 X1 {# {$ h" K大一人才來。」

- D( s1 N& a6 _' I* r　　Ｗ大已經有百年的歷史了，這在國內的大學裡面是數一數二的。有了歷史的
* B  o8 o+ C0 }) Z( x9 Q( a  t" p5 f沉澱，自然就會形成一種特定的人文氣氛，而Ｗ大在國內正是以文科著稱的，歷
史上也出過不少的哲人。

　　和國內的大多數綜合性大學一樣，文科超強的，工科就一般，而我因為我向
0 k3 D0 b6 G6 }2 m4 I! G$ q往Ｗ大的人文氛圍，又不想專念文科，所以選擇了Ｗ大的工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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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譚火則不一樣，用他的話說是在北京呆膩了，想脫出牢籠出來玩玩，莫名其
妙就選擇了Ｗ大，莫名其妙就選擇了工科，莫名其妙就被動的選擇了與我上下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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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6 n; \+ ^) m2 f8 A　　「那你到底想怎麼辦呢？」我實在想不到譚火能出什麼主意。

1 m$ F, g! {& W! t" W$ B  q0 m　　「老錯，你有沒有想過自己當老闆？」譚火神祕兮兮的問，我心中一動，這
- {) x# E# G& t8 }% y小子莫不是有什麼企圖了吧。

　　「有啊，我做夢都想。當老闆多爽啊，有自己的寫字樓，住別墅，開名車，
抱小蜜，財源美女滾滾來。」

% n& S7 c8 X' C' q' }　　「丫的，別作白日夢了吧。」譚火對我的痴心妄想表示憤慨：「跟你說真的
* j1 Z2 G- T6 y" V，有沒有這想法？」

　　「想法當然是有，不過－－」
4 }1 Q, B- ?# b8 v  v1 g: {. d2 r
7 H$ M+ ?& X. a3 H& ]　　「不過什麼？」譚火很明顯的來勁了。

' K5 U, G, \+ z3 q6 ^　　「不過沒錢，呵呵。」

　　我彷彿聽到譚火在電話那頭歎了口氣，然後來了句：「我也沒錢。」

8 @1 \; R1 V: n' ?, z6 E, w2 N　　我一愣，接著哈哈大笑起來，譚火也是放聲大笑。我們都知道，幹這行錢是
多麼重要，我所在的Ｘ公司、譚火所在的Ｌ公司做的單子都是動輒幾百萬、幾千
萬的，這對于我們來說都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天文數字。

　　「算了，不說了，也就想想而已。你什麼時候來上海玩玩，我再叫上胖子、
老三，哥幾個再好好商量一下。」胖子和老三都是當年大學同宿舍，與我和譚火
同穿一條褲子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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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啊，包我機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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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丫的，你小子還真貪，來吧，包你往返機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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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嘿嘿一笑：「好，說定了，我下個星期就休假。」休假的話也只能說說，
我已經連續兩年沒有休過假了，老闆不會這麼輕易放我的。

　　「哎，慢點掛，譚火，來一段。」我愣愣的道。

　　「你丫有毛病啊，半夜三更的讓我唱京劇？」果然不愧是我的鐵哥們，一點
# Y# B7 q/ K6 v* l就透。
9 C/ [) l0 Z5 U; v5 A; x- F8 o
　　「嘿嘿，你要不是那張嘴，當年方美女能看上你麼？」說實話，譚火的京劇
( z$ X" Z- ^9 ]- R. y2 e唱的是真不錯，不是一般的玩票的水準，當年《軋美案》那段在百年校慶晚會上
也是滿堂彩。
( X0 r" v* ^+ ^/ M/ ]5 J
* }, p, B* d7 v! ^5 L7 u$ C6 p　　譚火清了清嗓子道：「丫的，就給你再聽這一回。」這當然不是譚火發了善
心，定是精靈古怪的方美女在他耳邊搗鼓了什麼，大概也想看看凌晨兩點唱京劇
# b# D) q7 o% y6 z( f1 N會有什麼效果。
( D+ w4 y- B0 ]4 T- s
　　「駙－－馬－－爺－－上前看端詳，上寫著－－秦香蓮她三十二歲－－狀告
當朝駙馬郎－－」

　　「朗格朗格裡格朗－－」我透過話筒為他伴奏。

　　「將那狀紙壓在爺的大－－堂－－上－－哈－－哈－－哈－－」他奶奶的，
% ^- z( ?& H) j! V5 O" U7 {譚火這腔真是好。透過話筒，譚火那高亢的聲音彷彿都飄揚在這城市的上空。這
( P9 _; A$ ~2 h4 Z- j* [8 D& e4 `京劇真是國寶。
" n9 _& U8 b2 n1 ?* E
　　還沒等他哈完，我已經高叫道：「好，收線了，再讓我親親親愛的方美女，
" \2 n7 U6 B! ~2 Z" r0 P# b' u- V( ?哈哈－－」

, a8 D+ o0 r' |/ i: O4 l* n$ O　　譚火那小子剛哈到一半，聞音忙道：「嘿，你小子－－」在方寧的尖叫聲中
，我掛斷了電話。看看電話上顯示的通話時間，四十五分鐘，好傢夥，這倆人足
足給我上了一節課。他們知道我是不用擔心電話費的，有公司報銷呢。

　　我歎了口氣，打開床頭的檯燈，燈光柔和得像女人的手，輕輕拂過我的全身
: x* b0 K3 z1 L( U，沉重的心情回復了一絲暖意。
1 D# k9 n8 u' U1 U
　　一隻纖細的手從被窩裡伸了出來，撫在剛剛通完話的手機上：「我能看看你
& x& l( y# \# g3 m的手機嗎？」
% c; f+ _' A# l" J8 v1 ]
＝＝＝＝＝＝＝＝＝＝＝＝＝＝＝＝＝＝＝＝＝＝＝＝＝＝＝＝＝＝＝＝＝＝＝
: ~* D; ^8 z- u+ J4 m$ h! K
8 g9 r8 D, m: m  T! q! ~/ V6 r& d9 p　　第三章

　　這是這個女孩除了「業務」外跟我說的第一句話。她跟一般從事這個職業的
4 I& w0 P6 k: ]( Q& I2 ~& h6 `女孩有些不一樣。別的女孩是絕對不會隨便動客人的東西的，這是她們的職業習
慣，就像我接電話第一句總是「您好」一樣。

　　也許是因為她下海還不久的關係，我這樣告訴自己，點點頭，鬆開手，她從
" Y  q: U$ b5 \$ w# X我手中接過了電話，好奇的把玩著。
9 p6 N; I/ b$ l
$ ]% Q2 D4 `/ w( b- _; ]3 S8 H! I　　「剛才叫你起床的聲音是怎麼發出來的？」這個女孩還真不是一般的好奇，
- [0 [, [2 q/ j0 {$ A幸好我是個耐性極好的客人，這不僅表現在我的態度上，更表現在我床上的戰力
( A# Y- V( X. x: Z" `* o( G上，我心中暗笑幾聲。
, }' U7 @: u- z- T
　　騰出一隻手摸到了床頭櫃上的香煙，剛放到嘴邊，女孩已經識趣的點燃了火
. F! t* L* r; ~8 E  ]. r$ q機。我輕輕吸了幾口，看著煙圈在我眼前消散：「是這樣的。」

8 h! N4 B2 s8 C4 `2 P6 v! H　　我將選項撥到了語音這一項，輕輕按了一下按鍵，那甜美的女聲便又再次響
起：「起床了，老公！起床了，老公！」

　　女孩咯咯一笑：「真有趣。這是手機自帶的麼？」

　　我淡淡一笑：「不是，是我後來錄製的。」心中想起上次為了讓小欣幫我錄
0 R0 c  V3 M9 A. ?  O! g( \" i. Q制這段話，一周內請這個小丫頭吃了四次皮薩，也虧她跑得不嫌累。

　　女孩看我嘴角淺淺的笑容，便小心翼翼的問道：「這是你女朋友的聲音嗎？
6 _6 o0 T& C  g* |' k」
! Y) Z# T' o* h0 Y' k
; b9 w+ ^9 x0 l9 c2 c　　「不是。」緩了一會兒，我又道：「你問的太多了。」女孩的話觸動了我心
中的痛處，我的聲音冷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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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便偏過頭不敢再問。我彈了彈那快要燒成柱的煙灰，眼睛一斜，便看到
了這女孩側面的輪廓，頓時驚呆了。

6 V$ D* M# L# i; H, E& n- j　　「阿琪！」這是我心中湧起的第一念頭。這女孩的側面竟像極了阿琪。桃形
的臉，淡淡的眉，長長的睫毛，細細的眼，我簡直無法描述我心中的震撼。真的
是阿琪麼？
3 E1 \7 X, l: Q( i
　　「阿琪！」我扶住她的肩膀輕輕喊道。
' v2 I9 g+ {) [# o: d' ?
　　「先生，先生。」女孩轉過頭來輕聲叫道，顯然無法承受我手上力量。我也
驚醒了過來，看著她正面的面容，雖然也是有些秀麗，但哪裡還有半分阿琪的影
子。莫名其妙想起譚火說的一句話：「其實天下的女人關了燈，上了床，就都變
+ ^' |0 H2 u8 i) p/ S  O成一樣了。」心裡苦笑一下，阿琪跟她還是不一樣的。

　　昨天晚上叫這女孩上來的時候，她臉上塗著濃粉，雙唇抹的猩紅，我見她還
有幾分秀麗，便讓她留下了。在床上，我就像發情的野獸，狠狠的征伐她，她的
; |: p, J# j# f* Q  ~% {技巧並不高超－－在我面前，她不需要什麼技巧，男人永遠是床上的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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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晚上，我怎麼沒有發現她側面輪廓這麼像阿琪呢？難道男人真的是只用
+ R8 D, j4 ^  v" M. {+ I- A% J下半身思考？我心中苦笑一會兒，放開緊握她胳膊的手，有些歉疚的道：「對不
) t/ Q4 _+ n, D& }- e- t. B起，我認錯人了。」

9 T0 K9 ^, B. x# p　　女孩轉過身去不說話，氣氛有些尷尬。我想起以前經常用來在完事後開胃的
: L7 x% s$ V; l# y7 G  ]幾個成人笑話，想要開口，卻覺得沒有以前那種氣氛，終於還是沒有講出來。

　　也許是因為－－她的輪廓真的，真的，太像阿琪了。
" N% B+ l3 @. ]' n1 G
  `: k/ T+ L; \* c　　阿琪，我是不是真的忘不了你？我輕輕扯扯自己的頭髮，想起方寧的話「陳
) x; }  ?6 \7 ?( g$ _; U! |) L錯，你忘了阿琪吧！」，她說得對，我是應該忘掉阿琪的。

  {( G. y7 g, s6 U* R　　「你叫什麼名字？」我很少問這些女孩的名字，寧願用＜紅紅＞＜艷艷＞來
稱呼她們，但這次例外。不要問我理由，因為我也不知道。
& b% m1 a# e( P3 s! `8 e
& x" H/ V. H) e: ^1 i1 p9 p, y　　「雨佳。下雨的雨，佳人的佳。」  雨佳？這個名字倒是很雅致，不像是藝
名。

' \$ c( d; W6 r6 s( u4 u' G3 V& c　　「我叫陳錯，剛才電話中你也聽到了，陳述的陳，錯誤的錯。」我告訴了她
我的名字，不知道為什麼要告訴她，祇是第六感。
4 C' S/ d- @& o9 I4 H6 ~
, i4 \, F" `' w! q- W$ A# u　　我的第六感是很靈的。我的祖父是個老中醫，擅長佛學，專門研究過第六感
。他告訴我每個人都會有第六感，只不過有的強，有的弱。第六感超強的甚至能
2 g$ Q6 L9 Z: c4 ]+ w$ f預知將要發生的事情，弱的便只能和普通人一樣，接受命運安排給你的酸甜苦辣
。
. C8 d7 g, ^- u% U' f( S) D1 t
　　迄今為止，我沒有見過第六感超強的。我想我也許是不強不弱的那種類型，
只比正常人稍微強一點，不過這也就足夠了。以前發生的一些事情証明了我的第
六感很多時候都是靈驗的，所以我很信賴它。這次也是這樣。第六感告訴我，我
應該告訴她我的名字。
" l0 d: E6 o. N+ }/ u
　　「陳錯？你的名字真有意思。」女孩露出感激的目光，也許我是第一個告訴
1 T8 x* h2 D; |$ e她真名的客人。人都是有尊嚴的，都需要信賴別人和被別人信賴。
1 J4 _9 M6 c# O7 d* v
　　我握住她的手：「你好，雨佳！」女孩有些扭捏起來，畢竟在這種情況下，
" U; }- n  d8 l4 ?在祇有金錢和慾望的環境裡，自己陪宿的客人和自己握手，真的讓人很不習慣。
我能理解她的感受，若我是她，也會感到彆扭的。

　　「我姓邵。」她的聲音很小，不過我還是聽到了。我敢打賭我是第一個知道
她姓邵的客人，她臉上的神情已經很清楚的告訴了我。

　　「你好，邵雨佳。」她的臉色開始紅了起來，輕輕的將手遞到我手裡。我和
+ H! x$ G7 T' X; a; m1 S我昨夜叫到的女孩在床上舉行了一次奇怪的握手。我也不知道這次握手有沒有意
9 W1 F) L- j0 K義，只不過是我偶爾想起，就去做了。也許，這一切，都是因為她太像阿琪了吧
。
2 f) U2 H* d) Y) X
( p" q8 m( [* I) a  V　　她臉上脂粉已經去掉了很多，猩紅的嘴唇也只賸下淡淡的朱色，卸去了濃妝
' C. ?8 f( p" y$ V: t的女孩，竟是分外的清秀，可恨我昨夜竟沒看出來。

, i5 K+ F! x" i8 |1 U8 x& P　　不過這也難怪，想起昨天叫她上來的經過，心裡仍是有些好笑。
& d7 D' S8 r2 R, \/ b
　　昨天剛住進這家酒店就有電話打上來，一個嗲聲問道：「先生，需要特殊服
/ x: y0 n3 R* |務嗎？」

　　我走的地方多了，這種事情也是見怪不怪，便調侃道：「都有些什麼特殊服
9 Y: [$ v8 t: L務呀？」那嗲聲又道：「先生需要什麼，我們就做什麼。聊天、按摩、同浴、陪
您做愛，先生要是喜歡，還可以來個雙飛－－」

7 I# L3 O0 g2 S% m; ^( V3 U　　「紅姐，幹嘛說得這麼露骨。」旁邊一個女孩小聲道。我在話筒這邊心中暗
4 P8 l. q' q. _$ ~2 E* C  I- i6 p笑，這也叫露骨？你大概是沒有打過咨訊台的。

( Y$ G2 V) g; Z　　「好了，就叫你旁邊那位小姐上來陪我聊會天吧。」那嗲聲一愣，不過很快
1 o7 |* [5 j% |' v/ @1 q3 \便反應過來：「好的，先生，馬上就來。」

　　二十分鐘後，這女孩就上來了。她畫了很濃的妝，面容雖看得不很真切，卻
4 b! e* M9 \" M) X6 p也絕對說不上醜陋，而且身材高挑，正是典型的北方女孩子。這邊的女孩子化妝
都很濃的，尤其是幹這行的－－你能要求她們不化妝麼？

9 c9 ~& R$ z& C& O. ~　　怎料一覺醒來，她抹去濃妝，卻變成了如此清秀一個女孩。望著半露在被外
  M# Y; z. e9 X. q8 P  }的女孩的玲瓏曲線，我心下蠢蠢欲動。邵雨佳與我貼的甚近，她感受到我身體的
4 o; m: R- V+ B# _( u: h變化，瞄了我一眼，小聲道：「先－－陳錯－－」

　　我一把掀開被子，火熱的女體便無一絲保留地展現在我的面前。北方女孩子
身材真是沒的說，挺拔的雙乳在燈下閃爍著奇異的光輝，兩條渾圓修長的大腿緊
1 P, N2 G6 M0 I6 a+ q; [" G緊靠在一起，想要遮掩住那火紅的花蕊。
" Z1 F6 t! y4 G* _5 g
　　我吞了口口水，輕輕握住她豐滿的雙乳，兩指開始揉搓她殷紅的櫻桃，同時
將我火熱的慾望緩緩靠近她。她的手很有技巧的握住我的分身，輕輕套弄幾下，
& r3 ]% D: B. J- p& S% W: `我舒服的輕輕哼出聲來。

　　我手上的力道逐漸加大，她豐滿的雙乳被我緊緊擠壓，兩個火熱的蓓蕾竟然
* F" s& K  k6 C% R輕輕碰到了一起，我一根手指輕輕劃過眼前緊挨在一起的蓓蕾，雨佳頓時「啊」
: G+ u; G$ A5 `( ^1 F的一聲叫出聲來，身體已是微微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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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隻手緊緊握住兩個蓓蕾，另一隻手卻已移到她胯間，輕輕撫摸她大腿內
1 _6 ~% ^9 ?, p* s. H側的敏感帶。雨佳的反應更強烈了，眼睛半睜半閉間，已經主動的將我的手拉往
' {' `  l4 W+ d, _) J( O  n桃源深處。
  {+ x3 ~2 \* R
, [! Q# l; L  l& U# @0 L　　我伸出中指，輕輕的摩擦她早已匯流成溪的花蕊。望著她漲紅的臉龐，活動
+ r1 m. ~" u4 o; A1 `的中指突然用力插入她尚嫌乾澀的甬道，雨佳身體似觸了電般僵硬起來，半個上
1 V2 m( R$ l* ~/ ^& E) O身猛地拔離床面，「啊」的一聲大叫了出來。她不自覺的偏過了臉龐，讓我看到
她秀美的輪廓。

　　「阿琪，阿琪，我來了。」慾火燃燒中，我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火熱的
巨龍已經乘勢而入，貫穿了她的身體。她輕「噢」一聲，身體停止了動作，似是
1 B5 ]: Z! \) N6 j# R在適應碩大的分身。

4 `( g  [8 Q) V* D* f7 l/ o　　我早已是迫不及待，身體輕輕動作起來，溫熱的甬道更刺激了我的凶性，我
猛力的一次又一次將分身送入最深處，直至後來動作竟已有些粗暴。邵雨佳緊咬
& X5 N% ?: L% V: A著雙唇，閉上了那酷似阿琪的雙眼。

　　「睜開眼。」我緊盯著她的雙眼，冷冷命令道。邵雨佳剛剛睜開眼，我便一
個猛烈的動作，將分身送到她甬道最深處，邵雨佳大聲的呻吟著。不待她反應過
7 Y6 k( @* s' x* _/ h" `來，我的動作更猛烈，每一次沖擊都要送入她花蕊深處。

0 n7 O' B7 n& K$ a/ X0 D　　邵雨佳修長的雙腿緊緊夾住我的腰身，雙股高高抬起，全力配合著我的動作
。我望著她秀美的輪廓，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喊著阿琪的名字，彷彿在我身下的依
然是當年的阿琪。
+ T! J7 w" U3 @$ Q  W: [# w7 f
　　在我的猛烈動作下，邵雨佳早已是大聲呻吟不止，我卻沒有一點憐惜之心，
( x' K# s# O: U1 u% Y+ l1 @碩大的分身似乎還在不斷的壯大。邵雨佳突然猛抓住我的胳膊，拚命的將股臀湊
: O( r7 Q$ |" p& n: @向分身，口中「啊」的一聲，甬道中便有一股激流噴射而出。

　　分身沐浴在火熱的激流中，不斷的膨脹，膨脹，再膨脹，終於忍受不住，我
) F( M# r9 G+ H# H8 U+ o大吼一聲，壯大的分身猛地深入甬道最裡，在最深處噴洒著生命的精華……我無
$ @' o; }. b. t言的躺在床上，看著身邊的女孩激情過後微微泛紅的皮膚，腦子裡卻滿是當年與
* C/ M2 U4 Q! G( ~% c9 |/ L阿琪在一起的情景。她現在是在哪個男人的床上呢？我心中撕裂般的疼痛，拚命
咬緊牙關，雙手似乎要把那雪白的床單扯裂。
9 E2 N9 s. Q- V! m$ }) b/ _  s
  x+ M& l" B- i* k% E; L& O4 y+ ?　　實在熬不住錐心的痛，我起身從冰箱裡拿出一罐啤酒。易拉罐開啟的聲音也
沒有驚醒沉睡中的女孩，這祇是我千百個夜晚中的一個。清早，這個長的像阿琪
的女孩子就會在我付完錢後悄悄離去，一切又都會平淡如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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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運動過後，我卻依然沒有要睡覺的意思，這也是養成的習慣了，要麼就睡個
夠本，要麼就一宿無眠。今天的這種情形，當然要拜譚火夫婦所賜了。

　　看看煙盒裡賸下的最後一根香煙，我找到被女孩扔在一旁的火機，「啪」，
火光映紅了沉睡的女孩的臉龐－－她的輪廓真的太像阿琪了。

　　我長歎口氣，慢慢走到落地窗前，扯開緊閉的窗帘。北方的凌晨四點雖還是
6 |# D. N* a% d; {* Y一片黑暗，卻已罩上了一層淡淡的霧氣。站在十三樓上，看到遠遠近近那些濃濃
淡淡的燈火，這是一座不眠的城市。在這不眠的城市中，會有多少像我這樣不眠
的人兒呢！不管城市的風景多麼絢爛，我卻註定祇是一個過客。
  d+ e7 e  ~  E. G5 I! N( c
　　站了一會兒，已感到有些寒氣襲來。我翻出便攜式電腦，接上電話線，將耳
塞塞進耳朵，便聽到了那熟悉的滴滴嗒嗒的撥號音。

6 L1 _2 _1 n2 k/ r) Q( S# u1 f4 ?7 m　　在各大網站上瀏覽一番，也許是時間太早，新聞都還是昨天的，某某女星和
1 ]2 E% A  O; h! `3 S4 x7 ~/ o$ K某富商偷歡被狗崽隊偷拍，某夜總會舞女大爆和某某著名球星的一夜激情，中東
. T" V8 ^6 p3 f5 `: O! `/ E局勢緊張，巴以和談進展緩慢，伊戰一觸即發－－正在各個網站徘徊間，ＱＱ上
卻有人影閃動起來：「錯哥，你怎麼也在啊？」
$ `9 Q  `- T: ^  l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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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g  G+ d8 [' {2 l, k　　第四章

　　我微微笑了一下，沒想到這時候還能碰到小欣這丫頭。小欣是我師妹，晚我
兩年進入Ｘ公司，當年在Ｗ大的時候是我和譚火的跟屁蟲。

& t  T# m9 I3 G8 H, f& P! |　　「這話應該是我問你吧。現在是某年某月某日凌晨四點，你卻還在ＱＱ上閒
! G: B7 K( T- J8 ]逛，明天不用上班麼？」對這小女孩可沒有什麼客氣的，何況我教訓她的時候遠
遠比不上她教育我的次數多。

　　「不是明天，是今天－－不用上班，今天禮拜六。」

　　禮拜六？哦，我這才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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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今天沒有老闆逼你加班寫程序麼？」小欣是在公司某部門做研發的
，兩年前我從這個部門出來的時候，小欣才剛剛進去。

　　「豬頭王會這麼善良麼？我昨天晚上幹到十二點程序才調通。」豬頭王是小
欣的主管，這綽號是我走的時候教給小欣的，以表我對他的憎恨，他真名叫王強
" z7 n- b: d) i: X! s# p4 ^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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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據小欣說，他剛到部門沒幾天，豬頭王就開始有意無意的接近她。幸好我們
# a  R$ m* w' a5 A5 @2 x4 r這行有條不成文的規矩，很忌諱同事間談戀愛，否則，豬頭王早就大張旗鼓的展
: `: a& _6 X' N' e6 _開鮮花攻勢、情書攻勢，向小欣發起總攻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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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u4 e6 o& A+ z& ~7 a9 M　　「怎麼？豬頭王還在打你的主意麼？」
- Q" c/ N+ P# p9 [
: P$ ~  S* e4 F6 K　　「他敢？我說我是錯哥的人。」
4 |, l: z+ _' S% \# S4 m7 ]
, ]' S' H0 |# c0 t- G/ s5 K　　「什麼？」我手中的煙頭差點掉到地上：「你怎麼能這樣啊？可憐我的大好
名聲啊，可憐公司那些暗戀我的女同事啊，也不知多少人在以淚洗面，哦－－願
; B: q, Y4 ?+ L& H4 ^6 \- _真主保佑她們，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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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要不然我怎麼能躲避他的騷擾呢！這招還真靈，他果然再不敢藉故
- d& S( `3 ^% ]7 [5 k5 z4 j/ B; L靠近我了。」小欣顯然很得意她的傑作。

1 O  Y" w) Y" |% ^　　「錯哥，他為什麼會這麼怕你啊？我聽人說，當年你好像指著他的鼻子罵他
3 G" G; B6 D& `, |" |5 `豬頭王－－」嘿嘿，提起當年的事，我的心中還是不免一番得意，那是我到Ｘ公
( o7 a8 S6 [+ o. y/ w司之後幹的最爽的一件事。

　　豬頭王比我早來一年，那時他還不是主管，卻總喜歡媚上欺下，作威作福，
經常指揮我們這些他眼裡的新人幹些雜活。那一天我實在忍無可忍，就和他大吵
$ U) o, \! E3 f5 f了起來，差點就動起手來，直鬧到部門老總那裡，史稱部門七月衝突事件（這是
小欣後來告訴我的大家的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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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 g7 n* N' O　　幸好我在部門裡也算是掌握了一些技術的人，老總還是很照顧我，這事情也
就輕描淡寫的過去了。不過我覺得再在這裡混也沒什麼意思了，便打了報告，調
* G4 u2 ?: G8 A9 I8 V到了服務部門。雖然是整天東奔西跑，卻再也不用見那個豬頭王，過的還是很愜
9 _+ F+ M1 m( T7 E! y7 s1 J2 R" j意的。後來豬頭王竟幹上了主管，看來也不是個什麼簡單的人物，那時也許真的
是我太年輕衝動了。

　　這些事情小欣大概都是從別人那裡聽說的，才鬧著要向我問清楚。

& L* v/ `# k# F! m　　「哎，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 R: u' Y4 l% x8 w6 X　　「停－－不要這麼老套好不好？」我的開場白還沒說完，便已被小欣打斷。
$ g0 V1 |( M( D0 y! ~3 O3 ~" l/ I$ j
6 W6 C9 D/ w' I% d1 g/ @　　「那時候你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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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0 o) {* [6 V　　「錯哥，我求求你，饒了我吧－－好了好了，不要你講了。」雖然錯過了宣
揚英雄史的機會，卻也省得打那麼多字勞累筋骨了。

　　「錯哥，你現在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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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床上。」

8 i2 K4 }/ |1 H, y5 |/ ]　　「廢話嘛，在哪兒的床上？」

# G5 X* h2 O8 X8 G. {- @; h　　「酒店的床上。」

　　「你－－」

　　「呵呵－－」逗逗小女孩其實也是很開心的事情，特別是在一個男人最無聊
的時候，我彷彿都能看到小欣嬌嗔的樣子。

. V$ _7 `/ Q2 B6 A! L  p　　「好了，別生氣了，我在Ｃ市。」見那邊好半天沒有動靜，怕這小姑娘真的
- h6 k- z0 G, v生氣，我趕緊老實交待。
0 V, I7 n$ P% S3 [5 d* X% X8 y% ?: S
+ I$ y" x8 m! n. N" \2 o9 E　　「那就是說你昨天沒有開會了？」過了好一會兒，小欣的話才發了過來，好
5 q% O1 m; [" I; k% b* F像很不情願跟我講話的樣子。
1 Y- g  h2 F7 p( {# M6 R
6 i& K6 U' U; x1 V　　「什麼會啊？你知道，我最討厭開會的。」公司的會議特別多，尤其是最近
3 Y8 `, z- r0 h  a，天天開會講業內形勢如何不景氣，對手是如何動作應付危機的，我也是開的有
些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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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 d, x! L% n　　「昨天公司開會說要裁員了。」

　　「裁就裁唄，又不是第一次聽到這個消息，幹這一行你就得隨時準備被炒掉
3 V( {) ~0 b" c* _* z7 M。」
, u2 A) Z* f' O" f, o" M; b# E
* w2 J  K- T/ n6 K　　「錯哥，你說我會被裁掉麼？」女人和男人確實有些不一樣，面對危機時很
" c. i" m- C3 l2 j' l. w容易懷疑自己。

　　「不會的，你幹的不錯啊，像你這樣又漂亮又聽話的員工到哪裡去找？何況
還有那個暗戀你的豬頭王－－」

* ]4 R* d8 [4 _+ _　　「你能不能不提這個討厭的人啊？」小欣看來是真的對豬頭王深惡痛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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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s4 Y& h# `; O  D" U0 x　　「好好好，退一萬步說，就算被炒掉也沒什麼了不起的，你還可以到別的公
司去，做程序員的到哪裡都可以找到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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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S& K' d# M- t& T" l　　「嗯，你說得有道理。」

　　小欣看起來有些放心了，女人是很容易被安慰的－－同理，女人也是很容易
1 g+ _/ a. g) o6 \' w5 M6 u, X被哄騙的，這也是許多悲劇的源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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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才譚火給我打電話了。」

　　「啊，譚哥他們好嗎？好久沒見寧姐了，挺想她的。」小欣在學校時是我和
% Y6 @6 w( P7 Z* g( q8 e譚火的跟班，自然也就和方寧、阿琪熟了起來。

　　「方寧還行，像你一樣，永遠都是那麼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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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T* v5 ^& L2 W# `- ^* a5 [　　「快樂不好嗎？」
( F% z& U3 Q" b2 x. o% E
　　「快樂當然好了，祝妳們一輩子都快樂。」
" s% G) U5 \+ w
5 a+ X' J  A& ?0 a9 b9 h5 h% @　　「謝謝。你還沒說譚哥怎麼樣呢？」
; C. |9 V" e% _$ p. n) q) i. e7 O6 X
　　「譚火？他辭職了－－」

/ `- x1 |6 b% t( Z6 I2 r　　「啊？」小欣顯然沒什麼心理準備，也許是因為她見過的事情還不多的緣故
。「Ｌ公司的待遇很好的，他怎麼就辭了呢？」
4 b. @5 u' x0 K& [0 }
, M5 E' A4 x: T8 I) {4 b9 ~- M3 S　　「待遇好就不能辭職麼？錢不能代表一切。」說這話的時候，我自己都能感
覺到自己的虛偽，媽的，錢就是可以代表一切的。

2 Y6 d& M2 v8 Z, ~8 n% H; X　　「那倒是。那他們有沒有什麼打算？」小欣夠天真的，能相信這句話的，這
世界上現存的恐怕也祇有她了。

　　「譚火說還沒想好，這不，打電話跟我商量呢？」

　　「那你給他們出了什麼餿主意啊？」

　　「小丫頭，損我，別忘了，你找男朋友還找我出餿主意呢？」
3 V) J9 H% V! ^  M& l6 f
　　「是啊是啊，就是你出些什麼餿主意，搞了個什麼男朋友準則、智力測驗，
把人家都嚇跑了，害我到現在還沒找到男朋友，我要你賠我一個男朋友。」
8 e3 }- s4 Y& h$ h% _
) Q) n" Z; N" n( F$ w$ U) U* W　　男朋友準則是當時公司有個男同事偷偷給小欣遞情書，我就幫小欣擬了個男
" g1 Z" o0 P8 L+ x' K/ ^朋友準則寄給他，結果這小子很快便啞火了。我記得其中有幾條是這樣寫的：「
+ g* V+ o% p' z9 M3 C' S未得女朋友允許，不得在半徑三米以外範圍內隨意走動；未得女朋友允許，不得
/ T) [- Z& r9 G4 }" |) [. v3 c' D/ ?與自己父母說話－－」

　　最搞笑的是最後一條：「未得女朋友允許，不得觀看三級片與Ａ片，若確有
欣賞需求，須先提出書面申請，待正式批復後方可觀看。」小欣當時看完後笑的
前仰後府，並慫恿我趕快給那位老兄送去。自此公司便有傳聞－－要追某部美女
( }! V+ N) ?/ Y& O1 b# a% W0 Z& |1 B小欣，必先認真學習貫徹男朋友準則。
1 t. D* ?$ {; V1 P+ Z' c6 [
　　至於智力測驗就更簡單了，隨便找幾個微軟面試題或者到某個網站去截取一
7 p/ y1 h) k$ }" F  r% d  K段阿拉伯語的《飄》要求他翻譯成中文，那就萬事ＯＫ了。
* K! ]/ e3 x  w) p
　　小欣的話雖是玩笑，不過她沒有男朋友倒是真的，很難想像她那麼漂亮的女
孩子竟然沒有男朋友。同宿舍的好兄弟老三連著給她送了一學期的玫瑰，卻愣是
沒能打動她的芳心。原來在學校的時候我和譚火都張羅過給她介紹男朋友，卻都
+ k. b8 t+ y' t被她以各種各樣的理由推辭掉了。後來便有傳聞說她暗戀我和譚火中的一個，這
也成了我和譚火互相打趣的話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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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s! [; ?$ H, m0 ]" L; r　　「賠你個男朋友還不簡單？就我了，Ｗ大少女心中偶像、Ｘ公司ＯＦＦＩＣ
Ｅ  ＬＡＤＹ的夢中情人，怎麼樣？」我這話雖有些自吹自擂，不過當年在Ｗ大
0 M) l5 N$ p8 f卻是真的有女孩暗戀我，這是小欣告訴我的，雖然她沒說是誰，卻也讓我大大高
4 `; j& x; O; `+ m興了一番。
; q: ~- O2 |$ \7 q3 Y; H: J% L
! Y! X$ }0 H2 [5 }2 a2 ^! X( H　　小欣沉默一會兒，道：「不和你瞎扯了，你到底給譚哥出了什麼主意了？」

. B' [& O1 w* ]; a2 ?2 d　　「我哪能給他出什麼主意啊，這事兒只能慢慢再看。對了，他還讓我什麼時
候到上海去玩。」

: t; Z& X+ R9 J2 s4 O9 |/ r　　「好啊，好啊，一定要帶上我啊。」愛熱鬧的小女孩，我心中暗暗笑道。

! X; X1 d5 \3 z　　「行，祇要你到時候有時間。」寫程序的是很難有休息時候的，任你千改萬
改，程序總是會有ＢＵＧ的，祇有一遍遍的修改升級了。我所在的Ｘ公司七八年
1 n6 O. Z  b1 j- x! P前的設備，軟件現在還在不斷的升級。

* T9 [1 ~0 i5 n- }' D( Q* _　　眼看這事情告一段落了，我正要催她下線睡覺，卻見她又問道：「錯哥，還
有沒有號？」
: y; E# e! m3 E, j
　　「什麼號？」

　　「ＱＱ號啊？」

　　「你不是有嗎？還要一個幹什麼？有人騷擾你了？」

　　「最喜歡騷擾我的人就是你了，別問那麼多了，還有沒有嘛？」
: L+ [+ x' P  R' E. B
. ~) F5 \; `2 s, r　　受不了小女孩的撒嬌，我無奈的回道：「六位數的沒有了，七位數的有一個
6 h3 N3 R. y* ~& }: g。」
9 V& Q3 X% q' k; T
　　「真的？太好了？快告訴我。」

. n1 Z5 w2 C; R8 [5 {8 \　　看她興高采烈的樣子，我也只能繳械投降，將號碼發了過去。

% |2 C2 A9 s8 S, h& L5 {4 ~　　好一會兒那邊沒有動靜，我無聊的把窗口開了又關，關了又開。來回幾遍，
* ]! I9 }8 f+ [7 ], R1 Y& L+ n8 A正有些不耐之際，忽見在線好友名單中跳出一個熟悉的名字：「阿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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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中一陣難受，「阿琪」給我發過來消息：「錯哥，是我，小欣。」

8 E3 z) m+ c7 A# x4 F　　我沉默一會兒，回答道：「我知道。」

0 y8 B; P$ r- q0 T+ D: i　　「錯哥，對不起，我不知道這是琪姐的號。」小欣顯然已經看過了個人信息
，知道了原主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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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緊，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這個號送給你了。」這個號是在外語系大
0 c* u; O  I& P2 a; W4 A部分人都還是腦盲的時候，我給阿琪申請的。我和她在這上面共度過許多美好的
時光，只可惜她再也不會用到它了。
  X1 A, X) o  q$ J9 U- s
. r  O0 J/ C& d3 U0 j% Y) o( R  v　　「錯哥，謝謝你，我一定會好好愛惜這個號碼的。我想把個人信息改成我的
8 r  L) ?% Z6 r% B- }. d，可以嗎？」小欣小心翼翼的問道，似乎是想在揭到傷疤的時候儘量減輕我的痛
苦。

9 @  R1 F( y9 k7 L& Q" Y& C　　「當然，它現在是你的了。」

5 g, |9 }3 F; y: s7 i0 x　　「謝謝。那我去改了。」
. x  x$ W% @; R4 a% `& K- q
　　幾分鐘後，小琪發來消息：「改好了，你刷新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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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了「阿琪」一眼，輕輕的點動鼠標，「阿琪」便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
一長串的英文字母「ＳＨＭＩＲＬＹ」。

$ Z! U0 U2 i- t  S( ~2 q. x　　「ＳＨＭＩＲＬＹ？什麼意思？」我真有點弄不懂小欣了，像她那個號一樣
就取名叫小欣不好麼？小欣，小欣，多麼親切的鄰家女孩名字。
0 y0 ?5 @0 |$ Y. J8 C# v
: x' j' w% c2 l4 B　　「嘻嘻，看不懂吧，你真笨喲。不過，我不說，你永遠是看不懂的。」面對
* w7 K2 I$ a0 V( i精靈古怪的女孩，我祇有認輸的份了：「別折磨我了，快告訴我吧，到底什麼意
思？」
: G8 M% g$ A" i. A$ E
3 L% |! J7 v/ M- B5 ~/ h　　「這可是我的心願，你慢慢看吧，看懂了記得告訴我喲。好了，我要下去睡
8 Y# _2 ?! L3 r% m! D0 g覺了，啊，真困。晚安，錯哥！」
8 E6 @" N% @) U9 b2 t8 V
9 M( x/ p' S* D! M( R　　「拜託，是早安。」我正要糾正她的錯誤，卻找不著她的影子了。ＳＨＭＩ
ＲＬＹ，ＳＨＭＩＲＬＹ，到底什麼意思？小欣這小鬼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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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G9 B  i  X' e7 n( B　　第五章

' T8 }' w: e- {5 ?. u0 D- N& a　　浪費了一會兒腦細胞，我就再也不猜了，女孩子出的謎，謎底也許祇有她們
自己才知道吧。

　　看看表，已經是六點多了，窗外露出點點曙光，新的一天就要開始了。對我
8 @1 O* `: p, h+ _" V' m  K來說，忙碌的一天也要開始了。

( ^' u1 O! z, m7 b　　上午先要和這邊分公司的業務經理聯繫一下，瞭解一下具體情況。然後才能
和運營商主管聯繫，聽從他們的安排，他叫你往東，你就得奔西的反方向去。這
事兒看起來簡單，其實也麻煩著，協調的好，我可以立馬趕到現場開工幹活，協
; y3 G5 f* C) u; n1 B調不好，等上十天半月那也是常事。
& _  L! J& W& q( i
( P0 g0 t0 a  J4 h, r　　從包裡翻出分公司業務經理名片，郝露，女的，嘿，好名字。我知道做業務
經理的女人年紀都不會太大，而且一般來說長的都不會難看。與美女一起幹活，
2 y& h! S; `/ c% R2 Q8 e7 s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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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才五點多鐘，這位郝小姐說不定還在哪個男人懷裡呼呼大睡呢，還是待
. C$ g4 c" u$ e+ a0 G% ]會兒再騷擾她吧。

　　我將便攜電腦收拾好放回包裡，見邵雨佳睡的正香，便也不打擾她，逕自走
進洗手間，將淋浴噴頭打開，試了試，是熱水。四星級的酒店就是好，二十四小
時的熱水。在水蒸氣的密密包圍中，我舒服的閉上眼睛，長期在外奔波，這種熱
水浴已成了我的最愛。

　　三十分鐘後，我已經洗浴完畢，穿著拖鞋走出來時，卻見床上的邵雨佳已經
睜開了眼睛。「你醒了？」我問道，對這個輪廓酷似阿琪的女孩，我不忍心不打
  D$ X& {3 l6 b! y招呼。
+ [% ]! f/ `, R7 R+ Z- g
　　她點點頭，輕輕道：「你洗澡的時候可以讓我進去的。」我當然知道她什麼
意思，包了夜的，這一夜的所有權利都是屬於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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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U% i0 J+ U' E, a  Y. ^" ]　　我輕輕笑了笑：「我看你睡的香，就不忍心打攪你了。」她臉色似乎紅了一
2 v; z- a3 s9 |& W/ ?下，大概很少有客人這樣跟她開玩笑的。
1 L* k$ ]$ P/ c) j5 Z
4 W' R4 ~0 `2 G5 C) E: Q2 x: ~　　我從包裡掏出五張大鈔遞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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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x. `4 Z; S, w8 v; k　　她沒有接，卻盯著我道：「你真的叫陳錯？」我點點頭，她低下頭說：「謝
0 \9 R8 Y$ w9 @+ P3 K' A謝你告訴我你的真名。」然後自我手裡接過鈔票放到包裡就開始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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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問：「我要是再想找你該怎麼辦？」

) r: l) C8 ~7 q4 t# H* ^$ @2 W　　她看了我一眼，說：「紅姐會輪流給房間打電話的，到時候你祇要跟她說找
佳佳就行了。」我點點頭，原來她的藝名叫佳佳。

　　我看了看表，六點整，她挺準時的。
* t8 l1 c/ U) b* V$ R
　　邵雨佳穿戴完畢，瞟了我一眼，輕輕道：「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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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 s" `4 e' }7 z4 a) v, Q! Q6 q　　我看了看她緊緊裹在裙裡的雙臀，想起昨天晚上的銷魂時刻，心裡一熱，笑
6 s! W  \# l# e" f著說：「我還會再找你的。」

　　她很明顯的愣了一下，臉上閃過一絲歡喜，卻又轉瞬即逝。不能流露自己的
3 r% F% e4 D! E! }真實感情，這大概也是她們這行的規矩了。
: h6 M' y3 r) q8 A1 J' m
　　她點了點頭，扭開房門正要出門，留給我一個酷似阿琪的輪廓。我想起了某
6 ^& Z+ g6 T  f$ D) s7 n, w些事情：「邵雨佳－－」她扭過頭來，大概還不太習慣客人直接稱呼她的名字。
「下次見面的時候不要化妝，好不好？」她猶豫了一下，接著點了點頭。

　　我給了她一個微笑，看著她輕輕關上了房門，她的背影也是有些像阿琪的。
我一個仰身躺在床上，本想閉目養神一會兒，卻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起床了，老公！起床了，老公！」我一個咕嚕自床上翻起來，看看表，喲
* s' `3 R5 V) p9 Q，八點了，大概是郝露打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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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了看號碼，卻是黃立維打來的。黃立維是部門的副總，也是我的頂頭上司
。「喂，小陳嗎，我黃立維啊！」黃總的聲音就和他的性格一樣直爽，他是個能
4 l! L, d# }3 S) k  f/ d- `$ k/ _幹事的人，我非常看好他出任下一任的部門老總。

5 a/ B$ d2 x2 i# R　　「啊，黃總，您好！」他對我很照顧，我對他的尊重也是發自內心的－－真
3 F. b, l" A$ ~正幹實事的人總是會得到別人尊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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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l0 ~2 X* |( W) j　　「小陳，吃早餐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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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c1 B' K1 f( b7 V　　「還沒呢，正等您電話才敢動作呀。」適當的馬屁娛人娛己，何樂不為。

　　「呵呵，那我不成了耽誤你吃早餐的罪人了。」
& D8 }! o& @  K
" P4 T" ^: K- b# K  O" q　　「哪兒能呢，待會兒就去，黃總有什麼指示？」這麼早給我打電話肯定是有
什麼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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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陳啊，Ｃ市那個工程，我剛才接到電話說，我們的貨還沒有發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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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c" a* K4 h) i　　「啊？怎麼回事？」在外面幹活最怕遇到這種事情，人到了，貨沒到，什麼
事情都沒法兒幹。再說Ｃ市是Ｃ省的省會，這個工程是個立牌子工程，幹好了可
以拿下這一省的單子，所以公司和部門才會這麼重視。現在出了這些事情，可真
是不好交待。

4 o$ }7 x+ [7 L, j2 i　　「沒辦法，聽說那邊是大雪封路，車隊被堵住了，貨也不能按時到了。」我
* E& A! q, ]2 Q' R7 C6 A! U2 W昨天是飛過來的，也沒留意到這些情況。「

　　「古總剛才已經親自給局方去了電話，向他們解釋這一情況，貨大概要延誤
' n! ]4 L/ \  `6 C* `一周才能到。」古浩是部門老總，黃立維是他副手，延誤貨期這種事情當然要老
' K. I. V+ L' d8 G! D+ |, r總親自給局方解釋了。

" O) m1 D5 w( {& `( x/ D　　「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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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M7 \: i$ L" u& \1 a" q　　「我和古總商量了一下，你就在Ｃ市再留一周吧，這個工程的重要性你是知
+ j, R2 h8 ~7 \/ I1 y5 h道的，要不然我們也不會派你親自去了。」
8 P& j8 a( l( {5 l
; D" _9 G$ o+ Y2 P- p  y% N  j　　那倒是，我在研發部門幹了兩年多才轉到服務部門，技術自然是很過硬的。
以我的資歷，一般的工程是不會讓我去的，好歹也是高級技術支援，哪能那麼輕
# n- p3 a1 X) y$ r7 H- v( V易出馬。
1 L1 X/ W6 V1 S3 K5 R
　　「Ｃ市的景觀可是不錯的，你就當作在那兒度個帶薪假吧。」黃總呵呵笑了
7 {3 n7 _" [! y$ V* v, |& n; d幾聲，我當然無話可說：「那好吧，我就等一周吧。」
) Y0 N- H$ k" J
　　「好的，具體情況你可以和那邊分公司的郝露聯繫？郝露你認識麼？」

　　「正準備認識。」

　　「那好，就這樣了，有什麼情況我們再及時聯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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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P' e0 l3 ^1 O( Q/ F9 V% ]　　掛了電話，我恨恨地將手機拋到床上，他媽的，在這個陌生的地方待上一周
，想彆死我啊。這種情況我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上次在西南的Ｇ市，我足足兩
周待在酒店沒有出門，每天都是撥號上網，打些無聊的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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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黃總的話，還是先聯繫一下郝露吧。翻出名片，撥通她的手機，一個甜
甜的女聲傳來：「喂，您好，我是郝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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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我是陳錯。」
! w. Z2 Q2 d  y4 x( \( n
　　「啊，陳工，您好！」她顯然是早就聽過我的名字了，一聽就知道我是誰。

　　「郝小姐，這邊的事情是您負責的嗎？」我開門見山，對自己人沒必要裝孫
" u6 |8 p; U$ f' U; h子，必要時就要發洩自己的不滿。

) e9 _" A0 O( j5 u6 O% t3 J) f　　「陳工，您叫我郝露就行了。這邊的事情您都知道了吧，很對不起，要麻煩
您在這裡待上一個星期，我表示十分的抱歉。」果然不愧是做業務的，說話滴水
不漏，我滿肚子的火氣竟有些發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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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6 c0 u/ X　　「郝露，我想瞭解一下具體情況，你看什麼時候有時間－－」我也不想跟她
6 @. b- l  S1 h- R5 D7 l客氣，就直接叫郝露吧。

　　「啊，我現在就有時間，要不您到辦公室，啊，不，我到您賓館來吧－－」
到酒店？這裡好像不是談工作的地方吧。

  ?  N8 p; K! L+ W0 }　　郝露見我有些猶豫，忙又道：「要不這樣吧，陳工，您喜歡咖啡還是茶？」
「咖啡。」還沒想通她問話的目的，我已經順口答道。

　　「好的，您酒店樓下有個咖啡語茶，二十分鐘後我們在那見面好嗎？」她怎
* `% B7 Y! t5 q+ z1 E麼知道我酒店樓下有間「咖啡語茶」？

- d2 e; @7 a/ q+ z1 X　　「你怎麼知道我住哪家酒店？」帶著心中的疑問，我奇怪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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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不用問的，Ｃ市的四星級酒店就那一家。」難怪我昨天讓計程車司機給
* O! }: n8 B0 k; P) C- d我找個四星級酒店，他就毫不猶豫的把我拉到這兒來了呢。郝露的業務看來的確
( e- ~1 G# t4 R$ q* v: o做的很精。

　　不過咖啡店好像也不是談工作的地方吧，管他呢，反正是要在這裡關一個星
期禁閉，去轉轉也好，何況我也想看看這個郝露是個什麼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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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好吧，二十分鐘後見。」掛掉電話，我心裡有些許的興奮，與一個可能
# L0 p  H$ C% x+ }/ ~3 a/ }* e$ I0 e3 u是美女的女人見面，這也可能是我這未來七天中的一個為數不多的亮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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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h4 I8 Y" M6 x4 X　　穿上襯衣，繫好領帶，看著鏡子裡人模人樣的我，也是有幾分的帥氣。想想
5 f+ @. d  X. E* _從前在學校，穿著雙破拖鞋，與譚火胖子老三幾個人，穿梭在宿舍樓之間架ＨＵ
Ｂ、拉網線，差距何其大。媽的，鳥槍換砲了，我自言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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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s- R& }+ O8 j　　二十分鐘後我已到了樓下的那間咖啡語茶。剛想進門，忽然想起我根本沒見
過郝露，待會怎麼認得她？正不知如何進退，忽聽有個女聲喊道：「陳工－－」

　　我轉過頭，見一個女子款款向我走來，大概有一米六五的個子，白皙的皮膚
2 Q$ [+ g' ^& X" \，高高的鼻樑，眼睛很大。她的容貌不是特別的出色，但是屬於耐看的那種類型
. U$ g- g* X) g. T。她穿著一套灰黑色的職業女裝，臉上著了一層淡淡的妝，讓我看不出她的真實
年紀，不過絕對不是我原來想像的那種小姑娘類型的。

6 Q7 d8 u8 M. f. D　　「你好，陳工，我是郝露。」她衝我甜甜一笑，露出一口整齊潔白的牙齒。

: ~" G+ M6 `, k4 A4 k8 T7 _　　「哦，你好，我是陳錯。」我握住她遞給我的手，一種滑膩細嫩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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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午的時候咖啡店裡的客人很少，我和她找了一個靠近窗戶的地方坐下。「
. X( ^# v4 Q9 L- i3 A+ O先生，您要點什麼？」服務生很禮貌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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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問小姐。」我指著郝露道。

　　郝露笑了笑：「陳工您不用客氣的。」然後轉向服務生道：「給我來杯茶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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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4 v* h# i" b) b　　「茶？」見我疑惑的眼神，郝露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在減肥。」我
( X1 K8 Z0 T4 c) r( J$ F% k, r目光落到她高挺的胸前，她的身材很豐滿，但絕對不是發胖的那種類型。
! J5 i# t4 a6 s( F' h
. t' h6 j! G# |8 o　　「不會吧，你這麼好的身材也要減肥？怎麼漂亮的女孩子折磨自己的時候，
一定要找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呢？」

7 o1 j: Z5 {" p: ^3 H9 e. J4 o) [　　她咯咯笑了起來，眼中流露出一絲欣賞的神色：「陳工，你真逗。」我對自
& p. i, \; X" c! {  r) ?' V6 D己有絕對的自信，這個不輕不重的馬屁讓她感覺很舒服。這是我在無數的教訓中
- T1 G' Q. d! _+ I0 O- Q總結出來的，拍馬屁一定不能讓對方感覺到，尤其是對漂亮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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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著她因嬌笑而微微顫抖的豐胸，我心中火熱起來，這真是一個熟透了的果
3 }7 y/ D# g2 e8 n: v實，我能否採摘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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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6 S, i9 g5 H　　第六章
' K% S0 T0 i+ p
　　將目光從她身上收了回來，對服務生道：「那好，給這位小姐一杯茶，給我
# i6 @9 k* _* K/ s) L" ?! I4 y一杯巴西咖啡，ＢＬＡＣＫ  ＣＯＦＦＥＥ。」又笑著對郝露說：「這是我熬夜
養成的習慣。」

) s6 K$ m4 x- g  h6 I4 M* L8 e# `　　郝露點了點頭：「可以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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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3 P  Y! z- |4 @/ q* ?5 s　　「你怎麼認出我的？」對于她能一眼認出我，我還是感到很奇怪。難道是因
為我太帥，我在心裡和自己開了個玩笑。

7 E9 y% e& u# Y4 F0 s0 r　　「半年前我在總公司培訓過，當時您給我們講過課。」她微笑著道，眼睛撲
哧撲哧的閃了幾下，很有些動人的色彩。

　　半年前我確實做過一期培訓，不過這樣的培訓我做的很多，培訓的大部分都
. `+ H" a$ J0 I6 M' A' y是各地的分公司的骨幹，人數很多，我當然不可能記得很清楚。

/ c# r# x0 J% E& Y% u2 q; i7 o　　為了顯示她在我心中還是有些印象的，我裝作想了一會兒，突然驚喜的道：
「我記起來了，那一期的培訓來了好多人－－」

　　她淺淺一笑，卻沒有接過我的話。我見她沒有很熱烈的反應，心中有些尷尬
  F) x' }% i% x1 k8 ^，話匣子也有些扯不下去了：「你－－你好像就是其中一個－－」說完這句，自
0 E' I2 _, v) H+ }5 f己都忍不住有些好笑，這都什麼跟什麼嘛。

4 |- [- z$ K5 C  X+ s5 z/ R, t　　郝露輕輕的笑了起來，臉上竟還有兩個淺淺的酒窩：「陳工，你真是個有意
2 n# D1 a+ b; p  I思的人，咯咯！」

　　「是嗎？」我趕緊啜了一口咖啡，掩飾心中的尷尬，這臉可真夠丟的。「對
4 U; K' v4 }7 m了，這個工程到底怎麼回事情？」
# x9 R1 r7 G* B  o4 L8 D4 E
　　郝露的臉色嚴肅了下來：「這個單子是我簽的。陳工，你也知道，這個工程
很重要的，是個樣板工程，後面Ｃ省還有個幾千萬的大單子，就等著看這個工程
7 W9 B) _; e: {了。」

) b# x: r6 k4 ~5 d( r　　我心裡明白，後面這個幾千萬的大單子如果拿下來，不僅公司進賬不少，對
郝露個人當然也有莫大的好處，難怪她不在辦公室，而要把我約到這個地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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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明白，但現在貨發不過來，我也沒辦法。」我雙手一攤，一副無可奈何
. J  l" K( ^7 g; ?1 [# _, J的樣子。本來麼，攤上這檔子事兒，我也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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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m1 I0 V, G; K　　郝露皺眉道：「我知道，這事兒您也是心急。公司當初也考慮的不週全，只
$ U3 [! m: ^: Z是按照正常步驟發貨，卻忽略了這個時候北方大雪封鎖道路的情況，當然，我也
沒有及時提醒總公司那邊，這是我的失職。不過，陳工－－」

( m% P6 i2 Y: B$ C' s　　我笑著打斷她的話道：「郝露，你就不要叫我陳工了，我們兩個年紀也差不
- |7 f; [% ], W6 C, a$ B了多少，你就叫我陳錯吧。」

　　郝露笑著說：「那好吧。不過，陳錯，我們能不能想想辦法，把這耽誤的這
一個星期給補回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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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Y7 }4 {, Q: n5 x　　「補，怎麼補？」我在包裡找煙，這才想起昨晚上就抽完了，正想叫服務生
+ w% N" G( ~# o9 j，卻見郝露從包裡摸出一包軟中華，還沒開封的。

　　「喲，你也來這個？」我自她手裡接過香煙，邊撕封條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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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跑業務的，哪個包裡能不裝幾包？哎喲，我可不抽。」見我遞了一根
給她，她忙搖著手道。

7 @# Y( s- \6 [1 \: v& A  q　　我正要點燃，忽然想起有女士在場，便笑著問她：「不介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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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您說的，要介意的話，我的業務還怎麼跑啊？」

　　這倒是實話。我舒服的吐了個煙圈：「好吧，郝露，你說說要怎麼把時間補
% c  O$ s& _& x1 w" _+ S- C1 C回來？」

3 `; ]1 ?& E: h6 r3 I3 C( B* E　　「陳錯，你看能不能這樣－－」

) U0 l* B/ ]' z7 \7 M9 |! N　　她正要說話，卻聽包裡的手機響了起來：「喂，哦，陳局長，您好您好－－
  Z0 \5 ?( |7 h; b7 T+ o哦，我知道－－您放心，這個事情我們正在想辦法，一定保証您按時開通－－」

. D# T  A% o2 l) t( I* v　　她是一手托著下巴，一手持著電話的，目光便在有意無意間落在了我的臉上
$ Y& G& C% r  B% X7 `7 S2 Y  e。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在看我，不過心裡卻總有些癢癢，便也把目光盯在她臉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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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確實是越看越耐看。她的皮膚很好，五官也挺端正，身材也不錯，這三
/ B+ X0 W. h5 k3 \個因素便決定了她絕對是個耐看的女人。尤其在她言笑的時候，不經意間臉上總
/ N6 e5 l) V9 ?  A能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成熟女人的味道。我有些明白她的業
務為什麼能做的不錯了。

　　「怎麼？又挨罵了？」好不容易見她掛了電話，臉上寫滿了無奈，我好心的
$ e- t/ N9 q' z( Y問道。

　　「哎－－」她長歎口氣，「這還能不挨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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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G- }0 R. ?( J+ @/ o　　「別煩了，你剛才不是說有辦法能把時間補回來嗎？」我見她的確實有些苦
# _, G: w2 R4 c& V0 u" O惱，便把話題轉移到了我們剛才討論的問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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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神情一振，忙道：「你看這樣行不行？他們不是要求我們在兩周內完成安
裝調試嗎？去掉這耽誤的一個星期，還有一個星期時間，你看我們能不能完成全
9 i1 m# H& L+ x  [! d部的安裝測試？」

0 f; p1 D3 _$ B7 f8 J  h+ T3 K　　我嚇了一跳：「這可不行，這些設備分散在十餘個地方，一個星期內別說是
調試，如果工程隊能完成全部的硬件的安裝那就已經很不錯了。」這個女人可真
( b& F; Q1 C; F0 q' m夠瘋狂的，要在一周內完成兩周的事情，完全是想搾乾我。

5 \4 s8 N' i. H- Q; {$ ?# ~　　「那我們多找幾個施工隊，行不行呢？」郝露確實是想了些辦法，當然這個
工程做好了，最大的受益者是公司，然後就是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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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猶豫了一下，道：「這些工程施工都是有嚴格規定的，需要專業的施工隊
+ F( R$ N# T5 ]# x" |伍才能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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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說：「我知道，你放心，施工隊的事情就交給我來辦。我想知道這十個
地方要完成調試，你需要多長時間？」

& q# D2 J9 X0 B2 a+ Z! |! U2 a　　見郝露用熱切的眼光看著我，我真的有些不好回答：「設備的調試不確定因
素很多，也可能一試就通，也可能要花上十天半月才能查清一個小小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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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5 i0 Q2 G0 D5 q, t9 B　　「我知道，陳錯，正因為如此，我才向總公司再三的申請讓你來，別人來我
也不放心。」我不知道她的話是不是發自內心，但這話我聽的有些順耳，至少不
討厭。

% u$ ^& F6 a2 E5 A/ Y　　我笑著說：「郝露，你別給我下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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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下套，是真的，我很相信你，我的第六感告訴我，你可以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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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能看出她眼裡的真誠與渴望，但我不能輕易的答應她：「我的第六感也很
靈啊，它怎麼沒告訴我，我可以在Ｃ市幫助一位漂亮的小姐達成心願啊。」

　　郝露顯然在我的話中捕捉到了什麼，這更讓她看到了希望：「陳錯，幫我這
次，我一定好好謝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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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我？怎麼謝我啊？」我笑著道。看見郝露的嘴唇囁嚅幾下，顯然是還沒
! F2 E" P  u. j) `- O- a有想好酬謝的方法。我可不敢把她的思想往歧路上引，忙道：「開個玩笑，你不
要放在心上啊。」

" K! D9 h4 T0 D% @0 a7 V  F/ m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郝露的臉紅了一下，天知道她想到哪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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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y) z* X6 r0 ]　　「這樣吧，如果工程隊能在三天內完成全部的硬件安裝，我倒可以儘力試一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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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 |+ v% n, U& B% s　　「真的？」郝露當然是喜出望外，一把抓住我的手：「陳錯，謝謝你，太謝
謝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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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我咂咂嘴，手上傳來的那種溫軟感覺讓我想起邵雨佳那火熱的女體
，「我只能說我儘力試試，成與不成祇有上天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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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相信你，我們一定能成功的。」見我吐了口，郝露自然是高興萬分，她
顯然認為我是一定會成功的，這讓我有些驕傲，沒想到我在各個分公司中竟還有
這麼高的威望。

+ @+ t0 W2 A' l$ h　　「哎，到時候我豈不是要鏖戰三四個通宵？天哪，讓我怎麼活啊？」我最長
的紀錄是連續鏖戰四個通宵，只在白天睡兩個小時，相信這一紀錄在公司再也沒
( D  b% ]( V- X人能夠趕得上了。

4 A! b: d2 u0 F. W　　「你放心，我一定會陪著你的。」郝露堅定的說道。這讓我心裡多了幾分安
慰，有了這美麗的業務經理陪伴，我那枯燥的長夜總也算多了幾分春色吧。說不
8 A' y* G+ Z2 W) u  n/ l定還有意外的收穫呢，我心中嘿嘿笑了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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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事敲定，郝露心裡顯然踏實了許多：「快喝咖啡吧，都涼了。」我拿起小
, m, S/ x9 j% m7 z" [' w勺在杯子裡攪了攪，已經沒有熱氣了。

　　郝露揚起手，招呼服務生：「給這位先生換一杯熱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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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O+ O; h; t+ x　　我說了聲謝謝，目光便落在了她手上的戒指上。她已經結婚了。

　　我攪動著新送上來的熱咖啡，笑著對郝露道：「你先生在哪裡工作？」

2 _, i1 j/ N( P0 M4 s　　郝露剛要將茶杯送到嘴邊，聽到我的話，手中動作停滯了一下，臉上的神色
5 G2 ?6 ~6 q! r) r4 d黯淡了下來：「他－－過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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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5 Y2 |0 e9 p3 Z" o3 U　　我一愣，心中很是內疚：「對不起。」

　　郝露靜靜的道：「沒關係，你也不是故意的。他兩年前去了，車禍。」

$ u" ?( n  u) o% t　　「聽說車禍中去世的人是最容易去天堂的，你先生一定會安心了。」天知道
我從哪裡臨時扯來這段狗屁不是的東西，卻還聽起來這麼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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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嗎？」郝露苦笑一下：「但願他們能去天堂。」她說的是他們，我卻沒
有怎麼在意。

　　「這幾天我們就加強聯繫，隨時互通信息。你看好不好？」郝露徵詢我的意
- m3 L+ w4 g( T+ A) D2 I7 Z0 r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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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當然好了，最好是每天都一起到這裡喝杯咖啡。」我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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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當然沒問題了。」郝露的心情看來好了很多，當然，這其中大部分都是
我的功勞。

　　我叫來服務生準備結賬，郝露搶著道：「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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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U( L" o' L: I* a　　「不會吧，男士和女士約會，什麼時候變成女士買單了？」我看著她接過服
務生手裡的發票，打趣她道。其實我知道她要了發票，這些都是可以回公司報賬
的，她們做業務的每個月的這些開銷都有公司補貼，自然不在話下。

　　「你就不要笑我了，這其中的事情你肯定清楚的，我也是慷他人之慨了。」
她倒是挺爽快的承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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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U3 p* j$ W" e　　「那好啊，這一周每天一杯咖啡你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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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問題，我這就去買個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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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5 i% K6 a* u% O7 _2 D　　我一看她真的要行動，忙攔住她：「算了，算了，你有這份心思就夠了。要
: o* c2 w- z( X% o& V* Y, `真是買了座位，我每天都還惦記著要下來喝咖啡，那也太不自由了。」

　　「那我就不限制你的自由了。」她笑道，露出臉上兩個淺淺的酒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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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S' V& Q0 E$ J( z3 s6 u. u　　送走郝露，回到酒店，我就覺得有些無聊了。把電視頻道換來換去，卻總也
找不到愛看的節目。上網看完新聞，卻又沒碰見什麼能聊的人。小欣這小丫頭恐
2 P" x5 y! c7 n3 ?$ K; L怕正在夢周公吧，也不忍心去打擾她。郝露剛剛離開，總不好再給她打電話吧，
那意圖也太明顯了。

' l- f6 b, U% J1 w$ F+ |　　在房間裡踱來踱去，終於忍受不住，大喊一聲：「無聊死了！」話音剛落，
5 \3 u* h* r5 }$ Z& [6 K- {房間電話便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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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共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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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R* q8 q& L% J# o! y  J0 I; P2 q　　第七章

  P4 E6 t) S8 O/ I　　拿起聽筒便聽到一個嗲嗲的聲音道：「先生，需要特殊服務嗎？」媽的，這
兒的規矩怎麼這麼特殊，連早上剛起來也不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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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7 |( Q. O2 f" b, Y; \　　「紅姐，叫佳佳上來吧。」在紅姐還沒搞清楚我怎麼知道她叫紅姐之前，我
已經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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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m+ E: m- d7 N( n' }* J7 W　　二十分鐘後，我正躺在床上昏昏欲睡的時候，傳來敲門聲。開了門，站在面
, y. R2 D# ?" o. T: z- r前的是一個十分臉熟的女孩。桃形的臉，淡淡的眉，長長的睫毛，睜的大大的眼
* ]4 u4 i+ {( S( O+ e2 _睛，一件桔紅色的短外套，一條隨意的緊身牛仔褲，緊緊包住渾圓的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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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正要開口，卻聽她叫了聲：「陳錯－－」「邵雨佳？」聽到她的聲音，我
才意識到她便是昨天晚上留在我房間的邵雨佳。她記住了我對她說的話，再次見
我的時候果然抹去了濃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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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裡真的有些吃驚，現在的雨佳走在大街上，也是一個時髦的漂亮的女孩
子，回頭率一定不低的。也許這才是她的真面目，環境真的是能改變人的，我心
裡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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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d' C7 P4 o5 Z0 ^: x　　「你怎麼這麼奇怪的看著我？」她臉有些紅了，這麼樸素的去見一個客人，
也許是她的第一次吧。剛洗過的長髮散落在肩上，我還能聞到她身上飄來的一陣
3 c( I4 M( i% V) U: W8 \淡淡的薄荷清香。

* B+ Y( d) G! J8 H& W" L  i　　「我有些不認識你了。」我笑著拉她進來，身體與她靠得很近，幾乎能感受
到她身上的火熱。這樣的一個女孩，自然是人見人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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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a( H' U" e5 d　　我把她按在椅子上坐下，眼睛在她全身上下巡視一周，嘴中嘖嘖道：「還是
: X  Y' r) p+ Q% @" r# k這樣好，多漂亮啊。」她的臉漲的有些通紅，卻高挺了胸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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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著回復了青春的雨佳，我的心中突然有了一個奇怪的想法：「雨佳，跟你
商量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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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什麼事情？」她大概受不了我商量的語氣，有些扭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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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3 l. S* J; j- t　　「我要包你七天。」我輕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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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d: [0 H7 D, G  V　　「什麼？」她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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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U2 D( y% G4 S4 \; P) O4 ~$ i0 h　　「我說，我要包你七天。」這次她聽清楚了，臉色有些興奮，卻也有些害怕
。

　　「你開個價吧。」說這句話的時候，終於又讓我想起了她的真實身份。不過
' O  t1 i9 W$ C& Z: k. W3 T無所謂了，也就短短的七天而已，空虛寂寞的七天，有個人陪在身邊，感覺總要
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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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u. F, ?6 }5 w% N6 X9 `　　我見她半天不答話，心中有些奇怪：「怎麼？有問題麼？」她輕輕的搖搖頭
，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伸出了三個指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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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q  S! G( t- n; l9 h　　「ＯＫ，沒問題。」雖說這個數目也是我小半個月的工資了，可錢就是用來
花的，花了還可以再掙，最重要的是心情愉快。

2 f5 i( V# D" G1 G; s  |2 H" |$ E　　「這七天裡，你的食宿都是我包，我把你當成我的女朋友。」她看了我一眼
，也許女朋友三個字對她有些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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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沒有問題？」她輕輕的點了點頭，又抬起頭來看著我，然後說了一句：
1 F- e$ A, _$ E2 P5 i「好的。」那一剎那的神情竟也像極了阿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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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就該安排這七天如何度過了。Ｃ市雖然不大，但還是有很多景點是比
較有特色的。邵雨佳把她能想出來的地方都列在了紙上，我一看竟有十來處之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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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祇有七天的時間。」我笑道，要想在七天把這些地方都逛到，不把我
3 [4 |  [$ o! r$ B' m# p8 v累的趴下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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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雨佳的眼神有些黯淡起來，用筆劃去了幾處，然後遞給我道：「那好吧，
. [1 r) k$ E) c+ J4 Q我們就去這幾個地方。這些地方都是我們這邊特有的，南方看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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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了一眼她列出的幾個地方，笑道：「還有一樣是妳們北方Ｃ市特有的，
你沒有列上去。」

8 ^3 B" z' z2 \( f: L9 |' R5 A　　她又仔細看了一下單子，然後搖搖頭說：「不會吧，我都列出來了，難道你
* `$ p+ d1 Y& h2 ]比我還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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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道：「當然。還有一樣你沒有列上去的，就是你自己了。」

　　她一愣道：「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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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呵呵笑了幾聲：「難道邵雨佳不是北方、Ｃ市特有的？你讓我再到哪裡去
找第二個邵雨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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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咬了一下嘴唇，然後輕輕的笑了起來，眼中似乎也變得有些煙霧朦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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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Y' u4 o- V: @# A6 u( @) ~　　我在那張單子上寫了大大的「邵雨佳」三個字，然後遞給她：「好了，我沒
) A/ i' u# d$ P, r9 n/ j& Z有要補充的了，你看怎麼安排？」

  P9 F2 v0 `7 t: B　　她第一天的安排終於還是被我打亂了，早飯後我拉了她去逛商場。我偶爾喜
歡去逛逛商場，這點和一般的男人有些不一樣。商場裡有最新的產品和最漂亮的
女孩子，無論從哪點上來說，都是一種目光的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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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D2 W, x/ W9 A　　我已經很久沒和女孩子逛過商場了。阿琪是購物狂，她家裡條件好，所以我
和她的週末有很多時間是在商場裡度過的，不過那都是四年前的事情了。

　　進了Ｘ公司之後，祇有幾次是被小欣拉去逛街，看著她似乎要把整個賣場買
7 ?% R" e& R6 ~3 {, D7 k/ w空的樣子，我心中念叨著又一個購物狂。只可惜那幾次都是趕了夜工回來的，困
乏的不得了，推著購物車竟然睡著了，害小欣抱了一大堆東西還要跑到播音室去
廣播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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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著邵雨佳去逛街絕對是一時的心血來潮，在這個陌生的城市，和一個並不
是很熟悉的女孩子一起去逛街，說不定會有些意外的收穫，我心裡是這樣想的。

　　我和邵雨佳走在商場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我感覺得到我們還是有不少的回頭
: x5 O1 G1 i* e0 p率的。我不是特別的帥，祇是一般的帥，但一般的帥還是帥，這是譚火曾經寫過
# B, [! {" R0 V: t8 c的狗屁不是的歪詩，今天被我拿來形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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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g/ e9 V5 n' h　　邵雨佳在這商場來來往往青春靚麗的女孩子中也是出色的，我時不時都能注
意到別人不懷好意的目光緊緊盯在她身上。她豐滿的酥胸，牛仔褲緊包的挺翹的
臀部，也許是很多人幻想的對象了。我真正的有些不平，這麼好的一個女孩子，
1 K% c% T1 j8 ^9 @/ W怎麼會幹上這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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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雨佳可能也是很久沒有逛過商場了，特別是沒有這樣挽著一個男人的胳膊
滿大街轉悠。不過她學的很快，過了不到半小時就能輕鬆自如的挽起我的臂膀，
% T5 E6 t, B4 m5 O: Z讓我的胳膊時不時壓在她高挺的胸部。透過薄薄的外套和毛衣，我能感受到裡面
/ l- Z' F8 t3 K/ H3 E! S; _( g的溫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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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z- ^4 ?: g* q! M: ]　　「看什麼看？」我對一個盯住雨佳酥胸超過五分鐘的老豬哥大聲喊道。ＩＴ
- @1 B% k7 ]# @9 e. Q界的人似乎總有一種被壓迫的情緒要釋放出來，這都表現在我們張揚的個性上。
5 s& p( y  i  y受壓迫多了，總要有個爆發的時候吧。

' X( H$ Q' w% h; n. w　　那老豬哥顯然沒料到我是這樣的狠角，嘴唇張了幾下，剛要說話，就已被我
扯住衣領。這是個誰也不認識我的地方，偶爾撒把潑，也是件很愜意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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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顯然沒有料到我的反應這麼強烈，忙使勁拉住我的胳膊道：「算了，算
了。」這兩個字落在旁觀人耳裡，更是引起別人的同情。畢竟看到一個穿著名牌
/ z: @1 G3 F% R, N; X/ a9 x西裝、繫著金利來的小伙子對一個禿頭上火，人們很容易在感官上就開始同情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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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自然不會傻到掄起拳頭揍他的地步，事實上，抓住他的衣領以後，我就不
準備繼續動作了。望著那老豬哥漲紅的臉色，我心中有幾分得意：丫的，你被耍
: X0 z  K) H0 U0 e1 i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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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遠遠趕過來的幾個保安，我放開了抓住領子的手，拍了拍禿頭的肩膀：
8 f- c; K: \7 t' m. W「老頭，下次別這樣了，否則沒人會放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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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3 L( ]- c* L6 i' t, h　　禿頭顯然被我霸道的氣勢壓了下去，竟然一句話都沒說上來，望著我拉著雨
2 D# _# B% I3 M8 X! [( u佳的手瀟洒離去。

　　到了一個不被人注意的地方，雨佳看了我一眼，終於再也忍不住，趴在我的
肩膀上，咯咯的笑了起來。看著她這麼開心的樣子，我也哈哈大笑起來。

' K) K5 H: w- a. M　　經過這番事件之後，雨佳顯得自然多了，笑聲也多了起來。我盯住她豐滿的
" W+ I( H; b9 J% r$ d0 N( W# e胸，說道：「走，我們添加裝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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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e& u6 J0 P6 o' I! g7 m; K　　雨佳還沒有意會過來，就已經被我拉到女性內衣區。這裡來來往往的大多是
些年輕女孩，就是偶爾陪女朋友過來的年輕男士也是一個個目不斜視，眼光似乎
, Z* Y) n" D. f% H& p一刻也不留在那各式各樣的罩杯上。靠，還裝臉嫩，我心中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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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w# W% h" D: e　　我和他們不一樣，我的目光落在琳瑯滿目的商品上，雙手更是時不時的各執
一個，比較一下。跟著我的導購小姐可能還未能適應我這種作風，白嫩的臉上帶
著些粉紅。雨佳更是鬧了個大紅臉，緊緊握著我的胳膊，不敢抬起頭來。

1 J% l5 x' [) y: b: E　　望著如初戀少女般羞澀的雨佳，我心裡微微歎了口氣，她怎麼就幹了這行呢
7 O( U$ g7 N9 p# S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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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件不錯。」我在名牌特區轉了半圈，才撿起一件對雨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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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導購小姐大概是見了我的作風，趕忙趕了過來：「先生好眼光，這件是剛從
& C; L8 f, d9 Z) x法國來的最新款式，不僅質地講究、做工精細，而且時尚前衛。您女朋友身材這
3 c( l# |$ D: O$ J, J) [麼好，一定很合適的。」

' v3 [1 R3 _3 ]0 r' c& g　　我打趣道：「你也能看出她身材好？」我是親手摸出來的，你卻只憑看就能
看出來？導購小姐臉色一紅，不敢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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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道：「你剛才說時尚前衛，怎麼個時尚前衛法？」

　　導購小姐臉色更紅了：「您女朋友穿上，您就知道了。」

　　雨佳在旁邊捏捏我的胳膊，眼光卻一直盯在價格牌上。我看了一眼，４０８
元，難怪雨佳猶豫不決呢。如果她自己來的話，是絕對不敢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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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了笑，回頭說道：「別擔心，有我呢？」又在她耳邊輕輕說道：「別忘
了，你現在可是我女朋友呢？」雨佳臉色一紅，終於輕輕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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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轉頭對導購小姐道：「好的，請拿一件７５Ｃ試一下。」感覺雨佳又捏了
我一下，正想轉頭，卻聽雨佳對導購小姐道：「不，要７５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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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k1 E4 n& Y8 o, p  T- V$ E7 s: U! A) G　　我裝出大吃一驚的樣子，吐吐舌頭，沖導購小姐做了個鬼臉，導購小姐咯咯
  `, O" c' G" R; G/ M* j笑著去拿貨了。我對雨佳笑道：「真的是７５Ｄ麼？我昨夜量過了，好像是７５
/ S1 q8 W9 K/ Z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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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輕輕在我肩膀上砸了兩拳，然後在我耳邊輕輕道：「我的應該是介於Ｃ
和Ｄ之間的，所以選７５Ｄ了。」我做了個恍然大悟的樣子：「哦，原來是為將
來的發展預備的啊！」雨佳咯咯一陣嬌笑，眼中似乎要滴出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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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會兒，導購小姐就拿了東西回來了。「有沒有地方試一下？」我問導購
小姐。

. E3 j8 V' R+ N( w4 g- i4 \8 q8 j　　導購小姐四周望了一眼：「哎呀，現在試衣間都有人了。」頓了頓又道：「
  ~: U5 w9 y- ^% s4 B要不就到我們的休息室吧，您進去以後把門鎖上就行了。」我這才注意到櫃檯後
面還有個小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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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M, C0 ^$ k/ X. F3 Q$ |, h# Z　　我沖雨佳點點頭，她便拿著罩杯走了進去。我扶住門簷，回頭對導購小姐道
：「我可以進去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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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導購小姐一愣，緊接著眉眼飛紅，小聲道：「您請便。」

3 z+ w5 x$ |$ H: X/ j. O　　我說了聲「謝謝」，就跟著雨佳進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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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J$ L3 M4 |/ Y$ v4 _* C. W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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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回頭見我也進來了，紅著臉道：「你怎麼也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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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Z* D$ _  a5 R　　我笑道：「我來幫你看一下合不合適。」雨佳的臉更紅了。

3 \6 C! T- E, W$ L" ]4 h3 h　　這是一件簡陋的小屋，擺著一個玻璃桌和一個凳子，桌子上還放著一個飯盒
，看來的確是導購小姐休息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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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知道此時再想趕我出去，那是不可能的，祇得在我的灼灼目光之下，慢
$ s# r- J; R# E5 Q+ M1 `慢脫掉外套，美妙的身材便展示在我面前。

/ C3 F1 M) v" J) L6 ?* n　　我的雙手隔著薄薄的毛衣，輕輕撫在她豐滿雙乳上，嘴上已是嘖嘖道：「真
5 \1 ~! @* ^. z4 P) |# t$ z的也，真的要穿７５Ｄ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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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g  J% ^4 D3 p　　雨佳按住我作怪的雙手，我幾乎能感受到罩杯下面那火熱跳動的雙乳。想起
. f& f  n. n) \) F$ g7 a& D那滑膩溫潤的感覺，我輕輕說：「快點讓我感受一下吧。」

7 d. ?( T0 U$ z  U　　看著雨佳脫掉上身的毛衣，正要去解開罩杯，我輕輕的道：「我來。」雙手
, V8 ^  D5 c1 `* k; U8 @% X4 h繞到她背後，揭開掛鉤，一對潔白的玉兔便在眼前活蹦亂跳起來。

　　我輕輕握住一雙玉乳，手上加了些力道，將她們頂了起來，雨佳口中輕輕「
0 c# c* \, \4 T3 a. Z" j啊」了一聲，朝門口瞄了一眼，怕被人撞破。

　　望著被我擠成了橢圓形的雙乳，此時才真正體會到７５Ｄ的威力，我張開了
- o2 }7 Q" r, v/ K% K手掌，竟不能完全握住她們。我以前有過的女孩子中，再沒有誰的能比得上眼前
0 x' O+ ], R! Z7 [% v2 Y的這一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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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9 L9 f9 G. ]/ ?6 u* A　　終於能夠體會到三版女郎喬丹每天是多麼辛苦了，扛著那麼大一對巨乳來來
往往，實在是對身心的一種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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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見我的眼光落在她胸前久久不肯離去，羞澀的道：「快讓我換上吧，導
購小姐還在外面等著呢。」

2 c# U, ~; N3 ^. d7 P　　我呵呵一笑，放開了手，看著雨佳把剛剛拿進來的罩杯換上。望著雨佳用手
9 N5 H  Q% ?- g* q2 P. k4 A. G0 }托住的雙乳，我頓時一愣。這哪是罩杯喲，只罩住了胸前的殷紅兩點，大半個嫩
( Q7 P1 ]# t2 R* y, ^: t& e' O白的乳房裸露在外面，就像是一根細細的絲線，想要綑綁住豐滿的雙乳，卻是欲
拒還迎。難怪雨佳不放心，要以手托住，那一雙妙乳似乎是隨時都有可能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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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誰的設計？真的是有品位之極。我心中火起，猛地將罩杯往上一推，露
出一對豐滿的乳房。

# K# E& D8 r* [0 j+ `, h　　雨佳看著我灼熱的目光落在她胸前，雖是早已經習慣了，但在此時此地，卻
, P* o3 D4 y  c; H2 \$ J仍是羞紅了臉－－就算再淫蕩，也不曾想過會在這裡被一個男人盯住猛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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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輕輕撥拉一下那殷紅的乳頭，雨佳身子抖了一下，鼻息急促起來。我湊上
頭去，含住左邊那猩紅的櫻桃，輕輕吸吮起來。

1 ~8 v6 ]: Q: U) \- b& L1 p　　雨佳身子一顫，口中小聲道：「不要，不要在這裡－－」

　　我顧不了這麼多，用牙齒輕輕咬了一下那細嫩的櫻桃，雨佳緊緊抱住了我的
頭，卻不敢出聲。我右手撫上另一顆櫻桃，輕輕揉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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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_1 j3 `2 r, P9 b! ~8 |　　雨佳在我的動作下，早已是面紅心喘，想像著外面導購小姐隨時都可能敲門
. Z6 |; Z3 \' X& X5 z' l; a，一種偷情的快感更讓她激動起來。她眼睛望著我的動作，一邊用力將我的頭按
/ G! l% F* \+ i1 W$ q. c0 ?向她的胸前，另一邊雙手已向我襠下摸索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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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X) O: R9 _* |, x  K/ m# S' n9 m　　感受到有一隻小手隔著褲子輕輕揉搓著分身，分身頓時壯大了起來。雨佳在
我耳邊輕輕道：「讓我來吧。」那火熱的鼻息似乎是要燒紅我的耳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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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放開她飽滿的雙乳，又將那新穎的罩杯退回原位，然後坐在房中的椅子上
6 J* S0 b% ~" m9 f% |" c. l，望著身材豐滿的雨佳，分身的熱度連我自己都能感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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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b5 S- m0 p  _　　雨佳隔著褲子輕輕揉搓著分身，不經意間又朝門口望了一眼。警惕性很高嘛
2 _: G6 [/ f' M; ^$ {# \+ Q" U7 G，我心中輕笑。

　　見房門已經鎖上，雨佳膽子大了許多，輕輕拉開我的褲襠拉練，早已漲大的
. b3 d% P' `0 t( B1 ?  g火紅的分身便已露出猙獰面目。

　　雨佳呼吸急促起來，熱氣噴在分身上，更是增加了它的熱度。雨佳雙手作環
( r( K* t* T+ X，緊緊箍住分身，湊上小口，輕輕對它吹起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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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輕女孩那細嫩的小手與分身緊緊相挨，輕輕摩擦，我舒服的「啊」了一聲
$ V. [' a. e- `" M8 u/ O1 X- s' h2 j，出了一口粗氣，閉上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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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U4 a8 `) N. B　　一截小舌頭輕輕舔著雄偉的分身，舌頭上透過來的熱氣，又讓分身膨脹了許
多。女孩將分身一處不漏的細細舔了一遍，然後緩緩將分身含進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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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著分身進入女孩的口中，口腔裡的溫暖讓我想起她胯間那火熱的甬道。分
" V0 I* c4 o! X, z/ I身進去了一半便已將雨佳口中塞滿，還有一截仍在外面。

　　望著雨佳近乎於全裸的上身，望著那蓬勃愈出的雙乳，我更加興奮起來，分
身漲的更大，猛地將雨佳的頭向內一拉，雨佳脖子伸長，「唔」，一聲驚呼還來
0 L5 @$ x1 c; n5 \, [6 [不及發出，整個分身便已衝入了雨佳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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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7 P% _: o& B' q' T　　雨佳「哼哼」的想要退回去緩一口氣，卻被我緊緊拉住不放。聽著外面導購
% Q; j( _0 X# S( R* r小姐介紹產品的聲音，一種刺激的快感油然而生，她大概不知道裡面正在發生什
麼故事吧。如果知道了，會是怎樣一番景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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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8 l) N4 C. N: ]9 N( E% B# N　　雨佳慢慢適應了粗長的分身，用她那細嫩的舌頭，細細的舔著分身，從頭到
尾，一處也不漏過。

　　望著她披肩的長髮下赤裸的上身，望著她塗了口紅的唇中火熱的分身，這淫
1 i9 p; e8 _# \/ H3 A5 V靡的景象更刺激了我，我一下站了起來，分身更是猛地一下貫穿了雨佳的喉嚨。

1 P2 I* h9 u1 y$ J( x( g　　雨佳似乎能體會到我的感受，牙齒輕輕咬了一下分身，然後緩緩將分身退出
5 \: X, C; q( D* B，快要完全脫離小口之時，卻又忽然讓它全部貫入喉中。我「啊」了一聲，扣住
) ^  r9 Z* k& p% ~她的頭，分身猛烈的在小口中進出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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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擔心導購小姐敲門，我也不敢持續很長時間。越是擔心，快感就越是強
烈。我的動作越來越猛烈，進出頻率越來越高，分身更是不斷壯大。
5 c4 G$ \4 |5 P4 E4 u% D
* d9 \0 \& e2 H) O1 w　　終於，再也忍受不住那極端的快感，我輕吼一聲，緊緊扣住雨佳的頭，一股
2 A* k( {' F( `+ _  o3 ]9 s* q: X- @熱流噴射而出，在她喉中爆發了。

　　看著雨佳咕嚕咕嚕吞了幾口，我惡作劇之心漸起，猛地抽出分身，仍在爆發
2 j$ `+ S! \0 `6 D. N+ S- e9 y& _的激流便如炮彈般落在她豐胸之上，那仍未付款的罩杯之上也落滿了斑斑點點。

　　雨佳驚叫一聲：「啊呀－－這還沒付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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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Y4 J. T/ z% S7 A　　我用手指抹了一滴她嘴角殘留的液體，然後輕輕抹在她猩紅的櫻桃上，口中
笑道：「是麼？看來我們得出去付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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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 a1 [$ g+ A. J　　我和雨佳出來的時候，導購小姐那裡已經沒有客人了。她的臉色有些紅，我
們二十分鐘才出來，她多多少少也嗅出了那麼點味道，何況整個二十分鐘她都沒
有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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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開票吧。」我笑著說道，從包裡取出了信用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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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她瞄了我們一眼，「請問東西－－」罩杯仍穿在雨佳身上，留下
了激情的痕跡，當然不好再脫下來了。

　　「哦，」我假裝醒悟道，「她仍然穿在身上，我見她感覺不錯，就沒讓她脫
# J# [3 f4 W0 Y2 `# D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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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 S2 b2 g0 h5 L　　「不要緊，我祇要標籤上的條形碼就可以了。」我頓時想起來，標籤仍在罩
杯上掛著，剛才整理的時候太過匆忙，忘記了這點。

　　「好吧，雨佳，你和這位小姐進去把標籤取出來，我去付款。」雨佳臉上一
紅，滿是春情的眼光瞟了我一眼：「嗯。」

+ O, D2 u, i6 ], v5 t; @　　我沖導購小姐笑了一下，去櫃檯付款去了。回來的時候，這邊的事情已經辦
完，導購小姐臉色卻是通紅，也許她是有了某些發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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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b* y* g4 y5 T/ n) r6 k5 O! ]0 [　　和雨佳拎著大包東西，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了，雨佳高興的象
/ X9 `$ a: M  X4 U( [個小孩子，儘管這些東西都是些巧克力之類的零食，不值幾個錢。也許是因為從
來沒有人陪她逛街，給她買這麼多東西吧。女人其實是很好哄騙的，我心裡想道
, p) I! |1 ^/ a4 o# @。

. W2 n6 ~0 k' v4 n0 J/ a　　雨佳已經徹底的放開，她已經有些忘掉了自己的真實身份，我也找到了些久
  }/ {% @0 u( z$ i8 P  i違的感覺。雖然我們祇是七日男友和七日女友，但最重要的是現在，將來的事誰
也不願意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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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洗完熱水澡出來，從冰箱裡取出的飲料還沒放到嘴邊，便接到了郝露的電
話：「陳錯，我是郝露啊。」早上見了一面後，我們之間的稱呼也隨便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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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嗨，郝露。」我啜了口飲料，「ｇｏｏｄ  ａｆｔｅｒｎｏｏｎ！」

　　「咯咯，都晚上了，還什麼下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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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接到美女的電話有點忘乎所以，分不清下午和晚上了。」

; J4 L0 F4 I  W! I: T; i8 W　　「咯咯，你真貧。」郝露的心情聽起來不錯：「有沒有空，我現在在你酒店
$ ?9 C4 @6 m* e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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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B- q% ^% E9 I, {) K& y/ {* @　　「哦，怎麼不上來坐啊？」我倒是有些吃驚，她要是看到了雨佳那可不太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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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了，你有沒有時間，晚上我請你吃飯。」她看來是想套牢我，才這麼急
- U4 }1 R7 ~7 \- S$ Y切的要請我吃飯。

7 G. M) d$ F5 _( H3 G　　「呵呵，美女請吃飯，怎麼能不賞臉呢？」剛要開口答應，忽然想起了雨佳
，偷偷看了她一眼，只見她背對著我正在整理袋中的東西，似乎沒有聽到我說的
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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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邊的郝露半天沒聽到我的回音，問道：「怎麼？晚上有安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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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沒有，」想起郝露豐韻的少婦風姿，我心裡的色膽開始作怪了：「十
4 L1 r1 M2 E4 c% _$ A6 m$ x6 `& m分鐘後大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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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 @0 p& T; G1 ^* \% k) [　　掛了電話，見雨佳仍在埋頭整理東西，我開口道：「雨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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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轉過頭，撫了一下額前搭拉下來的一縷頭髮，望著我，鼻中輕輕「嗯」
3 C! s" J' T" p4 x0 a+ n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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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點事情要出去一下，有個朋友晚上請我吃飯。」看不出雨佳臉上有什
麼反應。我沒有說這個朋友是男是女，我認為沒有必要說這麼多，畢竟她不是我
- _$ n; M& s. |8 ^* c8 G: a真的女朋友。這祇是個遊戲，有效期祇有七天。

　　「你去吧。」雨佳轉身繼續去收拾東西，我很難從她臉上看出她心裡的感受
, t& M( M2 ]; }5 J, J，或許她根本就沒有什麼感覺的。
. Z) }9 v  D0 M  g5 x" S
/ c! }$ h( p0 Q0 G　　「我在餐廳叫了餐，待會兒他們會送上來的。」雨佳背對著我點了點頭。

, ~, C+ g1 K/ s6 y& \$ B; C7 D　　我關上房門的一剎那，看見雨佳背對著我呆呆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只留給我一個與阿琪有幾分相似的背影。

　　郝露就坐在大堂的沙發上，她已不是早上初次見面時候的職業裝了。一件敞
開的中長風衣恰好掩住膝蓋，裡面穿了一條黑色的羊絨短裙，一條長長的乳白絲
襪從她腳跟拉到大腿根上，襯出她修長迷人的大腿。

: X/ K4 Y; K, p$ q# s( {9 Q　　她坐的沙發是背對著大堂的，我坐在她對面沙發上的時候，發現她翹起了一
條長長的大腿，壓在另一根修長的腿上，本來就短的短裙便又往下抹了一點，竟
隱隱露出裙裡的底褲。如此誘惑的姿勢，令我想起了莎朗史東在《本能》裡的那
' i( V& Q1 m* a$ Z0 R8 [8 h- X8 o一幕。

　　「喲，來了。」她趕緊放下了交叉的大腿，剛才她好像在想什麼事情出神，
竟然沒有注意到已經坐在對面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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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J! c5 p: v5 S　　她腿上的絲襪真白，我幾乎有些分不清她到底有沒有穿長襪。現在的織造業
真是發達，看上去並不厚的絲襪，竟然也能保護美女們在冬天裡盡顯她們迷人的
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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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在想什麼？」我收回盯在她大腿上的目光，自包裡掏出一顆煙點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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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z& v% h& L% N　　她沒有回答我的話，看著我點完煙，才笑道：「煙就這麼好麼？」

　　我身體後仰，吐了一個煙圈，笑著說：「當然了，面對迷人的小姐，我祇有
; x6 c! f, B$ w! j5 {2 o# R抽顆煙提提神，才能平抑我激動的心情。」她咯咯笑了起來，露出臉上的小酒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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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F) Q9 d! G9 D4 D/ g. W" W/ _8 S　　「怎麼突然想起來要請我吃飯了？」我想起正事，便直奔主題。

, I6 T" G9 e6 h# u/ {; \+ A　　「怎麼？沒事兒就不能請你吃飯嗎？您陳工這樣的總公司的大貴人，我們平
3 M; _5 L: ?; f1 N) W. h5 i% `* C+ c時想見都見不到的。好不容易把您請到了Ｃ市，還不允許我盡盡地主之宜？」她
笑著說。早上見了一面之後，我們的關係便朝著融洽的方向發展，這正是我所希
3 B' x/ V( Q0 X1 w7 j% ~望的，當然，也是她所希望的了。

　　「呵呵，我可說不過你。不過有美女邀請，就是刀山火海，我也是要去的。
」我調侃道，目光卻又不自覺的落到了她修長的大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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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8 H; h  Q　　「喲，有這麼嚴重嗎？」她似乎意識到我目光的動向，兩條大腿不經意的並
攏，落在我眼中，卻又是個不大不小的誘惑。

4 W: ?4 }5 r# j+ \( C. D" M6 m) d- R　　「呵呵，說吧，今天請我吃什麼？」我將目光移到她臉上，露出一個看起來
6 n0 G! K+ o1 e7 W- C一定很奸邪的笑容：「我可是吃遍了天南海北的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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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咯咯，你想吃什麼都可以。」她眼光瞟了我一下，給了我一個燦爛的微笑
1 V& @; _, g! H2 W4 j。

　　吃什麼都可以？那吃你行不行呢？我心中壞壞的笑了幾聲，然後說道：「客
隨主便，你安排吧？吃什麼都行，重要的是和什麼樣的人一起吃。」我的話中有
些挑逗，卻又讓她抓不住把柄。

7 H6 v0 q1 K8 [% o" X: c　　「喲，那你想和什麼樣的人一起吃飯呢？」她將兩手放在併攏的大腿之間，
眼神似笑非笑的向我瞟來。

/ s- ]$ A. H0 j: m$ ?- v　　「如果是陪八十歲老頭吃飯，就算是燕窩魚翅，恐怕我也是味同嚼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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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C% i3 W6 z6 h2 {* @; k# b　　她咯咯笑著起身：「那如果是我想邀請陳錯先生共進晚餐，會是什麼樣的效
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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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將煙頭掐滅在煙灰缸裡，目光直視她略施脂粉的臉，不懷好意的笑道：「
嘿嘿，如果是陪美女吃飯，就算是白菜豆腐，那也成了燕窩魚翅。」

2 S# J$ M; V" z0 ]. \　　我和郝露走在Ｃ市的大街上，郝露叫計程車的念頭已經被我打消了，理由是
步行可以促進血液循環，從而達到減肥美容之功效。女人對減肥和美容當然特別
在意，郝露聽完我莫名其妙的理由，咯咯笑著答應了。天知道我是什麼心思吧。

# Q0 N5 ]% _  ?% x　　和郝露走在大街上，我有一種很興奮的感覺，這種感覺和邵雨佳所帶給我的
不同。這不僅是因為郝露的層次是邵雨佳所不能比擬的，更因為郝露是一個很出
: n5 D' q- _5 A5 B; m3 Z眾的女人。征服一個出眾的女人，會帶給男人更多的刺激和挑戰。

　　我現在就是這種感覺。看著郝露在寒風中凍得通紅的臉蛋，我有一種說不出
來的熊熊慾望。包裹在這短風衣裡的女體，會是怎樣一番火熱呢？

　　郝露將雙手放在嘴邊吹了口氣，噴出的熱氣轉眼便凝成了水珠。我將身體靠
近她，盯著她的臉問道：「怎麼？很冷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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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似是感覺到了我身體的溫度，在寒風中有一個男人為她遮擋住寒流，我
$ m! v7 j1 d* S8 l想她是不會拒絕的。

0 u% ?8 i8 F% _2 B1 _7 ?　　她點點頭，笑著說：「冷是冷了點，不過我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悠閒的在大街
上散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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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W' t( F  ?' ?　　「哦？」我笑道：「那你要感謝我帶給你這樣一個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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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d  W( {; y. v　　郝露盈盈目光瞟了我一眼，那種似笑非笑的神情，讓我似乎看到了少女時代
的郝露。那時的郝露是怎樣一個青只果喲？

% m& m# F/ v4 S4 i　　「那我就謝謝你了。」郝露咬著鮮紅的嘴唇，盯在我臉上，目光有些狡黠，
卻也有幾分虔誠。

　　一向都是我盯住美女不放，很少有女孩子敢這樣直視我的。有些吃不住郝露
的目光，我趕緊笑道：「呵呵，我也要謝謝你給了我這樣一個機會，讓我可以陪
* }1 B. v! M4 G" ?" S同一位美麗的女士，在浪漫冬夜裡漫步，這是我的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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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8 k% ?0 [! K: W# T　　「喲，這句話你恐怕不是頭一次說吧，咯咯。」郝露雙手伸進風衣口袋裡，
一雙妙眼盯住我的眼睛，流露出一種似笑非笑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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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R4 v& C3 C: Z' B　　這種話我當然不是頭一次說，記得的大概有十來次，「浪漫的冬夜」還是「
浪漫的夏夜」我也記不清楚了，其中成功達到目的的有七八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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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y! K5 I, l  l% b- S　　最妙的是我每次聽到的發自不同女人口中的回答，竟幾乎是完全相同，誤差
在一到兩個字，郝露給我的答案也沒逃出這個圈子。

　　「那你看我會不會是最後一次說呢？」我瞄了一眼她的臉，有心無心的說，
$ j, A8 ~, L4 O7 L" i8 p% r口氣淡淡的。聰明的男人從不在聰明的女人面前說那些蹩腳的謊話。郝露是一個
5 s' c- ^  s2 u7 i' g& [聰明的女人，我也勉強算一個聰明的男人，如果我回答「怎麼可能呢？這當然是
我頭一次說這種話」，連幼稚園裡的小女孩也不會相信我。

2 U! U4 }* R2 p　　我對我現在的回答比較滿意，這是一個撩撥女人情緒的好辦法，雖然我知道
這也是絕對的假話，妙就妙在我又將皮球踢給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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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眼珠轉動幾下，目光又落回我臉上：「咯咯，陳錯，你可真會扯，我要
還是那些年輕女孩啊，一定會上你的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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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嗎？」我盯住她笑了一下：「那我希望你重新做個快樂的青春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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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K  q! D4 V5 x; E. a0 r　　郝露咯咯笑了起來，眼中卻有一絲無法掩飾的失落劃過。是在追憶她逝去的
$ O  m$ n# P; X! Y" {  [+ J年華嗎？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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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個話題上談論太久就容易暴露某些齷齪的企圖，我決定見好就收。
9 ~& m0 f. O1 O$ E7 g
" W8 B3 v9 d  O7 W* G. A+ L( ?. N　　「喲，郝小姐，這都走哪兒了？你準備把我拐到哪兒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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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F+ P+ Z) z! c% \  @, B) q: x　　「哦，光顧著說話，沒注意到，不好意思。看，前面就到了。」順著郝露手
' m& C5 m" a' c% k" f" l指的方向，我看到了一座木房子，坐落在街角一個隱秘的角落。
3 L( m9 k4 J/ D" [
( U/ ]3 y" \: ?9 S/ h8 j　　在這城市的高樓大廈間坐落著一間小木屋，那麼就祇有兩種可能－－要麼是
0 Y* F3 c! g8 q危房，要麼是ＢＡＲ。在目前這種情況下，我當然相信是後者。

　　走近木屋，才看見門口的台階竟也是木頭做的，似乎是特意要彰顯那種原始
的味道，連樹皮都沒有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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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H! r+ Z; _- \- p! l　　我抬起頭，見門框上掛著幾串綵燈，一溜英文在霓虹燈中閃爍－－ＧＵＩＴ
& k& U0 o. \2 [( H8 X% L: KＡＲ  ＢＡ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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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 z0 P+ c, t. x- g5 `% A　　ＧＵＩＴＡＲ  ＢＡＲ？玩ＧＵＩＴＡＲ？這好像不是吃飯的地方吧？郝露
在搞什麼鬼？我朝郝露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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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5 ~7 T9 B+ m6 T　　「客隨主便，這可是你剛才自己說的哦，請進吧－－」郝露微笑著朝我做了
個請的手勢，我無奈的搖頭笑笑，男人永遠不能猜透女人的心思。也罷，既來之
- _# U: L1 N" v* X8 b，則安之，在這樣一個情調吧裡，說不定會有意外的收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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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大步踏上台階，掀起門上的珠簾子，昂首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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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B* X3 `9 c6 x+ n, d$ ~& e! J$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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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 \! w7 M/ Z6 y! ?. h- g3 [& B　　進了屋，我倒是真的有些驚訝了。外面看起來挺小的一塊地方，沒想到裡面
竟是如此寬敞。實木地板上看似凌亂的散落著十來個木桌，卻沒有擁塞的感覺，
$ K+ u# C2 ~" b* W% M* I- g- j$ x反而有些匠心獨運的味道。更奇妙的是房屋中間竟用整木墊起來一個圓形的舞池
，離地大概有三十公分高。

　　我靠，這也能跳舞，不怕摔下去？我心裡暗暗叫了幾聲。

　　四周望了幾眼，見酒吧裡還沒有什麼人，大概是因為時間還早的關係吧。一
% @8 i8 g/ J0 g9 p般來說，我的夜生活是從晚上12點開始的，過夜生活的人大概都是和我差不多的
; T$ n/ J7 }$ U; ~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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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E/ O  l/ c" N3 X# [4 Y! ~　　郝露拉了拉我的衣袖，我轉過身，她朝我一笑，朝角落裡的一張桌子走去。
- q, t9 Z8 ~& Y# |8 ~' c0 g* H2 T% i3 A' n我們在鋪著淡藍色桌布的桌子前坐了下來，我這才發現，這桌竟是靠窗戶的，透
! _3 g& X8 u4 H  b2 h# Y過簾子我能看見外面在寒風中奔走的人群。

3 [: O( S+ ], N1 q9 K2 a9 @) _4 E　　「這裡為什麼叫ｇｕｉｔａｒ  ｂａｒ？」我望著郝露的眼睛笑道。關于什
7 y3 d2 P! y2 O  X$ d9 v: j麼時候能夠直視人的眼睛尤其是女人的眼睛，我曾經和譚火有過一番激烈的爭論
# a6 H) ^' o* [( V! u  o。

7 @8 H* \7 U( h) k　　他小子拍著胸脯說以他譚某人縱橫江湖的經驗，最適合注視女人眼睛的時候
，是在和她上床前，如果你的眼神夠溫柔，她會在床上給予你足夠的回報。還特
1 S. z9 W" ]( }- B5 }別加了註釋說，某年某月某日，她和某少婦網友上床前，一個溫柔的眼神竟讓她
# f9 m- E. P) y達到了第一次高潮。
# s; \. U. j0 ^3 P2 Z
; G" W! X: A6 ]9 w% j( ]1 g0 p9 n　　究竟是他的眼神讓那女人達到了高潮，還是那女人的眼神讓他達到了高潮，
這個問題當然無法追究了。我當時還不是譚火那樣的超現實派，心中總是有些浪
漫理想的，我對譚火說，在一個幽寂的酒吧裡，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相對而坐，
如果桌上鋪的是一張藍色桌布，這個時候最適合深情凝視對方的眼睛。

- z) d7 W; u4 _0 }& {1 j- g$ \1 }　　譚火自然是嗤之以鼻，說你丫還不如再弄一傻Ｂ在旁邊吹薩克斯，再從兜裡
摸出戒指來沖那女的說「大令，嫁給我吧」。我哈哈大笑中，心裡卻總還是有一
6 M' E/ Z; ?8 {- F; n' u些這樣的衝動。

　　今天的這種情景很巧合的符合了我當年設置的條件，在這樣的情調裡凝望一
. s( F/ z  o* V' P& ]2 [+ |( J個女人的眼睛，特別是我這樣一個看起來很順眼的男人的注視，雖不至於讓她欲
仙欲死，但總還不至於讓她有過分的感覺吧。

　　郝露也很自然的望著我的眼睛笑道：「你看不出來嗎？」纖纖細指望兩邊牆
* |, P& W1 `: ~2 v# O3 y& [上一指，我順著她的手勢看去，這才發現牆上竟然掛著大大小小、形狀各異的ｇ
ｕｉｔａｒ，有十來把之多，其中也不乏名貴的。例如斜對著我的那把西班牙吉
他，我曾在樂器店裡摸過它，大概要花掉我三到四個月的工資。

　　這裡的吉他雖然名貴，不過看起來都是擺設，我心裡暗暗有些不屑。大學畢
5 e9 f' ^; C- j業時候，那把破紅棉吉他被我送給了小欣，原因是小欣看起來對六絃琴有一定的
: c# l; A) J" q% r. c- Q興趣，現在想起來真是有些懷念。
+ S0 R+ m7 K. k( v6 T5 h
. A0 }+ `$ N! x9 F　　「哦，果然是ｇｕｉｔａｒ  ｂａｒ啊！」往事雖然值得回味，卻怎麼也比
不上眼前的東西來的實在，我也不好意思讓郝露久等。

　　「咯咯，光掛著幾把ｇｕｉｔａｒ那叫什麼吧啊？待會兒叫你見識一下！」
+ R$ C& G. T& a( _郝露一副小得意，看在我眼中又多了幾分小女人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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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總喜歡把女人的年紀看的小一些，而又喜歡女人把自己看的成熟一點，
% w1 [/ @3 W( d6 B這是二十歲、三十歲甚至四十歲男人的通病，沒辦法，我也是這個年紀的男人。

+ m3 M" J* x) c3 a$ ]　　「好啊，我就長長見識了。」見郝露志得意滿的樣子，我心中偷笑，女人就
5 [$ U' e" r. K7 ^1 }4 ^* C算到了六十歲也還是女人。

: I2 f4 F0 V2 b$ b* j　　「你很喜歡吉他？」我扯起了她感興趣的話題，郝露點了點頭，又歎了口氣
，恢復了幾分成熟女人的樣子，看著我說：「你不要笑話我啊，我唸書的時候就
2 ?8 u; l- o5 s6 T/ c" `喜歡聽吉他樂的。」

6 i4 k2 q% Q! d8 A4 n' k5 G　　「是不是還暗戀某個男生啊？」我呵呵笑道，這真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故事
。

　　「說好不要笑話我的嘛！」郝露臉上紅了一下，既不承認，也不否認，衝我
撒起了嬌。在男人面前撒嬌，永遠是女人的專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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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話什麼？」我心中還是忍不住的偷笑：「我們這個年紀的，大概沒有不
喜歡這個東西的？」

, _! a/ j' l- ~# n- R! y. u　　「你也喜歡？」郝露似乎來了精神。

' M$ d  c; M- P1 f4 c  M! @　　我點點頭：「我也是唸書的時候比較喜歡。不過現在的年輕人喜歡這個的似
! \* M' j7 Y$ i, Y( Q: {* I5 T乎很少了，現在流行的是櫻木花道和Ｆ4。」郝露深有同感的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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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服務生走過來：「兩位要點什麼？」

7 \+ @- w& y* W) v* B* M3 I　　郝露反問道：「鳳姐來了沒有？」

6 L( v4 y5 w. c8 G9 R8 Z- u+ O　　服務生答道：「老闆待會兒就會過來。」

　　正說話間，郝露突然高舉手臂，嬌聲喊道：「鳳姐。」
* Y( o5 q* `; @, R- U1 [9 d/ }
　　我轉過頭去，便見一個女人向我們走來。大概三十多的年紀，膚色很白，面
! t4 [! {/ D  K1 j' [  s貌說不上漂亮也不算醜，顴骨有些高，身段屬於過豐滿但不肥胖的類型，穿著一
件薄薄的旗袍，大概是進屋剛換的，叉開的很高，露出一截嫩白的大腿。

+ A4 i2 d! G! r# h/ q　　郝露笑著道：「我來給妳們介紹。這位是這裡的老闆鳳姐，這位是我們總公
司來的貴客陳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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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m9 \" y9 u: A) h5 y5 U# A  q　　鳳姐的目光停在我身上，眼裡露出一絲興奮的神色，伸出手道：「您好，陳
工，歡迎光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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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W  b8 P' p$ ^4 v1 `0 F　　「您好。」握著她的手，卻不自覺的與郝露的手比較了起來，還是年輕的女
- f: Z  n. I& b人好啊。

　　「鳳姐，陳工剛來，您給他來上一曲吧。」郝露笑著說。

; y" g& I2 v, j; ?　　鳳姐水汪汪的眼神瞄了我一眼：「當然可以了，陳工喜歡聽什麼樣的？」

$ B4 G/ p/ D- c8 w# n　　「哦，您隨便，祇要人好，音樂就一定好。」我笑道。

　　鳳姐笑著說：「陳工真會說話。」眼中似乎要滴出水來，補了一句：「您請
2 s) Q% T. K2 f% Z稍待。」轉身對服務生道：「好好招呼兩位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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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將菜單遞到我手裡：「隨便點，不要客氣。」我沒有看菜單，又遞回她
* ]3 \% v  w5 l手裡道：「說好客隨主便的嘛，你就隨便點幾個，我這個人很容易滿足的。」郝
露咯咯笑了起來，也不再客氣，點了幾個菜。

. h1 H* d/ b9 q8 ]　　正說笑間，卻聽一陣琴弦響動，鳳姐的聲音傳來：「陳工，郝露，這首歌送
給妳們。」我轉睛看去，鳳姐已經換了一身黑色的男式晚禮服坐在了舞池中間的
2 E  l* w" s# {, Q- e" @高凳上，懷裡抱著一把黑色的吉他。我和郝露鼓起掌來，說了聲：「謝謝。」

　　鳳姐撥動了琴弦，一陣略帶低沉的嗓音傳來：「ＷＨＥＮ  Ｉ  ＷＡＳ  Ｙ
ＯＵＮＧ，Ｉ『Ｄ  ＬＩＳＴＥＮ  ＴＯ  ＴＨＥ  ＲＡＤＩＯ，ＷＡＩＴＩＮ
Ｇ  ＦＯＲ  ＭＹ  ＦＡＶＯＲＩＡＴＥ  ＳＯＮ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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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姐的嗓音很好，豐滿的身姿在台上隨音樂輕輕晃動，如果旁邊再放上一個
老式留聲機，擱幾張黑膠片，肯定能讓人想起上個世紀二十年代的夜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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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I; E: B( ]7 t4 n/ {. `# m) A　　我問郝露道：「鳳姐原來是幹什麼的？」

. o2 m/ {( r/ t$ n　　郝露似乎聽得有些入迷，過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歎了口氣說：「她也是個
苦命人，五年前老公就過逝了。」末了想起什麼似的，又補充道：「她老公大她
三十多歲呢，給她留下了很多遺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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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裡有了底，鳳姐大概是第一代傍大款的少女中的一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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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這個地方的生意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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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行吧，來這裡的一般都是熟客，鳳姐說辦這個就是圖個快活，她不在乎
錢。」我心裡哼了一聲，不圖錢？恐怕圖的是別的吧。

　　鳳姐藉著歌聲的幽怨，有心無心的向我拋來一個個眼神。媽的，三十如狼四
9 g7 A: \0 B5 V; [) s) s& ^& A十如虎，這種女人是最寂寞的。

2 L. ~0 ~9 l- y+ I) {　　我也朝鳳姐露出了一個微笑，心裡卻暗暗樂道：想打我的主意？你這路貨色
，對不起，大爺不伺候，心裡有了種莫名的快感－－男人拒絕女人通常都會有這
種感覺。我朝鳳姐點點頭，展現了一個自以為迷人的微笑。

& y5 U( S- C5 U4 W2 f　　見鳳姐一曲歌罷，我有些手癢，對郝露笑道：「走，我們也過去看看。」我
) i8 L9 x4 U7 F2 R/ g- o" e拉著郝露上了台中間，拉過一個高凳讓郝露坐下，然後對鳳姐說：「吉他能不能
借我欣賞一下？」鳳姐笑著把黑吉他遞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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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畢業之後，我就沒有動過這個東西，當左手再次握住琴柄的時候，一種
1 w) |- o8 J: h) `久違了的感覺又重新湧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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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w+ r! P% `" u0 R3 {2 u% B　　我在另一個高凳上坐下，右手輕輕撥弄幾下，便有一陣清脆的琴音穿透了我
的肺腑。我吸了口氣，笑著對鳳姐說：「Ｅ弦好像有些不准。」
" Q! ^% w: X* J2 ]: u5 M3 Y
4 w: @4 N3 F/ D　　鳳姐眼中的光彩更足了，也笑著說：「是麼？陳工看來是高手哦。」我笑了
+ K! v, Q" g) \4 R1 G! N一下，不置可否。我父親曾經是個民間藝人，精通嗩吶笛蕭二胡，還經常掰弄一
種叫做揚琴的古老樂器。
+ Y6 _7 ^% Y# N" ?$ Q3 c
　　雖然這些東西我一樣也沒學會，但父親的音樂天分總算在我身上得到了一點
# H1 u0 ^# L5 b0 E: O* i點體現，就是這個叫吉他的東西。

  w- U- A# ^0 ?- q" a　　父親曾經看了我撥弄的吉他一眼，笑著說這玩意兒大概是從揚琴改造過去的
8 s4 a2 q6 p# C。我想了想也對，揚琴和吉他都是有弦有品，揚琴比吉他的弦更多。那時候就是
8 }# l( s5 K# y0 k瘋狂的迷上了這個東西，算來也有十多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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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Y. \2 K: B" X9 Z8 ?. C　　大學時候譚火這小子羡慕的要死，為了和我琴瑟和諧，他還專門捍過一段時
間的貝司，可惜毅力不夠，又忙著和方寧談戀愛，就慢慢放棄了。要不然，沒準
也是一段伯牙與子期的故事呢。
" E: Q& i0 C* g
　　我調準了Ｅ弦，看了郝露一眼，見她緊緊盯著我懷裡的吉他，眼神有些迷茫
。我衝她笑了一下，左手輕輕滑動，右手撥動琴弦，一段長長的過門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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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q" s) H& r$ K
0 K3 h! h& N; h3 y- U　　第十一章

3 [8 ~5 U2 ]( Y( N0 w8 s+ T　　「ｉ  ｆｅｌｌ  ｉｎ  ｌｏｖｅ  ｗｉｔｈ  ｙｏｕ  ｗａｔｃｈｉｎｇ
: o, |% _/ S* bｃａｓａｂｌａｎｃａ
" G% g: L; L! c  Z
　　ｂａｃｋ  ｎｏｗ  ａｔ  ｔｈｅ  ｄｒｉｖｅ－ｉｎ  ｓｈｏｗｉｎ  ｔ
ｈｅ  ｆｉｃｋｅｒｉｎｇ  ｌｉｇｈｔ
" f( W! P& _! d& `9 d$ y0 {
( U- P  s6 \* a9 i/ k5 m　　ｐｏｐｃｏｒｎ  ａｎｄ  ｃｏｋｅｓ  ｂｗｎｅａｔｈ  ｔｈｅ  ｓｔａ
ｒｓｂｅｃａｍｅ  ｃｈａｍｐａｇｎｅｃ  ａｎｄ  ｃａｖｉａｒ
) j" |- O9 T# j  v1 D# i) X
1 ?0 B+ M2 q% }! `* a# |　　ｍａｋｉｎｇ  ｌｏｖｅ  ｏｎ  ａ  ｌｏｎｇ  ｈｏｔ  ｓｕｍｍｅｒ’
# c9 L6 K. G; K3 P% ^, ~: qｓ  ｎｉｇｈｔ……」

　　我的嗓音並不是很出色，但是絕對適合唱某些歌，便如《Ｃａｓａｂｌａｎ
+ H1 H0 h% v/ B) L6 v# @ｃａ》。經典的力量是無窮的，也許五十年過後，我已經忘記了我曾經歷過的女
孩子，但是我絕對記得這首歌。

　　記憶回到了過去。那一年，為了追求阿琪，譚火不顧我的堅決反對，在某個
7 {& Y+ \& s* K- t$ I9 f安詳的下午，弄了兩個破音箱，威逼我抱著那把破吉他坐在女生樓旁的台階上，
對著阿琪宿舍唱情歌。

! ?: l0 o1 X* T, x; ]8 z( T) z8 h　　為了聲勢更壯大一點，他還利用與方寧約會空下的可憐的賸餘時間，專門為
我做了兩個話筒。蒙話筒的那塊紅布，是他硬生生毀了我那條高掛在樓道中的紅
色內褲。
3 c! l- o& x: }; `
% B( t, t% E/ E　　同時他夥同胖子、阿三等人找了一幫兄弟，跑到學校植物園偷玫瑰，紅玫瑰
0 h4 h$ T) k1 {6 Y  p、白玫瑰，胖子還別出心裁的將紅玫瑰塗了藍色墨水，製造了轟動一時的藍玫瑰
" q2 z# B# D0 u! C事件。阿三見實在沒有玫瑰可以摘，連菊花、太陽花都被胖子他們擄乾了，沒有
8 Y8 j6 {6 p; k) s" j2 i' R/ s辦法，就給我整了幾株狗尾巴草回來。

　　望著兄弟們精心包紮出來的一束束玫瑰（阿三摘回來的狗尾巴草也被包紮在
裡面，做了襯托紅花的綠葉），我當真是感激涕零，膽自心起，將吉他扛在肩膀
2 ^8 j- M" M& D# l  m上就和他們出去了。
; D" d' @% E/ B- _* _
: x8 U& D' m7 Q: \/ C　　後來的結果大家都知道了。那個時候很少女孩子能夠拒絕玫瑰、吉他、多情
少年的愛情攻勢。我在Ｗ大那富有特色的學生宿舍的台階上，一級級的唱上去，
) p* \, i  z/ Q' t$ V9 K& D% z到達頂層的平台的時候，阿琪終於羞紅著臉跑出來了。
6 s  D( l: Y- n
　　當時我正在彈奏的就是《Ｃａｓａｂｌａｎｃａ》，譚火、胖子、阿三幾個
1 G- ]  A& ], L" m- D4 D8 N7 W, q人就一遍又一遍的跟著我的節奏，粗著嗓門，唱著最簡單的那句：「ｗａｔｃｈ
ｉｎｇ  Ｃａｓａｂｌａｎｃａ……」
3 q: w) a9 }# T* I, {
  H8 X/ n/ @. l/ V: x* U0 M　　六七年過去了，當年的我恐怕怎麼也想不到，當我再次唱起這首歌的時候，
坐在我對面的卻是另外一個女人了。

　　我從沉思中回過神的時候，卻見郝露正緊緊盯在我臉上。她的神情很專注，
. m3 k2 o8 F2 a' y( `0 {+ f連我在仔細端詳她都沒有反應。我不能直視她的眼睛，那樣很容易破壞她的思緒
0 @7 ?/ F0 F% D& A$ |，我也不能盯著她的胸部，那和豬哥沒什麼分別。

　　我將目光瞄向了她耳後那潔白的頸項。她的頸子不長不短，皮膚白皙細膩，
4 a$ J9 `1 x! v注視我的時候頸子自然的伸長，給人一種優雅的感覺。美女的任何地方都是迷人
的，我心裡想道。

　　終於，郝露的眼珠移動了一下，我也將目光收回，移到她的臉上，望著她的
# e, x- W" Y2 R眼睛笑道：「怎麼？想什麼心事出神？」

　　郝露臉紅了一下，不回答我的問題，小聲道：「陳錯，我可以問你一個私人
+ k' o6 G; h7 [1 t  P7 m# m問題麼？」私人問題？嘿嘿，有看頭。
2 w8 v( M4 K9 ^3 U% m2 K& t. q5 y* K. Y
; S! @  e4 `9 Q! E- Y　　我聳聳肩，兩手一攤：「我很難想出我有什麼理由要拒絕美麗小姐提出的問
題。」

　　郝露咯咯笑了幾聲，一陣紅暈上了臉頰：「陳錯，你結婚了沒有？」

　　問我結婚沒有，怎麼，要介紹對像麼？我心裡暗樂幾聲，不用了，我就看上
你了。郝露的眼光緊盯著我，我微笑道：「你猜呢？」

　　她很肯定的搖頭：「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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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6 Q9 }1 T, O　　這個問題祇有兩種答案，答對的機率各佔百分之五十，我也不是很奇怪：「
你怎麼看出來的？」

　　郝露望著我的眼神道：「結婚的男人是不會再彈吉他的。」

2 I1 a( ]3 y: Q4 g4 k$ \　　「是麼？」我心中奇怪，這是什麼怪論，女人的想法有時候看來真是不可思
/ i, M1 `; e# F" z, ]議。

　　「呵呵，你看得真準。哎，還是沒結婚的人好啊，自－－」我本想賣一賣光
棍經，忽然看到郝露的臉色有些陰暗起來，我猛然想起她是結了婚的，而且是死
  s  a* l1 W9 L6 S1 U2 R" J了老公的寡婦。我沉迷於她的美色，卻忘了去想她的經歷，這番賣弄只能顯示我
的淺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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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突然想抽自己幾個耳光，陳錯，你他媽的是頭豬。

8 Z" O, ]) }" P& W, S　　氣氛有些壓抑，也許我今天在她心中建立起來的形象就毀在這句話上了。我
心裡有些不甘，突然站起來，沖站在吧台前的鳳姐打了個手勢，喊道：「鳳姐，
3 l7 B- _6 z/ X+ a能給點音樂麼？」

' t/ Q/ Q; F" N% l: I+ Y6 o　　鳳姐楞了一下，我做了一個環抱的姿勢，鳳姐有些明白了，調暗了舞台中的
) {' w7 t# N9 \8 L; s; j燈光，一陣悠揚的音樂在耳邊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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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3 w9 g7 Y; W6 e　　我躬下身，將手放在胸前，柔聲道：「小姐，我能請你跳個舞麼？」

　　郝露楞了一下，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將手伸了過來，畢竟，她沒有拒絕我的
' i" y  F  N% X7 P理由。
; O1 K  z& |$ c# }* G, i8 y- L
. l9 E" U. c3 p! v/ D. ]4 S　　我一手握著的她的小手，另一隻手很自然的放在她的腰間。我的動作很輕柔
* V) t; @8 P# V$ C" F，輕柔的讓她似乎感覺不到我的手的存在，就像我們已經是很多年的老朋友。

1 i3 r  E9 g1 z3 Z　　抱著她柔軟的身體，聞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香水味道，我和她的距離是
這樣的接近。我的指尖似乎能穿透她的外套和裡面薄薄的毛衣，感受她火熱細膩
的肌膚。她的小手被我緊緊握住，我能感覺到她手掌裡的淺淺汗珠。今天的天氣
可不是很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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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身材窈窕，摟著她感覺她的頭頂已經到了我鼻樑。她似乎沒有直視我的
勇氣，目光直射在我的領帶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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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e3 F2 m/ O  {5 J　　舞池裡的人逐漸多了起來，旁邊的男男女女緊緊抱在一起，悠悠的踩著步伐
。

　　我這時才體會到這離地三十公分的舞台的好處－－她讓相擁的男女相互間摟
的更緊了，因為誰也不想從三十公分高的舞池上失足，這給了我們這些男女緊緊
/ w7 K" M) A* f5 R貼在一起的最好理由。

" M5 J! w# {% Q0 g　　我緊了緊摟在郝露腰間的手，感覺她扶著我肩膀的手也加了些力道，大概是
和我同樣的想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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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她挨的更近了，我能感受到她高挺的胸部時不時的摩擦我的胸膛。特別
1 E% F% W( [3 ]: |. f: `; b2 L是轉到舞池邊沿的時候，我們就很自然的摟緊了對方，我的手會向上一點，怕她
失去了重心，卻摸到了她毛衣裡面的罩杯的帶子。

: B* x0 B# N8 X. H  \' R! l( r　　我不知道她有沒有感覺，但我知道這時候我可以很名正言順的將她摟到懷裡
，她高挺的胸部擠壓著我的胸膛，讓我心中有一陣麻麻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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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池裡的音樂很慢，燈光也很暗，在移動中，我的褲縫擦過她只穿了絲襪的
# \5 H7 X) M4 Y% y9 t' t9 s大腿，我似乎能感受到緊繃的大腿的彈性。
* _: ?5 ^& n. s% o2 B* l4 J/ s
8 M* ]$ e' Z, O$ o" _4 k& m# M　　隱隱閃亮的霓虹燈中郝露細嫩的肌膚似乎更加的白皙，紅潤的小嘴隨我有力
的轉動而微微張開，讓我很想看看她在床上是如何高聲呼喚男人的寵愛的。想起
她白嫩的大腿，短裙中包掩不住的風光，我心中一陣激動，胯下的分身已是昂然
8 q2 U5 i: \$ m& s怒起。

1 p  E! s4 N( @0 d: \% R# f: J3 v　　怕她感覺到我的異樣，我只能無奈的將她的身體稍微往外推。忽然看見我們
, O7 h6 t+ p9 k4 \- E已經轉到舞台邊上，郝露下一步便要踏空。

　　我忙手上加力，一隻腿跨進她雙腿間，整個胳膊摟著她的腰，她便整個人貼
4 s8 o( Q: w) U+ y著我，被我摟了起來。

　　這次是更密切的接觸。火熱的肌膚，高挺的乳房，更要命的是我的大腿與她
) q. l+ n3 |  }2 a8 ?的大腿完全的接實，胯幫被她兩條大腿緊緊夾著，短裙已被頂了起來。

2 U$ E" H' T9 q: d( b0 B　　我感覺大腿似乎進入了一個溫熱的山谷，大腿根部似乎已經擦著她薄薄的內
, s5 i/ n- m4 H2 m- @' q褲，那掩藏在深處的溫熱的花蕊緊緊貼著我大腿內側，我甚至能感覺到那幽幽山
谷中竟已有暖流流動。

　　郝露整個人已被我抱起，我們已不是正常的舞蹈姿勢，她雙臂環住我的脖子
1 N* _# f& M* F; ]& a4 D  A" U，細白的小腿微微彎曲，膝蓋竟有意無意之間頂在了我的褲襠上。

" V7 Q7 x: B3 v　　我已經不知道跳了多少次舞了，舞伴也大多是些漂亮的女孩子，我卻從來沒
有這樣香艷刺激的經歷。大腿根傳來的奇妙快感，郝露緊貼的身體的火熱，讓我
胯下的分身立即升高了熱度，我感覺它似乎已經要撐破褲襠碰著她的膝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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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從沒有這樣尷尬過，心中的熊熊慾火讓我的呼吸有些急促，我緊抱著郝露
) p  `( m* W. }6 z6 L' T，竟沒有鬆開的意思。

; L1 E, Y: [+ L3 G; k　　郝露是個結了婚的女人，能很明白的知道頂在她膝蓋上那硬梆梆的東西是什
8 ?( b+ |$ K- m/ [麼。雖然燈光很暗，我卻依然看到她臉上的紅暈，彷彿頭頂上閃爍的暗淡的霓虹
7 ]+ _1 [3 ?! i6 o，也被她臉上的顏色染得亮了起來。

　　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鬆開郝露的，我只知道放鬆她的身體的時候，郝露臉上
的神色有些複雜。是期盼還是失落，我也說不清楚。
6 L3 ^0 ?. t- I& X1 \
　　一曲結束，燈光亮起，我忙放開她的手，心中長長的鬆了口氣，頭上已是一
, w4 s/ E( f9 F+ [$ k層汗珠。郝露的臉蛋仍是紅艷艷的，我寧願相信那是天氣熱的原因。

　　郝露神情似乎已經恢復正常，帶些嫵媚的瞟了我一眼，看見我緊張的神情，
忽地「噗嗤」一聲笑出聲來，露出臉上漂亮的酒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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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e  F8 @& \3 w　　第十二章

7 L7 J6 i2 l7 f- C- P6 n　　我見她露出了笑容，心中尷尬稍微化解了一點，卻又一時找不出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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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卻似乎是完全放開了，望著我的眼睛，暖暖的道：「怎麼？不再請我跳
+ R2 I$ G) _2 V一曲麼？」

　　看著郝露促狹的笑容，狡黠的眼神中還有幾分隱隱約約的期待。我不知道她
是不是在挑逗我，不過祇要是男人，就不會拒絕女人的挑逗。我是一個正常的男
人，女人的挑逗當然會讓我更開心。
9 i1 V  E5 H8 }
　　望著郝露妖嬈的挑釁，我將臉湊到她面前，聞著她頸中傳來的陣陣幽香，邪
邪的笑道：「陪漂亮小姐跳舞，是我最樂意效勞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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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語氣一轉，輕聲的道：「小姐，今天這裡的暖氣好足啊。就讓我們甩開身上
的負荷，盡情的放縱自己吧。」說完，脫下身上的西裝外套一扔，外套穩穩落在
/ B( q! e4 |, }8 z椅子上。

　　郝露吃了一驚，下意識的趕快拉緊風衣，瞪圓了眼睛望著我，天真的就像童
6 n& y; _/ u' n話故事裡的小紅帽，而我當然就成了小紅帽門外那頭大灰狼。

% L- x; R- G1 D0 M7 b# u( r$ H　　我又好氣又好笑，難道我就那麼可怕？不過做戲就要做到底，我當然沒有這
麼容易放棄。抬眼凝望著郝露，我溫柔的說：「來吧，就讓我們把這舞池的地板
; F/ M$ S5 e$ h, X$ ]$ H踏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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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終於向我投降了，當我拉著她的手，假裝要把她往舞池裡拖的時候，郝
露咯咯笑著，卻堅定的站在原地，毫不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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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裝作拖拉推拽，用上各種手段，要將她拉向舞池，郝露自然而然的在我懷
. o* E) v( a3 p4 i裡扭捏轉動，讓我充分感受到了她豐滿雙乳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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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終於沒有勇氣在這舞池中再轉下去，我也是心虛的很，好不容易才又掌
握了主動權，鬧了一會兒，也見好就收。只到這時候我才知道，原來我的膽子還
是遠遠不夠大的。望著舞池中越貼越緊的男女，再偷偷掃一眼郝露的豐胸隆臀，
我確定再跳下去，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

. ^: s/ m4 Q" H& L9 C! x　　為了避免更尷尬的事情發生，我果斷的決定還是老老實實坐回桌子前更加的
! ?6 P* z5 o& z8 B, b0 q! J8 l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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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二人重新坐到了桌前，郝露的臉蛋紅撲撲的，望著我的眼睛多了幾分柔
情，我似乎都能聽到她怦怦的心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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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E. E1 ?; h. P: a5 P　　過程和結果是同樣的重要，這是我一向的信條。培養的過程本身就是一種享
# p1 U8 Q' _- m0 F0 t受，有了過程，結果也就水到渠成了。那些只注重結果的肉慾，與下等動物的交
, v; ~$ `& i0 j8 a合沒有什麼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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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我偶爾也會做些祇有結果的事情，就如邵雨佳。第一次找她的時候，
) {) K5 W8 J5 ]; ^2 V我就是下等動物中的一個，也許還是最下等的。
* X' y& L9 J4 q6 w3 r# }# w
% O1 \# o' ^& a- O　　我們在有些昏暗的燈光中輕輕凝望，我偏著腦袋，輕輕吹了口氣，閉上眼睛
，享受著難得的愜意。郝露露出整齊潔白的牙，輕輕咬著紅潤的下唇，望著我的
& E' c- o( Y7 F" D2 T時候，臉上不時露出一陣少婦特有的紅暈，也不知道她想到哪裡了。
9 o. ?: E" D% [* V5 x, w
, ]" C, F& u* x/ \7 H　　我們的腿在桌下挨的很近，我輕輕的搖動著大腿，時不時擦過郝露豐潤的腿
" j: a) A8 H8 o* V' z& J際，我的尺寸把握的恰好，讓她感覺不到我是有心還是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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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真是個微妙的時刻，我當然不會傻到去破壞這美好的氣氛。但破壞情調的
( N9 {) @* C, t' s( G人終於出現了，服務生的聲音傳來：「先生，小姐，妳們的菜來了。」

: [# _9 u6 h% b2 v4 r% e( _$ k　　這頓飯吃了一個多小時，郝露叫的菜讓我有些吃驚，竟然全部是狗肉。郝露
見我吃驚的神色，還以為我不吃狗肉，忙解釋道說她是朝族人，我心裡便瞭然了
3 Y/ o( Z6 _8 R2 d  W4 p，朝族人吃狗肉那是有傳統的。

9 V  h: [8 Q4 C+ \# d. M- v　　我當然不是不吃狗肉的，相反，這是我的最愛。上次在西南Ｇ市待了兩個星
期，花江狗肉我吃了十來天仍是不厭其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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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想到這次來Ｃ市還能吃到香噴噴的狗肉，不過令我感到有些意外的是，他
們把狗爪子也做成了菜，端上桌來叫狗手。

5 T' v4 x6 T: ~' e; Y+ J3 ^/ }　　郝露給我解釋這個的時候，我口裡的啤酒差點笑的噴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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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5 [, c6 h5 }/ z　　「不過還有更絕的，」郝露說：「她們這邊管自己家裡養的狗叫笨狗。」
7 f, G, B: F/ t9 Y; u( N
3 |" f$ \2 d1 R( X+ S; \/ ?　　我說：「那以此類推，自己家養的雞叫笨雞。」

6 g( u# Q1 P$ q% Z! a+ A+ J% a　　郝露說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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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R6 o9 ], E' S. T+ z* T　　「那自己家養的雞生的蛋叫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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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h9 t" i; x/ {　　郝露咯咯笑著說：「對極了，陳錯你真聰明。」

　　我差點笑岔了氣，惹的郝露一個勁的舉起紮啤，說懲罰妳們這些笑話我們的
南方人。我忙邊笑便解釋道，不是笑話，祇是純粹的地域差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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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郝露離開ｇｕｉｔａｒ  ｂａｒ的時候，鳳姐很是熱情的往我身上湊著說
# u. I3 `3 d( \# w：「陳工，您吉他彈的真好，有空一定要常來哦。」郝露喝了兩杯紮睥，臉上紅
" l; d3 G: \$ \1 D撲撲的，在旁邊笑著看著鳳姐將胸口往我身上蹭，卻沒有說話。

　　回去的時候是郝露主動提出要步行的，我看她喝了酒要叫車卻被她攔住了。
6 A+ T! U4 X$ z  ]# B% x& w她望著我的眼睛笑著說：「咱們慢慢走回去吧，你不說步行能養顏美容嗎？」我
& F. U; v4 C3 e$ C7 Z心中微微一笑，來的時候說的話就被她記住了，看來我在她心中還是有些印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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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已經不早了，冬夜的寒風中，郝露那穿著風衣的豐滿軀體，在微亮的路
3 h1 d2 D# F  _燈下，掛成一個長長的影子。郝露似乎失去了剛才的活潑，一路盯著自己的影子
7 c1 j% [/ T2 M; w- F，卻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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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有些酒意，四杯紮啤雖然不少，但也不至於讓我沉默起來，難道是北方
的美酒太醉人？

　　一陣寒風吹過，郝露的肩頭微微一抖，似乎有些不勝寒意。我剛想脫下外套
給她披上，馬上又中止了這個念頭。媽的，言情片看多了吧，這麼老套的情節，
陳錯你也能想得出來。
1 ^2 a/ j+ y# }9 h* p: ]( |, W* J1 _6 l
$ H, A' i9 L' p# d+ B: {　　我手輕輕拍在郝露肩膀上，郝露轉過頭來，我溫柔的道：「冷嗎？」許是喝
了酒的緣故，郝露的眼中水汪汪的，就像一潭清泉，我似乎能看到每一個波紋的
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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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輕輕點頭，身子又抖了一抖。我輕聲道：「我也有些冷。」郝露抬頭凝
望我，似乎在說那怎麼辦？

　　我自言自語道：「誰能在寒冬裡給我帶來春天的溫暖？」郝露的眼神有些迷
茫起來。

; Y4 S3 ~8 w0 Z( t" @) h　　「是你麼？」我的聲音更輕柔了，溫柔的眼神似乎能鎔化鋼鐵。郝露的呼吸
; u3 p: q- ^1 ~# e% I有些急促，輕輕說道：「陳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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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a6 W* B9 t7 ]7 n) m1 K1 B　　「不－－」我的聲音大了起來，飛快的解開襯衣扣子，露出裡面的內衣：「
# ~$ K. g# V4 F# W2 v- A是它－－ＸＸＸ牌保暖內衣，給了我春天般的溫暖。」

- ]- z) G" ^* e. t& p　　郝露張圓了嘴巴，旋即醒悟過來，咯咯笑了起來，越笑越厲害，還不忘一拳
輕輕砸在我胸口：「你個壞陳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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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是笑了起來，手輕輕在她豐臀上拍了幾下，那種溫軟的感覺真好。女人
7 F. m# Y. L7 A- U% u高興的時候，我佔點便宜，大概不會引起反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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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6 v2 t6 |2 R9 L& n5 q　　郝露似乎沒有注意到我手上的動作，笑了一會兒，終於停下來。我脫下外套
，輕輕披在了郝露肩上。郝露溫柔的望了我一眼，沒有拒絕，默默的接受了。這
" z/ j+ L  u! I& t# ]; c才是上演經典電影情節的時候嘛，看來我可以去做電影導演了，我心裡打趣自己
道。

$ E, A0 Z$ r  i- _; \　　郝露靜靜的站在那裡，嬌艷的樣子就像是在寒風中一朵綻放的玫瑰。水汪汪
# [) p- m! @" [  p的大眼中，漆黑的瞳目微微凝望著我，幾分感激，幾分嬌羞。臉上掛著的兩抹暈
紅，不似北方女子的豪爽，隱有幾分江南女子的影子。鮮艷的紅唇在微弱的燈光
2 @: Q) q4 ]. \8 C3 e下一張一翕，濕潤的似乎可以隨時滴下水來。裹緊了的風衣反而更突出了她豐滿
的胸部，隨風吹起的風衣的下擺中，時隱時現著她修長迷人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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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z8 I- \% {. q+ u　　此時的郝露展現的迷人誘惑，恐怕是任何男人都難以抗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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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g$ r) F  U8 F5 n9 X) J' ^, X( E+ c　　如果按照某些導演的情節演下去，下面我應該很溫柔的擁抱她了。可惜這不
. _6 {: X8 V( P7 O& c$ n* v7 s) z' c是電影情節，這是實實在在的生活，如果我按照某個狗屁導演的靈感這樣做的話
$ j0 w5 A/ a: |' T! X6 U( q，就算換來的不是巴掌，恐怕也是她心裡對我的反感。

　　好花是要到了時節才能採摘的，我心中告誡自己道，壓制住了心中要痛吻她
紅唇的衝動。

5 w- z- V7 Z$ R. A7 l* o- S1 f1 K; x　　我輕輕拍拍她的肩膀：「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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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0 U& y: z5 o8 A% t　　郝露愣了一下，眼神中有些迷茫，過了一會兒，才咬著紅唇輕輕嗯了一聲。
* N3 Y9 I; y/ o& H我看到她眼中有些微微的失落，更多的卻是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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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並不是我發了善心要放過這朵鮮花，祇是因為時候未到，反正還有幾天的時
) a4 v4 j; @, k5 O2 u間，我也不急在一時，享受過程本身也是一件美好的事情。祇要火候到了，就算
5 D7 w8 w# g2 m& e0 K" ^我肯放過她，恐怕她也不會放過我的。

4 ]" s5 ?5 ]- m! n- B　　我在郝露家的樓下就停住了，既然扮了君子，就要做戲到底。郝露自然也不
方便邀請我深夜光顧她家，即使有這份心思，恐怕也是不好意思開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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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 }3 l7 a& E! H' d$ c4 h　　望著她聘聘娜娜上樓去的背影，我心中微微一笑：郝露，我一定會讓你親自
8 I9 g0 |$ c. V( d# L3 t7 O  [請求我上樓的，嘿嘿。

' k7 I% t  c4 x  s" ?( l: A+ v　　回到酒店的時候，雨佳正躺在床上，無聊的翻看著電視節目。她剛洗過頭，
- @4 s9 c% N8 H8 ?濕漉漉的長髮披在肩上，我剛進房間就聞到了滿屋的薄荷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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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見我回來，從床上跳起來欣喜的道：「你回來了？」她已脫去了緊身的牛
仔褲，換了套白色的睡衣，輕掩的兩片衣間，露出半個白生生的胸脯，下擺開著
叉，一截修長的大腿示威似的在我面前晃來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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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伸手撩起睡衣的下擺，撫上她緊翹的雙臀，眼光一瞟，便已看到她包在衣
, _& I9 V# I! @( ^2 @0 F" W- L& p中的深深乳溝。被郝露挑起的熊熊慾火便在我體中熊熊燃燒起來，我邪笑著說：
: q6 \' n  v3 J4 V# I. |1 A1 {「我去洗個澡，出來的時候可不希望看到你身上再有累贅。」雨佳輕輕啐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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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熱的水澆在我身上，從頭到尾一陣舒服。閉眼愜意之餘，與郝露那肌膚相
9 r* ^2 `5 E0 ]7 `2 r) D* R貼的銷魂感覺便又湧上心頭，分身一陣燥熱。

　　正想喊雨佳進來，一陣柔滑的感覺觸及了我，一雙７５Ｄ的豐乳緊緊貼住了
我的後背。雨佳滑滑的小手環抱著我的胸膛，嫩嫩的舌頭輕輕舔著我的耳根，噴
著熱氣在我耳邊喊道：「陳錯，要我吧，狠狠的要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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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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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S+ n/ i4 J: U" M  U) D1 M　　我回過頭去，雨佳已經完全解開身上的睡衣，露出她傲人的雙乳。少女的乳
; U2 S" h, x$ Q% M, n6 p7 @( F3 u8 |房是鮮嫩的紅色，像剛澆了水的盛開的蓓蕾，微微上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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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s7 ^) t: s# A　　我雙手撫上去，入手嫩滑的感覺讓我心裡一蕩，便捉住那兩點殷紅，手上微
: d$ f) Q8 O8 X& ?' ?4 k; g- Q微加力，雨佳急促的喘息著，鮮紅的小嘴一張一翕，身子不斷往我身上靠，卻被
" G: Q* s" M) @% a' [& V我撫在她胸前的雙手輕輕撐著，感受她乳房的美妙彈性。

　　我騰出一隻手，輕輕往她身下模去，修長的大腿微微緊繃，給人一種有力的
感覺。我蹲下身去，雙手自她小腿慢慢模到膝蓋，雨佳抱住我的頭，將我的頭緊
3 _6 a/ J- W* t. C0 b緊壓在她腹胯間。我的下體頂在她小小的三角褲上，雙手已經自膝蓋而上，慢慢
+ k+ e/ X( O3 Q" V- x摸索到她渾圓雙臀下的大腿根部，用一根手指在她大腿內側輕輕劃著圓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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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似乎難以承受這樣的挑逗，將我的頭抱的越來越緊，我的鼻子貼著她小
, N8 \! }( w- X% _# h腹下面，似乎都能聞到她那濕潤的花蕊的幽幽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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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猛的一下扯下雨佳的內褲，雨佳「啊」了一聲，小褲已經被掛到了腳跟上
。我低下頭，手指輕輕撫上濃密的樹林，微微一用力，雨佳身子便向我靠攏。

　　我的指頭從邊緣開始摩擦著已經濕潤的花蕊，不時輕輕滑過溪流的正中，觸
到她最敏感的地方，雨佳的身體便不住的顫抖。

/ K7 f; v; O$ q: o　　我微微一笑，將雨佳的身子按著坐在了旁邊的鏡台上。雨佳兩手撐住鏡台，
睡衣下擺散在兩邊，兩條修長的大腿被我向兩邊分開，露出裡面濃密的滴露的花
叢。雨佳略顯羞澀的看著我，不知道我要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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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自牆上摘下淋浴噴頭，試了試水溫，感覺正好，邪笑著對雨佳說：「來，
6 |& b- y2 v& a$ F- s讓我給你洗洗。」雨佳臉上一片粉紅，卻還是乖巧的將睡衣儘量拉開，身體朝前
1 j2 f9 F* J1 e0 X6 |; n6 b坐了點，兩條長腿幾乎是與地面平行著翹起來，身體重心便完全落在了撐住鏡台
的雙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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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m) l; K4 G* O. G+ Y- z0 p　　我將噴頭對準她的腹股，溫溫的水流便噴射而出，洗刷著山谷之間的丘壑，
另一隻手則在花蕊之間摩娑。

　　雨佳似乎從來沒有這樣的享受過，頭往後甩，長髮散落在鏡台上，兩眼微閉
，身體已經仰成與鏡台四十五度，下股卻還在不斷的往前湊，似乎想更好的感受
水流的沖擊帶給她的刺激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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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動聲色的猛的將水量開到最大，噴頭的水勢猛的加強許多，水流分散成
多股猛的向雨佳胯下那鮮紅的一點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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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8 P7 A1 {/ i+ T! c6 O　　雨佳猛的「啊」了一聲，小嘴張到最大，斜下眼來看到激流的水勢，身體氾
起了紅色。花蕊似乎經受不住強大水流的沖擊，竟開始微微張合起來。

　　我作怪似的猛的將噴頭上移，水流便又激射在她已經硬起的乳頭上。雨佳猛
! X. Q- g. [; h% L; g. S& x) |5 W的一下跳下地來，緊緊抱著我，勃起的乳頭頂在我的胸前，我火熱的分身便緊緊
) `4 ^7 D0 K( X4 O4 @6 t頂在她的小腹上。

　　我哪有這麼容易放過，左手摟著她，右手中的噴頭卻已繞到她後面，幾乎貼
著她的花蕊，噴射的激流便重重擊在她最敏感的地方。

; W+ b8 `, T0 O2 t" t$ g　　雨佳身體扭動幾下，想要擺脫我的懷抱，我的左手樓緊她，不讓她的身體動
的一分一毫。雨佳使勁掙扎幾下，突然「啊」的一聲，身子便停止了扭動，小嘴
急促的喘著。我將手背遞到她胯下，便感受到滾滾的激流，自她火熱的甬道奔湧
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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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e1 ]8 y5 C, U$ U　　雨佳在我懷裡輕輕砸了我幾拳：「你真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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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d3 n) p) A3 ^' o9 W3 }" X　　我嘿嘿一笑，正要說話，雨佳忽然抱緊了我，溫熱的小嘴已經湊上我的脖子
輕輕的吻了起來。女孩小嘴的柔軟和溫熱，自然是噴頭的熱水所難比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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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P5 g$ U1 v" g1 g" q1 `5 ~9 K) U1 F; _　　我站住不動，雨佳溫柔的自我的脖子吻上我的胸前，小小的舌頭輕輕舔著我
" `: J' p" B1 L4 b胸前的每一處。我輕輕哦了一聲，雨佳的雙手已經撫上了火熱的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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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5 G6 L* R6 D1 V3 @" ?　　我在她背上一陣摸索，雨佳已經蹲下身去，用她嬌俏的小臉緊緊貼著分身，
用力的摩擦起來。女孩臉上的皮膚真好，火熱的分身竟似乎感覺不到她臉上有一
1 t' I1 g3 a, G" f5 @分瑕疵存在。

4 ?, ]5 G7 f2 s, d9 n1 G/ G　　雨佳小手張開緊緊按住分身貼在自己的臉上。女孩臉上的柔軟，小手的擠壓
，讓分身的熱度和硬度陡然上昇，貼住了女孩的耳朵。火熱的分身感受到了女孩
耳根的溫度，發燒的耳根竟已經超過了分身的火熱。

　　雨佳終於張開小嘴將分身迎了進去，雖然已經有了上午的那次，但雨佳顯然
2 |% w6 b: L' {+ ~% a& u+ I3 L3 F$ z還是沒有足夠的心理準備，望著仍然露在外面的一截，女孩顯得有些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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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的小舌頭輕輕舔著嘴中的分身，又輕輕握住仍露在外面的一截，小心翼
+ E1 u8 ~+ t& s* {! X翼的開始前後活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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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按住她的頭，讓分身儘力進去，連我自己都能感到火熱的分身已經充滿她
的喉嚨。雨佳吐出分身，又從我胯股開始，一路吻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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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P. C' [& D% n9 M* t9 Q　　感受到一個小舌頭在我腿根間吐著熱氣，又沿腿根而上，竟舔到了我的後庭
! Z& @! F4 {- r. z。我身子一緊，雨佳的小舌頭已經蛇行鼠竄般頂開後庭繼續深入，我將她的頭緊
緊抱在胯間，火熱的分身已經被擠得緊貼她的鼻樑了。

) X' }4 D! z: K# O" p" K　　心中的慾望似乎滕的一下完全爆發，我猛的一下將她抱在旁邊的馬桶蓋上，
, t; k5 k' b- p+ [7 ~# ]9 O雨佳仰起頭來望著我，火熱的分身便乘勢而入，貫穿她的喉管。

8 O6 W$ P4 Y+ p, f# b3 p2 W, n# J　　雨佳將我的身體往後推了一下，又猛的向前拉，分身便在退出一截之後又來
* {+ e( F% v5 y# J# }! E了一次猛烈的貫穿，舒爽的感覺讓我差點把持不住。這次不要雨佳的幫忙，我已
經開始在她喉間進出起來，雨佳在我穿插的時候還不忘用她細嫩的舌頭輕舔幾下
分身。

　　望著雨佳淫糜的表情，我心中一動，分身抵著她的牙關，問道：「有沒有口
0 R, q. b3 ], G, q( V紅？」雨佳一愣，接著點點頭，小舌頭在分身頂端舔了一陣。我拍著她的頭：「
快去拿來。」

% I  v. d; E; }6 h7 r　　等雨佳拿來口紅，又將分身沒進嘴裡，我頂著她的喉嚨道：「塗上口紅，越
多越好。」雨佳胡亂的在唇上抹了些口紅，由于分身還在口中，自然也難免的見
- U7 l) ^" V! E- C; t: Y( g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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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D0 f* n( |0 D: e) A( u　　雨佳合上嘴唇，分身便留了一個火紅的唇印。我興奮起來，望著女孩火紅的
) l0 X; T9 ~* _) Z( v/ m小嘴留下的一個個印記，分身的進出更加有力。雨佳看出了我的興奮，突然雙手
' E6 C$ A; z/ k/ ]! A2 o緊緊握住分身，然後將分身沿著她火紅的嘴唇摩擦了起來。

　　分身越漲越大，雨佳突然抱住我的雙臀，膨脹的分身緊緊壓在她的胸前，我
8 y& a  {$ H  M# f6 \從兩邊擠壓她的乳房，分身便沒入了深深的乳溝當中。滑嫩的乳房的刺激，讓分
身有了更激烈的反應。雨佳雙手用力擠壓著自己的雙乳，緊緊包裹住了粗壯的巨
龍。

0 l( O' c- n' i- P　　我摸著雨佳的頭說了句：「我們出去吧。」雨佳嫵媚的看了我一眼，點點頭
。我拉著她正要往外走，卻見雨佳蹲下身又伏在我的胯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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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正疑惑，雨佳把我的身子往外推了起來，我心中有些明白了。我退著往門
外走，雨佳卻是低著身，含著分身跟隨我的步伐。走了幾步，我猛的停住步。雨
佳收勢不及，火熱的巨龍便又貫穿了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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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哈哈大笑著，猛地抱起雨佳，幾步走回床上，連她的睡衣也顧不得了，火
- e2 f1 p5 S$ b- ^% {熱的分身便頂在了花園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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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胸脯喘了幾下，一雙小手輕輕掰開肉唇，溫柔的道：「陳錯，上我吧。
」我心中火起，巨龍沒有任何前奏，撲哧一聲便已挺進溫熱的甬道。

　　雨佳「噢」了一聲，便緊緊抓緊我的後背，讓我們之間貼得更緊。我早已忍
耐不住的慾火，終於發洩出來，我一聲不吭，將雨佳的股臀使勁貼往分身，膨脹
7 M! |) [( G, B9 o6 y  N5 V的巨龍在她花蕊深處翻江倒海，每一次出擊都讓雨佳的身體一陣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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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銷魂的時候，桌頭的手機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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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A1 t8 V; F　　「ｆｕｃｋ！」我大叫一聲，給了雨佳一個狠狠的沖擊，作為回應，雨佳「
噢」的大叫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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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V. w& i; \# ], N( ^. i　　「喂，陳錯。」郝露的聲音傳來，我已經翻轉身來，雨佳坐在火熱的分身上
，狂熱的舞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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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郝露啊，還沒有休息？」我將臀部狠狠往上一頂，分身便觸到了
雨佳甬道最深處的敏感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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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p; R  B/ c" h/ ]　　「沒有，睡不著。」郝露的聲音透出慵懶的味道，她一定是在床上躺著，也
許還穿著一件高開叉的睡衣呢，想起郝露的豐胸美臀，分身的熱度便又增加了幾
分。

2 C$ m5 y1 Y. M7 K" q1 \& ?  J　　「怎麼，想我了？」雨佳重重的坐了下來，似乎是對我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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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U" s$ b8 o" x　　「咯咯，別貧了，我是擔心工程的事－－什麼聲音啊？」
  n/ d  T0 {, Y# U9 P" f
5 y( K+ q) s" D; B+ d5 w; n　　「啊，沒事兒，我在看電視－－工程的事情怎麼了？」我在雨佳乳頭上重重
3 r# k# c1 u4 k& f捏了一下，算是回應。
5 c- y8 u" h8 Y; B
0 o* r0 D( C' b* X: v, s) C　　「不是，我還是有些擔心，怕不能按時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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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擔心什麼，有我呢？保証你能按時完成。」處在快樂中的男人極容易被沖
昏頭腦，現在的我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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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啊，這可是你說的哦，咯咯。祇要能按時完成，我一定好好謝你。」這
1 D4 k0 t. ^8 A* P9 S8 ]9 X9 Q話我聽第二遍了，她是在向我暗示麼？我在一個女人的身上還想著另外一個女人
的身體，真是風流的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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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啊，哦，你怎麼謝我？以身相許麼？」和一個女人上床時接另一個女人
的電話，還挑逗她，我的膽子還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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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這次沒有問起那奇怪的聲音，她的心情格外好，沒有回答我的挑釁，咯
咯笑道：「隨便你怎麼想啊。好了，不打攪你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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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的電話掛的正是時候，雨佳最後的一坐，分身的熱度達到了極限，我緊
緊握住她的腰身，分身沐浴在深處的火熱裡，洶湧的激流噴射在她甬道最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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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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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J8 k: |: `" s; H1 U　　第二天早上醒來已經是十點多了，很久沒有這樣舒服的睡個懶覺了，我爬起
3 S( b6 T) P$ x" U$ B2 K身體靠著床頭的時候還忍不住打了個呵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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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2 v9 C3 @7 N: v3 X0 K/ B- F, P　　雨佳還在睡夢中，秀髮散亂的落在潔白的枕頭上，臉上還掛著甜甜的笑容，
也不知道是夢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情。昨夜灌溉的鮮花，今晨就綻放了，我心中呵
呵一笑，忍不住的一陣得意。

, U7 c$ ]4 a5 X5 W% X5 Y　　輕輕在雨佳豐臀上捏了一把，雨佳在夢中輕輕「唔」了一聲，屁股扭了幾下
，便又睡過去了。我下了床，將落地窗輕輕拉開一道縫，露出些冬天的陽光，然
後一屁股坐在床前的椅子上。

　　窗外隱隱傳來嘈雜的人聲，窗縫中透來一股豆腐腦的香味，還夾雜著一陣泥
土的清香，我舒服的歎口氣，彷彿又重新感受到了真實的生活。這幾年東奔西走
，忙忙碌碌，已經很少有這樣的機會可以平靜的坐在窗前曬太陽了。才二十六七
$ Q9 `/ ?0 p, U9 L3 e5 p$ O. X$ Q的人，怎麼感覺就像六七十？我的青春歲月喲，心中一陣無奈的哀歎。

　　「起床了，老公！起床了，老公！」我回頭看了床上的雨佳一眼，她睫毛動
3 |3 s/ Z6 R3 y7 }" B+ y- E了幾下，嘴唇張開，似乎將醒未醒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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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b1 h, U/ @, o" ~) ^　　我看了一眼電話號碼，是小欣打過來的，這鬼丫頭搞什麼飛機，人到了外地
，也不肯放過我。

　　我不緊不慢的翻開聽筒，彆著嗓音說：「我現在不在家，這是電話錄音，聽
到比－－的一聲後請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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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_- _+ n7 i" v　　小欣在那頭帶著哭腔說：「錯哥－－。」哽咽了幾下，便哭了起來。

  K7 N8 t8 f, z6 z9 G8 N　　我心中咯登一下，別是出了什麼事情吧？趕緊問道：「怎麼了，小欣？出什
  i9 i) ]; P4 W麼事情了，別哭，別哭，跟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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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欣卻哽咽的更厲害了：「錯－－哥，我－－」

　　我更急了，別是受了豬頭王的欺負吧，媽的，敢欺負小欣，我讓他小豬頭變
: V( q6 f1 @% R5 {; f大豬頭，一個豬頭變兩個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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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欣，別怕，慢慢說，出了什麼事情？是不是豬頭王欺負你？媽的，豬頭
. d) @6 N+ N* U6 E王，王豬頭，我回去滅了你。」我一陣氣急敗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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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欣在電話那頭卻突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緊接著又是一陣哭腔：「關豬頭
王什麼事情啊，你老罵他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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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小欣還能笑出聲來，我心中的石頭放下了，這事兒再壞估計也壞不到哪
兒去了。「好的，好的，那我向我們親愛的、可愛的豬頭王道歉，以真主的名義
7 q5 P0 G- M! Z9 M+ R6 z" A保佑他早日昇入天堂，阿門！」

　　又是撲哧一聲，小欣道：「你也太壞了吧，他跟你有什麼仇恨啊，你要這樣
的詛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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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v, E9 ]1 {. ]% p　　我辯解道：「我這哪是詛咒他啊，我這是愛護他，祝願他早日昇入天堂。他
是好福氣啊，我們這種人想進天堂，也沒人收啊。」

　　小欣道：「是啊，是啊，你這個壞蛋，上帝是不會讓你上天堂的，一定會懲
7 ?( G/ S% l8 k( {' J罰你在本姑娘面前做牛做馬，服侍本姑娘，嘻嘻。」

　　「哎，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祇要能跟隨小欣姑娘，小的必定鞍前馬後
，效犬馬之勞。不過話說回來，你幹嘛替豬頭王辯護啊，莫非你真看上他了？嘿
嘿－－」

　　「沒有，沒有，」小欣很害怕我誤會，趕緊解釋道：「我不是早就跟你說過
了嘛，他這個人討厭死了，昨天人家還在睡覺，他就打電話說要請人家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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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沒去吧？」我不懷好意的問道，其實答案我是知道的，小欣這丫頭別看
平時嘻嘻哈哈，實際上還是很有主見的。

& B) @9 H) F, W3 y　　「這還用問啊，把你的耳朵伸長了，舌頭吐出來了，用你的腳指頭想想吧。
2 R5 ~( t# k8 }$ @」小姑娘發潑了，我要是站在她跟前，恐怕造就被她提著耳朵，橫眉冷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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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好的，好的，我知道了。那你剛才幹嘛那麼悲傷？害我還以為你受
  C/ v8 K: e/ \0 _9 W; Z了欺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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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E# U9 I" H' C$ ?! k$ G　　「我傷心當然有我傷心的理由嘛，」小欣的哭腔又來了：「錯哥，你知不知
道，派克，派克他死了。」小欣又哭了起來。
4 ]; |( }  v4 h7 x) V
　　「派克？哪個派克？」我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我認識的人裡面好像沒有
( v; B6 s, z) z; l! E0 {& A沒有姓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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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派克，派克，就是那個派克。這個世界上還有幾個派克，你想想啊，大笨
蛋。」小欣又氣又怒，對我的表現有著強烈的憎恨。

3 n5 h1 n' J( q1 }　　我想了一會兒仍是沒有想起來，又怕挨他罵，祇好試探著道：「是不是你家
親戚？」小欣顯然是被我氣暈了：「你真是天下第一笨蛋。派克，派克，《羅馬
% T9 O0 V- c7 _0 F  m) n7 }假日》裡的派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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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我明白了，是格利高裡·派克。

7 J! h$ a, K1 D: s! ?' A  v* Z, j　　小欣最癡迷《羅馬假日》的，我買了套音響之後，她跑到我家裡把我一個人
關在外邊，然後在裡面連看了三遍《羅馬假日》，最後哭腫了眼睛跑出來說，錯
哥，為什麼天底下的最美好的愛情卻總是沒有最好的結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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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當然沒有辦法回答這麼高深的問題，祇好哄她說，因為這是天下最狡猾的
導演用來欺騙妳們這些小女孩眼淚的，我們中國的梁山伯與祝英台就比這個好看
( `; G8 t0 a. N2 e. e! j多了。

　　小欣說，可是梁山伯與祝英台的愛情也是悽慘的結局。我咬咬牙，又從天仙
配的董永與七仙女開始論證，最後一直講到我爸與我媽，說他們幾十年恩愛，日
7 d) j' c4 ~, x; Z% \$ ?- q; x子過的不也挺好嘛，小欣才不情願的點了點頭，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 ]6 ?$ c5 F" X( U　　「哎，派剋死了，你都這麼傷心？那我要是死了呢，你都不知道什麼樣呢？
* S% }+ u$ Y# |: T: S5 F2 v」我歎了口氣逗她道。

　　「這都什麼跟什麼嘛，派克是我的ｆａｎｓ，你怎麼能和他相提並論嘛。」
小欣有點急，我大笑著道：「哇，原來派克是你的ｆａｎｓ，小欣小姐，我也是
你的ｆａｎ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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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欣意識到自己的語錯，氣急敗壞的道：「死陳錯，壞陳錯，就會欺負人家
。」話完卻咯咯笑了起來，想是自己也覺得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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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癡迷偶像，也是小姑娘們的正常心態，可以理解。」

　　「呸，呸，誰是小姑娘啊，人家今年都二十多了。」嘿嘿，小姑娘還真有心
計，就是不肯報出自己的芳齡。

　　「喲，不是小姑娘了，那可是老姑娘了，哈哈－－」

　　「陳錯，我打死你－－」女人對年紀的敏感永遠超出我的想像。

　　鬧了一會兒，我正色道：「不過，說真的，小欣，你也該交個男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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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L& {. B" ?( w- ^; h: a　　「我不是已經交了嗎？」

: b3 m+ D+ Z& H: l$ c3 }+ X　　「啊，我怎麼不知道？」我是真的大吃一驚：「誰啊，誰啊，快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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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欣哼了一聲，說：「我怕說出來會嚇死你。」

　　「哇，這麼厲害，花澤類還是道明寺啊？」我打趣道。

) I( ]& @1 P6 G8 t　　「此人比花澤類和道明寺還要厲害百倍，他身高八尺，腰寬三丈，面如塗炭
% G; H1 x9 p0 C) _' F，眼似銅鈴，使得一對如意銅錘。」

　　我呵呵笑道：「哇，說書啊，誰啊，這不都成了怪物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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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欣咯咯笑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哦，不要怨我啊。你聽好了，此人姓陳
，單名一個錯字。」

　　「啊？我。」我笑道：「成了你男朋友倒不要緊，關鍵問題是怎麼能成為怪
* H6 s4 D- ?7 ?# j/ k/ o" a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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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c/ z- Q4 l0 y　　小欣嬌笑著說：「是你自己說的，可別怪我哦。」笑了一會兒，小欣說：「
錯哥，我昨天去看梅老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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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梅老師身體好嗎？」梅老師是我和譚火大學時候的導師，對我們很是
4 q. Z! q. F, [5 y器重，還經常請我們到他們家去吃飯。小欣這小丫頭也常跟著我們去，她人小嘴
5 V' ~9 ]+ w1 E0 j( q甜，很得老師和師母喜歡，竟比我們還受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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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Y: L3 z. q, n  B0 R, t$ a- K. ]　　「梅老師最近身體不太好，聽說是被人氣的。」小欣神祕兮兮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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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氣？誰敢氣他？」我呵呵笑著。梅老師是我們系的一面旗幟，在學校有著
! y/ ~  X# T1 T5 t5 h很高的威望，聽說學校最新推荐的院士人選裡面他排第一。更為難能可貴的是，
" V; Z* {+ T. r7 [( Y( k. R這些年他一直忙活在科研教學的第一線，不辭辛苦的帶了我和譚火這樣的本科生
% B+ f. e" ?% g/ m' J% D" L  I。
3 e: Z9 B* @' b3 Q
' `$ A) |1 f8 r9 t2 m) f  M9 Y　　小欣說：「我也是聽梅師姐說的。」

, `3 g2 P/ V/ L  U0 q8 t　　「梅師姐？梅琳？」我有些吃驚，一個熟悉的女人的面容浮現在我眼前。「
她不是到英國找她老公去了麼？」

3 d, E# v; ^9 }" R$ i7 n* ~　　「是啊，不過最近剛回來。她在英國拿了博士學位，回我們學校任教了，還
8 {5 `$ c( W) `2 [聽說她要和她老公離婚了。」小欣就像機關砲，把她聽來的消息一一向我道來。

) j6 i: u: I* x　　梅琳是梅老師的獨生女，在學校讀完研究生之後留了校，大四的時候教過我
們一門無關緊要的課。由于經常去梅老師家，我和她早就很熟了。她老公去了英
國唸書，我們畢業一年後聽說她也去了，不過他們離婚的事情我是早就感受到的
3 D* i6 s# B- j# _* K6 ]。（關于梅琳的故事在第二部《有情歲月》中會有詳細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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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是說說老師現在怎麼樣了吧。」我對小欣說道，梅琳回來了，抽個時間
2 c+ y8 s" P$ A3 Z7 f7 ^$ f: b8 m我會再去看看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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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老師現在正在評院士，老師的水平就不用說了，你也知道的，全國聞名
/ X+ q, J+ g% `! t8 D。不過好像有人做手腳，評院士的事情不太順利。梅老師一怒之下，就病倒了。
% l1 e9 Q, Z. K0 T%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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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6 E1 I9 [! q- ~3 P" J2 y　　我默默歎了口氣，梅老師都快六十歲的人了，還是逃不開名利的圈子，也許
) H2 l. ^# J1 e! }0 n7 u一個院士頭銜是對他這一生成就的肯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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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7 V5 z3 `  Y: a6 ]& r　　「好的，我回來之後就去看看梅老師。」我準備收線了，因為雨佳已經坐在
2 `& M5 t! P8 [$ x4 B* R2 e1 h& \我的旁邊，一雙小手在我身上摸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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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對了，下下個禮拜，梅老師過生日，你到時候一定要趕回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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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我一定回來。」望著暖暖的陽光下，火熱的分身緩緩沒入雨佳鮮紅
4 w5 B7 z; Q: H的唇裡，我輕輕合上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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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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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R4 u! V/ z; O　　這一天便從我和雨佳的胡天胡地開始。雨佳完全放開了心情，全身心的迎合
著我。做一個好情人，是這七天中我對她唯一的要求。
% o3 ~, V4 ?6 P* J- O
$ D9 y+ r" Z6 z) c, B4 W　　雨佳很好的進入了角色，一路挽著我的胳膊，口中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即使
7 W* O: Y, y; _; T是在有軌電車上，她也是肆無忌彈的咯咯笑著，高聳的胸脯昭示著她的青春與活
8 T+ h/ b! j- W4 K5 i1 f潑，似乎要讓所有人分享她的快樂。

　　滿車廂的男人目光都落在她身上，她卻將我的胳膊越抱越緊，豐滿的乳房緊
3 }. i/ Z/ ]7 T+ T緊擠壓著我，頭也輕輕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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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e- s' a, ?8 T( _# G　　我本來不算是個很張揚的人，但望著全車男人的羡慕目光，也禁不住的有些
飄飄然。擁有漂亮的女人，的確是值得男人驕傲的一件事情。

' P7 N# |; ^/ k8 \% ?　　祇是雨佳眼中偶爾閃過的憂傷神色，才微微透露她心中的悲苦。我和她，只
+ ?7 @! v: e# G是一個遊戲。即便是遊戲的主角，也不能破壞遊戲的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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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不也就是一場遊戲麼？雨佳，你何必這麼認真喲！撫著她的秀髮，我心
& C' U+ m' Z5 e+ u3 ~( M中默默歎了口氣。
9 {1 E* J' m# x6 ]! V; V6 P
: m( O; Z" y/ J# E7 A　　雨佳似乎要讓所有人都分享她的快樂，進入滑雪場的時候，雨佳提著滑板大
聲的叫著、跑著。在茫茫白雪中，她青春的身姿就像一個跳動著的靈性音符，每
一個輕靈的腳步都能踏出動人的弦音。
- m) P3 T; C2 h$ T) j3 b
' S5 y. h- `' @1 z4 q　　受了她的感染，我也拋開了心中的負擔，跟在雨佳後面奮力奔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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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我大叫著，長期以來壓抑在心中的鬱悶似乎都要在此刻
- r1 ^6 o! {  Z8 }: z7 }釋放出來。

8 n1 X9 o+ P. a2 B4 h　　雨佳望著我，咯咯笑著說：「陳錯，你也會瘋狂啊。」

　　我仰面躺倒在雪地上，口中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望著她道：「我還有更瘋
3 z& ?* U* F& N) T狂的，你要不要試試？」雨佳很敏感的想到了什麼，輕啐了一口，臉紅過耳。
1 `  t( |1 R% q6 Z
! p: z2 {. I+ G& l　　這是片小小的楊樹林。挺拔的楊樹早已經沒有了春夏的繁華，斑駁的樹幹橫
  v8 X9 _! N! j8 v4 q伸著些乾癟的枝節，青筋突兀間積滿厚厚的白雪，到處是一片單調的白色。即使
4 z: }7 z9 d/ M7 J# {是隔著厚厚的羽絨服，我也能感到雪的冰冷。南方的冬天雖然也會下雪，卻來的
( i+ R! ?+ c4 l1 Z5 E! d1 V快去的快，不像北國這樣一下十天半月，塑出一個銀裝素裹、玉凍冰雕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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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使勁蹬了樹幹一腳，白雪便簌簌而下，落在我和雨佳的頭上。雨佳揚起臉
，虔誠的望著紛飛的雪，伸出一雙手想去接落下的晶瑩雪花，落入手中的卻只有
! P; V" }$ t: I; k% [. r& n* l那幾點涼涼的水滴。

　　我伸出舌頭，舔舔落在唇邊的一片雪花，點點冰涼的感覺稍微刺激了一下我
1 N& e0 y' y" u3 ?的神經。我一把抓住雨佳的腳，笑著說：「你過來吧。」
. W6 X+ a1 N" J/ O. F$ |' p$ A& J
, G  X" m, B1 m8 H+ g# S　　雨佳咯咯笑著，皮靴一蹬，掙脫我的手，用勁搖了幾下樹幹，然後趕快跑開
9 j" N0 r- x7 |) J$ J. S/ |1 J，躲在遠處看雪花紛紛落在我的身上，那神情像極了一個淘氣的孩子。這似曾相
- |8 a; a4 }6 R" }0 t. y  G識的情節撩撥了我的心弦，是不是每個女孩子撒起嬌來，都會使用相同的手法，
1 R6 ?, Y  |! `3 b7 y2 U: v% M" m做著相同的表情？
4 ^* H. w) Q5 F: b" C1 I# z
　　雨佳最終還是回到了我身邊，蹲下身來，把她剛剛揉成的一個雪團放在我嘴
唇邊摩擦著。我吸吮著冰涼的雪塊，往她凍得通紅的小手上吹著熱氣。

" a* g2 {; n% G7 \+ Q　　雨佳的臉色越發的紅潤起來，我輕輕吮著她的手指，唇中的溫熱感覺讓她身
上也躁了起來，另一隻按在我身上的小手食指有意無意的在我身上畫起圈來。

　　她大概是太投入這個角色了，完全經不起我的挑逗。或許熱戀中的人都是這
# b+ ]3 ]" ~1 F! _7 n; C9 G感覺吧，我心中笑道。
5 m) f/ b' e; T) Q/ q( G0 f, _5 D
- U8 o; Z/ y. }8 q9 y1 R5 ?& t　　在我們身邊穿過的人逐漸多了起來，每個人都使勁的撐著手中的滑雪桿，長
2 I) w) o1 ?9 G4 `' ^. ]  U" t0 f! A長的滑雪板在雪地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痕跡。
, h( E- p) S0 r0 T4 U
' S/ w2 y% K1 A　　對于在南方長大的我來說，滑雪還是頭一次。新鮮的感覺讓我猛地竄起身，
1 K7 _9 j. d" r  n2 h0 U拉著雨佳說：「怎麼樣？我們也試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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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實証明我帶上雨佳去滑雪絕對是一個最英明的決策。她滑的棒極了，幾乎
可以拉著我前進。雨佳告訴我她小時候是她們學校滑雪隊的，這就難怪剛才她那
麼興奮了。

- a% t; N6 [. ~* `# A$ _- Q6 i　　我對于滑雪卻完全是個門外漢，雖然有雨佳的諄諄教導，甚至還有不時的幫
扶前進，我卻仍然是不得要領，經常兩腿叉開，在雪地上練起了一字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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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的幾天，雨佳領著我在Ｃ市大大小小的景點出沒。我們行走在山前湖
8 {6 l5 ~7 }( O3 e5 O4 `2 J邊，穿梭在大街小巷。雨佳給我介紹當地的風俗習性、名優特產，我給她買些花
裡胡哨的小東西，請她吃她最喜歡的零食。我們像所有熱戀中的人一樣，如膠似
漆，不論白天和黑夜的緊緊粘在一起。

　　雨佳已經徹底的轉變成一個時髦的青春女孩，無論是休閒牛仔，還是短裝外
6 h7 e; w. N) v) H5 b套，都盡情展示著她婀娜的身姿。祇要跟我在一起，她就咯咯的笑個不停，鬧個
不停，像是要在短短七天之內在我面前盡情釋放她二十多年的青春活力。
9 m1 s8 v  l6 D) g
6 S$ u0 n% H; W1 \1 }　　我曾經在公車上咬著她的耳朵說，我現在就想要了你。她丟給我一個嫵媚的
眼神，用酥胸拚命的擠著我的胸膛。

* q" ?) E/ K( k- x1 A5 F$ P　　當然也不能忘了郝露。這幾天她每天早晚都給我打個電話，都已經成了習慣
。她會很及時的告訴我貨到哪兒了，很體貼的問我今天玩什麼了。這中間她又請
7 v) Y6 ^2 E) T4 l+ J8 X" J9 L我喝了次咖啡，聊了些簡簡單單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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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R6 {( n4 [% a' A( u: H" B　　自從那晚以後，她的神情就有些奇怪了，我可以很大膽的盯著她看，她卻總
4 z" ~. m7 p8 k9 q. P8 p是迴避著我的眼神，變成像雨佳那樣的容易臉紅。我心裡有數，還不到瓜熟蒂落
的時候，採青蘋果的事情最好還是不要幹。

) K: N) k4 [8 }　　熟悉了的雨佳話也多了起來，告訴了我她的故事。就像無數個苦難的家庭一
樣，父親拋棄了她和母親，投入了別的女人的懷抱，而下崗的母親又患了肺癌去
+ Z7 G2 j0 f+ V世，高考落榜後賸下她和外婆在這城市中相依為命。她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攢上
足夠的錢，為外婆治好因白內障而失明的雙眼，讓她重新看到這喧鬧的城市，看
到依偎在她懷裡盡情撒嬌的外孫女。

　　雨佳說這些話的時候，我看不出她臉上的神色變化，平平淡淡的，像在說別
( Q; A+ H! E! s: R6 ?7 V( w人的事情。只在她緊握的雙手中，我才能隱隱窺到她內心深處的悲哀與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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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一個局外人，雨佳這樣的故事每天都在發生著，我也不是第一次聽說，
聽多了也就不怪了。悲天憫人的事情我很少幹，因為我的悲哀和憐憫起不到任何
4 `6 V5 ?8 `/ Q+ b作用，為何還要破壞自己的心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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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y1 N% L# L1 n9 j　　這人世中每個人的命運雖然不同，但卻都會有自己的運行軌跡。我不知道雨
佳的人生軌跡是怎樣的，我也不清楚自己的軌跡，我只知道我和她也許就祇有這
一個交點，錯過今次，我們只會越走越遠。

　　想起阿琪走的時候說的話：「陳錯，我很感激你，是你讓我們終於沒有成為
平行線。雖然祇有一個交點，不過對我來說，這也就夠了。」我現在已經很少去
0 ?' i3 r! o# S9 Y6 f9 j想能找到一個與我生命軌跡最終重合的人。地球上幾十億人，能遇到一起的兩個
人是多麼不容易，我們還能苛求什麼呢？
% j- B5 f% I: U+ I2 J4 g
3 k. G, f1 O6 @% p- y　　我對雨佳說想去看看她外婆，雨佳張圓了嘴巴，驚喜的望著我，似乎是怎麼
3 c7 _  p7 C1 s4 g" X1 l* _也沒想到我會提出這樣的要求。我輕撫著她的頭髮說：「怎麼，你不願意麼？」

" ~0 k0 |4 u& a# L6 k$ P5 X  O　　「哦，不，不是－－」，她用手背輕輕擦了一下眼角：「我祇是沒想到。」
5 ^. ?, e! d. i; b, j6 m5 ^) x9 I$ r7 ?我拍拍她的豐臀，別說是她，就是我自己也沒想到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 u( g/ j% E* V
" O# d! Y* H0 i% o( o* F: a3 \　　雨佳望著我，猶豫了一會兒，說：「陳錯，如果外婆問起你，我能不能說你
是我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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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幫她把外套扣上，把一條長長的圍巾繫在她脖子上，輕輕拍拍她的臉蛋，
給了她一個最爽朗的笑容：「怎麼，你還想說不是麼？」

　　雨佳領著我在漆黑的巷子裡緩緩穿行著，不知是冷還是怕，雨佳緊緊拉著我
的手，一刻都沒有鬆開過。我在她牛仔褲緊包著的俏臀上摸了兩把，在她耳邊輕
1 f; _, n1 d' W' H, k輕說道：「別怕，有我呢！」
7 ^; I0 p0 T  K+ p% Q% d# A
- f; U8 x4 J; y6 P) x$ }　　也不知走了多久，前面變得光亮了起來，漸漸聽到了人聲。這是一條小小的
) U5 p# O4 F0 a# y7 R6 |巷子，兩邊都是些低矮的青磚房，很少有上兩層的。每一家的房頂上都有一個長
4 D) K( t7 b& u- g- ~# ~長的煙囪，裊裊的炊煙緩緩昇起。

$ X  {; g6 {3 E( G8 D　　一個女人招呼道：「喲，小佳回來了。」

　　雨佳趕緊笑著招呼道：「李嬸，還在忙啊。」見那女人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
，雨佳趕緊介紹道：「李嬸，這是我男朋友。」說這話的時候，雨佳的眼光偷偷
! X& P+ L) Z' H2 {; \瞟了我一眼，像是在觀察我的反應。

0 y# _7 m" c5 I1 F4 K/ i6 l4 H　　我靦腆的笑道：「李嬸，你好。」
4 c# L$ H" x0 ]! D5 H+ P& F6 n
" G( g3 {% S' q　　李嬸仔細端詳我一會兒，呵呵笑道：「好帥氣的小伙子啊。小佳真是好眼光
5 Z1 {' J5 ^2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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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 b5 G; r/ E& ~　　雨佳臉紅了一下，笑笑卻沒說話。
) f- v8 n; U* o6 i6 n
　　李嬸看到我手上拎的東西，又道：「是來看外婆的吧，快去吧，她應該在吃
% ^& [! g; c9 K飯吧。」

　　雨佳拉著我向前走了幾步，到了一個漆黑的矮屋前，輕輕推開門，高叫了聲
4 U7 W7 e' u8 G& T  A; D：「外婆，我回來了。」

) M# ]* e- t  ]; g& }+ M/ i* d+ ?　　屋內沒有開燈，藉著窗外透進來的燈光，我才看的清楚了些。這是間十平房
的小屋，正對門的是一個老式的神櫃，上面擺著個小香爐，後面是一尊二十公分
高的端坐在蓮花之上的觀音大士。神櫃旁邊是一個矮床，床上凌亂的堆著些衣物
, m$ o! K8 ]$ x9 q% a# B# s，兩個大木頭箱子從床底下伸出了一角。

  I  F& D1 n, c$ W4 o5 y1 I　　雨佳開了燈，我看到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穿著厚厚的粗布棉襖，坐在一張
矮桌前，瘦骨嶙峋的手中握著雙筷子，面前的瓷碗裡盛著些稀飯，另外一個瓷碗
裡裝了小半碗黑黑的鹹菜。
3 _0 K( o1 G3 \. {* C+ e
　　老人聽見了雨佳的聲音，轉過頭來欣喜的道：「是小佳回來了嗎？」

2 \0 z4 Q' d; {- H　　雨佳趕快按住老人將要坐起的身子，湊在她耳邊大聲道：「是我，外婆。」
看到桌上擺的東西，雨佳眼圈紅了，緊緊握住我的手，似乎要把我的骨頭捏碎。
6 I4 d& E: a7 _* }' R
　　「外婆，咱們不吃這些了，我們給你買了香蕉還有補品，來，嘗嘗。」雨佳
; y5 e0 [/ g( v: U9 w- l蹲在外婆身前，撥開一個香蕉，輕輕送到她嘴邊。

8 w9 j& w. `8 k. ?- W4 O　　老人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在雨佳身前摸索了一陣，說道：「小佳，是不是還
有別人來啊？」

( q. h" |; Y) u3 d" c( _! z　　雨佳望了我一眼，又大聲說道：「是啊，外婆，我帶了男朋友來看你。」

+ J" P  w5 y' x7 ~2 r/ I　　「男朋友？我們小佳有男朋友了？」老人驚喜的道：「快過來，讓我看看。
5 I2 T! B! |% l  z* m9 Y' n6 D. ^」
$ [4 j7 `9 ~4 w/ ?9 g) k6 N" B/ T
　　我趕緊走到她身前，雨佳指了指耳朵，我也學她的樣子在外婆耳邊說道：「
4 \, ~* K- M9 R0 }$ D) _外婆，您好！」

　　「好，好，小伙子，快坐。」外婆拉著我的手，讓我坐到她跟前，深凹的雙
眼中隱隱現出淚光。青骨嶙峋的雙手自我頭上摸起，摸我的耳朵，眉毛，眼睛，
7 v5 U% m  {5 k& K) X8 E% m6 J鼻子，下巴。
4 l3 R7 l9 G4 D4 \
　　「小伙子，你叫什麼名字？」

　　雨佳大聲道：「外婆，她叫陳錯。」

/ F- \& s$ ~. q' k3 p# [- a　　「沈闊？小伙子的面象不錯，和我們小佳配的正好。」

; l% m  x. a" ~" O9 N3 `　　老人上了年紀，耳朵不太好，把我的名字聽成了沈闊。雨佳也不去糾正她，
只望了我一眼，神色黯然，大概想起我只會來這一次，叫什麼名字都無所謂，解
釋也沒有必要。我亦是一陣默然，這本是逢場作戲中的一時心血來潮，卻沒有想
到會搞的這麼沉重。

　　老人當然不會想到這些，拉著我的手繼續道：「我們小佳是個好孩子，你要
好好照顧她。」雨佳又望我一眼，眼圈紅紅的。
  W' j; Z6 y- y
" b% r3 |1 H+ K" c. r　　外婆歎口氣道：「可惜我的眼睛看不到了，要是我還能活到那一天看到妳們
( W) u' p; D- T- [- G結婚，我再抱上重孫子，那該多好。」她的雙眼微微眨動著，似乎想用力睜開。

, X1 d% r. `9 Q6 Q% e7 A　　雨佳趴在外婆懷裡哭道：「不會的，外婆，不會的，我一定能治好你的眼睛
。」我拍拍雨佳的肩膀，輕輕歎了口氣。

- p9 X/ C7 O+ z# r6 l　　臨走的時候，我將身上帶的錢都壓在了外婆枕頭下面，連雨佳也沒告訴。我
9 F' F9 D9 s% g4 M: x: y不是善男信女，對于看不到的事情，我不會浪費我的金錢和感情，可是對于我親
眼目睹的事實，我該怎麼做才好呢？
$ [; U* m" T+ A- _) }1 N+ Y2 g: q
: Y* T& b2 w# b5 J　　站在十三樓的窗前，凝望著窗外的燈火輝煌，雨佳偎在我的胸前，輕輕問道
：「陳錯，你說外婆的眼睛治的好嗎？」

　　我溫柔的抹去她眼角的淚珠，拍拍她的腦袋，笑道：「放心，一定能治好的
8 y& d- A$ G$ A. l" `# b6 e。」雨佳將頭埋在我胸前，輕輕抽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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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閃爍的霓虹映紅了我的眼球，喧囂和繁華永遠是這城市的主旋律。在燈
1 R+ U; d* Q. L6 M紅酒綠中迷失的人們，在醉生夢死中沉溺的人們，妳們有沒有聽到別人的哭泣？

　　我有些煩躁起來，心裡突然說不出來的難受，突然想大哭一場。原來生活離
2 }: e4 B  n7 g我如此接近，我卻從來沒有在意。
& U( A) ?, c% K/ W: P9 A
- S& M- R  E; Q. _7 ^2 @: T　　撫摸著雨佳的秀髮，我喉頭一哽，眼睛竟也濕潤起來。
+ G) Y/ d4 G% M3 N+ n0 y. a9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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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
+ n1 k: S+ f; {" c/ [3 P! ]
　　美好的日子總是過的飛快，當雨佳在我面前盡情展示她青春的嬌媚的時候，
# H8 F4 ]& h) q8 x時間也一天一天的過去，我知道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禮拜五早上接到了郝露的電話，電話中她顯得特別興奮：「陳錯，告訴你一
) c) n, t. P: a6 s" W0 ]個好消息，貨到了。」

; M# b0 ~) W! j7 Q　　「哦，是嗎？」我的反應淡淡的，雖然早就盼著這一天的到來，但當事實擺
$ H+ v0 J9 A3 \3 g0 p在眼前的時候，我卻有些失落。雖說是逢場作戲，我卻不知不覺也有些進入角色
了。
+ f4 Q) d- n$ I2 h! G
) N; q: N; M! q; B$ ]　　「怎麼了。你不高興嗎？馬上就可以開工幹活了，然後就可以回家看女朋友
了。」郝露聽出我語氣的平淡，在電話裡調侃道。

　　「我哪有女朋友啊？」我大叫起來，與美女調情我就來了精神。陳錯，他媽
的真賤，我心中笑罵道。

9 N) i, ^, X6 S　　「咯咯，你可別騙我，這麼好的小伙子會沒有女朋友？」郝露的心情格外的
好，貨提前到了，又有了我的承諾，能不高興那才怪呢。
' \  R8 }8 o# o* x$ B5 g' K/ j
　　「嘿嘿，您別套我話，要對我有意思就直說。」我反擊一棒，邪邪的笑著說
。
0 r) P6 {) {! r- a) |' s8 r  @- X% K
　　「討厭，臭美，誰對你有意思了，你這個壞傢夥。」郝露的話裡似乎洋溢著
* \3 y5 V9 {: }些不明不白的曖昧，我心中一熱，彷彿看到了她撇嘴抖身搖臀的撒嬌模樣。

　　成熟的果實也會有再變青的時候？我嘿嘿笑道：「好，那是我對你有意思行
/ u1 K) m# P# X4 p" J了吧。郝小姐，我對你可是朝思暮想哦。」

. _% M5 b5 o2 g  g/ K. V- l　　郝露咯咯笑著，表面看起來似乎是不吃我這套。至於心裡有沒有起波瀾，我
9 H7 B+ C! B0 t! s/ c1 g就猜不到了，也許祇有她自己才知道。
, j4 ]- x* N, D' A( {
　　笑了一會兒，郝露說：「你今天有沒有時間？我們下午去看看工程安裝情況
？」

　　「工程安裝？」我吃驚道：「怎麼已經開始安裝了麼？你動作可真快啊！」

4 U5 H1 E# k: v) z1 x# j" K- c　　「咯咯，我早就找好了四個工程隊，貨一到就同時開工，通宵達旦。不出意
外的話，你明天就可以開始調測了。」
' J: J& y3 d5 z& x) [  b
0 v0 D2 t- Z. N+ h! m' G% ~　　我乍乍舌，郝露還真有些本事，看來我的假期不得不結束了。無奈的歎口氣
道：「好吧，那就一切聽從郝小姐安排吧。」
2 h0 G8 G( ~6 Z3 c4 T
　　「咯咯，別這麼無奈嘛，這樣吧，下午兩點我來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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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J5 R. H- b, q2 j5 X- P　　掛了電話，卻見旁邊的雨佳睜大了眼睛瞪著我。當著她的面和別的女人調情
，也確實有些過分。我拍拍她的腦袋，她將頭埋在我的胸前，在我胸口上輕輕捶
4 @$ i* G& G: T  R: ]了兩拳，接著便將耳朵貼到我的胸口，靜靜聽我心跳的聲音。
2 f2 t/ T% T+ A: i% H
" W# [% G  F. g7 t# b2 w9 n" A　　雨佳這幾天言語少了起來，與我在一起的時候特別的沉默。祇有到了床上，
0 n' g4 e1 ?9 A她卻變得瘋狂的可怕，我盡情的揉捏她豐滿的胸脯、高挺的乳房，她大聲的叫喊
4 n6 B9 r% E2 C, Z0 v著，高喊著我的名字，在我一波又一波的持續沖擊中，達到快樂的最頂峰。祇是
每當激情過後，她卻躲在我懷裡瑟瑟發抖，就連眼神也是淒迷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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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自然知道什麼原因。我是一個還不算招人討厭的人，我會喜歡上別人，當
然也會有人喜歡上我。祇是雨佳的強烈反應，讓我有些猝不及防。在我看來，做
5 A& V1 V2 k+ W+ Y! l+ q4 {她這一行的，是不太容易動真感情的。發生在我和雨佳之間的事情，永遠都只可
6 E) n8 A$ C6 n1 o能是主旋律中間的一個短小的插曲。插曲永遠都代替不了主旋律。
( w. A9 x( C% N2 S$ O' m" K
　　我有些悲哀，我不知道這幾天我的角色扮演給雨佳是一種什麼感覺，但我知
道與她的付出比起來，我就像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局外人。也許我根本就不需要在
乎她的感覺，這祇是一宗金錢交易，甚至連感情遊戲都算不上，我這樣安慰自己
3 Q+ ?5 Z. ?: h" W3 r& y7 E: t，偷偷偏過頭去，不敢看雨佳的眼睛。
) h3 ?, P) B& F0 r
　　雨佳自然也聽到了我與郝露的談話，在我胸口趴了一會兒，終於還是抬起頭
，輕輕問道：「陳錯，你要走了麼？」

　　我點上煙，吸了一口，又閉上眼睛，沒有回答她的話。雨佳伏回我的胸前，
柔順的用臉膛摩擦著我胸口的肌肉，乖巧的像個小貓。
4 s( T; n, C1 D& H( U
: h/ D$ W# W0 ~! [+ q' c　　我猛吸了一口，開口低沉的道：「好了，雨佳，就這樣結束了吧。」
% ]; \1 `, @" b( p
　　雨佳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樣，突然停止了動作。嫩嫩的臉頰緊緊貼著我的胸膛
，她的雙手用力環抱著我的腰膀，力氣大的似乎要讓我喘不過氣來。

" @1 o6 H6 ~% [　　好久都沒聽見她說話，我正要抬起她的臉，卻覺得胸口一熱。我低下頭去湊
到她臉前，正看見她長長的睫毛下，兩滴晶瑩的淚珠順著臉頰緩緩流下，滴落在
了我的胸膛。
6 f/ f/ ~( `- A) W0 `
　　我抽了口煙，心中有些茫然，不知道該怎樣去安慰她。她沒有做錯什麼，我
' c- d4 q- ]3 `* K也沒有做錯什麼，也許整個事情都不應該用錯與對來衡量。

　　雨佳突然瘋狂的吻著我的胸膛，溫熱的唇雨點般落在胸前的肌肉上。柔軟的
7 j  _% K& a8 j0 v7 A* g; F& @感覺點燃了我心中的熊熊烈火，我伸手到她胸前，狠狠的捏著那一對微微顫抖的
% }0 r" u% O& H2 F0 C1 g蓓蕾。
" _( ~9 G% A! G# b" }# h
' R& |- P' T2 ]. {" a　　雨佳「啊」了一聲，卻沒有停止動作，唇自胸口而下，到肚臍，到小腹，直
至將火熱的分身整個的沒入口中。我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滾燙的分身在她口
+ w  b! {. C( g" U- W中快速進出起來，她的雙手緊緊抱住我的屁臀，似乎想讓我的每一次深入都貫穿
她的喉管。

# `2 d5 Q9 c9 e0 d* E9 L: ~0 s　　我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分身已經不滿足她小小的口腔帶給我的刺激。我翻轉
身仰到在床上，將雨佳的股臀分開。雨佳火一般的眼神中燃燒著野性的激情，小
4 ^  F$ @5 b' }! {口微張，蹲在我身前，用雙手掰開那火紅濕潤的花蕊，慢慢往漲大的分身壓去。
7 _2 x5 I. f! j: {! N1 o2 k0 U7 r
) P& e3 X+ w. a* _& E; b6 {+ Q　　「啊」，雨佳誇張的大叫一聲，分身撐開甬道的淺處，她的一隻小手緊緊握
住露在外面的分身，另一隻手卻在自己花園裡輕輕摩擦起來。甬道溫軟濕潤的感
8 _; @1 g9 u" j" E覺讓我舒服的哦了一聲，同時卻也更刺激了分身的凶性。
9 n+ |1 @) W9 N1 [% W
8 C8 }& g: a( I/ U& m- o# \　　雨佳臉上渴望的表情，淫靡的模樣，似乎就是最好的催情劑。我雙臀猛地往
上一抬，雨佳低哦一聲，咬緊了雙唇，雙股便完全落在我的大腿之上，落入她眼
中的是已盡根而沒的碩大分身。

7 Z8 Y: B8 K! ~- o　　雨佳趴在我身上喘息著，小小的舌頭不停舔著我的脖子，下身傳來的充實感
覺漲紅了她的臉龐。我抱著她的雙股輕輕扭動起來，雨佳便直起了身子，讓分身
更有力的貫穿腔壁。

* H9 y8 \3 ?1 a+ f　　我雙手握上她胸前微微顫抖的雙乳，雨佳便來回的扭動著，幅度雖然不大，
" o; N$ d4 e* A5 Z7 W卻已讓分身與甬道的每一處都能盡情接觸。

　　我的手上加了力道，雨佳似乎也受了刺激，再也不是小幅度的來回扭動，身
2 h2 V2 o$ N: r  c6 E) T體開始上下套弄。分身上傳來的感覺更加強烈，雨佳「哦」的叫了起來，動作卻
也更加猛烈，雙股緩緩的上昇，高速的下落，每一個來回都讓分身盡入甬道最深
處。

　　我的凶性漸起，看準她雙股下落的時機，猛地抬起雙臀迎了上去，雨佳挺起
胸前傲人的雙乳，「啊」的大叫一聲，身體竟然微微顫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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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7 U# O2 q3 [' [, M: Z6 W$ {* j　　不待她有喘息的機會，我再次將股臀迎了上去，雨佳發瘋似的起起落落，迎
合著我，每一次抬升與降落，我都感覺分身似乎要破壁而出。

　　忽地雨佳一個最大幅度的降落，迎合著我最大幅度的挺起，甬道深處變得異
常火熱濕潤，壯大的分身似乎被冬日的暖陽包圍起來，舒爽的感覺讓分身漲到極
限，顫抖起來。
* E. q4 r& S" U0 r
　　雨佳「啊－－啊－－」連著高叫起來，雙股緊緊貼著我的大腿，頭往上翹，
; g) ^2 r# ~. q4 U: }# W酥胸高挺，鮮紅的乳頭興奮的漲硬，身子變得僵硬。

　　「陳錯，陳錯，給我吧。」雨佳高叫著，一股火熱的暖流自甬道深處洶湧而
5 D% T+ G  C/ Z- P8 D9 @0 p出，將分身淹沒在溫暖的湖中。
& e  n9 d" v; K7 O
( }: B( r& Y6 l8 E- F/ ]( O　　我也不再強忍，分身連續的顫抖起來，身體猛的一挺。「給你，都給你。」
# N+ J5 P9 d/ E我虎吼著，生命的精華盡情噴洒在女體最深處。

' k1 x8 R+ R( z" F/ B" O　　下體仍然緊緊相連，雨佳卻趴在我胸前輕輕抽泣起來，羸弱的肩膀似乎承受
9 H7 G  ~* N' U3 Q" j3 r+ c了太多生命不能承受的壓力。我撫摸著她滑嫩的脊背，她哭的聲音更大了，秀髮
散落在我的腰際，淚水濕透了我的胸膛。我們就這樣相擁著沉沉睡去。
+ x$ }. \* p% V5 E, E9 H4 M" }1 O
　　郝露到酒店的時候，我已經在大堂坐了有半個小時的時間了。雨佳醒後的平
靜是我沒想到的，我一根又一根的抽著煙，看她默默收拾著東西。我給她買的那
些小東西，包括那件留有我的痕跡的胸衣，都被她一樣一樣仔細包好，然後裝了
起來。她的背影是那麼的曼妙，可惜我再也沒有機會欣賞了。
" G, h1 _+ B, C
　　也許她已經有些遺忘了自己的真實身份，我將三千塊錢遞給她的時候，她竟
露出些不知所措的神色。我輕輕的擁抱她，將錢塞進她兜裡，她將頭埋在我胸前
，似乎是在享受那最後的溫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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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h: }* h% p5 N* \( E' V　　我輕輕抬起她的臉，溫柔的說：「外婆的眼睛會好的。」她堅定的點點頭，
眼中噙滿淚水。

/ u. D4 a2 j5 J, \3 b$ Z　　我親親她的耳垂，在她耳邊喃喃道：「會好的，一切都會好的。」她終於忍
不住，在我肩頭輕輕抽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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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 P4 C7 t. o9 t1 g　　送她出門的時候，她突然轉身過來：「陳錯，你能不能告訴我一件事情。」
4 ^! B# s2 ]' p" [她的眼神清澈如水，我竟然讀不出一點味道。

. h* X" N/ C& r' N! I; a　　我點點頭：「當然可以。」她盯著我的眼睛，嘴唇囁嚅幾下，似乎是想說什
# X$ d; }3 g' I- i4 S& M( k' s, L' a麼。猶豫了好久，歎了口氣，輕輕問道：「你馬上就會離開這裡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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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神情很清楚的告訴我，這不是她想問的問題。我不知道她為什麼會改變
5 L9 p/ ^) W- e" B初衷，對于這個七日相處的女孩子，或許我根本就不瞭解，或許，我根本就沒想
0 o5 l. |8 z; ?9 e過要去瞭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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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搖搖頭：「不，我大概還要留上幾天，要開始工作了。」她點點頭，不再
問了，嘴中輕輕道了聲「謝謝」，然後開門離去，再沒有回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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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1 \7 P; a2 L; r　　我很難形容那一刻的感受，即使我在大堂已經坐了半個小時，我也說不清楚
那一刻我到底是怎樣一種心情。

' B4 W9 N6 x7 R　　「嗨，想什麼呢，這麼入神？」郝露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轉過頭，便已
# \1 I# t8 O" s" a: i看到了她臉上俏麗的酒窩。

+ F  ~+ i; ]* p. A4 |　　我盯著她的眼睛笑道：「當然是想你了。」
9 w! ^8 {% ]: t  j- Q0 ^7 A! E
: x% r' @/ c) f, g　　郝露的臉紅了一下，水汪汪的眼睛瞟了我一下，輕啐道：「就你會扯。」我
( y" ?  i/ `2 E8 Q; X) X微微笑了一下，也不做辯解，心中模模糊糊的泛起了雨佳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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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k. ^, t( O' L( C, C6 y3 e2 @　　「怎麼樣？我們現在就去麼？」我站起身長出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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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就請陳工勞動玉趾，移步前往吧。」郝露輕輕笑了起來，如蘭的芳
3 u$ T$ `& b5 [$ {+ ?& r. Q香微微噴在我的臉上，癢癢的感覺。

% W  W" g5 ?# X: M7 z8 }　　我跟在郝露後面剛要移步，眼神一瞥，便呆住了。雨佳正遠遠立在某個陰暗
的角落，靜靜凝望著我。她嬌俏的身子立在角落的陰影中，就像一隻出谷的幽蘭
，雖不曾滿園芬芳，我卻能從心底聞到她的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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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我閉上眼，心中輕喚一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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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
7 F$ G3 P/ k  |. c+ k1 M2 L
7 l! E1 D  M1 M1 y4 i　　郝露在門外招呼我，我輕輕歎了口氣，快走幾步到了門口。臨出門前，終於
! f5 o  z( W5 f$ f1 H. l$ M忍不住又扭過頭去，卻見角落裡空空盪盪的，哪裡還有雨佳的影子。

- g5 t7 n1 _. k+ [# j# _　　我心中只覺得一陣失落，整個人似乎也木訥了起來，無奈的搖搖頭，苦笑了
$ w  K- {6 J; F一下。

1 x/ A' O( l! t* x' [2 ^+ [　　「看什麼呢？捨不得走了？」郝露回過頭打趣道。

6 v( [* ?) f& Y: @( D　　我長出一口氣，對她笑了笑，卻沒有說話。郝露輕拍了幾下面前的一輛奧迪
1 ^9 a6 R$ o! C* c; T2 _Ａ6 的車頂蓋，然後優雅的拉開車門，微笑道：「陳工，請上車。」

; t  M; ?; d# N* {8 d! E( x　　我望著她的臉道：「妳們出工程都開奧迪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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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笑著說：「當然不是了。不過對于陳工這樣的貴客，我們怎麼敢怠慢。
8 [8 K5 s' q% ~" ~6 I, T2 }這是分公司領導的安排，你總不能讓我回去再換輛越野吉普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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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T; R+ \; B( i# ?9 N; l2 R' S　　我嘿嘿笑了幾聲，他們有求於我，當然要優待於我了，人與人本來就是互相
利用的關係。我心情不爽，便也不跟她客氣，逕直鑽進後排，然後推著車門，等
待郝露進來。

　　出乎我的意料，郝露坐到了前排駕駛的位置，然後回進頭來，展現給我一個
4 a( ?( \! b8 `甜美的笑容：「請問陳工介不介意我做您的司機？」

2 ], ?1 H% Z; h$ o! Z　　我有些吃驚：「你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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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嫵媚笑道：「怎麼，你懷疑我的駕駛水平麼？」

2 F; l+ [% b- t* o9 B　　我呵呵笑道：「豈敢，豈敢，有美女為本人駕車，那是鄙人的榮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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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J5 S+ @6 S8 }! E  ]　　郝露似乎有些得意，咯咯笑了起來，水汪汪的眼睛瞟了我幾眼。我背靠在沙
發座椅上，覺得一個人坐後排似乎太寬敞，便拍拍她的肩膀道：「小姐，我能換
* j1 d* T' c, L( d個位置麼？」

& Q) s# C# y" q1 L" Q　　郝露奇怪的望了我一眼，道：「就這麼幾個位置，你想挑哪一個？」見我眼
神瞄在她身上，又叫道：「你不是想坐到我的位置上吧。」

　　我搖搖頭，笑道：「我怎麼敢奪小姐的班。」拉開前車門，坐在她旁邊的副
駕駛位置上：「我說的是這裡，小姐的身邊。」郝露大概對于我的特立獨行有了
' D* z' ]' `0 p$ ?些瞭解，咯咯嬌笑著，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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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我都保持著沉默，那種淡淡的失落就像一個密封的玻璃容器，我可以
看到裡面我汩汩跳動的心，卻不知道怎麼才能破除這令人瘋狂的禁閉。

* U$ o* c: k6 W3 l3 [3 N4 E　　我眼神透過車窗，呆呆望著前方，雨佳的影子不時在我眼前浮現。她那最後
' _, I( ~8 G8 G% `% J, g的一眼，剎那間似乎撕碎了我的胸膛，那一刻，一種很久沒有過的疼痛的感覺又
湧上了心頭。
+ O; L- u2 O+ N" T3 ]
' t- P! b4 P4 b/ n　　我確信我不是愛上了這個女孩子，自從阿琪走後，我就認為我再也不會愛上
# s$ G+ _7 r' T) o" I6 Z$ [; f其他女孩子。阿琪留給我的太多，她的愛和恨，都已經刻進了我的骨子裡，流淌
% L+ u5 N3 u3 }1 U$ x5 A) ~在我的血液裡，已經成為了我生命的一部分。

　　我和雨佳祇是認識了七天，我從來沒有刻意的去瞭解她，我和她的一切，是
, M- X7 o( d# i從金錢開始，也是從金錢結束，這是一場赤裸裸的交易，根本談不上什麼愛情。
; a7 A: \9 \4 q1 S7 r! c, s! s雨佳對我的感情，我不能確定，也許有一點點的愛戀，但我相信更多的是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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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c" ~: O! G; A　　而我對雨佳，除了些可憐的憐憫，就只賸下肉慾的期盼了。我還能為她做些
什麼呢？去拯救她嗎？我沒有那麼偉大，何況我根本就不知道要如何才能拯救她
9 h5 z# E* x" H7 A) I。

　　也許最好的辦法就是結束這個遊戲。雨佳是個好女孩，她不該走上這條路的
) Z4 c9 H. H6 ]8 q& o* E6 j，但這並不影響遊戲的結局。我對她雖然有同情，但那離愛情還很遠。她應該像
( M6 {! Y' Q, q. |. n! n# K我從前有過的那些女孩子一樣，在黑夜裡到來，在清晨離去，只留下激情，不帶
( Y: ~8 }1 I2 ^# C6 C/ F- ?走愛與恨。

9 V/ s, c+ y5 c1 d3 B, j　　我的頭腦有些亂，如果譚火在的話，他一定會幫我好好分析一番，「愛情專
家」的綽號他可不是白拿的。

　　郝露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怎麼，有心事麼？」我轉向她，她的側面輪廓
很誘人。長長的睫毛，精巧的鼻樑，鮮紅的嘴唇，包裹在毛衣中的酥胸一起一伏
) W8 x9 A7 h8 K" ?% H，一身灰黑色的職業裝，更凸顯出玲瓏有致的身段。

# _) Z4 r: j$ \6 J0 I& ?0 \# _1 B　　我仰頭靠在座椅上，閉上眼睛，長長籲了口氣道：「你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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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將車速放慢，轉過頭來盯著我的眼睛，我微微笑著，迎上她的目光。郝
5 ?# }& K$ M; H3 g7 Z7 l露似乎沒想到我會與她對望，頓時鬧了個大紅臉，瞟了我一眼，忙轉過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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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道：「看出什麼沒有？」郝露緊緊握著方向盤，目光直視前方，不敢看
) [7 J( C  {+ q$ }" y: w* p9 W我的眼睛。看著她的模樣，我心中忽然一陣悲哀，想起了雨佳在我面前的柔弱樣
子。忽而又有些憤怒，也許她現在正在別的男人面前展示她的柔嫩。我的心抽動
起來，彷彿已經看到了雨佳躺在別的男人懷裡強顏歡笑。我捏緊了拳頭，男人的
) X$ G% Y  }/ g' n% A" Y2 Z: }3 Y的自尊讓我不願意再想起這些關于雨佳的事情。

# j; b5 y; W6 n' b( G　　郝露突然幽幽的道：「你看起來有些憂傷。」

$ e' C0 t8 N; J" ~$ s　　「憂傷是成熟男人的標誌。」我忽然冒了一句，套用的是譚火的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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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K. R& K  R# w+ w( u: [% A　　郝露咯咯笑了起來，臉蛋紅撲撲的。我也呵呵笑了起來，慢慢將頭湊到郝露
8 T' @5 `5 G3 S7 P身前，挑釁似的盯著她，目光自上而下。

4 _  p; T; W$ [　　郝露呼吸急促了起來，身上輻射出的熱量連我都能感覺到。車速放得緩慢，
郝露深深吸了口氣，忽然偏過頭，勇敢的迎上我的目光，鮮艷的紅唇在我面前一
張一翕。

' }0 U# A) o2 I　　我差點碰到了她的鼻尖，她口中的熱氣帶著淡淡的香味撲到我臉上，就像三
月的春風。我心中一熱，緊盯著她的眼睛。郝露的呼吸越發的急促，眼神由羞澀
# h* \: ^6 }+ ~0 A% e& x變得勇敢，由勇敢變得炙熱，由炙熱又變得迷離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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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i( V6 F  q* e6 D  K2 W　　克制住了要吻上她紅唇的衝動，我伸出一根手指，放在我與她眼睛之間，然
/ V$ L6 A" T4 V% E後微微一笑，道：「別這樣看我，你會愛上我的。」郝露臉騰的一下紅到耳後，
# `, E& u0 L7 O9 k1 E+ c% i急忙轉過頭去，那滾燙的雙頰，竟賽過了香山金秋的紅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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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著收回目光，坐回到座位上，開始沉默起來。要是譚火在此，定會哇哇
大叫起來。這手收放自如的功夫，正是他多年情場修行的目標，可惜總因表演不
  k, n" |0 a, y1 }( u: u: D到位而被喀嚓了。現在我卻將它發揮到了極致，不氣死這小子才怪。

　　車內的氣氛又有些沉默，我悠悠的望著窗外，心情似乎平靜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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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C# \2 z- w7 `/ u/ I+ x　　「我愛－－你，我的－－家，我的家－－我的天－－堂。」郝露將一張ＣＤ
9 K2 X1 B; t7 b9 a  T) T8 \放了進去，一種帶著草原味道的沙啞的男人嗓音飄進了我的耳朵。

　　兩年前趕一個工程，從烏魯木齊打車到伊犁，當時司機車上就祇有這張ＣＤ
。湛藍的天空下，荒涼的戈壁中，騰格爾的聲音顯得那麼的蒼涼與深遠，陪伴我
) [  P- j% V8 W. x  T走過了那許多的荒涼。沒想到今天，在白雪皚皚的北國，我卻又體會了這聲音帶
給我的一番別樣的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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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道：「你也聽騰格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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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瞟了我一眼，臉色仍是紅撲撲的：「怎麼，不行麼？」

　　「不是，」我呵呵的笑著：「我還在想你喜歡的應該是《流星雨》還是《你
  I6 w# M4 d5 l8 r. j: q9 y8 [& u是風兒我是沙》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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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白了我一眼：「你以為我還是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啊。」

　　「哈哈－－」我大笑了起來：「原來你在吃那些小姑娘的醋啊。」郝露輕啐
2 }) X4 }8 |% f* Q" o5 j一口，也咯咯笑了起來。

6 i, d. p! K9 H; r, V　　這次工程的幾個點都是在一些郊區和風景區，由于距離中心城區較遠，因此
大多是一些無人值守機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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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郝露進了機房，便見到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迎了上來，郝露介紹道：「
這位是李隊長，這位是我們公司的陳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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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隊長忙從兜裡掏出煙盒子，我止住了他，瞟了一眼他夾在兩根指頭中間仍
! c% E: }* K/ u; w/ f' W在燃燒的半截煙頭，冷冷道：「你知不知道機房不准抽煙？」

! i7 q% L: L* k! ~　　那李隊長一愣，忙將煙頭掐滅，陪笑道：「一時沒有注意……」我打斷他的
$ R1 E' T4 H# p- m/ l5 [% j話，走到機架後面掃了幾眼，臉色陰沉了下來。

( d- O4 a0 r6 |　　郝露見我的臉色不對，忙過來問道：「怎麼了？」

　　我望了那李隊長一眼，他忙識趣的說：「您二位忙，我下去看看下邊幹的怎
  ~' Y" h3 i# R3 z8 g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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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b6 N+ R" o# a9 J* X7 K　　待他出去，我指著架頂道：「電源線顏色和尺寸都不對，不符合規範，要馬
上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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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 D6 N: \. w6 c: F6 \+ G8 d　　郝露愣了一下：「不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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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X0 \7 U" G! g) V! W　　「布線不整齊，光纜電纜沒有分開，也要馬上整改。」郝露的臉色陰沉了起
9 p& G: w$ ^$ V/ Z來，我指著下面又道：「機架下面雖然撬開了靜電地板，卻沒有安裝支架，這樣
不行，要立即趕做支架重新安裝。」

& x, i" l9 M+ j5 Y8 D# R) Z　　郝露臉色越發凝重起來，道：「趕做支架要花費很長時間，恐怕來不及了。
! s7 w9 o9 f# x! A+ f& h+ n$ F+ J6 Q陳錯，你看暫時先不要整改，等調測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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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怒道：「聽你的還是聽我的？這樣的工程，初驗肯定不合格，後面的單子
你還想不想拿了？」郝露的臉色漲得通紅，大概是沒有見過我這麼厲害的人物。

* W' p5 F9 d, j! l* K/ B1 e　　我越想越氣，忍不住又道：「我當初還提醒過你，施工隊一定要專業，你看
4 H" M9 a: c: x5 z6 a2 ~; [看現在……」郝露眼眶中淚珠打轉，強忍住才沒有滴下來。

　　見她那楚楚可憐模樣，我心腸軟了下來，歎了口氣：「對不起，我態度不好
。」

　　淚珠滴落在臉龐，郝露轉過頭去輕輕抹了一下，然後又轉過頭來說：「不，
你說的對，是我太心急了。陳錯，你看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她緊巴巴的望著我
  Y  S) k4 N. L$ R( g  {* i4 V，似乎我已經成了她的救世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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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遞給她一方手絹，笑道：「快擦擦吧，我可不敢再欣賞這帶雨梨花、落淚
海棠了，要不然人家還真以為我把你怎麼樣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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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是見我露了笑容，心裡似乎得到到了保障，郝露臉紅了一下，嫵媚的瞟
了我一眼，似笑非笑的道：「你能把我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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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紅的臉頰，鼓鼓的胸脯，水汪汪的眼神，一個女人吸引男人的條件她全部
# Z% f9 [2 t) ^( q# p! @' D具備了。我輕輕湊到她耳邊笑道：「我要吃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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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d2 o3 ~: Y& Y, N" C　　第十八章

* b5 P$ R) r6 q  j　　郝露將臉偏了過去，留給我一截細嫩白皙的頸項，熏紅的雙頰鮮艷得似乎要
滴出水來。我的目光停在她嫩白的脖子上，儘管隔著幾十公分的距離，我似乎仍
然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她皮膚的嫩滑細膩。

　　肆無忌憚的飽覽了一會兒秀色，我將目光自她身上收回來，笑著說：「好了
9 G3 [$ H2 X3 ]: {2 v，現在我們來說一下正事。」

7 U; D  f- R  r- T　　郝露的臉仍是滾燙，回過頭來嗔了我一眼，那意思是說：你也知道剛才說的
不是正事？我老臉紅了一下，嘿嘿笑道：「別這樣看我，那會讓我以為我的魅力
! h9 K+ X% `! [7 X- _# k; n" C: N& i' ^不可低擋。」

# Q  _6 c% K8 \　　郝露「撲哧」一聲笑出聲來，嫵媚的看了我一眼，說：「你的魅力是不是不
可抵擋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的胡扯那是的的確確不可抵擋的。」

4 F  n; b) Y8 f5 |3 }3 _: `! l　　我也笑了起來：「我是胡扯嗎？你不要太打擊我好不好。」
! p9 L/ \' x7 C/ }9 ?; e
% n, z6 d: k7 H; T# _, u7 y( W　　郝露斜眼瞄了我一眼，抿了一下嘴唇，然後輕輕笑著道：「不過你也是一個
( p6 t( y  }" J( @9 {讓人愉快的人。」

　　「是嗎？」我嘿嘿笑著道，恐怕我真正讓你愉快的地方你還沒有體會到呢。
郝露見我臉上滿臉壞笑，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臉色一紅。

　　成熟的少婦和小女孩就是不一樣，敢想敢做，一個小小的提示都能引起她們
( G# M2 n0 e5 R某方面的聯想，我暗暗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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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s$ E- u2 e6 j/ w. F- ~# c; O/ ^. ?　　心中齷齪了一會兒，又想起了正事兒。見郝露滿臉滿眼都是醉人的羞紅，忍
不住心中歎道：女人的原則性的確比男人差多了，如果這樣和她調情下去，她恐
) L* V) X, K; _8 m5 O: l9 ]怕一輩子都不會記起我們該做的正事兒了。

　　我假咳幾聲，郝露抬眼望著我說：「你說吧，我們該怎麼辦呢？真的就沒有
辦法可想了？」

+ \$ |" B* E, V9 p% k　　我搖了搖頭，很堅定的道：「沒辦法，祇有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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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O* [% ], f% k  u　　郝露皺著眉說：「可是時間……」

　　我打斷她道：「讓他們趕工，跟他們說明天早上必須整改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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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R5 N5 n9 w$ o. l　　郝露猶豫道：「萬一他們完不成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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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冷道：「沒有萬一。不能按時完成，他們的工程費就一分錢沒有。」見郝
# ]# R2 ^! q/ V5 }露還是有幾分猶豫，我拍了拍她的肩膀：「這是個商業化的時代，一切都必須按
1 y" ~) H, @0 y照規矩來，不能太心慈手軟，否則躺下的就會是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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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點點頭，神色還是有些不忍，女人的軟弱總會在不必要的時候壞事情。

8 {. E4 f6 ~" j3 ~: @　　我歎了口氣道：「你放心，這些事情對他們根本不是什麼難事，都是些小事
3 _' O: X1 E5 @- _情，祇是他們偷懶而已。現在給他們點壓力，他們才能認真起來。相信我，我有
絕對的把握，他們會按時完成的。」

　　郝露望著我的眼睛，點點頭道：「好吧，我可就全靠你了。」她的神情有些
& q& U% c9 l+ v* c$ ?# {4 F3 Q可憐，畢竟這個工程對她太重要了，她也承受了不少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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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對她笑了笑：「怎麼，不相信我嗎？我可是你自己的選擇哦。」郝露的臉
很明顯的紅了一下，狠狠瞪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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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中一驚，猛地體會到這句話有些別的意思。但老天可鑒，我說這句話的
時候絕對是沒有動任何念頭，鬼知道她想到哪兒去了。

　　蠢蠢欲動的女人，蠢蠢欲動的心。望著她轉身而去的婀娜背影，我心中笑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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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p. K; W8 I& j　　過了十分鐘，郝露回來了，臉上隱隱有幾分興奮。「他們答應了，說明天早
, `4 p$ O% ]. a上一定完成。」她似乎有些如釋重負，也許這個結果是她沒想到的吧。

* N5 ~8 z6 ~# t8 a/ Q) r5 W* x3 S- B　　我微微一笑：「這就叫利益驅動。不過……」望著她興高采烈的樣子，我的
聲調降低了：「這樣的事情本來是可以避免的，祇要我們監督得力……」

　　「哎呀，你就不要教訓我了嘛，我認錯還不行嗎？」郝露突然笑了起來，露
) c" w2 T$ G& `; t/ q/ ?3 v, t1 H出臉上的兩個小酒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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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突然像個小女孩般，在我面前撒起嬌來。這樣的前後反差，讓我一下子還
" O5 T3 y+ \2 E/ F2 N+ i6 s有些接受不了，同時讓我更深刻的認識了那句老話：女人心，海底針。

7 {9 N& w8 w; K8 S  J2 M( I! N* I　　見我愣愣的樣子，郝露咯咯笑了起來，一副得意模樣。「原來你是吃軟不吃
硬的哦，咯咯。」她的身體花枝般顫抖起來，笑容綻放的像五月的鮮花。緊裹在
毛衣中的胸脯高高聳起，微微抖動，就像大海中驚現的波濤，讓我有些眼花繚亂
起來。

　　熟透了，熟透了，我的心中忽然想起了譚火每次偷偷出去泡小妹妹前都要在
0 s# a+ f& }1 J8 u$ N- _: |# H' y& \9 v2 s我面前搖頭晃腦念叨的那句老詩：「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嘿嘿
，對極了，譚火老兄，誠不我欺也。

. C6 w0 y9 @7 g" }: }　　我們又去看了另外幾個點，多多少少都被我指出了些問題，限期整改，好在
都不是什麼大問題，比較容易修整的。不是我苛刻，實在是有些運營商太挑剔，
  V2 L8 @9 ~+ W8 z初驗的時候他們的檢查比我要嚴格得多。與其被他們判個不合格，還不如我們自
8 y0 z% a" A: p* G4 I2 N$ j己主動挑刺，這樣才能做到心中有底。以前吃過太多這方面的虧，一次又一次血
( A/ E- [! b$ w. x' A( r的教訓才換來這些看起來一文不值的經驗。
; U' M6 x: g- f4 j0 M$ R9 Y
) a% _: K0 X' ^2 E6 A- o& t0 E/ o　　郝露一直緊張兮兮的跟在我身邊，「哦，哦，擔心死我了。」看完最後一個
點，郝露摸著胸口驚魂未定的說，一副劫後餘生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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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好，都沒有什麼大問題，否則……」我冷哼兩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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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笑著說：「好了，好了，你就別再嚇唬我了，就算有什麼問題，你也能
解決的，誰讓你是陳錯呢，服務部門的第一高手。」

" u) t; ]0 Y1 @, C7 d8 D7 Z( E　　我笑著說：「你拍馬也沒有用，我不吃這套。」臉上的笑容卻向她顯示了她
! v7 A! ~$ S0 A這套還是很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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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瞥了我一眼，道：「不過說真的，你發火那會兒可真把我嚇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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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微微一笑：「我也不是經常發火的，偶爾宣洩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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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b0 F$ |; G# `6 M2 }" f# E" M- m　　郝露叫道：「那我不是成了你宣洩的對象，好你個陳錯……」我嘿嘿笑了幾
# l( j* }7 H) o. N8 i3 ~- |" y* |聲，沒有答話。郝露叫了幾聲，見我滿臉微笑，似乎根本不吃她這套，俏臉紅了
一下，聲音小了點：「不過，說真的，很久沒有人敢這樣教訓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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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逗道：「分公司裡的老闆也不敢這樣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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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露出個不屑的表情，笑道：「他們？……」那神情似乎是在說，我是分
( c. b3 i/ _7 V. Z3 L公司的頭號業務經理，他們巴結我還來不及呢，怎麼敢教訓我呢？

　　我心中微微一笑，從她可以把分公司唯一的一輛奧迪開出來就可以看得出，
郝露在分公司的地位絕對不低的，最起碼也是很受器重。一方面可能是因為她的
業務確實做的不錯，另一方面，像她這樣一個豐滿美麗的女人，哪個上司捨得開
1 A$ d' M  L( j; ]6 w口罵她呢？

　　「那你是不是應該好好感謝我呢？給了你許久沒有過的感覺。」我呵呵樂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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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的臉羞紅了，輕輕瞟了我一眼，小聲道：「謝謝你，陳錯。」

9 E, R$ G3 p3 ^8 z5 Q　　我心中一樂，道：「你怎麼感謝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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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4 x8 @1 a5 k  Y9 `! S3 D$ s& |　　「走吧。」郝露拉著我的胳膊，咯咯笑了起來：「晚上請你吃飯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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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開車門的那一剎那，我突然對郝露說：「你請我去喝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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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2 X( l+ i& x; f7 |　　「什麼？」郝露似乎微微有些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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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m8 P, `, F2 x, y　　「怎麼？不願意？」我坐到位置上，點了根煙，輕輕吸了起來。

　　「哦，不是。」郝露坐到駕駛位置上，笑道：「我祇是沒想到你突然想去喝
9 M5 \: j, q5 g: K. x* h& G  S: J酒。怎麼樣，要不就去鳳姐的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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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f, z# Z/ Q6 X　　我連忙擺手道：「別，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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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笑著道：「怎麼了？」

  w4 n8 n; ?# @% \9 [2 o) U　　「我害怕她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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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4 U9 V# `2 W: W- N, ?& A. C　　「咯咯，」郝露嬌笑著發動了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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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5 C, K/ }; y9 v  i8 x　　在一個酒吧門口停車的時候，我對郝露道：「把車子停到停車場去吧。」郝
2 U( P$ e, }7 I露露出一個奇怪的眼神。

　　我伸出手輕輕為她趕著我製造的在她頭上繚繞的煙圈，笑著道：「你難道還
0 Z1 [  j7 Y* C! a: M+ w' K想酒後駕車麼？」郝露嬌笑著，明白了我的意思。
3 I" m0 g$ h6 J+ w% d6 F
; }& A; P6 ?" B% t　　我們找了個偏僻的角落坐了下來。舞池中七彩的霓虹閃爍著，勁爆的ＤＩＳ
5 \! f1 s. Q- d: i- O1 B; N/ fＣＯ音樂震動著我們的耳膜。在霓虹中的紅男綠女拚命的搖動著他們的身體，時
9 D! H; Y( C" Q9 m亮時暗的燈光晃動在他們身上，形成一層詭異的顏色。

　　郝露望著舞池中間，有些發呆起來。她的眼神縹緲而遙遠，在本就不亮的燈
光中，閃爍著點點令人心動的黑色。

　　「怎麼，也想來一段麼？」我呷了一口服務生送過來的鮮啤，一種清爽的感
% i4 H* X, H; N! _( s5 j: w: F覺頓時貫穿了火熱的身體，冬天喝啤酒感覺也不錯。

　　「不是。」郝露回過頭來，端起杯子來了一口。「我祇是想起了我的青年歲
# j9 Z4 P7 f+ a月。」郝露幽幽的道。

　　「喲，別說的那麼悲觀嘛，照你這麼說，那我豈不是成了糟老頭子？」我呵
( g: E6 \$ c+ j: u9 O8 D( W呵笑著，仰起頭，咕嚕咕嚕半杯下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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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A1 c; d! U+ ^" \. X! ?$ X, _: x　　「女人和男人不一樣，女人的青春祇有短暫的十年。」郝露臉上現出些悲傷
0 w6 I: c4 o& |) W1 V, C的神色，端起透明的玻璃杯，在我杯子上碰了一下，然後望著我輕聲道：「ＣＨ
' j# s1 g/ I8 m1 ^' ^, p" b  nＥＥＲＳ。」

　　氣氛有些凝重起來，我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然後看著透明玻璃杯中那金黃色
的液體緩緩流進她美麗的喉嚨。
9 Y8 s) N7 g, \1 J% f
0 }& R/ K2 u- n/ q. n) n' Z8 S! a( A　　「陳錯，你覺得我這人怎麼樣？」郝露盯著我的眼神問道，眼中充滿企盼。

7 P# _0 J3 A3 @! c4 G, f7 C' Q, n　　「你是一個女人。」我幽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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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咯咯笑了起來，或許是酒精刺激了她的神經，她有些放肆起來，一把抓
住我的胳膊：「你個死陳錯，我還不知道我是個女人麼？」

# j6 n5 E, W) k$ l# h3 u2 I　　我輕輕握住她的胳膊，細膩的肌膚刺激著我的毛孔神經。「你應該是個好女
: {% |) L+ E2 F& K; G' Y- ?! {人。」我輕輕道。

　　「咯咯」，郝露笑了起來：「在妳們男人眼中，女人大概祇有好女人和壞女
人兩種吧。」我聳聳肩微笑著，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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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咯咯」，郝露的笑聲越發的大了起來，然後端起旁邊一杯輕啜幾口。「想
不想知道你在我心中是個什麼樣子？」郝露微笑著。
' ^6 T$ X" A- h' [9 I) {9 ?8 ?: B5 C
3 f8 z/ n; Z) C3 o. A! j/ t　　「很少有女士願意評論我，或許我是個不討人喜歡的人吧。」我謙虛著，以
- q- R! f3 y2 P+ [4 V退為進也不失為一步好棋。

; }+ D0 }  y) J9 z: X4 m2 D2 @　　「在我看來，你是個有些奇怪的人。」郝露瞟了我一眼，幽幽的目光中透出
些令人心動的色彩。

4 f0 j8 ]! L3 e  \/ @; s5 x! [2 X　　「有時候你似乎是個浪漫透頂的人，有時候卻又變得很現實……」

　　「沒什麼，每個人的骨子裡都會有浪漫和現實兩種元素，你看到的只不過是
6 i5 u+ a; e3 T( `不同的表現。」我呷了一大口，盯著她道。

/ B3 d; \+ v# F7 V& C9 j　　「有時候你看起來是個粗枝大葉的人，有時候似乎又很體貼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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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m6 {- d+ L. g' L8 G　　「沒辦法，天生如此。」我給了她一個爽朗的笑容。

　　「有時候你讓人很開心，有時候卻又似乎總有些莫名的悲傷，偏偏這種悲傷
, w3 J9 c" [+ g) l% `5 w6 o& F2 E% y又很能感染別人。」

# l- X5 E" ?& _9 [/ I# k' |$ f　　「你完了！」我微笑著打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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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瞪大了眼睛，好奇的望著我：「為什麼？」

　　「因－－為－－」我一字一頓的道：「你－－愛－－上－－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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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8 _' F' G. G8 ?' u' x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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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的臉上染了兩片紅霞，望了我一眼，忽然掄起拳頭在我胳膊上連砸幾下
# n7 I8 g. G3 m6 D，嗔道：「你胡說什麼？你個壞傢夥。」

0 h) f+ n/ J/ K3 h2 n　　我呵呵笑著，身子往後仰倒。郝露追著我，拳頭不斷的落在我的身上，豐滿
1 m( X2 k3 z9 A的身體也逐漸向我靠近。

　　當我背靠在沙發柄上意識到已經無路可退的時候，郝露已斜著身子，整個豐
0 v$ u, [# }5 z) G6 {$ S/ ]- D, q滿的身體似乎都要壓在我身上。

5 ^/ k* b3 Y: d% \6 ^" u　　我忽然停止了動作，微微笑著，緊緊盯著她的眼睛。郝露一愣，張圓了小嘴
' X4 ]4 h/ _6 A/ W，作勢要打的拳頭也停在了空中，火熱的軀體貼在我身上，一陣滾燙的感覺。
* `, J0 |% w+ V# J2 R& R3 m& Z
' L! W+ q- a0 }) E1 q　　暗淡的燈光照耀在她的臉上，使我能看清這一瞬間她臉上複雜的表情。吃驚
、猶豫、羞澀、渴望，就像是一杯加了調料的雞尾酒，縱使五顏六色，也未能掩
7 {$ v; v& _7 H" |+ ~蓋她的芳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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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2 W- Y% m4 X　　我緩緩貼過身去，輕輕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她的身體似乎有些僵硬，吻上
9 I0 M0 n1 y% U  K/ t/ K她的時候我能感覺到她身體輕微的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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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眼睛眨巴了幾下，正要說話，我「噓」的一聲，立起食指放在唇邊：「別
2 V! }* V$ y* R說話。」她好奇的望著我，滾燙的雙頰似乎要燃燒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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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她左頰輕輕吻了一下，然後閉上眼睛，雙手合十道：「偉大的主啊，你
4 h( x) r* q8 E5 \7 v& P忠實的奴僕向你祈禱，願這聖潔的吻保佑美麗善良的郝露，讓她得到她渴求的幸
福吧。阿門！」郝露的眼中閃爍著動人的色彩，靜靜的望著我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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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長長的籲口氣道：「好了，我已經向主發過誓。你要相信，剛才的吻都是
/ i8 V0 q1 I6 `+ b& ]( H7 P1 s純潔的，是發自我內心的祝福－－」

9 E' W) a, q' X7 @% }( n9 ?　　「純潔你個頭－－」郝露突然一拳捶在我的胸前，這次可不是來假的，朝族
姑娘的力氣可真不小。

　　我咧咧嘴，舔舔嘴唇，又笑道：「願偉大的主保佑你，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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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許是見了我齜牙咧嘴的模樣，郝露突然咯咯笑了起來，黯淡的燈光中，抖
, O) x: F1 ?. Z% U( c; Y% U' v7 j動的酥胸閃爍著迷人的光彩。

　　我也呵呵笑了起來，舉起酒杯剛放到嘴邊，一陣燈光閃過，便看見郝露眼中
有亮晶晶的東西在滾動著。

　　我呆住了，舉起的酒杯停在空中。如果這時候有人抓特寫的話，若干年後我
/ ?) L0 |& b6 ?  S1 e' j的子孫便可以見到他們的先祖瞪大了眼睛張圓了嘴，一副沒有進化好的半人猿的
6 \# Q+ b2 ^  F樣子。

　　「郝露，對不－－」我的話還沒有說完，郝露火熱的紅唇已經貼上了我的雙
8 C  P" l0 u7 H2 N4 @唇，兩股暖暖的熱流滑落在了我與她緊貼著的臉頰。

　　我頭腦中熱血一湧，反手緊緊摟住郝露火熱的身體。她豐滿的酥胸狠狠擠壓
著我，隔著外套與毛衣，我都似乎能感受到她雙乳的細膩。

0 {- o& }" B2 t: U3 W/ v　　讓偉大的主見鬼去吧，我心中狠狠道，送上門來的美食不吃，就是主，也不
( |) R' s# g5 F  n會原諒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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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 X6 [; F( g+ B6 u6 ^　　郝露緊緊攀著我的脖子，我們的舌頭絞在一起。我確信郝露已經很久沒有這
樣了，她微微抖動的身體告訴了我一切。

6 P, A' b- J& p; i1 Q8 ]3 y2 N; K5 c　　郝露的熱淚流滿了我的臉，她近乎瘋狂的熱情似乎溶化了我，我緊緊摟著她
* f0 r3 u: \) B) i* M0 I2 j的身體，狠命的揉著她的背。在酒吧的昏暗中，在這個僻靜的角落裡，我們已經
9 m7 z7 p  v: e, ~) J不在乎別人的注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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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喲」，正在極端的銷魂中，嘴唇卻被郝露狠狠咬了一口，我禁不住的發
出一聲輕叫。郝露直起身子，理了理散亂的頭髮，臉上未乾的淚痕在點點霓虹中
6 n. l  d$ [1 `1 b$ o，閃爍成令人心醉的五顏六色。

　　她靜靜的望著我，幽幽的目光，就像我小時候躺在樓頂上凝望的星空，遙遠
# h, L) ?) P# @8 Y/ }) S/ ]: B而深邃，似乎要把我吸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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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6 p( W6 F2 }6 p　　我感到喉嚨有些乾，不知怎麼搞的，在她的注視下，我有一種一絲不掛的感
: |" Q% G* f: e8 G7 V2 Y+ F覺，似乎自己的內心已全部被她看穿。

　　我端起酒杯往嘴邊送，可是在她的灼灼目光下，這一口怎麼都下不去。為了
+ z9 x. b6 w* l緩解心中的壓力，我扯起一個難看的笑容道：「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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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v& Y. O' g' l- L( E4 G  w5 G" x# @　　「陳錯－－」她打斷了我，瞄了我一眼，然後端起身前的玻璃杯，仰起頭，
( M2 l4 j/ D8 o2 Q2 H! e滿杯的金黃色液體便都注入了她的喉嚨。

　　她的雙頰紅得發亮，濃濃的酒勁讓她美麗的眼睛更加濕潤，似乎隨時都可能
滴出水來。她有些醉意的目光緊緊盯著我的眼睛，漆黑的雙瞳就像精雕的黑寶石
，閃爍著璀璨的光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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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錯－－」，她盯著我一字一頓的道：「你－－是－－個－－魔－－鬼－
－」然後又突然咯咯笑了起來，一副肆意放縱的樣子。

　　「魔鬼是天使的另一個名字。」我笑著道，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6 f0 t* g  x4 `4 R& u3 G5 ]5 t　　也不知道我們兩個人最終喝了多少酒，還有許多的細節我也記不清了，只記
- R6 y0 [/ V) K3 x: N1 Z得最後郝露搖搖晃晃站起來，大叫道：「陳錯，送我回家。」然後就歪倒在我懷
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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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扶郝露上樓的時候，我的酒就已經醒了大半，一個喝醉的男人和一個喝醉的
5 C$ P/ L4 X( \% B9 r5 O- {1 D  p女人在一起，最先醒來的一般都是男人。
6 @6 f& v- e, o# `9 i: g. N+ r
　　當我扶著郝露身體上樓的時候，感覺她僵硬的身體漸漸恢復了柔軟，也輕了
* [( @, g4 Y, A/ \許多，我就知道郝露也醒了，女人的警惕性總是會比男人高的。

. y. S4 N$ z) y! Y$ \. w5 u' w  ~　　郝露蜷在我懷裡，似乎沒有掙脫的意思。她的身體重新滾燙起來，我甚至能
清晰聽到她怦怦的心跳聲。如果這個時候還不會裝傻的話，我也就不是男人了。
8 O. f$ D! z, h1 Y8 i
　　郝露偎在我懷裡掏出鑰匙開了門。剛把門關好，還沒來的及打量屋內的陳設
% t+ a+ N: {- O9 R; y，郝露火蛇般的身體便緊緊貼了上來。
0 Z4 Y9 i7 L9 y3 ?- p' b
　　她的鼻息急促而炙熱，像要噴出火來，兩條嫩滑的手臂似乎有了無窮的力量
，緊緊摟著我的脖子，鮮艷的紅唇貼在我的雙唇上，柔軟刺激的感覺。
3 y$ o; m" i) \. s
　　我們瘋狂的吻著，這是一個沒有明天的時代，我們在乎的都祇有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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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手伸進她毛衣內，解開她內衣的掛鉤。郝露「嗚」的一聲，身體微微顫
3 a$ q2 u7 [. s3 D5 R. C+ Y抖起來，沒有了防護的酥胸緊緊貼在我的胸前，那種柔軟的感覺是如此的真實。

　　我的手緩緩貼上她的小腹，細膩的肌膚就像剛織出的緞子，異常的滑嫩柔軟
。我輕輕摩挲著，自下而上，撫上那片柔軟的突起。郝露「噢」的一聲，身體變
得有些僵直，小口中吐出芬芳氣息，輕輕拂在我的臉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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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緩緩吸口氣，握住了那豐滿的乳房，牛奶般的爽滑感覺。郝露的身體異常
的火熱，我揉捏著她的豐乳，時輕時重，郝露輕輕呻吟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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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 ]% a3 W3 T8 x& ]% O- ]　　我的兩根指頭夾住那火紅滾燙的蓓蕾，郝露張圓了小嘴，身體顫抖起來。我
( }  Q  y5 ]3 D9 ~3 s忍耐不住，大拇指輕輕一按那點猩紅，郝露「啊」的一聲，身體強烈的抖了起來
。郝露的確是很久沒有這樣的經歷了，曠日怨婦的模樣不是隨便就可以裝的出來
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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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3 X& K) v9 o& b　　胸中燃起的熊熊烈火讓我顧不得上演更多的前戲，我一把橫抄起郝露，她緊
+ I. k+ N/ G- L2 n# E( \緊摟著我的脖子，眼中似乎燃燒著一團火。

　　我不知道是怎麼找到床的位置的，或許是郝露引導了我。至于是我先開始解
0 V+ C+ o" a' Q0 d! G6 w她的衣服，還是她先開始解我的衣服，我已經弄不清楚，也已不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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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裸露著的潔白軀體展現在我眼前，胸前高挺的雙乳在窗外透進來的點點
燈光中微微顫動著。我暗暗吞了口口水，俯下身去，含住一個鮮紅的蓓蕾，用牙
; K" }) v( z0 F5 X輕輕磕了起來。
) a/ Y, ^: e6 ^5 v5 ?
: [8 r3 I& x" c* G1 {: n' `　　郝露雙手抱住了我的頭，緊緊按在胸前，嫩滑的乳房摩擦著我的臉。我用舌
頭捲住那發燙的蓓蕾，輕輕一用力，郝露身體一緊，輕輕嬌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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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將她兩個乳房往中間擠壓在一起，舌頭伸進那深深的乳溝，鼻中傳來一陣
乳香。我自上而下，輕吻著她每一寸肌膚。

# W& m2 b3 |, E5 d9 O3 A$ i　　郝露身體火炭般的燒了起來，鼻息越來越重。我輕輕掰開她的雙腿，火紅的
( ]1 B: l) c  M0 Y花蕊在眼前鮮艷的綻放。我伸出一指，微微在桃源中撫過，挑起一條晶亮的銀絲
，在微弱的燈光中熠熠生輝。

　　我抬起頭，郝露凝視著我的雙眼，輕聲道：「陳錯，你是個魔鬼！」

　　我微微一笑，火熱的分身在郝露胯間露出猙獰的頭顱。郝露閉上了美麗的雙
$ c/ @8 ^6 Q- W: n$ s眼，小嘴一張一合，說不盡的淫靡誘惑。

* ]" Q  B" y1 H) N7 j　　滾燙的分身在桃源入口輕輕摩擦幾下，濕潤的感覺讓分身更加生機勃勃。郝
: X; D) U$ D2 H1 i$ {$ |- U露雙腿繃緊了起來，股臀卻微往前湊，似乎在迎接分身的到來。
9 h# }1 k$ s) H
* a/ y0 P6 J; z* f　　我深吸口氣，碩大的分身破壁而入，撐開桃源淺處的甬道。郝露長「哦」一
, s! z/ `) ?  W* J% f5 O聲，雙腿猛地高抬回縮，卻正巧擱在了我的雙肩上。
- x$ T. _+ f6 p2 S1 D2 q: R
' b3 g* l5 H, H* I5 f0 m: x　　窄窄的入口刺激著分身，讓它更加的腫漲起來。我扛著郝露的雙腿，輕輕扭
動幾下，忽地全根而入，郝露「啊」的一聲大叫，喘著粗氣摟緊了我的腰背，朦
% `' T! ^$ ~8 C+ n4 x" |5 J  |+ J朧的眼神似乎帶著細細雨絲，在我眼前迷離起來。
! o8 C2 F  r0 W# S/ ?+ o1 ^& \' y
9 t' G" c/ B  h' s6 d/ o　　我緩緩將分身退出一截，郝露的身體稍微鬆軟一些，我看準時機，忽又猛地
全力挺進，粗大的分身便完全沒入甬道之中。郝露張圓了嘴巴，卻叫不出聲來，
3 B, s! I0 t# s. \% ~+ _+ L6 P胸脯劇烈的起伏著，紫色的蓓蕾就像大海中顛簸的小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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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f6 a' s" ]" g* p) N  K7 S　　郝露的身體泛起令人眩目的玫瑰紅色，火熱的甬道更刺激了我。我扭動著身
& J9 J( g8 D4 x. N- v體，全根而入的分身左右晃動著，緊緊貼著甬道的肉壁。

  w$ V% M! V  P9 y5 n* s　　「陳錯，你這個魔鬼！」郝露終於叫了出來，聲音剛落，我便給了她一個狠
& i/ ^- F8 t; b- E8 j狠的沖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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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啊」的一聲，不服氣似的叫著：「陳錯，你這個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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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她一遍又一遍的叫喊中，我一次又一次的沖擊著。她的叫喊聲越來越弱，
後來便只能聽見她「哦－－哦」的呻吟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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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於，她突然發了瘋似的長叫一聲，緊摟住我，尖尖的手指已經掐進了我的
' S9 @( t# v9 A- N肉中，甬道開始用力的收縮，一股滾燙的洪流狂湧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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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到極限的分身再也不能承受這溫柔的沖擊，我「哦」的低吼一聲，碩大的
. }3 g: @& Y3 |' e& u& K9 W+ y分身最後一次衝刺，歡樂的種子便在甬道深處播撒開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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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

　　許是換了新環境的緣故，當我醒來的時候，看看窗外，天才濛濛亮。我深呼
一口氣，郝露火熱的身體緊緊貼著我，柔軟的感覺卻讓我想起了雨佳。

/ S2 x: q/ C, }& {/ K- J/ I6 p8 Q　　也不知道她現在是躺在哪個男人懷裡，她的嬌媚又在向誰展現。心中歎了口
3 l0 o- l, V# @0 g9 d; }* y1 ^0 _* h氣，轉過頭去，卻看見郝露晶亮的目光正盯在我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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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想不起有多少次這樣的尷尬經歷了，當原本陌生的一男一女在床上達到和
: n2 C) R% n. h; a8 Q# c) K9 y2 W諧的時候，彼此間的第一眼總會是很尷尬的。雖然我與郝露已經有了一段時間的
$ G/ }$ r# ?( q+ m# n# D5 _接觸，卻依然逃不開這個規律。

　　郝露的目光垂了下去，臉紅的像窗外的朝霞，身體雖離開了我一點，火熱卻
依然留在了我身上。最親密的接觸都有了，這時候卻又矜持起來，尋找一夜情的
3 p, P+ P9 B$ g9 U7 E, [良家婦女大多是這種表現，這個時候是需要展現男人魅力與溫柔的時候了。

　　「早啊。」我微微笑著打招呼道。郝露聽到我的聲音，表情自然了一些，抬
9 a) W3 l6 o2 }' M. Q- D: C起頭來看了我一眼，輕輕道：「早。」

　　我將身體貼近她，湊在她臉前，溫熱的氣息噴在她臉上。我輕輕問道：「昨
天晚上睡得好嗎？」

　　郝露的臉迅速地紅了起來，卻勇敢地瞄上我的眼睛，如火的臉頰就像她昨晚
在最高潮時身體泛起的玫瑰紅色，給人一種強烈的慾望。
, _  _3 J+ n% G* a
5 D: X% G" O  T　　「我睡得好極了。」她的鼻息噴在我臉上，癢癢的，似乎還有一種淡淡的香
味。

9 b3 m: M7 ^1 x* S5 O' t　　「那就好。」她的眼神越發的熱烈起來，我幾乎有些熬不住她火辣的目光，
  V  h% V% |/ ~+ F: E$ t垂下了眼神，放棄了與女人對視的機會。

　　「不過，你似乎睡得不大好。」她盯著我笑道，雖是調侃的語氣，卻也隱隱
透出幾分嬌媚。

) J0 a( M1 V, r$ {& X　　「是嗎？」我吃驚道：「你怎麼知道我睡得不好啊？」她望了我一眼，卻不
說話。

　　「那不可能，這麼舒服的大床，旁邊還有一位如花的女子，任何男人想不睡
好恐怕都不可能。」我爭辯道。

) L/ G2 m( r2 j7 p) ^　　郝露咯咯笑著，豐滿的酥胸隔著被子卻也是一副波瀾壯闊的景象。想起豐乳
的高挺與嫩滑，我的心中一蕩，大手便向她胸前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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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琪是誰？」我的大手一頓，立時停在了原處，郝露嬌俏的聲音在我耳邊
迴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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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扯起一個不知是哭是笑的笑容，盯著郝露的眼睛道：「你怎麼會知道阿琪
？」

　　郝露搖搖頭道：「我不知道阿琪，不過昨天夜裡你做夢的時候，卻在不斷喊
! \* J1 f5 k) b% ]; \8 Y4 ]% ~著她的名字。」

* I: \* P% k( _# u: O7 f) {0 Q　　我臉上擠出一個誇張的表情道：「不會吧，我還會有這愛好？我怎麼都不知
6 Q2 M( k* {' [" ~! P. ^# }3 ~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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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2 Z* A: F　　「怎麼，從前跟你在一起的女人沒有跟你說過嗎？」郝露的語氣潑辣起來，
顯然已經意識到她不是我勾引的第一個良家婦女了。只不過她意識太晚了，嘿嘿
4 v2 e- @# N- p1 p3 v  [。

& L& F- j6 `2 C" C/ F! Z　　我歎了口氣道：「哎，用情太專一直是我最大的缺陷。」

' `* Z. f2 f/ C: V　　郝露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在我大腿上重重捏了一把：「你還好意思說。」

0 n. G: k( N7 c  O　　見她露出了笑容，我心裡鬆了口氣，收拾起玩笑神色，歎道：「她是我唸書
+ F& W: x; B7 i$ j$ A! B  j; E時候的女朋友。」

' L6 l& o+ |3 G5 v6 S% c" ?7 R　　「哦，」郝露輕輕道：「難怪！那是你的初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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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現在來跟我談初戀，我總覺得有些怪怪的，不過那的確是我第一次
5 j: }7 l% f! d. X戀愛。」我笑著道，心裡勾起的往事卻不是臉上的笑容所能覆蓋的。

　　「那後來呢？」郝露顯然是對我的往事感興趣，身體不自覺的貼近我，右手
撐起了頭，目光盯在我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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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後來。」我淡淡的道。望著郝露好奇的目光，我又道：「就像大多數
, W5 ~4 {4 b- d2 q; l; Y; u9 ^的校園情侶一樣，總逃不開勞燕分飛的命運－－畢業之後，她去了美利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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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郝露長長歎了口氣：「你為什麼不跟她一起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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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搖搖頭：「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夢想，她的夢想在大洋彼岸，我－－我似
乎是一個沒有夢想的人。」我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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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l) z6 J. j; C" D5 G+ L　　郝露目光緊緊盯著我道：「你現在還愛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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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奇怪的看了郝露一眼：「躺在一個女人的床上，卻去談還愛不愛另一個女
* d) w$ t! K5 x" z* D7 ?  Q0 h$ _. U人，好像有些滑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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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B; M2 [8 h$ p　　郝露沒有笑，輕輕道：「看來你還算是一個用情比較專一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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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o! i( h0 k* I5 _% {: T6 Y* _　　我有些哭笑不得，我上了一個女人，這個女人知道我還在想著另一個女人，
卻說我用情專一，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女人的心思永遠是無法捉摸的。

　　「那雨佳又是誰？」郝露促狹似的看著我：「你昨天還喊過好幾遍她的名字
哦！」

! `7 P8 T$ p6 c8 K! X　　「不會吧，」我大叫道，某部經典電影中的情節在我腦中浮現：「我是不是
0 \$ \- M) F8 l+ Z) V* e喊了青霞的名字四百三十一遍，還喊了紫霞的名字四百三十二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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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差不多，呵呵。」郝露笑了起來：「我怎麼感覺我就像是那顆葡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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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苦笑了一下：「雨佳是個苦命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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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R  S' s+ n8 Y  U　　「哦，」郝露瞟了我一眼：「是不是跟我一樣苦命－－被你弄上手了？」

　　無暇理會郝露話中濃濃的酸意，我歎道：「這個世界總有些事情會讓我感到
遺憾，雨佳的故事就是其中之一。」

4 Z. A2 P5 W; J0 B5 U% j- U7 E　　「那我是不是也是你的故事之一？」郝露幽幽道，美麗的大眼睛中流露出一
絲無法掩飾的悲傷。

& _4 z& A0 u3 i$ [3 r0 H' r0 z; ^* Y　　我撫上她光滑的背，輕輕吻著她的耳垂，在她耳邊緩緩地道：「即便是故事
& T+ v/ Y# l' ?1 |: O$ j，你也是這故事裡的女主角。」郝露趴在我肩上，眼中的汩汩熱流濕透了我的背
。

: P6 g) o( w2 l) i: Z4 i5 r　　「陳錯，陳錯……」在我瘋狂地衝刺中，郝露一遍又一遍喊著我的名字，她
$ M, ~8 j& B8 ~  i/ k的牙齒緊緊咬著我的肩膀，雙手指甲狠狠掐入了我腰間的肉中，似乎是要通過這
刻骨的痛，將我們緊緊融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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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哦，陳錯，我，我求你件事……」她腔內的肉壁開始緊緊收縮，身體
" u5 V8 F* a; Q9 A  y, o/ b7 M( G泛起奇異的玫瑰紅色，喘著氣說道。

) k/ {$ x8 n8 W+ e　　抑制住分身傳來的致命快感，我狠狠揉著她嫩滑的乳房，吸口氣道：「什麼
8 U3 B3 V3 s6 [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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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將股臀用力的聳動幾下，湊上分身最後的攻勢，摟著我的脖子，在我耳
. L3 ^9 p# H7 C6 `' }邊大聲的道：「陳錯，哦，我要你記得，哦，在別的女人床上，別忘記了喊……
. Y2 j. H; ?. O4 d+ p喊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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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緊緊吻上我的唇，在我舌頭上輕輕咬了一下，接著便狠狠摟著我，火熱的
  s; x" Z4 X, e) j; k: M+ s( N) z雙唇似乎要揉進我的嘴裡。

　　腔道裡一股暖流湧出，分身噴出的濃濃漿液，沒入了甬道最深處。

( S' `0 g, b, h7 |　　我緊緊貼著她的臉頰，滾燙的熱流順著我與她的臉頰緩緩流下，竟已分不出
  I4 ?6 J3 K6 M+ I2 g6 k哪是她的，哪是我的……。

1 \" O+ h3 {5 y- p　　也許我不是個好男人，但我絕對是個嚮往家庭生活的男人。這些年來在外奔
波，孤獨和寂寞是我最好的夥伴，但我心中對家的溫馨卻更加的嚮往起來。
8 @  e5 H4 u% |8 B/ G6 O
　　望著郝露豐滿的身軀在廚房裡忙進忙出，我產生了一種錯覺，我似乎是一個
% B' r6 b7 p6 k& n5 n幸福的丈夫，正坐在桌前等溫柔賢惠的妻子將做好的早餐端上桌來。

# Z  F- V) t$ A. V0 l$ p3 J　　一股久違了的情感湧上心頭，以至於郝露將高粱米稀飯放在我眼前的時候，
6 J# U; c3 z% D9 s我卻還在痴痴發呆。

　　「嘿，嘿，醒醒！」郝露的蔥蔥玉指在我面前搖晃了幾下。

# l4 _, j! d1 y! E! P/ \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放在鼻前輕輕嗅了幾下，然後閉上眼道：「好香啊。」
, @7 L1 Y5 i* a& @) B" x1 k
4 Q3 `/ ~. k! ~, @" i　　郝露咯咯笑著收回手，道：「剛剛起床，你就又開始做白日夢了。」

( @4 w6 i4 M0 w8 O　　我睜開眼望著她，搖頭道：「這不是夢，這是真實的生活。」

　　郝露住的是個兩居室，屋內掛滿了她的照片，凝思的，微笑的，爽朗的，羞
( q! u2 C+ g9 p- q/ m" g澀的，各種神態都有，用琳瑯滿目來形容也不誇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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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嘖嘖歎道：「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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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笑著說：「你是說我人不錯，還是照片不錯。」

; x! }8 l$ P/ q2 Q　　「照片不錯，人更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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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你會拍馬屁。」郝露的臉上笑開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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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了，怎麼沒見你先生的照片？」話一出口我便後悔了，這個氣氛下很明
+ `0 U3 S, F! p8 \4 h. n顯不應該提起這些事情。這也再次應證了那句老話：「男人最得意的時候，也就
! x- g0 `% G/ f  o$ W* P! [是最容易犯錯誤的時候。」

　　果然，郝露的臉色黯了下來，挑了一勺稀飯送進嘴裡，沒有說話。

　　「對不起。」我是真心的後悔，男人偶爾犯下的錯誤也許是最致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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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8 U* Z- w3 _2 r5 Y+ z( J+ k8 O　　「沒什麼。」郝露歎口氣道：「他的照片被我燒了。」

. }  C. G0 }/ _4 \% w1 [  K' o* @; `　　「對對對，學會忘記，才能更好的生活。」我趕緊道，方寧教育我的話，被
% |- j4 X( c+ S; k我用來了開導郝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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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t0 ^, u6 r% W! S/ Q% K/ r/ S　　「這個人不值得我再去提起。」郝露的語氣有些激動：「你知道他是怎麼出
  j! L' c% t9 n0 U7 ?的車禍嗎？他在酒吧喝完了酒，叫了兩個小姐開車去兜風，然後三個人一起兜到
了橋下面……」

　　我沉默了起來，不知道該怎樣去安慰她。這種事情經常在報上見到，卻沒有
, `; O! h$ Z% h0 l. r( |& T想到今天親身接觸了一回。

　　「不說這些了，快吃吧，飯都涼了。」郝露打起笑容，催促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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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5 @; e+ Z  J6 @　　我握住她的手，盯著她的眼睛，溫柔的道：「以前不開心的事情要統統都忘
掉，每天都是一個嶄新的開始，把握現在才是最重要的。」

2 X9 b+ k; i2 w. i" V* D: m　　「把握現在？」郝露目光緊緊盯在我的臉上，幽幽歎了口氣，一種無法言語
的憂傷便在我心中瀰漫開來。

　　窗外，冬晨的暖陽被厚厚的雲層包圍著，幾道金色的陽光刺開陰雲照射在大
地上。雖有艷陽，我和郝露卻感受不到一絲一毫的暖意。

　　我歎了口氣，閉上眼，心中喃喃道：今天，真的會是一個新的開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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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

　　沒想到事情進行的意外順利，當我和郝露吃完早餐趕到工程現場的時候，施
5 j, }+ c" P) b9 ^+ w) W, O工隊已經按照我的要求整改完畢。郝露見我臉上露出了笑容，才誇張的輕輕拍了
4 d1 X* Y/ M8 g4 O幾下自己的胸脯，口中道：「總算過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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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目光落在她顫巍巍的胸前，想起昨天夜裡的溫熱柔軟，笑道：「這才是剛
剛開始，離過關還遠的很呢。」
6 Y) G1 q# f( I9 `  W* b, x
. D: V& x2 t7 g- _　　郝露瞟了我一眼，嫵媚地道：「對我來說，這就算過關了。下面的事情就是
陳工您的了－－如果我連你都不能信任了，我還能信任誰？」

6 G& z. r7 N& S* e　　雖是曖昧的語氣，眼中卻真的有些哀傷。我從包裡掏出便攜電腦，看著啟動
的ＷＩＮＤＯＷＳ畫面，腦子裡卻還迴響著郝露那句「我還能信任誰」。

' q' h4 j3 ^; E  `2 P$ o　　男人在最關鍵的時候總是最信任自己，而女人在最關鍵的時候卻總是信任男
) e+ R( z3 |) u- z人，特別是有著親密關係的男人。在提倡男女平等甚至有些女貴男賤的今天，「
女人天生是弱者」這句話依然是那麼的實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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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P1 ^& a4 X2 S　　我一屁股坐在靜電地板上，幹活兒的時候我是很少顧及形象的。郝露緩緩蹲
- J4 \$ }  C7 E* Z2 n6 m/ T8 N3 p# Y在我身邊，看著我的雙手在鍵盤上飛快的敲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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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H$ K- l+ b6 i8 [+ S+ p　　「情況怎麼樣？」見我皺起眉頭，郝露有些緊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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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望瞭望設備上的那一排排的綠燈，聽著設備發出的輕微噪音，回頭對郝露
9 d# S2 l' R) j) z$ b7 v笑著說：「沒問題，一切正常。」

' D- X' |  ?; L( t( A# A# u　　今天的運氣出奇的好。光纜電纜這些物理鏈路竟是一插就通，這個點我只花
了半個小時就做完了所有數據。

2 T/ z2 }; |% [& z8 P　　做了幾個小小測試後，我站起身來，拍拍屁股，笑著道：「搞定，收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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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睜大了眼睛，驚奇的望著我：「這麼快？」

6 u# N; I& q( v# v7 _　　「快？」我瞪了她一眼：「我還嫌太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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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7 ~! A8 ^0 Y( [' S9 \　　郝露自然是有些不相信，拿著便攜電腦跑前跑後的測試起來。忙活了二十多
分鐘，才喜孜孜的跑回來說：「ＯＫ，一次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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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道：「你還不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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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擺著手道：「不是，祇是感覺太快了。」

　　我點點頭道：「網絡設備不像那些傳輸設備，在工程階段是不用掛誤碼的，
2 q' w' P. _! c( ]: f! v" L一般情況下祇要鏈路打通了，就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的。當然，最後驗收的時候局
方會有一些具體的技術指標要求的。」

　　郝露道：「有這麼簡單？」

+ h; s. M. F9 S　　我笑道：「怎麼？是不是後悔請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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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R' P8 |' o/ z; B% D+ i　　郝露臉紅了一下，輕聲道：「如果沒請你來，也許我會更後悔。」

' |8 {5 F9 q8 [3 y+ V0 W1 u" i% O　　我的心裡一熱，望著她嬌艷欲滴的臉頰，竟隱隱有股衝動－－我如果現在就
地辦了她，想來她也是不會拒絕的。

  S5 k, X5 |! n* I2 ]* S% A　　好不容易抑制住了心中的心猿意馬，我還是忍不住在她豐滿的臀上輕輕摸了
兩把，然後舔了舔乾裂的唇道：「放心吧，我是物有所值的。現在是還沒有遇到
0 O3 d& Z& D& z4 }: h/ p" |複雜的網絡情況，如果真遇到了，那就是需要我出馬的時候了。」

, L/ m) T) ]3 v) T& [　　郝露紅著臉點點頭，眉眼間滿是羞意，想來是我在她臀上作怪的大手起了作
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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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6 h: I9 D　　這天我一鼓作氣，竟然連做了六個點，都還算順利，沒有什麼大問題。郝露
( y# K$ R7 |# r( T# `$ z見我一天就解決了一大半，當然是芳心大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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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1 O* _0 g: t+ w; L9 ~7 {. V6 o　　當我要做第七個點的時候，郝露主動提出今天暫停，賸下的那四個點都在郊
區，位置比較偏，再說以今天的這種速度，明天解決這四個點不在話下。我想了
想也答應了，確實，沒有必要這麼拚命幹。

　　雖然已經是晚上六點多了，郝露卻是心情大好，開著車的路上竟然哼起了小
曲。我卻有些累了，已無暇在乎她唱的什麼，身體重重往椅上一靠，打了個長長
7 `' v- D  r* g# B! U- Y的呵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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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 g3 W3 p5 S' W　　郝露雖是目視前方，卻也抽空騰出右手在我腿上重重捏了把，嗔道：「你這
  J$ i$ n5 _) I; ~! c9 N個傢夥不懂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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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正要大叫冤枉，郝露忽然大叫起來：「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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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忙偏過頭往外看，一顆顆的雨滴一陣疾似一陣的砸在車的玻璃上，然後順
著車窗緩緩流下，擋住了我的視線。遠處的山，近處的樹，在我眼裡都已變得有
; H9 z6 T0 I' W" f) M8 H9 s8 g7 y些模糊了。就連那些濃重的綠色，也在冬雨的模糊中，變成了重重的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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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似乎是特別喜歡下雨，哼的小調也聽的更加的真切起來：

　　「昨夜夢裡  有個地方  紅葉森林的牧場隱約聽見  有人吹著  一首歌叫雨
, H( ?! W9 S- G/ r夜花已經忘了  這首歌他到底在說些什麼？雨很美  夜很涼  花很香那是樹林裡
$ n  F- J2 g1 P花兒紛飛  那是樹林裡花兒紛飛……」

　　郝露的聲音在寂寞的冬夜裡顯得有些落寞與悽涼，她似乎是在唱，又似乎是
在說，眼裡浮動的淚珠似乎是她此時心境的最好表現。

　　「山峰溪水  狗狗炊煙  熱湯木桌  缺了誰？鳥叫蟲鳴  鶯聲燕語  何苦惹
9 b* ]- _8 I; ~是是非非？昨夜夢裡  有個地方  紅葉森林的牧場隱約聽見  有人吹著  一首歌
叫雨夜花雨夜花  花雨夜  夜裡花兒繽紛墜多麼涼  多麼香  多麼美……」

+ [- A+ r6 k! N/ C7 g　　許是真的困了，在郝露越來越小的聲音中，我睡了過去，《雨夜花》的旋律
似乎一直在我夢中迴響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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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U# {, ~( u3 @7 J; A) _　　當下車的時候，郝露似乎已經完全換了一個人，精神抖擻起來。反倒是我，
雖然睡了那麼一會兒，精神卻是更加的萎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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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卻完全不照顧我的精神，隨便找了個小餐廳，要了個火鍋子，然後上了
4 O( R1 D/ b  i, {兩杯生啤。滾熱的湯，冰冷的啤酒，水火兩重天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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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8 n1 [0 G% y" [# S! A! W% N4 A　　我喝了口啤酒，咂咂嘴，然後噓了口氣，冬天喝啤酒也很爽的。郝露興緻高
( B7 u* ^7 ^" F; o4 N6 f3 \. V. f/ I得很，又要了兩杯啤酒。也許是因為太累的原因，我喝下一杯就有些暈了。郝露
卻乾了兩杯，然後笑著指著我說：「你怎麼這麼快就不行了。」

3 d* z3 H' s) k$ o! S. n6 Q( X　　我聽岔了意思，即使是頭暈了，也很容易讓我想起某重含義。我怒道：「咱
6 B" H9 U" U6 N3 G2 K們到酒店去試試。」

　　郝露水汪汪的眼睛瞟了我一眼，然後道：「好，我們到你房間去喝。」

# |: W! Y" K2 N/ ~7 u9 T. U　　也許是真的醉了，郝露從冰箱裡取出啤酒的時候，我卻已經躺在床上。郝露
: b/ e" Y, y- L咯咯笑著把我拉起來，然後遞給我一個易拉罐。郝露的臉紅撲撲的，眼神中流露
出些是男人都看得懂的挑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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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6 Y/ m, |$ v% [　　我輕輕啜了口啤酒，不知怎麼的卻想起了雨佳，微微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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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坐在我身邊，身子緊緊貼著我道：「歎什麼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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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i& J6 P4 c+ l% Z- _　　我笑笑道：「沒什麼，祇是在外面慣了，有些感慨而已。」

　　郝露身體貼的更緊，道：「你長年累月一個人在外面，當然覺得辛苦了。怎
麼不找個女朋友？也好有個人關心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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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Q; M, d0 X% t% u3 D1 _! N　　我呵呵道：「我們這種飄的男人，誰願意跟我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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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 L7 N6 N9 n　　郝露歎了口氣道：「飄的男人有什麼不好？整天跟在女人身邊的男人也不一
* r! r  C* P9 n5 @1 s定就是什麼好東西？」

　　有了今天早上的經驗，我自然不敢再開口談論這個問題了。

　　「陳錯，我做你女朋友吧。」郝露突然說道，我口中的啤酒差點完全噴了出
9 g0 l! l4 W/ Q4 A! ]: E" T來。

　　或許因為喝酒的緣故，郝露的眼神中究竟是真誠多一點，還是戲謔多一些，
我早已經分不清了。但我相信郝露是喝醉了，因為清醒的她是絕對不會說這種話
# `8 m5 i' v  |* N4 z+ B的。

( h: O2 @. j$ j4 J　　看著我迷惑的眼神，郝露突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瞧把你嚇的，我開玩笑
的。」

　　我沒有笑，只靜靜地望著她。

　　郝露將臉輕輕湊到我跟前，眼中的朦朧霧氣還沒有完全消退。她在我頰上輕
8 }( ]8 y5 N9 \) C0 {  M5 r- y8 F. A輕吻了一下，在我耳邊幽幽道：「陳錯，你不是說過我們應該只在乎今天嗎？那
你還在等什麼？」

# T' G" v/ X" z　　我緊緊地抱住她，任她滾燙的熱淚自我耳根緩緩流下。女人到了晚上總是脆
弱的，我已經記不起這是誰的名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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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給了她一塊寬厚的肩膀，她終於還是忍不住地大聲哭泣起來。她哽咽著，
拿拳頭使勁的砸著我。我突然有些後悔，郝露不適合做這種沒有感情的遊戲中的
! k0 ?8 K1 F5 `6 g5 D, X' F主角，也許一開始我就不該去招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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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在我耳邊哽咽著道：「陳錯，我求你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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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輕輕的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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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i( Y$ Y1 `3 \! i+ F( P　　郝露停止了哭泣，盯著我的眼睛道：「我希望你騙我一次。」

3 ~2 y0 i0 u1 v% {: M7 f3 K　　「騙你？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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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K. ^8 |2 P- e. r: C4 T　　郝露不答我的話，道：「我希望你騙我一次，對我說一聲－－」她舔了舔嘴
唇，輕輕的道：「我－－愛－－你－－」

$ n% e$ \6 B  B2 O  b3 h/ L. a6 [　　我愣住了。我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要求，望著郝露渴望的眼神，我不知道
該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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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I) n5 i, a$ M+ A. c　　郝露又輕輕地抽泣起來：「難道你連一個謊話都不願意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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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H; x" }+ `* c　　哽了一下，我終於起口道：「我－－」

5 B& \4 D, P/ P　　郝露抬起頭來，眼中似乎有一團火在燒，緊緊盯著我的眼睛。

/ {* e: i0 V: r( }% u　　我的呼吸急促起來，望著郝露熱烈渴望的眼神，猶豫半晌，第二個字還是沒
, }; Y( ^1 C( X) i. T3 I有蹦出來。終於，我垂下頭，輕輕道：「對不起，郝露，我不能騙你！」

: v( [* U- ~1 F7 M$ S* H　　郝露猛地一把抱住我，在我耳邊抽泣著大聲道：「陳錯，我－－愛你！我－
－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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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n4 d3 B2 U$ l　　她的雙手似乎要透過衣服掐進我的肉中，火熱的身體似乎要與我的身體完全
- t6 F/ L- T8 F1 p2 D  s4 T. i融為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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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受著她渾身的顫抖，她滾燙的熱淚似乎已將我的肩頭濕透。我似乎再也承
受不了這無聲的壓力，低下頭，在她耳邊輕輕道：「郝露，我－－愛你！」

　　這一刻，我終於成了一個愛情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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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L  e$ I! c8 I1 Q9 I
　　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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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3 ?& j9 B. b& g　　譚火曾經滿臉苦惱地向我傾訴，說有幾個小妹妹愛他愛的死去活來，如果失
去了他，她們寧願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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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死倒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最壞的是她們每個人都逼著譚火對自己說「我
) P( h! U; @( j9 U愛你」。本來以譚火的臉皮，說個十次八次是不成什麼問題的。可是譚火卻滿臉
; I( h- \% ]- p/ {/ j( g: i無辜地說：「我怕這樣說多了之後，丫的，以後再對方寧表白的時候就沒有以前
& s( `' M1 a; w8 T$ S" C那種感覺了。」

2 B. T3 P+ I+ I: k# X4 O% y　　我在他頭上重重爆了一下，說：「你丫還記得方寧呀，你丫現在都快趕上秦
: v2 r) O' N/ ~( f香蓮的老公了。」

　　譚火一時沒反應過來，說：「秦香蓮的老公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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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T) t2 y0 ?# f　　我差點當場暈了過去，咬牙切齒地說：「就是您老人家經常唱的狗頭軋伺候
的那位。」

. z+ ]5 A. ^) F) C+ Y: q: M; \# [　　譚火的話有多少可信度我不知道，但為了他的幸福，我祇好親自出馬，跑到
$ P1 \6 J7 F  |/ _/ x& |教室的桌上抄了首不知道是哪位老兄刻在上面的一首小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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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愛你－－可是我不敢說－－我怕說了之後－－我就會死去－－我不怕死－
: p5 T7 m, c' d2 _－我怕死去之後－－再沒有人像我一樣愛你。

　　譚火讓我連夜趕抄了六份，我罵道：「你他媽的連那玩意兒加在一起也就五
肢，卻踩了六條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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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譚火洋洋得意地說：「當然，一肢多用是我譚某人的特長嘛。」

　　總算這小子還有點良心，第一份是送給了方寧。那時候方寧還不認識我的筆
. f+ J# q: ?. O3 Z跡，以為譚火這小子母豬上樹了。據譚火說，直接後果就是方寧緊緊摟著他的脖
8 B0 U- q& e+ }5 D  @) K子無限嬌媚的一遍又一遍的喊著大令。

' \# f) `8 X7 T$ g- f　　至於另外幾位就更好對付了。譚火請我喝酒的時候說：「老錯，你丫哪兒弄
的歪詩，殺傷力真他媽不是一般厲害，那幾個小丫頭個個哭得跟淚人似的，那眼
神－－你不知道－－，嘖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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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你別管，以後這些擦屁股的事兒少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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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譚火嘿嘿笑著說：「當然不會了，為了表示對您老人家的謝意，我特意給您
準備了一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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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9 e# G, R  D' Y! X) \# o7 _8 P　　對于他口中的美女，我向來不抱什麼興趣。道理很簡單，這小子還沒到見了
6 o. A. j$ T8 G, F$ [美女不泡卻要讓給兄弟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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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i$ r# c; {" W　　我說：「得了，那些在街上喊聲美女個個回頭的貨色，你哥我不稀罕。」

9 s9 U! c1 d' G' s　　譚火神祕兮兮地說：「你放心，這次真的是絕等貨色，呶，這是她的情況資
0 f5 `3 p* l. {料。」他在兜裡翻了半天才找出張揉成團的紙片遞給我。

0 \6 z( Q/ J( \& r2 A. i8 n　　紙片上的字很明顯的分成兩部分。上面是黑色鋼筆，字跡娟秀：「沈豫琪，
3 r- t- F" y2 o2 h9 N１６５ＣＭ，１９７７年６月８日，成都。」後面卻是藍圓珠筆寫的三個數字：
* a5 h7 l8 @: n0 N2 X/ y8 J# [/ D3 @  Q- ?「８５�５６�８５。」後面這幾個字跟雞啄米似的，自然是譚火的筆跡了。

: B3 d# K6 M% w7 H1 }　　譚火見我看完了，忙一個勁追著問怎麼樣怎麼樣。我說：「什麼怎麼樣啊，
+ x! u8 R7 d+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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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譚火說：「你小子可別不識抬舉，這可是方寧介紹的、與她齊名的外語系的
$ y' k' |/ Y/ f& w) \另一朵金花，你看看我們對你多好，連她的姓名、身高、籍貫、出生年月日都給
6 D7 K" b% e( Q9 |你弄得一清二楚。」

　　我嘿嘿笑著說：「怪不得你小子沒下手呢，原來是方美人的同學的幹活。」
; ~( s, u* J* o8 u  t! _% b雖然那時我還是一個有理想的上進青年，離我的憤青時代還遠的很，但外語系的
. T! R) A5 G0 e兩朵金花我倒是早已聞名了，何況其中一朵還是花落譚火。

　　譚火見我有些動心，便指著後面的那幾個數字嘿嘿笑著說：「我就知道你小
子一定是春心盪漾了，呶，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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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這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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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譚火洋洋得意地說：「嘿嘿，不怕您不知道，這是沈美女的三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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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我當時就大叫起來：「你怎麼知道？不是方美女告兒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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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c( q+ s4 P; H; f6 N: M　　譚火一根指頭在我面前晃來晃去：「非也，非也，此乃本人目測所得，誤差
範圍在百分之十以內。」我呵呵笑了起來，譚火拍了拍我的肩膀：「兄弟，該你
上場的時候到了。」

# U9 z2 \, ?/ k5 f　　這是我第一次聽到阿琪的名字。當時的我怎麼也沒有想到，就是這個叫阿琪
的女孩子，會在我生命裡留下如此深刻的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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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v% C. {, _. A$ q* F( A　　愛情就是這樣，在你不注意的時候偷偷來到你心中。在你不經意的時候，又
" e# a% C9 L- U* n悄悄遠去，留下刻骨的愛與恨，讓那些沒有來得及好好珍惜的人，獨自品嚐和回
! P- \5 @% R$ U味著愛情的苦辣酸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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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歡笑和淚水都請你珍惜，因為愛情不會總停留在我們中間，譚火語。這次不
是母豬上樹了，他祇是念了一遍Ｗ大某位不知名的才子留在課桌上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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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r' U3 a7 a1 K# v　　＊＊＊        ＊＊＊        ＊＊＊        ＊＊＊

; [0 X2 J5 E' h  K　　我之所以會想起這一段往事，是因為郝露的要求讓我不得不想起從前。舔舔
乾裂的嘴唇，昨夜心中的尷尬仍然是歷歷在目。我敢打保票，如果不是用嘴說換
7 I3 }* M  o# ?8 n作用筆寫，我是一點問題沒有。

# m4 ]! S6 |& _5 ^9 k4 y; M  c9 n　　那首小詩的殺傷力遠遠超過我的想像，這一點不僅在譚火的那些女孩子那裡
8 c7 ~7 B- S9 h( W得到了驗證，後來一段無聊的時期我在某些聊天室用這個東西對付了一些陌生的
女網友，效果竟然是出奇的好。一般情況下，第一句換來的回答是「哼」，第二
句回答是沉默，第三句回答是「怎麼樣？」第四句回答是：「那你就去死」，第
五句回答是「那你怕什麼」，第六句是「？」，最後一句則往往是很長時間的沉
  s" O+ M, {$ c默，然後是兩個字「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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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用這首小詩對付郝露，即使不能完全徹底地打動她，最起碼也可以免了
2 K, d, y2 _7 W3 [0 m5 M- `' y我心中那中做賊似的惴惴不安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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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卻似乎已經忘了我昨天晚上的那句謊言，或者說是銘記住了。她俏麗的
; E# g3 Y4 ^1 U8 l5 P身影忙進忙出，臉上流露出的歡快讓我實在是有些搞不清她到底是銘記了還是遺
忘了。

　　「怎麼了？不幹活兒了？」見我的目光緊緊落在她的臉上，郝露的臉仍然像
) _; l* o  k& l% _' C5 K1 c我們初次見面那樣的紅了一下。

6 y) d- Z' s1 p$ y　　「快點幹吧，這是最後一個點了，明天你就可以回總公司了。」郝露臉色平
靜，我一點都看不出來她內心的波動，當然，那也可能是因為我自己心中波瀾起
& H! o6 k; u, r- p伏。

% E1 ?8 O8 a. ]- q　　「你很希望我走麼？」在鍵盤上敲完最後一個字母回車之後，我便不去看設
備，目光落在郝露秀麗的臉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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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n) s- E/ r　　「難道你能不走麼？」郝露一點也不示弱，勇敢地與我對望著，眼中燃燒著
的熊熊火焰，讓我的心也熱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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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_* V1 r8 V( s' E1 z　　終於抵擋不住她那熾熱的目光，我只能低下頭去，輕輕地道：「對不起，郝
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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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搖搖頭：「為什麼要說對不起？你沒有對不起誰。」她的語氣很平靜，平
4 e7 l1 a# Y' F$ V4 Q靜的令人有些害怕。她握著我的手，輕輕說：「陳錯，你不用自責，這一切都是
我自願的。」

' T2 Z! C8 C3 n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在這件事情上我是一個負不起責任的男人，或者說我根
本就不想負責任。自私的男人都這樣，但我相信郝露在與我好之前就已經有了心
理準備，畢竟她不是十八九歲的小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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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錯，我想告訴你，這些日子以來，我一直都很快樂。」她的神色坦然，
似乎真的是活在幸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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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L, T' n" g8 g$ u) a　　「這都是你帶給我的。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覺得我整個人似乎又都回到了
- d$ ^( v, d) ~- \從前，回到了二十歲的時候。如果是那個時候遇見你，我一定會瘋狂的愛上你，
我們或許會有一場驚天動地的戀愛，那樣你就不會遇到什麼阿琪什麼雨佳，也許
! R9 ?# T7 Z2 M$ H你的生命中便會祇有一個郝露。」她像是在自言自語，聲音微微顫抖，眼中隱隱
已有淚花浮現。我也顧不得機房不准抽煙的規定，點燃一根，放在了嘴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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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可惜我們晚了七年，七年啊。」她閉上了美麗的大眼睛，兩顆晶瑩的淚
珠順著她光滑的臉頰緩緩流下。我狠狠抽了一口，沉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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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我還是要感謝，」她忽然睜開了眼睛：「我要感謝上天，讓我可以遇
& ]: h0 C' V* N1 d, J5 q見你，讓我從此以後的生命中多了一段可以回味的東西。雖然有些短暫，但是感
3 T) g; E7 I( }( s) x覺真的很美妙。」她臉上突然綻放的笑容就像是夏日池塘正中那朵潔白的荷花，
高貴聖潔，美艷照人。
# i. f% T: H7 `3 \; i+ w7 ]2 n) ]
6 o, b. U( i4 ^3 L( N5 m　　我突然覺得原來我是如此的卑鄙，我似乎從來都沒有想過要付出什麼，但是
/ n/ ]' S9 x& J; U4 `8 c& @" e3 b我得到的卻是那些最珍貴的東西。我那高高在上的虛榮和驕傲，在雨佳和郝露面
. @8 k+ d9 Y( Z9 N1 L$ t前，卻是一錢不值。我狠狠捏著手中的煙頭，一種被扒光了的感覺再次在心頭湧
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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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h" }$ j. T0 Q3 f! d/ S: m( z2 a9 g　　「好了，不說這些了。」郝露終於又露出甜美的笑容，抽出了放在我掌中的
小手，在我面前搖晃了幾下：「現在情況怎麼樣啊？我的大工程師？」

2 Z1 d6 x) E# s) T( y　　我心情很難一下子就恢復過來，瞄了她一眼，懶懶地道：「放心，一切都已
6 I* c* V( X" y# O* c; ~# \+ Q完成。」

' p  S5 O5 h' i7 g+ e　　郝露點點頭，從包裡掏出一個信封遞給我：「給你，明天下午的機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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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愣住了，突然有一種被耍的感覺，原來她早都已經安排好了，連機票都預
定了，那一剎那我的自尊似乎都被撕得粉碎。

　　我一把把信封扔在地上，吼道：「你幹嘛給我定票？誰說我要走了？你就這
麼希望我走？」我一口氣吼完，胸口劇烈地起伏著，雖然我看不到我的臉，但我
8 |$ R2 u; X+ N' p7 m知道一定是鐵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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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似乎沒有料到我會有這麼大的反應，呆呆地望著我，兩顆淚珠在她美麗
的眼中浮動。

　　我的心突然軟了下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發火，祇是看到郝露楚楚可憐的
樣子，我的心中就再沒有任何怨恨。

( _# F! b9 Q3 q2 R0 v  B　　看著郝露將地上的信封撿了起來，我突然一把抱住郝露，緊緊貼著她的臉，
( H" H+ l2 f2 `+ a: v. \在她耳邊輕輕地道：「對不起，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是這樣。」

　　郝露肩頭抖動著，輕輕抽泣起來，淚水濕透了我的肩膀。我心中歎了口氣，
接過郝露手中的信封，輕輕丟進了自己的包裡。

2 F0 g5 j$ N+ f# u3 N: H＝＝＝＝＝＝＝＝＝＝＝＝＝＝＝＝＝＝＝＝＝＝＝＝＝＝＝＝＝＝＝＝＝＝＝

) e! y2 u# I& Q( t! z& d1 I, R$ `, V: q6 m　　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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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0 g$ q/ S6 L4 }0 q, T　　也許我從來沒有想到過與郝露的事情會是這樣的進行下去。郝露雙手把著方
: n6 X9 B# M% }$ n+ T: U向盤，目光呆呆盯著前方，似乎是要把前面的馬路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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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奧迪在路上飛奔著，迎面駛來的燈光照亮了郝露的臉龐。祇是從她的臉上，
我卻似乎再也找不到一絲與我有關的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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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中沒來由地歎口氣，恍惚之間這種場景似乎是這種故事必不可少的情節
了。從懷裡摸出根煙，打火機剎那火熱的光芒，漾紅了郝露的臉龐。很美的輪廓
！我肆無忌憚地盯著她，目光緩緩巡過她的身體。
* u, j6 M1 e! s6 p, Q1 G* n8 Z+ e
7 t9 R9 d  O( v5 m! ?　　郝露仍是目不轉睛，臉上的溫度卻是我輕易就能感受到的。她眼神中不經意
& O; B. O8 e+ m% Y間流露的某些東西，讓我終於有些感慨起來：女人是最善於偽裝的動物。
8 r0 S; U) `2 o& C
4 l+ z/ z3 a' J% V7 ]8 J, o5 U　　輕輕吸了一口，煙霧便在車廂內盪漾開來，輕輕盤在郝露額前，久久不忍散
  V0 }9 I1 M1 n+ U8 k* k去。我伸出手去，在她頭頂上揮了揮，煙霧便慢慢散開去。想起了很久之前的一
部老片《過把癮》，裡面方言輕輕為杜梅驅趕煙霧的情節。

( U" R) `1 G5 J5 [9 J! t* t/ H　　媽的，神經病，我心中輕輕罵自己道。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想那些無
聊的肥皂劇中無聊的情節。
5 `) f' b9 o4 |% F7 {
& y- s4 R+ n4 C( j7 f1 V+ V　　心中有些發悶，緩緩搖下車窗，一陣涼風吹過來，昏昏沉沉的頭腦暫時清醒
( k3 y# q+ T) }了一會兒。伸出窗去的右手食指輕輕一點，一截長長的煙灰便隨著奔馳的奧迪，
& }, z2 K( f" }# K4 x7 y6 }: D無聲地散落。

　　「咳，咳」，郝露臉色有些漲紅，挪出了一隻手，輕輕掩住自己的嘴唇，留
' P6 s8 t4 W5 H0 t6 ^) C+ Q  y5 i8 t給我一個不完全的病美人的輪廓。
. S3 r# L- Y4 o' }# W2 K0 D, W; n) J
$ W3 B; r" D( G　　我狠狠抽了一口，然後趕緊將煙頭扔掉，搖上車窗，偏頭問道：「怎麼？感
; Z* P1 v& g' }" U# R& Q冒了？」想想她這些日子確實挺辛苦的，張羅那麼一堆事兒，要落實到貨日期，
% l0 \& y8 r5 I1 @5 n) j2 \% C8 H要與甲方溝通聯絡作解釋還要忍受他們責罵，要聯繫施工隊做工程勘測，還要擔
/ Y+ J' s0 F! W/ S. R/ l! U心能不能按時完工。這麼一堆事兒攤在誰頭上都是一團麻，何況是這樣一個羸弱
的女人，壓力之大，不問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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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是不適合幹這行的，這是譚火兩年前對我說過的話。這行的暴利年代早
已經過去了，現在的設備製造商都是微利甚至負利時代。想起前不久網上還把這
6 q! t3 \1 d& e5 c( ^行評為十大暴利行當之一，從心底有些不屑。

　　女人做這行，需要付出比男人不知大多少倍的努力，要隨時準備應付各種意
5 \  e5 H0 p  u  R; N想不到的、也許祇有女人才會碰到的情況。但女人也是有優勢，特別是做業務這
5 F! [) \  x/ X% {方面，女人的威力恐怕要遠遠勝過男人。
" d, \* z6 e% j  C* H! s
　　譚火當時嘿嘿地笑道，那要看什麼樣的女人。像郝露這樣的女人，付出的辛
' Y7 B' T. \3 `5 c4 x9 f6 ?酸，恐怕祇有她自己才知道。

4 r  j" y! N; L$ t& F( B3 V: Y& I　　我左手搭上她的背，輕輕拍了兩下。她白了我一眼，又忙將目光轉向前方：
「我又沒感冒，你瞎拍什麼呀？」

　　心裡暗暗有些好笑這兩句完全沒有因果關係的話，我笑著說道：「我這不是
+ y& H$ Z& z/ L" g8 u3 P擔心嗎？」
$ @" q( b) k5 Z1 P# p$ x; p( s3 y
5 N3 N, O- {1 X1 M　　她鼻孔冷哼了一聲：「你要真關心我，就少抽點煙吧。」
! N; g9 I, M' t
5 i& o9 @, W$ r2 n) l* e' u3 W7 T　　「不會吧」，我辯解道：「煙灰我不是都替你趕了麼？」

+ N" D' Z7 V, p　　「嚇－－」她發出一聲冷笑：「妳們男人都是會為自己狡辯的。」

　　我撇撇嘴不說話，她卻似乎意猶未盡，又來了一句：「男人都是可恨的。」
我自然是一臉無辜的樣子。

　　她似乎仍然不解氣，咬牙切齒地正要再對男人進行人身攻擊，我趕快接上她
的話：「男人還都是可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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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5 P  D8 x( }' O　　她瞪了我一眼，腮幫子抖動幾下，終於還是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 b$ N' D! U3 ]7 o$ d! Y. P) @/ d1 x「男人都是無恥的。」聲音已經小了許多，近似於自言自語了。

　　我微微一笑，不再做反駁。這個世界有很多事情是讓人看不懂的。我不知道
如郝露所說的無恥的男人在這個世界上存不存在，但我絕對知道，這個世界的女
/ O8 ~$ _4 m" }# C人還是喜歡無恥的男人多一些，在老實的郭靖和無恥的楊康之間，要是我是女人
，我也絕對選楊康，讓郭靖見鬼去吧。
) X- C" _$ a4 }# Z+ v( @. f* h
& t/ f* R8 k# ?5 \& M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是男人意淫的產物，卻也是女人認可的真理。

! }7 S, j2 b( [; ^# |# o7 Q　　當女人談論男人的時候，把話題從一個男人上昇到一群男人，那麼表示她絕
( ]# ]6 b$ i' @6 c+ k1 g6 _對不討厭她正在談論的這個男人。郝露現在便是這樣，望著她綻開的笑臉，我給
了她一個傻傻的笑，不自覺地又從懷裡摸出根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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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輕輕瞪了我一眼，我便忙又將煙放回去。她忽然歎了口氣道：「抽吧，
& j; q. T4 R4 V/ [0 N9 E抽吧，煙也許是妳們男人的第二個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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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_8 ~: g8 A8 F" N. B8 |　　我有些吃驚她似乎突然到來的開明，卻又忍不住糾正她自以為是的錯誤：「
不，煙是我們的情人，也許祇有它才是永遠最討我們喜歡的。」
0 u9 B: R: q+ D+ [: C7 z4 g
" \: a( i$ h8 v+ R0 w  `　　她「切」了一聲：「這個倒也不錯，幾十年在一張床上睡，對老婆自然是容
  K/ b  G5 Z  t, X易產生審美疲勞的，情人恐怕就是永遠新鮮的。」
( T2 a$ a' I; p
# A: ], u( V$ F( j5 j　　我驚道：「你怎麼理解地這麼透徹？這話怎麼聽起來這麼耳熟啊？」

　　她白了我一眼：「不要以為沒人會陪我去看電影。」我搖了搖頭，對拍了這
部深刻反映男人本質電影的導演由衷的敬佩，卻又有些害怕，他下一步會把男人
剝成什麼樣呢？最重要的是－－他會把女人教成什麼樣呢？

　　「真是男人的噩夢。」我自言自語道，落在郝露耳裡，便又從她鼻中哼出一
聲冷笑，接著便不再說話。

　　晚飯不知道是怎麼吃的，郝露雖然不再沉默，卻也很少有笑容。在我講了幾
個似乎不是笑話的笑話之後，情況仍然沒有好轉，我便自己乖乖閉嘴，自討沒趣
& F; h! E" ~- ?- p的事情還是少幹。氣氛便前所未有的尷尬起來。
6 U, _' }* n: I; l
　　郝露將車停在酒店的停車場，我推開車門下去，回頭卻見郝露似乎沒有要動
1 c) n" X+ T, Y6 x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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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t5 r  O0 `( n6 A5 d! w　　「走吧，上去坐坐。」我繞到左邊的窗前，將頭湊到她臉前說道。她搖了搖
頭，沒有說話。「放心吧，我不會吃了你的。」我自然不肯放棄，盯著她的眼睛
說道。

& f: x! Q' L" o! B/ Q6 i　　也許是因為光線不足，她的眼神如此暗淡，我竟然不知道她到底有沒有在看
5 Q0 X. p/ n, g- `& f0 d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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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了許久，她終於開口道：「能不能給我根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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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n* C: a9 S! b8 l$ B# p- e0 C　　我一愣，她的眼神空空洞洞，似乎這句話不是她說的。我忙道：「郝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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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J( ~* K, A  B* ^9 {8 f: @　　「給我根煙！」她打斷我，淡淡道。

% r7 e( H+ u7 V5 Y  B- h& O　　我便也不再說話，自懷裡摸出一根，點燃先吸了一口，然後遞給她。她盯著
煙頭上的紅光，猛地吸了一口，「咳，咳－－」，陣陣未燒盡的煙絲昇起的煙霧
便盤繞在她週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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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奪過她手中的煙頭，自己狠狠吸了一口，然後扔在地上，狠狠跺了幾腳。
. J2 i( e2 C# ]* d, o然後近似麻木的站在車窗前，望著她，一聲不吭。她的眼神似乎厲過凜冽的寒風
/ S( J" q/ |( I，讓我立在冬夜的風中，似乎有些發冷。我輕輕動了動身子，似乎獲取了些能量
，然後毫無畏懼地和她對望著。

　　她盯著我望了一會兒，歎口氣，緩緩道：「陳錯，我有點累了。」嗓音帶著
3 `. S+ ]- ~1 L4 i) K" @, P" z: |+ G些沙啞，似乎已經真的是疲憊不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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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點點頭，心中似乎又熱和起來，手在她臉頰上貼了一下，然後按上她柔弱
的肩頭：「沒事兒的，早點回去沖個熱水澡，再美美睡上一覺。明天早上你就會
發現－－郝露原來是這世界上最美麗的人。」我衝她咧嘴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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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7 H: m# a7 I& x! t　　她盯著我也笑了一下，聲音沙啞著道：「你每次都是這樣安慰要和你分別的
# r6 r8 B0 m5 \- T! u7 ~女人麼？」我嘴角撇了撇，說不出話來。

　　她盯著我又笑了一下，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雖是如花的笑臉，卻給我一種
如此苦澀的感覺。

　　「明天我來送你。」我轉身的時候，郝露說了一句。聲音很輕，像是春天的
+ H' D5 V+ [" v. l細雨，在我心頭沙沙作響，卻又像貪食的春蠶，咀嚼著我那早已不知道躲到哪裡
去了的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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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r0 M" ]2 J# g, j　　「謝謝。」我沒有回頭，大步朝酒店門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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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5 ~7 {; Q4 G　　剛要跨上台階，「嘀－－」的一聲長笛響起。我轉過頭去，只見奧迪車燈全
, u( b2 [4 T1 _. p- V部打開，明亮的車燈照在我的臉上。

　　等我定下神來，往車內望去，便看見郝露臉上潸然而下的兩行淚水。喇叭聲
長長響起，郝露靜靜坐在車裡，就像是被施了魔法的天使。

' i' \+ `* F0 r4 M　　「陳錯，你是個魔鬼。」郝露昨夜的話在我耳邊響起。
6 W: Z& o7 l  m" T
$ F8 U4 q( g% |0 ]1 T& A8 g　　「陳錯，你就是個魔鬼。」我輕輕對自己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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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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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H$ P7 G. K: L2 `& v! |　　搞不清自己在那站了多久，甚至不知道郝露什麼時候離開的，我感覺自己似
乎是一個被掏空了的人，腦子裡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9 `; u& f5 M% v3 C* F8 k2 L　　身體似乎也有些累了，步伐不由自主地跟著沉重起來，提著便攜電腦，我慢
, K. S/ ^6 [+ F( b& d2 G慢向電梯走去。剛按下按鈕，一個嬌柔的聲音喊道：「您是１２０８的陳錯先生
& |2 U3 t6 ^/ Y3 y! i嗎？」我回頭望了一眼，原來是大廳前台的小姐，紅撲撲的臉，很嬌艷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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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奇怪的望著她，笑道：「我這麼出名嗎？走在大街上也有人認識？」

　　小姐臉紅了一下，笑著說：「陳先生，這裡有您一封信。」

　　「哦，謝謝。你還沒說你是怎麼認識我的呢？」接過她手中遞來的信封，望
8 l, s# c2 C; a2 f( [1 @著她俏麗的樣子，我身上似乎又來了勁，嘻嘻笑著打趣道。望著她有些發紅的小
7 K* ~* V: X; x臉，我心中有些慚愧卻又有些得意：這就是魔鬼的魅力。

　　那女孩似乎害羞得很，見著我臉紅了好幾次。我心中暗暗好笑，卻也知道這
' D9 d, i& p2 o: q時候不好招惹更多麻煩，祇得把那顆心收了回來。

　　望望手中的信，一個厚厚的牛皮信封，上面祇有四個字「陳錯親啟」，字痕
淺淡，筆力柔弱，顯然出自女人手筆。女人？我心中一動。這城市我認識的女人
3 x8 P+ \0 _' |" A% [- s0 ~* N就兩個，一個剛剛離開，另一個－－

0 e1 \  H8 ~6 i　　剛進房間，我便迫不及待的拆開信封，輕輕一抖，一沓厚厚的人民幣便灑落
在地上。我一屁股坐在床上，頭腦中模模糊糊地泛起了雨佳的樣子。一個可愛的
女孩子用她青春的身體滋潤了我七天，留下了她所能留下的一切美好的東西，而
我唯一能給予她的，卻又被她退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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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t0 S. L3 ]. W. X; N$ P　　我呆呆的坐在那裡。思緒說不出的紛亂。煙放在嘴上，火機卻半天打不著。
/ Y1 z' J0 R/ \' |. q媽的，我將火機摔在地上狠狠罵道，明天換個ＺＩＰＰＯ，再不受這鳥氣了。

' ^  L4 j) Z* y% {# x$ n　　想歸想，終於還是在桌上另外找了一個，輕輕地點燃了。雲山霧海中，我長
) r; d1 f! a$ n6 ^. r/ b長吸了口氣，搖搖頭，蹲下身去，一張一張的撿起散落在地上的鈔票。正把錢往
+ Z" T, R1 ?* t, q" H, t信封裡塞的時候，手卻觸到信封裡面一團柔軟的東西。那種毛髮的柔軟的感覺，
讓我隱隱想起雨佳飄在風中的長髮。

　　我相信我永遠不會忘記那一刻雨佳給我的震撼－－一根朱紅的絲繩捆住那一
縷依然黑亮的秀髮，薄荷的清香在整個房間裡流淌，手中柔軟的感覺像是撫摸著
嬰兒粉嫩的小臉，我卻怎麼也想不起剪了短髮的雨佳的樣子了。

; \  I' M) @( u* e9 l* n　　從來沒有想過哪一天會有一個女孩為我剪掉長髮，老掉牙的故事不是我所期
望的，那都是電影裡欺騙那些情竇初開的小男孩小女孩的手段，與我無關。我沒
. }7 x* e7 J+ O7 i0 M  a想到的是，有一天我自己卻成了這種電影故事裡的主角了。
9 p) T- Z; h; k( p8 {: y1 n9 n
. _7 D* |$ t& V' J3 }% N+ n- }　　有些想笑的感覺，一口還沒有來得及吞下去的煙霧灌進了我的喉嚨裡，咳嗽
( O- A1 ~' V. l8 z) W- ~, P的笑聲中，眼圈似乎有些濕潤起來。
% A, D+ A4 L$ e8 M- f7 ^- v
% |4 r7 q% J( T0 G+ a) U　　整個夜晚都是沉重的。雖然上床很早，卻怎麼也睡不著。雨佳和郝露兩個人
的面孔交替在我腦海裡浮現。明天就要走了，她們也將成為我回憶中氾黃的老照
片。也許我的記憶中只適合保留這樣的老照片吧。最終我將什麼也得不到，物慾
橫流中夢幻般的鏡花水月，留給十年之後的我的將祇是一個蒼涼的背影。

　　我有些不敢想下去了。人如果自己嚇自己，那便是無藥可救了，我還不想就
9 B. x2 ^- B3 Y* `! W- G. F這樣給自己下個套鑽進去。

　　看看表才十一點多，這城市豐富的夜生活也許還沒有開場。掙扎著摸到了電
& h  s# J% s3 L, \. H8 c. x. y話，撥通了郝露的手機：「你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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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電話那頭的郝露沉默了許久，終於緩緩道：「－－在你房門外。」我一骨碌
  F. b" g$ B- z4 M- l滾下床，連拖鞋也顧不上穿，光著腳跑到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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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o5 C  m% d' ?  \3 m　　剛一開門，一個豐滿柔軟的身子便撲倒在我懷裡，耳邊傳來郝露火熱滾燙的
氣息：「陳錯，你這個魔鬼，求求你放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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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2 Z$ z- C　　郝露完美的嬌軀再次呈現在我面前。她輕輕瞇上雙眼，柔和的燈光照在她雪
般潔白的肌膚上，似是一塊新織的嫩滑的緞子。嬌嫩的紅唇一張一合，傾吐著芬
芳的氣息。豐滿的胸劇烈起伏著，殷紅的兩點就像豐收的秋天裡最燦爛的果實，
) R$ V6 t% }" P1 l絢爛奪目。

9 d; S/ e$ K" {+ T　　我緩緩壓在她的胸前，滾燙的胸膛感受著豐滿與柔軟，手在她嫩滑的腿上一
陣輕輕摩娑。她長長的「哦」的一聲嬌喘，便成了這午夜最動聽的夜曲了。

　　當火熱的強勢深深溶進郝露體內，她紅唇微張，緊緊抱著我的身體，我們無
/ G6 l. h9 W* ]1 B1 I' l間的融合在一起。「陳錯，請讓我好好享受今天吧。」郝露嬌喘著夢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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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8 Y4 ~3 M2 H　　當我進入機場大廳的時候，心中還在回味著郝露昨夜的瘋狂與野蠻。我回頭
望了一眼，不是留戀Ｃ市，祇是在我潛意識裡總覺得似乎還有一雙眼睛在緊盯著
我。我不得不承認，男人都是貪得無厭的，即便是在與一個女人最親密的狀態，
5 v5 r' K  j8 p# m( o& F也很有可能會同時想著另一個女人。

　　「怎麼了？捨不得走了？」郝露戴了副墨鏡，似乎是在遮擋北方冬天的陽光
/ i; q# j8 O9 h, \; H。她此時似乎又放得開了，最起碼比昨天好了許多。

; Z" M/ b6 ?1 [/ q5 M- O　　我在她臉上輕吹口氣，嘻嘻道：「是啊，捨不得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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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1 ?, [0 a  F5 T9 i# C　　她很認真的頂著我道：「你再說這種話，我恐怕就真的不讓你走了。」見我
裝出一副無辜的表情，又「噗哧」一聲笑道：「男人都是虛偽的。」我撇撇嘴，
不置可否。女人心，海底針。嘴裡喊哥哥，腰裡掏傢夥的事情，這世界每天也不
知道要發生多少。

　　換登機牌，交建設費，買保險，郝露似乎有使不完的勁。但等到手續辦完，
8 a7 d# K# A- E- Y0 P, X  P要進安檢的時候，我們又突然一起沉默了下來。
  k& f& \6 L# A' v, a3 l
+ n' b9 f7 J$ |1 m　　「回公司總部一定要記得給我打電話啊。」雖有些虛假，話卻又不能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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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瞪了我一眼：「難道不回總部就不能給你打電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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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M0 Q/ i" ^5 x　　我擠出個笑臉：「怎麼會呢？歡迎隨時騷擾。」

　　「去你的，誰有空騷擾你啊。」郝露終於又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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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f+ r, n9 p3 W& P% d　　我們的談話就像是一對關係普通的朋友，似乎都已經忘了昨夜的翻雲覆雨激
情澎湃。這當然是我追求的效果。男人和女人除了在床上達到和諧以外，在許多
! Z& @8 w2 N5 n9 J9 I0 T1 M方面也一樣可以達到和諧，只不過前者似乎更重要一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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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上要登機了，你快回去吧，分公司那邊還有好多事情等你處理呢。」我
努力找著理由讓她儘快離開，這種轉變很微妙，因為她離開的越早，這一切就結
束的越早。
; P, t5 [# R9 b( ]6 ^) `6 Y
/ u$ Y+ f1 S7 }　　「幹嘛急著走，起飛前十五分鐘才關登機閘的嘛。」郝露流露出點小女孩的
脾氣，撅起了嘴唇，露出臉上兩個淺淺的酒窩。只可惜此時物是境非，雖讓人心
0 X: c% v/ a/ f  N* ?# d8 g動，卻再也不會有那些香艷的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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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看表，離起飛祇有二十多分鐘了，郝露終於忍不住歎了口氣，緩緩伸出手
來。我輕輕握住她的手，感覺她手心裡濕答答的，竟全是汗珠。我望了她一眼，
她朝我笑了笑，儘管有些勉強，卻也可能是她留給我的最後一個微笑了。

　　「一路平安。」她握緊了我的手，盯著我的眼睛，似乎想從裡面找出點什麼
來。

　　「謝謝。」我點點頭，也朝她笑了笑：「你也要保重。」

, h, h  i7 c" |" N' C8 H7 r. h　　輕輕放開她的手掌，我的手心似乎也沾滿了汗漬。我提著行李箱，緩緩向安
( M) ]9 U* L( Z$ ^# `檢通道走去。

: k% {4 ~3 e0 r　　「陳錯－－」背後傳來郝露的聲音。我轉過頭去，郝露已到了我面前緊緊抱
: ]) m' c. w% @2 O* m住了我。她的手臂是如此有力，似乎我又便成了一個初生的嬰兒，在她的懷抱裡
怎麼也掙不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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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I! J/ Y1 `+ M$ [7 a2 r　　她的臉頰緊緊貼在我的臉膛上，頰上的淚珠沾滿了我的臉。我輕輕拍著她顫
抖的肩膀，想找句話說，卻不知從何說起。
+ y' I/ {, J- i" m! {! b0 W% k! Z  m% M
# ?- F( T  F4 w3 a5 |8 X　　郝露似乎要盡情宣洩，我的半邊肩膀似乎都已濕透。她激烈的抽搐著，抖動
" F) \5 }' }+ e, c7 p: z的身軀讓我心中也感到有些顫抖。

/ h# h$ A/ r" o  z# C$ S: J7 s　　終於等到她停止哭泣，我遞上早已準備好的紙巾。她卻沒有擦拭，將臉頰緊
緊貼著我的臉膛摩娑一陣，然後離開我的面龐，盯著我的眼睛道：「陳錯，你要
  n8 }" }% M( I% c  ^- d記住，你是帶著我的眼淚離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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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頭也不回的離去，我呆呆立在原處，留在我腦海中的滿是她哭泣的雙眼
; i0 A3 ^& C% A7 B和蒼白的面孔。

1 T9 D4 {4 \( e5 Q6 s9 b% r　　飛機緩緩升入高空，飛行終於平穩了起來。我卻似乎仍未從起飛時的超重感
" O3 |, t! {8 |% B5 V8 K& H% M覺中恢復過來，緊閉雙眼，緊緊靠在座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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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郝露轉身離去的剎那起，我的心便似乎一直在空中飄盪著，緊扣的安全帶
似乎也不能帶給我一絲毫的安全感。郝露、雨佳這些本來似乎都已熟悉的面容，
, \* T7 L3 ^# @6 u/ d: n在我腦海裡漸漸地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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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去，與她們恐怕再無見面的機會了，一股淡淡的感傷瀰漫在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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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Y, F& s( x　　這祇是一段小小的插曲，永遠不會變成主題歌的，我心中暗暗對自己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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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5 `- f0 q1 P　　輕輕捏了一下有些發酸的鼻樑，我仰靠在座椅上，昏昏沉沉中，終於進入我
久違了的夢鄉。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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